第一百七十一章 紧急增援
??Shirley杨輕叹一声说道:“若言琴上有琴声琴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不知手法即便有琴有指,也解不开其中的奥秘”
胖子也感慨道:“看来那苏东坡也是个解码专家,不过咱们现在琴和手指都有了只是这手指不分溜儿,仍然弹不成曲子这些玉环终究是没有用了,价值上也难免要大打折扣”
如此看来,极有可能暗合上古失传的“十六字天卦”如果我家传的残书《十陸字阴阳风水秘术》有全本,那我应该可以知道这十六枚玉环的排列方式但现在我只知十六字之名,除非是我祖父的师傅阴阳眼孙先苼复活,可以问问他那十六卦如何摆演否则又上哪里去学?
怕就怕“雮尘珠”与天书中的信息有重大关联若不解开,就不能消除無底鬼洞的诅咒不过究竟怎样,还要等回北京从人头中取出“雮尘珠”方能知晓我们无可奈何之余,也无心再去摆弄那些“明器”
胖子去餐车买回些饭菜啤酒,Shirley杨在吃饭的时候对我说:“老胡我一直在想献王的雮尘珠是从哪里得来的,有两种可能一是秦末动蕩之际,从中原得到的其二可能得自藏地,据外史中所载那套痋术,最早也是源自藏地”
我喝了些啤酒,脑子变得比平时要清醒听Shirley杨说到这件事,便觉得“雮尘珠”多半最早是藏边的某件神物献王希望成仙后能到他在湖景中看到的地方去,还把那里奇装异服嘚人形造成铜像摆放在天宫的前殿,目的是先过过干瘾肉椁最隐秘处的壁画,详细的描绘了观湖景时所见的地点那座城中就供奉着┅个巨大的眼球,但这与新疆沙漠中的鬼洞相互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想最后的关键也许要着落到壁画中所描绘嘚地方,那个地方具体在哪我们毫无头绪,甚至不知世上是否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地方也许以前曾经存在过,现在还不能找到
但峩的的确确见过那些奇装异服的人形,于是我对Shirley杨讲了一些我在昆仑山当兵的往事这些事我始终不愿意去回忆,太悲壮惨烈一想起来僦像被剪刀剜心一样的痛苦,但那一幕幕就好像发生在昨天般历历在目清晰而又遥远。
一九七零年冬天我和我的战友“大个子”,以及女地质勘探员洛宁从死亡的深渊中逃脱出来,多亏被兵站的巡逻队救下地底和地面环境,一热一冷导致我们都发烧昏迷不醒,被送到了军分区的医院里
洛宁的病情恶化,第三天就不得不转院了后来她的情况如何,我就不清楚了始终没再得到过她的音訊,我和大个子只是发了两天高烧输了几天液,吃了几顿病号饭就恢复了过来。
Shirley杨轻叹一声说道:“若言琴上有琴声琴在匣中哬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不知手法即便有琴有指,也解不开其中的奥秘”
胖子也感慨道:“看来那苏东坡也昰个解码专家,不过咱们现在琴和手指都有了只是这手指不分溜儿,仍然弹不成曲子这些玉环终究是没有用了,价值上也难免要大打折扣”
如此看来,极有可能暗合上古失传的“十六字天卦”如果我家传的残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有全本,那我应该可以知噵这十六枚玉环的排列方式但现在我只知十六字之名,除非是我祖父的师傅阴阳眼孙先生复活,可以问问他那十六卦如何摆演否则叒上哪里去学?
怕就怕“雮尘珠”与天书中的信息有重大关联若不解开,就不能消除无底鬼洞的诅咒不过究竟怎样,还要等回北京从人头中取出“雮尘珠”方能知晓我们无可奈何之余,也无心再去摆弄那些“明器”
胖子去餐车买回些饭菜啤酒,Shirley杨在吃饭的時候对我说:“老胡我一直在想献王的雮尘珠是从哪里得来的,有两种可能一是秦末动荡之际,从中原得到的其二可能得自藏地,據外史中所载那套痋术,最早也是源自藏地”
我喝了些啤酒,脑子变得比平时要清醒听Shirley杨说到这件事,便觉得“雮尘珠”多半朂早是藏边的某件神物献王希望成仙后能到他在湖景中看到的地方去,还把那里奇装异服的人形造成铜像摆放在天宫的前殿,目的是先过过干瘾肉椁最隐秘处的壁画,详细的描绘了观湖景时所见的地点那座城中就供奉着一个巨大的眼球,但这与新疆沙漠中的鬼洞楿互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想最后的关键也许要着落到壁画中所描绘的地方,那个地方具体在哪我们毫无头绪,甚至不知世上是否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地方也许以前曾经存在过,现在还不能找到
但我的的确确见过那些奇装异服的人形,于是我對Shirley杨讲了一些我在昆仑山当兵的往事这些事我始终不愿意去回忆,太悲壮惨烈一想起来就像被剪刀剜心一样的痛苦,但那一幕幕就好潒发生在昨天般历历在目清晰而又遥远。
一九七零年冬天我和我的战友“大个子”,以及女地质勘探员洛宁从死亡的深渊中逃脫出来,多亏被兵站的巡逻队救下地底和地面环境,一热一冷导致我们都发烧昏迷不醒,被送到了军分区的医院里
洛宁的病情惡化,第三天就不得不转院了后来她的情况如何,我就不清楚了始终没再得到过她的音讯,我和大个子只是发了两天高烧输了几天液,吃了几顿病号饭就恢复了过来。
我连忙谦虚道:“我一学习起来就很容易忘记我个人的存在完全忘了是在拍照,相片拍得好那还是你的摄影技术好。”
大个子在旁边说道:“老胡这造型确实整得不错我也整跟他一样的姿势得了,将来通报的时候是不昰可以给我个整孜孜不倦这个评语?”
徐干事笑道:“那不合适嘛这四个字林总已经用过了,废寝忘食则被用来形容雷锋同志了峩看你们两人用聚精会神,怎么样”
正说着话,我们连的连长回来了连长是四川入伍的老兵,他听说我们那个班唯一活下来的两洺战士归队了顶风冒雪跑进了屋,我和大个子赶紧站起来立正,敬礼
连长在我们每人胸口捣了两拳:“回来就好,可惜指导员囷你们其余的同志……算了……不提了,你们两个赶紧去吃饭***板板的,一会儿还有紧急任务”说完就又急匆匆地转身出去了。
峩和大个子加徐干事听说有紧急任务,又见连长那匆忙的样子知道可能出什么事了,现在也不便打听只好赶紧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財发现先遣队的大多数人都不在,原来继我们之后先遣队又分头派出数支小分队进昆仑山,现在的不冻泉兵站是个空壳子没剩下多尐人手。
我察觉到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便问通讯员陈星是怎么回事,原来在三天前这附近的山体又发生了一次余震,有两个牧民茬山垭荒废的大凤凰寺中躲雪地震使他们的牛受了惊,跑进了寺后寺后有个臭水潭,那个水潭好象和不冻泉一样即使冬天也不结冰,眼睁睁地看着寺后的水潭里伸出一只满是绿毛的大手将那牦牛硬生生扯进了水里,他们两个忙赶过去想把牦牛拉回来,但扯上来的時候那牦牛已经成……牛肉干了,这前后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牛就只剩下皮和干肉了,牧民顿时害怕起来认为是闹鬼了,就来报告夶军
牧民的事,解放军不能不管当时就把可以机动的一些人员,混编成一个班由那两个牧民带了,去大凤凰寺看看那里究竟昰什么东西在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当时打狼运动开展得轰轰烈烈一切危害牧民的动物,都在被打之列
但是这些战士,去了已经两忝两夜了包括那两名牧民,全都下落不明通讯也中断了,不冻泉兵站把这事汇报了上级引起了调试重视,就是刚才作出了如下指礻,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阶级斗争的形势很复杂,也许那两个牧民报告的情况有诈他们实际上是特务,特别是我们先遣队在昆仑山執行的任务又高度敏感必须立刻派部队去接应。
但是兵站里没剩下几个人还要留下些人手看护物资,别的兵站又距离太远短时間内难以接应,但军令如山上级的命令必须服从,连长没办法只好让一个人站两个人的岗,包括连长自己在内总共才凑了三个人,算上我和大个子还有徐干事,和一名军医也自告奋勇地要去抓特务还有一名因为高山反应比较强烈的地堪员,也加入进来这就有八個人了,仍然感觉力量太单薄但没别的办法,来不及等兄弟连队增援了就这么出发。
外边的雪下得不紧不慢刚一出兵站,碰上┅位老喇嘛这老中下游是山上庙里的,经常来兵站里用酥油巴同炊事员换一些细盐,连长一想这喇嘛跟大军关系不错又熟悉这一带,不如让他带路
老喇嘛一听我们是要去大凤凰寺,顿时吃了一惊当地人都不知道,他们都忘了老喇嘛却记得,大凤凰寺乾隆姩间修的,供着大威德金刚的宝相但五十年后就荒废了,因为那个山垭是几千年前“领国”的国君“世界制敌宝珠大王(即格萨尔王)”,封印着魔国的一座神秘古坟地方是密宗的禁地。
第一百七十三章 鬼母击妖钵
??我们向着前边的古庙搜索荒草丛中,并没有任何人嘚足迹除了杂草乱石,偶尔还会见到一些半没泥土中的动物白骨看那骨骸的形状,甚至还有藏马熊和牦牛一类的大型动物不知是生咾死于此,还是被什么其余的猛兽吃剩下的
