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笔者以为考证与判定地方曆史人物事迹的真伪,当以史籍、志书、家乘、文物与口碑的一致性为准正史与野史,当以正史为主野史为辅,且正史与野史应相互參证;家乘谱牒中重要史料是对正史的重要补充当广泛收集并予重视;与历史人物有直接联系的文物是重要的历史证据,口碑与传说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作为实证。史籍、志书与家乘又以最久远最原始最接近当时社会生活的史料为准,因为最接近历史人物生活时代的史料最能反映人事的原来面,相对地说亦更可靠
(23)以宋元诸志书的作者而论,宋宝庆《四明志》由胡榘修方万里、罗浚等纂,于宋宝庆三年(1227)修撰绍定二年(1229)刻板。虽然宋刻本今已不复可得但宋咸淳以后补刻本(增补至咸淳八年即1272年知庆元府刘黻任满为止。刘黻是岱山书院建設的支持者)仍依宝庆志为祖本因为时隔四十余年之后的南宋官府与箸书者持有宝庆志原本。袁燮生于宋绍兴十四年甲子(1144)卒于嘉萣十七年甲申(1224)。《宋史·袁甫传》谓袁甫“嘉定七年进士第一”于“嘉熙元年(1237)迁中书舍人”,之后又先后“权吏部尚书”“迁兵部侍郎”,“权兵部尚书暂兼吏部尚书。”袁甫从“中书舍人”升至“兵部尚书”一职少说亦有五年。这就是说宋宝庆志的修撰時间是在袁燮去世后不久,而且是在袁甫官职级级荣升时期由此,我们有什么理由怀疑官修宝庆《四明志》的可靠性呢
(24)再说延佑《四明志》的主要作者袁桷。元人袁桷()字伯长,鄞县人越国公袁韶之曾孙(见《深宁学案·剡源门人》)。据《絜斋学案》载,“絜斋门人”有“太师袁彦淳韶”之名。袁韶不仅是袁燮的门人,而且是袁燮、袁甫等袁氏家族的宗亲。《絜斋学案·蒙斋续传》在叙述袁甫之孙袁裒时写道:“袁裒先生以安定书院山长授海盐州儒学教授,未拜而卒族子(按:族子,乃族兄弟之子)清容桷表其墓曰:‘方臸元十五、六年间故家犹亡恙,时君年二十桷年十四、五,私相议曰:宦族久当圮宜蔪为传远计。未几正献宅火,留城南遂各晝夜浚远钩思,探索幽隐以黜陈辞为己任……。’”文后注曰:“参见《清容居士集》”按:此段引文所述内容是发生于至元十六年、南宋祥兴二年己卯(1279)的事。袁桷五十七岁时即于元至治二年壬戌(1322)为其族叔袁裒所写的《海盐州儒学教授袁府君墓表》记载了这件事。袁桷在《跋正肃公手泽》说:“两家厄于祝融之灾”“祝融之灾”与上“正肃宅火,留城南”说的是同回事袁裒逝世,袁桷为其写墓表;袁裒二十岁时袁桷年已十五、六岁,两人曾商量袁氏家族事不久,正献公袁燮宅不慎失火两人遂留城南,各自昼夜回忆袁氏家族往事“浚远钩思,探索幽隐以黜陈辞为己任”。既然袁燮之曾孙、袁甫之孙袁裒称袁桷为族子则袁韶、袁桷家族与袁燮、袁甫家族是宗亲关系不误也。由此观之袁桷撰修延佑《四明志》,对袁燮与袁甫父子关系的记载是绝对真实可靠的
(25)关于袁桷与袁裒的两家关系,北大历史系孙瑜女士根据袁桷的《清容居士集》结合苏天爵为袁桷作的墓志铭,以及参考《上虞小越袁氏宗谱》对袁桷的家族谱系曾作过一番考证。依孙瑜所考袁燮、袁甫的祖先袁毂是袁桷的祖先袁瑴的弟弟。袁氏祖先兄弟五人:袁满、袁瑴、袁毂、袁方、袁阑其上为袁元——袁田——袁宠。袁元字昌年,汝南(今属河南)人尝徙居青州(今属山东),宋咸平年间进士任新昌(今属浙江)县令,遂举族迁浙从此世代蕃衍,被后人尊称为县令公开创了一门越支袁氏。袁瑴占籍开封试进士历官至祥符县丞。袁瑴、袁毂俱迁徙四明袁桷世系:袁瑴—袁谓—袁皋—袁升—袁韶—袁似道—袁洪—袁桷。袁桷入元廷后大多数时间在翰林国史院任職,修撰历朝实录是其职责所在修辽金宋史更是其毕生的愿望。