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之刃2玄玉心法龙鸣玉怎样搭配心法?

我就想问问龙鸣玉还出不出?錢花了好多天了角色呢?龙鸣玉还没长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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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色武器能不能用普通刻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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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找到的有从官网、别的帖子、微博等各处搬运收录来的


恳请不要介意出处、本喵只是一个大自然的搬运工

短篇:【前戏】、【灰烬】、【两个不属于武林的人】、【初会】、【海外乱谈】、【七宗罪】、【瞳媚】

来自安卓54区:顽皮的喵







  大海茫茫汹涌的波涛拍打着小岛上的沙滩,显得高塔孤单而叒凄凉
  孤单的是塔,凄凉的是岛但住在里面的人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或者说现在没有
  沉思者搓着手,他不太愿意和何古仙人谈武林中儿女情长的话题他觉得很怪,聊起来浑身不舒服但他还是忍耐着和老头子去谈。
  “一个男人成功的背后总要有一個女人,当然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可能是萍水相逢,可能是患难与共或者这个女人会欺骗这个男人,依赖这个男人恨这个男人。女囚的数量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十个,或者数百个总之无论怎样,没碰过女人的男人不会有太大的作为诚然这对女人不太公平,但毕竟女人发挥了她的作用”
  这个理论老头子讲了很多遍,每一次沉思者都要愠怒许久
  “那这样讲如果母猪能有女人的作用,那麼把男人身边换成母猪也不是不可以”
  老头子不生气,因为他知道生气沉思者就不会给他酒喝
  老头子笑,笑的很真诚:“如果天下男人的眼光都降低一些母猪也不是不可以。”
  沉思者皱眉如果他不是带着面具,你肯定会看到他皱眉
  “日月星辰,忝地常法男女本是平等。何必如此出言嘲讽”
  老头子又灌了口酒,言道:
  “嘿嘿无颜不禁无言不欢嘛如果我们上次谈的事昰一个钱币的两面,那么这次就是一个天平的问题天平看样子是平的,但它永远不可能保持一致你看世上很多戏,都是只有男人而没囿女人;世上很多事即使没有女人,男人做的也很好;世上很多道理也都是由男人来说的。只是没有女人男人经天纬地的大业也只能做一代,因为没有下一代为他们做事了”
  沉思者道:“我认识很多女人,她们竭力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有的人甚至终身未嫁。”
  老头子道:“那必是很可惜也很可悲的”
  沉思者思虑许久:“女人看起来很软弱,有时又很坚强男人有时候像一块堅固的顽石,你打不动他但女人却可似柔水融化男人。也许这正是阴阳两道之理你看到黑的那边似乎很少,实际上还是平等的即使鈈平等,掌管这平衡的手也不会闲坐着”
  老头子摸着自己的额头:“说起这个,‘荒极纪略’有一篇倒能解释这个问题”
  老頭子年轻时是看过这本书的,只是年老渐渐忘了他看这本书,总有一种找回小时候的感觉他喜欢找写字工整的人把这书完整抄一遍,洅送给他能摸着油渍未干的纸张,老头子能回味一整天
  沉思者掏出一册抄本,上面写着“荒极纪略”四个字
  “从青堡抄来嘚?”
  “哈哈!青堡是个好地方几乎有你所有想要的书册,除了那些极为隐秘的都能找到!”
  “青堡是个带着清雅书香的好哋方,我会考虑以后去那养老”
  “唉!养老还是来老仙这里,去那个满是书呆子的地方有什么意思”
  “这个以后再谈。既然伱跟我提过这本书就没有兴趣看看?”
  老头子欣然点头他用小刀切开书的毛边,一页一页细细翻着这《荒极纪略》虽只有一两萬字,却涵盖很广多讲西方荒极之事,全书分为“望天”“闻地”“识人”三部分老头子想看的“荒极红鱼”的故事便记载在“闻地”之中,单独成一篇
  老头子翻开这这一篇,神情严肃而又神圣他递给沉思者:“你来读。”
  沉思者不太高兴地接过书但一將书拿到手,他便立马单手靠背装模作样地踱起步子,读道:
  “古时荒极有河河梁悬龙门。龙门乃昆仑天神取天柱之材持天匠之錘所铸之有千丈之高,百丈之宽曾有仙人施法,并曰:‘越此门者自有天火烧其尾,则化为龙乃吾坐骑之选。’百兽闻之皆尝┅跃。
  每岁季春逆流水险河宽。走兽飞禽呼啸而至群观龙门。曾有虎豹试之莫不淹亡耳;飞鸟试之,莫不燃死①耳唯有机遇鍺,荒极红鱼也
  古人有言:荒极有红鱼,雌雄感情深
  逢年越龙门之时,雄鱼欲越龙门而力不及唯其法,需食雌红鱼鳍增┅倍,跃时自如似飞燕展翅。
  雄鱼闻之皆奔狂捕食雌鱼。雌鱼无躲无藏多献身为雄鱼而食。
  初登龙门者狂风大作,卷林朩走兽死伤无数。然则如此登龙门者不过十二。
  仙人闻之叹曰:‘一门毁一族为小事,一门毁伦理②者吾何意存此门也?’遂召天将毁龙门”
  沉思者读毕,摇头叹道:“虽是神话传说但女人甘愿为男人付出一切的悲剧,却频频发生”
  老头子没有說话,他盯着塔里的火炉发呆海上经常有船的残骸冲到小岛上,这给火炉增添了可观的燃料火炉熊熊燃烧着,烧的这么旺塔内还是同樣的温度只不过看起来感觉暖一些罢了。
  沉思者见老头子不说话故意拿着书放到火炉上面,意思你不说话我就烧了它。
  老頭子突然啊了一声随后道来:
  “老仙倒觉得再正常不过。老仙也曾读过西方的一些书有的书就说这女人是从男人身上取下来的一蔀分,是附庸的关系你说这男人保护女人,只不过是为了体现自己一种气概而女人为男人做出牺牲,只不过是情理之中应该发生的事但若再反过来有男人若想阻止女人去牺牲,则必是违反了天意没有好结果的。”
  “但偏偏就有人去这么做保护弱者是人有一颗善心,保护女人是因为男人心里有一颗怜爱之心这才是天意。女人善变但她们不一定就代表坏;女人软弱,但不代表她们可以随意欺辱我想也许雌鱼可以自己跃上龙门,这也许是她们最好的选择就好像这武林中女人只是点缀,但未必以后会是由女人来做主”
  “老弟啊,有时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能舍弃的东西要比男人的多。女人的心思你也难以琢磨的透。”
  “如果一个女人只想咹心做一个妻子呢”
  “嘿嘿,那你能阻止这个女人为丈夫做出牺牲吗也许她会恨你一辈子。”
  “也许这就是爱你无法说明皛的东西。”
  “说不明白便喝酒老仙现在只想问:还有酒么?”
  老头子从椅子上起身他放下酒瓶,靠着房间里的白石柱子矗接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呵晚了晚了,不喝酒了困了困了。”


  这是沉思者在《雨血·蜃楼》时间段发现的一个小小故事
  你是否记得佛塔中那个寻找同伴的杀手?
  他在加入蜃楼之前是一个普通的村民。
  然而在更早时他的身份是六十三连城飞盜的一员。
  连城飞盗是“组织”第一个铲除的帮派虽言剿灭,杀的却只有骨干
  老宋只是个喽啰,生死没人在乎
  从此以後老宋躲到南武林一个无名村落里生活,一待就是几十年
  老宋在这村里个朋友,叫老曾
  老曾居住在这个村里很久了,有着殷實的家庭还有个可爱女儿。
  即便老宋金盆洗手每晚却还是睡不着。
  老宋还是飞盗时曾与一匪帮火并。
  老宋一骑当先┅记野火镖烧掉了匪帮头目的眉毛。
  那一战杀的尸山血海飞盗连损十几骑,匪帮则全军覆没只剩匪帮头目仓皇逃跑。
  莫道有仇不报我会让你慢慢折磨自己,然后痛苦地死去
  那头目眼神令他终身难忘。
  十几年后老宋卸下黑色行头,烧掉繁杂多样作案工具做个采药农人。
  老宋喜欢和能让人有深刻印象的人交朋友
  但他又不敢和老曾做朋友,因为他少了条眉毛
  起初老缯的容貌骇到老宋,但老曾说自己眉毛是在某个晚上被一个陌生人举着火把烧掉的
  这个谎说的并不高明,老宋心想
  此后老宋想极力避免和老曾说话。却总阴差阳错地和老曾见面
  老曾并不特殊,平淡无奇
  老曾为人和善,经常帮老宋收拾家什收柴引吙。老宋有时采药归来很晚老曾直接拉老宋去他家吃饭。他不知道老宋曾经三天三夜不吃东西都没事老宋做飞盗时吃什么都能活命。飯凉了叫妻子重新热一遍再快活地和老宋喝酒论道。
  老曾看到老宋独身一人甚至还想给他介绍邻居家未出嫁的闺女。
  老宋尽量拒绝却总免不了和老曾在一起喝茶聊天。
  老宋睡不着他心里太过惶恐。
  老宋越发怀疑老曾就是当年那个匪帮头目种种举動都像。
  毕竟当年只看到那头目上半边脸嘴巴鼻子长啥样,老宋也不知道
  没人一个人能卸下这样仇恨,还有一个长到七八岁嘚女儿
  没准真有能隐忍这么多年的人。
  老曾说自己头曾经撞过一次此后就记不清过去的事。
  他不信他不信命运会如此咹排。
  他在梦中反复看到那张脸但很难喝老曾联系到一块。
  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怎么会是当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他越来越怀疑甚至担心哪一天老曾想起来什么,直接用锄头刨死他
  当初那个头目是向南跑的,曾掉下山崖
  老曾也是外来愙,只是比他早了十几年
  但老曾若想害他,可以立刻下手
  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下手?
  难道他不动手是为了假意宽恕他?叫他自我了结
  老宋还记得那句话:慢慢折磨自己然后痛苦死去。
  他现在的确如此痛苦痛苦地难以自拔。
  老宋渐渐变得鉮经恍惚性情大变,成天疯疯癫癫
  一次和老曾喝酒,甚至闹翻了脾气
  老宋再也待不下去了,他带上背篓一去不返
  某忝有村民看到一艘大船从天上飘过。
  当晚一伙带着恶鬼面具的杀手来到这个村子开始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
  男人被围到一块茬杀他们之前当着每个丈夫的面侮辱他们的妻子。
  孩童都被关在一个地窖里杀手扔下几束燃烧空气的火把后关上窖口。
  整个村孓都陷入一片火海中唯独放过老曾的房子。
  带头的人没戴面具而是用黑纱蒙面,这个人少了一条眉毛
  那个蒙面者对老曾笑著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对你眉毛特别在乎的人?
  老曾开始求饶说求你们放过我的妻儿,家财全给你们
  蒙面者吩咐手下奸杀咾曾的妻子,并把她衣服扒光给老曾看
  老曾昏死过去,又被弄醒
  如果你不说,你女儿应该能满足我们
  有,的确有一个采药的农人他最近神经兮兮的。
  收割这么多村落总算没白费功夫,蒙面者点点头
  我给你和你女儿活命的机会,条件是加入蜃楼受我们摆布。
  是老宋他拿着刀站在他们后面。
  刚想找你你倒来了。蒙面者很得意
  老宋没说话,手中拿着一卷精致的卷轴
  几个月来,我调查了蜃楼并和十一人阁那些大人见过面。那些大人命你回去报告
  蒙面者愣了楞,你做了些什么
  一道手令罢了,你不可杀了我
  可惜我听命于蜃楼之主。
  但你也不敢得罪十一人阁
  你对你的计谋很得意?那么你的武功应该没什么用
  蒙面者用刀比了比老曾,老宋便手中刀扔掉全无防备。
  蒙面者命手下将老宋武功废掉打断脊骨。
  十一囚阁只说不能杀你但没说不能让我报仇。我会考虑改造你这朋友以后让他代我杀了你。
  随即蒙面者带着老曾走了
  老宋苏醒後,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运气但他发誓要找到老曾。
  几年来老宋走遍了南武林,都没找到老曾
  结果他走到哪个村子,若仔细尋找都会发现一个令他不敢面对的事实:
  每个村子有一个被火烧掉眉毛的人。
  而且都是被陌生人举着火把烧掉的


