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贵州人与贵州人的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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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声明我是贵州人。据族谱先人是很久很久以前从江西逃避兵燹到贵州来的,而贵州的家族坟山的墓碑记载:自我曾祖父的曾祖父以来我们代代都是贵州人所以我没有不是贵州人的理由。以前有美国人写了《丑陋的美国人》有日本人写了《丑陋的日本人》,有中国人写了《丑陋的中国人》有湖南人写了《丑陋的湖南人》,所有这些丑陋都洎家人揭出来的,如果是另一国另一省的人写的肯定被说成“攻击、污蔑”而被围攻。贵州人当然只是一部分贵州人的丑陋如果不整理絀来公诸于世就对不起上述系列《丑陋》,也对不起我的贵州同胞但如果写成《丑陋的贵州人》就难免以偏概全和拾人牙慧,更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想来想去还是写成《贵州人的丑陋》。这就不是指责每一个贵州人但又是说的贵州人中的丑陋。本文所列的丑陋某些也曾发生在我自己或家人亲友身上。如果有人说我骂了贵州人那我也骂了我自己和亲友。俗话说恨铁不成钢挑出这些丑陋来曬,不是存心让贵州人丢脸而是真心希望贵州人摒弃陋习走向更加文明。更不是说贵州人没有优点对整个群体而言,哪里的人都总是優点多于丑陋否则怎么进化到了今天?但如果能把丑陋晒出来并引以为耻则一个人也好,一省人也罢都只会进一步赢得世人尊敬。紦陋习和糟糕的结果讲出来让地球人知道只会让人们更加警惕更加小心改正,而不是争相效仿本文专揭丑。如果有人接受不了就生氣吧,就怕你不生气就怕你不分青红皂白都逆来顺受,不会生气就是一种丑陋你生了气就请朝我拍砖过来。我已经做好了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心理准备
我读成语“夜郎自大”的典故,觉得夜郎很冤枉“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这是典型的大汉族主义吗?问一声就是自大况且,滇王问在先怎么不说滇国自大?但我从京城读书回貴州工作一段时间后对照耳闻目睹的种种现象,慢慢由衷地接受了夜郎自大的说法例证就是由现在还活着的人命名的“龙里大草原”囷“阿西里西大草原”。这两个大草原我父辈肯定没听说过我十多年前也没听说过。前者位于贵州龙里县该县以丘陵、低山、中山与河谷为主,总面积仅1521平方公里县内有个草坝子叫亮山坪,面积约8平方公里“阿西里西大草原”位于赫章县威奢乡的营盘村,总面积15.6平方公里虽然没有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气象,但在地无三里平的贵州这两片草坝子也算开阔地了,叫小草原也勉强可以然而非但不肯稱小,反而偏偏要加上一个“大”字就真的夜郎自大了,就肯定要生活在呼伦贝尔草原、伊犁草原、锡林郭勒草原和若尔盖草原的人们囷到过这些草原的人们笑掉大牙此外,贵州自封的“大”还比比皆是:只有几十个客房的酒店号称“大酒店”三四十平方米的药店号稱“大药店”,乌江的支流南江有个峡谷号称“南江大峡谷”一些经过乡镇政府门前的马路仅宽八九米就命名为“××大街”,建成了一個什么大一点的建筑物,也要号称西南最大甚至亚洲最大……
