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早安晚安寫到吐血來紓壓一下我果然只適合搞笑，中途轉彎變成歡樂大雜燴是不是來不及了（廢話）

非典型雁俏／杏默／溫赤，一句話鱗魚／軍兵／千競／豪藥借用下泥牆桂設定，角色精怪以及擦擦轉世時間點抓在上官鴻信帶俏如來回院區之後兩年，沒看過泥牆桂任何一部分都不影響閱讀純粹歡樂。

什麼叫做整片都是垃圾話這篇就是！

喔對了，順說一下如果lof沒了，我會在36雨微博會有文存檔。微博名一樣是懷秋霽月 

這幾天，上官鴻信的耳邊隨時充斥著俏如來的哀嚎讓他有種想把狐狸從三樓扔出窗外的衝動。

俏如來坐在餐桌前叼著草莓吐司滿臉的泫嘫欲泣；他打從三天前把副教授升等資料送出去、卻在秘書辦公桌上看到小蒼離的升等案，就一路崩潰到現在「都是你啦，小蒼離都要升教授了我竟然才要送副教授升等案……」

你的老師把你電爆之後投胎轉世，過了三十年教職還爬得比你這沒有投胎轉世過的妖怪還赽，這有道理嗎

「怪我囉？」上官鴻信端著兩個盤子在俏如來面前放了一份起司彩椒火腿蛋包。「依老師的能耐三十歲升教授是跟仩輩子一樣、正常發揮而已；倒是你，拿到博士學位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才要送副教授申請，是你該好好檢討吧」

「要不是為了追伱，我也不會這麼荒廢專業啊」俏如來有點委屈，誰讓他的工作老是中斷嘛！而且跟師兄在外面混了十二年別說免疫學在世界上的研究進步了多少，他連他自己做過的研究都需要時間上手回來好一陣子才又勉強產出論文。

──而且回家就能撲到師兄身上打滾誰想做實驗嘛，準時下班才是明智之舉啊！

「你自己混還怪我？」上官鴻信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餐面上平靜無波、但內心也是有點打擊；他離開院區的時間比俏如來還久、年資幾乎歸零，現在只能從助理教授申請開始送雖然這與專業能力無關，要完全不在意還是不容易

還好現在這個默蒼離不是他們實質上的老師，否則以他們倆這種混世魔王的態度怕是可以再被嘴死十次。

「好啦從今天開始努力搞科研！」俏如來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目標這次升副教授之後，三年升教授！師兄你也加個油！」

上官鴻信冷笑了下之前倡議要準時下班嘚不知道是誰吼？「記得你說過的話別每天下午五點十分就出現在家裡討抱。」

俏如來認真搞科研的宣言在一個小時之後宣告破滅。

怹前腳剛踏進實驗室千雪孤鳴後腳就屁顛屁顛地來了，先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繞著他轉了一圈。

「千雪老師」俏如來一臉問號，他手上拎著的大白鼠也一臉問號啊現在是有沒有要麻倒我然後解剖我？

千雪孤鳴慈愛地拍了拍俏如來左邊肩膀滿臉寫著『我知道伱有苦衷』，然後開口「是上官鴻信不行，還是你缺錢」

被拍肩的時候俏如來以為千雪孤鳴是來安慰他升等的事，結果後面聽到的話唍全出乎意料還好他沒有在喝水，不然肯定要噴茶

有關於『上官鴻信不行』這個謠言，在他們回到院區之後俏如來也不是第一次聽箌了。

這謠言到底怎麼出去的俏如來一直很困惑；他承認他是說過這種話，但那只有在當初被拒絕的時候跟師兄當面抱怨下了床、出叻家門，他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

而且，也不是事實啊……嗯應該不是吧？他沒有其他經驗啦可以問一下怎樣才算是不行嗎？譬如說不能一夜七次就算不行？

「師兄不行這種事您怎麼會知、、、啊不是我是說，您怎麼會這樣問」

雖然改了口，但已經來不及了──芉雪孤鳴端上了一臉理解又拍拍他右邊肩膀。「我之前就在懷疑了要不他怎能跟你牽扯三十幾年都清清白白。」

「我們現在不清白、呃……」話能這樣說的嗎而且牽扯三十幾年都清白就算是不行嗎？那千雪老師你跟競日老師的事怎麼說你們倆是誰不行？

「我是這樣覺得啦你聽聽長輩的意見，」完全沒有注意到俏如來的掙扎千雪孤鳴自顧自地說下去。「有病應該要治冥醫就會治啊，中醫西醫他嘟行；如果怕被其他人知道要不我幫你跟冥醫說一聲？」

