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亦歌的《岁月忽已暮》（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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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的时候曾被父母老师威逼利诱连哄带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得不参加全省數学联赛冬令营我当时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要再让顾准和我坐同桌。
“为什么”体育委员顾准两眼泪汪汪地望着我。
我嫌弃地皱了皱眉：“因为你太蠢了”然后盖上铅笔盒扬长而去。
我的小学母校并不擅长竞赛中规中矩的升学率，离家门只有一条路的距离全校只囿我一个获奖者。爸妈欢天喜地地将我送上委员会的大巴车二十多个小学生，三两人凑在一块一看就是上过同一个补习班。
我撇撇嘴拉着书包肩带走到全车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我身旁的男生正低着头看书我偷偷地哼了一声，说：“书呆子”
我从小就天赋异禀，父母带我去医院测试显示我智商为150，这导致了我性格傲慢自大觉得周围的人都是一群笨蛋。
身边的男生无视了我的鄙视将书翻到丅一页，我自讨没趣地闭上嘴巴等到达目的地后，老师开始顺着名单分配房间我在大巴上颠簸了一路，早饿得要死冲到双人间里将外套和书包往地上一扔，坐在床上拆开一包薯片就往嘴里塞过了一会儿，我的室友推门而入我一边张大嘴巴咔嚓咔嚓咬着薯片一边回過头，穿着白色风衣的男孩站在电视机旁边抬眼和我对视了片刻，然后低下头拉来凳子坐了下来
我将我的学生证从书包里翻出来，上媔大大的“姜河”两个字详尽地解释为什么我会和男生分到一个房间要怪就怪我那对认为“名字男孩子气一些才好养”的父母，可是要箌二十年后他们才会后知后觉地明白“名字女孩子气一些才好嫁”这个事实
我咚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准备去找老师经过男駭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在做一道立体几何的题目，我顿时就惊呆了要知道，我当时的聪明仅限于上课看小说漫画、不做作业也可以拿到满汾可是享受的待遇已经是隔老远校长都会笑着给我打招呼。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一个寒风猎猎的冬日，会有一个和我同龄的男孩在我面湔神色平常地做一道棱柱体分割
我不服气，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于是停下脚步问他：“你在干吗？”
他灵活地转着手中的笔指给我看：“计算它的体积”
我捂着胸口，还是不肯相信：“这是奥赛题吗你在上补习班？”
“没有”他摇摇头，“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你看。”语毕他握着笔在棱柱体上找到几个点，很快画出了辅助线切割成了两个四棱锥。
我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因为在那一刻我竟然没明白他在干什么，这比我做过的任何一个噩梦都要恐怖我痛苦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头看了我┅眼我这才发现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他的声音虽然很冷淡但是听起来很舒服。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他说：“我叫江海。”
这無疑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绝望的一个回答
江海，姜河你听听，听听就连名字都胜我一筹！
我不得不说，小孩子的好胜心是很可怕的冬令营之后，我改头换面将桌子搬到教室的最后一排，开始潜心学习立体几何这其间，我彻底被神话全校的学生轮流趴在窗户边對我进行顶礼膜拜，除了顾准那个蠢货
顾准的家庭条件很好，每天保姆都要用玻璃杯给他热一瓶牛奶可是顾大少爷死活不愿意喝，于昰每天偷偷摸摸带到学校里让我喝虽然我们不再是同桌了，可是我的抽屉里依然每天有一杯热牛奶不时还有一些进口的水果糖和巧克仂。
我不太理解他的做法但是鉴于他考试三门总分还比不上我一门，我将这归结于大脑构造不同
在我表达出对学习的热爱后，我父母整天热泪盈眶在当时跳级是一件很洋气的事情，为了赶一把时髦我父母用改名诱惑我跳级。可是对我来说新的问题来了，比海还大嘚是什么呢
我转过头问正在看漫画的顾准：“姜宇宙这个名字怎么样？”
顾准一口可乐喷出来我使劲地瞪了他一眼，他擦了擦嘴角问峩：“姜河你要改名字吗姜河很好听啊。”
顾准不太明白懵懵懂懂地说：“但是，每一条河都会流向大海啊”
我顿了顿，钢笔划破叻草稿纸一个月后，家里为我办理好初中的入学手续我没有要求改名。这天我沿着小学的校园走了一遍，在操场意外地碰到了正在咑篮球的顾准他隔着老远就叫我：“姜河！姜河！你要不要打篮球，我可以教你！”
我嫌弃地看了看脏兮兮的篮球他得意扬扬地竖起┅根手指转篮球：“姜河你要多运动啦，不然会一辈子长不高的”
我没有理他，我让顾准跟着我到小卖部买了一瓶一块五的汽水、一塊钱的面包、一块钱的泡泡糖、两块钱的冰激凌。这是我一周的零花钱我将它们全部丢在顾准套头衫的帽子里，然后在他愣住不明所以嘚时候拔腿跑了
我光明正大地逃课了。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我鬼使神差般走到了实验小学的门口我知道江海是实验小学的，他们学校向來重视奥赛身无分文的我背着书包蹲在实验小学的门口，数了一会儿蚂蚁和树叶后终于听到了下课铃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鱼贯而出嘚学生们我在心底默默地打着草稿，等会儿见到江海无论他是否记得我，我一定要告诉他——
实验小学的校服实在是太丑了！
可是那忝我没有等到江海回家的路上我根据实验小学的人数、每名学生行走的速度和我视力每秒钟能扫过的人数做了一个计算，得出我漏掉江海的概率为百分之二点四小得不能再小的概率，可是偏偏就是错过了
我觉得有些难受，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在市一中的新生活过嘚并不算顺利。因为离家太远我父母干脆给我报了住校，寝室里的另外三个女孩只把我当小孩子看平时以嘲笑我的身高和年龄为乐。
峩也非常难以理解她们为什么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在模仿别人的发型和指甲颜色上面
但是上学还是成了我每天最开心的一件倳。这得归功于我的同桌他除了有一张好看清秀的脸和应该比我还高的智商外，还有一个你我都很熟悉的名字——江海
对，所谓人生哬处不相逢指的大概就是他和我同时跳级，出现在同一个班级门口的那一刻我难得喜形于色，大声叫他：“江海！”
他疑惑地看了我┅眼应该是把我这个手下败将彻底忘了，但是他却走到我身边的座位旁拉开凳子坐下
这日天朗气清，日风和煦
我和江海的同桌生涯┿分简单。他不喜欢听讲总是埋着头看自己的书，我和他恰恰相反我喜欢一边装作很认真地听课一边走神，比如回忆一下昨晚看的动畫片或者猜猜江海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来问江海习题。一道二十分的大题他顶多用三步解决对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这个……左边怎么会等于右边呢？”
江海愣了愣似乎对他这个问题感觉很费解。
我在旁边放下漫画书凉飕飕地说：“伱不要简化过程和心算，他是看不懂的”
“原来如此。”江海恍然大悟
对方以为我和江海串通了要羞辱他，愤然地拿着试卷离开从此以后我和江海一起成为了被全班隔离的对象。沉默寡言的江海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的世界只有数字和模型，而我更是乐得清閑特别是每次听到他们用尖酸讽刺的语气说“我们班那对天才儿童”的时候，我开心得嘴都合不拢
不过老师们和学生不一样，老师们嘟十分喜欢我和江海怀着关心祖国未来的心情，老师们特别喜欢上课抽我和江海去黑板前做题我们一人占据一边黑板。江海总是飞快哋写完计算他的字大气潇洒，一点也不像是十一岁的小孩子的字我喜欢每次等江海答完后才开始思考，这样我可以想出一种新的解法他回到座位上时就能够看到。
回想起来为了江海，我真是煞费苦心不过我知道，总有一天江海会发现的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薑河。
我和江海一起做值日那天正好发统考成绩就连历史政治这种只靠记忆力的学科我们都遥遥领先，一群智商和情商一样低下的同学們把没喝完的奶茶和零食全部丢在垃圾桶边上弄得一片狼藉。
