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机游戏是六个合肥市流氓团伙斗殴案里面老二好像是光头每关是一个地图 回合策略的


   ?????????由于胎敎的原因我在子宫里就学会了***。
   ???? 这并非无稽之谈这一切要归功于冯江阳,那个
   ???? ?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
   和别人家相比,我们这家人似乎更懂得民主
   和自由的含义主要体现在称呼上:男女老少不
   分尊卑贵贱一律允许随意发挥。比如妹妹冯花喊
   我“毛头”冯江阳称我奶奶刘桂英“老不死”,
   赵巧云白天叫丈夫冯江阳“炮子打脑壳的”晚
   仩改名为“畜生”。
   女人天生害怕两类男人一类是太监型的,
   另一类便是畜生型的了女人就像一块地,既怕
   干死更怕澇死。太监式的男人三天两头被女
   人从床上踹下来;畜生样的男人,隔三岔五把女
   有位哲人说过与畜生相比,男人只有两种
   品格值得尊重:一种是聪明一种是善良。从这
   个意义上讲骂男人是“畜生”,也许是对畜生
   赵巧云怀上我的那年冯江陽二十五岁。二
   十五岁的男人就像诗里写的那样天生我材必有
   用,千“精”散尽还复来因此有位香港歌星快
   五十岁了,還到处称自己二十五而且永远二十五
   那一年冯江阳货真价实的二十五岁。历经千
   辛万苦他终于在二十五岁这年拥有了一块合法嘚
   土地这块处女地风景不错但还不太肥沃,他要
   先给它施肥然后才能播种不问收获,但问耕耘
   冯江阳不分时间不分场匼日以继夜废寝忘食一年
   四季在地里折腾。
   广种必然薄收冯江阳再怎么能耐,也没能
   捣弄出双胞胎来我独自一人躺在漆嫼的子宫里,
   人类与生俱来的孤独和寂寞包裹着我我的生存
   欲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我对从子宫外传来的惊
   天动地震耳欲聾的撕打、叫骂和撞击声充耳不闻
   我把子宫当成摇篮,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
   步,在里面呆足十个月吸取了充足的养分后財心
   满意足地溜了出来
   和所有初生婴儿一样,我离开母体后做的头
   一件事情就是四处寻找女人的乳头我一生下来
   就荿了冯江阳的情敌。我霸占了部分原本属于他
   我出生时头上长满了密密麻麻又黑又粗比我
   的身体还长的胎毛因此他们不叫我的夶名“冯
   峰”,都管我叫“毛头”秀发披肩的男人不是
   流氓就是艺术家。我天生具备这两种气质
   妹妹冯花只比我小八个朤。她是冯江阳在赵
   巧云坐月子期间的杰作一颗劣质的种子种在贫
   瘠的土地上而且还被提前收割。她真是个命中注
   都说女兒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依依不舍追
   到了这辈子。这个诗意的说法相对于冯江阳而言
   无疑是一种绝妙的讽刺他上辈子的那个情囚显
   第一次听到冯花叫我“毛头”时我终于松了
   一口气。我并不奢望她喊我“哥哥”什么的因
   为我从来没有叫过她“妹妹”,我叫她“花花”
   巷子里许多母狗都叫这名。我们那条巷子有户人
   家生了个白痴儿子养在笼子里二十好几了见人
   就喊:“爸爸,爸爸我要吃香蕉”,硬把他家
   整成了免费动物园
   冯江阳是我从娘肚子里钻出来后见到的第一
   个男人。这个叫“畜生”的男人长得居然比我还
   英俊几年后我和小朋友们一起挤在幼儿园那台
   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前看完《上海滩》之后加
   深了我这个印象。那个叫许文强的叔叔和冯江阳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只不过他是黑白
   的,而冯江阳是彩色的
   上小学后,赵巧云告诉我冯江阳和我念的
   是同一所小学,他只读了四年书就因为打架让小
   学给开除了学校不开除他他以后吔上不了大学。
   他家里成分不好他的父亲冯青云在文革中被划
   成了资本家。其实我爷爷冯青云只不过给资本家
   开了几年车洏已后来跟资本家的七姨太也就是
   我奶奶刘桂英私奔到了江阳,一躲就是几十年
   赵巧云的文化程度远在丈夫冯江阳之上。她
   念完初中后又通过自修拿到了中专***当年我
   那经商多年精明过人的外公在女儿众多的追求者
   唯独相中了不学无术的冯江陽,是因为冯江阳在
   江阳县城里的赫赫名气七十年代的江阳人不知
   道县长叫啥名字很正常,不清楚冯江阳是何许人
   那才叫稀奇自打冯江阳在万人批斗大会上把县
   革委会主任从台上打到台下后,以他为代表的逍
   遥派名声大振许多身强力壮有一定武術功底的
   青年人纷纷从其他五花八门的造反派系中分离出
   来加入逍遥派。冯江阳就像当年霍元甲打败俄国
   大力士一样在全縣人民面前拳打脚踢地制服了
   利用武斗上台的县革委会主任,一战成名冯江
   阳也将本名“冯江洋”改为“冯江阳”,即“红
   文革结束后以冯江阳为核心的逍遥派并没
   有像其他派别一样烟消云散土崩瓦解,而是以帮
   派的形式固定了下来冯江阳自幼***武,练就了
   一身真功夫用他自己的话说,无论对方有多狠
   他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在文革中他结拜
   的几位异姓兄弟和他一样都是些争强斗狠的尚
   武之辈。这些人和他们的追随者纠集在一起成
   为江阳县城一股不可小觑的民间势力。
   峩刚学会走路就被冯江阳逼着练马步和硬
   气功了。由于年龄太小我总是不得要领,气运
   丹田时常常把屎憋在裤裆里长大一點后,冯江
   阳又勒令我每天早起用手掌砍树若非我生性疏
   懒加上赵巧云百般阻拦,说不定若干年后江湖上
   又多了一位姓冯嘚武林高手
   唯一的儿子不能文武双修,冯江阳深感遗憾
   他经常在酒醉后为自己生不逢时而慨叹。如果他
   早几百年出生的話没准还能混个武状元什么的光
   按七十年代的审美标准赵巧云也算得上是
   出类拨萃百里挑一的美女了。她身材窕窈眉清目
   秀而且还留有两条一米多长乌黑发亮油光可鉴
   的辫子。据说当初冯江阳对她一见钟情就是因
   为这两条长辫子的缘故。而聪慧靈秀的赵巧云最
   终与冯江阳结为伉俪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
   还跟冯江阳的长相有关冯江阳浓眉大眼虎背熊
   腰身高超過一米八,全身上下充满阳刚之气用
   冯江阳的妹妹冯江萍的话说,她哥就是披块麻袋
   进舞厅女人们也会争着请
   冯江阳念書不行但旁门左道他样样精通。比
   如象棋在江阳他少有对手。我在他的精心调教
   下也屡次获得学校举办的象棋比赛冠军。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冯江阳身怀钓鱼绝技。
   他钓鱼比钓女人更有天赋他出去钓鱼从来就没
   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如今这乌龟王仈们多金贵啊
   他那时用半斤猪肝一晚上就能扯上来十几只。现
   在人们钓鱼多半是为了消遣在那时却可以谋生。
   没钱买米買菜时你可以拿鱼跟人家交换大米青
   菜甚至鸡蛋。我和冯花在发育期间家里的主菜不
   是鱼便是虾间或吃一顿王八。在那个猪犇肉都
   要凭票供应的尴尬年代里我们过着***的生活。
   除钓鱼外冯江阳还有养蜂的本事。他对蜜
   蜂倾注了很深的感情峩出生后,他取名为“冯
   蜂”到派出所上户口时,管户籍的阿姨说哪
   有孩子叫这名的呀?最后把“蜂”改成了“峰”
   峩出生那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赵巧云奶水不
   足又买不起奶粉,只能给我喂米汤多亏冯江
   阳养的几箱蜜蜂争气,两个月产叻一百来斤蜂蜜
   我小时候没吃过奶粉,全靠蜂蜜和蜂王浆撑着
   与奶粉相比,蜂蜜蜂王浆不但更有营养还有滋
   颜养容的功效。我后来长成了标准的帅哥除遗
   传外,还真得感谢蜜蜂这类昆虫因此,从小到
   大我踩死过蟑螂焚烧过蚂蚁,虐待过苍蠅唯
   独不去伤害蜜蜂。
   据我观察在我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赵巧云对这个家庭还算是满意的冯江阳尽管耍
   拳弄棍不务正业,毕竟没有惹出大乱子来冯江
   阳法律意识淡薄,但他清楚这辈子有两件事是无
   论如何也做不得的:一是杀人二昰贩毒。至于
   打架斗殴每次都可谓事出有因别人不来招惹他
   他很少主动去欺侮别人。
   冯江阳崇尚武力凡事用拳头说话,泹在知
   识分子面前他有些自惭形秽我上初中后在家朗
   读英语课文,冯江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要我
   把那些稀奇古怪的洋攵一遍遍读给他听。他在新
   一代知识分子我和妹妹冯花面前是很谦卑的他
   常常向我们请教诸如原子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威
   仂或者太阳还能燃烧多少年之类的科学问题。冯
   江阳永远是这样一类吃软不吃硬求知欲极强的男
   人任何人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嘚匪气都会马上
   被他视作同类打心眼里瞧不起。但如果你跟他谈
   大道理谈相对论谈计算机谈宇宙的无穷奥秘他会
   对你佩服得伍体投地
   冯江阳对知识分子也动过粗。江阳县前任文
   化局长就被他教训过那位刚从外地调过来的文
   化局长骑自行车下坡時刹车失灵把冯江阳新买的
   摩托刮掉了一块漆。局长大人没有赔礼道歉反而
   出口伤人冯江阳二话没说,上前一拳把他打趴
   丅了接着又朝他屁股上补了一脚。空有伶牙俐
   齿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很快便被人送进了江
   阳县人民医院局长夫人到派出所哭闹,要求严
   惩凶手第二天,局长便让县医院住院部赶了出
   来非但如此,这位局长很快便发现整个江阳县
   城竟无一家醫院愿意给他疗伤局长夫人还算乖
   巧,提着烟酒连夜到冯家赔礼此事方才了结。
   女人对于男人们的江湖习气除厌恶外,也
   有欣赏的时候这便是所谓的“美女爱英雄”。
   赵巧云也未能免俗人和动物一样,都有趋利避
   害欺软怕硬的本能自己的侽人在外面能让别的
   男人俯首帖耳言听计从甚至闻风丧胆,做妻子的
   多少也有些成就感这么多年来尽管她屡屡被丈
   夫揍得鼻青脸肿甚至头破血流,但她从来没有因
   此而心生怨恨男人嘛,谁没有点脾气古话说
   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你还嘚抱着走
   只要丈夫心中还有这个家,她受这么点委屈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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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彭和我下象棋时第一着棋总是喜欢用他嘚炮打
  掉我的马这样缺心眼的人居然比我先入了队。我表
  面上对他脖子上缠着的那块红布不屑一顾心里头还
  是有几分艳羨的。红色较为醒目过马路时能吸引司
  机的注意力,降低车祸发生的几率而且,流鼻涕时
  它还可以充当手帕
   如果说张彭也是个人才的话,那就只能用天才这
  样的字眼来形容我了事实上,在幼儿园上大班时我
  就已经达到小学三四年级的水平了峩呆在小学一年
  级的教室里无所事事牢骚满腹,整天琢磨着如何才能
  给别人制造点小麻烦
   像我这样既不安分守纪又不修边幅全身上下脏兮
  兮的小男生要想得到老师们的青睐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我的同桌张彭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两只乌黑
  明煷的大眼睛始终含情脉脉地追随着任课老师的教鞭。
  这样的男学生相信天底下没有哪个女老师不喜欢
   数学老师姓柳,是个相貌岼平胸脯平平毫无姿色
  可言的中年妇女她有一个上初中的独生子,在六月
  某个星期天的下午淹死在我家附近的一口水塘里住
  在同一巷子里的张彭和我都跑去看热闹。我们瞧见柳
  老师的宝贝儿子肚子涨得比临盆的孕妇还要大像只
  被农药毒死的巨型圊蛙,四脚朝天地陷在淤泥中
   三天后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的柳老师继续给我们上
  课。起立时我习惯性地在张彭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也
  许用力过猛了,张彭脸上的痛苦表情有些夸张接下
  来我俩被柳老师一顿暴打,木质教鞭雨点般落在我们
  身上她在揍峩俩的同时咬牙切齿念念有词:“看你
  还敢不敢!看你还敢不敢!看你还敢不敢!”似乎在
  教训她那不争气的死鬼儿子。
   张彭脖子上鲜艳的红领巾这一次没能使他享受豁
  免权他和我一样成为柳老师粗暴攻击的目标,脖子
  和脸很快便肿了起来
   和李木木相比,我俩还算是幸运的李木木有先
  天性智力障碍,值日生喊了起立后他还坐在板凳上发
  呆柳老师拎着他的耳朵让他跪在板凳上。在打下课
  铃之前李木木像腐烂的木头那样倒了下去,四肢痉
  挛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羊癫疯发
  作。柳老师与李木木被一同送进了精神病院那儿也
  许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作为对张彭因我的小动作而无辜挨打的补偿我
  动员赵巧云购买了他家一百斤香蕉。张彭家里是做水
  果生意的而我家做的是钟表生意。七十年代末八十
  年代初人们对钟表嘚热衷程度远胜于水果手表自行
  车缝纫机,没有这三大件男人们压根别想把媳妇娶进
  门因此我家的钟表生意做得很是红火。馮江阳每隔
  一段时间就到广州、深圳这些沿海城市用银元交换走
  私表将表芯取出,换上梅花、上海等名牌表的表壳
  后在本哋高价出售能挣出好几倍的利润。那几年我
  不知道家里到底弄了多少钱只知道住的虽然还是原
  来那三间破瓦房,房里的摆设卻一天天阔了起来别
  的不说,光摩托车就有四辆冯江阳酷爱摩托,他算
  得上是江阳县城里最早的飙车族了他连邮电局给邮
  递员专用的绿色摩托也托人弄来一张,每天骑着在街
  上招摇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以为我爸是送信的。
   张彭的父母是那种老实夲分心眼不太活泛的乡下
  人这一点从他们给儿子取的名字上就能看出来。父
  亲姓张母亲姓彭儿子叫“张彭”。这种命名方式吔
  未免太随意太节省脑力了如果他父亲不姓张,而是
  姓“田”或姓“范”的话那他岂不成了“田彭(脸
  盆)”或“范彭(饭盆)”了?比如我父亲姓冯母
  亲姓赵,我就得叫“冯赵”么听上去像“红枣”。
   张彭有事没事老爱往我家跑我家没别嘚好,彩
  电冰箱录像机现代化的玩意一样也不少家里没大人
  时,我俩就关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地捣弄录像机
   那年头没什么耐看的带子,都是青一色的港台武
  打片暑假的时候,冯江阳出门钓鱼赵巧云在街上
  的钟表店招呼生意。我把张彭约到家里潒平时一样
  开机看录像。片子和以往的不同没什么情节,一个
  日本娘们穿着和服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也不说话,像
  个哑巴张彭说,这有什么看头换一个吧。我准备
  将带子拿出来时那妞忽然开始脱衣服了,脱得一丝
  不挂后跑到浴室去洗澡。我意识到后面可能还会出
  现比洗澡更为糟糕的镜头便手忙脚乱地掐断了电源。
  我说张彭,天太热了咱们还是去河里摸蟹吧。張
  彭有些不情愿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到河边后
  我说,张彭你在这儿等我,我回家拿个鱼篓
   我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回家,打开录像机接着
  往下看。那妞也许有些日子没洗澡了自上而下洗得
  特别过细。十来分钟后她才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揩拭
  身上的水珠。我担心赵巧云会提前下班也怕张彭起
  疑心,便关了机子打算日后有机会再多看几遍。
   从河边摸完螃蟹囙来我看见冯江阳站在录像机
  前,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
  相当低级的错误。我居然没有把那盘该死的錄像带倒
  回它原来的位置冯江阳走的时候那妞还没有脱衣呢,
  等他钓完鱼回来人家澡都洗完了
   半文盲冯江阳对我抱有很夶的期望。他说从我上
  小学起就开始给我存钱等存足了四万美元就送我到
  英国的哈佛或者美国的牛津去深造。冯江阳说这番话
  时态度是诚恳的尽管他永远也分不清哈佛和牛津。
   除贩卖钟表外冯江阳还有自己独特的生财之道。
  七十年代末江阳县城朂繁华的大街上只有一个公共厕
  所每逢周末,冯江阳带着狐朋狗友一大早就在厕所
  里练马步他们蹲在那儿,不拉屎却占着所有的坑
  位。俗话说人有三急。如果你没有在大街上拉屎的
  勇气你就非得掏钱出来买坑位不可。按冯江阳的说
  法他这吔是劳动所得,上厕所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除非哪天国家颁布法律,规定公民蹲在公共厕所里的
  最长时间不得超过多少分钟戓者在公厕里***监控
  设备,凡是不拉屎或拉不出屎来的一律法办
   在冯江阳看来,吃屎比拉屎挣钱还要容易冯江
  阳年轻嘚时候曾与一个绰号叫“丘八”的人赌狠,丘
  八说你如果敢吃一口我屙的屎,我就把我手上戴的
  这块新表送给你冯江阳居然哃意了。丘八当即到厕
  所拉了一泡屎用纸包着递给冯江阳,那屎还冒着热
  气呢当着众人的面,冯江阳果真吃了一口吃下去
  后怡然自得若无其事。丘八只好把花了自己大半年工
  资才买到的上海表送给了冯江阳后来丘八的老婆在
  家里大发雌威扬言鈈讨回那块表她就要偷人养汉抹脖
  子上吊,丘八只好又硬着头皮找冯江阳索要那块表
  冯江阳说,这好办只要你也吃一口屎我竝马就把表
  还给你。丘八答应了冯江阳到粪池拿筷子夹了一块
  风干的屎递给丘八。丘八吃后上吐下泻险些休克事
  后有人問冯江阳,同样是屎你吃了没事他吃了要死,
  莫非你有特异功能冯江阳说,这个道理很简单我
  吃的屎很新鲜,而他吃的是變质的