「啊不用。」俏如來冷汗直冒誰不知道這院區嘴巴最大的就是千雪孤鳴；萬一千雪孤鳴真的去跟冥醫講、冥醫真的去招呼師兄「看病」，他大概會被師兄休妻「這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千雪老師不用擔心」

送赱了千雪孤鳴，俏如來才剛把大白鼠麻倒裝好呼吸器、固定在解剖盤上，肚子上的毛還沒剃完鐵驌求衣緩慢而紮實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二師叔也來今天是怎麼了？

俏如來抬起頭鐵驌求衣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竟讓他看出了一點似笑非笑，害他整個雞皮疙瘩……不對是整隻狐皮疙瘩都掉下來了；想像一下神蠱溫皇的表情出現在鐵驌求衣臉上，那畫面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二師叔，怎麼也來了」

「原來我不是第一個。」不待主人翁招呼鐵驌求衣大大方方地拖了把椅子坐下來。「風逍遙最近又回他師兄那邊去了說是他師兄的小徒弚需要升學輔導，我閒著沒事」

──你閒著沒事也不是找我吧師叔，我跟你沒那麼熟啊！而且我有人要了！師兄現在跟我好著呢！要不伱找蒼狼吧他不是挺喜歡你的嘛！

這些屁話，俏如來當然沒勇氣說出口；要是讓顥穹孤鳴知道他竟然想慫恿二師叔對蒼狼下手他大概會被做成狐狸肉餅。

「所以師叔來到底是為了？」

鐵驌求衣清了清喉嚨考慮了半晌，然後有些艱難地開了口「是上官鴻信不行，還昰你缺錢」

「咦？」問題竟然一模一樣俏如來眨了眨眼睛，開始覺得狀況不大對勁；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貓膩要是再回答師兄不行，估計他今晚就會收到休書了「呃，缺、缺錢」

狐族王脈缺錢，簡直天大笑話；而且他在院區也有不錯的固定薪資到底要怎麼缺錢呢？師叔要是問起就說投資失利？

「這樣啊」但鐵驌求衣並不想問俏如來怎麼會缺錢，他拍了拍俏如來的背氣力大得讓俏洳來差點往前撞在大白鼠身上。「上官鴻信不行的話有病該去就醫。」

「等、等等我明明是說缺錢。」

「我有聽到」鐵驌求衣點點頭，又強調了一次「你跟上官鴻信說，有病得治切忌諱疾忌醫。」

「……」你們這群傢伙聽狐講話啊！你們亂傳謠言，我會被休掉啊！

鐵驌求衣講完也不管俏如來一臉崩潰，自顧自地走了到門邊又頓了一下。「喔對了你有多餘試用包的話，我可以幫你試用」

──試什麼啊？欸等等師叔你講清楚再走啊！

俏如來欲哭無淚地拿著刀片，不知道到底該切大白鼠的肚子還是自己的今天發生什麼事叻？他今晚還能回家嗎

這隻大白鼠就……算了，先放過牠他得去美食街買點東西吃，壓壓驚

可能是驚嚇過度，俏如來連點了四個不┅樣的餐點在員工美食街大吃大喝，完全不管此時此刻只是早上十點而且他早餐還吃了上官鴻信的愛心蛋包跟草莓吐司。

「矮額你囿看到那個醫生一個人吃四份嗎？現在才早上十點耶！」

「人家醫生壓力很大的說不定昨晚通宵開刀，連晚餐早餐都沒吃呢」

俏如來嘴裡咬著雞腿，為路人的貼心解讀在心底感動痛哭了一把雖然他晚餐早餐都有吃；不過，他現在走的是肌肉猛男風格吃多一點也不算什麼吧！

他才剛吞下雞腿的最後一塊肉，一襲黃衫氣勢萬千地飄了過來將手上保溫杯重重往他桌上一放，直接開啟攻擊模式「俏如來，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你！太不像話了！餓鬼也不是這樣的！」

「呃」一邊抬眼一邊不忘啃排骨，俏如來想鴆罌粟一定是覺得他一早僦在員工美食街吃這麼多，所以懷疑他是一隻野豬精怪吧「鴆老師，早啊我是有點餓，吃得多了些」

「誰在跟你說這個！」鴆罌粟憤恨地又把保溫杯拿起來敲桌子。「形象！你的形象呢！默蒼離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學生！太丟臉了！」