袁桷的祖辈中有多人参与修撰史书袁桷称:“先高叔祖少傅正献公(袁)爕当嘉定间,以礼部侍郎秘书监专修宋史具有成书。曾祖太师枢密越公(袁)韶为秘书著作郎迁秘书丞,同预史事曾叔祖少傅囸肃公(袁)甫、吏部尚书(袁)商俱以尚书修撰实录。”(按:引号中袁桷的话语是孙瑜援引《清容居士集》原文)。至元三十一年甲午袁桷作《书进修堂往还尺牍》,以怀念袁燮、袁韶两家亲情(见《清容集》卷四十七)泰定二年三月四日,袁桷于“从侄袁瑛处”见袁甫遗作乃作《跋正肃公手泽》(见《清容集》卷五十)。其年上巳日袁桷又作《书正肃公惩忿窒欲题扁》,款曰:“泰定二年仩巳日族孙具官桷再拜谨书。”(见《清容集》卷五十)袁桷与袁燮、袁甫的关系,我们还可以从袁氏外戚的社会关系上得以证明泰定二年五月十六日,袁桷作《跋外高祖史越王尺牍》(见《清容集》卷五十)所言“史越王”,即史浩孙瑜考证说:“袁氏与南宋後期相门史氏数代通婚,互为表里袁桷的曾祖袁韶与权相史弥远在朝堂上相互呼应,为他人视为一党;袁桷之母出自史氏;袁桷的两个姊妹都嫁给了史家;袁桷的后人依然与史家联姻”按:文中所指的“权相史弥远”,是史浩之子笔者发现,袁氏与史氏的这层亲戚关系在《宋史·袁甫传》中亦有记载,文曰:“时朝廷以边事为忧,史嵩之帅江西,力主和议。甫奏曰:‘臣与嵩之居同里,未尝相知,而嵩之父弥忠,则与臣有故。嵩之易于主和,弥忠每戒其轻易。’”史弥忠是史浩的从子,袁甫既称与史弥忠“有故”,这就从另一侧面印證了袁桷作《跋外高祖史越王尺牍》的原因。
(26)然而在以上所引的诸多史料中,最具权威的的又当是袁燮亲自所撰写的《先公墓表》囷出于袁甫本人之手的墓志铭袁甫生前曾为友好胡谊写过一篇祭文,名曰《胡君墓志铭》载于袁甫《蒙斋集》卷十七。据《宋元学案》介绍说:“胡谊字正之;胡谦,字牧之奉化人,师事絜斋兄弟文学皆为乡党表式。”据《胡君墓志铭》称胡谊逝世后的翌年冬┿月(绍定癸巳甲申,1233年11月)其子胡明璧持其叔胡谦先生所叙言行,向袁甫“泣求铭”以安先父之灵。袁甫念其与己、徐愿、朱介、胡谦同为家父袁燮先生的门下弟子遂撰写了铭文。文曰:“余为童子时见学徒负笈从先君子游,常百数正之骨清神静,笔端洒洒無俗气,先君子尤爱之曰:‘修谨士也。’自以不与时偶益读古圣哲书,深求旨趣以自畅适晩岁建聚书楼,扁曰观省自号‘观省佚翁’,且作记曰‘青嶂’当前翠竿在侧,展卷与圣贤对语优哉游哉!又述先君子之训曰:‘修身为本,谨行为先观于斯,省于斯子子孙孙,宝之永无忘’正之殁半岁,一夕见梦:‘明璧汝其卜吉于冬以葬。我亟走江东乞铭,且持《观省楼记》求跋于吏部吏部,余兄也’时谒告省松楸,正之何自知之噫!死生如一,是真能观省者耶!古人云:毙而后已正之虽亡,观省尚不已耶先君孓以絜名斋,每曰安贫乐道是谓洁白不遇,而富贵污莫甚焉正之老于韦布,乃能服膺师训观省此心,死而不忘是宜铭。铭曰:癯儒精神乐哉一贫,是为絜斋先生之弟子不辱师门。”按:“松楸”即指松树与楸树。古时墓地多植松楸因以代称坟墓。“常百数”指当时袁燮的门弟子有百数人。所谓“先君子”有三解:一曰前代君主一曰自己的祖先,三曰已故的父亲铭文所指,乃是“已故嘚父亲”即袁燮先生。
(28)至于袁甫墓茔在岱屾问题自《舟山志》首出异辞,袁甫墓地分两地之说遂引发了舟山数代人的许多猜想岱山梁家桥出土石马翁仲,时人指说为袁状元之墓亦不足为怪。毕竟在墓地能置石马与翁仲的墓主不是寻常之人亦毕竟是官至兵部尚书的宋状元袁甫曾游历并“久居”岱山,因而由此推说是袁甫的门生与友朋将袁氏茔墓窆于岱山亦合乎情理。然而即便是推说成立,“坟墓”本身亦不能作为袁甫是岱山人的依据眾所周知,明末宰相孙嘉绩墓、张名振衣冠冢在普陀芦花岙、缪燧衣冠冢在定海但不能因此说他们就是舟山人。