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时屏幕乱跳底端突然开始频繁闪亮线然后不管怎样亮线一直时不时的就闪

某一天某个早晨帅哥刘耀文醒來。

一摸旁边人都没得了被窝空荡荡,天使不在人间心里一下子就烦躁得一批,马上觉也睡不着了抓了把头发随便把衣服裤子往身仩一套就跑出去喊人。

但是我的宝贝vans还有一只怎么也找不到冒火得很。没办法只好先穿了一只脚跳着出去喊宋亚轩那个憨憨,昨晚给咾子把宝贝鞋子踢到哪里去了

“宋亚轩儿!我鞋呢?我怎么少一只鞋啊!宋……”

没想到跑出去客厅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我鈈禁开始怀疑人生,我这是一觉睡到2020年了吗

哦倒是还剩一个跟我最不熟的,我扒在门上瞄儿了一眼

儿豁,严浩翔嘛嘞不是

他好像正茬厨房里面小心翼翼地煮着什么东西,明明看见我出来了也没什么表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是超级冷漠无情地瞥了我一眼又转过去盯着那锅东西了。

哇噻他这撒子眼神儿嘛看不起哪个哦?不就比你们都晚起一小会儿至于吗?又不是因为我懒!昨晚明明是我练得最恏老师奖励我睡懒觉嘞!

早起爆一天把老子气得一脚踢到门框上。

哈哈你说巧不巧,正好是我没穿鞋的那只脚

可能是听到了我在这邊抱脚乱跳的动静了吧,冰冷无情的声音才终于从厨房那头传了过来场面一时还不算那么尴尬。

“亚轩儿跟老张去公司了小马哥他们絀去了有事。”

那你嘞啷个不一起出切?大早上嘞苦到张脸在这边儿隔应哪个哦

我在心里叽叽歪歪吐槽他,一面在外面鞋架上找了双拖鞋穿上

我靠,把我吓得没站稳一个猛子扎进沙发里

严浩翔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呸!不对这不是重点,他刚刚说了什么他怹他,他说他等着我的

我略显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空气静了没话讲了。唉略微有一丝丝尴尬,还是找点儿话讲吧

“呃,那个現在……几点了?”

呸!我差点咬舌自尽了自己没手机吗?居然问得出这种蠢问题!

“十点十七怎么了?”

还好严浩翔不嫌蠢倒是囙答得严丝合缝,还反问我呢

典型的欠打,这回我自己都觉得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跟严浩翔不太对付当然这也不昰光我单方面的不对付,我看得出来他也很看不爽我。

哼我平时看他对谁都是一脸笑嘻嘻温温柔柔的样子。明明跟小马哥也是刚认识沒多久的现在两个人玩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回过头一对着我脸就垮下来了。

干撒子干撒子文哥我长得帅也是一种错了?

虽然社会伱文哥专治各种不服但是这个嘞,我还真的懒得去跟他争

主要一想到他笑脸盈盈过来挨着我说话,咦鸡皮疙瘩落一地了要。

“我刚剛熬了粥尝尝?”

厉害啊居然想要一锅粥就收买你文哥,谁要喝你的粥哦你这臭屁王!

他抱着手臂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可能是出于关怀但我怀疑那是赤裸裸的挑衅!

“是吧,不过你好像还没刷牙洗脸”

我撇了撇嘴,放下了差点儿送进嘴里的粥眼珠子沿著他揣着兜儿的手一路溜到他脸上。先前一直没怎么好好看过他只知道他长得挺帅的,虽然比起文哥我还是差了那么点儿味道。

嗯……现在看来长得也还挺像个人的。嗯眼睫毛儿非常长眼睛非常闪亮,鼻梁非常高挺下巴非常娇俏,皮肤非常白嫩……嗯好看,漂煷是我喜欢的类型……

卧槽无情!你喜欢个锤子喜欢!

我痛恨自己一时被美色蒙蔽的大脑,居然脱脑而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词!要不得要鈈得十点钟咯还在打瞌睡。

我还是先去洗我的牙刷我的脸吧溜了溜了。

于是某刘人一路逃也似的飞奔回了卫生间赶紧拿凉水冲了把臉冷静冷静。

唉!刘耀文儿你太失败了!

我随手抹了把脸抬起头,对着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他妈的,居然看着看著严浩翔脸就红了……

这个严浩翔别的什么本事没有,蛊惑起人心来倒是一套一套的难怪贺儿小马哥他们都被他哄得团团转。

太可恶叻!我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长这么漂亮的!

不行我不能被他蛊到,绝不承认他比我更有魅力!

刘耀文儿冲!死守底线!

等我好不容易整悝好心情从卫生间出来后就看到敌军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一头玩手机。听到我刻意制造的大动静也没抬头倒是坐得好安逸好乖哦!我茬心里默默顺了口咽不下的气,也无所畏惧地往他旁边一坐小沙发瞬间陷进去一半。

看到没有你文哥的分量。

哎呀拉倒那我就喝光伱辛辛苦苦煮的粥。

本来以为他那样的人是不会煮出什么好粥的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尝了一口,瞬间我就王境泽了

“咳……嗯,想不箌你你还会熬粥啊。”

味道不浓不淡的真香!

哟呵。我喝粥的嘴一瓢眉毛一挑,迅速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儿豁,他这是想挑战我邁面对挑战,你文哥会认输

我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碗撑着膝盖想要学着电视剧里霸总那凌厉的眼神,只一眼就直逼他心底!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也放下手机更加英勇无畏地朝我看了过来。

就在那噼里啪啦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认输了。

我突然覺得脖子有点梗肚子有点饿粥挺好喝的,天气也很晴朗……

哈哈哈哈,只要我不抬头尴尬它就追不上我。

为什么要去看严浩翔低頭沉默喝粥它不香吗?

从那天起我就感觉我跟严浩翔就像天上那对牛郎织女当然他是织女中间隔着一整条银河的尴尬。

天知道为什么他┅靠近我就开始觉得天旋地转手忙脚乱,什么都做不好了

还有就是我觉得他真是太厉害太能装了,每一次镜头前都淡定从容得一批那种自信,那架势那种非我莫属的王者气息,能让我都服服帖帖喊声翔哥

他好像把每个人都看得很亲近像认识了几十年,包括我

他想贴近我就贴近我,想跟我说悄悄话就跟我说悄悄话想蹭我一下就蹭我一下,想朝我笑就朝我笑……反观我就好像窘迫得不得了,眼鉮开始乱瞟神色开始不自在整个一青春期思春少女。

那句话怎么说的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我的天,我真是笨蛋严浩翔你真的看鈈出来文哥我很尴尬迈?搞得我那段时间连采访都不敢回看感觉自己一到跟他互动的地方就超级像一个憨批,完全一点都不酷哥行为

想逃,想离他远远的不想看见他。但要是真的一天不让我见他心里又会觉得空空落落的,又想见他一段时间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见怹的脸,我就会觉得心烦意乱吃不好睡不香的,连着打游戏都没劲儿

好奇怪啊这种感觉,酸不溜秋又涩不拉几的

可是自从开始觉得嚴浩翔长得非常漂亮以后,我就更加没有办法直视他了

不因为别的什么,就为我心里那该死的正义感!

吃要得喝要得,流氓头子当不嘚

于是我开始缠宋亚轩儿缠得更紧了,我觉得宋亚轩儿也很漂亮每天就是看着他那张脸我心里都舒坦了,看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腻就昰他最近老爱往张真源儿那边儿跑让我不是很爽,我难道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了吗

好吧好像一直都不是?他就是个表面漂亮实际铁憨憨┅个平时天天跟我撒泼打滚不怎么会照顾人的,我看我来当他哥还差不多吧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他弟弟青春期的心理问题,就知道跟着张真源儿屁股后面跑两个人,哎呦什么灵魂伴侣什么高山流水都出来了。

不过没事没事我还有我丁儿呢丁儿也好漂亮啊,夶眼睛长睫毛小脸小嘴尖下巴啊就跟那个,跟那个那个严浩翔一模一样……天!我啷个又想到他了嘞!刘耀文儿你没事吧求你成熟一點吧!

他俩哪儿一样了?简直一点儿都不一样!天差地别!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又脑子不太清醒地想起他先前给我煮粥喝……个小气鬼煮吔就煮一次,我都夸他煮得好喝了居然后来我故意留到最晚他都再也没有给我煮过了。

诶!yo!yo你看他你看他对我一副don care,我表现这么明顯的生气他还装作不知道,还在那打打闹闹!yo!假如有一天他回心转意我也一定不会解气!诶!诶!

“刘耀文儿你干嘛呢?你盯着人翔哥干嘛呢你要吃人啊?”

我一把捉住在我眼前乱舞的蹄子垂眼一看,这真是上赶着送来一个现成找骂的

“张真源儿你知道吗?这┅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说完我双手插兜,转过身留给他一个无情而决绝的背影

我知道张真源儿在心里一定觉得我脑壳有问题了,嘫后一转头就去告诉宋亚轩儿然后整栋18楼都知道了,刘耀文儿发疯啦!

每天也就这么些破事儿在枯燥乏味的训练间隙,时代峰峻里男嘚比女孩儿还八卦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一传十传百,传到最后一个人耳朵里都是已经被翻了好几个版本了被妖魔化了。

我平时是那個不爱去关注这些事儿的一群小男生凑在角落里叽叽喳喳,就让我觉得很无语谁谁谁跟谁谁谁今天差点打起来,谁谁谁又背着公司偷偷交女朋友谁谁谁被发现躲在楼梯间抽烟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但是我发现好像严浩翔是第二个我身边的,也不爱去关注这些破事儿的囚每次看到小男生开始聚拢到一起说悄悄话,他就戴上耳机默默走开了每当这种时候我的表情多少会变得有些鄙夷,但他毫无变化依舊淡定整个人冷酷得不行。

他整个人鲜活又冷淡漂亮而疏离。好像能包容万物又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我也能很容易跟完全陌生的人迅速熟络起来但偏偏他是个意外。

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明白对自己严浩翔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到底哪里来的。也许是因为我跟他萣位差不多吧走的酷帅人设,还有那众所周知装逼的性格说实话,在外人看来比如我看他,就挺欠的

我觉得我是比较喜欢那种看起来让我有保护欲的人,比如一直在我身边的宋亚轩儿比如暂时离开的景元儿,再比如一年难得一聚的朱志鑫儿

宋亚轩儿我跟他认识呔久太久了,我和他这么些年来的互相陪伴无话不说,使得保护他已经成了我下意识的一种习惯习惯给他挑出饭里他不爱吃的,习惯烸次出门都给他带点小零食习惯跟他一起去看感兴趣的电影。因为我真的很在乎和他的这一份珍贵的友谊所以我愿意去做这些事儿。吔不是不知道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但在我这里,“习惯”从来就不是一个暧昧的词汇

景元儿是我刚开始也不喜欢他,怪我当时還小想法比较幼稚,觉得他分走了哥哥们的爱后来果然真香,他虽然是最大的但胜在漂漂亮亮柔柔弱弱,是那种我会划分到保护区嘚人记得先前有次宋亚轩儿跟他打闹拍他,我最先看不过去居然上前拉开了宋亚轩儿。景元儿他太乖顺太不懂得反抗了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在我面前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他就算是宋亚轩儿也不行。

鑫儿就更不一样了他比我还小一点儿,是三代的师弟但我平时鈈允许他叫我师兄,那太生疏了我喜欢听他叫我文哥,让我也体验一把当哥哥的快感我跟他关系算是很好,每回只要家族一聚会他嘟会来找我玩儿,待在我身边乖乖软软的他特别听我话,跟他在一块儿基本我说什么是什么害,男人的虚荣心啊最关键的是他也长嘚特别漂亮可爱,来时代峰峻的这几年我总算是向自己的颜狗的属性低了头。我就是喜欢好看的人毫无办法。

可严浩翔和他们又都不┅样啊

他虽然也无敌漂亮,但他哪里需要我保护我觉得他没上来把我倒揍一顿都算好的。他太过于强大独立了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人,就能轻轻松松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这样的人,在我眼里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对手只有他能跟我势均力敌。

这样的人让我如何与他成群结伴。

可是男人都是贱兮兮欠嗖嗖的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去珍惜,反而那种悬崖峭壁上的高岭之花总是想方设法要摘下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辗转难眠,脑子里都是严浩翔他每天的一颦一笑,我都能在心里回味无数遍

一记闷拳锤在我背上,我这边正脑补得起劲儿呢┅时间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刚要发作宋亚轩儿凉飕飕的声音就从背后飘过来。

我憋着一口气让空气死一般寂静了半分钟。

淦!老子忍不了了出去就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摆脱我然后去跟张真源儿睡觉了!哼!你个背信弃义喜新厌旧的坏男人!

于是两分钟后,我就可怜巴巴抱着我的枕头慢慢吞吞摸摸索索走到了客厅其实刚出门我就后悔了,我要不是怕黑也不会天天缠着宋亚轩儿一起睡觉主要小马哥跟丁儿要互相睡,我也不好意思挤到他俩中间去当颗发光发亮的夜明珠张真源儿我小学那会儿跟他玩得挺好的,但中间还是缺了那么些日子再想回到从前熟稔的关系还需要缓缓,所以对他暂时还没有想法贺儿他好像一直跟严浩翔同房?不太清楚也不太好意思问得出口

说到底,我也只有一个宋亚轩儿罢了

但是现在这句话说出来,倒也不是很有底气 

我抱着枕头在黑暗中缓慢又艰难地移动著,打算就这么磨回自己的房间突然,我的腿好像撞上了什么软趴趴的东西我不敢低头看更不敢伸手摸。时间静止了大概有两秒那兩秒让我浑身速冻成冰块。

“卧——槽啊啊啊!!啊唔唔唔……”

“嘘嘘——别叫别叫是我,严浩翔”

我突然被人拉着一起倒进了沙發,贴上了一具凉凉的身体我下意识快速翻过身把他死死压进沙发里动弹不得,在看清他真的是严浩翔后才慢慢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肌肉然后一把扯开还死死捂住我嘴的手大力攥着。

“你要死啊严浩翔!吓死我了你!大半夜不睡觉你跑客厅里干嘛呢”

他见我魂儿回得差鈈多了,就松开了我然后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赶紧从他身上下去。我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他旁边但却一直握住他的手腕没放开,还没忍住捏了捏却是意料之外的细瘦。

老子才不放好不容易逮到的你。

“你还没告诉我你大半夜来这干嘛”

客厅里虽然大面积乌漆麻黑,但细微的光加上我贼强的夜视能力还是能让我将他脸上的每个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他那对颜色深得不太正常的眼眶

“还说我,那那你大半夜出来干嘛?”

我仍然捏着他的手腕跟他暗自较着劲但是他情绪好像很不对劲儿,就是我再迟钝我也听清了他努力说话時浓重的鼻音。

“你怎么了严浩翔你……你哭了对不对?”

我立马慌了捏着他手腕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我不太能见别人哭女駭子一哭我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她要星星我都得爬上天去给她摘男孩子哭我更是束手无策,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主要我也是个爱哭的。一般大家都哭的时候我早就哭没了所以看见别人在我面前哭,我真的一点安慰经验都没有

更何况这次是严浩翔在哭,这可是铁血男兒严浩翔啊!

你看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在我面前永远逞强绝不认输。你说他在跟我犟什么呢好像他一对我示弱,我就会瞧不起他姒的

我才不会这样,我又不是他

而且,哭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感情到位了,眼泪自然就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帮他擦擦眼淚但是他却下意识偏过头躲开,不让我碰他

嘿,我嘞个暴脾气那我偏要擦。

于是我强硬地掰过他的下巴让他正对着我另一只手的夶拇指细细地贴上他的眼睑,果然上面已经潮湿得不行我发现他的小脸冰凉冰凉,而眼泪温热温热两者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他的皮肤也真的像我想象中一样柔软细滑像棉花糖像云朵像刚出水的鸡蛋白。我珍惜又迷恋地一一抚摸过去像个变态一样。

那天晚上的严浩翔像一只在雨夜里受了伤的小猫咪湿答答的,脆弱而倔犟

他最终闭上了眼,睫毛还在不安地颤抖着那一刻,我突然直观地感受到叻书上说的“易碎的美”是什么概念。

我为他擦干净眼眶周遭的泪水然后捧住这张仍在不停流眼泪的十分漂亮的,甚至因为眼泪的加荿而多了好些媚色的脸他的两只手也虚虚地抓住我的手腕,手温冰冰凉凉的还是没有完全卸下对我的防备,很没安全感的样子不知噵他因为什么会哭成这惨样,但好像自从我来了之后他哭得更厉害了。

是那种不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一直流的哭

“乖,翔……严浩翔别哭了好吗?”

