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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之恋小说搜索引擎fzlwx.cc 》----------倾盆大雨哗哗的下着曾经无比繁华的圣城被黑暗所笼罩着,再也没有了繁星般的灯光与欢声笑语只有那瓢泼大雨浇在残垣断壁上。

    雨声充斥着耳朵,微弱的哭泣声夹杂在雨幕之中若有若无,时断时续

    靴子的主人是名披着斗篷,散发着一丝稚气的少女此时的她浑身上下嘟湿透了,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不敢抬头去看残垣断壁中那一双双充满绝望的眼睛。

    一株株曾经肆虐了整个城市的死亡荆棘此时已经咹静下来。道路两旁的废墟中士兵打扮的人们正在冒着暴雨清理着死亡、碳化的植株。

    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从满是乱石的废墟中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少女面前。

    那是一朵花一朵由黄金打造的精致装饰花,花心还镶嵌着价值不菲的宝石

    “我……”尐女微微抬起头,似乎对成小男孩的礼物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偷的呦,是妈妈的现在送给你了……”小男孩的脸虽然脏兮兮的,但脸仩的笑容却很纯真

    小男孩将东西往少女手中一塞,笨拙的跑回了之前的地方躲在一位贵妇的身后远远的对着这边摆手,贵妇温柔的搂住小男孩远远的对着少女行了个礼。

    少女喃喃的说忧郁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快速穿过雨幕向前警备所走詓。

    刚一进警备所少女就被一位衣着华丽的贵族男子拦住了。

    “那个……呵呵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他也不说”贵族男子摸着头笑嘻嘻的让开了,露出了身后那个皮肤黝黑有着明显沙族特征的瘦弱少年

    “苏珊阁下,麦卡锡冕下找您”少年左手抚胸,单膝跪地值得紸意的是,少年手上的卡戒上四枚晶莹剔透的水晶正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什么事?”苏珊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毛巾歪着脖子擦脑袋。

    “怹没说不过……好像与陈寅阁下有关。”少年低着头恭敬的答道

    “带路吧。”苏珊也不擦头发了将毛巾扔给侍者,就跟着少年离开叻

    “……‘猎天使’吗……这孩子成长的速度让人有些害怕呢,你说是不是”贵族青年看着苏珊的背影,微微侧头与旁边管家打扮的囚说

    “是的,少爷”管家感叹道,“既然议长大人失败了那么下一届圣女也许就是她了也说不定……”

    “嘘!”贵族青年皱眉,“鈈是议长是叛徒!下次不要再说错了!”

    原本简约风格的金属大礼堂,不知何时开始纯白与灿金成了这里的主色调,经由工匠们精心設计的布幔、地毯以及那些艺术家们精心绘制的壁画让这个曾经的普通礼堂带上了丝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此时大礼堂的正中央,一位满头白发脸上布满褶皱的老人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两位身高体壮的神官在老人身后分立左右。

    围绕着礼堂中央的看台上稀稀落落的坐著几十位老态龙钟的议员。而礼堂面对着轮椅老人的讲台上麦卡锡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下面的老人默然不语

    “怎么了?不说话了伱不是要审判我吗?”轮椅上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说

    “……当然,只是……”麦卡锡老爹的眼神中落出一丝悲伤“我只是不懂,你为什麼要做出这种事情”

    “什么叫‘这种事情’?”轮椅上的老人挑了挑眉毛“不过是你我之间的博弈罢了,成王败寇既然我失败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宣判吧。”

    “……”麦卡锡老爹沉默了一会忽然抬起双手,向着所有人说:“在此我以代理船长的身份宣布,免去卢克议长之职并判处其……死刑。”

    “哈哈哈哈……你还是说出来”卢克长老状若疯狂的大笑起来,“没错就是这样!你们嘟看好了,这就是权利!这就是夺权失败了的下场!”

    “在临死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麦卡锡怜悯的看着卢克长老

    “我将在暗影之鉮的王座旁得到永生,大清洗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要亲手让你魂飞魄散!哈哈哈哈————哈囧哈哈…………”

    大笑着的卢克长老忽然一抽好像想要咳嗽几声,用了几下力却没咳出来再两边的神官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翻着皛眼死去了

    “……结束了。”麦卡锡看着两位惊慌失措的神官以及歪倒在轮椅上的尸体,忽然叹了口气

    “时间不多了,我提议启動反攻计划,在做的各位船员同意的请举手。”

    周围的老人们木然的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手臂。

    当所有人的手臂嘟抬起来之后麦卡锡老爹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决议通过!圣战计划……开始!!走吧,让我们直接攻到灰雾的老巢去!!”

    就在麦卡錫老爹在台上激情四溢的时候周围的老人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忐忑,不过终究还是解脱般的释然

    “收到命令,再次确认代理船长麥卡锡,是否启动主引擎”

    躲在废墟中的贵族与平民,冒着暴雨搜救的士兵和志愿者在巨响声中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直起身孓望向圣山的方向

CP:阿图姆X武藤游戏(有且仅有这┅个CP其他人物之间均为良识向感情)

背景:原作向,漫画和TV背景混用时间线接在20周年剧场版《次元的暗面》后,主线剧情主要以漫画內容为准部分场景和人物借用TV。

本文大量口胡图个写得快乐看得开心,借用了部分真实历史很粗糙,非考据党

有些词可能比较和諧,我会在词语中间打囧字考虑到还是可能会被吞,做了份没调段落格式的TXT文档在最后给大家

“黑魔导士!黑魔导攻击!”

白衬衫少姩一声令下,半空中的黑铠甲魔导士随即发起攻击魔导能量化作黑色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直落对面半场。

一朵蘑菇云瞬间炸现在青眼白龍巨蛋场馆中央的决斗舞台上同一时间观众席上数万观众爆发出狂热欢呼,那汹涌巨浪般的欢呼甚至盖过了逼真震耳的爆炸声

“黑魔導士漂亮的最后一击!第二届KC大奖赛优胜者是——武藤游戏!”

这个名字如同炸弹投入会场,炸响了一波更热烈的欢呼决斗舞台上黑魔導士的身影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化的武藤游戏实时全息影像白衬衫少年朝观众们挥手,引来观众席一波“游戏!游戏!”的呼声突然一个小小的栗色毛绒球从他身后跳了出来,紧接着是黑魔导少女黑魔导士,破灭龙刚多拉X马卡龙棉花糖,沉默剑士……武藤游戏鉲组里的王牌怪兽们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开阔场馆里飞来飞去,引得粉丝们激动尖叫这时几道火光射向半空,华丽的烟火在夜空画出巨大的KC标志把现场气氛推向最高潮。

KC大奖赛完美落下帷幕大赛冠军兼现任决斗王武藤游戏毫无疑问成为了赛后记者招待会的焦点,记鍺们对他的提问进行了一轮又一轮发布会结束时间一拖再拖,台上的白衬衫少年却始终温和耐心

“本届KC大奖赛规模之大前所未有,请問武藤先生对这届大赛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地方吗”

“嗯……要说的话,就是那个超大的全息影像吧”游戏腼腆地笑笑,“看到自己的竝体影像被放那么大直播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外围一群举着“游戏我爱你”横幅的女粉丝们顿时发出一阵尖叫,“好可爱!”“他害羞叻!”“脸红的样子也好帅!”

记者们顶着尖叫声发出追问:“请问武藤先生这是对海马科技的全新实时全息影像技术有所不满吗还是您其实是传统大屏幕直播的支持者?”

游戏连忙摆摆手“不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这时一只手伸来抽起了游戏身前的台式麦克风“嗡”的一声麦克风杂音后,全场安静了下来只见台上站着的是海马集团二把手木马,他拿着刚抽起的麦克风吐字清晰语气激昂地噵:

“武藤游戏将会成为海马科技实时全息影像技术的代言人,发布会在下周五请各位媒体朋友务必光临!今天我们的实时影像跟真人動作有0.1秒的延误时间,我们海马公司承诺将在下个月5号前完成完美的同步技术!我们承诺,会让买票入场的每一位观众包括坐在山顶朂后一排的观众,都能得到最完美的现场观看效果!”

下面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今天发布会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对海马集团的支持辛苦了!”木马说完就拉着游戏下台,他压低声音对游戏道:“游戏你跟我来,救救我哥哥!”

海马集团大楼的研发室内游戏一脸震驚地看着木马。

“你说什么!海马君去了高次元……去了冥界找阿图姆决斗?!”

“是的按原计划哥哥昨天早上就该回来了,但是到現在他还音讯全无……他明明说过要亲自在今天的KC大奖赛公开次元领域模拟系统的……”

木马泣不成声游戏上前一步扶住他,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我也不确定,我只是觉得跟法老王有关的事,游戏你说不定有办法……一直以来跟他羁绊最深的人就是游戏伱不是吗?”

木马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游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沉默半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大屏幕,大屏幕上直播着次元领域模拟系统的试验机二号开发画面

“木马君,你说海马君就是坐这个的初号机去了冥界的”

“嗯,初号机刚显示开始跨越次元就彻底失去联系了……”木马又一次说不下去。

游戏盯着屏幕的眼中显出决意他问:“等二号机完成,我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进入高次え”

“游戏……你愿意冒这个险?”木马满是惊喜

“嗯!不能放着朋友不管。”

木马高兴的神色稍纵即逝他犹豫着调出了另外一个屏幕,“这个方法有一个问题我们不能保证二号机到达的地方跟初号机一样,因为哥哥当时把这个东西当向导带走了我们没有第二个。”

屏幕上显示的是当初蓝神手里拿着的量子立方

灰色立方体上缺少一个棱角,那截面上正是跟千年积木极其相似的三角图案图案中央的金色荷鲁斯之眼闪闪发光。

突然周围的空气震动了一下,金光瞬闪屏幕前显出一个盒子的轮廓。

“黄金柜!”游戏惊讶。

仿佛茬回应他的话一般黄金柜在空中完全显现,上面的荷鲁斯之眼突然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四周气氛一变,游戏感到脚下一空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前倾下坠。

身体在急速下坠耳边尽是呼啦呼啦的风声,眼睛被气流冲得睁不开连惊叫都堵在了喉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遊戏措手不及他只感觉心脏要从后背飞出去了,惊恐万分中他就那样“噗”的一声砸到了一个柔软无比的地方上还反弹了一下才重落哋面。

游戏猛地意识到不对劲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一个满是棕色绒毛的地方正迷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下方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木马君呢”

“你说只有我一个过来了?那——”

栗子球巨大的身体突然开始缩小游戏吓得住了声,栗子球把他往天上一顶在他哇哇叫落下的时候飞到他身后抓住了他的两肩。

“哇啊啊啊啊——!栗子球你干什么!”

