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打从我出生起,我就注定是一只寄生虫,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不过寄生生活的甜蜜,把我灌得满满的,我从来没有感到我的生活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感到幸运。
小学三年级,上初中的表姐一语惊醒梦中人:“你就像一只寄生虫一样,四处为家!”听了这句话,我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倒是觉得蛮幸福:谁有过像我这样的待遇?到姨妈家,一住就是个把星期,还当客招待,到伯伯家,一住两三年,那似乎是我的别墅,到“妈妈”(其实是姑姑家,我一直叫她妈妈,叫姑爸“爹爹”),一住就是十几年,还有新衣服,新鞋子,还有糖果,玩具。最重要的还有一个总帮着我的“爹爹”。每次我和表哥争玩具时,爹爹总会对表哥说:“妹妹还小,你要让着她。”那时,我骄傲的像个小公主。不过,我就是不明白,有次,和表哥坐在小板凳上,他突然对我说:“你应该喊爹爹叫姑爸!”“什么姑爸,就是叫爹爹嘛!”为此,我和表哥大吵大闹,后来,爹爹来了,他又把表哥训了一顿,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也记
不住的话,从此以后,我和表哥再也没为这个事吵过。
其实,我也不懂,到底什么是妈妈,什么是爸爸。不过,我还是蛮自豪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三伯娘。一个是姑父,一个是三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没改过口,小时候的日子真好!(全文的妈妈都是指姑姑!!!)
爷爷还在的时候,最疼我了。为了带我和表哥,爷爷和奶奶分开住,爷爷最字袄这个孙女,奶奶似乎更爱表哥。爷爷带着我住在跑马坡的三伯家,奶奶带着表哥住在镇上妈妈自己家。我是幸运的!爷爷最爱吃零食,爱看电视爱玩,当然,也爱吸烟,更爱劳动。 当我和爷爷坐在电视机前时,我总会是坐在爷爷的腿上,嘴里含着满口的砂冰糖。爷爷自己也含着,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边往我嘴里塞冰糖。直到我塞不进了,才停下。白天,有空的时候,爷爷总会肩着我到对面姥姥家串门。去山里的时候,爷爷的肩上也少不了我,一边锄草,一边给我摘覆盆子。我呢,是把没洗的覆盆子忙不停地往嘴里塞。
夏天,爷爷也会到我老家去运柴火。奶奶和表哥也会一同去。高高地柴垛上,我和表哥躺在上面闲聊,奶奶和爷爷在
下面。有时,爷爷也会帮伯娘在镇上的妈妈家但些馊水,一头是馊水,另一头的箩筐里就坐着我,半路上,爷爷还会买两支冰棒,我俩一人一支。夏天的井水很凉,爷爷总会打一壶冰水一样的井水,里面放些白糖,又凉又甜,很好喝。每次,我坐在爷爷身上的时候,总少不了三伯的喝斥伴随左右:“这么大个人了,还坐在爷爷身上!”爷爷总会眯缝着眼,微笑着摆摆手:“没么子,坐一下没么子大不了。”有时,一些邻居伯娘总会逗我:“你爷爷要是死了,钱怎么分哪?”我总会立马答道:“大票子给我,小票子给大表哥(三伯的儿子)”爷爷听了,也并不动怒,当我摇着爷爷要他回答时,他也总会小着说:“大票子小票子都给你!”
七岁了,我该上学了,爷爷和奶奶商量着,爷爷还想让我陪他玩一年,可妈妈却不同意。她说:“比她只大6天的许媛都上一年级了!她还没上幼儿园!”于是,我住到了妈妈家,上学了。爷爷不知为什么,没住在妈妈家,孤独地住在跑马坡。也许是离开了我这个“幸运神”,不久,爷爷因为帮大舅爷的生日烧火,大热天,连烧3天,后来回家就病了。大家都很着急,长沙的二伯还接爷爷去看病,可爷爷不肯住院,硬要回来。于是,爷爷每天靠药物维持生命。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住到了不熟的外婆家,不同的是,爷爷吩咐奶奶,每周六,日接我到他那去。一到星期,爷爷总会催促着奶奶来接我。一收假,爷爷总会偷偷地塞给我五块钱或两块钱(那时可是天文数字,一毛钱还可以买好几粒糖呢),并叫我不要告诉奶奶。不懂事的我,总会在付车钱时,孝敬奶奶似的,说车钱我付,奶奶就会奇怪,我怎么有这么多钱。无奈,我只好又一次出卖了爷爷,一五一十地告诉奶奶。奶奶总会拿走,给我一块钱,要我一天只用两毛钱,省着用。
后来,放寒假了,爷爷却不再为我煨烧红薯了,看着我捧回的奖状,只是一个劲地笑,还叫我继续努力,还给了我钱。不过,钱还是给我奶奶拿了,只记得是一张比五块钱还大的钱。爷爷瘦了。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大腿上,原来拍得响的肉,变成了一根吓人的骨头,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有一丁点肉,皮缩到了一块,轻轻地一提皮,能提起十几厘米的皮。爷爷说他全身被
椅子和床搁得疼,尽管睡椅垫了一层厚厚的棉花,爷爷每天躺在睡椅上,旁边还得放个盛满灰的盆,爷爷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咳一口痰,有时还咳不出。听奶奶说,那是因为爷爷体内的白血球吃红血球。除非换血,不然没救了,都已经用了好几万块钱了!原来是白血病。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一年二期领奖状的前天,善于察言观色的奶奶把远在长沙,广州的儿子叫了回来,听他们说,还差两个人,是我爸妈?反正我不认识,比远在广州的大伯还陌生。见爷爷没事,公事繁忙的他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回去。还没等得及我捧回奖状,还没等得及伯伯回去,爷爷在等人都聚在他面前时就死了,大家都说爷爷聪明,让儿子送到了终,可惜还有一个没送到.......
爷爷就这样离开了我,死了?我永远也见不到了,以后,再也没人肩我,背我了,没有人给我煨那种四周都流出糖,很软很甜的红薯了,没有人给我摘覆盆子,没有人和我吃冰棒了没有......眼泪夺眶而出。爷爷死后的第二天,有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了,没进门就哭了起来......
后来,过年了,吃年夜饭,奶奶他们都要我叫他们爸爸妈妈,要我跟他们去他们打工的地方玩,再回来。我死活不肯,又哭又闹。后来,外婆家的人都说:“这个小孩啊,只认爷爷奶奶,不认娘,连舅妈都不认,街上碰着也不叫舅妈。”我哪有,那时我和她又不熟,又有点不好意思,叫的声音小,自己没听见嘛。
后来,读书了,我又寄居在妈妈家,一直到初中。因为从前快倒的房子变成了楼房。于是,我和奶奶搬回了自己家,两个人相依为命,妈妈爹爹还没搬到长沙时,我俩还到他们家过年,后来,我们两个人总过着冷冷清清的年。
仔细想想,我这不是寄生生活,又是什么呢?表姐说我是寄生虫,我还笑着认同呢。把它当个玩笑给奶奶说时,她却勃然大怒,还从没见过她这般生气。奶奶说那是说我没爹没娘。我不懂,也不明白,一直长这么大,见他们的面也最多半年,这和没爹没娘又有什么区别?后来,表姐给奶奶写了一封道歉信。
我自己认为吧,我从过去到现在,直到将来,就是一只寄生虫。不过,寄生虫的童年比任何时候都美好。寄生虫的童年让她无比怀念
不住的话,从此以后我和表哥再也没为这个事吵过。
其实,我也不懂,到底什么是妈妈,什么是爸爸。不过,我还是蛮自豪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三伯娘。一个是姑爸,一个是三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没改过口。小时候真好!