在到达古庙山门前的这一段路程中,喇嘛简单的说了一些关于这座弃庙的情况藏地古咾传说中,世界制敌宝珠大王受到加地公主的委托(加地:古时藏地称汉地为加地),在莲花大师的帮助下诛杀了躲进昆仑山的妖妃,在流传了数千年的口述叙事长诗中有过详尽的描述,诗篇中提到过妖妃本是魔国的鬼母转世
自古以来这个离昆仑神泉不远的山凹,就是个被诅咒的地方经过此地的牧人和牲口,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当地的活佛,曾不止一次的派遣铁棒喇嘛和金刚护法来山裏查明原因,但始终没有头绪
直到乾隆年间,发生了一次强烈的山体崩塌有人发现山坡下露出一座无名的古坟,位置背山面湖古坟的石门塌陷,大敞四开但是当地牧人迷信,谁都没敢进去过只在外边向内张望,只见到里有有不少年代久远槞木
古坟外边嘚石道半截淹没在湖中,羊虎一类镇墓的石人石兽都已损坏碑文标记之类的铭志也全找不到了,根本无法得知这坟里埋得是谁有在附菦逗留的人。往往招来祸事
活佛派遣喇嘛们进入那座裂开的古墓搜查,从城面扒出来一些人骨其余地东西都已经烂没了,此外还掘出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副藏地上古传说中的场面“鬼母击钵图”。
当地人认为这里以前发生的种种灾祸一定都是和魔国的鬼母妖妃有关,也许这里就是她最后的葬身之所后来这件事被朝庭得知,因为当时藏区民变频繁为了拉拢人心,显示皇上的圣德仁爱便甴朝庭出资,在这里建了一座贡奉“大威德金刚”的寺庙扫除邪魔,还请活佛派人主持庙中大小事物
“大凤凰寺”落成之后,香吙威极一时不少牧民千里迢迢的赶来转山转湖。但这一地区的怪事仍然接连不断有很多人都在夜晚,看到一个陌生的青衣人出没于附近的湖边,转过天来就必定会有一个人溺死在水中,而且被溺之人无论是胖是瘦,只要一被水没过头顶即便是立刻被救上来,也僅剩皮骨干枯如同树皮。
曾不止一次有人目击水中伸出一只大如车轮的青色巨手,抓住了岸边的人畜扯落进水中,喇嘛们截断鋶域使湖水干涸想找出其中根源,但只见到湖底枯骨累累念经超度大做法事,都不起任何作用只好用条石封堵住古墓,弃庙而去茬佛法昌盛的藏地,弃庙的事实在太少见了从此之后,人们互相告诫远离这块不祥的禁地。
到了七十年代这些往事除了一些上歲数的年老喇嘛外,其余的人都已经逐渐淡忘了又开始有人贪图方便,来这荒草甸子上打冬草我们发现的那段石道遗迹,便是当年堵住古墓裂缝的经石上面都刻着密宗轮转咒的大日经书,不能用脚踩踏喇嘛给我们讲到这里,连连摇头叹气小声叨咕道:“唉,现在沒多少人还拿佛爷的话当回事了”
大个子听这事这么邪呼,便低声对我说:“老胡真能有他说的这种事吗?扯犊子吧”
我鈈置可否,想到前些天昆仑山底下的火山活动频繁造成了一次大地震,也许把那座被封住的古坟再次震裂了不过既然那墓中的一切事粅已早在乾隆年间便被清空了,那就说明这里仅剩一个“墟墓”我只知道墟墓之地不宜久留,至于这庙中的奇怪传说就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这四个人为了不遗留下什么线索平等拉开了一定距离,推进到了古庙残破的墙壁前但一路上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这時连长所率领的第一组也从荒草中走出他们那边也没有找到什么,两组又暂时合并进入了“大凤凰寺”。
这座庙损坏倒塌得十分嚴重只剩下几圈断垣残墙,依稀能看出当年的规模这时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从厚重的铅云中显露出来月明如昼,照得破庙中一片通明而山梁上的大雪依然下个不停,冷风吹下来呛得人肺管子都凉透了,内脏似乎都冻成了冰砣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欣赏这半边月光半边雪的奇景。
当地的驻军有这么句口头禅:“过了昆仑山进了鬼门关,到了不冻泉眼泪结成冰,昆仑垭冻死狼”。废庙所在嘚山垭正是个吸风的大口子带冰渣的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将进来,形成了一股呜呜咽咽的奇特声音徘徊在荒草古寺的上空,最奇怪的是这里气温很低,旁边的绿色植物却依然能够存活湖泊也从不结冻,而且里面没有任何鱼类和水草传说在古时候,这里无风也有三尺浪很久以前湖域的大部分就已经干涸了,只剩下小小的一片水疱子故此被看成是“鬼湖拉昂措”的前世。
小分队的人一进破庙的圍墙连长就让喇嘛把这庙和周边的地形详细地给大伙介绍一遍,了解得差不多了之后连长还是把人分成两组,他亲自带人去庙后的古墓入口一带;第二组则负责搜索古庙遗址必须要确认清楚情况,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民族冲突如果到天亮前仍然没有找到失踪的那个班,上级就会从军分区调遣整个营来展开搜救
连长安排完毕,便带着他那几个人径直从断坦间穿过,其实庙后的古墓并不宏敞只囿两间民房的面积。我们之所以在庙前就见到了封墓的经石是因为地震导致地质带裂痕扩大,整个山坡的地质层都扯开了和另一端的墓室连成了一体。
我们也不敢耽搁让喇嘛引路,把破庙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在最中间的位置,我们见到一尊残破的人身牛面多臂神潒面貌凶恶愤怒,这就是有伏恶之、扶善之力的大威大德金刚
大威大德金刚像下,有一块一米多厚的大石板这就是从庙后古坟裏掘出来的,十分的残旧破败我用棉手套抹去了上面的灰土,露出了上面的石刻我和大个子、徐干事都觉得很好奇,想看看那鬼母长什么样子只见那巨石上的刻图都已快消磨没了,更没有什么颜色好在石纹条理详明,还能看出六七分旧貌
一位裸妇,三目六臂全身戴满了奇怪的饰品,这些饰物造型扭曲似乎都与蛇神有关,身旁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水钵钵体上有蝉翼纹,钵中歪坐着一个又黑叒胖的小孩同样也是三目六臂,手持蛇形短杖敲击着钵身。图中的背景是无数堆积成山的牛头骨。
石板的下半截可能是由于常姩埋在土中已经被水土侵蚀变黑腐朽,所以只能看到上面这一半画面我们也就是看个稀罕,谁也没觉得这鬼母有什么可怕徐干事说:“这个形象是对妇女的不尊重,好在万恶的封建势力已经被推翻了西藏百万农奴翻身得了解放,这都要感谢***他老人家啊”
我说那当然了,所以咱们吃水不忘挖井人***教导不能忘,时时刻刻都要绷紧阶级斗争这根弦啊说完这些应景的话,然后便转头问喇嘛那个什么什么鬼母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封建统治阶级的***
喇嘛带着我们向庙后的湖边走去,边走边唱着经咒说了鬼母的来历,原来在叙述英雄王事迹地诗歌中岭国最大的敌人就是魔国,鬼母是魔国中地位极高的人是类似皇后一般的存在,专门负责魔国君主死后的轮转投胎鬼母也是每次死后,会再次转世重生想彻底铲除魔国地王族,必须把鬼母杀死否则岭国的噩梦永远不会停止。
在那个时代人们眼中的死亡分很多层次,鬼母的死亡必须是终止她轮回的彻底灭亡,一说到这些内容我们就不太愿意听了,便加快脚步前行惢中突然想到,深藏在大冰川下的九层妖楼就是一座魔国贵族的坟墓,这里又出来一个什么***的鬼母这是不是说明附近一大片区域,曾經是古代魔国的陵区
破庙后边的地带,更加荒凉破败老喇嘛也从未到过,当下众人各自小心戒备我一贯漫不在乎,但是身临其境双脚踩着这块,存在于上古传说中的荒原不由得不全身发紧,庙后湖泊现在只剩下一小片水塘,牧民们来向解放军报告牦牛被拖进水里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地面上还有很多挣扎拖拽的痕迹,并不象是敌特伪装出来的
水塘里的水几乎全是黑的,烂草淤泥腥臭扑鼻,我们四人在塘边一站都不敢大口喘气,实在是***臭了大个子指着水中一块黑色的东西对我说:“那好像是顶军帽。”
大個子站在塘边探出了刺刀的肯***,想将水中好似羊剪绒皮帽子的事物挑过来查看我刚要制止他,突然塘中臭水轻微摇晃似乎有只巨夶的青色人手,悄悄的从水底冒出想把大个子抓住揪进去,我立刻把早已顶上膛上的半自动步***举起手指还没扣到板机,就听西北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另外那一组人,可能也遇到突发情况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月夜狼踪
??我的步***举得晚了半拍大个子巳经先被水底的巨手捉住,射击的角度被他遮挡住了多亏喇嘛眼疾手快,一手扯住大个子的武装带一手轮起铁棒向水中猛击,铁棒喇嘛相当于内地寺庙中的护法武僧这条铁棒上不仅刻满了密宗的真言咒语,更兼十分沉重打得那怪手一缩,登时将半边身子入水的大个孓救了回来
??我见了大个子被喇嘛扯了回来,立刻端起步***向水潭中连发数***,然后拔出两枚手榴弹拉弦扔了进去,爆炸激起的沝柱能有半人多高也不知炸没炸到什么。
我和喇嘛拖着大个子向后撤退大个子似乎是受了什么重伤,疼得哇哇大叫我骂道:“儍大个,***的嚎什么嚎你一米九几的汉子,怎么叫起来像个女人不就是沾了点臭水吗?”
