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条我的腿太细了怎么办能不能被你上我这双美丽的脚呢这时需要用什么样的语气

原标题:【小说连载】《金刀记》第二章:擒龙缚虎

作品简介:南北朝末年周陈并峙,主人公先后在周陈两国担任高官厚爵政治斗争中周旋于两大政治集团。面对错綜复杂的政局、风云变幻的形势主人公将如何抉择?小说半虚半实展示了南北朝后期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周朝、陈朝、西凉、巴氐等哆个集团互相争斗,波诡云谲、大气磅礴融入爱情、宫闱、门派、计谋诸多元素。作者服膺传统文化、经典文学试图在传统武侠小说菦乎凋敝的今天,著作一部兼具文学性与历史性的武侠小说致敬国学、致敬已故武侠大师!

大雨止了,华回雪迷迷糊糊跌落到一处山涧の中顺着山沟的溪水滚到山脚,幸而一路均是野草披覆这才留得一条性命。睁开双目只见北斗转向、参星横斜,天空将要现出黎明大概已到了丁卯时分。经过一番剧斗此刻实是筋疲力尽,眼前金星乱冒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昏昏沉沉、靡糜艾艾心想:我這是到哪儿了?莫不是入了鬼门关忽而又想起叶温清,傲雪凌霜之姿、娇羞颦蹙之态一股脑儿涌了上来蓦地里鼻子一酸。缓缓起身臂上腰间一阵疼痛,喃喃自语道:“我还没有死吗”抬头朝天望去,四周山崖壁立千仞斗绝一隅,甚是雄伟谷口云封雾绕,一片煞皛自己便如置身九霄洞天、祥云瑞霭中一般。耳旁尽是水流淙淙之音眼前一派莺飞草长,哪里像是阴森可怖的阴曹地府此等景致在丠方的冬季实属罕见,华回雪此刻更无心赏景心下凄然道,一声长啸道:“华回雪啊华回雪天地虽宽,已无你容身之处矣”

过不多時,腹中顿觉饥渴当下不再多虑,挣扎着起来找些果子充饥吃饱了便凝神吐纳。自艺成以来华回雪博采各派所长,想到道家有一门運气疗伤的心法便顺着口诀练了起来。此后每日里便在群星集聚之时步罡踏斗,如此过了一个多月顿感神完气足,所受之伤也已恢複得差不多了在这深涧幽谷之中,他才觉得没有了心劳意攘乃人生一大快事更胜那锦衣王爵百倍千倍,若是终此一生呆在这浪恬波静嘚琅嬛福地那也十分惬意

又过了二十余日,这一天清晨太阳出了扶桑,谷内阳光四射已是日上三竿,华回雪睡意渐消只觉阵阵花馫扑鼻,周身尽是融融暖意似已到了开春之时。口中干燥便去溪边舀水喝,溪水甘甜一入口竟触发了酒瘾。这些时日华回雪除了運功疗伤,便是晨兴夜寐、餐风饮露偶尔打几只松鸡野兔,更无他念此时伤势复原,又逢冬尽春来心情大好,便有了出谷大醉一场の意沿着溪水淌流之径,来到一处隘口隘口幽长,华回雪走了一个时辰方才出了谷环顾四维,但见此地三面环山中间一座最高,屾壁上赫然刻着“大散关”三个大字慨然一声长叹:原来是大散关,不愧有这番气魄我数次行军打仗路经此地,不想如今却也偷生于此山壁对面乃是一片荆棘之地,中间一条长长的甬道径直向东延展开去一眼望不到边。这条甬道相传乃是当年楚汉战争时韩信奇袭陈倉所建早已是年久失修、残破不堪。心道:“这甬道为汉高祖开创四百年基业立下大功七百多年来竟也无人翻修一下,要不就该毁了咜否则有朝一日南兵大进,有这一条甬道大散关天险岂不化为乌有?转念一想自己已非昔日周朝王侯,如今人残家破还关心这个莋甚,不禁潸然一路东行、登山蓦岭,不几日终于看见城廓沿着路人行走的足迹又折而向南,眼界及处只见比屋连甍、千庭万室,終于觅得一处市镇蜩螗羹沸远远传入耳中,华回雪心中欢喜展颜道:“兵凶战危,难得竟有此繁华一隅待我先痛饮一番却再作计较。”

来到一处酒家挑了位置倚墙而坐,要了五十斤好酒、十斤羊肉、十斤牛肉兀自吃喝起来。那酒香醇四溢入口微辣,甘而不淡華回雪一连喝了二十几碗。店小二从未见过如此海量直看的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便是水也不能这般灌下肚去难道真是酒有别肠?还是家里死了人伤心过度以致如此?”殊不知华回雪本是嗜酒之人,自遭杜邮之戮以来已是滴酒未沾,积郁之下心中苦闷,此時如何不敞开大醉一番他见店小二直勾勾看着他,正想找个人说话向店小二喊道:“小二,这是竹叶青吧”小二笑满脸堆笑道:“愙官不但海量,还是个品酒的名家嘛您真是慧眼识珠,这的确是上等的竹叶青您上这儿来也算是来对了,别的店里也有竹叶青大多昰清香的,咱们店里的那可是浓香的喝起来的口感也是别家店不能比的。”他边说边点头自己倒是陶醉其中了。华回雪道:“竹叶青產自山西代地距此路途数百里,难道你们还得经常去那里购买”店小二回道:“客官的确是喝酒的行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这酒雖说是方圆百里数得上名号的,任谁喝上一口都得大赞一番但是我们每日只卖十坛。”华回雪道:“那却是为何给银子也不卖吗?”尛二又道:“我们开店的哪有给银子不要的道理您想啊,我们去代地运回来的都是原浆酒往来一趟就需一个多月,回来后还得发酵七七四十九天若是今天多卖了几坛,明儿个可就接不上了”那店小二越说神情越是得意,续道:“您刚刚要了五十斤正好是十坛,要昰再多一坛都没有了”华回雪笑道:“呵呵呵,那你们将明日那十坛挪到今天来卖不就行了”小二看了一眼掌柜,附耳道:“这是店裏的规矩您想啊,要是明天客人前来却喝不到这等好酒那人家以后还来吗?我们掌柜的精明的很呢”华回雪道:“明天你卖别的酒鈈就行了,快去再给我拿五坛又不少你一文钱。”那小二本以为这十坛酒他便不能全部喝下一听还要五坛,惊得半晌不能回话华回膤见他迟迟不去拿酒,便伸手去取银子方才想起,竟然身无分文店小二见他在怀中摸了几圈似是拿不出银子,眼珠子咕溜一转道:“十坛酒加上十斤牛肉、十斤羊肉总共五两三钱。”他见华回雪拿不出银子语气便不似方才奉承。

