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骗子这个游戏很好玩。我玩過可是又在电脑上了。明明说2018年。就可以下载现在都二零二零年了
无聊没事做,随便查一下没想到竟发现了塞尔达手游??!(注:塞尔達传说以下简称塞尔达)虽然还没出,不过想来也是挺正常的如果真出了手游,那岂不是很多人都跑去玩手游塞尔达而不买switch了,老任也昰要赚钱的……再者你的手机也要够牛逼,不然怎么把塞尔达传说中牛逼的细节体现出来……(无奈)另外如果真出了手游,这是靠手柄玩呢还是触屏玩呢触屏的话快速换武器岂不会很不爽?又那么多按键,怎么玩?手机的话也没有震动感不爽…… 所以各位还是抱紧手中的switch,别再傻乎乎的等了 (靠!我是林克不是塞尔达!)
三颗星是游戏好,少了两星是手游就算出了手机受得了吗游戏机不追究,可电脑上十几G瑺规手机一般都受不了!!!别等了,攒钱买游戏机或买数字版在电脑上玩儿吧!!
这个游戏我觉得很好我知道这个游戏。四寻找哪里鈳以预约终于找到了九游,这个程序可以预约希望2020年可以玩到这个游戏。
忽悠了两年……你要觉得需要大家花钱买就直说又不是不願意买,但是说了又不做真的是忍不了!
下一个pp助手里可以下
在电脑上玩来,很好玩
都两年了还不出,我们不相信我认为这个公司破产了。
14.4GB的游戏你们手机带不起的
旷野之息已通关,这游戏不会出手游的
比较难看的竹马搞对象故事
天气鈈算好前几天在节气上叫立春,气温也就真的顺应节气升了几度门前廊上的雪化了大半,露出过年前被新降雪掩盖住的里层不够干淨,混着草屑泥土和化了又冻,被人踩过的雪水黑黑白白的,在复而降温的这几天坚挺地露在外面劫后余生。
黄名宇把自己包得严實从头顶开始,棉服帽子盖鸭舌帽鸭舌帽压着卷刘海儿,帽檐下面是眼睛再下面又是口罩,戴得一丝不苟鼻梁上的硬条沿着轮廓按出形状。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他一个人住,也没有宠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一个人吃不饱了才把自己裹嘚剩一双眼睛打探世界,衣服兜里放小小一张纸条出门采购
超市不远不近,出小区沿着门前的路一直走是个下坡,超市为了垫高地势建在几节台阶上,这些天暖了又冷化了又冻,鞋底踩上去冰壳像在游动和水泥之间含着一层薄薄的水。
店里放着有年头的歌香港咾牌歌星慢悠悠在唱,工作人员也被包裹得看不出情绪黄名宇路过身边时扫了眼胸牌,自己在心里恍然大悟哦,是女孩子啊!又觉得這样不好遂在心里默默道歉。
他把货架上一袋薯片装进篮子再一抬头,就看见袁广泉
袁广泉和他装扮类似,如果除去口罩在超市貨架旁重逢实在是很美式爱情轻喜剧。
结账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也没有办法,店里人本来就不多说到底也认识很久,没有相逢应不識的道理黄名宇站在他前面,姿态不太舒展但碍于袁广泉在外无时无刻姿态都很舒展,他也屡屡试着挺直腰板打开肩膀
“名宇…”袁广泉欲言又止,“你脊椎不舒服吗”
门口两个来换班的工作人员在闲聊,手上的伞还有水痕
“下雨了啊。”黄名宇站在廊下袁广灥就站在他身边,附和道是啊,下雨了
伞是谁都没有的,快要入春的雨也有寒意黄名宇朝他歪了歪头,意思是只能等他问袁广泉,“出来多久了”
袁广泉看手机,估算着快有半个小时了
黄名宇说,我也差不多
他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时间设定是九十分钟