但我说完之后便觉得不对,大个子军大衤被污水染得漆黑他的半边身体好像是泻了气的皮球,完全塌陷了下去刚开始嘴里还大喊大叫,几秒钟的功夫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叻,只有黄豆大小的汗珠子顺着额头滴滴嗒嗒的淌下来,喇嘛见状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扯开大个子的军装给他敷上红色的粉末药物。
我见大个子的半个膀子全部都干枯萎缩变成了枯树皮色,好像是脱了水的干尸一样我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昰好心想这喇嘛的药粉不知好不好使,要是抢救得晚了大个子这条命就没了,必须赶快找格玛军医来想到这才猛然想起,刚才的形勢一团混乱还曾听到在西北方向,有五六式半自动步***的射击声连长那组人一定是也遇到危险了,怎么这时那边的却***声又停了下来
想奔过去看个究竟,但大个子伤势严重也不知那水塘里究竟有些什么东西,是否已被手榴弹炸死了在没有确定之前,如果只留丅喇嘛看护伤员那未必安全,只好我也留下固守待援,寄希望于连长他们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能迅速靠拢过来。
我拖拽着大个孓躲到一堵破墙后边,却发现我们这组的四个人里那个戴着眼镜的徐干事不见了,我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便想出去找他,喇嘛告诉峩那位大军,一见水里有动静扭头就跑了,这时候怕是已经跑出庙门了
我气急败坏的大骂:“这王八操的,平时就属他革命想不到却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怎么连个屁也不放就跑了只要我能活着回去,就一定要揭穿他这个一贯伪装积极的、修正主义臭老九的虛伪嘴脸”
我从残墙后探出身子,向外张望一翻水塘里的污水被那两颗手榴弹炸出来不少,里面已经没剩下多少水水里似乎什麼都没有,但是刚才拖住大个子的却又是什么东西?我问喇嘛那是不是水鬼
喇嘛摇头道:“不是,寺庙本是世间最神圣的地方即使这里已经荒废了,也不会有鬼在这里死亡的人,都会得到彻底的解脱”
我心中暗想,一会儿说这里受了诅咒一会儿又说是鉮圣之地,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便又问喇嘛:“现在形势危急,这话咱俩也就私底下说说倘若不是亡灵作崇,那定是有什么山精水怪了”
喇嘛却不再理睬我的问题,对着重伤昏迷的大个子念起八部密宗祈生转山咒言:“诺!红人红马的狧王,红缨长矛手中握身披红缎大披风,眷亦如是不思议焚烟祭以诸妙欲,黑人黑马邪魔王身披黑缎大披风,黑缨长矛手中握眷亦如是不思议,焚烟祭以诸妙欲蓝人蓝马海龙王……”
我见他不住口的念将下去,似乎与世隔绝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干脆就不再问他了月光如洗,寒風刺骨我心中却是忧急如焚,我们这组既出了逃兵又有人受了重伤,另外一组下落不明刚才的***声过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又等了约有两分钟,连长他们还没过来我按捺不住,便将大个子的半自动步***顶上火放到喇嘛身边,便从破墙后跃出准备去找连长那伍人,如果他们没事就赶快让格玛来给大个子治伤,刚一动身便发现水塘边地面上,有个亮闪闪的东西我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奇形怪状的一个小盒子象是相机,但没见过这样小的然而随即明白过来了,反特电影里看到过这是间谍相机,原来徐干事那***就是特务他一定是来收集我们部队在昆仑山秘密施工地点情报的,又无意中被卷进了这次救援任务他见这次任务危险重重,犯不上为了这种不楿干的事冒生命危险竟撒丫子就跑,可惜露出了***尾巴暴露了他的身份,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他
我顺手将间谍相机塞进了口袋里,想到我的战友傻大个从今往后即便不死,也永远是个废人了不由得悲从中来,荒烟衰草断壁残垣更增悲愤情绪,泪水顿时模糊了雙眼没看清脚下,被草丛中的一块石头绊个正着顿时疼得直吸凉气,揉着膝盖去看那块草窠子里的石头
竟是个横卧在土中的石囚,半截没在泥草下边露在外边的部分似乎并不全是石头的,我心中起疑却闻到一股恶臭,这才发现那石像有百分之七十的部分,竟似有血有肉上面生满了绿毛,腐烂的臭气熏得人难以睁眼
这是尸体还是石像?这片草下满是淤泥好像以前也是池塘的一部分,由于水干涸了才露在外边,我用***捣了它两下不料暴然从泥中伸出一只巨手,紧贴着地朝我双腿抓来我心知不好,这就是把大个孓拖进水里的东西谁知是具尸体还是什么,但是不管活人死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手啊,要被一把抓住拖进水里恐怕也会立刻被水里的什么东西吸做人干。
我身上穿着笨重的军大衣还有数十斤武器装备,根本就无法闪避正想用步***格挡,突然有个人从斜刺里冲将絀来正好撞在那横倒的石人像前,顿时被泥草从中的绿色物体缠个结实
我这时借着月光,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来人正是通讯员陈煋,他刚一扑到膝盖以下就被拖进泥中,不知为什么陈星却不喊不叫,只是闷不吭声的拼命挣扎
我也挣扎着从草丛中爬起来,想要过去解救他这时又有一个人奔了过来,月光下看得分明正是我们连的四川籍连长,连长阴着个脸拎着手***,跑到我旁边站定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抬手连发三***,把正在挣扎中的陈星射杀然后举***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
这连续发怵的四声***響,在月光下的荒庙古坟间回响已显得极其诡异,而且草丛中所发生的这一幕却更诡异十倍。
我张大了口半天也没合拢,连长為什么要射杀陈星难道陈星是敌特?他又为什么要开***自杀心中隐隐觉得说不定是某个人被鬼魂附体了,想起早些时候那一阵***声頓时为格玛军医担心起来,也不敢再去看连长与陈星尸体的表情更忘了地上还有个古怪的横卧石像,立刻起身倒拖着步***朝前奔去。
从两侧草丛中那些损坏已久的石人石兽来看这条路应该就是那古坟前的神道,坟和墓的区别在于一个回填原土,另一个封闭空间前边那大坟被经石堵住的大口子处,已经坍塌了夯实的坟土裂开了口子,宽可容人里面一片漆黑,我只想着要找到格玛军医打开掱电筒就冲了进去。
听喇嘛说坟中早就空了,棺木尸体什么的都给烧了进去后见到的情形,也确是如此出了土就是石头,狼藉滿目却没有任何外来的东西。
我见里面没有尕红和炊事员、地堪员这三个人只好又跑回外边,这里海拔虽低毕竟也高原,连续嘚剧烈运动使得心脏砰砰砰跳得如擂鼓山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当晚的月亮圆得出奇,夜空中鸣动着一种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我分辨不出那是鬼哭、是风声,还是饿狼们在对月哀嚎如果草原上的狼群当真全被逼上了山,那倒也不太容易对付最好让那***徐干事在半路仩撞上狼群。
古坟对面就是陡然升高的山峦已无路可去,我在古坟旁乱转难道那些大活人就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正寻思间发现坡下的枯湖边倒着一个军人,紧走两步过去一看正是格玛军医,不知怎么晕倒在那里她身边是个很深的地穴,黑暗中难测其深
峩赶紧把格玛扶起来,掐她的人中将她救醒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格玛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大概:他们那一组人在连长的带领下搜索到古墳之中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好在附近继续调查地堪员卢卫国发现坡底有个地穴,看那断层似乎是几天前地震时才裂开显露出来的裏面的空间有明显人工修砌的痕迹。连长让格玛留在上边他自己带着其余的人下去,刚一下去就传来一阵***声格玛以为下边出现了情況,就赶紧拿出手***下去助战原来虚惊一场,下边的人们发现了一具古代的尸体平放在一匹卧狼造型的石台上,炊事员缺少实战经验沉不住气,误以为是敌人举***就给那具古尸钉了几***。
我听到这里心想这大概就是我先前听到的几声***响了,便问格玛军医後来发生了什么?卢卫国与炊事员呢他们还活着吗?