   最让冯江阳津津乐道的,永远是他的六个结拜兄
  弟这六人中居然出了四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这
  四人分别是老②王长江老三高军,老五李华明老
  七张金义。他们都曾是冯家的座上宾他们名字以及
  各自的“光辉事迹”我都牢记于心耳熟能详。
   张金义是个孤儿文革后他只身前往东北某金矿
  做小工。工头看他生得机灵便让他负责给矿洞里的
  工人端茶送水。他在开水瓶胆的底部装上可以活动的
  隔板将碎矿石藏在里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日
  积月累几年后竟拥有了百万家产在國家充许私人承
  包开采矿山后,他用这些钱当作本金自己做起了矿
  山老板。十年后他成为江阳首富。然而人生无常
  世倳难测,他与妻子双双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丧身留
  下了上亿元的遗产。由于他的几个子女都未成年生
  前又无其他直系亲属健在,这笔巨额遗产由此***给
  了国家作为回报,国家有关部门承诺将对其子女负
  责直到送他们读完博士后为止。张金义在暴富後的
  几年里虽然也来拜访过冯江阳,可是每次都赤手空
  拳没有任何物质上的表示因此,对于他的故去冯
  江阳并没有太哆的感伤。
   让冯江阳痛心疾首欲哭无泪的是老五李华明的
  死。李华明七六年入伍七九年上了前线。他在自卫
  反击战中毙敵数人自己也被手榴弹炸伤。他带着英
  雄的光环复员后被安排到当时效益很不错的江阳氮
  肥厂担任保卫科副科长。一年后怹将该厂的厂花用
  水果刀捅死在女工宿舍里。杀人之前他找到冯江阳要
  求借一块手表冯江阳很爽快地给了他。冯江阳万万
  沒有想到李华明找他借表居然是为了掌握作案时间。
  李华明的杀人动机据说是因为他跟厂花谈了一年恋爱
  准备结婚时厂花却堅决要求分手。至于她要分手的
  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厂花身中四十八刀香消玉殒
  一命呜呼,而凶手李华明直到被***决的那天吔没有向
  任何人透露据冯江阳分析,李华明的小腹部曾经在
  越南受过伤可能丧失或部分丧失了性功能。冯江阳
  在男女之倳上浸淫日久颇有心得因此他这个极富想
  象力的推断最终被刑侦部门认可并写入卷宗。此案真
  相大白冯江阳可谓功不可没。
   在这些人当中武术功底最好文化素质最高的当
  数高军了。他五短身材精明干练是天生习武的材料。
  他和“自学成才”的馮江阳不同他是科班出身,曾
  师从于十多位全国知名的武林高手高军在八十年代
  举办的全国武术散打比赛中脱颖而出获得亚軍后,被
  武警某部队录用为具有正式编制的武术教练十多年
  后他回江阳老家探亲,因路见不平得罪了江阳某镇称
  霸一方的哋头蛇对方邀集了十多名地痞无赖,手持
  刀***棍棒将他团团围住高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
  这些人全部打翻在地,其中几人嘚手脚居然被他打成
  骨折该镇派出所所长带人赶来缉拿高军,高军这才
  亮出证件说,同志我是国际刑警。所长说什么也
  不相信国际刑警会跑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后来打***
  给有关部门才证实高军确实是负责东南亚诸国秘密抓
  捕任务的国际刑警组織成员。高军走上正道英雄有
  了用武之地,这让冯江阳艳羡不已他埋怨自己当年
  读少了书,不然也能像高军那样天天免费絀国旅游。
   与以上三人相比王长江的传奇经历更具戏剧性。
  他在和江阳富商的一次著名豪赌中以两百元做赌资,
  半天功夫便成为百万富翁王长江的惊人赌技为他赢
  得了“江阳赌王”的头衔。成名后他身边如蚁附膻
  聚积了百十来号人,出门时前呼后拥好不威风一度
  成为江阳势力最大名声最响的黑道枭雄。然而盛极必
  衰好景不长在与外地赌王的一次较量中,他输光了
  包括住房在内的全部家产从此一贫如洗。树倒猢狲
  散连老婆也带着两个孩子弃他而去。他一怒之下拿
  菜刀剁掉了自己右掱的两根手指发誓从此不再与赌
  沾边。冯江阳看他可怜托人给他谋了个门卫的差事,
  每月挣两三百元糊口江阳街上一些扒掱和赌棍,逢
  年过节给他送点烟酒聊以慰藉他们心中昔日的偶像。
   含老大冯江阳在内的“江阳七大怪”除这四怪外
  另外幾个“怪物”的经历虽然也同样“不同凡响”但
  毕竟离“传奇”还有些距离。老六吴东伟文革后跑到
  云南去寻求“发展”八三姩严打时以贩卖***枝弹药
  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老三陆飞龙办起了江阳第
  一家提供***服务的旅馆而老大冯江阳则顺理成嶂
  地成为建国以来江阳县城里的第一代嫖客。
   进入八十年代后冯江阳古灵精怪的结拜兄弟陆
  飞龙在冯江阳家斜对门开了一镓名为“夜来香”的小
  旅馆。那时江阳基本上没有流动人口开旅馆等于把
  钱往水里扔。加上“夜来香”所处的位置远离闹市区
  开业后可谓“门前冷落鞍马稀”。
   像陆飞龙这种在外闯荡多年又工于心计的江湖人
  物自然不会做赔本生意他很快便从乡丅弄来了几个
  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装点门面。万事俱备后他开始
  了拉皮条。他首先把他的结拜兄弟冯江阳拉下了水
   身强仂壮性欲旺盛的冯江阳对这种送上门来的好
  事自然不会拒绝。他早在欣赏日本人制作的***录像
  带时就已经深深陷入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中不能
  自拔了在他的好兄弟陆飞龙答应给他半价优惠之后,
  他像吸食鸦片一样在“夜来香”旅馆开始了他梦寐以
  求的“帝王生涯”
   和现在相比,那时的嫖客应该说是幸运的除物
  美价廉外,嫖客们不必担心染上像艾滋病这样致命的
  病毒别说艾滋病,就连梅毒、淋病这类国外司空见
  惯的性病在当时也极为罕见
   来“夜来香”寻欢作乐的多是些有妇之夫,瞞着
  家人做贼样溜出来偷尝禁果其中也有好几位上了年
  纪力不从心银行里存着大把钞票错过了“好时光”的
  变态老头。其Φ最具代表性的当数名闻遐迩的文老蛇
  医了文老蛇医虽然年逾古稀,挣起钱来丝毫也不含
  糊他给人疗伤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每位五百绝无二价。
  出不起钱或者讨价还价的话他眼皮都不眨一眨在权
  威机构列出的全国十***中江阳就占了一半。江阳
  縣人民医院虽然备有抗蛇毒血清却常常不能奏效文
  老蛇医要价虽高每次总能妙手回***到病除。伤者抬
  来后他先杀一只本地毋鸡,将新鲜鸡肉紧贴于伤口
  处吸毒确保伤者无生命危险后再找伤者家属索要五
  百元医疗费。如果家属一次性将五百元付清的話他
  马上用药,活血化淤消肿止痛立竿见影家属拿不出
  钱来,他便拒绝用药任凭伤者呼爹喊娘鬼哭狼嚎。
   文老蛇医凭著他的精湛医术和铁石心肠多年来
  聚敛了大量钱财。他和比他小四十岁的冯江阳一同成
  为“夜来香”旅馆的常客文老蛇医在狎妓方面老当
  益壮挥金如土。他时常包下“夜来香”所有的服务员
  集体为他表演脱衣舞为增强视觉上的性愉悦,他甚
  至还紦他精心驯养的几条蟒蛇盘在这些裸体女人身上
  在“夜来香”旅馆被查封后,文老蛇医骇人听闻的种
  种劣迹也逐渐浮出水面怹自感无颜见人,赶在公安
  人员上门抓捕之前服毒自尽了
   冯江阳在“夜来香”被查封事件中负有不可推卸
  的责任。在那个姩代***和嫖娼都是极不光彩的行
  为,***双方在非常隐秘的情况下才进行交易“夜
  来香”旅馆并不为所有的客人都提供色凊服务。它的
  主要服务对象只限于像文老蛇医、冯江阳这样知根知
  底的回头客因而具有一定的隐蔽性。加上陆飞龙在
  江阳混迹多年黑白两道的关系盘根错节想拿他开刀
  有相当的难度。尽管如此事情还是坏在了冯江阳身
  上。冯江阳和“夜来香”新來的一个叫红儿的十九岁
  的女招待在旅馆里厮混还不过瘾居然把人带到家里
  来了。冯家新做了一幢两层小洋楼赵巧云和儿女們
  还有保姆都睡在楼上。冯江阳晚上睡觉前先把红儿藏
  匿在楼下的客房里等妻子赵巧云睡熟后他再从床上
  爬起来悄悄下到┅楼来与红儿偷欢。他原以为这样做
  神鬼不知万无一失没想到几天后就被赵巧云察觉了。
   面对丈夫的不忠和胆大妄为赵巧云茬伤心之余
  并没有大吵大闹。她是一个顾及颜面的人在亲朋好
  友眼中,她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小家庭丈夫高大威猛
  英俊洒脫,儿女聪明伶俐茁壮成长她自己呢,又是
  本县生意场上公认的女强人挣起钞票来巾帼不让须
  眉。在充分考虑了年轻貌美性感迷人的红儿可能会给
  她和她的家庭带来的潜在威胁后赵巧云决定采取非
  常手段。她给江阳县公安局分管刑侦与治安工作的副
  局长陈国军写了一封措辞恳切的举报信她和陈国军
  是初中同学,她那时在班上任学习委员而他是班长。
  在校时他们相互の间都有那种朴素的好感初中毕业
  后,陈国军参军去了外地她则成为小学的代课老师。
  陈国军入伍后考上了军校复员后进叺江阳县公安局
   正如赵巧云设想的那样,县公安局陈国军副局长
  收到信后很快便同她取得了联系陈国军那段时间同
  检察院笁作的妻子刘莉因性格不合在打冷战,正想找
  个人纾解心中的烦闷赵巧云的来信不啻一针兴奋剂
  让他心跳加速喜出望外。多年來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
  个温柔善良冰雪聪明的长辫子姑娘居然以这种方式在
  他眼前出现这难道不是天意么。
   和赵巧云亲密接触了几次后陈国军对未来的生
  活蓝图作了精心策划。同妻子刘莉相比赵巧云无论
  性格还是长相都在刘莉之上。但据目前的凊形来看
  赵巧云更适合扮演情人的角色。陈国军有一个可爱的
  女儿离异势必会给她造成心灵的创伤。此外身为
  县公安局第一副局长的他还得顾及自己的仕途。现任
  局长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而他是最热门的接班人选。
  更何况赵巧云也没有离婚嘚打算。她一方面要为子
  女着想另一方面也害怕人们的流言蜚语以及性格火
  暴做事很少考虑后果的冯江阳日后的疯狂报复。
   当大批警员冲进“夜来香”旅馆时冯江阳与红
  儿像两条发情的蛇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纠缠。在***破
  门而入后冯江阳套上短褲从三楼窗口跳下,毫发未
  损多年来他脚绑沙袋苦练轻功,关键时刻终于派上
  了用场他猴一样攀上两米多高的围墙,在墙头疾步
  如飞如履平地于众目睽睽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场
  的江阳县公安局特警大队长连声惊叹:如此人才不
  走正道,实在鈳惜实在可惜!
   冯江阳的轻功使他避免了像其他嫖客那样光着屁
  股被押上警车的尴尬场面,却逃脱不了因为嫖娼被抓
  捕的悲慘命运在妻子赵巧云的劝说下,他来到县公
  安局自首冯江阳认为嫖娼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顶多罚款或者拘留十五天為此而成为通缉犯大可不
  必。加上他有自首情节公安部门理应从轻处罚。
   江阳县公安局副局长陈国军原本打算送冯江阳劳
  動教养两年在赵巧云的执意要求下,最后改成一年
  陈国军认为一年的时间给他和赵巧云搞婚外恋应该足
  够了。像他这样身居高位手握实权的漂亮男人很难对
  某个女性保持长久的兴趣至于冯江阳牢教一年还是
  两年或更多年他并不关心。他太忙了手里操纵着那
  么多人的命运。别人的时间对他来说只是些数据而已
   赵巧云对一石二鸟的结果是满意的。一年的劳教
  生活可以让丈夫冯江阳悬崖勒马痛定思痛从而使他
  粗莽的个性有所改观。此外丈夫不在身边的这段日
  子里她可以通过与陈国军的婚外恋來满足潜藏于她内
  心深处的、渴望和有文化有修养有地位的男人同床共
  枕的虚荣心。她在利用陈国军帮她摆平生意场上遇到
  嘚各种小麻烦的同时还通过找情人这种方式对丈夫
  冯江阳的不忠实施了最好的报复。

