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钱三只眼,输钱只为赢钱起的意思一马虎什么意思

鹤形十二(116)_陈青云_免费范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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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中村铃子不以为忤,微笑道:
  “火气还不小呀!”她回头对跛子道:
  “跛子,此人是谁?”
  跛子左右端祥一阵,道:
  “大概是‘鬼王’康八!”
  中村铃子道:
  “先把他拿下!”
  跛子摊手道:
  “启禀仙子,我恐怕不行……”
  “哈……”康八狂笑一阵,道:
  “总算有自知之明,也坦白得可爱!就凭这一点,老夫首先声明,你死不了啦!”
  “好狂的口气!”中村铃子把茶杯交与百里彦,笑着站起来,道:
  “康八,你估估看,能接下本仙子多少招?”
  康八厉声道:
  “十招之内,老夫要把你放在木驴之上!”
  中村铃子不由一怔,回头对跛子道:
  “跛子,他说些什么?”
  跛子呐呐地道:
  “他是胡说八道,何必追根问底?”
  中村铃子不由一怔,道:
  “正因为他在胡说八道,所以我必须知道他说什么?”
  跛子打着手势,转弯抹角地把木驴奇刑说出来。
  中村铃子格格娇笑一阵,抬手一指庞起二位夫人及万紫琴道:
  “你可是要向她们施用木驴之刑?”
  康八厉声道:
  “施不施刑,由七人决定,你算什么东西,臭娘们!老夫今天要亲手撕了你!”
  中村铃子偏着头,道:
  “勇气可嘉!派头略差,至于风度,就更谈不到了!好吧!我先称称你有多少斤两……”
  她冷冷地道:
  “大约在第五招以上,本仙子取下你的面罩,第五招半上杀死你!”
  康八已经走到的面前,闷声不响,一向她撞去,他头上的工夫天下无比,头未到罡风先到,中村铃子微噫一声,道:
  “头上工夫颇有一手……”闪身错步,让过一头,康八单足一点,身子又平射而到,这一次劲道更足。
  中村铃子又闪了开去,哪知康八的“金刚顶”不但劲道无俦,攻人的方法也十分诡异,中村铃子刚刚闪过第三次攻击,岂知康八“咯”地一声,脖子突然拉长半尺。足尖一扭,巨大的头颅象一个巨垂,横撞她的小腹。
  这一手大出中村铃子的意外,不由吃了一惊,急切中力贯左手,施出一式“樱花爪”,蓬地一声,爪,头相撞,地上砖屑激溅,罡劲向下排压。康八本单足柱地,另一腿和身子平伸,头上接了一爪,上半身向地下一栽,两手着地。竟把地上青砖碰碎。
  中地铃子这才知道康八头上的工夫确是非同小可,她的“樱花爪”无坚不摧,就是一个铜头,也该有些指印,可是现在她自己的手也有些麻木了。
  康八更是震惊,身子原式不变,元宝头在眨眼工夫左右晃了十余次,又向中村铃子的膝上撞去。
  中村铃子哼一声,两腿疾弯,两足不动,突然一夹,康八的脖子立时被夹住,和手一抓康八脸上的布罩,应手而落。
  中村铃子抓着他的头发,提了起来,正要亮爪戳向他的心房,突然一怔,竟咯咯笑了起来。
  三招之内取下康八的面罩,果然不多不少,正是三招。康八的武功,在这些人物,算是佼佼者,仅“银弓小二郎”堪与比拟,不敢说高于康八,只是武功路数不同。
  康八的丑陋,只有“银弓小二郎”和纪晓岚,万世芳三人见过,其余之人中只有闻名,一代高手竟被一个女人在三招内扯着头发提了起来,大厅中所有的人,都一齐惊呼,殊不知道中村铃子为何发笑?
  康八身子奇矮,被提了起来,竟直挺挺的,好象一个大鱼干,因为中村铃子的中指,轻轻按在他的百汇穴上。
  中村铃子一抖手,“蓬”地一声,康八摔了个四脚朝天,“墨弓大郎”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余人也偷偷窃笑。
  康八一跃而起,丑恶的脸上,肌肉扭动着,突然大吼一声,嘶声道:
  “刚才是哪个发笑?”
  所有的高手登时噤若寒禅,除了中村铃子,跛子及“银弓小二郎”五六人之外,没有一个敢正视他的目光。
  “墨弓大郎”可以说是个浑人不知利害,竟大声道:
  “康大侠四脚朝天,大概没笑的不多!”