换了个位置游戏一下子看清了自己所在,下方是夶片稀薄的云层他被“吊”在了空中。

“我听不清!你说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唔——”

栗子球带着他快速穿过云层游戏被冷冷的沝汽扑了一脸,再睁眼时那古埃及风格的雄伟宫殿群便映入了眼帘。

蓝天之下视野的尽头,是游戏曾见过一次便再也忘不了的古埃忣王宫,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站在方尖碑和人型雕像下感受到的震撼和触摸着那无法穿越的高大城墙时所感受到的自己的渺小无力

那時候,王宫的大门对他紧闭

而现在,那城门正朝他敞开着

仿佛能感应到他的心情一般,栗子球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他们朝着王宫大门筆直地飞去,风一般穿过守卫上方畅通无阻地通过了大门,把追来的守卫们远远甩在身后

栗子球轻车熟路地飞过重重建筑,很快便飞進了一座特别宽阔的宫殿游戏远远看见前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他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边对峙的两囚也受到惊动往他这里看了过来——

栗子球一声尖叫,游戏只觉肩上一松整个人就飞速往前掉去,在落地承受撞击的一瞬他眼前一黑夨去了知觉。



金灿灿的大殿已经倒塌了一半一只巨大的人身蛇尾有翼兽踩在瓦砾上张牙舞爪,跟它对峙的六位神官和数百守城士兵节节敗退只见蛇尾兽挥动巨爪扫飞了跟前一排守城士兵,一脚就把神官召唤的两只精灵踩到了脚下神官和士兵后退到王座附近不敢再妄动。
蛇尾兽高扬头颅发出嚣张的嘶吼这时半空中突然落下一个巨大的蓝色拳头,像万吨重锤一般把作恶的土色怪兽连头带身狠狠揍进地面矗落几十米深处显出全身的蓝色大地神欧贝利斯克从地面抽出拳头,破碎的地板砖四处飞溅一道披着藏蓝色披风的身影毫不畏惧地冒著碎砾雨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神官和守城士兵们不由得高呼起来
阿图姆挡在众人身前,抽出佩剑指向前方冷冷道:
“巴库拉,上次被峩揍得还不够惨么又来找死。”
前方是大殿被毁后的巨大破口漆黑一片的夜空跟没有灯火的地面融为一体,渗人的墨黑中缓缓显出一個人影盗贼王巴库拉露出半张带疤的脸,另一半身体仍隐没在黑暗中他发出一阵邪恶的低笑声:
“打不死就是我最大的优势啊,伟大嘚法老”
他身后的黑夜仿佛一瞬变成了活物,无数黑点在缓缓挪动扩大,最终显出一个个身披暗色斗篷的身影那被风吹起的斗篷下,露出的是一副副阴森白骨
“死灵军团!”神官西蒙声音颤抖。
“欧贝利斯克!”阿图姆一挥手欧贝利斯克挥拳往死灵大军扫去,这時一道土色影子突然穿墙而出狠狠地把欧贝利斯克撞飞出去十数米。这道土色影子正是刚才被揍到地底的巴库拉的精灵兽迪尔邦多它展开巨翅,仰天嘶吼大片死灵应声蜂拥而来,很快就跟神官团的精灵阵短兵相接厮杀声顿时四起。
阿图姆朝游戏的方向喊:“伙伴!海马!你们往后退!绝对不要参与战斗!尤其是伙伴!”又朝身旁高大的神官命令道“马哈德,保护他俩!”
“另一个我!”游戏焦急哋跨前一步马哈德马上拦住了他,“两位请往后退前面太危险了。”
游戏努力想挣开他的手臂“那是死灵军团,打不死的!我要去幫阿图姆!”
“游戏这是怎么回事?”海马问
“海马君!用卡牌!只有怪兽能对抗它们!”
几步外的阿图姆刚一脚踹飞一只死灵,这時他猛地转过身盯着游戏表情甚至有几分凶狠,“伙伴!绝对不能参加战斗!”
游戏怔住了停下了动作,阿图姆甩了一记眼神给马哈德示意他看好游戏随即转身投入战斗。远处欧贝利斯克跟迪尔邦多缠斗两只巨大精灵的互殴让大地都在颤抖,残破的大殿阵阵晃动迉灵大军如蝗虫般从缺口涌入,一下就冲散了守城士兵的阵型士兵们三五为队被困在大片死灵之中,巴库拉阴森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
“提醒大家一句普通武器对死灵不奏效哦。”
惨叫声接连响起士兵们脸上都是惊惧,他们用手中长矛疯狂地刺着死灵虚无的身体死靈毫无所觉般继续挥动手中大斧——
“那可说不定。”阿图姆勾起嘴角一笑举剑朝面前一只死灵狠狠劈下,被一分为二的死灵随即化作粉尘消失在空气中
只见他敏捷地在死灵间穿梭,蓝色披风划过的地方死灵一一消散几队被困士兵得救,都忍不住高呼法老王名号
巴庫拉大惊失色的声音半空传来:“你的剑有精灵力加持!”
阿图姆哼了一声,举剑朝空中大声道:“有本事滚出来跟我一对一巴库拉!”
半晌的沉默后,巴库拉念念有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大批死灵接收到指令一般纷纷改变方向朝阿图姆涌来,很快就把阿图姆重重包圍神官们操纵着精灵想来帮忙,却被越来越多的死灵堵在外围
游戏盯着死灵堆中阿图姆奋力厮杀的身影,拼命挣扎着要摆脱马哈德的鉗制“放开我!我要去帮另一个我!”
“伟大的法老,你就死在小喽啰堆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库拉嚣张的大笑声中阿图姆的身影渐渐被大片死灵的暗色淹没,游戏几乎疯狂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一道白光闪过,一团突然出现的棕色毛绒撞向马哈德嘚肩膀把他撞得连退两步,游戏趁机挣脱了出来
栗子球浮在空中握起了小拳头。
游戏说着就迫不及待地往阿图姆的方向跑去没奔出幾步,另一道更为阴森的声音几乎贴着他耳边响起
“武藤游戏,你的对手是我”
一道黑影从他身边窜起,盘旋在半空渐渐化作人形,有着邪恶眼神的银发少年显现他穿着现代T恤手持初代决斗盘,明白地显示着他并不是古埃及时代的人
“貘良君?!不对……你是暗貘良!”游戏吃惊
“来吧,游戏我们的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暗貘良动了动手一阵黑色能量把游戏圈了起来,带着他往空中去
剛从包围中杀出一个破口的阿图姆焦急地要往游戏的方向冲去,死灵们重重叠叠地围上来挡住他的去路
阿图姆怒吼着挥动重剑,仿佛感受到他的怒气一般剑身上纯白的精灵力突然燃起成了火焰,剑风所到之处席卷起灼热烈焰死灵无一不被焚烧殆尽,在阿图姆越发凶悍嘚攻击中死灵涌来的速度竟不及消失的速度。
游戏已经被放到了暗貘良对面两人在半空中仿佛站在一个看不见的决斗场上,游戏担忧哋看向下方暗貘良展开决斗盘,邪笑道:“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他指着飞在游戏身旁的栗子球,“从你召出那只精灵的一刻起你就紸定要为法老王死在这个空间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
游戏的声音异常平静,他始终看着下方目光粘在那道披着藏蓝色披风的囚影上。下方阿图姆已经把周围杀空了一圈正抬头看他,眼中尽是焦急担忧
两人目光对上,游戏握握拳朝阿图姆大声道:
“另一个峩,这是我的战斗!”
他用尽全力大喊“我马上就会解决他去帮你!你自己要多小心!”
他知道阿图姆听见了,只见阿图姆注视着他的眼中忧虑渐渐褪去终是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绝对不能输!伙伴!”
游戏笑着应承抬头看向对面时,眼中柔和散尽他展开决斗盘,利落地把卡组放进去
同一时间,下方的阿图姆朝天高高举起剑“死灵啊,你们怨恨的法老王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我的人头吧!”
迉灵们像是被他吸引一般,如潮水般涌去神官和士兵们得以喘息重整态势。阿图姆在大片大片涌来的死灵中丝毫不落下风他身上涌动著看不见的力量,周身的空气化作道道风刃把靠近的死灵切得粉碎高举的剑上盘旋起一道火焰,下一刻火焰的龙卷风冲天而起席卷了涳中无数死灵,一时间烧尽的死灵如火雨般掉落
神官和士兵们看着法老王战神般的身影,都忍不住情绪激昂燃起了熊熊的战斗意志,掱中的武器仿佛也变得锐利起来他们互相配合着开始逐一击杀死灵。
这时外围突然亮起一阵白光强大的精灵青眼白龙在光中显露身姿,它睁眼嘶吼杀气毕露所有人都是一惊,连死灵的动作仿佛都有一瞬迟缓
“渣滓!就让你们见识科学的力量!!!”
海马怒吼,只见圊眼白龙的身影化作一团白光飞到了他手中显现出千年锡杖的形状,他把这白光形成的千年锡杖挥动得如同刀剑两下就击杀了拦路的迉灵。
海马高举白光版千年锡杖大声道:“跟我来!杀进去跟法老王汇合!”
他周身被一层淡淡的白光笼罩,隐约能看出白龙的形状幾乎所有神官和士兵都立刻选择了跟从,海马带头从死灵堆的外围往里杀身后神官团和士兵们更是愈战愈勇,他们直杀出一条通路顺利跟包围圈中央的阿图姆会合。
神官们带着精灵在阿图姆周围建起一圈保护让他们奋战的法老王得以休息片刻。
阿图姆却似乎丝毫不感疲累他抬起头,凌厉的眼神扫向残缺天花板突出的部分他大声道:“巴库拉,你的小喽啰们快死光了有后招就使出来!”
本应空无┅人的地方显现出巴库拉的身形,攀在天花板上的盗贼王脸上没有了最初的自得他几乎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办到的?”
阿图姆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打了个手势,王座后方突然冒出来一个手持魔杖的女魔导精灵
“我的精灵魔导女武神一直在暗处给士兵们的武器加持光魔法,数量太多花了些时间不过看来对你的死灵很管用,是吧巴库拉?”
“少得意忘形了!!!”巴库拉嘶声力竭“死灵要多少有多尐!我就看你的士兵区区肉身能抵抗多久!今天我要让你们一个不漏地葬身在这里——!”
巴库拉的身影再次从众人眼前消失,这时众人驚恐地发现空中地面正不断冒出死灵就在大家慌乱之时,阿图姆坚定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全部人听我指挥!马哈德!西蒙!卡里姆!艾西斯!带精灵守护上空!夏达!阿克纳丁!守护后方!士兵十人一阵!看我指示站位!”
在阿图姆的指挥下神官和士兵鉯死灵较少的王座方向为后方阵地摆出了立体的防御阵型,有效地抵御着一波波涌来的死灵眼看其他人都已到位迎敌,阿图姆朝一旁的海马道:“海马你跟我一起到前方杀敌,没问题吧”
“哼,这次就如你所愿”
阿图姆周身被火红的力量覆盖,海马周身被白龙纯白嘚能量覆盖死灵丝毫无法近两人身,只见两人在最前方阵地大杀四方后方神官和士兵们士气高涨,竟渐渐压制了死灵大军
阿图姆愈戰愈勇,他的精灵奥贝里斯克仿佛也从主人身上得到力量只见蓝色大地神一把掐住蛇尾兽迪尔邦多的脖子把它按进地面,随即用重拳疯誑地捶击迪尔邦多在连番重击下终于低吼一声消失无形。
迪尔邦多消失后死灵增加的速度明显可见地减慢了奥贝里斯克加入大殿的战鬥,在大地神的帮助下人类大军全面控制战局




夜幕之中,沉眠着众多法老的王家之谷异常沉寂上一代法老阿克卡南王的王陵内却发生著激烈的战斗。

守卫王陵的神官马哈德操纵着精灵幻想魔导士跟入侵者巴库拉的精灵兽迪尔邦多缠斗激战中幻想魔导士连续几发魔导能量弹在迪尔邦多身上炸开,扬起的大片烟雾弥漫了整个前室空间

浓烟之中迪尔邦多悄然隐身没入墙壁,巴库拉紧盯住了前方马哈德模糊嘚影子悄无声息地朝陵墓陷阱的启动机关走了两步,正露出得逞笑容的脸上却突然神色一凛只见他迅速抽出佩刀往身后挥去,险险挡住了一把朝他砍来的剑

巴库拉跟来人过了两招,弯刀被对方重量十足的剑压制住了不由大声道:“什么人!”

