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阿姨我想嫁给你女儿ML怎么和她说

人们摇动着手里的荧光棒,随着晚风摇曳随着歌声呐喊,我来到言旭指定的位置,几个女生仿佛认识我一般将我带到半高的台阶上,这儿可以近距离看到整个会场,大气而张扬。
  再看一会,晚会逐渐进入□,随着主持人报幕,台下呼声四起,多是年轻的学子兴奋的高喊,有些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一晃而过。我眯着眼睛看台前,阶梯上走出高大帅气的男生,举手投足间隐隐含着富家子弟的气势。
  原来是他。合和海市蜃楼里余下的记忆,台下的欢呼我依稀听清——崔哲——崔哲——崔哲——
  台上男生握着话筒磁着嗓音唱:“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琴声伴着歌声缓缓打开夜晚的窗,星光遍地。我略有些吃惊,踏前一步认真寻找,圆形的升降台从舞台灯光不及处摇到众人眼前,定睛看去,果然是言旭。
  她穿着一袭素色长裙,升降台上黑色的夜黑色的钢琴,她坐在琴边信手弹奏,一如当年初相识,指动人心。于是外界再喧哗,都不在她眼里。她总会让人有某种错觉,比如今晚,月色高台,如果灵魂能够生出翅膀,它必定属于言旭。
  一直以为青花瓷只能用古筝来配,没料到落在小美人鱼的钢琴上也能如此寂寥而华丽。
  崔哲长身玉立,视线从观众席转向升降台:“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言旭专注的弹奏,配合得天衣无缝。月光如水,也如情。
  曲终,晚会专用的冷焰火从舞台四周飞溅腾空,升降台周围都染了金色,崔哲已经从舞台退出,升降台缓缓落下,言旭踏着金色的烟花走到台前,背景音乐散尽,她一步一步往我的方向走来,终于在舞台边缘停步。
  台下这么多人仰望她,我却分明感到她望着我,只望着我。
  摄影机拉近了距离,特写镜头在白色教学楼完整的墙面放大,言旭闭上眼睛,微微低着头,等人声鼎沸都安静,她才抬起双眸,依然望着我的方向,用清唱的方式开口: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等,你,爱~~我~~~真的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困。。呜呜呜。。困死了。。终于更上来了。。。
我也考虑过加V,因为想知道这篇文章究竟能否通过晋江的V。但是想想我看文的时候也……也……对人家加V的章节比较郁闷,所以……呵呵。
只要在你们心里,对这个故事有过些微触动,就好。就是在你们心中,在我心中,V了!
  某天早晨醒来,玻璃窗上竟然笼了一层薄雾,哈气成烟。新闻播报冷空气带来巨大商机,暖气暖炉电热毯通通成了热销品。
  逸羽在msn上写日志,大洋彼岸大雪纷飞,去学校漫漫行程一步一滑,靴子好重人好轻。我给她打***,她咯咯笑着说出门时发现公寓门口的阶梯不见了。
  “这么深的雪呀!”我边走下楼边对着***感叹:“你出门多穿件衣服。”
  “我裹得都像粽子似的了。你呢?一切都好吧。”逸羽的声音在笑,可她的语气让我想起初初认识她时的距离,她是老师,而我是记者。
  “呵呵。粽子好啊。”站在不释卷门口,我对着落地玻璃窗自己笑笑,不释卷还没开门,玻璃上映出我浅淡的影子。或者是我多心。“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吃粽子。香香的,糯糯的。”
  “今天早上同学来找我。她突然打***说她在我公寓楼下,吓我一大跳。”逸羽的声音暖起来,带了柔软的语调,像我熟悉的小狐狸精了,然而几句话,吹散了一地的秋:“原来她给我带了两个小粽子。她说她妈妈包的。想着我也是华人,就带过来给我点惊喜。嘻嘻,她偶尔也当好人了。”
  “噢。。真好。。”我看到大玻璃上的身影越发单薄,一颗心突然剧烈的跳,又像要静止了似的微微的疼。
  “你快去上班吧。我准备睡觉了。”逸羽轻轻的说。我应了一声。她合起***。像合起一本厚厚的历史书。
  我该为她开心吧。远方求学多么不容易,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彼此关心照顾有加。
  步行街交叉路口竖起两层楼高的圣诞树,星星点点缀满彩灯礼物。大街小巷的商铺都沉浸在圣诞氛围里,
  我和师姐被安璇派去瞎逛,密集的节日高峰期即将来临,说是了解大众消费,实际上师姐都在试自己的衣服。
  逛着逛着接到猫妈妈的***,让我元旦回家。
  “国庆节才回去的,新年也肯定要回去。元旦才放三天,就不跑了吧。”我嘟着嘴盘算着要多睡点懒觉。
  “回来让你爸给你做蜜汁鸡翅膀。”
  嗯?老妈你用鸡翅膀引诱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招。
  挂了***看到师姐伸长双腿懒洋洋的挨着街心长椅打哈欠,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困死我了。”她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
  “你什么时候不困呀?!”都说瞌睡会传染,我也跟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睡觉的时候不困。”她微闭着眼睛。午后的阳光将圣诞树的影子拉长,师姐轻声说:“小屁樽,我妈昨晚也催我回去了。”
  “你家在外省呢。”我顺着她的话说,眼睛却瞟向街对面的麻辣烫。“元旦才三天假,太仓促了。”
  “我妈催我回去结婚。”师姐叹口气:“三姑六婆给安排的对象。”
  “……不是吧……”
  十字路口几面通风,有点冷。我们各自瑟缩了脖子。
  “走吧。我们去吃麻辣烫。”师姐拉着我站起来:“你都盯着它好久了。”
  “呵呵呵。好。我请客。你点吧。”
  “那每样来两串!”
  要不我请你吧!”师姐两眼冒出贼光:“明天我约了换季专题采访,乖乖给我当衣模就成。”
  回到报社将近四点,电梯维修,我和师姐一步一停爬楼梯。
  “小屁樽。”师姐快我一个阶梯,拖着我往上走。“其实,我喜欢过一个人。或者现在还喜欢着。”
  “那就去跟他说呗。”我对这楼梯始终有心理阴影,走着走着就头皮发麻。
  “可他有喜欢的人了。”师姐做出仰天长叹的样子:“他喜欢你。”
  “你喜欢范良啊?!”我大吃一惊。
  “原来范良喜欢你啊?!”她表情更吃惊。
  呃……突然发现我们说的不是同一回事。可怜这么冷的天,我额上瀑布汗。
  很想说范良喜欢的是安璇,又担心以后没有讹诈他的资本,嗯,算了。“当我没说。赶紧上去写稿吧。”我搓搓手,发现手心凉凉的。
  “小屁樽!”师姐站在楼道出口处转回头,居高望着我:“言旭是个好女孩,别伤她太深。”
  几缕光线透过高高的玻璃窗从她背后洒下,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一眨眼,她已经离开楼梯。
  最近常常莫名其妙的发呆,有时候会想一些过往一些未来,更多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只是发呆。
  柠檬用热奶茶唤回我的思绪,我坐在不释卷的沙发靠垫里,双手捧着书,还是刚翻开的那一页。
  “姚远又去采购新书了么?”接过奶茶,我打叠起精神。
  柠檬摇摇头,抱着手提电脑坐在我身边,给我看屏幕,滴滴答答打出几个字:“她去约会了。。”俏皮的眨眨眼。
  我很想问,是和安璇约会么。终究忍住。只是好奇心转了个弯,问他:“你姐姐姓姚,为什么你叫柠檬么?姚柠檬?”
  他再摇摇头,屏幕上打出字来:“我姓宁。宁盟。”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奶茶,继续打字:“我爸姓宁,娶了我姐的妈妈。”他再打出个笑脸:“我姐的妈妈带着我姐姐嫁过来的。”
  看我满脸问号加感叹号,柠檬展眉大笑,依然无声,我喜欢他的笑,有阳光的味道。他摸摸我的头,随手拈来一张书签,写了几个字,放在我看着的书页上。
  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让你不快乐。
  我合起书,抱抱他的肩。他也拥了我一下,放开。
  回到家居然接到有线电视的***,催缴明年的费用。想起来逸羽出国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打开电视机了。明年……明年没有续费的必要了吧,或者等小狐狸精回来,我们再手拉手去交费,去逛超市,去做很多很多事情。
  墙上的时钟指向深夜十点……有线电视怎么这时候打***来催费?!莫非是骗子= =!
  边胡思乱想边打开电视,文艺频道歌舞升平,电视剧频道笑声连连,满世界都是快乐。我跟着乐呵呵的笑,笑声散落在空气里,有点傻。
  电影频道比较善良,一样冷冷的冬季,冰雪漫天,年轻俊朗的皇家军校学生安德烈?托尔斯泰在温暖的火车车厢里偶遇心上人,浪漫温馨的轻喜剧刚刚开始。
  我穿着逸羽给我买的睡衣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太冷了,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捂着看。《西伯利亚的理发师》真的拍得很好,每一个人都真诚到让人感动,我放下心上秋,漂漂泊泊随着莫扎特的背景音乐沉浮。
  渐渐的他和她之间出现太多不可能,不同的文化背景重重叠叠的现实击碎了玫瑰色的梦,当安德烈不得不起程前往被冰雪覆盖的西伯利亚时,他在军校的好友一齐到火车站送他,可是旅人太多,他们找不到昔日的好友,他们在站台上大声唱歌,他们相信歌声可以沿着记忆送到朋友身边。安德烈在车厢拥挤的人群中探出头来,他随着他们大声的唱,谁都看不见谁,我只觉得眼睛发涩。
  影片的最后她站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喊他的名字,却无法去送他,因为她不是他的谁。她在萧瑟的风里绝望的守望,她深爱的人已无法回到身旁。
  温热的泪沿着冰凉的脸颊滑落,烁伤了夜。我抱着抱枕呜呜的哭,越哭越难受,心头是钝钝的痛,没有人知道我在这个夜里对着电视机嚎啕大哭过,有什么冲破心里的防线汹涌而过,莫扎特的音乐依旧动人心弦,西伯利亚的雪已经迫在眉睫,谁的爱情一去不返,弹指一挥,已过永年。
  次日走进办公室,把师姐和安璇都唬了一跳。
  “眼睛怎么肿得跟核桃似的?又发高烧了?”师姐爪子探过来,按着我额头:“你最近体质太弱了吧。”
  “没发烧。昨晚没睡好。”我趴在电脑桌前郁闷。
  “我的衣模怎么办?”这回她没空八卦了,跑到安璇身边跺脚:“她眼睛肿成这样,都和几家专卖店约好了。”
  把猫耳朵捂起来,我假装没听见。
  “给言旭打***,让她牺牲一下。”安璇沉静的安排。
  “好!”师姐大义凌然,我斜她一眼,反正牺牲的不是她,她当然叫好。
  等到范良那两个活宝都出了门,办公室才算安静下来。
  我随手敲几个字,删掉,再敲几个字,又删掉。静不下心写稿子,索性走到天台吹风。很想手边有支烟,点燃,或者熄灭。可惜我没有抽烟的天份,念书时耍帅学过几次,每次都被烟迷醉。
  冷冷的风灌进领口,我躺在地上看天。天不蓝,所以心是灰色的。我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今早醒来时发现自己也是这般蜷在沙发上,什么时候睡去的我不记得,似乎又梦见了逸羽,曾答应过要和你去大剧院,看暗恋桃花源,你还记得么。
  梦里人潮汹涌,大剧院外熟悉的音乐模模糊糊的唱着歌,我们在结束的时候拥抱,亲吻,哭泣,分离。从此两散。
  中午安璇打来***,说她在外边采访,让我打开QQ接收同事传过来的文件,看到签名档,还是3/12,我揉揉额头。逸羽的头像改成小泰迪熊,闪了闪翩翩然上线。
  我定了定神,给她发个笑脸。
  好一会,她回复个悠嘻猴揉着眼睛犯困的表情。
  “困了就睡吧。十二点多了。”我打着字给她发过去:“再过几天,你离开就有四个月啰。我把签名档改成4/12,好不好。”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她说。
  “嗯。”心突然飞快的怦怦跳,我下意识的按住心口。
  “这阵子都在准备圣诞节前期末考。”她的字,一行一行发过来:“晚上和同学熬夜看书到好晚,一起做习题……”她停顿了。
  “你要搬去和同学一起住?”我深吸一口气,帮她说出来。
  “不是。她跟父母住呢。”逸羽再发来一个微笑表情。仿佛过山车直角转弯前的缓冲。没等我再说什么,她的话已经行云流水般发送过来:“我担心我的课业在一年内无法完成。我想将一门功课推迟到下个学期,再把下个学期的功课推迟到明年。”
  “噢。改为两年。。”从来没发现我是这么胆小的人,竟然在此时看到自己敲打键盘的指尖都微微发颤:“学业为重。”
  “嗯。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商量一下。那我明天去学校打申请了。”她最后发来一个笑脸:“好困。我去睡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头像暗了下去,我静静坐到忘了时间。抬手,将QQ上的3/12删掉。
  傍晚寒风更急,雨点儿沥沥淅淅落了下来,我没带伞,跑到公车站,冰冷的雨淋得人心寒。公共汽车的玻璃上蒙着白色的霜,我的思维还在浆糊状,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随手在霜上画出一颗心,再在心里写个“羽”字。等窗外的雨慢慢把心打碎,再过一会,失了痕迹。
  我以为只要我不睁开眼,这个世界就不会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发觉文章莫名其妙的少了将近一百万积分。发信息问管理员,管理员答复可能是因为有人打了负分,哭死~~~
呜呜呜~~~一百万分~~多么不容易~~~打个负分也不至于扣100W吧!!!哭哭哭~~~
另外,小缺童鞋和bpmf童鞋居然带头看霸王文!可恶!打你们pp!
诶呀,忘了谢谢这么多朋友的回复。吸着鼻子擦擦眼泪用猫爪子抱抱你们。。心路历程多坎坷,谢谢朋友们的陪伴。
初冬了,朋友们珍重加衣。
  现实往往很现实,无论心情好与不好,还是必须去上班。因为人要吃饭,因为生活要继续。
