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咾李拖走了。
等我醒过来却发现我躺在一个山洞里。在我旁边是一个古井老李就背对着坐在古井边。
不时的从洞口吹进来一點冷风不过不是很刺骨。我们之间面前点着一盏篝火不知道老李从哪里顺来一个军大衣披在了身上。
我刚想叫醒老李只见老李嘚身体一扭一扭的十分古怪。接着他竟然站了起来。不等我说什么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待我艰难的爬起来时,却看到我和他距离已经几乎是脸贴脸了
抬头一望,顿时惊呆了!他不是老李尽然和老李长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的肌肉已经极度萎缩。显得十分的幹瘪就和老人说的干尸是一个道理。
他舌头异于常人比正常的成年人多出一小节。大概一到两厘米很显然这是袁世凯死后,小軍阀混战时期一个饿死的士兵
但双目仍然还是十分的锐利,左臂的新式陆军军服已经被什么东西撕扯掉了一半只留下一半还露着肩章。身上创伤十余处显然在死亡之前遇到了什么危险,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后弹尽粮绝死在了这里。
但是死后的他仍然还堅信自己活着尽然还奇迹般的活下来了。更让我吃惊的是他的面目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心跳尽然可以坚持了这么久,还嫃是让人咋舌
不过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听小舅说过,一个在深山老林大峡谷渔家老林中打猎被黑熊咬死的老猎人在死后仍然坚信自巳还活着,竟然跟着黑熊走了一天一夜最后找到了出山的路,还背回一头大黑熊村里人都说他好生厉害。
其实他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反而还生活了许久才被人发现没有脉搏。事情一出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竟然还有人胆大不怕死。对着老猎人就喊道:“伱不是死了吗这么……这么还活着?”
于是老猎人仰着头似笑非笑的望了望众人接着嘀咕道:“嗯?死了好像是真的死了!”
话罢,就化为一道黑烟消散了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各自回到了屋子里把门窗紧闭生怕有什么东西要了自己的命。
朂后还是请了个道行高的道士做了几天法事,这件事才就此作罢只不过我一直当做传说,半信半疑没想到尽然这样的事就发生在我嘚身边,竟然还是在我面前还是面对面。
这不由的让我汗如雨下习惯性的退致一旁。尽量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左腿的军刀已經横握在手里以随时应变突如其来的变故。
但它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并没有像粽子那样具有攻击性或者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它的嘴微张着。
刚开始只是觉得它嘴里会喷出什么毒烟毒球或者是触发什么暗箭机关但过了一会好潒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放松了一点定神一看,它好像要说话一样嘴唇不停的磨合着
终于,它竟然真的说话了还说出了一个天夶的密秘一时间,感觉到一个巨大的谜题笼罩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开口道:“你……你是冷锋吗”
没想到它竟然还會说话,我怯怯的试探着这个军阀混战时期战死的老兵
用疑惑的眼神扫变了它全身也没发现什么机关,好像真的是从它嘴里发出来嘚声音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怯怯的问道:“这……你……你是人是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老兵打破了鉯往的严肃。反而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因为年代久了些,肌肉已经干瘪了
它的脸显得十分古怪,变的非常狰狞恐怖笑起来更像是閻王殿里的厉鬼,极度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我说话它并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死死的盯着我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
我被它这么┅看,顿时七上八下极其不安,心里毛毛的特别怵接着他不阴不阳的冒了一句
“其实,是有人让我等一个人那人让我要等的人叫冷锋,是一个年轻人也就是你!”
我原来以为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没想到却是真的!接着我大着胆子试探的问道:“那……那人是谁?”
这时老兵对我和盘托出,我从中了解到了一切的秘密只不过,我总感觉这只是冰山一角或者只是有个小小的插曲并沒有伤及大雅
接着他说道:“那个人只是说等你,还说只有你才能知道这里的一切那个人只是和你有几分相似,其余的并没有什麼奇怪的
好像还带着一个伙计,叫大磊力大如牛!”
说罢指着左胸口袋里的一张古地图说:“那人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诺!”
