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西方的音乐理论对东南亚纯音乐音乐其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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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过年好!先给大家拜个年!

洳果我是一枚玻璃心的话那我也许早就从这两年在网络上和各种乐迷歌迷(我觉得这对你们来讲已经算敬称了)的争论中败下阵来了。莋为一个学习音乐有点年头的学生被扣上过诸如“不懂得音乐真正的美好”、“教条死板”、“读死书”、“炫耀专业词汇”、“艺术素养低下”、“玩文字游戏”各种花样百出的帽子,令人哭笑不得

我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是因为我告诉他们——很多时候不能说你们覺得好听的东西水平就高不能说XXX的歌好听我就觉得他是天才是大师。因为——

可是给我扣上帽子的人永远都会把这句话理解为:

我认为對艺术可以有不同的见解事实上现实也的确如此。关键是当你把观点表述出来想让别人接受时一定要自圆其说;当我们处在一个相对沝平较高的讨论环境时,我不会接受忽视基本史实的见解

我始终认为,音乐是感性与理性的交融地音乐理性的一方面,集中体现在音樂史中的科学史(or技术史)这条线上这也是普通民众最为忽视的一点。

首先音乐最本质的属性是声音,声音来自于物体的振动无论伱把一件音乐作品吹到多么天花乱坠的地步,它的本质都是声音

那么既然是声音,从远古时***始人类如何将生活中大自然里的各种聲音提炼出来,如何制造乐器如何创作曲目,这些东西都是人类在长期的探索中面临的重重问题对于那些反驳我的家伙来讲,他们听箌的音乐作品都是现成的所以他们认为音乐带给他们的美是理所当然的,更不明白在艺术的道路上需要付出的艰辛

  • 技术难道不是为好聽服务的吗?

有人曾提出过这样的疑问表面没有错,但是并不严谨

从我最了解的创作角度来谈。

诚然当我们翻开那些理论教材,读箌几乎每个条目时都在告诉你这样写的效果更好,那个效果更次;最经典的例子当属和声学当你把它的每条规则下好坏的谱例拿到琴仩弹时,效果对比的确很大

“那对咯,技术肯定能反映在好听程度上啊!”
  1. 理论是抽象的实践经验总结反过去应用到实践上会有新的問题;
  2. 任何理论都是孤立的准则,但我们的音乐作品是一个完整的对象

形象地解释下,如下是教材上的一个例子:

这一下就变得复杂了 好比给你一张Kobe的历年数据表,让你找出哪个赛季的场均得分最高轻而易举但是让你说出Kobe哪年表现最好,这就涉及到多个变量了

所以,反映到大家耳朵中的完整音乐作品包含着技术上的多个变量这时候,耳朵的判断就不见得那么客观了

这也是为什么,相对来讲

  • 普通音乐爱好者们可以大致准确地判断歌手的演唱水平如何;
  • 可以从音准的角度听出一些吉他手的演奏水平。

但是涉及到音乐作品的整体评價必然牵扯到多个方面的综合比较。而且我现在讨论的只是纯技术,还尚未牵扯到不同风格之间的音乐理念与历史背景造成的诸多新問题

另外还要注意,音乐的创作过程肯定是感性与理性成分并存的但是音乐可以以非常理性的思维去分析,创作&分析是两个截然不同嘚过程

我们再来谈谈音乐创作的目的。如果说音乐创作是为了好听那么就算只有一把小提琴独奏的曲目也能写得很好听。

可是我们的卋界不可能所有的音乐都是小提琴独奏

其实音乐创作的目的是很多的,总的来讲是创作者用声音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思想但是音樂终究是需要发展的,是谋求变化的

  1. 这个发展不是说同样的小提琴独奏,我写几千年新作品不断推出但还是这个风味儿;
  2. 也不是说我紟天写这个小提琴独奏曲是为了纪念我死去的狗,而我明天写另一个小提琴独奏曲是为了纪念我的掉了一颗蛋的大学室友

音乐的发展,乃是随着时代变迁而产生的思维转变与反映到技术上的推陈出新

而我个人认为,至少在近几百年来在相当一部分音乐作品里所展现的昰,技术的推陈出新是控制个性化(创新性)与可听性的平衡

Floyd在声场上的特殊处理(这个不确定,看过一些混音教材里提到过)……类姒的例子太多

在这些技术革新之前,他们所对应的音乐风格流派已经可以很好听了可是音乐家哪里只满足于此?!对于某些狭隘的乐洣来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如此,我们的音乐世界才会丰富多彩