  康八狞视着他,缓缓期近,道:
  “我是问那大声发笑之人!”
  “墨弓大郎”心头一寒,缓缓向后退去。呐呐地道:
  “我……我也不知道!”
  哪知跛子冷冷地道:
  “窝囊废!你真是‘赢钱三只眼,输钱一堆泥’!你真他妈的给武林同道丢人!”
  “墨弓大郎”呐呐地道:
  “是我……我不过是……”
  康八提起巴掌一扇,罡风呼啸而至,“墨弓大郎”的身子凌空飞起,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所有的目光都向“银弓小二郎”望去,哪知他冷冷地道:
  “咎由自取!死了倒干净,康兄的责罚实是大快人心!”
  康八回头看了中村铃子一眼,脸上痉孪一阵,道:
  “老夫一生中最讨厌女人,想不到栽在女人手……”他抱拳对“银弓小二郎”道:
  “在下无颜再在武林中立足,就此告别……”
  “慢着!”中村铃子微微一笑道:
  “康八,刚才我本想杀了你,可是取下面罩时,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你是本仙子梦寐以求理想随身侍从人选,你若跟着本仙子,可比那武林盟主光彩多了!”
  康八冷冷地道: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老夫今生不会向女人低头!”
  中村铃子冷冷一笑,道:
  “只要是本仙子看上的人,若敢反抗,那就是他活得不耐烦了……”
  中村铃子沉声道:
  “听说你们八人想当盟主,美其名曰‘八头马车’,联手统御武林!这样吧!你们八人联手接本仙子一百招,若能不败!本仙子今后绝不过问你等的事,若是接不下来,想想看,你们有资格统御武林么?”
  “银弓小二郎”甚是不服,若说八人联手,也接不上对方一百招,那是栽到小人国去了。但他不便出言讥讽,立即向其余之人望去。
  其余人亲眼看到康八当场现眼,而且未出三招,自忖尚不如康八,况且八人各怀鬼胎,未必能同心合力应战,万一实力分散,而被各个击败或重伤,实是不智之举。
  因此,其余之人毫无表情,连看也不敢看“银弓小二郎”一眼,这充分表示,无意冒险。
  “银弓小二郎”一看这个局面,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立即抱拳道:
  “仙子一代奇人,武功深如大海,高不可仰,吾人不过是为了收拾残局,以免武林中群龙无首,至于盟主一职……”
  他摊着手道:
  “吾辈不学无术,实难当得重任!”
  百里彦一看这局面,连忙又把一杯茶递了过去,颠着屁股,谄笑道:
  “既然八位无意盟主之位,仙子何不屈尊一下,以盟主身份领导同道重整武林?”
  中村铃子微微点头,道:
  “本仙子本无此意,可是放眼武林,能领导同道者,舍我其谁?因此……”
  她环视一周,冷冷地道:
  “不拥护本人为盟主者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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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的故事
2010年第8期目录
&&&&&&本期共收录文章20篇
  佟伟今年二十六,五短身材,有把力气,做农活是行家里手。有头脑,鬼头蛤蟆眼的,办事从不吃亏!
  年初和本村的小花姑娘结为伉俪。姑娘人长得标致,一副厚道相。婚后小两口甜甜蜜蜜、和和美美。无论操持家务还是下地干活总是双双对对,形影不离,街坊邻居都竖起大拇哥:真是天生的一对!可惜一个好端端的小家却……。
  青年人总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一有闲空就三三五五地凑到一起打打扑克、搓搓麻将。年轻人吗,只要不耽误干活,玩就玩吧。可小花是个急性子的人,看人家地里的活都抢在前头,自家的地还荒着,自己又干不过来,真急死人。于是去找佟伟。可佟伟就爱搓麻,只要玩上,屁股像长在椅子上一样,铁锹都抢不起来。开始小花劝说还给留点面子,后来就有点出口不逊了。但怕伤感情也没太深说,只好磨磨叽叽地走了。
  “你真他妈死心眼,把她教会,她玩上了,还有脸说你?俺那口子我就这么干的!”下家蒋哥炫耀地说。
  “对呀,高,妙招!”佟伟边抓牌边说:“还是蒋哥有尿!”于是佟伟开始实施他的方案。
  小花是个只知干活的人,哪有那份闲心,她烦恶麻将,稀里哗啦的,闹心,生气地说:“我不学那玩意儿!”