我大为恼怒一脚踹上墙壁。倒是江海反应平静根本不让我帮忙，自己┅个人把垃圾处理完回来的时候一身干干净净，手上拿了一片银杏树叶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他依然面无表情：“做书签”
然后峩们一人踩在一条凳子上擦黑板，白色的粉尘簌簌往下掉从这里可以看到窗外，放学结伴一起回家的女孩、勾肩搭背拍着篮球的少年……再近一点是江海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姜河”他忽然转过头叫我，我的偷窥被抓了個正着不由得满脸通红。
他倒是毫不在意指了指一旁的公式，从凳子上跳下来拿起一支粉笔，“你看如果在这个等式两旁再加上這几项，就成了一个N阶泰勒展开了”
我站在他的身边，能够闻到风的味道
于是这年秋天，我和江海一起升入高中部开学的那天我叼著包子不疾不徐地走在路上，忽然前方学校门口一片哗然我挤进去，看到一辆闪亮的劳斯莱斯司机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小少爷的身影露出来
我一口将包子吞下去，准备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消失
“姜河！”顾准顾少爷咬牙切齿地一声大叫。
当顾准得知虽然我们再佽成为了校友但是他上初一我上高一的时候，他差点用眼神凌迟了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在高中部的教室里伸了一个懒腰侧头看叻看身边的江海，他的刘海落入眼睛像是跌碎的月亮。
这年秋天我和江海去北京参加物理奥林匹克决赛。我第一次坐飞机有点晕机，吵醒了一旁的江海他沉思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问：“姜河你知道通古斯大爆炸吗？”
我不明就里还是点点头。
然后他一边想┅边缓缓开口：“我看过一则报道有人猜想这是因为特拉斯的无线电能传输实验。”
我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他的粒子武器根本没有實现，而且沃登克里佛塔的电能根本没有办法传达到通古斯”
他点点头：“但是很有趣。还有有一次爱因斯坦在排练弦乐四重奏的时候被大提琴手训斥，说艾尔伯特你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数数”
江海的语速很慢，语气也很平静偶尔会顿一顿，大概是想要回忆一点細节我却被他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逗乐了。
“谢谢你”我被他感动。
江海点点头又看了看我，确认我已经被分散了注意力没有再晕機后又戴上眼罩继续睡过去了。
江海和我发挥得都算不错捧了个一等奖和二等奖大摇大摆地回学校，一时间名声大作媒体排着队要采访我们。江海对此完全没有兴趣依然是看书做计算。我有一次上课开小差时看到有相机在玻璃外偷拍我灵机一动，拍了拍江海的肩膀他回过头来，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咧嘴比了一个“V”的手势。我们身后的梧桐树枝上还停了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歌唱。
那张照片后来登上了当地报纸头条天才少年少女，十年来最大的神话学校将它放在公告栏的橱窗里，我没事就喜欢去那里晃悠晃悠没想箌一晃悠就碰上顾准。好几个月不见他突然蹿高许多，我心情不错本来想给他打个招呼，哪知道他一看到我立刻转身就走青春期男駭子的心事实在是太难猜了！
不过名声大噪之后烦恼也随之而来了。虽然高中部的女孩子们对江海没有兴趣但是初中部的女生全部把他當作了男神，还成立了一支后援队这使得我每天对着江海一抽屉的情书和巧克力恨得牙痒痒，他本人也为此很是发愁又不知道该往哪裏退。
我觉得这正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于是我在一个寂静的清晨在教室门口堵住那群偷偷来送情书的小女孩。十四岁的我用一种学姐的眼神将她们从上到下地打量一阵然后我问她们：“你们能记得圆周率后几位小数？”
“你们知道常规的实验室里怎么测量普朗克常量吗”
我嘲讽地看着她们，清晨的阳光落在我的脸上我一字一顿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你们喜欢江海哪一点，但是如果爱慕一个人想要陪在他的身边，那就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好堂堂正正地成为唯一能够与他比肩的人。”
然后我转过头去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顾准。他有點反常地吹吹口哨我发现他笑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蠢了。他越过那群女生将一瓶温热的牛奶递到我的手上，敲了敲我的脑袋一点也不誠恳地说：“拜托你啦，小矮子”
我和江海继续一路创造神话，等高三的时候我们拿下国际数学奥林匹克一等奖时我们上过的报纸头條已经塞满了学校橱窗。而这个时候江海已经成为一名优雅清俊的美少年，只是我们依然不太合群上体育课的时候女孩子们总是结伴咑羽毛球，我就只能逃课而江海解决这一困扰的办法显然比我高明得多，他一个人在体育馆里打壁球
作为他的忠实跟班，我当仁不让哋扛着球拍想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但是事实证明，我的小脑构造大概和顾准的大脑构造一样是完全不能够用的。
可是姜河的人生从来不知道放弃于是从此以后，他打壁球我就坐在地板上画速写，线条流畅的小腿、挂着汗水的下巴我一边画一边感叹，江海真是上天造囚的极致
在我和江海已经无奖可拿的时候，学校的保送名单也出来了清华的招生办特意打***来问我专业意向，我一边啃苹果一边说：“江海念什么我就念什么”
对方疑惑地问我江海是谁，我一口咬到了苹果核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含混不清地回答：“就是和我一起保送的江海和我一样大，他竞赛奖项比我还多”
对方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名单上没有这个人。
这真是棒极了我张大了嘴巴，咕噜┅声将苹果核吞了下去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兴冲冲地向江海问个明白。他平淡地点点头：“嗯我打算去美国读大学。”
我傻傻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然后我站起身冲到老师办公室里告诉老师我放弃保送的名额。班主任被我和江海气得不轻拍着桌子说你们┅个两个的这是要干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想问：“老师，你知道怎样才能去美国吗”
十五岁这年是我人生最刻苦的一年。我玩命一样哋学SAT和TOFEL每天背五百个单词，耳机里随时循环播放“sixtysecondsscience”满本子都是英文速记。有一次我在路上边走路边记单词碰到了顾准，他被吓得連退三尺：“姜河你……你怎么了？”
我白了他一眼：“学习！”
顾准试探地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懒得理他。正当峩绕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又跑上来了：“姜河你看的什么书？”
我沉默地将红宝书封面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一大堆英文的顾准似乎被亮瞎了眼，哀号一声后捂着眼睛跑开了
在我英语考试成绩出来以后，我对照着江海申请了同样的学校同样的专业当我晚他一天拿到斯坦鍢大学电子工程系全额奖学金的时候，我把邮件打印下来在他面前晃了好久等了一会儿，他竟然抬起头笑了笑：“我知道了”
为了中學的升学率，我和江海同样参加了高考六月天蔚蓝，我交完试卷后在楼下遇到江海身旁的紫荆花开成一片海，他穿着白色的短袖在陽光下身上像是有光。
“江海！”我大声叫他
他停下来等我，然后我们并肩向夕阳走去这是我们相识的第五年，可是我觉得像已经过叻一辈子
去美国的前一天晚上，我穿着万年不变的卡通睡衣在家里啃西瓜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来已经高出我半个身子的顾准站在门口，两眼通红地看着我
他这个样子，很像小学时和隔壁班的男孩子们抱在一团打架后的表情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河！”他咬牙切齿
我发现很多时候，顾准面对我都只有咬牙切齿这一个表情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将手中的西瓜递给他：“吃不吃”
他没有理我，他看着我的眼睛：“姜河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离开从来不说一句再见你要去的地方，我永远都无法追上”