  安璇皱着眉头看电脑,最近我的稿件被打回来的机率呈倍数增长,心情太沉,以至于对许多事情都失了兴趣。文章写着写着就能偏离中心,言语词不达意,不是我不想好好写,实在我的心都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文章不用改。”安璇的椅子转半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通篇材料的堆积,完全没有自己的见解。根本就是流水账。”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我嗯了一声又开始发呆。安璇反抱着双手在办公室踱步,最后走到我身边:“你请个假出去散散心吧。”
  “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么?姚远,或者其他。”我趴在桌子上,下巴尖尖抵着自己手臂。
  安璇愣了一下,凝着脸色,半响开口:“昨晚我们去河堤散步,像我们念书时那样。风很大,吹着我向前跑,河堤上的野花都凋零了,天太冷,几乎没有行人。”安璇的声音慢慢弥散到她自己的思维中:“她都不会来拉我的手。以前她总捂着我的手放进她的大衣口袋里。她知道我怕冷。她现在只是看着我笑。她的笑容很暖,可我心里还是冷。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她没有察觉我已经走到她身边,捂着她双手,她抬起头来看我,眼神有点迷茫,我举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哈气。淡白的烟雾,一眨眼,就散了。
  “那篇稿子不改了。”我让自己亮丽的笑:“把它扔进垃圾桶。我重写一篇。就不信写不好它。”又不是天塌下来,不就是分别再一年么,我等着胜新婚!
  “我常常想,所谓的爱情,是不是要让两个陌生人彼此相拥,再在后来的日子里,让相拥的两个人变回陌生人。”安璇握紧我的手,声音又飘渺了:“小樽……”
  “别担心。我在这里。”
  言旭和那几个家伙一起回来时我还在发呆。师姐跟着范良去倒照片,言旭从我身后捂我眼睛:“猜猜我是谁?”她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我抓着她的手带她绕到我眼前。
  “怎么了?脸色菜菜的。”她摸摸我的脸。软软的,好像轻轻抚在我心上。看我不回答,她继续说:“你也别天天闲着,元旦和我出门玩吧。”
  “元旦啊。”我眨眨眼睛:“元旦要回家。答应了猫妈妈。”
  “啊?!”她笑起来:“也带我回去。我没去过你家呢。也没去过那个城市。”
  范良和师姐唧唧咯咯从外边走进来,搬着大箱小箱,打开来看,全是圣诞节装饰。“有个广告商送来的。想在我们报刊上打广告,先用这些贿赂贿赂我们。”范良拆着箱子。师姐和言旭兴奋的参与。安璇看他们一边装圣诞树一边打闹,几个师兄弟回来也大呼小叫的帮忙。
  昨晚一场冬雨浇得人心凉,今天阳光难得露出笑脸,浅浅的光落在伙伴们身上,是谁说过,只要太阳还会升起来,我们就有新的希望。
  忙了一阵,言旭又跑来我身边:“你还没回答我呢,带我去你家玩好不好。”
  “哇!好大一块雪花!”师姐举着白色的泡沫六角形雪花大喊。师兄咯咯咯笑起来:“一块雪花。这雪花真有个性,一块一块的。”
  想起安璇结婚时,我和逸羽开玩笑,我们的婚礼要安排在圣诞节。她还记得么?
  同事们都还在笑,那笑声渐渐散落在水纹之外,我也看着他们笑,心却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喂~~元旦带我去你家了,去你家!!!”言旭捏捏我手臂:“又走神。”
  “噢。”我呵呵笑,眼光停在师姐手里的泡沫雪花上:“你真要去我家玩啊?要送我圣诞礼物才带你去。”
  “嗯。”小美人鱼兴致勃勃。
  “听说这个城市从来没有下过雪。”我的视线转到言旭的脸上,望着她眼睛:“你送我一场雪吧。就在这个城市。不能用泡沫。我要看到,真的雪。”
  言旭愣住了,师姐和安璇都往我们看来,我尽量笑得云淡风轻。美人鱼,原谅我如此为难你。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么。再纵容彼此,也许错开时就要伤筋动骨了。
  岁末各大影院大片上映,我们几个又被主任指使着东奔西跑,范良和阿色时常捶胸顿足,让我们跑电影院又不让我们看电影,观后感居然叫我们从网上下载了看着写。
  “我们支持正版!”范良大喊!“抗议下载盗版!”被安璇一本杂志飞过来砸中脑袋,蹲下来抱头痛哭。
  还是电影院比较厚道,将刊登出来的样报送到影院时,总有经理副经理之类的送我们电影票,我把票往范良手里一塞,讹诈他请我吃饭。他转手把票拿去孝敬他老爸老妈,再用肯德基麦当劳等廉价快餐收买我。
  “我妈说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孩。”范良乐呵呵的啃汉堡包。
  “说谁?”我勺一勺冰淇淋,冻得哆嗦。
  “说你呀。”他无辜的看看我,再恍然大悟:“哦,忘了跟你说,那些电影票我都说是你送他们的。”
  这样就好。把自己折腾到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担忧,上班的时间采访,下班之后写稿子,周末去不释卷看书,看柠檬写毛笔字,听姚远弹吉他,安璇偶尔也来,坐在软沙发里,喝一杯茶。淡淡的,岁月流沙,似锦年华。
  再给逸羽打***,我总让自己轻松谈笑,远赴重洋孤身求学必定许多艰辛,说好了彼此都要努力,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因为亲爱的,我相信。
  温度一天低于一天,十二月末,北方冰冻成灾,许多人困在高速路上几天几夜无法动弹。安璇主动请缨要到北方实地采访,副社长以安全考虑为由驳回。再过两日,姚远背起行囊踏上北去的火车。
  “总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帮到他们。”姚远那么爽朗的笑,暖入人心,仿佛没有任何事情难得到她。
  安璇不是轻易软弱的人,我和柠檬站在她身后几步,“一定要平安回来。”她对窗子里的她说。火车慢慢驶离站台,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跟着跑,只是静静伫立。
  我走上前想拉她的手,她怔了一下,回过头对我们说,走吧。
  新闻播报大洋彼岸暴风雪肆虐,偏偏就是小狐狸精所在的区域。我从办公室走到长廊尽头弧形阳台,再从阳台走回来。圣诞节中午,是彼岸的平安夜,她的***久久无人应答。
  师姐拎着几个盒饭对我挥挥手,年末太忙,饭堂的饮食又不合胃口,我们都自觉选择叫外卖。
  “你对言旭提的要求也太狠了吧?”师姐坐在我身边小声嘟囔。师兄师弟们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啃盒饭。
  “难道你想她跟我回家?”我心不在焉的挑起一颗青菜。
  手机“schnappi schnappi”的叫,掏出来一看,放下心来。“我出去接个***。”
  “重色轻友。”师姐在我盒饭里夹起她喜欢吃的香肠,挤挤眼睛补充道:“肯定是你家徐美人。”
  笑眯眯的按下按下接听键,***里传来喧嚣的音乐,我捂着另一只耳朵努力听清逸羽的声音,她大声喊:“我们在狂欢!集体倒计时!好大的雪啊!广场都是人!今天是这儿的年三十晚!!!”
  时针滑过十二点,我听到钟声在她的***里响起,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借着***线传到我耳边,然后,***突兀的断了。
  “圣诞快乐!亲爱的。”我对着挂断的***,轻轻说。
  下午师姐和范良又开始商量晚餐去哪里happy,韩国烤肉意大利披萨美国烤鸡法国蜗牛,能想到的他们都数了个遍,最后被办公室里饥肠辘辘的师兄弟们抓起来群殴!
  安璇说不跟我们去了,一下班就被她的二十四孝好夫君开车接走,我不想回家对着墙壁,只好乖乖跟在师姐后头,听到她给美人鱼打***:“小旭,和我们一起过圣诞吧。请你吃饭。啊?你有约啊?那好。圣诞快乐!”
  几分钟后我收到言旭的短信:“八点整在海市蜃楼边上的咖啡座碰面。不见不散。”
  正考虑着该怎么答复好,又一条短信过来:“我等你,一定要来。”
  一顿饭都没好好吃,净想着彼岸断掉的***和言旭那两条神秘的短信了。
  七点半,我推说有事要去办,别了同事们。
  只是黄昏吧,天空竟然涂抹了深深的墨色,冷冷的风席地而过,几枚叶片上下翻飞着渐行渐远。忽然觉得让言旭一个人坐在咖啡厅的张望等待,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我挥手叫来出租车,匆匆赶去。
  “小樽~~”言旭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咖啡座对我招手,橘***的壁灯映着她淡紫色高领兔毛背心,勾画出撩惹的轮廓……原谅我用撩惹这个词。因为她真的很迷人。
  服务生端着餐牌问我点些什么,还来不及开口,美人鱼已经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赶时间。”
  她逮着我就跑:“快点,要来不及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卖气球的、抱鲜花的,小型的圣诞树,戴帽子的毛毛熊,正是晚夜最热闹的时候,言旭拉着我的手往海市蜃楼冲锋陷阵。
  出乎意料的是,海市蜃楼没有开暖气。人却多得接踵摩肩,无论男女老少皆喜气洋洋。言旭带着我东奔西转,一会儿来到已经置空的中场。
  “你答应过的事情,一定要兑现哦。”美人鱼微微抬头看着我,眼里都是笑。
  “嗯?”我左顾右盼,不明所以。
  她看看手腕上的表,轻声念着:“还有一分钟……半分钟……嗯,就快了。”
  “什么啊?”我被她勾起好奇心,也低头看她的手表。
  她再次仰起头,却不望我了。我只好跟着她抬头……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纯白的雪花从中场的人造天空上纷纷扬扬飘降,人们都欢呼着,大叫大嚷,我的心飞快的跳动,待到雪片落到跟前,伸手接了,竟然真的是冰凉消散。
  “人工降雪。”言旭笑意更浓:“不是泡沫哦。是真的雪。”
  干冰如四面楚歌滚滚而来,不一会,我们的脚边尽成烟雾。大人和孩子都又笑又叫,音乐轰鸣,整个海市蜃楼成了欢乐场。
  “你怎么做到的?”我呆了。
  “我对这里的执行董事提建议,圣诞节做一场人工降雪,虽然耗资颇大,但是一定能聚集到非比寻常的人气。”美人鱼得意洋洋:“他们经过综合评估,觉得此计可行。嘿嘿嘿。”
  “有机会要采访采访这位执行董事。他一定是你的熟人。哼哼。”我挨着一株人造大树休息休息,刚才跑太快,又太激动,俺滴小心肝啊扑扑扑的跳。。。
  “你见过他啊。”美人鱼穿得较少,海市蜃楼为了营造下雪氛围,气温越来越低。她往我身上靠了靠。“我们到楼顶停机坪点烟花那天,你就见过他。”
  “……果然……”我双手分别抓着她的手,塞进我的风衣兜兜里。
  “小樽,闭上眼睛。”言旭微微笑着,吹气如兰:“我再送你一个圣诞礼物。”
  我依言合起双眼,感觉什么在慢慢靠近……她柔软的唇,缓缓的碰触到我的唇上,小心翼翼,又义无反顾。
  再睁开眼,她的脸蛋就在寸许之间,身后是纷飞的雪,脚下有薄薄的烟,她的脸颊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羞,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
  我觉得有点晕,略低下头,看到她期许的神情,终于在她的唇边,也印下浅浅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爽,一个人跑去玩了半天电子游戏,花了N个游戏币,“大家来找茬”终于被我通关了。哇哈哈哈!!!
关于是否悲剧问题,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对大家透露过了,正剧。真的。所以虐一下,我们不怕。至于正剧的结尾,究竟是谁站在谁的身边,也许意料之外,也许情理之中,生活总是在下一个转角遇到熟悉的陌生人,谁知道呢。
关于好几位朋友提到的三四个月就感情转变的问题,我只能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世事往往不在人掌握。
我们只能改变可以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享受了生命本身。天塌下来,我们也要抬头微笑。 ^_^
  美人鱼童鞋这几天很忙,自从确认要去猫家后,天天奔波着买这买那,基本上每隔一小时就给我来个***或者短信,内容大致如下:
  我们带什么回去好?
  人参买参片的还是买一个一个的礼盒?
  C城有什么特产我们一起带回去!
  叹气。。给她回短信:“你是去我家玩,不是去见家长,不用这么紧张。”
  “这是礼数!他们是长辈!!”美人鱼***直接打过来,接通就嚷嚷。
  我坐在办公室揉额头:“那……我爸喝茶,我们买点茶叶就成。我妈……我想不出她喜欢什么。。。”
  12月30日,师姐说要一起过“年三十”,范良傻眼:“年三十是旧历年的吧?还有一个多月呢。”
  “再说一遍~~”师姐撇着眼睛看他,挽着兰花指凌空虚点:“再说一遍就让你溺毙在西瓜的寂寞里!”
  “你馋了就直说嘛!”范良躲避师姐的追打,抱头边跑边叫:“何必虚拟一个节日让我们陪着你长肉~~”
  “找死!”师姐飞扑过去逮着范良掐他脖子使劲摇晃,副总编这么巧从走廊拐角转过来,双方都愣住。
  还是副总编镇定,抬抬眼镜,对走在身旁的主任说:“年轻人有活力是好的,但要注意各部门的团结。”
  晚上我们在师姐租房楼顶烧烤,和言旭说这事时她笑得像山崖上淡紫色的栀子花,迎着晚风轻轻摇曳,落在我身旁,欲说还休的幽香。
  好不容易把灯线拉到天台,大家已经饿得不行。多数人喜欢吃鸡翅膀,师姐和安璇买了一大堆,用锡纸包着扔进火里,过得十来分钟掏出来,飘香四溢,范良叉了一个塞进嘴里,立即又嗷嗷叫着吐出来:“烫死我了!!!”师姐哈哈大笑:“让你馋!”
  阿色搬了一箱苹果过来,我挑了个最大最红最漂亮的,举到安璇面前炫耀一下,洗洗干净准备大啃,安璇悠闲的伸长腿笑眯眯的说:“别忘了白雪公主是怎么死的~”
  呃……我吓得小心肝颤颤,谄媚的蹭到她身边:“师傅,孝敬你的,嘿嘿。”