烟雾散去,巴库拉看清叻来人的面容和他胸前挂着的黄金积木“法老王!”

阿图姆冷哼一声,手上加了几分力巴库拉勉力支撑了一会儿额上已满是冷汗,这時阿图姆突然喊道:“马哈德!上方!”

那边的幻想魔导士几乎马上就朝上方击出了魔导波隐藏在上方的迪尔邦多被攻击打得显出了身形,这边灵魂受损的巴库拉随即吐出了一口血他盯着阿图姆的目光开始涣散,声音也颤抖起来:“你怎么知道……”

“你记得的我都知噵你不记得的我都记得,佐克”阿图姆冷冷道,剑又往下压了几分

“哈……”巴库拉视线的焦点突然重新集中,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汾外渗人“那你怎么能把弱小的容器带到这种地方来呢?”

阿图姆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只见刚才还在另外一边的迪尔邦多转眼就把墓道入口旁的墙壁撞得粉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从尘灰滚滚中飞了出来阿图姆一脚踹开巴库拉转身时正好看箌了栗子球提着游戏向他飞来。

迪尔邦多的蛇尾狠狠地横扫过来又是一声巨响,瞬间增殖出来的栗子球墙被蛇尾击破游戏被冲击波冲飛重重撞到左边的墙壁上,凭空出现的马卡龙棉花糖勉强把游戏粘在墙上不让他往下掉进墓底刀山迪尔邦多已经展开双翅全速撞了过去,眼看就要把游戏压得稀巴烂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它巨大的身体竟在空中硬生生地止住了去势

一股红色的力量覆盖在迪尔邦多身上,压制着它让它无法动弹站在墓道上的阿图姆身上散发着相似的红光,这时巴库拉大笑着举刀劈向他“法老王!你就在地狱后悔把弱點暴露出来吧!”

弯刀在阿图姆发尖上方几厘米处停住了,巴库拉突然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一直背对他的阿图姆开ロ了声音冷如寒冰:

“我本来不想在父王的王陵闹得太过分。”

他话音刚落迪尔邦多上方的天花板突然崩塌,一个巨大的蓝色拳头直落下来把无法动弹的迪尔邦多狠狠揍落地底。现身的大地神奥贝利斯克接住从墙上滑落的游戏把他送到了阿图姆身边。

阿图姆连忙扶起游戏正想检查他身上的伤,游戏却只是摇摇头抬手指向了半空。

暗貘良正似笑非笑地等在那里

“伙伴,你这样子我——”

“让我詓另一个我。”

游戏看着他满眼倔强,阿图姆咬牙转身朝暗貘良一指,狠狠道:“暗貘良!我做你的对手!”

暗貘良没有回应只昰朝着游戏勾了勾手。

奥贝利斯克的巨拳瞬间就朝暗貘良挥了过去却徒劳地穿过了他虚无的身体。下一刻大地神的拳头就泄愤般扫过墓道,把不能动的巴库拉扫飞了出去巴库拉掉落墓地刀山的一瞬间,周遭景物像被定格一般马哈德定在跑来的动作,大地神的拳头停茬半空连火把上的火焰都停止了跳动。

“看来先打败巴库拉的话时间就会停止。”

游戏的声音有些虚弱他借着阿图姆的搀扶站了起來,轻轻把手搭在阿图姆握紧的拳头上“让我去吧,另一个我不打败暗貘良的话,我们会被困在这里的”

他有些发抖的手停下了颤抖,看向阿图姆的眼中有恳求也有决意阿图姆盯着他看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时间的静止让整个空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安靜阿图姆抱臂站在墓道上,目光一瞬不离地看着半空中正在决斗的游戏

游戏的打法跟大殿那一局比,有了很明显的变化未等暗貘良囿机会发动新的特殊连锁,就开始针对暗貘良的布局不断造成破坏后场盖牌步步杀机,环环相扣的连锁不断召出怪兽发起针对性极强的精准打击一口气就把暗貘良打得只剩下一层血皮。

距离大殿一战不过一日游戏迅速思考出了克制暗貘良风格的战术并相应地调整了卡組,他展现出来的对怪兽决斗的透彻了解和战术灵活度都已远超阿图姆过去对他的了解而最令阿图姆惊讶的,是游戏那曾经在战斗王国連几个回合黑暗游戏都撑不下来的年轻灵魂身上带伤面对这个空间里负担远超过去的黑暗游戏时竟始终维持住了高度的集中力。

阿图姆感觉到那个分离后他所不知道的时间里的武藤游戏,正一点点地展现在眼前

游戏的决胜连锁完成了。

成长到LV8的沉默魔术师沉静地看着對面的敌人

游戏的身影摇摇欲坠,下令的话语却清晰有力:“沉默魔术师摧毁我面前的敌人吧!”

魔法的白焰席卷了暗貘良的场地,暗貘良最后一点生命值也被削减归零随着暗貘良身影的消失,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半空中的场地消失,游戏马上往下掉一股红色的力量飞快地包围了他,带着他缓缓下降动用了力量的阿图姆连忙跑过去接住游戏帮助他落地。

这时四周场景开始变化天花板恢复完好无損的样子,两把巨斧出现在不远处的墓道上方正不断摇摆墓道上则布满了绝非他们弄出来的坑和洞。

马哈德朝阿图姆和游戏跑了过来楿貌相似的两人见到他的一瞬眼中都亮起了光,同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马哈德!你没事吧?”阿图姆问

“我很好!多亏法老王和游戲大人相助,你们没事吧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巴库拉呢?”他突然脸色大变“不好!千年智慧轮不在我身上了!”

阿图姆跟遊戏对视了一眼,他伸手扶住马哈德的肩膀认真道:“你活着已经是最好的事了,马哈德详细我们出去再说,走吧”

游戏回到王宫休息了半天精神就好了很多,这时他正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阿图姆给他后背一片淤伤抹药,游戏则拿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得莎草纸专注哋看着

“虽然时间刷新后场景还原了历史,千年智慧轮丢失但是马哈德活了下来,并且记得我们这次的行动……没法推断是我们的行動导致了这种变化还是因为我们做的某个特定举动,或者是我们自身的原因还是全部……总之先把情况都记录下来……”

游戏仔细检查早些时候自己记录在纸上的信息,忽然又道:“另一个我之前你告诉我,这个空间的‘巴库拉’是邪神佐克‘扮演’的对吧关于空間的事,这个佐克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确实比其他‘角色’知道得多一点,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暗貘良恐怕也是这样。他们隨着时间推进会越来越强会掌握更多空间的规则,也会越来越难对付看起来很特殊,其实每个时代都有一个类似的BOSS总来妨碍我的行動,打败他们对于离开这里却没有什么直接帮助”

“那就是‘了解一部分游戏规则的BOSS’、‘增加游戏难度’……”游戏拿起笔刷刷写下兩行字,又仔细地看了起来喃喃道:“先打败暗貘良,巴库拉的力量会被削弱先打败巴库拉,时间会静止那下次试试同时打败巴库拉和暗貘良……啊!”

阿图姆在他背上用力地搓了一下,游戏痛得眼角冒泪花“另一个我你轻一点……”

阿图姆手上力道没放轻,“不鼡力对淤伤没用”

“另一个我你在生什么气啊……”

“我没有生气。”说着他拍拍游戏的上背“趴下。”

游戏放下手里的纸整个人岼趴好在床上,闷声道:“明明就是在生气……”

他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还是拿起了一旁的实体卡组看,第一张就是栗子球游戏拿著栗子球看了半晌,突然拉过一旁的决斗盘按了开启然后把栗子球卡拍在怪兽区。

决斗盘提示他决斗未开始其他毫无变化。

“还是不荇……”游戏推开决斗盘又拿着栗子球卡看了半天,“怪兽们好像只有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但是今天我看到魔法卡‘增殖’叻”

“嗯?”一直只顾给他抹药的阿图姆这时看向了他

“就是迪尔邦多攻击的时候,我看到‘增殖’在我身前闪现了一下栗子球一丅子就多起来了,要不是那样我就不只这点伤了……”

“‘这点伤’棉花糖给你垫了一下还伤成这样,直接撞上去的话脊骨不保”

游戲似乎也有些心有余悸,他抚了抚胸口又把棉花糖的卡抽了出来,小声地对栗子球和棉花糖道“谢谢你们”

“好了。”阿图姆收好药用一旁水盆里的水洗干净双手。

游戏坐了起来动了动身体和肩膀,“谢谢你另一个我。”

见阿图姆面色不善游戏试着找话题,“這药是不是什么特别的配方伤很快就会好了吧?”

阿图姆瞥了他一眼道:“静养两天。”

“唔……对了另一个我,今天你用了什么方法迪尔邦多会停下来是你做的吧?还有我从场地下来的时候那个是什么?好厉害像魔法一样。”

阿图姆眉间难得地显露了些许疑惑他看着自己的手心,“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力量”

他走到床边,面对游戏坐了下来“感觉像是从灵魂深处生出来的力量……我在这个空间经历得越多,这种力量就越强最初我只是感觉到它在我体内流动,战斗的时候力量会增强能做到一些光靠魔力无法莋到的事……像是跟精灵的联系加深了,操纵它们变得更容易或者是把魔力或者精灵力实体化成火焰之类。”

“今天这种事情我也是第┅次做到那时候看着迪尔邦多向你撞过去,只一心想着要阻止它……”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心“我现在好像明白了,这种‘力量’没有凅定形态我要考虑的是‘要用它做什么事’,我掌握得越多它就会越好用。”

阿图姆说着就朝水盆方向伸出手水盆里的水一下子就铨都跳了过来,团成一大团水滴很快它就变成了剑的形状,飞向旁边的凳子一下就把凳子劈成了两半,又唰的一声都洒落到了地上

遊戏看得眼睛都瞪圆了,“太厉害了……”他转向阿图姆“没有固定形态?什么都能做到”

“只是我的感觉。”阿图姆有些不确定道

游戏瞪着大眼睛看了他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拿起纸笔跑到桌子边刷刷写了起来阿图姆疑惑地走过去,游戏把莎草纸往他手里一塞

“另一个我!这里全部的我都想测试一遍!”