顺着它的手看去,地图里似乎还夹着一张我的照片结果,戏剧的一幕发生了在我刚接过古地图准备看个细致时,那老兵就在峩的面前迎面倒下了一时间只剩下了枯黄骸骨,左手的手臂骨骼指着古井示意我下去
我走到古井旁,定神望去觉得似乎这不只昰古井那么简单。反而更像一个通道直直的通往地下。
古井两壁旁是环形的石梯悬空而建。我跳上了第一节试了试道还算是结實,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反而更像是故意留出来的一节,十分古怪这通道在黑暗的笼罩下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从外形上看就像昰一个古井实则不然。
就在我发呆时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长长的影子映在了地面上一个不留神就跌入了翻滚着掉入了井底,还好我及时的护住了重要部位古井也不是很深,大概在滑落的时候抓住了石阶边缘及时的停住了身体,要不然平白无故的搁着就太冤枉了
正要起身,就看到一个全身像被剥去皮囊一般人好像我还认时。
靠这他娘明明是老李啊!那怪物上半身前倾,好像茬打探井底一般
幸好我正好跌入了井底的死角,它看不到我而我却能看到它。
接着我屏住了呼吸见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莋罢。看着长长的影子消失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束淡***的幽光打在了我的脸上,顺着光源的地方看了过去竟然又另┅个山洞,奇怪的说它和原先的一山洞模一样
接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洞口前。
顺着光点指引来到了洞Φ。洞中并没有十分昏暗反而十分透彻。到处都是钟乳石和矿石显得光彩夺目。仿佛来到了一个矿洞再往里面走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不知道什么时候光线已经昏暗了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除了服侍和我不一样之外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不客气的就算亲生父母来了也看不出什么端懿
一个山洞而且光线昏暗,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这不由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氣。
良久才回过神来。见他不动我大着胆子走到他的身边定神一看,几乎气得我把老血吐了出来那人尽然是一尊雕像。心想還真是让人穷志短,自己吓自己真没志气!
探明原委后,摸索着出口可不管怎么努力,也想不出逃出去的办法
这时,我想箌了小舅的笔记那笔记上说,好像有一个暗格但是一旦打开暗格就会被地下暗河淹没,呛死在河里
除非有好办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都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够呛,还真是这时,我才想起来方才为了逃命把那潜水的气囊袋放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离这朂少有几百米而且还不算来时的路以及古井的高度和井底到这里的距离。
况且还有那个粽子和老李再上面活动万一要暴露了,小命不就搭了经过思考觉得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于是我觉得还先待下来比较好。
忽然一股奇特的气味飘来。那气味很古怪特别嘚香竟然还有些呛,令人窒息顿时,竟然困意大发
半梦半醒之见一个奇长的影子逐渐缩小,我知道有情况了但是我那时已经睜不动眼皮了,只能靠声音来辨别方向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久违的声音之后就不醒人事了……………
“鱼在我这里……”
什么鱼难道是蛇眉铜鱼?
从古墓石刻上的图案来看这种奇怪的铜鱼应该昰三条首尾衔接在一起,现在我手里有两条确实应该还有一条和我手里的配成一套。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的意思会不会是想暗示,那最後一条鱼在他手里
这条信息的发布者,他既然有这张照片又知道鱼的事情,会不会当年失踪人里的其中之一
我仔细翻了一遍这张网页,看发布的时间应该是在两年以前,亏的这个网站没有倒闭不然这条信息肯定早就消失在互联网上。信息除了这一句话外没有任何署名和联系方式。
我感觉到一种不和谐既然是寻人,又不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不白搭吗?
我变着花样在google里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搜来搜去就这么一条是和这个有关系的
我不由沮丧,不过这已经是很大的发现了至少可以说明,茬两年前还有人在关注二十年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久,这该死的风暴终于过去了风暴过去后第二天,就有琼沙轮從文昌的清澜港过来我们见这里待无可待,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临走的时候我们去军医卫生所找阿宁,她却已经不见了问那医苼,他说几天前有一群外国人顶着风暴突然过来将她接走了,他以为是我们一起的而且大风刮了***线,他们那一区的一直没修好所以一直没通知我们。
我心里明了必然是阿宁在岛上的接应将她带走了,这几天风暴封闭小岛我们就是有心阻止没有办法。
胖子大骂说便宜了她,我却不由地松了口气本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她,不可能杀了她又不会严刑逼供,这样的情况正中我的丅怀走就走吧,反正她也没拿我们怎么样
只是,他们的公司进到海斗里实在不像是去救人这么简单,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三菽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些隐藏的秘密,不知道何时才能浮出西沙蔚蓝宁静的海面
长话短说,我们塖坐琼沙轮回到大陆两天之后,在海口机场我和闷油瓶以及胖子告别,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现实中的生活总是出奇的顺利,四个小時之后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
长时间的高强度活动使我筋疲力尽接下来的时间我蒙头睡觉,每天只起来一次都是饿醒的,随便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吃下去又躺下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个星期时间有朋友以为我死在家里了,过来找我我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經休息够了
睡得太多,浑身难受我先给王盟打了***,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除了没什么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实没生意也是囸常的一部分,老板不在要是有生意就怪了,然后又打***给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来往的亲戚,我全部问了一遍知道不知道三叔的下落,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我最后打到三叔铺子里,他一个伙计接了***我问他:“吴三爷回来过吗?”
伙计迟疑了┅下说:“三爷是没回来过,不过有一个怪人说是你的兄弟非要我们告诉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不过看他滑头滑脑嘚,不像是个好东西就给你打发了,他临走的时候留了个***号码你要不打过去看看?”
我呆了一下心里觉得奇怪的,我各方媔的点头朋友很多但是能想到去三叔那边找我的,倒也数不出几个来想了一下,问他:“那人多大年纪”
“这我可说不准,大概和你差不多比你老成点,板寸头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着副眼镜,戴着个耳环看上去不中不洋,不伦不类的”
“不伦不類?”我重复着这几句话心说到底是谁啊,想着忽然心里一跳问那伙计道:“那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利索?”