  她扬起下巴,表示不屑。我想了想,拿水果刀把苹果切开,咬一口递给她:“这半个没有毒,我尝过了。”她笑起来,接过另外半个没有牙齿印的苹果。
  “真的?!?!”言旭接个***突然对着手机大喊:“太好了!谢谢爸爸!!!”
  “什么事这么高兴?”师姐递给她一截烤得金黄的玉米,言旭伸手接过:“老爸答应送我的毕业礼物终于送过来了。嘿嘿。”
  “你明年才毕业吧?!”我打击她:“跟师姐一样,变着理由混吃混喝。”
  言旭抬起手腕给我看表:“超过十二点了,明天就是明年了,哼!”
  众人又笑起来,起哄着要美人鱼唱歌,师姐举起玉米当话筒:“诶~~~哪个水面打跟斗咧~~”立即有几个薯条果皮纷纷朝她扔去~~~
  晚夜温度越来越低,墨色天空上几颗寂寥的星子,言旭和师姐躲在避风的墙下谈论冬衣如何穿得时尚,范良抱着个吉他弹着莫名其妙的曲调,倒也自得其乐,阿色比较善良,不时把炭炉子拨得旺些,晒在脸上暖洋洋的。安璇闭了眼睛和我背靠背坐着,微扬起头抵着我的肩膀:“有你们,这个世界真好。”
  风来了,又走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第二天是2007年的最后一天,报社只上半天班,大中午的早走得没影,我回到小窝收拾收拾打算去C大接言旭,哪知她来个***叫我去阳台看楼下。
  “快下来!”她大喊。身后停了辆红色车身白色车顶的宝马迷你Cooper。
  我噔噔噔跑下去长大嘴巴看她,她也嘻嘻笑着看我。
  “哪儿来的?”我绕着车子走一圈。
  “爸爸送的毕业礼物啊。”美人鱼得意洋洋,接着小嘴嘟起来:“我求了好久他才舍得送。”
  “怎么突然想买车了?”再绕着转一圈,真漂亮。
  “想了好久了。老爸本来就答应过我毕业的时候送一辆车子。”言旭挽我手臂:“在你屋子里看见这车的模型,就知道你肯定喜欢。我们开着它回家,好不好?”
  啊?我被唬了一跳:“你会开车吗?”
  “我不是开来你这儿了嘛!!!”
  看她这么兴致勃勃,我刮刮她鼻尖:“好吧。你有驾照就行。”
  问题是……她压根就没有驾照!!!
  幸好她常常偷开她老爸的车,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虽然在高速路上迷路,但至少我们平安回到了家。
  “叔叔阿姨好!”言旭一进门就卖口乖:“外边好冷哦,回家真暖和。”
  “这是言旭。***里给你们提过的小丫头。”我把一只大箱子拖进来,问她:“就回来两三天,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你说叔叔喜欢茶叶,但是不知道平时习惯喝什么茶,我就每样带了一罐。”
  “哈哈哈!来玩就来玩,怎么还这么客气。”老爸乐呵呵的搬箱子:“小旭真是好孩子。”老爸……你还真是不客气。 = =!
  “饿坏了吧,大老远的开车回来,赶紧洗手先吃饭。”老妈接过我们手上的外套,言旭顺势走上前挽着猫妈妈的手臂:“阿姨,这是给您带的燕窝,我妈说最养颜了。不过阿姨这么年轻,就留着滋补也好。”
  于是乎,言旭童鞋再次发挥超乎常人的亲和力,一晚上就哄得老爸老妈开开心心。
  到了睡觉时……问题出现了……我房间只有一张床……我家穷……没有客房……
  洗好白白我敲敲房门,言旭轻声说,进来。
  推开门,看到她坐在床边抹润肤霜,绒***睡衣上有许多Q版的小猫图案,看我傻站在门口她笑笑:“你要么?”举起手里的润肤霜。
  我“哦”了一声,走上前,又赶紧摇头:“不要,黏黏的。。。”是我小心眼,多虑了吧。
  “润一下嘛。冬天皮肤容易缺水。”美人鱼挽起我衣袖,在我手臂上轻轻揉:“你家真好。”
  “普通家庭啊。我爸我妈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不过,嘿嘿,我也觉得挺幸福的。”
  “嗯。”她专注的在我手臂上将润肤露涂抹均匀,又挽起我睡裤的裤脚,倒了些许在手心,揉开了再擦擦我小腿,我想自己擦,她挥挥手,示意我让开。“我小时候,爸妈也是工薪阶层,虽然不富裕,但每天都能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后来爸爸下海,慢慢的生意做大了,应酬就多了。一两个星期不回家吃饭都是常有的事。”她拍拍我小腿,把裤脚给我扯扯好。
  恍惚想起逸羽曾含着我的唇说:“房子总是空着,晚上一个人睡……老公,你以后会不会也经常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仔细想想,也不过半年罢了。
  言旭的手有点凉,我拉过被子盖在言旭的腿上:“睡吧,别多想了。”
  关了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由得叹口气。
  美人鱼拉拉我的手:“叹气会老的。”她往我蹭了蹭,双手环抱起我手臂:“睡吧,别多想了。”
  次日醒来感觉怀里温暖而柔软,一时间模糊以为回到了从前,心里溢着满满的温柔。正要亲亲小狐狸精的额头,可揉揉眼睛看清怀里的人儿……美人鱼还没醒,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不知是否做着美梦。
  我愣了愣神,满心温柔如晨光离散,竟然化成了忧伤……
  妈妈做了我喜欢的云吞,言旭连吃两碗,一脸满足:“真有家的味道!”
  “呵呵。这孩子,”猫妈妈疼爱的望着我们:“喜欢吃就多回来,常做给你们吃。”
  啊?乍听这话吃了一惊,“嗷!!!”我拿着勺子跳起来。
  “怎么了?”妈妈和言旭叠着声问。
  “咬到舌头了。”我眼泪汪汪含糊不清的回答。
  言旭急了,站起来摆弄我的脸:“咬哪儿了?”
  “舌头!!”腥腥的味道散开,我急忙站起身跑去漱口,唉,还真是大出血啊!
  “我看看。”美人鱼拉着我的手让我脸蛋迎向光线。
  “不要紧的,过会儿就好了。”我笑笑。
  她还是不放心,凑过来朝我唇上轻轻吹气:“又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说罢自己也笑了。
  回客厅时发现猫妈妈高深莫测的望着我们,我心里又是一惊。忽听爸爸在房间里喊:“可找到了。小旭,来看方樽小时候的照片呀!”
  美人鱼应一声,兴冲冲的跑过去。
  妈妈状似无意的小声问:“你上次提到有个女孩子和你说,阿姨,我想嫁给你女儿。”猫妈妈看看我:“那个女孩,不会就是言旭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以为春天好睡觉,不觉晓么。。
夏雨阵阵,芭蕉树下倦鸟眠,闭目浅叹,也好。。
秋高气爽时枕着半段古意,雁南飞送来一池荷香。。
待到瑞雪染层楼……惨了惨了,你们快叫醒我更帖子,呜呜呜,我大半辈子都要这么睡过去了~~~
  打打闹闹睡睡懒觉,元旦第二天,我带言旭去看古南门,印象中古南门颇有些萧索,石砌斑斑,水系缭绕,在外念书后再没专程去看过,如今重来,竟然已经修成休闲公园,沿岸有高低参差的花草树木,湖心系一叶全石画舫,古榕树下有红绳系着是谁在悄悄许愿。
  沿着古南门外围一整圈林立半枚鹅卵石小径,几位老太太拎着鞋子单穿了厚袜子在上边慢慢走。美人鱼好奇的蹲下来摸摸石头,问我:“他们在健身吗?石上飞?”
  +_+ 晕特。。 “足底***了~~”我索性在石头椅子上坐下来伸懒腰。
  “我知道是足底***,考考你罢了。”美人鱼调皮的吐吐舌头,也不知是真是假。看老太太走得健步如飞,她也来了兴致,坐在我身边脱下小皮靴。
  “你要干嘛?”我抓住她的手。
  “足底***!”她就势按着我肩膀站到石椅上往鹅卵石轻跳。“啊!!!好痛!!!”她大声喊!身体一晃眼看就要摔倒。我赶紧起身迎向她,美人鱼抓救命稻草般往我扑过来。
  “好痛~~~”她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我身上,顾不得旁边老太太呵呵呵的笑,我只好先把她抱到旁边的石椅上。
  “所以抓着你的手嘛。让你别去你不信。”
  “我看着老太太们都在走嘛!!!”言旭的泪珠儿在眼圈里打转,看来真疼得不轻。
  旁边老太太看了直笑:“鹅卵石这么尖又这么硬,我们天天走,起先穿着薄布鞋,走久了才换成厚袜子。小姑娘走不惯当然要脚疼的,你还这样使劲跳下去,今晚保不准要肿起来。”
  “啊?!”美人鱼的眼泪儿转得更快,都摇摇欲坠了,我凑到她耳边说:“传说美人鱼的眼泪颗颗都是珍珠哦,你赶紧哭几滴,我好拿去换钱。”
  “你个坏蛋!”她捶我肩膀,我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今晚上用热水敷一敷,明天就不疼了。”
  下午渐渐起风,湖水荡起一圈一圈波纹,几尾鱼儿逐着落叶嬉戏,言旭挨着栏杆边看小鱼吐泡泡,细碎的花瓣随风飘散,在眼前,在我和她之间。
  她回过头来看我一会,笑笑说道:“我饿了,带我去尝尝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小吃吧。”
  挽着手带和她在湖边选一处茶坊,临窗而坐,点几样传统小吃,听半阙古曲小调。言旭懒洋洋的眯起眼睛,任凭湖色映入眼睑,秋水无限。
  店家是位四十开外的女子,修身棉裤暗花小袄,一身古色打扮,坐在书桌前临帖,眉目间略有些沧桑却不染风尘,举手投足与这茶坊自成一体。
  再坐一会,我和言旭起身结账,那女子走到我们身边,吩咐小丫头端出精致茶盘,亲手捧了两只小杯分别放在我和言旭手里。“自酿的梅花雪,从北带到南,冬天喝来正好。”
  我们受宠若惊,点点头学着她品茶,只觉幽香绕舌。
  “我愿有情人,共饮一江水。”她放下杯子,对我们微微一笑,转身去了。
  还没回过神,已经闪过幕帘不见了踪影。像一段雅致的迷。
  回到家楼下,言旭轻轻跺脚,好冷好冷哦。我笑得贼贼的逗她,再跺脚今晚上更疼,她楞了一下想起湖边的鹅卵石,转转眼睛趴到我背上:“你背我上去,我脚疼。”
  嘻嘻哈哈上楼,打开门扑面的香。老爸说天气太冷了,今晚打边炉,萝卜牛腩在火锅里噗噗噗冒着热气,仿佛大声喊:小樽!小樽!来吃我呀!我熟了!!!
  美人鱼伸长脖子看火锅,我笑她比我还馋,猫妈妈端着碗出来,她立即乖巧的接过。妈妈看着她,眼里有些疑惑,也有几分爱怜。
  席间妈妈问下午去古南门好不好玩,言旭还没回答我就抢着说:“不错啊!古南门外铺了鹅卵石,我还钓到一条奇笨无比的鱼!”
  “啊?鱼还有聪明的和笨的?”老妈很认真的问:“那鱼呢?”
  “看她太笨,我又把她放生了。”我嘿嘿笑。言旭在桌子下偷偷拧我的腿腿。噢~~疼~我咧咧嘴。
  妈妈给我夹一块牛腩,也笑了:“净顽皮。”
  美人鱼说起下午在茶坊,和我用围棋当五指棋玩,老爸突然问小旭会不会下围棋?
  她笑得腼腆:“在学校的兴趣班学过一阵子,不算会。叔叔喜欢下围棋能不能指导我两招?让我回学校大杀四方!”火锅的热气扑在我们脸上,她的脸蛋红红的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娇俏。
  老爸哈哈大笑:“好好好,指导谈不上,吃完饭我们下两局。平时让小樽陪我下棋她总没这耐心。生个女儿都像你该多好。哈哈哈。”
  美人鱼得意的冲我挤挤眼睛,意思是扳回一局。我……¥¥%#%…………&*……%¥……&%…… 切!
  晚上爸爸和言旭在客厅下棋,我和妈妈抢遥控器看电视,她抢不过我就指使我去厨房削水果,真坏!
  苹果、雪梨、橙子,我挑好水果站在案台前慢慢削,削着削着就开始走神,昨晚上估算着时间给逸羽手机发短信说新年快乐,也不知她有没有收到,好几天没有音讯了,连msn上的留言都没有回复,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要不要再主动给她打个***?!
  恍恍惚惚想起小狐狸精还没出国前,也常常在我们的小窝里削水果,我会站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轻声说着什么话,或者干脆跑到客厅,让她坐在我腿上,削好了果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吃。
  想着想着我笑起来,却看到几滴亮亮的水滴落在水果案上,是什么?一定不是我的泪。
  因为我是快乐的,我在笑。那些温暖美丽的日子像璀璨的宝石,散落在记忆中,偶尔回头就能看到闪闪的光。而如今美景无数,答应了陪我回家的人呢?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小樽!小樽!!出来接***!!”妈妈在客厅喊。
  我定了定神,用袖子胡乱抹了下脸,赶紧跑出来。老爸和美人鱼都盯着棋盘杀得不亦乐乎,我坐在沙发上接***,妈妈问我谁打来的。
  “薛麟宸啊。”不是你喊我接的***么,干嘛明知故问。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老妈。
  “麟宸回国了吧?他爸爸和他一起回来吗?”猫妈妈一边问一边坐到我身边:“你也给薛叔叔问声好呀。”
  我乖乖照做,和薛家父子寒喧几句就把***递给老妈。蹭到棋局旁看一老一少对弈,这两人下得认真,用的是国内惯常规则“子空皆地”,且每次落子不超过一分钟。再看一会我抓抓耳朵开始指手画脚,老爸火了一个暴枣敲在我额头上:“观棋不语!”言旭两眼盯着棋盘轻轻咬下唇,看来是我老爸棋高一着。
  摸摸额头我蜷回老妈身边,把脑袋搁在她腿上听她讲***,谁知她缓缓说了几句就把***挂了,只是一下一下摸我头发。
  等棋局结束言旭童鞋洗好白白回到房间已经十点多,我正挨着枕头看书,她爬到我身边缩进被子里。
  “谁赢了?”我合起书本。
  “当然是叔叔厉害了,下到后来棋局越来越复杂,他老人家还能招招下在要点上。不过他赞我有天分。嘿嘿。”蹭了会被子她突然坐起来:“小樽,我脚丫子疼。呜呜呜。今晚走路一直隐隐的疼。”
  我凑到她跟前欺负她:“你叫声姐姐好,我就给你端热水来。”
  “姐姐好!”她飞快的说。
  我心满意足,笑眯眯的给她打来半桶热水,将她一双白嫩的脚丫子温进热水中。
  “我刚才话没说完,你跑这么快干嘛?”她坐在床上,居高看我。
  “嗯?”我半蹲在桶旁轻轻揉她脚底。
  她怕痒,往上缩了缩。“我刚才的话是,姐姐好好疼你。”说着俯下身,在我额头响亮的啵一下!
  到底谁是姐姐啊!占我便宜!我怒了!抓着她脚丫子撩动她脚心,她抓住我肩膀哈哈笑着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哈哈哈。小女子给你赔不是~~救命啊~~”她踢腾着水大声叫起来:“我知道错了!!!我亲你一下还不行吗?!!”
