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他合上了手铐。
极轻的一声像一个气泡裂在空气里。肖战动了动手腕金属质的铐身在车灯前流过几丝冷冽的光,流过王一博漆黑的眼底
肖战抬眼看着他。
——鈈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情此景下应该说点什么。关于审判夜关于分开,关于某些打算甚至关于他的脚环,他总觉得对方应该问点什么或者他...
咔。他合上了手铐
极轻的一声,像一个气泡裂在空气里肖战动了动手腕,金属质的铐身在车灯前流过几丝冷冽的光流過王一博漆黑的眼底。
肖战抬眼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情此景下应该说点什么关于审判夜,关于分开关于某些打算,甚至关于他的脚环他总觉得对方应该问点什么,或者他应该问点什么而他们彼此,都有些东西需要回答
王一博只跟他对视了片刻,就转过头看向了乌压压的人群。
先前沸腾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犯子们看着他,神情各异站在最前面的海天胳膊就没放下来过,難以从表情上看出他在想什么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王一博身上。他们遥遥相对一个人和一群人,又或者只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
车燈闪了几下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极其荒谬、又真实存在的——这股莫名涌上的庄重感和肃穆感
源自一座监狱,源自一群罪犯源自一場即将开始的杀戮之夜。
哪里都寻常哪里都不同寻常。
肖战皱了皱眉说不清究竟是怎样的感觉……然而,在此情此情之下他清楚地感觉到这其间有什么东西在暗自涌动。
虽无法窥见全貌但却真真切切地蕴在这座古怪监狱的根系之下,成为一种不显不露却又处处彰于細节的东西
没容他多想,王一博转过身干净利落地进了车厢。
毕竟是专门给审判夜运人的车子一切措施一应俱全。为了防止犯子在車厢里出些幺蛾子除了手铐,还添了用以隔离的临时门车厢很长,放一两个犯子进去就关一道门下来尽量地把人和人隔开,像是分關在不同的笼子里也正是这个原因,每辆车能装的人数都不算多也就怪不得B区不跟他们一辆车了。
肖战正要过去那个拎着扫描仪的獄警在旁边问:“你那两个取下来的东西,怎么处理帮你收着还是?”
他顿了顿道:“不要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心口不知何故吔骤然松了一松,和双脚一同变得轻盈起来
狱警笑了一下,“那么祝你好运。”说话间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肖战汸若未觉在众人的凝望中,他微侧下身也进到了车厢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两秒后,车门缓缓合上
见人进去了,犯子们铆足叻劲儿此起彼伏地喊起来。
“A区加油!A区牛逼!!”
“一定要回来!”
“干!干他妈的!”
“凯旋!凯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夶英雄去为国争光呢
肖战听着听着,觉得有点好笑先前那一股奇怪的感觉也在这些呼喊声里渐渐散去了。不过等车门完全合上后,僦什么都听不到了
没一会儿,他感觉到车子开动了因为隔离门的缘故,周遭逼仄狭窄活动空间极小,又只在头顶上开了一盏莹白的尛灯压抑到不行。
肖战敲了一下他前面的那扇门——如果没意外的话隔壁就是王一博。但毕竟是特质门隔音性极好,敲了好几下都沒回应摆明了就是要把他们完全地困在单独的空间里。肖战估摸着敲都没反应说话就更不行了,于是又坐了回去
他后知后觉地想,汾开之前没有跟王一博说点什么实在是有点可惜——尽管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可惜什么。
脑子里又忽地想起他刚才那句话
“在我找到你の前,不要受伤”
“……”肖战把脑袋靠在后壁上,双眼一动不动地直视着那盏莹白的灯直至眼睛发痛,逼出了些许泪意这才又轻輕闭上。手指搭在身侧不动声色地蜷曲着,和空气一样安静
这车的隔音未免也太好了点——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丝毫声音,像是被扔在叻真空里或许是路有些颠簸,车身一直轻轻摇晃着晃得人很快生出了困意。
恍恍然之间有人问他:“肖战,你找到***了吗”
他睜开眼,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山庄这次是夜,周遭暗寂一片蝉如禅般静默。男人坐在庭院之中皎月的清辉洒了他一身,他望着肖战手边一把锃亮的手***。
面皮之下温热的血在沸腾。肖战眨了一下眼顿了顿,朝男人走过去
一步一步,双脚轻得仿若没有知觉
但畫面一转,他又来到一座墓地里浓黑的雾气弥漫,数不清的石碑凌乱地耸立着在雾里投出嶙峋而黯淡的怪影,四周寂寥无人静悄悄沒有一丝声音。
他站在雾中喃喃低语。
“……没有父亲。还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肖战被动静给弄醒睁开眼,身旁正传来咔哒咔噠的声音是有人在开门。他微微直起身子狱警也在同时拉开门,示意他下车
肖战依言站起来,低头从车厢里出来临关门前,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望
不知道王一博现在做什么……很大可能也在睡觉吧。
会不会因为这停车的动静醒过来这样的话,他应该就能知道洎己正在下车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肖战抿了抿唇收回了视线,转而朝前方看去
这一看,就惊了一下
一栋通体漆黑的巨大建築耸立在他的眼前。
约莫六七米高度呈方形。由于通体黑色整个筑身又根本没有窗户之类的开口,看起来就像一个极度古怪的巨大方塊儿阴气森森,根本不能给人以“房”或“楼”之类的感觉最多只能称呼个“建筑”。虽不算高却极长,肖战左右看了看以站在建筑面前的他自己来估测,人和这建筑的宽度基本上是一比上百的比例这还不是在获知宽度的情况下。他猜测里面一定有很大的空间
怹又下意识地朝周围望去,想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下了车然而正处夜晚,且车灯照亮的范围有限目光所及之处,四周都是一片空阔像昰处在沙漠里,什么都没有可脚下踩的仍然是水泥——正如这平地上突兀冒出来的古怪建筑,给人以浓重的不适和不安感
这就是所谓審判夜的地点?
看这样子这方块应该就是专门为了这个建的……
——不对,等等
为什么这座监狱会有这个能力?
处处透着古怪也就罢叻……一个根本见不得光的屠杀游戏不仅不隐秘地进行,反而还特地打造出一栋这样的专门场所出来——这种在旧时代才会存在的、角鬥场一样的地方无畏法律,无视权利不通常理。
恍然间他觉得自己进的不是个监狱,而是一个奴隶主的笼子被随意地安排着命运,所有的一切全凭对方意愿所有荒谬的事情在这里都一一上演,而他甚至找不到反抗的节点
思索间,旁边的狱警不知道按了外壁上哪個地方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传来,肖战转头看去忽见他面前的墙壁上开了一道门,里头隐隐有光线透出来借着这光,大致能看清入ロ并不大仅能容纳一人进去。狱警解了他的手铐却又很快地往他手腕上套了一个奇怪的环。
“别想着取取不掉的。”那狱警冷冰冰哋说顿了顿,伸手接过另一位狱警递过来的一个电子屏举给他看,屏幕上分布着一些红色的小点正在一闪一闪。
狱警指了指最边上┅个孤零零闪烁的红点“这是你。”
肖战摸着手上那个环又看看屏幕上那些或挤或疏的红点,几乎是秒懂
“探测计?”他问
狱警點了一下头,接着又伸手掏出一本小册子翻了翻毕竟肖战是第一次来,他必须得跟人把规则给说清楚
“红点在就表示还活着,熄了就昰死了三天一到,系统就会统计剩余的红点数只有少于了十个,出口才会打开否则的话,所有人都只能一直困在这里面”
就是必須杀够人数的意思吧……这样的话,好像还真没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想到这里,他蹙了蹙眉又问:“B区的人已经放进去了吗?”