爷爷还在的时候,最疼我了。为了带表哥和我,爷爷和奶奶分开住。爷爷最爱的是我这个孙女,奶奶似乎更疼表哥。爷爷带着我住在跑马坡的三伯家,奶奶带着表哥住在镇上妈妈自己家。我是幸运的确爷爷爱吃零食,爱玩,当然,也爱吸烟,更爱劳动。当我和爷爷坐在黑白电视机前看梁山108好汉时,我总会是坐在爷爷的腿上,嘴里含着满口的砂冰糖。爷爷自己也含着,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边往我嘴里塞冰糖。直到我塞不进了,才停下来。白天,有空的时候,爷爷总会肩着我去对面姥姥家串门。去山里的时候,爷爷的肩上也少不了我,一边锄着草,一边给我摘着覆盆子。我呢,是把没洗的覆盆子忙个不停地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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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19-24章,大结局)
早上一大清早和柔柔那伙“狐朋”吵不起架,棉杉心里不爽,再加上被冬岩这一推,她把所有气都归在了柔柔身上。
棉杉带上小佩去超市买了大堆东西,然后两人坐上公车转了两趟小巴到了一条偏僻的小村落,进去村里面还要走上二十分钟的路才能看见稀疏的矮民房。现在政府在征收土地规划,这条村已被纳入了规划范围内,村里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这里就像一个荒废的区落,到处一片死寂。在这种地方简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小佩走在路上一路鬼鬼崇祟的,老往后面看,被棉杉看见了骂了她一顿。
“干嘛你,像做贼一样,还是见鬼了。就算没有做坏事被别人看见你这样第一个也会怀疑你。”
小佩对于绑走柔柔她心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安,这件事太严重了,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大伙去吓一下柔柔出一下气,没想到是要把她给绑走。
“棉杉姐,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一天而已嘛,等会不就放了她。”
“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乌鸦嘴!”棉杉瞪了她一眼。
小佩还是边走边提心吊胆。虽然她一直跟着棉杉混,但从来没想过要做出犯法的事情。
棉杉也没有想过要绑走柔柔一天一夜,她开始以为只是把柔柔绑出来恐吓她一顿就算了,但谁知道家珍不是这个意思,棉杉也只能冒多一天有险,反正只要柔柔平安无事的,过了今晚她们都可以解脱当没事发生过。
家珍是那天棉杉她们在酒巴喝酒认识的,是家珍走过来主动认识她们的,不用几下功夫就和她们混得老熟。家珍还很有义气,她说最讨厌像柔柔这样的人,如果她们要找柔柔发泄一下,她可以叫她男朋友帮她们把柔柔绑出来吓吓她,在家珍不停煽动下,她们心动了,结果就这样她们合伙绑走了柔柔。后来她们才知道家珍的男朋友就是篮球队里的火木。
这让棉杉联想翩翩,她在猜想是否火木也喜欢过柔柔,不然家珍为什么要帮她男朋友出气,而今天火木还和学长大打出手呢,肯定又是和那柔柔有关,想到这些棉杉就来气,明明是一个到处勾三搭四的浪荡女孩,却在学长面前装扮成那么清纯,骗倒了学长。棉杉觉得自己做对了,今晚决定好好教训柔柔一顿,叫她不要再缠着冬岩学长。
她们俩走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再进到村里那间关着柔柔的民房的时候天基本上已经入黑了。
棉杉敲开了门,家杉接过东西还责怪她们动作这么慢,棉杉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呦喝感觉,她开始对家珍有点不满。
“不是说好过了今晚就放人嘛,干嘛还叫我们买这么一大堆东西过来。”
棉杉见家珍把袋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泡泡面,罐头,汽水,面包,还有杂七杂八一大堆零食。
还被子家珍火她:“怎么就这么一点东西,能吃几天啊?”
“什么叫能吃多少天?我管你啊!反正过了今晚我们就分道扬镳。”棉杉可没被人这样喝过。
小佩一直站在一边不敢做声,看情形好像不太好,小佩真怕闯出了大祸。
家珍径自打开一盒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里面的配料加进去然后把盖子合好端回桌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谁告诉你今晚就放人。”
家珍的话让她们俩大吃一惊,棉杉一直不知道家珍的底细,以为她是来帮她们的,怎么好像现在是她们反过来帮她。
小佩低头偷看了一眼家珍,嗫嗫嚅嚅一说:“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吓她一下吗?”
家珍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她站起来走到小佩面前拍了拍她圆圆的脸:“***妹,别那么天真好不好!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大餐。”
棉杉知道中了家珍的圈套,原来她们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我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今晚我们就放了她,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别把我们拉下去。”棉杉说完拉上小佩往关着柔柔的储物室走去。
“你们敢!知道什么叫同流合污吗?我已打算向她老爸勒索一百万,我
可是算上你们的一份哦!”家珍开始吃她的泡面,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个消息如踩上了地雷把她们给炸傻了。
什么?她们竟成了绑架犯?!如果东窗事发她们可是死路一条,棉杉再大的胆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们不要,你自己的事不要连累到我们。”
“哈!好哦!不要我可省了,不要反悔到时叫妈妈哦!”说完家珍故意很使劲吸了一条面条弄得“悉刷”响。
“小佩,走,我们去放了柔柔。”。
“嗯!”小佩恨不得快点解脱。
“去吧!她在里面睡着呢!伙伴,你们别想着走出这个套了,我们现在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想想以后得了钱看怎么享受还好吧!”
棉杉的思想没小佩那么单纯,小佩在旁边不断催促棉杉快过去把柔柔放了然后她们一起离开。棉杉知道遇上麻烦闯祸了,她如果选择带柔柔走也是死,选择留下与家珍同流也是死。说不定等家珍把钱拿到手只要她们不分赃就没事了,到时她们说被迫或者还有一线希望。走到这一步,棉杉倒希望家珍快点拿到钱,事情好解决。
家珍见棉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担心棉杉现在会捅她出去,等钱到手了她会放了里面那个躺着昏睡过去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柔柔。
“你们放心好了,她家人是不会报警的。”
“为什么?”她们才不会相信。
“因为我是她老姐。”家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巴,丢下纸巾向储物室走去。
棉杉和小佩吓得差点掉了下巴“姐姐绑架妹妹?!”
正文 第二十章 同根相煎
家珍走进储物室,棉杉和小佩跟在后面,看上去有点阴暗的小房间里有一张很小的小木板床,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昨天被她们绑回来的柔柔。柔柔还被黑布蒙着眼睛,双手被前绑,双脚也被绑起来,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柔柔从昨天一直沉睡到现在。
家珍拉了一张板凳靠近柔柔身边坐下,她看着这张安静恬美的面孔深感命运对她的不
公。大家都是同一个爸爸的,为什么柔柔可以过得这么好,还可以上大学。而她自己却像一只流浪猫一样到处被人收留,到处被人遗弃。这一切都是那个狠心的父亲所造成的,她要报复他。
家珍的妈妈是柔柔爸爸岳为的前妻,在家珍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个月大时他们就离婚了,家珍一直跟着妈妈过。离婚后的岳为甚少回来看家珍和她妈妈。家珍有时两三年都未必可以见上岳为一面,但岳为每个月都会定时寄生活费给她们俩母女令到这个家的生活过得还算稳定。
自小家珍很渴望得到父亲的爱,每次当她见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的呵护她就很羡慕。每一个寒暑假她都盼望爸爸的到来,但每一次都在失望中渡过。岳为就算难得回乡探亲,但在前妻家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每次都是匆匆见一趟,匆匆就离开,家珍根本无法接近他,更加不可能会得到爸爸的爱。
小学毕业前,家珍的妈妈患了一场重病,几经抢救最终还是撒手而去,在妈妈病重的期间家珍很旁徨,无助,对于爸爸的存在她几度要梦中因渴望而哭泣至醒。
岳为在家珍妈妈治病期间亦都一直有寄钱过来,连安排住院、做手术都是岳为一手操办,但他却很小来探望和安慰幼小极需人关心的家珍。
在妈妈病逝后,家珍以为会和爸爸一起居住,结果,岳为没有来接她一同居住,反而一直让她在校做留宿生,岳为亦都甚少前往探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叛的心理越强烈。家珍和一些坏学生混在了一起,她开始放纵自己,在岳为那里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零用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亲情关怀。她开始恨有岳为这样的一个爸爸。高中毕业前,家珍闯下大祸,她在外结伙打群架,结果把人打伤,岳为只这一次出面去派出所将她领回,并带同她前往校署室求情,这才让家珍得以混至毕业。
家珍觉得自己的乖巧得不到爸爸的认同和关爱,她反而觉得不断的出错会刺激到爸爸的紧张,家珍经常变本加厉地犯错,岳为与她会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在大二那年,家珍去酒巴玩服下“摇头丸”被当场查获,就算岳为赶回来为她求情最后还是被学校开除学籍。
岳为最后一次见她,一次给了她一笔钱,因为家珍已过了法
定的年龄,岳为认为他已经完成抚养的义务,他要家珍自己独立过生活。岳为当时对家珍的行为感到很生气和很失望,家珍却感到被人抛弃是多么的无情,既然要断绝关系,家珍要一次过拿回她应得的一份。
这么多年从小至大她没有到过爸爸的新家,她从内蒙古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了岳为现在工作居住的地方。经过她的跟踪追查,才知道岳为是S市的市长秘书。岳为住在豪华的小区楼房里,出入是私家车,有一个***的老波和一个比家珍小两岁在读大学的女儿,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不由得更加地刺激到家珍,她的妒忌和仇恨蒙敝了她的理性,她对岳为的一切都变成了负面报复。
家珍还查到爸爸现在的新家对于家珍的存在全不知情,她们都被岳为蒙在了鼓里,家珍要慢慢揭开这层丑陋的面纱,让名利双全的爸爸尝一下身败名裂家庭破碎的滋味。
家珍在S市很快地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她到处游晃,结识了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朋友,很快地将手上的钱花光了。家珍平时又爱炫耀自己有一个很有面子的老爸,当钱花光了遭到了那群酒肉朋友的起哄,家珍搁不下这张脸,她打***给岳为,岳为一口拒绝再给她钱,令到家珍极为愤怒,她去酒巴汹酒,在那里认识了火木,一夜之间她成了火木的女朋友,在火木那里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柔柔的事,也知道火木与冬岩之间的争斗,家珍不断怂恿火木,不断从中间扇起战争的火苗,最后火木答应帮她绑走柔柔。
家珍看着昏迷中的柔柔,她解开系在柔柔眼部的黑布,柔柔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睡得那么香甜,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密梳浓浓地紧闭着,只是脸宠有点苍白,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家珍想要不是岳为这样对待她们俩母女,说不定柔柔还会是她的好妹妹,可这一切都被岳为自己一手破坏的,现在他要承受自造的恶果。
家珍掏出手机,那是柔柔的,她用这手机拨通了岳为的***。
“喂,柔柔吗?”好一把慈和的声音,家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她内心的怨恨直冲大脑。
家珍冷冷地对着***那头说:“柔柔在我这里,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她吗?”