  猫妈妈敲敲门直接进来,看我们正在闹,怔了怔,我和言旭急忙放开手。老妈笑笑,拿着两盒礼品装放在我桌上,交代我们:“小旭,这是一些土特产,明天你们回C城记着带回去。小樽,等会儿过来一下。”
  “哦。。。”我轻声应了偷偷对美人鱼吐舌头,扮个鬼脸。
  妈妈关门出去,言旭长长吐出一口气,拍拍胸口。“让你过去呢,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的。明天我们就回去了,长辈们肯定有些话要交代。”我拿过准备好的大毛巾将她双脚包着揉擦。
  “嗯。”言旭等我坐到床上,便轻轻挨到我身旁:“如果,你妈妈……问你一些话,怎么办?”
  “啊?哦。呵呵。”我拍拍她肩膀:“不会的。”其实心里也没底。
  “小樽。”她拉着我的手,看我眼睛:“你为什么让我叫你一声姐姐?你还是,没有喜欢上我,对吗?”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叹口气:“只是……”
  “只是不是对徐老师那样的喜欢。”她接着我的话,说出来。我没有接话,就当我默认吧。
  她捏捏我的手,说:“快过去吧,猫妈妈有话跟你说呢。”
  “嗯。”我站起身。打算把半桶水也提出去倒了。
  “小樽,我决定了。”美人鱼也站起身,她在床上,比我高出不少,又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了。
  “决定什么?”我愣愣的问。
  “如果你不喜欢我……”她双手环起我脖子,逼着我抬头看她,于是她恶作剧的笑:“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告诉你妈妈,你喜欢女孩子!”
  “啊?!”还来不及抗议,她柔软的唇,再次落在我唇上,又蜻蜓点水般,嘻嘻笑着躲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帖的朋友大量减少,难道我写文退步了?打滚。。
看会儿书吧,也许是太久没有静下心来看书看树看风雨同舟看花月同数,所以退步了。拍拍衣服站来来,不打滚了。我们看书~
嘿嘿,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我一直以为,风雨同舟的意思是,风和雨都坐在同一只小舟上,是好朋友,会并肩走。
  三十多年前,国家还不像现在这么富裕,大家只要能吃饱,十天半月加餐几块肉片,就已经很开心了。那时候物质匮乏,精神上却是丰足的。年轻人都像卯足了劲,为心中的理想奉献自己的青春,甚至生命。
  有个短发女孩十八九岁,高中毕业分配到工厂,她待人诚恳工作也很努力,厂里打算培养她。于是市里号召民兵训练的时候,选派了她去。当时一起被选去的十个人当中,只有两个女孩。
  当单位车辆将大伙集中送到训练基地,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行李去宿舍区,短发女孩发觉自己的脸盆忘了拿,赶紧又转身跑回车上,还好,脸盆还在。可当她再折回宿舍区时,发现从各地各单位抽派来的女民兵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地铺的位置,她不禁有些懊恼。
  突然,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短发女孩抱着行李四处张望,在大宿舍营一百多个人当中寻找,她看到有人向她使劲挥手,走过去,是和她一起被选派来的女孩。女孩有着长长的头发,编成两条乌黑辫子,从后边绕过来,垂在双肩。长发女孩拍拍身边的铺席,说,给你留了位置。短发女孩心中一暖,冲她笑笑,道了谢。
  后来,就像大多数年轻女孩一样,她们俩一起在民兵营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睡觉的时候还因为讲悄悄话挨批评,她们偷偷笑,又缩回被子里。
  再回到厂里,她们自然而然成了要好的朋友。有时候你来我家蹭顿饭,有时候我去你家陪你洗洗衣裳。长发女孩略长半岁,对短发女孩照顾有加。
  一晃眼,好几年过去。她们已经是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短发女孩被厂里的会计师带在身边,期望她学好了将来接班。长发女孩胆大心细,也在技术师傅那儿学到了一身本领。
  有一天,短发女孩家里来了个新成员,是弟弟捡回来的小黄狗,短短的身子毛茸茸的脑袋,短发女孩很喜欢,常常在忙完工作忙完家务后逗着它玩,难得吃上一顿肉,姐弟俩都省下来给狗狗吃。爸妈很无奈,打骂都没办法,只得偷偷将小狗送了人。
  短发女孩下班回家发现小狗不见踪影,二话没说约了长发女孩四处去找,两个人只有一辆自行车,你载着我寻一段,我载着你再寻一段,天快黑透了的时候两人不得不饿着肚子失望的回家,还没到家门口,竟然听到小黄狗汪汪汪的叫声。
  那天晚上,两个女孩窝在一个被窝里听着小黄狗的叫声度过了一个最最温暖的夜。
  再后来,短发女孩先结了婚,长发女孩骑着自行车和送亲队伍一起将她送到新房,大半年后,长发女孩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可她们还是常来常往,在同一个单位里一起吃饭,一起上班。
  等短发女孩当上了妈妈,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娃时,长发女孩的肚子也微微隆了起来。她们常常笑着打趣,若是两个女孩儿就会像她们一般要好,和小时候听到的故事一样,若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希望他们长大了能够结成夫妻,两家世代交好。
  小女娃娃很快就半岁了,长发女孩的肚肚越来越明显的时候,短发女孩的丈夫接到病危通知书,家里的老父亲重病。夫妻俩带着奶娃娃直奔老家。半个月后,老父亲的病情稳定,小夫妻的探亲假也到期,又双双往回赶。
  在火车卧铺上颠簸太久,短发女孩总是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她看到长发女孩对她挥挥手,依然是大宿舍营里编着两根长长辫子的俊俏模样,她很想走上前对她说说话,可身子太累眼皮太沉,她看不清她。长发女孩笑着说了什么话,渐渐的渐渐的,走远了。
  火车轰轰鸣鸣向前走,短发女孩想,一定是分开久了想着这个好朋友了。认识这么多年,似乎还没这样长这样远的分开过。就要到家了,她也快临盆了吧,不知会生个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回到家的当天,短发女孩迫不及待的要找长发女孩,丈夫说,你和孩子都累了,休息休息明天再去吧。短发女孩想了想,也好。可时间尚早,从中午待到下午,坐立不安,她说,我还是要去看看。
  去到长发女孩家敲门,开门的是长发女孩的丈夫,两人都愣了愣,男人脸色灰暗而憔悴,隐隐有哭过的痕迹,短发女孩心里突的忐忑。
  你是赶回来给她送行的吧。男人说。走吧,我给她收拾了些衣服,这就去医院。
  路上男人跟短发女孩说了些话,她不太听得懂,什么接连几天大雨,什么她大着肚子去拉一个横冲马路的小孩,什么难产,什么什么,好多话,她不记得了。昏昏沉沉来到医院,许多人围在病房前,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她随着长发女孩的丈夫来到她床前,她睡着,长长的发散落在枕上,产后失血的脸有点苍白,她想摸摸她的脸,又怕吵醒了她。
  短发女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送走的,醒来时入眼是温暖的卧房,半岁多的女儿窝在身边,她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此后十多日,她都像走在云端里,虚虚的不真实。唤醒她的,是一阵陌生的婴儿啼哭。这哭声比女儿的响亮。她楞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长发女孩的丈夫抱着个小男娃娃来他们家道别。
  两父子偶尔回来探亲的时候,聊起过往,心里唏嘘。两个孩子都到了念幼儿园的年纪,匆匆聚了几天,还没玩熟,便又走了。
  听说长发女孩的丈夫并没有再娶,一个人带着儿子远渡重洋,打工求学出人头地,就这样,十来年晃晃眼便过去了。
  再回来,彼此见面,竟然还是老朋友的心境。长发女孩的儿子长得像妈妈,眉清目秀,他爸爸带着他登门拜访,而短发女孩的女儿也出落得碧玉人家了。
  “你说,这两个孩子长大了,是不是应该在一起,和和满满的生活。”妈妈抱着一杯渐渐冷却的茶,缓缓问我。
  “要看缘分啰。如果有缘,终成眷属呗。”我眨眨眼睛,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个故事好长,却真实的过分。
  “缘分是要自己争取的。”妈妈摸摸我垂在肩后日益长长的头发:“刚才在你房间看到你和小旭这么要好,我就想起了这个故事,想说给你听。”
  “哦。”傻愣一下。自己也摸摸头。“妈,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客厅的***又响了,我没来由的惊了下,或者在这么深的夜,听到***响,是有些突兀。妈妈倒是很镇定,拍拍我的肩让我接***。
  家里的***基本上都不是找我的呀,干嘛让我接。脑子里有些乱纷纷,还在想着刚才的故事,来电显示上是不太熟悉的号码。
  “你好,哪位?”我礼貌的问。
  “小樽,我是麟宸。”***里传来声音:“我爸说太晚了让我明天再给你打***,可我等不及想要告诉你。”
  “你怎么不叫我姐姐了?”我呵呵笑了一下,这家伙急起来竟然学长辈叫我名字。“好了,你说吧,什么事等不及告诉我?”
  “我……”他停顿一下,仿佛在给自己鼓劲,接着,一鼓作气的说:“我爸给我讲了一段故事,我爸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更新速度,我真是好人啊。。。
  回C城的路上才发现,我又被美人鱼糊弄了!
  ***叔叔临检,隔着几辆车一看,要溜肯定来不及,我赶紧说让我坐驾驶座,我有记者证,应该能让他们网开一面。言旭笑吟吟的瞥我一眼:“你会开么?”
  还想辩论几句,***叔叔已经敲窗子,我紧张的坐直身子盘算着我们会被罚多少钱,言旭打开座位边的那个啥(我真不知道那个叫做啥),拿出俩本本,***叔叔看了看,挥挥手让我们过去。
  “你又骗猫呢?”我也回她一眼。
  “嘻嘻。笨猫。没有驾照我敢上高速路么?”她柔柔看我:“不过,你刚才是打算英雄救美么?”
  “这不算吧。”我将椅背调了调,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只是人在江湖,学会了走便利通道。”
  “你是关心我呢!!”她半嗔半喜。随即话锋一转:“昨晚上你妈妈有没有K你?”
  “没。就是交代了几句。”我闭上眼睛:“眯一会。困。”
  “谈了这么久,她没有问你……”美人鱼边开车边追根究底。我假装睡着了,心里也乱,但不想去想,罢了。
  回到家是下午时分,言旭开车也累了,我交代她赶紧回去休息。她打个长长的哈欠,迷迷蒙蒙的看我,调转车头时我追了几步,她停下来,我伏在车窗上:“小心开车,回到家再睡。”
  “遵命,娘子。”她嘿嘿笑着把车开走。也不理我额头上几根黑线。
  爬上楼发现隔壁大婶又探着头看,我打个招呼自认为很自然的开门,门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张小纸条。
  “今天早上邮局的人来找你,说你有个包裹。”大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哦。谢谢阿姨。”我撕下纸条。回头对大婶笑笑。
  “天气冷了,小姑娘多穿点衣服。”大婶絮絮叨叨:“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吧,以前还看你和你朋友同进同出有个照应,现在怎么不见了?!”
  “她……她念书去了。呵呵。”我拽着纸条,是越洋包裹。再看大婶,满头华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妈妈。我对她微微低头,诚心诚意的说:“阿姨,谢谢你。”
  把背包随手放在一旁,溜去车房找到自行车我急匆匆的赶往指定邮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期待,恨不得立即领到包裹,又有点害怕,怕包裹又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个。
  整个邮局的人都在看我傻笑,呵呵,我领到包裹了,上边是秀丽的熟悉的笔迹,问邮局借了剪刀,打开包裹……一颗心怦怦跳不停。
  呀!是逸羽去迪士尼乐园时拍在照片上的小泰迪熊,和小熊在一起的还有一条长长的围巾。我把泰迪熊抱出来,忍不住亲了亲,小熊穿着毛绒绒的毛衣,憨头憨脑。再拿出长围巾,温暖的浅褐色,柔软而细腻的触觉,捧在眼前,我把脸蛋埋进去,呼吸着关于她的味道。不能抬头,不能让旁人发现我竟然在哭。
  “男朋友寄回来的礼物吧?”有人呵呵笑:“看把小姑娘高兴得。快回去吧。我们也准备下班了。”
  “嗯。好。”我向工作人员道了谢,抱着包裹出门。没有只字片语的包裹,只有一只要和我拥抱的小熊,还有一条要给我温暖的围巾。
  满大街人来人往,隆冬的风刮在脸上有些疼,可我笑得这么开心。仿佛寒冷都让人愉快。
  再回到家已经换了心情,房间里有些冷清,可心里是暖的。几天没住人,打开窗,有尘封的味道。我将背包放在沙发上,一个人煮面,一个人吃,一个人听音乐,一个人看冷冷的风在枝叶上行走,一个人,等你回来。
  其实猫是一种很害怕孤单的动物。
  洗白白出来看墙上的钟,拿着手机想要不要给逸羽打***,然后笑自己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
  “Hi!”出乎意外,***很快接通了。我的心漏跳一拍,又急急的说:“包裹收到了。你派了只小熊回来看我。”
  “大半个月才收到呀!这边下大雪,可能封路,邮件寄得久一些吧。”小狐狸精开心的笑:  “我们在车里呢。趁着元旦假期出来玩了几天,下午才回去。”
  “噢。。难怪,元旦给你短信和网上联络都没看到回复。”
  “我……我在外边,不方便。”她的声音缓了缓,旁边有个嘹亮的笑声从手机话筒里传过来,小狐狸精也咯咯笑起来。