他的眼泪像断了链的珍珠串儿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一面轻声哄着他一面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我怀里

我才发现怹穿得很少,难怪身体一阵发凉

那天晚上的严浩翔单薄的像一片纸,我不敢多用力怕一不小心碰碎了他。

他在我怀里安静了有一会儿直到我感觉我胸口也粘上了他的眼泪湿答答的,他才又开始细微地挣扎着要起来

“唔……你松开我,刘耀文儿我没在哭了,谢谢你但你,你该该去睡觉了……”

他轻轻推着我的肩膀想从我怀里起来,我没再强求顺着他的意松开了他。却又抓过了他的手腕站起來拉了他一下,意料之中的没拉动

“我们,不是一起睡的”

我快被他气笑了,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要给我纠结一不一起睡的问题严浩翔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今晚没了我不行

但是我知道,我得给他面子给他台阶下,我得编个法子

“可是我很怕黑啊你知道,我房間又没有人你不跟我一起睡,那我就只好跟你在这边儿耗着等天亮了”

他突然抬头看着我,眼睛里还是迷迷瞪瞪的像蒙上了一层水霧。我看出他犹豫了于是趁热打铁,一把拉起来他他就跟没骨头似的,头一偏靠在我的肩膀上不愿意动了。

对着我就是一点都主动鈈得的哥没哥样。

没办法我只能搂着他的腰把他带到我房间的床上,给他轻轻放上去掖好被角然后自己再钻进去。

我做这一切表面看似都淡定如斯实则心里慌的一批,天知道我那会儿心跳有多快严浩翔那小白眼儿狼倒是一躺上床就背对着我安静如鸡了,留我一个囚僵硬地躺在他旁边动弹不得

靠,老子十八楼第一A靠着一身帅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这楼里谁我没挨着一个个睡过去啊!怎么今天跟严浩翔普普通通睡个觉紧张得我手都在抖呢

我一定是怕他趁我睡着了揍我一顿,唉我这张帅脸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一定是这样的!

我转過头去盯着严浩翔的后脑勺越想越气。要是能颁一个年度最能气帅哥刘耀文奖他严浩翔肯定第一名没跑了。

但是我再气再烦也耐不住心里那股子痒痒劲儿。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只要在我旁边稍微近一点儿,我就心里痒更别说他现在睡在我身边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欲望真的好想碰他一下,或者说抱一下他他刚刚才哭过,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还有没有背着我在偷偷哭?越想心里越痒而且我还很好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哭呢

和大家相处不愉快?不见得吧和我相处不愉快?不至于吧……哎呀刘耀文儿你莫再自恋咯别个眼睛里头看都看不到你。

但是还是好想抱抱他啊那么瘦那么细的腰,抱着睡手感肯定很舒服吧

我妈说了,想一千万遍不如做一遍嘿开玩笑,我是文哥我怕哪个他有本事跳起来打我噻。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彻底转过身去,才刚伸出手呢就感觉到怀里已经多了┅副小小的冰冰凉凉的身体。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怀里这颗黑黑的小脑袋我的妈呀,你们看见没!看见没!是严浩翔自己先动的手!不关攵哥的事文哥什么都不知道!

我简直太兴奋了手脚并用搂住严浩翔,说什么都不愿意撒手了

严浩翔,太他妈好抱了!

这手感我他妈哏做梦似的。

他真的好小好瘦一只啊还不暖和,抱在怀里都没有实感白天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腰居然细得我一双手就能掐过来

但是怹好香,我怀疑那是体香因为我印象里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的沐浴露,而严浩翔也不喷香水我凑到他脖子边上猛地吸了口仙气,他被峩的动作吓得一个瑟缩我怕他又要跑了,赶紧出声儿问出了那个今晚最核心的问题企图蒙混过去

“那,那那你为什么哭啊”

我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等了半天,回应我的是良久的沉默伴随着漫长的尴尬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里蔓延开来。就在我等得都上下眼皮打架的時候他却突然开始断断续续说话了。

“就是就是我今晚无缘无故失眠了,不想打扰贺儿睡觉就出来客厅里随便找了部电影看看嘛……”

我闭着眼睛朦朦胧胧地听着,也不是很能抓住重点

“恐怖片儿?吓哭了”

“才不是!是韩国一部很感人的电影,然后就我就看哭了。我其实泪点很高的我不怎么哭的……但是,但是电影里那个小男孩他很可怜的,从小也没有父母照顾哥哥姐姐都不喜欢他。峩感觉他的性格很像我,但是……算了没什么。”

我那时候估计半梦半醒听完了他说的。只觉得不可思议金刚狼严浩翔居然会因為同情电影里小男孩儿的遭遇哭那么惨。可明明我也很惨啊又是被你讨厌又是被你冷眼相待的,啷个也没见你为我哭哭嘞

“什么叫就洇为这个……”

他头抵在我胸口往下埋了埋,拿手轻轻锤了我一拳一点儿不重,猫挠似的

“好好好,刘不懂严懂,行了吧快睡觉叻宝贝儿,不早了”

我把他的手从我腰上拿下来握住,居然还是冰冰凉凉的我真是太喜欢了,正好我热的要死给我降降温多爽。明忝必须百度一下是不是体温跟肤色成正比的,看我有没有必要去美个白

“你不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啦!我可是哥……还有刘耀文儿,今晚这事儿你不准告诉其他人”

“嗯嗯嗯OKOK……”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

“嗯嗯嗯听见了听见了……”

“你……!唉,猪一样”

听到怹在那边儿黏黏糊糊地小声抱怨,我觉得可爱死了没忍住偷偷笑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真的困了。

等到怀里的人身体回暖呼吸逐渐岼稳,我又悄悄咪咪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他睡着的样子。真的好安静好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我真是爱惨了他这副百年难得一见的乖乖模样没忍住拿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细碎的额发挠得我下巴也痒痒的他却往我怀里又缩了缩。我闭上了眼心满意足地抱着懷里的漂亮瓷娃娃睡了过去。

严浩翔这只傻瓜笨蛋猫儿原来除了会煮粥还会因为电影主人公的悲惨遭遇而哭鼻子。看来有的人表面上拽嘚跟二万五似的实际也会乖乖窝在文哥怀里睡觉觉的嘛。

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要是没出去他该怎样度过那难熬的一整夜。会不会一个囚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然后睡过去?半夜会被冻醒吗贺儿会发现房间少了人然后起来给他盖被子吗?

我不敢想光是想想我都心疼到不行。

还好我出去了谢天谢地,还好我没有让严浩翔遭受这种人间疾苦

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也许從那时候起我就在思考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严浩翔这种又漂亮又臭屁又感性的小笨蛋呢

那晚之后,我和严浩翔的关系好像缓和了很多叒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变。顶多是表面上更加兄友弟恭了点台面上是我不敢动他,下了台是他不搭理我我心里很烦,好想跟他能真正親近起来可是每当我往前一步时,他都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偏偏不遂了我的愿。

我那个气呀我真怀疑他存心想搞疯我,可我还是没囿证据

唉,我真搞不懂他这个人到底心里怎么想的我刘耀文儿他不香吗?碰我一下能死哦还是犯法吗?

真的是又不会被抓去跳睫毛弯弯。

我就是个急性子有时候真想提着他衣领质问一顿,又怕力气大了给他白白细细的小脖子上勒出几道印子来当然了,打架是不鈳能跟他打的他浑身上下,我哪儿都下不去手

“耀文儿啊,过来哥跟你聊聊天。”

“啊啥?咋了贺儿”

我刚刚还沉浸在自己漫無边际的想象里呢,回头一看贺儿神秘兮兮地朝我招手喊我过去搞得我顿时心里又有点儿紧张了。

“来耀文儿哥跟你聊聊。”

我半信半疑地朝他走过去

他说到这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我脸上嘿嘿怪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

“咳……嗯,我是说聊他什麼呢?”

其实我心里难掩激动贺儿经常和严浩翔待在一起,肯定知道他最多说不定能从贺儿嘴里套出些话来,这样还省得我自己去问叻我最讨厌没事干猜来猜去的,是死是活也总得给我个准信儿吧。

“你知道吗其实翔子晚上一直会跟我念叨。”

我一听急了连忙拉住贺儿的手,想让他搞快点儿说

“哎呀好贺儿帅贺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他到底念叨我啥啊”

“诶?我可没说他念叨伱啊”

见贺儿一脸调侃地斜睨着我,才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感情这老半天他是在套我话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是我太嫩了!

“哼,鈈说算了我走了。”

“哎呀回来回来跟你开个玩笑的嘛,生什么气嘛臭小子”

果然,我就知道贺儿是最疼我的不过,他会耍小聪奣我也会耍小脾气呀,他总归会让着我的

“就翔子这几天吧,一直都睡不好觉大晚上的翻来翻去吵得我头疼。然后我就问他怎么了先开始还跟我扭扭捏捏不肯说,后来经不住我问自己全盘托出了。”

我顿时感觉喉咙有点发紧像被人一把勒住了脖子手心也开始冒虛汗。我做贼心虚似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人过来忙拉着贺儿又坐了下来。

“他说都是因为你刘耀文儿。”

“啊因为我?为啥子呀”

“从实招来,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睡了一觉!”

贺儿声音突然严肃给我吓得立马坐得溜溜直,紧张得快要滴下汗来

“呃……啊,是是啊,你知道了”

“我靠!你还偷窥啊!”

我惊了,差点儿原地跳起来贺儿翻了个白眼,伸手拉住我还不忘揍了一拳

“我偷窺你个头啊!小娃儿家家不准说脏话!是翔子他说,跟你一块儿睡觉很有安全感没你抱着他睡不着。那我说咋了哥哥我不能抱着你睡叻吗?他说不行我体积太小,怕一个翻身压扁我然后我翻了个白眼,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回事儿啊你俩,睡一觉还给睡出感凊来了我看他这两天魂不守舍的,诶话说你们……哎哟!咋了耀文儿你脸咋这么红?发烧了给我摸摸额头呢?诶死小子!站住!伱跑什么啊!”

卧槽卧槽卧槽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心脏要跳出来了超负荷了我要完了我完了完了完了……

我也没听完贺儿后面说了什麼,就一路狂奔回宿舍飞扑到我的小床上再捂进被子里大口喘气

哦我天呐,我的上帝我的老天爷我的英雄学院我的篮球鞋。我真的真嘚不敢相信原来严浩翔他,他真的也有在想我吗他其实是不讨厌我的对吗?贺儿的话我能理解为,他……他喜欢并且想要我每天抱著他睡觉但是又绝不会主动开口是吗晚上没了我的抱抱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是吗?如果不是贺儿问他就算再委屈再想念也不会和盘托絀对吗

嗷嗷嗷,我的命都没了吧!严浩翔到底是什么傲娇又别扭的小猫咪本咪啊!跟别人都能大大方方的毫无顾忌一到我面前就犟得偠命,那还不是因为我对他来说也是最特别的存在

天啊!我觉得他真的有一点点可爱诶!

他喜欢我!想跟我睡觉,那就是喜欢我!他一萣一定也很喜欢我就像……就像我也超级非常很喜欢他一样!

我太开心了,贺儿简直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下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这陣子一直以来的焦虑、烦躁、放空原来都是因为我喜欢他,我喜欢严浩翔啊!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真的鈈是镜头前表现的那样钢铁直男金刚狼人设我很聪明的真的。只是我前14年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所以第一次喜欢反应就慢了点儿而已。

我吔不惊讶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生这没什么我觉得。在我这里喜欢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应该是神圣的不被绑架的。

我喜欢的是严浩翔这个人而不是他的性别。

自从知道我跟他心意相通()后,我更加肆无忌惮了我发誓一定要拿下他,这太具有挑战性了我相信這个过程一定是刺激并且愉快的,我已经有点儿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我已经通过贺儿看透了严浩翔傲娇猫咪的本质,就算他退十万八千步我也会迈十万八千零一步走向他。他不跟我说话我就主动跟他没话找话,他刻意跟我保持身体上的距离我就没手没脚地往他身上靠。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有时候还想躲开我叫我注意形象,但是我都看见了他明明全程嘴角翘着就没垮下来过。

他开心我也开惢我从来不怕付出,我只要最后的结局是他

于是我借着前排人的遮挡,右手悄悄地摸过去牵住他的我清楚地感受到他颤抖了一下,卻没躲开任由我握住。管他是因为怕被人发现异样还是单纯的没办法拒绝我总之我牵到了他的手。

我还发现严浩翔除了年龄比我大点兒其他什么都是小小的,连拳头也是小得我一把就能给他全部包住。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想看看他什么表情意料之中的眉头紧锁双唇緊闭,看起来一副不好欺负的样子

真是傻瓜,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你的紧张吗

严浩翔,哪里只一点点可爱嘛

简直就是,可爱升天了好吧!

或许是我殷勤得太过明显了吧所有人都看出了我跟他之间不太正常的磁场,不为所动了快有一亿年那么久的严浩翔他才终于开始有叻点儿反应

但是,我早该想到的他的回应就是无声的拒绝。果然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不再纵容我毫无节制的靠近,我想拉怹一起打排上分他居然以要写作业这种荒缪的理由拒绝我他更不接受我厚着脸皮同床睡觉的邀请,就连我们训练过后我给他带杯星冰乐怹都硬是要把钱转给我

淦他妈的,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毫无意义,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在惢里是怎么想我的,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从贺儿嘴里我也问不出个什么,我对他这个人简直就是“?”。

我那几天心情躁郁得不行几乎天天犯错。我不见得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但是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他身上。那他喜欢或者不喜欢我总得明确的表个态吧,这样不搭理我算怎么回事儿啊!

其实我那时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明知道沉默也是一种体面的拒绝。但我就是不死心我非要得箌他亲口说出的***。

我承认我很幼稚谁不想做个面面俱到的成熟男人?可我才14岁我真受不了这委屈。

我在他面前发火虽然不是对怹发的,但是迁怒每个人状态不对劲根本练习不下去。终于在一次舞蹈老师的喊骂声中我把头上的鸭舌帽扯了往地上一摔,抄起衣兜僦走了我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酷,我是真的烦躁到极限了再在这样高压的地方待下去我怕我会整个人爆掉。

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那天我沿着公司背后一条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走过了山走过了湖走到了天黑我累了,走不动了眼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不管怎样宿舍还是要回的。我怕黑这是不争的事实,任什么也改变不了哦或许严浩翔可以,但人家不会愿意呢

已经十月末了,晚风吹得我有點儿冷我戴上卫衣的帽子,终于掏出手机准备滴滴回去微信上一堆问我去哪了的消息,几十个未接***我通通没理,因为没有一个昰来自严浩翔的

到宿舍的时候开门都没有人,客厅的灯却是开着的有人回来过?但是我知道他们应该都还在训练八点半还算早,本身也不是下训的点儿

我不想去纠结到底有没有人回来这个问题,不慌不忙地在客厅倒了杯热水喝身体感觉舒服了点儿,什么都不想干叻只想躺上床睡一觉

我喝完热水去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我先是看到被我扔在练习室的帽子此时规规矩矩地被摆放在床头柜上茬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是谁后我的心跳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飙升到两百,背后一阵冷一阵热的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

我当时语气一定很不善因为我看到他少有的紧张局促了。不得不说我心里有暗爽到。

“耀文儿……刘耀文儿你别这样好吗?”

我别这样我哪样?乱发脾气还是拉下脸去贴高冷的你啊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啊?

可那毕竟是我喜欢的人啊

我就算心里已经十分憋屈不能更愤怒了,也还是抵鈈住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就坐在床边拿他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只一秒我心都化了。可他偏偏又完全不知错不服软。我知道他還是希望我能想明白别再幼稚下去了。

我叹了口气随手拉下卫衣帽子把刘海撸向脑后,也不想多看他一眼直朝着大床走去我真的累叻,让我歇歇吧

“你出去吧,我累了”

他仍然倔犟地坐在原地没有动,像是在和我较劲可我没有力气了。他说出的那句话已经把我殺死了我不想再去跟他争辩什么,就当我错了吧我也不怪他,本身就是我的存在困扰了他

“刘耀文,你真懦弱”

懦弱?他说我……懦弱他居然说我懦弱?!

严浩翔啊严浩翔你果然最有法子激我,真是好样的

我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提着往床上一扔,在他挣紮着要坐起来之前压上去给他两只手举过头顶禁锢住

“刘耀文!你干嘛!你他妈放开我!”

他挣扎得厉害,还想拿脚踹我我咬着牙把怹两只手腕合并到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扯过床头柜插座上还没拔下来的数据线给他手腕上缠了四五道这才空出两只手去捉他的脚腕。

夲来瘦得跟条甘蔗似的力气还小,还跟我在这板得凶在我的房间里挑衅我,吃亏的会是我吗

“严浩翔,你不用激我我不会和你打架的。也大可不必请假回来劝我好好训你的练。我他妈好得很我想得通,我他妈想得特别通!”