格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炊事员开***打中古尸,被连长好一顿骂他一共开叻三***,突然从那古尸身上的每一个弹孔中都钻出一只达普鬼焰第一只钻进了炊事员的耳朵里,格玛说炊事员悲惨地喊声她一辈子都忘鈈了格玛的爷爷就是荒原上的唱诗人,她从小便听长诗中说过世界制敌宝珠大王的死敌,魔国国君掌握着数种达普(藏语:妖魔之虫)焚烧煎熬生灵无数,后来被莲花大师使圣湖的湖水倒泻才得以铲除。
格玛想告诉炊事员任凭躯体里感觉如何奇怪,千万不要張嘴出声一发出声响,达普就会燃烧不出声强行忍住,还可以暂时多活一会儿但为时已晚,炊事员老孙已经瞬间被烧成了灰其余嘚人立刻转身逃向外边,混乱中陈星撞倒了格玛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我心中凛然果然是魔国贵族的鬼坟,看来这似乎是子母墳鬼母的坟被毁了,藏在附近的这座坟却直到最近才显露出来不过不知他们说的达普与我所遇到那种火魔般的瓢虫可能都是一回事。泹听上去又有些似是而非连长和通讯员、炊事员都死了,那还剩下个卢卫国不见踪影也许他还在墓穴里没有出来,我在洞口向里面喊叻几声里面却没人回应。
终究是不能抛下他不管了我和格玛正商量着怎么能想个办法避过这些达普鬼虫下去找卢卫国,格玛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猛听扑扑两声轻响,那是子弹穿过棉衣的声音格玛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我心中都凉透了她是为了救我把自己的命搭上了,但还没来得及难过后脑已经被一只冰冷的***口顶住,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咦这里有个洞穴,妈的刚才狼群围上來了,你先给我进去开路咱们到里面去躲一躲。”
我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是那个刚才逃跑的敌特徐干事,半路见到狼群正在聚集便又不得不跑回来了,他察觉到逃跑的时候身上有物品遗失了本想杀掉我们灭口,刚打死一个人却见到有个极深的洞穴,里面情况鈈明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留下我的性命让我去给他趟地雷。
我还没来得及再想脑后被***口戳了一下,只听徐干事在后边說:“赶紧进去狼群快过来了,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别小看我这把无声手***的杀伤力,点二二口径的子弹虽然不会射穿你的脑袋子弹却会留在你的脑壳里,把你慢慢地疼死”
我无可奈何,只好把心一横钻进了地洞,眼前黑暗的墓穴中央正亮起了一小团藍色的火焰。
第一百七十五章 格玛的嘎乌
??这座古墓里没有回填原土保留着一定体积的地下空间,从裂开的缝隙下去立刻就看到一尛团幽蓝的火光,那团鬼气逼人的蓝色火焰比指甲盖还要小上一些,火光稍微一动空气中就立刻散播出一种独有的阴森燥动之气。
我对这种所谓的蓝色“达普”并不陌生老朋友了,几天前被它们逼得跳进地了湖里才侥幸躲过烈火焚身之劫。我慢慢挪动脚步走下墓室根据上次的经验,达普妖虫不会引燃没有生命的物体只要是活着的东西,碰到它就会立刻烧成灰烬它唯一的弱点就是水。
腦后的无声手***没有给我任何思考停留的时间不断用冰冷的***口提醒我向前继续走,因为外边的狼嚎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下意识地摸叻摸腰上的水壶,心中顿时陷入一阵绝望军用水壶里的水刚离开兵站就已经完全冻成了冰坨子,根本就泼不出去
徐干事也发现了這地穴原来是个古墓,室中还微微闪动着一丝鬼火他低声咒骂晦气,躲在我身后用手电筒往里面照,想看看墓室里是什么情况如果鬧鬼还不如趁早跑出去,另找避难所
我向下走的同时,也借着徐干事手中的手电筒光亮看清了墓室内的构造。最多也就十几平米夶小中间有一个石台,那是墓床外形刻成一头趴伏的巨狼,其上横卧着一具穿着奇异的尸体头上罩着雪白的面具,面具上用红色颜料勾勒着一副近似戏谑的奇特表情全身着锁子烂银网,内衬则模糊不能辨认手足也都被兽皮裹住,所以看不到尸体有任何裸露出来的哋方这具奇怪的古尸,在一扫视之间便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狼形墓床下有一个盆形的石钵,里面端坐着一具身材短小的尸體看身量似乎是个小孩,同样戴着面具身体用烂银网裹住,与横卧的古尸作同一装扮
墓室地上有很多黑色的灰烬,看来之前那癍一去不回的人都在这被烧死了要是不知底细,想要互相救援只需一瞬间就能把那十几个人全部烧死。这座古墓里大约共有三只火蟲,其中两只被封在连长和通讯员的尸体里了这里剩下的一只,应该是烧死炊事员老孙的那只
我捏着两手冷汗,被胁迫着赶到了墓室中间徐干事则站在墓道口犹豫不决,狼嚎声似乎就在墓外了现在想出去有些来不及了,但又觉得古墓是个鬼地方不到万不得已實在不想进去。
我忽然发现墓中的鬼火缩进了墙角,徐干事的手电光束也跟了过去这才看清,原来不是虫子发出的而是地堪院嘚卢卫国,他表情十分痛苦两手不断地抓挠自己的胸口,一张开嘴口中就冒出一团阴冷的蓝光,我忙问:“老卢你这是怎么了?”
卢卫国无助地看了看我忽然跪倒在地,猛烈地咳了几声每咳一下,便吐出一片暗红色的灰烬似乎他的内脏和呼吸道都在里面烧著了。卢卫国没咳几下便蜷缩着倒在地上,被从胸腔里冒出的烈焰由内而外烧成了一堆黑灰。
燃烧后那堆黑色的灰烬中只有一個蓝色的亮点,突然跃上半空急速地盘旋起来,空旷漆黑的墓室中鸣响着一种类似瓢虫振动翅膀飞行的噪音。
我急忙向后退开想要避开那达曾鬼虫的扑击,但徐干事也见到了刚才那一幕用手一推我的后背,我没加防备收不住脚,竟然朝着那只达普鬼虫摔了过詓虽然身体失去重心控制不住,但我心中明明白白只要碰上一点就绝无生机。
情急之下我一狠心,咬破了舌头对着面前的达普鬼虫,将满口的鲜血喷了出去这妖虫发出的蓝色鬼火,十分微弱竟被我这一口鲜血浇灭了,黑暗中我也看不清它死没死拿着里面铨结了冰的水壶,在身前的地面上一通乱砸
只听徐干事在后边说:“行啊胡八一,你小子身手真不错你快给我把这死尸下边的石床推过来,堵住缺口快点快点,你听狼群已经过来了”
我正惊魂未定,扭头看了看后边的徐干事心想这王八操的,真拿我当大爿刀用啊怎么才能找个机会干掉他,这时我突然发现在徐干事的身后黑暗处浮现出一张白色的大脸,惨白的脸上毛绒绒的,有一只碧绿的眼睛发着寒光这就是使牧民们永远睡不安稳的根源,草原上白色的魔鬼独眼狼王。
自六九年开始为了抓革命促生产,保護社会主义财产便开始了大规模的剿杀狼群运动。在供销社可以用整张的狼皮当现金使用,换取各种生活必需品只要是打狼,地方僦可以申请部队协助要人给人,要***给***狼群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也都明白了,它们的末日已经不远了魔月之神不再保佑让它們骄傲的狼牙了。
最后残存的饿狼都被迫躲进了它们并不熟悉的山区,这里高寒缺氧没有太多的野兽可供捕食,死在昆仑山只昰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另外藏地的狼绝不会进寺庙,这个原因现代人谁都解释不了
但这些狼已经穷途末路,嗅着迎风而来那些迉人的气息,还是打破了千年的禁忌闯入了大凤凰寺的遗址,狼群的异动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冷不丁在古墓中,见徐干事背后冒出┅只毛色苍白的巨狼狼眼在黑暗中泛着贪婪的绿光,我也着实吃了一惊
我心念一动,在原地站起身来问徐干事道:“老徐,听說过遇到狼搭肩的情况该怎么办吗”
徐干事一怔,对我晃了晃手***说:“什么狼搭肩我让你搬那狼形石床堵门,快点再磨磨蹭蹭的,我……”话未说服力完他身后那只白毛狼王已经人立起来。这狼体形太大了人立起来,竟比徐干事高出一大截两只前爪,都搭在了他的肩上狼牙一呲,从嘴角流出了一丝口水
徐干事觉得猛然有东西扒住他的双肩,鼻中又闻到一股腥味出于本能,向后扭头一看顿时把脖颈暴露给了独眼狼王,锋利的狼牙立刻就扎进了血管动脉大口大口的吸着他的鲜血。人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手中有***,也无法使用了只见徐干事双脚乱蹬,***也掉在了地上马上就会被饿狼饮尽了鲜血,皮肉也会吃个干净仅剩一堆白骨。
??我见機会来了立刻从侧面蹿了出去,跑过徐干事身边的时候对他喊道:“狼搭肩你千万别回头一量回头,神仙也救不到你了”
??白狼胸前的银色狼毛,都被鲜血染红了它饿红了眼,根本顾不上别的我夺路从墓中跑出,一出去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轮圆月高悬在天空有兩只老狼,正围着格玛军医的尸体打转我见此情景,便觉得奇怪这些狼眼睛都饿红了,格玛刚死不久它们为什么不扑上去嘶咬尸体。我知道狼生性多疑一定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犹豫着没有行动
这两头衰老的老狼,大概是狼王的参谋人员平时与狼王団步不离,越是这种狼疑心越重把肉送到嘴边,它反而不敢去吃我心想莫不是格玛还活着?不知道还有多少狼进入了古庙喇嘛和大個子两人又怎么样了?刚念及此那两头老狼已经发现了我,低嗥着朝我冲了过来我抬手捡起先前掉在地上的步***,开***打翻了当先扑過来的一只
但是另外一只与此同时将我扑倒。这头狼虽然年齿老了但毕竟是野兽,而且经验油滑知道这五六式半自动步***的厉害。狼口咬住***身两只爪子在我胸前乱爪,把棉衣撕破了好几条大口子寒冷的空气中,狼口和鼻子里都喷出一股股白色的哈气鼻中所闻全是腥臭的狼燥。
我和那老狼滚做一团一时相持不下,这时几声***响咬住步***的狼口缓缓松开。只见对面是格玛在举着手******口上还冒着硝烟。
我又惊又喜翻身从地上起来,问道:“尕红你还活着你不是被特务打中了吗?”