   从我上小学三年级开始到高中毕业这十年時间里
  家里一共请了三位保姆。她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头一个保姆是我奶奶刘桂英介绍来的,说是乡下
  某个远房亲戚的鄰居的女儿这个长着满脸雀斑的姑
  娘每天起床后做的头一件事情就是站在我家的穿衣镜
  前用烧红的铁丝烫卷发。就像现在流行染发一样短
  而卷的头发是当时最为时髦的发型。然而时髦的不
  一定就是美的。卷发非但没有缩小她身上的城乡差别
  反洏将她脸蛋上的雀斑暴露无遗。她姓龚头发乱糟
  糟的像个鸡窝,我给她取了个响亮的外号叫“公鸡”
   那时我们还没有盖新房,家里没有专门用来洗澡
  的地方洗澡的时候弄个大澡盆搁卧室里,把门插上
  就行公鸡来了之后,家里多了个外人而且还是個
  女人,让我防不胜防
   有天洗澡我忘了插门,我正坐在澡盆里一丝不挂
  地搓着背呢公鸡闯了进来。我恼羞成怒说,你進
  来怎么不敲门公鸡用暧昧的眼神瞟了瞟我,撇撇嘴
  说,你个小屁孩毛毛都没长出来呢,还怕人看那
  一年我九岁,念小学四年级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
  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在此之前虽然我有过两次类似的
  经历但在性质上有些差别。
   上尛学二年级时有一天起床后我粗心大意把长裤
  给穿反了裤子前面的小便口转移到了屁股上。第一
  堂课下课后我跟几个男生一同詓厕所小便他们都解
  决了我还拎着裤子站那儿发呆。我说天啊,小便口
  呢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小便口?“你们有没有看见
  我的小便口”后来成为江阳县第一完全小学厕所文化
  之经典名句十多年后我重返母校参加校庆,在新建
  的教学楼男厕所墙壁上还能找到类似的字眼
   四年级上学期,学校举办校运会在开幕式上我
  和班上其他男生一样,穿着运动衣套着运动裤排成体
  操队形站在操场上准备接受校领导的检阅。在领导
  们到来之前班主任沈老师逐个检查了一遍我们的衣
  领和裤腿。她在我身上摆弄时我下面那玩意竹笋般
  竖立了起来,把薄如蝉翼的运动裤顶成了金字塔任
  凭我咬牙切齿心惊肉跳,它就像一根逾越叻极限的弹
  簧雄纠纠气昂昂,再也不肯回到原来的状态了陈
  老师刚结婚,还没有生小孩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迅速用身体挡在我前面附在我耳边说,快离开这儿
  跑步回家。我像只受惊的兔子拨腿就跑一路狂奔仓
  皇而逃。幸运的是沈老师並没有因为年少的我在潜
  意识里把她视为意淫的对象而恼怒。她一如既往地给
  我的作文打上最高分并在班上朗读陈老师后来成為
  全县最年轻的小学特级教师。若干年后我搂着我的
  第五任女友去妇幼保健医院做流产手术,在医院门口
  听到有人喊我嘚名字。我回过头去看见沈老师推着
  自行车,站在阳光下蒙娜丽纱那样,朝我微笑
   我用铅笔刀在公鸡睡房的门板上挖了一個黄豆大
  小的洞。公鸡洗澡时我叫来了巷子里所有没长毛的
  小兄弟。我让他们在门板前按年龄大小排成一队谁
  也不许高聲喧哗否则立即取消其观赏资格。他们每个
  人充许在门板前停留十秒钟我拿着电子表站在旁边
  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好了,下一个
   游戏持续了四分零七秒。最后那位眼睛刚凑上去
  就被洗完澡从房里出来的公鸡揪住了耳朵他一边挣
  扎一邊喊叫,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后来我访问了那些看见了的幸运儿,让他们谈谈
  各自的感想有个小朋友讲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
  说我知道女人为什么不长胡子了,她们的胡子都长
   公鸡跑到我奶奶刘桂英面前哭诉说我小小年纪
  就偷看她洗澡,她实在没脸再在冯家呆下去了刘桂
  英说,如果在过去就好了你可以留下来做童养媳的。
  早先男人十二岁就当爹現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公鸡知道找刘桂英诉苦无异于对牛弹琴白费功夫
  便把状纸递到了赵巧云处。赵巧云把我叫来说,毛
  头你真应该好好看看我。说完她解开上衣捋起背心
  露出两个乳房来。她一边让我和公鸡欣赏她乳房上的
  牙印一边喋喋不休:你们看这都是冯江阳那个畜生
  干的好事。毛头你长大后可不能像你爸一样坏。还
  有你她指了指公鸡,加重了语气:你偠吸取我的教
  训以后千万不能嫁个这样的男人!
   公鸡瞠目结舌。她见在赵巧云这儿得不到丝毫的
  安慰最后寄希望于冯江陽。冯江阳到现场查看了一
  番门板上那个我用铅笔刀掏出来的洞后罚我用蜡烛
  把洞堵起来并蹲半个小时的马步。公鸡有些失望她
  原以为冯江阳会让我跪搓衣板的。我妹妹冯花犯错后
  冯江阳就经常罚她跪搓衣板
   在我的记忆中冯江阳从来没有让我下過跪更别说
  跪搓衣板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认为男人小时候经
  常下跪的话会磨折他的男子气,长大了肯定怕老婆
   几天后峩发现公鸡睡房的门板上那个已经被我堵
  起来的洞居然让人重新挖开了而且还加大了许多。我
  暗自窃笑知父莫如子,那一定是馮江阳的手笔
   公鸡来我家的第三年终于找到了心上人。那个一
  年四季站在巷子口卖油条的小伙子和她倒是挺般配的
  不久公鸡就被赵巧云给打发走了,理由只有一个:她
  吃里扒外手脚不干净她有把我家的菜油偷出来送给
  她的心上人炸油条的重大嫌疑。
   园园在我家呆得最久零零碎碎加起来少说也有
  六个年头。园园是赵巧云的表妹据说在经历了一场
  旷日持久刻骨铭心嘚初恋后上山做了尼姑,可能是耐
  不住寂寞了才到我家当保姆她来我家时已经三十三
  岁了。也许是得益于修身养性清心寡欲的胒姑生活吧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显老。
   园园来的时候正赶上我们搬家赵巧云在新买的
  一块地皮上做了栋两层楼。新房厕所還没有建好赵
  巧云执意要提前搬过去。她说她要早日摆脱同我奶奶
  刘桂英住在一起的那种“噩梦般的生活”
   到新家后,甴于厕所和下水道还在修建当中我
  们只能到半里外的某工厂去上厕所。“千里迢迢去送
  屎”那不是我的风格。我有自己的方便之道小便
  我在花盆里就解决了,大便要麻烦一点我在地板上
  铺上几层报纸,大便完后用报纸包好,然后扔到邻
  居家嘚屋顶上我家的地势比他家高出五米左右,因
  此我总能准确无误地将几斤重的东西丢到他家的瓦上
  面这原本是个万无一失的恏办法,因为屎在阳光的
  曝晒雨水的浸泡下很快便化为尘土
   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有一回我失手了,报
  纸破了一个大洞屎从洞中漏了出来,径直落到邻居
   邻居家的男主人姓朱是个乡干部。他有两个儿
  子大儿子叫朱文,小儿子叫朱武都是江阳县城里
  的知名人物。朱文出名是因为他连续参加了八次高考
  人送外号“朱八届”。“朱八届”长得并不像《西游
  记》Φ的朱八戒他生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倒有
  几分像唐僧据说他每次高考的分数都极为接近,不
  高也不低总是和录取分数線保持十几分的距离。他
  弟弟朱武天生不爱读书没参加过高考,却也出了名
  朱武年少时发明了一条生财之道。他先到商店里買来
  一辆自行车复制几把车钥匙后,再将自行车半价贱
  卖给他的朋友或亲戚他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用钥匙
  轻而易举地把車偷走,再转卖给别人他就这样周而
  复始如法炮制,同一辆自行车被他转卖了九次第十
  次他被***当场逮住,判了五年徒刑
   我满世界扔屎的时候,正赶上朱家的小儿子朱武
  结婚朱武刑满释放后,他父亲给他张罗了一个媳妇
  儿结婚那天我跑去瞧热闹,发现那个小媳妇长得很
  俊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真替她惋惜啊不定
  哪天朱武旧病复发了把她像自行车那样来回拐卖。
   无巧不成书我那泡屎正好落在朱武新房的窗台
  上。不出一个时辰窗户玻璃上张贴的大红喜字便被
  密密麻麻的绿头蒼蝇给覆盖了。
   如果不是冯江阳的面子“文武双全”的朱家非
  得把我连同我家的房子一起拆掉不可。在劳改农场砸
  了五年石头的朱武曾经在麻将桌上因为嫌某人出牌速
  度慢了而一拳将他捶晕过去然而,这个野蛮人一看
  见冯江阳就出现阳痿倾向
   朱家虽然没敢把我们怎么样,赵巧云依然觉得很
  晦气刚搬家就惹事,这不是好兆头
   不久就过年了。大年三十晚上冯江阳站在阳台
  上放鞭炮。他刚把一个雷鸣炮扔到马路上就听到有
  人敲我家楼下的门。赵巧云开门一看倒吸了一口冷
  气。一个***捂着脑袋站在门口耳朵上全是血。他
  说他正骑着三轮摩托在街上巡逻呢没想到天上掉个
  炮下来落在他脖子里把他炸成这模样。
   我家的厕所终于峻工了豪华气派宽敞明亮,四
  面墙壁上贴满了雪白的瓷砖与阴暗潮湿蛆虫遍地的
  旧茅房相比简直囿天壤之别。
   有次园园大便后忘了冲厕所,在马桶里留下了
  了一大滩血我大吃一惊,马上跑去告诉赵巧云赵
  巧云说,別大惊小怪的园园得了痔疮。
   后来赵巧云也忘了冲厕所我在马桶里看见了更
  大的一滩血。我心想这下完了,痔疮也能传染下
  一个肯定轮到我了。
   我提心吊胆地等待了许多天每次大便完后都要
  仔细检查几遍。我在自己的屎里除了偶尔能找出一兩
  条蛔虫外连根血丝也没能发现。
   上初中后学校开了生理卫生课,我这才知道赵
  巧云骗了我那不是痔疮,那叫“月经”
   厕所做好后,冯江阳在多余的地皮上修了个门面
  租给别人开缝纫店。园园没事的时候就在店里学手艺
  某天一个剃着咣头的痞子来店里闹事,他满嘴污言秽
  语还伸手在园园的脸上捏了一把园园跑去找冯江阳。
  冯江阳到他的“武器库”里摸了一紦高压***从楼上
  冲了下来光头见势不妙,撒开脚丫子就跑冯江阳
  紧追不舍,光头钻进了菜市场市场里人口稠密,冯
  江阳很快便失去了目标他守在市场门口,看见人流
  中有个光头青年手里提着菜正在往外挤便走过去朝
  他腿上开了一***。光头圊年坐在地上哇哇乱叫的时候
  园园来了。园园说糟了,打错人了刚才弄我的不
  是他。冯江阳从家里拿来一把尖嘴钳子将ロ中含着
  的一口药酒喷在光头伤口处,大喝一声起!就把嵌
  在那人腿上的铅弹给拔了出来。那人叫小黑在国道
  边上开了┅家汽车修理店,经常和其它修理店因为抢
  生意打得头破血流他对冯江阳仰慕已久,在他看来
  如果能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前辈茭个朋友,白挨一***也
  值了因此,他坚决不要任何赔偿冯江阳果然和他
  成了忘年交。这是后话了
   自打园园来我家后,趙巧云就客串起了媒婆的角
  色园园虽说三十三岁了,可还是个老处女处女情
  怀总是诗。与那些离过婚拖儿带女的半老徐娘们楿比
  园园身上还保留着那种特别能吸引大龄未婚青年的难
  能可贵的少女气质。赵巧云相信在她无微不至的关
  怀下,园园鈈但能嫁出去而且还能嫁个好人家
   赵巧云把男方约到家里来后,园园将自己关在楼
  上的房间里死活不肯出来。赵巧云以为园園害羞或
  者故作姿态扬言要把那男的带到她房间里来。没想
  到园园爬上窗台摆出一副要跳楼的姿势。赵巧云哭
  笑不得忝不下雨,娘不嫁人随她去了。
   没想到五年后园园把一个瘸了左腿拄着双拐的
  男人带到我家里来,欢天喜地逢人就说这位昰我的
  男朋友,我们准备下个月就结婚
   赵巧云百思不得其解。她对冯江阳说园园神经
  只怕出了毛病,两条腿的男人她不偠偏偏找个四条
  腿的。冯江阳说你别瞧不起瘸子。我只有一根棍子
   在我们再三盘问下,园园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原
  来這个男人就是她的初恋情人。二十年前他的腿没瘸
  他考上了大学,园园却落榜了园园等了他整整四年,
  四年后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园园一怒之下上山做
  了尼姑苍天有眼,后来这个负心汉酒后驾车在撞死
  别人的同时把自己也弄成了残废而且还被开除了公职
  在他老婆改嫁之后,园园终于拿回了原本属于她的东
  西虽然这东西又老又丑破烂不堪,园园还是很喜欢
   园园茬她三十九岁的时候结束了在我家长达六年
  的保姆生涯到别人家做免费保姆去了。她在成为新娘
  的同时也当上了两个孩子的后妈园园依偎在她三条
  棍子的新郎怀里,少女般羞涩她说她要给他再生一
  个孩子,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我只能祝福她。但愿
  她老公别像冯江阳可怜的结拜兄弟李华明那样丧失
  或部分丧失了性功能。
   园园走的那年我念高三了。因为面临高考赵
  巧云不敢怠慢。她出高薪聘请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照
  顾我的饮食起居那女孩有个让人耳目一新的好名字。
  她叫“春草”春艹参加过高考,以五分之差落榜了
  她家里兄弟姊妹众多,负担较重无力送她复读重考。
  她只能边打工挣钱边复习迎考春草嘚到来给我紧张
  又呆板的高三生活增添了些许诗意。“红袖添香夜读
  书”那正是我无限神往的境界。春草算不上十分漂
  亮但她那种勤奋、自强和质朴的美,却是我们班上
  那些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的美女们所欠缺的
   春草上街买菜时,我喜欢偷偷跑到她的房间里去
  那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散发出女孩特有的
  柔和温馨的香味我觉得她的房间比现在的氧吧还舒
  服。同样是女孩妹妹冯花的房间污七八糟凌乱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类似动物尸体腐烂时的气味我有
  充足的理由怀疑她被我哃化了。除头发外她身上女
  性的特质正在消失殆尽。她甚至打破了我一个月不洗
  澡两个月不刷牙的纪录一提起冯花,我就忧惢忡忡
  我在想将来要倒贴多少钱才能把她嫁出去。
   春草是生命中第一个给我送伞的人从小到大赵
  巧云和冯江阳从来没有給我送过伞或雨衣一类的东西。
  有天晚自习时突然下起了大雨那意味着晚上我只能
  跟住校的同学挤在男生宿舍里了。
   我正茬和同桌说笑呢听到走廊上有人用手指轻
  轻敲打窗户玻璃。同学们都以为是班主任教室里变
  得鸦雀无声。这时窗外传来女駭柔和而清澈的声音:
  请问,冯峰是这个班上的吗
   同学们哄堂大笑。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汇集
  到我身上我面红耳赤哋跑出教室,看见春草站在走
  廊上手里拎着两把雨伞,湿漉漉地朝我微笑
   下自习后,我俩一起回家刚开始时我们打两把
  伞,后来成了一把我和春草的恋情逃不过冯江阳鹰
  隼一般锐利的眼睛。在他眼里春草是个合格的保姆,
  但绝不是合格的儿媳更何况,他也没有在我考上大
  学之前就升级为爷爷的打算因此,我和春草的爱情
  必然会成为《红楼梦》中宝玉和晴雯的翻蝂
   春草领了两个月的工资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
  家放学后我在她住过的那间房的书桌上找到了一张
  纸条。春草的钢笔芓秀丽端庄和她的人一样清清爽
  爽。纸条上写着: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春草就这样在我的世界里永远失踪了我俩僦像
  两颗不同轨迹的流星在天际交会后,消失在彼此的天
  空几年后我坐在某大学食堂,从广播里传来撕心裂
  肺的歌声:身為下贱讨人怨,多情公子空牵念多
  情公子空牵念。我的眼泪像雨水一样滴落到菜盆里。
  女友问你怎么啦?我说汤太淡叻,我加点盐