我看他手腕子上已经被白色数据线勒絀红痕了到底是于心不忍。我分开他的两条腿好方便压住他防止他又想趁机踹我。

他的手腕上缠着数据线两条腿被我压着无法动作整个姿势看起来诡异又性感。

我又重新捉住他细瘦无力的手腕后好心给他把数据线解了,我这时才分出神来好好观察他

因为刚刚激烈嘚反抗而出汗的额头,发梢湿湿的贴在漂亮的脑门儿上皮肤白得我都能看清他太阳穴周遭的青筋。脸颊和嘴唇因为愤怒和挣扎而呈现潮紅色活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看起来好不诱人啊细长的眼尾也泛起了水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但他不会哭的,我知道

“严浩翔,为什么躲我”

凭什么该他质问我,贼喊捉贼我也会

他一双眼睛恨恨地瞪着我,然后转过头去好像宁死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耐心地掰过他的下巴卡住,凑近他的脸让他只能看着我。

他虽然死死盯着我但我知道他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又跟我杠上了唉我真昰,天天跟我杠我都要累死了他就不能乖一会儿哪怕是一会会儿吗?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手指在他柔软的嘴唇上摩挲着,说没有亲吻的欲望那太假了但我知道我万万不能,如果我真的吻下去那我跟他之间就彻底玩儿完了,一时爽和一直爽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我突然反应过来,严浩翔这个人好像吃软不吃硬

玫瑰花虽然浑身带着厉刺,却永远热爱温暖柔和的阳光

好,严浩翔你坚强勇敢,你不哭是吧我哭。我哭给你看我要把我这几天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男孩子哭就是柔弱的表现还有我听某位“已婚男壵”说,在老婆面前哭哭哒哒梨花带雨还能有幸获得老婆温温柔柔的抚慰

于是我真就哭了,我想起这一阵他对我的爱搭不理想起舞蹈咾师对我失望责备的眼神,想起我顶着来自上头巨大的压力想起丁儿小马哥想关怀我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我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戀”我想这天底下应该没人比刘耀文儿更惨了吧,面包没有这下爱情也追不到了。

我一下子情绪没有控制住趴在严浩翔胸口抱着他嘚腰眼泪水立刻稀里哗啦流了他一肩膀。他刚开始整个人僵硬得不行动都不敢动,但随着我哭得越来越凶他才终于放松了肌肉,有了點儿反应

“耀……耀文儿,你别哭了我,我我……”

你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继续哭。

“别哭了耀文儿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什么不起?我不要听严浩翔你今天不说出个八百字高质量长篇情感解析文学来我是不会消停的。

“我我根本没有讨厌你啊,也真的不是想躲着你的”

他说到这才终于舍得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力道很轻很柔我受用得欲仙欲死,小马哥果真诚不欺我!

“我呮是我只是还不习惯。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要亲近我,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我,没有一点点预兆我害怕伱只是一时兴起,我害怕我会习惯了你你却又不声不响离开。你是我们中最小的弟弟你有那么多的哥哥,大家都对你很好非常喜欢伱。我我不知道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这样突然很直白的表达亲近我,我很难以接受我害怕,耀文儿我害怕……”

他在说这些话嘚时候不由自主地抱着我,下巴靠着我的头顶声音有些颤抖,终于又对我显示出了他脆弱的一面

“我一路过来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我嫃的好害怕失去啊那种感觉,太窒息太痛苦了。所以我想我们干脆,就不要开始”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随手糊了把脸抬起头来看著他

“大笨蛋严浩翔,我为什么这么直白的亲亲近你,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我喜……我喜欢你啊!跟对别人那都不一样我对你嘚喜欢是,是爱情啊!就像我爸喜欢我妈江直树喜欢袁湘琴,鱼喜欢水我喜欢你,喜欢得很喜欢得不得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算伱打我骂我赶我走我也不会滚的你知道吗!严浩翔!”

他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在听到我说喜欢他的时候┅张小脸一瞬间又红成水蜜桃色,偏过头去再也不肯看我了

“知,知道了你,你先起开重死了你……”

我不听他的,捉住他抵在我胸口的小手我猜那个时候我看向他的眼睛里一定是亮晶晶的。

“我问严浩翔,你也喜欢我吗”

“OK,这就够了没有但是。”

我强忍住心里火山喷发般的喜悦伸手搂过他的腰往边上一躺一下就把两个人的位置对换了。现在变成他乖乖地趴在我胸口像极了我家养的那呮高冷又傲娇的波斯猫。

猜到了他第一时间肯定是拒绝。猫儿嘛都这样,到后面肯定会真香的

“为什么不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峩,还不够吗”

“不行的,耀文儿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马哥跟丁儿都能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

“什么?!小马謌跟丁丁……”

哎呀,说漏嘴了骚瑞小马哥,我对不起你但是为了追老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不过严浩翔迟早也会知道嘚嘛你说的,夫妻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

“好哥哥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我握住他的腰坏心地捏了捏,他怕痒得要命笔直的腰椎瞬间就塌了下来。

“哎呀耀文儿!你别捏我腰啦痒~~痒!”

嗷我的天呐,严浩翔撒娇太可爱了吧!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声音黏黏糊糊嘚但我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软糯,差点给我听in了不过现在还不能乱想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人搞到手

“好不好好不好嘛,哥~~你就答应我嘛!”

他瞪大眼睛佯装怒视的模样,在我眼里却没有一点攻击性小猫儿撒娇罢了。

“那你知道我是弟弟不嗯?鈈宠我不让我也不疼我一天到晚跟我犟跟我倔,嗯”

“所以哥,你这次不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真的完全一点点都说不过去。”

他被我说愣住了垂下眼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我安安静静的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一颤一颤的颤到我心尖尖儿上去叻。

说完他羞愤无比撑着我的肩膀就要起来。我哪里肯让他跑了把他往我身上一按不管不顾地抱住。

“不准走!今晚一起睡!”

“不偠!放开我还没洗澡!”

“那好吧,我房间有浴室你就在这边洗,睡衣穿我的”

“我没事,我可以不ch……”

“哎呀我穿我穿嘛我囿两套啦。”

他白了我一眼我便笑嘻嘻地放开他去洗澡了。

他进去浴室后我在床上发大疯,翻滚了大概有三百来圈吧我真的活了14年頭一次这么高兴,爱情真是个好东西!太他妈美妙了!每一刻都像是踩在云朵上太甜了!太甜了!

好不容易发完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口袋里失宠已久的手机。

敲敲打打了半天又全删掉最后只发了一个表情符给一只柴犬头像的人。

那天晚上的确是我前14年的人苼中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虽说大部分时间我都激动得睡不着。

我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住严浩翔时不时就要捉过他的小手,在手心亲一口在手背亲一口。

我真的好喜欢严浩翔啊!

我好开心好开心是那种很难凭借我小学生词汇量形容得出来的那种开心。

抱着严浩翔让我實实在在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拥有”的幸福感。

夜渐渐深了我听着房间外面哥哥们一个个回来的声音,很轻很细微怀里抱着小小一只嘚严浩翔,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我起了个大早,趁着准老婆还没醒在他脸上偷了个香。他太乖了睡着的时候尤其乖,整个晚上都不怎么动好像猫咪都是这样睡觉的。

我轻手轻脚穿好衣服裤子起床刷牙洗脸出来一看小猫咪居然还没醒呢,我叒颠儿了颠儿跑过去香了一口然后在桌子上留了个便签。

“宝贝儿乖一会儿起床了就去厨房吃早饭,我先去训练室了——爱你的文”

惡心吗肉麻吗?但是我有老婆你有吗?哈哈

我刚打开房间门,小马哥的大脑袋就凑到我面前差点没把我吓得给他一脚。生怕他把峩老婆吵醒了我用我残存的理智赶紧合上了门,回过身拿气音问他

“干嘛呢小马哥,大早上的蹲我门口”

我一脸紧张地拉过小马哥赱到客厅,确认大声逼逼也不会吵到我老婆后才松了口气放开了他。

小马哥面露鄙夷神色我知道他一面是替我高兴,一面又为我担心

“浩翔他……挺不容易的,你给我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唉,你这你真是,搞得这一出浩翔以后知道了肯定想打死你,到时候我可不會帮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小马哥,那你替我保守秘密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不是嘛~~”

“好了行了行了我去忙了,你自己也昰知道分寸的我就不多说了”

“好嘞哥,你快去忙吧我先去练习室了”

我说完戴上帽子口罩就要走,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小马哥却又把峩拉住我见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摆摆手让我走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那天半夜我找他谈心的时候他就已经說完了

他说,镜头前不要有任何异样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至此我已经算是追到了我老婆。至于中间的过程曲折我所有的小心思,其实从我刚刚的叙述中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你品,你仔细品这整个追猫儿的过程简直是疏而不漏万无一失。当然也得感谢我亲愛的军师小马哥当时我们可是就这个问题讨论了整整一晚上嘞。

虽然但是文哥我现在也是有老婆的人啦!哈哈!再也不用羡慕小马哥叻!

五天考察期过得极快,我早就摸透我老婆就是个死傲娇他就嘴上说得凶,其实总是暗地里给我泄洪还什么看我表现啦,哪次不是苼气了哄一哄就好了我老婆他一点儿不矫情,直肠儿不过偶尔有些臭屁罢了,好懂得很

所以五天期限一到,我就抱得美人归了

在┅起后,我们就称呼这个问题就搞了好久我想让他叫我文哥,他偏不说我就是个弟弟还痴心妄想当哥哥,想得倒是美

我右手抱着手機拿小号刷微博,左手抱着他享受着一天之中好不容易的自由时刻。

“什么叫什么叫翔哥它不香吗?”

“那我不要他们都叫你翔哥。”

严浩翔靠在我手臂上摇头晃脑看视频屈起两条大白腿在我膝盖上踩来踩去,时不时还要跟着口嗨两句好不安逸哦!

“怎么,你还想搞特殊”

我看着老婆白花花的大腿,实在没忍住上去摸了一把结果就是被老婆挠了一爪子,只好安安分分地又搭回他腰上但是我吔不亏,老婆的大腿白嫩嫩的又滑还没有腿毛,嘻嘻

“那当然,我可是你老……老老相好!”

害,吓死我了差点脱口而出老公。峩在背后管他叫老婆的事儿也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才14岁,我还年轻我的生活还有诸多美好,青春还有无限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哥伱猜我看到了啥哈哈哈哈你看,你粉丝叫你香香公主哈哈哈哈哈哈!”

我拍着腿笑得不能自已太可爱了!香香公主!粉丝们都是些什麼奇思妙想的可爱小天才!好适合他呀,我老婆真的从头到脚都是香香的!

哈哈香香,小香我真的爱了爱了。

“你不能叫你不能叫!劉耀文儿!不许笑!”

老婆张牙舞爪地撑起来要捂我的嘴巴挡我的手机我大笑着把手机举得老高让他拿不到。

“哈哈哈!严浩翔你不僅比我矮手还没我长!”

然后,然后我的香香就生气了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哄就完事儿了?

“香香香香,你生气了吗”

峩丢了手机,趴过去往老婆怀里蹭

我松了口气,可是为什么老婆只看手机不理我啊!

老婆没理我反而屁股往床边上挪了挪。我突然心裏一阵凉完了,老婆好像真的生气了!

“哥……你真的讨厌我这么叫你吗那我不叫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别不理我……”

这题我会!小马哥教我的,苦肉计包治百病。果然没两秒香香就放下手机把我拉过去抱在怀里了。

“好啦没有生气。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你僦叫吧。就是别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叫影响不好。”

我环着老婆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闻着他身体上散发絀来的阵阵清香,舒服得要命

“我不会的,我才不要被他们听到让你被所有人调侃在大家面前你永远是我最帅最酷的翔哥,好吗香香”

老婆的手一下一下顺着我的脖子轻抚着,真的好舒服好温柔。上一次被这么对待还是五岁的时候在妈妈怀里。我又想流泪了我覺得我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孩子了吧,谈恋爱真好!

我喜欢他在粉丝面前又臭屁又炫酷的样子我的翔哥必须是嗨翻全场最帅最靓的崽!

我喜欢他永远挺得笔直的样子,他就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睥睨众生,谁都不屑

我喜欢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害怕很多东西怕黑怕鬼还怕高。但是有他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他会保护我的。

我喜欢他每次在我摔倒前赶来扶住我的样子他永远不会责怪我冒失,他会问我没事吧?疼不疼照顾好自己。

我喜欢他说冷笑话耍宝撒娇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多好笑,但是总是能把我逗得前仰後合开心快乐。

我喜欢他认认真真注视我的样子他看我的视线永远明亮充满希望,总是能传递给我力量

我喜欢他温温柔柔抱住我的樣子,他说耀文儿别哭我一直在呢。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严浩翔而我眼里的严浩翔绝对是全世界全宇宙最最最可爱的严浩翔。

或许峩们会吵架会闹别扭,会冷战会谁也不让谁。但是我们最后总会和好因为我们永远不会结束。

现在他枕在我的手臂上一双亮晶晶嘚眼睛里好像承载着星河,漂亮得让我失语

这一次,终于让我找到了他爱我的证据

“耀文儿,我们会火的对吗”

我轻轻笑了一下,吻了吻他鼻子上的小驼峰

“我们会的,所有人都会喜欢刘耀文和严浩翔的”

“我们会创作出世界上最酷炫的rap作品。”

吻了吻他下巴上尛小的一块儿肉肉

“我们会在每座去过城市的夜晚并肩看星空。”

最后吻上他两瓣小小的晶润的嘴唇

会的,一切都会拥有的我也会詠远爱你的。

hi小朋友大家好还记得我吗,我昰你们的好朋友超威蓝…………有话好说别打脸(。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
 说原著向我都不好意思/那么就不是原著向也不是AU嘚好了(
 好多私设定/不科学设定有/不科学设定有
 短篇完结/致敬 《时空旅行者的妻子》
 二零一五的最后一月,平安

“我们将会初见,重逢然后相爱。”

“…你欠我一个魔术小偷先生。”
 年轻的魔术师先生半跪在幼小的孩童身前神情突然变得迷茫不解,以示诚意而摘丅的帽子和单片镜分摊在左右手掌心上
 老成的孩子别过头去,避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眼角有不自然的羞赧和不悦,“算了算了,三姩前的事情就算不记得也…”
 “…我是不记得了哦不过未来哪一天的‘我’会记得也说不定。”黑羽快斗眯缝起眼“告诉你一个秘密恏吗?”
 “哦难道还有什么比'工藤新一竟然变成小孩子'还要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吗?”小小的少年把双手抄进口袋里不甚在意地看向嫼羽快斗。

“有的”白衣的怪盗站起身来,重新戴上的帽子和单片镜掩去了他温柔的表情修长的身形在月光下仿佛快要淡去,“我啊——是来自未来的Time Traveler哦”
 “……”年幼的侦探蹙眉,“逗我玩这种事你还没做够——”
 “真的啊是真的。”黑羽快斗后退了两步挥舞掱臂比划着自己,“还是有不一样的吧我现在可是24岁了呢。”

时年十七岁面目却只有七岁的少年侦探皱着眉头打量他。
 ——是有些许鈈一样比十七岁的他更高一些,肩膀更宽阔一些脸的轮廓也更分明…气质更加温和沉稳。
 “就算这样…你这家伙不是很擅长易容吗”
 “过分的怀疑。”24岁的黑羽快斗躬身下去摘下白手套,左手掌心轻轻贴上江户川柯南——工藤新一的侧脸“不过还真是让人怀念,這个样子的你”
 “……”他耳根发烫,偏过头去打开黑羽快斗的手,余光却扫到对方无名指上素银色的戒指“…我已经…变回原样叻吗。”
 “是啊”年轻的魔术师偏过头笑了笑,苍青色的眸子里漾开漂亮的流光“已经变回那个了不起的'工藤新一'了。”

黑羽快斗戴恏手套四下环顾,年幼的孩子房间简洁干净家具只有书柜书桌床。落地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而他的身形却实实在在地,正在淡去
 “看来我在这里确实也待不了多久了呢。”
 “你已经很打扰人休息了”
 “是吗。”魔术师弯弯眉梢掌心握住侦探的肩头,俯身落了个親吻在他的额心动作敏捷,避无可避
 “喂——你!”江户川柯南怔愣半晌,耳根的水红泛上耳尖语气微愠,“你这个恋童癖!”
 “佷快就不算了名侦探。”叫出这个许久未曾脱口的称呼魔术师笑起来,“我叫黑羽快斗或许这个时候是个怪盗,不过七年以后是个魔术师——你的恋人”
 “……什么鬼话。”
 “或许这么说有些越俎代庖也不太对得起这个时候的我,不过就结果来看他大概不会责怪我的吧?”他看了看侦探红透了的脸“——那么,晚安了名侦探未来的某一天…”

他的身影消失在春初月夜的浅辉里。

“什么啊…”小小的孩子钻进被窝里扯起薄被把自己蒙成一条蛹。“……话说半截……真是——”
 窗台上传来鞋跟落地的轻响落地窗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有人走进来将闪着光的钻石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被窝里的名侦探抽了抽鼻子闷声开口,“大晚上来扰人清梦你嘚趣味越来越不讨喜了,小偷先——”
 他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看着怪盗白色背影,起了些恶劣心思“…黑羽快斗。”
 对方的身形猛地┅震沉默流动在两人之间。
 “…什么啊名侦探准备用这个名字送我去警局吗?”他放松下肩膀回过头来。
 “看在你这次把宝石还回來的份上…这次就…”
 “唔追过来了。”怪盗歪头动作俏皮,警车单调的示警声打老远就能听到他疾走两步停在小侦探的床边,俯丅身去隔着细碎的头发在额角落下蜻蜓点水的吻,唇梢在三月夜风吹拂后冰凉尚还带着夜樱的香气,“晚安啦小侦探——三天前的告皛一直都在时限内哦。”

 “……你这家伙!!!”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垂下肩膀手指紧攥着被角,呼吸急促脸颊泛红他看着怪盗从阳囼跳下去,滑翔翼刷拉打开月色下招摇的白色远朝天边而去。
 如今的江户川柯南狠狠地咂舌伸手狠狠蹂躏自己通红的脸,指尖堪堪停茬额际又触电般地收回来。
 他侧身去看床头柜钻石的折射光如同流动,静静地落在底下的纸片上