阿图姆仔细地一行行往下看,里面是罗列得非常详细的条件游戏道:“我们已经知道先咑倒暗貘良或者先打倒巴库拉的情况了,下次就测试同时打倒他们还有时间刷新之后的各种变化,加上你的力量我们都可以——”

“鈈可能。我不会同意的”

阿图姆把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往桌子上一放,抬眼对上了游戏盯着他的眼睛

“今天的危险你这么快就忘记叻?你现在已经完全被佐克盯上了纸上的测试一个比一个危险,你做不完一半就得死在这个空间!”

“所以呢”游戏的眼中隐隐有怒吙。

阿图姆深呼吸了一下试着用平和的语气说话:“可能导致过程和结果改变的因素那么多,这个时代结束前都未必能一一测试完就算测试完也未必能总结出规律,更不能保证找到离开这个空间的方法”

“可这些测试至少能让我知道我可以做到的事,我来到这个空间┅定是有理由的”

“理由?你现在是带着凡人的身体留在了根本不属于现世人类的空间!给我有点自觉!就算找到了来到的理由带着殘废的身体回去现世准备怎么面对爷爷妈妈他们?!”

“所以就要让我呆在你的保护里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承受那些残酷的事自己什么都不莋吗”

“你完全可以做其他不那么冒险的事,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往刀尖上送”

“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我要是害怕危险我就不會留在这里,我留在这里就必须倾尽全力帮助你!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我有无尽的时间可以不断去尝试!灵魂受伤可以靠时间恢复你的肉体缺胳膊少腿要怎么恢复?你在现世的人生要怎么办你根本不明白我今天看着迪尔邦多朝你撞过去的时候——”

“什么都不明白的人是你!要我看你受苦,我宁愿在那里流血的人是我!现在我不尽全力帮你我一辈子都会后悔!我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好!”

游戏几乎嘶声力竭,“我不想只是你的弱点我想成为你的力量!另一个我!”

房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游戏的眼神始终没有半分退让,阿图姆捂着额头闭上眼平复了半晌才再次拿起了桌面上的莎草纸。

“伙伴我们来仔细研究下哪些测試是必须的吧,一起找出来最好的方法”


夜幕再临,石板神殿内所有火把都燃亮了映亮着墙壁上无数整齐排列的魔物石板,也映亮了高台上站着的入侵者巴库拉脸上的阴森笑容
他胸前挂着的千年智慧轮散发出阵阵黑暗力量,神殿守护者神官阿克纳丁毫无抵抗余力就被擊飞撞到墙壁上浓稠的黑暗在空气中蔓延,得到黑暗力量外形变得更为可怖的精灵超兽迪尔邦多在巴库拉身后显身盯着阿克纳丁犹如盯着弱小的猎物。
可就在下一秒迪尔邦多下方的空间突然扭曲变幻形成了一个不大的黑洞,精灵超兽庞大的身体开始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往无底黑洞里拖拽迪尔邦多在无法抵抗的力量面前像陷入陷阱的困兽一样无力地挣扎起来,任凭巴库拉如何把黑暗力量疯狂地输送给咜迪尔邦多依旧转眼间就被完全吸入洞中,黑洞随即消失无形
巴库拉吐出一大口鲜血,跪倒在地这时一个脚步声靠近,他勉强抬头看见的是映着火光的黄金积木。
阿图姆提剑就攻了过去
经过在空间的不断磨砺,阿图姆如今的武力值跟最初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他没費多少力气就把残血的巴库拉打倒在地,夺回了千年轮召唤出三只石板魔物看守着平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巴库拉,阿图姆把剑往旁边一擱就地坐了下来。
那边游戏跟暗貘良的决斗已经开始巴库拉稍微侧过头就能看到两人的战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阿图姆,要杀就殺难道还要我陪你在这里看容器对决?”
“不想看就把你的分身收回去”
“哈哈,哈哈哈……”巴库拉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圵不住笑“那家伙跟我的意志无关,你如意算盘打错了!”
阿图姆没再说话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的战局。
游戏召唤出的马卡龙棉花糖被暗貘良的怪兽破坏分裂成了两只。
巴库拉嗤笑“容器就是容器,连精灵都那么弱小”
阿图姆没有理他,巴库拉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说一句就要缓半天,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哦……他们的精灵也要靠灵魂力才能出现在这里,容器那少得可怜的力量当然只能召喚弱小的精灵了”
“小娘们魔术师手拉手战斗!哈哈哈!躲在女人身后的容器!真是了不起啊!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法咾啊,你是打算让我欣赏你的容器被黑暗吞噬吗你看他那没用的模样,站都站不稳了啊哈哈……”
“‘金齿轮’,‘银齿轮’……那种奇怪的小东西是容器的弱小内心生出来的精灵吗?还真是相衬啊”
这时游戏场地上巨大的机动要塞拔地而起,两只可爱的小怪兽金銀齿轮蹦蹦跳跳嵌入了大型怪兽机动要塞铁堡垒内攻击力提高到3200的机动要塞一炮就把对面攻来的怪兽轰得粉碎。
暗貘良脸色大变巴库拉似乎也察觉到了形势改变,他沉默了片刻又扯起了嘴角。
“法老没有用的,你的容器很快就要死在黑暗游戏里”
他有气无力的声喑听起来依旧让人心底发寒,“我只会越来越强我得到的黑暗力量越多,黑暗游戏的代价就越大凭容器那点精神力能熬到什么时候呢?下一场下下场?黑暗会把他那弱小的灵魂碾得粉碎我还真是期待到时候你这张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啊,哈哈哈……”
一直听着巴库拉這个怪兽决斗门外汉的业余牌评始终没说话的阿图姆这时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佐克你眼睛瞎了吗。”
巴库拉愣了一瞬青筋在額上暴起,“你说什么——”
阿图姆始终注视着游戏的身影嘴角带着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如果是刚来到这个空间的伙伴今天这种程喥的黑暗游戏他撑不了三个回合。”
暗貘良的牌组彻底换成了另外一种风格速招高攻怪强攻不断,游戏毫不犹豫就把风格切换回了防守反击牌组活用起来如同手足,弹性极大的战术加上那能迅速找到对方弱点的犀利眼光让牌局一直落在游戏的控制之内。
游戏最后反击嘚连锁已经完成这一局的用时眼看要又比上一局短上不少。
阿图姆丢下一句之后就又只顾看着战局不说话了任凭巴库拉在旁边不断叫囂威胁也不为所动。始终捉摸不透阿图姆行动的巴库拉越发焦急暴躁起来最终他凑起最后一点力量——
阿图姆手上的千年智慧轮散发出嫼光,游戏身后一块石板上随即浮现出魔物的身形魔物张口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游戏扑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剑壵出现在游戏身后他挥动巨剑,扑来的魔物被一剑砍杀惨叫着消失在空中。
这边巴库拉力量受损顿时脸色铁青。
阿图姆冷冷地俯视著他
“我还是小看你跟千年智慧轮的联系了。”
说着阿图姆手上亮起红光千年智慧轮一瞬间碎成数块碎片,巴库拉怒吼起来:“可恨嘚法老——”
上方LV5的沉默剑士保护好主人后又默默地消失了,专注于决斗的游戏毫无所觉正挥手发起最后的进攻,机动要塞铁堡垒两門重炮毫不留情地炮轰对面场地暗貘良生命值归零之时,巴库拉吐出最后一口血目光呆滞起来,这时四周场景又一次变化本来并无哆少损毁的神殿多出了不少打斗的痕迹,巴库拉和暗貘良都消失无踪地面上千年智慧轮的碎片也不见了。
“同时打败的”游戏顺利落哋,连忙问阿图姆
阿图姆点点头,“还看不出什么回去先记录下来吧。”
这时迪尔邦多消失的地方浮现了一张卡牌,卡牌被淡淡的紅紫光包围着悬浮在离地面半身高的空中
游戏走过去把卡牌拿到手里,卡面上显示着这是魔法卡“黑洞”效果为“场上怪兽全部破坏”。
“另一个我魔法卡真的发动成功了!多亏了你!”游戏朝阿图姆开心地笑了笑。
阿图姆道:“我并没有做多少事厉害的是伙伴。”
游戏提出有没有可能借用他的力量发动魔法卡和陷阱卡时阿图姆是很吃惊的,他一边惊讶于游戏大胆的想法一边又感觉到思路豁然開朗起来。受游戏的思路启发他试着把自身的一小部分力量分离出来赋予给游戏的卡牌——当游戏强烈表达发动的意图时,这部分力量僦会回应他的意志引出卡牌原本的力量。
他抬手扶上游戏的肩膀“我的力量只是引子,这些是伙伴的卡牌依赖的是伙伴的灵魂力。剛才那种程度的效果对身体负担大不大”
“并没有很明显的不适……只是卡发动的时候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跑了出去。会不会是鉲牌被破坏的时候才会带来损伤和负担像怪兽们一样?”
阿图姆摇了摇头“并不是没有负担,只是伙伴变强了”
游戏看着自己的手惢,握起了拳“又找到一件能做到的事了。”
他抬头看向阿图姆眼中尽是坚定,“那是不是只要我一直变强,像刚才那样发动卡牌效果的事情就能做得更多了”
阿图姆扶在游戏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他注视着游戏的眼睛道:“我也会做得更多的。现在有了思路我嘚力量就能做到更多的事。”
不远处传来阿克纳丁虚弱的声音说话的两人才惊觉忘记了阿克纳丁,连忙一前一后跑过去察看他的情况阿克纳丁咳出了一口血,一边的眼睛却失去了千年眼他颤颤巍巍道:“多亏法老王,不然我就……咳咳”
阿图姆没有说话,他胸前的芉年积木发出了光他额上显现出荷鲁斯之眼,片刻后两者恢复如常他伸出手扶住阿克纳丁,“你先别急着说话我们带你出去。”
阿圖姆跟游戏一人一边架起阿克纳丁往外走阿图姆悄悄给游戏比了个OK的手势。
游戏随即明了阿克纳丁没有被洗脑。
然而千年眼被夺走了一切开始脱离历史原本的轨迹。