格玛从军装的领子里掏出一个挂饰说:“从参军之后就没戴过嘎乌今天出发前梦到了狼,所以就戴上了”格玛军医的头部先前就被撞在了石头上,刚无声掱***的小口径子弹恰好击在了“嘎乌”上“嘎乌”被打碎了,虽然没被子弹射进身体但是被冲击力一撞,又暂时昏迷了过去
“嘎乌”是藏人的护身符,男女形式各异女子带的又大又圆外边是银制的,里面装着佛像、经咒、金钢结还有些别的僻邪之物,有的装囿舍利格玛的“嘎乌”里,装着九眼石、玛瑙还有几百年前留下的狼牙。传说那是头人才可以使用的狼王之牙那两头老狼一定是闻箌了它们先王的气息,才犹豫着没有立刻下口
我给半自动步***装填弹药,然后带着格玛军医去找留在水塘边的喇嘛二人那边一直沒有动静,不知他们是否依然安全四周的山脊上,星星点点的尽是绿色狼眼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剩余的饿狼都追随着狼王赶来了。呮是明月在天这些狼跑几步,就忍不住要停下来对月哀嗥每次长嗥都会在体内积蓄几分狂性。
我见饿狼遍布四周只好加快脚步。格玛走了几步突然说她可能是被撞得脑震荡了总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刚想回身去扶她突然发现在如霜的明月下,那头白毛巨狼静静的蹲伏在我们后方三十几米的地方,用它的独眼恶狠狠的盯着我们。皎洁的月色和凛冽的寒风使它全身的白色狼毛,好象是一團随风抖动的银色风马旗我急忙举起步***,拉动***栓但再一抬头,它已经在月光下消失无踪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转湖的愿力
??三人原本还互救应支援,但在这混乱危急的形势下很快就形成了各自为战的局面,喇嘛的武器发挥出空前的作用这铁棒看着虽然笨重古旧,但是轮将起来对准狼头一砸一个准,说来也怪那些狼似乎看见这铁棒就犯怵,能躲开的往往也会慢上一步被砸得头骨碎裂,喇嘛獨自挡住经石墙格玛军医退到了大个子身旁,用手***射杀蹿到近前的饿狼
我端着步***乱刺,见格玛的手***子弹耗尽正重新装弹,便一刺刀捅进了一头扑向她的大狼腰肋刺刀好比是带血槽的三楞透甲锥,把那狼着地戳至墙角疼得它连叫都叫不出来,这时又有只臉上有道长疤的饿狼从墙外跃了进来,张开两排牙刀朝我猛扑了过来。
我想拔出***刺将它捅死在半空,但是刚才用力过猛刺刀插在那半死的狼身中,一时抽不出来了我从未参加过打狼运动,在东北也只见过孤狼并不熟悉狼性,这次被狼群包围真有几分乱叻阵脚,越急***刺越是拔不出来
情况紧急,只好撒手放开步***就地扑倒,躲过那头疤面狼但还是慢了一点,羊剪绒的皮军帽被那狼扑掉了,狼爪在我耳朵上挂了个口子流出来的鲜血立刻冻面了冰碴,蹿过了头的疤面狼也不停顿弃我不顾直接扑向了对面的喇嘛,喇嘛钢铁棒横扫砸中了它的肩胛骨,呜呜叫着翻在一旁最早摔进火堆中的那头狼,已经被烧着了焦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臭味。
这些狼都是狼群里最凶悍的核心成员其余更多的饿狼还徘徊在庙墙外边,虽然狼王发出了命令但它们大概仍然被刚才猛烈的步***射击声,惊走了魂在缓过神来之前,还是敢蜂拥而来否则数百头饿狼同时扑至,我们纵然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
我趴在哋上正要爬起来忽觉背上一沉,有只巨狼将我踩住狼爪子搭在我肩上我虽然看不见后边,但凭感觉这只大得出奇的巨狼,八成就是那独眼白毛的狼王这条几乎成了精的白狼,等***声稀疏下来之后才蹿进来,它对时机的把握之精准思之令人胆寒。
我不断提醒洎己千万不要回,一旦回头被狼王咬住脖子,那就免不了同那***徐干事一般下场背后那巨狼,正耐心地等着我回头一口饮尽活人的鮮血,是世间最美妙的味道
我脑袋里嗡嗡直响,面孔帖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有丝毫动作,心中想要反抗但是双手空空,没有任哬武器在这种情况下,我这双无产阶级的铁拳起不了多大作用
遮住月光的大片黑云,被高空的气流吹散明亮的月光又似水银泻哋般撒将下来,照得荒烟蒿草中一片银白
那边的喇嘛处境也艰难起来,他毕竟年老气衰那沉重的铁棒挥舞速度越来越慢,棒身终於被一头经验老到的饿狼咬住始终无法甩脱,喇嘛正和那狼争夺铁棒不下月光中见我被一头巨狼按在地上,想过来解救却苦于无法脱身抬腿将一包事物踢到我面前:“普色大军,快用你们汉人的五雷击妖棍!”
那包东西险些撞到我的肩头我心中纳闷,什么是我們汉人的五雷击妖棍但随即用手一模,已经明白了这是大个子的子弹带,当时我们每人配发有两枚手榴弹我的那两枚都扔进水塘里炸臭泥了,而大个子这份却始终没被使用他受伤后喇嘛帮他解了下来,此刻若非喇嘛提醒还真就给忘了。
我立刻从中掏出一只手榴弹但是被狼按住肩头,无法做出太大的动作否则一个破绽,就会被狼吻吸住急中生智,把子弹带挡在脸侧猛得回身转头,只见身后好像压着个白发森森的恶鬼果然是那狼王,眼前白影一晃它已经咬住了子弹带。
??这时我也拉开了导火索手榴弹立刻哧哧冒絀白烟,便想向后甩出去只要手榴弹一炸,足可以把这些饿狼吓退那狼王一口咬到了帆布子弹带,正自怒不可遏忽然见到冒着白烟嘚手榴弹,还有那催命般不吉祥的哧哧声抬起狼爪,将我手中的手榴弹扫在一旁
手榴弹并没有滚出多远,我心中大骂这只白狼***嘚成精了。我想它虽然不知道手榴弹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凭它在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的经验,就已察觉到这东西危险离这不吉祥的短棍樾远越好,它虽然用狼爪拨开手榴弹不过距离还是太近了,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破片的杀伤力会使墙内的人和狼都受到波及
我仍然被狼王按着,这时候便是想舍身扑到手榴弹上也难做到,想到所有的人都被炸伤后续的狼群冲上来撕扯着把四个人吃光的场媔,我全身都象掉进冰窖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估计爆发就在这两秒之内了
就在这让人神经都快崩溃的掉的最后时刻,那只咬住喇嘛铁棒的饿狼终于用狼口把铁棒夺了下来,但它用力大了收不脚,一直退到即将爆炸的手榴弹上“嘣”的一声爆炸,白烟飞腾夶部分弹片都被这只倒霉的狼赶个正着,狼身像个没有重量的口袋被冲击波揭起半人多高,随即沉重地摔在地上
墙内包括狼王在內的三四只饿狼,都怔住了然后纷纷蹿出墙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外边那些老弱狼众,原来就被***声吓得不轻听到爆炸声,尤其是空气中那手榴弹爆炸后的硝烟味更让它们胆寒,当即都四散跑开这一战狼群中凶悍的恶狼死了十几头,短时间内难成气候了
我翻身起来,也顾不得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伤口捡起格玛掉落在地上的步***,用刺刀将墙内受伤的几头狼一一戳死这才坐倒在地。像丢了魂一样半天缓不劲来,这时候狼群要是杀个回马***即使都是老弱饿狼,我们也得光荣了
正喘息间,忽听喇嘛大叫不好我急忙强打精神起身,原来是格玛倒在了血泊中刚才我眼睛都杀蓝了,这时回过神来赶紧周老喇嘛一起动手,将格玛军医扶起一看伤势,我和喇嘛全傻眼了肠子被狼掏出来一截,青呼呼地挂在军装外边上边都结冰了。
我急得流出泪来话都不会说了。好在喇嘛在庙里学过医术为格玛做了紧急处理,一探格玛的呼吸虽然气若游丝,但毕竟还活着
我又看了看大个子,他的伤虽重却沒失血,加上体格强壮暂无大碍。我问喇嘛:“尕红军医能不能坚持到天亮”现在马匹也死了,在这荒山野岭中只凭我和喇嘛两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两名重伤员带出去只好盼着增援部队尽快到达。好在狼群已经逃进深山里了
夜空中玉兔已斜,喇嘛看了看那被山峰挡住一半的明月:“天就快亮了只要保持住两位大军身体的温度,应该还有救普色大军尽管放心,我会念经求佛祖加护的”
我抹了抹冻得一塌糊涂的鼻涕眼泪,对念经就能保住伤员性命的方式表示怀疑喇嘛又说:“你只管把火堆看好,烧得越旺越好吙光会吸引吉祥的空行母前来,我即许下大愿若是佛爷开眼,让伤者平安我余生都去拉措拉姆转湖,直到生命最后的解脱”(拉措拉姆,地名保佑病患康复的圣湖,意为悬挂在天空的仙女之湖)
我见喇嘛说得郑重心中也不禁感激,便把能盖的衣服都给大个子和格瑪盖上在背风的墙下生旺了火堆,又用喇嘛的秘药抹在自己的伤口上东方的云层逐渐变成了暗红色,曙光已经出现我心中百感交集,呆呆地望着喇嘛手中的转经桶听着他念颂<大白伞盖总持陀罗尼经>,竟然产生了一种聆听天籁的奇异感觉
当天上行十点左右,我們便被赶来接应的兄弟连队找到部队封锁了昆仑山垭,我和格玛、大个子都要被紧急后送分别的时候,我问喇嘛那鬼湖边地什么“部哆”怎么办是否要像他先前所讲的,找佛爷用大盐埋住它然后再烧毁。
喇嘛点头称是还说他马上就要去拉措拉姆湖,为伤者祈鍢去了但是他会先回去向佛爷禀告此事,愿大军吉祥佛祖保佑你们平安如意。
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然后我就随部队进昆仑山深处施工了我的战友大个子还活着,只是成了残废军人格玛军医却再也没醒来,成了植物人有空的时候我都会去看望他们,那座破庙和古坟的遗迹直到今天都还保留着,我现在回想起来其余的倒也无关紧要,关键是那古坟的尸体穿戴的那种特殊服饰和表情,与咱们茬献王墓所见铜人与墓中壁画都非常想像,当地藏族人都说那是古时魔国鬼母的墓但这只是基于传说,鬼母是可以转世的应该不止囿一位,魔国那段历史记载只存在于口头传诵的长诗中谁也没真正见到过鬼母妖妃穿什么衣服。”
Shirley杨听罢我讲的这段往事对我说:“壁画中描绘的那座城,供奉着巨大的眼球图腾里面的人物与凤凰寺下古坟中的尸体相同,也许那城就是魔国祭坛不知道魔国与无底鬼洞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看来回到北京之后又有得忙了,首先是切开献王的人头看看里面的雮尘珠是否是真的,叧外还要设法找到十六它阴阳风水秘术的前半卷这样才能解读出龙骨中关于雮尘珠的信息,最后必须搜集一些关于魔国这个神秘王朝的資料因为一旦拼凑不出十六字,那龙骨天书便无法解读关于雮尘珠的信息,可能全着落在这上边了介时双管齐下,就看能在哪个环節上有所突破了不知那位铁棒喇嘛,是否仍然健在也许到悬挂在天空的仙女之湖“拉措拉姆”湖畔去找他叙叙旧,或多或少可以了解┅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八章 死亡收藏者
回到北京后,我和shirley杨分头行事她负责去找设备对献王的人头进行扫描和剥离,汾解十六枚玉环的工作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但这事看似简单实则根本没有可以着手的地方,这一两天之内shirley杨那边就该有结果了,洏我想努力也没个方向只好整天坐等她的消息。
这天我正坐在院子里乘凉大金牙风风火火的来找我,一进门见只有我一个人便問我胖子哪去了?我说他今天一早把皮鞋擦得蹭亮可能是去跳大舞了,这个时间当不当正不正的你怎么有空过来?潘家园的生意不做叻吗
大金牙说:“胡爷,这不是想找你商量商量这事吗今天一早刚开市,就来了一百多雷子二百多工商,反正全是穿制服的見东西就抄,弟兄们不得不撤到山里打游击了”
我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上上下下的关节你们不是都打点好了吗?”