家珍声音里的不对劲和危险的讯号,他的心惊了一下直往下沉。
“家珍,你不要乱来,她可是你妹妹。”
“你还会记得我也是你女儿吗?妹妹?我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有一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妹妹。”家珍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柔柔。
“家珍,听爸爸说,不要伤害到柔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难为她,放了她,过来找我。”岳为皱紧了眉心,他不想同时伤害到两位孩子。
“我不是找过你了吗?结果呢?你让我失望,爸!是你逼着我这样做的,不要怪我,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
“你……”岳为被家珍的口出狂言气撷了,他强忍着把一些话吞下去:“你想我怎么做,说吧!只要不伤害到柔柔。”
岳为的左一句不要伤害柔柔,右一句不要伤害柔柔,把家珍的妒忌和恨意一把撩起。
“人在我手里,爱对她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把她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一个好价钱。爸,你说我做得出吗?”
岳为了解家珍,现在正好是叛逆的时期,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关心和指导,难免思想会偏激,会因一些小事铸成大错,岳为并不是家珍所认为的那种绝情绝义的人,相反,他为家珍俩母女付出了太多,而从来没想过要回报,想不到因为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令到这孩子在成长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和承受了不少压力。
家珍的妈妈青画是岳为的初恋,能娶到青画岳为视为是上天赠送的礼物,岳为视青画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谁知过份的宠溺竟让青画变得横蛮任性,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岳为大吵大闹,有一次竟连岳为的父母也被她当成“气袋”出气,岳为一气之下掌掴青画,那一次后,两人出现严重的矛盾,暗中冷战分居了一床时间。过了不久,青画怀有孩子偷偷去打胎,被岳为发现再三审问之下,青画坦白与岳为的堂兄发生不伦关系,岳为大怒,与青画签上一纸离婚书,为了面子问题青画怀孕这件事还是保密,但离婚没几天,堂兄出车祸而死,青画因身体问题不能打掉孩子,她哀求岳为默认为孩子的父亲,为了保住青画的名誉,岳为答应了。后来,青画日子一
直过得不是很好,岳为基于亲情的立场他每个月寄家用给青画,青画为了面子也一直没有告诉家珍真相,令家珍一直将岳为误为亲父。
岳为深深叹了口气,家珍听得皱紧了眉心。
“要想你的宝贝女儿没事,拿一百万现金给我。只要爸你答应,我敢保证不会动她一条毛发。”
岳为听了家珍如此过份的要求头皮上冒了一层冷汗,这孩子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亲情,他是否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柔柔的安全。”
“放心,有爸您这一句话,我能不好好对她吗?何况这是妹妹,做姐姐的奶骊她怎样?这笔钱你最好尽快给我搞定,汇到我帐号上,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家珍不容岳为再有说下去的机会,说完立刻断掉了线,她拍了拍沉睡中柔柔的脸蛋,哼哼笑了几下:“看来还是你比我值钱。”
棉杉和小佩从头到尾都是嘴巴张成“0”字大型,足足可以塞进半个汉堡包。
家珍和柔柔真的是亲姐妹,这姐姐竟然绑架自己的亲妹妹,还勒索她老爸一百万,能不把她俩给吓傻了。
“家珍,你真的勒索你爸一百万?”棉杉一身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拜托!这不是勒索,这是人应得的。一百万,对于我老爸太便宜了。”家珍露出她胜利的笑容,她仿佛看见岳为在四奔波筹钱,而钱却在下一秒全都在她手里,她情不自禁哼起了歌。
小佩更是吓得呆立在一边,她仿佛看见在牢的门在向她敞开,她吓得惊叫了一声,棉杉拍了她一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柔柔是被她爸爸绑走的?
冬岩和海蓝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了,都没有再收到对方的消息,又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让他们可以找到一点珠丝马迹,这样干等让他们每个都心急如焚,最后他们决定去通知柔柔的父母,由他们去报警,这个任务交给了三位女生。
她们三个一大清早七点坐车赶在柔柔父母上班前过去,八点一刻她们已赶到了柔柔家楼下,因为来过很
多次的原因,所以保安也认得她们就放了她们进去,她们一口气连电梯都省了直爬到八楼去,急促地拍响了柔柔家大门。
柔柔妈妈开的门,她很惊讶地看着这三位女儿的妈友。
大清早打扰人她们脸上都表现出拘谨的表情。
柔柔妈妈碧兰招呼她们坐下,见到她们如此紧张急促的样子,她第一想到的是女儿柔柔不知是否出事了。
她们三个支吾了一番,最后还是由梅子做代表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她简单地描绘了一下那晚当时的情形和所收到对方的信息,大概是紧张的原因,梅子说得像卡带一样,拖拖拉拉的,本来是一件紧急的事,听者更着急。
柔柔妈妈听完梅子的一番描述之后,当场脸色惨白,柔柔是她唯一的命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她怎能不发慌,身为检察人员的她都差点忘了要报警。当听到女儿可能被绑走的消息后只表现出不停来回搓动双手,低声吟吟:“怎么办才好……”
“伯母,我们迟了一天才告诉您是我们的不对,但现在我们也等不到对方的消息了,所以伯母您是不是该报警呢?”
伊蕾的一番话倒惊醒了在惊栗中的碧兰,她紧跟着说:“对,对。报警,我要报警。”一边说一边去找座机。
岳为在楼上梳洗,梳洗完他下楼梯时听到她们与碧兰的对话,他及时喝住正在拨号中的妻子。
“别报警,柔柔是我带走的。”
岳为的一番话如大石沉落湖底激起一股浪花。
梅子和海蓝她们不敢相信地盯着岳为看。这是开什么样的玩笑!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可是岳为的样子是很认真,严肃的,完全没有半点令人怀疑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不错,是我昨天叫人带走了柔柔。”
“伯父,真的吗?”
岳为走下厅间,示意她们坐下来,顺便倒了杯茶给自己,那样子大有大官的气派把她们几个镇摄住。
“为,真的吗?柔柔是被你带走的?”碧兰对此事完全一无所知,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丈夫把女儿带走的动机,她面带愠色地问岳为。
“有些事情我和她商量讨论过,但最终没有结果,所以我很生气叫人把她带走了,让她好好反省一下,没把你们几个吓坏了吧!”
海蓝她们摇摇头,这不是代表没吓到她们,而是她们还是不明白柔柔的爸爸为什么会绑走自己的女儿。柔柔一向是那么听话乖巧,她哪里有顶撞她爸爸的理由,碧兰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她直视丈夫是要她讲个清楚。
岳为站起来踱起了方步,最后站在落地玻璃窗那里,他掀开了厚厚的布帘让阳光从外面直射进来,顿时客厅里光亮了许多。
在客厅里面的每一个人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柔柔的下落。
“伯父,柔柔现在呢?”
岳为转过来,扶了扶金丝镜框,带着点不悦的表情,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和语气。
“现在的孩子就是不懂事,爱让长辈操心。我们家的柔柔一直都是挺乖的,她答应过我们读书时期不拍拖,不交损友,现在呢?不但违背了她当日搬出去住时许下的承诺,还学会了顶撞,听说她和你们校篮球队的一名球员拍拖,是吧,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给她做了几堂思想工作,结果她的行为越来越过份,不但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听说最近还比以前走得更亲密。我只有一个女儿,她的前途应该是更光明,我不想在她人生的平坦大道上出现绊脚石,免得以后她出错会埋怨我们。既然做不通她的思想工作,我只能强硬地找人把她挟持走。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
虽然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柔柔爸爸的一番话着实令她们心里不舒服和反感,刚才柔柔爸爸口中指的损友,绊脚石难道是暗指她们?因为她们三个从大一开始一直和柔柔同居一屋子下,在学校里柔柔除了她们三个就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朋友。柔柔的家她们三个三年来这里做客上下都不止十次了,从前一直觉得柔柔的父母是最开通的一对现代模范父母,他们不但支持孩子的想法,而且还以行动去支持。在她们三个心目中那些“食古不化、罗嗦油条、落伍……”等字眼和柔柔的父母怎么拉扯都八百杆子出拉不到一块,怎么今天她像全不对劲,柔柔的爸爸更是一反常态,还是这是他一直的作风,官场之人面具千变万化,还是她们
“伯父,冬岩学长是一个很出色的运动员,你怎么可以叫柔柔和他分开呢?而且……”
伊蕾还没把后半截说完海蓝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如果被柔柔的爸爸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暗恋别人三年还跑去做后勤,无疑是等于火上加油吗?海蓝在桌子的掩饰下踢了伊蕾两脚示意她不要乱说。
“出色的运动员?你也知道他只是一名运动员,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一名运动员,难道他会像姚明一样能打进国际市场吗?中国这么大,会有多少个姚明?一个就已经是一个传说,我不想我女儿在寻找一个等于零的传说。她还年轻,路还很长,你们也一样,读书时好好读你们的书,不要让以后的日子写上后悔。”
岳为的话好像是条条大道理,但听在她们耳朵里就是像一根刺横竖不舒服,她们好讨厌这一刻的柔柔爸爸,要不是因为是她们的不请自来打扰了人家她们才不管他是什么官,这种官款她们不必要看他摆出来。
碧兰听得也皱起了眉头,她认识的岳为不是这样的人,二十几年夫妻了,难道官姓什么她会不知道吗?这当中肯定有问题,以她检察员的直觉这当中发生的事并不是如岳为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一定隐瞒了她们一些事情。
“为,柔柔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这也是海蓝她们最想知道的***。
岳为似乎不是很想说,但在四双眼睛的逼视下还是以极不悦的口气说出来了。
“我把她送回内蒙古去了。”
“内蒙古?那么遥远的地方?”她们愣住了,那是柔柔的老家。
“家里吗?我打个***回去。”碧兰无法放心。
“我让她坐火车,现在恐怕还在车上。放心好了,我叫人看着她的。”
“学校里怎么办,伯父,要我们帮柔柔请假吗?”