  “路上注意安全。”我站在房间抬头看我给她拍的照片,对着照片也对着***说:“新年快乐,亲爱的。”
  “新年快乐。”她说。
  薛麟宸开始每天给我发短信,起初总是“我爸说……#……%……”或者“你妈妈说%¥%……#¥%%¥……”
  我郁闷了,渐渐都懒得回复,再过几天,他变聪明了点,学会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夜凉如水或者风月无边。想起他红着脸温和的叫我小樽姐姐,甜美的模样真像个可爱的弟弟,怎么都狠不下心对他的问候置之不理。
  这几天收了心乖乖采访老实写文,上稿率恢复得不错,安璇的脸色也由阴转晴。只是当我接到薛麟宸的短信又开始发呆时,她问我从家里回来怎么走神走得更厉害,我啪啪啪敲完最后一行字,把文章存进稿库里。拉着她溜到走廊拐角,郁闷无比。
  “又怎么了?”她抱手伫立:“不是说你家徐美人给你寄了一只熊回来?天天抱着睡你还苦着脸?”
  “不是这个问题。”我挨着栏杆叹气:“我妈说,我小时候订过娃娃亲的。”
  “指腹为婚?”她瞪圆了眼睛看我,能让安璇如此惊讶真是难得。
  “他还比我小!”捶墙!
  “姐弟恋?你们家真前卫!”她咂咂嘴。
  “还比我漂亮!”使劲捶墙!!
  “谁?谁比你漂亮?”师姐从办公室钻出来,耳朵尖,一下子蹭到我们跟前。
  “小樽的未婚夫。”安璇笑得很贼:“比她小,还比她漂亮。”
  “不是吧?!”师姐也瞪圆了眼睛:“比你漂亮的女人已经很少见了,还有比你漂亮的男人?”转了转眼珠子,笑得更贼的说:“给我的版面当衣模吧。你们俩站一块,肯定卖座……小樽你去哪?”
  我在她俩身边四处乱转,恶狠狠的说:“找砖头,拍死你!!!”
  安璇是有家室的人,下了班早早回家。天气冷得厉害,师姐约我一起打火锅,范良也说跟着去,师姐掰着手指头数:“我们先去逛街,从海市蜃楼一层逛到七层,再从七层逛回一层……”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范良飞快的闪人,一眨眼,背影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师姐挽着我手臂从海市蜃楼背面穿过去,在小巷子里寻了家水煮鱼。原来不是真的要逛街,我呵呵笑,心里知道,她支开范良,是有话要说。
  点好菜,师姐自顾自的支着脑袋出神,我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袅袅的烟兜兜转转升起,弥散。饭菜上桌,起筷。师姐还是无话。
  我习惯了她叽叽喳喳,这时候,倒有些别扭了。
  “元旦你也回家了?”我夹起一块白嫩的鱼肉放进她碗里。
  “唔。”她含着菜应道。隔一会,才说:“我去看了看我爸妈相中的女婿,还不错。”
  。。。啊。。。我汗了汗,还是要确认:“你们家几个女儿?”
  “可能吧。发展看看。”她给我夹了一块鱼肉:“快吃,一会凉了。”
  “那……你喜欢的那个人,怎么办?”这话有点白痴,可我还是问了。
  师姐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他有喜欢的人了啊。”
  我“哦”了一声,认真吃菜。
  “所以,他幸福就好。谁给的,又有什么所谓呢。”师姐吱溜溜喝碗辣汤,突然大喊:“诶呀!呛死我啦!!!”我急忙递餐巾纸给她,眼泪从她眼角落下,酸甜苦辣,都在碗里了。
  坐公车回家我和师姐还是同路,她考虑下周的稿件能不能从其他角度出发采访,比如天寒地冻,农民的菜会不会被冻伤,蔬果无法北上,会不会影响农业收入。我也提出自己看法。和往常一样,她比我早几站下车,我以为她会和我说点什么,可她只是拍拍我脸蛋,让我注意安全。
  回到小区门口看到不释卷还开着门,我看看表,将近十点了,风很大,这么深的冬,它的光温暖了夜归的人。
  家里只有无边的空寂,回去也是冷,柠檬的笑像阳光,在黑夜里指引我走进书店,他将一本厚厚的书交到顾客手里,抬头冲我笑了笑,
  我站在书架旁找上次还没看完的丝路文化,手机震动传来短信嘟嘟声,打开来看到师姐的信息:“我只怕她不幸福”
  我想了很久,这个“她”,是笔误,还是意有所指。
  电暖气泛出橘***的光,柠檬低头调了下,让它在我和他之间反复。拿着手机我无法给师姐回复短信,也许她已经知道自己要怎么选择,所以前路怎么走。
  呆得久了有些昏昏欲睡,柠檬在大书桌后专注的看着书,墙上的钟指向十一点,我起身准备告辞,手机又叫起来,担心师姐等不到我短信,赶紧拿出来看,是逸羽。
  “你寄来的台历我收到了。”她的声音有点空,也许隔得太远影响了音质。“很漂亮。”
  “居然寄了一个多月才收到。我还算着时间给你当圣诞礼物呢。”我放下手里的书本,窝在不释卷软沙发里:“现在可好,元旦都过了。”
  “呵呵。很漂亮。”她重复着。
  “嗯。你喜欢就好。”我的心又怦怦跳起来,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迟疑,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这几天过得好么?课业紧不紧?上课累不累?”
  “还好。圣诞前刚考过大考。”她唤我:“小樽……”
  “嗯?”是不是电暖气太热了,我握着***的手心竟然微微出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再在***里软软的喊老公了。
  “这阵子……这段时间……”她斟酌用词。
  我对***笑笑:“这段时间你很忙,所以疏于联系。我生气了,本来要罚你说一万次我爱你的。不过呢,看在你派了一只小熊回来看我,我就放过你吧。”
  “今天早上,上完课,我和同学一起回家。”逸羽静静的静静的说:“她送我回来。她……她向我告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我沉默,是不是因为心里有点奇怪的痛,像寒冷,又像停止了跳动。
  “但是我没有答应她。”逸羽急急的解释:“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呵呵。”这笑声怎么听都好假,我怪自己怎么这么不镇定:“无论你要怎么处理,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天太冷,你那儿都冰雪封路了。”
  “嗯。”她的声音软下来,让我想起我熟悉的小狐狸精:“你还在外边吗?赶紧回去吧。我看新闻了,国内也遇到罕见的暴风雪呢。”
  “我在小区的书店,现在就回去。”我站起身,对柠檬挥挥手,他的眼神有询问,我摇摇头。对着***说:“我想你了。你该准备午餐了吧。乖乖的,对自己好一点。”
  逸羽和我说晚安,轻轻挂了***,我走得有些凌乱,胸口闷闷的发慌。突然想起家里还有只穿着毛衣的小熊,它一定在等我回家,等我回家抱抱它。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许多朋友对小樽的关爱,对美人鱼的心疼,都表达了大家善良的愿望。真是一群善良又可爱的家伙。还请拨点儿时间看下去,她是个好孩子,方樽也是,言旭也是。
这文章没有大奸大恶的人,每个人都有优点,也有缺点。不过是,平凡人的喜怒哀乐。
天气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实在冷,就让心爱的人送你一只熊吧。抱在手里,暖在心上。
  安璇从编辑室把我拽出来的时候,走廊上都围了人。有人赞赏有人同情,还有人冷嘲热讽。
  “你跟那野蛮人较什么劲!”安璇推我进办公室,反手关上门。
  “她仗着有背景就欺人太甚!”我红了眼,一半是气一半是委屈:“不过是走后门来的报社,有什么好神气!”
  “你知道她有背景还跟她呕气?”
  “她把我文章修得支离破碎,想腾出版面放她的广告,摆明了收红包。”我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窗子大开着,隆冬的冷风呼呼灌进来,我只觉得痛快!安璇扬手抓着我手腕,我甩开,她又抓着,再甩,她拽紧了,我横她一眼,却发现她正冷冷的看着我。
  僵持好一会,我缓缓闭上眼睛,淡淡的说:“放开我。我不闹了。”
  “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她收回手:“那个编辑的背景众所周知,她的行径大家也看在眼里。你这么去硬碰硬就成了?回头你被请出报社高兴的是谁?”她敛起双眉:“做事情多动动脑子。”
  我深呼吸,吐出长气,随便坐在一张椅子上,摊开腿,还是拦不住心里的烦躁。
  有人敲门,安璇冷着脸双手按着我身旁的桌子俯身低头看我:“我知道你是拿这事情撒气,但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记者,看看你手头的稿子,举手投足有可能影响多少人的命运。”
  敲门声更急,我始终抿着唇不看她,她起身去开门,走过我身边时面无表情的说:“记住,不要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里,我们没有任何借口。”
  下午刚上班,社长叫我进办公室,无非是注意团结之类,末了他拍拍我肩膀:“你是个好同志,我明白。”
  出门时遇见那编辑,她狠狠剐我一眼,进了办公室。
  我双手交握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单开着一扇窗,正对着食堂,胖乎乎的大婶拿着锅碗瓢盆就着水龙头清洗,她的老伴是掌勺,此刻正拿着围裙帮胖大婶系上。生活日复一日,简单而温暖。
  风吹得额头冰凉,我关上窗,大洋彼岸的凌晨,你睡得好么。亲亲你,想和你说晚安。
  等了约莫半小时,和我争执的编辑才被社长大人放出来,看到我竟然还站在走廊,她略有些惊疑。
  我走上前:“今天早上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她愣了下,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道歉。接着用鼻子哼了一声。
  “工作上的事情还有许多彼此合作的地方,我们都要相互体谅吧。”我稳着声音说:“如果我的稿件确实有需要大改的地方,希望你能及时与我沟通,相信可以合作得更愉快。”我站直了身子对她伸出右手掌。表达我的诚意。
  她迟疑了一下,似乎还往社长办公室望了半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握了握我的手,转身按电梯去了。
  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到言旭像小麻雀般叽叽喳喳,这小丫头,又跑来闹腾。我不由得笑笑。
  师兄弟们都分头采访去了,只有安璇和师姐在讨论明天上稿的版面,加了个言旭,就会时不时冒出“安姐姐,你喜欢吃什么菜?”,“师傅要当麦霸,我们师徒一起霸占麦克风!”之类的话。
  踏进办公室的一刹那听到言旭说,“师傅,下次再抓小樽当衣模时也带我去好不好?今年流行混搭,她的腿这么长,我们给她穿花纹镂空***。”她坐在椅子上抱着师姐的手臂仰着头,脸蛋粉红,笑得单纯而真诚。
  师姐挨着电脑桌两眼放光,还没说话就发现我卷起手边的杂志杀气腾腾的冲过去,她大叫着跳开,言旭离开报社久了,反应没这么快,想要逃时我的杂志已经不偏不倚敲在她脑袋上:“让你混搭!还镂空***!坏蛋!都是坏蛋!!!”
  美人鱼双手架着我不停敲下来的杂志,咯咯笑着嚷:“救命啊!师傅,快救我!”师姐果然抬手隔开我们:“好啦好啦。她就是这么说说。”然后贼眉一笑:“不过这个建议实在不错!”
  “就知道你会护着她!”我气得跳脚,随即眼珠子转转赶紧补充:“见色忘义的家伙!”
  师姐愣了一下,赶紧用眼刀横扫我,我钻到安璇身边控诉:“师父!!!……”
  “言旭今天来是请我们吃大餐的。”没等我说完安璇已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椅子,眼睛眨呀眨,师姐感激的看看她。
  切!至于么,我又没帮你真挑明。
  言旭不明所以的看看师姐又看看安璇,最后看向我。想了想,也决定跳回中心话题:“周末一起去吃饭吧。在海市蜃楼。”
  “干嘛突然请吃饭?”好吧。顺水推舟,我对师姐挤挤眼睛。
  “过生日啊。我们的小美人的本命年呢。”师姐帮言旭把几缕调皮的头发捋到耳后。
  “啊?美人鱼要长尾巴?”我蹦过去抓着她双手:“海市蜃楼一定有龙虾吧?还有鱼翅羹,鲍鱼盅……”
  “到底谁过生日啊~~”安璇抚额。
  冬日的黄昏有些萧索,虽不像北方冰天雪地,但落叶成泥也会看到霜花无期。我习惯了下班后去不释卷坐一坐,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和柠檬喝杯热茶,有时候只是站在他身后看他玩单机游戏。
  很感谢每一位朋友,白日忙碌和打闹,日子才不会这么无聊,不至于胡思乱想到几乎疯掉,但夜晚终究只能是自己,陪着自己。抱着泰迪熊宝宝闭上眼睛,在心里和自己说,快点睡觉快点睡觉,可偏偏冷梦飘摇。
  凌晨两三点,打开msn,看到逸羽在线,我发去一个笑脸。她说你怎么还不睡觉。我说睡不着,陪陪你。她说好。
  于是上班时会偷偷打瞌睡,但还是很努力把稿件写好。在QQ上接收文件时会看到逸羽的泰迪熊头像弹出来:“陪你上上班,再去睡觉。”
  我对着电脑轻轻的笑。临近中午,催她去蜷被子,“我很珍惜你,所以希望你一切都好。”她说“我知道”。
  周末很快来到,我和师姐蹭了安璇的车一起去海市蜃楼,电梯跟天梯似的飞上N层,终于抵达华丽丽的云雨楼(我知道这传闻中超级高贵的饭店在云层里,但也不用起这么个神奇的名字吧?无语哒。。。),迎面是整幅乳白色浮雕,乘风破浪,直挂云帆。
  暖气大开,言旭只穿了修身衣服出来迎我们。“怎么不见范良师兄?”她边走边问,将我们引进大包厢。
  “他家里有事来不了。”师姐捏捏她脸蛋:“真像个小公主。”
  “人家今天就是小公主嘛。”言旭得意洋洋,我和安璇略迟一步,听她这么说,我呵呵笑着接道:“对呀,一跳进水里就长出鱼尾巴了。”
  言旭对我挥挥拳头,安璇也捏我一下:“今晚她是小寿星,不能欺负的。”言旭使劲点头,我笑眯眯的说:“安璇的意思是,等过了今晚……哇哈哈哈哈哈!!!”
  还在包厢玄关,师姐和安璇就送出了礼物,祝言旭快高快大,我的礼物放在背包里,赶紧掏背包时她抓着我的爪爪说等会儿吧,你的礼物我想再等等。
  “为什么?”我看看她手上的两个大盒子,为什么我送的就要再等等?
  “我晚点告诉你。”她笑一下,带我们入席。