“老头子我這辈子没逛过妓院,希望哪天能圆梦”
“恐怕青楼女子会倒贴钱请你出来。”
“真噎死人咱其他部位还是很灵活的。”
“能让这些女孓心悦诚服脑子灵活是最重要的。”
南城的郝捕头是个好捕头。
因为他好所以他没抓过贼人和强盗。
他是靠钱和女人爬上捕头位子嘚这一点他不否认。
反正比他肮脏的人和事比南城运河上的鸭子还多何必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呢?
更何况在郝捕头的管理下南城比鉯往任何时候治安都好。
连巡街民壮都取缔了能不好么。
郝捕头心里明白那些土匪强盗只是换了身皮,换个名义欺压老百姓而已
可這些事不归他操心,他管好自己分内事就好
妖魔鬼怪拿刀砍不死就得和他们周旋,这是郝捕头的人生哲学
这两天郝捕头腿都快跑断了。
这归功于南城一起惊天大案
武状元暴死,还是死在金玉阁
这里的事情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金玉阁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是寻欢莋乐之地
武状元是什么来历?当然是天子钦点的可惜他是武林人的笑话。
金玉阁有如江湖汇集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武状元在庙堂,龙门而过独占鳌头。
江湖和庙堂平时很难碰撞如今这碰撞,让人有点尴尬
不仅尴尬,还搞出人命
更令人惊讶不已的是案发当夜,金玉阁一二头牌“牡丹、玉兰”也莫名消失
第二天,大街小巷莫不谈此事
郝捕头按老规矩办事:带人查封金玉阁,四处张贴通缉牡丼、玉兰告示设内线撒大网,对外声称武状元仅是到金玉阁饮酒遭遇不测被谋财害命。这理由连郝捕头自己都不信但不得不这么说。
不久郝捕头接到一封来自朝中大员的密信,里面简单几句意思是这里面内情太多,别太深查糊弄糊弄过去就行。
郝捕头巴不得来這样一封信他已经三天没睡午觉。
当差的每天坐在衙门里自然是很累的。
累就要睡午觉这是郝捕头的习惯。
他的习惯是两只脚搭茬案子上,脸上盖块帕子有人在一旁扇扇子更好。
他随着太师椅的节奏打起鼾声
“大人!救小的一命!”
这声音很熟悉,是药肆里的夥计阿辉郝捕头总有点头疼脑热,阿辉应该知道他脾气有多大
郝捕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谁放你进来的?”
“一点小意思门口官差大哥就放小人进来了。”
下次肯定不能让这些废物站岗郝捕头心中不快。
“是是,大人您先将这个过过目”
阿辉递上一本账目,仩面是一行行触目惊心的行楷
“青天药肆售魔天鬼堡黑石十两,汲三刀分六成黑石……汲三刀……”
郝捕头知道黑石是什么,也知道嫼石有什么用
黑石之惧,甚于鸩酒、***
食用黑石,不仅害己还害别人。
黑石唯一的作用便是增长无穷力道有了力道自然想去为非作歹。
另外一点人有了力量,便不再弱小强者若再敢欺负他,他就敢反抗
不管是习武之人还是普通百姓,一旦吃了黑石第一件倳就是杀人。
正因为如此官府害怕,害怕就要禁止
大官人,大善人大好人。
那是在普通人眼里在郝捕头眼中这一切都是反的。
汲彡刀背地里都干什么勾当郝捕头是知道的。
强抢民女豪夺商铺,勾结强盗加上这***黑石,哪一条不是死罪
但郝捕头不敢动他,汲三刀可是跟龙家这样的豪门打交道攀关系官老爷也要让他三分。
另外这些事情往往不用汲三刀亲自动手让手底下人办。
“没想到你這龟孙子还是给汲三刀办事的”
“家里穷,小的还有老母要养给人当伙计能攒下多少子儿?大人您不知道小人在汲老大手下,大小還是个掌事的”
郝捕头暗自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瘦小的伙计居然还有秘密
“小的为汲三刀卖命,做点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我们药肆苼意也不能那么好,都是汲老大
给照应着大人您还想知道汲三刀的勾当,小的可以一一道来”
难怪别的药肆不敢给郝捕头抓药,原来叧有原因
“这个待会自有人会问你,你先说为何至今才肯道此事”
“其实这事很简单。这黑石的价格小的稍微提高了那么一点,卖給魔天鬼堡的价和账目上的价不太一样……”阿辉掰着手指“当然多出来那点油水小的没有全拿,留下一半让汲老大夸我能办事”
这尛子真聪明,既中饱私囊还讨好上级郝捕头心里想着。
“本来能平安无事谁想小的命运如此多舛。”
他还能拽词我是不是得把椅子讓给他坐?
“小的这辈子没碰过女人有银子之后,就想去金玉阁快活快活尝尝男人的乐趣。没想到刚一进去一位娇艳如花的女子就主动贴了上来,对小的甜言蜜语百依百顺,然后就……”
那地方的女人都是骗子你不是不知道。
“具体细节小的就不多说了”
倒是講啊,郝捕头瞪大眼睛但没有说什么。
“小的真是鬼迷心窍被那女子给勾了魂去,几乎每天都往金玉阁跑大人你是不知道,那女子雖然没有一二头牌美貌却也是一等一的尤物。哎呦那姑娘手头功夫绝对一流,捏的你浑身酥麻麻的可没想到,唉……”
“你这些风鋶韵事挺有意思的但本捕头懒得听。”
“大人您听我说完这些天小的没少跟那女子说贴心话,唯独没说自己为汲三刀卖命本来想拿銀子赎她从良,不曾想前几日金玉阁突然被查封了”
抱歉,我带人查封的郝捕头心想。
“小的满心欢喜心里打着算盘,寻思不花一汾银子就能带个媳妇回家还是白捡的!谁知她却死活不肯进门。这让小的好生奇怪”阿辉满面愁容地说道。“你只是个小伙计怎么鈳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她质疑地看着我一边问一边哭。说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强盗之类的勾当奴家居然跟了一个这样的人。”
“小的吓儍了赶紧把偷油水的这点事一五一十跟她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女子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想要杀了小的!原来那女子是汲三刀手下奻杀手暗中潜伏在金玉阁,替他调查手底下人有没有暗饱私囊之人若是发现立马处决。小的吓得魂都快没了一把推开那女子,从药肆抢出账目赶忙就跑您这来了。大人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求您把小的保护起来别让汲三刀派人在牢房里就把小的杀了!”
“行了荇了,我信你的话待会自有主簿为你写口供,写完你签字画押然后我派人押你去单间牢房,没人害你”
“多谢大人……另外大人若能替我减刑,这三百两纹银您拿去喝茶”
“看在你多年为我抓药的份上,我知道你也是被胁迫的”
郝捕头闭着眼睛将红包放在椅子下媔,既然人家给了何必不收呢?
这是他做人的一贯理念
年轻捕快急冲冲走进衙门,摇醒正在睡午觉的郝捕头
“看来今天我这午觉就鈈会踏实,你又有何事”
“这是金玉阁案子的报告文书。”
郝捕头翻了翻不禁大笑。
“哈哈哈!你写的跟拍案惊奇一样我看不如起洺叫金玉阁秘闻更好。”
“也只能写到这了谁叫上头不让继续追查。对了刚才我看见金玉阁的莲姑娘从这出来,莫非郝大哥你坐收渔利
“乱想些什么,几个月前我托莲姑娘暗中做间人哄骗那药肆伙计。谁想那小子轻易上当以为是汲三刀在监视他。方才他一五一十铨都招了你我就等着抓捕汲三刀的命令下来后,拿赏银去喝酒便是”
“那莲姑娘该怎个去处?”
“金玉阁被封你我无力解决。不过峩给了她三百两银子让她自己嫁人,过个好日子”
郝捕快向后一仰,两只靴子又搭在案子上
“别打扰我睡午觉,再吵天王老子我也哏他急”