“不用了,我昨天已经帮柔柔请好假了。”岳为看了看手表,一副急着送客的样子。
海蓝她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和柔柔的下落心里的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虽然柔柔被她老爸送回内蒙古,但总比被人绑走的好,过些日子柔柔还是
会被送回来的了。别人都已经在急着送客了,她们当然也很识相地告辞了。
当她们一离开,碧兰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再一次问了岳为:“为,柔柔真的是被你带走的吗?”
岳为似乎不愿多说,他拿起了公事包,边走出大门边说:“上班了,回来再说。”
岳为的一切反常举动令碧兰一时无法接受,柔柔真的回内蒙古了吗?丈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横蛮?就算柔柔真的是被丈夫叫人强行带走的,身为母亲女儿的那份委屈她怎么不心痛呢!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疑惑
教学楼的楼顶聚集了一伙人,但他们并不是要搞非法集会,他们相聚一起是要讨论梅子她们带回来的消息。柔柔是被她爸爸带回老家的,这个消息完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而且还是因为柔柔和冬岩学长拍拖所以才把她带走的。
大伙叹了叹气,倚在楼顶的栏河边,把校园的美丽风光一览无为。宽广的操场,浓密的林荫道,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看嬉闹操场的学生一片生机勃勃;看林荫小道双双背影悄悄的甜蜜;看公园一角埋头苦读是孜孜不倦的耕耘……这校园的一切是那么美丽,多好的一片风景却无法令人惬意,楼顶上是一片沉默。
头顶上那片飘过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下愈显得苍白毫无生气,大伙们的心情其实都很纳闷和疑惑。忽然失去柔柔的消息和存在他们都不习惯。柔柔的性格虽然是他们一伙人当中最文静的一个,但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仿佛他们的打闹也没有了衬托的活泼生动。
冬岩由始至终保持着沉默,他背对着他们坐在对面的栏河边上,目光沉重地眺望着远方,他的思絮就像天上的云朵随着风飘移到很远的地方去。他静穆的样子真叫人担心。
“学长会不会有事啊?”伊蕾遥望着阳光下那若有所思的高大身影。
“唉!”梅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憋得慌,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呆在一起会出现这样的沉默处境。
“不知道柔柔现在怎么样了?好让人担心哦!”海蓝兜着一脸的愁。
,怎么可以这样对柔柔呢!”伊蕾长长的眼睫毛眨下了一池的秋叶。
三位男生对于学长亦深感同情,柔柔的爸爸怎么会这么专制来棒打“鸳鸯”呢,真是不可思议。
“唉!”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把树上的小鸟都吓飞了。
弈飞把两只手指处放在嘴里忽然吹了一声长哨在空荡的楼顶响起一阵回响。
“干嘛啦!还这么好心情吹口哨。”海蓝猛地推了他一下。
“看你们都愁眉苦脸的,堆起的皱纹都可以夹死一堆蚊子啦。只是回老家而已,干嘛像生离死别似的。”
“什么?这是普通的回家探亲吗?谁知道柔柔她爸爸还会不会让她回来。”
“柔柔那么执着这份爱情,她怎么会这么轻易顺着她老爸呢!”梅子的双手托着一张苦瓜脸。
“你们觉得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弈飞眼睛掠过智慧的光芒。
她们都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只有谷一丰和阿古表示也怀疑的样子。
“是柔柔的爸爸亲口说的,难道还会骗我们吗?”
“应该也不会连自己的老婆也骗吧!”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矣,应该不会开我们玩笑吧!”
三位女生表示对这件事没有怀疑的成份。
弈飞却敲了海蓝一记。
“笨哦!脑子哪里去了?”
海蓝没有冲弈飞发脾气,她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地方,想了一刻还是无法联想到弈飞的所指,她和梅子还有伊蕾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弈飞像福尔基斯一样逐条抽丝剥茧给她们听。
“拜托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如果柔柔爸爸要绑走自己的女儿根本用不着在宿舍里将她绑走,他完全可以直接将她带走何必弄得那么麻烦。还有宿舍里为什么会有篮球队的队服一角留下?为什么我们还会收到不要报案的信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如果是柔柔爸爸带走她的话根本不必要警告我们不要报警,这不是很明显的漏洞吗?柔柔爸爸不是说早已帮柔柔请好假了吗?但今天我问过教导主任他是今天才来替柔柔请的假。这种种
迹象加起来很明显柔柔不是被她爸爸绑走的,主谋必有其人,但是……”
弈飞故意卖了个玄关,把他们一伙急得不行了,看到他们这般模样他才接下去:“但是柔柔的爸爸绝对知道事实的真相。”
“难道他们绑走柔柔是要向她爸爸勒索?”
“怪不得柔柔妈妈一点也不知道,而且还不让我们报警。那柔柔岂不是很危险?我们该怎么办?”
几个女生顿时慌了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你们别急,听弈飞说嘛,既然他能分析出来,肯定有对策,是吧!老兄!”阿古从栏边一跃而下。
弈飞倒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他双手举高垫在后脑处靠在栏边上,朝着冬岩喊过去:“学长!你再坐在那里不动,下面的小学妹脖子都仰歪了。”
一直背对着他们默不作声的冬岩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其实他对于这件事心里也很疑惑,虽然没有见过柔柔的父母,但和柔柔交往中都没觉得她父母是这般专制的人,刚才弈飞所说的疑点他已经想过了只是还没把握而已。冬岩从栏边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才说:“我们跟踪怎么样?”
弈飞走过去与学长站在一起,他对冬岩露出会心的笑容:“志同道合!”
“YEAH!”梅子竟兴奋得跳起来。
谷一丰按住她很严肃地说:“***,这是件很危险的事,不是玩游戏矣!”
梅子知错地吐吐舌头。
然后大伙又围坐在一起计划详情分配任务。这可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绑架的主谋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这其中牵涉的人又有多少,他们现在每走一步都必须要小心弈弈,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柔柔从朦朦胧胧中醒过来,她的头部昏昏沉沉的,四肢软绵无力,她勉强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朦朦胧胧的景象。
幽暗的灯光,灰白的墙,空荡荡的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柔柔挣扎着想起来,这一挣动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柔柔才猛然惊醒,她是被人强行绑走的,这一吓可把她吓醒了,一种
求生的本能在体内抗衡,无奈四肢软弱无力毫不呼使唤。她心里很慌乱和恐惧,她不知道被绑走的目的和现在的安全,她很想把心里的惶恐发泄出来,可是在喉咙之处却像被某种东西堵住。
一个身影向她靠近过来,一张陌生的面孔浮现在眼帘里。
“终于醒过来了,怕?想叫?没用的,这附近荒山野岭的没人会听见你求救。乖乖的,合作点,别大吵大闹,不然我又会灌你药让你再睡上一个两天两夜,我看你的样子这么精灵,想你不会这么笨吧让自己难受吧!”家珍几乎贴着她的脸说。
柔柔努力地把眼睛睁开,等眼睛适应光线后她渐渐地看清楚了这把声音的主人―一个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多陌生的女孩。此刻陌生的女孩正低头看着自己,但面部的表情不太友善,那嘴角张扬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柔柔是用愤怒的语气质问家珍,无奈两天滴水未进声音如棉絮。
家珍把躺着的柔柔从木板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墙上,然后自己拉了张木凳坐在柔柔对面端详着她。
柔柔也注视着家珍,这女孩她没有见过,没有一丝的印象,她绑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她的眼神有一种妒忌和笑容藏着肆虐。柔柔虽然恐慌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无惧。
“想不到那样的女人也生得也这么一个细致文雅的女儿,出水芙蓉,怪不得连篮球王子也被你迷住。”家珍端详了柔柔半晌才不温不热地冒出这样的一句。
“冬岩?”柔柔把平时一些细节联想在一起,她怀疑自己是被仰慕冬岩那群小学妹绑走的,她们的目的可能只是恐吓自己一下,如果只是这样那倒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你喜欢冬岩?”柔柔试探着。
“哈!……”她的话引得家珍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你以为我会是那群无知的蛋白质?不免太把我看低了吧!”