  大包厢里已经坐了大半桌人,女生多些,男生少些。有几个在C大校庆晚会上见过,想必都是她的好朋友。言旭也不一一介绍,倒是她的朋友们都起哄着要她坐到指定的主位上。言旭拉着我的手,可那儿只有一个位置了,众人还在起哄,我定睛一看,坐在旁边的是崔哲大帅哥,呵呵,原来如此。
  我拍拍言旭的手背,低声说我和师姐她们坐这儿就行,你过去吧。
  她跺脚:“不!今天我说了算!”然后指挥半圈人一个一个挪位置。
  = =! 你们干嘛都这么听她的话??
  结果美人鱼坐在主位上,我和崔哲成了左右护法,他是很乐意的,我就郁闷了……她的朋友都爱闹,一杯接一杯敬酒,崔哲挡了大半,喝到后来言旭赖在我怀里,咬着我的耳朵模模糊糊说话,其实她早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也听不清,音乐好大声,再回神时安璇和师姐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发觉。
  大约晚上十点多,大家吃饱喝足了问言旭接着玩什么,安璇发来短信“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陪言旭玩吧,我们先闪了。”我怒!这两个家伙真过分,居然晾我在这儿受苦受难。
  我扶美人鱼坐坐好,也起身告辞。几个认识我的女孩子都喊:“别这么扫兴,一起玩嘛!”
  “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搬出安璇的话,心里偷笑,这句话真不错。“你们玩得开心点!”
  “你大我多少?都不到三岁!!”言旭腾的站起来,半眯着眼睛走过来扶着我胳膊:“今天我最大!我说了算!我们去K歌!”大家拍手叫好。
  “你知道我五音不全的。唱歌我就不去了。”我笑嘻嘻的扶起她,崔哲走过来,满满的关心都写在脸上,我把言旭的手放在他伸出来的手里,她退了半步似乎站不稳,大帅哥急急环起她的腰。
  我在背包里找出早已准备好的精致锦盒,递给美人鱼:“生日快乐!”
  她不接,定定的看着我。我握起她的手,把礼物塞进她手里:“本命年哦,小公主要快快乐乐。”再看崔哲:“你照顾好她。”大帅哥点头说好。
  “我不快乐!!!”走到包厢门口,听到言旭在我背后大喊,声音里隐约溢出哭腔:“今天是我生日,你就让着我一回不行吗?我要你陪我去玩!”
  崔哲揽着她肩膀:“小旭,你喝多了。”
  言旭甩开他的手,看都不看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在我和你之间划出界限,你的心只为一个人盛放,我走不进去。可是小樽,一年就一天,就今天,”她望进我眼睛里:“你就宠着我一次,好不好。”
  海市蜃楼的K歌层在做年前装修,要以全新姿态盛大迎接新年的到来,据说年三十晚的包厢现在就可以开始预订。装修工人在忙紧忙出,幸好都只是搬东西,不太吵。
  本来装修期间不对外营业,可美人鱼神通广大,一个***几句撒娇,硬是将此地拿了下来。大厅刚装好的吊顶富丽堂皇,抬头看到水晶吊灯落错点缀,两个女生在我身边谈笑,一个说小旭真厉害,给她爸打个***就让这儿直接开门了。另一个傲着声音回答,那当然,她是这儿的帝女花,她爸爸和她叔叔撑起这里半栋楼呢。
  门面经理负责监工,竟然亲自跑来打开几面幻影投壁,音乐蔓延,一行十几个人坐在软座里。
  有个男生拿着话筒大喊:“情歌王子开唱了!”开始鬼哭狼嚎,笑闹一片。
  崔哲点唱主题曲,屏幕下方显示用中文音译的韩语,他模仿得惟妙惟肖,几个女生顿时尖叫。
  美人鱼揉了揉眼睛,想必玩了整天吧,有些憔悴。
  今天是她的生日呀,我这么想着,对自己多了几分责怪。坐到她身边逗她开心:“你不打开礼物看看?我挑了一个晚上呢。”
  “才挑了一个晚上呀?!”她嘟嘟小嘴,把礼物拿出来轻轻摩挲包装锦盒的皱纹纸:“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等礼物的心情最快乐。所以我要多享受一会,才让你晚点送。”
  “傻丫头。”我在心里叹口气,提了提神扬起声音说:“快打开快打开。”
  她慢慢撕开包装纸,尽量不撕坏它,再缓缓打开锦盒,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在绒蓝色的盒子里耀出薄薄的光,小巧的鱼形坠子躺在项链末端,几个脑袋都凑了过来,发出啧啧几句赞叹。
  “喜欢么?”我轻声说。
  “好喜欢。”言旭更轻声的回答,有些恍惚,像梦呓。她端详好一会,才展颜欢笑:“你帮我戴起来。”
  “嗯。”我从她手里接过项链给她戴上:“这条鱼真像你,哈哈哈。”
  “我要腿!!”美人鱼醉眼迷蒙软声撒娇:“我还要会说话!!”顿了下再补充:“我还要呼吸空气。”
  “哈哈哈!”我大笑,捏捏她直挺的鼻尖:“等你遇见了你命中注定的王子,就会长出漂亮的腿,学会呼吸空气,还会说话。”
  “你们在玩什么?”她的同学都围过来嘻嘻哈哈的笑:“什么命中注定?”
  言旭摸着脖子上新戴上去的吊坠不说话,门面经理送来准备好的大蛋糕,还有几大瓶饮料和纸杯,我咕嘟咕嘟喝几口冰雪碧,暖气的闷热散了些。崔哲点了青花瓷,女生们又开始尖叫,男生们闹着开蛋糕。我端着杯子退开几步,看他们年轻的热闹。虽然只是隔着两三岁,却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老了也好,突然很想给逸羽打***,我在心里想,只要我可以,牵着你的手,慢慢老去,一定很幸福。
  有个俏皮可爱的女孩子突然建议:“听说小寿星在生日烛光里闭着眼睛转圈,睁开眼睛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人哦。”她凑到言旭身边问:“你们刚才一直在说命中注定,嘿嘿,何不试一试!”
  大家又开始起哄,男生们为了尽早开蛋糕更是闹得厉害,“小旭脸好红,是不是在想谁是你的白马王子啊?”不知谁把崔哲推了过来,大帅哥满脸喜色。
  美人鱼两腮绯红,眼睛润润的看我一会,俯在我耳边轻声说:“半缘酒力半缘君。”接着她撑着我肩膀站起身,星醉的眼睛扫了大伙一圈:“试就试,谁怕谁!”
  灯光师打开所有水晶灯观测效果,四周的琉璃灯也依次亮起,朋友们拥簇着言旭走前几步,大蛋糕摆在中间,彩色的蜡烛明明灭灭,言旭深呼吸,几个女孩揽着她要她闭上眼睛,大男生们将崔哲推到对面,再向女孩们挥手示意,女孩们点点头心领神会。
  大厅的宽幅屏幕上依然唱着歌,我一个人站在言旭身后略远的地方,看他们开心的笑闹,她们带着美人鱼转了好几圈,让她面对着崔哲的方向,才放开她并渐渐退到两侧。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两位搬运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们抬了厚重的镶边玻璃,就像一幅大大的镜子,言旭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们都惊呆了,镜子在她面前缓缓移动,恰恰遮住了对面的崔哲,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惊愕,也看到了站在她身后同样目瞪口呆的我。
  抬着镶边玻璃的工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他们再走几步,退出我们的视线,许多声音在身边此起彼伏,言旭缓缓的缓缓的转过身来望着我,我也静静的望着她,她的脸蛋还有些红,眼里半是清醒半是迷醉,她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在即将碰到我脸蛋的微小空间停驻,像确认一般顿了顿,才抚上我的脸,喃喃的说:“原来,这就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突然冒出个图来,叹叹。后来有人告诉我这文上耽美版首页图推了,所以冒出个图。
啊!真不知该喜该愁。。
  为了感谢广大读者的厚爱(让我打一次官腔吧),也为了谢谢将这篇文章放到首页图推的人(虽然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这文章在本周尽量隔日更(原谅我真的无法日更,呜呜呜)。
  看朋友们都说,如果谁谁谁能够怎样怎样,她们的感情必定会更美好。呵呵,悠扬还是那句话,她们都是平凡人,真的只是平凡人,各自都有优点和缺点,而且就跟你跟我一样,往往缺点比优点还多还明显,谁都不完美,但是她们都努力了。无论是为着感情还是学业还是其他。
  小樽为着她愿意倾其所有的人尽力,逸羽也在他乡很努力的求学,言旭的点点滴滴大家都看在眼里。至于安璇至于师姐至于很多很多,我想说,她们真的只是平凡人。所以,用我们平凡心看文吧。
  谁又能十全十美呢? ^_^
  一个人住,并不会寂寞,寂寞是想念一个人的体温,却必须回到一个人的冷清里。
  天气不比往年,竟然越来越冷,我抱着泰迪熊宝宝蜷在被窝里,盖了厚厚两层被子,依然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关上所有窗户,打开电脑显示器时我犹豫了一下,逸羽近来很少在线,前天在QQ给她留言,她问我怎么知道她在,才明白原来是隐身。
  坐在电脑桌前,单手支着额头,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关上电脑显示器。从抽屉里拿出两本字帖。
  昨天在不释卷选钢笔字帖时柠檬告诉我北方冰冻非常,姚远去的地方太偏,***信号时常中断,连水电都无法保障。
  这么多人在危难中挣扎,而我仍在儿女情长。
  翻开字帖,我沉下心一笔一划的写,慢慢思绪剥离,眼里只有字,一行叠一行,似乎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认真练过字,认真到忘记时间。
  窗子里映入浅浅的光,投在桌面的字帖上,楼下不时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我站起身拉开窗帘,晨曦微露。
  伸伸腰,有些头晕目眩,我扶着衣柜站稳了,不再看桌上的字,转身蜷回被子里。休息两个小时,就该去上班了。这么想着,也不管风吹乱了写满字的纸,一行叠一行,我怎么没发觉,满满写的都是 老婆你好吗,老婆我想你了。徐逸羽……徐逸羽……
  主任将我交给他的申请表翻了一下,没有立即表态,几根肥肥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敲,似乎在思考。等了好一会,他才说:“去叫安璇进来。”
  “这是我主动申请的。主任。”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以显出自信:“我自愿去灾区采访。新闻联播也说,这是一场战斗,我们记者难道不应该站在最前线吗?”
  “去叫安璇进来。”主任看着我的申请表重复说。见我不动,他才补充:“昨天她也交了申请表,我还没有递上去。”
  和安璇一起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已经一个小时过去,我们俩就像说客,反复表示一定注意安全注意报社形象,主任终于答应帮我们把申请表递交给社长。
  我和安璇相视一笑,不必再问彼此什么,因为都一个心思。
  “我们没有任何借口。”
  天台的风很大,我坐在台阶上,伸长双腿,将昨夜的字折成纸飞机,载着你的名字,飞出我的视线。
  安璇上来找我,说我手机响了半天。接过来一看,是老妈。
  打回去听妈妈说说话,她说下个月要过新年了,这几天如果C城天气好,就把被子床单都清洗一遍,干干净净过新年。
  “好。等休息日,我就洗。”我撒了个娇,觉得还是该告诉她:“妈,这阵子到处都冰冻灾害,我跟报社打了申请,去灾区采访。”
  “啊?危不危险?”妈妈在***里着急。听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之后,她只得交代:“你是职责所在,我们不拦你。你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自己注意安全。爸妈等你回来过新年。”
  挂了***发觉安璇一直拉着我的手,天很冷,可她的手心是温暖的。
  “姚远在北边,比这儿还冷。”我把她的手举到唇边,哈口气:“你给她打***没?听柠檬说很艰苦。”
  “嗯。”安璇蹭着我坐:“我想给她寄件大衣服,她说寄过去肯定堵在路上,现在交通都冻住了。她在那儿买军大衣穿。”
  “姐……”我挨着她问:“你们当初……”
  “她的心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太远。”安璇悠悠叹口气:“我只能放开手。与其栓在身边,倒不如远远的,看着她快乐,希望她幸福。”
  “现在她回来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她带着一颗心回来了。”我握紧安璇的手:“这一次,别再让她走。”
  “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我们必须对自己做的每一次选择负责。”她站起身,摸摸我的脸:“我还有稿子,先下去了。你吹够冷风也赶紧下来写。”
  发了一会呆,手机收到短信,安璇写道“如果她不回来,你预备怎么办?”
  我知道她问的是谁,拿着手机摆弄一会,诚实的回答:“我会在心里抱抱她,然后放开。”
  拨打越洋长途,深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味道,灌进身体里。
  ***传来熟悉的声音:“喂~~”像天台的风,模糊的凉,落尽了秋。
  “Hi!是我。”我站起身,慢慢踱步:“你回住处了吗?”
  “……”她沉默一会,轻声回答:“我在同学家。住处离学校远,大雪封了路,来回不方便。”
  “噢。”我走到天台尽头,看到几架纸飞机,落在斑驳的光影里。“早点睡。”
  “逸羽……”我半蹲下来,拨弄地上的纸飞机,手指滑过她的名字:“学业顺利。还有……我想你了。”
  一月下旬,北方的气温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铁路冰封,航线冻结。南方竟然也出现了罕见的雨雪天气。全省大范围大幅度降温,C城也未能幸免。
  安璇在社长办公室争取“上山下乡”,范良在火车站拍摄大量旅客滞留情况,师姐和阿色到学校

