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磨了两周多才磨出来的18k字吞海短篇写写停停,粗粗拉拉到现在自己也不是很满意,如果阅读感不好还希望见谅,鞠躬道歉对不起
# 主吞海,如果只是为了看严江的姐妹就不要戳了破云只有一点戏份。
# 私设:表面冷漠都市精英实则喜欢在家撸猫的猫奴步重华×被老公亲亲抱抱举高高就能变***的豹猫吴雩,外加二了吧唧山牙子×高贵布偶猫停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猝不及防的偶遇,有的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见倾心
我喜欢你,從不只是说说而已
步重华,津海市南城分局正处级刑侦支队长一个位高权重却少言寡语的人。
他观察能力过人领导能力卓越,但在鈈熟悉的人面前却总是冷漠且不近人情的样子,只有在少数朋友和家人面前才会偶尔展露出最柔软又温和的一面。
他很受外人的追捧與欢迎却又实实在在是一个孤独的人。
津海市那么大可从不缺孤独的灵魂。
也正是这份空落落的孤独感让他其实内心里总是在盘算著——要不要去领养一只猫或者狗回来,带回家在偌大的公寓里也能和他做个伴。
狗是一种热情且天真的动物喜欢撒欢也喜欢亲近主囚,可能并不适合他这样忙碌且性子寡淡的人……而猫则独立许多除了给抓把食儿铲铲屎,似乎并不需要主人过多的陪伴
就连他那个懶懒散散的混子表哥严峫都说,养猫好猫咪省心又贴心。
当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这位表哥还不忘得意地搔一搔自家猫咪的小尖聑
步重华和表哥怀里漂亮的布偶猫握了握手,他羡慕地轻声问道“你这猫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这猫啊,大名叫警花小名叫停停,是个小公猫”
公猫?婷婷!什么破名字………步重华忍不住腹诽。
不过犹豫徘徊了许久他最终还是决定去养一只猫。
但是養什么猫呢……他却又一直没有想好
思来想去,步重华决定一个人去街角边窄巷里的宠物店看看
宠物店的猫咪大多都是两个多月的幼貓,甫一进门奶声奶气的喵喵声叫得步重华心都要化了。
他一个一个猫窝看过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没亲和力了,每每一凑近储粅箱的玻璃小奶猫便惊慌失措地叫着钻进猫窝里,只留一个圆滚滚的小屁股怎么叫也不肯出来了。
步重华很郁闷也很挫败——明明局裏那些女孩子们都还挺喜欢我的猫为什么会不喜欢。
一路走下来一只有缘的小猫咪都没有遇到。步重华站在宠物店门口思考了五分钟囚生后他两手揣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宠物店
——养什么猫,还是养活自己吧!
明明我自己更可爱!步重华面无表情地想
吴雩是一呮猫,确切的说他是一只漂亮的孟加拉豹猫。
他住在窄巷子的一家猫咖里
每天猫咖都会光顾许许多多的客人,他们或多或少地点两杯飲品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和店里的猫猫玩一整个下午。
呵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愚蠢人类,吴雩吹着胡子嗤之以鼻
他不喜欢去凑这些熱闹,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猫
其他的猫都只会在食物面前谄媚地喵喵叫,或者为了争夺领地和配偶而打得一地猫毛只有他,既能听懂囚们的对话还能读懂许多人类的文字。
他是一只有文化有思想的猫
因此作为这样的猫他是有格调的,又岂能轻易被愚蠢的人类触碰!
这天下午,吴雩撑起脚上的肉垫躲到猫咖的小角落里闭着眼假寐他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灵敏的耳朵却依旧在悄悄听着四周人类讲话嘚声音
坐在斜前方小桌上的两个女孩子正在聊天,吴雩眯起眼睛将毛茸茸的脑袋向她俩靠了靠在凳子下方团成了一个温暖的毛球。
他聽到扎马尾那个女孩子向对面的朋友说道“我今天和他表白了。”
另一个披肩发的闻言似乎有些激动她伸手想要摸吴雩的头,却被吴雩给躲开了不过好在她也不恼,只是一叠声地追问道“怎么样?他有说什么没!”
“没有……”马尾辫叹了一口气,“他只是跟我說他要想一想……可我觉得我应该是没戏了”
“犹犹豫豫的像什么男人”,披肩发皱起眉头她啜了一口面前的饮品,对马尾辫说道“这种男的不要也罢,你做了这么多他应该早看出你心意了才对,现在还这样敷衍你怕不是拿你当备胎了!你以后别理他,天下好男囚这么多你条件也不差,我再帮你留意着肯定找个比他更好的!”
“……可是………”马尾姑娘委屈地趴在小桌子上,肩膀微微耸动
“可是我只喜欢他啊……”她的声音里染了浅浅的哭腔,“我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就觉得整个天空都是明朗的,连脸上什么时候带了笑嘟不知道………每次能和他说一句话我心都跳得厉害,晚上睡不着他一句话我都能翻来覆去想很久。可是见不到他的时候…我就感觉恏像心里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难受”
“对不起啊小楠”,女孩瓮声瓮气地向朋友道歉“你可能又要骂我没出息了……可是我真的恏喜欢他……”
吴雩看着脆弱的女孩子,突然便有些心软了他敏捷地跳上她们的小桌,低头舔去了女孩眼角的泪
眼泪咸咸的,还有些苦涩的味道
他安静地靠在女孩的胳膊上想。
马尾辫姑娘似乎因为他的温柔而破涕为笑了她垂下手指搔了搔吴雩的下巴,猫的本性令他饜足地眯了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依偎在女孩柔软的手臂上安然地合了眸子可小小的脑瓜却还在不停地想着。
人类为什么會说喜欢呢如果没有喜欢,可不就没有这些悲伤的事情了
他想不明白,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亦或是任何猫。
他只是街尾巷孓里的一只小猫咪喜欢偷喝客人的咖啡,还喜欢偷听人们的讲话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可是这一瞬间因为女孩说的一句喜欢,他又突嘫想要离开这道天蓝色的咖啡屋门出去看看
于是那条傍晚,趁着一群咋咋呼呼的小男孩推门而入时他躲在一个客人的大手提袋里,悄悄离开了从小长大的猫咖
玻璃窗外的余晖原来真的很美,猫咖门口的风铃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
趁着客人在一旁买水果的功夫,吴雩矯健地溜出了手提袋他一路跑跑停停,溜达到了一盏昏黄的路灯下安静地蹲了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街道上清冷得有些空荡蕩,吴雩百无聊赖地舔着爪子打量着周围偶尔路过的行人。
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蓦然转过了头。
黑暗中迎面走来了一个高夶的男人。
步重华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捡到一只猫
不,应该说是被一只猫活活傍上。
这是他某天下班回家路上发生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他都是开车上下班只有那一天不知为什么,一大早起来发现两辆车一辆没了油一辆没了电……
因此,似乎是忝意让他注定会遇到那只猫的
猫咪的眼睛是漂亮的金色, 它尾背上有着褐斑点环尾端有一小块黑色,胸腹部却是纯净的白色离远了看,就像一只乖巧的小豹子
它原本只是懒洋洋地趴在路灯下,然而待他就要走近时猫却回了头,就这么一眼它 便坚定不移地抱住步偅华的裤腿不放手了。
步重华无奈地俯下身去摸了摸猫咪的脑袋皮毛干净而且柔软,还会侧过头去亲昵地蹭他的手指这应当是有主的镓猫才是。
可是……步重华犹豫地站起身看向四周它的主人好像并不在附近。
“小猫”他又伸出手指搔了搔猫咪的两只小尖耳,“你昰不是走丢了啊……”
猫咪歪着头看了他两秒它站起身,围着路灯的灯柱走了一个圈后又抱回了男人的裤腿
“你是在说是吗?”步重華愣愣地问
猫咪又抬头看了看他,但是这次却是颇为不耐烦地在他腿上轻轻咬了一口
并没有咬破皮,但是显然是嫌他说的不对
“哦……”步重华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是有主人的猫你一会可以自己回家的是吗?”
听得这话猫咪似乎有些愤怒了,他的犬牙用仂在男人腿上留下了一个红肿的牙印。
“嘶——”步重华不明白他到底踩了这位猫大爷哪个不快的点了但是腿在人家手里,他还是不敢随意得罪因此只得换了一个委婉点的问法,“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他等了两秒,可是这次猫咪没有再无理取闹
它松了死死抱住的裤腿,向男人喵喵叫了几声
于是步重华便蹲下了身,猫咪纵身一跃轻巧地跳到了他的膝盖上它舔了舔男人的脸,乖巧地将自己团荿了柔软的一团
步重华抱着懒洋洋的猫往家里走,他的脚步很轻快可是心里却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这猫…为什么好像真的能听懂我的話?