“难道不是?”柔柔心里掠过一阵不详的阴影,如果不是那伙人,那么她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她应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安全。
“让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你爸爸的女
儿,换句话也就是我是你从没见过面的姐姐。”
柔柔摇摇头再摇摇头,这个出人意表的谎言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也没打算要你要相信,只要你爸爸也就是我爸爸岳为岳秘书长给了钱我,我自然就会放你走。所以现在嘛,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乖巧点,最好不要给我添麻烦。”家珍最后的眼神最具威胁性。
柔柔一下明白过来,眼前这声称是爸爸另一个女儿的女孩真正的目的是向爸爸勒索,但为什么她会说自己是爸爸的女儿,而且说得很真实,难道是爸爸对妈妈和她隐瞒了一些什么?
柔柔在惊栗中震惊。
柔柔失踪的第三天,弈飞带同他们分批行动。海蓝和伊蕾负责守在柔柔家楼下,谷一丰和梅子跟踪棉杉一伙人,阿古去寻找“裸照”的来源,弈飞和冬岩负责跟踪岳为,这个任务是最危险和艰巨的。
岳为是政府人员,出入都是***专用的私家车,弈飞和冬岩要很小心的盯梢,又要很机灵的伪装,稍一不慎有可能还被误为“政客杀手”。
岳为一大清早如常上班,弈飞和冬岩尾随着他到了政府大楼,他俩找了一间正对面的西餐厅佯装客人暗地里监视着岳为出入的地方。
冬岩这几天一直心情重沉,虽然他没从行为中表现出来,但从他的沉默里完全可以读解出来。弈飞是一个观察很细致的人,他经常捕捉到冬岩盯梢里偶然的出神。
弈飞也听到了篮球队里传出的消息冬岩被取消了下场的比赛,弈飞知道那一场比赛对一个在校队里打了多年球的球员意味着什么,他了解冬岩此刻的心情虽然冬岩他什么都没说。
“学长,那件事你不打算争取吗!”
冬岩从窗外把视线抽回,他依旧沉默,他拿起了碟子里的三文治往口里塞,眼神时而聚时而散,思想仿似还在游离中。
弈飞紧紧地盯着窗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真的不重要吗?”
冬岩把口里的三文治吃完后,他大口大口地把清水
“走,目标出现了!”
弈飞另有所思地跟上去。
海蓝和伊蕾守在柔柔家楼下,她们在小区的小公园里呆了一整天,太阳都下山去了,柔柔的妈妈都没出过门口。
“伊蕾,你说阿姨她怎么拉,都没出来过。”
“难不成她休假了吗?”
“回内蒙古去了?”
“不是吧!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吗?”
两人好泄气的样子,好无奈地嘟起了小嘴。
忽然一辆熟悉的车从她们视野里穿过驶进了小区,那是柔柔爸爸的专车,柔柔的爸爸回来了。
“不知道弈飞他们今天跟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新线索呢?”
“希望有吧!不然我们在这小公园里坐了一天岂不是白坐了。”伊蕾悉悉索索地拿起胶袋捡起地上遗落的垃圾,她和海蓝今天准备了一大袋零食来消磨日子的,零食倒吃光了但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海蓝也伸了个懒腰看了一下时间,她惊叫起来:“天哪!我们竟在这里坐了十二个小时,怪不得腰酸背痛的,谁这么可恶给我们找这样的任务,早知道和阿古换个位置我们去查裸照的线索,说不定比这个有劲多了。”
“少作梦,你的电脑又不灵光,连找个网址都大呼小叫的还指望你去查,我可不想沾那个光图舒服,起码现在有吃有喝的,又有一片瓦遮头,说不定比他们三组都舒服呢!快,收拾了,天都黑下来了,等会别被保安捉住当贼看。”
“哦!”海蓝赶紧帮忙收拾烂摊子,忽然她惊叫一声:“啊!快,快!”
“什么嘛!”梅子顺着她指的方向,柔柔的妈妈正提着一个旅行袋往小区门外走。
她俩顾不上收拾干净,把垃圾往路上的垃圾桶一扔跟上去。
碧兰看上去似乎很急着离开,她从小区大门急冲冲地走出去,拦了一辆计程车上车而去。
海蓝和梅子紧跟上去,她俩也赶紧拦了一辆计程车跟在碧兰那辆车后面。
车子在转了几条大道之后在一间旅馆停下,
车上的碧兰提了行李就直往旅馆里走。
海蓝和伊蕾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们同时产生疑问:“柔柔妈妈离家出走?”
晚上十点大伙聚在一起各自把今天的情报汇报。
海蓝和伊蕾今天还互相抱怨,一身的疲累,但现在却龙精虎猛,因为她们发现了“大线索”。
谷一丰和梅子却显得疲累不堪,打不起精神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阿古抱了一大堆资料堆在桌子上。
弈飞和冬岩却表情严肃。
海蓝和伊蕾两人你说我接的把今天的事情描绘得有声有色害得梅子在大抱怨。
“早知道我和你们一队了,那么有劲,哪像我们从早跟到晚,棉杉那伙人就像疯子一样,一下子去逛街,一下子去小吃店,一下子又去保龄球馆,一下子又去泡酒巴,我们跟得快累死了。”
海蓝和梅子其实也好不了哪里去,要不是到最后有件事可以让她们兴奋一下,说不定她们的样子比梅子更抱怨。
“你们还好了,可以去逛街还可以顺道去酒巴,多爽!我们俩可是在楼下呆坐了一天哩!”海蓝忍不住还是申诉了几句。
阿古指着一大堆资料说:“问题应该很快可以解决,但必须要从这里面抽丝剥茧出来。”
几位女生好泄气地叹了叹气。
“算拉,不难为你们了,还是我自己搞定吧!这些电脑的东西说起来也蛮复杂的,免得又要浪费一番唇舌说教。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些照片是从学的共用邮箱打出来的,至于发件人是谁我正***中。”
“晕死!幸好没我们的份。”伊蕾看着那堆东西怕得“鸡皮”都起了一层。
弈飞和冬岩样子比较严肃一点,他们从头到尾脸都绷得紧紧的,让人感到事态严重。
“今天我和学长跟踪了一天,发现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柔柔爸爸今天往银行跑了几趟,又去了房产署,从这些举动看来柔柔极大可能是被人绑架了,绑匪最大的目标是向柔柔爸爸勒索金钱。”
冬岩表示同意沉默地点了一下
其他人都被吓住了。
“柔柔不是很危险了吗?”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线索,现在最关键的人物是柔柔的爸爸,我们一定要从他身上找出线索。”
“柔柔妈妈那里呢?她搬到旅馆去了,我们还要跟吗?”
弈飞略为沉思了一下。
“我想这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会与柔柔有关,可能是柔柔妈妈从她爸爸身上打听不到柔柔的消息所以发生矛盾,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柔柔妈妈会不会也起了疑心,万一她去报警那柔柔可能会更危险!”
“那我们该怎么办?”梅子急起来了。
大家沉默下来,这其中牵涉到的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万一不小心搞砸了柔柔的性命可是关键。
冬岩显得特别凝重,眼神深而沉。冬岩一直都觉得这件事与他有关,但最后又好像与他脱离了关系,尽管这样他还是相信他当初的直觉。
“学长,你觉得下一步我们该怎能么做?”弈飞问题。
冬岩站起来,重重地拍了拍弈飞的肩膊,“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了你。”
弈飞理解地回拍他一下,冬岩说声歉意就离开了他们。
“学长,没事吧!”阿古看着那远去的身影说。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弈飞目光凝聚。他马上对海蓝说:“你和伊蕾马上去找柔柔妈妈,把我们怀疑的事情告诉她,记住不可以让她报警。”。
“是!”她们俩郑重地接过任务。
学校的室外篮球场一片静悄悄,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星星也悄悄地滑落到天际边,观众席上显得空旷冷清。空荡荡的操场,篮球架下靠着一个孤单的身影,他静静地靠在架子上,眼睛遥望着天际边最远的一颗星,落寞如夜色般深沉笼罩着他,在他脚旁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篮球,就像被遗弃的孤儿那么可怜地呆在一个角落里。
篮球架下的身影慢慢地蹲下去,他抚弄着地上的篮球,一声仿佛压抑很久的叹息从喉咙处震动出来。他把球捡起来,转动球体让它在指尖上打转,然后,飞快地带着球在空荡荡的操
场上来回跑动,一会儿一个三分远投,一会儿一个双手挂篮,一会儿一个定点射篮,在没有观众的操场上尽显他的精彩球技。
经过一番激烈的运动后,他全身虚脱地瘫痪在地上,他仰望着天空,那深如墨的夜色紧紧压迫着他,难受的气息威胁着他,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在空荡荡的操场空荡荡的震荡,瞬间又被夜色吞没,一切回复一片死般的寂静。
风吹过,云稀稀疏疏地散,在厚厚的云层隐隐约约看见月亮散发出暗淡的光。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出来,他高高站立,威严的姿态令人压迫。
躺在地上虚脱无力的冬岩意外地:“教练?”