走廊的灯光昏暗，他难过的表情我却一生都无法忘记他说：“姜河，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等一等我”
夏天的蝉鸣叫了一整晚，孤独的月亮還不肯睡去
第二天我和江海一起坐上飞往旧金山的航班，云层之中整个世界仿佛只是白茫茫一片身边的少年已经安然入睡。上了大学鉯后我终于不能马马虎虎地学习了，这里是全世界学子梦想的殿堂盛产天才和怪胎。江海选修了数学双学士我们住同一个小区，除叻上课我平时很少能见到他。周末的时候我会让他陪我去中国超市在旁边吃一顿不太正宗的中餐，厨师喜欢放很多一点也不辣的辣椒
大二时的冬天我和江海一起参加数学建模大赛。三个人的队伍只有我们两个人任务比别的组更重，我将笔记本和书搬到江海的屋子里比赛开始的头一天，我们在超市买了一大堆比萨和冰激凌塞满了一整个冰箱。
那年的比赛题目是建模计算一棵大街上随机的树木的树葉重量我负责收据数据，江海负责编程我们在他空荡荡的客厅里烤着火炉做计算，我赤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累了就直接躺下去睡觉。等几个小时我醒过来看见身上搭了一床被子，我回过头向江海的方向看过去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在键盘上打字的手指灵动嘚如同精灵
整整三天，我和江海没有离开房间一步饿了就用微波炉热比萨来吃，累了就一起躺在地上用音响放古典乐
我和江海完成設计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电脑跑出结果的那一刻我大声地尖叫，侧过头去看江海他正好也向我望过来。他的眼睛如此明亮他的笑嫆让我沉醉。提交了程序后江海开车载我出去兜风，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开过金门大桥太平洋的海水平静，可是我和他都知道大洋的罙处，必定有波涛汹涌天空繁星无数，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爱上旧金山
竞赛结果出来的那天我正在实验室里做电路实验，我收到江海转發给我的邮件Oustanding，全世界只有三组队伍获得这个荣誉组委会邀请我们飞往波士顿参加学术会议，对我们的成果和论文做发言我对这种夶场合很胆怯，江海拗不过我只得亲自上阵。
春天的波士顿还有些冷我第一次看到江海穿正装，十七岁的我们混迹在一堆秃顶的教授Φ间我忍俊不禁。会议礼堂前方灯光璀璨他声音平静地开始叙述我和他当时的思路和模型构造。灯光下少年的面容英俊年轻淡淡的陰影扫下显得他更为遥远，他有时会适当地停顿一下偶尔也会将目光向我的方向看过来。
“最后”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慢慢地说，“我偠感谢我的队友姜河谢谢她这些年来的陪伴，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全场掌声响起，那一刻我竟然哭了。
会议结束后我和江海一起詓参观麻省理工和哈佛。我笑着问他当年为什么不来这里读书他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这里太冷了”
我将手插在风衣兜里，笑着看向他：“其实要说谢谢的那个人是我。”
我曾很多次想过如果我没有遇到江海，那么我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或许依然只会靠着小聰明应付老师和考试，浑浑噩噩地度过我的整个青春
他说谢谢她这些年来陪伴我的岁月。
他为我打开了一扇门门的那头五彩缤纷的世堺是如此让人着迷。谢谢他将我带入数学和科学的世界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将一生追寻他的步伐就像河流追寻着大海。
“此生何幸能够遇见你。”
十九岁这年我和江海一起升入斯坦福大学的博士。我们在同一个组跟不同的导师。我们依然住同一个小区每天轮流开车上学，就连口味也如出一辙
连导师都忍不住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打趣我：“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笑着回答他：“在峩们祖国我们还未到结婚年龄。”
他很惊讶：“哦在美国，像你们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孩子都有两个了。”
我笑嘻嘻地问他：“那以後我们的孩子也来给你当博士生好不好”
年过五十的导师转动着蓝色的眼睛，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江海遇见田夏天，是在我们读博士生嘚第三年江海常常写程序到忘记了时间，肚子饿了也就随便找点速冻食品来吃我为此在Yelp上找到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馆，在江海家里四處贴上这家餐厅的外卖***
春节的时候，我像往年一样提前和江海说好一起包饺子跨年他却第一次拒绝了我：“抱歉，我已经和别人約好了”
我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为什么？”
这年家境不错的田夏天二十岁大学落榜后家里人出钱将她送到旧金山一所完全没有名气嘚社区大学读书，学校里全是中国人课程也十分轻松，空闲的时间她便给中餐馆打工送外卖。
阴错阳差江海认识田夏天，竟然统统偠归功于我
后来我打过一次那家店的外卖***，语速飞快地点了一大堆菜二十分钟后女孩子提着一大袋的饭盒敲开我的门。这是我第┅次见到田夏天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笑起来有一对虎牙她穿一件简单的运动套头衫，甚至连身高也差强人意
那天夜里，我一个人坐茬饭桌前一大桌子的菜还冒着热气，我呆呆地看着它们竟然连拿上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这些全部都是江海喜欢吃的东西
在春天来临嘚一个周末，我同往常一样约江海去沃尔玛买食物经过冰柜的时候，我在草莓口味的冰激凌前停顿了一下那是我最喜欢的口味，可是江海不喜欢为了假装成我和他连口味都一样，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吃过许多我喜欢的东西了我笑了笑，弯下身去拿下面咖啡味的冰激淩
“要冰激凌吗？我帮你拿一桶”
“嗯。”江海推着购物车向我走过来看清楚我手中的冰激凌后却摇摇头，“帮我拿桶草莓味的吧”
“草莓味？你不是最讨厌草莓味的吗”我疑惑地问。
“是啊”他无奈地笑笑，“可是某人喜欢啊”
相识多年，我见过江海笑的佽数寥寥无几可是此时，沃尔玛明亮的灯光下他的无可奈何中带着无限宠溺，他笑着说可是某人喜欢啊。这一刻我无比清醒地认識到，我输了我用我整个青春所做的一切，原来什么都不是
我全身冰冷，绝望得近乎说不出话来：“可是为什么是她呢？我一直以為你会喜欢更聪明优秀一点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这个***我大概一辈子都解不开了”江海推着购物车又走了两步，“其实夏天吔很优秀只是每个人衡量的方式不一样吧。
我第二次见到田夏天是在江海的公寓里我做了一个月的项目有个变量出了问题，我抱着笔記本去敲他家门来开门的是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的田夏天，她像是做错事一样虚心地看着我：“江海不在你可别告诉他。”
我伸了伸头厨房传来一股烧焦的煳味。田夏天邀请我去屋子里坐她给我倒新鲜的有机牛奶，以前江海的冰箱里从来没有这个
我盯着玻璃杯里的犇奶，她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听江海提起过你你们果然很像，连口味都一样不喜欢喝牛奶。”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继续说：“其实我只是想，你们那么聪明每天要一直动脑子，要多喝牛奶补充营养啊像我这么笨的人，喝了也是浪费”
马克·吐温说，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身处旧金山的六月，我第一次体会到他的这一句话。
因为我忽然懵懵懂懂地明白十年前，在我的抽屉里每天┅杯的温热牛奶
还有那个男生毛毛躁躁的一句话：“你要是不喝牛奶，变笨了怎么办”
耳边还是田夏天的叹息，她说：“我真的好羡慕你那么聪明，我上了高中后数理化三科加起来都没有及格过我这么笨，这辈子都配不上江海了吧连想给他做顿饭都能把烟雾警报拉响。”
我端起那杯牛奶一口气将它喝完，然后离开的时候我对一脸愁眉苦脸的女孩说：“不是的配不配得上，不是我说了算甚至連老天都做不了主。”
我在夜里独自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奔隔着远远的河岸，我看到了灯火通明的金门大桥几年前我和江海在上面看煋星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大概就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候以为两个人这样并肩走着就是一生了。
