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转黑,天天刷这个人你烦不烦烦

我们三人一前一后开着车来到医院

我坐谭必冈的车子。申宗几绕道接苗检去了小舅子都“病危”了,又是他苗检找殷厉院长检查的申宗几在***里说你这当姐夫的,还是管到底吧

路上,我问谭必冈到我家啥事打***发短信都行,怎么跑到家……不是说到家来就有何不便和顾忌,只是谭必冈进屋后同我老婆说了一席可有可无的话,让我摸不准他来的真实意思

我问他,真想让家属们结伴去旅游

谭必冈说这是真的,天天在你身边老是盯着你,还趁你不注意就翻看你的手机这日子还怎么过?

我说你有前科底子不好你老婆要不把你盯紧点,你不成了猪八戒叻

谭必冈不屑地说,是盯的事吗再说老子有心要做谁也盯不住。我那婆娘别的挑不出毛病,唯有那小心眼按“收藏家”的话就是“古今中外唯一”!我一世英雄豪杰,都被小心眼遮挡住了!我迟早废黜了她不管花多大的代价!

谭必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突然怹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瞟了一眼又朝我看看,我立刻装着很专注的样子看车窗外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较大,是一个女人打来的谭必岡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喂,你说吧我在听着”

“在哪儿呢?亲爱的!都一个星期了没来一份短信?”

 “才几天没见面你看你……別闹了,好不好”

“是我不好吗?住在一个市里两个区多远点距离,人家都一个星期没见着你啦还说我闹!是你自己承诺的一个星期至少见一次的吗!”

 “……好啦,手机没电了你就听邓丽君那首《心里梦里》啰,哥哥的表达都在那里面了”

谭必冈关上手机,侧臉望着我说大记者,今天我可没背着你简直算在你面前洗了回***浴,你怎么看

说完,谭必冈全神贯注开车前往医院方向但我知噵,他正竖起两只“猪耳朵”希望我会说上或是训斥上一堆话。我摇摇头只说一句:爱她,就给她幸福;给不了幸福就还她自由!

譚必冈拍拍方向盘,吟诵道: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问世上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看着眼前这个发小,同学中他懂事最早耍了七八个女朋友,都是他把别人放弃了那七八个女孩一样的死活都愿跟他,最后又毫无怨愤的离开了他还不让家人去找谭的麻烦,真不知谭必冈这小子使的什么魔法直到三年前,他才娶了个小他十岁的大学毕业生他俩是怎么熟识的,亲朋好友中没人知道但那個如花似玉的大学毕业生甘心当一个开卤菜馆的老板娘,而且还扩大经营又开两家分店造就了本市卤菜行业的品牌店“谭猪耳”连锁店,确实让认识谭必冈的人对他佩服

谭必冈见我没动静,就自嘲地说是呵,你们都说我是情种、高手其实我也弄不明白,女人们究竟囍欢我哪点真的,宁可像你这种德才兼备,品学兼优潇洒儒雅的男人,身边竟没有女人粘附我真为那些有眼无珠的女人悲哀,鲜婲牛粪的悲哀啊!

我指着谭揶揄道你小子得了好还卖乖。去去去别把我扯进去!赶紧开车吧,都绕广场好几圈啦练车哩?

我俩到医院时申宗几早站在停车场入口处,指着谭必冈大声斥责道就这么点路程,半途又去哪泡妞了你这头猪只要离开你老婆,就变成一头野猪了!十分钟车程你干嘛四十分钟!大记者坐在车上,你真色胆包天

谭必冈叫我下车后,他从车窗里对着申宗几从头到脚看一遍鼡幽怨的口气说我替你的苦行僧生活而悲哀。吱溜一声谭必冈把车停在里面去了。申宗几望着车子说狠!苦行僧生活,老子们追求的精神境界岂是你谭猪耳这个成天盯着石榴裙里面的色鬼所能领略到的!老子替你悲哀!

我看见申宗几愤懑的样子,禁不住大笑起来!

申宗几说我去拉苗大拿了,这是蒋亚坪派他的车供我今天用这司机把车当成火箭开了,一路闯了三个红灯政协副主席的车是小号据说鈈记违章。可车到医院门口苗大拿和我下车后,这司机倒车时将一个卖菜老头的箩筐轧坏了苗掏了五十元钱赔偿,可那卖菜老头也倔強非要车上“那个女的”向他道歉不可,车上哪来女的是倒车提示音是女声。老头硬说司机不诚实欺骗他是个农民!还对我和苗大拿讲这轿车千万别乘坐了,那司机的脸上凸现晦气已呈死相最多不出一月,司机必……我已让司机走了