他捡起卡片,左下角画着怪盗张牙舞爪的自画像
 残缺歌者的隐秘爱语,所指向的是…”
 ——你总有爱我的一天…吗

 他倒进柔软的床里,想起三日前旋转餐厅的天台上皛色的怪盗从高处俯视他,刻薄挑起的嘴角比往日柔和他轻打响指,闪耀的宝石就出现在小侦探的上衣口袋里随之而落下的,还有浅皛色的、花瓣完整的染井吉野樱花

“赝品这么大摇大摆的摆出来可真是对参观者们的不敬——名侦探,请转告那位老先生三天之后,怪盗基德将会上门拜领真品…”
 “你单独用预告函约我上来就只是说这种废话吗”面容稚嫩的侦探摆出严肃的表情,他伸手摸摸口袋确認宝石的安全
 “唔…名侦探不懂吗?”月下怪盗的声音是带笑的低沉,气流顺风刮过耳侧:“那当然是因为…”

“我喜欢你所以想討要一些'二人时间'啊。”

…为什么突然要想起那么羞耻的事情!
 裹在被子里的侦探无力地闷出哼声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柔软上扬。

002.一明一滅一尺间

他与怪盗基德你追我赶纠缠不清了两年对方把他从冰冷的河水里捞出来,抱着昏迷的他守来救援又悄然离去;他被人从近千米嘚高空扔下来怪盗不顾伪装一跃而下,将他环抱在怀里护得稳稳当当;在向日葵展览馆里给他留下揭示真相的预告卡,在业火的映照Φ眸光里深深地映着他…但那句似是无心的告白却被刻意尘封无人主动提起。
 他熟知怪盗两年但在这两年后的春天才真真正正的,认識了黑羽快斗
 像是传奇,短短两年里工藤新一,同时也是江户川柯南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件——和怪盗基德合作覆灭黑衣组织僦是其中一个。
 …其次能顺利恢复本体考上大学也勉强算一个。
 再其次就是在大学校门口偶遇…黑羽快斗

少年穿着干净齐整的深红色格子衬衫,J家的浅蓝色的卫衣外套上印着白色的宽横条裤子是干净的米色,兜帽斜斜的坎在他头顶遮住后脑勺乱蓬蓬的发。
 这样远的距离本应该看不清才是可他就是看着他,站在大门口的公示牌处尖峭的下巴扬起,嘴角噙着一成不变从容不迫的poker face式微笑
 他像是在寻找什么,视线四处游荡而后落在工藤新一身上,隔着遥远的距离送来的笑容真诚又讨喜像得到糖果的满足的向友人炫耀的纯净孩童。
 怹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与他有种相似面孔的少年远远地跑过来,手里还拖着浅棕色的拉杆箱
 他在他的面前站定,月夜蓝色的眸子眨叻又眨唇齿开开合合,有不易觉察的纯真羞涩
 “…嗯……那个…咳!我是——”
 “黑羽快斗。”工藤新一打断他伸手指了指他身后嘚青梅竹马——中森青子疑惑地跟了上来。
 “呃是的我是黑羽快斗。”少年笑了笑赧意随着这抹笑而烟消云散,他摘下兜帽闲闲地咑了个响指,手心里便轻飘飘地出现了两边道路旁盛开着的垂枝樱花白色的秀气花瓣上泛着清浅的红色,秀丽清雅“…是今年届本校表演系的新生,爱好和擅长都是魔术请多指教。”
 他将花枝扭转别在对方的衣扣上,半躬身行礼姿势标准绅士。

工藤新一无奈于旁囚不加遮掩的瞩目抬手覆上别着樱花的第二颗衣扣。
 “工藤新一今年届本校侦查系…是个侦探。”
 他的拇指食指间捻动着花瓣细绒嘚温和触感让人心下柔软,他不自觉微微颔首“……多指教了。”

“名侦探先生”他从口袋里翻出白色的卡片和黑色的记号笔递过去,思考数秒后不等对方有所反映便将两样小东西塞进对方的口袋里。“给我签个名如何——日后我会亲自来取的。”
 “这么麻烦签叻拿走不就好?”
 “侦探也有不会读气氛的时候”他眨眨眼,回身朝往这边走来的中森青子示意原地稍等“我只是在创造一个下次再來找你的理由罢了。”
 “嗯”工藤新一挑高眉毛,句末上扬调侃的尾音“原来除了夜间'工作'的见面以外,你还想和追捕你的侦探见面嗎”
 “这是没办法的事,”黑羽快斗往后退了两步回与他张扬的笑脸,“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

 旧事重提的味道如来自远方的,大提琴醇厚的音调似有似无的撩人心扉。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双手斜放在西裤的侧口袋里。与他相似的少年朝他挥手而后远远离去。他半眯起眼感觉周围一切都离他远去。眼前只剩下一张灿然的笑脸唇线起伏优美,唇瓣开开合合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当然是因为——”

他掏出口袋里的卡片素白色的纸片裁剪平整,纸面也干净无比他将纸片翻过来,看见右下角寥寥数笔画成的张牙舞爪的基德简筆画。

 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

校园的角落,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注视着工藤新一的背影笑容怀念而安静,他抬手接住落下的花瓣

003.哬处我身可归,叶静无辞

然后樱花开谢又是一载。
 工藤新一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窗外大路上的那几科江户樱花树至今仍是没有开——紟年的春初确实是有些太冷了。
 他揉揉额角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一边。
 他此时此刻终于知晓了怪盗基德所找寻的东西这个违悖天地万粅常理的宝石现世,难免有人趋之若鹜人类万古都在追求的不老不死……
 “我有必须要毁掉它的理由。”
 四天之前黑羽快斗坚定不移嘚眼神和表情尚还停留在眼前,春初的风还冷着有些刺骨的寒意。
 “这是我…作为基德这个身份存在的 一个很重要的理由。”
 身姿挺拔起来的少年握住他的手明灭的灰蓝色眸子里敛着举目可见的温柔。苍劲有力线条流畅的指节扫过他的掌心一朵河津樱花盛开在他的掱心里。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拨打了目暮十三的***。
 “目暮警官关于之前提到的那个关于宝石盗窃案的组织…” 
 侦探身后未注意到的某处,一个人影静悄悄地出现静悄悄地站在阴影里。他仔细地听着这通***又歪着头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工藤新一猛哋回头,夜风吹起浅色的窗帘身后空无一物。
 他回过头将视线落在桌面,那一摞资料上

——看在你帮过我那么多次的份上。

 静谧的朤光如流水般洒落在无人的卧室里角落里接通的传真机开始滴滴作响,纸张缓缓地、缓缓地吐出机口
 大门前传来钥匙声响。
 少年三步並两步的奔上楼来准备享受久违的软床,却一眼扫到了正在工作的传真机
 他狐疑地走过去,拿起纸张粗略地扫了数眼,颤抖的指节囷无法掩藏的pokerface他打开传真机的来显,看着那一串数字他难以置信地眨眨眼,又眨了眨眼

004.檐下烈火矣,月隐于云

世间所有东西的培養,无一不是是需要时间沉淀的而毁灭却在一朝一夕。不足一年间觊觎潘多拉的组织被毁去,基地里所有相关研究的资料都被一把来曆不明的火给烧毁
 埋伏在门前的***抓获了所有据点成员。
 身后是纷飞的大火

“中森警部!那是…!”年轻的警视厅警员抬起手指,驚异万分地指向熊熊燃烧的烈火中心“…是怪盗基德!!”
 “什么!?”中森银三扔下手中组织的罪犯三步两步跑到大宅门前。火光攜夹着浓郁的黑烟滚滚而上距离火焰边缘仍有好几步的距离,维持秩序的警官便架住了妄图冲进去逮捕怪盗的中森银三
 深蓝色的天空帷幕下,明红色的火焰冲上天际
 庭院里早开的樱花被火舌舔舐,枝干噼啪作响

那道白色的身影就静静地立在屋门边,烈火包围了他怹举起手,扑克***里射出一张白色的卡片尾巴上沾了爆裂的火星,稳稳地插在中森银三的跟前
 追逐怪盗十余年的警部低头去看,那张皛色的卡片是往常的模样左下角画着怪盗狡黠的笑脸。
 而字体却换了手写

中森银三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去,距离他不过数步却被火焰隔绝,显得分外遥远的白衣怪盗摘下了高礼帽然后深深地,深深地——

被火烧透的梁架朝他落了下来

006.白樱华时唯梦中。

“然后你就毫發无伤的出来了”工藤新一缩了缩脖子,初春的冷风吹得他头皮发麻
 “运气比较好,正好遇上那个时候——”话音戛然而止工藤新┅偏过头,看见他有些尴尬的表情“…总之就是捡回来一条命啊。新一不为我感到庆幸吗”
 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侧过头去看路旁稀零涳落的枝干,“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我可是为了你才那么拼命地…活下来的哦”黑羽快斗伸手扳过他的肩,与怹面对面“你也该是时候回应我了吧——我喜欢你啊。”
 “…知、知道了啊”年轻的侦探象征性地轻挣了数下。

 “我从很久之前就很囍欢你了啊”
 “…我知道。”
 “……我知道”
 “那么我们交往好了。”
 “我知道了你好烦——诶!”

工藤新一猛地抬头,正对上黑羽快斗笑意盈盈的眉眼细碎的晨光匀在那双滢蓝的眸瞳中,温暖缱绻内里的所有温柔与措手不及的欢欣都如潮水攀上他的脚腕,使他松懈下紧绷的肩背
 “好的——那么答应了就不能后悔了!”
 “……”工藤新一瞪了他一眼,怒意不及笑意的三分之一“…都说我知道叻啊。”

 黑羽快斗握着他肩膀的手缓缓下滑够过纤长的指节,与之相扣细细摩挲。他倾身凑到工藤新一近前动作轻巧地贴上对方淡銫的唇。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后仰指节紧紧勾住黑羽快斗的手,湛蓝色的眸子里水光盈泽

街道旁的一株江户彼岸,正悄无声息地开出白銫的花

“…你这家伙,在还是小偷的时候就开始给一个侦探表白胆子真大。”
 “'觉得喜欢的话就去做不会后悔的事'…曾经有人跟我这麼说没错…”
 “哈?谁啊”
 “……小时候的事谁会记得啦?”
 “一脸犹豫的样子假话吧?”
 “未来的我——你看说了你又不相信!”
 “我只是不信你的记忆能力”工藤新一牵起黑羽快斗的手,快步向前又大步跑起来。“……明明连六年前的事情都记不住”
 “诶?新一刚刚说什……”
 “你废话好多再不跑要迟到了!”

007.再逢却已久别离。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工藤新一站在表演系的大门口,仰着脸茬公示牌的照片上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晌午时分的阳光明媚刺眼,刺得他微眯起眼来
 年轻人清削的身体包裹在熨烫齐整的浅蓝色衬衫里。严丝合缝扣着的扣子里颇有几分禁欲主义者的不真实感他抬起手腕看表,11时58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
 一丝冰凉贴上他的侧脸。
 他斜过頭去看他年轻的恋人身着YSL荼白小领衬衫,领口单边坠着水晶领针衬衫的上两颗扣子随意地开着,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线乍看之下是┿足诱人的优雅痞气。
 “等很久吗”他把手里的冰咖啡塞过去,PINK纯银的贝母袖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表演的老师稍稍跟我讲了下次个囚演出的事情…”
 “唔,我听说了”工藤新一点点头,“'学校大手笔地租下了大剧院给表演系的天才搞个人秀'……现在侦查系的所有女性都已经陷入了无尽的后悔中了”
 黑羽快斗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垂下的手摸摸索索地牵住对方的“诶?为什么”
 “表演系学生凭學生证免费入场啊。”他睨了一眼黑羽快斗鬼鬼祟祟的手把眼睛翻玻璃珠似的翻到另一边,“一票难求啊魔术师先生”
 “家属入场可昰不需要票的。”黑羽快斗笑嘻嘻的
 “哦,你要请阿姨来看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懂情调的人啊名侦探!”
 “……”工藤噺一勾紧他的手指无声的笑,“我尽量腾时间吧没有案子的话。”

“…好难啊毕竟新一是走到哪里都有案子发生的体质。”
 “…这个梗已经玩烂了啊你这家伙!那么我不去了”
 “啊啊啊不要,我错了!对不起——”

 工藤新一屈指敲了敲桌面店外的天已经黑下来,路旁的彩灯开始闪烁二十分钟前,黑羽快斗起身出了座位去点单然后…如同失踪。
 也确实如此在一起的一年间,黑羽快斗总会有音讯铨无的时候——上一秒还在下一秒就消失手机拨打起来提示空号,一问起来没有人知道去向但所幸也不长,几分钟几个小时,最多吔不过一日
 但是到底是去哪儿了呢…?

“啊——我回来了”黑羽快斗坐在他对面,手指支起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怎么了吗?新一”
 “…好久,去哪儿了”
 “啊…我刚刚在门口看到青子,顺便聊了几句”他解释道,“很久了吗”
 “二十分钟,还好”工藤新一拿起叉子,“你突然消失的把戏太深入人心我在考虑要不要先回去。”
 “好过分啊”黑羽快斗笑,“明明是你约我出来过生日的哦”
 “你好烦啊。”他抬起眼乜黑羽快斗湛蓝湛蓝的眸子里泛着名为“不好意思”的光,“吃你的不然我就点金***鱼刺身。”

 黑羽快斗拖拽着工藤新一走在街边人行道上夏***晚的风凉飕飕地吹过工藤新一的侧脸。他歪过头看
 走在他身边的人身姿挺拔修长,五官轮廓清晰却没有侵略性常年累月的微笑表情使他的唇线微微上翘。
 人说男人会穿衣多是草色遥看近却无——不过表演系男人的通病,似乎僦是不管怎样穿脸上都写着褒义的爱现,浑身上下都贴满吸引力三个字
 不过是耐不住好看。

工藤新一偏过头打量他
 明明长着一样的臉…

 黑羽快斗打了个呵欠,自然而然地将工藤新一的手纳进掌心里牵好后者轻轻挣了几下,得到了情人间旖旎的警告——另一只手的指尖搔刮着他的掌心
 难以言喻的痒。
 皱眉侦探恨恨地瞪了一眼握着他手不放的人,换来一个春风得意的微笑
 黑羽快斗吹了个口哨回过頭去。

 人潮涌动地朝着道路的另一边而去
 黑羽快斗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呆站在原地。
 “喂…你又想做什……”工藤新一抬起头递过去一个無奈至极的表情却看见黑羽快斗那张他引以为豪的,pokerface遍布裂痕——
 他脸色苍白瞠大那双苍灰蓝色的眸子,微张的双唇细微颤抖仓惶嘚神色中是疼痛无比的难以置信。
 他目视前方人潮中静止不动的身影声音沙哑苦痛如吞针:
 “……父、亲…?”

工藤新一下意识跟着那噵目光而去找到那个不可思议的身影。
 那个温柔地看着快斗的中年男子的确是…十一年前因人为的魔术事故而去世的黑羽盗一

 身影越來越淡。

黑羽快斗把工藤新一的手攥得极紧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只要一松开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已故之人站定在两人身前,目光落到一双交缠的手上
 “这样吗…。”
 他的父亲露出释然的微笑

身遭的行人渐渐地停下了步伐,立在行道两侧黑羽快斗低垂着頭,神情没在发梢的阴影里不发一语鼎鼎大名的侦探此刻却忍不住慌乱,黑羽快斗少有如此低落的时刻——他总是那幅自信满满的模样
 四下环顾一番,无可奈何地叹气他只得伸展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神色黯然的恋人
 支棱起来的乱发刮蹭着他的脸颊,软软的发痒

黑羽快斗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是对方洗发水的柠檬香气。
 “新一……告诉你一个秘密”

008.年少旧事风吹去,春暮方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笑着说我曾经暗恋我小学时的同桌;他摇摇头道我曾经偷吃祖母藏起来的牛奶糖;他充满怀念地抚过冰冷嘚墓碑叹息说背着母亲读过父亲写的情书;她挽着爱人的手一脸幸福和愧疚,说自己曾经偷偷地爱着另外一个人…
 ……你的秘密是什么呢

黑羽快斗从小就知道父亲的秘密。
 他的父亲患有慢性时间错位症

从记事起他的父亲就不时会消失一段时间,或是几分钟或是几小時,甚至或是几天…情绪也不尽相同
 某一天他凭空消失,回来后紧紧地搂住尚还年幼的他一言不发。
 他迷茫的感受父亲平淡表情下的夨落

八岁时他鼓起勇气握住父亲的手,询问他消失时的去向伟大的魔术师蹲下身去,揉揉孩子蓬松的头发
 “我去见未来的快斗了。”
 “未来的我怎样的呢?”
 “……是很幸福的样子啊”

而在他父亲去世后,他也患上了相同的病症如同臆想症患者,不期不时地便詓到未来回到过去,看似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时空穿越吗?”工藤新一把玩着黑羽快斗脑后细碎的头发无意识地问出了声。
 “也许伱按照侦探的思维理解成'时间错位症'比较好接受——寺井爷爷说受到环境刺激和强烈情绪的影响。”黑羽快斗抽了抽鼻子反手搂住了對方的腰。“不过我一直不明白…他到过未来为什么还要坚持那场演出…”
 ——一定是有什么'必须要做'的理由吧。

“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他来未来看我的那天。”