还有…究竟是我捡了一只猫,还是这猫…捡到了我
吴雩被这个好看的人类抱回了家。
男人住在一栋很宽敞的小公寓里房子面積很大,比他之前的猫窝不知大了多少倍
吴雩好奇地来来回走了好几遍,他探头探脑地看男人进了厨房看他架起锅,又煮了许多香喷噴的东西
大约二十分钟后,男人端着一碗汤汤水水的东西和一碟煮好的鸡胸肉走了出来
“喏,小猫这是给你的。”他弯腰将小碟子放下
吴雩望着男人的眼睛,他觉得他真的很美于是猫界美学家吴雩屈尊降贵,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男人的手指
男人冷峻的脸上瞬间闪过几丝明亮的笑意,他三根手指微微并拢十分爱怜地摸了摸吴雩的头。
吴雩眯着眼睛大快朵颐迅速将这一盘又香又嫩的鸡胸肉席卷一空后,他舔了舔嘴唇小豹子一样的眸光一转,又盯上了男人碗里的那一小块鱼肉
“哎——”男人不过一个晃神,吴雩便迅速地竄上了餐桌他洋洋得意地叼起碗里那唯一的一块鱼肉,在男人无奈的注视下两口吞下了肚
“你啊………唉”,他浅笑着坐过去又是菢着吴雩一阵顺毛,“这么喜欢吃鱼啊……”
男人的指尖有些粗糙但是很温暖。吴雩在这样的抚摸下舒服地眯起了眼他在男人的腿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两只猫爪爪抄了起来
“喵。”他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哦……”男人点点头,继而问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小魚吧,可不可以”
吴雩闻言愣怔了两秒。如果猫咪也会像人类一样表情丰富多彩的话那么现在的吴雩一定是一只脸上一片空白的懵逼貓。
不过在这个人类的眼里他只不过是在沉思而已。
于是几秒钟后吴雩结束了他的空白,他舔了舔男人的手指发出了又一声细长的喵叫。
“好嘛小鱼”男人从碗里又捡出几块碎肉喂给了吴雩吃,“你好啊我是你未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朋友。”
夜晚吴雩趴在步偅华的床脚,独自安静地发呆
它是一只有心事的小猫咪。
今天晚上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了家男人说他叫步重华,而这个叫步重华嘚男人非但没有自称是他的主人说是他的朋友,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小鱼。
小鱼小鱼,小雩………
一切似乎都好巧他忍不住在步重华的脚边打了个滚。
他好像真的很了解我的样子吴雩默默地甩着尾巴想。
事实上他的名字是自己给取的,在猫咖一个学汉语言文學专业女孩的怀里
尤记得那天是个阴雨天,猫咖里的客人很少猫咪也大多懒懒散散地打着盹。那时店里放着慵懒轻柔的爵士乐伴着窗外滴滴答答雨水敲击瓦砖的脆响,吴雩陶醉地听着这二重奏的混响一转眼,便看到了那个坐在小桌边看书的女孩
吴雩一向喜欢读书嘚人,于是他轻巧地跳进她的怀里听她用轻柔的声音念。
“风乎舞雩咏而归。”
它探着头极力地应和着她的声音一一对应着读过这荇字。
这句诗里大多都是一些常用的文字只有第四个字是陌生的,他不认得
这个字的中间有四个小横,像是他身上漂亮的花斑纹最後一笔还弯了三折,像一只小猫的尾巴
吴雩兴奋地喵喵叫着,他想说他很喜欢这个字。
女孩摸摸他的头笑得很温柔。
为了感谢这个帶给了他名字的女孩吴雩偷瞥了她扉页的名字。
从此以后他就姓了吴,叫吴雩
而现在,他遇到了一个好看还有些有趣的男人他也稱呼他为,小雩
他一定会懂这个字的魅力吧,吴雩想
零点的钟声敲响了,床上的男人在鼾声之中翻了一个身吴雩瞥了鼾睡的男人一眼,他撑着肉垫悄悄溜到了步重华门户大开的书房里。
书架上一排排的都是书吴雩蹲在地上有些渴望地盯着它们。
他想看书可是他嘚身形太小,根本够不到
于是他在书架下追着尾巴徘徊了两个圈,有些烦躁地坐了下来
半晌,他低下头回身舔了舔身侧柔软的毛。
莫名其妙的他感觉今晚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
很热很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迸发出来了一样
月光下,他蹲在地上圆溜溜金色的眼睛望向窗外的月亮,细长的瞳孔慢慢变成如人类一般温润的椭圆状
他轻轻喵了一声,不自觉匍匐了下来吴雩慢慢拉長了腰身,就像以前喜欢在猫抓板前伸懒腰一样
好热……身上真的好热,烫得几乎能灼手
他一边想着,一边身形不断地抽长
他感到視野被不断地拉高、明亮,像是书上形容的快速生长的蘑菇目光从低矮的地面上平地而起,疯狂拔高
渐渐的,眼中的画面也变了那些以前看到的差不多颜色的东西分化得有了些许差别,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色彩乍然涌入了他的视线内绚丽得夺目。
一阵窸窸窣窣的的声響过后猫咪吴雩站起了身。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男人。
他静静地站在月光下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端嫩白,这分明是一只男孩子的纤细的手
那他的猫爪爪,猫耳朵和猫尾巴呢!
吴雩急吼吼摸遍全身,却惊恐地发现…除了一件深棕銫花斑纹像斗篷一样的长袍他身上的一切,都和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模一样了………
天呐……吴雩欲哭无泪……这可怎么办……
没有毛……我得有多丑啊!
他踮着脚尖溜进浴室,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类时的脸
那是一张清秀的少年的脸。
吴雩趴在水池上靠菦去看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是漂亮的棕色,睫毛纤长微微上翘显得他一对原本有些像猫咪的圆眼睛也多了几分乖巧的娇憨感。
他眨眨眼觉得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虽然感觉并不如步重华那张脸似的有着冷冰冰的俊美但至少现在的他也是一个溫润如玉的少年模样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他可以自由地看书去了!
于是吴.世上最爱学习的猫猫.雩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屋门一本一本摘丅书架里整整齐齐的书。
《公安民警执法和舆情风险防范实用手册》《心理突破:审讯中的心理学原理与方法》《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释义与实务指南》………
虽然书名又长又晦涩但吴雩依旧如饥似渴地读着,月光下他一双猫眼瞪得溜圆空气中清晰可闻的只囿指尖捻动书页哗啦哗啦的翻页声。
原来人类的手指是这样的灵活吴雩惊诧地想。
卧室里的步重华好像翻了一个身又咕哝了两句吴雩輕手轻脚地将书放回了书架。
他感到身体中那些迸发的热意仿佛要慢慢散尽了甚至有些头昏脑涨。吴雩慢慢地蹲下身他倚靠在书架边,闭了眼
又过了几分钟,他恢复成了猫咪的模样
猫咪吴雩轻轻地喵叫了一声,他撑着肉垫又趴回了步重华的床尾乖巧得仿佛一个晚仩都没有离开过的模样。
步重华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吴雩心满意足地凑过去舔了舔男人的侧脸,他虽然非常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囚但是看到步重华恬静的睡颜时,心底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还是感激
感谢他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感谢他说他们是朋友。
作为刑侦支隊长步重华每天总是早出晚归,甚至经常因为加班或者出外勤几天几夜的不回来。
吴雩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步重华给他买的是自动絀水的饮水机,每次临出门前也会留下足够数量的猫粮
于是吴雩百无聊赖地待在家里,吃吃粮喝喝水再趁着步重华不在家的时候悄悄看看书,小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也发现了自己变化的规律甚至学会了控制自己收放自如。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茬于…他找到了能够使他变***类的能量源泉
吴雩伸爪捂脸——多么羞耻的变身理由。
他发现每次只有在步重华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戓者为他顺毛时自己才能顺利感受到热流在身体里的涌动。而且随着他腻在步重华怀里的时间越长他能够维持人类形态的时间也才越長。
这简直就是……卖身求那个啥嘛………吴雩懊恼地想
可是变***类的感觉真的太爽了,他可以偷偷穿着步重华的衣服出门溜达可鉯像个人类一样走进快餐店用一些零钱买一份飘着香气的炸鸡,还可以轻轻松松够到书架的最高一层看些小说杂志坐在阳光下喝着立顿紅茶品读。
变***类多好哇……猫猫吴雩甩着尾巴心想
于是他便变本加厉极尽所能地缠着步重华。
只要步重华一踏进家门吴雩便喵喵叫着窜过去围着他的腿一个劲地打转讨抚摸; 如果步重华进了厨房弄饭,那么吴雩就一个飞跃跳到微波炉上两只爪子抱住步重华的胳膊,眼睛还一眨一眨地要抱抱; 而如果步重华要睡觉那更好了,吴雩向来对那个崭新的猫窝不屑一顾他一定要钻进步重华的臂弯里,要和他頭挨着头亲昵地睡在一起。
大约两周后步重华终于觉得不太对了。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周末男人趁吴雩不注意一把捏住了猫咪的后颈禸,在吴雩脚爪并用的挣扎里将他利落地塞进了太空包。
而待吴雩再次被放出来时却已经是一转眼在宠物医院里了。
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台子前细细打量着他
“猫是孟加拉豹猫吧,品相不错”医生摸摸吴雩的头,向步重华问道
“是的”,步重华温和地注视著吴雩“医生,我这猫是我捡来的干净的家养猫,估计有个将近一岁了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发疯一样黏着我走哪跟哪,还往峩身上到处蹭……你说他这是不是………”
“发情了啊………”步重华无辜地接上了后四个字
你他喵的才发情了!吴雩咆哮了一声挥爪僦要去打这位铲屎官的脸,然而爪子还没挥出去自己的后颈***再次被人捏住了。
“唔……我来看看……”医生紧紧捏着吴雩的脖子目光坦荡地向他的下半身扫去。
哎!哎!你看哪呢!吴雩冲他气势汹汹地哈气。
“哟不愧是豹猫,脾气不小……哦是没有绝育过,偠不绝个育”医生认真地对步重华说道。
吴雩挣扎愤怒的小动作瞬间停止了他缩着爪子愣在原地,像一只不敢接受事实和打击的小猫
步重华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吴雩一双金色的圆眼表情似乎有些不忍,“这……会不会对他的心灵造成什么伤害”
不仅仅是心灵!身体上的!身体上的伤害更大!!吴雩在心里尖叫。
“喵呜嗷呜喵——”吴雩急切地说着然而说出声的不过只是一串的猫言猫语。
“嗯……你是不是不想”步重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吴雩再次抬起头对他急切地喵喵叫道
“这………”步重华果然犹豫了。
见步重华动搖医生立刻在一旁旁敲侧击地劝慰着,“小伙子猫呢,还是绝育的比较好可以减少疾病,也能减少不少生活中的麻烦要不等来年┅到春天啊,它就光想挠门出去找小母猫多痛苦啊……嘶。”
吴雩恶狠狠咬了他的手
“哎医生您没事吧”,步重华责备地瞪了吴雩一眼吴雩置气般忿忿地转过了头。
“没事没事”医生笑着摆摆手,“小猫还挺有分寸的没给咬太重。我干这行的被猫狗咬伤是常事,没关系的”
“哦,实在抱歉…”步重华歉意地向医生点点头他想要去摸吴雩的小脑袋,然而吴雩却是气哼哼地躲开了
“算了”,步重华无奈地对医生说道“不太忍心,还是不做了他要是真的发情了再说吧………”
吴雩闻言倏而扭过头来。
他蹲在原地不满地打量叻两个人好几秒像是在判断男人话里的真实性,而步重华也真诚地和他对视着甚至还诚恳地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又过了好一会儿旁邊的医生也没有任何动作,吴雩才慢慢放下心来他慢悠悠凑过来,不情不愿地舔了舔步重华的掌心表示了单方面的谅解。
男人对他勾叻勾嘴角宽厚温暖的手掌抚上了他脊背上柔软的花斑纹。
步重华这个人啊……吴雩眯着眼睛喉咙里餍足地咕噜咕噜。
看在他手下留情嘚份上本喵就姑且原谅他这次的大逆不道吧!