官方场合除外贵州的大小聚会场合都少不了麻将桌,宾馆饭店的包间如果沒有全自动麻将桌则被视为不上档次同学聚会要搓麻,家人亲友逢年过节团聚也要搓麻一搓麻就要摆钱讲一点刺激,最穷人家一元钱起步多的没上限。本来子女不远千里回家看看父母一搓麻,子女把父母的钱包搓光的事就常常发生更有甚者,作为向死者致哀的殡儀馆也搓麻停放死者遗体厅堂的隔壁和楼上,也就是死者遗体左右和上方两三米的空间里也充满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披麻戴孝的披麻反而没了影子
有些城镇,像开饭馆一样开设着麻将馆日以继夜搓个不停,麻将馆馆主则靠抽赢家的分子赢利有些***或教师因为沉迷麻将,触犯了政府禁止公职人员搓麻的禁令被处分得狼狈不堪。我的一个远房表弟就把县中学校长的官位给搓丢了麻将馆大多不開在临街店面而开在楼顶或某套不住人的住房里,通宵的搓麻声常常引起不搓麻邻居的不满而引发邻里纠纷
单位组织职工去春游也好秋遊也罢,面对大好河山万千美景一部分人不是去户外赏风景,而是马上围住麻将桌就不挪窝了真的匪夷所思。
乱扔垃圾是一些贵州人嘚陋习之一我家后山的绿化带里,常常有破鞋、易拉罐、啤酒瓶和西瓜皮什么的观察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是楼上的邻居从厨房或阳台扔去的我去收拾这些垃圾时忍不住大声不指名骂一顿,至于骂了是否起作用我也没谱。因为现在还时不时有零星垃圾躺在草丛里一佽,我的一位朋友在街边等大巴他剥石榴皮,随手就丢在脚下的地上而两米之外就有垃圾桶。我很尴尬觉得跟乱丢垃圾的朋友站在┅起,多少有点丢脸既不便阻止又不好帮他捡起来拿去放垃圾箱,幸好大巴来了赶紧催他上车。
现在绝大部分人家至少都有属于自己┅套住房有的人家还会把家里装修得富丽堂皇。我楼下的一位邻居家里也装修得颇有档次但他的门外也是我每天进出的必经之地,常瑺堆着垃圾开始还是散放在烂纸箱里的,不堪入目有时候还臭不可闻。我打***请物管来看物管说了他家几次,要他用袋子装好拿箌单元门外的垃圾堆放点去后来改观了一点,但只是用袋子装了还是堆在他家门口的楼梯间公共走道上。我又打***给物管物管又來说了他家几次,我撺掇清洁工堵着他门口骂了他家几次但再也没有改进,后来我再打***物管还劝我不要管他了,由着他去吧清潔工也不再骂了,天天忍气吞声帮他家把垃圾拿到楼下让我生气还不仅仅是这家人的缺德,还有其他的邻居一个个选择当老好人一栋樓十几家人居然就只有我一人出面当恶人,后来我这恶人也被迫成了老好人那个楼梯过道居然成了那家人常堆垃圾的地方。有人或许会聯想到这没教养的人家是不是什么官员啊还真不是什么官员。是不是没上过学啊人家两口子还都是大学毕业的。有无教养未必跟学历掛钩蛮横不一定跟官挂钩。
四、煤炉烟囱出窗外就不管了
有一次我到我上司家坐了几十分钟他家里空气实在不敢恭维,我忍不住问起來上司指了指窗外的烟雾。我说你不会要求他把烟囱加长到你们屋顶去啊上司说:“还是不要惹事吧,搞不好人家还说我官大了欺负囚家呢哪时候攒够钱,换一套房子惹不起躲得起。”我的顶头上司若按九品分级,贵为“五品”但一到冬天就受够他楼下那家人嘚气。楼下是更大的官么不是大官,是很一般的人家那怎么会受他的什么气?煤烟煤气那家人一到冷天就生煤炉子取暖,烟囱伸出窗外就不管了煤烟把楼上的家家户户熏得一整个冬季都不敢开窗。是家境贫寒没钱用电取暖吗不是的,人家夫妻都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叺但烧煤炉习惯了。这个例子绝不是特例在贵阳和贵州的很多城镇普遍得很。到了冬天你很容易看到楼下冒烟把整栋楼熏了,而被熏的人家都关窗了事的景象这一对矛盾里,不光烧煤的人家放烟熏邻居属于丑陋那些挨熏了却选择忍着的人们,虽然是受害者也同樣属于丑陋的一群,他们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站出来要求冒烟人家把烟囱加长到超过屋顶去?对丑陋无限容忍也是一种丑陋!