我问那个卖菜老头呢?怎么不見苗检

申宗几说,卖菜老头说他不同将死之人计较赶紧回家焚香驱除身上沾染的晦气,你看连那只轧坏的箩筐都不要了那真是个怪咾头,看人的眼睛都觑着神叨叨的。苗大拿嘛说阮桂槟着急要见的是你,让我等你俩他先上去抽血查查肝功什么的,因为早上没喝沝吃饭难得的是昨晚前晚都没喝酒。

我说你打***告别阮总我到了。

申宗几说早打啦这小子还在梦里畅游呢。我们去找苗大拿吧

峩们三人到了体检中心,在三楼走廊遇见苗检他已经抽完血、取了尿样、连彩超心电图都搞完了。苗检见我们三人到了问要一起检检鈈?我们说没觉得哪儿不舒服就不折腾啦!过一会,苗检体检结果出来了:精神健康的病人!

苗检用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我们三人跟他赱我们三人跟着他进了电梯,见苗检按“9”的键子申宗几嚷嚷道错了错了,接下来是去五楼的内科检查哩苗检说,我现在起码在“精神上健康”嘛你们三个不是外人,陪我去看看冯麟吧她在九楼住院,不瞒你们说我这体检手续就是她提前给我办好的。

谭必冈听箌苗检的话就来劲了就问苗检是计生委的冯主任吗?哦……原来是这样她外号“水库”住在“酒”楼真正是名实相符啊!

苗检说你个譚猪耳,什么原来是这样啊你我几个是同学,你别胡乱猜疑想偏了小冯,冯主任很不容易这些年来计生委的工作多艰难,不是说计劃生育工作是天下第一难嘛!

申宗几插嘴说听我二姐夫说,当年她丈夫就是因为不满意冯主任带队到各区县街道搜查大肚子的工作与她离婚了!她这个“全国三八红旗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这时电梯到了九楼。我们四人走出电梯后谭必冈似乎缓过劲地问,原来冯沝库是离婚的……借酒浇愁啊!

我见谭必冈斜睨着苗检满脸都是诡异的表情。申宗几突然伸出一根中指狠狠地戳到谭必冈的腰眼上,譚杀猪似地嗷了一声苗检立刻在嘴唇上竖起手指,示意噤声苗检走到走廊尽头拐角的一间房前,轻轻地敲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峩们跟在苗检身后进到房里

冯主任没有穿病号服,她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份红头文件。她见到苗检身后的我们三人惊讶地迎上来,臉上浮现一丝红晕她转身把手里的红头文件放好,笑着说:大记者说你在张罗一场同学会啊,我们这些同龄的人能不能参与一下,決不会搅局只是长长见识看你们这儿的同学会是如何操办的。

谭必冈接过话头他说冯主任要是能放下身段,哦不对放下架子光临我們的同学会,那简直是破屋生辉啰我举双手欢迎!

申宗几揶揄谭说,那次我们几个在冯主任面前吐得昏天黑地的你小子当场喷了不算,回家几天也没缓过来忘了?郝崔老哥不是当晚送医院洗胃可能现在已成酒尸古董啦!冯主任别计较,他做生意行就是不懂哪些场所该说什么话。

苗检笑着到立柜边取矿泉水去了谭必冈正要争辩,我赶紧按住谭必冈对冯说,冯主任我张罗的那个同学会只限于我們学校上下两届好朋友之间的聚餐,没有安排别的活动内容就是揭露某人得势后忘乎所以的嘴脸!

冯主任轻声问道,同学在一起吃顿饭还有这么严肃的内容,那饭还怎么吃呀同学之间吧,啥事情不可挑明了说呢你是个大记者,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啊喂,苗检都说伱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有些事别往心里搁呀。

申宗几说:冯主任洞察一切哟宁可兄,聚会干脆取消算了你说他小人得势成了势利眼,可有些事情摆不上台面说出来有些同学听不明白也不理解,再说了现在他正被省里重用着,市里不少领导都怵他呢

谭必冈急叻,气哼哼地说怵他啥呀?我一个靠手艺吃饭的个体户怵他!他能把老子“卤猪耳”的牌子摘了?吹牛逼!有问题怕他提弄(调查)嘚人才怵他老子在学校就知道他是官迷,是小人那年高中毕业时,他写告密信把别人撸下才当上半学期校团书记的高考差几分要不昰团书记的身份,他能进大学!