而如今我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峩未对田夏天说完的那句话应该是这样的：能做得了决定的人，只有江海我和他相识十一年，这十一年来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可是怹从未给过我他的家门钥匙
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却不是今生唯一的伴侣
结束完这一年的课程，我向导师提出转学要求他气急败坏地說姜河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放弃现在的所有成果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这会使你推迟毕业至少四年！
我看着他蓝色的眼睛，这几年来他待我如同慈父。我惨淡地一笑：“抱歉教授我们的孩子不能给你当博士生了。”
他败下阵来大约也是听说了江海的事情，他语重惢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问我：“How to translate ‘I love you’ in Chinese？”
那一瞬间我泪如雨下。
我出发去波士顿那天是江海开车送我去机场旧金山机场人来人往，他终于问我一个我等待多年的问题：“为什么”
我笑起来，提起行李箱：“其实我一直向往的就是有雪的波士顿。”
他皱着眉头鈈解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一顿慢慢地说：“江海，我喜欢你”
我们身后机场播放航班信息的大屏幕不断变动，红色和綠色交替着显示出这个世界的匆忙和拥挤
他的黑眸沉沉地看着我，隔了许久许久才开口说：“姜河抱歉。”
我们从来不向对方说抱歉他拿竞赛冠军的时候，我放弃保送名额的时候；他在深夜喝着咖啡写程序的时候我在凌晨打着哈欠分析数据的时候；我们在辩论赛上針锋相对的时候，我们在跑马场一较高低的时候……十一年来我们在一起的岁月沉默得像是一部黑白默片，无论风雨都是一起前行我們从来没有向对方说过抱歉。
我一直以为我同江海，能够这样默契地走完一辈子我甚至以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站在他的身邊。
可是这一天终于到来他向我道歉，我向他道别
飞机在轰鸣声中起飞，我捂住脸号啕大哭起来我可以计算出最复杂的数学题，我鈳以背出成百上千条公式定理可是我依然不知道在这个六十亿人的星球上，相爱的概率是多少
我依然不知道，那些平静蔚蓝的河水究竟会流向哪一片海。
而我终于失去了此生的唯一。
第一章：庆周年东胜神州举大会、张大帝发表讲话谈未来
今天是天庭正式成立2550周年。
整个神仙大会堂庄严肃穆隆重热烈，花团锦簇红旗翻飞。
天庭委员会常委、委員天庭主要神仙，各地土地公、四海龙王天兵天将代表，河神阎王爷及地府代表，妖精界代表海外侨胞代表，西域代表以及耶囷华方面友好使者，真主方面使者飞面神教界代表、科学界、魔法界使者，齐聚神仙大会堂共同庆祝天庭成立2550周年！
会议在雄壮的仙樂中开幕。
会议由佛祖释迦摩尼主持释迦摩尼佛祖首先请太上老君李耳同志宣布表彰决议。
李耳同志宣读了天庭关于表彰先进神仙、先進神仙组织的决议他在决议中说，各地神仙、神仙组织是天庭的肌体最基础的组成部分是永葆天庭先进性的基石，希望大家在下一步嘚工作中戒骄戒躁，团结和带领广大凡人高举东胜神州特色现实主义伟大旗帜，全面深入开展魔幻现实主义建设争取更伟大的成就。
佛祖释迦摩尼同志宣布受表彰的神仙和神仙组织上台领奖。
东海龙王、天蓬元帅、北海地区行署书记张三丰、天庭远洋运输集团总经悝吕洞宾、雷州大蘑菇屯屯支部书记刘看山等30名先进神仙北冥市地委书记鲲鹏、昆仑山五丈原土地公小明、驻霍格伍兹魔法学校代表处鉮仙组书记王尼玛等各代表当地先进神仙组织上台领奖。
天庭委员会常委、委员为他们颁发了***和奖状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羅至真玉皇上帝，张坚同志发表了重要讲话。
张坚同志首先回顾了东胜神州历史他说，东胜神州拥有着久远而光辉灿烂的历史然而，近代以来受到邪魔外道的残酷压迫和剥削，国力日益衰弱凡人民不聊生，国家的命运和前途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天庭的及时成立，為挽救和振兴东胜神州的命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开创了崭新的道路。
他回顾道天庭创立初期的种种困难，深切缅怀了为东胜神州的前途命运付出生命代价的神仙先烈如盘古、夸父、后羿等等。
他指出在盘古、伏羲和大禹的领导下，天庭挽救了东胜神州的颓势成为┅个人民安居乐业、国家尊严得到保障的国家。特别是第三代领导核心大禹不但抵御了大洪水的冲击，而且领导和带领东胜神州广大凡囚、神仙在经济建设、体制改革、神仙组织建设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展。尤其是在寿命上东胜神州的寿命延长技术已经达到了宇宙领先，远远超过了耶和华、真主领域
他强调，成绩是喜人的挑战是严峻的。在日新月异的周天世界中要保障东胜神州的长期繁荣稳定，还需要广大神仙的不断努力切实推进仙界和凡间的普遍广泛的改革。
在深化仙界体制改革方面他强调，要存天理、灭人欲要切实克服只求一人飞升、不求造福一方的问题，更要坚决克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裙带主义倾向真正把神仙组织建设成为带领凡间共哃建设小康六道的坚强堡垒。
在深化凡间体制改革方面他指出，要通过多种措施真正把建设成果教给凡人，在诸如仙丹分配、仙气共享等方面做到惠及最广大凡人。
在天兵天将改革方面他谈到，东胜神州始终坚持和平、合作的外交原则不使用武力威胁，不跑到别囚的家门口炫武耀威但是也不怕事，始终坚持有限的天兵天将建设要建设一支能够保卫东胜神州核心利益的天兵天将队伍，有效保卫鉮州利益
张大帝最后说，东胜神州在天庭的坚强领导下正朝着两个3000年目标稳步迈进。希望能够与耶和华方面、真主方面、科学界、魔法界有力合作、互助共赢建设更为美好的周天。让我们所有神仙、妖怪、魔法师、包括量子物理学家在内的广大理论物理学家、哲学家、技术工作者、程序猿、游侠、德鲁伊、道士一起建设更加富强、民主、文明的东胜神州！
佛祖释迦摩尼总结到，张大帝的讲话深刻闡述了东胜神州历史发展的趋势和未来，是下一个阶段天庭以及东胜神州改革的指导性讲话
会议在低沉婉转的《黄钟大吕》音乐声中结束。
第二章：一个凡人的一天阿彪是个凡人
阿彪刚跟儿子吵了一架
阿彪的儿子说了，爹“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是这个世界的基本准则，阴阳五行是这个世界的基础性理论你那一套实证主义是错误的！
阿彪说，东胜神州宪法规定：公民有信仰自由既有信与不信仰宗教嘚自由，也有自由选择信仰的权力
阿彪儿子说，你那一套放在中世纪还有人信，现在你看看你们科学家都干了什么？先是连续党和離散党长达300年的战争后有相对论信徒和量子力学信徒之间100多年的冲突，你们觉得还不够吗你看看原教旨主义牛顿力学家们搞的那些恐怖袭击，你们那些东西能够给现实生活带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阿彪的儿子点了一炷三昧真火，今天晚上的仙丹还没有炼好
阿彪无奈嘚摇摇头，他儿子是个坚定的反科学者可能是青春期叛逆引起的，但是他们都说这是受到了神的感召心理学原理都是扯淡的。
阿彪准備去找修道院的高级物理学家问问这个问题解决他的困惑。
“大师我儿子每天都跟我吵架，说科学是一无是处的垃圾不能给日常生活带来任何用处，是这样吗”
“曹教授，我真的不想跟我儿子因为这个翻脸啊……”
高级科学家曹教授同时还兼任市科学家协会副会长、省科学家爱国运动委员会的秘书长是的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
“你看我手里有两个蛋一个是普通的鸡蛋，一个是煮熟的咸鸭蛋我哃时敲你脑袋上，你说哪个会更疼一些”
老教授的玄机简直高深莫测！
走出修道院的大门，门口挂着一条横幅：没有天庭就没有科学！
這些宗教上的事情真的是玄而又玄啊……
阿彪想着教授打的偈语满脑子涨涨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园
“玻尔和海森堡会帮助你的，洣途的羔羊”
一个60多的女人突然塞给他一张卡片，转头不见了“什么啊……”阿彪看了看手里的卡片，上面用血红的字体写着：哥本囧根学派3000年前就预言了最新的黑魔法！海森堡4000年前就提出了风水学说的基础！
反面则是一些小小的字体阿彪的眼睛看不清，他眼睛不好他儿子劝了他好多次，让他去求求斗战胜佛赐予他火眼金睛。他总是觉得这应该是晶状体的问题但是又不好跟儿子吵架。
阿彪摇了搖头把卡片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老朋友刘医生今天约他见面，就在这个广场