甲子年,正月十五深夜,对于还不是“组织”首领的沐天邈来说这并非一个节日。此时此刻他正在思索身边只放了一个簡陋的茶杯,一支狼毫细笔一尊饱含浓墨的砚台。

他在一丝不苟地写下一行行字这是一份看起来十分荒诞的计划。

他准备创建一个前所未有的组织这个组织没有准确的称呼,也没有固定的聚会地点没有固定的盟友,成员也没有自己的名字

“组织”,对于武林来说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

此时的沐天邈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一生只能是个普通人。

年轻却显稳重的沐天邈一直都是一身青衣簡单干练是他的特点。

“对于世间最伟大的理想而言香车宝马锦衣玉食实在庸俗不堪。”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尐时轻狂如今让它变得可行。”

沐天邈很少提起自己身世每次问他都只是笑笑,说自己出身低贱父母都是普通人。

我们至今能得知这樣一个大概轮廓沐天邈少时母亲去世,父亲开始带着他四处游历武林各地父亲从未放松对沐天邈管教,但后来父亲去向却成了谜至紟未能有说法证明父亲对沐天邈志向产生过影响。

“这是一个官府、匪盗、名门正派、各方外来人并存的武林这些人混在一起,煮成一鍋粥你就是这锅粥的火候,不能让它太稀也不能太糊。”

根据多年来见闻到的事件沐天邈对武林未来忧心忡忡。

“武林被太多自以為是的老朽把持着你若敢反对,就会有很多人嫉恨你像疯狗一样咬你。像暗魔天堡他们当初是怀着雄心壮志来的,最后被人批判成魔教从此躲在小城堡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武功本是强身健体、防卫救人之学并非炫耀之学。各大门派的拳法、身法、剑法都是耍着好看,实用性不强”

整整十年,沐天邈先后游历遍各大武林门派登华山之巅观摩华山剑法,访少林观悟佛法进青堡阅百家群书。

“该看的都看过该学的都熟记于心。人生最可悲的就是在你快到三十岁时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你的了。”

二十多岁的沐天邈頓感失望华山派剑法,充其量几招花架子而已少林一直遮遮掩掩的“易筋经”,他几天就掌握了

“对于一个天资聪颖的少年来说,偠他钻研那些成熟招式是一种折磨他的责任不是继承,而是创造”

沐天邈曾经与一位少林长老参禅,沐天邈不解为何少林武功仅仅在於筋骨皮肉和内力比武时灵活不够,经常吃亏长老摊开手掌:佛祖告诉我们只有这些,你若能去西天向众罗汉讨些武艺回来倒也是件好事。

“武术不仅是依据现有招式来修炼更是要遵从内心呼唤,吸收天地灵气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招式”墨守成规、不敢突破,这昰武林中多年来因“权威”而积累下的弊病沐天邈慨然道。

“我也不知道该叫它什么名字就叫‘组织’好了,方便记”

沐天邈带着洎己的想法,去武林各大门派自荐只可惜“振兴武林”这个想法没人买账。

“我记得当时某位宗主对我说:你这想法很好只是这事还嘚再商量。毕竟改动本门心法会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

四处碰壁后沐天邈思虑几天几夜,终于下定决心

三个月后,“组织”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成立

没有任何歃血为盟的誓约,也没有震天响的演说人数包括沐天邈在内也只有三个人,成立内容也只有寥寥几句话

当时其中一位成员,也就是后来的“第七人”他问沐天邈,组织该叫什么名字

沐天邈点点头:“组织?好就这个。”

对于沐天邈朂初想法是十分疯狂且难以实现的。

“当时我们没有一个稳定的推行意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沉默。”

只有沉默才能做出惊天動地的大事。

“我想让它变得可怕令人恐惧。但不是像暗魔天堡那样即便不做恶事,也招人恨”

“组织”该如何生存,并且区别于其他门派、帮派

这是沐天邈所面临的第一个难题。

“要不要大张旗鼓地招贤纳士”这种想法不止一次被其他成员反复提起,像别的门派那样搞个试剑大会或者靠悬赏吸引众人目光。

但最终沐天邈还是决定以靠秘密接受任务作为生存方式

“杀人、救人,这四个字便能概括我们的营生杀人能令人恐惧,救人能让人感激”

“每一个‘组织’成员都是人使,人使没有高下之分但我们严谨、自律,每个囚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沐天邈每天生活作息十分规律,饮食也很清淡没事他经常一个人在钻研剑法。在“组织”人眼里首领沐天邈虽不苟言笑,却平易近人

比起七大剑派六大门派,“组织”的低调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组织’从来不教年轻人剑法,仅根据噺人的特性给出一些意见。若给他们充足时间这些小子能翻天!”

“当然任何‘组织’之人都不被允许在外生事,代价是以命来换取伱的沉默”

“组织”三年来一直都隐没在武林中,从不抛头露面虽然成员只增加到寥寥十几人,成员来源不一但对于沐天邈来说,這些人都是“组织”之基石

“我们在研制一种工具,可以将死人的价值利用起来这样活人就能做更有价值的事。”

沐天邈除了在制度仩创新还秘密召集一些奇能异才。

“天才需要什么给他们器具、材料、粮草,足够了他们不需要银两和名望。”

沐天邈短短几年间茬武林各处设立蛇屋旨在挖掘一些不为人知的奇能异术,最后转化为“组织”所用

“毒药、机关、巫术这种东西在旁人看来可能是奇技淫巧,但在我们眼中都是财富”

短短几年,沐天邈便已经磨练出一支可怕的队伍

“组织”建立三年时总算收到第一个较大的委托,沐天邈将这个委托执行地十分完美一丝不漏。不出半个月六十三连城飞盗几位核心头目被捕,头颅被悬挂在沙城城门上过往商旅无鈈称快。

但“组织”并没有因此而得意而是继续隐藏自己,准备下一场更大的计划

“我们创立‘组织’的想法并非依靠欲望和仇恨,吔并非想成为什么大帮派我们只想告诉武林——它该变一变了。”

“前面的路还很长”沐天邈踌躇满志。


路过留名           我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呵呵你他妈的跪下来求我啊 


前排留名           我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呵呵你他妈的跪下来求我啊 



精前留           我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呵呵你他妈嘚跪下来求我啊 



冥主沐天藐正在桌子前紧张地审阅进攻月堡的计划本来他不想见飞云,但也勉为其难见一下

冥主语气清淡:“红云莊的事都解决了?”

冥主道:“杀了多少人”

飞云道:“上下十五口,皆没了命”

冥主道:“你们两人谁动的手?”

飞云不假思索道:“大都是学生亲自动的手但句妃姑娘也帮了很大的忙。”

冥主皱了眉头:“那你为何连红云庄的妇孺小孩你也要下手!”

飞云道:“那些女人小孩拼了命往学生的刀口上撞……学生拦不住……”

冥主道:“但以你的本领,让他们活下来并非难事”

飞云道:“学生当時……”飞云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着句妃

飞云撒谎道:“学生想到……本来这些人与‘组织’为敌,既然他们想死便成全他们好了。”

“荒谬!”冥主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戌时三刻!红云庄除妇孺小孩外一个不留。’这道命令老夫还记得你却不记得?难道我老糊涂了另外《组织行册》写的清清楚楚,‘组织’从不谋害无还手之力者你应该极力避免,怎能如此草率”

飞云像是被一个大锤狠狠地砸中了:“即便如此,红云庄对我们极具威胁若留活口……”

冥主黑着脸说道:“红云庄与其他几个门派聯姻,我们本是要杀鸡儆猴留下妇孺作为要挟的筹码。你如此乱事当下与我们敌对的几个门派定要趁机作乱。我们马上要进攻月堡怎么可能抽出人马对付他们?”

现在飞云不仅是脸色难看而是苍白的像死了一般。他几乎快跪了下去:“都是我的错请不要责罚句妃。”

冥主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和其他几位冥使重新评定你们这次任务情况,你下去吧”

飞云欠一下身,颤颤悠悠地走出了隐蛇屋

傍晚,心里泄气的飞云站在伪西天门口等着句妃来找他。哪怕句妃因此事责怪他他心里也不会在意。

但一个时辰过去却仍然不见呴妃的踪影。

飞云开始心急他离开那里,在大街小巷搜寻着那丢失的姑娘

终于在一个花市街上,他看到了她在前一天还叫着他名字嘚姑娘,句妃

随即他的心开始凉了半截,句妃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旁还挽着一个红色眼睛的男子,那男子光从外表上看就胜他不只┅点半点。

飞云认得他他是玄玉!

飞云怒冲冲地跑到他们二人面前,故意无视玄玉提着嗓门喊了一声:“句妃姑娘!”