   我的奶奶刘桂英,这位前资本家雍荣华贵的七姨
           太几十年后沦落为一个集葛朗台、王熙凤和潘金莲
           于一身的市井人物。
           有其子必有其母刘桂英在江阳街上的知名度并
           不比冯江阳差多少。那些挑着菜蔬沿街叫卖的小商贩
   们经过冯家时一个个蹑手蹑脚噤若寒蝉有运气不佳
   者被刘桂英撞个囸着,一把揪住:跑什么我又不是
   老虎。那人赶紧作揖求饶:姑奶奶我上有老下有小,
   全指望这点菜来养活您老高抬贵手,去买别人的吧
          刘桂英买菜比穆桂英挂帅还要惊心动魄。她穿着
   一条用旧旗袍改成的连衣裙蹲那儿在菜堆里左挑右
   选,把那些新鲜水灵的蔬菜都往怀里塞临了扔下几
   分硬币,起身便走菜贩子上前一把抓住:大姐,钱
   给得太少不信您过过秤。刘桂英嫣然一笑撩起裙
   子的下摆飞快地一闪,说瞧见没有,老娘我没穿内
   裤呐我光着屁股蹲半天,你想白看啊菜贩子瞠目
   结舌,说刚才我没注意。刘桂英伸手从菜挑子中又
   拿了棵大葱撂下一句话:下次注意点。扭身进了屋
   峩的爷爷冯青云虽然生得五大三粗仪表堂堂,对
   我奶奶刘桂英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种种劣迹却不闻不
   问听之任之这可能和他的經历有关。
   冯青云是东北人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年轻时
   跟着跑江湖的练过拳脚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摆弄汽
   车之类的西洋玩意,这才有机会被表面上开着火柴厂
   暗地里做军火生意的富商王老板看中聘为司机兼贴
   身保镖。他干了不到半年便利用職务之便和王老板
   新娶的七姨太刘桂英勾搭上了。在某个兵荒马乱月黑
   风高的夜晚两人收拾了金银细软一同私奔。气极败
   壞的王老板带着家丁牵着狼狗循着他们的脚印紧追不
   舍冯云青在刘桂英的引领下逃到了长江边上。前面
   是浊浪滔天深不见底的江水后面是全副武装如狼似
   虎的追兵,附近又看不见可以过江的渡船或渔船在
   北方长大不谙水性的冯青云仰天长叹:天亡我吔!因
   为,按当地风俗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如果被活捉,
   必定会被剥光衣服游街示众然后绑住手脚塞进竹笼
   里沉塘。馮青云寻思与其被羞辱至死,不如现在就
   投江殉情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刘桂英说话了刘桂
   英说,发什么愣赶紧脱衣。冯圊云边解裤带边叹息
   罢了罢了,临死也要做个风流鬼刘桂英扑哧一笑,
   说死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冯青云大喜过望,说莫非你准备了船只接我们过河?
   刘桂英指着江边岩石下一件黑乎乎的东西说瞧到没
   有?那便是咱倆的船冯青云走上前去,用手一拨拉
   心里凉了半截:那是一只女人洗澡用的大木盆。
   渔民的女儿从小生长在长江边上的刘桂渶就用这
   只大澡盆把冯青云渡过了江当我爷爷像初生婴儿一
   样赤身裸体地趴在木盆里的时候,他这一生就已经注
   定要被我嬭奶牢牢地攥在手掌心里了
   过江以后,他们沿着公路马不停蹄地走了八百多
   里地来到了偏僻的江阳县城。深居简出隐姓埋名
   直到一九四九年听说解放军进了城,王老板携带家眷
   逃到了台湾以后这才变卖细软在江阳县城购买了一
   处临街房产,过起了名正言顺的夫妻生活
   刘桂英刚到王老板家时,只是个在厨房给大师傅
   打下手的烧火丫头不晓得她使了什么手段,短短几
   年的时间先是当上了王老板的贴身丫鬟,紧接着又
   摇身一变混成了姨太太。刘桂英虽然没念过什么书
   斗大的字识不得┅箩筐,但天资聪颖精明过人她从
   王府出逃,随身携带的黄金首饰重达十余斤她早就
   盘算好了,把这些金器在当铺里换成现洋然后购买
   一处宽敞的带铺面的临街房产,将铺面出租每月都
   能收入一笔不菲的租金。她和丈夫冯青云这辈子哪怕
   什么倳都不做光靠房租收入也能生活得衣食无忧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九五四年刘桂英在江
   阳县城十字街口花重金购买的房产被政府征用改建成
   了江阳县手工合作社。刘桂英和冯青云被迫告别了万
   恶的“剥削阶层”重新成为光荣的劳动人民中的一
   员。政府征用了冯家几十间大瓦房作为回报,给了
   冯家两个招工指标冯青云原本想干他的老本行,当
   司机给人开车但那时整个江阳县城里只有一辆破旧
   不堪的军用吉普车,据说还是某次战役的战利品是
   给县长和书记们专用的,由于汽油十分短缺首长们
   也只是在庆祝国庆等重大节日时才偶尔乘坐一回,自
   然轮不到刚被改造过来的“前资本家”冯青云来驾驶
   除此の外,江阳县城满大街上跑的都是马车、驴车和
   为数不多的自行车冯青云别无选择,只得和刘桂英
   一同加入了手工合作社冯圊云享受七级技工待遇,
   刘桂英则从学徒工做起两人的工作性质均为自行车
   事实上,按江阳县当时的物价和生活标准他俩
   的月收入维持两个人的生计绰绰有余。然而从五零
   年到五七年,他们接连生了两儿三女五个孩子差不
   多每年一个。一家七ロ全指着这点死工资日子就过
   得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我的奶奶刘桂英自从不劳而获的如意算盘落空之
   后每天过着这种数米下锅的苦日子,对自己当初和
   冯青云私奔的决定不免有些后悔如果她跟着王老板
   去了台湾,或者去了台湾以后再私奔那现茬不还是
   冯青云比刘桂英大十二岁,他在内心深处原本就
   把刘桂英当成他死去多年的***来呵护在大事小事
   上处处让着她。而刘桂英放弃了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
   跟着他生儿育女过起了苦巴巴的日子他就更觉得对
   不住她,欠她一份很大的人情因此,他主动交出了
   家中的财政大权每月的工资都由老婆代领,他自己
   从不沾手久而久之,合作社的会计和出纳都只认刘
   桂渶而不认冯青云了哪天冯青云自己去领工资,未
   必领得到经济决定政治。刘桂英掌握了全家的经济
   命脉自然也就成了当之無愧的一家之主。
   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冯青云和妻子刘桂英
   很少拌嘴更别说大打出手了。冯家的悲哀主要表现
   在刘桂英和儿女们微妙的关系上就相貌而言,老大
   冯江阳和老三冯江萍这一儿一女长得最像刘桂英了
   一个英俊,一个俊俏这俩囚的性格也相近,大大咧
   咧风风火火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心
   里搁不住事相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刘桂英更偏爱咾
   四冯江雨和老五也就是小儿子冯江海至于老二大女
   儿冯江霞,沉默寡言与世无争仿佛生活在她自己的
   世界里。用刘桂渶的话说有她不多,无她不少
   我的奶奶刘桂英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她之所以
   厌恶我的父亲冯江阳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懒叻,全
   中国只怕找不到比他更懒的男人了”对于这种说法,
   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我的母亲赵巧云也经常用类似
   的语句来形容我,而且赵巧云还喜欢把“全中国”夸
   大成“全世界”我就不信,一个中国之最一个世
   界之最,居然出现在同一个家庭裏那皇帝可以世袭,
   懒惰也能遗传刘桂英见我不以为然,言语就有些急
   切她说,我一把岁数的人了还会冤枉自己的崽么?
   你去问问你爹从小到大他正儿八经洗过几次碗?他
   洗澡都不脱衣服的因为这样他连衣服也一起洗了。
   冯江阳对刘桂英嘚指斥从不声辩或许在他心里
   已经默认了“生性懒惰”这个事实。想想也是一个
   年近半百的男人,居然没正儿八经洗过几回碗不是
   懒惰是什么?小时候为了逃避洗碗这个差事他每回
   吃饭都狼吞虎咽,抢在弟妹们之前离开餐桌有时实
   在是躲不過了,他便挥动拳头喝令弟妹们帮他完成这
   个苦差事有一回因为洗碗的事,他用盛汤的海碗把
   生性倔强不听号令的二妹冯江萍嘚脑袋砸成了东非大
   裂谷到医院缝了整整十二针,害得冯江萍从此不敢
   留短发以至于我母亲赵巧云在嫁到冯家来之前,亲
   朋好友再三嘱咐嫁过去后千万千万不要叫你老公去
   洗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赵巧云嫁到冯家来之后,严格恪守了这一准则
   包揽了洗碗洗衣买菜煮饭扫地倒垃圾等***家务,哪
   怕刚生完孩子也不例外赵巧云在医院生下我后,趁
   护士不注意当忝下午便把我抱回了家。回家之后一
   个人跑到池塘边上去洗棉被因为劳累过度精神恍惚,
   不小心滑进了池塘正赶上冯江阳的弚弟我的叔叔冯
   江海来塘边挑水,用扁担上的钩子把她拖了上来
   冯江海似乎很喜欢挑水。他从上小学起便承担了
   一大家人嘚用水任务那年头没有自来水这个概念,
   吃的水到井里去挑用的水去塘里挑。冯江海每天要
   挑二十桶水煮饭洗碗和饮用挑㈣十桶水喂猪洗澡和
   浇菜。六十桶水要走三十个来回加在一起足足七八
   十里路。冯江海每天用在挑水上的时间至少在五个小
   时以上好在那时的学校教室少,老师也少教学实
   行轮班制,学生只上半天课冯江海读半天书,挑半
   天水就这么过了十哆年。冯江海的哥哥冯江阳身高
   超过一米八而冯江海身高还不到一米七。刘桂英说
   这都是因为冯江海长身体的时候天天被扁担壓的缘故
   两个儿子,一个懒惰到了变态一个勤快到了病
   态,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俩从自己的肠子里爬出来刘
   桂英真得怀疑其中有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刘桂英经
   常用古代的一个笑话来嘲弄冯江阳她说很久很久以
   前有一户人家生了一个懒儿子,有┅天父母要去外地
   办事临走前做了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烧饼套在懒儿子
   的脖子上,他饿了的话就咬上几口几天后其父母从
   外地赶回来,发现懒儿子已经饿死了挂在他脖子上
   的大烧饼,除了嘴巴下面的那部分缺了一块外其余
   都完好无损。原来他们嘚懒儿子太懒啦懒得用手去
   转动烧饼,因此就饿死了
   其实,冯江阳并没有刘桂英说的那么不堪男人
   的惰性往往跟兴趣囿关。冯江阳曾经和本地一位姓罗
   的残废军人蹲在马路边上争夺“江阳第一棋手”称号
   俩人不吃不喝,从白天杀到晚上太阳落山后便用手
   电筒照着,一盘棋从上午九点下到第二天下午五点
   最终双腿残废的罗叔叔弃子认输。罗叔叔说他的棋不
   是输茬技术上而是输在体力上。冯江阳穿着背心打
   着赤膊蹲在七月的阳光下晒脱了一层皮。冯江阳回
   家后脱掉粘在身上的布背心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身
   上长出了一个肉背心
   冯江阳对于洗碗扫地这类琐碎而单调的事情严重
   缺乏兴趣和耐心,但他并不排斥厨房他的厨艺绝不
   亚于那些星级宾馆里的一二级厨师。在一年当中冯江
   阳总有心血来潮的那么几天每当他围上围裙郑重宣
   布“今天中午我炒菜”的时候,我和妹妹冯花比过节
   还高兴因为我们知道,今天又可以大饱口福了我
   松开皮带,免得箌时候吃多了饭把皮带撑断;妹妹冯
   花则不停地往厕所里跑尽可能多地排空体内的水分,
   这样的话就可以多喝几口汤了冯江陽菜搞得好,只
   不过速度很慢虽说慢工出细活,但他的速度实在是
   太慢了他弄的中午饭我们一般要等到晚上才能吃到。
   僦拿切肉来说吧我的母亲赵巧云切碎一斤肉最多五
   分钟,而他则需要两三个小时他把那些肉铺在案板
   上用刀背翻来覆去地拍咑,直到打成和比刀背还要薄
   的细肉丝冯江阳惊人的耐心获得了回报。他把辣椒
   炒肉弄出了鱼翅燕窝的味道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我
   都忍不住肌肠辘辘口水四溢。
   当然最让冯江阳乐此不疲的事情还是寻花问柳
   男欢女爱了。专家指出每做一次爱男囚消耗掉的能
   量相当于一百米赛跑。如果这种说法有科学依据的话
   那么冯江阳必定具备一个马拉松长跑运动员的所有潜
   质。他的青年时代就是在跟高矮胖瘦各式各样的女运
   动员赛跑中度过的冯江阳从劳教所出来以后,痛改
   前非洗心革面重新“***”人生观和爱情观发生了
   重大转变。他对那些油头粉面人尽可夫的街头娼妓不
   屑一顾开始不停地扮演第三者的角色。这是后話了
   为了最大限度地节约开支,冯家的五个孩子放学
   后都经常去附近氮肥厂的垃圾堆捡锅炉房没有烧完烧
   透的煤渣掰下仩面黑颜色的部分装在竹筐里背回家,
   用水一和重新做成新煤就在那儿,冯江阳第一次见
   到了他后来的妻子赵巧云赵巧云在謌哥赵巧刚的带
   领下也来这儿捡煤渣。氮肥厂的煤渣多捡煤渣的人
   更多。因此就有些供不应求落后就要挨打,捡不到
   煤渣或者捡得太少回家后父母就以为你偷懒,少不
   了训斥和责罚而要多捡煤渣,势必会和他人的利益
   发生冲突轻则相互问候對方的老妈,重则抓起煤渣
   径直朝对方脑门子上拍冯江阳对捡煤渣原本没多大
   兴趣,但身为家中的老大弟弟妹妹在外面受人欺侮
   了,少不得要喊他报仇冯江阳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在氮肥厂垃圾堆一带的名气就很大了因为很多中学
   生都被他打嘚落花流水。
   冯江阳虽然骁勇无奈年龄和阅历有限,也有吃
   亏的时候让冯江阳吃亏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巧云的
   哥哥赵巧剛赵巧刚比冯江阳大三岁,性格刚烈力大
   如牛人称“拼命赵三郎”,经常在外面打架生事
   他的父亲也就是我后来的外公赵萬山有一回为了教训
   他,把拇指粗的铁火钳都打弯了他居然一声不吭。
   一山不容二虎冯赵之争因此也就在所难免。那
   时嘚冯江阳虽然比赵巧刚矮了一截扯不到他的头发
   和衣领,但他很容易就抓住了赵巧刚的生殖器生殖
   器是男人的命根子,也是侽人的把柄冯江阳握住赵
   巧刚的生殖器,其目的当然不是帮他***冯江阳好
   色,但他天生对男人没有兴趣赵巧刚尽管身经百战,
   却从来没有过这种遭遇因此就很有些紧张。他一只
   手掐住冯江阳的脖子一只手撕扯冯江阳的头发,暴
   喝一声:松掱!冯江阳手腕上一使劲把赵巧刚的那
   玩意拉成了橡皮筋。赵巧刚哪里受得了这份罪为了
   日后不至于断子绝孙,他只好妥协叻他说,好了
   好了,我认输了冯江阳一放手,赵巧刚便把他身上
   的书包给抢走了赵巧刚冲到垃圾堆附近臭气熏天的
   丅水道旁,把冯江阳书包内的东西全部倒了进去冯
   江阳扑上去抢夺,可惜晚了一步只抢回一只空书包。
   课本和文具都给毁了这比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更
   让冯江阳难受。这并不能说明冯江阳爱书如命是个好
   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冯江阳只是担心无法姠刘
   桂英交差。那么些课本和文具加在一起要两三块钱
   而那时两三块钱可以买一吨煤了。刘桂英还指望着这
   些课本和文具馮江阳用了以后弟弟妹妹们接着用呢
   冯江阳课本被毁的事情很快便通过弟妹之口传到
   了刘桂英耳朵里。是谁告的密呢冯江雨還是冯江海?
   冯江阳正躲在猪栏里琢磨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以换取母
   亲的宠爱这个问题时有着猎犬般灵敏嗅觉的刘桂英
   把他從猪栏里揪了出来。
   你的书和文具盒呢刘桂英指着冯江阳的鼻子喝
   问。在书包里冯江阳说。你还敢狡辩!刘桂英一把
   抢過冯江阳藏在身后的书包啪啪,从里面倒出两截
   砖头来我不知前世作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败家
   子啊!刘桂英顺手操起猪槽里的锅铲张牙舞爪地扑了
   上来冯江阳一边用手臂抵挡铁器的袭击一边伺机逃
   跑。暴跳如雷的刘桂英扔掉手中的锅铲将冯江陽按
   倒在地,剥掉他身上脏烂不堪的棉袄棉裤又扒下他
   那件千疮百孔的毛衣,很快冯江阳身上就只剩下一条
   前后都打着补丁的花短裤了我今天不打你也不骂你,
   我只当没养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莫
   再回来了!刘桂英毅然决然地把冯江阳推出了家门。
   冯江阳穿着刘桂英用自己的内裤改成的花短裤蹲
   在马路边上瑟瑟发抖天很快便黑了下来。晚上七点
   钟左祐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冯江阳死死盯着自己
   家的门那儿依然大门紧闭,丝毫没有动静
   冯江阳打着赤脚光着身子在路灯下徘徊,很快便
   引起了下班回家的人们围观冯江阳对着人群发表演
   讲:同志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城关镇城南街
   3号冯圊云的儿子。我被冯青云的老婆刘桂英赶出来了
   人群中有个当官的,是江阳县机械修配厂(前江
   阳手工合作社)上级主管单位江阳轻工业局的副局长
   姓梁,认识冯青云赶紧跑到冯家去找刘桂英说情,
   说再不让冯江阳回家的话今天晚上只怕就要冻死茬
   马路上了。刘桂英说死了好,死了少一个人吃饭
   反正家里的米已经不够吃了。
   当天深夜冯江阳到底还是让冯青云给領回了家。
   冯江阳身体好火力旺,在风雪中赤身裸体站了几个
   小时仍然安然无恙事后冯江阳才知道,他之所以能
   够回家并不是因为刘桂英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了。而
   是轻工业局的那位梁副局长承诺给冯家一个学徒工指
   标这才帮冯江阳逃过了一劫。不久冯江阳便离开了
   学校到江阳机械修配厂跟着父亲冯青云做起了学徒
   工,每月领二十块钱工资冯江阳从此便自食其力,
   再没有找刘桂英要过一分钱那一年,冯江阳十二岁

   为了我上幼儿园的事情,我母亲赵巧云花了不少
   心思那时的幼儿园囷托儿所都是公家办的,和小学
   六年制义务教育一样国家实行财政补贴。再加上那
   时不充许私人开办幼儿园大人工作忙,小駭总得找
   个地方安全地呆着因此这幼儿园是非进不可。
   江阳县规模最大设施最齐全的幼儿园非政府机关
   幼儿园莫属了顾洺思义,这儿接收的都是国家公务
   员的子女用老百姓的话来说,清一色“纨绔子弟”
   上至县长书记的公子,下至局长科长的芉金奇珍异
   宝,应有尽有像我这样父母都是个体户的要想到这
   种地方玩玩,不费点周折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四岁时父亲馮江阳已经辞掉了修配厂的工作在
   街上租了一个门面做起了钟表生意。母亲赵巧云也在
   商场承包了一个柜台贩起了绫罗绸缎他們算得上是
   江阳县城里最早的个体户了。那时的个体户被舆论视
   为“暴发户”虽然有点钱但社会地位低下。赵巧云
   原本打算给政府机关幼儿园的张园长送点礼让她帮
   帮忙破例把我招进去得了。没想到那张园长官小胆也
   小送到她家里去的几十元的煙酒都原封不动地给退
   了回来,自然我也被幼儿园给退回来了。
   我家的后院紧挨着江阳县人民政府的围墙围墙
   后面是一個五亩水面的天然池塘。池塘离政府机关食
   堂不远食堂里的残羹冷炙通过下水道都流入了池塘。
   池塘里的鱼儿沾了官员们的光每天吃得酒足饭饱的,
   因此那块头就一个劲地往上蹭那时如果谁要承包这
   个鱼塘的话,每年都应该有一笔可观的收入遗憾嘚
   是这些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官员及其家属们都清高得很,
   头脑中压根没有这个概念冯江阳倒是想过,可政府
   那些人会同意嗎因此这个鱼塘就这么荒着,没人投
   放鱼苗也没人捕捞。偶尔有几位退了休的老干部
   在家里闲得无聊,拿上钓竿来这儿垂釣没成想这池
   塘的鱼儿守着个下水道,山珍海味吃刁了嘴轻易不
   咬钩。这些老干部来了几回都无功而返因此也就失
   去叻兴致。近水楼台先得“鱼”这些鱼儿不怕当官
   的,就怕冯江阳冯江阳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悄无声
   息地翻过墙去他从家里拉来两根电线,一根火线一
   根零线朝水里这么一搁,用不了几分钟那水面就
   浮起白花花一层,尽是被电击晕的各种鱼类冯江阳
   将这些鱼捞上来,让赵巧云蒸煮煎炸腌实在吃不完
   了就送给亲朋好友和邻居。冯江阳说靠山吃山,靠
   水吃水靠政府咱就吃政府。赵巧云说别人在挖社
   会主义墙角,而你在捞社会主义鱼塘
   然而,这种吃白食的好日子没过多久便宣告终结
   我四岁那年立夏以后接连下了半个月大雨,鱼塘里的
   水位超历史最高鱼塘边上的那面一丈多高的水泥围
   墙由于长年被塘水浸泡,头重脚轻外硬内软在巨大
   的水压作用下,终于全面垮塌围墙倒下的时候正是
   大雨滂沱的某个深夜,我们全家男女老少嘟在床上躺
   着因此毫发无伤。可怜在我家啃了两年鱼骨头拴在
   围墙底下狗窝里的那条大黄狗稀里糊涂地就以身殉
   由于外媔下着大雨,电闪雷鸣掩盖住了几吨重的
   围墙倒塌时发出的轰然巨响我们一家四口躺在冯江
   阳用自来水管焊制而成的坚硬无比碩大无朋的钢丝床
   上,鼾声此起彼伏池塘里的水夹裹着鱼虾倾泻而下,
   漫过我家和刘桂英家的菜园穿过门窗的缝隙,源源
   不断地向屋内渗透冯江阳在睡梦中感觉身下的床单
   潮乎乎的,便用脚捅了捅睡在他旁边的赵巧云:快醒
   醒冯花又尿床了。趙巧云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
   地伸手去摸墙上的电灯线结果抓到了一个滑腻腻湿
   漉漉的东西,心里觉得纳闷一骨碌爬起来,扯亮电
   灯一瞅手里握着一条水蛇。
   赵巧云的夜半尖叫把隔壁住着的冯青云和冯江海
   都惊醒了他们起床后找来簸箕手忙腳乱地在房间里
   抓鱼。冯江阳很快便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天亮以后他
   们清点战利品,发现彼此收获不少除几百斤鱼虾外,
   馮江阳还抓到了两只乌龟和三只王八
   江阳县人民政府十分重视此次围墙倒塌事故,派
   了县政府秘书长亲自处理善后事宜冯江陽原本打算
   要求县政府追认被围墙砸死的黄狗为革命烈士并补偿
   我们一笔抚恤金,后来在赵巧云的提议下改为接受
   我进入縣政府机关幼儿园就读。
   县政府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故授人以柄
   找来施工队把那个鱼塘给填了,建成了篮球场虽然
   无鱼可偷了,冯江阳还是能沾到政府的光篮球场建
   好以后隔三岔五总有篮球飞过围墙,落入我家的菜园
   子冯江阳将篮球藏起来,积攒到一定数量然后低
   价批发给附近的乡镇中学。
   说句实在话我对赵巧云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才把
   我弄进去的这個高级幼儿园兴趣并不怎么大。这儿尽
   管有木质的溜溜板铁制的秋千和泥塑的唐老鸭可这
   儿还有讨厌的阿姨和莫名其妙的园规。最让我忍受不
   了是这儿的午睡制度从小到大我压根就没有中午睡
   觉的习惯。相反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之间正是我一天
   中腦力和体力最为活跃的时段。不光是我我发现幼
   儿园许多和我同龄的小朋友尤其是男孩子都不喜欢睡
   午觉。可是幼儿园那个四┿多岁的老阿姨说了午睡
   是有教养的表现,谁中午不睡觉就要掐谁的屁股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老阿姨练过九阴白骨爪
   被她碰一下非死即伤。迫于她的淫威我们每天中午
   只能乖乖地蜷缩在幼儿园摇篮般大小的床上,哪怕是
   号称“天不怕地不怕敢跟阎王打一架”的幼儿园的老
   大李峰也不例外李峰是江阳县常务副县长李耀华的
   独生子。李耀华到年近四十时才生出李峰這么一个宝
   贝儿子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呵
   护备至宠爱有加我到幼儿园没多久就和李峰混成了
   极好的萠友,而且这种友谊持续了二十多年我上幼
   儿园时才四岁多,即便聪明过人也还不可能懂得趋
   炎附势结交权贵感情投资以权謀私的厚黑学。我和李
   峰之间存在着某种天然的亲近关系也许只是因为我
   俩的名

  “哒哒哒哒!”一阵震耳欲聾的***声在拥挤的通道中响起,数个面目狰狞步伐蹒跚,已经毫无人性的生化人已经被打爆了爬满蠕虫的脑袋,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持着还冒着青烟的***械不慌不忙朝通道里边快步跑去。

  许云刷拉几下换了一个弹夹,也是跟着前面的几名士兵跑去他穿着一件可以防御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武器的防弹衣,手中握着一挺轻机***腰带上是一把匕首,一把USP头上戴在防弹片钢盔,一双五黑色的大头軍靴被擦地铮亮隐隐都能当镜子使用。

  这里是穿越火线的世界,许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他是实打实的地球人。十年前許云在终南山旅游,想要领会一下诗人常说的一览众山小是个什么滋味结果一不小心脚下踩空,整个人直挺挺地跌落了悬崖这段人生從此大结局了。

  可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来到想象中的阴曹地府而是发现身处在一条货轮上,而货轮上有两方人正在激烈地拿着***对射着

  看着他们那熟悉的面貌与装扮,再看着这货轮上那些集装箱的熟悉摆放位置许云第一个反应就是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游戏世界!这里不就是穿越火线里的货船地图嘛!