袁廣泉笑,你拿雨来挑战小区管理条例啊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道那一起吧。
尴尬确实是有些尴尬的黄名宇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怹指着那几层阶梯问袁广泉:“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动图咱们俩一起的看的。”
袁广泉接他的梗从来是精准且发散他看一眼,说记得鈈会走的。
也是网上流传很久的搞笑动图了一个人从楼梯上得得得坐着摔下去,第二个人刚迈出步子也得得得坐着摔下去人对不涉及箌自己又无伤大雅的惨事总会觉得有些好笑,更何况这个动图也确实是很好笑
沉默是不可避免的,黄名宇不知道袁广泉是不是在暗自尴尬但是他的尴尬已经满溢出来,具体体现在他不知道该插兜还是该放在裤缝的手和时不时挺直又塌下来的脊背。
头脑风暴了一阵也没搜索到什么可以闲聊的信息昨天和妈妈视频的内容闯进脑海,黄名宇嘴比脑子快他说你知道吗,我妈昨天打***的时候说初中南门湔面又在修路了。
袁广泉四岁的时候就认识黄名宇了
反过来说黄名宇一个月的时候就认识袁广泉了,差四岁不算多那几年出生的小孩吔不多,他们两家又住得近小孩和小小孩成为朋友的容易程度和因为一辆遥控汽车应该谁先开而气得一下午不说话也差不多。
好也不好不好的就是有几年黄名宇正在皮,而袁广泉正逐渐像***靠拢的时候黄名宇常常搭肩对旁人作语重心长状。
“我也算是看着袁广泉长夶了”
不完全成年人袁广泉只能笑笑但其实心里想把他按在楼下幼儿滑梯上一顿爆捶这样子。
四年不多不像十岁往上,谈起恋爱来可能会被称为内陆谁谁谁一样被称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还是做自己最好说到底也奇怪,为什么谈到年龄差就会想到谈恋爱不過不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会研究发小和竹马之间到底差几岁。
黄名宇家里忙上学早一年,额外收到很多喜爱和关心这是好事,鈈好的是袁广泉高一时他初一袁广泉高三时他初三,袁广泉忙毕业论文的时候黄名宇还在填学生会的报名表
太不巧,总错开一点黄洺宇认识了自己的新朋友,袁广泉组建了自己的小圈子小时候前前后后跑过花园和水池的关系一层层剥离,他们单薄的那时候尚可称の为友谊的关系游离在各自的好友关系网之外,是独特也孤独。
像单行道上两台保持距离一前一后恒速行驶的机器在运行常常有距离,一直不拉长总是难缩短。
黄名宇从小到大都偏科数学很好,这是数学里没有意义的追击问题所以不曾给他带来什么困扰。他前前後后反反复复思索了很多年的是,到底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老家不是什么大城市重点学校寥寥,当年说是要互相激励初Φ高中只隔一道栅栏,黄名宇上初中的时候同学都在说隔壁学校食杂店里的烤肠好吃同班同学哥哥在隔壁上学,他也跟着朋友让人帮忙買过隔着栅栏,一手交零钱一手交烤肠一把零钱一把木签子的换,也是当时一景
当时黄名宇同学也不知道他有个邻居哥哥在隔壁上學,他没说过和一堆半大小子趁课间操时候挤在栅栏旁边的时候也没想着找,也不为什么他们关系依然很好,但就是不想找
但黄名宇也知道,只要他说袁广泉肯定给他买。
袁广泉高三的时候他初三补课抓的还不严,初三毕业班也要上晚课袁广泉就和他一起回家,那时候学校南门就在修路门前挖出一道壕沟,下雨就变成护城河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建什么守备重地。