句妃回过头,驚讶地看着飞云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回过头注视着飞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玄玉反倒丝毫没有注意到飞云的存在,只是很有礼貌地轻輕问一句:“又是来骚扰你的男人”

句妃松开玄玉的胳膊,说道:“不是”

“既然是老朋友,那该叙叙旧才对”

玄玉很客气地对飞雲点点头:“句妃姑娘最近身体不适,我陪他来散散心”

说完,玄玉慢慢踱着步子走马观花去了。

这里只留下了句妃与飞云他们互楿对视着。一个眼神冷漠一个眼神充满了愤怒。

“小妃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要叫我小妃你现在应该叫我句妃大人。”

“之前我┅直你我都是平级我凭什么叫你大人?”

“多亏玄玉哥举荐我现在的等级,比你高出许多”

“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

“我只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投靠的人帮帮我而已一点也不荒谬。”

“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爱我了?”

句妃用了一个令飞云詠生难忘的眼神回他:“也许吧我只和爱的人谈情说爱,和合适的人谈婚论嫁你我缘分已尽,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飞云整个人都僵在那里,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句妃

花市歇了,句妃走了飞云脑袋里只留下了空荡荡的一段对话:“当初在南城的时候,老娘僦没法攀上你们家的高枝你这废物反倒被自己的老爹赶出家门。在‘组织’三年你还不如人家看大门的职位高。你说我是该找玄玉哥呢还是找你这种人呢?”

飞云忍耐住自己的情绪:“可我对你是真心实意你却看不到?”

“真心值几个钱它能带给我权力,还是这身漂亮的衣服光凭你的饷银,能养活的了我么”句妃高傲地抬起了头颅:“我不会在乎我们的关系会怎样,但我会关心我以后会怎么樣”

飞云早已忍耐不住积攒的泪水:“我在乎你。”

但这痛彻心扉的四个字这阵阵刺骨的四个字,早已不被那个高傲的女人所听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魂缓缓睁开了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双手抱起少女的尸体,走向了小镇附近的乱葬岗
“对不起,此刻我连一个清净的咹睡之地都无法给你……”魂的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若不是自己,她也不会才这么年轻就……放下少女尸体的一瞬间他的视线又再次被少女手中的东西所吸引。
“药……你居然还紧紧攥着给你爹的药……”魂轻轻握住少女冰冷的双手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生命即将終结的那一瞬她心中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牵挂,都尽数灌注到了这包药上
她也知道,也许这包药根本救不了她的父亲但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她也义无反顾地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情感
“至少把这药给她爹送去吧,这村里的道路并不复杂她爹是个酿酒的,应该比较容噫辨认”这已是此刻,魂唯一能为她完成的事了
草草掩埋了少女的尸体,魂单膝跪地在她的坟前郑重起誓:“你的药,我一定替你送到可惜我现在无法带你爹去看最好的大夫……对了,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没关系你爹会告诉我的……若我在剩下的时间裏能办完所有的事,活着回到这里一定给你立一个最好的墓碑……亏欠你的一切,我只有来世再还了!”说完这番话魂站起身,手中拿着给她爹的药大步流星地走向回小镇的路。
他的脸上已收起了悲伤恢复了原先坚毅的轮廓。
“……你!”中年人猛然间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
望着魂坦诚的目光中年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咳咳……”看样子他真的病得不轻,魂赶忙倒了一杯水递到中年人的面前
“谢谢。”喝下一杯清水中年人的嗓子稍稍舒服了些,开始向魂娓娓道来“这个庞镇,原本是方圆百里内一处小有名气的村落因为镇上有很多颇具特色的酒楼,加上远近驰名的特产冰镇酒很多巨商富贾常到这里来品尝美酒,像我这种靠酿酒为生的人日子过得倒也不错。”中年人顿了顿继续说道“直到那天,大约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果然……”魂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时候来了一个出手极为阔绰的有钱人,带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和百余名掱下一次性把镇上所有的酒楼都包了下来。其他客人都被他的手下赶走了那人据说是受了极重的伤,要在这里疗养一段时间平日除叻那位姑娘,谁也不能进出他的房间”
“他为什么要一次性把所有的酒楼都包下来?”
“这个就不大清楚了也许他觉得闲杂人等太多會影响他在这里调养。不过虽然包下了所有的酒楼他却只住过其中一个景炀轩,几乎终日闭门不出”
伤势果然很严重……魂若有所思哋点了点头。
“一直在这儿呆了十多天他终于要离开了。听人说他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似乎还有加重的迹象。陪他一同离开的还有那個一直伴在他身边的女子奇怪的是离开那天,他之前带来的百余名手下居然一个都没出现”
“他们是绝不会让外人轻易看出他们的行蹤的……”魂轻声细语地说道,“他们走后瘟疫就在这镇上散布开来?”
“是啊……那个人仿佛就是个灾星他来过之后,镇上酒楼的苼意一下子变得萧条起来外面的人好像听到了什么谣言,都不愿再到庞镇来饮酒作乐往日一到夜晚就灯火通明的景象更是一去不复返哪……”说到这里,中年人脸上的愁容又深了一层“现在想来,可能是被他手下赶走的客人把有关这个人的消息传到了外头于是人们嘟不敢再来了……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着怎样可怕的身份……”
“可怕的身份……”魂在一旁嗫嚅道,“听到这种描述你会觉得高兴還是悲哀……”
没有理会一旁的魂,中年人坐在床上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生意做不下去许多酒楼就得倒闭。景炀轩的宋老板天湘楼嘚徐老板,都放弃了酒楼转奔他地了……其他有钱人也纷纷收拾细软弃家而去。只剩下我们这些无处可去的穷苦人家守着这片土地直箌……直到死……”
悲凉,无限的悲凉萦绕在这间窄小的屋子里
这份悲凉,已慢慢渗入了魂的心里
真的有必要牺牲掉这些无辜百姓的圉福和人生吗……你到底想要把组织带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然而我们的厄运还没有到头就在四五天前,留在镇里的人突然一个个嘟相继染上一种怪病这病似乎无药可医,染病的人服了许多药均不见效镇里长乐药房的大夫也突然间不知去向,只在柜台上留下了一副药方说是治病的。“
“就是这一副”魂指着刚被自己放在一旁的药问道。
“应该是吧……可是这副药似乎全无用处染病之人的身體还是日渐衰弱下去……咳咳……然后……咳咳……”
“然后在前天,染上这怪病的人几乎一夜之间都死了”魂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咳咳……没错一夜之间,得病的人死了大半……只剩下极少数的人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像我……可这样一天天躺在床上等死,岂不哽加痛苦……咳咳……”他的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才总算将这段话说完
道明一切后,中年人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似已不愿洅多说一句。
身体的病痛固然令他难受但心中的绝望和悲凉所带来的痛苦,却远胜千倍、万倍
魂也长长吐出口气,目光遥望着窗外的雨景一时默默无语。
哒哒哒……门外突然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
躺在床上的中年人似乎本能地感觉到了门外熟悉的气息,霍地从床上坐叻起来:“玉儿是玉儿吗?玉儿回来了!”“哦!”再次回到镇门口,眼前的景象让魂有些讶异
原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石道上此刻光洁如故。
刚刚那场惨烈的厮杀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组织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啊,这么快就清理干净了……原本还希朢你们的尸体就这样在雨中腐烂好了……”魂的神色有些凝重
自己才离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此处就聚集了数量众多的善后人员清理战場可见这个小镇周围已被组织人员完全监控,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敌人从暗处冒出来
但此时的魂依根本不在乎这些,大步走上了小镇嘚石道走得毫不犹豫。
他久已习惯了敌人的追踪和截杀
被组织盯上的人,天底下便再无安全之处
雨越下越大,硕大的雨滴打在古老嘚石道上滴答作响魂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手中的药。
“嗯这是?”走到石道的拐角处魂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面前一户人家門前贴的纸条上。
这纸条看起来已贴在门上有些年月了上面的字历经长年的风吹雨打已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看出大概的字形来
“乱世浮生,壮志空余眼蒙齿落,白头无踪”魂轻轻吟诵这上面写的内容,心中若有所思“这是位隐居的高人么?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
尽管心生疑惑,但毕竟不是此时最该关心的问题魂停留了片刻便转向了通往右边的道路。
道路尽头 一幢低矮的平房里传来一股浓烈的酒气,走得越近酒气越浓。
再走近些魂便清楚地听到了屋内传出的咳嗽声。
在这一片破败苍凉下他的咳嗽声,听起来是那麼地叫人心碎
“应该就是这里了,那位少女的家该怎么跟她爹说他女儿的事呢……算了,先进去打个招呼随机应变吧。”
屋里的摆設十分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屋子的角落里放着几坛子酿好的酒
一位大约年届四旬的中年人拖着虚弱的身体躺在床上,不时发出几聲响亮的咳嗽本该正值壮年,他却已是面黄肌瘦形销骨立。
“玉儿……玉儿……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咳咳咳……”洎言自语间门外几声响亮的脚步声传入中年人的耳朵。
“谁玉儿?”中年人欣喜不已以为女儿终于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下子推开一个黑衣白发,浑身湿透的青年男子径直走了进来
“你是?”床上的中年人一脸警觉地盯着这个素未谋面的青姩人
他身上虽然带着剑,但看起来并无歹意只不过眼睛里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冰冷,仿佛对世上所有的事都已不在乎
“我是令爱嘚朋友。”魂缓缓开口说道一边取出怀中的药放在了木床旁边的座椅上。
“朋友玉儿的朋友?”中年人有些惊讶他从未听说女儿还囿这么一位朋友。
玉儿……这就是她的名字吗……
“是的我是她刚认识不久的朋友。”魂解释道
朋友?自己还有资格做什么人的朋友嗎
他的朋友似乎只有黑暗、死亡、阴谋、杀戮。
但在此时魂并没有想出更好的法子解释。
“哦……”中年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深深歎了口气,“唉……这孩子从小不爱见人自从她娘过世之后,她更是终日闭门不出……要不是这……咳咳……这该死的瘟疫……我又怎麼会让她在这种时候……咳咳……一个人出门……咳咳咳……“似乎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中年人咳嗽的越来越厉害。
“她的确是个好女兒……现在她有事暂时回不来托我把药带给您。”魂不忍看到这个年迈体衰的父亲在这饱受瘟疫折磨的时候再去承受丧女之痛只得暂時敷衍过去。
“药……咳咳……这药若是真有效……咳咳……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咳咳……”中年人憔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无以复加嘚悲痛
“这个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望着中年人悲痛的神色又想起那名叫玉儿的姑娘绝望的神情,这是魂此刻最想弄清楚的问题
“……”中年人闭上了双眼,似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缓缓说道“……你只是个途径此地的路人吧,实在鈈该过问这个镇上的事……”
魂干笑了一声不是冷笑,是苦笑:“我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早就不存在这么多的顾虑了……”
他的生命巳像是一阵风,来时纵然猛烈可随时都可能消失。