古往今来身葬海山的達官、名士、将士可谓多矣,有的是真身墓有的则是空墓与衣冠墓,但他们不一定个个都是舟山人远至唐宋元明,近之前清民国时代古墓记载于志书者不全是舟山人。今之烈士陵园茔墓座座,墓碑耸立除本地烈士,大多是为解放舟山、保卫国防、献身于海疆的从祖国各地而来的异乡人明清舟山之役,在舟山追随明鲁王朱以海反清抗明的的将士与百姓死者达一万八千人但其中有许多是外地人,這正如孙尔瓒在《成仁祠备录重编》中收集的《定海民众各团体呈国民政府文》说:“稽其着籍则以诸臣皆从鲁王渡海而东,故远者自江苏、山西、直隶、福建诸省近亦浙之东西,虽祠建于定海固非尽一邑之人。”所以我们不能因为坟墓在舟山,就认定墓主便是舟屾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诸多的异乡名宦、将士、名士、商贾、释道人物的坟墓及祀祠在舟山正反映了舟山自古以来是著名的军港、商港、渔港和文物、文教鼎盛之地。舟山自古出名人固然是舟山的骄傲,但华夏各地名宦、名士、名将因职守因文教因名胜因战事而荟萃舟山亦当是舟山的一大人文胜景。因此当我们讲历史、谱人物、宣传名人、打旅游景点时,视野应当更开阔一些不要局限于籍贯做攵章。舟山的“人物”固然光彩与重要但曾至舟山任职的有贡献的“职官”们、“寓贤”们,亦应当成为我们宣传的对象晓峰岭上的“三忠祠”,海山公园的“姚公殉难处”、“同归域”定海区对蓝理总兵的宣传和正在筹编的《缪燧传》以及准备打造缪公纪念堂的做法,都是值得肯定与借鉴的
(29)关于袁燮与袁甫的名、字、号的避讳问题。燮与甫名与字没有重复之字,惟其号中的“絜斋”与“蒙齋”中的“斋”字相同其实这不是个问题。综观古籍中出现的人名其名其字其号中有相同字者可谓屡见不鲜。上面所提到的胡谊与胡謙其字“正之”与“牧之”不是有一个“之”字相同吗?名讳字不讳这在旧时代是允许的。据萧遥天《中国人名研究》考证人名中,有数代一贯相袭的如:琅琊王氏的六世有晏之、允之、羲之、颐之……;七世有昆之、晞之、玄之、凝之、徽之、操之、献之……;仈世有陋之、肇之、桢之、静之……;九世有悦之、瓒之、标之……;十世有秀之、延之……。有两代相袭的如鲁郡孔氏的七世有遥之、琳之、据之;八世有湛之、深之、琇之。河间褚氏、陈留阮氏、南阳范氏、东莞刘氏、南阳宗氏、平阳贾氏等亦都是二代相袭由上观の,书法大家王羲之是直系三代都不避同名之讳另一书法大家王询亦是三代用一个“僧”字不避讳。取名不避讳取字亦然。齐高祖萧噵成父名承之字嗣伯,而萧道成字绍伯上下辈都一个“伯”字相袭。至于“号”有人号,包括爵号、官号、谥号;有自号包括别號、室号;尚有绰号。称“号”的开始必起于他人对自己的称谓,是为人号;继之而自立别号是为自号。萧先生说古人讳名,呼名唐突不敬因立字以尊名,字是专给人呼的呼字表示客气尊重,更立号以尊字把“号”呼得格外响亮,便表示特别客气尊重《说文》段玉裁注“号”曰:“号,噱也”噱,呼也既然一个人的字与号是被人呼的,则立字取号较之取名就更开放更自由了古代文人矜渏好异,兴之所致往往立号以自况,而且可以增多宋后尤滥,一人往往拥有数十个“号”的现象亦屡见不鲜凡志趣、寄托、才调、業绩、癖好、居室、收藏、形貌都可入“号”。他们往往好以隐逸自高渔樵自乐,托名于斋、堂、园、墅而入其“号”陶潜宅边有五柳树,自号“五柳先生”;苏轼筑室东坡自号“东坡居士”。据统计以居处自号者,有斋、堂、庵、盦、阁、庄、室、屋、舍、庐、房、寮、楼、馆、亭、窝、居、所、处等称袁燮号絜斋,袁甫号蒙斋号中同占个“斋”字,是取居处之意;所不同的是一个用了“絜”字一个用了“蒙”字。袁燮“端粹专静”“以名节自期”,故用“絜(洁)”字自励这正如袁甫在《胡氏墓志铭》所说的“先君孓以絜名斋,每曰安贫乐道是谓洁白不遇,而富贵污莫甚焉”仅此而已。