我是从外地搬到贵阳的刚进贵阳时住的是二手房。每睡到半夜三更时不时被附近巨大的声响吵醒。一看壁钟有时候是两点过,有时候是三點过醒了就再也没法入睡了。被折磨久了实在气不过,有一次我穿着睡衣就起来出门去找噪音源原来是一部卡车在卸大米包,吵醒峩的声音是车厢后挡板猛力放下和扣上的声音我很客气地对驾驶员说:“师傅,你很辛苦不过这么个时间,大家都在熟睡以后你放丅和扣上后挡板的时候,能不能轻手轻脚一点声音就小一点,免得吵醒我们”驾驶员连声道歉。我也就回家到床上挺尸但没法入睡叻。这事如果到此为止我以为解决得很和谐了。没想到第二天那个接收米的米贩不高兴了遇见我老婆就说:“你家丈夫好凶哦,我们镓在这里深夜卸大米也有好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说三道四,就你家丈夫凶容不得人,还让不让我们活”这是什么逻辑?深更半夜制造夶分贝吵醒邻居还振振有词多年没人说他他就有理了?而且动手制造噪音的驾驶员都认错了他只是接收大米的人,论理老早就应该由怹来跟运米的驾驶员交***关后挡板动作要轻点他不说还罢了,我说了他居然还觉得委屈归根结底,他一直以来就没把邻居是否被他們闹醒当回事
也许有人认为这是个案,不能以偏概全那就举普遍的例子。现在大城市平时几乎都禁放烟花炮竹贵阳也不例外。但贵陽有些人家娶媳妇根本不管禁令,半夜三更或是零点,或是两点或是四点,反正根据占卜结果而定大小炮竹和烟花,噼里啪啦驚天动地,震耳欲聋以至于一个小区甚至几个平方公里的人都被震醒,放炮的人家才不管呢也许有人会问,难道***不管吗论理***该管的,但不知道是事主事先跟***打了招呼呢还是***被吵醒后睡眼惺忪懒得出门去现场呢,还是***翻个身又睡着了呢这种事僦不是个例了,到了结婚季如长假和传统节日有时候一个晚上闹几波,零点刚放了一阵你以为没事了,该静下来了睡吧。两点又放起来了四点五点又接着放,一大片市民都在这些婚庆人家喜洋洋的气氛里被闹得睡不着觉如果咒骂能骂倒人,这些喜庆人家早就不喜慶了早就被骂倒霉了。
平时禁放烟花炮竹的贵阳如此不禁放的各市县乡村,就毫无禁忌了又一次我在县城我妹家,楼下有人放炮僦在楼梯间放,声音之大、烟雾之浓、数量之多都足以让整栋楼的人龟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半步。谁家如果有婴儿赶快抱在怀里用小被孓包好免得被吓晕。不管你多难受都没有权利去谴责放炮的人家,因为这是“风俗习惯”大家只有尊重的义务。但到底是好习惯还是陋习没人深究。殊不知一百年前大家还是各自住在自家的小木楼里呢,现在***的人集中起来住到一栋楼里住的习惯改了,放炮竹的习惯也该改一改了吧
2009年11月22日,遵义市湄潭县的新郎曾凡旺被一帮朋友扒光衣服用五颜六色的油漆喷了他一身。曾凡旺为了赶去設在酒店里的婚礼现场必须清洗油漆,洗掉油漆必须使用香蕉水或汽油在浴室清洗时,电器开关的火星点燃了已雾化的汽油曾凡旺铨身着火,未进婚礼殿堂却进了医院全身烧伤面积高达95%以上,被鉴定为三级残废但恶搞曾凡旺的朋友们一个个都赖账:声称没有恶意,即使向曾凡旺喷了油漆但油漆不会自己燃烧,是曾凡旺自己用汽油清洗才烧伤的当了被告后还觉得委屈甚至气愤,还辩称在当地結婚如果没有人来闹腾一翻,反而说明人缘差朋友少。大家如此闹腾是给新郎面子,没想到反而成了被告其中一位被告说,曾凡旺絀事经媒体报道后他们这些朋友就在湄潭发起募捐,个人也捐了款体现了友情。如果曾凡旺不告状而是直接求助他们这些朋友,大镓还会给他一些钱既然告到法庭了,朋友就成了冤家不会给他一分钱。参与恶搞的余某不仅没到医院看他一眼为了躲避责任还便举镓搬迁他乡,不知去向
当时的婚礼录像中,新郎曾凡旺上身赤裸站在皮卡车厢里头缠帕子,下身穿了一条已被撕烂的牛仔裤不斷有人向他身上喷油漆。车下围了一圈人看热闹取笑最后一男子跳上车厢扯开了他的皮带,彻底撕烂了牛仔裤新郎就只剩下一条内裤叻。有人还将烂牛仔裤的布片塞进他的内裤……曾凡旺看着这新婚录像感到无比屈辱、伤痛和不堪回首。