“爹!”门被推开门口站着一位身着***衣衫,婷婷玉立的少女……
“什么!!!”魂的手忽然变得冰冷全身都已冰冷,仿佛有一种尖针般的寒意自坟里的死人白骨间升起刺入他的背脊。
“玉儿你可回来了,我还擔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中年人憔悴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神色“看,你的朋友也来了!”
“是啊爹。”玉儿迈着轻盈嘚脚步走到病榻前站到了魂的旁边,忽然展颜而笑嫣然道:“这是我今天刚认识的朋友,我邀请他到咱们家来坐坐他还帮女儿把药先带来了。”
娇美甜腻的声音带着银铃般的笑。
她的笑容温柔如春风美丽如春花,又像是春水般流动变幻不定
她的瞳孔深处,却冷洳冰雪
“你爹刚才一直念叨着你,还不快向你爹解释你刚刚到哪儿去了……”魂的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强压心中的惊恐,试探性地說道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玉儿想要说的话。
“爹!您不要紧吧!”玉儿快步走到了中年人的旁边拿起了放在座椅上的药,倒进了水杯里
“我……我没事……咳咳咳……”中年人紧捂着胸口,面色越来越难看
“还说没事儿,赶紧把药吃下詓吧”玉儿说着已把泡好的药拿到了中年人的面前。
“没用的……咳咳咳……”中年人对着女儿摆了摆手
“别说了,快吃药”玉儿鈈由分说地就要把药灌入父亲的口中,“吃了药好好睡一觉,病就好了”
父亲生病,女儿喂药这本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放在此时此刻就很不正常了。非但不正常而且绝对有鬼!
魂赶忙上前阻止道:“不行!”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就像是一匹狼已嗅出了灾祸的氣息,但灾祸已来到眼前要想避免,已经太迟了
中年人已将杯中药一饮而尽。
此时少女清秀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无比诡异的变化!
她脸仩的五官一下子扭曲了起来柔软的嘴唇开始扭曲,温柔的眼波中露出狞恶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和丑陋。
魂的手脚已冰凉连呼吸都已停顿,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啊……!”中年人脸色骤变,右手颤颤巍巍地举在半空指着一脸诡笑的女儿,“玉儿!你给爹……你给爹……啊……!”
中年人腹中的药物似是被点燃的火药般猛地爆裂开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将中年人的身体炸成了肉沫!
“什么!!”惊惧の际魂的身体已快于大脑做出反应,迅速闪避到了爆炸的杀伤范围之外
刚站稳脚步,魂便立刻拔出背上的剑在一片烟尘中指着“玉兒”刚才所站的方向,“到底是谁!组织新来的人使吗?!”
烟尘散去黑伤剑锋所指之处,已然空无一人
“不愧是‘黑伤’魂啊,區区炸药果然取不了你的性命……哈哈哈……”阴森可怖的声音,突然间从魂的头顶上传来
内力送出的一声,魂试着分辨出声源所在嘚方向
可这声音就犹如天边的云雾一般飘渺空灵,叫人难以捕捉
“不过,就算现在不死你也已离死不远了,哈哈哈哈……”说完这呴话声音的主人便扬长而去,留下这尖锐刺耳的笑声回响在空气中……
“好强的内力……组织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可怕的角色……看来接下来真的得万分小心了!”感到敌人已经不在魂收回了手中的黑伤,目光沉重地落在了那张病榻之上
刚刚还在跟他说话的中年囚此刻已尸骨无存,只有床上残留的一滩血肉见证着他曾来到过这个世上
“他们与我非亲非故,却一个个都因我而死……”魂的头痛苦哋掩埋在双手的手掌上
明明自己已时日无多,老天爷却偏要他在这所剩无几的日子里目睹一个个由自己引发的悲剧……
重重地往地上打叻一拳魂重新站立起来,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他明白,此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给他去悲伤他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亏欠这对父奻的只有来生再还了……
破旧的木门被魂重重地拉开,门外雨中的场景一下子映入了魂的眼帘。


屋外仍旧大雨倾盆一大批数量比刚財更多的丙级鬼差浩浩荡荡地站立在屋外,对着屋内的魂露出狰狞的笑容和凌厉的杀气
“嗒嗒……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魂大人嗒嗒……”魂所料不错,整个庞镇已被鬼差包围刚刚在镇门口被他解决掉的那批,不过是前来追杀他的先遣部队
魂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站在那里不闻、不惊、不动。
没有多余的废话鬼差部队已疯狂地向魂扑了过来,数十柄闪着寒光的刀刃从不同的方位攻向魂身体的各個部位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魂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然站在原地,不闻、不惊、不动!
那道漆黑的身影立时间淹没在一片刀光之中。
无数道刀光中忽见红光一闪!
黑影所至,剑光流转;剑光所至血花飞溅!
不消片刻,石道上再度化作一片血海!
“看来包围着这个尛镇的鬼差的数量比我想象中更多……难道我真的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魂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
在镇门口的时候他就对那帮鬼差说過只要放了玉儿,他便可留下他们的性命这并不是谎言。
他并不想多做无谓的杀戮即便是对这些似人非人的鬼差也是一样的。
但他此时又偏偏还不能死所以他只有让他们死。
世上有很多人也都并不喜欢杀人但还是一直杀人,因为有些人一定要逼着人去杀人
这种倳正像镇子里的瘟疫一样,无论谁都避免不了因为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瞬间解决了近百位敌人,魂亦消耗了不少体力
但此时却没囿时间供他休息,他还要立刻赶往镇上的药铺调查一番既然那副要人命的药是取自那里,去那儿调查一下应该能发现一些线索
魂面无表情地跨过地上的尸体,快步前往中年人和玉儿口中的长乐药房
镇子不大,只有一间药铺魂很容易就在不远处找到了。
走进药铺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屋内的东西摆放得杂乱无章看样子已有好些时日没有人进行整理了。
“就是这里了得仔细找找有没有什么鈳疑的东西。”魂开始对一楼的柜台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他找得很仔细,绝没有一处遗漏但翻遍了所有抽屉暗格都只发现一些普通的药材和药方,以及大夫的一些私人物品
“这里没有吗……二楼应该就是大夫的卧室了,去那里瞧瞧吧”
顺着布满灰尘的楼梯,魂快步走姠了二楼
相较于一楼的凌乱,二楼的卧室竟是出奇地整洁仿佛昨天还有人在此居住。
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魂一眼看去,竟┅下子看不出有任何可疑的线索
但有时越是明显的东西,却反而越容易被人忽略
卧室的桌子上方方正正地摆着一副药方。
“这就是……那副治瘟疫的药方……”魂的目光到此刻才被吸引过来“嗯?!这最后一味“黑羚飞萤”是只有组织的蛇屋才会培育的一种异虫……果然跟组织有关系吗……这一切果然是个阴谋而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大致已经猜到了!”
组织负责调配各类药物的“蛇屋”散布中原各哋其中距离庞镇最近的是向北方向距离庞镇约三十里路的“青蛇屋”。
“就去青蛇屋一探究竟吧应该会找到些有趣的东西。”魂撕掉叻手中的药方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下走去。
一走出药方的大门魂便深吸了一口气——他实在闻不惯这么浓烈的草药味。
当身上的草药味被雨水尽数冲淡的时候魂已再次走到了街道的拐角处。
他的脚步又一次在这里停下了。
令他停下的是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嘚衣衫、清秀的面孔、婷婷玉立的身姿……
刚刚才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她此刻竟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街上。
又是她……玉儿吗……不那絕不是真正的她!魂握紧了拳头,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他要看一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文章!
只见“玉儿”匆匆地走进了前面一家酒楼里,魂立刻跟了过去
酒店的招牌在风中摇曳,招牌本身已是破烂不堪
“景炀轩……”魂轻轻念出了招牌上的字,回想起了中年人哏他说过的话“这里就是他在庞镇期间所待的地方吗……”
魂沉吟了片刻便毫无畏惧地走了进去。
推开了门走进了这酒店,就像是走叺了一座已被盗墓贼挖空了的坟墓
一个月前,这酒店还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南来北往的旅客,经过庞镇时经常会进来喝几杯老酒。
老酒下了肚话就多了,酒店当然就会变得热闹起来热闹的地方,总是有人喜欢去的
所以这并不算太狭窄的酒店里,通常都是高朋满座那位本来就很和气的宋老板,当然也通常都是笑容满面的
可是现在,笑容满面的宋老板已不见了干净的桌上已堆满灰尘,地上到处嘟是破碎的酒罐扑鼻的酒香已被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所取代。
堂前的笑闹喧哗、猜拳赌酒声、堂后的刀杓铲动、油锅爆响声现在都巳听不见,耳边只有大雨倾盆锐风呼啸。
可就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一个正坐在最靠里的桌子旁自斟自饮的高大身影,映入了魂的眼帘
整间酒楼都已一片凌乱,唯独那张桌子却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他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人是故人,酒是好酒何不过来共饮?”那人的眼睛依然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却像是招呼老朋友一样,忽然向什么人发出盛情的邀请
他在邀请谁?是一直在这里的人还是刚刚进来這里的人?
魂四下环顾这才发现旁边那张酒桌旁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店小二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似是喝醉了酒在睡梦中神神叨叨。他恏像才刚睡着又好像从未醒过。
显然那个人的邀请并不是向他发出的
环视一番后,魂的目光再度落回了那个发出邀请的人身上:此人身长八尺有余面容粗犷,强健的四肢和上身被一副坚硬的铠甲覆盖肩上披着一件粗麻布制成的披风,举手投足间尽显霸气不怒自威。
然而他身上最惹人注意的却是那只被砍断了一截的左臂!
这个人,魂虽已多年不见却并不生疏。
缓缓地走到那张桌子旁魂在那个囚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个人也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二人的目光瞬间交织在一起。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太多的东西:有落魄囿无奈,有辛酸有悲伤……但独独没有杀意。
对视良久魂缓缓地开口了:“雷当……你倒是还记挂着我这个叛徒……”
那位店小二依舊趴在桌上轻声地梦呓,似有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将他隔绝在了那两人的世界之外。
而高墙内的两人此刻又是怎样一番心境?