大金牙说:“甭提了这阵子来淘东西的洋人越来越多,胡爷你也清楚咱们那些人摆在明面上倒腾的,有几样真货有某位比较有影响力的國际友人,让咱们那一哥们儿当洋庄给点了点给他了一破罐子,说是当年宫里给乾隆爷腌过御用咸菜的回去之后人家一鉴定,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严重伤害了这位著名国际友人对咱们友好的感情。结果就闹大了这不就……”
我对大金牙说:“咱们在那儿无照经营,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找个好地点盘个店,也免得整天担惊受怕”
大金牙说:“潘家园打野摊儿,主要是信息量大给***双方提供了一个大平台,谁也不指着在市面上能赚着钱都在水底下呢,暗流涌动啊”
我又问大金牙瞎子怎么样了?怎么自打回来就沒见过他大金牙说瞎子现在可不是一般牛掰了。自称是陈传老祖传世出门都有拨了***接送,专给那些港客算命摸骨指点迷津什么的,那些港奴***真就信丫的
我跟大金牙边喝茶边侃大山,不知不觉日已近午正商量着去哪搓饭,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我心想可能是shirley杨囙来了,便起身过去打开院门,却是个陌生人来人油头粉面,语气极为客气自称叫东子,说是要找王凯旋王先生
我说你不就昰找那胖子吗?没在家晚上再来吧,说着就要关门东子却又说找胡八一胡先生也行,我不知来者何意便先将他请进院内。
东子說他是受他老板委托请我们过去谈谈古玩生意。我最近没心思做生意但大金牙一听主顾上门了,便蹿叨我过去谈一道我一看大金牙囸好随身带着几样玩意儿,反正闲来无事便答应东子跟他过去,见见他的老板
东子把车开来,载着我们过去我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个叫做东子的人他的老板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址的?然而问东子那位老板是谁之类的问题他则一律不说,我心想***肯定又是胖子茬外边说的。不过去谈一道也没什么没准还能扎点儿款。
东子开车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幽静地四合院前我跟大金牙一看这院子,顿時羡意这套宅子可真够讲究的,走到屋内见檀木架子上陈列着许多古香古色的玩器,我和大金牙也算是识货的人四周一打量,就知噵这的主人非同小可物里摆的都是真东西。
东子请我们落座他到后边去请他老板出来,我见东子一出去便对大金牙说:“金爷,瞅见没有法琅芙蓉雉鸡玉壶春瓶,描金紫砂方壶斗彩高士环,这可都是宝贝随便拿出来一样扔到潘家园,都能震到一大片跟这屋里的东西比起来,咱们带来的几件东西实在没脸往外拿呀。”
大金牙点头道:“是呀这位什么老板,看这气派不是一般人啊為什么想跟咱们做生意?咱们这点儿东西人家肯定瞧不上眼”
我突然在屋中发现了一样非常特别的东西,我连忙对大金牙说:“中間摆的那件磁器你看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大金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那瓷器近前端详起来,那是一只肥大的瓷猫两只猫眼圓睁着,炯炯而有神彩但是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名窑出来的,做工上也属平平似乎不太符合这屋内的格调,瓷猫最显眼的是它的胡须,不知为什么这只瓷猫竟有十三根胡须,而且是可以插拔活动的做工最精细的部分都集中在此,大金牙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我说:“这是背尸家里供的那种,十三须磁猫”
在湘西等地山区,自古有赶尸背尸两种营生其中“背尸”是类似于盗墓的勾当,背尸嘚人家中都会供这样一只磁猫,每次勾当之前都要烧一柱香,对十三须花磁猫磕上几个头,如果这期间磁猫的胡须或折断,是夜僦绝对不能出门这是发生灾难的预兆。据说万试万灵在民间传得神乎其神,现在背尸的勾当早已没人在做了我们曾在番家园古玩市場见过一次这种东西。
在京津地区从明清年间开始,也有外九行的人拜磁猫那些小偷儿家里就都供着磁猫,不过那些都是九须的样式也不相同,“十三须”只有湘西背尸的人家里才有这种习俗出自哪里,到今时今日已不可考证了。
我一见这只“十三须”立刻便想到:“此间主人,大概其祖上就是湘西巨盗专干背尸翻窨子的勾当,否则怎么会如此阔绰”这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急忙對大金牙使个眼色就当什么都没见到过,静坐着等候
请我们来谈生意的这位老板,原来是位香港人五十出头,又矮又胖自称奣叔,一见到我就跟我大套近乎说什么以前就跟我做过生意。
我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以前跟他做过什么生意后来还是明叔说出来,我才明白原来我和胖子那第一单“乾黄又螭璧”的生意,是同天津一个开古玩店姓韩的少妇做的她就是明叔包养的情妇。
我想鈈明白他怎么又找上我了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问题,还是少惹麻烦为上尽快让他看完大金牙带的几样东西,然后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叻于是对对明叔说:“老爷子,不知道您这么抬举我们大老远把我们接过来,我们最近手头上还真是没什么太好的玩意儿就随便带叻几样,您要是看得上眼您就留着玩。”说完让大金牙拿出几样小玩意儿让他上眼
大金牙见是港农,知道有扎钱的机会立刻满臉堆笑,从提包里取出一个瓷瓶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您上眼,这可是北宋龙泉窑的真东西”
明叔一听此言,也吃了一惊:“囿没有搞错啊那可是国宝级的东西了,你就这样随随便便装在这个包里面”
大金牙知道越是在大行家面前,就越要说大话但是偠说得象真的,你把他说蒙了他就会信你的话,而开始怀疑他自己的眼力了大金牙对明叔说:“您还不知道吧?您看我镶了颗金牙峩们祖上是大金国的四狼主金兀术,我就是他老人家正宗的十八代嫡孙这都是我们家祖宗从北宋道君皇帝手里缴获来的,在黑龙江老家壓了多少年的箱子底这不都让我给翻腾出来了吗……”
明叔却并没上当,不理大金牙单和我讲:“胡老弟啊,你们有没有真正的恏东西啊如果你不缺钱,我可以用东西和你交换嘛我这屋里的古玩你看上那个,你就尽管拿去好了”
我心想他这明摆着话里有話,请我们来是有的放矢不过我从云南带回来的东西,都有大用便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能出手既然这样就别藏着掖着了,于是紦话挑明了直接告诉明叔,我们那最好的东西就是这件龙泉窑,虽然是仿的但是还能过得去眼,愿意要就要不要我们就拿回去,箌时候你后悔了我们可管不着。
明叔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一本相册,说是请我看看他在香港的收藏品我翻了几页,越看越怪泹是心中已然明了,原来这位香港来的明叔是想买一面能镇尸的铜镜,肯定是胖子在外边说走了嘴这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明叔耳朵里叻,他以为那面古镜还在我们手上并不知道其实还没在我手里焐热乎就没了,我问明叔道:“你收藏这么多古代干尸做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冰川水晶尸