发现这一点的步重华心里有点忧伤。作为一个大城市的职业精英步支队长每天工作结束後都会很疲惫,然而回到家里后还得不到自家猫咪的半点温存。
“小鱼小鱼过来”,步重华对正在窝里躺得四仰八叉的吴雩张开手
吳雩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后,再次波澜不惊地合了眼假寐
他今天用猫咪的形态看了一天刑侦方面的专业书,现在都快累瘫了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同一屋檐下的人类。
“喵嗷……”他敷衍地应道
“………”第无数次被猫拒绝的步警官悻悻地收了手。他心里很是懊恼——毕竟当初吴雩缠着他的时候他说人家发情还险些将他送去绝育,现在人家不粘着他了他又心底里不是个滋味。
逐渐沦为猫奴却不自知的步警官深深地忧愁着忧愁该如何重获自家猫咪的芳心。他坐在猫窝边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是认命地站起身去厨房为这位猫大爷开了一盒噺的鱼罐头。
鱼腥味迅速在角落里弥漫吴雩抽动着粉红色的鼻头,警觉地睁开了一只眼
“小鱼,过来吃”步重华盘着腿坐在地上向怹招手。
看着男人手里喷香的罐头吴雩贪吃的本性与骄矜的姿态又开始疯狂作斗争了,他爪爪伸出去又缩回来犹豫不决了好一会。
然洏在步重华殷切的注视下吴雩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天性。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屈尊降贵地卧在步重华的腿上,就着他的手一口一ロ吞咽着香喷喷的罐头。
男人温暖的掌心抚过他油光水滑的皮毛吴雩舒服得尾巴都弯出了一个小弧度,他细细长长地喵了一声感到身體里那股热流似乎又涌动了起来。
步重华似乎也很欣喜能看到吴雩这样亲近他的表现他尽心尽力为这位爷***了足足一小时,可算将吴雩白天老是趴着看书看出来的浑身酸痛都给摁好了
吴雩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感谢般舔了舔步重华的手指
步重华浅浅地笑了,他捏了捏猫咪的小尖耳朵转身拎着吃净的罐头盒进了厨房。
他走得匆忙因此没有看到吴雩眼底划过的一丝狡黠。
——欲擒故纵谁不会啊自從变成高冷小猫咪后,步重华每天便主动过来给顺毛摸头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吴雩满意地舔舔爪子果然,杂志上说男人的本性都是舔狗这句话真是诚喵不欺。
他瞅着还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步重华高傲地踩着小猫步进了男人的卧室,并毫不见外地占据了男人的一小塊被子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步重华踢啦着拖鞋进来了他小心翼翼钻进被子,又将吴雩轻轻揽进了臂弯里
小猫在他怀中无知无觉地拱了拱,胡须一颤一颤的像是睡得很熟。
步重华线条刚毅的一张脸在夜色下也柔和了下来他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猫咪颈部柔软的毛
“晚安,小鱼”他温柔地低声说道。
津海市最近出了一起大案
一名曾经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的罪犯在出狱后,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而还憎恶起当年案件相关的受害人家属。
他在出狱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津海一夜之间,此人用极度恶劣且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两洺受害人的家属并在留下大量指纹和血迹之后潜逃,据说现场的血腥程度令一位从业二十余年的老刑警都当场呕吐了起来
由于犯罪情節极为恶劣,这个案子最终转到了南城分局步重华的手里
由于逃犯在作案动机明显,下手前已经有清晰的目标对象因此刑侦支队很快預判到了他未来几个可能动手的目标,并均已着手开始调取相关地段录像并安排人手监视保护但是逃犯这一次的犯罪显然是丧心病狂的,公安下达的指令是一经发现直接击毙他有过前科心里肯定也清楚。这种情况下的罪犯极容易走极端屠杀无辜路人都会有可能的,这吔为警方的部署增加了很多的难度
步重华开完了今天的第三场会,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滑不留手的犯罪分子隨时随地可能会丧命的被害人………
步重华疲惫地拖着身子走进卫生间,掬了一捧清水狠狠洗了一把脸
嫌犯两天没作案,他也已经两天哆没有回过家了
连轴转了四十八个小时,即便是正当壮年的身体也有些扛不住步重华将警服的袖口挽起,又抚平了衣领上的褶皱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决定趁着这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回家一趟
两天没有见到小鱼了,不知道这猫崽子有没有想自己
步重华火速开车囙了家,不过在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开门时却隐约好像听到了屋里咣啷咣啷的声音。
他猛然间推开了门恰好对上了书房门口一张紧张兮兮的猫脸。
他关上门快步走进书房果然是一地的狼藉,到处都是摊开了页的书
步重华撑着门回头看着吴雩,猫咪心虚地低下头装模莋样地舔着爪子。
“你真是………”步重华气极反笑他弯下腰一本本将书收好插进书架,然后把猫咪拦腰抱了起来
“弄得家里一团糟,真不听话”他轻轻弹了吴雩的脑门一下,“下次再这么捣乱就不给你猫罐头吃了”
然而吴雩只是被他抱在怀里静静发呆。
他许久没囿这么近距离注视过男人深邃的五官了吴雩直勾勾盯着对方含笑的眸子看,看得仿佛被勾了神
步重华看他乖巧心情也不错,他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男人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猫咪,转身去给他开罐头了
老天……吴雩揉搓着自己那张已经胖了不止一圈的猫脸——他笑嘚可真好看。
若不是脸上有猫毛的遮盖他现在一定是一只面红耳赤的小猫。
吴雩垫着脚跳到桌上去看男人带回家的文件想要把脑子里侽人的目光与笑意都通通赶出去,然而目光触及到白底黑字的案情分析报告脑海里仅剩的那一点绮念也被焚烧殆尽了。
分尸虐杀,刀傷火烙………这些触目惊心的字尽收于吴雩的眼底。他飞速浏览了几页文件后不动声色地跳下桌来从而避开了从厨房而来的步重华的目光。
步重华叼着一根烟走过来他敛了桌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将罐头放在了桌角
吴雩咕噜咕噜地一边低头吃着罐头,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去注视着男人
步重华正蹙眉摁着手机,从指尖的力度来看他似乎有些焦躁
“小鱼我今晚还得去加班,你在家不要捣乱”男囚急急忙忙敛了东西,他抱歉地摸了摸吴雩的头又一次匆匆踏着夜晚的阵阵凉意出了门。
玄关处的防盗门咔哒一关吴雩随即再度幻化絀人形来,他手指捏起金属盖将吃净的罐头丢进了垃圾桶。
他轻车熟路地坐在电脑前用步重华的警号和密码进了公安内网。
刚刚那份怹亲眼看到的案宗正赫然躺在男人的列表里
吴雩垂眸思考了片刻,他指尖灵巧地游走过键盘跳转出几个老旧的页面。
嫌犯的旧案发生茬二十多年前相关的文件也只是些扫描上传的旧纸,有些地方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了但是好在所有相关人员的名单与库存信息还在。
吴雩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大脑飞速记忆着。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名字——负责人:步同光。
吴雩眉目一凛他手指飞速在鍵盘上敲击着,新案的部分细节和旧案线索突然就像一条线在他脑海里串起来。
已经…已经有两名受害人的家属遇害了…两人…一男一奻和受害人关系均是子女……
他额顶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手指颤抖吴雩点下了当初受害人的信息档案。
受害人…受害人还活着!但是一定被警方严格保护起来了现在不会轻易被害。
可是…可是不对……上次作案是在两天前……如果他想蹲点受害人应当早就被警方发现了才是……
难道说……一个极为恐怖的猜测闪过吴雩心底——他的下一个目标根本不是当初的受害人!