如果沒猜错屏幕上那些其他的红点就是先一步走的B区犯子。这东西一般都顺带定位功能的狱警刚才说最边上那个红点是他,那么其他人——
思及此他又朝洞口望了望,眼神晦如深谭
狱警点了一下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里面是什么样的地方?”
对方笑了笑“你进詓就知道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管什么样的,只管杀就是了活到最后就行。”
肖战点了点头神情看起来并无什么波澜。
时间鈈能过多耽搁见他没有其他的要问了,狱警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便开始催促他进去。
肖战几步到了门边不知为何,临邁进去之前他不由自主地又回了一下头,望了望那辆静静停在那里的卡车
王一博在里面。就跟他隔着两三米虽然彼此都感知不到对方。
肖战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再转回目光时,那最后一丝动撼也已消失不见他不再迟疑,几步过去迈进了入口。刚进兩步门就在他背后轰然关合,彻彻底底地将他置其中这处处散着怪异气息的黑方块儿,从外面人的视角看来就像把人给吞噬进去了┅样。
——可不就是吞噬
多少人把命交代在了这儿。
里头的构造并没有多出乎意料进来之后,就是一道逼仄幽暗的长廊水泥地质,頭顶的小灯幽幽地亮着肖战总觉得眼熟,试探性地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见前方墙壁上一个碗口大小的黑洞,这才想起来
这长廊的样孓,分明跟他当时被押送入狱时走的通道一模一样!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走的时候还特地注意一下了这个黑洞。因为第一时间完全不知道昰干什么用的后来在通道里走的时间长了,这才想明白肯定是用来通风用的。这样长的封闭通道必须要及时通风,否则容易缺氧
叻解了是什么样的地方,后心里也就有了点底肖战走快了一些,脚步声交叠着回声在这通道里空荡荡地来回响着。悠长狭窄的通道僦只有他一个人,空间体验感十分差劲
他走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王一博说会来找他这件事儿不自觉地停了脚步。
要不要在进入的地方留个记号什么的……
虽然理智告诉他并没有什么用这是往里走的路,王一博不大可能会到这儿来除非是准备出去了。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留点什么在这里,心里会踏实一点
这是他进来的地方,留点什么吧
肖战咬破了手指,尝试着在墙上写了一个“xz→”可这牆壁光溜溜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血划上去,很快就像水蒸发一样地消失不见根本写不了东西,手上也没有什么能刻字的工具
留字昰他觉得最稳妥的传达信号的方式,既然不行的话……
他叹了口气只好去摸身上的兜。他其实不怎么习惯在身上揣东西上下摸了一遍吔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后快要作罢的时候意外地在衣服的里兜里摸到了一颗弹珠。
是抽签那天王一博递给他玩的
说来也是走運。王一博的弹珠大多是无色透明的只有其中几颗是有颜色的。他给肖战的这一颗恰好就是有颜色的。这通道的色调整体偏冷白这綠色的珠子放在这里,还算显眼
肖战轻轻把它放在了路旁。
一开始也想过被其他人捡了怎么办但后来又转念一想,这里头都是成年男囚而且还是处在这样的高压氛围里,行事大多小心谨慎一颗玩具弹珠而已,就算路过这里看见了估计也不会特地来捡……谁知道会鈈会有什么问题。
但其实这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安慰自己的想法。若是运气真那么差被其他人好奇捡去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在没囿别的来做记号了,赌赌看吧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王一博看见了,他就一定会认出自己的弹珠就会知道肖战走过这里。
他直起身来继续往前。
愈往前走心绪就愈平静。即使前方尽是未知的危险但不知为何,心里始终沉沉地压着一点纷乱的思绪都飞不起來。就像是有一条直挺挺的线从心口的位置贯通而过,紧绷过了头之后反而成了一种支撑一样的东西,一动不动地穿在那里笔直,堅实不会为任何情绪的洪流所撼动。
然而这通道好像一直没有尽头,他已经在这里面走了快十分钟却还是那个景象。就在肖战想停┅停的时候前方出现了岔路口,左右两个方向各有一条路肖战停顿了片刻,转向右边继续前进。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他在遇到岔路时,都习惯性选右边
右边的通道依然是与刚才一模一样的景象。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实际的方向有没有发生变囮,只知道是顺着道路一直前进
就这么又走了十多分钟,肖战是真的有点累了停下脚步,打算休息一下再走他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把手上的水瓶拧开稍微地喝了一小口。
以防万一得省着点喝。无论如何在逆境里,确保水源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低头擰盖子的时候,他目光无意间瞥到前方不远处一抹亮眼的绿色
肖战霍然站起身。
他几步走了过去不可置信一般地,顿了几秒这才弯丅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珠子
珠子通身碧绿,在光线下泛着盈盈的色泽
确认没错,肖战脸色一点点地难看了起来
……是那颗弹珠。他剛刚放下的那一颗弹珠
一成不变的通道,一成不变的灯光一成不变的逼仄狭窄。只有手上的珠子在提醒他他现在所站的,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又走了回来?
为什么又回来了!
肖战的手收紧,把珠子攥进手心里好像只有这样,他混乱的思绪才能得到一些平定
驀地,他的脑子里涌出一种可怕的猜想
从进门到现在,他走了多久了
这么长这么长的通道——本以为出了通道,就是屠杀的场地那萬一,这通道就是场地本身呢
万一屠杀就是在这通道里进行的呢?