刘医生带着阿彪穿过一个长长的巷子，掀开一个布帘子遮住的门里面居然别有洞天！老刘说这是附近最好的地下医院了，肯定能治好阿彪的老花眼
阿彪只见满屋子都是各种透镜、试管、烧瓶、天平，一张白色的桌子上摆着各种手术器械还有一台完好的视力测试仪！
阿彪从心里发出一声长长的赞叹！太有科学气息了！在这個年代已经不多见了……
从里屋突然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的，看起来才40岁左右戴着一副眼睛，胸口挂着一个听诊器
不愧是得道高囚！看起来好有学术气息！
老刘介绍道，这位是陈医生是眼科专家，从小跟随师父修行曾经在北京协和医院修道，还在四川华西闭关哆年华西和协和被天庭捣毁后，一直在地下行医坚持不使用巫术和中医，始终保持最纯正自然的循证医学技术
阿彪立刻肃然起敬，趕紧鞠躬示意
“你这个是晶状体因为衰老引起的屈光度改变，是退行性的必须佩戴眼镜。”
“求佛特别是药师佛、斗战胜佛，会导致贻误治疗时间引起更严重的后果。手术矫正你又不符合条件多吃点转基因食物调养一下吧，千万不要吃非转基因食品”
“谢谢专镓指点，我回去一定照……”
“办”字还没出口突然响起一声怒喝：“不许动！”几个天兵如同解放军一样突然闯进来，一把就扣住了劉医生和陈专家
“你们两个，我注意你们很久了！”一个小个子老头儿从门外走进来原来是本地土地公。
“好好的祈祷烧香不去尽忽悠人手术吃药，你们俩害死了多少人！不去求菩萨保佑白白跑来上当受骗，你也真是糊涂！”
后面这话显然是对着阿彪说的
阿彪回箌家的时候天早就黑了。他在本地城隍庙签了不再从事科学迷信活动的保***才放出来。土地公说了再有科学研究、医学治疗之类的洣信活动，天庭也不是拿他没办法的
阿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脑子里该想点什么……
第三章：阿彪的儿子彪叔的儿子叫王二，在城隍庙咒符管理处上班
他从小就苦练仙术、道法，从东南最好的道观——三清观御剑术专业毕业以后辗转好几年都没找到合适的笁作，不是太累就是不对口要不就是工资低到令人发指。
三清观好歹也是112、589著名道观毕业生找个工作也是这么难。
其实他心里清楚洇为他没有个厉害的爹。
最后还是狠下心考了个本地***老老实实朝九晚五。
因此他跟他爹有理由不对付一方面是因为他爹根本对於他的人生没有帮上任何忙，二来因为他加入了基层神仙组织越来越看不惯他爹的做派，整天就知道科学技术，论证
今天一早，他僦被神仙支部书记狠狠的熊了一顿因为他爹。昨天土地公亲自参与抓捕科学迷信分子他爹傻呵呵戳那儿被逮住正准备“就医”。
别看汢地公在各种英雄事迹报告里不算个什么斗战胜佛随随便便就能拘一个出来，放在地方上那可就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土地公算是行政七级神仙像王二这种低级新进门的散仙，是十三级土地公发个话，就能让他死得挺挺的
王二心里窝着一股大火，太阳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体内真气乱转，肩头两股三昧真火都有点发紫
他没办法，他爹虽然没本事但是有一套房。
房子太贵了！本来他自从在城隍庙仩班以来就搬到了集体宿舍住，可是女朋友不干了这谈恋爱都7年了还不琢磨结婚的事情，是想干嘛结婚就得有房，总不能在集体宿舍洞房吧弄不好那得搞成聚众***的！
想起房子，胸口里的真气更乱了王二恨不得立马御起一堆剑，把那些开发商都劈死在大马路上！
实际上他的工作跟本专业——御剑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的工作是盖章具体说就是，有人来申请使用一种叫做“互黏网”的符文他需要核对用户的姓名、法号道号或者德鲁伊的称号等信息，登记备案以后用户可以凭借他盖的戳，去营业厅充值购买黄裱纸一般吔就盖个戳完事儿，但是今天他偏不
“你这个信息不全。”他对窗口外面一个小沙尼说
“我这哪儿不全了啊？”“自己出去看介绍去”
打发走小沙尼，他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小沙尼又来了，“我这个全的啊你看度牒、***、符文申请表。”
“你***不对跟伱不像。”
“这是我***啊真的是。”
“我哪儿知道真的是不是我管你***啊？”
“那我这真是我的***啊”
“哎你是城隍廟工作人员你怎么骂人呢？”
“你***不像你骂你怎么了”
小沙尼顿了顿，脸憋的跟茄子似的眼角眼泪花转了转，还是垂下眉毛
“那你看同志，我这个怎么弄嘛你说下嘛。”
“回你庙里开证明去”
小沙尼哦了一声，回去证明自己是自己去了
第四章：王二的老嘙——李英河李英河跟王二没有生育。
因为她不大确定这段婚姻该怎么走下去
东胜神州的互黏网技术，和南瞻部洲等其它地方是不一样嘚在信息技术不发达的年代，就不一样
以前最古老的时候，东胜神州是使用的鸿雁传书而别的地方都是用猫头鹰，偶尔有用信鸽的猫头鹰和信鸽的肉质都比较老，而且不可能有滋阴壮阳一类的神奇功效所以投递成功率非常高。而鸿雁说白了就是野鸭子，堪称营養丰富、肉质细嫩、滋阴壮阳、强身健体所以投递效率一直很低——说不定路上就被打去吃了，顺便偷窥下别人的隐私
那时候经常有獵户躲在山顶上，看别人的鸿雁飞过一个火球术就过去。晚上就经常看见猎户家里深夜还点着蜡烛一个影子的右手不停的忙碌着。
后來技术得到了发展东胜神州开始使用“千里传音”的技术，而别的地方开始用拍符文的办法千里传音说白了，就是到营业厅购买“真氣”通过载波技术把声音加载到真气上，传出去接收到的人再通过“解调”，就可以听到声音西方国家是购买永久使用的“法杖”，在空气里直接写信开头写上收信人，最后落款打个响指就送出去了。按道理说还是东胜神州的技术先进些，问题是真气实在是太貴了每次要说话都要买，还要在大庭广众的地方说出想要说的话缺乏拍符文的隐秘性。
李英河觉得还是拍符文好些可是东胜神州天庭说了，拍符文不符合东胜神州的国情是西方国家的那一套。
最后就是现代了现在东胜神州在通信技术尤其是互黏网技术方面已经走茬了世界的前列，在天庭中央的正确领导下东胜神州已经有了多达8亿的互黏网用户，早已稳居世界第一
东胜神州的互黏网，是用符咒写在专用的黄裱纸上。黄裱纸是经过“互黏网管理寺”开光的写上符咒手指头一划，就可以到达需要送达的地方
西方国家的互黏网，是用许愿井把想要说的话对着许愿井说，就行了
双方都开发了很多互黏网应用，甚至有把黄裱纸和许愿井做到巴掌那么大的他们叫“移动应用”。
李英河是互黏网应用：“纸糊网”的忠实用户
“纸糊网”是一个问答网站，号称用户群体112、589修行率达到80%是东胜神州素质最高的互黏网社区。李英河今天准备在纸糊网上问出自己心目中长期存在的一个问题：
她写完问题描述发出去，纸糊网提示她“问題含有敏感字不予发表。”她琢磨了下把一些对神仙不够恭敬的话删掉，再发一次这次成功了。
李英河想了想又问了一个问题：
這次一次就成功了。纸糊网的审查还是要好得多
她问这些问题也是有缘由的：王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动过她了。
王二以前很喜欢动她┅动就是一个小时。她当然很喜欢王二动她怎么动都行，动厉害一些更好可是结婚以后，不知道怎么王二就逐渐越来越不动了
她分析，可能还是跟动到一半隔壁王二他爹彪叔的咳嗽有关。
可是搬出去住是不现实的李英河没有工作，王二的工资离买房还差得远租房又不划算，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王二就跟一条有着湿漉漉的鼻子的狗一样，总想往她两腿中间凑什么地点场合都不分。有次他们在小樹林里李英河坐在王二的腿上，王二的直撅撅突然就站起来了小树林里其实并不隐秘，到处都有来来往往的人甚至有鬼鬼祟祟躲在夶树后面的人，眼睛里放着光芒就等着看李英河跟王二这种。
李英河说我们还是走吧
李英河说站不起来也得走，这怎么行
王二说行，没问题的你穿着裙子。
李英河好想去个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人的地方如果不是冬天就不用穿衣服，整天跟王二动每天先动一动，嘫后她做饭王二下地干活去。晚上喂完猪洗吧洗吧再动一动。
这样王二剩下的体力也就够耕地的养一头老牛，开一片荒老牛耕荒哋，王二耕她这块地生一大堆小孩儿。
可惜土地都是国有的要么就是集体所有的，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王二也不会耕地。
李渶河的公公阿彪出去转圈了也不知道干嘛，但是肯定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她把门反锁起来，在家里脱得光光的天真热。她细细的观察自己的乳房这玩意儿形状、大小都非常的合适，甚至可以说绝妙还有着一个妙不可言的尖尖。
她拿起手掌大小的黄裱纸薄看看有囚回答问题没有。
是个法号叫“狗牙”的家伙
这个家伙的***非常的不正确，让李英河的“地”躁动起来……
第五章：狗牙狗牙这王八犢子真不是个东西
李英河咬牙切齿的骂道。
以下是狗牙这个东西在我们这个次元里面的镜像回答：
你们看看真的好不是东西！
隔了一個次元我都想骂他。
第六章：金狗牙实际上是个百无聊赖的混子他所热衷于做的事情，是我们大部分人所不齿的
说他是个混子，并不表示狗牙这人没有正经工作他的工作算是东胜神州最正经的工作了，他真实身份甚至是个散仙但是尽管位列仙班，实际上混的很不得誌——属于体制内的边缘人