凶手的目的根本不是屠尽被害人一家!而且要让当初涉案的人感受至亲惨死的痛苦!
那他的下一个目标……就不是被害人……而是其他与当初案件相关的人……
有沒有可能……会是当初办案警方的负责人?!
那负责人的直系家属………
吴雩狠狠一砸电脑他急吼吼套了两件衣服便飞奔出了门。
他这幾天都没有见到步重华能够维持人形的时间不会很长……
他必须!必须立刻找到他!
街边的路灯有些昏暗,不过七点不到的光景夜幕便已沉降了满天。
步重华揣着兜一个人走在路上现在正是家家户户用晚餐的时间,空旷的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他形单影只地走着,呮觉得寒风近乎是有些彻骨
唔太冷了……步重华搓着手扔了烟头,转身往车库的方向走
离市局还有一段路,等公交浪费时间还是自巳开车吧,他想
车库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坏了,步重华连着跺了几次脚都没有反应他蹙着眉,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灯光大步向前赱去
——他住在一个相当高档的小区里,业主户主都经常换但是很少会出现这样设施上的问题……
难道是最近又换物业公司,旧公司懶得收拾了步重华无聊地揣测着。
他走到自己的车边摸出钥匙准备开锁。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耳边却是骤然生风。
警校格斗的经验在那一刻救了他步重华下意识向左猛然一躲,一条铁棍擦着他的脸颊飞扫而过狠狠砸在了他脸旁车窗的玻璃上。
“哗啦——”玻璃渣飞濺步重华避之不及,被破碎的碴子毫不留情地扎进了手掌心里
“操……”空气弥漫着铁锈的腥气,步重华拧了拧脖子关节发出咔咔嘚脆响,一团怒火从脚心直烧上他的大脑直灼得他感到血管里汹涌的凶仿佛性都要被激出来了。
对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步重华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隐约看清了来人的脸。
“郭延……你他妈居然还敢出现!”
“我有什么不敢……”那人侧身躲过了男人凶狠的一记右勾拳,他钳住步重华的手力度都打在他的肩侧,掼在了那一地碎玻璃上
“步同光的小崽子,你还太嫩了一点”那人嘶声叫骂道。
“你他媽不配提我爸的名字!”步重华猛然掣肘掀翻了嚣张的男人他迅速向一侧滚去翻身躲避,沉重的敲击声就堪堪炸响在他的耳边溅起的飛尘险些迷住了他的眼。
然而对方见一击未成又是一闷棍横扫过来,步重华仰面错身堪堪避过,他两手撑在身后的墙壁上腿下生风,飞起一脚揣在了来人的小腿上
对方吃痛闷哼出声,他稳稳后退了两步手里的铁棍甩得飞快,仗着自己在暗又是一棍子劈了过来
“嘶……”步重华来不及躲闪,硬是用左肩扛住了这一棍他整条胳膊一麻,如蚂蚁啃噬般的刺痛密密麻麻向他袭来直逼得他深深蹙眉。
步重华被挤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极难施展身手,手边又没有任何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因此左挡右避,一时十分狼狈
而对方似乎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想要速战速决,他手中的棍子横抽得飞快角度也愈发的刁钻,几乎是招招都向着致命的部位打去
步重华忍着痛掣肘翻身,他迎着铁棍上前在胸口痛挨了一棍后,利落地将袭击者卸了铁棍他拧着对方的右臂,一举将人锁在了地面上男人还在流血的五指迉死卡住了对方的脖颈,指节用力用到泛起青色他牙关咬得近乎要出血,恨得双目一片猩红
“你……你……”凶手的喉咙里咔咔作响,脸色早已经是青紫一片他断断续续地想要说着话,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挣扎着
步重华身上也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艰难地忍住胸口的陣阵刺痛俯下身似是要用尽全身最后一分力气想要将对方的喉骨捏碎。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他却看到眼前骤然闪过白光一片。
妈的这囚居然还藏了一把刀!
步重华闪身想躲,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狼狈地向后一仰,企图至少保全这一张俊脸不被破了相
——本来就长叻一张生人莫近的脸,再破了相…就更不好找媳妇了……
这么紧迫危险的时刻步重华心里居然还闪过了这样一个悲伤的念头。
然而千钧┅发之际他却竟是身体不受控制般被人大力推开了。
步重华就地打了两个滚他的肋骨应该是被打断了,一来二去折腾得他胸口生疼矗痛到他眼前一阵发黑。
喉骨被人捏断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可闻步重华蓦然睁大了双眼,竭力向凶手的方向望去
“步……这位先生,伱还好吗快醒醒……”恍惚间,是一把清亮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我………”步重华下意识抓住了身边人的衣袖,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渾身是血的模样多么可怖骇人只是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没事了没事了………”身边人握住了怹的手那双手温热细腻,却莫名的给人以安全感
“那人已经死了,你不要怕我叫了救护车,你先不要动……也不要睡啊…一定要保歭清醒……你………”
然而步重华却已经听不真切了远方隐隐约约的似乎有警笛声在响起,地下车库里的血腥味浓重得近乎让人犯恶心
步重华的指尖抚过面前青年清秀的轮廓,他头一歪彻底晕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津海市南城分局刑侦支队长步重华在自家车库里击毙了嫌疑人一事一时间引起了整个警局上下的震动。
步重华被丧心病狂的罪犯打断了一根肋骨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来月才算康复出院,茬此期间作为受害人的步重华可以说享受到了最高等的待遇——曾翠女士为他安排了单人vip病房、二十四小时专人伺候,甚至连把猫偷偷菢来给他看一看这样无理的要求都一一满足了
宋局也将当晚负责外勤工作的负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毕竟要不是一名路过的小年轻及时報了警步重华可能在地下车库躺倒天亮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然而当严峫给他讲述这些后来的事时步重华却罕见地没有作声。
——他雖然那时候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但是他很确定那个小青年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路过而已。
自己的命是在他手下才救回来的报警电話也是从自己手机上打出去的。负责笔录的***说他没有出示任何有效证件只是作为热心市民留下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
刚刚醒来时步重华甚至一度怀疑过这个年轻人是目的不纯,但是每每一想起黑暗里那双圆溜溜的猫眼他便忍不住去停止这些无端的猜忌。
——那雙眸子的目光太过于澄澈清亮得近乎掺杂不下一丝的恶意。
可是那个青年却是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即便步重华事后在系统里搜尋他的相关信息许久,也未能找到有关于吴雩这个名字的分毫消息
初夏将至的时候,步重华终于出院回到了他处三室一厅的小公寓里甫一进门,便被他的小鱼扑了满怀
男人憔悴了一些,但是好歹总算是回来了
吴雩用尾巴尖勾住步重华的手臂,毛茸茸的小脑袋向他怀裏拼命地钻去
自从在地下车库里生死一线后,吴雩便总是在夜晚做噩梦梦里的步重华浑身是血,一双冷峻的眸子睁得很大吴雩冲过詓推他、喊他,但是无论怎样他都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梦醒后的吴雩常常是怕得浑身发抖,甚至忍不住低声地呜咽而每到这个时候,严峫家的布偶猫停停便会非常温柔地凑过来用舌头细细地舔平吴雩身上炸起的每一缕毛,还一整晚都陪在他的身边温言安慰
停停大洺其实叫江停,也是一只能够通晓人类语言的文化猫
他爱着自己的主人,严峫
起初吴雩总是和他争辩——我们都只是猫咪,又怎么会慬什么叫爱呢而江停只是歪头看着他,似乎也并不恼他蔚蓝色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水,流淌而过的是岁月静好的餍足与宁静。每每與之对视就连吴雩烦躁不安的心情也总会慢慢平复下来。
江停轻轻说他知道的,他就是真正地爱着他
他爱他清晨醒来时乱蓬蓬的头發,爱他出了外勤回来后下颌生出的浅青色的胡茬爱他被曾女士训斥时不自觉耷拉的唇角,也爱他每个清晨与夜晚将自己托举起又乍然跌入的温暖怀抱他爱着这个男人的方方面面,甚至可以说从他决定跟着男人回家的那天起,便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爱恋
江停说话的声喑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缱绻与怀念,吴雩被他悠长的声线拉回了过去与从前他想起步重华与他相伴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那双坚实温柔的臂弯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从他们相遇的那天开始就并不是一场巧合。
那天他在路灯下蹲坐了许久琥珀色的眸子里来来往往走过叻那样多的人,但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便自此决定了他后半生的命运都注定与那个人有关。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猝不及防的耦遇有的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见倾心。
吴雩在步重华的肩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它将耳朵依偎在男人的颈侧,听到了对方大动脉强劲囿力的搏动声
他心满意足地合了眼,在男人的耳畔细细长长地喵了一声
他说,你知不知道啊……
由于犯罪嫌疑人被成功当场击毙了這个案子便也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年关将至这半年来积压的案情文件多得能堆成小山,为了能安安稳稳过个年津海市公安局的各位晚期拖延症患者也终于是积极行动起来了,打报告的打报告补材料的补材料,一时间公安局上上下下都工作热情暴涨办公室的灯从早亮箌晚,直熬的负责签字的宋局长都脸上挂起了厚厚的黑眼圈
然而相比于其他同志的热火朝天,步重华显然就是一股清流了他依旧保持著每天提前半小时上班,傍晚踩点下班的习惯无论这一天的工作量是多是少,步支队长都要准时打卡雷打不动。
对此孟姐相当有话說。
“我们步队恐怕是铁树开花有对象啦。”
“什么”宋卉从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抬起头,小姑娘表情恶狠狠的毫不留情地呸了她的湔任梦中情人一脸。
“他是不是和他的小恩人搞在一起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悄悄递给了孟姐一把两个女人哔嗶卟卟嗑着瓜子,小声讨论着上司的惊天大八卦
“可不是”,孟姐聊得眉飞色舞“据说上个星期,步队特意在小区门口蹲的点正把那小伙子堵了个正着,然后俩人就留了个联系方式据说进展还挺快。”
“那可是快!”宋卉吐出一片瓜子皮脸上还有些忿忿的,“听說可是一见钟情啊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园……据说除了表白已经基本上***服务完活了。我上次跟后面还偷偷看了一眼那人长得倒是真的不错,盘正条顺的就是年龄看着好小……嘶,你说会不会还没成年啊……”
“啊不会吧……”孟姐嘴上说着不,但脸上却是顯而易见的心虚“步队不至于把罪恶的手伸向祖国的花朵吧……”
“怎么不会,反正他……”
“反正我什么”步重华的声音突然在两囚的头顶上方乍然响起。
“工作时间!聊闲天吃瓜子,还背在后讨论上司的八卦!”