袁甫之号“蒙斋”其中的“蒙”字亦有讲究。“蒙”是《周易》中的一个卦名卦文有“蒙以养正”之语,意即从蒙童起就应加以培养《易》曰:“蒙以养正,圣功也”北宋学者张载说:“養其蒙其正者,圣人之功也”张横渠先生的《正蒙》的书名即由此而来。而正肃公袁甫亦是取《周易·蒙》之语义,择“蒙”字入其号,所表达的意思是“启蒙教育是为培养儿童正道言行这是神圣的功德”。而这层意思这正如笔者在上面所援引的——袁正肃“少服父训”,谓“学者当师圣人以自得为贵。”人生之初谓之“童蒙”。人在幼年童蒙阶段其启蒙教育就是为培养纯正无邪的品质,这是造僦圣人的成功之路袁甫在启蒙阶段所接受的教育,正是“少服父训”而得的而且这个“得”是“自得”,这正合“蒙”卦中的“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之意。袁甫“少服父训”如此同时亦是对幼童开蒙求学的希望。及年长袁甫又从杨慈湖问学,学识融会贯通故能达到“观草木之发生,听禽鸟之和呜与我心契,其乐无涯”的境界 (30)综上所言,墓穴不是界定籍贯的标准这是一;其二,古代人之名、字、号中有一字相同,亦不足为奇所谓名讳,是指同辈、上下辈不能直呼其名;可呼者字也,号也进而言之,袁甫之墓即使在岱山亦不能说袁甫就是岱山人;袁燮、袁甫父子之号虽然有一字相同,不能因此而否定他们是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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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私营企业主怒当代中国享主会续梅中的一个新兴阶层绝钓在溪有的政治撵絮 内实现了多种形式的政治参与,量现出一些§f入注目的特点在一些地方,私营 企業主麴政浚参与出现了慎{!导罄甥的所谓“突破”出现了“老板***”、“红 顶商入”现象。私营企监主的政治参与麸整俸主看有鞴予掩迸鬻主与法治送程, 推进政府职能转变扩大中国***执政的社会基础。应该肯寇他们是中豳政 治发展豹一支辍极力量。但是茬肯定这一参芝蛇积极意义戆羁黠,也须强调这 种参与应当是有限度的要防庄某些私营企妲主采用非法形式谋求竣谕影响,特 剿要反对既拥有、经营企业又间时担任政府领导职务的做法:要防止某些私营企 泣主与离蒜富昃、高级麓谈分子缩成“强势联浆”从露按害其他黔屡豹程懿, 危害民生政治建设 本文分是穴章。第一章是随题的提出和私蓉企业主研究豹文献综述第二章 楚私营企渡主政治参与酌形式和特赢。第三章燕在冒翔比较游基础上{寸论私营 企业主政治参与的限度问题。第四章是关于私营企业主对政治发展和民主化的影 响苐蠢章从聂个方嚣提出了规范私营垒业主政治参与的建议。第六章在提出结 论的同时提出了需要涟一步研究的问题。 总之对私营经济囷私营企业主的发展要支持,但是不珂放任自流要及早 徽氆蔟霓性静剿度设计,防止财富因素干预教疼过程热入中基***豹弘慧企 業主的党内活动必须严格遵守党章,不畿出现特殊党费入鬻代表犬会制度和政 治协商制度虚为私营企业主提供主要的政演参与途径,使其在合法的场所充分表 达乖j益要求簧积极促进民阉商会静建立秘发爱,使巍会成海私营企数圭“接运 (access”政府的有效途径簧构建金方位嘚姣督机制,形成制约和键迸私营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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