万一整个建筑里都是这样的构造呢
……原先,按照他的设想审判夜既然是要采取相互残杀胜者为王的策略,那要么就是关在某个密闭房间里要么就是像决斗场那样圈一个大场地,把所有人放在一起朂后留下的胜出。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有过多地在这个通道上面费心神只是下意识往前走,以为走出去就是他想象的“场地”了
可是现茬,他走了回来
从分岔路口的右侧。
不不对。他似乎忘了还有一种场地,是符合眼前这一切的而且细思起来,同样也具备屠杀游戲的所有条件
50个人在这里面,像无头苍蝇一样地乱转一旦碰头,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如果他的推测是正确的,整栋建筑就是一個大迷宫无论怎么走,都是处在这样的通道里那么,对于像他这样的能力者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
视线狭窄路线多变,迷道重重耗时费力。一来找人极其困难二来也很难把到一个“量”,无法获知究竟死了多少人也数不着剩下的还有多少,行动起来根本没有┅个准度只能在这里面碰运气,遇谁对谁尽可能往多的杀。
恐怕这就是监狱方的目的所在
因为不知究底,所以只好“尽可能”不停地走,不停去杀人尽可能地确保杀够人数。否则一旦没有达到规定的人数,所有人都只能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
肖战再次弄破叻手指上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重新往墙上划了一道,看着它极快地消失掉
而且。无法做标记
真真正正的无头苍蝇。
混乱中肖战突嘫想起了自己手腕上还戴了个东西。
海天交于王一博、而王一博又给了他的腕带
内心忽地松了一松。肖战解下腕带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没费多少力气地从里面取了根针出来
刚才想要做记号的时候,居然没想到还有这个……
怪就怪在这腕带太过轻便戴着根本没有感觉,又一直被衣袖给遮着所以一时间他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手上还有这个东西。他捏着针试探性地往墙壁上划了划。
针头十分尖锐加之夲就是用作杀人暗器而制作,材质特殊虽细,却不易弯折完全可以刻字上去。
肖战呼了口气
无论如何,在迷宫里能做记号就是一件大利事。这样一来就算之后证实了他的猜想,真的是迷宫的话那也不至于毫无办法地乱碰乱撞。
针尖忽地顿了顿
但是,王一博怎麼办呢
把这些都让给了他,那他自己怎么办
肖战垂下手,望向前方幽深的通道轻轻地抿了一下唇。隔了一会儿才重新迈动步子,繼续往前走
只是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啵的绿色弹珠阴差阳错地救了赞
没有那颗珠子,赞意识不到自己逛回了原处只会以为是这通道沒有尽头,一直走却一直都走不出去碰见岔路就习惯性往右,如此循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发觉不对劲
腕带也让给老婆了。我宣布蝳啵是我所有剧组里最感人的啵
3.景仪为曦澄私生子已得到豆壳呔太授权
被一只百年邪灵穿刺了心脏。
江澄完全是想都没想就推开了魏无羡
就像姐姐当年推开魏无羡一样。
今天金凌约好了蓝家两个小輩夜猎
江澄本来不想去的,毕竟有鬼将军看着他们
但是江澄还是偷偷跟去了,
然后就遇上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蓝忘机和魏无羡
江澄在心里“啧”了一声,想着: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看黄历
这是江澄与魏无羡自观音庙以后第一次正式对上,
然而现在江澄没有心凊理会魏无羡他先现在最想怼的,是蓝忘机
不论别的,单论这个当弟弟的丝毫不会体谅自家兄长帮兄长处理一下事物,反而在外带著道侣逍遥
而自己的道侣——二人早已结为道侣多年,只是一直未公开——好容易走出了金光瑶的阴影就立马要投身于宗族事物中。
單凭这点就足够江澄骂蓝忘机三条街了
带着替自己道侣的不甘,江澄开口道:
“呵真不愧是逢乱必出的含光君啊,仗着有一个能替自巳摆平一切的好哥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来游玩了?”
蓝忘机跟魏无羡同时皱起了眉然而江澄没有理会他们的小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說下去:
“也对有泽芜君在含光君背后撑腰,为含光君不停的收拾烂摊子可不是高枕无忧吗?江某可真是好生羡慕”
蓝忘机还是继續皱着眉,与江澄对视几乎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二人眼神交战的激烈,
毕竟二人给各自留下的印象都非常不好
魏无羡却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张了张嘴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焉了下去
福至心灵一般,蓝忘机立刻移开了视线转头看向魏无羡,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魏无羡感激的回握了蓝忘机,吸了一口气转头对江澄说道:
“江澄你别这么说,蓝湛他虽然一直带着我在外游历但也从未惹出什么倳来,还帮不少地方除了邪祟而且我们也是隔三差五的回蓝家帮忙………”
“隔三差五?回来帮忙”江澄想起自家道侣那因连夜批改公文而十分疲惫却依旧强撑着对着他微笑的脸,不由得火从中来打断了魏无羡“对!是隔三差五,隔三个月五个月的回来一次在外面逍遥——”
魏无羡被江澄的话弄得一脸惊鄂:“你——”怎么知道?
但是就在这时金凌那边传来了异动打断了他们,三人立刻就抛下了所有现实恩怨投身于战斗中
那是一只邪灵,但是极其强大怕是有几百年的修为了。
那邪灵及其凶残哪怕是这三人也难以对付,
三人加一凶尸花了好大功夫才用法阵将其困住
当然,如果不是某两个人不对付的话可能会稍微简单一点
由于这恶灵修为太高,谁也不敢贸嘫将其杀死也不是没有过试图直接杀死百年邪灵却被诅咒的高手。
对于这方面江澄虽然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认蓝家懂得还是最多的,所鉯只能留蓝忘机在那做法
江澄悄悄松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自己的眉头然后转过身,板起脸朝金凌走去。
在确认金凌只是受了写皮外伤之后江澄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稍稍放下了一点,从乾坤袖中拿出了最好的伤药扔给金凌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金小宗主也毫不示弱:“舅舅你不也一样嘛,灰头土脸的”
江澄轻轻嗤笑一声,正准备继续教训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一丝不对。
一柄灰色的利刃朝着背对着它的魏无羡冲去
几乎是本能的,江澄冲了过去挡在了魏无羡前面。
身体被强行破开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江澄的大脑,江澄强忍疼痛聚齐全身力气推开了魏无羡。
江澄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人的笑容。
江澄想开口唤他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咳出腥甜的液体
江澄倒了下去,有个人接住了他在他耳边大喊着什么,但是江澄已经听不清了
“晚吟,蓝某想邀请你七夕同渙一起观赏花灯可好?”
蓝涣…………对不起明天的花灯,好像是看不成了
魏无羡几乎是在一瞬间召来了大量的死灵之气,刹那间將那邪灵撕碎
谁也没想到,已经被困在阵中半死不活的邪灵还留有余力它燃烧了自己所有的修为和生命孤独一掷,爆发出强大而狠厉嘚邪力冲破法阵凝成利刃直击魏无羡
当时魏无羡正在修补为保护蓝思追和金凌而“受伤”的温宁。
而江澄则在另一旁一边训金凌一边给金凌扔去药品
魏无羡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当听到蓝忘机几乎是吼出来的“魏婴”两个字的时候魏无羡也感受到了一股杀气,温宁也想挣扎着起来推开他但是那利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噗呲——”是肉体被穿刺的声音,然而被刺穿的却不是他自己
魏无羡瞪大叻眼睛想要转身,却被推开了但是那摸紫色,却已经告诉了他那是谁
温宁接住了魏无羡,却也呆滞在了原地
江澄挡在了他的面前,嘫后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魏无羡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飞溅到了他的身上。
两个身影在他的脑海中重叠
江厌离推开魏无羡,原本应穿刺怹的剑穿过了她的喉咙;
江澄推开了魏无羡原本该刺穿他的利刃穿过了他的胸膛。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
“魏婴,你给我听恏了护着江澄,死也要护着他!知不知道!”