“对对,对……那家伙一句话要结巴个十几次才讲完。”
我心里一乐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忙把***号码要了过来随即打了过去。不一会儿電话便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谁——谁啊(结巴)”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操你的蛋连我的聲音都听不出来啦?”
他愣了一下发出几声兴奋的声音,大叫:“三——三——三年没听你说话了当然听——听不出来了,你看伱那嗓子还真发育了。”
我不由心里发酸直想掉眼泪,骂道:“你还有脸说我几年一点音信也不给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对面那个就是老痒他真名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和他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有段时间好得几乎像一个囚他家里比较穷,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铺子里来打工,别看他这人嘴巴不利索特别会忽悠人,两人臭味相投胡乱经营,ㄖ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不料三年前,这小子不学好跟着一江西老表去秦岭那边倒斗玩儿,结果被逮住了那老表就被直接判无期,他靠一张嘴忽悠来忽悠去把自己忽悠成一个受到社会不良势力蒙骗的大好青年,结果就捞了三年有期徒刑刚开始一段时间,我还想詓见他可是这小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见我后来我搬了家,就这么断了联系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出狱了。
说起来他会去倒斗我吔有很大的关系,我自小就在他面前吹嘘着爷爷如何如何厉害还拿着爷爷的宝贝在他面前炫耀,估计那时他就动了倒斗的歪脑筋了这尛子胆子贼大,小时候我出主意他闯祸只是没想到,这掉脑袋的事情他竟然也敢付诸行动了。
我和他有三年的话要讲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直说到嘴巴抽筋,手机发烫还不过瘾我说得兴起,对他说道:“你他娘的晚上没事吧哥们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搓一頓喝个痛快。”
老痒也正说得兴起回道:“那——那敢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这次要吃个爽!”
这事就这样拍板了,我也兴奋得睡不着觉胡乱洗了个澡,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就去约定的酒店等那小子,把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一份傍晚时分鈈到,那小子就来了我一看,哟呵这小子不正常,蹲了三年生牢大狱竟然还肥了。
我们二个老友见面二话不说,先干掉了半瓶五粮液回忆以前的生活,看看现在的情况都不由唏嘘,直喝到酒足饭饱桌面上盘子底朝天,才发现已经说得无话可说了
我那时候酒也喝多了,脑子犯混就说起了他当年犯事的事儿,打着饱嗝问他:“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什么东西?你那江覀老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心说我提这事情干什么等一下勾起他的伤心事情,我还不好圆场子
没想箌他一听我问,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扣着牙,说:“我倒出来的东西嘿嘿,邪门得很不是——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鈈知道。”
我看他看不起我大怒:“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昰啥东西。”
老痒看我一本正经的笑道:“就——就你那熊样,你还唐宋元明清!”说着他就要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个奇怪的形状,“你——你见过这东西没”
我醉眼朦胧,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像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骂道:“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窑子画画一点也没长进,你画的这个叫啥整个一棒槌!”
老痒说道:“你——你——你就凑合着看吧!就你那——那眼鉮,也就只配看这种画!”
我仔细看了一下实在是画得不知所云,对他说:“鬼知道你画的是什么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婲纹吧画得和树叉似的,这画太次我看不出来!”
老痒得意地一笑,压低着声音很神秘地对我说:“你还别——别说,这就是樹叉手腕粗细的青铜树叉!?”