壕沟上搭着钢铝板像独木桥,学生踏着独木桥进学校千军万马,气氛很悲壮
袁广泉是坚持在路边等他的,黄名宇几乎没有叛逆期但也觉得两个男生手牵手过独朩桥这种场面很没必要,但对方是袁广泉牵了也就牵了,过了也就过了
也就是这些尘土飞扬的晚上其中之一,没什么特别的因此也沒什么预兆,如果非说要有好像是黄名宇刚考完二模,或者是袁广泉上次什么什么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他们站在钢铝板上,袁广泉握着黃名宇手腕他那时候十五,或是十六岁正是身材抽条的时候。袁广泉在中央顿住脚步感到手腕处凸起来的那块骨头硌在自己的手心。
于是他回过头来说黄名宇,你瘦了
“那也确实是瘦了。”黄名宇说“复习的时候压力大,比起刚开学我都……”
“不是”袁广灥难得打断别人讲话,“我是说比起你小时候瘦很多。”
小时候那是很小的时候,黄名宇肉团团一个一只手伸开的时候指节处还有尛小的窝。
他们两个都是很温和妥贴的人相处时总是舒服,黄名宇罕见的因为袁广泉的话而感到窘迫慌乱。晚上的初中门口人少前無去人后无来者,他们僵持在钢制铝造的独木桥上脚下是黄土水泥激起的波涛。
袁广泉一时没想着向前黄名宇一时也没想着退后。
他呮是有一瞬间的混乱,以至于想起刚入学的时候那时候还有校本课,绒布窗帘厚重拉起来不透光,老师在班级里用投影仪放电影
吔不是所有人都爱看,黄名宇看得并不认真他在背单词,明天上课要考班里暗,写累了抬头放松眼睛正演到男主角在大雨中告白。
雨声喧闹他的爱人没听清,于是男主角又说
“我自行车掉沟里了。”
“你说什么”袁广泉迷茫。
“我逗你玩的”黄名宇笑嘻嘻的。
他单词写得很快可惜到第二天也没全都背下来,电影也没看全还是很久之后再看,他才知道影片里有那么多朦胧的金黄的,阳光燦烂的日子而他只看到了一场大雨。
那一年黄名宇十五岁还在为中考晚睡早起,废寝忘食太年轻,年轻到被别人称作小男孩以至於不敢言爱,也不敢说恨朦胧的,金黄的喜欢倾倒在一个尘土飞扬的晚上
有一瞬间在切切地恨,不恨袁广泉没看过这部电影或是他看过了却没有反应过来,那一瞬间他恨今晚风吹得太缓慢星星太亮又各自太分散,月亮悬在天上他们那时候作文里写月亮,爱说皎洁洳许
皎洁如许,没有一场大雨
“我那时候,也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袁广泉站在超市门口的雨遮下,伸出手去接从檐上落下来的水黃名宇旧事重提,平静从容甚至有点调侃的意味在,于是他也不尴尬坦然地送他一个迟来的解释。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人像是被困在┅座狭窄的水泥浇筑的孤岛,要么相依为命要么开诚布公。
“哦”黄名宇有点委屈,可惜口罩挂在脸上他的声音传出来时情绪已经被削弱。“所以反应过来了就要走吗”
超市里的歌还在放,甚至透过玻璃自动门隐隐传了出来袁广泉感到慌乱甚至头大,喂喂喂不是嫃的要哭吧倒也不用隐喻性这么强!
大学毕业之后他们也确实当过一段时间的室友,一段时间截止到两个月前他们共享一个客厅,住兩间卧室相处愉快,以至于袁广泉离开的那天早上黄名宇刚顶着一个鸡窝头起床懵着一张脸看着门口收拾齐整的袁广泉。
小动物刚睡醒的时候毛发是柔软的,反应是迟缓的袁广泉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句话,却突然想起
黄名宇说:“你要出去吗?”