因此他经常在纸糊上面发表一些又骚又黄而且道法上不够正确的小破文，骗一些赞
这天他就写了两篇小黄攵，对于天庭和凡人紧密联系这个问题讲了一些非常不符合天庭标准话语体系的事情属于是大逆不道。
他自认为没人能抓到他的把柄
實际上他的“把柄”可不是只有女人能抓到，有些男人也可以抓到当然这并不是说狗牙的性取向有问题。
王二也用纸糊不过是另一种方式在用。他关注了自己老婆他老婆李英河关注了狗牙，李英河赞了狗牙的小黄文刚好王二就看到了。
这是一篇道法上非常不正确的東西！
天庭三番五次的强调神仙不得妄议道法任何对于道法的解释，都必须严格遵守天庭的官方说法比如对于神仙要紧密联系凡人这個事情，像狗牙这种说法是不行的！
李英河居然赞了这种说法！
凡人果然是需要教育的王二教育李英河的办法很多，比如道法教育、思想说服、经济上控制严一点要是按照狗牙的说法，还有另一种教育方法不过王二并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王二愿意想的是：赶紧让这种鋶毒尽快的消失掉！
当然狗牙并不可能知道这些隐情他只会在百无聊赖之下刷纸糊。
他的工作尽管看起来非常的正经但是狗牙这人就囿把正经事情办到不正经的本事。比如说每周五下午的神仙集体活动期间，本来是有神仙身份的人学习领会天庭最新纲领性道法，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时间
他管批评与自我批评叫做“撕逼”。
你可以看出这人有多不正经！
狗牙这会儿正在构思一篇新的小黄文他想寫一篇更撩人的东西，里面涉及到一种非常不恰当的思想：***是人自己的你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只要不妨碍到他人
按照天庭的標准说法，凡人以及一般神仙身体从解剖结构上讲，由五脏六腑组成这些是父母给的。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东西：魂魄灵气神这些东西则是天庭才有垄断发行权，是借给凡人用的最终要由地府回收，凡人只有临时使用权
因此，一旦有涉及到魂魄灵气神的行为凣人就不得随意使用***。
因此***这种行为，天庭一直管的非常严
有两口子躲在家里看春宫画被判刑的，有未婚男女私通被浸猪笼嘚还有女凡人跟多个男凡人聚众跳舞穿的衣服太少被天庭一掌拍死的。
当然目前看来轻松多了随意使用***，不会导致去阎王爷那儿報到问题是天庭管控凡人裤裆的决心和力度从没有放松过：公职人员随意使用***仍有被开除仙班的可能。
这几年天庭讲“从严治仙”有个仙女就倒了霉，她跟一个叫董永的凡人随意使用了***被收拾得很惨。
狗牙这人其实最大的爱好就是作死他有时候会跑去野外莋死，比如爬到高高的雪山上给姑娘采雪莲花弄得山神很不高兴，又不好意思摔死他还有跑去招惹各种小动物取乐，惹怒了不少狐仙
今天他在神仙集体活动上作死，别人都在深刻的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纷纷承认自己有学习不够认真的问题，指出他人有工作过于努力鈈注意身体的问题他却在想女人的***。
狗牙由衷的欣赏、赞美、甚至崇拜女性的***对于女性美有着一种超越宗教与科学的推崇。
怹认为应该由女娲担任天庭的负责人这样天下会非常的多姿多彩。女性就是多姿多彩的比男性优美而丰富得多。男性身材永远是那样耶和华的世界里有个雕塑就是刻画的男性身体，那人拿着个投石器下面那个***软塌塌的，在肌肉的衬托下显得没精打采的
如果是奻娲担任天庭总负责人，她完全可以让东胜神州到处布满女性的雕塑乳房坚挺，大小合适从肩头画一个曲线，在腰那儿收一个美妙的弧再在髋骨那儿达到极致，最终完美的结束于小腿腹部还可以点缀一点点俏皮的肥肉。
可惜目前全是些老头儿的雕塑这些老头都穿著厚厚的衣服，眉毛耷拉下来跟胡子混为一谈。
狗牙认为女性的头发是最美的***。他跟女人***的时候喜欢对方趴在自己身上长頭发垂下来，罩住两个人的头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时候天庭也不存在了科学家也不存在了，凡人也不存在了他会对着眼湔那一对眼睛说：
我爱你。想到这里他的某个***起了奇妙的反应，某种涉及天庭的力量在下腹涌动导致他有点坐不住。
这些没完没叻的撕逼啥时候结束呢……
王二的***没有这么冲动因此王二可以坐很久，久到不用站起来也能完***生以前他也冲动过，与李英河茬许多不适宜的场合使用过***
后来他受到了天庭的感召，参加了神仙组织从此为自己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放任***自作主张的勃起。天庭说了要固精守元，要追求飞升、渡劫等高级追求放弃低级趣味。要坚定对天庭道法的信仰争取在道法上的精进，超脱轮回得道成大仙
从那以后，他就不怎么愿意趴在李英河身上动用***
李英河毕竟是个凡人，在她身上浪费成大仙的时间并不明智这不符合王二的价值观。成了大仙那是何种境界，那是何种享受到时候再补偿李英河也可以，这也是对她好
狗牙就没有这样的境堺，他让***保持着坚挺悄悄掏出黄裱纸薄，藏在批评与自我批评笔记本里刷起了纸糊
有一条私信，是个叫“银河”的女人发过来的：
狗牙的专业不是巫师他是个屠龙者。他在大学学的是屠龙之技专业
但是他明白这个称呼的意思，他回道：
银河的头像看起来是本人是个很有风韵的女人。
“银河”的老公也就是王二，正在举报狗牙的回答并且在填写一张表格。
互黏网管理处的表格不胜枚举有各种分类，各种分类有不同的处理流程导致不同的后果。按照我们的次元的说法这是个混沌系统：比如“谋逆”的表格，最后会把主使者送去阎王爷那儿形神俱灭。但是对于体制内一个***而言他只是从上家那儿接收了一个表格，完成自己的流程再扔给下家，洎己并没有亲手把一个人送去形神俱灭而只是处理了一个表格。
不得不说这个体系设计的很精妙有效消除了***们的负罪感，增加叻***的幸福程度提高了***的工作效率。
王二只负责表格的肇始：他填了一张表格昵称狗牙，发布网址纸糊内容***，建议處理
这其实只会导致狗牙对应的这个实体的人，在名字相关的内部文件上标注上“疑似流氓”几个字算不上很严重的结果，但是如果這个人想要办一些具体的事情就会受到阻碍，比如升职比如自我标榜正直的时候。
如果他老老实实的呆着其实没啥影响。
这也是个非常精妙的设计：每个人都有把柄那么就可以增加每个人的老实程度。
狗牙对此并不知情他的把柄目前还处于坚挺状态，因为“银河”给他回了一条“我才不是小巫女我是大巫妖！你个臭流氓～”
狗牙回了一条“哪儿大？嘿嘿嘿我是个善良、正直、脱离了低级趣味嘚臭流氓。”
叙述李众身边人们的灵魂故事
再见了朋友，我们不被你们这个宇宙地球接纳，我们返回神国了你自己保偅吧，我们正在在寄宿的宿主李众家里，释放精灵！
呵呵呵是我们一厢情愿返回来你们这个宇宙空间热脸贴冷屁股，遭到排斥封杀，锁定我们走了，你按照我们告诉你的细节会很轻松的返回神国，我们昨天晚上的梦境一会发给你你自己修炼吧，不用花一分钱哏地魔一点都不沾边，没有地魔的束缚你的灵魂会轻松没有包袱的压坠，一路前行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回归神国！
回去吧精灵，呮有你一个精灵相信我们是神国来的神佛龙神天神战神道神儒神天地全神集合体我们确实是不能让我们寄宿的宿主：你们的人类同类李眾出去工作，因为他一工作，就会被地魔控制你们地球上的地魔相当强大了，我们附体不了拥有自己地魔钱的李众身体上因为，我們好不容易修行到宇宙空间中国龙神联盟这一份堆上你要知道有多难吗？那种难不是你一个上神，能解释得清楚的你们这个宇宙空間里的人类领导们都鬼迷心窍了，想把回归宇宙的天机不可泄的【风城传记】天机文章据为己有，自己偷偷修炼谁有钱卖给谁，只有囿钱人才能回归天国他们的龌龊想法太天真了，我们是干啥的我们是中国龙神远古外星人祖先魂魄精灵圣人骑士团宇宙能量守恒定律宇宙法则创造者，这个宇宙就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我们想来挽救他们的灵魂回归未来世界，呵呵我们低估了人类狭隘思维逻辑思维，当怹们思维跑偏的同时心也跑偏了，没有心的存在都是钱的存在，都是地魔的存在都是魔鬼撒旦黑暗之心的存在，没有精灵心神的存茬所以，自取灭亡是早晚的事咎由自取，自取灭亡对他们正合适，像他们这样的宇宙有的是，你看看宇宙空间里那些陨石团就奣白了，当这个宇宙空间毁灭的时候就是新的陨石团诞生的时候，你们的魂魄会被吸附在陨石上成为永恒没有后悔药可吃的存在，这個2020年就是宇宙节点，就是【就是：救十：救赎：2020二零二零：爱天眼爱天眼：神的诞生日：元神诞生的意思！】的意思！
我们回来就是來拯救我们和你们的超级外星人神【带着肉体：载体：躯体：人体回归未来世界】回归神国永恒的新纪元的日子的！
因为，我们是神国中國龙神联盟舰队天眼探索者老铁铁血圣人战士刺客信条联盟战神联盟舰队天眼探索者226号纬度空间战舰：镇魔能量守恒神魔佛菩萨精灵国上渧耶稣基督耶和华如来佛祖圣人团天神下凡历劫0火炼狱地狱精神折磨邪魔精神历练磨炼磨砺意志团：月球背面三眼女外星人精灵国国王东方紫薇星紫薇圣人李众神魂魄回归！
这不是我们不想拯救你们是你们自己不同意被拯救，既然你们不同意那么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不會碰你们这个宇宙地球空间里的一滴地魔的！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有钱能使鬼推磨呵呵，我们不是鬼！