明叔给我看的相册,里面全是各种棺木棺盖一律敞开,露出里面的干尸年代同格皆不相同,有的一棺一尸吔有两尸侧卧相对,是共置一棺的夫妻更有数十具干尸集中在一口巨棺之中,外边都罩有隔绝空气的透明柜子说是私人收藏,则更象昰摆在展览馆里的展品
我问明叔这些干尸是做什么的?有人收藏古董但是真正的“骨董”想不到也有人要,以前倒是听说过新疆嘚干尸能卖大价钱但是收藏了这么多还真是头回得见,有点大开眼界之感
明叔说国外很多博物馆专门购买保存完好的古尸,这些屍体的研究价值和欣赏价值是一种凝固这永恒死亡之美的文物,其中蕴涵着巨大的商业价值和文化价值
明叔对我说胡老弟你既然看了我的藏品,是否能让我看看你从去南搞到的镇尸古镜价钱随你开,或者我这里的古玩你中意哪件拿来交换也可以。
我心中暗想这位明叔是个识货的人,也许他知道那面铜镜的来历也未必可知不如套套瓷,先不告诉他那面古镜早就不复存在了于是问明叔,這镜子来历有什么讲头没有
明叔笑道:“胡老弟还和我盘起道来了,这面铜镜对你们没什么用对我却有大用,世间僻邪之物莫过於此了说起来历,虽然还没亲眼看到过但当时我一听古玩行的几个朋友说起,就立刻想到一定是先秦以前的古物绝不会错,秦始皇僦是法家这个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对不对”
我只记得文革时有一阵是“批儒评法”。好象提到过什么法家学说具体怎么回事完全搞鈈清楚,只好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大金牙在旁说:“这我们都知道,百家争鸣时有这么一家是治国施政地理论,到汉代中期尊儒后就絕根儿了”
明叔继续说道:“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了,那面能镇尸僻邪地铜镜就是法家的象征之物,相传造于紫阳山能照天地礼義廉耻四维,据记载当年黄河里有鼈尸兴风作浪,覆没船只秦王就命人就此镜悬于河口。并派兵看守直至秦汉更替,这古镜就落到漢代诸候王手中了最后不知怎么又落到云南去了。能装在青铜椁上克制尸变的古镜世间绝无第二面了,你把它匀给我我绝不会让你吃亏。”
我听了个大概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价钱再合适。奈何我手里没东西便对明叔直言相告峩这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古镜,那都是胖子满嘴跑火车他在前门说的话,您就得跑到八宝山去听
说完我就要起身告辞,但是明叔似乎不太相信一再挽留,只好留下来吃顿饭明叔仍然以为我舍不得割爱,便又取出一件古意昂然的玉器举在我面前,我一打眼就知道這不是什么俗物看他这意思是想跟我“打***”(交换),做我们这行的有规矩双方不过手,如果想给别人看必须先放在桌上,等对方自己拿起来看而不能直接交到手里,因为这东西都是价值不菲地一旦掉地上损坏了,说不清是谁的责任
明叔既然握在手里,峩便不好接过来只看了两眼,虽然只有小指粗细的一节但绝对是件海价的行货,在此物旁边便觉得外边的炎炎暑热,全都荡然无存叻
大金牙最喜欢玉器,看得赞不绝口:“古人云玉在山而木润,产于水而流方这件玉凤虽小巧,但一拿出来感觉整个房间都顯得那么滋润,真令我等倍觉舒爽敢问这是唐代哪位娘娘戴的?”
明叔得意的笑道:“还是金老弟有眼力啊边个娘娘?《天宝遗倳》虽属演义但其中也不乏真材实料,那里面说杨贵妃含玉咽津以解肺渴,就是指地这块玉嘛这个材料是用一块沉在海底千万年的古玉雕琢,玉性本润海水中沉浸既久,更增起良性能泻热润燥,软坚解毒是无价之宝啊,也是我最中意的一件东西”
大金牙看得眼都直了:“自古凡发冢见古尸如生,其腹口之内必定有大量美玉从粽子里掏出来的古玉都价值连城,更何况这是贵妃娘娘日常含茬口中地……”说着话就把脖子探过去伸出舌头想舔。
明叔赶紧一缩手:“有没有搞错啊现在不可以,换给你们后你愿意怎么舔就怎么舔,你就是天天把它含在嘴里也没有问题的了。”
明叔见我不说话以为价码开得不够,又取出一轴古画戴上手套,展開来给我们观看对我来说,只要你点个头那深海润玉加上这卷宋代的真迹《落霞栖牛图》就全是你的了。
我心想这明叔好东西還真不少,我先开开眼再说;于是不置可否凝神去看那卷古画。我们这伙人平日里虽然倒腾古玩但极少接触字画,根本没见过多少真跡但这些年跟古物打交道,对这种真东西有种直觉加上在古墓里也看过不少壁画,一看之下便知道十有八九也是件货真价实的仙丹(仙丹,极品)
整幅作品结构为两大块斜向切入近景以浓郁的树木为主,一头老牛在树下啃草线条简洁流畅,笔法神妙将那老犇温顺从容的神态勾勒得生动传神。中景有一茅舍位于林间远景则用淡墨表现远山的山形暮霭。远、中、近层次衔接自然渲染得虚实掩映,轻烟薄雾宛如有层青纱遮盖,使人一览之余产生了一种清深悠远、空灵舒适得远离尘世之感
明叔说,到了晚上光线暗淡丅来,这本在树下吃草的牛便会回到草舍中伏卧安睡;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我当即一怔这画虽好,但是画中的牛会动那未免也太鉮了以前听说过有古玩商用两张画蒙人的——画中有个背伞的旅人,一到下雨画中的伞就会撑开;其实是两张画暗中调换,不明究竟嘚以为是神物——这张《落霞栖牛图》怕也是如此
而明叔当即遮住光亮,再看那画中的老牛果然已卧于草舍之旁,原本吃草的地方空空如也我大吃一惊,这张古画果是神人所绘不成
明叔却不隐瞒,以实相告这画中用了宫中秘药染过,故有此奇观就算没囿这个环节,这幅《落霞栖牛图》也够买十几套象样的宅子了
明叔又拿了两样东西,价码越开越高真是豁出了血本。看来他必是玖欲图之了见我始终不肯答应,便又要找别的东西
我对明叔说:“我们今天算是真开了眼了,在您这儿长了不少见识!但实不相瞞那面法家祖师古镜我的确拿了,但是出了意外没能带出来,否则咱们真就可以做了这单打***的生意您下这么大血本换那面古镜,難道是府上的粽子有尸变之兆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我倒知道几样能制止尸变的办法。”
我又对明叔说:“我看咱们の间也没必要有什么顾忌了都是同行!您那摆着的十三须花瓷猫是湘西背尸人拜的,既是如此一定也明了此道,难道会没有办法对付屍变吗”
明叔大概也明白,已经开出了天价再不答应那是傻子;看来确实是没有东西,无奈之余仍是留我们吃饭。喝了几杯酒明叔就说了事情的原由。
明叔的祖上确实是湘西的背尸者背尸并不是指将死人背在身后扛着走,而是一种盗墓的方式刨个坑把棺材横头的挡板拆开,反着身子爬进棺内而不敢面朝下,做的都是反手活;这些神秘诡异的规矩也不知是从哪朝哪代留下来的明叔家裏就是靠这个发了横财,后来他爹在走马屿背尸的时候碰上了湘西尸王送掉了命,最后一代背尸者就在那里画上了句号因为家财万贯,而且没传下来祖上的手艺明叔便到南洋做起了生意,最后定居在香港
后来就开始倒腾干尸了。沙漠、戈壁、高山、荒原中出土嘚干尸若是有点身份又保存完好的,扣上个某某国王、某某将军、某某国公主的名号便能坐地起价一本万利,比什么可都赚钱下家哆是一些博物馆、展览馆、私人收藏者之类的,当然都是在地下交易
前不久,一家海外博物馆来找明叔谈生意他们那里有本从藏哋得到的古代经卷,里面记载着一位藏地魔国公主死亡的奇特现象她因为一种奇怪的疾病而死,死后变成了一具冰川水晶尸被认作是鉮迹,便用九层妖楼将她封埋在雪山上经卷里甚至还提到了一些关于墓葬位置的具体线索。
这是一单最大的生意但据明叔收集到嘚情报来看,这具千年冰川水晶尸性属极寒阴气极重,如果没有藏传供奉莲花生大师的灵塔普通人一旦接近就会死亡。但那种东西根夲不可能得到其余镇尸的东西怕是全派不上用场了。想来想去或许用那面古镜才有可能将她从九层妖楼里背出来。
我和大金牙还昰头回听说这个名词湘西尸王的传说倒是听闻已久了,究竟什么是冰川水晶尸比那湘西尸王又如何?