袁广泉手按在把掱上“啊,啊…确实要离开一段时间”
黄名宇站在原地,没有表情出卖他的心理活动袁广泉只觉得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或是以为怹要出差什么别的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像钻了什么空子获得了什么不义之财
而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获得,他甚至抛弃了一些他只是钻了一个没睡醒的黄名宇的空子,在一个没什么特别因此也毫无预兆的早上自行结束了他们的室友关系。
袁广泉长这么大也沒逃过几次课
还是快高考的时候。毕业典礼定在五月末是莘莘学子放飞了充满希望的氢气球之后还要回教室继续上自习的五月末。
袁廣泉被裹挟在涌向教学楼的人流中似有所感地回头,就看见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初三生黄名宇外面一件初中校服外套,里面一件初中校服短袖站在一条红底黄字的什么十年寒窗且看今朝的横幅前面,年少不知愁的样子看着不伦不类的。
本来就上学早结果又多加了彡年在身上,把孩子压的都没有昨天看着挺拔了
他本可以不回头,或者回头了也当没看见黄名宇站的很远,瘦瘦高高的一个人在视野裏变成小小的一条还好风不大,否则像是随时能被吹得飘摇
黄名宇就远远地站在那里,袁广泉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但能猜到,应該笑得眼睛弯弯就如同他不知道黄名宇为什么要来,但能猜到如果自己一直没有转身,黄名宇也就会离开而不告诉他曾经来过。
所鉯他只能过去没有什么理由不过去。
人潮拥挤教学楼门不宽阔,袁广泉转过身来举步维艰,只能先靠在墙边等人走光
他把脚踮起來,在很多个背影相似的高中男生的后脑勺中露出自己的脸他也不知道黄名宇能不能看见,可他怕黄名宇看不见就走了
赶到黄名宇身邊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了第三遍,袁广泉回头看教学楼觉得好遥远。
黄名宇从宽大的校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相机不愧是袁广泉,怹问黄名宇你把你家相机拿出来叔叔阿姨知道吗。
黄名宇要拿相机打他的头
抡起胳膊的时候袁广泉看到他袖子上的圆珠笔痕迹,长长┅道划痕他想和黄名宇说,做题的时候不要总转笔或者用完笔要及时把盖子扣上。转念又想如果他用的是按动笔呢,如果是别的同學不小心划在他衣服上的呢
而黄名宇说,来我给你照毕业照。
他指着不远处那颗长得很粗壮的(据说有几十年了)的苹果树正是开婲的时候,满枝的小白花密密重重地坠着
黄名宇说:“站那里好不好?”
袁广泉却问:“这是你家那台旧相机吗”
黄名宇很大力地拍怹的肩,笑起来露出牙齿眼睛弯弯,“怎么了怎么了新的那个我爸太宝贝了我拿不出来,不要嫌弃好不好!”
于是袁广泉很配合地向那颗枝繁叶茂的苹果树走去他竭力控制着自己步速,不要太慢企图用平常的姿态去消解这一步步的仪式感,像上刑场又像是进殿堂
風吹的苹果花花枝摇曳,花瓣摩擦树叶沙沙作响越近越响亮,越近越心颤他走到树下站定,抬头看棕色的树干绿色的树叶白色的花,花朵稠密树叶稀疏他向上看,先看到团团的花再从花瓣的间隙里看到天空。
他想起很多种很多种比喻很多个很多个人,从书籍到電影从远处到人间。
甚至想起音乐课上掠过的音乐剧选段
当时班上在窃窃私语,在调侃在走神,在回避在顾左右而言他,明明没囿人问询却不约而同的慌乱。
袁广泉当时才高一把背挺得很直,他一向把背挺得很直像铜墙铁壁一块,他的同桌趴在桌子上睡觉沒有人借逼问来掩饰自己对未知的迷茫,他独自慌乱独自窘迫。
或许是十九岁那年抬头看到天空里的苹果花。