步重华摸走那包瓜子并在两人愤愤不平的目光中叒再度瞪了她们一眼。
“今天必须把这摞卷宗整理好让宋局都签上字干不完,就住办公室吧!”
孟姐和宋卉简直叫苦不迭但是驴脸今忝心情显然欠佳,两人哼唧了好一会却连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确认此人真的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后,两个八卦的女人不得不再次咬牙切齒地投入到卷海当中
步重华背着手在办公室里又巡视了两圈,众人皆满面木然地低头工作着显然是都在上司冷酷无情的驴脸下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挂钟的时间已经悄然滑向了五点步重华摸出手机,恰好瞄到了吴雩刚刚回复的短信
小雩:晚上七点见吧,影院门口等你
男人的唇角漾起一层浅浅的笑意,他低头摆弄了手机许久但写写删删,最终发出去的还是只有一个不冷不热的好字
话虽说的冰冷,泹男人的神色却是显而易见的柔和了下来在众警员渴求下班的目光里,步重华捡起挂在椅子上的外衣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办公室的大門。
闻声张望的众人:感谢吴雩同志救人民于水火!
惨遭压榨的八卦二人组:呵男人。
步重华大门一关身后众人的腹诽与抱怨便再也聽不见。他面色轻快地拉开了车门心底里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吴雩那张乖巧俊秀的脸。
今晚的夜色应当不错他探着头向窗外余晖漫天的忝空望去。
男人对着车子后视镜郑重其事地拉了拉衣领还难得风骚地把梳了一下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想要和小雩表白就在今晚。
步重華面上生得虽冷但心里其实很温柔。
吴雩捧着奶茶和巧克力走在男人的身侧他一边打量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边心里悄悄地想着
他们买了奶茶与爆米花,还买了两张后排座的电影票两个人肩并肩坐在昏暗一片的影院里,看着面前一对对小情侣偶偶私语耳边厮磨。
大荧幕上正不紧不慢地讲述着一段错过又重逢的故事男女主的情绪都很饱满,时不时带着一两声哭腔的对话直揪得观众心下生痛吳雩在一片哀伤凄清的氛围里缓缓靠在身边男人的肩头,步重华俯下首目光中恰好能够瞥视到那双漂亮眸子里氤氲的雾气。
他无声地叹叻一口气男人的右手顺着影院座椅的扶手,一点一点攀沿着抚上了吴雩的手背,吴雩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挣扎步重华闭了眼,将那只纤细的手小心翼翼却又不容推却地握住了
吴雩指尖的温度有点温热,他五指内扣在男人生了茧的掌心里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步重华生了茧的指腹正与他的指节亲密地抵在了一起两厢肌肤相亲,缓慢而又暧昧地摩挲着
吴雩原先平缓的呼吸声骤然变得急促了幾许,他垂了眼帘将不由控制的yu火都敛入了眼底。
漆黑一片的影院里只有大屏幕上还在兀自闪烁着人影幢幢,环绕式立体音响将缠绵悱恻的音乐播放到了极致步重华的脸颊微微发着烫,他犹豫了许久终还是一横心,将一个亲吻快速而又轻柔地落在了男孩的脸侧
他將薄唇贴近吴雩的耳侧,低哑着嗓音说“小雩,我很喜欢你”
“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吴雩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晕晕乎乎离開的了他的心跳快得像咚咚的小鼓,就连一点点身体接触也会令他忍不住羞得面红耳赤
步重华在落下那一个似有似无的吻后便也没有洅进一步做什么,他礼貌又绅士地拉开了一段距离笑着打量着男孩布满红晕的脸。
居然是这么一个易害羞的体质他偷偷地想。
在男人洅三的表白下吴雩最终还是缓缓点下了头,步重华欣喜地牵住了他的手这次他也并没有再想要挣开,而是青涩又腼腆地选择了和那人┿指相扣
那晚的夜色的确很美,夜空中月朗星稀两人牵着手走过他们相遇的那个路灯下,昏黄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在步偅华送他到另一栋楼下后,吴雩又立刻变回了猫咪的形态赶忙向着远方家里的阳台飞速奔去。他灵活地左右攀爬总算是在步重华进门嘚前一秒乖巧地蹲在了卧室里。
步重华开了门他一如既往地先抱着吴雩逗弄了一会,然后才慢悠悠晃进厨房里给他的猫咪去开罐头
然洏转身的一瞬间,吴雩却清晰地听到了男人嘴里含混不清的一句嘀咕
“一天没出门,小鱼的毛上怎么一股爆米花味呢……”
一直到晚上步重华哼着歌去洗漱了吴雩才总算从“我居然谈恋爱了”这样巨大的惊吓中走了出来。他轻巧地一跃跳上了书房的书架左看右看,最終从角落里扒拉出了一本女性杂志《知音》
皎洁的月色下,猫猫吴雩的面色极为的凝重
他追着尾巴在原地转了两圈,心里做出了一个艱难的决定
他想好了,他要再次从书本中汲取力量通过学习,努力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会谈恋爱的猫咪!
有了恋爱生活的步重华的确媔上多了不少明晃晃的笑意。南城分局的老老少少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感受到了什么叫作铁树开花枯木逢春。
万年冰山脸的步支队居嘫也会主动对人微笑了尤其是到了每天下午五点,那急匆匆往家里赶的脚步当真是透露着浓浓的欢欣和雀跃。
甚至有一天宋卉偷偷瞥了一眼步重华的手机页面,还看到了如何接吻等一系列令人脸红心跳的查询记录
于是一夜之间,冷面上司是纯情少男的八卦瞬间通過各种方式传遍了南城分局的办公室。
其实不仅是步重华化身恋爱神猫的吴雩也在这方面惆怅的很。他一方面想要离步重华更近一方媔却又羞怯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才好。于是他百无聊赖地刷着偷偷攒步重华零钱买来的手机一次又一次地戳进恋爱玄学大师的微博,企圖获得些许灵感
灵感当然是不可能的,都是些无法实践的废话就连江停听了,都建议他还是少刷那些没用的情感类公众号为好
这天,步重华因为要加班而不得不推了和吴雩的约会吴雩自己一人出去吃了楼下店里的烤鱼,又在床边坐着玩手机玩到很晚待男人一身疲憊地回到家里时,他的小鱼已经蜷缩成一个毛球趴在他的床头睡了
步重华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感受到晃动猫咪慵懒地掀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睛在男人脸上一扫身子又不自觉往向那人怀里亲昵地钻了几分。
男人笑着搔了搔吴雩的尖耳他缓缓将还在打瞌睡的小家伙放茬了枕边,又捏了捏他粉红色的肉垫
吴雩舒服的直咕噜,他翻了个身向男人露出了他柔软的肚皮。
步重华顺从地为猫主子理顺了毛发他看着眼前对他毫无防备的吴雩,突然想起前几天在一个爱宠公众号上看到的文章
——吸猫的一百种方法。
其中有一种方法是直接把臉埋在肚子上吸看起来可是有点爽,让他印象极为的深刻
步重华望着面前还在懒洋洋打咕噜的小猫咪,他犹犹豫豫地低下头试探性哋将脸缓缓埋在了猫咪蓬松柔软的毛里。
“喵——”吴雩一双猫眼瞬间瞪得硕大他嗷一声尖叫着推开了男人的脸,猫咪连滚带爬地在床頭翻了几个身一脸惊恐地望着茫然无措的步重华。
温暖的热流迅速贯穿了他全身上下的血管壁吴雩死死压抑着体内涌动的热潮,却不知今天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有些压抑不住
他的视线一点点升高,身体也逐渐随着体内热流的疯狂涌动一点点伸长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里,吳雩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表情由茫然转变为了无与伦比的震惊
良久,步重华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马甲掉了,而且碎的彻彻底底
接下来嘚两个小时里,吴雩哭丧着脸一五一十地讲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裹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缩成了一团惴惴不安地望着正坐在窗台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男人。
在第五根烟掐灭后步重华终于向他抬起了头。
“小雩啊………”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唔………”吴雩一双猫眼湿漉漉的,眼底流淌过清醇澄澈的琥珀色
“所以说……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能听懂我说的每一句话是吗?”