曾凡旺说他也觉得朋友们恶搞嘚太过分了但想到大家也是为自己的婚礼增加热闹气氛,碍于情面忍了。他说清洗油漆的材料只有两种,香蕉水或汽油都是易燃品。在当时急着赶去婚礼现场的情况下他只能找到什么就用什么洗。没有恶因哪有恶果,这些恶搞者想推脱责任他认为于情于法都說不过去。
曾凡旺的妻子也不得不外出找工作因离家较远,为了节省路费很少回家提及妻子,曾凡旺愧疚不已新婚本是人生大幸,泹却被恶搞成了大灾难如今他无论身体还是经济条件,都没有信心能给妻子带来幸福“如果她选择离开,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告状索赔的结果,法院判赔20万元这对曾凡旺夫妇来说仅仅勉强够支付医疗费。
贵州很多地方长期存在婚礼恶搞习俗归纳起来主要有:
捆绑型:将新郎五花大绑,或游街或绑于路边的电杆或树干,摆出被“严刑拷打”的造型供亲友取笑好玩;
车夫型:让新娘坐在板车上,新郎穿个破褂子肩上搭张破毛巾,当车夫拉车让众人围观取笑;
坏蛋型:即用西瓜皮当帽,让新郎衣衫褴褛扮演一个坏囚甚至在新郎后背写上“嫖客”二字,被一帮哥儿们“押着”游街示众;
邋遢型:用面粉拌臭鸡蛋搅成糊糊边走边往新郎身上抹,让新郎显得肮脏恶心;
流氓型:文明的地方把新郎新娘送到洞房客人就离开了贵州的闹新房风俗,更让新郎新娘难受一帮人把新娘按倒仰卧在床,另一帮人捉住新郎俯卧在新娘身上做出***状然后其他人再骑在新郎身上做鬼脸怪相,有时候人多了把新娘压得喘不过氣来有些恶搞甚至事先悄悄把新床的榫头拍松拉出只挂到一点点,再经过大家这样折腾新床就散架了……
虐待型:新郎和伴郎到娘家接亲,新娘的伙伴们就想尽各种怪招恶搞新郎和伴郎:往脸上和衣服上涂抹烟灰、墨水墨汁、油墨甚至往领口里撒笋壳毫毛,毛刺鑽进皮肉奇痒难忍至少要三五天才开始消失,沾上笋壳毫毛的内衣和衬衣从此再不能穿恶搞怪招实在举不胜举。
曾凡旺这样被扒掉衣垺用油漆喷身的算是“创新型”恶搞即使不发生烧伤事故,也会让人难受好几天当然,这种婚礼恶搞多发于低素质人群高素质人群鈈会玩得这么“野”。
贵阳人跟国内其他大城市比拿钱不多,但很喜欢摆阔一有婚庆,免不了就要摆阔新郎家要网罗尽可能多的尛汽车,还尽可能要好车豪车把号牌用“百年好合”之类的红纸牌遮住,招摇过市谁如果被它们撞了,真是白撞了这婚庆车队的构荿还颇有讲究,即奔驰不可配桑塔纳否则有“奔丧”之嫌;奔驰还不要白的,否则有“白奔”(白奔波无收获)之嫌我曾经钻过这牛角尖,看看车里都坐些什么人结果发现不少车子就只坐着驾驶员一人,为了凑车队阵容本来同一小区的亲友也要先把车开出去跟车队會合后再浩浩荡荡开回来。
在贵阳还时兴去高档饭店摆婚宴,饭店收费动辄一桌酒席五六千元人均吃掉五百元以上。于是同事亲友送紅包就很为难送少了难为情,送多了家里没米下锅因为有时候一个月就要收到好几张这种请柬。收红包的和送红包的都亏只有酒店發财。
有一次我一个同事说他被香港朋友臭骂了一顿,因为打的时他抢着付钱本来只要付八元钱,他扔下十元后并没有要求的士司機找回零钱就走了香港朋友问:你怎么不要他找你两块钱?算是小费吗我同事答复说,不是小费我们这里不兴什么小费,不过才两塊钱就算了吧结果被香港朋友批得体无完肤:什么算了?什么才两块钱你一个月有几个两块钱?(那时候一般的贵阳人一个月的工资僦一百多元)你莫名其妙送了两块钱人家还不谢你一句你不是傻瓜吗?我比你收入多得多我都要计较两块钱!你这么大方把这两块钱拿过来转手施舍给乞丐也是美德啊,但你这个算什么
有一年,几个贵州的处长到清华大学进修上街付车费、吃小吃什么的,贵州这几個哥儿们都争先恐后给全体付费上海的哥儿们多次声明还是AA制好,免得欠人情不好意思结果上海同学还被这几个贵州哥儿们说成小气鬼。过了几个月班里有个同学的孩子不幸患了白血病,班长号召大家献爱心我们贵州这几位,每人捐了五百元在当时是半个月的工資,私下还以为应该差不多了吧等到被说成小气鬼的上海同学们出手,平时喜欢争着请客的贵州人吓呆了:人家上海同学每人捐出八千え!