海篮和伊蕾接到任务后立刻赶到碧兰下榻的旅馆。碧兰打开门惊奇地看见了她们。
海蓝和伊蕾把他们大伙的怀疑和行动告诉了碧兰,碧兰一直紧蹙眉心,她满怀心事,她想起了今天下午接到的那通***。
下午,在岳为回来之前,碧兰接了一个陌生女孩打来的***,她是找岳为的,但那女孩说话的语气暖暖昧昧的,让碧兰听了心里一直不很舒服,然后岳为回来,碧兰转告了岳为要他回***,但岳为的神色明显就变得紧张,他匆匆地赶到楼上去。碧兰更蒙上一层不愉悦的阴影。
岳为在回***中,碧兰偷偷地按了楼下的免提,岳为和那女孩的谈话令她顿时心情变坏,他们的话题隐隐约约好像说到了柔柔,他们之间的话题围绕在金钱上,还有岳为说话的声调压得低低的,那种感觉就是在隐瞒一些事情不让别人知道。碧兰在岳为听完***后,再次寻问柔柔的下落,岳为摆出一副大为不愉的表情,还喝斥了碧兰几句,这可是他们结婚二十几年来第一出现这样的场面,碧兰甚为委屈,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现在又听到她们这样对她说出这样的事情,她心里差点冲动得回去找岳为对质,幸好平时冷静的头脑让她很快地冷静下来,她决定和她们一起找出事情的真相。
正文 二十四(结局)雨过天青
冬岩回到了训练场上,他如往常一样在球场上出色地发挥精彩的球技,
其他队员对于冬岩的归队都表示出热烈的欢迎,毕竟冬岩是队里的主干,一个出色的球队怎么可以缺少一个出色的球员呢?在这队里面表现最冷淡的只有火木一个,他没有像其他队员一样给予冬岩归队的欢迎。冬岩想表示友好但见到火木那排斥的模样他也不想自讨没趣。
冬岩也就视而不见,能再获得出赛的资格他已深感万宠。教练一直以军令如山的严厉纪律训练他们,所以这次教训破天荒的出尔反尔令冬岩大为震撼和感动,除了感谢教训之外他还要感谢另外一个人。
棉杉和小佩一下课就往外赶,她们在超市里挑了一堆杂粮后,匆忙地赶车,然后像平时一样转了两趟车拐进了村。
家珍已经等得有点为耐烦了,火木坐在门外的石板条上一个劲地喝闷酒,剥了一地的花生壳,乱七八糟地撒在地上。他一副烦躁的样子为断地把刚剥开的壳四处乱扔,啤酒已经喝了五、六罐,被捏得扁扁的,歪歪斜斜堆在石板条上。
棉杉和小佩一进门就被家珍凶了一顿,棉杉大为不悦,她愤愤地扔下东西就带小佩离开,被家珍喝住她。
“今晚你们俩看门,我们出去兜一圈再回来。”
“今天又不是轮到我们看守,我为什么要帮你看着她?”棉杉极度不满。
“叫你看就看,少来跟我罗嗦。走,火木,我们去酒巴疯一下。”家珍拿起头盔拎上火木一起走。也不管棉杉是否要做出反对。火木把摩托车打着,“呼噜”两下喷出一股气流向前直奔。
把棉杉气得直跺脚:“气死我了!”
她抓起石板条上的干扁啤酒罐朝那怒奔而去的背影狠狠地摔过去,只听见“叭嗒”一声罐子掉在地上,滚了两下又躺在了地上。这软弱的一击丝毫发泄不了棉杉的怒火。
外面的天转黑了,四周只听见虫鸣声远远近近地传过来,草丛里好像还有东西在乱窜乱蹦,吓得小佩直发抖,她瞅着四周静无人烟的村落死命地拖着棉杉。
“棉杉姐,好怕,快进去吧!”
“这破地方,鬼地方,遇上这样的人我们真的是活见鬼了。”
“哪里的鬼?”小佩吓得直往棉杉后面躲
“鬼你的头拉!胆小鬼就有一个,快进去拉,看她死了没有吧!”棉杉把小佩推进屋里,她自己拿了一堆零食坐在刚才火木坐的地方气呼呼地往口里塞。
柔柔安安静静地坐在里面,她清清楚楚地听见外面的吵闹,经过这两天与家珍的相处,她感觉到其实家珍并不是那么的坏,起码她会关心柔柔的温饱和解决一些难以启齿的事。但家珍和爸爸的关系最不能让她接受,当家珍当着她的面拿起手机打***给爸爸竟然像自己一样直称呼爸爸为爸爸,柔柔除了震惊之外,她更加同情家珍。从一些隐隐约约的词语中她知道家珍没了妈妈,现在是孤单一人,好像爸爸也不再照顾她了,柔柔想着自己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有妈妈疼爸爸爱,但是家珍就只有一个人,她是多么的可怜,爸爸从来没有对妈妈和自己透露过有一个像柔柔这般大的女儿,家珍肯定挨了不少苦头了。可怜的孩子!柔柔心里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姐姐充满了同情之意。
小佩端了一碗即泡面进来,她面有愧色地坐在柔柔身边。
“饿了吗?吃点东西好吗?”
柔柔摇了摇头,看着那碗热腾腾的泡面她一点食欲也没有,连续吃了两天的泡面她开始想念妈妈的菜了,一想起来眼睛开始泛酸。
柔柔故意把视线放得远远的,她不想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但还是被眼尖的小佩看出来了。她把凳子拉过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前对柔柔针对性恨意也没有了,她现在也很担心自己被卷入这场绑架案中,心情一点也为好过。
“怎么了?为什么要叹这么重的气呢?”柔柔虽然与小佩不熟,但这***应该不会是很坏的那种人,她每次负责送食物每次都会花很长时间来劝说柔柔。
“为什么会这是样子呢?我们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柔柔也知道棉杉和小佩的原意并非是这样,只是被家珍利用了,这次是上了贼船靠不了岸。
“是担心被牵涉进去吗?”
小佩满脸愁容地点了点头,与柔柔相处两天她了解柔柔是一个很懂道理很这为别人着想的一个人,是她们想错了她。一般人在知道被绑架后一定会慌张失措,情绪不安。
相反,柔柔却很安静合作,就算认出她和棉杉她都没表现出愤怒憎恨,她什么都没问,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一直很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对于小佩的问题柔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又隔了一会再度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怕呢?”小佩很佩服她的镇定。
柔柔把放注遥远的目光收回来,沉默了必几秒说:“因为她是我姐姐,所以不怕。”
小佩从家珍和棉杉那里得知柔柔和家珍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家珍应该很恨柔柔的妈妈。
“但是,她不是你亲姐姐。”
“我相信她,因为我们是同一个爸爸。”
从柔柔的语气中小佩感觉到柔柔是不会记恨的,那么她和棉杉应该不会受牵连,她稍为放心了一点,这一放松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了,她顺手拿起叉子就往口里塞。
那大口大口的样子惹得柔柔笑了。
“别那么急,我不会和你抢着吃的,我的手还被绑着呢!”
“啊!”小佩这才想起手上这杯泡面是端给柔柔吃的。“不好意思,太饿了,忘了这是给你的。”
看见小佩尴尬脸红的样子柔柔再度笑了。“不要紧的,我不饿,你吃吧!”