  “你要是学会了,我没事陪你玩那多开心!”佟伟诡秘地眨了下眼睛,盯着小花笑,笑得小花心里美滋滋的,“新婚吗,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小花想着情不自禁地给了佟伟一个吻,撒娇地说:“你说话可得算数!”
  “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临了小花还特意追补了一句:“说话不算数是小狗!”于是佟伟摆上麻将,由抓牌到打牌,什么叫上梃,什么叫和牌,细致耐心地教起来。小花也真灵通,几遍下来,还把他赢了,佟伟高兴地蹦个高,还把小花抱起来转了两圈。
  麻将不是俩人玩的玩意儿,没事小花就找几个***妹到她家陪她玩,开始不动钱。可时间长了有点乏味,就玩起一毛钱的,再后来变成两毛五、五毛的,大凡耍钱的人都有同感,开始时兴头足,不会玩,可就手气横。虽说小麻将,每天可赢个三十二十的,挺高兴。再逐渐加码,可赢到百八的了,上瘾了。这时来的麻友也多起来,由一桌升到两桌,由原来男女单打,变成了混打。
  打上了麻将,丢掉了家务。什么猪呀鸡呀不能按时按饷喂了,鸡还可以刨食吃,猪就不行了。饿急了就拱圈,有次把圈拱堆了,跑出去把李大妈的白菜给造巴了。小花没办法给人家甩了两张老头票,还觉不过意。她一狠心卖了。鸡好办,谁赢谁请客,打“平伙”吃了。小花就一心无挂地迷恋在麻将场上,玩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话说本堡金宝,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也常来小花家搓麻,专爱和小花同桌,论街坊辈,金宝虽比她大点,还管她叫小婶,叫得干口甜,小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年轻人到一块未免打情骂俏,摸摸索索也不分辈分。金宝趁洗牌机会故意摸小花的手,说:“小婶的手细皮嫩肉的,别磨出茧子,我替你洗!”顺势用中指抠她的手心,她笑笑泛起两朵红霞。随手轻轻掐了下他的手。生怕别人看出破绽,故作镇静,继续麻利地摆牌。
  金宝搓麻可有一套,是个高手。牌叩着用手摸,比看的还准成。他记性好,牌断得也准。只要你打出牌,他基本上能断出你要什么,甚至你和哪张牌都能断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在他下家很少能吃到他的牌。靠这一手,当小花上梃时,他故意给她点炮。有时他把牌叩上说:“我也上梃了,这颗二条打不打呢?要打小婶肯定和。”果不其然,她真就和它。金宝乘机踩小花一脚。小花故意说:“你不上梃,不能打它!”会心笑了。
  尽管有金宝暗中帮忙,小花今天的手气不好,还是输了二百多。她的脸色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尽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是脸色难看,笑得很不自然。金宝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第二天金宝又来小婶家,已经摆上一桌,小婶没玩。金宝知道小花婶怕再输逡手了。他瞅瞅小花婶的上衣兜,出其不意地把握钱的手插进兜里,嬉皮笑脸地说:“小婶兜里有多少钱,借给我两个玩玩!”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张红红的老头票显摆一下,又麻利地揣进去,顺手揉了揉她丰满的乳峰,小花的身子像过了股电,禁不住芳心跳动,两人相顾一笑,心有灵犀。金宝全身的热流在涌动,恨不得把她揽到怀里,他知道人多眼杂,不能那样蛮;小花的心在狂跳,刹那平静下来。小花猜透了金宝的用意。她狠下一条心;“我不能做对不起佟伟的事!”每次金宝纠缠她,小花总是半真半假地拿话搪塞他,金宝知道佟伟在她心中的分量。“放长线,我就不信钓不上你这条鱼!”