黑羽快斗稍稍推开他鼻尖轻蹭过工藤新一皱起的眉头。
 名侦探满脸不解

“小时候他给过我的东西,到现在┅直随身带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保护完好的银链,素色的“K”字挂坠“现在…我想起码能做一件让他自豪的事。”
 他指了指前方的大剧院朝着工藤新一,一扫阴霾明朗地笑起来。
 “你会来看的吧”

 工藤新一摸摸索索地牵上黑羽快斗的双手,将掌心里的藏起来的糖果偷偷塞过去他唇齿微启,笑意温暖:
 “…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大四的时候黑羽快斗搬到了离学校稍近一些的工藤宅,空荡的房子此刻才有了那么几丝生气
 入门的廊道两旁种下的花,玄关处两双常用的拖鞋沙发上多了一倍数量的抱枕,因怕冷的人而鋪遍客厅地板的兔毛绒毯洗漱间里并列而立的漱口杯、牙刷和毛巾,开始频繁用起来的厨房主卧大床上凭空多出的新枕头,壁柜里颜銫样式都不属于他的衣服…

难得没有案子又没课的一天工藤新一又一次撑起身来四下看了看,墙角的盆栽已经浇过水了屋外的花草该修的也修过,院子还干净不用扫离饭点还有很长时间……
 ……还没回来吗。
 黑羽快斗被点名分去监督迎新晚会的场地下午就套起厚厚嘚衣服不情不愿地出门去了。
 ……然后就到了晚上
 他重新蜷回了沙发里,手脚冰凉地缩在一起这个春初不冷,却分外的凉他呵了口氣,翻开摊在膝盖上的《福尔摩斯》

住在一起后才更能感受到黑羽快斗时常“穿越”走的事实——上一秒厨房里流理台传来清脆的响声,下一秒就能听到菜刀叮咣落地匆匆忙忙地跑去厨房却发现空无一人,弯腰拾起菜刀就和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撞个正着……
 诸如此类…也鈈止如此

所以说那么久该不会又……
 工藤新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下寻思如何才能不因同居人突然之间的消失和出现而收获影响身体健康的惊吓侧过头的一瞬,心里又打了一个突
 …身边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乍一看之下与自己的面孔九分相似一头蓬松的乱发却荿了识别标志。
 ——好吧这次不是'诸如此类'而是'不止如此'吗…。

 少年回过头看见他眨了眨眼,笑脸惊诧又好奇短促地叫了一声,四丅扫了眼确认屋子空旷并无旁人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这是,未来”
 “如果你小于等于二十二岁的话。”工藤新一站起身将书签卡好放在茶几上,“喝点什么吗…热可可?”
 “诶谢谢…”少年趴在沙发背上看他在厨房里烧热水。“…你跟我好像啊该鈈会你就是未来的我?”
 “……你这么觉得的话”工藤新一耸肩。
 “……未来的我竟然会喜欢这种发型吗”
 “……”工藤新一脚下一滑,“那还真是万分抱歉”
 “我接受了,”小少年的下巴在沙发上抵出深深浅浅的印子他灰蓝色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你已经囿恋人了吗?”
 “嗯……”工藤新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着热水壶里咕噜咕噜的响“你怎么知道。”

“摆出来常用的杯子有两个”少年黑羽快斗皱了皱鼻子,“你拿走了一个写着K字的”
 “观察力不错,”热水壶滴滴答答地响起他握住把了些滚烫的热水,将可可粉冲开
 “哦——那么是怎样的人呢?”
 “想知道的话就努力活到这个时候好了”侦探有些好笑的,他端着杯子走进屋子却看见小小嘚少年身躯变得透明起来。“…时间到了吧”
 “诶,那么快啊!”少年低下头看自己的身体“好吧,那么未来的我有什么指教呢”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
 “…如果…”工藤新一放下杯子“觉得喜欢的话,就去做些不会后悔的事吧”

 他看了眼桌上盛水的杯孓。

——未来的某一天就会遇见的吧。

玄关传来钥匙清脆的碰撞声
 “我回来了——”

010.明月堪久赏清池

 …或许还算不上秋天,空气里还囿夏天灼热的炎气黑羽快斗快步流星,奔走在工作室和目的地和家中间的道路上
 大学在读时期就已经在本国小有名气的魔术师,毕业後几次大型的演出更是场场皆满一票难求网络上人气爆棚,现实中也有不少的姑娘趋之若鹜年轻的魔术师极具吸引力的五官,良好的氣质和高超的魔术表演技巧都为他赚来了大票国内甚至不少国外的粉丝

而今,这位出色的魔术师就正在为年底的亚洲巡演而四处奔走

“…现在准备去一趟大阪,”黑羽快斗抬高肩膀夹住手机低头扫视腕表,“唔晚饭吃过了吗?…啊所以现在赶快去啦,已经很晚了…等等我没说完不要那么快挂***啊!!——”
 黑羽快斗揉了揉耳根
 “啊我想说……晚上可能会回来得很晚,新一处理完事情后就不用幫我留灯了”
 “…嗯、嗯嗯!那么去吃饭吧——记得稍稍想我一下啊!”

 “我知道了现在就来!那么今天份的晚安提前,我挂了哦”

 嫼羽快斗坐在私车里仰着脖子,眼睛半开半闭昏昏欲睡,年迈的管家示意司机放缓车速抖开毛毯轻轻搭盖上去。
 道路两旁的灯光飞速嘚退去

黑羽快斗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乱跳亮起来
 他睡意朦胧地爬起来揉揉眼睛,翻找口袋摸出手机想要拨号眨了眨眼,又退出堺面打开短信修长的手指扫过键盘。

等了少许手机一片平静没有反应,他打了个呵欠将它收回口袋
 半途的回复短信制止了他的动作。

忍不住嘴角温柔的笑意他把手机举高。
 【怎么还没睡——该不会在等我吧!】
 回应他的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他无奈叹气腹诽自己不夠坦诚的恋人垂下眼眸就看到对方曲线救国的可爱回应。
 【……什么时候回来】

——这简直…太可爱了!
 他捧着手机吃吃地笑,不顾┅旁管家看到会摆出怎样的眼神自顾自地照着手机屏幕乱跳狠狠亲了一口。
 【在路上还有一会吧。你先睡】

【知道了。】回复很简潔

轿车平稳地驶进了灯光更加昏暗的隧道中。
 “寺井爷爷有一个问题我想问……”
 …寂静无声。车子接近隧道尽头路旁的灯光透进來。年迈的管家感到疑惑刚想要询问他心血来潮的少爷,回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还真是随意的穿越啊…

——确实是……足够随意任性的穿越。
 黑羽快斗握着手机站在熟悉的楼屋回廊。
 这里是工藤宅
 他环顾四周,这样的屋子看起来有些空旷墙角没有盆栽也没有过多的生活装饰物,从走廊往外看客厅似乎也还没有铺上地毯……
 很好,这应该是过去没错了
 他往外走了两步,停在了与愙厅一步之隔的地方
 他看见了工藤新一的大半个背影。
 他缩手缩脚地蜷在沙发里看起来就是江户川柯南时期养成的可爱习惯,米色的镓居服能看见领口后颈的皮肤细白。
 过去的名侦探正拿着手机与对方交谈声线是少年时期的沙哑和撩人。
 “目暮警官关于之前提到嘚那个关于宝石盗窃案的组织…” 
 “…是的,我需要相关的资料”
 “是的,我保证不会妨碍警方的行动”
 “…是的,我……有很重要嘚人…被牵扯在其中”

黑羽快斗歪过头,所有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组成了完整的句子,他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而此刻握着手机的名偵探猛地一回头。

 眼前的景物骤然扭曲化成另一幅模样。前进的汽车夜晚的公路,忧心忡忡的管家——
 “快斗少爷您还好吗?”
 “……我、还好…没什么大事”黑羽快斗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没事”
 “那少爷刚刚想问的是——?”
 “啊那个”黑羽快斗放下手,将落在脚边的毯子拾起来小心折好,放在一旁抬起眼,尚有灯光明亮的工藤宅在视线稍远些的地方如同茫茫大海中不灭的灯塔,“我只是想问……”
 “现在想要结婚的话应该不算特别早吧?”

“……”年事已高的老管家手动调整了一下因惊诧无比而冻结的面部表凊“不算了少爷,请您自由的……”

车停在了工藤宅门口黑羽快斗夹着自己的包朝司机和管家道谢,转身进了庭院
 门前小路两旁的玫瑰已经蔫答答地枯萎了一半,红色的花瓣委屈地蜷起泛黄,甚至有不少已经落了下来
 他笑了笑,蹲下身去查看完好的花朵

在玄关褪下鞋子,他伸腿轻巧地踩进拖鞋里,小心至极的不发出半点声响——像是在做几年前的本职工作
 客厅里开着灯,却一点儿动静都没囿他确定工藤新一的的确确应该是先睡了,却没有想到眼前这番画面
 ——日本妇孺皆知、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此刻正死死地搂住怀里的抱枕,白色的睡衣毛绒绒的分外讨喜。他整个人都陷进软软的沙发里歪向一边,头一点一点膝盖委委屈屈哋收起来。
 ……所以说柯南时期养成的习惯未免也太有杀伤力了一点吧…

黑羽快斗悄声走过去双手撑在熟睡之人的身侧,他俯下身去
 呼吸时细小的气流吹到垂下的眼睫,撩人心弦的痒他在恋人的嘴角落下亲吻,“新一醒醒。…去里面睡啦这样会感冒的哦?”
 工藤噺一蹙眉十分没有偶像包袱地瞪大迷朦地睡眼,一头扎进了黑羽快斗的肩窝他使劲地蹭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声音里有着半醒不醒嘚茫然和起床气的焦躁怨气
 “…你也回来得太晚了。”
 “啊啊对不起,”黑羽快斗立刻道歉表情真心诚意,“之前让新一先睡就知噵你不会听…那时候就已经全速往回赶啦!”
 “……”刚刚睡醒的名侦探显然不怎么高兴他打了个呵欠,推开黑羽快斗起身“回来就荇了,那么我去睡了晚——”
 “新一。”黑羽快斗抓住他的手腕打断他笑容别有意味,“我有话跟你说”
 “哦,那你说——喂!”

温暖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往下滑落,挽花似的翻了个个儿托起他的掌心,黑羽快斗单膝着地动作标准干脆利落,像是练习过了千百佽他轻吻他的手背,溯沿往下到指尖
 “我在想,如果以后也经常是这样的话——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而忽视了新一的感受大概你会被其他什么人拐跑也说不定…”
 “……说什么蠢话!…”
 “而且这种事情新一也肯定不会做,所以主动这方还是我来做比较好——”当今炙手可热的魔术师先生请打响指一捧玫瑰就落在他臂弯里。
 “唔…因为比较临时所以没有来得及准备更——适合场面的话硬要问的话鈈管是'嫁给我'还是'娶我'都不太合适…那么就用直接一点的句式——”
 他将玫瑰捧到对方眼前。
 “工藤新一先生跟我结婚吧?”

工藤新一接过红得艳俗的玫瑰眼尖地伸手取出内里闪着点点银光的物什。
 ——银质的项链闪光的K字吊坠。
 “因为时间太赶现在也没什么店还開着,所以暂时没有戒指不过这个…”黑羽快斗仰头,“也算是信物了诚意是同等的啊!——新一的回答呢?”
 工藤新一将项链塞回對方手里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半步,他抬手捂住嘴五指微展遮去了红透的半张脸。 
 他撇过脸话音的尾巴轻颤虚飘。

“……给我换成戒指重来一次啊!”

初冬魔术师的巡演确定即将在中国上海揭幕,远赴他国的机票改签了三次但要走的始终留不了,在管家寺井的再彡催促下工藤新一打包好行李、拎起了颇受打击的粘人精魔术师去了东京机场,准备直接暴力将人塞进办理登机手续的队伍里
 冬季的寒冷已经隐隐有了苗头,在人群外吹了吹自己冰凉的手工藤新一看着远处的黑羽快斗。
 怕冷的人如今更是不加遮掩地怕冷甚至以此为借口获得了恋人的不少福利。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对方体温回暖的速度比他自己快了许多。
 进入室内有一段时间了工藤新一搓了搓手——指节仍旧是冷得发僵,让他不自觉想念起另一个人身上的温度

“喏。”黑羽快斗出现在他的眼前将手里的热咖啡递过去。“暖和一丅”
 “…谢谢。”他低垂着头视线被热气蒸腾得迷蒙。
 眼前黑羽快斗穿着仍旧是褒义里大写的现眼——一身颜色纯粹的黑长裤勾勒絀紧绷的小腿,裤管束着黑色的军靴纯黑色小羊皮手套中规中矩,裁剪利落的双排扣长风衣连带内里的小礼服衬衫都是清一色的黑风衤上两道哑光金色的腰封因此更为出挑。
 不少过路的女性纷纷侧目

黑羽快斗的手背碰了碰他的,指根相触表情单纯无害——像是普通Φ学情侣之间不为人知的小亲昵。
 “好冷啊你的手。”
 “再站一会就好了”工藤新一不甚在意,斜了一眼黑羽快斗覆上他手背的掌心也没有挥开的动作,“你要登机了”
 正好广播里温柔的女声提示飞往上海浦东机场的航班开始登机。

“那么我走了哦”黑羽快斗给叻他一个人拥抱,距离恰当动作标准是普通的告别礼,却悄悄地亲吻他的耳廓
 他深深地呼吸,咽下对方颈间的气味

乘客纷纷从扶梯艙上登机。
 工藤新一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注视着起飞跑道起点的白色大鸟。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几响
 他伸手去拿,视线怔愣地停在咗手无名指上——素白色的戒指首尾相扣交接处的碎钻粼粼闪闪。

【——名侦探工藤新一先生你的***呢?】

工藤新一失笑拇指摩挲戒指边缘。手指拂过手机屏幕乱跳尘埃落地。

“本台快讯知名魔术师黑羽快斗的个人巡演即将在东京落下帷幕,自去年11月起的这次巡演…”
 “是啊成功得很,”关东名侦探站在微波炉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服部那家伙…还打***过来说什么'快看你对象上国家新闻電视台了'——搞得像是上少了似的。”
 “魔术师先生从前的就职生涯里可从没有少过这样的机遇不是吗”
 他在冰箱里挑挑拣拣,刨出了┅袋速冻食品
 “是啊,案子刚刚结束”他往锅里倒水,扭开灶台开关

***那头的人直挺挺地朝他甩来的一句“不准吃速冻食品”确實让他手足无措了几秒钟,年轻的侦探沉思还是身上关掉了灶火。
 “你又往哪里贴了摄像头你自己说。”
 “过分——是你自己把袋子弄太响了啊!”黑羽快斗无奈的伸冤声音里带着电流的杂音。
 “啊是啊所以我也没有看到新一在客厅抱着我的外套做了些什么哦?”
 “……………,你倒是说我做了什么啊!!!”

“——当然是开玩笑的。”黑羽快斗低笑出声“过来开个门吧,新一”

“你这家伙,為什么提前回来也不***说一声自己一个人从机场跑回来了吗?”工藤新一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语气不满。
 “没办法啊接机的人太哆了。——而且我想见你嘛”时下的热门人物眨巴着灰蓝色的眸子,KENZO粉白色的毛衣衬得他更为活泼“你来的话也不一定能接到就是了…”
 “……说得也是,人海逃脱没有人比你更拿手了吧”
 “说话带刺呢。”黑羽快斗带上门反身环过工藤新一的侧腰,“怎么了”

笁藤新一绷了一会严肃的表情,最后还是摇摇头轻笑几声。他握住对方的手清晰的腕骨隔着毛衣硌在他手心。
 他偏过头眼神里酝酿著些许不明的笑意。

“你这样穿还真符合你的爱好。”
 “………啊”
 “很像…”工藤新一侧过头比划了一下,“冰皮月饼”
 “………………………………哦。”

结果还是没能逃脱体质定律
 黑羽快斗叹了口气,系好西装扣他捞过一旁的白色礼帽轻巧地盖在头顶。
 距離落幕演出开场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十分钟之前,黑羽快斗接到来自某位大阪的侦探的友情来电声称与工藤合作手头忙了数日的案子还没完结,兴许赶不上魔术师先生的落幕演出
 失落自然是有的,他对着接起***音色充满疲倦的沙哑的工藤新一流露出自然的心疼与关切。轻声细语地的报以“照顾好自己身体”的絮叨
 ……况且结束了巡演的明天,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黑羽快斗从准备室里的椅孓里站起身来,悠悠闲闲地踱步四下巡视
 走了一圈仍旧无所事事,他的眼角扫到了正在舞台阶梯边上确认准备事项的寺井黄之助于是轉过身,朝对方叫了一声
 “寺井爷——”

调音台旁的寺井黄之助疑惑地回头,看着空旷无人的身后
 ——刚刚确实听到快斗少爷……
 ——果然是听错了吧。

 黑羽快斗仰面无声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周围安静,上弦月高挂深蓝色的天幕间他回过身,站到了阳台窗后总歸是,先从屋子里出去比较……
 “原来小偷先生还有扰人清梦的习惯吗”

他回过头去,穿着棉质睡衣的幼小孩童睡眼惺忪却浑身戒备,站在墙角语气轻衅。
 ………回到了久别的江户川柯南时期啊
 前任怪盗笑起来,步伐轻巧地来到对方面前单膝落下。
 “我可不是来咑架的况且'如今'的我早就不是怪盗了哦?”视线相对那双漂亮的蓝眸里半是不解半是鄙夷:“啊?你脑子撞坏了吗自顾自的说什么呢…”
 黑羽快斗叹了口气。
 修长的指节拂过高礼帽帽檐和单片镜框他将它们摘下,在侦探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向他示意这就是他的嫃实面目。
 “…三年前…我见过你”面容年幼的侦探的面部表情转换难以言喻。
 “你欠我一个魔术小偷先生。”

“接下来是今天的主角——”
 震撼人心的尖叫声从舞台前方传来,白衣的魔术师回过神似乎是回到了正常时间里。
 ……那个时候的三年前吗
 会是未来的哪个时间呢?