小佩笑得傻傻的,她只想说柔柔真的很好。
棉杉坐在车尾她把火木抱得紧紧的,车子开在了高速公路上呼啸而去,狂奔的速度刺激她的感观,她不时隔着头盔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车子在夜色的高速路上飞驰,道路面上荧光箭头在飞快在倒退,两颗年轻不羁的心穿过风的隧道。
车子下了高速后停泊在一间灯火闪烁的酒巴门前。他们走了进去。那里面正情绪高涨,强劲的音乐回荡在有限的空间。舞池中间一群年青的男女放纵着他们的肢体像群蛇般乱舞不停扭动着,DJ在以高超的技术挑拨着高涨的情绪。棉杉兴奋着,她一进来就跳进了舞池,跟随着狂野的音乐扭动着。
火木沉闷地坐在一边,他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今晚他没有心情去玩。看着舞池中的人群,他越发郁闷,猛灌了
几口摔杯而去,在舞池中玩得正起劲的棉杉没有察觉火木的离去。
火木发动车子,将车子漫无目的驶进了市道上,他拼命地扭动加油掣令到车子在不断生气地呼叱呼叱地闷响。隔着厚厚的头盔都可以看到那双明目凝聚着怒火,他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在红灯转为绿灯时他猛地加大了油门直往学校的方向奔去。
火木一口气奔跑至室内的篮球场,里面一片漆黑,他打亮了灯,空荡荡的训练场,两边的篮球架高高地耸立在室内像两个对立的守门员。火木跑进去,他从装着篮球的箩里拿出了篮球,本着要发泄出内心深埋的郁闷和怒火他把篮球不断地扔向地上,墙上,用手摔,用脚踢,把寂静的训练室弄得‘乒乒乓乓’响,一副不把内心这股怒气发泄出他誓不罢休的样子。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掌声,火木大为一惊,他迎目而去顿转为一团怒火中烧。四目相投,大有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格斗样式。门外那个不是别人,正是火木心情大为不悦的源头。
冬岩一步踏进来,他带着鄙视的神情紧盯着火木。
“是男子汉的不要拿球来发泄。那完全没有生命的意义。”
隔着一尺之远的火木,他双目圆睁,抱着球的双手青筋暴露,面对冬岩这个他生命中的宿敌他是又恨又畏。
“来吧!我们决斗吧!”冬岩一个虚晃从火木的手中把球抢过来。他先带球跑动着。
“左边是你的,右边是我的,谁先在对方的领域投进一个三分球就算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冬岩也不容得火木是否承认这场比赛他抢先在对方的领域里进行投球,火木反应极快,不管这场比赛意味着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不能让他的宿敌冬岩在他的领域里投进一分球。
冬岩一个高跳,把球投向了对方的球篮,火木及时反应过来,他一个大跨步一个回身紧接着一个跃动把球拦截了一下来。
“好!”冬岩在比赛的同时对于队友的灵敏反应他给予出自真心的喝彩。
火木把球截下来后,他组织了反攻,他迅速地带上球朝对方的领域奔去,冬岩也迅速地跟上去,火木想找个好的角度投篮,无奈冬岩跟贴
着很紧,令到他无法举手投球,两人在僵持着,空荡荡的训练场就只听见鞋底摩擦木板时发出尖锐的‘吱吱’声,还有篮球不断拍打木板时发出的‘澎澎’响。火木一个大虚晃,一个假动作把冬岩偏离了一点重心,他赶紧跃起一个纵身准备将球投向了篮,胜利在望的他沾沾自喜,可是冬岩的灵敏让他张大了眼睛脚钉在了地上。冬岩在火木投球的那一刻他一个大回旋双脚离地跳起手一打把正快要脱手而出的球给拦了下来。
火木完会没有反应过来冬岩已经把球带到另一个方向进行反攻,冬岩的快速如闪电般令火木完全失去了防备的意识,当他跨开步伐去追赶的时候,冬岩已经举手一投,球在上空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地进入了篮框里。火木垂头丧气地蹲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把冬岩放在眼里,一直没有承认过冬岩的高超技术。这场比赛虽然不是正试的比赛,但在他心中是同样的重要,如今他输了,意味着什么他都要承受。
冬岩把地上的球捡起来,走到火木身边坐下来,他把球在手上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神态若然,一个败如兵倒。
“你想怎么样说吧!”火木已是一副战败的样子。
冬岩把手中的球放下,用手轻轻一推,球顺着力度滚向了前方。
“为什么它不会自己停下来呢?”
火木抬起了头,他明白冬岩的另指所意。
“还要再来一场吗?”冬岩的目光还停留在那还在滚动的球上面。
火木顺着方向凝视着那快要停住的球,经过一段摩擦力的减压后,球在滚动了一段路后慢慢地停住了,在前方的地板上摇晃着。
“我认输。”他从心口中深深吐了一口气。
“这不像是你吧!”冬岩回过头看着他。
火木干涩地笑了一下。
“技不如人,我只服你。”刚才火木被冬岩那一连惯的高超质量摄服了。这几年的不服和怨愤一下子瓦解了。他对冬岩一直以来没有什么特别深的私人仇恨,只是不明教练为什么这么宠爱他,以至他一直都视冬岩为竞争对手。
“今年最后的一场比赛……”冬岩稍稍顿住在那里,他的话令火木心一寒,难道这就是这场比赛的最终结论?
火木想到一山不能藏二虎,输赢论英雄,他认了。
他双手插裤等待冬岩的最后发落。
冬岩沉思了很久,他好像也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火木,我俩拍档多少年了?”
“快四年了。”说出这句竟然有心酸的感觉。是因为快要别离么?
冬岩拍拍火木的肩膀:“四年!转眼就四年了!”他的心情也好像很沉重。
两人沉默了一会,相处四年,在私下虽然没有什么深的接触,但每上战场两人是合为一体的战友,四年来的大大小小比赛,多多风风雨雨,他们都在一起渡过了。这份感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如今却落得自相残杀,说得有点严重但也只能这样形容了。
“火木,我一直当你是拍档,兄弟,这场比赛你一定要胜出!”
火木几乎反应不过来,当冬岩迈着大步从他身边穿过他才惊醒过来。
“冬岩!”火木追上前去。
“我,决定不去参加这场比赛了,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没有资格说‘胜利’两字。”
冬岩头也不回,他从门口穿过,火木钉在那里,他忽然像下了决心地追上去把在门外的冬岩拦截住。
“等等!”他挡在了冬岩的前方。
冬岩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赌赢了自己也赌赢了火木。
火木把手机拿出编了条信息发到冬岩那里去,然后他搭着冬岩的肩膀两目如炬“下场比赛场上分胜负。”
“好!肯定是双赢!”冬岩回以他一拳。
火木大步而去,弈飞从后面一闪而出。
“学长,就这样结束吗?”
“就这样吧!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兄弟,我是否也该对你说声谢谢呢?”
“我?我好像一直和你一起没做过什么出来,还是阿古本事吧!
”弈飞不惯接受别人的道谢。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是兄弟的就别说了,何况你还是我的学长。”
冬岩捶了弈飞一拳,两人相视而笑。
入夜的村子静得可怕,一点声音也没有,偶而的是风刮草动的‘沙沙’声,再不就是空地里牛蛙发出的如牛般的低吼声,把小佩吓得躲在屋里动也不敢动。棉杉则躺在一边早就找周公去了。
柔柔安安静静地本本份份地倦缩在小床上,她静静地聆听外面的风声,牛蛙声,没有觉得恐惧,她心里很平静,唯一让她牵挂的是冬岩如雾般的双目不停在她脑海里闪过,他是否在担心着自己而不能集中精神准备下场比赛,每想到这里她就很低落,如果可以她好想告诉冬岩她很好,她,很想念他。
忽然一阵风刮过,大门被吹开了,睡得迷迷糊糊思绪不安的小佩被惊醒过来,眼前闪出两个身影吓得她张开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柔柔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她侧转过身,勉勉强强地眼开惺忪的眼睛。
“冬岩!是你么?”柔柔止不住呻叫出来,她好想去摸那张帅气的脸,她好想用力捏一下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她是被绑住动弹不得。
那张如雾般的眼如雾般地迷蒙住了视线,他止不住心底的心痛一把把她从床上抱起,把她抱得紧紧的,不停用下巴去摩擦她那把柔软的发丝。久久不能平静。
“学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柔柔感觉到这不是在做梦,因为那令她心动的体温在她身体流动着。
“是我,是我!”冬岩把柔柔放开,这张秀丽的脸消瘦了,他该是如何的自责。
在听到冬岩的声音,柔柔再也止不住泪水,她已拼命忍住了,下唇已咬得紧紧的,但泪水还是如奔腾的大江淘淘而涌。
他紧紧地抱住她,紧紧地把她抱住。
火木没有把事情告诉家珍,他赶回酒巴陪家珍玩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他把她载回了村。一路上火木几次想开口说出但他还是忍下了,以家珍的性格他怕在这路上一尸两命。
当到达村里的时候,火木把车锁好,就算有什么气由得她发泄完就没事了,一切由他去承受吧!
家珍发现气氖不对,她用怀疑的目光瞅着火木。
“不要告诉我昨晚半途不见了你,是因为你背叛了我。”家珍指的是在感情上。
火木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我,我昨天把她给……”
支支吾吾的话让家珍听了生气,但她已感觉得最不好的预兆,她猛地一推开火木自己走进了小屋。
里面的场面让她呆住了,小佩和棉杉不见了,一个她不想见的人却坐在那里守候着她。
“你回来了!”碧兰面带温和的微笑向她展开。
“火木,你给我进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火木听见家珍的急唤赶紧跑了过来,当他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端坐在那里,他也吃了一惊。
“你是?”火木惊问。
“我是检察院的人员。”她的话令火木吃了一惊,他以为冬岩出卖了他们。
“那小子!”他狠狠地说。
“但这次来与我的身份完全没有关系,我是以柔柔妈妈的身份来见她的。”碧兰的她是指谁火木从她的眼神交流就知道了。他识趣地从这中间退出。
“找我吗?”家珍虽心有余悸,但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友善。
“坐下好吗?我想好好和你谈一谈。”碧兰一如往常温和地说着,对于家珍的敌意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你把她带走了是吗?”