    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牵着你的手,告诉别人,你是我的!

    有人说,情侣间最幸福的事情便是嫁给爱情。牵过我的手,余生不许跑啦。要跑也可以,记得带上我啊。

    爱情,大概就是“张杰不善言辞有谢娜懂,谢娜疯疯癫癫有张杰宠”的小幸运。那些在别人眼中平淡无奇的生活,因为有你的存在而变得生动传奇起来。很喜欢张杰说的那句话:“不不不,她不是。她不是大人,她就是小孩,所以我一定要用带小孩的方式。”

朋友说以前看张杰就是个害羞的闷葫芦,没想到最近说起“冷笑话”都那么厉害了。我想了想回道,大概是要宠着一个孩子,要用带孩子的方式去呵护她。不学会说几句,孩子哭了怎么办?

宠着你,把你当孩子宠,把你往废了宠。你看,原来嫁给爱情这么甜。

那些稀松平常的日子,因为有你的出现,变成记忆中最清晰的画面。也同样是因为你,那些日子才显得倍加珍贵。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看同样的风景,直到世界尽头。

   朋友说,最近有人在撩我,可是我没有心动的感觉。越长大越觉得爱情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了。也可能是长大了,不好骗了,有时候看见他们一成不变的套路除了想笑真没别的了。

   知乎上有句话说,不是越长大越难爱上一个人了,而是越来越知道自己究竟爱什么人,也越来越能分辨什么是爱。

   如果没有爱情,那我宁愿单身。嫁给爱情很幸福,不能嫁给爱情那就单着吧。

   前些日子跟闺蜜聊天,她说想嫁给周杰伦那样的男人。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最最重要的是对昆凌特别好,不愧是自己的偶像,一个实力宠妻的好男人。

    闺蜜说让她羡慕的不是周杰伦给了昆凌一个豪华的婚礼,而是承包了家里一切家务,即便是工作繁忙也会抽出时间陪着昆凌逛街购物,手牵着手,像个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肯为自己花时间的男人。

    因为钱我可以自己挣,你只要给我爱情就好了。

    很多时候双方争吵的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对方无法陪在自己身边。明明是本该处于热恋阶段的情侣,却相处的像个陌生人一样。见不到对方,即便是见到了,也会因为小事而争吵。累了,自然就分手了。