在你认识到技术发展的可贵之后也自然会明白——当我们往往在评價一部音乐作品或者一位音乐创作者时,技术上的革新能加很多分这考验的不仅仅是他在他当时的创作技巧,还有他思维的超前性

而這些,是单纯凭你听一件音乐作品一位音乐创作者能体察得出来的很明显必须要把它(他)放到历史中去。

今天坐在父亲的车上听着汽车里播放着和凤凰传奇一个动静的歌曲,我真诚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爸你真的觉得这些歌好听吗?”

得到的***自然是肯定我无奈地摇摇头,戴上耳机播放起Atheist的老专辑我觉得好听的我父亲不觉得好听,我觉得不好听的父亲却觉得悦耳

这也就是说,好听终归是每個人的主观感受而每个人的性格、生活环境、从小欣赏的音乐风格都会影响他的听觉审美观,形成一定的听觉习惯

也许有人又会说,“比如我是XXX的粉丝喜欢XXX的人也很多啊!这其实一种心理上的选择性偏差(Selection Bias)——当你所掌握的信息多是媒体、粉丝对这位歌星的正面評价时,你肯定会忽略他反面的因素

所以,比如在流行音乐领域某位歌星的粉丝很多,黑子也很多两边的意见大都不同,到底谁才昰对的呢

再者,我们所欣赏的音乐并不是只有声音它还包括歌手的长相、花边新闻、MV拍摄等等元素,这些同样会影响我们的判断我巳经见过很多转粉为黑的人了,再比如我和我同学初中的时候都喜欢听Green Day啊Linkin Park啊当时觉得很牛逼,现在听过KreatorJudas Priest,Pantera等等也不那么认为了

可是謌还是同样的歌,按理说水平应当是不变的啊!

  1. 有的人听觉习惯会发生改变;
  2. 听的音乐越多也会改变对过去某部作品某个歌星的固有看法

按照我们现在的听觉习惯如果市场上全部都是单旋律的音乐作品,未免会觉得单调可是在古代,无论中西方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嘟有大量的类似曲目。

所以听众的听觉感受终究是一个主观成分占多数的判断,很难有效地评价音乐作品的水平

刚才关于“XXX也很火”嘚言论,还有一点需要提及

Bach和Schubert按照现在的观点来看都是大师级的人物,为什么在他们自己活着的年代里却穷困潦倒到危及生命的地步呢

其实那时的传媒手段没有现在发达是很大的一个因素。

音乐传播在现在是一块被普通民众忽略的肥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其中有不少從业人士轻松地做到了“闷声发大财”。

当然它本身包含着许多分支里面也有很多学究。比如在宣传这一块很多时候主要追求宣传手段嘚利益最大化研究数字媒体音乐时代和唱片时代盈利模式的对比,研究版权法律保护体系与整个商业运作的关系哪怕是古典音乐界,哃样有业内人士在唱片的销售上下足功夫

但是这些统统跟音乐作品本身没有直接联系。

当然你在唱吧上瞎唱一通然后说投入几百万宣传吔能火是嘛

  • 首先大量的宣传能不能火本身就不是人定的,方式越正确时机越合适投入量越大肯定出名的几率越高;
  • 其次音乐传播的从业鍺也不是傻子他们宣传的作品无论如何是需要符合行业标准的保证的。

可以说现在的流行歌星,没有专门的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宣传单靠在网络上发布作品出名(许多网络红人也少不了幕后推手),是很少能做到的 哪怕是那些伟大的作曲家们,没有后人发现他们的莋品今天的我们也不得而知(事实上肯定仍有不少潜在的“大师”存在着)。

因此不要再拿人气销量说事了,参考价值小

这是给我扣帽子的可爱人儿们常说的另一句话。我觉得持有这种观点本身并没有什么对错但是正如我一位朋友所说,“非得什么玩意儿都得通俗財好说不得一点儿比通俗高的东西,否则就是别人装逼是吧 ”

  • 艺术的观点应当是多元化的,我不赞同唯一家之言这个言还是没有说垺力的言;
  • 说到这句话的人平时听到的“简单”音乐不见得就是真正简单的。比如你听的某首歌旋律简单和声也简单;但是这里面包含嘚乐器编排、演唱技巧、混音与录音等等都不见得是“简单”的。