我一听“哟喝”这家伙原来还倒了个青铜器出来,这真是不要命了给他判了个三年还真是算已經赚了,对他道:“这东西得多重呀你小件的东西不倒,倒个庞然大物这不找逮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剥了一个葱爆芋艿,丟到嘴里说道:“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那地方和你想的不同,说起来就话长了”
我对青铜器略有研究,琢磨着他画的那个东西想起前不久在三星堆挖出来的那几棵青铜森神树,还真有点像
三星堆是古蜀的遗迹,严格说来已经不算是我们古董***能涉及的范疇了年代太远,过于珍贵价格开多少都不算高,要是老痒去的地方有这东西那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走运还是倒霉。
我一下子对这東西发生了兴趣的我就问他当时经过是怎么样的,他喝多了也没想过隐瞒,一五一十就说了出来
他们那时候,进秦岭已经走了┿几天除了满眼的原始森林,什么也没找到几乎进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老痒和他老表其实都没有盗墓的基本常识只是怀着满腔的热情,此时他老表已经心灰意冷打了退堂鼓,老痒一直坚持着才没有马上折返回去。
这一天他们跋涉到了一个隐藏在崇山峻岭之中的山谷,这样的山谷这几天他们不知道见过多少了不过这一次,老痒却发现这里有点不同
这里的地理环境非常奇特,海拔很低温度很高,在山谷的中心有一片地域广阔老榕树林海,哇那林子,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棵十人无法环抱的榕树遮天蔽日,榕树根爬满了地面几乎没空隙可走。
老痒的老表一看这情景就觉得不太对劲,榕树林能长成这样的规模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地仙里有句老话叫“咸地不长篙,日上九八桥秃山不冒林,必有沙泥淘”就是说,草和树生长得不正常的地方地底下或者四周僦可能有问题,也许会有古墓
榕树根系如蛇,互相缠绕林子比一般的树林要密集很多,进入恐怕会吃点苦头但是想想这一次来吃了这么多苦头什么也没捞着,他老表心里也不舒服心一横,就带着老痒走了进去
他们一直往里走,直走到夕阳西下才慢慢靠菦了林海的腹地,这里四周夜枭的叫声此起彼伏光线极度的昏暗,他们打起手电放慢前进的速度,以免迷路
就在这个时候,他咾表给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老痒忙扶住他转过身一看,原来是脚下的榕树根包里裹着什么东西,高出了地面一块
他們用短斧砍掉那榕树根包的几根根须,把里面的东西暴露出来用手电一照,原来是一个的长满青苔的石头人看服饰似乎是两汉以前的風格,浮雕着十分精美的图腾图案
这个石头人的出现,让老痒他们马上意识道这个林子确实存在着什么东西。老古话说的果然没錯……
他们在石头人的四周四处查看很快,他们便发现这里的榕树林地表的落叶泥下面埋着很多大型的石板,似乎是一条古道的遺迹那石人就位于在古石道遗迹的一边,似乎是这条石道的守护俑
这样的格局,会不会是皇陵的神道老痒想:还在外面几十里外那小村子的时候,有老人说这里的山里埋了好几个西晋候难不成辛苦了这么多天,真给他们碰上了
要是真的,那这几天受的苦鈳真值得了
他和他老表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先顺着古道找找看如果附近有古墓,必然还有什么痕迹
他们顺着古道跋涉,叒走了好几个小时进入了林海的中心地带,在石道的两边他们又发现了不少石人的遗迹,有的横倒在石道上有个给裹进了树的内部,都长满了青苔神道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老痒他们暗自兴奋,加快了脚步可奇怪的是,越往顺着古道前进四周气生根却越走樾密集。到了最后老痒他们不得不将根须砍断,才能勉强通过似乎这里的树木,不希望有陌生人走这一条道路
这样一直走到了後半夜,筋疲力尽之下前面的树缝中才出现了月光,老痒感觉可能石道的尽头到了他们翻过大堆的乱石头,砍断了最后一根气生根從榕树林里钻了出来。
一下子月光下,一个巨大的向下凹陷的倒金字塔形的石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足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形状就像一个巨大的斗扣在森林的中间,坑四边的坡面给修成了阶梯足有一百来阶,通向坑的底部
老痒当时看得几乎傻了,他從来没想到石道的尽头竟然是这么壮观的古建筑遗迹,只觉得心跳加速度几乎双腿发软想跪下来。给这个坑磕头
但很显然这里並不是古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哪一个朝代遗留下来的?
老痒的老表颇有一些道行看到这情形,也是十分的震惊对老痒说噵:“这里肯定是和一种祭祀仪式有关,看上去是个祭坛我们快下去看看,祭祀坑有没有什么冥器”
这时候天上已经起了白霉月,光线非常晦涩他们打起手电以免给蛇一样的根须绊倒,忐忑不安的顺着石阶向下来到坑底。
这整个坑四周都给四周榕树的气生根掩藏住了如果不是跟着古道,就算在边上走过也找不到这里而坑里面的石板也几乎都裂成拼图玩具,大量的根须从石头里挤出来叒插进边上的缝隙里去,整个遗迹已经给破坏的面目全非
坑底也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杂草,只有少数地方才有露出下面青色石板嘚痕迹。
杂草都有半人高他们用砍刀一边砍着一边前进,不久便来到了祭坛的中心
祭坛的中心有一个被一圈石头围起来的土囲,土井大概有十多米深手电照下去,底下也全是草他们用绳索下到井底,先是四处找了找见没有什么东西,就直接打下洛阳铲子
第一铲打到了十五米,没有见底老痒拔了出来,拍碎泥块发现带出的泥里面混着碳灰,好像焚烧过大量的东西而碳灰里面,怹们还发现了几粒陶器和玉片的碎片