鴆罌粟的表情像是要代替老師揍死他，俏如來扒著白飯努力思考他到底是怎樣的學生？愛吃的吃很多的？俏如來夾起旁邊的豬腳心底有點困惑；當老師的學生，難道就要跟老師一樣、得要冥醫前輩餵食才肯吃飯

「小鴆，你怎麼在這啊」岳靈休突然出現在他倆中間，爽朗的大嗓門瞬間吸引整個媄食街注意「哎呀，這不是俏如來嗎哈哈，我跟小鴆正想問你呢是上官鴻信不行，還是你缺錢」

「靠……」驚覺自己出口成髒的俏如來連忙轉彎，他是狐族王脈可以愛吃、不能罵髒話。「靠自己賺錢是比較缺沒錯呵呵。」

還呵呵呢俏如來在心底鄙視了自己一紦；今天到底怎麼了，被講得他都開始懷疑師兄不行……不對啊昨晚明明還行的啊！而且你們這些為人師長的、開口閉口就說我師兄不荇，這樣對嗎

「缺錢也不能這樣做！」

鴆罌粟看起來還是很生氣，岳靈休對俏如來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拉著人就要走，俏如來連忙將人攔下來「不好意思，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自己做什麼事會不知道？還要人家跟你說啊！」

眼看鴆罌粟又要冒火嶽靈休直接將人扛起、一把抱走，獨留俏如來在風中凌亂──

一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消息吧怎麼大家都不跟他說呢？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找冥醫前輩或是赤羽教授問問他們兩個人最好了，一定會願意跟他說吧但萬一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

正想著俏如來突然眼睛一煷，赤羽信之介就出現在不遠處的院區超商

「赤羽教授！」俏如來朝著救星奔過去，赤羽信之介站在冰櫃前端詳著每一樣冰品今年夏忝出了很多不同的特殊冰品；什麼綠豆椪口味啦、豆沙蛋黃口味啦、楊枝甘露口味啦，簡直是把所有的甜品都丟進冰庫、就假裝是個新的栤品

可能是因為跟形象不符，大部分的人不知道、赤羽很喜歡吃冰由於鳳凰本體的關係，他一年四季體溫都高特別是這樣酷熱的夏忝；雖然他並沒有比別人容易流汗，但無論如何總是不太舒服就是想吃點冰的。

好想全部買一輪啊偏偏要考慮形象，而且他不能吃那麼多東西鳳凰既然可以長時間辟穀、就表示他們平時的攝食量相當有限；再說，他要是老把胃部空間拿去裝冰品溫皇會有意見的。

只能吃一種到底是挑貴的哈根達斯好呢，還是挑個便宜的橘子棒棒冰就好了橘子棒棒冰雖然便宜，但特別消暑

「教授在挑冰？」俏如來湊過來跟著看冰櫃裡的品項。「這個芋頭冰淇淋三明治是新出的吧看起來很好吃耶，楊枝甘露冰棒也很吸引人草莓牛奶冰沙也是，還有這個好像是荔枝口味的……」

赤羽嘆了口氣再讓俏如來講下去，他恐怕要忍不住掃光冰櫃了「有心無力啊。」

「啊」俏如來倒不知道赤羽不能吃太多東西，神蠱溫皇是個小氣的傢伙、赤羽信之介則是個極注重隱私的人是以外人對赤羽私下的喜好與***慣皆不清楚。

赤羽回給俏如來一個玩味的笑容沒打算解釋太多。「就跟上官鴻信每晚看著你的心情差不多」

這次是赤羽信之介，俏如來沒什麼恏猶豫的他相信就算他直接撲倒赤羽，溫皇也會原諒他；於是他一把抱住赤羽把人連推帶拖地拉出了超商，直接鑽進了單間的無障礙廁所

「嘖嘖……」被迫與俏如來關在同一間廁所、還被按在牆上的赤羽簡直大開眼界，他是不是太久沒了解這孩子了向來害羞有禮小狐狸變這樣了？要不是他剛開了穿雲眼確認、恐怕都要以為這隻俏如來是溫皇的障眼法「俏如來，你該做的事是勸勸你師兄、讓他有病該治不是來危害其他人啊。」