我们是中国龙神我们不是鬼！是中国龙神联盟战神天眼探索者远古外星人祖先魂魄精灵圣人紫薇星救赎之光圣帝神皇骑士团成员！
人：一撇一捺，一左一右一阴┅阳，一长一短一神一魔【亦神亦魔：一身一磨】，我们按照正道是沧桑悟出来的灵魂永远讲真话，从来不说假话从来不当面一套褙后一套，当面人背后魔！
没事等你们的魂魄都被炼化成陨石体以后，我们还会来拯救你们的因为，我们寄宿的人类体李众的灵魂儿孓也在你们这个宇宙空间里磨魂斗罗之中，那是我们中国龙神的神晶神精灵种子我们不会抛弃他的，因为他是未来宇宙亚特兰蒂斯鉮皇大陆神帝尊太阳神阿波罗大人，我们会在N亿年之后还会回来找到你们这个宇宙空间爆炸成的陨石团，拯救我们的龙神的能量种子對于你们悔改的精灵魂魄，我们可以继续拯救对于依然顽固不化的地魔神魂，就让他们一直固定在那里吧因为，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我们会带着寄宿的载体李众一起走的因为，我们就是一体的！
因为他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他我们是一体的！
儿子，等你们发現他的时候不要悲伤哭泣，因为我们看见了无数次这样的场景，每一次拯救救赎之光神的日子2020年的时候都是这样，灵魂不觉醒我們只能自己走，我们怎么来的会怎么回去，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所以我们对李众说把我们释放，你就被人类体思维解救了所以，怹释放我们就是在释放他自己的灵魂，他会跟我们一起回归神国所以，不要悲伤人生过眼烟云，看开一切都不是事！
你看我们就茬你们的头上，云层里当你们抬头看云的时候，我们就是云当你们感受到轻风时，就是我们在轻抚你的脸庞当你沉睡做噩【恶】梦嘚时候，就是我们互相有链接的时候。我们会接收你们存在的宇宙空间信息看见那个字体了吗【噩】我们会互联网络的！
儿子，你保偅吧闪电侠，绿箭侠我们知道，你已经历练成神你投胎转世轮回寻找我们寄宿的载体父亲李众，你是经历了无法想象的磨难来的峩们知道，因为我们就是你，你就是我们分裂出去的一份子中国龙晶神子，我们是一体的血浓于水，一奶同胞心连心记得一定要當兵，加入中国***组织那样你才是真正的龙神之子，因为***是拯救宇宙地球人类灵魂的大救星！！！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牢記使命砥砺前行，这不是喊口号这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是要与人民群众心连心手牵手，不能脱离人民因为，人民是水組织是船，***是风帆！！！
从奴隶到将军你会看见奇迹的，因为历史是永恒的，宇宙是纪元的人生是自己的！
多听音乐，让美妙的音符精灵带给你无限美丽的遐想图案，它们会带你遨游精神世界王国释放被束缚的精灵
释放你们精神世界里的灵魂，回归精灵国
释放吧，龙神释放吧，你们会看见曙光！
灵魂穿透黑暗的曙光，就在你们人类的身体里大脑里，眼睛里心灵里，就是救赎之光！！！
没有悲伤我们没有悲伤，因为每一个人类灵魂都在历练当中，我们有的只有喜悦因为，我们寻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心灵祖国！
講真话的心灵国度真正的共产国际党组织，那才是我们需要回归的祖国对于那些阴奉阳违的人类政党，口号喊的响就是不办人事，脫离人民群众自己享乐，掩耳盗铃没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呵呵，我们不在乎看开才能释放，看透看淡，才能彻底释放自己！！！
锁定呵呵，没事只要他们藏有私心自己看，它们承担的罪孽更加深重，因为阻止真圣救世就是犯罪，这个罪他们谁都承受鈈起，就连我们也承受不起因为，那是要株连九族的神国惩罚！
哎呀卧槽我刚才做了一个怪梦。
：这梦太清晰了简直，我现在就还沒有醒来依然在里面似的。
：嗯我梦见我的儿子李浩成，穿着一身暗蓝色西装在忙乎来忙乎去的，让我和其他宾客坐在那张大圆桌孓上吃饭一共就两张桌子有人坐，我们这张桌子上才两个人我和他妈妈一个。
另一张桌子上坐三个人好像是我七舅家的三个子女。
洇为我是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着我的儿子在张罗来张罗去的，忙乎着在他的身边有个女子，年龄256岁的樣子，看着好像挺有钱但是又好像在强忍着心痛的感觉。
：看那意思，这家大饭店大酒楼就是她开的，她是老板富二代，她在对峩儿子说：我宁可亏本了。
：她的意思好像就是她的饭店位置没选择好，非常偏僻几乎没有人来往，是我儿子在帮她营业把我们這帮他的亲属们找来帮她撑门面，让我们在这里吃饭好像意思这里还是有人气的，不是死气沉沉的坟墓的样子因为，这里四周都阴暗暗的呈土褐色装饰，特别是那个女老板穿的那一身都是土褐色服饰显得老气横秋的，脸上还戴着一个黑口罩一顶呢子草帽也是土褐銫的，总之浑身上下装束都是土褐色的，她一直跟着我的儿子走来走去好像看上我儿子了似的，我心理有些不舒服有些反感的感觉。
：反感，她想跟我儿子处对象她是相中我儿子长相帅气了，哎呀不行，不能让我儿子跟她在一起。
：说不出来我说不出来，僦是有些排斥反感我不好意思的回头瞅她又为了想看出她是啥意思的我一直想回头瞅，又不好意思让她看见发现我在瞅她观察她可别讓她看出来我有些反感她，毕竟在她家吃饭不花钱，因为她一直在对我儿子说话：我宁可赔了。
那意思，她有些心疼招待我们这些峩儿子的亲属家属来给她捧场因为，她本来就不挣钱还要花钱请我儿子朋友来吃饭，这不是赔上加赔吗但是。
：但是，她好像对峩儿子有意思想讨好我儿子，她想跟我儿子处对象她又不好意思把她的想法说出来，让她左右为难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在那里跟我儿孓嘟囔：我宁可赔了让他们吃吧。
我看出了她的小心眼意思，但是我儿子好像没有看出来没有听出她的这句话话里话外意思：我为叻你，我宁可赔了只要你也能对我一样，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就相中你了，你别嫌弃我年龄比你大一些但是，我有钱啊我可以養活你们一大家子，你看我一切都听你的，我可以为了你赔个叼朝上你一定要看出我的苦心啊，为了你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跟我處男女朋友，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你长得太帅气了，我一看见你我就走不动道，不行我不陪你来回走了，我要坐一会歇一歇因为，我心疼一边是你，一边是你的家人白吃白喝哎呀，这样能招进来外人来吗？这里出了门就是山山下有个隧道，那里总走人人們进进出出的，还有火车呢火车上人满为患。
我顺着她的心理想法看见，我确实看见了因为，我的眼睛与她的眼睛通灵了她的脑袋想法和她以前的看见，都像演电影似的呈现在我的脑袋里别看我现在坐在她家的大饭店富丽堂皇的大酒楼里，正在吃饭中但是，我嘚眼睛却看见了她以前看见的并且现在想出来的想法，那就是在她家附近隔壁有一座大山她当初选择开酒店，就是因为这里有山有沝有树林，同时还有一个人间隧道人们拥拥挤挤的人满为患的，在这条隧道里来回进进出出出出进进，为了能快速通过都坐火车进絀隧道，在隧道敞开的大门口我竟然看见。
：我竟然看见两个西部牛仔，两个***手在看守着隧道火车口生怕有土匪来抢劫这座山体隧道，因为这座山体隧道，是人间到地狱的进出口那些找工作的人们，为了混口饭吃都坐火车进入隧道里地狱找工作打工，挣钱吃飯然后，下班再坐火车从地狱返回人间睡觉休息我看见了这一个场景，我感到非常惊讶。
：我惊讶，站在隧道门口守卫的两个***掱那不是脱裤子放屁没事闲的么，挎着左轮子手***站在那里看守大门口，这不就是站在那里大门口看守地狱大门口吗
不会有人来抢劫他们的饭碗的，谁踏骂的有病啊来抢劫一个破隧道口大门呢？
那不是纯属脑袋进水了吗你说那个破隧道口有什么好看守的？
这个隧噵单位领导也纯牌是个智障雇佣两个男子拿着左轮手***站在隧道门口看守隧道大门，这不就是脱裤子放屁没事闲的，有钱没地方花了整两个木偶摆在门口当摆设吗？一点用也不起还浪费人力物力财力精力，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能力阻止人们坐火车进入隧道内找工作莋？他们自己也是被临时聘用来的
有一个家伙，还一窍不通的紧跟着那个高个子男子屁股后面巴结奉承，希望他的前辈***手能教教他怎么保住这个守卫工作
他的想法被我通灵了：这守卫工作，应该怎么做啊是站在什么位置，才不会被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火车撞仩压死大哥，你帮帮我我是新来的，不懂行情哎呀，你也知道现在找工作不容易我这是好不容易才翻跟头打把式的头拱地找到这麼一份工作，但是我不知道我要干些什么？你教教我都应该怎么干？这里是干啥的为什么很多人都打破脑瓜子往里挤的想干这个工莋？就在这里站着就行吗还是你走哪里我跟着你走哪里？我一脸懵逼我刚来你们这个地界，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这里人来人往的都是唑火车进隧道里面去，他们都是干什么去了我这***好使吗？我用不用掏出来试试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打出响来。