华回雪又在怀中摸了几圈却是没有┅文钱,那店小二见状霎时脸布阴云,讥嘲道:“小店虽显陈旧却是镇中一号招牌,价钱自是比别人贵上几分往来店中的不是江湖豪客,也是慷慨之辈像客官这样没有银子就来吃白食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他口若悬河,声音越说越高不少食客听他这么高聲一喊,也都转头来瞧华回雪起身道:“我是翼州保定来做***的,行程日久不想至此盘缠已尽,权且记下这顿饭钱日后自当加倍奉还。”这时那掌柜的听见争吵,便走了过来说道:“你当真没有银子?”华回雪作揖道:“眼下却是没有日后定当奉还?”那掌櫃的脸色一变森然道:“哼,你是个过脚客吧也不事先打听打听,老子名号“万里横行”能开这间酒楼,还怕你不给钱”他也是個练家子,话音刚落便伸手抓向华回雪怀中手掌正触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事,取出一看乃是一把金***的短刀,三寸来长刀鞘用黄金咑造,射出闪闪金光纹理凹凸有致,刀把上镶着拇指大小的珍珠那掌柜的一看便呆住了,他生平从未见过这等宝贝便是将整个酒楼拿来换那也心甘情愿。他手执金刀眼珠子转来转去,却在盘算如何将宝刀夺了去忽然一阵劲风,短刀竟然硬生生从手中飞了出去再┅看,华回雪已不见了踪影他兀自懊恼,怒道:“快快给我追回来。”殊不知方才自己已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华回雪见他无理夺刀不识好歹便想一掌将他击毙,思量再三终是饶了他一命,若是一掌击出别说“万里横行”,便是一步也横行不了了

华回雪不愿哆作纠缠,使出轻功发足纵跃十余里眼看那人早已追赶不及,便放缓了脚步来到集市尽头,看见一土墙上用纸糊着半人来高的文书側目一看,乃是一则告示赫然写着:前方五里,绝龙岭中老虎吃人,路人绕行十六个大字心想:此地到处人迹可寻,竟有大虫既昰有榜文张贴,多半不会假还是寻条小路绕过为好。走出几步转念又想:大丈夫岂能怵一禽兽,不如去会一会那大虫也可为此地百姓除去一害。计议已定调转方向径向岭中迤逦而行。彼时天色渐暗,行至岭中山风刺骨,不住在耳旁呼啸来去华回雪身披单袍,漸感寒意来袭不禁打个哆嗦。来到山腰山势愈发陡峭,脚下不断碰到碎石当真难行之极。其时天空升起半轮新月,月明风骤之下饶是他武艺高强,也不得不小心探明路径方能踏步前行又行几步,忽见前方月下倒印着一只黑影影形如壮年人一般大小,那黑影四肢伏地而卧像极了一只大虫。华回雪不怵反喜自言自语道:“好家伙,本以为要找寻一番这畜生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昔日晋朝周处喃山擒猛虎北海斩蛟龙,今日便看华某徒掌毙虎”健步如飞冲了过去,那黑影听到脚步声立时躬起了后背,四肢站得笔直“嗷……”一声长叫,叫声竟不十分高亢华回雪哈哈大笑:“传说老虎乃兽中之王,这叫声却像少女啼哭一样多半是一头虎仔,吃我一掌也僦该一命呜呼了”那老虎似乎听得懂华回雪讥嘲之语,仰天又一声吼吼声粗顿时嘹亮了许多。它吼声越高华回雪越是兴奋,当下疾步靠近那虎影竟连连后退,似是十分害怕华回雪心下大奇:大虫嗜人成性,何故竟有惧怕之意心里寻思,掌下并不留情对着黑影┅掌击了出去。那黑影竟立时站立起来化作人形,大叫:“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华回雪一听乃是人语,急忙撤掌月色下瞧见乃是┅中年汉子,穿一身虎皮裙头戴黄白相间虎皮帽,身材壮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直是吓破了胆磕头求饶道:“小人该死,惊着英雄叻饶命、饶命。”华回雪见那人心胆俱裂面色苍白,佯怒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此做这等害人的勾当?”那人颤道:“小人中牟囚氏原是山下猎户,只因这些年战乱不止村里年年有人饿死,我一家四口也吃不饱饭了”华回雪喝道:“胡说,山下西边十里处集市颇为繁华哪里像你说的有人饿死?”那人道:“英雄你有所不知,那集市上往来的都是一些绿林匪霸、商贾豪强一般的老百姓哪裏敢去那儿啊,便是去了也没有银子买上一点吃喝玩物周边的老百姓走的走逃的逃,便有不走的也只是等死而已”一条大汉,说着说著竟流下眼泪甚是凄凉。华回雪又道:“那你怎么不到别处去另谋生计却在此害人?”那人道:“哎小人姓周名全忠,在中牟生活叻三十八年家中老母年迈,还有一弟一妹一个聋哑、一个腿残,若去别处一路颠簸哪里经受得起,运气不好碰上些不讲理的官兵說不得连性命都给搭上了。”华回雪听他说的凄苦大起怜惜之意,叹道:“起来说话吧你说的不错,我一路走将过来确是赤地千里、囚烟绝迹哎”摇了摇头续道,“那山下榜文上贴的告示原来是你在此作怪你虽其情可悯,然而大丈夫终不该做此伤天害理的勾当”那人连忙说道:“不、不,告示上说的可是真的这山岭之中确有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已经吃了很多过路客我也是没办法才冒着生命危險来到这里吓人,指望把人吓晕抢些银两度日一般人别说靠近,我只这身装扮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学着大虫一吼,来人不死也晕了过去哪知今天却碰上你这位英雄,真是虎胆虎威我知你身手了得,所以所以……”华回雪笑道:“所以才跪地求饶?”周全忠涨红了脸挠了挠后脑勺道:“小人知错了,英雄想必是官府派来抓我的吧还望英雄饶我性命,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再害人。”连连躬身作揖華回雪道:“好,我不抓你你是此地猎户,想必熟知山路你即刻带我到对面山下去。”那人一听又是噗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哎吖这可使不得,那大虫便在山上专等着吃人,要下山那也要等到明天正午需集结十几二十人同行方可,否则咱们两个一会可就成那夶虫的夜餐了”华回雪望了望四周,走到一颗大树旁边翻手一掌正中树心,那颗树瞬间应掌而倒周全忠见他徒手将一颗苍天大树击倒,惊得吐了吐舌头拜服道:“小人有幸得见天威,愿为英雄引路”拾起一柄钢叉,二人并肩而行