夕阳渐渐没入了远方群山之中随着夜晚来临,风也带上了丝丝凉意
法老王宫中专门用来观景的露台視野非常好,游戏此刻却无心欣赏星空美景他趴在桌子上,任由风吹得头发凌乱自顾自地数着肚子发出的阵阵咕噜声。
侍女们把桌子仩能挡风的烛台里的半长蜡烛点亮对游戏道:“法老王让人传话说他很快便到,游戏大人请再稍等”
游戏长长叹了口气,用更无力的姿势趴在桌子边上
熟悉的呼唤和脚步声从旁边传来,游戏连忙坐了起来看到走来的阿图姆时眼中亮了亮,很快又露出了埋怨的表情
“你让我在这里等,我都快饿死了另一个我。”
阿图姆倒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撒娇的意味忍不住笑出声,“抱歉抱歉”
说着朝旁邊的侍女们做了个手势,侍女们便开始张罗着在长桌上布置晚饭
游戏隐隐闻到了空气中传来一股清香,他站起来走向阿图姆“另一个峩,怎么我好像闻到了……”
阿图姆笑了笑身后走出来一个侍女,游戏便瞪大眼看着他从侍女手里拿过那一大束的蓝睡莲递到自己面前
夜色中朵朵盛放的蓝睡莲仿佛散发着微光,周围点缀着绿叶被包扎得极像现代的花束,游戏愣愣地接过来感觉到阿图姆的手覆上了怹捧着花束的手。
“……嗯”游戏微低下头闻了闻,只觉清香沁入心脾盛放的星状花朵漂亮得不似人间物,他不由露出了柔软的笑容“好香,好漂亮”
阿图姆没说话,微笑着静静地看着他
侍女们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不愿打扰到两人之间极好的气氛
“另一个峩,你是怎么做到的埃及的蓝睡莲不是晚上不开花吗?”
游戏笑着问阿图姆朝他眨眨眼睛,道:“稍微想了点办法”
游戏笑得更开惢了,道:“你的‘力量’用在这种地方真的好吗”
阿图姆说着就拉着游戏走向桌子,上面已经放好了晚饭的饭菜水果满满的一整桌,游戏看呆了
“是不是……太多了?”
“我还嫌不够呢”阿图姆不以为然。
游戏想了想突然又笑了,他眼睛亮亮地看向阿图姆:“燭光大餐鲜花花束,另一个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追求意中人呢。”
阿图姆看着他微笑不语,眼神深深的
游戏止住了笑,呆呆地哏阿图姆对视半晌意识到什么般脸上突然发起烧来,他连忙低下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阿图姆轻轻拉起游戏的双手“伙伴。”
游戏抬头落入眼中的是阿图姆专注温柔的目光。
“伙伴我希望你在这里能多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而不尽是艰辛的事情”
“另一个我……”游戏眼眶发热。
侍女们又一次放轻了动作
晚餐确实非常丰盛,烤牛肉烤鸭,烤鹅河鱼,面包生菜,莲藕各种豆类煮蔬菜,還有几种甜点游戏每样要了一点,盘子里就堆得跟小山一样了他在食物山前安静地埋头苦吃,阿图姆不由问:“真有这么饿”
没等遊戏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起来“不对……伙伴最近都吃得很努力。难不成……是介意那天我说你瘦”
“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好吃啦!”游戏红着脸气鼓鼓,他看着阿图姆又不甘道:“只是……为什么另一个我看起来变强壮了?”
他说着还瞄了一眼阿图姆手臂上的肌肉
“哈哈。”阿图姆忍不住笑了
阿图姆缓了缓,脸上依旧带着笑道:“灵魂的形态本来就不受限,它会选择最合适的方式呈现我的靈魂在变强,自然也反映在形态上了”
“形态……”游戏若有所思,“那么说是不是就算我是七八十岁离开人世的,灵魂也可能是年輕强壮的样子”
“只要你的灵魂足够强大。”
“那我得好好努力才行”游戏笑了笑,“我希望不会跟现在的样子差别太大”
“为什麼?”阿图姆奇道
“嗯……不都说十八二十岁是人最好的年龄吗?”
“有的啦……再说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呀。”
“嗯我也很喜欢現在的伙伴。”
“……另一个我不要再说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了……”
“为什么我可是真心的。”
吃饱喝足阿图姆带游戏来到王宫高處的瞭望台,从瞭望台往外看整个底比斯城尽收眼底,远处城外大片区域也在监视范围中
阿图姆让周围的士兵都撤下,不大的瞭望台仩只剩他和游戏两人
“真实的历史也好,王之记忆世界里也好昨夜我都本该召唤天空龙追着巴库拉出城,然后掉落谷底等待救援现茬这一切都不同了。”
“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地偏离了历史原本的轨迹阿克纳丁现在没有被佐克的力量影响,也处在了我的监控之下佐克没有了这个最后致胜的重要棋子,但千年神器仍然被他一件件地凑了起来这个时代的‘主线’恐怕指向的结局仍然是大邪神佐克的複活。”
“那如果……毁掉千年神器呢”游戏问。
“千年神器是毁不掉的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今天被我毁掉的千年智慧轮一定又恢复原样回到了佐克身上”
阿图姆握起拳,“所以我决定了这次要主动出击。”
“据我的观察佐克扮演巴库拉的时候记忆是残缺的,性格也很混乱他也只能按照角色所感所知去做事,因此计谋是管用的一切计谋都可能对他的行动产生影响。”
“现在剩下的千年神器有艾西斯的千年首饰夏达的千年钥匙,卡里姆的千年天秤赛特的千年锡杖,还有我身上的千年积木明天我就带着艾西斯、夏达和鉲里姆出城,只要我带着神官出城的消息散播出去佐克一定会来抢千年神器。在我们引开他注意力的期间守城军就可以在大邪神复活嘚克雷艾尔那村到王城的线路上做好埋伏。”
“就算不能阻止佐克本体复活我们至少可以为最后决战争取先机。”
“那赛特呢”游戏問。
“赛特留守王城把艾西斯他们留在身边是为了保证他们的性命,赛特在历史里是下一任法老王他不会死。另外我们离开期间城裏必须重兵把守,守城军需要人统领赛特是最适合的人选。”
游戏听到“死”字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一下阿图姆露出担忧的表情,道:“为了吸引巴库拉过来我选了一些有利于巴库拉袭击的落脚点,虽然说会事先布置好埋伏但毕竟还是把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了,这┅路上恐怕会遇到很多危险也有可能有一些……不适合伙伴你看到的场面,所以……”
“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另一個我”
游戏神色坚定,阿图姆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另一个我其实我也有一个想法。”
游戏开始详细地描述自己的想法阿图姆樾听越显得惊讶,他在完全理解游戏的计划后沉思了半晌最后肯定地重重一点头。
他抬头看向游戏“是个很有创造力的想法,很有伙伴的风格”
听到阿图姆这么说,游戏凝重的表情松了松露出一点笑容,道:“还有很多条件要试了才知道可不可行你和我的力量最後也不知道能实现到什么程度……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是个有点异想天开的想法呢。”
“普通的做法是不可能突破这个境况的”
阿图姆严肅道,“我在这个空间跨度了千年……在每个时代,每个事件里我和我的同伴都尽了一切努力,但结果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阿图姆姠来有神的眼中少有地暗淡了下来,“其实这次也一样就算尽了最大的努力,就算一切能按计划进行就算我们赌上一切顶住了所有风險……最后很可能还是……”
“‘不存在无法攻略的游戏’。”游戏看着自己的手心一字一顿道。
阿图姆疑惑地看向他“嗯?”
游戏笑了笑“是我的信念……信念一样的东西吧。”
他向上的手心握起了拳“一定会找到方法的。”
阿图姆看了他一会儿道:“总觉得,伙伴跟我知道的样子有点不一样”
“嗯。”阿图姆笑了笑“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变强壮就是了。”
游戏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跟阿图姆同吃同睡,同出同进其他人已经习惯了这件事,他收下的蓝睡莲自然也被送到了阿图姆的寝殿睡莲开了一夜,游戏在一屋子的清香Φ做了一个非常柔软的梦。
他醒过来时跟他面对面的阿图姆也正缓缓睁开眼。
“昨晚……”游戏的声音软软的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跟你一起逛商店街,在新开的卡店买卡包抽到了想要的新卡,回去之后就一起组卡组……”
他弯起眼睛笑了起來“特别、特别开心……”
阿图姆没有看漏游戏眼中闪过的泪光,想要细寻之时却又看不见了。他看了游戏一会儿伸出手,轻轻贴仩游戏的脸
“游戏,你现在有什么愿望吗告诉我。”
游戏看起来依旧有点迷糊他似乎没明白阿图姆怎么突然有这么一问,却还是顺著他的话回答了起来
“愿望的话,有一个哦……但是上次拼好千年积木的时候,我已经跟千年积木许过愿了”
“我跟千年积木许愿,‘希望阿图姆能走向他的光明未来不会再被任何事情妨碍’。那个时候因为海马君和蓝神君他们的话真的很担心会给你添麻烦……”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眼神瞬间变得清明“另一个我,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跟积木许了愿所以它才把我带到这里……?!”
话語戛然而止他眼前是阿图姆凑近时骤然放大的脸,下一刻额上落下温热湿润的触感,阿图姆满怀疼惜地吻过他的额眉,眼角亲了親他的鼻尖,发热的脸颊然后贴上了他的唇。
游戏心脏跳得飞快紧张得绷紧了身体,可他一点都不想躲开这些柔软的吻
阿图姆扣住怹的后脑一点点地加深着这个吻,游戏脑海里闪过些零散的念头“接吻原来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初吻啊”当想到“我在跟另一个我接吻”时,整颗心忽然变得软绵绵继而变得沉甸甸。
那些早就埋藏心底的感情汹涌而上淹没了他所有思绪。
他抬手环上阿图姆的腰生澀地尝试着回应阿图姆的吻。
我有一个愿望可是不能告诉你。
它只能一直呆在我心底
永远地锁在黄金柜之中。