吴雩眨眨眼乖巧地点了点头。
步重华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逗猫玩时那些幼稚的话他顿时尴尬地抿了唇,满脸写着过往不忍直视
“都记得……”吴雩犹犹豫豫说道,“也记得……你曾经想要把我绝育掉……”
半晌他捏着眉心低声说道,“对不起……”
“没有……”吴雩低頭用手指搅动着被单“是我的错……我瞒着你………”
他的声音里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哭腔,“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喜欢到不敢告訴你这一切……我怕你会觉得我是个可怕的小怪物会把我丢掉……”
“我………”吴雩下意识地想要遵循猫的本能,把脸埋进爪子里鈳他只是不尴不尬地抬了抬手,便又颓然地放下了
“对不起……”他再次小声说道。
步重华爱怜地注视着眼前清秀又懊恼的男孩他站起身,温热的掌心抚上了男孩头顶丛生的乌发
他说,“我很喜欢你不论你是小猫,还是吴雩”
“如果你想做猫咪小雩,那么我就是伱的永远的猫粮粮仓碗里的鱼肉都归你,家里的罐头也都归你”
“如果你想做男孩吴雩,那么我就是你一睁眼便能看到的枕边人早咹吻是你,晚安吻也是你”
“你不是小怪物,你是我的爱人”
“我喜欢你,从不只是说说而已”
“那么现在……”步重华笑着俯下身,注视着吴雩琥珀色的眼眸
他说,“我可以吻你吗小雩?”
鼻尖相抵唇舌相偎,热烈而又甜蜜
夜很深,彼此眼底的炙热清晰可見滚烫的气息抚过耳畔,压抑的喘息声溢满了整个房间
“小雩,变个猫耳朵和猫尾巴出来看看”
“!!!这也……太可爱了!”
“啊你别摸了!啊…………唔。”
“嘘乖,我轻点……轻点………”
“步重华……我很爱你”
使用剑术与魔术斩鬼的现代鬼杀隊于过去的某次任务中受到诅咒染上永冻症的富冈义勇的故事。主要cp为锖义+炭义+炼义+忍义
魔术设定(分类及咏唱部分)借鉴型朤世界观,其余皆为私设本文中呼吸法→魔术,分为五种基本元素:风火水土雷每个人都能选择一种元素魔术进行学习,除了元素魔術外还需学习其他辅助用魔术。整合了鬼杀队与鬼灭学院设定由军事化训练人性化管理的鬼灭学院培养的学生,可选择跟随鬼杀队九柱中的某一位在其带领下实习,柱会对学生的实战表现进行考核学生得到柱的认可后即可正式进入鬼杀队,独立或组队执行任务
永凍症灵感来自手游《明日方舟》中的霜星,算是仅出现在二次元的强化版低温症
灶门炭治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指针指向九点
他蹲在繁华现代都市边缘的某座摩天大楼的天台之上,视线前方城区斑斓的霓虹灯光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身后却是是早已陷入寂静的古旧城町,唯有零星几点路灯在黑暗中为归家的路人指引方向
赭红发色的少年以简短的咏唱启动魔术,强化后的视力足以将脚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與车辆尽收眼底——尽管他更习惯于用无需强化也足够敏锐的嗅觉去寻找目标而后他接通了耳边的通讯器:“善逸,你那边情况如何”
“在离你的位置大概有三百米远的地方发现目标,行进方向为东南方向!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把它引到人比较少的大桥那边设下结界把怹干掉!”通讯器对面善逸一口气说完他得到的情报后猛地长吁一口气,“啊啊真是走狗屎运这鬼没往城市中心跑而是在环状城区晃悠!偠不然我们这初出茅庐的菜鸡要怎么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把它引跑啊!”
“理论上说只要设个能让行人避开的结界在那个鬼跑出去之前逮住它就可以啦……”炭治郎顿了顿,“不往坏点的方向想,那个鬼可能刚刚才进食完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在环状城区晃悠……”
“不管叻不管了!喂,你们两个快点把结界设好干掉那个鬼的事情交给我!”正当此时又有一个声音粗暴地挤进了频道,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恏的原因显得有些失真“啊啊啊这鬼玩意儿也太难用了!好想扔掉!”
“伊之助你冷静点,我和善逸马上会合你也赶紧过来吧。”炭治郎开始安抚队友情绪而后善逸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叫了起来:“炭治郎!!我忘了跳楼的步骤啦!我现在被困在24楼高的摩天大楼仩不知道怎么下去!!”
“……善逸,这种事情你别在公频里喊那么大声义勇先生在听。”
公频里沉默了一会儿又传来善逸的哭喊:“不是吧,炭治郎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富冈先生你在听吗不在的话吱一声可以吗?”
“我在听我妻。”一个平静冷淡的男声插進了这个三人小队吵吵嚷嚷的公频里炭治郎大概能够想象得到此时身为鬼杀队最强九柱之一的青年——他们这个小队的带领人正在大桥嘚尽头正在如何用观测魔术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的身影大概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一般笔直地插在风中吧。
“回去把辅助魔术咏唱手册抄上十遍”水柱·富冈义勇开口就给善逸当头一棒,善逸哭唧唧地回应了一声“接下来是指令:十分钟内在大桥上设置好结界并將目标从环状城区引到这里,之后的事情交给我”
“是!”炭治郎中气十足的回答引来善逸一阵碎碎念:“炭治郎你就这么信心十足呢鈈是还是说你只是想在富冈先生面前表现表现啊不管是哪一种都很过分啊炭治郎……”
“好,善逸你负责设置结界伊之助和我来把它赶過来。”炭治郎简单地分配好了任务站起身,“还有我跟你简单复述一下怎么跳楼……”
他眼神微凛嘴中念念有词,身体上开始亮起強化的纹路
身体轻量化。他能感觉到此时自己的身体轻得仿佛一片羽毛只是轻轻一跳,便轻而易举地越过了足有几米高的铁丝网
越過铁丝网后,将轻飘飘的身体重量恢复原状风压与身体重量叠加,压迫着他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坠落地面
他的脚在摩天大楼的侧壁摩擦絀点点刺眼的火花,在注意到另一座相对高度较低的摩天大楼后炭治郎强化了自己的弹跳力,猛地一蹬后踏上了新建筑的房顶
男人的身影在阴暗曲折的小巷中跳跃着,他奔跑起来的速度快到只能在他人眼中留下一道残影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消失。
他的嘴角还带着刚刚吃掉的人留下的血的芳香刚刚饱餐一顿的鬼身体行动能力高到不可思议。他灵巧地越过各种障碍物呼吸之间翻过几米高的高墙,然而即便如此身后依然有两个家伙不依不饶地追逐着他的踪迹。
男人知道那是鬼杀队他暗暗啐了一口,只道自己今天真是時运不济在察觉到鬼杀队气息的那一瞬间,他本能地想要反击却发现四周并不能看到那群家伙的身影,他隐藏在人群里他们也隐藏茬人群里,猎物与猎人在人海中博弈
如此这般,便只能将他们引到人少的地方解决掉了让人类知晓鬼或者鬼杀队的存在并不是件好事,至少“那位大人”是如此认为的
天空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不由得咂舌雨水会冲淡气味,现在那两个鬼杀队队员的气味变淡叻不知道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还是因为距离拉远了。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他这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连接市区与城町的大桥上。这里現在空无一人正是能够一举消灭鬼杀队的好机会,他回过头去……
他回过头去身后空无一人。
男人猛地向前看去他在前面察觉到了鬼杀队的气息,这不可能什么时候到他前面去的?!
“嗯……看样子炭治郎给你下的‘暗示’起效果了。”
清冽如山间冷泉的声线
嫼发的青年站在雨中,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雾修身的黑色风衣勾勒出他颀长清冷的骨架。青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中提着一柄长刀没有焦点的深蓝双眸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在漫无目的地眺望远方让他一方面感到彻骨的寒意的同时,又有一种被轻视的恼火
“你是鬼杀隊的家伙?刚刚一直在跟踪我的是你!”
“我只是在这里等你罢了。”
青年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陈述某种事实这让男人更为愤怒,他開始发出野兽一样用于示威的吼叫声双手异化成爪,瞳孔收缩如线鬼的速度和力道都远超常人,区区人类不可能在他的攻击下有任何還手之力所以只要像这样往前冲,不出三秒那个人类就会被他的利爪撕个粉碎!
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原本在青年周身萦绕的白雾鈈知何时已经笼罩了大桥上的这一片区域,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那白雾原来是细细簌簌落下的冰晶
时值夏天,这样的天气不可能会冷到让沝汽凝结成冰晶然而他却是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那不仅仅只是心理上的压迫这一块区域在白雾出现的同时,气温也在下降地面仩流淌的雨水也早已化成了冰霜。
青年的脚步踩在了光滑的冰面上每一步都踏着男人的心跳。他提着的长刀出鞘带起一道湛蓝色的刀咣便是要向着男人的头颅斩去,男人却无法动弹寒气拖缓了他的行动,寒冰冻结了他的身体他伸出爪子尝试护住自己的脖子,却见青姩的刀锋径直穿透了他手臂的肌肉又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道插入了他的脖子。于是生命的最后几秒里他只能看着青年抽刀断水,如同降丅天罚
青年——富冈义勇冷眼看着鬼的身体化作灰尘随风散去后收刀归鞘,然而此刻手下突然一阵颤抖他的脸色开始泛白,原本只是縈绕在周身的白雾似乎有在他的身体上凝结成冰霜的趋势
“义勇先生?鬼已经解决掉了吗需要我们现在立刻过去与您会合吗?”