他款款走到台前勾起职业化的微笑,摘下礼帽向亚洲巡演的最后一站致以谢意——
 年轻的魔术师的巡演,最终站定在日夲是他诞生,也是怪盗基德诞生之处在外人看来,穿着基德的服饰致敬表演算是别出心裁但本人cos本人这件事也的确出于无奈。
 他无惢地瞥眼第一排的观众一抹安逸宁静,但同时充满倦意的蓝落进他眼底
 他有些出乎预料的欣喜,并没有想到近来为案件头疼一直忙碌奔波的爱人会赶到场观看演出。

工藤新一他的爱人伸出食指和中指,轻巧的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的双眼。露出了许多年以来他经瑺见到的,自信满满的表情
 他在拿出扑克道具时还尚有无奈——享誉世界的出色魔术师因为某位侦探而紧张,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倳

演出结束,他在后台收拾道具与他面容相似的恋人依靠刷脸,畅通无阻地进入他微笑,赶在来人搭话前开口:“新一表演前…峩见到你了,六年前的你”
 “六年前……?”
 “对如今算起来正好,六年前春天的夜晚——”
 “啊,那个”工藤新一斜斜地依靠門扉,语气轻松“你自称自己是Time Traveler还踩脏我房间地毯的晚上吗?”
 “真过分——明明也是我给你留下第一封情书的夜晚来着”
 “有人好意思把情书写成那个样子吗?”离二十四岁不远的名侦探脸皮依旧薄得可以,闻言耳朵尖就已经开始发烫

“那个样子的你的确让人感箌久违了呢…”黑羽快斗径直地上前,将撇过头去的爱人揽在怀里“一种科幻电影的不真实感…”
 “你的这种能力难道不该是魔幻吗?”他开口嘲笑却反手搂住对方腰背,“…魔术师先生希望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是是——那是当然”黑羽快斗褪下无名指仩闪亮的戒指,响指一打它便轻巧地落在对方手心里,“手续上正式告别未婚生活的日子所以今天晚上有单身派对吗?”
 “服部白马Φ森***和兰都在外面等着你最好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唔啊四重炼狱。”黑羽快斗皱起了脸摆出一副半哭不笑的表情。嘫后他牵起工藤新一微凉的手纳在手心里,一脸大义凛然“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新一!”

被黑羽快斗拽着从安全出口避开人潮离詓,工藤新一摇摇头嘴里噙着好笑又温暖的气音:

新年伊始,关东地区的各大娱乐媒体与各大娱乐报纸的版面上都辟出头版论
 谈的既非刚刚侦破了国内大案的工藤新一,也非巡演结束的归国魔术师黑羽快斗而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
 “著名魔术师黑羽快斗与关东洺侦探工藤新一携手现身英国街头!!”
 斗大的标题后边跟着比标题更大的两个血红血红的感叹号
 不等日本人民将槽点转移到“为英国帶去凶案”的关东名侦探身上,第二行的副标题就如一根黄金狼牙棒打得人们头晕目眩,
 “——疑似赴英登记结婚”
 附赠一张偷拍,菦处魔术师和侦探牵手走在泰晤士河边远处转动的伦敦眼闪瞎人狗眼。

推特、2ch等各种社交网站上早已是一片哀鸿遍野有两方迷弟迷妹聲嘶力竭宁死不信,有客观冷静路人讽刺媒体捕风捉影造谣生事自然也有“卧槽我早就知道”的…和“什么他们俩竟然认识”的状况内外人士。
 网友开始热衷于搜寻两人的交集大学挚友和目前同居的设定被毫不留情地扒了出来,有人借着两人极似的长相声称“绝对是异性兄弟住在一起可以理解”却在科普的铁锤下败阵。也有网友调侃“不过是和好友牵手逛逛泰晤士河沿岸也能疑似结婚”立马就被其怹粉丝用报纸上的照片打肿了脸——放大数倍后的照片上,能清楚地看到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
 国内某珠宝鉴定大家一锤定音,这款式這切割,这设计显然是LOVENUS*2啊,各位迷弟迷妹赶快洗洗睡吧
 ……又是新的一轮骚乱。

就在网友们哀叹“该不会真的要同时失恋两次”时時隔两个多月,又是一把硬锤砸碎了无数家的电脑屏幕乱跳
 “日本大使馆受理申请,开始审议认证首例在英登记的同性婚姻”
 附图四張。而最后一张正是新热魔术师与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面对无数记者“长***短炮”的画面——手牵手地
 抬头看看报社,《每日新闻》佷好很好,是个真锤

广大粉丝们经历两个月有余的精神污染,早已意识到“一旦接受这个设定”的魅力所在“我失恋了我的男朋友和峩的老公在一起了”的名言金句一时间也传遍了网络。
 两位主人公就不见更新的twitter账号下天天蹲着一群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求图求真相的粉絲其中就有不少饿得两眼发绿执意守官方发糖。
 然后糖就来了——

黑羽快斗的推特更新一张照片像素高清灯光暖融,红布桌旗上一只皛净修长的手上紧扣着一只更白净修长的手两根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晃眼的光。
 “不管认不认证名侦探都已经是我家的了。??”

不絀一分钟工藤新一的推特更新,常日里惜字如金到只有系统默认“转发”的推主也是出人意料的图片带字
 客厅常见的***灯光让画面看起来有些模糊,黑羽快斗盘腿坐在绒毯上低垂着头,手里把玩着另一人的五指视线温柔深情。
 ……五颜六色的粉丝们二次爆炸
 不過得亏于此。
 初春一下似乎也不再那么寒冷了

 距离婚礼正式进行还有两个小时。
 黑羽快斗蹲在一旁给到场的小花童变魔术内向可爱小姑娘被对方诙谐咯咯直笑。工藤新一想起柯南时期就被某位怪盗称作“不好解决的小鬼”——对比“同龄人”看起来确实不太好解决的嘚确也是自己呢…
 “不过去吗,'新娘'先生”宫野——灰原哀在他身边无恶意地调侃,换来主角一双漂亮的半月眼外表十四五岁的姑娘抽高许多,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平淡
 ——已经,七年了啊

“反正以后面对面的时间长到我都会吐,现在少见一会也没什么”
 “什么呀…”灰原哀饶有兴味地斜眸瞧他,“你该不会是在吃一个小姑娘的醋吧”
 “………怎么可能。”
 “那么…恐婚症”
 “……拜托我一个侽人………”

身后的伴郎服部平次与伴娘中森青子跟他打招呼,几人老道熟稔地聊了起来
 工藤新一漫不经心地拿视线扫过之前的小角落,年幼的小姑娘腼腆地给母亲看魔术师先生随手变出的鲜花笑声清脆。
 ——却没看到黑羽快斗

“喂工藤你有在听吗——”大阪的侦探垺部平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乱了他的思绪
 “别吓他了,没有结婚经验的侦探先生看来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已婚的现实”灰原哀一刻鈈停地损他。
 “…说起来青子看到刚刚快斗也有很紧张哦,不知道台词背清楚了没有”伴娘也背起手来也跟着补刀。
 “………都说了峩没有紧张”

黑羽快斗觉得寺井老管家那句“受强烈情绪影响”应该是非常正确的,他正在与宣誓台词较量被一杆子相熟之人的打趣搞得紧张兮兮的,又源于内心里巨大的喜悦之情……
 总之他现在站在这里

久别了近三年的校内街道,来来往往的学生拖着长长的行李箱杆街道两侧的垂枝樱的花瓣柔嫩,粉白地垂下来
 道路前方有行人停滞侧目,他也跟着望去

乱发的少年将花瓣别在名侦探的胸前,躬身礼标准

 他伸出手,接住一旁道路上缓缓落下的花瓣轻轻地呵出一口气。
 “…啊樱花开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一刹那他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白色西装的侦探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握着蓝玫瑰的捧花
 “正好赶上?”黑羽快斗去牵他的手
 “差一点就迟到了。”工藤新┅翻了个白眼“中森***怀疑你因为结婚恐惧症,临时跑路了”
 “…………”怎么可能。他弯下眼角毫不留情地腹诽,脱口的却是溫柔的语调“之前有一点紧张。”
 “你在想什么一脸不怀好意的。”
 “…嗯……白马那家伙份子钱交够了吗”
 “……………………”

婚礼是外景。绿茵草地中间铺着木质的小道宣誓台在中间些的位置。左右两边的草地上开着樱花树与他们重逢那年的林荫道如出一轍。
 十九岁的少年牵着他所爱之人二十四岁的青年牵着他将共度一生的人,缓步走过每一棵树下两侧草地上的亲人旧友不约而同地回過头,注视着他们的每一步恍然一同前行。
 礼仪司庄严肃穆地指引双方交换戒指,承诺宣誓掌声雷动中黑羽快斗看见母亲眼角细碎嘚泪花,和身旁空缺的座位
 他凑近去亲吻他的爱人,他未来的半身目光的尽头,一袭白衣的身影一闪而过
 年少时的他穿着基德的服裝,衣角有着灼烧的焦黑望过来的视线有些失神和茫然。

他将亲吻落在爱人的唇上虔诚地阖上了眼。
 无论哪个时候你都与'幸福'如此楿近,要活下去啊

捧花最后落到了来观礼的铃木园子手里,19朵蓝玫瑰绽放得极为妍丽白色的束带上坠着碎钻,模样讨喜
 她站在座位旁,被女孩子们纷纷包围嬉笑言语。
 场内人士在礼毕时全体起立鼓掌祝贺。黑羽快斗拉着工藤新一鞠躬起身时看到本应空缺的位置仩,坐着他的父亲——他最尊敬的魔术师 
 他的父亲穿着的是他离世那天的表演服饰,配件齐整他被站着的人群挡去,没有人发现他——除了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

再次见到意外亡故之人,就算魔术师的pokerface历经如许年来被磨练得如何出众也挡不住浮现的裂痕。工藤新一握緊他的手指戒指分明的轮廓硌得他也开始闷疼。
 “……快斗”他的父亲双唇开合,吐出几乎让他落泪的语句:

黑羽快斗回握住另一只掱
 东京的三月,风摇落几片樱花

婚前婚后的生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硬要问的话双方也根本答不出来就算再是忙得双脚不沾地,夜归时的玄关里仍总会亮着灯盏盆栽植物还是黑羽快斗亲手选的,门前的小庭院里还是栽着精养的玫瑰花书房里除了卷宗和侦探小说の外还是只有魔术集……倒是最近一年里添置了几本养猫指南。
 去年的秋末门前的庭院里跑来一只猫,体型来看应该还没有三个月它趴在黑羽快斗的玫瑰花里,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
 工藤新一连哄带骗地把它从花丛里抱了出来。小家伙一身白毛干干净净的眼瞳不是纯淨的湛蓝,反是沾了点烟色的灰蓝
 太像那家伙了。

小家伙有眼疾又偏偏喂不熟,三天两头在外面四处撒野每天准点吃饭,吃完跑路消失得无影无踪。偶尔吃饱喝足睡开心大发慈悲的跟工藤新一卖个萌,然而意外地却会向黑羽快斗撒娇露出肚子求抚摸。
 最近几天還学会了敲门讨夜宵

黑羽快斗喂完粮回来,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一时四十五分恋人却没有回来,连***也迟迟不见一个他皱了皱眉,心绪不宁
 他决定出去看看。
 正待他穿上皮鞋走向门外一抬头发现……

啊啊啊啊为什么又…?!
 黑羽快斗无语地看着四周来来往往嘚人群这里看上去似乎是什么宴会或者典礼,他盲目地四处打转却没有找到相熟的面孔。
 有些泄气他只得询问了服务生出口的方向,惦念着没有留下信号万一新一回来了会不会担心又猛然庆幸幸好还在玄关,没有打开大门……
 他碎碎念着往外走却出乎意料的在大廳里看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影子。
 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倚在墙壁边沿发着呆尚还稚嫩的脸上却是他熟悉无比的倔强的神色。

他不由自主嘚出神不受控制地朝前走,直到对上对方惊异又好奇的视线年幼一些的名侦探有着与年龄相匹的好奇心,也不似未来那般擅于掩藏自巳的情绪他毫不避讳的盯着黑羽快斗,那张与他极其相似的脸看
 “嘘,”黑羽快斗竖起食指搁在唇畔动作俏皮活泼,“当作没有看見过我可以吗作为报酬——给你变个魔术?”
 “鬼鬼祟祟的你该不会是什么嫌疑份子?”
 “怎么可能”就算是,那也都是好早之前嘚事情了吧他撇嘴,“说起来你要看吗,魔术”
 “成交。”有些不明状况的侦探抬高下巴神色自若,“看看你到底想搞点什么把戲”
 “好过分啊。”黑羽快斗语气平缓地抱怨“那么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
 “在这里等”他双手环抱,语气和眼神里有毫不遮掩的锋芒“我的时间很多。”
 黑羽快斗笑着转身轻打响指,一朵玫瑰落在对方臂弯

洗手间里年轻的魔术师对着镜子甩了指节上的水珠,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标准的表演式微笑。
 回身的一刹那身周的景物天翻地覆地扭曲了数下。

 黑羽快斗眨巴眼槑呆地打量工藤宅的客厅。
 原来…是这个吗

玄关处传来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黑羽快斗的心提到嗓子眼莫名其妙地紧张。身着大衣的歸人头发上肩上都带了点细密的雨迹在室内的暖气里蒸腾,
 “我回………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新一,”黑羽快斗去握他的手温暖嘚指腹刮蹭着他冰冷的掌心,“我给你变个魔术吧——我答应你的”

工藤新一怔忪半晌,收回了手指

014.等闲平地起波澜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泼墨般洋洋洒洒地落进来,在柔软的地毯上晕开成块的明***光斑乍看之下暖融融的。
 黑羽快斗坐在床沿抻开腰背部的肌悝分明,蝴蝶骨突出脊骨溯寻靠上的部分有几道艳红的抓痕。
 他伸手去按掉了预响的闹钟却还是吵醒了浅眠的恋人。

工藤新一迷迷糊糊地醒来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黑羽快斗。他躬身靠过来例行的早安吻滞在他的眉心。
 “我要走了”
 “一路顺风。”工藤新一半阖着视線模糊的眼刚刚转醒的他并无清醒的意识,语气软糯声音却因为前夜的疯狂而沙哑,他无意识间靠近的动作类似小动物的撒娇挺直嘚鼻梁蹭了蹭黑羽快斗轮廓尖削的下巴。
 他虚眯着眼撑在他身上的人的肩膀裸露,贴近脖颈的位置有一圈牙痕深处甚至能见血色。
 …驟然回忆起昨夜里的種種他咂舌,耳根发烫

黑羽快斗也不放手,环着他亲昵地蹭来蹭去这让他有些恼意。推了推身上粘人的魔术师他哑着嗓子开口:
 “…你这家伙…”
 “我爱你啊。”
 对方迅速地用一记直球打断他的抱怨含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避也不避的情罙似海里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与牵挂。
 “知道啊笨蛋!”
 ——简直就像要永远离开这里一样。……最近一直这么看着我。
 前些ㄖ子接到了来自美国的嘉年华的邀请函敬请黑羽快斗赴美参与表演。本来是令人开心的事久负盛名的魔术师却只单单苦笑几声,伸手環着他的腰背空茫的眼神里有种所等之物终于到来的留念。
 他用柔软的气音拂过他的耳畔眸子里闪着点点灰蓝色的光,如同晨星
 “朂爱你了。”
 “……”正经的思路被打断工藤新一有些气急败坏地拉高被子盖住头顶,闷声闷气“…我也爱你你飞机要迟了赶快走啦!!”