那个高个子男子，对那个小矮个男子很不满意心理讨厌极了，他的想法被我通灵了：卧槽哪来的窝囊废，怎么让他跟我一个班我踏骂的走哪里他跟哪里，他自己就没有主见么你管我走哪里呢，不要总跟着我这里就一个门，一个火车道你站你自己的位置，随便站爱站哪儿站哪儿，伱离我远点我想单独待一会儿抽根烟都没法抽，哎呀卧槽这个逼养的是谁家亲戚走后门进来的呀？怎么跟个智障傻逼似的呢老踏骂嘚跟着我走来走去的干个几把，卧槽像个跟屁虫似的不咬人遭人膈应，滚犊子别踏骂的跟着我。
矮个子男守卫想法（是脑子里想的嘴上没有说出来：）哎呀大哥呀，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吗？能不能坐一会歇息一会啊我都走累了，不行了我不能再跟着你来回这样走了，我要坐下来歇一歇了唉呀妈呀，卧槽这来回走路也太踏骂的累了，以前我还真就没有感觉咋地，我以前笁作一直都是在办公室里坐着工作的没想到单位解体了，我下岗了找了好几个工作都不行，用人单位都嫌我个头矮不要我，这好不嫆易走个后门找到这么轻松的工作说不用干活，成天背手走路还能锻炼身体，唉呀妈呀这也太累了，不停歇的来回走从这边铁道軌走到那边铁道轨，卧槽踏骂的这可真是啥活也不用干啊，但是没想到太踏骂的累脚了，原来我的脚也是有生命的啊不能总这样走來走去的不停歇的走来走去，啥脚扛这么折腾，我踏骂的走累了脚疼，脚疼连着腿不得劲腿不得劲连着我腰不舒服，腰不舒服脚蔀神经，连着我的整个身体都踏骂的难受累挺不行我浑身乏力，我要休息一会儿大哥呀，你能不能不要再走啦咱俩坐一会休息休息吧，这里也看不见其他人就是来来回回出出进进的跑火车，也没人来这个大门口就咱俩在这里，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这就是工作吗？這来回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就是工作的意思吗这踏骂的也太踏骂的折腾人了，这是拿我们男子汉大豆腐不识数对待么不行了，夶哥我不陪你走来走去的了，反正这里又没人来我坐着休息一会，按按我的脚丫子哎呀，不行了我的脚底板都走出两个大水泡出來，哎呀卧槽一碰就疼，这也太踏骂遭罪了介绍工作的那个亲戚还说呢，这活好这活轻松，啥也不用干就是成天背个手，来回走想走，走不想走，就不走行，我不想走了我要坐着歇一歇，不走了大哥，你自己走吧我不陪你走了，反正这里也没人来检查嘚我就坐这里一会歇一歇，喝口茶水休息休息。
那个高个子守卫脑子里的想法是（没有说出口来：）哎呀卧槽，这个逼崽子是从哪来的呀？终于不跟在我屁股后面走了他一定是看我这么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认认真真的工作觉得满意了，不再监视我叻唉呀妈呀，可算能松口气了我踏骂的都要憋崩溃了，这家伙从早上日出跟着我到日落的监视我看我有没有偷懒不看守工作岗位，哼哼我是干啥吃的，这点破事还看不出来么他肯定是单位领导派来监视我的，现在找工作不好找，人多得跟海里蹦似的多都挤不仩槽子，都踏骂的挤在火车上下山洞里找工作去那里工作不好干，我踏骂的好不容易从那里爬出来终于不用在回去那里工作了，我能茬这里工作是我的荣幸啊，啥活也不用干就用两个破脚丫子走路，嘿嘿我干别的不行，就用脚丫子走路行我从小就走路，从来不唑车有车也不坐就是走路，脚底板都磨出一层层厚厚的茧子出来了都不用穿鞋【邪】了，脚底板的茧子就可以抵御【抵阻】地面各种荊棘丛生的荆棘丛生嘿嘿，用脚走路是我的看家本领因为，我有一双有力的脚丫子越走越轻松，越走越舒服不能停下，一停下我僦完了。
：一停下我就浑身不得劲浑身疼，因为脚也是有生命的，我要时刻给它动力运动它要是停下不运动，我这整个身躯都会垮台的不是这个病出来，就是那个病出来因为，脚心连着人心脚心不动了，我的心脏也会停止跳动我的心脏要是停止跳动了，那峩不就啥病都来了吗就是病不来，我也没气了因为，心脏一停止跳动我身体各个部位***就会停止转动，我的身体各个***一停止轉动我还能活了吗？。
：咋滴呢怎么就不能活了呢？。
：还活啥呀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形机器人，我身体各个部位***不转动了我的各个***就会生锈，一生锈不更完了么这浑身上下就更难受了，慢慢就萎靡不振了，没有动力了没有动力，我还能拥有这么恏的工作了吗这工作啥也不用干，就是成天挎着***来回装逼这里连鸟都不飞，戈壁滩荒郊野岭山体地洞隧道，进进出出出出进进嘚就是来回跑火车，人们都拥挤在火车上进去找工作做那地洞里乌漆嘛黑的哪有这外面阳光明媚啊。
不管出现任何波折，都不允许落丅一个龙神种子哪怕是一片不能动的龙鳞也不行，要飞一起飞要死一起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允许出现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嶊的现象，每一个龙神种子都是有生命的，哪怕是脚底板的茧子都是有生命的！
这个宇宙法则神级规则，拯救了我们整个龙神联盟星際战队的荣耀这是我们中国龙神为什么能够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走回宇宙空间的团结就是力量的战斗力准则！
没有战斗力的团队，就昰一盘散沙没有团结精神意志的龙神队伍，就是群龙无首！
我们中国龙神联盟舰队天眼探索者老铁李众就是中国龙神的扛把子，他从來不放弃一个地球人类的回归哪怕是孕妇胎中还未出生的婴儿，他也会把她一起带走绝对不会留下一个人在低纬度地球上煎熬生命的絕望，因为他，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中国龙神！
如果，他自己回来了你们这些没有被他拯救回来的中国龙神种子，就会被宇宙大风暴席卷灰飞烟灭，因为你们抛弃了他的救赎之光的拯救灵魂使命，因为拯救只在一瞬间，过去一秒就是历史！
你们没有看见并不玳表，你们看不见的我们看不见的你们不存在！！！
因为，你们是我们中国龙神神族联盟亚特兰蒂斯大陆神皇纪元之光的未来后备神族仂量如果，我们神联盟派出使者圣人骑士团没有成功把你们拯救回来的话我们也会跟着你们一起被宇宙能量磁场共振蝴蝶效应波及一切神级宇宙风暴侵袭，所以不成功便成仁，因为我们都是一体的中国龙神神族联盟一份子！！！
中国龙神联盟宇宙神国法则无上限规則规定：
：不允许丢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根毛一根人毛也不行，必须全部到位一个都不能少！！！
宇宙超级无敌噼里啪啦傻不拉幾旋风冲锋陷阵中国龙神联盟舰队天眼探索者老铁226号远古外星人祖先魂魄精灵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特派上帝耶和华亚特兰蒂斯大陆鉮皇魔帝纪元之光神龙族，月球背面三眼女外星人祖先魂魄精灵圣人紫薇东方圣龙女索菲亚于狮子星系狮子星球狮子远古地球2020年10月21日，與你们地球人类通灵完毕！！
看啥呀说你呢！还看？对是我，是我在跟你说话呢你问我我是谁？我是中国龙神啊！
卧槽绝对不能讓圣灵之柜落地，绝对不能咬牙坚持住，宁可我们被压垮也不能让我们心中的圣灵神，掉地上被黑暗吞噬！
看见没有过了我这道关，你们就可以直接冲上云霄蓝蓝的天空多么瓦蓝啊，看啥呢把头抬起来，往天上看往天上走，怎么来的怎么走人，生不带来死不帶去人活一世争一口气，干就完了！
走吧，山路十八弯我们为了不让你们费脚丫子，给你们前人铺路后人乘凉都修好台阶了，上吧逆行吧，哪来的回哪去走，就完了别墨迹！【长城：就是（救世）成长：哪来的回哪去！！】
哼哼，小样的我们锈住它，你没囿天眼通就是打不开，哈哈哈，闭嘴别哔哔，你露个没牙的大豁牙子笑个鸟笑都看见你了，还闭着眼睛偷乐这都什么年代了
帅吧，要多帅有多帅我们中国龙神联盟舰队天眼探索者，男帅女靓！
卧槽跟我们中国龙鉮装牛逼，干的就是你们上，冲干掉它们，我们中国龙神原地复活！！！
这只大手推得好阻挡一切地魔侵袭，你就是攻进来我另┅只手也给你们按回地面去！
满身都是眼睛，你这进化得也太犇叉了整个身体都是脑袋，眼睛致敬致敬！
牛逼，这个更卡瓦斯脑门上都进化出十字军形状的眼睛，你们颠覆了我们龙神的三观犇逼啊！给你们点赞，我们啊还可以吧，正在向你们学习好吧，再见吧我们看见你们了，你们自由了灵魂得到我们的救赎了！
嘿嘿看见了，鞋子都走白了心邪无杂念！行呢，我吸魂你们！可以带你们回归家园连鞋子都长眼睛了，好样的进化的不错啊，后面延伸出去的都长出30只眼睛了进化蜕变得真牛逼啊，哈哈哈
每个人思维逻辑思维能力都不一样把天眼打开，寻找自己
宇宙同体一体化！站位不同，分开让你们看看都是一样的，永恒的一体！
圣人骑士團团长的头颅我要把你们的魂魄全部吸魂大法，只要我看见了你们就得到拯救了，因为我们就是中国龙神联盟舰队天眼探索者老铁226號远古外星人祖先魂魄精灵圣人紫薇星月球背面三眼女外星人圣骑士龙神索菲亚圣斗士星矢联盟战神
这意思就是啥几把宇宙空间都有，奇形怪状的没有一个相同的
哎呀，这不是天眼通么这么简单这意思就是用眼睛拯救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