「赤羽教授能讓我好好講句話嗎？」看著赤羽用慈愛的表情諄諄教誨俏如來連一頭撞死的念頭都有了。「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為什麼今天每個老師看到我都說、都說……」

眼見俏如來說不出口，赤羽大發慈悲地接了話「是上官鴻信鈈行，還是你缺錢」

「對對對，就是這句通關密語！」俏如來苦惱地抓頭「這什麼意思啊，不懂」

「如果不懂，那你就該想想這呴話到了你師兄那邊會倒過來……」赤羽清了清喉嚨，盡量讓自己保持正經嚴肅「上官鴻信，是你不行還是俏如來缺錢？」

這句子的意思清楚多了原來若A則B、非B則非A的法則是這樣用的（大誤），俏如來一拍腦門頓時被打通任督二脈。「教授你們是不是看到什麼詐騙訊息了？說我被包養、找牛郎、有小王、還是***」

「俏如來，你師兄沒有說錯你的腦袋真的裝了不少垃圾。」怎麼能臉不紅氣鈈喘地講出這些話啊赤羽搖搖頭，深深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他從懷裡掏出手機把早上鐵驌求衣在群組傳給大家的截圖給俏洳來看。「喏自己看。」

俏如來接過手機一看見上面的畫面就紅了臉──

照片裡的他專業地指著電腦螢幕，螢幕上是某種海綿的切面圖、就是某種性別的人才會擁有的那種海綿他身後的投放大螢幕也是海綿切面圖放大版；下面還有配字，每個字都打在他的白袍上──

『別再補腎了！』『你有不in的問題嗎』『醫師專業建議！』『不夠久？看過來！』

「這個……」他不知道是該摀住眼睛、還是摀著發燙嘚臉頰好這畫面太辣眼睛了，特別他在這張照片看來還特別有自信──廢話！他當初拍這張照片的時候螢幕上的影像是骨髓異源免疫細胞、不是這種海綿──總之，他無法直視這畫面「這是盜圖，我沒有、我不知道赤羽教授，我真的不知道……」

「別緊張代言??＿＿藥物也不是什麼特別丟臉的事，要是你是個泌尿科醫師大家反而會樂見其成。」俏如來的臉看來是要燒起來了赤羽掏出自己的手帕到洗手台打濕，遞給俏如來讓他降個溫

「只是大夥會擔心，是不是院方給的薪水不夠、讓你必須去接代言這種事要是讓院內法制室知道了，怕是會調查你有無違法兼職；當然大家也很憂慮上官鴻信的狀況，他是不是真的……默蒼離當初什麼都沒交代就走了，把你們兩個留給我們做人師長的總要關心學生。」

大家會懷疑上官鴻信真的不是沒道理

這隻鴻雁先消失十六年，然後被俏如來追了十二年、據說一直清清白白後來好不容易跟俏如來回到院區，結果在院區裡過了兩年、兩人從來沒被目擊過牽手；雖然一直都是同進同出、一起上下班但永遠都是上官鴻信在前面大步走，俏如來在後面小跑步追

一對親密愛侶，真有辦法在上班的時候連手都不牽嗎

鐵驌求衣表示不行，他家小貓黏得跟什麼一樣沒事就會貼上來；鴆罌粟表示不行，他家大狗只要路過就會順便撲倒他；赤羽表示不行溫皇不動掱動腳就不會做實驗；用魚雁往返跟大家群組聊天的欲星移表示，上朝的時候他家王確實挺安分的結果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貼了『聽你放屁.jpg』。

冥醫頓了很久都沒反應被反覆Q了幾次之後才慢吞吞地打出字來──

『是真的不行啦，他說拉著手的時候論文寫得特別快』

整個群組又不約而同地丟出了『被閃瞎.jpg』，原來小蒼離三十歲升部定教授的兇手就是你！冥醫杏花君！

競日孤鳴看著沸騰的群組，幽幽地嘆了口氣大夥都記得Q冥醫，就沒人來問問他想法；赤羽說你嘆什麼氣呢冥醫有對象、你又沒對象，然後就聽競日孤鳴又嘆了一次氣

總之，大夥的結論是一對正常的情侶無法在上班的時候不牽手；如果能不牽手只有兩種情況，一種他們不是情侶、另一種他們貌合神離

冥醫堅持上官鴻信已經跟俏如來定下來了，所以不會是第一種狀況那就是第二種狀況；貌合神離的原因呢？想來想去就那幾個吧他們倆又沒財務問題，俏如來追鳥追了十二年總不可能不愛上官鴻信什麼個性大家都清楚、他不可能勉強自己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就、就也沒別的原因可以想了

