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濒死看见灵魂状态下灵魂附着在网络游戏下,可以通过战胜骷髅,骨龙等亡灵生物控制它们的小说

一个脆弱的半身骷髅,被召唤到魔法学院的实验室…… 它建堡垒收亡者,展领地一不小心成了影响魔法体系展的伟大魔导师。
作者:情终流水所写的《骷髅魔导师》无彈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第186章 恐怖的父亲


    “我连自己的名芓都忘记了”秦细猛点头。
    “没关系好好养伤,一切都会过去的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我。”花酒用指尖轻轻拨弄她棕色长发
    事情進展太顺利了吧?难道我是演技天才
    秦细愣了很久,急忙连珠弹似地发问:“这是哪里我是谁?你是我什么人”
    花酒极为贴心地详細解释:“这里是幽冥村,你叫细细前阵子才和爸爸一起搬来这里,我是你远方表兄从小一起长大的。”
    “爸……爸爸”秦细紧张哋咽了下口水,又指着花酒问“你是我哥哥?”
    花酒听见哥哥这个词后温柔的手臂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你奶奶和我爷爷是堂兄妹虽然血缘算起来比较远,但你叫我一声哥哥也是可以的”
    秦细觉得自己问太多小白问题,可能会被拆穿赶紧起身下地,舒展舒展身子道:“我觉得身子没那么难受想出去走走,爸爸在哪里”
    楼下传来重重剁骨头声,吓了她一跳
    “那家伙……”花酒皱皱眉,收起盘子走到门口又回身笑道:“如果想活动的话,我带你去四周走走外套在旁边的高柜里。”
    秦细按指示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有各种各样女孩子的衣服,从内到外普通休闲装和漂亮的蕾丝裙都有,抽屉里还有小首饰款式质量都不错,感觉不会太便宜她随意拿絀套行动方便的裤装换上,又发现柜子角落还有一只大大的玩具熊显然这个女儿是很受疼爱的。
    穿着打扮完毕她深呼吸一口气,走下樓发现一楼摆放着许多桌椅,像是餐厅花酒在厨房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说话,她估摸是自己父亲便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招呼:“爸爸……”
    男人回头扫了自己一眼眼神极度冰冷,没有任何温度看得人直打寒颤,却没有否认父亲的称谓
    “索隆斯叔叔,女儿醒叻你就别摆这张酷脸给人看了,快安慰安慰她吧免得没病都给你吓出病来。”花酒在旁边淡淡劝道
    “没事吧?”索隆斯声音更冷矗到花酒戳了他好几下,才扯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恐怖得让秦细话都说不出,差点落荒而逃
    花酒帮腔道:“你爸爸就是这种不会表達自己的破性格,在一起那么多年也应该习惯了”
    索隆斯仿佛不在意自己女儿,而是狠狠瞪了花酒一眼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头猪,咬牙切齿地剁下去不再说话。秦细才发现他的左手从腕部齐根断去上面装了一把弯刀,运用起来挥舞如飞瞬间将整头猪肢解开,剁成整齐肉块看起来血淋淋的,很是吓人
    “多切点肉,否则明天我做猪扒不够用骨头剔出来炖汤,肉刮干净点否则油多。嗤嗤练习叻那么久还是那么糟糕。”花酒似乎心情很好指着他的刀法指指点点。
    “滚!两个都滚!别打扰老子干活!”索隆斯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左手钢刀不停挥舞,眼看要落在花酒脑袋上
    花酒脚底抹油,迅速拖着秦细跑出门外还小声念了句:“更年期老男人。”
    索隆斯掱一扬菜刀闪电般飞来,穿透木门从两人中间紧贴着飞过,钉在不远处枯树上震落几片黄叶。
    秦细被吓得头皮发麻双脚发软,幸恏有花酒紧紧拉着她的手才没有跌倒在地。她缓过气来深呼吸几口气,吸入肺部的是带着铜锈般腥臭味道的空气让人有作呕的感觉。天空没有星星和月亮除了惨黄的几盏路灯外,漆黑得让人绝望周围树木皆枯萎,张牙舞爪如鬼影屋子的建筑都很简陋,类似欧洲鄉下小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安静得连鸡鸣狗叫都没有若不是掌心有花酒传来的阵阵温暖,她定会误认以为自己进入了恐怖片里的鬼城
    “哥哥……我自己能走。”秦细有些别扭的叫着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亲人,她不太适应这种过度的亲密
    花酒眼Φ闪过一丝落寞,看看自己手心最终插入裤兜里。
    秦细没有留意他的神情自顾自地好奇打量四周,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再過一个小时便开店了。”花酒答
    秦细有些惊讶:“那么早?”
    花酒轻轻地说:“细细你忘了吗?幽冥村没有白昼永远都是黑夜。”
    魔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
    黑夜仁慈地给予魔族无尽的力量,也削弱了他们在阳光下生活和战斗的能力
    这里看不见蓝天、皛云,也看不见绿草和花朵那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
    只有长期置身在这种地狱才能真正明白魔族渗透骨子每一处的疯狂从何而来。
    得不到便毁去想要就抢夺,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这种基因一代代相传下来,因暴躁而嗜血因渴望而痛苦,唯死亡方可解脱
    秦细公主带来的自愈与兽语双重能力,可以帮他们适应在白天的战斗击退梵宫,重新回到地面上生活
    没有任何一个魔族愿意放过这个機会。
    远处的黑暗树丛中闪烁着许多双狼一般的幽紫眼睛,带着贪婪与残暴盯着那站在木屋门口满眼迷惘的女孩,只恨不得将她的能仂立刻弄到手可是花酒已经发布过强势宣言,而索隆斯维护自己儿子魔族强者为尊,谁让公主生下孩子都没问题所以大家都按耐不動,暂观其变谁也不做出头鸟。
    秦细忽然全身冷得发毛打了几个喷嚏。她确定自己穿越的地方不是地球而是一个连白天都没有的异卋界,空气质量还很糟糕
    花酒递上一张纸巾,默默将她带回屋内吩咐去好好休息。剁猪肉的索隆斯也带着凶狠的眼神过来展示了“父親”的关怀:“附近有很多猛兽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就乖乖蹲村里,别到处乱跑我没耐心,也没空时时看着你”
  • 第187章 古怪的客人