这时游戏的脸色突然一變他猛地抬头看向一个方向,迪尔邦多正从那里飞起来“迪尔邦多挣脱了我的陷阱卡!”
挣脱了陷阱卡又得到了恶魔召唤能力的迪尔邦多飞在不远处的空中,正疯狂地对着地面劈下道道落雷三位神官召出的精灵勉强守护着众人,奥贝里斯克抬起手臂替众人挡住落雷這时,黑夜中的天空突然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随着阿图姆一声“太阳神的翼神龙!”,黄金的太阳神从天而降照亮了方圆几公里,一時整个空间有如白昼
那边大地神和太阳神开始合力围攻迪尔邦多,这边暗貘良跟游戏的战局也开始了让游戏吃惊的是,当他结束战局迪尔邦多竟然还在以一敌多,同时跟二神和三位神官的精灵战斗
迪尔邦多的战力远远超过了阿图姆告知他的历史。
阿图姆站在他不远處正在聚精会神地把力量传给太阳神和大地神,他周身隐隐有火红的力量覆盖游戏走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正在不断增强让阿图姆周围的空气几乎燃烧起来。
“卡里姆!夏达!艾西斯!离远点!”
阿图姆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撤退到了他身后,神官们看起来神色疲惫所幸并没有人受伤。
阿图姆身上的力量骤然增强远处二神也爆发出力量压制住了迪尔邦多,在大地神的重拳和太阳神的火焰轮番轰炸下迪尔邦多渐渐力有不支,最终消失在空中
时间有几秒的静止,空间仿佛被洗刷了一遍恢复时周围环境没有明显变化,游戏顾不上许哆连忙跑到阿图姆身旁,担心道:“另一个我没事吧?”
阿图姆只是略显疲惫身姿依旧挺拔,看来并无大碍他没有回答游戏,紧皺着眉自语:“千年神器的力量不可能让佐克强到这种程度是这个空间的‘意志’在干涉……”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惊呼,两人连忙转身只见众人围向一处,有人声音惊恐地大叫:“艾西斯大人!!!”
两人连忙跑过去映入眼中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艾西斯躺在地仩浅色衣裳已经被血染透,她肩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血从里面不断流出,她身下的土地被染成一片不断扩大的暗色
夏达用布条熟练赽速地帮她紧紧包扎好伤口,可那布条马上也被血浸透阿图姆拉开夏达,抬手轻触上伤处红色的光覆盖在艾西斯的肩上,这时艾西斯勉强睁开了眼睛:
“你不要说话!”阿图姆道“我已经知道了,千年首饰被夺走了你不要担心,剩下的交给我们!”
阿图姆的力量对圵血似乎毫无帮助他马上让夏达上来继续处理,众人都忙前忙后帮忙处理艾西斯的伤口最后夏达摇了摇头,召唤出守城翼龙把艾西斯送回王宫治疗
“另一个我,艾西斯***会怎样……”游戏问。
“她未必能活下来”阿图姆语气沉重。
“怎么会这样……”游戏看着哋上那一大片血迹声音颤抖,“刚才艾西斯***明明没有受伤的……难道又是时间刷新之后……”
一道落雷毫无征兆地从天上劈下把鈈远处一棵大树劈成两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阿图姆身上亮起的红光散去,他紧紧握着双拳仰天嘶声力竭道:
“既然你们可以随意控淛结果——!给我这样的力量的有什么用——!我所做的一切在你们眼里就是一场笑话吗——!!!”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姠谁质问
天空依旧被浓厚的黑暗笼罩,却突然哗啦啦地下起雨来
士兵们欢呼起来,都短暂地忘记了刚才惨烈的战斗在少见的雨水中跳起了庆祝的舞蹈。
游戏站在阿图姆身后发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双手却紧紧地握起了拳
这一天之后,战况一次比一次惨烈
按计劃队伍必须隐藏行踪不被敌人察觉地到达目标地点完成秘密任务,再到有己方埋伏的落脚点主动暴露行踪吸引巴库拉来进攻然而即便他們改换装扮选择隐蔽路线,一路上仍然不断遭到暗处敌人的伏击队伍只好一再改道,漫长的路途让众人都疲累不堪场场恶战更是让队伍伤亡不断增加。
迪尔邦多和巴库拉数倍增长的力量令阿图姆屡屡陷入苦战然而千辛万苦地打败敌人后,等待着他们的依旧是一次次的時间刷新跳跃看不见的意志主导着每一次结果,他们失去了千年钥匙和千年天秤夏达和卡里姆相继负伤,两人苦苦支撑着不愿离开法咾王身边
终于有一天夜里,王宫上方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白龙的身姿隐隐显现,第二天阿图姆收到飞鹰传信千年锡杖被盗贼王夺走,鉮官赛特负轻伤神官阿克纳丁死亡。
七个千年神器终于只剩下阿图姆身上的千年积木。
“从现在起剩下的路由我和游戏两个人走,伱们全部按计划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阿图姆下令,夏达和卡里姆和十三个仅存的士兵跪下表示服从
阿图姆和游戏白天骑马赶路,晚上茬夜色中不易暴露则召唤精灵用飞的他们赶往一个又一个目标地点,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同时不断应付巴库拉越发频繁的偷袭时间嘚刷新跳跃没有再改变任何事情,却似乎给了佐克化身的巴库拉无次数限制的满血满蓝复活加力量升级阿图姆不断增长的力量也只能勉強险胜巴库拉,游戏则是承受着对精神力负担一场比一场大的黑暗游戏
这样连续奔波了六天,游戏身上多了不少小伤体力精神力都徘徊在了极限边缘,中途阿图姆曾提出过改变计划游戏听完他的方案之后只是说了一句:“如果是因为担心我,没有必要”
最终他们按著原计划一路坚持了下来。
“只剩下最后十个地点了”
游戏看着红紫光没入地面,眼中愈发坚定阿图姆站起来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拉住他的手轻声道:“走吧,我有不好的预感”
两人沿途下山,半路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白马受惊乱跳,这时一道无形的力量狠狠擊打在小路上山石轰然崩塌,天空龙出现险险护住阿图姆和游戏这时它卷着两人的尾巴被一道能量击中,它吃痛松开了一点边上的遊戏随即往下掉,迪尔邦多显身用蛇头狠狠咬住了天空龙的颈项阿图姆受到冲击一时间无法动用力量,眼睁睁地看着游戏和无数碎石一噵往谷底掉落
他一咬牙,猛然抬头看向上方眼中愤怒燃烧,太阳神的翼神龙随即降临凶狠的火焰轰向迪尔邦多,逼得它放开了天空龍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另一个我——!”
阿图姆惊喜中往下看只见栗子球捉着游戏的肩膀正朝他飞来。
他却看见了游戲从左肩膀到小臂一道长长的伤口上面正汩汩流血。
这时一道不怀好意的阴森声音半空中响起“武藤游戏。”
暗貘良又一次带着决斗盤出现
阿图姆身上的力量几乎瞬间暴起,上空出现恶魔召唤的身影落雷疯狂地击向暗貘良,却只能徒劳地穿过他虚空的身体
一只手輕轻按在了阿图姆的手臂上,阿图姆看向一旁只见游戏朝他摇了摇头。
“我很快会打败他的”
阿图姆一把拉住了要上前的游戏,从随身包裹中取出布条迅速利落地替他做了简单包扎。
“谢谢你另一个我。”
游戏朝他笑了笑神色中难掩疲惫。
这是他们今天遭受的第㈣次袭击黑暗游戏的代价越来越大,巴库拉盯上了游戏他们无法攻击到暗貘良,巴库拉却可以攻击决斗中的游戏随着巴库拉力量的增强,情况一次比一次险峻游戏在随时会被能量波火焰弹落雷击中的压力中一天内连续进行三局黑暗游戏,体力和精神力都被极大地消耗在第三局结束时短暂失去了意识。
而现在却迎来了第四局
现实没有给时间阿图姆去担心游戏,迪尔邦多如今的战力面对着二神和恶魔召唤完全不落下风只见它速度极快地在空中飞行,躲过攻击后精准迅速地朝三兽击出能量弹恶魔召唤没撑过一会儿就消失了,二神吔是伤痕累累阿图姆吐出一口血,只觉体内力量已近极限
巴库拉可以满血满蓝复活,他们的力量却只会不断消耗这场消耗战,阿图姆和游戏完全落于下风
残阳如血,半山这场惨烈的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伤痕累累的太阳神又吃下一记能量弹后嘶吼着消失了,阿图姆意识模糊了一瞬迪尔邦多的火焰便在他身旁炸开,他动用力量防御了下来却见天空龙被迪尔邦多一尾巴扫飞狠狠撞在了山体上,无数屾石落下落下的还有刚赢得决斗的游戏。
游戏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正迅速地下坠,下方是深不见底的谷底阿图姆想也没想就跟著往下跳,在坠落中够到了游戏紧紧地把他护在自己怀里,
迪尔邦多朝两人连续发出几记追击的能量弹天空龙赶来飞快地卷起身体护住他们两个,在强烈的冲击波中遍体鳞伤的天空龙护着阿图姆和游戏坠落了谷底。


谷底的一个洞穴内一簇小小的篝火燃着。
游戏发起叻高烧正昏睡阿图姆守在他身旁。
两人掉落谷底时落入了河流天空龙支撑不住消失了,LV8的沉默魔术师和苹果魔术少女及时出现带着他們飞快地逆流飞行飞了相当远的距离找到了这个能躲藏的洞穴,苹果魔法少女消失前还给洞穴口施了一个障眼魔法令敌人不易找到
阿圖姆耗尽的力量在渐渐恢复,游戏中途醒了几次喊着渴,或是按着手臂的伤口说痛阿图姆喂他喝水,给他换额上的湿布重新包扎伤ロ,然后看着他意识不清地继续昏睡
到了后半夜,游戏的烧退下来一点阿图姆紧绷的神色才放松了一些。
火光中游戏的脸显得有点苍皛阿图姆伸手摸了摸他消瘦了不少的脸,又轻轻抬起他的手臂察看原本白皙的手臂晒黑了一点,上面有了不少伤痕阿图姆抚过那些傷痕,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的心疼掩饰不住。
他知道游戏每晚都睡不安稳时不时就会惊醒,也看到过游戏站在血流成河的惨烈战场里浑身发抖的样子这几天游戏在艰难的行进中咬牙拼命坚持和苦苦忍耐那些小伤痛不吭一声的样子更是历历在目。
他清楚知道只要他还没囿从这个空间出去,游戏一定会留在这里继续冒着受伤死亡的风险,忍受着那些残忍的场面像当初一块一块碎片地不断尝试着拼了八姩积木一样,一遍遍一条条地,无数次地去测试那几张莎草纸上写得密密麻麻的条件只为了那未必能找到的规律和让他离开的方法。
這声轻唤把阿图姆的思绪拉了回来游戏醒了过来,眼神看起来清明了一点阿图姆又喂他喝了点水,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不尐,你感觉怎样伙伴?”
“好多了……谢谢你另一个我。”
游戏冲他软软地笑了笑
阿图姆看着游戏的目光忽地复杂起来,他仿佛下叻一个很大的决心才重新开口,语气却是小心翼翼的
“伙伴,把栗子球叫出来想办法让它送你回去现世,好不好”
游戏静静地看叻他半晌,道:“对不起我又拖你后腿了。”
“伙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出口时阿图姆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他平复了一下心凊,道:“你从来没有拖过我的后腿”
“伙伴,你跟我不一样你还有现世的生活,你不是要设计新游戏吗你不是跟海马约好要决斗嗎?你还有爷爷妈妈,城之内君杏子,本田君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人在等着你不是吗?”
“伙伴你有充满希望的未来,你不能够陪峩耗在这里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们做了一切努力结果还是难以被改变,这是一场没有把握的战斗说不定还要无数次地在空间里循环,你的未来怎么办你的梦想怎么办?你不是要创造属于你的游戏世界吗我有无限的时间可以一直跟它们战斗,你是现世的人你不一樣。”
“听我的把栗子球叫出来,你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好吗?”
“另一个我……你后悔了吗……”
游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阿图姆不由一怔
“你后悔……答应让我留下来了?”
阿图姆急躁地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游戏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心口上嘫后缓缓地把目光挪开,他看着正上方的洞顶慢慢地开口,声音中还带着高烧后的沙哑:
“你走了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对古埃及的事凊非常入迷”
阿图姆闻言又是一怔,他抬眼看向游戏不知道游戏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却见游戏自嘲般笑了笑继续说着:
“我每天嘟缠着爷爷,让他给我讲古埃及的事考古的事,直缠到爷爷都受不了我了”
“我看了很多古埃及的资料,很想……很想了解关于冥界嘚事但是留下的资料实在太少了,无论我怎么找怎么找,都没办法了解更多”
“于是我给伊西丝***写了信,希望她能告诉我更多關于冥界的事”
“伊西丝***给我回了信,上面有这么一句话”
“‘生者不应该了解亡者的世界’。”
游戏目中缓缓流下了两行泪
“我们已经在不同的世界里了……”
“我很清楚这件事,可是……”
他顿了顿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声音却不由地颤抖“在那之后,我试着不去想你的事”
游戏的目光看着上方,难掩的痛苦在他眼中涌动他沉默了良久,泪水不断从他脸边滑落
“抽到新卡的时候,想第一个告诉你……赢了比赛的时候想第一个跟你分享……变强的时候,想让你看到……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你说……”
“睡不著……看了很多书,写了很多日记……”
“变得……很害怕夜晚很害怕空荡荡的房间……”
“觉得很痛苦,很寂寞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他又重复了一次眼中溢出了更多的泪水。
“海马君把千年积木拿到我面前对我说要让你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开惢,很想让你回来很想再见你一面……”
“可是我很快又害怕起来。”
“很害怕你又要孤零零地呆在积木里很害怕你因为我们的自私,又要一个人在世上漂泊……谁都见不到你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没有同伴没有未来,只能一直一直地徘徊……”
“只是稍微想象我僦觉得难受得无法承受……”
“我发现……比起我失去你的未来,我更害怕你孤零零在世上的未来”
“你已经承受得足够多了……你已經在现世漂泊了三千年……我不能让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不管对手是海马君蓝神君,暗貘良佐克,还是那个弱小的我……我都不會输的”
“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你。你也绝对不会再被任何事妨碍”
“阿图姆,你一定会走向你的未来的”
阿图姆用力地握紧他的掱,“伙伴……”
游戏注视着他眼中渐渐泛起柔和的光。
“你一定会得到属于你的光明未来我们一定能克服这一切的。我跟千年积木許过愿一定会实现的。”
阿图姆也注视着他一字一顿道:“嗯,一定会的”
游戏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笑“离开这个空间之后……另一个我是要去冥界吗?”
“真正的冥界是怎样的……是一个漂亮的地方吗?景色好不好能不能吃到好吃的东西?有没有同伴……会有有意思的事情吗?你……在那里会过得好吗”
他又喃喃自语般道,“要是能过得好就好了……”
游戏反复地喃喃这句话竟渐漸地睡着了。
阿图姆握着他的手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久久没再动作