  金宝加紧攻势,专在人多的地方亲近小花,故意叫别人看出来他俩的暧昧关系,让人觉得她早成他筐里的菜网里的鱼了。
  春争日夏争时,铲二遍地时必须抓紧抢在雨季前头。时近中午,天气十分闷热,太阳像要把人烤化一样钉在中天。南面的天空翻滚的乌云急速地压了过来。小花知道要下雷阵雨了。于是加快了速度,赶在雨前把余下的几垅地铲完。汗水顺脸颊雨一样流淌,烫得眼睛火辣辣地疼,也顾不上揩一下。
  远处的金宝灵机一动,便匆匆过来帮忙。当二人碰面时,金宝掏出手帕替小花擦汗。从前额到颈项,反复地擦拭,还特意在胸前蹭了几下。小花忙用手挪开:“死样,男人就是贱!”金宝心花怒放,还在小花眼前打个响指。
  两人并肩往回走,说说笑笑疯疯闹闹。远处的李老蔫啧啧称赞:看人家小两口多……儿媳丫蛋嘴一撇: “爹,瞧您的眼神……”
  正是六月酷暑天气,中午人们都躲在家里。小花孤独地躺在炕上,辗转反侧、魂不守舍。企盼佟伟能来陪她。说曹操曹操就到,佟伟真就躺在身边。小花依跨在佟伟身上,两人的下体紧紧契合在一起,十分惬意。仔细一看不是佟伟而是金宝。小花忽地坐起来,揉揉眼睛,原来是在梦中。小花情不自禁地笑了。
  三天前金宝去了外地。没有金宝的照应,这几天小花又输了几百元,她真的想金宝了。
  对于金宝的反常,妻子欣有所察觉。尽管体贴入微,似乎留不住他的心。接着是人们的说三道四;再接着是一塌糊涂。欣跟金宝吵闹,甚至喝药;父母气得发昏,还大病一场,也没能阻挡金宝的行迹。看在小宝的分上,欣一忍再忍。未来的走向可想而知。
  谈情说爱是人之天性,一旦染上桃色,便会飞起漫天绯闻。津津乐道,绘声绘色,蚂蚁说成大象。这些闲言杂语佟伟早有风闻。可这阵子的佟伟,真是鸿运到顶,整天整夜地玩,是逢场必赢,那牌简直是疯了,缺什么来什么,不该和的也能和着。最奇的是这一把,三家都闭门,佟伟突然把牌推倒。他们猜想牌数可能出了问题,可仔细一看夹八万,是个死听。你不想和了,于大洋问。我就指宝了,佟伟边说边摇骰子。摇出了个红中,底下已经打出两张,对家大个子说,你小子这把能和了,我请你吃饺子。在他看来,哪能那么幸运,上下家以为红中在大个子手里,也跟着说,佟伟你要不和得请我们下馆子!佟伟抬手抓了张六万暗杠了,高兴地说,不和也够本了!又轮一圈儿,真就抓了个第四头,乐得佟伟手舞足蹈,屁股把椅子弄得吱嘎吱嘎响。气得三家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佟伟真是鸿运到顶。赢得满兜是钱,掉出几张来都不在乎。弄得麻友个个胆怯,不敢再和他碰了,佟伟只好很不情愿地退居二线了。
  但他还是身不离局场。于是有人给送了个“局长”的雅号。“局长”歇了麻场却来了情场,从城里来了两个靓丽麻友,一个是离异,一个是丧偶。她俩瞄上了“局长”的兜兜,整天围前围后,缠缠绵绵,弄得“局长”神魂颠倒。“她俩真有功夫,看来小花在那方面还是土帽!”“局长”幻梦般地摸一下紧偎在身旁的两个妹子。
  佟伟的桃色传闻早就塞满了小花的耳朵。“他不是那种人。”小花坚信地想,可这么长时间三番五次叫他回家,就是疮上开花不见面。小花心里也狐疑,她要探个究竟,匆匆去找佟伟。真是冤家路窄,那两个辣妹子正挽着伟哥从这个门走进那个门,三个人的脸几乎粘成一个。犹如五雷轰顶,小花觉得眼前一阵黑,瘫软在地上,两拳捶地大骂佟伟丧尽天良,泪水像断线珠一样打湿前胸。
  突然两只粗壮的大手来扶小花。“你滚开,快滚开,你心中没有我,这样做你能对地得起谁?心叫狗吃了……”小花执拗地不起来。
  “小婶,我是金宝。”小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佟伟。 “小婶,不,小花,他已经背叛你了,还为他守什么贞操?”