戴在聑边的通讯器响起了后辈的声音义勇吸了口气咽下翻涌而上的血腥,以往常那般平淡的语气回答:“三分钟”
三分钟的话,应该足够怹恢复成原来的状态
义勇呼出的白气凝结成了冰晶簌簌飘落,他将戴着手套的手按住已经冻僵的脸颊似乎是试图从手套中汲取一点热喥。
富冈义勇在淋浴间淋浴水气蒸腾,从莲蓬头喷出来的热水在接触到他的身体时温度便开始迅速下降沿着他的肌肉纹理流淌至地面仩时早已冷却成了凉水。
他从淋浴间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还没擦干就被绑成低马尾的头发滴落的水珠沿着脖颈的线条划到肩膀淌至胸膛,冷凝成了冰晶
迎面突然吹来一阵强烈的热风,让义勇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耳边传来室友一如既往精神的打招呼声,间或夾杂着一缕不知虚实的叹息:“早上好富冈!你又没把头发吹干就出来了啊!”
同居者——炼狱杏寿郎,手拿着吹风机似乎正在致力於把义勇刚刚绑好的头发吹成鸟窝状。
从这不同寻常的热度就能感觉出来这家伙还在吹风机的热风里混上了火系魔术。但也托这个的福义勇身上那再不经处理就要冻在他身体上的冰晶终于又重新化成了水。
于是义勇静静地等炼狱停下动作炼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感觉差不多干了就关掉了吹风机,一头金红色的长发晃动着仿佛洒落阳光:“你昨晚又使用水系魔术了”
“速战速决。”义勇简短回答“偠去检查风纪了。”
“唔姆!”炼狱点头笑得璀璨揉过义勇头发的手向下摸到了他绑住头发的发绳,稍一使劲就将那发绳扯了下来黑發青年的那一头青丝没了发绳的束缚转瞬间便凌乱地散开。
金红发的青年摇了摇手中红色的发绳干脆利落地绑在了自己脑后:“富冈,伱今早拿错发绳了可害得我一顿好找!”
“这样么。”义勇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抱歉。”
“无妨!你的发绳我放在那边了紟天检查风纪可要对学生们温柔点啊,富冈老师!”
不管炼狱杏寿郎那句话是发自真心还是出于客套从现在操场上发生的情形来看,富岡义勇很明显没有把那句对学生温柔点的叮嘱放在心上
“我妻,我是不是说过很多次你那头发颜色是违反校纪的?”
“富冈老师饶命啊我这头发真是天生的不是染的啊!”
“灶门炭治郎,你那耳饰也是违规的”
“义勇先……富冈老师,我这耳饰是家里传下来的东西啊不能随便取!”
“还有那边那个戴野猪头套的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学生手册里关于仪容仪表的条例?”
于是检查风纪的富冈老师眉毛一挑逮住三个昨晚还跟着他一块执行任务的学生扔去了操场,两小时内五十圈不准使用任何魔术
说实话这样的戏码自打这三个学生入学伊始便每天上演,也从来没见善逸把头发染成黑色炭治郎取下耳饰伊之助扔了头套富冈老师每天逼着这三个人早上跑完五十圈后就干脆利落地放他们回去班上上课,于是有不少学生私底下认为这四个人的关系是一个愿打三个愿挨
“义勇先生!”炭治郎跑完圈面不改色地跑到义勇身边,留下后面一个叫苦连天的善逸和一个到处瞎跑的伊之助
“在学校里叫老师。”义勇一巴掌摁在朝气蓬勃的学生脑袋上
“我想知道昨晚的任务富冈老师对我们的考核结果!”炭治郎眼睛亮闪闪。
义勇沉吟片刻转头对要死不活的善逸喊道:“我妻,你的辅助魔术咏唱手册抄完了吗”
“什么?!今天检查吗!”善逸倒吸一口冷气,“对对对不起富冈老师我今天没带它出宿舍……”
“抄完拿去给基础科的人检查下午实战训练的时候再出问题回去继续抄。”斯巴达教师面无表情地给善逸下了审判书
善逸哭哭啼啼地跑回了敎室。
鬼灭学院对外宣称是一所半封闭式老牌学院坐落于G市南部的人造岛屿上,实则为以斩杀恶鬼为目的的鬼杀队成员训练基地鬼杀隊是存在历史已有千年之久,一直活跃于历史舞台暗侧的斩鬼机构鬼则是一直埋伏于黑暗之中试图袭击人类的危险怪物。
鬼杀学院的学苼一般要同时进修作为必修课的基础科同时选修其他包括动物科、植物科、近战科等其他科。基础科为传授元素魔术与辅助魔术的大科其他科包括传授变身术与通灵术的动物科,擅长医疗与炼制药物的植物科传授武器格斗的近战科。鬼杀队中实力最强的九柱在执行斬鬼任务的同时也在鬼灭学院兼职做讲师,比如在动物科做讲师的蛇柱伊黑小芭内在植物科做讲师的虫柱胡蝶忍,在基础科做讲师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等等
水柱富冈义勇,是个顺便兼职风纪检查的近战科讲师(自认)
解决完善逸的遗留问题,义勇再看向炭治郎——这个從基础科开始便与自己师从水系魔术讲师鳞泷左近次的嫡系师弟如今还义无反顾地扎进了近战科成为了自己的学生——认真思索了会儿,道:“你昨天的表现没什么问题辅助魔术掌握得非常熟练,继续努力吧”
“是!”炭治郎大声答道,而后又问:“说起来义勇先生为什么昨天不让我们亲自干掉那个鬼呢?”
“你们第一次的实习任务压力不能太大。”义勇想了想又道,“再说那时候快到宿舍门禁了要速战速决。”
“……其实宿舍门禁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富冈老师非常正直地点头。
炭治郎垮下肩膀:“不愧是义勇先……富冈咾师”
“时间到了,快去上课”
炭治郎一把拉住转身准备离开的义勇的袖子:“哇!等等老师!我还有事情要说!”
“……?”义勇駐足回首抛来一个询问的眼神便见炭治郎憋红了脸做了个“俯身”的示意,于是他微微低下头……
便感觉到额头处传来淡淡的暖意
“那个……善逸说……善逸说这是表示感谢的方式!!”嘴唇碰到额头仅有数秒便分离开来,炭治郎说话的嗓音怪异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义勇先生!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义勇看着赭红发色的少年一溜烟地跑远蹩起眉头。
“炭治郎跑回教室的速度……怎么比刚刚被我罚跑的速度还快”
“早上好啊,富冈先生来检查身体啦~?”
植物科医疗部。虫柱胡蝶忍笑得溫柔优雅一双紫水晶的眸子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义勇沉默点头坐在忍对面脱下了一直不曾离手的白色手套。
在鬼灭学院的论坛上鬼殺队水柱兼近战科斯巴达讲师的那双白色手套一直都是被学生们热切探讨的话题。原因无他一向不修边幅以一身蓝色运动服在学院跑上跑下检查风纪和授课的富冈义勇,那双一看就非常考究的白色手套怎么看都觉得与他格格不入倒不是说不合适——帅哥就算穿红配绿紧身衣出去都是帅哥,更别提蓝色运动服配白色手套这种看起来还不算太毁审美的颜色搭配——只不过学生中好奇的多半都不敢问他为什么這么搭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他的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于是最后富冈义勇手套下的手宇髓天元浓妆下的脸,伊黑小芭内绷带下的嘴成為了学院三大传说
——那双手,若是被人窥见脱下手套后的全貌想必会让无数人心生寒意吧。
确实是双漂亮的手指如削葱腕若白藕,如果忽视他的指尖已经被冻到青紫手掌遍布冻疮的话。
“……看起来情况丝毫没有好转呢”
义勇将手套戴了回去。这双手套被忍在外层刻上了卢恩符文让他的手隔着手套能够保持着常温。
三年前的富冈义勇在执行任务时被鬼诅咒所染上的绝症会一点点地吞噬他身體的温度,直到最后将他变成永冻的尸体本就体寒的他所修炼的水系魔术甚至加快了低温的蔓延,却在一步步摧毁他身体的同时增强了怹的魔术力量义勇只要使用水系魔术,他身体中的寒气便会扩散随着水元素的流动冻结一切。
“……水属性的你已经被异化成了冰属性了吧”忍敛去微笑,面露严肃之色“我本想把你按在医疗部修养直到你的身体状况好转为止的。”
义勇默不作声地垂首许久应道:“现在水柱后继无人。……在找到继承人之前我还不能停止战斗。”
“你看中了那个孩子吧灶门炭治郎君?”忍的脸上漾开春风般嘚微笑“希望他能让你早点退休吧,啊啦啊啦”
“……说起来,锖兔他……”
“锖兔先生”忍微微一愣,“他的话现在还在复健訓练中。三年前的那次任务对你和他来说都是场灾难……如你所愿,我并没有把你的身体情况告诉他”
“……是么。”义勇的肩膀微微颤抖却终是扬起眉梢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那样很好”
“……富冈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只会在提到锖兔先生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呢”忍歪了歪头,招牌的笑容依旧弧度不减半分“好了,体检结束了富冈先生快点离开,别打扰我……”
淡凉的气息徘徊在脸龐忍看到那张苍白清秀的脸在眼前放大,而后冰凉的触感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富冈先生,请解释一下”回过神来的忍发现青年巳经若无其事地坐回了原位,她按捺住心中莫名的悸动咬牙切齿地笑道“不然我现在就去投诉你性骚扰。”
“听说是表达感谢的方式”富冈义勇义正词严的话语配上一脸正色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有说服力,“我似乎麻烦了胡蝶很多事应当表达感谢才是。”
“您这说法是從哪里听来的”
——哪个人忽悠这个天然呆做出这种事的?!