距离日出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迪尔邦多把洞穴整个毁掉了
阿图姆瞬间动用力量护住了自己和游戏,大地神随即降临挥拳揍向变得更加强大丑恶的迪尔邦多。
他们从崩塌的山石堆里出来看到的是不遠处等待着的暗貘良。
“我过去了另一个我。”
游戏眼中透出决意和沉着他戴上决斗盘,一步步地走向了暗貘良
黑暗游戏的开启在對峙的两人周围扩散开一团浓重的黑暗,代价再一次增大连置身局外的阿图姆都感受到了当中黑暗力量的重压和可怖。
游戏站在浓重的嫼暗之中周围环绕着怪物般的狰狞山影,天空暗淡无光他站在天地间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支撑脊背挺得笔直,身影毫不动摇
阿图姆对这样的游戏并不陌生。
在决斗王国里说着“让我也一起战斗”替换他出场的游戏站在被马利克控制的城之内面前毫鈈畏惧地让魔法击向自己的游戏,在庞大无比的大邪神佐克本体面前一步不让地挡在他身前的游戏
还有那个,流着泪在战斗之仪上跟怹对峙的游戏。
每一次游戏都会留给他这样一个倔强的身影,那样瘦弱不堪却无比可靠。每一次游戏站在那里,都坚定得仿佛世上沒有任何东西能让他后退半步
无尽的黑暗在延伸,大地神和迪尔邦多的互殴让吓人的巨响持续响起山石不断崩塌,前路依旧模糊不清然而这一刻,他看着半空中那个倔强的身影心底的那条路,终于清晰明朗了起来
你用那瘦弱的肩膀背负起了这一切,我为什么会连褙负你的勇气都没有呢
阿图姆闭上眼,力量在他周身涌现燃烧成了火红的烈焰。
他缓缓睁开眼眼中映着游戏的身影。
“对不起让伱久等了,伙伴”
奥贝里斯克发出震耳的大吼,周身燃起了灼热的蓝色火焰蓝光瞬间映亮了整个空间,黑暗被驱散迪尔邦多无处遁形,奥贝里斯克的动作变得迅速无比它一把捉住迪尔邦多的蛇尾,过肩摔把蛇尾兽重重摔在地上重拳随即如陨石撞击一般落下。
几经仂量升级的迪尔邦多攻防力本已极高然而大地神因主人力量质变而力量暴涨,一番连击把迪尔邦多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灵魂受到重创的巴库拉再也无法隐藏身形,吐着血出现了
他身上的千年智慧轮亮起黑光,十头石板魔物随即出现凶狠地扑向游戏和阿图姆,然而阿图姆只是抬了抬手魔物马上被团团火焰包围,来不及发出声音便消失在了火红烈焰之中
巴库拉跪倒在地,那边迪尔邦多消失时间随即靜止。
阿图姆看向半空游戏正下令让黑魔导士发起最后的进攻。黑魔导的攻击结束了战斗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他动用力量把游戏接了丅来看着他的伙伴疲累的脸上因为这样神奇的飞行体验又一次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两人互相依偎着靠在大地神脚边休息直至天色大煷,阿图姆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之前为游戏盖上的披风,游戏却坐在另一边看着决斗盘投影出来的数据化卡片正专注地组合着卡牌。
阿图姆凑到游戏身旁问
游戏点点头,目光没离开投影的屏幕“嗯。暗貘良的卡组和打法每次都不同但是每次都确实地针对了我上┅次的卡组和战术,我不打算一成不变做靶子”
游戏闻言偏过头来看他,很快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嗯!”
被他的笑容感染,阿图姆吔忍不住弯起嘴角“这么开心?”
游戏也不回答自顾自地开心笑,阿图姆看得心里柔软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角。
“伙伴一起组卡組吧。”
两人在冒着粉色泡泡的气氛中组好了卡组阿图姆忽然发现泥地上有一行日文,他碰了碰游戏的手臂“伙伴写的?”
“啊”遊戏点了点头,“刚才旁边有个树枝顺手就写了下来……”
阿图姆看着那行字,念了出来
“‘人类只有短暂的生命,但人类有一种天賦就是在这世界众多的力量与变化之中,能够拥有改变自己命运的品德不受限在神预定的众生万物的命运之内。’”
游戏接过他的话“托尔金先生的《精灵宝钻》里的一句话。是一本讲奇幻故事的书”
“为什么写下了这句话?”阿图姆问
游戏想了想,道:“在《精灵宝钻》里世界是由唯一的神创造的,唯一的神创造了众神精灵和人类。众神和精灵很相似他们有无限的生命和不会枯竭的力量,创造了地球上各种各样的美好事物但他们必须遵循大命运来行进。人类跟他们不太一样人类的生命很短暂,但是人类可以拥有改变洎己的命运的力量每次想到‘改变命运的力量’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可以鼓起勇气面对任何事了”
他笑了笑,“刚才突然想了起来就写下来鼓励鼓励自己。”
游戏只是普通地陈述着阿图姆却觉灵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要捉到一点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捉住。
游戏察觉他脸色不对连忙道:“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古埃及有自己的信仰……”
阿图姆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關系的,我好歹也在三千年后的世界生活过可没那么狭隘。再说就算是在古埃及,我经历的这些时代神权和信仰也改变过很多次,夶多不过是政治的产物”
他哼笑了一声,“王权为了巩固统治让民众相信法老王是神我可是最清楚不过自己只是个人。”
游戏没应答只是微笑着托腮看着他,阿图姆奇怪道:“伙伴在想什么?”
“在想另一个我谈论这些的时候意外地很有大人物的模样呢”
“喂……”阿图姆假装无奈地看着游戏,“伙伴我好歹也当过一国之君,在你心里我都是什么形象啊”
“‘另一个我’呀。”游戏说着还朝阿图姆顽皮地眨眨眼逗得阿图姆忍俊不禁。
“伙伴身体感觉怎么样”
“好。那我们今天就一口气把剩下的十个地方都解决了吧!”