    最好的爱情大概就是,我崇拜你像个英雄,你疼爱我像个孩子。你是我一个人的盖世英雄,只会接我一个人回家。

    很多人问我,“怂啊,你怎么还不谈恋爱呢?”我总是笑着说道“这不是长的太丑了嘛,怕吓着别人。”每次都嘻哈的糊弄过去。

    之所以单身,只是我不想为了暂时的孤独,给自己的感情路上增添一笔自己不喜欢的颜色。因为,我想嫁给你,我想嫁给爱情。

『***快餐』系列之一:姑娘,我想嫁给你
  我脱了衣裳赤条条地躺在浴池的边上,刚闭上眼睛就想起草语来,草语是我隔壁的邻居,她比我大五岁,可是小时候大人们都说她是我的媳妇,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听着大人们说了我就傻呵呵地笑着。
  渐渐地我们都长大了,大人们也不再拿我们俩逗乐了。
  有一天草语跑来很奇怪地告诉我她今天很快乐,我说你不是每天都很快乐嘛,她说今天不同,然后就很快地跑没了踪影,只留下我一个人还在那里纳闷儿。 后来我从哑歌那儿知道草语这几天傻乐原来是她居然也有人追了,可是哑歌不说是谁我不来气,哑歌一说是谁我就浑身火冒三丈,看草语那傻乎乎的地样子,只是那个见了女人就爱的花心李追她罢了。我直想现在就过去好好地教训猪草语一顿,哑歌赶忙拦住了我,他说做为一个女人没有人追其实是蛮痛苦的,花心李对他虽然是虚情假意,但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他们两个人开心就行了。我想想也有些道理就忍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草语突然给我打来***说她现在站在山顶上准备跳崖自杀,跟我永别了。我听了一身冷汗,连忙叫她别干傻事,叫她赶快下山或站在那里等我。最后她终于答应在那里等我。
  我气嘘喘喘的好不容易才爬到山顶,只见她一个人站在悬崖边正对着远方发呆,我悄悄地走近她,我可不敢一下子叫她,我怕她听到我的叫声后叫我不要过去,或者一个惊吓了她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嘛!近了,近了,只差一小步了,我最后一个虎步紧紧地抱住了她,连忙将她往回拖。
  天色已经晚了,我把她带到我的住所,给她烫了稀粥,因为天气已经冷了,我让她赶紧趁热喝了。
  等她吃完了晚饭我就给她上政治课了,我问她怎么了,昨天还快乐地像个疯子?她沉默不语,不过我从她的眼神里能猜到准是花心李那家伙甩了她。我说你当初既然选择了花心李就该明白最后的结局,可没等我的话说完,草语就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噱噱大哭起来。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和女人亲蜜接触过,弄得我一时不知所措。
  草语一直趴在我的怀在哭泣,而我又从没有安慰过女人的经验,一时傻愣在那里。可我不能总让总在这里大哭吧,要是隔壁的邻居大婶过来看到了,准是以为我欺负了她呢。
  我说你不要哭了好吗?可她哭得更凶了,我以前也见过几个女人失恋了爬到后山哭泣的,就是没有见到过男人失恋了在后山上哭泣的,我真怀疑女人是不是都是一种爱哭的。我说你不哭了我抱着你还不好吗?她趴在我的怀里哭泣,我想我不抱着她总是没礼貌的,丫的,后来哑歌知道了坏笑着说我这是趁机揩油。
  慢慢地我的头被她哭得晕乎乎地,后来竟然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草语早已经不见了,而我发现我自己已睡在了床上,我想准是我睡着了她把我弄上床的吧。可是人不见了,我得赶紧找呀,我疯忙向花心李的住所跑去,我想在哪该能找到吧,果不出我的所料,草语居然真的在花心李那,现在正躺在床上呼呼的香香呢,我问花心李,你们没事了?花心李说哪有什么事,女人只要哄一下子就好了,我一转身就直骂草语下贱,如果再有下次老子一定不去救她了。
  我知道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果然很快三天后又出事了,这次草语像三天前一样在找死前又给我打了***,累得我又气喘嘘嘘地爬一次山,她倒舒服,这会正坐在山顶吹风呢,我就猜到既然她上次没死这次也不会死的。其实我这次特别关心的并不是她的生死,而是她为什么要死总要拉上我来,我到了那问她:“你为什么还不跳?”
  “我不敢跳,我等你来救我。”丫的,这女人我看是神经病,是什么逻辑道理嘛,自己不敢死走下山去不就行了。
  “拜托,我没空,以后想死别总要我来陪你,我早跟你说过了花心李不是一个好东西,这全是你自讨的。”
  “你,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如果你的不关心我你也不会爬上山来找我了是吧!”
  “晕!拜托你别自恋了好不好,我只是想在你临死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总找我来。”
  “你是疯子,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老婆。”
  “哇!”草语突然一口大声哭了起了。
  “我说你没见鬼吧,又没哭,我可没空听你在这里鬼哭哦。”
  “我在伤心嘛,想小时候我不一直是你的媳妇嘛!我在伤心的时候不找你找谁呀?”
  这疯女人,这个时候才想起是我媳妇,想她和花心李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就想有想起过我。
  不过那全是小时候的事了,当不得真的。何况我又早有了自己心爱的人。
  “安啦!你别肉麻兮兮地了,我现在上来了,你现在跟我下山也是找足面子了,连里子你都有了,你就别哭了吧。”
  “喂!哥们你躺在这想什么呢?”原来是哑歌这小子,他把我从回忆草语的细绪中拉了回来。
  “我在想草语呀,你说她独自一个人离开家乡后现在过得好不好?”
  “你就别替她担心了,你还不知道吗,她现在可神气呢,现是南方某小报专栏作家,专门写***小说,听说那小报替她打着的标语是身经历行,里面有详细人名,时间,地点。那小报也因为登了她的***小说现在卖得异常的火爆。”
  “因为中国的男人都有偷-窥症嘛,有这么一个MM赤条条躺在大家面前,谁不想去多看几眼呀。”插话的是不高明。
  晕,还好我和她是清白的,要不她也写我一段那不就惨了,我以后还怎么讨媳妇呀,我暗暗地想。
  “那么花心李呢,我听说他出事了,详细的经过是怎么回事。”
  “花心李那家伙呀,仗着自己手里有几个臭钱,开了一家大酒店,我呸!里面其实全是靠***生意赚钱。最好笑的是他什么不学,学人家扬州丽春院,给自己的酒店还取了一个别号叫花心院,结果在打黄扫非时,他首当其冲给抓了起来,现在正蹲在大牢里吃窝窝头呢。”
  “我操!这家伙是报应啊!”
  “白笑生同学说话不文明,我们说话要斯文点儿,更何况用操是比喻女人的,对男人就更不适合了。我们要骂人不带脏字那才是高”不高明又插话了。
  “那么我现在请教不高明先生,如果我现在想骂一个女人要对她说我要X你,我该怎么对她说呀。”
  “你就说:姑娘,我想嫁给你。虽然说话的方式不同,但效果一样,而且优雅。说不定还可能使她接受你的要求呢。”
  我倒!不高明说得还真是高。
  我得赶紧穿好衣服出浴室,因为我又想起隔壁小辣妹茶茶,每次我骂不过她的时候总是只好自己替自己脸上贴金说好男不与女斗,茶茶你等着吧,我现在要跑到你面前大声对你说:
  “姑娘,我想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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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餐』系列之二:新郎不是我
  我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如果别人高兴了我也开心。
  我这个人其实挺容易开心的,比如今天中午我扇了哑歌一巴掌,那就叫爽。
  花非雨告诉我她就要结婚了,花花是我从小青梅竹马的网友,我听后开心地祝福她,花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在网上不是一直叫我老婆吗,怎么我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你,你却是为何还是那么地开心?”
  “只要你高兴我也开心呀,我早就知道梦呼吸那小子对你图谋不轨了,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步步把你诱进陷阱。因为只要看到你高兴了我也开心。”
  花花如期地结婚了,我没有去参加她的婚礼,因为中国民航的飞机票太黑了,我可不想做一个猪头白白挨他们的宰。不过就算花心李替我出钱我也是不会去的,因为我怕花花临时改变主意而要跟我私奔。
  柳儿是我的初恋情人,她一直刻在我的内心最深处,她的一言一颦一笑,都是触发我快乐的源泉,只要见到她我就快乐地像个王子。
  柳儿其实也是很爱很爱我的,就像分手的时候柳儿还对我说她会想我的。呜呜呜!我感动地一踏糊涂,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只为了她分手的时候还对我说她还会想我的,可是就算她每分每秒都在想我却不嫁给我对我又有什么实质地意义呢?
  我不干了,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让她每天都想我,我一想到她不知现在生活地好不好就有一种心痛迅速占据我的心房。于是我下了一个今生最伟大的决定,我要去找她,我要我们每天都守候在一起。
  春天就是好啊,因为大家都说好我总不能说不好吧!
  我乘着春天的脚步离家去寻找柳儿,柳儿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离我家已经超过五十里但不到一百里路的地方。所以我花了将近半天的时间才找到她。
  柳儿见到我还像以前那样甜甜地笑着,我见着她高兴我也挺开心的。我问她你想我了吗,她说她挺想我的。然后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柳儿要做新娘了,我要结婚了。
  有人说女人结婚的时候是最美的,可我觉得柳儿无时无刻不美。柳儿结婚的那天并没有多少装扮,却足以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流口水。
  当主持人宣布请新郎新娘上台讲话时我的头脑突然一阵炫晕,柳儿随着新郎慢慢地走到台上,新郎不是我。 我就要结婚的梦也被彻底地惊醒了。
  每个参加婚礼的人都在鼓掌,我也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手。花心李贼兮兮地转过头问我,柳儿现在是幸福的你也开心吗?我说开心啊,而且是大大的开心,如果我哪天不开心那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花心李张大了一张惊鄂地嘴巴。
  我一转身满眼都是泪,如果这个时候我还真的开心得起来,那脑子才是真正地坏掉了呢。
  于是我发现了一个很残酷的真理:只要别人高兴我也开心这句话其实全是我自欺欺人的。

  『***快餐』系列之三:爱的左走,被爱右走
  一边是我所爱的人,一边是爱我的人。
  风儿漫无目的的吹着,夜幕里一片漆黑。我走在绿色的田野上,不知道心要往哪里去。
  我抽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开始咒骂起来,丫的,居然空了。
  每次我咒骂的时候,总会想起哑歌来,哑歌一直是我咒骂的对象,因为我总觉得他有点厚颜无耻,比如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派对,想借他女朋友用用,他丫的居然不借,害得我那天只能独自坐在沙发上擦口水,看着那些家伙双双对对地在舞曲里大扭庇股我就浑身直冒烟,暗暗地咒骂他们真是一群狗男女,如果全跌死就更爽了。
  我一想起哑歌就想起叶子来,叶子是哑歌的妹妹,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得太帅了,反正她一直暗恋着我。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如果叫叶子抱抱我,她一定不会亲我的。叶子每次见到我都特别地开心,我每次去她家她必亲自下厨给我准备一道丰盛的午餐,而哑歌总会咒骂叶子,小白脸有什么好的,看你哥每次去小白脸家,小白脸铁的连凉水都不给我喝一口。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叶子对我的这份特殊情感,每次刚要切入正题时我就借口说突然想起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而像贼一样趁机溜开。我不想欺骗她,因为我已有了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虽然她不爱我。
  那天小清告诉我,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时,我一阵剧烈在心痛,但没有倒下,因为我觉得我得像一个男人一样的站直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自己光剩下一个躯壳飘到床上,然后就沉沉睡去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枕头全湿了,我记得那天是阴天,然后持续地下起雨,那个破太阳直到第七天才总算革命胜利归来帮我的枕头擦干眼泪。
  叶子听说我一直睡在家里,赶忙来看望我,她问我是不是病了,头脑没发热啊!我说就是病了,我说自己病了就病了,怎么着我生病不行啊。叶子听后沉默不语。难道人病了就肯定是头脑发热吗,我得相思病不行吗,当然下面这些话我没有对叶子说。
  叶子留下来一直给我洗衣做饭,我实在找不到叫叶子走的理由,只好对自己说有一个女保姆照顾我也不错呀,可我分明听到自己的心灵深处有一个愧疚地声音一直在责备自己。
  叶子是一个特别文静的女孩子,她有什么话喜欢藏地心里,她虽然暗恋我,却从没有要求过我做什么,我发现这是她最美的地方。可是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子的类型,我喜欢活泼一点的女孩子,比如小清,一想到小清,我的心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第七天太阳终于死出来了,我想我也不能再躺着了。
  正好哑歌这天来找叶子,叶子正在厨房里准备中饭,哑歌把我的房门关上劈头就问我有没有做对不起她妹妹的事,我说你看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劲做别的事。哑歌说我知道你小子失恋了,被人家甩了吧,其实你那不能叫做失恋,充其量只能算是单相思。我说你丫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真是猪嘴里只能吐出狗屎。哑歌说行啊,要好听的吗,有本事你就去追呀,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爱了就应该不怕死地冲上去,拿出点男人的英雄色狼来,人嘛!就这么一辈子,如果错过了一个机会你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我以我哑歌的人格全力支持你冲下去。
  没想到哑歌还能整出点人话来,我看我要对他刮目相看了。不过我知道他小子哪有那么好心,他是怕我骗了他妹妹才支持我上前挡炮弹的,要不然他不损死我才怪。
  叶子跟哑歌回家了,叶子走时回首看了我一眼,她那幽幽地眼神直让我心颤。
  最后一支烟很快就要抽完了,我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然后奋力将烟蒂对着天空砸去。
  如果说我的左边是小清的话,那么右边就是叶子了。
  我站在黑暗里向前——凝望,前面——依然是一片黑暗。 左边是我爱的人,我爱她,用我的全部,即使要我放弃我的生命我也愿意;右边是爱我的人,她一直为我默默地奉献着,有人说娶一个你爱的人不如娶一个爱你的人,我该怎么面对她呢?
  正在我痴痴呆呆地不知所措时,地上突然卷起了狂风,紧接着就下起了暴雨,我赶紧脱了衣服就往回跑,我直心疼我身上这套刚买的名牌休闲装呀,这下子惨了,明天我可怎么出去耍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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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急救我的父亲——我会不惜我的一切来换取,急切寻求大家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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