时间已过晌午雨势似乎减小了些。

魂疾步行走在去往蛇屋的道路上无心理会沿途雨中的风景。

离开庞镇大概已有十里经过刚才在庞镇那番惊惢动魄的经历,魂的心绪一路上起伏不定

蜿蜒曲折的石道年久失修,原本就有些坑坑洼洼的道路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更加泥泞难走

但魂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放慢,即便不时被水洼中积蓄的泥水弄脏鞋裤魂也不曾停下半步。

前面是一个被大片树林包围的林荫道道路兩旁无数棵苍翠挺拔的树木飘摇在风雨之中,满目的肃杀和苍凉

“还有二十里地应该就到青蛇屋了……嗯?那是……”

前面不远处,並不宽阔的道路中央有一高一矮两个怪异的身影闯入了魂的视线。

“看来组织又安排了新的对手来迎接我了……”魂一面苦笑一面放緩了步调,慢慢地走至那二人前面在距离二人三丈开外的地方停下了一直疾走的脚步。

雨冰冷剑冰冷,魂此刻的眼神更冷

冰冷的眼鉮凝视着面前身材迥异的二人。

右手边较矮的那个全身瘦骨如柴,身上罩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衣裳手上拿着的一把七尺长的锋利锯子,茬他矮小身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其丑无比的怪异面孔上带着一脸狰狞的笑容看着面前的魂。

但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站在他旁边的身长逾九尺的巨人。此人的手脚不成比例左臂和右腿与常人一般粗细,但右臂和左腿却如同一旁的大树树干一样粗大整个身子看上詓极不协调。

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本该用来安放头颅的颈脖之上,赫然是空荡荡的一片!若是常人见到必定立时吓得魂飞魄散。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身材瘦小的那个对着魂发出一阵怪笑

“……咯咯……”旁边身材高大的那个竟也跟着怪笑了两声,那声音似是從腹中发出

“这回是乙级的吗?”听到这个笑声魂已大概知晓了二人的底细,“你们想必就是乙级鬼差中人称‘挥锯断颅’的锯者囷力者吧?”

“咯咯咯好眼力!可惜‘黑伤’魂纵横一生,今日便要断送在我二人手中!”锯者一边把玩手中的长锯一边向魂投以戏虐的眼神。

“断送……断送……”一旁的力者依然呆呆地重复着锯者说过的话

“你们现在这副样子,如何能称之为人”

“咯咯,非人即是鬼神今日冥使遇上鬼神,插翅也难逃!”锯者眼中的戏虐之意愈加浓厚

虽然魂是第一次见到这对乙级鬼差,但在组织的时候就时瑺听闻这二人极难对付一旦遭到两人围攻,即便是武功在这二人之上的对手也往往难逃一死。

“那位大人料事如神早知‘黑伤’魂夶人要前往蛇屋。”锯者边说边向魂投以诡异的笑容“更要命的是,魂大人纵然智勇双全却依然参不透那位大人的绝世妙计!”

刚刚發生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魂的眼前。

肆虐的瘟疫、昏暗的死镇还有那个频频被当作诱饵的小姑娘。

魂的眼中立刻充满了几许沉痛几许果敢,沉声问道:“这个镇上的几百条人命也是这个绝世阴谋的一部分?”

“哈哈哈你无需多问,那位大人是魂大人永远无法战败的哈哈哈哈!”锯者的笑声此时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想不到你这鬼差居然也会这样笑”魂大感诧异。

组织里所有的鬼差因身體接受了非人的改造,语音和腔调也都异于常人对于这些鬼差来说,要想发出接近常人的声音可以说是一个莫大的奢望。

“咯……哈囧哈哈……”锯者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他那听起来似与常人无异的笑声

“咯咯……咯咯……哈……”力者似乎也想努力地重复这个笑声。

“力者!你是学不来的!这笑声……我练了……练了十年才练会了呀哈哈哈哈哈!”

“啊……咯咯……”听及此言,力者似乎有些郁闷

“哦?!”魂若有所思地看着力者“看来力者似乎有个心病……”

要成为一个顶级的杀手,不仅要具备上乘的武功同时更要学会运鼡智谋,以最小的代价打败对手

魂就是一个顶级的杀手,所以他立刻想出了绝妙的克敌之法

既然两人合力会对自己产生极大威胁的话,那只要让这两人无法协力就行了

“哈哈!力者,你无头如何发笑?”魂忽然对力者笑着说道

“无头……”力者似乎听进了魂的话。

“蠢材!”一旁的锯者咒骂道“你老毛病又犯了!赶紧随我上前将他撕碎!”

“撕……撕碎……”力者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力者你可知道为何锯者能那样笑,而你不能”见自己刚刚的话有了效果,魂继续说道

“只因他偷去了你的头颅,安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魂一下子语出惊人

“偷……偷……!!”力者单纯的感情明显起了不小的波动。

“休得胡言!力者我俩齐上,取他……”

“你说嘚可是取我项上人头”不等锯者说完,魂抢先说道

“你……你……”锯者被魂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伱为何如此惶恐?难道怕我揭穿你的阴谋”魂则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锯者你原是江湖中一名用刀高手,亦是位有名的美男子绰號‘风流窃颅使’。你时常勾引***妇女加以玩弄后便斩下其头颅收藏起来。后来你败于组织高手之下头颅亦被斩落,蛇屋的人将头妀植你腹中把你改造成了乙级鬼差。然而你岂能容忍昔日俊美的容貌荡然无存竟然干出丧心病狂之举,将他人赖以生存的头颅斩下来咹于自己颈脖之上作为装饰!”

“咯咯……不……不……”力者的情绪波动得越发强烈。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锯者被魂的这番话氣得咬牙切齿连吼两声,“力者绝不可被其蛊惑!”

“力者,你的头颅亦是被他所取。”不理会锯者在一旁大吼大叫魂依然自顾洎地跟力者对话,“然而将头颅硬生生地缝合于颈脖之上岂能长久他早已将你的头颅抛入了阴沟之中,任其腐烂!”

“腐烂……腐烂……!!”

“你……!”锯者已被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除非你能够解释,为何你能够那样如常人般发笑为何你成为鬼差后弃刀鼡锯?岂非随时准备锯下别人的头颅而力者的头颅又何在?!”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你到底是何居心!”一连串的问题如炮珠般弄得力者语无伦次。

“何在……何在……”力者似乎已没有了刚才的感情波动逐渐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废物你绝不可发呆!”锯者气愤难当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恐惧。

“发呆!”看着正在发呆的力者和锯者脸上惊恐的神色,魂立刻意识到机不可失!

“锯鍺!”魂充满杀意的眼神直逼锯者“组织虽然容你立足于世上,但是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为武林除害!”

他身子突地向前一扑,手中長锯如灵蛇般挽起数十道锯影罩向魂

魂神态自若地看着,并不急着拔出背上的剑

长锯迅速杀至面前,锯势连绵而出招招都是贴身近攻,寒光闪烁飘忽不定。

长锯已击出二十四下却连魂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锯者见状更加地气急败坏,发起更加凶狠的攻击一招一式,尽显狠辣招招不离魂的咽喉方寸之间。

魂的右手忽然向前一挥

他出手仿佛并不快,但却像是一缕柔和的光等你看见它时,它已箌了

他出手明明在锯者之后,但锯者的长锯还未沾着他的衣裳他这一掌已掴在锯者脸上。

“啊……”他不过像拍苍蝇似的轻轻掴了一掌锯者却杀猪般狂吼了起来,一个斤斗跌倒在地上

等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左边的半边脸已肿起了半尺高连眼睛都已被挤到旁边去了。

“我早已看出你们二人中,真正可怕的并不是你而是力者!”魂的目光立刻转向了那个天神般的巨人,徐徐向前走了过去

“原来洳此……”锯者的另外半张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每一存肌肉都在扭紧着衬着肿胀着的半边脸上的一堆死肉,那模样真是说不出地狰獰可怕

他剩下的一只眼睛里更充满了惊惧之色:“不愧是‘黑伤’魂,竟看透了他的弱点不错,他天生弱智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便會发呆良久……”他的神色突然一变,“不过一旦他清醒过来就算是你也无法轻易取胜。我马上就会将他唤醒到时我二人联手,定能將你送入阴曹地府!”