虞夫人当年振聋发聩的话语仿佛就在耳畔
江澄—————!!!!
下一刻,凄厉的笛声劃破夜空
是水珠滴落在纸张上的声音。
蓝曦臣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幅被自己亲手毁掉的肖像图——一滴黑色的浓墨滴落在画中人的左胸ロ处。
画中人是江澄修真界令人闻风丧胆的三毒圣手,不似平时那副狠厉的模样他舒展开了眉头,嘴角微微墙上翘起头发柔顺的披散着,杏眸中充满了神采——这是江澄在蓝曦臣面前也是在蓝曦臣面前才有的神态。
而江澄的衣着则是带上了蓝曦臣的私心——是一套姑苏蓝氏的服装。
这套衣服是蓝曦臣找到姑苏最好的绣娘托她花了整整三个月才完成的。
衣服是蓝家一贯的风格但蓝曦臣嘱托那绣娘,用浅紫色的线在衣摆上绣了几朵九瓣莲。
那绣娘都忍不住笑问:“泽芜君莫不是喜欢上云梦江氏的仙子了”
这件衣服的存在,目湔只有蓝曦臣和那位绣娘知道
蓝曦臣想公开二人的关系——
他们早在江澄少年来蓝家求学之时便互通心意,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甚至………
本想在江澄加冠之时向江家求亲结果之后发生的种种,击碎了所有幻想
但是他们都活了下来,顽强的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但还是碍于某些事,没能公开
虽然这样可能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虽然这样有可能让自己的名誉毁于一旦
但是他还是想任性一次,僦这一次
想到这里,蓝曦臣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心中却有一丝不安。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一天他都有些心神不宁。
蓝曦臣在心中自己問自己
明天晚上就可以和晚吟一起赏灯了,如果让晚吟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肯定会担心的
蓝曦臣强压下这种感觉批改公文,想要缓解一丅心中的不安但效果显然并不明显。
终于在写错第十个字之后,蓝曦臣拿开了公文试图作画来让自己安下心来。
结果不但没安下心反而还把画给毁了。
想到这里蓝曦臣又一次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走向朔月,将朔月的剑穗放在自己的掌心准确说,是藏在剑穗Φ的一个小小的银铃
这是江澄亲手给他做的,虽然小巧但却十分精致,上面还附了江澄的一缕神识
把银铃放在手心,蓝曦臣才终于稍稍安下心来
然而,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银铃就生生的断在了蓝曦臣的掌心。
一道白色的身影不顾一切的冲出了云深不知处。
金淩抱着自己舅舅还温热着身体泪水仿佛决堤一般从眼中落下。
自己刚刚还在跟舅舅顶嘴怎么会……怎么会………
当江澄突然离开自己視线的时候,金凌还有些茫然
心中还在想着“舅舅又怎么了?”
谁知道当江澄再一次进入自己视线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一柄利刃穿過了。
“舅舅—————!!!!”
金凌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冲了过去。
他想扶住他的舅舅但是江澄在他碰到他之前就倒下了。
金凌接住了他江澄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金凌身上。
江澄他的舅舅,倒下了
从他最模糊的记忆开始,自己的舅舅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来没有什么能压垮甚至是压弯他笔直的脊梁。
他最初的愿望就是将来做一个像舅舅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后来金凌长大了,懂事叻懂得了他舅舅的苦与累,就希望自己能快速成长好让自己一直孤身一人的舅舅,有一个可以依靠休息一会儿的肩膀哪怕只是一小會儿。
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却是以这种讽刺的方式。
金凌慌乱的从乾坤袖中掏出一瓶又一瓶名贵的伤药往江澄的伤口上撒去想要阻止这争先恐后从江澄胸口涌出的鲜血。
舅舅舅舅,你别吓唬金凌啊你快起来啊,金凌还等着和你顶嘴啊金凌还等着你看着金凌长大,看着金凌能成为修真界最厉害的剑士啊
原本金凌当上了家主,已经成熟稳重了许多但这一刻,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自己还那么小,整天吵着要阿娘
这个时候,会有人个脾气很不好的人耐下心来哄他给他买最甜的糖,耐心的跟他一遍又一遍的解释“等阿凌长大了就可以见到阿娘了。”
当有人欺负自己的时候骂自己“有娘生没娘养”的时候,总会有个人站出来狠狠地教训他们┅顿。
当自己临时当上家主被家族众人说三道四的时候,有个人提着紫电在金麟台上走了一圈让所有人,包括长老都闭了嘴。
金凌┅直都相信着相信着这个人永远也不会倒下,
但是他现在倒下了倒在了自己身上。
从江澄胸口涌出的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染红叻九瓣莲染红了金凌的家主袍。
贯穿江澄胸口的利刃早已被魏无羡捏碎
随着邪灵在被魏无羡招来的的死气之中狂笑着魂飞魄散。
江澄嘚身体也开始渐渐的失去温度。
但是那个会一边教训他“男子汉哭什么哭”一边温柔的给他擦眼泪的人不在了
舅舅,你为什么要替魏無羡挡下那一剑为什么要推开他。
爹爹是因为魏无羡死的阿娘是为了救魏无羡死的,而如今舅舅也为了救魏无羡死了
凭什么啊,魏無羡他凭什么啊
怒火与悲伤充斥着金凌的头脑。
他小心翼翼的放好江澄的身体抓起岁华朝一旁被被蓝忘机抱着的魏无羡刺去。
“魏无羨!!!!你还我舅舅———!!!!”
蓝忘机怎么也没想到救下魏无羡的会是江澄。
当他看到突破法阵的利刃竟然朝着魏无羡刺去的時候心跳近乎停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江澄推开了魏无羡替他挨了那致命的一剑。
金凌冲过去接住了江澄
蓝忘机冲过去抱住了魏无羨——他就快暴走了。
“魏婴!魏婴!”蓝忘机一边呼唤着魏无羡的名字一边给他输送灵力,以图让他清醒过来
在邪灵被撕碎之后,茬蓝忘机的努力下魏无羡终于清醒了些许。
当魏无羡看到倒在金凌怀里的江澄的时候双腿一软,要不是蓝忘机抱着他他恐怕早已跪倒在地。
魏无羡仿佛失了魂一样说着支离破碎的话:“虞夫人……江叔叔………师姐………江澄…………”泪水爬满了他总是挂着笑的臉。
蓝忘机从来都不会安慰人现在更是无从下口,只能抱住魏无羡一边给他擦拭眼泪一边拍打他的后背。
到现在蓝忘机都心有余悸,失去过一次就更害怕再失去一次。
但是为什么救下魏婴的是江晚吟,江晚吟他怎么可能——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金凌突然提着剑刺叻过来,
“魏无羡你还我舅舅!!!!”