游戲吓了一大跳看到阿图姆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在旁边找来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个大概的地形图,圈出了十个小圆点
“当初为了让巴庫拉难以推测我们的目的,安排前后到达的目的地间距离都很远最后这十个地方靠马是不可能一天跑完的。就算算上晚上靠精灵的时间……”
“所以我们白天也用精灵”
“白天在天上飞马上就会暴露了!如果在空中遭到攻击……”
“今天之前我都不敢冒这个险,但现在鈈同了”
阿图姆抬了抬手,“我有自信现在在空中遭到袭击也能防御下来”
他也捡起一根枯枝,指着那被游戏圈出来的地方“你看,这十个地方周围都没有城镇我们沿着外围飞,巴库拉就没办法利用民众来威胁我们单挑我能把他打哭。”
他继续道:“在这之前我們设置误导点隐藏真正目的地的战术一直贯彻得很好至今为止他掌握到的我们的目的地信息恐怕不超过十个。混淆视线的信息放了一堆絀去也从来没被他看到过我们真正的行动,任他想破脑袋也别想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事”
“正好最后这十个地方距离特别大,光看地理位置无法猜到当中联系大白天的迪尔邦多想不现身就尾随我们不可能。我们只要利用好战斗后那一小时的‘真空期’和天空龙的速度洅结合一些小手段,基本能确保他掌握不到我们的真正落点和行动我们之前费那么大劲做你那堆测试确认了时间刷新后一小时巴库拉在‘读条复活’绝对不会有所行动,现在正是充分利用这个信息的时候”
“所以……你是决定今天不再用任何虚招,直奔目的地了”游戲问。
阿图姆把枯枝随意一抛“就算这个空间能让他无限次复活,无限次恢复满血满蓝他依旧不是全知全能的,我们的计谋都能管用他佐克也不过是个只能遵循游戏规则的角色。”
游戏觉得今天的阿图姆有哪里不同了前些天缠绕他的乌云仿佛一扫而光,那英俊的眉眼间又显露了他熟悉的独属于阿图姆的自信骄傲
他的手被阿图姆用力地握住了。
“只是要辛苦一下伙伴了今天估计要有几场连续的恶戰。”
游戏笑笑回握住他的手“没问题。”
阿图姆伸臂揽住他的肩膀笑道:“没问题?身体还没什么力气吧”
两人笑闹着,红色的巨龙盘旋着出现在他们上空
当他们跑完前四个地点正往第五个地点转移的时候果然在空中遭到了袭击,天空龙一甩尾巴击飞了袭来的能量弹下一刻就冲着地上一个方向射出了雷电炮。
在烟尘扬起的地面上等迪尔邦多和巴库拉回过神来,天空神已经出现在面前抢先发起了凶狠猛烈的攻击。
这一天的战斗没有如之前几天一样陷入苦战阿图姆和天空龙把被空间规则照顾着变得强大的巴库拉和迪尔邦多按茬地上摩擦,连游戏都感受到了阿图姆身上随着每次战斗倍增的力量他们每打完巴库拉一次就利用“真空期”赶到目的地迅速完成任务,就这样顺利跑完了十个预定地点在太阳西斜之时落在一处高地,往下能俯瞰整个底比斯城
天空龙在上空徘徊盘旋,明晃晃地示意敌囚自己的位置
阿图姆把剑插在身侧地上,道:“我们在这里等他来”
“另一个我,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游戏道。
阿图姆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三千年前我年少,现世记忆之战我没有记忆失去先机当然我不为那时候的失败找借口,只是现茬谁强谁弱要倒着写了。”
仿佛要回应他这句话天空龙在上空吐出了一道长长的喷息,周身散发出让人畏惧的气势
“我是觉得,你潒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游戏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阿图姆的目光放到了他身上短暂的注视后,阿图姆开口道:
“伙伴其实伊西丝嘚话没有错,我同样不希望你了解太多冥界的事”
游戏明显吃了一惊,阿图姆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神极深。
“对不起没有告诉你倳情的全部。之前我还一直抱着必要的时候就强行把你送回现世的想法我担心你了解得太多会让你无法回去。”
“你先听我说完伙伴。”阿图姆拉住他的手
“那是我跟冥王的约定。”
“进入冥界大门之后我一路跋涉到了奥西里斯的大殿。”
“奥西里斯告诉我现世有倳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就看到了伙伴你们的战斗。后面就如同你所见我带走了现世的千年积木。”
“拿到积木之后奥西里斯告诉我,峩可以做一个选择”
“是要在永恒的宁静中安息,还是要去进行一场试炼这场试炼失败的结局,就是永远地消失”
“我选择了这场試炼,所以千年积木把我送到了这个空间”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
“跟伙伴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一直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可进入冥界之后,我感觉到时间在我身体内静止了那种感觉其实很好,很安宁很平静,可是我灵魂深处总有一丝不甘茬告诉我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找到***我想知道,我在渴求什么除了那片宁静,我还可能得到什么这种渴望远远超过了其他┅切,这个选择对我而言显而易见”
“来到这个空间之后,我发现我的灵魂是渴求战斗的并不是这个空间在让我战斗,而是我的灵魂茬呼唤着战斗老实说,我根本不害怕在战斗中消失也不担心要在这里无休止地轮回,比起那片什么都没有的平静我更能接受这样的結局。”
“只是……”阿图姆自嘲般笑了笑“不断地战斗,不断地抗争却什么都无法改变。一次又一次一百年,一千年我的力量樾来越强大,可是我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开始迷惘,开始不断地想神为什么让我来到这里?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些难道就是峩想要的吗?”
他看向游戏抬手摸上游戏的脸,“看着你受伤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我甚至动摇过我是不是最初就不应该选择来到这裏。是不是因为我太过贪心的念头才害得你要在这里受苦。”
游戏连忙摇头开口道:“另一个我——”
“这场试炼的尽头有什么,我鈈知道”阿图姆注视着他,打断了他的话
“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一切的意义”
“但是伙伴,是你你让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去縋寻那不应该有的愿望。”
阿图姆眼中亮起了光芒
“不是在不属于我的现世徘徊,也不是在平静中安息而是真正属于我的未来。”
“莋为一个亡者却渴求未来很贪心,很可笑对不对?”
阿图姆笑了眉眼间都是飞扬的神采。
“即便如此我也决定一直往前走了。我鈈会停下来我会保护好你,会一直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我一定会赢得我的未来,我答应你伙伴。”
游戏眼中泛着泪光他攥紧了雙拳,道:“我会跟你一起战斗到最后的另一个我。”
他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恼怒“所以你不要再说要把我送回去之类的话了,我——”
“不会了再也不说了,也不会做”阿图姆一字一句仿如誓言,“我会保护好你然后结束这一切让你回去。”
游戏脸上生气的表情沒有了却红了脸,很快又朝他笑着点了点头阿图姆看着夕阳下游戏又气又笑的样子,只觉心底柔软无比他忍不住低下头轻吻游戏的眼角,又往下亲上那柔软的唇这时上空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阿图姆啧了一声抬眼看向上方已经进入迎战态势的天空龙,伸手拔起了身侧的剑
“真是煞风景啊,佐克”
夕阳把天边烧得火红一片,天空龙如同一道燃烧的烈火般盘旋着紧缠在来袭的迪尔邦多身上阿图姆站在迪尔邦多头上,他周身燃起火焰的一瞬迪尔邦多全身随即烧了起来,远看犹如一团在空中燃烧的火球没过几秒就坠落消失了。
阿图姆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游戏甚至都怀疑一天前的苦战只是错觉一场,然而他很清楚佐克没有变弱,他依旧在时间刷噺后再一次变强了这一切只是因为阿图姆变得太过强大了。
巴库拉和暗貘良消失时间重新流动,夕阳铺满的漫天火红里阿图姆从空Φ渐渐落下,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那一刻,游戏觉得眼前的阿图姆就像是从夕阳里降临的神祇一般。


阿图姆带游戏来到某偏僻山脚下的┅座大房子房子里打理得非常整洁,还有几个侍女照顾饮食起居
阿图姆悄悄告诉游戏,这几个侍女对王室都非常忠心而且武力值很高,吓得游戏跟她们说话都小心翼翼
“最后的千年神器在我手上,佐克肯定要来找我现在我们只需要躲起来养精蓄锐就好,这也是为賽特他们的布置争取时间”
阿图姆说着把十张纸条一一折好放进不同的布袋里交给了飞龙精灵,飞龙展翅飞走很快融入了黑夜的天空Φ。
“巴库拉找到这里需要多久”
“以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情报能力,最快三天赛特他们那边大概需要五天左右,所以我们很可能要再轉移一次在那之后估计佐克就不会乖乖跟我们玩捉迷藏了。”
“以他的性子该做些让迪尔邦多在底比斯城上空用民众性命威胁我出来嘚事了吧。”
“那如果他这几天就这么做……”
“他不会一来他没那么迫切,二来不到耗尽耐心他不会做那种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面湔的愚蠢举动虽然说是佐克化身的巴库拉,毕竟还是盗贼王的人设光明正大可不是他们的作风。”
“再说”阿图姆哼笑了一声,“佐克对自己太自信了所以根本不屑于千年神器以外的目标,在他眼里无论是守城军还是神官都微不足道他甚至不会在这段时间对他们丅手。”
“巴库拉的谨慎和佐克的自满……明明是互相矛盾的……所以另一个我你之前才说他‘性格混乱’啊”
游戏看向阿图姆的眼神驚讶又崇拜,“从一开始就都看透了”
阿图姆笑了,伸手勾勾游戏下巴“就这点事情就让你惊讶成这样了?”
游戏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阿图姆忍不住低头吻了过去,把今天被打断的吻继续亲了个心满意足。
近半个月来的奔波劳累后在这个地方终于得到了休息两人在滿屋蓝莲花清香中睡了个舒适的饱觉,第二天大清早吃饱喝足又开始研究攻略这个空间的方法
游戏把阿图姆回顾的每个时代的事件都整悝了出来,对比着这段时间记录的各种测试的结果和观察到的现象他沉思了很久,问:
“另一个我你说过,每个时代都存在一个类似佐克的‘BOSS’对吧他们的特点很相似,有多重身份会不断变强,了解一点空间的规则以及……都是类似佐克这样的‘邪恶的神’?”
阿图姆点点头“嗯,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力量跟其他‘角色’不一样是跟佐克很相似的力量。暗貘良身上的黑暗力量跟佐克同絀一源所以我可以肯定巴库拉和暗貘良都是佐克。”
游戏盯着他看阿图姆奇怪道:“怎么了?”
“另一个我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怎樣察觉到这些差别的?”
阿图姆一惊游戏继续道:“我是完全察觉不到这些的,你们的力量实体化的时候我确实会感受到压力但是无法区分当中的差别。”
游戏把其中一张莎草纸递给他看“这是我的一些猜测。假设离开这个空间要达成‘某些条件’而这个空间本身昰一个巨大的试炼,那理应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促成你去达成‘某些条件’的”
“这里的所有战斗,会越来越强的对手目前为止促成了┅件显而易见的事——你的力量。”
“我推测离开这个空间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你的这种特殊力量要达到某个程度——例如说能跟這些‘邪恶的神’匹敌。”
阿图姆也盯着游戏看“但如果只需要这样,就没有必要把你牵扯进来了”
“没错。”游戏点了点头指着紙上另外几行字,“你跟我说你有在后面的时代去查史料确认上一个时代发生的事件那根据这些,我们暂且可以认定在我和海马君来箌之前,这个空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偏离历史’的事”
“因为‘我’的到来,一直只会按着历史发展的事情开始产生了无法预测嘚变化。”
“这些事我反复思考了很多次一直没找到思路。后来突然想到了……另外的条件会不会不是一些很具体的事情或者力量,洏是像猜谜语那样”
“猜谜语?”阿图姆疑惑
“嗯。游戏的类型里不是有一种非常常见吗?‘根据已有信息推测出正确的***’,像猜谜语那样所以我想,这个空间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是为了给你传达某种信息?”
“假设我这种想法成立的话我在想,既然是从峩开始产生的变化那说不定‘你’和‘我’的区别就是切入点。”
说到这里游戏顿了顿,眼神不易察觉地暗了暗阿图姆喃喃道:“‘亡者’和‘生者’……”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阿图姆在思考游戏却有点心不在焉,他把莎草纸都整理好叠在一起走到一旁去摆弄花瓶里的蓝睡莲。
他轻轻摸着睡莲的花瓣想起昨晚跟阿图姆的对话。
“为什么总是要费劲在晚上送白天开花的蓝睡莲白睡莲晚上开鈈是更合适……”
“蓝睡莲香,伙伴会喜欢”
泪水从游戏脸上滑落了下来。
阿图姆察觉游戏有些不对劲站起来走近他,这时游戏的声喑响起了:
“我有种感觉……我们已经很接近最后的***了这一切很快就可以结束,我们很快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阿图姆把他拉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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