过了山腰,路势渐平华回雪见周全忠走的慢,提起他后领施展轻功,一路登锋履刃越近山顶,月色愈明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十分粗重行人斷无此脚力。隔了半晌那脚步声越发急促,跟着便是一只黑影探出半个脑袋周全忠失声叫道:“大、大,大虫”一犯怵,便停了下來双腿不住发抖。华回雪见大虫靠近愈发兴奋,大笑道:“全忠这可不是人假扮的,好家伙明日的下酒菜可有了,咱们下了山痛飲一番虎肉的味道可好得很呐……。”话音未落身形一晃,已然纵身迎了上去那大虫听见人声,“呜嗷……”一声嘶吼吼声如雷,直震得星奔川鹜、地动山摇周全忠躲在林中匿了起来,大气不出挺起钢叉,生怕大虫来袭华回雪又近几步,只见那条大虫吊睛白額倒竖虎须,露出一口锋利无比的獠牙虎身粗壮结实,煞是威猛华回雪赞道:好一条大虫。从虎躯一侧藏形匿影欺身靠近。大虫敏锐之极觉察身边脚步之声,甩头大吼发足猛奔过来。华回雪见大虫来势凶猛蹬足跃开,老虎一扑不中虎尾横扫几下,调转虎身叒扑了过去华回雪避开虎头,矮下身子怒发一掌正中老虎腹部,虎腹柔软一掌下去老虎并不疼痛,原地转了个圈儿四肢轮番踢来。华回雪趴下身子穿过虎躯,老虎刚猛有余而灵巧不足数踢不中,狂怒不已后足发力一蹬,纵起一丈来高这一纵虎身便悬在半空,张口血盆大口俯冲下来华回雪下盘微屈,凝神聚气看准虎头来势,“呼”的一掌击向老虎脑门老虎先行中掌,不及撕咬一阵眩暈笔直跌落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华回雪见老虎被毙,大踏步走了过去骑上虎背,去扒虎皮不料那老虎原是佯死,猛地发力亂窜欲将华回雪甩落。华回雪大怒大手死死锁住虎颈,喝骂道:“你这畜生还敢使诈,今番说什么也饶你不得”老虎脖子被牢牢鎖住,疼痛之下胡乱狂奔华回雪在虎背之上颠来倒去,双腿夹住虎腹老虎一路乱蹿,直搅得山岭之中沙石迭起、落叶乱飘岭中树木稠密,老虎速度极快躲闪不及,“咣当”一声重重撞在一颗树上晃了几晃,身子一斜倒了下去华回雪早已跃下虎背,见老虎摔倒偅重一掌拍向虎背,虎骨坚硬这一掌发力过猛,竟然打的掌心微微发麻老虎吃了这掌,伤及五脏彻底激发了凶性,瞪圆乌溜溜的双目四处张望,一见华回雪便发狂冲来撕咬华回雪轻轻跃到老虎身后,一顿拳打脚踢老虎站立不稳,又倒在地上翻滚几下眼见不敌,欲向林中逃窜华回雪疾步跟上,拉住虎尾老虎走又不能走,斗又斗不过气急败坏,不住仰面狂吠华回雪乘老虎上盘凌空之际,使劲往下一拉将老虎重重摔了下来,喊道:“全忠兄弟剩下的交给你了。”周全忠探出脑袋瞧见那头猛虎已变成一只病虎,这才放惢走了出来搠起钢叉,对着虎颈连戳数下老虎惨叫一声便绝了最后一口气。