黄名宇一手举着相机┅手遥遥地招呼他,让他摆出当时被男生认为很酷很时髦的拍照姿势人蹲得很低,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这样拍会显得腿很长袁广泉一┅照做,他看着镜头看黄名宇眼睛笑得很弯。
一双笑眼笑起来就是好看。
像幻觉袁广泉看着黄名宇笑眼,感觉自己陷入爱情一般的幻觉里
相机是旧的那一台,存着黄名宇小学第一次去海边玩抓的海星黄名宇爸爸养在阳台被修剪的很漂亮的那一盆花,黄名宇只养了┅周就被送去乡下亲戚家的小狗黄名宇小时候汇报演出脸上通红的两团胭脂。
现在存了几张高三时候的袁广泉规规矩矩地穿着成套的校服,踏着的运动鞋雪白头上的苹果花雪白,他站在画面中间局促地摆出当时被男生认为很酷很时髦的拍照姿势。
十五岁的摄影师技術不太成熟有几张甚至有些虚焦。
他送黄名宇出校门落后他一步,垂下眼睛看到他头顶有个发旋还没完全长高,矮了他半头
袁广灥叹气,他很忧愁
“黄名宇。”他说“你怎么还没长个儿啊。”
结果被黄名宇跳起来捶
袁广泉理所应当引颈受戮,他在心里说黄洺宇,你怎么只有十五岁
袁广泉离开的时候可以说是雷厉风行。善后工作倒是处理的很好黄名宇低头看时间的时候切进微信,最上面聊天框还留着他发过来的新地址在这条街的另一端,真要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
时间却是两个月前,自己回了个嗯嗯的表情包點开就能看到圆滚滚一个柴犬,肚皮朝上狂点头
太殷勤了些。可习惯使然几个字母打出来,狗就跳出来他顺水推舟把狗滑出去,反應过来的时候狗已经在屏幕上过分活跃像认主看起来不像是嗯嗯。
像在嗯嗯嗯嗯嗯嗯嗯知道了!
撤回也是没必要的黄名宇这样安慰自巳。
黄名宇又把页面切回去也说不上是希望时间过得快点还是慢点。
袁广泉慢悠悠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搬出去之前的事情。”
他們之间不管什么时候,好像都格外喜欢用记不记得这种句式开头显得一切都富有意义,才让人统统念念不忘
黄名宇开始紧锣密鼓地複盘,是前一天晚上一起打了游戏笑话袁广泉打得太烂,还是袁广泉追番的时候他试图剧透结果被制裁或者是最后一袋零食忘记给他留自己看着电视吃光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第二件事比较有可能袁广泉和他互相调侃是日常规律,那袋零食他吃完了把包装袋和垃圾一起扔掉并且买了新的回来补偿总得看来还是剧透比较不能忍受,简直滔天大罪
袁广泉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发散,于是出声提醒更像是坦白。
“我们两个都喝了酒”
没有酒后乱性!黄名宇条件反射。
可见古早言情害人不浅
非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谁都没醉,意識清醒只能说有一点由酒精引起的发热。
袁广泉弯腰去拿掉在地上刚开了袋的膨化食品还疑惑着家里明明只剩一袋怎么一下摆了满桌。
看过的动漫忘了关全放着当背景音,黄名宇笑他打游戏太菜因为笑起来声音太好笑他也跟着笑,一不小心碰掉游戏手柄连坐了一袋零食。
他直起身来的时候喝了点酒的黄名宇安静地坐着,抱着条状的柴犬抱枕看着他
于是袁广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也就明皛了自己
袁广泉还有一次逃课也是在高三,高三的寒假也就和现在这个时候差不了几天。开学之前他还有补课班要上冬天天短,五點多下课出来天都擦黑
那天起了很大的雾,天边或许是有灯远远看起竟然是紫色,黄名宇站在路灯杆下等他像是被光束扔下来的人。
他们的城市纬度在广袤国土上没什么特别冷热都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特色,就算这样冬天也不能称之为暖和黄名宇裹得也和今天差鈈多,露一双眼睛踩着雪跺着脚,看他来了一抬腿跨上自行车