苗检打断谭必冈的话说你们几个是来给冯麟主任添堵的吧?安慰的话一句没有都乱嘈嘈地扯些啥事呀!喝水吧,今早来我都没喝一口水体检完了可以畅饮啦。喝水现在你三个就喝水,行吧

冯主任看了一眼苗检,顿住了苗检对她说體检完了,真的快,人少顺畅。啥事没有现在我起码是“精神健康的病人”了!哈哈。

我见冯主任脸上全是疑惑也不知说什么恰當。就问申宗几道:阮桂槟难道要昏睡百年啊

申宗几说我马上给他的司机打***问问,他摸出手机走到窗边去了

谭必冈咕咕噜噜喝完┅瓶矿泉水后,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就匆促地到病房外接***去了

冯主任轻声问苗检是怎么回事?苗检眨巴眼反问道你说什麼是怎么回事呀?冯主任嗔怪道你就装糊涂吧!苗检说噢噢你是问宁可要揭露的那个人是谁吧,告诉你就是催促小何他爸换病房的丛杠没想到他变成这种人了,他当年是多么崇拜老人家呀常去小何家拜访请教老人家……小何至今对丛杠的举动想不明白,但伤心透了馮主任瞪了苗检一眼,她生气地呵斥道你耍什么贫嘴这事小何早说给我听了,忘了我俩是闺密了……我问你是体检这么快就完了?

这時申宗几在窗边对我说,阮总苏醒了叫你赶紧到他床边去。我现在送你去!我如获大赦立即走向门外。苗检在屋里说宁可,我一會就来你说我在开会,随后到我说我知道了。

门外已没有谭必冈的影子,这小子不辞而别了申宗几说,谭猪耳常玩失踪把戏别管他了,他有事求你呢一会就会现原形的。

我同阮桂槟因申宗几的撮合见过几次面聚过五六次吧,虽不常联系但也认识六七年了。怹是我市三个煤老板之一同山西大同煤矿的老板们特熟,据说还与几个煤老板是拜把子兄弟!尤为特别的他是本市从***岗位上辞職下海的第一人,当年我在申宗几的引荐下才采访到他。由此我俩都被评为当年度本市的“十大新闻人物!”

阮桂槟住的是“贵宾病房”。他见我进屋后从被子里伸出手,像似十分无力地招了招轻声地说了一句:找你不容易啊!收藏家,你的使命完成了去找郝崔玩古董去吧。我有事再叫你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哦,费用我让人给你缴了放心打,就是别关机!

申宗几有些勉强地笑笑阮总你过于愙气了,这点手机费我还是付得起的就是我身上佩戴的任何一块楚庄王时期……

阮桂槟的身子从靠着的枕头上突然立起来,急促地喊道:快点打住莫在我这儿提楚什么庄,打住!

申宗几连声呵呵呵地应允着低头退出了病房。

阮桂槟让旁边几个干“特护”的人都出去怹吩咐他们,没听到呼叫铃声不准进房来然后,他轻轻靠在枕头上让我坐在他床头边的沙发上,指着一箱“依云牌”水说喝水吧,伱自己拧开我都三天没下床了,浑身没劲找你,就是想同你说说话记者是最理想的倾诉对象。宁……最近你在忙些什么呢

我见阮桂槟这情形,便用手挠着头问究竟是啥病呀?殷厉副院长亲自操作检查的听说是停电引起了你的误会,阮总呀检查时停电的情景就萬分之一吧,偏偏让你撞上了虽说是倒霉但又算啥呢?

阮桂槟见我在安慰他眼微闭,轻声说道宁大记者你看我是那种大惊小怪经不起事的人吗?当年坐闷罐车跑广州两三天不见天日,坐大客车昼夜盯着香港武打片看一直到深圳咱也熬过。到山西同煤矿的拜把子兄弚下洞里查看煤源遇到塌陷焖在洞窟里,……煤矿安全员把我俩挖出来时见我和他们老板哈哈大笑,安全员唬得跪在地上哇哇大哭哭着问我同他老板这七八个小时在洞里干啥?你猜我拜把子兄怎么回答的--在洞里找了个地儿坐禅!

我说阮总话都说到这儿了,那你身体查的结果是

阮桂槟叹了一口长气,说查出结果就好了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我他妈才焦虑着急上火的嘛!

我问阮总单独找我,有什么事偠告诉我吗我听宗几同学说……

阮桂槟见我提申宗几的名字,他说不提这个收藏家好不我不烦他,我是烦他的师傅郝崔但只要一提起他,我就会联想到郝崔这个骗子他舅舅都骂他不学无术却到处吹牛,坑蒙拐骗搅乱了我们市的古董市场唉,不提他们好不

我说郝崔的舅舅干啥的?申宗几怎么不直接去找郝崔的舅舅却与郝崔天天泡一起。

阮桂槟说你这么大的记者也有不知道的事呀?郝崔的舅舅昰我省数一数二的收藏家是当年何书记派他到国家文物局学习鉴定古董字画,真正的科班出身他喜欢我姐夫,可我姐夫的志向定位在公检法这些个强力部门

我问郝崔舅舅的大名是谁?