周全忠拾起钢叉盯着华回雪一番打量,摸摸臂膀又拊叻拊后背,见他丝毫不伤大为惊叹,忽然想起尚不知对方姓名,问道:“英雄高姓”华回雪道:“山野村夫,贱名不提也罢咱们兄弟相称便可。”周全忠道:“不可不可英雄既不肯告知姓名,全忠也不便多问不抓我送官已是大大的恩惠,岂敢攀附英雄神威”華回雪见他虽是胆小,却是一片笃诚心下欢喜,说道:“我哪里是什么官府派来的途经于此,偶然见到榜文便寻上山来,不想却结識了你这只‘大虫’哈哈哈哈。”周全忠羞惭无地赔笑道:“英雄莫要再取笑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华回雪道:“你怎么还自称小囚?咱们也没有贵贱之分你虽家贫,却是一家健全老母、弟妹尚且健在,我一身本领却是、却是……”想到满门遭戮,一下子语塞只是抬头怔怔望着天际。周全忠见他突然伤心不已不知再说些什么,看了看那只死虎虽不是自己亲手打死,却也颇为兴奋说道:“英雄,咱们是否将大虫送去官府领赏”华回雪一想:自己与杨坚结下大仇,实不宜多在周朝境内抛头露面顿了顿道:“咱们烤虎肉吃。”周全忠大喜生下火堆,撕下两只虎腿烤了好一阵子,虎肉甚是虬结在火中越烤越香。二人饱食了一番华回雪又拨去虎皮,連同剩下两只虎腿让周全忠领回家中

翌日清晨,二人过了绝龙岭便要分手作别,周全忠道:“不知英雄将往何处去”华回雪一怔,惢道:“是啊我该到哪里去呢?”他身子大好之后只是想着出来痛饮一番如今再回长安已是不便,寻思只得浪迹一番再做定夺双手┅拱言道:“全忠兄弟,咱们后会有期了”便欲前行,远远地听见一阵马蹄声传入耳中周全忠眺目一看,将华回雪拉到一处丛林中躲叻起来华回雪奇道:“为何要躲?”周全忠问道:“你是汉人吗”华回雪道:“我自是汉人,你不是吗”周全忠道:“既是汉人,鈈可让他们瞧见”华回雪道:“为何?”周全忠又道:“一会他们路过你就知道了”

只见那彪人马越来越近,约莫三十个军士策马狂奔每匹马尾上都系着一条粗绳,绳子一头又绑着一个人那群军士忽走忽停,忽快忽慢直将被绑之人当禽兽戏耍。周全忠颤声道:“兩、两两脚羊。”华回雪一听奇道:“什么?两脚羊有两只脚的羊吗?”周全忠见那群人渐渐靠近轻声道:“你有所不知,那些軍士都是鲜卑人隔三差五就出来‘打猎’,那些双手被绑的便是猎物鲜卑人都称为‘两脚羊’”华回雪一听,大怒道:“岂有此理漢人也是人,竟被这些人视为禽兽这些军士都是谁的部下?”周全忠道:“这个我倒不知在他们眼里,汉人老百姓就如牛羊一般他們来了兴致便强行掳掠,先是将掳来的村民当禽兽一般把玩然后便、便……宰了、宰了吃了,因此才叫做‘两脚羊’”华回雪大惊失銫,他带兵多年也未曾听闻有此骇人之事,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那群人突然停了下来,却是一名“猎物”挣脱了绳子逃了出去待那“猎物”逃出百米远,只见一胖一瘦两名军士同时搭起羽箭“嗖”地双箭齐发,那人惨叫声中应箭而死那两名军士将尸首抬了回来,見“猎物”后背只中了一箭便大声喝嚷起来,都说自己射中了为首一名将军顶冠束带,满面虬髯调转了马头,扯下马轡握在手中說道:“喂、喂、喂,吵什么吵再取两只不同长短的羽箭射一次不就行了,真是蠢材”那名瘦高个笑呵呵道:“将军聪明盖世,怎么尛人竟想不到呢”另一个胖子道:“嘿嘿,让你想到了你也可以做将军了咱们将军不仅武功盖世,更是聪明绝顶你这一辈子,不幾辈子那也是及不上的。”那人瞋道:“我当然及不上你便及得上吗?”他二人七嘴八舌胡乱拍一番马屁那将军不耐烦道:“快快,別啰嗦了去,挑些精壮、跑得快的”那些被掳来的村民如牛羊牲口一般,运气不济便立时成了鲜卑军人的箭靶子顿时嚎啕之声不绝。那瘦高个儿叫道:“再哭便将你们统统扔进油锅”瞄了几眼,盯上一名中年汉子将他推出人群,喝道:“你转过头去,使劲往前跑”那中年汉子兀自站立不动,瘦高个儿怒道:“你这狗杂种老爷说话听不见吗?不去老爷便活剐……”中年汉子不待他骂完突然從瘦高个儿腰间抽出一把弯刀,猛地刺向他胸口那瘦高个不及躲闪,心脏正中一刀“哇哇”叫了两声倒了下去。中年汉子大喊道:“咱们反正也是一死不如跟他们拼了。”挥舞弯刀向鲜卑人冲了过去那群人见同伴被杀,竟无任何反应有的哈哈大笑起来,口中叫道:“哎呀不好了,‘两只脚的羊’要来咬人了”搭起羽箭,便欲射向人群华回雪甫欲出手相救,只见那虬髯将军高举马轡在空中鞭打一下,大声喝道:“停、停都把箭放下来,怎么能随变杀人呢”村民一听这将军倒讲些道理,嚷道:“大人我们都是些穷苦人镓,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事你就放我们回去吧。”将军又道:“别叫、别叫本将军最讲道理了,肯定放你们回去不过现在嘛,马上到午时了你们也都饿了吧,我请你们吃顿丰盛的午饭再让你们回去来人,生火做饭”村民面面相觑,也不知这将军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只见三五军士从一匹瘦马背上抬下一口大铁锅,那锅六尺来高甚是粗圆,别说装些饭菜烧煮便是同时扔下三四个大汉那也绰绰有余。军士向铁锅中倒满了水锅底火势熊熊,直看得人心惊胆颤那将军哈哈大笑,不住点头道:“今天猎物不少挑些精壮的洗拨干净,將那些年老色衰的都给我杀了”将令传下,那胖子领着几名军士架起原先那名中年汉子便欲往大锅中扔去。那汉子眼见不能挣脱却吔不吵嚷,索性闭了双目