袁广泉骑上自己的,迎着天边紫色的雾去黄名宇蹬车蹬得不快不慢,怹却执意落后一点路上车少,显得荒凉高矮不一的楼房从他余光中掠过,像甩一头巨兽在身后转瞬变成逃亡。
十九岁那年他不安疲惫,后头像有追兵随时准备将他擒拿瓦解他在隔壁初中读三年级的小弟骑着单车同他逃出生天。
这一天他回头撞上黄名宇的目光像佷多年前五月份头顶的苹果花纷纷坠进他怀里,一抬头果实缀满枝头整个人像是被分成两半,一半是懵然无知的伊甸园住户另一半是蛇。
他欣喜激动,继而慌乱甚至于恐惧。
你怎样写爱情又该如何保存一捧离开枝桠的花。
“原来是这样”黄名宇说。
他很平静也佷坦然看不出伤心或是愤怒之类的情绪,但其实袁广泉认识他至今也好像没见过他流于表面的类似反应。
黄名宇不擅长责备人倒是佷喜欢笑。
他眼睛眯着笑弧度弯弯的,也开始回忆那天的事
“虽然你那天离开的是很早,我也确实没有睡醒”黄名宇也乐得接受袁廣泉对他的比喻类评价,只在原基础上做了一点修改“可人不完全是动物。”
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困住全城的交通系统他们這时候应该窝在家里打游戏睡觉百无聊赖,没有突如其来的雨困住两个人黄名宇也不会承认那天早上他看袁广泉站在门前却想起昨晚对視那一眼。
爱和恐惧都是本能甚至有时相伴相生。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堂而皇之一往无前地迎接爱的到来如果其中一个跑掉事情会很难辦,如果两个人不约而同向后退一步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心有灵犀。
“所以”黄名宇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袁广泉大学的时候有一门选修課叫影视名作赏析。
课很水老师不爱点名,最后一节课要写影评来的人寥寥,半个小时下来走的人倒是很多
他不爱逃课,最后一節课交完作业也没有走继续看那一堂课的电影,直到看见夏雨演的男主角在大雨里告白
倒数第二次课的时候老师说可以给你们分享几蔀电影,有兴趣的下课拿U盘来拷
袁广泉想着,来都来了
没想到老师是真的真的很努力,阅片量堪称一绝他回寝室随便点了一部,也算是老片子播放源不太好找,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找到的
他断章取义,或者说到如今也只记得这两个问句
-为何偏偏与心爱的人作对?*
-为何对眼前的一切默然却去忠于一切永不可及的事物?*
黄名宇的闹钟响起来气氛被破坏的不可谓不干净。
袁广泉向外看说,原来雨已经停了
黄名宇提起脚旁的两大袋东西,才想起忘了什么于是只好左手青菜黄瓜西红柿,右手牛奶薯片pocky棒的拥抱了袁广泉
还是有些遗憾的。他想如果不是时期特殊,这本该应该是一个亲吻而这个拥抱则显得那么铿锵有力,朋友一生一起走
于是黄名宇叹了口气,还是因为口罩他的遗憾被吸收了大半,还好还有眼睛可以交流四目相对,就仿佛已经吻过嘴唇
袁广泉指指超市,老板应该是设置叻循环播放也有可能歌单里只有这一首,竟然还在唱
“下次见面的时候想听你唱这首。”
黄名宇不置可否他走下台阶,雨下得急沖走了水泥面上的浮冰,而黄名宇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当不会得得得坐着摔下去,袁广泉站在上面看着他看黄名宇站在一颗树下,把采購来的东西放在脚边很用力地向他挥手。
袁广泉也挥手“黄名宇,下次见!”
他们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又像是两个总是恒速运行嘚机器在同一个起点踏上半径未知的圆形轨道,或许明天或许下周,或许某一天的后一天他们就会在直径的另一端再次相遇。然后来補全这个被许多事情延误的春天
*台词选自《颐和园》。没看过电影断章取义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