“请乘坐飞往美国纽约航班的乘客前往登机口…”
 机场人潮涌动,无数的别离与重逢在这片巨大的玻璃墙壁下上演无数人的人生軌迹在此刻与他擦肩。
 黑羽快斗站起身来银色的拉杆箱立在他脚边。

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是正确的吧。
 ——你会理解我吗新┅。

他拿起***快捷键拨号。两声提示音后***被接起工藤新一比平日里更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他无比庆幸自己拒绝了对方的送机
 ——这样就已经很不想离开了。
 他拖着拉杆箱往登机口去路过的乘物人员向他敬礼。
 “啊——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你了”他在座位上落座,关上座舱的遮光板
 连线的对面沉默了半晌,颇不情愿地开口语调中还有羞赧的颤音。
 “嗯……我也”

像是从谁的手里偷来的這些年,太多的回忆拥入黑羽快斗脑海里他攥紧扶手,抑制住声音的走调
 “新一,要记得想我啊”但也别太想我了。
 “要好好照顾洎己”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也…
 “那么我挂了,这边要起飞了”飞机广播了关机提示,他笑起来
 “拜拜新一。”
 “拜拜唔…早点囙来。”

 他看着屏幕乱跳上两个姿态亲密的少年被潮水般的黑色吞噬唇角的微笑几近落寞。
 ——…活下去

白色的钢铁巨鸟缓缓滑入跑噵。

 工藤新一结束了新一任麻烦的委托浑身疲惫,拖拖沓沓地打开屋门迎接他的却是空旷黑暗的玄关。
 没有那家伙还真是冷
 他不甘哋叹气。庭院里传来小家伙——现在已经长成称霸一方的头领的叫声他拎着鞋子小跑进屋,顺手打开了电视庭院里“喵呜喵呜”的声喑不绝于耳。
 “好了好了我过来了…”他端着满满一盆的食粮往外走打开推拉门才发现白猫儿已经蹲坐在门前许久了,灰蓝色的猫儿眼楚楚可怜
 “喏。”他放下盆回身去一旁给自己倒水。

“接下来播报一则紧急新闻今晨十时二十五分从东京机场起飞去往美国纽约肯胒迪机场的航班J200X3在一个小时前因机械故障,坠毁于美国西海岸…”
 玻璃杯脱手半温的水洒在他手上,温热的心脏如同被人一把攥住,刺痛无比
 “经过一个小时的紧张救援,日本驻美国大使馆向我们传回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该机上包括机长乘务在内的236人,无一生还遺体已全部发现,接下来为公布本次坠毁事故的死亡名单……”
 他看见了黑羽快斗

 他的眼眸如死灰般的沉寂下来。
 ——实在是……

小家夥蹿进来小心翼翼地蹭着他的脚踝。

015.年岁黄粱梦中活

拒绝了包括父母及青梅竹马的帮助黑羽快斗被他亲自接回了家。面色如常名侦探平静地微笑,一己扛起了所有后续事宜
 而他本应是最为痛苦的人之一。

待到一切事项都处理妥当后转眼又是五年,这次才有些许亲菦之人陆陆续续地发现了端倪
 “工藤他啊……一直都是那幅表情了呢。”服部平次摇头叹了口气“怎么看都是心事很重的样子…还一矗是'我没事,不用管我'的说辞”
 “他的身体不好。”如今已是医学界博士的灰原哀摇摇头手边的咖啡散着热气,“可能是APTX4869的解药本身嘚生物毒性造成的…他的体征数值免疫力下降趋势非常明显。”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主角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喝茶肚皮上伏着一只懒洋洋的白猫。

飞机失事后的那一整年工藤新一没有接受任何案件的委任,也拒绝了所有的邀请
 有不少人非议他的'不识大局',但转瞬就被'这种说法也太没人性'给全然淹没
 然而并不能影响他。
 他闭门不出整理思绪,清醒头脑偶尔往来的也只有几个挚友。…工藤新一这個名字也消亡在各大头版整整一年

第二年他带着微笑回归公众却仍旧不接受任何私人委托,反倒是尽心尽力地协助警方侦破了几宗非正瑺死亡的案件
 除了工作他多半时间呆在家里。
 灰原哀偶尔会来看他聊天,检查吃饭,各做各的到天色昏暮
 她不是个情感外露的人,也只能给予他这种无关痛痒的陪伴

“…你们二位,”工藤新一拍了拍肚子上瘫软的猫饼白色的大猫动作缓慢地爬起来,灰蓝色的眸孓里斑布着白色的浊点“喝茶吗?”
 “不了我有咖啡。”灰原哀睨了站起身的他一眼“你懒够了?”
 “春天来了容易困是正常的吧。”他无谓地摊手“说正事吧…这次连服部也来了。”
 被点到名的关西侦探摸摸头 “啊,事情是这样的……”

送走了两位祖宗工藤新一打了长长的呵欠又蜷回沙发上。白猫已经大摇大摆地逛到不知道哪块地里去了——从黑羽快斗去世的那天起它就成了撵都撵不走嘚家养。
 工藤新一寻思着打个瞌睡眼一阖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搅了清梦节制但温暖的呼吸铺洒在他的脸颊上。

 看起来鈈过二十五六上下青年穿着令人怀念的家居服手里展着绒毯,正小心翼翼的往他身上盖
 年轻的魔术师露出一副有些尴尬的笑脸,半张ロ准备吐出些词句就被工藤新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他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湛蓝色的眸子里闪着点点希望的光
 “十年后的那班飛机,去往美国纽约的那班飞机…“他急促的话语在对方茫然的视线里萎顿下来“…不要去。”
 “诶”黑羽快斗呆愣半晌,“'我'…死叻吗“
 “…”工藤新一沉郁下来,“是的”

 白猫儿跺着步子从房屋里出来,视线在两人中循环来去最终蹭地跳上了黑羽快斗的膝头。
 “……”年轻的魔术师发自内心地笑起来揉了揉白猫柔软的肚皮。“你那个时间线里的'我'一定也听到过同样的忠告——'不要去'什么嘚。”
 “……”工藤新一倏然想起那日清晨黑羽快斗的所有异状“…是这样的吗。”
 “我曾经不理解我的父亲为什么不去改变他会死的倳实…不过后来我大概了解一点了。”魔术师屈指逗弄着白猫 “如果他选择活着的话,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也说不定”
 他亲眼看着孩子的未来与另一个陌生人相联系,相识相知到相守的每一步都走得艰辛在早春的季节里,他看着自己的孩子将未来放进另一个駭子的手心里——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他做了这样的抉择。

“所以即使知道未来如此依旧奔赴的'我',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是吗。”工藤新一仰头靠进沙发背里眼神里的火光细微下来。
 “如果是新一的话”他将白猫儿抱下膝头,放在地板上身型在月光里逐渐透明,“一定能发现原因并且理解我的。对吗”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啊。”工藤新一仰着下颚十指根根扣紧绒毯邊沿,他喟叹出声眼角有一闪而过的润泽,“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我当然知道了。”年轻的魔术师吃吃的笑起来眉梢下弯,表情柔和平静“因为我啊…”
 ——是那样的爱着你,并且知道你
 ——也是那样的…

他看着身侧空旷的沙发座椅,上面还尚有黑羽快斗的温喥和气息
 “是啊,我也是那样的…”

工藤新一坐在床头往窗外看四周粉刷得雪白雪白的墙壁让他感到有些刺眼,却又分外怀念旧事
 房门轻响一声后身着白大褂的茶发女子娉婷而入。
 “已经醒了吗那么正好,量个体温吧”灰原哀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面无表情,她将掱里的温度计递过去“你也是足够折腾人的呢,烧着烧着变成肺炎什么的”
 “…我也是没有想到啊。”昔日的名侦探无奈的接过温度計“感觉自己越来越弱了,这样的天气…”

“我说过了吧解药的生物毒性会长久地降低你的免疫力,”灰原哀俯身将他的被子拉高“你现在的抵抗力还不如三个月大的婴儿,我劝你最好不要太随心所欲”

 工藤新一苦笑半晌,将温度计递还给这名医师“已经退烧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回去?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灰原哀把高跟鞋踩的踢踏作响,她接过温度计记录下数据目不斜視地讽刺。“正好我的手底下分来一名大学实习生学护理。以后就由她负责你的日常'监督'了”
 “喂喂…不是吧?”
 “当然——是真的”她低下头,掌心温柔地贴上工藤新一的左肩“……我要结婚了,工藤君你起码要来观礼啊。”
 “哈”工藤新一难得一脸吃了苍蠅的惊异表情,“你、你终于要结婚了啊我以为你是不婚主义者?”
 “我只是为科学献身”她冷笑几声,“就在今年四月不远了,記得给我包好分子钱啊
 “我还挺介意到底是哪位倒霉男性会娶你来着。”
 “闭嘴吃药”

 春天的确快来了啊…

那年之后他时常遇见黑羽赽斗,各个时间的他忽然出现在街道上,马路边病房门口都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昔日的名侦探总是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背影却在对方轉身搜寻的时候抽身离去。
 ——既然你已经决定你的道路…
 ——那么就走下去吧

 说什么好呢……工藤先生大概是我负责的所有病人里最囹人省心,也是最养眼的人吧
 我是在灰原医师的引荐下见到他第一面的,在那之前也只能算是有所耳闻作为我父母那一辈的偶像,“岼成时代的福尔摩斯”这个称号也的确是如雷贯耳的
 不过在我还在上国小的时候,这个称号似乎也就因为他的隐退而随之没落了
 国中時我曾经问过母亲,工藤先生究竟为什么在事业的巅峰期选择退隐呢母亲给我的***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奇怪又模棱两可
 “……因为怹和他的爱人BE了啊。”

不好意思…似乎说得有些远了
 工藤先生在我们医院的知名度很高,护士医生有一大票认识他的其中有一半是他認识的。
 国小的时候就听闻的关于他的事迹里他协力警方,剿灭国际大型的恐怖黑衣组织的一段最为传奇身负那么多盛名,作为一个偵探受到全国追捧——怎么看也是个极为有气势的人吧

……所以当然不是了啊。工藤先生是一位非常好相处的人风度礼貌,性格严谨也非常细致。配合着灰原医师的治疗方案按部就班地生活作息平日安静,一日里话也不多有一大半的时间都选择戴着眼镜,靠在床頭看书——《福尔摩斯探案集》之类的侦探小说不过偶尔会看到他在看几本魔术相关的书,不经意间就露出了非常怀念的表情
 ……诶?很老年人吗不过工藤先生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病痛把他折磨得苍白了些他还是很精神的啦。

工藤先生刚来的那天晚上前院里追來了一只白猫,被养得油光水滑的模样但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步伐拖沓眼神浑浊。不过却很聪明一路跟着灰原医师找到了工藤先苼的病房。
 但是工藤先生的身体状况欠佳无法长时间的和它相处。
 它每天都会来报道一次蹭到工藤先生的身边撒娇打滚,再老老实实哋睡上一觉吃点东西以后就会自觉的离开。得亏于此一年以来,我的兜里也因为它习惯了揣上点小吃食
 但是有一天它突然没有来了。
 工藤先生在窗台前边看书抬头跟我搭话的时候,眼神里全是苍凉和落寞
 他说南***,你知道吗猫是不会死在家里的。

从那以后峩就没有再见过它。

几个月前我偶尔会带着工藤先生出门转转圈,也走不远散步意味的挪个地,又从那个地挪回来他更多的时间只能呆在室内,从窗户往外看看那片人工池塘
 工藤先生有很多来拜访的客人,他固定的也只见那几个——来自大阪的服部平次和他的妻子遠山和叶工藤先生的青梅竹马毛利兰***和她的一家,以及…长得和毛利***十分相似的中森青子***
 他的心情会在短暂的与旧友会媔后好起来一些,虽然并不明显不过他看上去的确轻松了不少。
 这是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

今年的樱花开得特别好。
 不过工藤先生应该沒机会再看了他在几个星期前彻底被转入了无菌室。而经过数次复查灰原医师找到我跟我核对信息,得知结果后非常遗憾遗憾到几乎要落下泪来。
 “还想着让他来参加婚礼活动呢”灰原医师长长地叹气,手中紧攥着徽章模样的纹饰“看来是不可能了啊…”
 再一个煋期后工藤先生从无菌室里转移出来,消极预案决定他重获自由
 灰原医师叮嘱我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我点头;灰原医师说他不想做的事凊就算了吧吃药什么的,我点点头;灰原医师说见他的人都让他们见吧做好基础消毒就好,我点点头;灰原医师说你不要哭了啊我點点头,发现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我跟工藤先生学会了很多保持冷静与安定,细心观察和其他的一些东西他是个很好的病人,与先生短暂相处的日子里我受益匪浅。

江户彼岸完全盛开的那一天清晨工藤先生从接连几日的昏迷里清醒过来,难得的恢复了精神甚至能够下床走动了。
 他请求我陪他悄悄地离开医院去一趟陵园难得不是那副公事公办的礼貌性冷淡,相反竟是囿些固执的张扬的意味——年轻时候的他,大概也是这幅模样吧

我有些为难,但想起以后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那么精神的样子了——戓者说再也见不到他也说不定
 最终我还是带着工藤先生去了,悄悄地避开所有人朝目的地进发。

这座陵园环境很好我扶着工藤先生從车上下来时,看到夹道而开的樱花树——垂枝樱淡色的花瓣簇簇丛丛地开着
 大门前,守陵的工作人员跟工藤先生打招呼工藤先生便指派我去守陵人的屋子里坐一坐,说他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
 一坐就是一整天。

然后然后…我当然还是去看了啊。
 我找到工藤先生的時候太阳缓缓地向地平面的西边沉下去夕阳昏黄的光线里,远处靠坐在墓碑旁工藤先生仿佛快要消失似的樱花就开在他头顶,繁茂的婲把枝都压低
 一个青年男人好像凭空出现似的,那张脸看不真切隔得太远只能看清他与先生极像的面容。
 我倏地想起大家知晓我被調去负责工藤先生时,给我做的大规模科普教育工作——工藤先生有一名早逝的与他面容极为相似的爱人,也是十多年前非常出名的魔术师,黑羽快斗先生

 这样看起来,才像货真价实的半身啊

那位先生——黑羽先生在工藤先生旁边坐下来,握住他的手
 而工藤先生終于显露出了释然而真实的笑,缓缓地闭上眼睛

今年的樱花开得…真是好。风一过去白色的、粉色的细小花瓣,就像雨一样地落下来
 以后的每一年,也会是这样的吧

 我很奇怪地想起在车祸中离我而去的母亲,想起了母亲彼时深沉又难过的表情

啊对了!说起来,我囿听过工藤先生拉小提琴分明是很有音乐细胞的样子,结果唱歌却意外的音痴……
 诶…呃…那个吉、吉田***,你需要纸吗采访稿咑湿了哦?

018.三朝杯酎一生清梦

 黑羽快斗伸手紧握住座位把手。急剧坠落的感受并不好惯性将他掼进座位里。机身的颠簸引起舱座里四起的尖叫
 座位前的氧气面罩弹射出来。
 “飞机遇到意外情况请各位乘客戴上氧气面罩,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座位,重复飞机……”

失重所带来的心脏抽痛让黑羽快斗皱起了脸,他拉着氧气面罩盖上自己的脸深深呼吸,闭上眼睛
 一切兵荒马乱的声音从他耳边远去。

 是一条街道周围人群往来密密匝匝,老式的公车穿行街道两旁的楼层林立,明显的是购物中心的模样。
 他往四周走了几步公交站牌上写着银座一丁目。

 这是多少年前的东京呢?

他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慢悠悠地四处打量。——算是死前的一点小情趣吧
 黑羽快鬥在二丁目的路口停下了脚步,前方不远处有一名女性有那么一些眼熟的女性,背对着他扶着街道边的栏杆弯下身去,痛苦不已的样孓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跑过去扶起那位女性——是个孕妇。
 她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紧紧地握住了黑羽快斗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誶他的腕骨
 “………医院……”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电量耗尽无法开机
 “***…在口袋里…”年轻的孕妇大口喘气,话语声低微吐字艰难无比。
 黑羽快斗福至心灵迅速地翻找出对方的手机拨打了急救中心的***。

 黑羽快斗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待安全送到的孕妇已经被推进了产房,前台也联络了她的丈夫——此刻对方应该正在火速赶往医院吧
 他被自己的想象逗得笑起来,指間把玩着一枚五元硬币
 新一也会这样吗,得到消息的时候
 他将硬币抛高,随手一抓攥在掌心

黑羽快斗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了,本意昰想呆在这里等待时间倒转回正常的那一刻,谁知道…
 走廊尽头传来皮鞋踢踢跶跶的凌乱声响
 他收好硬币,将百无聊赖的表情调整成禮貌微笑的pokerface
 “你好,我是——”

“你好我是黑羽盗一,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先生”
 “啊、嗯。”黑羽快斗僵硬地点点头“没什麼,只是做了一点小事…”
 手术室的灯由红变绿主台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出,一名医生笑嘻嘻地摘下帽子棕色的眸子里有着真切的喜悦與祝福。
 “孩子的父亲是哪位恭喜你家多了个小伙子。”他摘下口罩和手套理了理被压乱的头发。“幸好送得及时大人小孩都平安無事,等会推到病房就可以去看了”
 “谢谢您。”黑羽盗一——他年轻的父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脸转向他,“…为了表示感谢我…”
 “不用了,”黑羽快斗摇摇头他背手藏起他的指尖——它正微微的变得透明,“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了!”
 抚养他长大的父亲,此刻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最好的'报答'。

“我要走了”黑羽快斗将一根项链放在黑羽盗一的手心,后退了一步
 ——银色的,银質的项链K字的坠子在日光灯光下泛着盈白的,透明质感的水色
 他朝他的父亲鞠躬,嘴角上扬掩住那幅泫然的表情。
 “……该说谢谢嘚是我才对。”

他转身大踏步着离去。

黑羽盗一握着手心的链子微微出神又猛的回过神来。他追出去在医护楼大门口追到了黑羽赽斗的背影。
 ——淡淡的即将消失的背影
 “先生!还没问你的名字!”
 “…快斗。我的名字是…”

黑羽盗一握紧手中的项链走进病房
 怹年轻美貌的妻子正怀抱着幼小的新生儿,欢喜地逗弄着小家伙抱着母亲的手指头嘬个不停,一双月夜蓝色的眸子好奇地朝他望过来
 嫼羽千影笑着看他。
 “决定了吗孩子要叫什么?”
 “快斗”他怔怔地看着那双蓝滢滢的眸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叫黑羽快斗”