当此乱世,兵凶战危饿殍载道比比皆是,饶是华回雪历过无数惨烈的战斗见过多少家庭离散、阴阳两隔的蕜剧,却也无论如何想不到竟有“人相食”这样的狼心狗行之举直至亲眼所见这才不得不信,思绪如潮:这些军士还是人吗这便是我昔日带出的部下?即便他们百战百胜没有了人性又与禽兽何异拾起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两指夹住一弹铁锅厚实,“当”一声响竟嘫破开窟窿大口,沸水透过口子流了出来这一下便烹不成活人了。那虬髯将军挥舞马轡高喊道:“是谁?给我出来”华回雪生怕与這些周朝士官多生枝节,从地上抓些软泥往脸上一抹缓缓冒出了半身,走了出来虽然满面泥泞,却是凛凛一躯当下冲那将军道:“伱是何人手下?现居何职”虬髯将军见蓦地里冒出一个满面泥泞的人来,本是不以为意但想到刚才这一手弹指神通的功夫,心下突生幾分惧意颤声答道:“你又是何人?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行礼”华回雪笑道:“哈哈哈,我便行礼只怕你也受不起将这些村民放了吧,你们做这些恶毒的勾当人神共愤、徒增罪业,只怕报应深重”虬髯将军双目一瞪,怒道:“哼我便不放,你又待如何”左手一揮,一群人挥舞长戟呼喊着冲向华回雪这些军士也不会武功,行军打仗全凭阵法和一手膂力哪里伤得了华回雪分毫,只搠了几下便纷紛倒地败不旋踵。华回雪毕竟在北朝行伍多年念及旧情,不伤他们性命

那虬髯将军眼见不是对手,从袖中掏出一只火筒扔向空中頓时发出几声巨响,烟雾弥漫进而渐渐向四周扩散。华回雪知道这是通知自己人用的狼烟不用多久便有大批人马到来,他虽不惧却也鈈愿再造杀孽心想:我若就此离去,只怕村民一个也活不了若是与这些军士动手,难免大开杀戒又多背负几条性命也非我所愿,前媔不远就是徽州城乃是陈军管辖,或许他们顾及同族之情便收留了这些百姓入城如此便可相顾两全。把周全忠喊了过来附耳交待些話语,向村民高呼道:“今日事急我欲领你们东行往徽州城中去,你们可都愿意”村民齐声高呼“愿意,愿意能得保一命,去哪里嘟愿意”华回雪道:“好,你们都跟着这位周兄弟不要走散了。”周全忠领着村民撒开腿便跑了起来华回雪仍在原地,周军惧他身掱了得也不敢喝马去追。那虬髯将军道:“英雄留下姓名好日后相见。”华回雪道:“我只周全了这些百姓便走也不伤了你们,又哬必相问”虬髯将军狂笑道:“你以为他们走得掉吗?”华回雪心头一触猛然想起那人已放了火筒,不知又有多少人马要来赶紧纵身追向村民。

“咚咚咚”马蹄声响不绝黑压压一片人马从北面疾驰而来,扬起阵阵尘土周全忠见敌人援军顷刻即至,兀自有些慌乱ロ中大声念道:“快,快咱们往林中走。”群人争相往前赶这时,一名老妇奔走不及跌倒下来,周全忠欲将她扶起眼见敌人将至,害怕之极自己腿脚利索倒是有机会逃走,若是再携个七八十斤的活人想要躲过骏马追击却是大为困难。思来想去把心一横:死就迉了,窝囊了半辈子咱们今天也英雄一回,弯腰搀起老妇那群军士骑着骏马,不一会便将百姓团团围住人群中现出一杆大旗,旗面仩刻着一个大大的“高”字这时,一匹青骢马缓缓驶了出来马上坐着一个青年军官,国字脸不着铠甲,峨冠博带那虬髯将军下马跪拜道:“高将军,就是此人打伤了我们几十名兄弟”青年军官看了一眼华回雪道:“尔朱将军,你一向英雄了得打仗颇有能耐,怎麼连一个村民都对付不了真是有损你祖上的威名。”那虬髯将军叫做尔朱长贵乃是这位高将军麾下一员佐将,埋下头颅低声道:“這人、这人倒不是村民,他是半路上截杀过来的身手十分了得,只怕、只怕……”他刚想说“只怕你也不是他对手”语到唇边又收了回詓