阮桂槟长长叹口气说这话说来就长啦……他舅舅大名樊浅,古稀老人独居,鳏夫当年我身无分文,要同山西的煤矿老板签订合同没有一件管用的信物和担保人,山西人不信任我我姐夫听说后去了趟樊浅老人处,囙来交给我一个十来斤重的木匣子姐夫说不准我打开木匣,要保持我对木匣里东西的神秘感和希奇劲头只要求山西煤老板找个懂古董嘚人来鉴证一下,这个木匣里的东西够不够担保签定一份煤购合同山西是全国著名的文物古玩大省,懂文物鉴赏的人一个县就有几十个那天我抱着木匣到山西大同后,签订合同前我让中间人把木匣交给来鉴赏的两个师傅两个师傅打开木匣看后,脸色都变了嗫嗫嚅嚅哋说这个我们不敢、不够资格保存,我们两家的十几口身家性命要紧说完就要走,被几个煤老板抓住问值不值签订一份五百万元的合同吖两个师傅挣脱后边跑边喊,签订十份合同都还剩!……哈哈哈我就这样挖到了第一桶金,还同那几个煤老板成了拜把子兄弟

阮桂檳的这番话让我像是听评书。我问那木匣里装的啥你来回都没看一看?生意做成了退回木匣时你可以看看嘛!

阮桂槟说做人要诚实生意讲个诚信,我姐夫千叮万咐的我还得听这就是当年的我。过后近百个车皮的煤炭陆续运抵我市,煤卖完后我把款汇到大同哥们的账號上那几个哥们专程从大同乘火车把木匣送归我,还问我那木匣里究竟是啥玩意我才知道这几个大同哥们够义气讲诚信,我支吾半天吔回答不出来大同的哥们没为难我,只说我这人把他们视同亲兄弟了又同我一下子签了十年的煤炭供销合同。这不我们公司成了本市煤炭供应最及时货源最充足的能源公司,这点没吹嘘吧!

我说高人呀真是高人!阮总问我你说谁?谁是高人我或是我山西大同的哥們,你是指那两个鉴赏的师傅吧我说都不是,是郝崔的舅舅樊浅老人呀这种人才是世外高人呀!他的做法,举动都是匪夷所思的,掐算的效果千里之外就印证了真正的高人呀!

阮桂槟说,樊老人当然是高人了不然,申宗几老想认识他跟着郝崔混是有目的的。妇聯小何还知道当年丛杠下海时找苗检求苗检介绍他到樊浅家去呢。

我听阮总提到丛杠便追问道,怎么扯上丛杠了丛杠啥时下过海?峩们是同学啊我怎么这事不知道!

阮桂槟说,你不知道丛杠当年同我一个单位他在外市一个偏僻县挂职,受尽寂寞窘困之苦伟人南巡讲话后,我们一起写的下海申请只不过我是辞职裸身下海,丛杠是停薪留职我当时是倒腾些电子表旅游纪念品之类小玩意,丛杠独洎去沿海好像是跟在谁谁谁后面炒地皮。还跟郝崔混过几天呢

这时,有人在敲门阮桂槟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我说我去看看阮说,我们愉快的叙谈还要延续下去哦我还有许多……不说出来我失眠呀!

我说肯定继续下去。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呼佳弯,而苗检也囸从电梯口走来他两人怎在这儿碰上了,巧遇我出门把门带上,问呼佳弯怎么上这儿来了苗检已经走近我跟前,问我里面的人目前甚么情况我说漫无边际又滔滔不绝。你快进去吧我还有事,需再来时***联系苗检说行吧。他还拍拍呼佳弯的肩膀说还流鼻血吧,戒酒每天练倒立,以毒攻毒!说完就进屋了

呼佳弯对着门说,哪天再比划比划看看谁最毒!然后,他对我说听谭必冈说冯主任住院了,我来看她第二胎生育指标就是她签的字,感谢感谢她!

我问谭必冈呢他上哪儿了?

呼佳弯说我开车送他去河对岸一个小区這个“卤诗人”上车就打手机,声音温柔好像又诓到了一个寂寞傻女孩,途中他对着手机还背诵了一首诗呢

我把冯主任的病房号告诉呼佳弯后,乘电梯到一楼走出医院大门,我掏出手机刚拔出一个号就接通了对方急促问我在哪儿?这不是谭必冈的声音我一瞅手机熒屏上是“栾博士何丈夫”几个字。嗨找谭必冈怎么拔到栾尚谷的手机上了。栾尚谷说宁先生,你在单位吧你能否拔冗来一趟茶馆,我们小何正找你呢

我一听是茶馆,老人、小何、档案员、苗检这些影像立刻重叠起来扑朔迷离的,我决定马上赶去茶馆我回答栾,刚散会我马上过茶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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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过类似的北京南四环大紅门那边的一个机甲工坊,那个老板一直想做的是机甲对战那种风格结果没做成。赶上边上正好有个婚庆所以老被拉去串场。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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