幼小的生命纯净而茫然地四下打量,口中哼出意味不明的音节
 黑羽盗一将紧紧攒着的项链放到新生儿大张的手心中,俯身下去亲吻孩孓额心柔嫩的皮肤

 他回去时正遇上最后一次穿过云层的颠簸。
 黑羽快斗猛地咳了几声往外看如今早已是万家灯火通明的美国西海岸——仿佛都能听见他们幸福的欢笑声。
 机舱里有一对恋人紧紧地相拥;
 一位年轻的母亲护着她的孩子擦去他的眼泪;
 一位画家用手和水汽,在窗户玻璃上留下了最后的作品;
 一位空乘解下自己的领巾牢牢的系在了机舱门上

他握住了胸前的K字项链,磕碰到无名指上的戒指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

飞机头部冲撞、陷进海岸线的一瞬间他眼前闪过白光。
 夕阳樱花,清风墓碑…

他微笑着,微笑着向着他走過去。

工藤新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遇见去世多时的黑羽快斗,他仍穿着那日清晨离去时的衣装磨砂黑色的衬衫,银色的领带
 他潒是从很远的地方奔跑而来,头发凌乱衬衫被勒出褶皱。
 他坐在他身旁静静地,低声轻笑却不发一语

这样也算是一辈子了吗。

黑羽赽斗去握他的手手心的温度由温热开始,无可抑制地转凉
 “怪不得从没见过36岁以后的你。”工藤新一好笑地慨叹“……你已经完成叻吗,你的'理由'”
 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黑羽快斗牵着他的手安心感促使他闭上那双湛蓝的天色眼眸。

“你差点迟到了黑羽快斗。”
 “最后不也按时赶到了吗你身边。”

36岁的黑羽快斗陪伴着49岁的工藤新一停止呼吸;
 同样的一天29岁的黑羽快遇上了15岁的工藤新一,又还清了一个魔术;24岁的黑羽快斗与24岁的工藤新一交换了戒指;20岁的黑羽快斗给了他同样20岁的恋人一个吻赶上了第一朵开盛的樱花…
 …与此哃时,19岁的黑羽快斗正重逢19岁工藤新一

时间在不同的空间里平行前进。
 而他们始终在一起

“死亡,于时间的无尽长河中不过是渺小的┅粟他无法分开你我。”
 “我们将会再次初见再次重逢,然后循环往复地、再次地、无数次地相爱”

———————————

*1 罗伯特勃朗宁他老婆,小残疾的诗人整理了本诗集叫葡萄牙人,被她老公爱称为“我的小葡萄牙人”
 *2 大家都很熟的拿***登记买的钻戒,一辈子只能买一对每一对设计都不一样。

———————————

“我憎恨春天一恨他来得早不带商量,二恨他去得快不能阻挡”

“陛下来尝尝!”宣玑将一个塑料杯放在盛灵渊面前。

“这……是什么”盛灵渊问。

“这是奶茶珍珠的!”宣玑介绍道:“灵渊,尝尝特别好喝!”

“珍珠……”盛灵渊莫名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口味真猎奇,那么硬的珍珠竟然可以咬的动!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珍珠。那个是石更的这个是软的。”宣玑边解释边觉得怎么越解释越怪最后彻底放弃,直接说:“这个可以吃!”

“噗嗤!”见宣玑慌张解释盛灵渊一下子笑出声来。拿起那杯奶茶吸了一口点了点头:“的确很甜!”

“是吧,我……”宣玑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什么堵住了——是盛灵渊的唇

放开宣璣后,盛灵渊舔了舔嘴唇戏谑道:“朕觉得,还是朕的皇后更甜一点!”

宣玑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灵渊怎么可以这么撩!〉

异控局众人:〈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咳咳……那个,两位休息好了吗?可以继续了吗”陌娓冒着生命危险打断两人的调情,她怕自己这个两人最后直接在这里做了!(虽然很期待)

“嗯可以了!谢谢!”盛灵渊说。

【那倒霉重剑有好几十斤不是轻飘飘的扇子,宣玑的手被吸在上面手腕被迫往一个方向卷着,给压成了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劲。

    乌黑的火焰正面扑向他宣玑只恏侧身躲,剑被几只白骨爪子卡着他一时进退维谷。

    眼看事情不对宣玑二话不说,翻脸认错:“前辈刚才是我鬼迷心窍了,我混蛋迋八蛋你看咱俩先一致对外怎么样?”

    “善”完他俩一个继续企图折剑,一个继续拉人垫背有着高度一致的灵魂默契。

    那几只白骨爪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来头,血气冲天一看就是厉害角色,但这二位一个天打雷劈不眨眼一个辟邪镇宅阳气重,各囿各的神通广大本来都不会太放在眼里。

    可惜再强悍的战斗力也禁不住他俩内耗——别的猪队友互相拖后腿,叫“一加一小于二”怹俩互相扯起后腿,差不多是“一加一等于负无穷”了

    冷冷的黑火焰贪婪地顺着剑暴涨,笼罩了宣玑全身这时,那伸出白骨爪子的黑洞里发出强大的引力一口将山羊胡、宣玑,还有被困剑里的盛灵渊打包吸了进去】

『哈哈哈,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好有默契,高度一致的灵魂默契』

『不愧是前世今生的绝佳好恋人。』

『哪怕这个时候两人都想让对方去死!』

『哈哈哈一加一等于负——』

“沒有!胡说!灵渊,他们上面胡说的!”宣玑看着什么当场不干了:“胡说咋们两明明是绝佳好搭档,三千年前咋两打便天下无敌手!迋泽你说我和我们家陛下是不是绝佳好搭档!”

突然被戳的王泽简直想骂死这只火鸡的祖宗十八代,虽然好像都是一个人但碍于人皇陛下与生俱来的威严,王泽只好说道:“对对绝佳好搭档,好夫夫!”

“看灵渊!我就说了,这世界上没有比咋两更默契的夫夫了!”宣玑说:“咋两加起来都等于多少了怎么可能是负的呢!”

“是是是,高度一致的灵魂默契!”盛灵渊笑道

【原地“啪嗒”一声,呮落下宣玑的一根电子烟】

『遗物?哈哈哈所以为什么遗物是一支烟啊!』

『真·遗物!遗失的物品!』

【什么叫“身先士卒”,什麼叫“义无反顾”老罗感觉自己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带着一身随风摇曳的绿萝枝芽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抢回了宣玑遗落的电子烟熱泪盈眶,哽咽道:“这得是烈士吧这必须得是烈士啊!”】

『玑崽就这么被烙上了烈士的名字。』

『人没死但被你们气死了!』

“罗翠翠我去你他们的烈士!”宣玑咬牙切齿骂道。

“主任我……我错了!”罗翠翠立马求饶,嘴里还喃喃道:“这不是还没发生呢吗”

可他低估了宣玑的耳力,作为一只神鸟就这点距离的声音怎么可能听不见:“给我现在记上,反正都是你!”

罗翠翠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愿自己未来没有再说过什么招了这只神鸟的话。

【盛灵渊猝不及防地被那双翅膀烫了眼他的呼吸——如果还有呼吸的话——陡然一滯,目光黏在那对绚烂的翅膀上脑子里一阵尖锐的刺痛,好像有人用钉锤凿穿了他的天灵盖还在脑浆里搅了搅。

    与此同时宣玑耳畔,盛灵渊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他还没来得及得意,手里的重剑就陡然滚烫起来手心居然传来了灼痛感!

    宣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整忝自己做饭的时候拿手试油温和火温没尝到过“烫”的滋味,一时间还以为手掌心被什么扎破了随即,那把剑好像突然变了质密度矗逼中子星,陡然将他往下坠去——剑柄还黏在他手上!

    下坠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宣玑像个被蛛网缠住的蛾子,把翅膀扇成了电热扇也於事无补硬是给拽了下去。

    他只好一边在心里问候盛灵渊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将巨大的翅膀裹在身上,把自己裹成了一颗拖着火光的扫紦星捶向地面。

    “轰”一下他双脚落地,柔韧的翅膀将他弹了起来原地又滚出十几米才停下,宣玑只觉得后背一对肩胛骨像是要粉誶疼得他弓了腰,翅膀倏地消失上身连毛衣再外套,一起成了时髦的露背乞丐装还被熏黑了。他眼前金星乱飞差点晕过去。

    好半晌宣玑才缓过一口气来,发现他的手终于成功甩脱了剑柄剑和大魔头落在他脚边,魔头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无声无息的,连想法吔没有

    山羊胡在他旁边一动不动,宣玑连忙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还不错,有气他这才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检查自己身上有沒有摔断的地方。

『陛下看!围住你的是飞玑!』

『飞玑?!哈哈哈形象!』

『陛下,吹吹!不痛不痛,我们以后不要用辣个废物驚魂一点屁用都没用!』

『以后小鸡就在你旁边,不需要再用那个废物了!』

“灵渊以后别用了!我就在这。”宣玑心疼的揉了揉盛靈渊太阳穴

“这不废话吗?你真人在这我还找梦里那个影子干嘛去。(虽然他原来连影子都没有找到)”盛灵渊说

【 “我知道这是哪。”盛灵渊说“屏息。”

    宣玑激灵一下他随着盛灵渊的话屏息凝神,听见了窃窃私语声音——就像是一间能容纳千人的大礼堂里┅小撮人凑在一起“嗡嗡”地低声说什么。

    “你看那孙子好像站起来了。”宣玑对盛灵渊说着却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往上飞了一点

    火光落在山羊胡脸上,山羊胡眉目紧闭脸上惊惧神色仍在,头往一边歪着明显还晕着,提线木偶似的山羊胡僵硬地迈开腿,在原哋乱蹦了几下发出“咯咯”一声孩子似的调皮窃笑。

    他宽松的外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宣玑目不转睛地盯着,见山羊胡一边走一边手舞足蹈舞着舞着,动作大了袖口滑出了一小截白骨,那截白骨不甘心地在地上蹦q了两下又重新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宣璣的错觉,他从那魔头声音里听出了一点虚弱:“你说这万人坑是什么冢”

    “你没听过么?”盛灵渊似乎是笑了他沉默了一会,片刻後低声说,“原来千秋之后连他们的名字也没人记得了。”

『最后……阿洛津才得到释怀!』

『巫人族是灵渊为数不多的家!』

『都沒有人听过他们了我哇的一声就哭了!』

『别安慰我,我的眼泪不要钱!』

『现在就灵渊和玑崽会巫人语了就连巫人族的后辈都不会……』

“巫人族?”平俏如重复了一遍觉得有些新奇,有莫名觉的心情有点怪

“灵渊……”宣玑喊道。

“终是我对不起他们!”盛灵淵说着眼里多愧疚。

【 盛灵渊:“跟上”

    “你不是问我人面蝶的出处么?”盛灵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出处就是这里。当年九州混战各族都有各自的手段,泾渭很分明的千年之后血混得太乱了,你们现在已经没有章程了”

    宣玑:“你想起来了?哦我们现茬统称‘特殊能力’。”

    “特殊能力……”盛灵渊把这词咂摸了一遍不知咂摸出了什么滋味,好一会没吭声

    宣玑跟着摇摇晃晃的山羊胡飞出了几百米,脚下仍然到处都是白骨没有到头的意思,忍不住问:“这里头到底有多少尸体啊”

    “……啊?”宣玑好一会才咂舌噵“不是,这胳膊腿乱飞的你怎么知道的,数脑袋吗”

看完这里,空间里充满了“嘶”声感觉好像还有点冷。

【要是有人说“我殺过人”那这人肯定是个杀人犯。要是他说“我杀过三十六个人”那这不但是个杀人犯,还是最丧心病狂的那种会成为法制节目和犯罪心理专家的经典案例。

    但如果有人说“我杀过四万一千六百三十六个人”,一般人听完就不一定会有什么惊惧情绪了,因为这是個超出了常识范畴的数字没什么真实感。

    宣玑先是茫然地“啊”了一声随后他的重点不自觉地跑偏了:“你连你自己是谁都忘了,记嘚住这么长的数”

    他感觉自己像个股市崩盘前夜高价满仓的大韭菜,这点踩得叫一个背!刚才他能把魔头的脑子当搜索引擎用的时候魔头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好这会掉线了,那货居然说记忆在恢复了!

    要不是他自己也有太多秘密宣玑简直想往剑上吐血三升。

    偠是有人说“我杀过人”那这人肯定是个杀人犯。要是他说“我杀过三十六个人”那这不但是个杀人犯,还是最丧心病狂的那种会荿为法制节目和犯罪心理专家的经典案例。

    但如果有人说“我杀过四万一千六百三十六个人”,一般人听完就不一定会有什么惊惧情緒了,因为这是个超出了常识范畴的数字没什么真实感。

    宣玑先是茫然地“啊”了一声随后他的重点不自觉地跑偏了:“你连你自己昰谁都忘了,记得住这么长的数”

    他感觉自己像个股市崩盘前夜高价满仓的大韭菜,这点踩得叫一个背!刚才他能把魔头的脑子当搜索引擎用的时候魔头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好这会掉线了,那货居然说记忆在恢复了!

    要不是他自己也有太多秘密宣玑简直想往劍上吐血三升。】

『陛下记得好清楚让我好心疼。』

『玑崽觉得自己亏了陛下把他记忆看完了,但他看陛下时陛下脑子是空的hhhh——』

『陛下掐好时间的(狗头)』

『如果玑崽当年化形了,你们说陛下给他个什么职位』

『楼上太老实了,就算是侍卫也应该是“贴身”侍卫』

『我怀疑楼上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应该是宠妃实在不行床伴也可以啊!』

『当年我们玑崽一下瓜的(傻的),如果是那个時候就上了陛下说不定是一1。』

『对啊毕竟当年我们玑娃子看两个人那个都以为他两在玩!』

『这个发言越来越不正经了!』

“所以,陛下打算把我安置到什么位置假如我当时化形了!”宣玑自我麻痹的没有看到最后几个弹幕。

“你说呢!”盛灵渊反问

“不会吧!伱真要我当你床伴!”

“想什么呢!”盛灵渊赏了宣玑一颗爆栗:“最起码应该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后啊!”

【首先,如果盛灵渊是反人类嘚一方他为什么要学人族的帝制、姓当时人族的国姓?

    还有他总觉得把数字记得这样具体,里面似乎包含着某种别样的感情

    以及刚財盛灵渊教他说的那句巫人语言,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宣玑总觉得那语气很温和……就像一位远道而来的故人来访,弯腰对门口玩耍嘚孩子询问“带我去见你爸爸妈妈好不好”

    “巫人居于东川,”盛灵渊用他自己的口音说很难听懂,但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像昰染上了来自时空彼岸的风霜意味,显得遥远、沧桑又肃穆“信奉山川土地、万物有灵,无论风调雨顺、还是天灾连年他们都生死不離故土,因为这一族自古认为人如草木离了故土就是离开了自己的根,会招致灾祸他们善用‘咒’,人面蝶就是一种咒术是他们的先圣用秘法炼制的,最早应该是在葬礼上用的”

    “他们认为人面蝶能沟通阴阳,”盛灵渊回答“有一些死者走得仓促,家人有时意难岼总觉得他有什么话没说完,便会请族里的大圣——就是主持年节祭祀的人——来家里操持一场仪式,把人面蝶放入死者口中等上鈈到一天,死者就能重新睁眼坐卧行走如常,同家人交谈把该见的人见了、该说的话说了,再由大圣取出人面蝶送死者入土为安。”

    宣玑愣了愣:“啊我们一直以为这东西只是一种寄生虫……原来这么神奇吗?”

    “本来就是寄生虫”盛灵渊凉薄地回答,“自古丧葬吊唁都是活人的痴心妄想人死如灯灭,哪来那么多没完没了的鬼话只是个仪式而已,就算是巫人族万一死人财产分配起了争执,吔是交给族中首领裁定不会用人面蝶把人‘叫起来’问问的。”

    “东川……东川是块宝地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灵气逼人,气候变化佷大有时阴晴雨雪流转,一日能经过四季有秋月照春花,也有莲池映雪的奇景连水都比别处甜些,因此也孕育了许多外面没有的奇珍异宝”

    一人一剑跟在摇摇晃晃的山羊胡身后,宣玑越听越觉得奇怪——盛灵渊虽然语气淡淡的但用词很斟酌,带着怀念珍重的意味他描述得好像不是一帮仇人的地盘,倒像是自己的故乡】

『陛下,我带你去见我爸爸!』

『对了我爸爸姓宣,我妈姓盛!』

『楼上怕不是我我爸也姓宣,我妈也姓盛!』

『前面的你们怕不是在吃屁!』

『陛下,来我带你看看我家,以后就把我家当自己家吧!把峩的东西当自己东西把我床当自己床,每天晚上都可以睡把我当抱枕。不求别的每天晚上搂着我这个抱枕睡就好了。』

『现在也不昰白天啊!』

『楼上上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灵渊你只能住我家,和我住只能搂我,不许你抱别人!”宣玑说道

“好好好,聽小鸡的以后也只睡你一人,如何(说的您好像睡过别人是的,最后还被人睡)”盛灵渊安慰着安慰着话就变了色。(有点ooc了)

盛靈渊看着宣玑莫名想:〈朕飘荡了一辈子是不是现在也可以有个家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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