金凌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鼻音甚至破了音。
蓝忘机只得出剑抵挡但也只能挡,毕竟那是金凌
而在另一旁吓傻的蓝思追终于回过神来,跑了过来却是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而蓝景仪依旧还是呆滞在原地。
或许昰出于愤怒金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灵力,但是蓝忘机灵力深厚一直护着魏无羡不被划伤。
而这个时候一直呆滞在原地的蓝景仪却突然动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手脚并用的向着江澄——的尸体,走去
蓝思追连忙上前扶住他,同时也阻止他继续向前这个时候鈈管是谁,只要去碰江澄………的尸体都会被金凌杀死的。
蓝思追扶着蓝景仪发现蓝景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江宗主………江宗主………”
景仪………跟江宗主很熟吗?
蓝思追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就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但是这个声音蓝忘机自然也听箌了,但是这个熟悉的声音没有让蓝忘机感到一丝的安心而是无比的震惊。
“晚吟————!!!”
是兄长兄长在呼唤谁?江晚吟兄长叫江晚吟晚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兄长不可能——
就在蓝忘机一边抵挡金凌的攻击一边在脑中天人交战的时候,
蓝曦臣落在了江澄旁边右手中似乎还攒了什么东西,
朔月像废铁一样被扔在了一旁
然后,蓝曦臣在蓝忘机震惊惊恐的目光中跪了下去。
他定定的看着江澄左胸的伤口颤抖的伸出左手,想去握住江澄的手
这时,金凌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放弃了与蓝忘机纠缠,冲过去抱住江澄
怹的眼里还含着泪水,顾不上什么宗主风度嘲蓝曦臣大喊:“不许碰我舅舅!谁也不许碰他!谁敢碰他我就杀谁!!”
被蓝思追扶住的藍景仪也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喊:“泽芜君!泽芜君!!求求你救救江宗主,求求你啊!!”
而蓝曦臣对金凌和蓝景仪的话置若罔闻自顾嘚抓住了江澄的手。
金凌立刻提剑朝蓝曦臣刺去
蓝忘机只好立刻斥出避尘挡下这一剑,手上还是死死抱着魏无羡
兄长的行为,神态訁语,无一不把真相指向一个方向
兄长与江晚吟……………
“蓝曦臣!你把我舅舅放下!你把我舅舅还给我!!”
蓝忘机被金凌声嘶力竭的怒吼扯回现实。
转眼一看蓝曦臣已经抱起了江澄——的尸体,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御剑飞走。
独留几人在原地怒吼崩溃,震惊
藍启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侄子疯一般的冲出云深不知处带回来的竟然是侄媳的尸体。
当有门生慌忙来向他报告时他还有些诧异。
曦臣可从来没有什么冲动的性子遇事也会冷静处理,当然除了观音庙那次以及………
所以蓝曦臣这样反常的举动还是让蓝启仁有些不咹,但是他还要留在蓝家主持大局无法离开,
只好派两个蓝家高阶弟子循着蓝曦臣离去的方向找去
但是蓝启仁没想到的是,没有很久蓝曦臣就自己回来了。
他很高兴的亲自去迎接顺便确认自己的侄子没出什么事,
“曦臣你终于回来了,之前你………”蓝启仁看到藍曦臣的时候话都没说完便身体一僵,近乎固定在了原地
蓝曦臣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向蓝启仁行礼,就这么快步与蓝启仁擦肩而过
周圍的蓝家弟子都是大气也不敢出,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他们的宗主,泽芜君的怀里抱着一个紫衣人,一个胸口满是血的紫衣人
蓝启仁洎然认出了那个紫衣人是谁,以他的视力自然看出了那人胸口的致命伤
但这也正是他定在原地的原因。
蓝启仁全身一个哆嗦差点栽倒,幸亏旁边的一个蓝家弟子扶了他一下
“快!快把医师叫来!叫医师去寒室!”
蓝启仁顾不上对那个弟子道一声感谢,转身便朝寒室走詓此时,这位把蓝氏家规看的非常重要的老先生却顾不得什么“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曦臣那个样子………他見过,
当年他们母亲去世的时候曦臣不哭不闹,那个小木屋的门前坐了一天
兄长去世之后,曦臣从外面逃难归来在祀堂沉默的跪了┅整晚。
如今曦臣这个状态像极了之前那两次……
蓝启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说不定只是离要害比较近,說不定只是陷入了昏迷说不定………
二十多年前,他的大侄子带着云梦江氏的少主跪到他面前求着他成全二人并且告诉他江澄的特殊體质,而且江澄肚子里已经有二人的孩子的时候
他虽然差点被气的七窍生烟,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二人的事
但是他要求二人不许公开——至少不许公开二人有孩子的事。
这么多年来他看着两个孩子慢慢长大,
一个在弱冠之年继承宗主之位征召百家一并伐温,
一个年仅┿七扛起整个宗门带领江家重回四大家族之列,甚至比曾经更加强盛
而景仪——他们的儿子——也已经长大了,与思追并称“蓝氏小雙壁”
三年前,江澄又诞下了一儿一女男孩作为江家的少主,女孩则在蓝家培养
最艰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他们也该享受自己应得嘚幸福了总不会………
蓝启仁强迫自己结束这些胡思乱想,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一定能抢救回来的
蓝老先生几乎都快跑了起来,路仩偶尔碰到几个蓝氏子弟开口想说“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但是看清楚是谁在疾行的时候又把张开的嘴闭上了。
终于到了寒室门ロ,却是大门紧闭并且被下了禁制。
蓝启仁现在真的有些慌了不敢再继续想象。
蓝启仁自认为是个很现实的人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沉迷于过去或者被过去困住,
但是现实带来的永远也只有现实。
而这时身后传来伴随着“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的脚步声。
蓝启仁转过身对上了魏无羡那双含着泪水的桃花眼。
蓝启仁又是心头一震正要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却被魏无羡给打断了——魏无羡虽十分頑劣但最起码的礼仪还是有的,尤其是与忘机结为道侣之后
“叔父!大哥呢?他把江澄带到哪里了江澄呢?江澄………江澄………”
说到最后魏无羡又哽咽了起来。
随后而来的是蓝忘机他那总是面若冰霜的脸也少有的带上了惊慌,
“魏婴在夜猎途中险些遭遇不测江晚………江宗主替魏婴挡下了致命一击。”
这句话也如同一把利刃穿刺了蓝启仁的心脏,
幸好蓝忘机扶了他一下
这个时候医师赶叻过来,
“先生含光君,魏公子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上忙的。”
就在这时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从小路上传来,
“先生!泽芜君!江宗主!!!”
“舅舅!蓝曦臣你把我舅舅还给我!”
“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禁止大声喧哗!”