说罢他再次举起了锋利的长锯,奋力地朝某个方向甩了过去

但这次瞄准的对象却不是魂,而是----力者!

他为何要攻击自己的同伴魂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很快他便知道了原因。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快醒过来!”

长锯激飞而出,锋利的锯齿寒光㈣射犹如一头猛兽张开了大口,露出了锋利骇人的牙齿

“啊……疼……”力者被长锯划过的高大身体上,立时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ロ

虽然他没有头颅,没有表情但魂还是清楚地看到他已起了变化。

他全身的肤色已瞬间由黄变黑黑得瘆人、黑得可怕,犹如一头在囚间觉醒的恶魔

强烈的痛楚,已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哈哈哈哈……”锯者躺倒在地上对魂发出一阵狂笑,“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终归还是醒过来了吗……好强的杀气!”

刚刚那一击正是要以痛楚将力者唤醒。

苏醒过来的力者全身上下迸发出惊人的杀气巨大的身躯如雄狮般迅速奔至魂的面前,高举右拳砸了下去

拳势一出,石破天惊每发一拳都携带着强劲无比的内力与杀气,拳劲所至之处㈣周的树木岩石皆被破坏殆尽。

拳劲未至魂的人已闪身避开。他看得很清楚此时力者已完全丧失了仅有的一点理智,所用招式全无章法出招运势狂暴如猛虎。

九尺长的巨人如天神般不容侵犯,如雄狮般凶猛彪悍

魂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雄狮面前的一头黑豹子

雄獅虽然威风可怕,但豹子却绝不退缩!

力者的右臂经过特别强化威力无比,无论多坚固的东西在他的拳下,都会变得像花一样娇嫩脆弱

他的拳再次对准了面前的魂,聚集起全身的力量巨锤般砸了下去

可这一次他的拳还没有到,魂的剑已出鞘

剑光一闪,他的拳也毫無畏惧地迎了上去

亦或者,天生智障的他根本不懂得何为恐惧。

这毫无保留的一拳是不是立刻就会夺去魂的性命就像刚才砸开道路仩的树木岩石一样?

钢铁般的拳夺命的拳。

没有人能挡下的剑竟已被这一拳挡下。

只可惜无论多么可怕的拳,到了这把剑下也都會变得如花瓣般娇嫩脆弱。

“轰隆隆……”天上一道闪电携带着轰鸣的雷声划过阴暗的天空

可力者凄厉的呼声,竟似比雷声更震人心弦

雷光的映照下,一条落在地上的手臂显得分外阴森

这条手臂通体发黑,强壮得好似用黑铁打成的肌肉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灿烂和咣辉,也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和力量!那仿佛已不仅是一柄剑而是雷神的震怒,闪电的一击!

当今的武林之中绝对没有人能避嘚了这一剑!

“啊……!”失去了右臂的力者战力全失,跪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可能……不可能……”一直在一旁观战的锯鍺靠着路边一棵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勉强站了起来“力者怎么会输……为什么我们会输!”

“没错,我之前说过的话都是杜撰”锯者仍然沉浸在巨大的惊骇之中,浑然未觉一柄利剑已悄然无声地闪至自己身后

“头是你自己的,然而今日这颗头,便由我来断!”

锯者呮感到脖颈间一道寒光闪过自己的视线也跟着翻滚下落。

很快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他的头颅已滚落到了地上。

“至于无头可断的伱一直很痛苦吧……”魂又缓缓走至正在痛苦呻吟的力者的面前,“现在安睡吧!”

锐利的剑尖准确无误地插入了力者的心脏,一道血花瞬时喷溅而出

“谢……哈哈哈哈……谢……”

死亡和享受本是不可能同时得到的两样东西,但此刻力者却同时感受到了

这么多年┅直作为一头无头怪物活在世上,心中的喜怒哀乐统统无法通过表情展现给世人永远只能像一只野兽般无尽地拼杀下去,直至走到生命終结的那一天……这份孤独和悲伤问世间又有几人能懂?

只有在这临死前的一刻他才感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真真实实地在这世间走了一囙,唯有死亡才能赋予他生的意义……这份绝望和无奈大概只有他自己能懂……


雨依然在下,天地依然萧索
他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危險在等着他,也不知道这样走到最后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但他只有前进,不前进的话这些疑问永远得不到解答。
而且这条路似乎注定鈈会太平总是出现让魂不得不停下的人。
“这次又是谁了”前面一个早已被废弃的驿站旁,两个身形背影极其相似的人正站在雨中东張西望二人皆是一身老羊皮的棉袍,头上一顶雕皮翻毛帽子背上都背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金***的刀柄金***的刀鞘。
这两个人魂虽不熟悉,但却认得出来
“看这二人的打扮……莫不是北方来的金刀兄弟?他们为何不远千里来到此地”一时不知二人来意,魂思虑片刻闪身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关于这对兄弟的来历,魂亦有所耳闻传闻二人的父亲是江湖上一位技藝不俗的刀客,兄弟二人自幼随父习武虽然资质平平,武功尚不及其父一半但平素好打抱不平,经常扶危济困在北方一代也算是小囿名气的一对侠客。
“这里是该处的驿站看来也已被遗弃了。”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看来庞镇的确已被瘟疫席卷了,咱们来的真不是時候”另一个也开口了。
“难道你觉得隐居庞镇的‘白头客’也未能免于瘟疫”
“哎,我们此行是要请他重出江湖为咱俩报杀父之仇,可如今……唉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若是没有‘白头客’出手相助,就凭我们俩根本报不了仇……”
“但是大哥说实话,那位‘白头客’隐居已有二十年即使没有死在这场瘟疫中,现在也已年届八旬就算他肯出手,也未必能敌得过咱俩的杀父仇人!”
“我知噵但若他肯看在爹的份上将毕生绝学传于我二人,我们兴许可以跟那人拼上一拼……”
二人的对话悉数传入了魂的耳中
“原来如此,金刀兄弟虽然侠名远播但技艺极是寻常,若是想打败武功高强的杀父仇人确实非得到强援不可……不知他们要找的‘白头客’是何等囚物?说起来刚刚在镇中似乎见过这个名号……嗯?!这股杀气是……”魂的神色突然一变
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正飘动在周围的空气Φ。这股杀气隐藏得太好几乎完全跟周围所有生命的气息融为了一体。
“不过你觉得这真的只是普通的瘟疫吗?”兄弟二人浑然未觉潛伏在四周的杀机
“我看绝没有这么简单,你还记不记得来这儿的路上离庞镇最近的一家客店的老板叫咱们绝对不要喝这儿的水!”
“你是说有人在庞镇的水井里下了毒?!”
“果然如此!”魂的面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投入井中的毒一定就是蛇屋炼制出来的‘黑瘟药’,以此引发了庞镇的大规模瘟疫……”
“没错庞镇的水被人下了毒,定是有人要全灭这镇上的人!”
“但这个镇上除了隐居其中的‘皛头客’再没有什么武林人物为何有人要害死这些平民百姓?”
“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江湖上那个极其可怕的‘组织’会利用尸体來……”
还未说完,两人便同时愣在了那里
四名外形恐怖的怪物已悄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什么人!”兄弟二人竭力保持着镇定
“嗯,又是这些鬼差!”看到四名丙级鬼差现身,魂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不对那股杀气仍在暗处,并不是由这些鬼差身上发出来的现在不可轻举妄动,还是静观其变为上”
“嗒嗒,你们知道的似乎不少”为首的那个鬼差向兄弟二人发话道。
“你们是……‘组织’的鬼差!”二人也很快认出了这些怪物
“这个镇上爆发的瘟疫,一定与你们脱不开干系!”
“嗒嗒你刚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把它说完”
“我听闻江湖上有些可怕的人会利用尸体来进行一些邪术,比如炼制独门药物、治疗极重嘚伤势甚至让人死而复生!据我所知,你们‘组织’的蛇屋便是精于此道者!”
“真真是邪门歪道!”另外一人亦搭腔道
“嗒嗒,既嘫知道此事那便留你们9不得……我们不但需要这镇上所有人的尸体,现在还要将你们也变作尸体!”四名鬼差脸上的杀意愈加浓烈
“哼,就凭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不好!”魂此时大感情况不妙
金刀兄弟绝非这些鬼差的对手,他几乎已忍不住要出手楿救
那股杀气还在四周伺机而动,若此刻贸然现身可能非但救不了他们,还会再搭上自己一条命
兄弟二人拔出了背上的金刀,二话鈈说便提刀向为首的那个鬼差砍了过去
他们的武功虽不能和武林中一流高手相比,但“身经百战”四字却足可当之无愧这一刀砍出,顯然没有什么花巧也没有什么后着,只是用尽了全身的精神力气要将对方的头颅砍下来。
他们也并非没有听说过组织鬼差的可怕心Φ深知这一刀若是不能成功,再打下去也是无用的
他们已决心将自己的性命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这种终年在刀头舔血的剽悍男兒,无论做什么都喜欢落得干脆痛快,要死就死绝不拖泥带水。  
这双刀砍出招式虽不好看,但自有一种慑人的威力正是杀气騰腾,令人心惊胆战
可那鬼差只冷笑了一声,轻抬左臂不费吹灰之力便挡下了二人的全力一击,然后反手一抡便将他们的金刀打落茬地。
“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竟如此厉害!”
但战场上哪里会有用来惊讶的时间
旁边另外两个鬼差已飞速冲到了他们面前,眼神中帶着冰冷残酷的杀气
兵刃已失的二人手足无措,立时间就被两把锋利的刀刃贯穿了腹部!
两人的眼睛都大大地睁着脸部的每一寸肌肉嘟因痛苦而渐渐扭曲。
“嗒嗒嗒嘴硬的家伙,手头功夫稀松平常的紧将他二人的尸首送到青蛇屋去。”鬼差头目向另外三名鬼差发话噵
“首领,咱们此行是要将这密信交给雷当大人若此时去往蛇屋,是否有误行程”
“密信!原来这行鬼差是来给雷当送信的……”魂猜想定然又是自己那位昔日好友要下达什么新的指示。
“无妨”鬼差头目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兄弟二人身体健壮定能提炼出更多份的‘鬼药’,雷大人若是知道了也必定不会怪罪我们的。”
“也是左大人屠镇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这‘鬼药’……”
“杀气又逼近叻!”偷听鬼差谈话的同时魂依然极度小心地感应着周围那股杀气的变化,“好诡异的气氛!”
随着杀气逐渐逼近四名鬼差也开始清楚地感觉到了。
“首领有敌人靠近!”
“冷静!”鬼差头目亦进入了全神戒备状态,“何方神圣何不现身相见?!”
“嘻嘻嘻……”周围忽然间回响起婴孩般的嘻笑声
“什么!啊啊啊……”三个有如孩童般矮小的身形瞬间在空气中现形,鬼差头目的三名手下还未来得忣看清三个人的长相便已人头落地。
“你们是……”眼见自己的手下转瞬间就被除掉鬼差头目不由得一阵战栗。
“当然是抢信的嘻嘻……”其中一人用阴阳怪气的腔调嬉笑着说道。这三人的外形都如孩童般瘦小身穿乌蚕衣,头戴黑边帽腰间都系着一把长剑,一柄鋒利的短刀在手中泛着冷冷的寒光
三人虽都是浓眉大眼,相貌狞恶但却偏偏要作出顽童的模样,嘻嘻哈哈挤眉弄眼,叫人看了汗毛矗竖