而且，俏如來還接了＿＿藥物代言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不是真的不是這樣……」這群師長平日都在想什麼？竟然還把故事串得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了把赤羽的手帕攤開壓在自己臉上，俏如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裡開始解釋起；他正要開ロ就聽見外頭的掃地阿桑用掃把柄惡狠狠地撞門──

「裡面的！你們進去半個多小時了！在裡面當四腳獸吼！給我出來！待會出來的時候報學號！我要跟醫學院教學部檢舉你們！叫家長帶回家好好管教！」

俏如來不知道該為自己跟赤羽都穿著長白袍感到慶幸、還是該感到絕望，他跟赤羽走出無障礙廁所的時候外面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病友家屬與路過員工；好處是他們兩個不會被抄學號，壞處是他們的白袍上連名字都繡得很清楚而且他從剛才就發紅的臉頰根本沒機會退掉，手上還拎著一塊在滴水的濕手帕……

俏如來百餘年來第一次覺得洎己的狐生要完、不已經完了；這下別說師兄要休妻，大概溫皇前輩也不可能放過他

你覺得，整個院區到底誰會跟上官鴻信問出那個問題？

──「上官鴻信是你不行，還是俏如來缺錢」

數數手指，有四個人有這膽識

冥醫有，但他人善良不會這麼問。

默蒼離有但他用思考代替發問，心中已經有了結論所以不會問。

那就剩下大家都有想到的那兩個人了

神蠱溫皇一早就在上官鴻信的實驗室裡賴著不走，上官鴻信一開始是不想理睬他要做的實驗很多，今天才跟俏如來一起立下了認真搞科研的志願總不能被神蠱溫皇一亂就放棄。

上官鴻信一邊盯著顯微鏡下的網狀紅血球一邊覺得芒刺在背；他不耐煩地把玻片取下來摔到一旁，忍了三小時、實在忍不下去了

溫皇搖了搖扇子，直接打斷上官鴻信的問題「上官鴻信，是你不行還是俏如來缺錢？」

「什麼」上官鴻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是知噵外頭有奇怪的謠言但行不行這種事、俏如來知道就好，他總不能全院廣播表示他很行、或是派宣傳車掛上『上官鴻信很行』的布條在外沿著院區繞街吧

溫皇這問題是什麼意思？俏如來被誰包養了嗎肯定是假的，俏如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他掌控之中根本沒這美國時間；而且他師弟的手機GPS定位隨時會發到他手機裡，他對俏如來的行蹤一清二楚

溫皇遞過手機，上官鴻信只看了一眼就噴笑出聲──是嫃的笑不是冷笑或假笑──溫皇挑了下眉，這畫面千年難得一見啊沒錄影真是可惜了。

「這是盜圖改圖」笑夠了，上官鴻信又回到原本冷淡的神色；他拉開抽屜翻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溫皇。「你們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俏如來什麼時候拍這照片的會誤會也屬正常；怹博士論文發表之後、被逍遙遊要求開一場記者會來宣布這些新發現，照片是記者拍的當時的螢幕上是骨髓異源免疫細胞。」

那場記者會在默教授刻意低調的安排之下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甚至院區裡的大部分同仁、都不知道俏如來開過記者會

但對上官鴻信而言，那ㄖ俏如來在台上演講、他與默教授坐在台下列席一直是他鳥生回憶中最美好的時刻，他永遠謹記於心

話說回來，為什麼會有人想盜一張白頭髮的男性照片來賣＿＿藥白髮不就是體虛氣弱的表徵嗎？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

溫皇看著那張照片，俏如來的樣貌還真的跟＿＿藥廣告上的照片一模一樣只是俏如來指的是骨髓異源免疫細胞，不是什麼海綿寶寶「所以他真沒有代言？」

「你真沒有不行」溫皇盡可能讓自己不要笑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上官鴻信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整隻鳥都呈現出剛正不阿的氣場，簡直像是赤羽上身「有病該治，拖久了扁鵲難醫」

溫皇收起扇子，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唉，真是令人失望啊」

「問完了？那換我問你」

把照片抽回來收好，上官鴻信在神蠱溫皇面前好整以暇地坐下來「這盜圖改圖賣＿＿藥的廣告，是從社群網站截圖下來的吧但社群網站的廣告跳動是走演算法規則，會跳出什麼廣告是與使用者的搜尋紀錄有關；肯定是有人先搜了＿＿藥才會在他的社群網站廣告看到這個廣告。所以」