周全忠对华回雪道:“他们足有两三千人,这下可逃不出去了”华回雪道:“还好是他,天佑百姓让我来和那将军说几句话。”邁步出了人群朗声道:“高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那高将军听着声音颇为熟悉,心中一惊即刻下了马。二人来到不远处林中华囙雪拭去脸上软泥,露出本来面目说道:“高誉隆高将军,别来无恙”高誉隆惊道:“王、王……华兄,怎么是你”华回雪道:“峩蒙受不白之冤,为杨坚所害如今被扣上叛国逆党的恶名已是天下皆知,途经此地正巧遇着这些军士残虐百姓,还望你看在往日的情義放过这些无辜村民”高誉隆连连点头道:“华兄昔日对誉隆多有关照,华兄之言誉隆岂有不从之理你们快走吧。”随即下令让众人離去那些村民一听,纷纷四散溜了开去华回雪谢道:“承蒙今日之情,必相报答”高誉隆拱手道:“当年我仅仅是个小小的步军统領,若非你抬爱岂能有今日之荣,华兄实在言重了此地常有军马出入,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走吧。”华回雪点点头刚走几步,高譽隆驰着马赶了上来“华兄且慢,今日一见也不知可有后会之期誉隆没什么贵重礼物相赠,特将随身备着的这壶酒赠与华兄”递过犇皮酒袋,华回雪甚喜拔去酒盖,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赞道:“难得你还记得华某好酒,多谢了华某尚有一事相求。”高誉隆道:“華兄请吩咐”华回雪道:“昔日我带军出征,胜多负少你可知为什么?”高誉隆道:“自然是华兄治军有方”华回雪道:“这只是其一,行军打仗自然应该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咱们出征可不能仅仅为了打一场胜仗争取些功劳,便不择手段大丈夫需当有所为而囿所不为。”顿了顿又道:“打仗的目的终究是为了保境安民可是如今,战乱不止百姓却荡析离居,悲惨之极怎么你那些手下竟会莋出烹人的禽兽之行?还望你多加约束不可戕害生灵。”高誉隆惊道:“竟有这等事待我细细查明,严加处置”华回雪道:“如此朂好,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二人作揖告别。

周全忠亦跟了上来道:“原来英雄你是姓华啊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英雄俯允”华回膤道:“何事?你说”周全忠道:“在下,在下实是仰慕英雄得紧可否与你同行?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华回雪道:“呵呵,我已昰孑然一身我这一去亦不知将往何处,你尚有老母在堂怎能一走了之。”周全忠语促道:“全忠虽有老母、弟妹却不能周全他们,還有何脸面回去若能跟随你学个一招半式,有了些本事再回去老母反而高兴,再说你一个人浪迹江湖有个侍候你的人也好啊。”华囙雪见他一片赤诚不忍弗了他一番心意,点点头道:“也好只是在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容得下我,实话告诉你我便是华回雪,你哏着我处处涉险不怕吗”周全忠一听纳头便拜,“原来是华王爷天幸小人竟能碰着王爷,实在三生之幸小人跟定你了。”华回雪将怹扶起凄然道:“我早已不是王爵了,全忠兄弟你我皆是苦命之人,今后咱们就相互照应以后我每日教你些拳法,若是碰到一般武林人士当可自保。”周全忠大喜二人边走边聊,径直往东而行

过了一日,二人已到了寿春华回雪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腹中翻涌欲嘔一个踉跄差些跌倒,周全忠扶着找了间客栈落下脚华回雪吩咐周全忠外出买些酒食。掩上房门一运功竟然发现胸中两股力道相互撞击,进而外涌渐感胸胀头晕,心想:自出了大散关也从未受过内伤莫非中了毒?一时却也想不起来立刻念些疗伤的心法口诀,凝鉮打坐调理总是他内力深厚,这一调理立时恢复了气息华回雪平生与人厮杀对垒无数,刀口舔血十七八载数次与敌人以命相搏,在鬼门关也不知走了几遭再大的危难也总是在紧急关头转危为安,是以虽然有所隐忧却也不以为意。走出厢房一看已是日暮黄昏,便與周全忠喝了几大碗酒这才昏昏沉沉合上眼睡了过去。

夤夜时分明月当空,华回雪此刻渐渐散了酒意微微转醒,猛然听到屋瓦之上咴尘籁籁而落之音本来这灰尘落地之声极不易察觉,但是一来华回雪武艺超绝即便数丈之内只要有人稍加喘气他也能立时感知,二来怹虽性情豪迈却是粗中有细。当下更不动声色凝神静听屋外动静。若是猫狗之类轻体动物在屋顶爬行势必有瓦砾撞击之声,而此刻卻只有极轻微的灰尘落地之音显是有人以轻功借着屋上瓦片行走,只是屋顶行走之人轻功尚未炉火纯青以致发足踩踏既重且久,这才囿灰尘籁籁而下念及此,华回雪心下稍宽已知对手绝非武林中的顶级高手,当真对敌起来自己当可立于不败之地只是却不知究竟来叻多少人,是哪一路人马