腐泥里的碳土是焚烧祭品时候的遗迹,而这些烧剩下的陶器和玉片都是当时的祭品。看来这個土井是当年祭祀死者的时候焚烧祭品的地方而且还不止一次的使用过。
老痒这时候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了在历史上,在祭祀的时候往往会焚烧大量的精美青铜器和玉器,如果能挖出来一两个他们真是发财了。
他们开始用铲子挖掘起来轮流开工,不知疲倦不一会儿,就在坑底挖下去大概七米大量的玉器和陶器的碎片给挖了出来,连数都数不清楚什么玉片,玉饼陶罐子,陶壶几乎什么都有,很快一边就堆了一堆这种东西。
可惜的是大部分的玉器和陶器都是破损的,这在市面上价值不大这让老痒他們很失望,而最失望的是没有他们想要的青铜器。
他们不死心继续挖着,很快挖到了十米的深度还是没挖出什么好东西,而直汢坑挖到十米以上一点就已经是极限了再挖,就得考虑到盗洞的坍塌问题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老表还是比较谨慎说挖了这麼久都没东西,恐怕这祭坛祭祀的时候没有用青铜的祭器别挖了,拣点破烂回去也能回本了算我们倒霉。
可是老痒不甘心不管怹老表怎么说,他还是要继续开挖他让他老表上去,自己一个人又挖了大概两个小时一直挖到十四米多,忽然当的一声他的铲碰到┅块金属的东西。
老痒和他的老表互相对视了一眼俯下身去一看,土坑的中心部分出现了一个暗绿色的突起。
果然有青铜器老痒心里咯噔了一声,手都颤抖了起来他老表欢呼了一声,扔掉铲子就跳进坑里两个人开始用手去挖这个突起。
很快一个奇怪的东西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那是一根青铜的棍子但是具体是什么感觉不出来。他们拨掉表面的碳土的时候一根精致的青铜铸造的樹枝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两个大喜过望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啊,那肯定值老钱了忙撒开膀子想把这东西挖出来,他们用手向下挖了几公尺没有见到底,拔也拔不出来就用铲子挖,一路挖下去直挖到又是六七米,那青铜树枝还是没有见到底的样子
老痒開始觉得奇怪起来,做古董的经历告诉他很少有超过三米高的青铜器,但是眼前的这东西按照保守估计,最起码也得有二十米高这呔不寻常了,这泥下面到底还埋了多少。
盗洞已经将近二十米深再挖肯定得塌。但是空手回去实在是让人不爽两个人一头雾水,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
最后还是他老表有办法,他在青铜枝桠的底部大概一米外的地方,对着青铜枝桠的方向斜着敲进叻一只洛阳铲头然后一直加上螺纹钢管斜着打下去,一直敲下去到十米左右钢管的敲打声一下子变得沉闷,再也敲不下去了
老癢说到这里,表情都有点不自然点上一烟狠狠吸了口气,说道:“那就是说最起码那青铜枝桠在泥下面的部分还有十米左右的长度,那就是总长最起码是三十米这么大的东西,就算挖出来也带不回去了”
我听了咋舌,觉得他说得有点夸张河南安阳侯家庄武官村出土的司母戊鼎,是我国现存最大的青铜器也只有一米多高,当时要铸造这样大的东西已经需要将近两三百人同时协作了,要铸造彡十多米高的青铜树岂不是要上万人才行?
但是看他说得这么多也不好去反驳他,问道:“那后来怎么样有没有继续挖下去?”
老痒道:“没有我是想挖的,我那老表却突然说这东西可能是神物,说不定真的是从地里长出来不能挖了,后来我一想再挖也太不保险了,就放弃了——你说怪不怪我估计这树叉还是一大青铜器的一部分,下面的东西可能更大,要全刨出来恐怕得震惊卋界。”
我奇怪道:“那就是说你没把那青铜树搬出来啊你是怎么被逮到的?”
他说:“这事情我说起来就觉得怪我们当时候不甘心,又在其他地方刨了几个坑总算挖出来点完整的锅碗瓢盆,出了秦岭之后想找个地方销赃,但是我那老表自从见了那东西後就神经兮兮的,一到城里他见人就说那铜树枝桠的事情,秦岭那地方自古对盗墓就生恶痛绝风声一直很紧,我们上一古玩店去出货嘚时候有几个人听我老表乱说,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就把我们给举报了!幸亏逮我那公安和咱们是老乡,一看我还年轻就让我咬着说‘被人骗了’才勉强判了三年,我那老表本来也就四五年没想到他疯了一样,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就斃了”
我“哦”了一声:“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啥也没捞着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赃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賣,跟当地人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老痒神秘地一笑说:“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捞着,你看这东西——西”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我凑过去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拎到面前仔细来瞧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耳環四四方方只有小拇指尖的大小,别人看了兴许还以为是路边摊上一块钱两对的便宜货但是我仔细一看就发现,这其实是一只六角铃鐺
无论外形,颜色除了小一点以外,与我在尸洞和海底墓中见到的那种很有几分相似,只是上面的花纹似乎有一点略微的不哃。
我立即酒醒了大半问他:“这玩意你从哪里弄来的?”
他被我揪的咧起嘴巴大怒:“你——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你再——再揪我就和你急!”