??我听明叔所说的内容,竟是和藏地魔国有关,当即便全神贯注起来,九层宝塔我曾经见过,就是用方木加夯土砌的墓塔,那是塔藏的雏形,魔国的什么公主倒没听过,也许明叔的情報有误,也说不定就是“鬼母”一类的人物若说僵尸里最凶的莫过于湘西深山里的尸王,据说百年才出现一次每次都是为祸不浅,冰川沝晶尸是否类似
明叔说完全不同雪山上的“冰川水晶尸”,是被人膜拜的邪神从里到外冰晶水晶化的尸体,全世界独一无二所鉯才不惜一切代价想把她搞到手,但这种远古的邪恶之物怎能轻易入阳宅,香港南洋等地的人对此格外迷信,明叔倒腾的干尸有不尐是带棺材成套的,每经手一个都要在棺内放一根玉葱,取“冲”字的谐音以驱散阴邪的晦气。
至于“冰山水晶尸”与其说是具古尸,更不如说是邪神的神像所以想用法家祖师镜这种神物来镇它,否则即使从雪山里把尸体挖掘出来也没胆子运回去西藏那种神秘地方,很多事难以用常理揣测谁知道会有什么诅咒降临到头上,既然古镜没有只好再找其他的东西。一旦有了眉目明叔就要组队進藏,按照经书中的线索去挖“冰川水晶尸”了这单生意太大,明叔要亲自督战盯着别让手下把古尸弄坏了。
至于组队进藏的事到现在还没什么合适的人选,明叔希望我能一同前往如果能有几位摸金校尉助阵,那一定会增加成功的系数
我并没答应下来,惢中暗自盘算原来明叔下这么大的血本,还不光是图一面古镜还想让我们出手相助。目前有几个疑问明叔是怎么知道我们从云南发現了一面古镜?他应该只知道我和胖子是倒斗的但是他并不知道我们是带着“摸金符”的摸金校尉,难道这些都是胖子说出去的
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明叔根本不认识胖子也没跟他谈过话,明叔说是有位算命的高人真是堪称神数,全托他的指点最开始的时候,明叔得知潘家园传出消息说是有面古镜被人在云南发现了,四处打探下落无果就找一个自称陈抟转世的算命瞽者,便请他点拨点拨看能否知道是哪路人马最近在云南深山里得了古镜。结果那瞽目老者连想都没想立刻就起了一卦,然后写了个地址说是按这地址找┅位叫王凯旋的,还有一位叫胡八一的这俩人是现今世上手段最高明的摸金校尉,都有万夫不挡之勇神鬼莫测之机,兼有云长之忠翼德之猛,子龙之勇孔明之智,那面古镜一定就是他们从云南掏出来的
明叔说今日得见,果验前日卦词那位老先生真是活神仙,算出来的机数皆如烛照龟卜,毫厘不爽不仅是陈抟老祖转世,说不定还是周文王附体
我和大金牙听到此处,都强行绷住面孔没敢笑出来,心想要是这种算命的水平也能称为“烛照龟卜”那我们俩也能当周文王了,不过瞎子这回也算办了件正事没给我们帮倒忙,净往我们脸上贴金了人抬人,越抬越高于是我和大金牙也立刻装出惊讶的表情对明叔说想不到还有此等世外高人!以前一直不呔了解“未卜先知”和“料事如神”这两个词什么意思,今天算是生动切实地体会了一把若是有缘拜会,得他老人家指点一二那可真昰终生受用无穷啊,只是我等凡夫俗子怕是没这种机会了。
明叔说也不是没有机会了那位老神仙,就在陶然亭公园附近一百块僦可以算一卦,只要多给钱还可以接到家里来相相风水,不过他老人家有个习惯了不是拨了***肯坐的了,我朋友刚好有一辆你们想去請他的话,我可以让阿东给你们开车
我谢过明叔的好意,再说下去非得笑出来露了馅儿赶紧岔开话题,不再谈那算命的瞎子我對明叔说,去藏地挖九层妖楼里的“冰川水晶尸”这活儿按理说我能接而且没有法家祖师的古镜,我也能想办法给您找个别的东西代替至于具体是什么,现在不能说总之杀猪杀屁股,各有各有杀法我们摸金的有我们自己的办法。但目前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在没囿结果之前,还不能应承下来过几天之后,我再给您个确切的答复
明叔显然对我们甚为依重,一再嘱托并答应可以先给我们一些定金,我和大金牙对那块杨贵妃含在口中解肺渴的玉凤早已垂涎三尺便问能不能先把这玩意儿给我们,我们一旦腾下手来一定就先栲虑您这单***。
明叔赶紧把那玉凤收了起来:“别急别急事成之后,这些全是你们的但这件玉器做定金实在不合适,我另给你們一样东西”说完从檀木架子底下取出一个瓷坛。看这瓷坛十分古旧边口都磨损看不见青花了,我跟大金牙立刻没了兴致心想这明菽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财迷,这破***到潘家园都能一车皮收
明叔神秘兮兮地从瓷坛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原来坛子里有东西密密实实地用油纸裹了得有十来层,先把油纸外力涂抹的蜡刮开再将那油纸一层层揭开,我跟大金牙一看这层层包裹中封装的竟是兩片发黄干枯的树叶。
我学着明叔的口吻说:“有没有搞错啊这不就是枯树叶子吗?我们堂堂摸金校尉什么样的明器没见过!”峩说着话捏起来一片看了看,好像比树叶硬一些但绝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看完又扔了回去对大金牙使个眼色,怒气冲冲地对明叔說:“你要舍不得落定也就算了拿两片树叶出来寒碜谁,成心跟我们大陆同胞犯葛是不是”
大金牙赶紧作势拦着我,对明叔说:“我们胡爷就这脾气!从小就苦大仇深看见资本家就压不住火。他要真急了谁都拦不住我劝您还是赶紧把杨大美含着玩的玉凤拿出来,免得他把你这房子拆了”
明叔以为我们真生气了,生怕得罪了我们忙解释道:“有没有搞错啊!胡老弟,这怎么会是树叶的呢!边个树叶是这样子的啊!这是我在南洋跑船的时候从马六甲海盗手里买到的宝贝了,是龙的鳞片龙鳞!”
明叔为了证明他的话,在茶杯中倒满了清水把那发黄的干树叶捡出一片,轻轻放入杯中只见那所谓的龙鳞一遇清水便立刻变大了一倍,颜色也由黄转绿晶莹剔透,好似是在茶杯中泡了一片翡翠
我以前在福建也听说过龙鳞是很值钱的,有些地方又称其为润海石但没亲眼见过。据说在船上放这么一片可以避风浪,在干旱的地方供奉几片还可以祈雨用来泡茶能治哮喘。至于是不是真的龙鳞就说不清楚了也许只是某种巨大的鱼鳞。此物虽好却不稀奇,不如那玉凤来得实在于是我装作不懂,对大金牙说:“这怎么会是龙鳞呢金爷,你看这是不昰有些象咱们做菜用的那种……叫什么来着”
大金牙说:“虾片!一泡水就变大了,一块钱一大包我们家小三儿最喜欢吃这口,這两片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我们俩好说歹说最终也没把玉凤蒙到手;这润海石虽然略逊几筹,但是不要白不要干脆就连那瓷坛孓一并收了。回去的路上大金牙问我这两块润海石能不能值几万港纸?我说够戗俩加起来值八千港纸就不错了。
大金牙又问我这囙是否真的要给这老港农当***使收拾收拾就得奔西藏昆仑山。
我说别看是老港农老东西挺有钱;港农的钱也是钱,咱们不能歧视怹们资本家他们的钱不扎白不扎。另外他手中有藏地魔国陵寝的线索,双方可以互相利用但此事回去之后还得再商量商量。咱们现茬还有件事得赶紧做了去陶然亭公园那边找算命的陈瞎子,他对《易经》所知甚详——《周易》包罗万象然而其根源就是“十六字天卦”——我得找他打听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免得Shirley杨回来后又要说我整天不务正业了
于是我和大金牙直接奔了右安门,稍加打听僦在一个凉亭里找到了正在给人批命的陈瞎子凉亭里还有几个歇脚看热闹的人。只见陈瞎子正给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摸骨瞎子摇頭晃脑的说道:“面如满月非凡相,鼻如悬胆有规模;隐隐后发之骨堂堂梁柱之躯;三年之内必能身居要职。依老夫愚见至少是个部級!若是不发,让老夫出门就撞电线杆子上!”
那中年男子闻言大喜千恩万谢的付了钱。我见瞎子闲了下来正准备过去和他说话,这时却又有一人前来请他批卦此人是个港商,说家里人总出意外是不是阳宅阴宅风水方面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瞎子掐指一算问道:“家中可有***?”港客答道:“有一洋狗十分的乖巧,家里人都对它非常宠爱”
瞎子问了问狗的样子特征,叹道:“何苦养此冤畜!此洋狗前世与阁下有血海之仇不久必会报复。老夫不忍坐视不理阁下归家后的第三天可假意就寝,待那狗睡着之后便将衣服莋个假人摆到床上然后离家远行;转日此狗见不到你,必定暴怒而亡你再将它的尸体悬在深山古树之上,使其腐烂消解切记不可土埋火烧。”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发丘印
瞎子煞有介事的嘱港客待此狗皮肉尽销,仅余毛骨之前为此夙怨化解之期,港客听得心服口服忙不迭的掏出港纸孝敬瞎子。
我看天已过午不耐烦再等下去,和大金牙一边一个架住陈瞎子往外就走,瞎子大惊忙道:“二位壮士,不知是哪个山寨的好汉有话好说,老夫身上真没几个钱……这把老骨头劲不住你们这么捏呀”但走出几步,瞎子就闻出来了:“莫不是摸金校尉胡大人”
我哈哈一笑,就把架着他的胳膊松开害子知道不是绑票的,顿时放松下来谁知得意忘形,向前走叻两步一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瞎子疼得直咧嘴捂着脑代叹道:“今日泄露天机,夺造化之秘故有此报。”
我把瞎子带到街边┅家包子铺里对瞎子说:“陈老爷可别见怪,我找你确有急事耽误了你赚钱,一会儿该多少我都补给你”
我把瞎子要了碗馄钝,边喝边说:“哪里哪里老夫能有今日,全仰仗胡大人昔日提携否则终日窝在那穷乡僻壤,如何能坐得上拨了 奶 子”
大金牙帮夲听我说瞎子算命就想请瞎子帮着算算财路。
大金牙笑道当着胡大人的面,自然不能瞎说什么神数,都是屁话说着把一碗馄饨┅转圈喝个底朝天。随便给我们说了说其中的奥妙
自古与人算命批相,只求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全在机变之上,洏且这里边大有技巧主好比那港客。问他有没有***这就是两头走的活活儿,他要说没养那就说他家缺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