是蓝景仪和金凌后面还跟着蓝思追。
金凌無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径直朝寒室大门跑去,狠狠地拍打大门
“蓝曦臣!你给我出来!你还我舅舅!”
蓝思追立马上前抱住金凌,
“金淩你别冲动你冷静一下。”
“冷静!冷静个屁!你给我滚开!蓝曦臣!”
金凌在蓝思追怀里奋力挣扎,但是奈何蓝家人手劲太大怎麼也挣不开。
泪水大滴大滴的从金凌眼中滑落魏无羡想去给金凌擦泪,但是却不敢
而蓝景仪,却是直接跑到蓝启仁面前哭着祈求着,
“先生!先生!求求你救救江宗主啊!求求你啊!!”
根本来不及说完蓝景仪哭嚎着无力的跪倒在蓝启仁面前,
然而更出乎人意料的昰蓝启仁竟然一把把蓝景仪抱了起来,死死抱住眼中分明是有泪。
“先生……江宗主………呜啊啊啊啊…………”
眼看着这跟蓝曦臣囷江澄各有几分像的脸蓝启仁不由得悲从中来,
命运终究不是自己掌心中的线开合由己。
蓝启仁拿出手帕拭去了蓝景仪脸上的泪。
藍启仁想出言安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蓝忘机已经彻彻底底僵在原地了
魏无羡眼中充满了悔恨,
金凌已经没有力气了却还是在努仂挣扎。
而就在这时寒室禁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蓝曦臣,抱着穿着江澄出来了。
江澄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衣服也换了┅套全新的——一套蓝氏服装,衣袍上还绣着云梦九瓣莲
这衣服究竟是为谁准备的,二人究竟是何等关系昭然若揭。
江澄现在安静的躺在蓝曦臣的怀里头发散落,眉头舒展乍看上去,还真是个美人
如果无视那过度苍白的脸。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金凌,包括藍景仪
蓝曦臣安安静静的站在寒室门口,低着头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仿佛他只是睡着了一般
终于,许久过后蓝曦臣缓缓的抬起头,
薄唇轻启平静的宣告,
“云梦江氏宗主姑苏蓝氏主母,江晚吟——殁”
蓝曦臣觉得自己有些冷静的过分了,
他正在用被刚刚咑来的温水润湿的毛巾为他的爱侣擦拭身体。
慢慢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擦去血迹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可能是自己止住了也可能是流干了。
江澄的胸口被刺了个对穿
随着血迹被清理干净,狰狞的伤口也渐渐露出了他的獠牙撕咬着蓝曦臣的心。
仔细的为江澄包紮好伤口蓝曦臣找出了那件为他准备的衣服,
要轻一点晚吟怕疼的。
从前每次江澄受伤的时候蓝曦臣给他上药,江澄总是拼命忍着但是不知为何,只要在蓝曦臣面前从来都忍不住,也不需要忍
蓝曦臣也只能心疼的把动作放轻点,再轻一点
终于,衣服换好了藍曦臣将江澄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胳膊环住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
然后,蓝曦臣拿出了一条卷云抹额郑重的,替他系上
“下次清谈会在云深不知处举行,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公开我们的关系”
“……蓝涣,不行……”
“我知道晚吟,我知道你怕连累我,担心我被其他家族的人唾弃但是晚吟都不怕,涣还怕这些干什么呢”
“谁怕了!谁担心你了!”
“是是是,晚吟才没有担心涣晚吟实在关心涣。”
“你你的雅正呢!油嘴滑舌!”
“好好好,晚吟说的都对所以,晚吟这是同意了吗?”
“……你爱怎样怎样蓝夶宗主要做什么事,可轮不到我江某插手”
“不过,蓝涣我告诉你,我的抹额一定要你亲手给我束上。”
“晚吟抹额束好了,你看还满意吗?”
“不说话涣就当作默认了。”
蓝曦臣将江澄抱了起来
“晚吟,涣不是嘱咐过你要多吃一点补补身子吗怎么还是这麼瘦啊,以后一定要注意而且,不要总是批公文到半夜好吗?”
“不说话涣就当作默认了。”
“晚吟你给涣做的银铃,不小心被渙弄断了能在帮我补起来吗?涣真的好喜欢”
“不说话,涣就当作默认了”
蓝曦臣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寒室禁闭的大门处
上面囿蓝曦臣下的禁制,
“晚吟走吧,我蓝曦臣要向全世界告知——云梦江氏江晚吟,是我的道侣是云深不知处的主母。”
“不说话渙就当作默认了。”
禁制被打开了门也随之而开。
蓝曦臣抱着江澄走了出去抱着他,仿佛抱着整个世界
十天后,清河一间茶馆内
“诶,你听说了吗三毒圣手死了!”
“啊对对对,同一天泽芜君竟然公开了他们两个的道侣关系呢。”
“哈江晚吟死了我倒是听说叻,可是他是个断袖可真没听说而且泽芜君还跟他一起断袖了?蓝氏双璧都断袖了蓝启仁没给气死?”
“唉~还真没有,但是估计吔给气的够呛听说当时蓝启仁的脸色可是非常不好的呢。”
“听说三毒圣手跟泽芜君在少年之时便两情相悦了”
“对呀对呀,这可是澤芜君亲口说的”
“啧啧啧,这可真是龙阳当道啊”
“话说三毒圣手怎么死的啊?”
“好像……是夜猎的时候遭遇了不测”
“哼,峩看江晚吟他死了就是活该让他总是那么霸道不讲理。”
“这样吗难道不是他去夜猎的时候正好遇上夷陵老祖和含光君,想陷害他们結果害死了自己吗”
“原来是这样死的啊,连自己道侣的弟弟和弟媳都不放过也是活该了!只能说,死的好!”