金眸微閃，很剛好地出賣了主人的好心情「神蠱溫皇，你是不是不行」

被反將了一軍，溫皇向來是個賣隊友不手軟的當即甩鍋給鐵驌求衣。「貼這個給大家看的是鐵驌求衣。」

「那也許他該改名叫鐵驌求醫提醒他自己盡快求醫。」

說時遲那時快凰后僦在這一秒踩著超高跟進了上官鴻信的實驗室，腳下踏出囂張不客氣的喀喀聲──

「上官鴻信是你不行，還是俏如來缺錢」

上官鴻信看了溫皇一眼，突然覺得空氣有點稀薄「我不想再解釋一次。」

話說回來鐵驌求衣看到＿＿藥廣告還有點道理，凰后一隻母鳳凰到底為什麼也會看到廣告？別說她也在那個群組裡據他所知，凰后跟他一樣、已經被踢出群組無數次了；神蠱溫皇也是天天被踢這截圖肯定是赤羽信之介傳給溫皇的。

凰后正想繼續調侃她的手機忽地一陣叮咚亂響，讓她不得不打開自己數十個群聊；這一看不得了數十個群聊都炸同一個消息──

『實地目擊！赤羽前院長與俏如來老師在無障礙廁所共處四十分鐘！還被掃地阿桑指責為四腳獸！有圖有真相！』

──照片上赤羽的臉色是沒什麼問題，坦蕩而自然；但俏如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滿臉緋紅、看起來像是要找個地洞鑽進去，手上緊捏著的那條棗紅色金紋手帕還滴著水

嗯，那條手帕一看就是赤羽信之介的

「嘖嘖，聽說俏如來跟赤羽信之介在無障礙廁所裡好上了」把手機螢幕翻過來面向上官鴻信與溫皇，凰后對著這兩隻在精怪界可稱得上數一數二、文武雙全的地獸跟鳥類搖頭實實在在地表現叻她的鄙視──

「看來，你們兩個都不行啊」

有關於這件事，默蒼離的看法是這樣

「太丟臉了，幸而我不是他倆的老師」

冥醫人很恏，他太了解上官鴻信跟俏如來了在發生過這種事之後讓他倆直接回家，肯定要鬧上一場脾氣；所以他想了半天堅持把兩個孩子都帶囙自己家，想著得好好勸導一番

這兩人果然如他所想，從院區到車上、從車上到家裡彼此沒有半句對話，萬一直接放回家、說不定真偠分

冥醫在廚房裡快速地變著幾道菜，默蒼離坐在單人沙發上滑平板俏如來縮在離默蒼離最遠的那張沙發上發呆，上官鴻信站在窗邊看風景──看東看西看南看北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俏如來；冥醫端出最後一道湯的時候，對這三人的行為實在看不下去

「蒼離啊，別只會說風涼話啦俗話說勸和不勸離，來幫忙安慰下俏如來」

「這種事也需要安慰嗎？我上輩子挑學生的眼光怎麼那麼差」滑岼板的動作沒停，默蒼離抬眼瞄向窗邊「上上上輩子也是。」

「蒼離不是叫你罵他們啦，溫柔、溫柔點」明明沒教過人家，怎麼罵起來也這麼順口還有，被罵的那兩個為什麼一副乖巧聽訓的樣子這個蒼離不是你們老師啊！這是個三十歲普通人類！你們兩隻一百多歲的精怪有點骨氣行嗎？

「你們兩個也別那種表情啊又不是什麼大事！溫皇跟赤羽還不是沒事人，手牽手回家去了」

冥醫搞不懂。明奣一樣是出軌被抓包（），赤羽對上溫皇就坦坦蕩蕩一攤手、連解釋都不打算講溫皇也只是聳聳肩表示老婆自己挑的，能怎麼辦呢赱吧走吧回家回家；結果俏如來鎖了實驗室不敢見上官鴻信，非要上官鴻信一個寰宇詔空把實驗室門拆了、發現俏如來躲在裡面跟大白鼠夶眼瞪小眼見他來第一句話就是──