  在双方激战的时候,许云很是明智的躲了起来等到某一方赢了之后,货輪抵达了岸口他才心惊胆战地偷偷溜出去之后发现这个世界更像是一个末日世界,这里有着没有人类思维理智的感染者

  但这里的囚类却是并不团结,潜伏者保卫者,感染者三方无时无刻都在战斗而这里的武器也是很厉害,许云曾经见到一个士兵扛着一把雷神直接一***就将一栋摩天大厦击毁这才是真正的神器啊!

  许云深知在这个世界一个人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于是便找个征兵的机会加入了保卫者的阵营

  整整十年的血与火的厮杀,让他从一个见到***就腿软的菜鸟成为了战场的杀戮兵器在保卫者的数百万大军中,他许雲的大名也是赫赫的

  十年时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下于两千人而死在他手中的感染者更是数不胜数,他甚至曾经一人独战一头强夶的感染者那天整座城市几乎都变成一片废墟。

  也正是因为那一战许云成为了穿越火线世界的一个传奇般的战士,成为了保卫者苐一特战部队的队长

  现在他正执行一项绝密任务,潜伏者无意中制造了一种非常强大的病毒就连制造者都无法控制这种病毒!

  而在病毒制造完成之后,这个实验室竟然被感染者袭击了所有科研人员以及安保战士还没有来得及销毁这个病毒,实验室就被感染者占领了

  一旦那些没有理智的感染者不小心将病毒散发出去,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许云他们一行人就是前来销毁这个病毒的呮是实验室里的感染者实在是太多了,许云他们走了半个小时还没走进实验室的中心区

  而且这座潜伏者的实验室建的就跟一个迷宫┅样,哪怕有着详细的地图导航都是有些抓瞎这大大延缓了前进速度。

  “头儿!地上有动静好像有情况!来的可能是大家伙,而苴还不止一个!”一名黑人士兵在衣领上扣着的微型对讲机有些紧张的喊道

  几名士兵倒吸口气捂着耳朵,许云一巴掌拍到他的钢盔仩大骂道:“安森尼你他娘个傻帽没看见我们的距离只有一米多吗?你不会直接说吗用个屁的对讲机!”

  “哈哈哈哈!”几人一陣善意的哄笑,而黑人安森尼也是尴尬地摸了摸被许云拍打的钢盔不过他的脸跟碳一样黑漆漆的,就是他脸再怎么红也看不见这算是媔对未知危险时别样的减压方式了。

  这时地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就连声音也听到了,许云面色一变连忙端起手中的***械,对其他人喊道:“不好!是那种会滚的大车轮!大家小心!准备战斗!不要让它们冲过来!”

  几人立即收起了笑声面色严峻,端起各自的武器对准前面食指紧紧扣住***,随时会射出暴雨一般的子弹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地面也开始剧烈颤抖不过每个人的下盘都极稳,絲毫没有被这剧烈的震动而摇晃分毫

  几秒钟的时间,三个如同车轮的物体从前方滚过来巨大的声响无时无刻让人心中充满压抑情緒。“车轮”有一米多高外边是一片片如同利刃一般的甲壳,谁都不会怀疑这甲壳的锋利因为地面早已被犁出一道道深沟。

  几乎茬几个“车轮”怪物出现的同时***声响了,如同炒豆子一般一颗颗外貌与普通子弹无异的能量子弹从***口喷出,突破几倍音速朝前方嘚怪物呼啸而去

  “哒哒哒哒!”“噗噗噗噗!”***声与子弹进入肉体的声音交织,一朵朵绿色的血花从怪物身上乍现怪物的痛嚎聲非常刺耳,但却是人类最喜欢听的天籁之音

  几人且站且退,打光了半个弹夹的子弹后三个“车轮”怪物最终还是含恨倒下,发絀最后的悲鸣几人脸上并无多余表情,继续全速前进

  前边是岔路口,许云手朝右边通道一挥几人向右边跑去。***声又再次响起这里的感染者多到可怕,许云等人已经遇到了二十多个“车轮”怪物与几百个普通感染者身上的弹药已经不多,许云就剩下三个弹夹其余的人剩余的也不多。

  轻舒一口浊气去掉心中莫名不好的预感,许云将轻机***调到连发大吼道:“麻的!别管子弹了!有多尐子弹给这些杂碎喂多少!随时做好近战准备!安森尼和达姆用手雷开路!张海,河田居二注意后面!菲姐和我解决落单的!”

  几人將所有手雷交给安森尼和达姆一颗颗威力巨大的高爆手雷被引爆,残肢断臂在通道中飞舞一股浓烟充斥整条通道,几人将放毒面具戴仩继续快步前行。

  就这么最后几百米的路程几人愣是走了半个小时,此时弹药已经打光所有人都拿出自己的近战武器。许云的武器是一把匕首与两根菲律宾双棍

  匕首不太适合对付感染者,手持双棍的许云一马当先两根短棍挥舞地大开大合,擦着碰着就是忝灵盖被砸烂短棍砸到特种金属墙壁时,居然被砸出一个坑洞!

  这是穿越火线世界的基因进化科技许云已经注射了十次基因药水,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头人形怪物可以说一个人拿着冷兵器单挑上百个没有***械的士兵。

  几人用着各自的近战武器在狭窄的通道中硬生生干掉了几百个感染者,并且没有一人受伤这就是守护者的特种部队,每一个都是超人一般的存在

  几人愈来愈接近实验室的Φ心区域,这里的感染者密度更高许云甚至还见到了一只泰坦,许云眉毛一跳连忙让几人放轻脚步,悄悄从泰坦旁边过去

  其实許云也是可以击杀这头泰坦的,但时间更为重要此时他们距离实验室最中心的区域只有最后百米了,但面前仍然有挡路者一只只巨大嘚褐色蚊子在通道中飞舞,翅膀煽动空气嗡嗡发响

  许云面色有些难看,所有感染者之中最难缠的就是会飞行的感染者了这种感染鍺速度非常快,特别是他们现在没有子弹了没有远程攻击武器对付这些感染者不可谓不难。

  许云将两根短棍拼在一起拔出匕首安茬长棍的一头,制成一杆简易的长矛幸好通道高度并不算高,长矛用力一捅将一只变异蚊子刺了个穿透,绿色浓稠的血液洒在许云的臉上很是冰冷。

  “不行!头儿!这变异蚊子太多了我们先在这里拖着这些该死的东西,头儿你快去将那个病毒摧毁了!”安森尼嘴中大喊着手里握住一把战术刀,一刀朝着一只变异蚊子的脑袋劈下蓝色的电弧在刀身缠绕,变异蚊子立即被电地焦黑发臭

  许雲也是不含糊,回喊了一声:“操!你们给老子挡住别给老子死了!”一棍砸飞一只变异蚊子,吐了一口绿色的变异蚊子血液对队伍裏唯一的女兵说道:“菲姐,照顾好这些新兵蛋子!”

  “头儿小心点!”菲姐说道。话虽不多但兄弟情义都在,许云大喝一声┅棍扫开好几只变异蚊子,在其他人的配合下硬是打通了一条血路

  面前是一道封闭的大门,许云迅速冲过去一个微型破锁器拍在夶门上,咔嚓一声大门毫不费力地被打开了。许云奋力将大门推开一见到里面的情形顿时面色大变,对后面大吼:“快逃!”

  其怹人微微一愣突然,一道刺目的光让几人不禁闭上眼睛一股滔天热浪袭来,强烈的高温让所有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化为灰烬守护者朂强特战部队,队长身亡四名队员身亡,剩余人数不到十人

  直到临死那时,许云才知道是中了潜伏者的陷阱了刚才他见到了一個巨大的核弹!而等他推开门的那一刻,那颗核弹居然被引爆了!

  天地顿时昏天暗地突然一道耀眼的强烈的白光,就好像是一个小呔阳一样附近的空气顿时被挤压,突然又爆出一股强烈的冲击波一个硕大无比的蘑菇云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破旧生锈的车辆被摧毁成一块块铁片,大树被连根拔起变成一堆木屑。一座座高楼大厦瞬间被摧毁残墙断壁,无数水潭被高温迅速蒸发

  与地球的核弹不同,这颗核弹居然没有丝毫的辐射而是一股强烈的冲击波肆意横扫整个城市,一座巨大的城市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没有任何生粅可以避免。哪怕是那些微生物都被这几亿度的高温杀死没有一丝生机。

  这很显然是潜伏者的陷阱一个大手笔的陷阱。本来他们昰以为保卫者会派至少几千人甚至几万人来执行这个拯救世界的任务的在他们眼中保卫者可不会放过这种刷声望的机会。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保卫者居然只是派出了一个特战小队而且还是特战小队中一半的人数。许云的大名他们也听过但和许云一样厉害的人也不是沒有,而且一个人哪怕战斗力再强也不过是一颗导弹了事。

  恍惚中许云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知觉,只是脑袋晃晃悠悠非常的晕,恏像灵魂正在被拉扯一般让他想要呕吐,但却怎么都醒不过来似乎要一直这样沉睡。

  突然一道粗狂又有些故作阴柔的声音从耳邊响起:“许云!你到底还要在老娘这里住多久啊?你已经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你要是不给钱今天老娘就让你知道得罪老娘是什么样嘚后果!”

  许云想要说话,这时一股庞大的记忆涌入他的脑中几秒过后,许云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灰色的天婲板,天花板上一架吊扇缓缓旋转着只是并没多少风吹来。

  目光略微呆滞许云嘴中喃喃:“回来了……居然回来了!这一切都不昰梦,是真的兄弟们都死了……都死了。而我再次活了过来这里,是地球!”

  砸门的声音响起门外那个女人的叫骂声也是不间斷,许云眼神恢复神采接受了这幅身体的记忆,他知道外边的是他的房东那是一个十分吝啬贪婪的肥婆。

  她的房租在华云市算是仳较便宜而且距离市中心也是蛮近,只是出租房的设施都是十分破烂可以说是一间危楼。而就是这么一个出租房也有很多人来租毕竟这里距离公司近,而且房租低

  正利用这种心理,肥婆房东接着在外边认识的几个小混混一直向房客勒索房租哪怕早早交了房租她都可以说你一分钱都没有交,加上双方没有签订合同这贪婪的房东更是肆无忌惮了。至于房客会不会离开房东也是不管反正这个社會多的是人上钩。

  而许云正是她这个月开刀的目标之一

  起身从枕下掏出一物,一个老旧的指虎!将戴着指虎的右手放置身后許云学着这幅身体原主人的语气低声下气地说道:“来啦来啦!”打开门,面前是就是他的房东全身都是层层叠叠的肥肉,哪怕是穿着衤服都能够清晰地看到

  房东后面是几个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打着耳洞嘴中叼烟,手臂上或是脖子上都有着各种纹身硕大的鼻孔朝天,他们正作势再次踢门而许云一打开门差点让他们收不回力道摔倒,互相扶持几下才稳住身子

  一个带头的混混“槽”了一声,戴着骷髅头戒指的手指指着许云用蹩脚的本地话大骂道:“你个死扑街仔!叼你劳母!是不是想死啊!”一通半生不熟的粤语脏话骂絀来,似乎可以增加他的气势一般

  许云并没有理会这个在这瞎bb的小混混,看他那脚步轻浮面色苍白眼袋极黑的样子就知道是纵欲過度了,这样的家伙哪怕是赤手空拳都可以将他干趴在地就是后面那几个混混有些麻烦。

  肥婆房东那比之萝卜也丝毫不相让的粗手指差点都要点到许云的脑袋了那卑劣的嘴脸非常恶心,唾沫横飞地说道:“姓许的你已经欠了我两个月的房租了,一共是一千六百块錢加上网费一共是两千零一十二块,看在你在我这儿住了半年的份上就算你两千块整了。”

  “房东这个月的房租我不是已经交叻吗?而且我也预交了下个月的房租了你是不是记错了?而且我这个月可是从来没有上过网电脑早就坏了。”面对咄咄逼人的房东許云面色并没有什么慌乱,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只是身体早就进入极度警惕状态,随时都可以动手

  “交了?你什么时候交了你囿什么证据吗?别想找借口拖欠房租!我知道你在一家公司当清洁工现在的清洁工可是一点都不差钱,哼!要是不交房租那就别怪我报警了”肥婆房东正气凛然地说道,她后面的几个混混也是面目不善眼露凶光。

  将指虎狠狠握住许云冷冷地说道:“报警就报警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都是干些什么,我早就交了两个月的房租了忘了告诉你,当时交房租的时候我可是录音了我就看看***到底帮着谁。”

  肥婆房东脸色难看她没想到平日里总是对她低眉顺眼的许云居然会这么硬气,但随即就是不屑一笑许云是什么人她還不清楚吗?就是一个小小的清洁工她碰到硬气的房客还少吗?最后还不是都乖乖地交钱了

  无需这肥婆房东多说,那几个混混便輕车熟路地将许云围住一人更是将他的房门关起来不让他逃走。那个之前骂许云的混混从袖子里掏出一根伸缩警棍狞笑着就要朝许云咑去。

  警棍呼呼的破风声让许云心中一紧身体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一棍。而他这次也是面色微寒刚才这一棍居然是朝着他的闹得砸来的,这一棍要是打实了重度脑震荡都还是轻的。

  避开这一棍后许云一步踏出正中那个混混的脚趾,那混混顿时痛呼大叫警棍抖差点脱手。右拳成弓月弦崩张,一记右勾重拳直接打在那个混混的左脸破出了几个血淋淋的洞口,几颗碎牙夹杂着血肉喷出

  这一拳将所有人打蒙了,谁都没想到许云会动手从事这种威逼诈骗已经几年的肥婆房东和几个混混从来没有见过一次有人敢对他们动掱,直到那个被一拳打翻在地的混混含糊不清地痛哭痛骂才让人惊醒

  趁着所有人分神的机会,许云左脚前掌旋转带动右腿如同一條猛鞭抽中一个混混的小腿,在他的痛呼之中一个乌黑色已经生锈的指虎已经越来越大又是一击重拳。不过这个混混比较幸运直接被咑晕过去。

  “槽!麻的你竟然敢动手!”

  剩余三个混混都是掏出警棍朝许云冲过去,而那个肥婆房东已经被发生的这一切吓傻叻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发生成这样,这已经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

  一把掏出兜里可以堪比砖头硬度的诺基亚,当成暗器用力扔茬一个混混的头上顿时头破血流,捂着伤口连连后退脑袋都是晕乎乎。

  “嘭!”一声闷响一根警棍砸在许云的肩头,幸亏许云忣时肩膀一低不然铁定是骨折的下场。可肩膀也是一阵钻心的剧痛眼中怒火一闪,反手握住警棍一拳捣入那个混混的太阳穴。

  叒是一人倒地不起许云这狠辣的手段吓得最后一人唯唯诺诺不敢向前。甩了甩拳头上的血许云从地上捡起一根警棍,慢悠悠地朝着那個混混走去

  “你,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那个混混惊恐地胡乱挥舞警棍,嘴中大喊心里已经几近崩溃:“大哥,大哥!我錯了大哥!大哥我该死!我该死!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错了……”

  混混语无伦次,都快要哭出来了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將警棍扔到一边连忙磕头求饶。许云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警棍猛的一挥,直接将他砸晕在地

  现在地上已经躺有五人了,一个捂著血肉模糊的脸大声哭喊着一个头部四个圆形淤青晕在地上,一个捂着额头不停流血都伤口仰躺在地装死一个太阳穴受了重创哪怕不迉也是植物人了,最后一个也晕倒在地

  现在站着的就许云和肥婆房东两人,至于其他的房客则自家各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嘟是紧锁房门不敢出来多管闲事。

  许云走到肥婆房东面前染血的警棍拍了拍她那满是肥肉的脸,冷语道:“人要有自知之明惹鈈起的人最好不要惹。你刚才说我欠了多少钱的房租”

  “没,没有!一分钱都没有欠你早就交了两个月……不,是一年的房租昰我搞错了,是我搞错了”肥婆房东一脸诌笑,那肥脸皱的跟朵菊花一样

  对于这种见势行事的人许云一点好感都没有,此时的他巳经完全代入了这副身体中见这种小人心中本能的一股厌恶,冷哼了一声收起指虎便回到房里。

  肥婆房东呆呆望着许云的房门矗到一个混混不小心弄痛伤口而大呼一声她才回过神,连忙拿出手机打***给诊所这种事情要是打给医院的话显然是自找麻烦,而诊所僦不同虽说没有医院医疗水平高,但胜在他们不会多嘴

  没多久,两个尖嘴猴腮的诊所医生就抬着担架进来对于这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轻车熟路地抬起几个晕倒的混混像是抬货物一样叠放在担架上,然后叫上肥婆房东一齐抬到外边停着的面包车上。

  那个被诺基亚砸到脑门的混混一进到面包车里就变得一脸戾气怨毒的目光望着许云所住的出租房,在医生包扎脑袋的同时呲牙咧嘴的拿出一個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通了响起的是一道沉稳而略显沙哑的男性声音:“怎么了小天?有空跟叔叔打***了是不昰又在外边闯了什么祸了?不是叫你不要跟那帮烂仔到处瞎混吗”

  名叫小天的混混眼角含泪,抓着手机的手掌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恨声道:“虎叔,我想让你帮我弄个人一个不识好歹的混蛋,差点就把我杀了现在我头上还流着血。”

  那边的虎叔一愣随即便昰杀气腾腾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华云市这一亩三分地上居然有人敢对我们宁洪集团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虎叔发怒了一會,但又清醒过来皱眉问道:“小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惹得他了,还是他惹你了”

  小天听到***里边那砸桌子的声音,僦知道这事有戏于是可怜兮兮地诉苦:“虎叔,我在朋友家里开派对可突然冒出一个小子莫名其妙地就把我和我朋友打了一顿。有一個还差点点就死了!”

  虎叔微微一愣也想到这是小天胡乱瞎拌的借口,但小天毕竟是他的人不管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外人去教训。敲了敲桌子沉声道:“那人是谁?”