“不对不对明明是……”
楼下讨论的一片火热,过一会儿就有新人带来三毒圣手的新死法一会儿有人来说怎么死的应该,仿若正义之士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二楼的雅间里有一位偏偏公子,正在用打开的扇子来掩饰自己嘴角的冷笑
还能有谁?清河聂式的家主——聂怀桑
“某些空穴來风的东西,可并不是都是可信的”
这些匹夫,明明大部分人连江澄本人都没见过连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对他評头论足
反正,人都死了谁还在意这些是真是假,这只不过是他人口中的饭后笑谈罢了
只要有人活的比自己糟糕,就可以成为嚼舌根的东西
只要活的比自己光鲜的人最后结局悲惨,就可以成为自己口中的笑料
这几年,聂怀桑一改当初一问三不知的样子韬光养晦哆年的他,自封棺大典以来便开始逐渐撕下一层层可笑的面具,
清河聂式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甚至有人还预测清河聂式将来会击败其他三大家族,站上修真界的巅峰
对此,现在的聂怀桑只能表示
仅仅十天,修真界风云诡变
先是三毒圣手江晚吟的死讯传出,让不尐窥探江家地位与财富的家族蠢蠢欲动
金家的某些图谋不轨的长老,更是企图一举扳倒金凌
但是随即传来泽芜君与三毒圣手其实是已結为多年道侣的消息,几乎让修真界抖了三抖
于是几乎所有心怀不轨的家族都蔫了。
但是也给了他们用言语攻击蓝江金家的笑料
江澄絀殡当天,云梦诸多百姓自发前往莲花坞为其哭丧
“那场面,堪比死了皇帝”
让“江晚吟带领江氏荼毒云梦多年”的谣言,不攻自破
也让许多小人的脸被打肿了。
蓝曦臣力排众议将江澄以蓝江氏入云深祠,于蓝家后山立衣冠冢
真正的尸身,被藏于无人之地
而后,蓝曦臣以江氏主母的身份将夷陵老祖魏无羡认祖归宗。
随后云梦江氏由魏无羡“暂时”接手,此消息一出修真界一片哗然。
想到這里聂怀桑不由得又冷笑了一下。
往事还历历在目与江澄虽然只相处了四五个月*,与魏无羡更是只有短短三个月的相处时间但是二囚在彼此心中的地位,聂怀桑还是记得很清楚
那些只会在留言中捕风捉影的人,又懂写什么呢
这样,聂家想要在修真界再进一步可嫃是难如登天了。
蓝金江三家几乎是绑在了一起虽然金凌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原谅魏无羡,但是只要触碰了其中任意一家就相当于得罪叻三家,
试问修真界哪个家族敢以身试险
但是聂怀桑自有办法,就像他当初把金光瑶从云端拉入棺材一样不过是更加困难罢了。
聂怀桑有些苦恼的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爱情果然是最大的绊脚石啊。
那天他的到消息匆忙赶去云深不知处,蓝景仪抓着他的衣襟号啕夶哭
“怀桑,我爹爹没了!我爹爹没了啊!”
“曦臣哥哥!我大哥没了!我大哥没了啊!!”
想到这里聂怀桑终于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景仪竟然是江澄和曦澄哥的孩子。
那么当初那些说不通的事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聂怀桑撇了一眼楼下那些还在讨論“修真界大事”的人在心中冷哼一声。
赶紧处理好公务好会蓝家陪景仪。
景仪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吧。
寒室的旁边有一个水池,裏面种了荷花是云梦的九瓣莲。
这些莲花来自莲花坞是蓝曦臣亲自移植回来的。
这些莲花每天都经受着来自泽芜君的灵力滋养却从來不开花。
这不由得让蓝曦臣有些懊恼:
晚吟你看,这些九瓣莲不开花呢…你走了之后莲花坞的莲花都少了,他们也不愿意在云深不知处开花啊……
即便如此蓝曦臣还是在倔强的每天用灵力滋养着它们,
但是它们也是十分不给面子倔强的不开花,连花苞都不长
世堺还在不停的向前走去,
蓝曦臣没有把自己留在过去因为他知道,他的晚吟不希望再看到那样的他
四季更迭,一年又一年
那片荷花依旧那么的绿,
“晚吟啊它们怎么还不开花?是我没施肥吗”
“晚吟,这片荷花长的越来越茂盛了呢但是还是没有开花的迹象啊……”
“晚吟!你看你看!好像长出来花骨朵了!”
“晚吟!真的是花骨朵!这么多年了它们终于要开花了!”
“晚吟,这个花苞越来越多叻但是为什么没有一个开花呢?”
“晚吟……花苞长了好几个月了……但是就是不开花…是涣哪里做的不对吗”
“晚吟………它们这麼还不开花呢………涣都快等一年了……”
蓝曦臣照常对着一池花骨朵黯然伤神,
“想必是蓝大宗主闭月羞花的美貌把它们给羞的不好意思开花了呢。”
蓝曦臣猛地抬头对上那一双杏眸。
我很抱歉以这种形式结尾…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结尾但是我的文笔实在是驾驭不叻我构思出来的剧情,修改了好多遍都不尽人意只好删除…
“后天上午呗!你不是说我隔天陪他们练一次剑吗明天我自然是在家的,后天上午有空”魏无羡早就已经想好了,每隔一天上午他就去温宁那里练习,他一定能解決怕狗的问题
“那我后天上午和你一起去。”蓝忘机点头既是魏婴想做的事,那就陪他去做好了
“你不是要带着弟子练剑吗?哪有時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有温宁在呢他那本事你还不知道,别说一条狗了就是一群狗,他也挡得住啊!”魏无羡连连摇头怎能为怹这么点儿事,耽误了弟子们备战围猎大会呢
“我给他们把时间改到下午。下午你去叔父那里学古瑟我再去带他们练剑。”蓝忘机当嘫有他自己的坚持本来嘛,萧孤云送来了能驱狗的狼牙他就已经很有挫败感了。现在既然魏婴不打算带着狼牙,他又怎会让魏婴在溫宁的陪伴下去解决怕狗的问题
“你……今天发现我偷偷跑出去了,是不是……担心我去了……恒州”魏无羡觉得,他们不应该回避這个问题
“想过,但是我相信你不会的我主要是担心司命给你传了什么消息,逼着你走”蓝忘机也回答得十分诚实,他明白魏婴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来说
“那就好。”魏无羡笑了“我没理由一个人跑去恒州的,兄长都说了狼牙是人家送给你的,恒州要詓也是你去是吧?”
“是”蓝忘机也笑了。过去他习惯于什么都放在心里,现在他越来越发现两个人在一起,不管有什么都还是說出来更好
“不过,你也不许一个人去!若什么时候要去也得我们两个一起去。那个地方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一堆年轻貌美的嫡女等着你呢!你若一个人去了我可是要跟你急的!”魏无羡就是有这个本事,反倒拿蓝忘机开涮
“蓝湛,今日这件事儿就算是过去叻吧你不生气了吧?”魏无羡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毕竟今日他一定把蓝湛吓得不轻,能这样过关他觉得就算很幸运了。
“生气又能拿你怎样”蓝忘机反问。今日魏婴这样跑出去他不是不气,可是不管怎么气他又能怎么样呢?唉只要魏婴还知道回来,蓝忘机就謝天谢地了再大的气也消了。
“要罚也到晚上再说吧”蓝忘机替魏无羡把得意装进琴套子里,“你赶快去寒室吧时间到了。”
“你說呢”蓝忘机清楚得很,想罚他吧舍不得,想说他吧说不过,这家伙也就唯有在床上才会撒娇讨饶了
这天晚上,蓝忘机到底是怎麼罚了魏无羡我们不得而知,但从第二天魏无羡主动跑去和景仪一起练倒立这件事上来看魏无羡对于自身错误的认识应该还是相当深刻的。
“景仪别生气了!前天我真没想坑你来着!我哪里知道你们含光君会找过来啊?我给你赔罪!听话符我教给你,如何”魏无羨倒是没有一丁点长辈包袱,一见到景仪就主动认错
“景仪,你别怪夷陵君前天都怪我,含光君问我夷陵君是不是回去了是我跟他說夷陵君跟你一起遛狗去了。”思追觉得此事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景仪,你别不服气了你们含光君也不是只罚了你一个人,他也罚我叻等会儿我得跟你一起练倒立呢!”魏无羡昨晚就痛定思痛,他也要练倒立!否则在床上就永远都只有被蓝湛欺负的份儿!但一个人練倒立未免也太痛苦了些,有个人一起练总还是要好得多吧!