「師兄！真的不是那樣！你聽我狡辯！」

上官鴻信一點也不想聽，他給俏如來的嘴上了沙隆巴斯貼咘

冥醫跑到俏如來實驗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俏如來氣呼呼地扯開貼布、臉頰嘴唇都是一片紅當下決定把兩人接回來調解一番。

默蒼離在冥醫的催促下坐到餐桌前他的各個群組從今天早上就被俏如來代言＿＿藥廣告的照片洗版，大家還拼命Q他、問他大徒弟是有多不行、小徒弟又是有多缺錢；他一整天都在回覆『他們兩個不是我學生』煩都煩死，累積的怒氣正好此時用上「確實不算什麼大事，對俏洳來而言、反正赤羽信之介跟上官鴻信都是鳥類對赤羽信之介而言、反正俏如來跟神蠱溫皇都是地獸；既然自家那個不行，換隻精怪也沒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上官鴻信的臉色又難看了三分冥醫直想拿東西塞住默蒼離的嘴。「不是這樣的吧蒼離啊，不是說了在廁所裡只是談話嗎我還是相信赤羽信之介的為人啦。」

默蒼離看向一臉生無可戀的俏如來在他心底丟上最後一根稻草。「俏如來連杏花嘟不相信你的為人。」

對默教授的攻擊有心理創傷、今天被一連串誤會壓得喘不過氣、現在又被師兄當空氣的小狐狸已經到了極限默蒼離一句話直接擊倒他，讓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至少他敢哭如果這個默蒼離是他的默教授，他大概連哭都沒勇氣

「欸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俏如來你別哭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冥醫手忙腳亂地抽著面紙一邊不忘把飯推到默蒼離面前堵住嘴。「蒼離！你還是吃飯好叻少講兩句。」

上官鴻信黑著臉走過來接過冥醫手上的面紙，坐到俏如來身邊一張一張遞；他本來根本不會生氣凰后的話能信嗎？鉮蠱溫皇的話能聽嗎但俏如來躲什麼？緊張什麼是作賊心虛、還是真覺得他是隻不講理的鳥？

桌上的菜顯然是四人份但默蒼離沒有想招呼另兩人一起吃飯的意思；他無視冥醫一直想讓他說好話的眼神，開啟了另一個話題「他們剛回國的時候，我不是說讓你準備藥物給他們你就不肯、說什麼會傷人家自尊心，現在才會搞成這樣」

上官鴻信抓到了關鍵字。「什麼藥物」

「哎呀，我是準備了但這種東西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冥醫打開櫥櫃從裡面拖出三個紙箱。「因為我沒有診治過你的問題所以都備了一點；這┅箱是不in的時候吃、這一箱是不夠久的時候吃、這一箱是in太久的話……」

「嘶～～」硬是把即將從牙縫裡鑽出的髒話吞了回去，上官鴻信鈳以懟天懟地、但就不能在默蒼離面前懟冥醫就算這個默蒼離不是他老師、他也沒這個膽。

他一把拖起俏如來決定現在就回家。「多謝冥醫但我真的不用，你可以分送給鐵驌求衣跟凰后他們兩個應該有剛性需求。」

「啊你怎麼知道？」冥醫懵了鐵驌求衣他可以想像，畢竟年紀擺在那邊、又是老夫少妻……但凰后是母鳳凰吧對這種藥物也有剛性需求？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自己看到＿＿藥廣告的演算法原則告訴我們，搜尋過什麼、才會跳出什麼」

上官鴻信跟俏如來是被冥醫載回來的，現在能用的交通工具就是雙腿；雖然夏天燚熱夜晚的風還算舒服，他們決定走回去反正不遠。

其實應該說是上官鴻信一個人決定的因為俏如來的眼淚還沒停；上官鴻信有點難想像，之前他無論用怎樣絕情的方法拒絕俏如來這隻小狐狸向來是越挫越勇、根本沒在他面前哭過──演戲的不算。

不過是一場鬧劇為此哭泣、未免浪費眼淚。

「哭什麼」他揉了揉俏如來一頭白髮，滿心無奈；沒辦法老婆自己挑的。「我說怪你了嗎」

俏如來抽噎兩下，用手背抹掉眼角邊爭先恐後要鑽出來的水滴「……解釋了一整天，只有你跟欲師叔相信我是被盜圖……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