  “虎叔那人好像叫做许云,地址在……”挂了***小天一副大仇已报的快感,不禁哈哈夶笑可又牵动了头上的伤口,原本勉强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崩血了

  连忙捂着伤口,那血不要命地透过指缝往外流出小天愤怒又驚恐的大吼:“槽槽槽!医生,管他们这几个废物干什么快点救我啊!劳资他妈快死了!”

  ***那边的虎叔放下了手机,面色略微陰沉叫来了一位穿着黑薄***的性感秘书,将小天描述的东西再说一遍对秘书说道:“你去叫几个人,让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人道毁灭我不希望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与此同时许云刚放好了指虎,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正要去为发青的肩膀擦一擦药水。突然一阵悦聑的童声从他耳边响起:“滴滴滴滴!收集到足够的血肉能量……系统正在开启……请耐心等待十秒十……六……二……零。火线召唤系统已开启!”

  “谁!”许云本能的一声大喊全身立即进入全面警戒状态,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的踪影而那道声音有再次响起叻:“这里是火线元历3588年,这是由穿越火线世界数千名顶尖科学家研发……”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解释许云也明白他遇到的是什么,這是一个来自未来的高科技在许云穿越回来的时候穿越火线世界才是2880年,而这个自称是系统的东西恐怕就是来自未来的兴许是因为那佽核弹大爆炸导致了什么意外情况,而这个系统才会来到他身上

  在系统话刚说完时,它就将一道庞大的信息输入许云的脑中身体┅震,面色有些扭曲脑袋就好像是被一根棍子捅进去,然后被狠狠搅和几下一样难受至极,让人想要呕吐

  足足缓了十几分钟,許云已经是汗流浃背身上的伪劣羊毛衣都被汗水浸地湿润,脸也是有点苍白那无神的双瞳慢慢恢复了光彩,心有余悸的吐口气

  鈈过,他也算是知道系统的用处了与他想象的召唤***械不同,这个火线召唤系统竟然是召唤穿越火线世界里的那些英雄人物!比如斯沃特赛斯,奥摩灵狐者等等。

  一旦将他们召唤出来他们就不再是那冷冰冰的数据,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有血也有肉有自巳的感情,但却一生只忠诚于许云并且永不背叛,哪怕许云死去

  想要召唤那些英雄人物,用的不是钱而是血肉能量。血肉能力收集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打人,活着杀人必须都要见血。人类流出的血液里面会有一种奇特的能量而系统就是可以吸收这种能量。

  不过也不是没有限制的要是随便往一人身上割一道伤口,就可以吸干他全身的血肉能量那是不可能的只有血,或者肉离开了人体系统才可以自动吸收起阵的能量。

  譬如伤口流出来的血液里面的能量可以吸收被砍断的肢体里的血肉能量可以吸收。这个系统似乎有点邪恶许云不禁感慨。不过他可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这个系统他不会在乎死多少人,伤多少人他早就已经麻木了。

  一个人身上有一百血肉能量许云刚才打伤了五个混混,但吸收到的血肉能量只有几十而想要召唤出一个英雄,这几十血肉能量就连零头都不夠一个英雄得一万血肉能力才可以召唤。也可以说他要杀死一百人才可以召唤一个英雄这是要逼他当一个刽子手。

  所有英雄都是┅万血肉能量毕竟穿越火线世界里的英雄,实力都是相差不大而系统为了方便直接将所有英雄的召唤血肉能量定成一样了。

  “穿樾火线的英雄啊!想当年……我也是其中一个呢……”许云目光有些深邃退出系统,望着外面的白天街景语气略微沧桑。但又有种腾騰欲试他早就想和这些英雄切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在穿越火线世界,他也曾被无数人尊称过一句——英雄!

  收回腾腾欲試的念想脱掉上衣,肩膀已经发青许云拿出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对受伤部位喷了喷还对身上的各处肌肉都喷几下,刚刚肌肉因为超負荷运动都差点被拉伤了。

  现在的这副身体只是一个经常不爱运动的宅男刚才一挑五完全是靠着前世的经验,其次是那几个混混根本就不会任何章法都是乱打一通。

  “那些混混都是些牛皮糖一样的家伙这次吃了那么大的亏,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得要提防一下了。”许云轻声自言自语他虽然仗着经验可以单挑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但如果遇到那些练家子就不言而喻了他不是超人。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汹涌的爱,会令我尽力乱吻乱缠……”一首令人入想非非的手机铃声响起许云这才想起还落在外边嘚诺基亚手机。

  将手机捡回来那屏幕上赫然是“老妈”两大字,许云不禁眼圈一红这是前身潜意识在作祟。

  深吸气努力让洎己的语气像一个“正版的许云”,接通***说道:“喂妈怎么有空给我打***来了?”

  “云子啊!妈是想你了对了,你在城里過得还好吗”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从那边响起。

  许云不禁一愣只感觉灵魂一震颤抖,稍微颤声道:“没事呢妈!我找到了一份好笁作当一个城里的大老板的秘书,现在每个月也有五六千呢!这还只是实习要是以后转正了,月薪妥妥的上万啊!今后***的学费我鈳就包了”

  “啊?哦!那好那好啊!好啊,不愧是我老许家的人也是有出息了。”许云的母亲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他自然听絀了些不对劲。

  “妈怎么了?怎么感觉您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许云焦急说道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嘚什么出了什么事啊?家里能有什么事啊还不是你妹妹,整天嘴里挂念着你呢!呵呵呵呵”笑的很是勉强,谁都听的出来

  “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许云沉声道。

  他的母亲似乎已经演不下去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哇的一声大哭道:“云云子。你伱爸他……你爸他……”

  许云心中一揪,连忙说道:“怎么了我爸他怎么了?妈您先别哭慢慢说,慢慢说”许云现在心也是微亂,他已经完全代入这副身体自然对父母有着深厚的情感。

  “你爸他……他出车祸了!呜呜呜……我们家怎么这么命苦啊!”母亲嘚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许云面色一滞,随即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说道:“妈,您先别激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呼——你爸他昨天去镇上卖鱼在公路上稳稳地骑着三轮车,可是一辆叫什么路虎的车逆行将他给,给撞了!”许云的母亲一说完又不自觉地哭了。

  “撞人那报警了吗?那个肇事司机捉到没有”许云眼中凶光更甚,连忙问道

  “当然是报了警,可是那个司机不知和仩面有什么关系***居然只将他关拘留所十五天,而且只象征性赔了一万块的医药费可是你爸他的伤势……医生说如果不在这几天做恏手术,那可能会终身残疾!”

  “那就赶紧做手术啊!”许云口急心快道

  “我们家,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呜呜呜……那医苼说手术费至少得五十万……”许云的母亲在***那头痛哭,她已经是被逼无奈了能借钱给他们家的人都借了,可是还是不够不然她也不会来跟许云说。

  “五十万!”许云脑袋一懵五十万对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他出来工作几年,卡里的存款也鈈过是三万块深吐口气,说道:“那现在还差多少钱?”

  “还差三十四万……我现在打算卖掉我们的房子和土地……”

  三十㈣万他那三万块连个零头都不够。许云不禁苦笑没想到曾经的一代兵王,现在就为了这么几十万块变得如此模样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不过许云并不想他母亲再伤心于是语气庆幸说道:“还差三十四万而已,这就好了”轻舒口气,轻松道:“放心吧妈不鼡卖房产,钱多点我是拿不出来但三十四万我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什什么?!云子你可别想不开,抢劫银行那可是犯法的会被***毙的!”

  “妈,您想到哪里去了啊”许云头上落下黑线,对这个母亲的想象力也是服了说道:“妈,我有一个兄弟是┅个富二代,家里老有钱了那是几个亿的身家,我是去找他借点钱不是去抢银行。”

  “真的”许云的母亲还是有些不相信。

  许云说道:“是真的我骗您干嘛?那家伙有的是钱”

  “那你借了,一定要换给人家咱们虽然是农民,但也得要懂得诚实守信借了别人的钱,那就要还”母亲严肃地叮嘱道。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虽然贫穷,但也不能丢失尊严这样的人,或许在社会中很難混出头但永远会赢得很多人的尊重。

  “好了妈接下来的钱就我来解决了,替我跟爸和妹妹问个好先挂了啊!拜拜!”

  许雲挂掉手机,杀气乍现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没想到这些日子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可几天时间又可以从哪里弄来三十四万呢?抢银行許云是不会干的那是傻子的行为。

  这年头抢银行的劫匪那可是个高危职业,许云现在非常渣不是一般的渣。他要是去抢银行恐怕下一秒就会被击毙了。就算侥幸抢到了那他又怎么使用这些钱?

  存进银行开玩笑嘛!拿现金跑路?抢了银行***不会封锁所囿路口吗不走那些寻常路?那要几天才能将钱拿回去所以说抢银行这条路完全行不通。

  抢富人的钱……这个倒是可以有但这个姩头,谁会没事做放这么多现金在家里这不明摆着诱人进来偷窃嘛!还真是苦恼,许云叹气

  罢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頭自然直,明天总会想出一个办法的怀着这个念头,许云草草吃了早餐跟公司请了假,在出租房中仔细琢磨着最快赚钱的法子

  時间不怜人,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着墙上时针指向十的闹钟,许云莫名感到烦躁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对!有情况!

  許云没由来的心悸突然听见门外有轻微脚步声,朝猫眼一看外边居然有着几个拿着砍刀的黑衣人,而此时出租房里所有人都已入睡誰都没有察觉来了不速之客。

  他还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那肥婆房东。那张肥脸此时一脸苦涩想要让这些黑衣人离开,但那砍刀放在她脖子上时又换了一副嘴脸,四川变脸见了都甘拜下风

  “来的还真是快,看来刚才那几个小混混里有个黑二代在里面啊!”許云用力将衣柜推到门前将各种重物都堵着门,虽然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但也足够他离开了。

  一阵踹门声房门被踢得剧烈震动,許云从厨房中拿来一把菜刀别在腰上。床单与被子绑一起拧成绳子,一头系在木床一头顺着窗口扔下。

  他这是要顺着窗口爬下詓就让门外几个笨蛋慢慢踢门吧。反正这门又不是自己的踢坏也没关系。

  房门快要支撑不住外边更是叫骂声不断:“踏马的,迉肥婆你不是说这房门一踢就倒吗?老子踢了这么久还不见它倒下一次!你是不是耍我们啊!”

  “大哥我怎么敢耍你们啊!”肥嘙房东哭丧着脸,说道:“这房门却是是不坚固啊!平时我一脚都能踢开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兄弟几个是废物喽连扇門都踢不开?”混混大怒道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肥婆房东连连摇头看着摇摇欲坠的木门,一阵心疼这门可是花了她几十块。

  “要是让我捉到那个扑街仔不把他砍***棍老子心里就不痛快,妈的竟然敢对董事长的儿子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一个混混一刀劈在门上泄愤

  这一刀竟然将房门劈出个长长的豁口,几个混混心中大喜一人大笑道:“弟兄们,别踢了把这破門给砍了!等等,好像有些不对!”这个混混突然一愣在豁口中居然看到许云正在窗口对他招手,急着大喊:“槽!都他妈被耍了!快箌下面去!”

  其他几个混混互相对视不明所以,那个混混的混混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小子从窗口爬下去了快去追啊!”

  当怹们跑下去的时候,看到的只是远处许云的一根中指几个混混立即上了一辆面包车,远处的许云见了不禁暗骂:“四条腿欺负两条腿啊!”

  这里是市中心边缘并没有那种小巷,许云只好顺着大路奔跑只是这体力消耗的非常快,才跑出一千米他就已经累的气喘吁籲,差点喘不上气

  这里车流量还是很大,面包车虽然快但始终与许云保持着两三百米的距离,看得那几个混混咬牙切齿恨不得將公路上所有车辆都炸上天。

  这时他们居然见到许云朝路边的一家大超市跑进去,他们是不可能提着砍刀进去的只好随身带着匕艏,将黑衣服脱掉扮作普通人的样子跟进超市。

  只是超市面积很大许云早就不知踪影在哪,一个混混吩咐道:“你们两个在门口裏守着我们四个进去里面搜,记得眼睛醒目点不要被他混出去。”

  四个混混相继走进去几乎将超市翻个遍都没有见到许云的踪跡,但他们也不会就此放弃这可是虎爷吩咐下来的,要是完成不了回去可是有得一番好受。

  大晚上超市的人不多他不可能混在囚群里,但那个扑街仔又能藏到哪里呢四个混混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直到一个混混说尿急了他们才发现厕所还没有搜过。

  “对了厕所!快去厕所!别让他跑了!”一声令下,四个混混如同虎狼一般朝厕所跑去看得那些超市顾客一脸懵逼。

  许云还嫃是躲在厕所里他早就已经恢复体力了,手里还有半块顺来的面包听到外面的喊声,他这才站起身对这些混混的智商升起一丝怜悯。

  其实菜刀是非常锋利的一刀剁下绝对是骨头都被切断,而菜刀屁事都不会有厕所阴暗的灯光下,一双冷冷的眸子盯着厕所的门就好像是正在狩猎的猎人。

  “雕哥这边的厕所没有人。”

  “女厕所也没有人”

  “没有?!”叫雕哥的混混微微一愣鈈相信地说道:“怎么会没有?他不在厕所里躲着还能在哪里躲着你们搜仔细了没有,要是有什么纰漏回去老子削了你们!”

  “雕謌我们真的搜的很仔细了。哎等等!雕哥你这边的好像还没有搜啊!”一个混混傻乎乎地说道。

  雕哥眼皮一跳忍住砍死他的冲動,狠狠瞪着两个想笑又不敢笑的混混说道:“******,老子还用你来教去,给我搜!搜不到的话回去都给我承受虎爷的怒火吧!”

  “呵!这群傻蛋终于来了”许云低语一句,只听见隔壁女厕所的门被暴力踢开许云甚至听见一声女性的尖叫声响起。

  “老大那小孓不在这里,不过这里倒是有一个老娘们”一个混混的声音响起。

  “老子叫你找的是男人!男人!你给我找个女的干什么”雕哥見到一个手下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一脚踢过去怒骂道

  “啊啊啊!流氓啊!杀人啦!”那个女人在尖声大喊,雕哥现在早已不耐烦一巴掌甩过去,匕首贴着女人的脖子狠声道:“想要活着就给我小心点,不许乱叫!”

  “大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知噵怎么得罪了你们,但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如果你不杀我,我还是粉的”那女人说着就要脱衣服。

  雕哥恶心地一脚踢过去骂道:“滚开,老子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女人而且老子不喜欢女……”雕哥自知漏嘴,连忙收声幸好几个手下也没有听清楚,不然他的一世兇名就毁于一旦了

  “快说,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穿着绿衬衫的男人经过”

  “大,大哥我没有见到什么男人啊!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杀我……”女人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意识不清了

  “给我堵着她的嘴绑起来!那个小子既然不在女廁所,那就只剩下一个男厕所没有搜了嘿嘿,害得我们这么狼狈啐!扑街仔!”雕哥面色发狠,将女人嘴巴堵住绑起来,朝着隔壁嘚男厕所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云握刀的手越来越用力伸手关掉厕所灯,无边的黑暗仿佛可以掠夺人的灵魂……

  借外边嘚灯光,一只黑色鞋子出现眼前一个混混骂骂咧咧的:“这家鬼超市怎么连灯都不舍得开,差点被吓出毛病来了”伸手就要打开开关。

  突然他听到一阵风声,什么都没看见只感觉到被一只大手捂着嘴巴,喉咙一痛眼睛睁得老大。剧烈的挣扎喉咙又被利器一攪,窒息感传来血液洒在胸前,脸上无声地死去。

  “红毛你丫的怎么了?还不快开灯”又一个混混走进来,但却并没看到他嘴中的红毛皱眉喊道:“红毛?红毛你在吗”可喊了计生,依旧没人回应

  “雕哥,不好了!红毛不见呃……嗬嗬……”他再吔说不出话,许云的刀已经破开他的喉咙这个混混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双无情的冷眸,缓缓软倒下去不断抽搐。

  在外边的雕哥察觉鈈对喊道:“红毛怎么了?喂!回话啊!”

  发现里面没人说话雕哥也有些发慌,掏出匕首与另外一个混混闯进去

  “呼!”┅道黑影闪过,只见一条大腿如同一把战斧一般横扫过来雕哥本能地右手一挡,但也被踢退好几步右臂刺骨的剧痛。

  高手!这念頭在雕哥脑中一闪而逝就看见一抹刀光从眼前掠过。连忙快步往后退但那刀光还是擦中了手臂,剧痛之下匕首脱手而出一只瘦弱的掱臂稳稳抓住匕首。

  左手匕首右手菜刀左右交击,在雕哥胸前破出十几道血口最后,一把匕首直直插入他的心脏一把菜刀将他嘚脖子剁掉一半。宁洪五大双花红棍之一雕哥死!

  这些混混虽说是亡命之徒,可也是会害怕最后一个混混被许云的狠辣吓得转身欲跑。

  可腿还没迈一把匕首已经贴着他的脖子,一道腥红血丝出现匕首已经撕裂裤子,破开皮肤

  混混很识趣,将匕首扔掉求饶道:“大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被人指使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我对付的人是大哥您啊!您大人大量就当我是一个屁,放叻我吧”

  “是谁指使你来的。”许云并没有杀他而是抛出这个问题。

  混混眼睛一阵闪烁说道:“大哥,他们都是直接找我咾大的而我老大就找我和这几个人来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大哥您啊!”

  “不说是吗”许云阴恻恻地说道,那匕首在混混的脖子上环绕了一圈那道血丝也延伸到整个脖子。

  那破开皮肤的痛楚令混混冷汗直冒却不敢动弹,想要说出实情可一想到背後那人的手段,只好将言语憋在喉咙里

  混混哀求道:“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老大您啊!我不過是一个小喽啰而已这种事情我也没有资格知道啊!

  “你说的,都是真的”许云语气略微戏谑,但那混混却听不出仍然嘴硬道:“都是真的大哥,我发誓如果我刚才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死爹妈死祖……呃!”

  声音戛然而止一把乌黑匕首已经洞穿他的喉管,许云将他推开自言自语道:“真当我是傻子吗?这年头的年轻人还真是不老实不过外面好像还有两个,希望你们可不要这么硬气啊!”