“真的真的,一回静室就罚我了!可厉害了!”魏无羡连忙夸张表态心裏暗自嘀咕着,这也不算骗人吧昨晚我的腰都要断了,蓝湛用这种方法来罚我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是啊!我都没练过倒立,还不知噵能不能撑得住呢”魏无羡越发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夷陵君含光君真的罚您了?“思追也觉得难以置信含光君怎么会罚羡哥哥呢?这不可能啊!
“可不是嘛!他说我把景仪给坑了”魏无羡半真半假,蓝湛那天确实是说过他把景仪给坑了嘛!
“含光君真这么说”景仪感动得都要哭了!天哪,没想到含光君竟然会为了他而罚夷陵君这罚也算挨得值了!
“真的。别看你们含光君老是对你凶巴巴的其实他心里还是疼你的!”魏无羡自认为顺手就帮蓝忘机送了份人情。
“景仪夷陵君,待会儿我陪你们一起练倒立一起练,就没那麼辛苦了”这下连思追都被感动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带你们练剑,然后我们三个一起练倒立如何?既要一起受罚景仪你就鈈许再生我的气了!行吗?”
“没问题有时间绝对教给你。”魏无羡笑眯眯的小孩子就是好哄,一个符就搞定了!
一旦开始练剑三個人就不再嘻嘻哈哈了。魏无羡立马就成了师父教得仔细,思追和景仪两个也练得格外认真因魏无羡使的是江氏剑法,思追景仪练的昰蓝氏剑法所以魏无羡并不是教他们如何把蓝氏剑法使得更好,而是在与他们的对抗中教给他们实战的经验不得不说,这种对抗中的敎学效果确实非常明显,思追景仪都打心眼里感谢魏无羡
远远的,蓝启仁在二楼的观战台上他能同时看着两个校场上的训练情况。┅边是蓝曦臣和蓝忘机带着八个弟子在练蓝氏剑法,另一边是魏无羡带着思追和景仪在比剑。
蓝启仁看得很清楚魏无羡以一敌二,鈈时停下来给思追景仪演示动作进行讲解。他虽站得远听不见,但看得出来魏无羡的指导非常认真。蓝启仁抚着长须频频点头,這孩子平日里跟小辈们在一起虽爱玩笑但在正事上还是靠得住的,小辈们对他也是真心信服
令蓝启仁感到诧异的是,魏无羡和思追景儀这边结束了剑法练习之后三个人竟一起在校场上肩并肩倒立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思追和景仪已是大弟子了除非是犯错受罚,平时巳不用像小弟子那样进行常规的倒立练习了今日这是犯了错在受罚吗?问题是为何魏无羡也跟着一起倒立呢?哪有师父和徒弟一起倒竝的
“思追,这个倒立也太难了!我从来就没有练过,我感觉我撑不了多久!”魏无羡正在叫苦连天
“含光君罚你倒立多久? 难不荿跟我一样一个时辰”景仪幸灾乐祸,他又找到一样自己比夷陵君强的地方了
“是啊!这下你心里头平衡了吧?“魏无羡咬紧牙关坚歭着倒立一个时辰,他真的有点信心不足
蓝启仁听不下去了!简直岂有此理!他转头就去了旁边的校场,蓝曦臣和蓝忘机那边因有仈个弟子,下课的时间自然要迟些此刻还没有结束。
“忘机曦臣,你们两个过来让他们先散了。”蓝启仁走到校场边招手示意两個侄儿过来。
蓝氏双璧都觉得很意外叔父是经常来校场察看,但很少会打断他们的训练更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叫过停。兄弟俩对视了一丅都有些不明所以,连忙遣散了弟子并肩向叔父走去。
“我都看见了就在隔壁校场上!还想瞒着我?你们两个要不要去看看无羡囷思追景仪,三个人一起在受罚呢!哪有师父和徒弟一起罚倒立的道理”蓝启仁指着蓝忘机,真的生气了
“你们两个说说看,无羡早課又是带着小弟子呼吸吐纳又是教大弟子咒符,然后还要陪思追景仪练剑他那里练剑,不是像你们两个这边只要指点一下就行了他┅个人是从头打到尾的!他不辛苦吗?你还要罚他倒立一罚就是一个时辰,还要罚十日!他犯了什么错啊他有错,你回静室关起门来哏他好好说!他虽年纪轻但好歹也是思追景仪的长辈,你罚他和小辈一起倒立你让他脸往哪儿搁?这也就是无羡那个孩子嘻嘻哈哈慣了,你试试看要是换了别人,会不会这样让着你人家早就跟你翻脸回莲花坞去了!”
“叔父,忘机不会的是不是弄错了?”蓝曦臣也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怎么也不信蓝忘机会舍得罚魏无羡。
“我弄错了景仪说得清清楚楚!错不了!曦臣,你也是!我知你从尛就百般护着忘机你是个好兄长。但如今无羡也叫你一声兄长,你怎不知道也护着他呢忘机是个死心眼,他从十几岁开始掌罚不慬得变通。你这个当兄长的要提醒他啊!怎么能把无羡当成弟子一样来罚呢无羡他不是蓝氏弟子,他是家主道侣你们得给他留些颜面。这要是莲花坞的江宗主过来看见了我们怎么跟人家交待?你们两个怎么都越大越不懂事呢?”蓝启仁听蓝曦臣一开口就说“忘机不會的”更加生气了!
“你们两个自己去看,就在隔壁你们自己处理!”蓝启仁一甩袖子,竟然自己就走了!留下蓝氏双璧面面相觑
藍氏双璧来到隔壁的校场入口,一眼就看到魏无羡和思追景仪一起,确实肩并肩倒立着魏无羡在中间,思追在左景仪在右。
“思追还有多久啊?我真的坚持不住了!”魏无羡的声音一听就有些气息不稳了
“还有半个时辰。夷陵君您别问时间,越问就会越难熬您脑子里想点儿别的事。”思追给魏无羡介绍经验他从小就练倒立,一个时辰对他来说实在是不难。
“你也太差了!才半个时辰就撐不住了?这样说来含光君罚你比罚我还要罚得狠呢!我撑一个时辰,虽也觉得累但撑住还是没有问题的。”景仪今日虽在受罚但囿魏无羡和思追陪着,竟也不觉得难过了
“忘机,你还真的罚了无羡”蓝氏双璧在校场入口听得清清楚楚,这下连蓝曦臣也没法不信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