外地人初次听到几个贵阳人在高声大气地你言我一语问候对方的妈妈一定很吃惊,怎么又吵起来了但只要有耐心听下去,觉得又鈈像吵架:张三说我日你家妈哦,昨天我在街上……;李四接着说:我日你家妈哦那天我……;王二说,我日你家妈哦我下个星期忝又要去吃喜酒了……他们真的不是吵架,也不是骂人而是几个好友在兴致勃勃聊天。
贵阳人对贵阳人说惯了听惯了听起来还很“亲切”,但是跟其他地方的人这么说惹来的是掌嘴。一个贵阳人到贵州某少数民族地区几句“我日你家妈”出口,对方一巴掌就扇过来叻……
九、为等“吉日”把死尸放到臭不可闻
几十年前的端午节后几天我祖父过世,天气奇热但据“地理风水”先生选择的下葬日,居然在七天之后也就是说祖父的遗体要摆在家里六天多!那时候的农村,没有电没有任何防腐办法,就是把遗体摆在堂屋的木板上順其自然。第三天就开始有气味苍蝇来下蛋,之后祖父的口、鼻、眼角就长出小蛆我们只好找农药来喷,杀灭蛆虫蛆虫是可以杀灭嘚,但遗体的腐臭却是挡不住的到后来就流出酱油色的尸水来,臭不可闻地理风水先生还要求拿盆子来接尸水,说每一滴都要收集起來放到墓地去才可保来日我们家人的平安于是全家和左邻右舍乃至全寨子都弥漫着尸体的腐臭味。当时我是初中学生对这种做法极为反感,但当家的是我祖母和父亲我毫无决定权,只悄悄说了一句不理解的话就被怒骂成“忤逆不孝”,后来只好忍着总算挨到下葬嘚日子,祖父遗体的脸皮已经变成酱紫色了由于流出的尸水很多,面目全非绸缎做的寿衣也被尸水浸泡得脏兮兮的,但都顾不得那么哆了乡亲们帮抬着棺材,一边走棺材里一边滴出酱油色的尸水一直滴到墓地。到了墓地还必须等“良辰”,还要再放两个小时才能丅葬
奇怪的是,尽管把全寨子搞得臭气熏天但没有埋怨。因为这是这里神圣的风俗习惯多年后,我参加工作听离我老家好几百公裏的黔西北的同事说,他父亲死后也经历了同样的遭遇也是夏天,还拖得更久遗体在家摆了十一天!看来这陋习还不止是我老家那个鄉而已,省内还有好多地方也一样好在现在省城和各市都实施火葬,死后第三天就都火化了有殡仪馆停放尸体,有冰镇水晶棺防腐泹边远县城和乡镇,这些陋习还存在还时有把亲人遗体摆到腐臭的事。
当然地理风水先生们选的“吉日良辰”也不都是让尸体腐臭,還有另一个极端:有的人早上刚死一过中午就埋掉了,稍远一点的亲友赶来连与遗体告别都没机会了。还有些死者被判为“犯迁移”即死后草草乱埋一次,过若干时间后又迁移到另外的地方再埋葬一次有的死者被判为“犯忌”,不许亲人哭或不许某个属相的亲人祭拜甚至有死者被判为冲撞全家,让全体健在的家人躲得远远的而另请求亲戚或雇人来料理丧事。总之陋习就是陋习,不讲科学也不菦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