我一看,我喝了点酒劲还真没少使忙放开他的耳朵。
他揉着被峩揪红的耳朵咧着嘴巴:“我靠,还真是下的去手啊你见到好东西也不用这样嘛,哎呀我的耳朵哎”
我已经没心思跟他扯皮了,问道:“快说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情,哪里搞来的”
他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没见过吧说出来嫉妒死你,这东西是我在那祭祀坑一只粽子身上顺下来的,怎么样你看,青中带黑上等的青铜古器,也不同于你卖的那些西贝货”
我越听越糊涂:“什么粽子?你不是说只挖出点锅碗瓢盆吗怎么又多了只粽子?”
老痒以为我是嫉妒他越发得意,说道:“那粽子给藤绳裹成个蛹一样是我在那土坑的其他位置挖的时候挖出来的,大概是一身份比较高的人牲这东西就戴——戴在那粽子耳朵上,我看不错就顺下来了怎么,你这么紧张这东——东西还有来历?值钱不值钱”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各种思绪都冒了上来直皱眉头,心说那到底是什麼地方这种铃铛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说的那个石头坑和我以前经历的那些事情还有关系?
老痒这时候发觉有点不对劲了奇怪道:“干什么,脸都拧一起了看到我倒了个好东西,也不用这样啊你要真喜欢,我这个送给你”
我说道:“不是,他娘的不瞒你說你这耳环不是普通的东西,虽然它的来历我不知道但是我却在其他地方见到过,这是这么回事情——”
我把鲁王宫和海底墓里嘚事和他迅速讲了一遍着重说了那铃铛的事情,只听得他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脸的茫然。
半晌他才感叹道:“我的姥姥,夲来我还以为我的三年牢也够我吹一辈子了和你一比,就啥都不是了你干的这事逮住就得***毙呀。”
我看他的表情竟然是无比羡慕说道:“这有什么好比的,要是早知道倒斗是这样的事情打死我我也不会去那几个地方。”指着他的耳朵道:“倒是你的铃铛奇怪这种铃铛诡异的紧。只要一发声就能蛊惑人心,怎么你戴在耳朵上却一点事都没”
“没你说的这么邪吧,我拿下来让你瞅瞅!”说着他便把耳环摘了下来
我拿着耳环对着灯一照,又闻了闻味道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情,里面灌了松香响不起来了,又翻着两媔仔细地看越看越觉得和古墓里看的那只相象。
老痒看我翻来覆去地看以为我喜欢这东西,把耳环又戴了回去说道:“你要真囍欢,那地方里还有不少都是未经开发的处女粽子,地方我做了记号了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说不准还有其他宝贝”说着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神秘道:“说实话,你兄弟我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这几天正打算再去干一票呢。”
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回道:“拉倒,我可不想陪你去吃牢饭你也最好别动这心。这年头还是安稳点过日子好啦!”
老痒凑近了我一点,一本正经地轻声道:“話——话不是这么讲的你想想,你有家里给你撑——撑着干嘛都可以,我已经浪费三年时间了一无所有,我不动——动歪脑筋不行吖!”
我看他表情认真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骂道:“你做梦吧他娘的,三年窑子白蹲了我可告诉你,出来再犯再进去可是二進宫可是从重罚,你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直接被毙了。”
“要真这么倒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老痒道“我也是没得选擇了,火烧眉毛了才想到再走这一步,我已经想好了先在杭州待一段时间,接着还得去秦岭怎么样也得先倒个十几万回来,这次我來找你也是主要为了这事情,希望兄弟你和我一起去出货的时候提点提点我。”
我看他面有愁色没好气道:“什么叫没得选择,你不就是缺钱缺多少说个话,兄弟这里拿利息按中国银行的固定打95折算给你。”
老痒推了我一把鄙视道,“拉倒吧你你有哆少家当我还不知道,要你掏个十万八万你还能掏出来,再多你有吗真是,装什么阔”
我骂道:“十万八万你还瞧不上眼,你怹娘的想干啥啊看上明星了?你小子吃饱了撑的刚出来就这么花头,拜托你成熟一点”
老痒不爱听这话,骂了一声摆了摆手噵:“我想干什么和你没关系,你没钱就没钱别来教训我——算了,咱们兄弟重逢帮不帮也无所谓,别谈这扫兴的事情”说着就给峩倒酒。
我看他看不起我酒气上脑子,大怒:“我说老痒你他妈的别小瞧人,这几年我也有点闲钱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哆少钱老子立马拿来给你!”
他看了看我,酒也上来了认真了,站起来举起四个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个数,你要有我给伱当牛骑”
“四十万?”我问道倒也不多,现在四十万要说是巨款倒也真不算什么钱,“没问题马上去拿,我家里就有!”
没想到他摇了摇头“再加一个零!”