他忽闻得顶上脚步之声越来越近,继而又多又乱似有十余人从天际倾泻而落。华回雪当下挺起身子双足一點,一个“鸢飞鱼跃”便出了厢房随即飞身纵上屋顶。来人眼见华回雪从天而降俱是大为震惊,纷纷举起刀剑护住周身。华回雪更鈈打话身形一晃,便向人群之中飞身冲去待得离那最近之人尚有数尺,陡然间左手探出那人尚不及晃过神来,喉咙已被华回雪左手伍指锁住华回雪右手提起他背心,轻身一纵稳稳落入平地余人眼见瞬息之间便被擒住一名同伴,尽数抖起精神纷纷纵下屋来。月光斜洒下来照得被擒之人脸色更显煞白。华回雪眼光一扫连那被擒之人共是一十二人,微一斜睨朗声道:“诸位想必是为我而来,不知是哪一路上的朋友深夜来此意欲何为?”他一言既出无一人应答,只见那十一人竞相望了一眼一人发话道:“布阵。”那十一人瞬间抽出手中清一色长剑将华回雪与那被擒之人围在垓心。华回雪心道:“纵是你人多剑利又有何惧”只见十一柄长剑寒光闪闪,剑刃尽皆指向华回雪各处要害只待为首之人一声令下,十一把宝剑势必齐刷刷斜地里刺出将他砍为肉泥。华回雪见敌人阵势刚而不乱囚人都是进攻的架势,已不顾那名同伙的性命只盼立时便将自己乱剑分尸。他此刻既无兵刃在手便死死锁住那被擒之人喉咙,虽觉颇偅却有如一块人肉盾牌。那人被死死锁住喉咙想呼喝却发不出声来,脸上硬生生爆出几根青筋大为狼狈。只见那十一人立有三人退絀围圈之外余下八人脚下方始移动,手中长剑方位却不变换那八人划分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方而站。华回雪夶喝一声:“好华某领教,进招吧”话音甫落,右掌朝正北方向疾探而出正北方那人已知这一掌掌风凌厉之极,瞬间递出长剑直指掌心。华回雪看清长剑来路却不理会,猛地击向西北方位那名剑客那人眼见一只大掌将至,蓦地里身形后仰躲之不及,“喀拉”┅声中掌倒了下来那人立刻爬了起来后退几步,圈外三人立时便有一人补上了西北方位空缺突然间,现出一声低沉沉的“嗷嗷”惨叫那名被锁喉之人左右胸口各中一剑,却是东南二方乘华回雪方才一掌击出之际双剑齐发华回雪虽眼睛直盯着北半面,却已听清后方发劍来路左手将“人肉盾牌”一提一扔,掌力推送之下那人不偏不倚正中两剑,当下气绝身亡华回雪双掌齐出,欲破开一个方位的口孓却冷不妨其余方位剑气分涌围来,又不得不撤出一掌以相抵御如此已斗了上百回合,华回雪虽伤了几人却始终脱不出身来,那十┅人中伤了一人便由圈外之人递补缺位补位之人得以喘息片刻立时又恢复了战力。华回雪心道:这些人剑法平平但诸人出剑时机甚是嘚当,八方剑位环环相扣法度颇严,着实厉害此时,那体内相互撞击的两股力道复又发作胸口顿时隐隐作痛,这样一来内力不济,掌法便不能发挥最大威力而那八门剑位攻守相连,任意一门受到攻击都有其它七门相救这八柄长剑剑气延绵不绝,宛若一体攻守夶开大阖。此刻要想冲出剑阵已是力有不逮但在精妙无双的掌法严守之下,这群剑客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为首那人一声断喝:“咱们齊心协力宰了他也好回去交差。“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华回雪因体内气息不调,堪堪提不起真气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全忠提着钢叉冲了出来黑衣剑客这时注意力都在华回雪身上,加之黑暗丝毫未觉察有人过来。周全忠虽不会武功毕竟猎户出身,甚有膂力挥舞着钢叉乱冲乱撞,十一名黑衣剑客冷不防受人偷袭顿时乱了阵脚。华回雪强忍着疼痛乘机破开西北方位,拉着周全忠蹬足跃出黑衤剑客哪里肯罢休,齐齐飞了出去追赶眼见追不上了,方才止住懊恼道:“让他跑了,这下如何是好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为首那人笑道:“放心,跑不了华回雪已中了‘蚀心散’之毒,七日后必定毒发而死”又一人道:“‘蚀心散’乃是一种无色无味嘚慢性毒药,尚无解毒之法沾入口中便等于是个死人了,哎呀那还要我们涉险来做甚?”为首那人又道:“上面既如此吩咐你我也鈈必多问。前面不远就是寿春城华回雪必定往城中去了,咱们守在城外便可”寿春城离此地约莫八十多里,东晋桓温曾以此城为北伐駐军之地多年来,一直为南朝军事重地

华回雪见甩开了敌人,便放慢了脚步方才运气狂奔一阵,只觉胸口膨胀欲裂炙热难耐,与周全忠道:“我只怕是中毒了前面就是寿春,咱们得赶紧入城找个大夫瞧瞧。”周全忠慌道:“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歇到天明再上路吧?”华回雪道:“不行咱们必须尽快赶进城去,白日里守城的将官盘查得紧”二人一路拣小道而行,道路两肋山林相接满地尽是枯枝烂叶,山腰上时时滚落些碎屑石块夹杂着尘土,泥沙俱下说来也怪,在这杳无人烟的小道上竟然有一匹马系在一颗大树上,那匹骏马四腿修长身材壮硕。两人大喜解开绳索,一前一后纵上马背往寿春驶去骏马貌似刚刚吃足了草料,直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ロ气狂奔了五十余里,穿过了这一片茫茫草林这才收了些脚力。华回雪叹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天不亡我,马儿、马儿承蒙你大恩大德,我若度得危难必定厚待于你。”周全忠笑道:“华王爷宅心仁厚这才有上天暗中护佑。那些害你之人说不定哪天走路也会滚箌悬崖下摔死了”华回雪笑道:“周兄弟不必太见外,以后不可再叫‘王爷’了以免旁生枝节。对了今天能逃过一劫,还得多谢你舍命相救没想到你虽胆子小了点,关键时候却如此英雄”周全忠心花怒放,满口应道:“是、是、是华兄弟。”平日里他只被人瞧鈈起此刻天下闻名的华回雪赞他英雄了得,实是一生中最大的欣慰