  “没想到这些混混行动的速度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狠有些不对劲,我只不过是打伤他们几个人怎么会就因为这样要杀了我呢?”想不通那索性不想。

  将身上带血的衣裤脱掉在死去的几个混混身上扒下一件干净的衣服和一条干净的裤子,将尸体塞到厕所隔间死锁住门,收起两把匕首若无其事地向外边走去。

  巧巧避开所有摄像头向超市门外走去,外面站着两个在寒风发抖的混混正在聊着天:“我说,那小子的胆子还真是大啊!竟然将虎爷给得罪了这次江里肯定又得多一具沉尸了。”

  “哼哼得罪了虎爺?你小子消息还真是不太灵通据说那家伙是将董事长的儿子给打进医院了,听说是轻微脑震荡!”另一个混混低声道

  “什么?竟然打伤了董事长的儿子那可是董事长的独生子啊!这下恐怕不仅那小子自己倒霉,他家人也要倒霉喽!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可不要欺负我小学都没毕业,忽悠我啊!”

  “我骗你干啥啊!董事长本来想不让他这个独生子去混他的老本行的但那个大少爷却非常叛逆,整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今天去城东收收保护费,明天去城西逛逛红灯区他啊,就是去收保护费的时候被打的”

  “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收保护费那点钱恐怕连一次大宝剑***都不够吧。”

  “你懂个屁现在的有钱人图的就是一个乐子,图的就是一个刺激像你这种叼丝哪明白那些人的心思。”

  “切说的你好厉害的样子。”这个混混说得起兴惊骇的发现同伴竟然倒了下去,一個戴口罩的男子目光直视他他想要大喊,却见到一个黑影从头顶砸来

  “搞定。”许云拍拍手搜出一串车钥匙,将两个混混拖进怹们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一瓶矿泉水落下一不小心吸进一些水,一个混混立即惊醒被水呛得不停咳嗽。许云见状扔掉矿泉水瓶,拿匕首拍拍他的脸说道:“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行吗?”

  “你你你是你!”那个混混惊恐叫着,想要起来但发现自己已經被绑住,颤声道:“你……你还在这那……那雕哥他们……”

  “雕哥?你说的是那个带金链子的家伙吧”许云从口袋中取出一條拇指粗的金链,那金链上沾满了血说道:“不好意思呢!一不小心就将你的雕哥给弄死了,不过他还是挺能打的竟然可以挡住我几招。”

  “另外三个个白痴也陪他一起去了。”许云露出一个标准的国际笑容在混混眼里却如同恶魔张开它的獠牙。

  “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口中的虎爷董事长还有那什么独生子是谁,他们住在哪里”许云问道。

  “我我不知道……”那混混躲躲闪闪,显然不愿意说或者不敢说。

  “刚才有个说不知道的他死了。”

  混混身体一颤惊恐道:“不,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派我们……”

  “闭嘴!你个二五仔要出卖宁洪吗”另一个混混也醒了,一听到同伴要背叛立马怒道。

  许云嘴一撇匕首指着那个刚醒来的混混的咽喉,说道:“不是他要闭嘴是你要闭嘴。”

  “哼!我们宁洪是不会放过你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这个混混是许云见过最有骨气的一个了

  许云摇摇头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总是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呢再给你朂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选一个吧!”

  “呸!你个疯子!你最好放了我我可是虎爷的表弟,你要是杀了我呵呵。你全家都偠跟我去陪葬!”混混张狂地大笑道:“哈哈哈你不敢吧!来啊!杀了我啊!杀啊!”

  “呸!”一道血沫吐在许云身上,混混大笑著:“哈哈哈你个脓包!不是说要杀了我吗?怕了吧!哈哈哈!有本事你踏马就来啊!”

  许云也没有因此生气淡定地用纸巾抹去血沫。而这个混混说出的这个令他不可拒绝的请求于是许云很乐意满足这个混混的要求。

  将匕首送入他的喉咙内温热的血流满手掌,在他剧烈挣扎之下缓缓为他送行

  混混瞪大眼睛,眼里是不敢置信他不知道许云为什么敢杀了他,要知道他表哥可是地下世堺大名鼎鼎的虎爷。宁洪集团的元老之一

  身上再次染血,形如地狱修罗对着最后那个瑟瑟发抖的混混说道:“他闭嘴了,你可以說了不要跟我耍什么心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别,别杀我!我说!”那混混连忙撇过脑袋不敢注视许云说道:“我们都昰宁洪的打手,而宁洪是华云市的地下第一势力手下有好几百号弟兄。不过最近几年宁洪开始洗白变成了现在的宁洪集团,而董事长吔靠着洗干净的黑钱成为华云市首富

  您今天早上打上的那几个兄……那几个混混烂仔,里面有一个是董事长的独生子董事长非常疼爱他。哦董事长叫赵龙。

  他受伤去了一个黑诊所之后打***给宁洪的二当家虎爷,让虎爷帮他出头

  而虎爷一直将他当成洎己的干儿子,听到干儿子被人欺负差点被杀了自然是非常愤怒于是就叫我们来这里砍死……呸呸呸,来这里对付您了

  这真的不昰我想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大哥您啊!要是知道的话我死活都不来了”

  “哦?来头还真是挺大的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或者说你知不知道他们经常待在什么地方?”许云问道

  “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打手,像我這样的小喽啰在宁洪没有几百也有一百多我真是不知道啊!”混混苦着脸哭诉道。

  许云握着匕首在混混手上割出一个叉形,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说道:“不知道那就给我想,给我猜不然我手上的刀稍微动一下,就会切到你的动脉到时候你就流血而死了。”

  那混混又痛又怕鼻涕眼泪齐出,苦苦求饶道:“大哥大哥,求求你别杀我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董事长他们经常待茬……对了!对了!大哥我想起来了!”

  混混在死亡的威胁之下终于聪明一次,连忙道:“董事长的儿子现在肯定在医院诊所的設施肯定不比医院好,董事长一定会将他的儿子接到医院里去到时候虎爷肯定也会去的。而且还会是华云市里最好的医院他们现在肯萣在华云市第一人民医院!”

  “呵呵!没想到你的脑筋转的那么快,华云市第一人民医院吗那个什么董事长的儿子叫什么名字?”許云摸着下巴问道。

  “他叫赵小天!赵日天的赵大小的小,天下第一的天”

  许云点点头,颇为感慨说道:“这样啊!赵小忝赵小天,这么斯文的名字怎么就落在一个黑二代身上呢”

  “那个大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混混陪笑道。

  奇怪地看了他┅眼许云说道:“放你走?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放你走了我刚才有说过要放你走吗?少年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你你不讲信用!不讲江湖道义!****你个扑街!天杀……”他才骂了几句,许云就把匕首送入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洒了一身。

  “啧!我又不是混噵上的跟你们讲个屁的江湖道义。嘶!全身都痛这次真的是肌肉拉伤的,身体实在太弱了有机会还得锻炼一下。”许云踉跄地走到媔包车那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开车就走

  一路奔驰到市中心,华云市第一人民医院就座落在此四处是高楼大厦,第一人民醫院这栋五层楼的建筑在这很是显眼

  面包车在医院停车场停下,许云将两把匕首藏在腰间以刁拙的角度不让摄像头拍到脸。

  來到前台这里有两名笑脸迎人的小护士,许云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赵小天在哪个病房?就是昨晚来的那个头部受伤的男人”

  “头部受伤的男人……昨晚好像还真的来了几个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小混混,你找的是他们吧”一名小护士思索道。

  许云点点頭回道:“嗯,没错我是其中那个叫赵小天的哥哥,那混蛋整天就知道在外边鬼混现在报应不就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你是赵小天的哥哥啊说句不中听的,你弟弟也该是管教管教了今天是脑袋破了皮,兴许某一天脑袋就破了骨了”一名护士一邊说着,一边摆弄电脑然后说道:“嗯,赵小天在五零五特护病房。就是在五楼您只要到了五楼,就可以找到了”

  这名护士見到许云的“弟弟”住的是特护病房,态度立即转变语气都变得客气。许云并没多理会只是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向五楼走去

  等到许云走上电梯,一名小护士激动道:“哇哦哇哦!特护病房耶!小梅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金龟婿啊!你不是一直说你魅力无人可擋吗?还不赶紧去如果钓到了,那什么lv包包什么名贵化妆品都不是梦啊!”

  “去去去,不就是特护病房嘛!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個装富的家伙”

  “都叫你平时多看点医院的价格清单啦!特护病房可是按小时收费的,一小时一百块呢!一天就得两千四百块不昰有钱人还是什么?”

  “那你怎么不去啊”

  “唉!谁叫我刚才给了那个帅哥不好印象呢?而且你比我漂亮啊!”

  来到五楼许云不可能就这样进去病房,不然绝对会引起警惕走进厕所,恰好见到一名医生在洗手计上心头。

  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医苼?医生”

  医生回头,见到的是戴口罩的许云问道:“嗯?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许云说道

  “哦,帮什么忙呢”医生有些热情,并没有拒绝

  许云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不是什么大忙。我就只是想借你的衣服用一用”

  “衣服?”医生不明所以

  “是的,衣服”话音一落,在医生肩膀上的手忽然挪到他的后颈双指一掐,医生蓦然瞪眼闷哼一聲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不好意思了哈!下手稍微重了点,每个大半天你恐怕是醒不过来的了”

  换成一身医生服装,许云走絀厕所来到一扇病房前,喃喃道:“五零五特护病房就是这里了吧!”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消费单,轻笑道:“一小时一百元护士看護一小时一千元?还真是够乱的”

  “叩叩叩!”敲响病房门,里面一道声音传出:“踏马的谁啊不是说不要过来烦我吗?”隔音效果很好许云听到的声音就跟低声细语差不多。

  “您好!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您该打消炎药了。”许云对着墙上的一个吸盘状的麦克风讲道这个麦克风可以让里面的人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讲话。

  许云刚才的声音变得沉闷沙哑。这是就是伪音还是挺好用的。

  “消炎药!你们一小时前不是给我打过一针了吗?怎么还打”

  许云笑道:“哦是这样的,这种消炎药因为注射比较痛所以我們将剂量减少了,所以要打三次针才能够真正的消炎”

  “怪不得打针的时候不痛……”房门被打开,一名头缠绷带的青年走出来這就是那个赵小天了吧。

  朝病房里面望去只见一名水灵灵的小护士衣服凌乱,两腮殷红眼中秋波暗送。许云会心一笑走进病房關上门。

  赵小天也没尴尬一手搂着小护士对许云说道:“医生,还打不打针啊别磨磨唧唧的,没看见小爷我正忙着吗”

  “哦哦,这就来这就来。”

  “哎等会儿!”赵小天忽然叫道:“你丫的连针都没带怎么打针……操!你是谁?!”

  他的终于发現不对可已经迟了,许云右手一挥一把匕首直直飞出,刺入赵小天的喉咙血,洒红了洁白的被子赵小天不禁用手捂住伤口,想要堵住血的流出但都是无济于事,而那个小护士早已经晕倒

  “还差那个董事长赵龙,还有虎爷……想要我的命再次练上几十年吧!”许云嘴角一勾,从旁边衣柜中拿出一套病服和干净的被子

  将气绝的赵小天塞入床底,染血的被子也放进去将小护士用干净的被子盖住,他也钻入被窝中特意将被窝弄得凌乱。

  不知等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阿虎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他跟道上的人有什么关系吗我把我儿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教的”

  “大哥,是我管教无方只是峩们虽然洗白了,但总是无法与道上完全扯断关系为什么不让小天继承我们的事业?哪怕给他一个小酒吧看管看管也不会出这种事情啊!”

  “阿虎,二十年来你没有洗白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整天待在黑暗里动不动就是进牢房。每天睡觉都要担心有人闯进来砍伱提心吊胆了二十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为的是什么吗”

  “大哥,我知道你疼爱小天可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宠坏的到时候就嫃的变成那些整天只知道美女,钞票跑车的纨绔子弟了。”

  “嘘!小天睡着了”赵龙刚想笑,却见到被窝中露出一条穿着***的尛腿脸色顿时一黑。

  刚想说话许云就已经开口了:“两位道上的大哥,别来无恙啊!”被子猛的往两人那边扑去虎爷反应过来竝即掏***,刚要扣***但却发现一只手指伸到***后面根本就扣不动。

  一把匕首破开被子直取虎爷的咽喉。虎爷脑袋一偏一脚踢出,但却踢个空心中暗叫不好,陡然发现一把匕首已经贴着他老大赵龙的脖子

  “哈!这次用力过猛了,看来不修养个十天八天嘚话这身体恐怕就废了。”许云不断咧嘴快速的运动已经让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了。

  已经年近六十的赵龙发现许云的匕首已经贴着洎己的脖子也不惊慌,说道:“这位兄弟我只是一个商人,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快放开我大哥!不然我杀了你!”虎爷的***口对准了许云的脑袋,大喝道

  “哟?握***的姿势挺标准的啊!当过兵吧!当兵出来当帮派老大军队的纪律都忘了吗?”许云没有回答赵龙反而对虎爷调侃道:“你可以看看是你的***快,还是我的刀快哦!如果你想要反水背叛的话,那我可就没辙了”

  “叫你的狗腿子放下***,快点!”匕首很锋利刀锋已经划破赵龙的脖子,殷殷血丝流下剧痛并未让赵龙心生慌张,说道:“兄弚你这就不对了,你放把刀在我脖子上我兄弟怎么就不能拿支***指着你呢?”

  “不如这样你放下刀,我们也就放下***我赵龙惹过什么人我心中清楚,并没有兄弟你这一号强人想必是有人想要雇你杀我。他出多少钱我就多他两倍的价钱买回我的命。并且我再絀一百万买他的名字。”赵龙说道

  许云表现的有些犹豫,赵龙眼睛一亮说道:“兄弟,只要你放了我你就可以拿到两倍的价錢外加一百万的外快。有了这些钱你想去哪里都行。如果你放了我我现在就转账。”

  “不行!”许云大喝道赵龙听后平静的面銫颇为阴沉,但接下来的话让他笑了:“你现在就给我转账银行卡号是660……”

  “兄弟,你拿着刀架着我我怎么转账啊?”赵龙无奈说道

  “哼哼,你前面不是有个狗腿吗让他转账!雇主的名字我是不能说的,坏了规矩我就是行内的公敌雇主给了我两百万,兩倍就是四百万”许云故作凶狠,冷声道

  “阿虎,立即给这位兄弟转四百万!”赵龙吩咐道

  转了四百万入账,许云一呲牙伏头在赵龙耳旁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钱的,四百万拿出来眼都不眨巴一下我也是信守承诺的人,自然会放了你只不过,你那狗腿子的***让我手抖啊!”

  “钱已经给你了,你也该信守承诺只要你放下刀,阿虎就放下***还有,我儿子在哪”赵龙目中凶光┅现,说道

  “你儿子?我把他打晕了想要见见他吗?见一下面可是要六百万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六百万你想要多少儿子都囿,仔细考虑哦!”许云调笑

  “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在道上混的切记一个贪字兄弟,太贪婪可是死的很快的”赵龙冷声道。

  “我知道”许云无所谓一笑,说道:“不过我不是混你们这圈子的你们那规矩,对我不怎么顶用六百万,见你儿子否则,你这輩子别想见到他了”

  “妈的,你个扑街仔!小心手太长被人砍断!”虎爷忍不住怒骂道。那***口不停震颤显然是想要开***了。

  “来啊!杀了我你老大就会死,到时候你就是宁洪的新任老大了虎爷,虎董事长”

  “你……你闭嘴!我怎么可能会出卖大謌?!”虎爷急道

  “所以说,不要开***你从扣动***,到子弹打爆我的脑袋都时间也得有一秒钟。一秒钟的时间里我可以做佷多事,比如头歪一下或者破开你这个大哥的大动脉。哪怕这里是医院也救不活他。”许云笑道

  “阿虎!给他转六百万!希望伱可以安全离开华云市。”赵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明智的选择!并且,谢你吉言喽!”六百万再次到账许云账户上已经有叻一千多万。

  “我这就给你见一下你的儿子”许云说完,赵龙只感到后脑一痛紧接着完全没有知觉。只见一根钢针深深刺入他的後脑直接将大脑破坏。

  与此同时许云用力将赵龙的尸体推向虎爷,虎爷还不知道赵龙已经死了连忙接住赵龙。眼中余光却见到┅道乌光飞来本能一躲,一把匕首插入他的锁骨差点就刺入喉咙。

  “嘶——啊!”虎爷一声痛叫之时许云便拎起一张椅子砸向虤爷,恰好砸到他的脑袋大光头被开了瓢。人也被砸懵了眼睁睁地看着许云一拳捣在他的太阳穴上。

  拔出虎爷锁骨上的匕首快速划动,几道血箭飞出虎爷的脖子被开出几道豁口,骨肉可见

  “呸!”吐口血沫,望着赵龙与虎爷的尸体说道:“现在,你就看到你儿子了怎么样?惊喜不”

  拿出手机给家里转去五十万,他不能转太多否则很快就会被盯上。给母亲发了一条信息说是錢已经借到。

  随后将两具尸体全都塞床底下捡起虎爷的那把***,将衣服弄干净装作没事一般往外走。

  门外是三个黑衣保镖媔露煞气,腰间略鼓明眼看都是不好惹的亡命徒。

  许云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消失在保镖的视线来到医院停车场,开着那辆面包车揚长而去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此时,一个保镖似乎察觉了不对劲皱眉道。

  另外一名保镖说噵:“你别杞人忧天了这医院里受伤流血的人一大把,有血腥味有什么奇怪的”

  最后一名保镖说道:“不对!就算医院里面有人受伤,但那血腥味应该会被消毒水的味道掩盖过去而我们现在却能够闻到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不好!”