  “是啊!都到这个分儿上了,他不仁我也不义,豁嘴吃肥肉,谁也别说谁……”于是小花心一横,挽起金宝回家去。一路上小花感谢金宝对她的关心呵护。金宝成了她唯一可依靠的男人。小花第一次把身子贴得这么紧。
  虽然说耍钱场上出哑巴,可卖呆儿更着急。眼看下家于大洋就要摸宝了,“局长”在旁多嘴,叫上家打八饼。结果对门和了还有***。气得于大洋狠狠打了“局长”两个嘴巴子,还把他推出门外。麻友们都认为“局长”没脸了,可下午他早早就到了。于大洋看“局长”又像先前那样坐在那里,用挑逗的口气说:“你局长不是他妈走运吗?我这回就和你碰碰,你坐哪?我坐你下家!”
  “局长”多日没捞着玩,早就手痒痒死了,巴不得有人叫他,就毫不犹豫地坐上了。结果他中了三熊一的圈套了,半天没开和,还专门点闭门炮!
  于大洋兴高采烈地说:“局长,你小子也他妈有今天?”趁热打铁,连晚饭都不让吃,玩了个通宵,又连战到中午。于大洋觉得过瘾了,使个眼色,算了账。自然是三家赢,一家输。常言道赢了走,输了糗,只撂下“局长”呆呆地瘫软在那里。接着又来几个再陪“局长”继续操作。赢钱三只眼,输钱一堆泥。由于“局长”连连败北,又加上连续作战,精神也堆了,眼睛也花了。该吃的没看着,该上梃的也打丢了,有时还忘了收底。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赢的钱全吐撸回去不算,老本也搭进去了。
  钱输犟汉,“局长”开始找人加底了,结果是孔圣人搬家全是输。输了再借,借了再输……直到倒借无门,才傻乎乎地龟缩在角落里像霜打的草,一句话也没有了。
  赢钱时还隔三差五地回趟家,有时给小花撂两个零花钱。可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棍了,还拉下一***饥荒。佟伟后悔死了,赢了怎么不走呢?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更恨自己一时冲动不考虑后果,落得有家难回,没脸再见“江东父老”了。铁子悄然离去,小哥们也敬而远之,他成了狗不理。佟伟幽灵般地游荡,哪里有局哪里有他,成了甩不掉的尾巴。风光一时的“局长”,一下撸到吃瞎眼食的局狗子。
  “局长先生,今天是年三十,已经下午三点了,难道要在我这过年不成?”
  局东下了逐客令。“啊!什么!过年了?”“局长”似乎恍然大悟,难为情地向家里走去。
  家家门上贴红对,户户张灯结彩。偶尔还听到鞭炮声。“啊,真的过年了!”佟伟若有所思。
  “我就这么空着俩爪子回去?”下意识地摸摸所有的兜,希望能有所发现,可是囊空如洗。
  “结婚头一年就过黑年,怎对得起小花!”他想哭无泪,不知不觉地踱到了家。大门上也贴着对联,也挂了大红灯笼。远远地望到屋里热气腾腾,似乎闻到了香味儿。
  “小花你真行,我对不起你!”佟伟加紧了脚步,兴致勃勃地向屋里走去。还没等迈进门槛,只见小花虎着个脸,狠狠地骂道:“你还没死啊?赶紧滚出去,这不是你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屋里传出男人的赞美声。
  佟伟本想踢开门大闹一场,然而他却步了,“是啊,不是我家,真的不是我家!”
  他头脑有些清醒,“我没资格再进去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顺口溜:“麻将害我绝路了,家门早被堵住了,好好个家黄铺了,媳妇另嫁改户了,短短人生虚度了,只好拿绳上树了……”他恍恍惚惚走出大门,仰天长叹:“上穷碧落下黄泉……”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冯老爹上坟祭祖,发现佟伟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挂了萝卜缨子。还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吧,小花草草地把佟伟安葬了,又烧了一大堆纸,佟伟他是入土为安了。
  尽管没有声张,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初五的早上,金宝搂着小花正在甜梦中,邻村的郑三炮敲开了家门。拿出一张借条和一张房照的复印件,借条上写着:
  今借到郑三炮先生人民币三万元整,限期三个月内还清,逾期不还,将自家四间瓦房抵债。
   借款人佟伟
   承保人于大洋
  后面是各自的签名化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这时,那个小寡妇张惠妹闯进屋来,声称怀上了佟伟的孩子,拿出真房照,还有佟伟的证明信。而且房照上还填上了张惠妹的名字。
  小花万万没有想到被这个死鬼拖上了法庭,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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