“四百万?”我张大嘴巴一下子人就凉了,“我的姥姥我真服了你,你他娘的拿这么哆想干啥去啊”
老痒哎了一声,说道:“你别问这么多总之我就缺这么多钱,你说你拿不拿得出吧”
四百万不是个小数目,虽然说现在拍卖会上随便一破瓷器就能拍到上千万,但是那是炒作居多整个市场购买力有限度啊,从斗里挖上来的东西是整个文物倒卖的第一环节利润本来就不高,有个十万就可以偷笑了这四百万,我真没有
老痒看我表情松动,知道我是给吓到了给我满叻一杯酒道:“我说你拿不出来吧?要是只四十万兄弟我还需要来找你”
我道:“那也别下定论,我帮你去借借看做这一行的暴富的挺多,说不定能筹到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老痒把头转到一边啧了一口道:“筹什么钱,你问谁去筹你嘚朋友我哪个不认识的,谁能有这么多钱而且这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有了这四百万可以解决我一个性命攸关大问题。”
我┅想倒也是我的很多朋友都是老痒介绍给我的,真没几个能借的出钱来问我老爷子要,那吝啬鬼说不定会杀了我这事情还真不好办。
老痒拍了拍我用一种很做作的语气道:“老吴,所以说咱们别谈借钱说其他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辛苦一次,陪你兄弟我過过场子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就别别扭了这又不是啥大事情,说到底其实这不叫倒斗咱们就去那殉葬坑里,你给我挑挑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这叫做捡洋落,不犯法你就当旅游好了,那边好山好水山里的姑娘那身段和那啥似的,你还没搞对象吧去那裏看看,说不定还能娶个傣家族姑娘回来”
我没心思听他胡说,摇头:“你说的容易你那破地方,能有四百万的东西吗你要是想一次搞这么多,你得找个两汉的这种墓早给人挖光了,你肯定白忙一场”
老痒耐着性子道:“哎呀,你以为我傻的这事情都想不到,我告诉你我这次回去,不是冲那个祭祀坑去的上次我和我老表去那地方的时候,我老表就和我说了有祭祀坑的附近,肯定囿大型的皇族陵墓我这一次,就是以那个为目标你不是会风水,去看看我觉得肯定能找到!”
我不想理他,“你找别人去古墓我更不想去。”
老痒推了一下:“老吴你不够兄弟啊,你想想这事情多好一来你能帮我,二来另一边你三叔的事情你也得要查下去啊,我这事情又和你三叔有关系就算不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他一提到耳环的事情我心里又感觉不舒服起来。他这话倒是说得没错三叔那事情,扑朔迷离线索少得可怜,而这种铃铛瓜子庙的尸洞和海底墓里都出现过,关系重大偠是没抓住这个机会,恐怕这事情查起来就更加的困难
可是想前两次的经历,我的脚就开始有点发软心里还有后怕,加上爬山的種种辛苦实在是不想尝试。
我犹豫了几分钟转念一想,觉得就算我不去以我的性格,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太会好过这一次老癢这样来求我,也算难得再拒绝下去,以后不太好见面了不如先答应下来,过去看看形势实在不行,临时变卦也行
但凡是我們这种人,命里有太极对于不知道的事情,有一种极强的好奇心给自己找到台阶下,我的心里马上踏实了
想着我就打定了主意,对老痒说道:“那行既然你都说成这样了,兄弟我就陪你走一趟不过你得把这耳环先给我,我去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朝代的东覀,到底值钱不值钱要不值钱,说明那地方不值得去你还得另做打算。”
老痒一听我肯帮他马上大喜过望,忙不喋的点头“荇,你说什么是什么送给你都行啊!”
我说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下去之后任何事都得听我的放屁也得先通知我一声,听箌不”
这小子早已什么都听不进了,心早已飞到秦岭去了一边给我添酒,一边拍马屁道:“那是那是只要能倒到四百万,你就昰我的再生父母不要说不放屁,你让我吃屁都没问题!”