“带走她的不是我,但我确实是来找你的。没有其他不好的因素在里面,你不要对岳为心怀于梗。他不知道我来找你,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我们见过面。”
家珍摸不清她的来意,她保持沉默。
“这是一份报告,想请你看一下好吗?”碧兰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牛皮袋推到家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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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低下身,深吸了一口气。这时他听见自己的身体里,传来了风冲过巨大洞窟般悠长的声音,从胸中一直到头颅。双耳被内在的压力涨满,他开始感到轻微的眩晕,但恐惧正在消失,似乎另一个灵魂正进入他的身体。血液流动加速了,肌肉开始变得酸痛,肉体的痛苦正慢慢压迫着他。他紧握着自己的双手,默念着那句话,努力调匀呼吸,静静地等待。
那个时刻就要来了。痛苦愈强,心中越明彻。所有的焦虑、彷徨、不安正在消失。他紧
闭双眼,看到虚无之中,一团纯白光芒正在凝聚。这时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肌肉紧绷着,烫得像要燃烧起来。他听到一声长长的呐喊,却无法相信那是出自自己的喉咙。骨质开始变化,最痛苦的时刻来临,像筋络正从骨头的中心被抽去,剧痛使他全身收紧格格作响,双臂大张,每个指尖都绷紧如铁,像在准备拥海边的太阳入怀。这时的他就如一尊塑像,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姿态。他的祖先是这样,他的亲人父兄是这样,世世代代都无法改变。
海风猛烈起来了,一缕金光现于天际,天与地忽然划出了界限,阳光照亮了他,这个在海边长啸的人。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都被力量贯注到了极致。
痛苦忽然在那一瞬完全消失,无比癫狂的幸福涌入他心中。他闭着眼睛却看见太阳迎面而来,他发不出声音却分明在狂喊。
终于――他的全身猛地失去了重量,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那只是极短的一瞬,重力的感觉立刻又回来了,像是脚下大地突然消失,他猛地向下坠去,深渊正将他拉成无限的长度。但在沉重的身体坠下去的同时,另一种力却又在将他拔高,他必须抓住这一刻,让自己的灵魂与那上升的力融为一体。集中精神,集中精神,让所有的欲望向上、向上、向上!
一声清冽长音,像风撕裂了云际,像剑抽离了黑暗的鞘,他悬在感觉的虚无之中,四肢张开,像怒放的花一样舒展。这个时刻,他的背后喷射出了两道蓝芒,仿佛是遇风立刻凝结一样,一双羽翼展――开――了!
羽人就这样悬停在天海之间,脚尖微微离开了地面。他睁开了眼,看着眼前,大海正在初升的太阳下滚动燃烧成一片赤金。
羽人明白,他只有一天的时间,在太阳落下去之前,他必须
飞过这千里海峡,到达彼岸。
那里,是他的故乡,羽传说开始的地方。
这一天,小丹问小翔。
两个孩子坐在山坡上,夕阳正把天边染红。他们的面前,是炊烟袅袅升起的小小村落。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小翔抬起头,看着天空红蓝之间朦胧而现的淡淡星辰,眼光痴迷。
“那你为什么老爱往天上看?为什么每当天空有鸟飞过,你也高兴得扑打双手奔跑?”
“因为我经常在梦中,以为自己是一只鸟……”
那一年翔只有七岁。
这片平原依傍着高山,站在高地上放眼望去,四周苍绿一片,远方山脉连绵,白云与雪相连。
大地上仿佛只有这几十户部落。
那时候的时光仿佛总是过得特别悠缓,白天怎么也过不去,羊儿们在坡上缓缓地吃着草,那草也是永远吃不完的呀。白云在远山上飘啊飘,云影子可以一直在山的肌肤上变幻下去。
可小翔儿躺在坡上看天,却能看见时间在纯蓝无垠的天空中流过。
他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天地在缓缓地旋转着。
这是个要靠力量来生存的时代,这片大地上人类只占有很小的领地,大部分地方都奔跑着野兽。孩子们从小就要学习格斗和射术,只有这样将来他们才能保护自己和猎取食物,才能赢得女孩,才能成为对部族有用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小翔却是这里面最糟糕的一个。他的身体最瘦,连小羊也能把他拱倒在地;他的力量最小,连最松的木弓也拉不开。像是先天不足似的,他体重竟比同龄的孩子轻出一半,稍大的女孩也能一只手把他拎起来,这样的男孩子,永远是同伴们嘲笑的对象。
翔的姐姐沐不喜欢看到他的弟弟被人笑,她一有空就逼着他去练习砍木头、投石块,希望他强壮起来,可是翔的努力却毫无成果,让人绝望。
看着翔再一次被石块带翻在地,沐叹了一口气说:“翔啊,你以后可是全家惟一的男人啊。我倒希望你真的永远也不用长大。”
每天翔总是吃得很少,他的父亲颐很不高兴,他会生气地将翔碗的里填满:“吃下去!多吃一些!你就像只老鼠!”
很生气听到父亲这样说,但他很努力了也吃不下更多,硬塞的结果是肚子胀痛得在床上哎哟一晚上。
“你们谁可以踩着水里这些浮木头跳到对面去?”一天,孩子们在池塘边打赌。
他们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人敢先跳。
“小翔,试试!你最瘦最轻!”有孩子推着他。
可小翔只是摇头,盯着那水面后退着,像那池塘是个深渊。
小丹有些生气,她不喜欢看到翔这么胆小。
“我来试试!”她走过去。
“小丹,你不行的。”翔说。
女孩哼了一声,可是才战战兢兢地跨出一步,就一下踩歪摔倒在水里。
周围响起一片笑声。
大家把她拉了上来,透过一片水雾,她看见翔怔怔地站在人群后望着她。
女孩的鼻子一酸,哭着跑回家去了。
那天晚上,小丹睡不着。月光透过墙篱照进来,随着云移时明时暗。
她想她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只属于一个人。可这么隐约,或许只是幻觉吧。
但她还是坐了起来,走出了门。
女孩不想就这么回去,她漫步走着,忽然远处的什么让她定住了。
那不是幻觉,池塘边,一个小小的身影掠过水面,只留下身后摇晃的木片和一串串波纹。
她愣愣地走了过去,看着那个影子。
他转过头来望着她,眼中是同样的惶惑:
“我经常在梦中,以为自己是一只鸟……”
那天翔拿了自己的小弓,跑去找小丹。
可他俩在雪地里趴了一整天,连只兔子也没看到。
“你先回去吧,我答应我姐要给她打一只兔子。”
“原来兔子是打给你姐的?不是给我的吗?”小丹十分愤怒。
“我给你打一头鹿,一头有很大的角的鹿……我一定要给你打一头鹿才行呢。”
小丹被这美好但不知在何处的美景打动了,笑了起来,忽然她拉着翔的袖子:“鹿……有鹿啊。”
翔随着小丹的目光望过去,树林深处有一个毛皮鲜亮的影子在移动。
“那不是鹿,那是大角啊。”翔说。
“大角不是鹿,它的角比鹿大,而且有许多种颜色,能活很久。大角很少见的,它的角可以换十头鹿……不,一百头鹿吧。”
“啊,那快射啊,快射啊……”小丹生怕这一百头鹿就这样跑了。
“太远了,射不着。”翔沮丧地说。
“哇,他的角发光了。”小丹尖叫起来。
两个孩子趴在雪地上,张大嘴看着这一奇景。发光的大角像一个举烛的妖灵漫游过昏暗林间,连雪地都被映出了色彩。
“那光还会变色呢。”
“发光的大角……传说看见它的人会有奇怪的事发生的……”翔害怕起来。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怪叫,一个巨大的黑影掠过,一瞬间让人疑心是黑夜来临。
“是天乘,大角的光把它召来了……”小翔惊叫。
“大角快跑啊,快跑!”小丹尖叫起来。
灵兽奔驰起来,快如闪电,翔的目光看得很清楚,它几乎是在雪上飞行。
但天乘的速度更快,只是茂密的森林阻碍了它的下落,它耐心地在空中跟随着,忽然它抓住大角穿越林间空地的机会,猛地扑下,地面爆起大团的雪雾。
“它跑掉了吗?”小丹已经看不清那么远了。
而翔还看得很清楚,大角用自己的光逼刺着天乘,可天乘却用巨大的翅膀几次把这灵兽拍倒在地,但当它的利爪就要落下时,大角却又敏捷地跳开了。
“我去帮它。”翔挟着他的小木弓跑了过去。
当他在雪地上跑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轻得不会被雪陷住,当使出全身力量冲刺的时候,身体竟有一种要腾空而起的奇妙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跑得这样急,所以也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这或许就是身子轻的好处?试着依从这种力量,每一步都可以让他跃出很远,就像在他梦中曾体会过的那样,这种欲飞的速度感让他心中一阵狂喜,现在的他,或许能追上一只小鹿呢。
眼看离两只异兽的战场越来越近了,忽然背后传来小丹的尖叫声。
翔回头,侧面树林中忽然冲出两匹快马,那马不像普通的马,相当的高大有力,除颈背鲜红飘动的长鬃外,四蹄都有着红色的毛发,像是踏着火在雪上奔驰,马上是两个穿着盔甲的武士,手持乌黑闪亮的
他惊疑地停了下来,那两匹马眨眼间冲过了他的身边,其中一个武士转过脸来望着他,那种像看着一头猎物的目光让他浑身冰冷。
“天乘受伤了,那光会刺瞎它的眼,快把它招回来!”前面那个高个武士喊。
另一个较壮实的武士吹起了一个铁哨,天乘听到这声音,重又飞上天空,扬起一片长长雪尘。
新学期开始了,最近全国各大高校都迎来了很多新生。回想自己在大学四年里的时光恍如隔世,学校这座***塔像是一个小社会,是无数人人生的转折点,就像《信徒》里那句歌词:年少轻狂的好日子,一懂事就结束。虽然看上去四年挺长,但每个人的大学生活总是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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