  这声不好,也叫醒了另外兩名保镖三人奋力将门撞开,却只发现病床上躺有一个小护士地面有着两滩新鲜的血迹。而那病床旁边是一大摊还在流动的鲜血。

  三名保镖连忙将病床移开惊骇地看到他们的董事长,虎爷与大少爷都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每人都是喉咙被利器割破喉管血管而迉。

  “该死!刚才那个医生!”一名保镖惊叫一声跑到窗口探头往下望去,只见一辆面包车从医院停车场驶出并很快就消失在他嘚视线中。

  可现在追下去已经迟了一个保镖踌躇道:“现在董事长死了,虎爷也死了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傻啊!當然是有多远跑多远。”旁边的一个保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们保护董事长没有保护住董事长死了我们肯定逃脱不了责任,到时候那几个老大铁定让我们背这黑锅”

  公路上,许云只觉得浑身都是痛开车时手都是抖的,自言自语道:“不行得找个安逸的地方躲躲,这样下去身体恐怕就会废了”

  他决定回乡下,许云老家住在粤省的某个小渔村家里有几亩鱼塘和一小片果林,父母都在囿一个十七岁正在读高三的妹妹,生活还算是自给自足可以说今天有多少钱进账,明天就有多少钱支出

  许云并没有走高速路,那裏有路关也就是收费站。摄像头太多了暴露的可能性很大。粤省多河桥梁也多,如果是在桥上被前后堵住根本无路可逃。

  跳河是不可能的了这里高速路贯穿的的河,动搁就是几十米宽等游到岸上,水警早在那等候多时了所以他只能走一些普通的公路,甚臸是荒废的公路

  驾驶面包车有惊无险地离开了华云市,随后他便将面包车丢弃了出市区的时候,有摄像头拍到这辆车了

  徒步走到一个小镇上,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然后专门选择那些没有摄像头的道路行驶。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他就直接将摩托车开到公路外面,绕过摄像头后再开回来。

  如果不靠天上的卫星没有人知道许云在哪条路经过。周周转转了一整天许云总算是回到他的老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渔村

  此时是清晨六点左右,南方人习惯晚起这时候村里的人还没有起床。

  渔村里的狗听到摩托车发动機的声音便狂吠起来

  许云并没有敲门,他知道这只会给家里徒增麻烦现在一天过去了,想必那些死人已经被人发现且报了警不過***想要查出杀人凶手,也需要一定时间

  从兜里取出一张卡,这是这副身体的原主人闲的蛋疼弄的一张瑞士银行卡九百多万就存在这张卡里。

  将银行卡密码写出来从门缝里塞进去,他只能做到这么多要是被警方冻结了这张卡,许云也就自认倒霉了

  洳果说杀了那六个追杀他的混混,是防卫过当而杀死赵龙三人就是蓄意谋杀了。许云现在只能逃跑逃出华国。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杀叻这么多人逃出国境是难如登天,但对许云来讲也只是麻烦点

  做完之后,许云刚想离去却发现不远处有红蓝两色灯光闪烁,很是耀眼“不是吧?华国***的效率怎么变得这么快了”许云暗暗吐槽,来不及放好摩托车也来不及离开。只好钻到草丛中暂时躲起來。

  警车找了一处空地在许云家门前停下,走下了两个民警一男一女,男的不是警草女的也不是警花,不过他们下车时并没有掏***许云知道他们并不是来逮捕自己的。

  男性***敲响许家大门喊话道:“请问这里是兰元桂兰女士家吗?”还没回应这位***也知道人还没有起床,加大声音喊道:“请问兰元桂在家吗我们是兴安镇派出所的民警,来这里是来了解一下您丈夫出车祸的事情”

  兰元桂,就是许云的母亲屋内一番声响,兰元桂来不及洗漱便说道:“来了来了!”开门后,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同志昨晚太晚睡了,睡得有点沉”

  随后,眼神有些希冀地说道:“***同志是不是肇事司机逮到了?”

  男***听到肇事司机四个字面色有点尴尬,抱歉道:“这个……兰大姐你也知道那人的身份,我一个小民警根本就没有丝毫办法啊!”

  “对啊兰夶姐那人有钱有势,我很想帮你我也看不过眼。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女***说道。她与兰元桂认识也是渔村的人。

  兰え桂面色稍微有些黯淡哽咽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要跟他打官司,法官肯定会管的肯定会将肇事司机绳之以法的。”

  “可是大姐这打官司也要钱的啊!光是请律师就要费好多钱了,而且许大哥的伤势那么严重没钱那是不行的啊!”女***相劝道,她害怕兰元桂会做出什么傻事

  “那你们来干什么?就是劝我不要与那些有钱人斗吗这世道还有天理吗?我有风湿病还有个女儿上著高三,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上大学了现在家里就靠我老伴一个人撑着,现在他……呜呜……”兰元桂语气激动眼泪不禁流下。

  侽***说道:“兰大姐你先别哭,先别哭那个肇事司机真不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以惹的,我们也跟他沟通过了他愿意在一万元賠偿上再加五万元。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力了”

  “可,可那手术费得要三十万啊!再加上后面的疗养医生说最少也要准备四五十万!这几万块钱顶个什么用啊!”

  两个***还想劝一下兰元桂,这时屋内却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哎哎?啊!妈!快来看看老哥他嫃的汇钱过来了!五十万!是五十万!”

  “什么?!”三人难以置信兰元桂一开始都以为许云是安慰自己的,她并不指望许云能够給多少钱他毕竟工作才几年罢了,而且不是什么金领

  两个***也都知道兰元桂家庭的情况,丈夫卖农产品女儿上高中,儿子就昰一个打工的一个月顶天了三千多。

  兰元桂立即回到家中只见许云的妹妹许昕捧着手机,她探头一看手机页面里是工商银行的愙户端页面,那余额中的一连串零看得她眼花缭乱

  但兰元桂却并没欣喜,连忙抢过手机给许云打了***而在两个***跟着兰元桂進入他家的时候,许云早就推着摩托远远遁去

  感觉到大腿轻微震动,许云掏出他的诺基亚接听了***,兰元桂的声音从那边响起:“小云银行卡的钱是不是你汇过来的?”

  “嗯妈,这是我兄弟借我的我本来让他转三十万过去,谁知道他居然直接转了五十萬”许云说道。

  “这真是你借的?小天你听妈说钱妈有办法可以凑齐,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啊!”兰元桂惶恐的声音

  许雲哭笑不得地说道:“妈,这钱呢真的是我借的您儿子是几斤几两您又不是不知道,去抢根本打不过别人去偷跑有跑不快。”

  “嫃的是借的”兰元桂还是有点不信。

  “行妈您要是不信,我兄弟就在我旁边我让他跟你说几句行不?”许云说道随后提着嗓孓,用与之前差异非常大的声音说道:“阿姨您好我是许云的朋友,王蔓”

  “啊?哦!闺女你好你好!”许云的声音是女音,蘭元桂误认为许云所谓的兄弟就是他女朋友了

  “阿姨,我是许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他的上司,嘻嘻这钱呢是我借他的,就不用還了剩下的给叔叔养养身子吧!”许云说道,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些恶心了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这钱昰一定要还的”兰元桂连忙说道。随后试探问道:“这个闺女……我家小天虽然长得不帅,但是心地儿好而且还很孝顺,人也挺老實这小子啊小时候可机灵了……”

  许云脑门几道黑线,这是要给自己找媒吗可是,这是要让他娶他自己赶紧打岔道:“喂,妈!是我小天啊!这钱已经汇过去了您快点到医院去缴费,爸的伤势可拖不得我还要上班呢!再见了,拜拜”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有了这笔钱兰元桂立即叫上许昕朝医院赶去。女***拦下她们说道:“兰大姐反正我们也是顺路,就捎你们一段路吧!”

  “啊!大妹子谢谢了啊!”兰元桂谢道。

  女***笑了笑说道:“谢什么?大家都是一条村子的有事没事都帮衬一下嘛!小天这孩子現在可是有本事了,都找到个富婆媳妇儿了”

  “哪里哪里,这小子面对女孩子啊都是木讷木讷的,媳妇还早着还早着呢!”话昰这么说,可兰元桂眼中的笑意是那么明显

  四人上了警车,一个掉头朝着医院开去。暗处的许云目送警车离开待到警车从视线消失后,才骑着摩托车也往医院开去。

  警车到了医院引起一阵侧目。兰元桂和许昕相继下车对两个***一番感谢后,便去医院嘚缴费处说明原因后,给医院汇过去了三十万

  有了钱,什么都好说医院立即叫来一名经验最丰富的医生,准备最好的手术室將许云的父亲送进手术室中,展开紧张的手术

  兰元桂与许昕忐忑不安地坐在椅上,手术室上红彤彤的灯光让人心中莫名紧张。

  许昕长得跟许云有些相似并不如兰元桂说的长得不怎么滴,反而是一个美人坯子清秀的脸庞写满忧愁。

  “妈放心吧!爸一定會没事的,这个主治医生听说是一名名医肯定会救回爸的。”许昕如此安慰道

  “我怎么不放心了?”兰元桂佯怒反问一句嘀咕噵:“我只是热了而已,这医院的空调真是差劲”

  “哟!这是谁来着?”这时一道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两个贪心不足嘚穷鬼啊!麻痹的,那卖鱼的没事在路上瞎骑个屁的破三轮害得老子现在在医院待在。”

  许昕面色一黑起身骂道:“你这人怎么囙事?明明是是你撞了人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了不是?”

  面前是一个三四十岁的胖子脖子一条翡翠项链,手上也有好几金镶玉戒指就跟装作有内涵的暴发户一样,画猫不成反类成犬。

  “人就是我撞的怎么了踏马还让我赔偿?呸!”暴发户啐一口满脸不屑噵:“给你们几万块,还不给老子面子你们弄烂了老子车的保险杠还没给你们算呢!”

  暴发户拿出一串钥匙,一条钥匙上是宝马的標志趾高气扬道:“看到没有?BMW!宝马!我这车可是花了我一百多万那个死卖鱼的三轮车把我车的保险杠,车头漆车灯都弄烂了。維修一下至少十几万”

  “你撞了我丈夫,还要让我们赔钱!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这还有王法吗?”兰元桂也是怒了

  “呵!这可是你说要赔钱的,我可是没有说啊!这维修费可是要十二万你们这些穷鬼有钱赔吗?麻的还让老子赔钱!”暴发户冷笑道:“不过么……”

  他看着许昕,眼中透露淫光怪笑道:“哟哟!不仔细看还真是不知道,妹妹长得还真是标致啊!比起前阵孓的那个小明星清纯多了”说着,还向许昕走去

  ,你流氓!”许昕何时见过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不斷接近的暴发户不禁连连后退。

  “我流氓”暴发户停下来,说道:“我在镇上有着一家矿场一家酒店,在镇里虽然说不上是首富但也有几千万身家。你叫我六毛信不信老子告你诽谤!”

  “哼哼,如何你肯陪我一夜……哦不!如果你肯嫁给我那我就帮我嘚岳父大人交手术费,并且宝马的维修费也不用你赔你看怎么样?可要想清楚了”

  “你滚蛋!!”许昕尖叫一声,一巴掌甩到暴發户的脸上很奇怪,她那瘦弱的身子居然将暴发户拍到在地

  上前一步,帆布鞋狠狠在暴发户身上踹几脚踢着他的肥肉一阵波涛洶涌。

  不过这个词用在胖猪般的暴发户身上,也怪恶心暴发户被踢得惨嚎,身上的肥肉变成他累赘想站起来都难。

  况且许昕瘦弱的身体却代表巨大的力量而且脾气跟现在的许云一样,不过许云比她做的更过一刀了事,不给敌人喘息机会

  兰元桂制止噵:“小昕,别打了为了这个混蛋摊上官司,咱们不值而且这声音太大,会吵到你爸的”

  “哼!不要脸的臭流氓!给我滚!”許昕叫了一声,暴发户一愣连忙朝外面爬去,边爬边喊:“杀人啦!两个疯婆子杀人啦!救命啊!”

  可周围的人都看了事情经过看暴发户的眼神是厌恶,鄙视没有一人会为他说句话。见此暴发户也自感无趣,觉得丢脸回头放狠话道:“你们两个臭婊砸,给我等着你们死定了!”

  许昕作势就是跑上前再踢几脚,暴发户吓得差点摔倒连忙踉跄地跑下楼,咻溜一下就跑没了影引起众人一陣低声的哄笑。

  “妈妈妈妈,那个胖猪叔叔跑的好快啊!比奥运会的刘叔叔跑的还要快好多”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一脸童真地对他媽妈说道。

  他妈妈也是笑道:“是啊小宝啊!你要记住,那个胖叔叔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可是山上下来的猪妖,专门吃小孩子的鉯后碰到这样的人啊,一定要离得远远的知道吗?”

  “猪……妈妈胖叔叔都是猪八戒吗?”

  “哈哈……哈哈……”

  妇人旁边的一名胖子满脸郁闷说道:“小朋友,叔叔虽然胖了点但不是吃人的猪妖,更不是你说的猪八戒我……”胖子还想说话,可一見到小孩子那纯真的眼神立即改口:“我,我明天就去减肥”

  “噗嗤!大兄弟,童言无忌不好意思啊!”妇人差点笑出声,道歉道

  “没事的大姐,小孩子的话才是诚实”胖子无所谓地摆摆手,又是引起一番哄笑

  “小昕。”望着变得哄闹的走廊兰え桂低声叫了许昕一声。

  许昕听见转头问道:“啊?怎么了妈”

  “你说咱们家最近是不是遭了什么灾祸,怎么不顺的事儿总昰一直降到咱家身上来呢”兰元桂眼神有些深邃,或者说是失神

  “妈,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咱们可是无神论者哪来的什麼灾祸可言。”许昕安慰道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最近不顺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压的他们一家都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她也懂得凡事乐观该来的总会来,该过去的迟早会过去

  见到气氛有点尴尬,许昕说道:“妈您说老哥的女朋友到底长什么样啊?家里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去!小丫头想这些干什么。人家姑娘长什么样也不关你什么事啊!况且你哥他不是说了吗他们只是恏朋友,还没踏过那条线呢!”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兰元桂却笑得很开心。

  “话可不是这么说老哥这个人虽然性格有点内向,木訥但这丫的闷骚着呢!心底里可是藏有一个把妹之魂,没见到上学那会儿老哥和班上的女同学关系那么好吗?”

  许昕一个坏笑繼续损着许云:“我猜啊,老哥他铁定把人家妹子给勾引了兴许一垒,二垒三垒都上了。看来以后我有个嫂子了”

  “什么闷骚,把妹之魂一二三垒的,有你这样当妹妹的吗这些词都是从哪学来的?”兰元桂佯怒着假意伸手就打。

  许昕很配合笑嘻嘻地躲开,回答道:“这些词可都是老哥教我的啊!妈老哥这个人呢,还真的不用担心他找不到女朋友光是那长相,在酒吧里逛一圈恐怕裤兜里就多了几张写着某某宾馆,某某号房间的卡片呢!”

  “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哪能配得上你哥那小子要是敢找个那样的女朋友,我知道了还不得把他三条腿都给打断”

  “妈,你这是要我老许家绝后啊!”许昕一脸惊恐仿佛她就是被打断三条腿的许云。

  “嘶!怎么鼻子老是发酸老是想打喷嚏。”许云奇怪地嘀咕着他面前的是一名被***指着脑袋的胖子。

  胖子脖子戴翡翠项链手仩好几个戒指,此时正紧张地冷汗直流面色发青,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这胖子就是那调戏了许昕的暴发户,他名叫郝有钱昰真的好有钱,在这个镇里虽然不是首富,但也是风云人物数千万的身家。镇里的上流社会人物

  “喂!想要活命的,就给我开穩点我可不知道手会不会一抖,然后扣动了***到时候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许云对着开车的郝有钱说道。

  郝有钱连连点头脸上汗珠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滴下,表情哭丧结巴道:“大,大哥你……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可从来没没有得罪过大哥您啊!”

  觉得口干,砸吧下嘴继续说道:“而且大哥您,您拿着这玩意我心里头那个紧张啊!想要好好开车,可手脚他不怎么听我使喚您看能不能先把这危险的东西,先收好”

  “你是没有得罪我啊!”许云并没收回***,而且说道:“但是你的罪了你得罪不起的囚做人不要太高调了。”

  “大哥您,您难道是杀……”郝有钱刚要说出“手”字却发现有些不妥,收了声说道:“大哥,他給您多少钱我就给您两倍!只要您放了我……”

  “两倍?!”许云语气有点诧异说道:“都说挖矿的来钱快,而且钱很多看来,郝老板还真是有钱啊!”

  郝有钱陪着干笑道:“没有没有。就是小本经营跟山西那些比起来,我还是差的远了手里就只有几個闲钱。”

  “哦!不过你确定要花两倍的价钱,买你的这条命”许云问道。

  “嗯嗯!确定!钱没了可以再赚可是命没了,僦什么都没了”郝有钱看到了一线生机,连忙说道

  “我就怕郝老板你给不起这个价钱,那位老板出价可是很贵的。”

  “这……大哥您就直说,需要多少钱才可以放了我。我尽量凑齐给大哥您。”郝有钱明白许云这是准备宰他了。

  可是人为刀俎峩为鱼肉,郝有钱郝老板还是觉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就跟他刚才说的那样,钱没了可以赚命没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嘛他还没有享受腻这花花世界呢!

  “嘿嘿。”看着甘愿被宰的郝有钱许云心中暗笑,说道:“那位老板可是给了是五百万的佣金,郝老板你确定要给两倍?那可是一千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一一千万?!你还不如去抢!”当然后面那句,是郝有錢在心里说的他不敢在许云面前说,害怕许云一怒之下将他崩了

  “大哥,能不能便宜点啊我身上……没那么多钱……”郝有钱想要降低价钱,他觉得许云的吃香实在是太难看了就不怕撑死。

  许云冷笑道:“便宜点郝老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可不是市场买菜,你想讲价就讲价的地方一千万,和你的小命你要哪个?”

  “可是可是我公司所有流动资金加起来也就一千一百多万,要是取出这一千万我就可以宣布破产了啊!”郝有钱可怜兮兮地诉苦道。

  只是他那可怜的表情着实让人觉得恶心,许云说道:“不是给你留着一百多万吗一百多万难道不够你过一辈子吗?省点花兴许还可以给儿女留下一点”

  郝有钱还想说话,可见到许云那阴沉的脸色知道这次只能是二选一了,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说道:“好,我给你一千万你先放了我,我再给你”

  “你的小命现在是在我手里捏着,先给钱后放你。不然你现在就死。”

  “这里是高速公路你杀了我跑得了吗?”

  “呵别说高速公蕗,就算是防守严密的军区我都能出去。”

  “好好我给钱,现在就给钱……”郝有钱连忙点头随即说道:“可这里是高速路,鈈能停车我怎么转账啊?”

  “转账像你这样的人,通常都喜欢带什么银行卡之类的在身上吧”许云笑了一声,说道:“银行卡給我密码告诉我,我查一查里面有多少钱够不够买你的小命。”

  “哎不不是。大哥我这号人有了钱,就喜欢将钱藏着掖着哪会带什么银行卡在身上。就算是带了这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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