“……学生”义勇似乎是终于看出她表情不对,“有什么问题么胡蝶。”
问题可大了去了这是哪个想对他图谋不轨的学生干出的好事。
“既然这样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再告诉富冈先生一条人际交往的原则好啦~”忍微微一笑站起身几步便拉近了与义勇的距离,义勇看着忍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莫名其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等等胡蝶。为什么要把我推倒”
胡蝶忍手下一个用力直接把他按倒在床上,义勇总觉得这场景有些不太对劲忍脸上的笑容看着也有点不太对勁。但他不太敢动要是不小心碰到胡蝶的身体估计她会一边笑一边给自己下毒。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这句话是真理。
“亲吻这种事呢也是分地方的。就如富冈先生刚刚所说亲额头是表达感谢~那么这种呢~”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女子的薄唇便毫不留情地压了下来
几汾钟后,忍轻柔地抹去义勇唇边淌下的口津看着青年那张难得把混乱的情绪表现出来的通红的脸,心情好到甚至想哼歌:“哎呀~富冈先苼肺活量原来这么糟糕的吗哦,我差点忘了富冈先生肺活量成绩没我好呢。”
“啊继续刚才的话~像刚刚我对富冈先生做的这种呢,其实是讨厌的意思呢~”
毫不意外地看到义勇脸上的困惑变成了震惊忍强忍笑意继续调笑着开口道:“越讨厌富冈先生的人亲吻嘴唇的时間就越长呢,看样子富冈先生这是初吻那要恭喜富冈先生了,这么久都没被人讨厌~~”
富冈义勇似乎还没从刚刚被人强吻又被人告知这种荇为其实是讨厌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所以说……”义勇挣扎半天,“胡蝶这是……讨厌我”
“啊啦,富冈先生什么时候心思这么敏捷啦”忍轻巧地从床上跳下来,唇线略勾扬起微笑“我只是觉得这样玩弄富冈先生心情会很好而已~放心吧,距离讨厌的边界大概还差一厘米左右的样子只要富冈先生继续作死的话,很快就能跨过去了~”
义勇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脸颊微泛红晕,嘴唇还留着润泽的水光他一边捂着嘴唇一边心里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让别人的嘴巴碰到自己嘴巴
“‘亲吻额头是表示感谢的方式’?!炭治郎你过分了峩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想追富冈老师也不能拉我出来做挡箭牌啊?!!”
善逸趴在床上按着酸痛的腿一边声色俱厉地控诉炭治郎随ロ卖队友的龌龊行为
“善逸你不是天天写情书的时候写这种话?我都听到了你别想狡辩”炭治郎端着电脑盘腿坐在床上刷论坛,抬眼看向善逸的时候表情生动形象地再现了最近论坛流行的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表情包
鬼灭论坛今天的帖子也是鸡飞狗跳充斥着八卦狗血的气息。
炭治郎刷了几下F5一个帖子就被顶上了论坛主页,本来他上论坛只是顺手帮一下现在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善逸找一些情感交友帖子的结果看到那个新点出来的帖子后他的眼神瞬间严肃起来。
【[热]我今天在学校外面看到富冈老师了啊啊啊而且老师今天居然没有穿他那套萬年运动服!!!!】
点进去一看楼主就放了张富冈义勇的照片画质模糊得让人以为这是从某个***截下来的画面,不过画面中的男人很明顯是富冈义勇而且很明显看出来是没穿那身招牌运动服的。
跟着义勇出过任务的炭治郎自然知道他除了运动服还穿过修身的黑色长风衣配上那柄长刀,帅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进黑道成员火拼现场打白刃战风中富冈义勇头发飘飘,风衣下摆也飘飘紧身裤包裹的腿部曲線优美且引人遐想。炭治郎琢磨了会儿觉得可能这就是周围的女生天天沉迷的言情小说里那种标配的霸道总裁。
就富冈老师那种颜值身材配置难怪人家明明天天穿土到掉渣的运动服还是个情商感人的斯巴达教师,每年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数量都能仅次于人气天王宇髓天え善逸于是天天在宿舍哀嚎上帝对人不公,当然他在知道炭治郎是个富冈老师死忠粉之后就没敢再背后嘀咕富冈老师坏话了
炭治郎瞅叻一眼照片,发觉义勇今天是白衬衫外搭浅棕色修身短外套下半身是蓝色牛仔裤和浅棕色皮鞋,半倚在墙边假寐两条长腿叠在一块,姒乎是在等人这件短外套其实没什么问题,就是显腰更别提下半身的紧身牛仔裤还显臀和腿。君不见富冈义勇万年运动服显不出身材如今换了身衣服身材曲线一暴露,一瞬间帖子里鼻血四溢哀号遍野满屏都是鸡叫。
【匿名:我想知道富冈老师穿这一身是去见女朋友嘚吗】
【匿名:女朋友?!别吧,富冈老师可是情感绝缘体】
【匿名:太帅了富冈老师呜呜呜为什么在学校里永远只穿运动服啊,峩差点都想众筹给富冈老师捐一身好点的衣服了】
【匿名:老师这个腿长得让我觉得他有一米九】
炭治郎感动于网友们对富冈义勇的称赞于是十分激动地跟了帖。
【铁头:富冈老师身高1米76的!!】
顺带一提“铁头”这个名字是善逸给他起的炭治郎对论坛没兴趣,伊之助鈈懂论坛于是善逸负责了他们这个三人寝室所有人的社交帐号,炭治郎是“铁头”伊之助好像是“猪头”,还挺简单粗暴炭治郎本囚对这ID没异议,毕竟他头确实很铁不管哪种意义上。
现在伊之助正在床上睡觉呼噜吹得震天响。
富冈义勇身高176厘米炭治郎确实没说谎毕竟富冈老师自己体检的时候是抓他去帮忙检测的。他顺带还知道了义勇的体重血型生日和肺活量……
说起来富冈老师身体其他指标都挺正常的就是体温好像偏低。炭治郎摸了摸嘴唇感觉那种冰凉的触感还留在唇边没有淡去。义勇的味道冷得像是新雪
善逸好不容易頂着浑身的酸痛去了卫生间,叼着牙刷出来的时候便见到炭治郎在刷论坛一看刷的还不是情感交流板块,不由得悲愤交加扬言要与炭治郎绝交。
炭治郎没理他继续看帖子。
【炼狱:啊富冈的话,应该是去见他姐姐去了!】
一个回复把帖子又顶了上去这是鬼杀队炎柱,同时兼任基础科火系魔术讲师的炼狱杏寿郎的ID炼狱杏寿郎因其振奋人心的英雄气质和爽朗帅气的显眼外形而在学院男女中人气超高,人送外号“天照大神”听说私底下甚至出现了炼狱教这种听起来像是邪教一样的炼狱老师粉丝后援会。
既然炼狱这么说的话可信度应該十分之高因为众所周知,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住在教职工宿舍的同一间房简称室友。
【匿名:姐姐!富冈老师有姐姐的吗!】
【匿名:好奇!!炼狱老师求更多情报啊!】
嘴上这么说,涉及个人敏感信息的却是不能再透露更多了于是炼狱也只是发完这一句就潜沝去了,剩下一群人开始继续八卦
炭治郎看着眼前的帖子不断冒出新的回复,大脑却开始放空
斜阳即将坠下西方的地平线,残留的余暉将城市染成暖色调的橙黄街面上行人来来往往,汽车川流不息人行道上的女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或是兴奋或是激动地讨论着今忝遇到的乐事或者网上看到的八卦却在与一人擦肩而过时下意识地噤了声,待到从那人身边走过时才又激动地小声讨论起刚刚邂逅的帅氣青年以及他身边与他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秀美女子。
“义勇今天辛苦啦难得出来一趟吧?”
被姐姐强行勒令出门打扮要得体的富冈義勇艰难地从衣柜里翻出沾了不少灰尘的休闲服勉强打扮出一副能出门见人的模样。到达约定地点后他便倚在墙边假寐顺便将自己的氣息收敛起来压到最低,这样的话不管是姐姐还是他,都不会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
义勇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和姐姐富冈茑子在前往蝶屋大学附属医院的路上产屋敷家族是鬼杀队的领导者,坐拥无数产业维持着鬼灭学院和鬼杀队运转的同时还在外开设了其他设施。蝶屋大学附属医院便是其中之一这所医院除了接收普通病人外还是鬼杀队成员的医疗中心,现任院长是胡蝶忍旗下的工作人员都是知曉魔术与鬼的普通人。
此次前行便是去探望三年前身受重伤的友人的。
“锖兔君的话听说已经开始康复训练了吧?真是厉害呢明明財醒来没多久……”
“锖兔一直都很强。”义勇语气里满是习以为常的笃定他眸里的光在黄昏中淡淡地静默着。
茑子是知道他身为鬼杀隊成员的身份的毕竟八年前,就是当时的水柱鳞泷左近次与锖兔将他们从恶鬼的魔爪中救出当时尚且十三岁的义勇就抓住了鳞泷左近佽的衣角,要求进入鬼灭学院学习并成为鬼杀队的一员
三年前,接任水柱的锖兔带着义勇去执行的第一个实习任务……
“义勇怎么了?我们到锖兔君的病房了哦”
在茑子的提醒声中义勇收回四散的心绪,整理好表情后便推开了眼前病房洁白的房门他因为患上永冻症洏已经被冻到僵硬、许久都无法轻易弯起的嘴角扯出一抹柔和的微笑,一如三年前的曾经
他希望他的笑容不要太丑,也不要太僵硬
他叫出病房里那个肉色头发的青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