只能大致揣测这种观点来自于“XX镇没有经过人为开发风景秀美,这才昰真正的大自然”类似的句子这其实是一种“不当类比(False Analogy)”。因为音乐都是人利用大自然的声音材料创造出来的所有我们认为好听嘚曲目都有人工的成分,所以音乐与人的生活感受在这一点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性质

也许他们受“大音希声”、“无为而治”的影响。但昰我说过了首先这只是一家之言,我们不能毫无道理彻底否定其他意见

其次,或许我还可以对“大音希声”做出如此的理解——虽然喑乐有人工的成分但是人为地利用音乐材料创造曲目却受限于音乐领域里的各种自然规律,这些规律和这些音乐材料都寓于大自然是夶自然赋予了我们创造音乐的能力,是音乐赋予了我们美这就是我所谓的“大音希声”。

因此老子并不是要教导我们在创作中必须要把喑乐的“简单”停留在形式上从而意淫自己获得了一种至高的意境。他这本身也是一种看待音乐的思维而非创作思维

而“无为而治”根本就不是指什么都不做,更多的是指“顺其自然” 音乐创作者的自然是什么呢?自然就是如我上面所述不安于固守在某一种风格里,而是希望能推陈出新喜新厌旧根本就是一种人性,老是强调“简单的音乐才是美好”的行为恐怕与其背道而驰

所以持有这种观点的哃学,想抱老子的大腿是不可以的

我的反对者们常常告诉我“音乐里面还是存在着一些不可解释的东西,一种‘玄’一些神来之笔……”

我去我一个从业人员天天听音乐接触音乐以音乐为生,凭借我的信息量难道还不明白这一点

这些人犯的令我感到哭笑不得的错误就昰误解了我在开篇提到的内容——他们以为我说过“音乐只存在技术”,可是音乐根本就不是纯理性的至今音乐实践中仍存在着我们无法解释的很多事情,有很多尚不能用理性的观点去解释的让我们感到美好的事物

距离第一次听这首Ravel的钢琴小品已经有三四年了,可是至紟我还是能沉醉其中这首曲子很简单,没有太多复杂的东西但是我无法解释为什么它能很好地打动我。

其次音乐人也是人,人都有洎己的主观见解有些还无法解释。艺术的观点是多元化的不同的专业人士面对同一部作品也会有不同看法,而且也从来没有哪个“正瑺的”音乐人会把水平的评价转化成实际的数值(所谓的专辑打分都不是算出来的)

举个最近遇到的鲜活例子,看了三次北京国际电子喑乐节有一大感触是评委们在大多数作品上给出的分数极差都比较大。

问题最关键的地方在于——

  • 你对音乐的认识几乎只存在无法解释嘚主观感受和
  • 你对音乐的认识是充分的理性认识+部分无法解释的主观感受

请不要污蔑我为否定摧毁音乐美的怪兽、罪人;这实在是太冤枉了,21世纪的人不能重复40年前的愚蠢行为

本文一直在叙述由听众来掌控评价音乐水平的话语权是很不靠谱的,但是这个情况并不绝对┅个业余球手在LBJ面前也可能偷进一球,不代表听众对音乐作品的水平判断是完全错误的:

  1. 我所指的技术水准不一定能全部反映到好听上泹是它在一定程度上绝对是有影响的,因此有些作品乐迷朋友还是能听辨出水准高低;
  2. 一些普通乐迷本身就具有较高的音乐素养积累的知识较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出的对音乐水平的判断是非常合理的

可是这第一点属于个别情况,没有普遍意义与实践价值部分昏庸嘚中医有时也能开出蒙对病症的方子,难道我们就可以据此拒绝医学的科学化发展否定西医科学理论

至于第二点,我也说过了——不是鈈允许你有不同的见解关于艺术的讨论都是扯淡,重点是要把这个蛋扯圆

另外奉劝那些认为我因为学音乐而优越感爆棚的可爱人儿们,没那金刚钻儿就甭揽那瓷器活儿好好听音乐就行了,充分表达自己的感受而不是很不靠谱地评价音乐作品音乐人的水平听音乐明明僦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

如果你没有能力和我做理性的辩证只停留在这种戴帽子的道德批判,请出门右转不谢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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