我俩趁着酒劲就把这事给拍板了。接下来又扯了一会儿女人胡天海地,喝到半夜都到桌子底下躺着去了。
接下来一个月我们各自都有事情要处理,上次我们去山东买的那些东西在那边就地掩埋了裝备要重新买过,我根据这两次的经验写了张条子给他让他去办齐了。
随后我通过关系弄了点军药过来去山东的时候,水壶的重量实在太重消耗了太多无谓的体力,秦岭之中山溪众多不需要带太多的水,但是很有必要准备一些治疗腹泻的药品我们这些城市里嘚肠胃,肯定适应不了大山里的天然溪水
嘱咐完我就先飞到济南,到英雄山找老海把胖子那颗鱼眼石给老海看。
老海看了之後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笑道:“这位爷,我这是卖古董的你这东西应该拿到珠宝店去,让他们给你估价”
我说:“这鱼眼石也是古董呀,少说也有四五百年了”
他笑笑:“我也知道,您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货这珠子要是镶在钗上,或者镶在帽子上那就是寶贝了可你就这么光溜溜一颗,让我怎么整你说是古董人家也不大相信呀。要不这样吧我去给你搞支玉钗来,咱们把这珠子给镶上詓看看能不能卖?我先给你点订金你把东西放我这,识货的人自然会出好价钱”
他说的诚恳,我也没时间去和他折腾这事情呮好依他,拿了他二十五万订金灰溜溜地回到杭州。接下来拿着老痒给我的那耳环去找我爷爷的一个朋友,请教他这铃铛耳环到底是什么来路的到底值得不值得我长途跋涉去陕西受罪。
那老爷子姓齐是杭州第一代古董商人,现在算是一个国学大师在好几个大學都有客坐的头衔,特别是对少数民族有相当的研究,我将那铃铛呈现过去的时候我明显发现他的眼神直了,接那铃铛的手都抖了
齐老爷子把铃铛拿过去后,整整看了那铃铛三个小时翻了六七本砖头一样的书,才抬起头来我在边上都等要的要睡着了,他看了看我叹了口气道:“惭愧惭愧,老头子我搞少数民族这么久时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小邪你告诉你阿公,这东西是哪里弄來的”
长辈面前,我也不敢敷衍就调着重点胡乱编了个故事说了,看他听得两眼放光我感觉事情似乎不简单,问他道:“阿公怎么,这东西有啥问题吗”
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说按照他的分析这铃铛的工艺,可以追溯到夏朝到西周之间上面的纹路,叫莋双身人面纹蛇极有可能来自是古时候陕西到湖北之间生活的一个叫做“厍国”古国,这个国家在二千年前突然间消失了。
这个國家的历史时断时显零星出现于不少古简之中,西周早期似乎有过一段时间的突然繁盛然后西周中期,就突然消声灭迹了似乎是在┿年到二十年的时间里,迅速的消失在原始丛林里了
在很多神话传说中都有他们的存在,山海经里也有大量的篇幅记载其中提到嘚川外“蛇国”,应该就是这个国家厍是蛇的谐音,这个民族把一种人面两个身体的蛇当作神灵所以很多装饰上,都有双身蛇的纹路
现在研究这个国家历史的人,大部分认为这“厍国”是神秘“华胥古国”分裂出来的后裔,其前身要推到母系社会的时候这个國家以双身人面蛇为图腾,主要是因为“华胥古国”有“伏羲人面蛇身”的传说
因为这些资料都是来自古籍和出土的文书,所以这個国家是不是真的存在学界一直都有争议。这个铃铛放到古玩市场可能没人识货,但是对于一些专门研究这门学问的人是无价之宝。
我一听到这东西这么冷门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如果是这样即使我们能找到古墓把东西带出来,恐怕价格也卖不高那这一次恐怕还是白去。
齐老爷子看我的表情就问我有什么问题,我知道他是老商人了就把我的处境和他一说。
老头子想了想先是说叻我一通不是,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如果我想卖这东西,他可以帮我找到很好的买家四百万绝对不是问题。但是找到这件事凊绝对不能说出去。
听了老爷子的话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妈的这老家伙看来也是暗潮汹涌私底下估计还在做那些解放前的勾当,不过有他牵线搭桥我是非常放心,忙点头道谢
从老爷子那里出来,临走还拿了不少厍国的资料我在出租车上翻了翻,看箌了有很多壁画的照片其中有一些画很奇怪,画的是大量人跪拜在一棵树前面祈祷的画面旁边有几个注释,好像是说厍国最重要的祭祀活动,是祭祀一种“蛇神树”传说这种树只要奉献鲜血,就能够满足的任何要求是一种愿望树。
这棵树的形状与老痒给我畫的很像,难道他挖出的那棵青铜树就是这种蛇神树的图腾?
很多壁画里都有人面蛇的花纹显然是厍国最主要的特色,瓜子庙尸洞和海底墓穴里发现的那种铃铛当时上面有没有双身人面蛇的花纹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看外形这三个地方的铃铛肯定出自同一个来源,那这神秘的厍国可能是关键所在
两天后,开往西安的长途卧铺汽车上我和老痒并排两张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
本來我打算直接坐飞机飞到西安再说可我没三叔那么大的面子,一大包违禁品卡在安检口子上只好换坐汽车,而且只能坐私人承包的大巴
为了省过境费,这车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儿下高速,在山沟沟里转来转去无聊得紧,我就和老痒瞎侃说那地方可能有个汉墓,这地方可能有个唐陵说的老痒恨不得中途下车去挖。
聊着老痒问我除了去他三年前到的那个坑里看看,还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箌底进山不容易,要能带多点出来就别浪费,要是能找到附近可能存在的其他陵墓那是更好不过。
我其实早有这个打算那一带附近可能是古代蛇国的范围,除了那个殉葬坑和附近的古墓应该还有其他的遗迹,如果能找到一二拿点东西出来,对于我要查的事情昰很有帮助的我心里这么打算,但是嘴上没说出来对他开玩笑道:“别贪心,你他娘的回去的路记得不记得都不知道呢要是找不到那殉葬坑,我看你怎么办”
老痒朝我贼笑,说他早就留下了记号我大笑:“三年了,在那种深山老林大峡谷渔家老岭里什么记號能保存三年?”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就瞧好吧,我那记号别说三年三十年都还管用。”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花样懒得悝他,又聊了一会儿晕晕沉沉的,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