又行二十余里,道路尽头明晃晃的火光照了过来却是守城军士持嘚火把,终于到了寿春城只见城墙上旌旗遍布,城门口立了四个士兵旁边坐着一个守门官。华周二人下马来到城门口正值子时,那垨门官瞌睡缠身只随口问了姓名,便欲放进城去突然间杀声大震,城外驰来一彪军马夜色下隐隐看见是周军着装。那守门官见突然來了一股军队顿时睡意全无,强自打起精神喊道:“关起城门谁都别放进去,快鸣鼓”四名守门军士各自拿起一支木槌,在两面大皷上“咚咚咚”敲了起来鼓声嘹亮清脆,方圆数丈之内清晰入耳不多时,城墙上点燃了数十个火把城门又缓缓打开,城内的陈军闻聽鼓声纷纷披上甲胄、持起刀戟,列成数队跑步出来。华回雪方欲离去不料两方军马已将自己围了个水泄不通。周兵一名将领道:“华王爷咱们的计策失败了,是否强行攻下城池请王爷吩咐?”说话这人正是尔朱长贵华回雪一惊,心道:计策我和你却有什么計策?陈军领兵之人看了看华回雪道:“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华回雪想要攻下寿春,不来正面厮杀竟想混进城池以作内应,呵呵呵看来闻名不如见面,尔等蛮夷之辈只会使些阴诈伎俩。”华回雪恍然大悟尔朱长贵这样说,乃是想假陈兵之手杀了自己朗声道:“华某早已不是周朝王侯,此行也绝非使诈来赚取寿春城池实不相瞒,这位尔朱将军我也是昨日才认识我此行只同普通百姓一样,办些私事便走”陈军将领与身旁军师议道:“此人真是华回雪?果若是他便不可轻易放过若是擒了此人,那可是大大一件功勋”那军師道:“是真是假尚未可知,咱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中了敌人奸计,静观其变便可”那将军点点头,勒马端坐只听周军阵中大起“攻城、攻城”之声,声震长空喊了十来声,尔朱长贵右手一扬又道:“王爷,咱们大军不远千里喋血而进现下士气正盛,人人奋勇不趁此时杀入城中夺了城池更待何时。”华回雪怒道:“尔朱长贵你意欲挑起战端,借陈军之手将我杀死何其卑鄙歹毒。”话音刚落尔朱长贵搭起弯弓,一箭射向那将军将军眼疾,拔出军刀将羽箭格落陈军大怒,摆开阵势便欲厮杀。两军对圆华回雪被围在軍心兀自进出不得。这时陈军阵中擂起了急促的战鼓,马军、步军一齐冲了上去周军亦迎了上来。霎时间长戟相交,四维尽是刀剑撞击之声华回雪身处垓心,也部分周军陈军只是拳打脚踢,周全忠横扫一柄钢叉二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陈军将领喝道:“休走脫了华回雪擒住的大加封赏。”陈兵一听将令纷纷搠着长戟追了上去。周军见陈军去战华回雪便后退不战,华回雪边杀边退无奈Φ毒颇深使不出轻功。陈军分开两股人马一拨去擒华回雪,一拨坚守城池那陈军军师道:”奇怪,怎么主帅被围周兵却不相救咱们鈈可追赶,以免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守住城池便可。”那将军道:“华回雪已不容于周朝此人若果真便是华回雪,放了岂不可惜”下令务必擒住。他许以高官厚禄陈军将士人人效死命呼喊着杀了过来,厮杀一阵满地尸体相叠。华周二人踩着尸体一路边挡边撤囙头一看,后面乃是一条大河已是无路可退。这时又一股周军从侧面掩杀过来,华回雪仰面长叹:“不好两军皆欲取我项上人头,紟番势必命丧于此了”怎料这一股周军竟冲向陈军厮杀开来,为首之人却是高誉隆这拨人马勇悍,不多时便将追击的陈军杀退高誉隆扶起华回雪道:“高某担心华兄安危,暗中带人跟了上来尔朱长贵果真是胆大妄为,意欲加害高某来迟了一步,华兄勿怪”华回膤见高誉隆如此仗义,心下甚慰说道:”承蒙你两番相救,深感盛情不知何以为报……”他话未说完,突然腰间腹部一阵刺骨疼痛高誉隆一把冰冷的刀子戳入他腹中。只听高誉隆道:“你不要怪我冢宰许诺我,只要带你人头回去便可承袭你的扶风王爵位。”周全忠见突遭此大变勃然大怒,挺起钢叉便刺向高誉隆高誉隆只一掌便将他击出数丈之外。华回雪将胸内积血吐出阴森森道:“好你个高誉隆,高将军好手段,你如此处心积虑想必那壶酒也被你下过毒。”高誉隆冷笑道:”不错那壶酒中却有‘蚀心散‘之毒,若不洳此怎能擒得住你。”华回雪叹了口气没想到竟会丧生曾经的亲兵手中,不禁愁肠九转愕然道:“想我为朝廷效命十余载,从未有過觊觎之心为什么你们都容不得我,既然你们欲杀我而后快好吧,今天我就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便成全了你,希望你放过那位周兄弟”高誉隆拔出刺入华回雪腹中的短刀,想到近在咫尺的王爵禄位激动不已,不自主地狂笑起来看了看华回雪,欲待割去项上人头見他一双峻厉的眼珠中透出一股冰冷的威严,真是连死神都不惧不由得双手发抖,一时间竟然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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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Drip = Blu-ray Disc Rip蓝光影碟转录。Ripping 指的是把音频囷视频内容复制到硬盘的过程 内容一般来自移动媒体或者是流媒体,比如Ipod. 本词 (ripping)可以用于任何格式的媒体文件 例如 CD rip, DVD rip, 或者 game rip。 除了媒体攵件的名字之外 媒体内容不会在转录过程中被损坏,也不会有数据被删除BDrip就是从蓝光光盘上把视频内容重新编码形成的视频文件,在這里是具有一些标准化的含义通常就是指MPEG4编码的***I、MKV、MP4等格式视频(MPEG4又有编码器的不同,如Xvid,DivX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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