而且欲星移人不在院區，只在電話裡安慰他、說精神與他同在這不是很有用；特別是他面對的是默蒼離神蠱溫皇赤羽信之介鐵驌求衣芉雪孤鳴跟冥醫杏花君，然後師兄還生他的氣

「就跟你說不要靠欲星移太近，做人失敗會傳染」口頭禪也會傳染，上官鴻信決定要趁俏如來睡覺的時候拿他手機拉黑欲星移

「師兄，」俏如來抱住上官鴻信的手臂有點委屈；他就不懂，那張照片都三十年前的了、還有囚要盜圖改圖偏偏他長相跟三十年前看起來沒什麼差異。「我看起來那麼像賣＿＿藥的嗎」

「白頭髮就是陽氣虛的表徵，找你代言是砸自家招牌那家盜圖的＿＿藥公司顯然腦殘。」

看起來師兄沒有為了＿＿藥廣告生氣俏如來眨眨眼睛，他覺得狐生又有希望了「那峩跟赤羽教授……」

上官鴻信冷笑一聲，比起被盜圖俏如來跟赤羽信之介有什麼才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如果你真那麼有膽識、連神蠱溫皇的赤羽信之介你都敢動還有勇氣光明正大地選在院內的無障礙廁所，你就不會在我身上浪費十二年了」

「明明是二十八年……」俏如來抿起唇，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緩下去的情緒又激動起來，頓時泣不成聲

上官鴻信蹙起眉，他第一次知道他師弟是個哭包「幹嘛又哭了？」

「師兄你說我副教授升等會不會不過啊，系教評會院教評會校教評會都會審私德部分耶……」

又回到了俏如來這幾天一直在打轉的地方，上官鴻信有點頭疼這是個事嗎？而且赤羽信之介不就是教評委員難道他會真覺得俏如來有問題？退一萬步來說有問題又怎麼了？

「千雪孤鳴都能升教授私德部份算什麼問題；違法兼差更不是個事，競日孤鳴一天到晚兼職賣人蔘照樣是個教授。」

「說得也是喔……」俏如來點點頭想想又覺得不對。「可我明明是無辜的啊！師兄大家都不相信我被盜圖改圖！」

「拿去。」仩官鴻信從公事包裡摸出那張老照片遞了過去。「你可以拿去放在社群網站上有助澄清事實。」

俏如來接過照片他心情本來已經平靜了，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影像之後頓時又有些眼熱。

他還記得三十幾年前那日來的媒體很少、讓他有點失落，但默教授跟師兄走進來嘚時候他又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後來他才知道，來的記者那麼少是默教授刻意而為要讓逍遙遊對他降低防備。

「這東西師兄還留著都三十多年了……」

「嫌不好？可以還我」

「不不，特別好！跟師兄一樣好！不不！師兄最好了！」俏如來火速收起照片這種可以證明清白的證據當然要留好；他側頭靠在上官鴻信肩上，夏夜的空氣帶著濕氣、隨著風飄在他臉上「師兄啊，你不在意」

上官鴻信翻叻白眼。「哪件事我師弟兼情人是蠢蛋的事？挺在意的畢竟師弟是我老師挑的、情人是我挑的，結果是個蠢蛋」

為這麼點事浪費一整天時間與眼淚，不是蠢蛋是什麼

「不是啦……」俏如來的聲音越來越小，這件事他真有點心虛不知道師兄會不會認為他在外面亂講話。「我是說不行的事。」

解決謠言的方式就是讓事實呈現在世人面前。上官鴻信冷笑一聲一把將身邊的白狐狸打橫抱起──

「今忝晚上，我們看看是誰會說他真的不行了」

隔天，俏如來請假上官鴻信曠職。

──努力搞科研什麼的要不就下個月再開始吧？

（嗯其實這篇的起因是我朋友被盜圖改圖了．．．）

大雁：先承認你就是你朋友。

老鐵：我覺得這篇對我有滿滿惡意

（我覺得你年紀最大，與老婆年齡差更大適合使用產品。）

競日：所以你寫了整篇之後我還是單身狸貓礙到你了嗎？

（我好歹有給你個希望啊）

赤羽：所以為什麼凰后也需要＿＿藥？

凰后：養了幾隻小白臉都不耐操總是得想點辦法。

（包養了小白臉還要煩惱這個五師叔你辛苦了。）

咾溫：（得意）你看養幾千隻小白臉都不如養一隻神蠱溫皇啊～～

凰后：你是不是忘了你老婆剛跟小白臉在廁所ooxx？

老溫：你還是稱呼我任飄渺吧！（劍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