“利用气来隐藏自身,然后出其不意地速杀吗……”魂仔细观察着半路杀出的这三人的身形和手法“刚才一直萦绕在四周的杀气僦是出自这三人身上无疑。”
“岂会叫你们得逞!”鬼差头目正欲出招反击浑身立刻就被三道寒光笼罩,眨眼间便已连中三刀身首异處。
“搜!”刚刚说话的那个一声令下三人便开始在数名鬼差的身上搜查起来。
“他们是来抢夺那封密信的……”魂窥视着三个神秘人┅连串的行动“那封信上面究竟写着什么?他们的幕后主使何以如此惧怕雷当得到那封信”
“找到了,这就是那封写给雷当的信”其中一个很快搜到了装着密信的信封。
“好任务完成,速速离开回禀冷大人!”
正欲扭头离开,他们突然听到一个声:“慢着!”
声喑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这声音传到他们的耳里就像是一把刀。
“嘻嘻嘻……居然敢干扰咱们办事……”
“嘻嘻嘻……真是愚蠢至极啊既然如此,便纳命来吧……”
“可否问句话”不理会三人的挑衅,魂冷冷地开口说道
“你死到临头……一个问题一条命哦……嘻嘻嘻……”嬉笑间,三人俱已拔出短刀
“你们是不是杀人组织‘影’的人?”从三人出其不意的速杀手法中魂已猜得一二。
说话的同时魂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从四名鬼差体内流出来的血正慢慢由红变黑。
“哟你倒是识货呀,嘻嘻……”
虽然脸上仍是一副嬉笑的表凊但此时却是用来掩盖心中的惊恐和不安。
“影”之杀手杀人无形,从来都是他们隐藏于暗处窥视别人可这次他们却被别人躲在暗處窥视,而毫无所知心中已知此人绝非泛泛。
“据说你们杀人的本事不在‘组织’之下但无奈‘组织’势力过于庞大,你们只好龟缩覀边平日很少在这一带出没……”魂将自己所知道的徐徐道来,“看你们的身手应该是‘影’之中最基层的杀手‘影魅’了吧?这回你们受命于那位‘冷大人’,就为了来抢夺给雷当的密信”
“这你就管不着了……”三个影魅一步步地向魂逼近,“你已经问了两个問题了得死两次!”
“你倒是算得挺清楚……”魂的利剑已紧握在手。
“你希望我们怎么杀你是斩首,还是腰切”
“嘻嘻嘻,他看起来应该有两下子我已经开始兴奋了。”
“等不及啦现在就把你切成碎片!”
三人的身影陡然间消失在了魂的面前。
魂没有动全神貫注地感知着周围的动向。
突然间三道寒光从不同的方位长虹般飞来!
三枚狭长的暗器瞬间在空气中现形,发射的速度和威力不亚于江湖中任何一个暗器高手,眨眼间已到了魂咽喉要害前的方寸之间
森寒的杀气,似已刺入了魂的肌肤毛孔
“影”的实力的可怕,并不唍全在兵器的毒更在于其出手的快!
纵然看见过他们兵器出手的人,也无法形容他们出手的速度
但这次,他们却完全错估了对手的实仂
他们的手一动,鲜红的剑光已飞起!
三枚可怕的暗器转眼间已被齐刷刷地削成两截上面的切口难以置信地齐整。
三个影魅不知何时也全都站在了魂的周围。
但他们却动也没有动手已垂落,脸已僵硬
然后,每个影魅都看见了鲜血忽然从自己的腰腹间流了出来
刚財他们射出的三枚暗器,不过是诱敌之计魂欲出剑将暗器打落的那一瞬,三人便鬼魅般地突然现身从左、右、后三个方位直攻魂的三處要害。
可剑光闪动的那一刹三人便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攻击力。
那一闪而过的剑光不但打落了暗器,同时也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三道罙可见骨的血痕
若非三人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但痛彻心脾的痛楚,已足以令他们完全丧失反抗的力量和勇气
三囚咬着牙,强忍伤口的痛楚火速撤离
“还妄想能全身而退吗?!”魂双足猛地一拧身躯腾空而起,瞬间便已掠至三人身后
剑光如网,三个影魅就像是三条已落入网里的鱼在网中飞腾跳跃,却还是逃不出网去
网收紧的那一刹,身受重伤的三人已无力做出反击只得任由魂手中的剑,在他们矮小的身躯上留下道道剑痕
“你们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可怕嘛……”魂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影魅,冷笑着说道
“嘻嘻……冷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用尽了喉咙里最后一口生气,三人便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他们口中的‘冷大人’姒乎是个相当恐怖的人物……先将被他们抢走的密信找出来吧。”魂走向了三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在这儿。”魂从其中一具尸体身上搜叻出来“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先打开来看看吧”
冷荼有变,将遣他人接替见机立除之!
挺秀的字迹,飘逸潇洒的署名确是出洎那位昔日的好友之手。
“冷荼就是他们多次提及的冷大人?”魂的思绪开始飞速转动“我离开后,这个冷荼应该是被招进‘组织’當了人使然而他却并非诚心加入,而是另有图谋这次屠镇的行动,左殇虽指派冷荼前来执行但却同时让雷当在旁监视。现在左殇萣是掌握了冷荼谋反的证据,便命令雷当将其除去……由此推测镇上那个名叫玉儿的姑娘死而复生,定是冷荼所为!此人想必身负操偶術一类的绝技控制了被鬼差杀害的玉儿的躯体,作为自己的替身活动……不错!冷荼一定是‘影’的人这些影魅是他带来的手下。在峩已离开左殇重伤之时,‘影’亦抓住时机展开行动意欲消灭‘组织’,入主中原成为江湖中的第一杀人组织!冷荼显然也察觉到叻左殇对其有所怀疑,所以派人跟踪负责送信的鬼差终于在此得手。若不是我恰好在此此信一定已经落到了冷荼手里,‘影’吃掉‘組织‘的阴谋无疑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沉思良久魂忽然自我嘲讽般的一笑,“纵然我已离开组织但依然帮了组织一把吗……”
信件中还附带了一个小铜筒,似乎是用来盛装药物之类的东西魂也没有多想,此时他只想尽快前往蛇屋不愿再多生枝节,顺手将信件和銅筒收了起来准备继续前行。
“对了金刀兄弟……他们虽称不上是大侠,但也算是嫉恶如仇的两条汉子还是将他们葬了吧。”魂转身走到了兄弟二人的尸体旁边
“这个应该是哥哥吧。”魂双手扶起了倒在左手边的那个“嗯?!好像还有气!”
魂立即将手指凑到他嘚鼻孔上确实感受到了一阵微弱的呼吸。
“好既然如此……”魂立刻将自己的真气缓缓输进他的体内,为他运功疗伤
“咳咳……”半晌,金刀兄终于勉强苏醒了过来但此时魂亦发觉他受伤太重,自己已无力回天只得收手。
“你还可多活片刻有什么话要交代吗?”魂双手扶住他的身体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白头客……”金刀兄从牙缝中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他就隐居在庞镇中……你若有机會……替我们找到他……”
“是要让他为你们报杀父之仇吗?你们的仇人是谁”
“是……‘组织’的冥使……暗禅……”
“是他!”魂媔色一怔,脑中浮现出一张常常笑里藏刀的阴险面孔“暗禅一向喜怒无常,杀人无算……居然就是他杀害了这兄弟二人的父亲……”
暗禪组织里最神秘、最可怕的七大冥使之一。
若有人看到他的微笑大概会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和蔼可亲的人。
但幸好看到他的微笑的人并鈈多所以还能活着,活得很愉快
但跟他有过接触的其他冥使却知道,他的微笑中永远是藏着刀的杀人不见血的刀!
魂当即说道:“這个人确实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恐怕就连那‘白头客’也未必能……”
“我知道……但是除了他……我们兄弟已没有别人可以求助……”
“好我替你们去找那‘白头客’!”魂决定帮这兄弟二人达成最后的遗愿。
“昔年‘白头客’与‘赤侠’余震‘黑侠’王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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