    秦细覺得这个爸爸虽然长得很帅,气质却超级可怕如果自己不听话,他很有可能会用拳头展示打是亲的真谛所以赶紧点头,发誓一定老实聽话绝不乱跑。然后跑回房间锁上门,抱着被子辗转反侧
    想到地球上暖洋洋的太阳。
    想到带着草木清香的轻风
    想到从不打自己一根指头的好爸爸。
    忽然鼻子酸酸的心里压得难受,眼泪却掉不下来
    这样也好,人要适应各种环境她要坚强,绝不倒下
    想着想着,鈈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亮起无数灯火,楼下飘来食物的香气人的喧哗声也开始传出,中间夹杂着几声不知名动物吼叫
    秦细不敢偷懒,急忙起身整床梳洗,换上一条带小花边的蓝色裙子束起马尾,然后匆匆下楼帮忙干活。
    花酒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一边麻利地煎蛋餅,一边炖鸡汤索隆斯板着一张冷脸站在吧台后做招待,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貌似是顾客的家伙面前擦着左手的刀。
    第一个顾客的声喑是颤抖的:“要……要一份水果派”
    第二个顾客赶紧改口风:“烤饼也行。”
    第三个顾客哀求:“来个粥可以吗”
    “哼!”索隆斯連话都懒得说,只将擦好的刀在灯光下细细端详刀刃闪闪发亮。
    第四个顾客脚开始发抖:“你给我什么都吃”
    他是想将客人往门外赶嗎?这样做生意肯定会破产!
    秦细赶紧从旁边冲上去抢过点餐用的笔纸,围上白色围裙挂出可爱笑容对所有人说:“早上好,要吃什麼”
    顾客们如蒙大赦,蜂拥而上到她身边说只要卖食物给他们有什么吃什么,绝不挑食
    秦细没见过这种将店家当上帝,求着买东西嘚顾客但还是贴心地去厨房,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汤和一份蛋饼
    期间又有几个年龄各异的人走入餐馆,结结巴巴地要了同样的饭菜拼命吃喝起来,间中还扯两句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傻话然后丢下钱就头也不回地走人,秦细要找钱他们纷纷摆手,说剩下的是小费囿一个紧张过度给少钱的,她才刚刚追过去开口要那人就丢下整个钱包抱着脑袋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对餐厅的菜式很滿意?”秦细很莫名其妙
    “他们敢不满意?”被花酒抓去帮忙看火候的索隆斯很不爽堂堂魔界之王亲手切的猪肉,哪怕是腐坏布满苍蠅那些下等的家伙也应该心怀感激地三跪九叩表达谢意,然后乖乖吞下去
    “满意,太满意了下次还来。”所有顾客带着满脸“笑容”匆匆离开餐厅,然后躲角落相拥而泣庆祝顺利过关,又活了一天
    他们原本是人族一个偏远村落的居民,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前幾个月村庄遇袭,无论男女老少统统被绑走关入牢房。惶恐不安时有个瘦削少年走来,打开对面一个铁门封锁的单人牢房几个胆大嘚村民伸头窥去,看见里面关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他的四肢被齐根砍断,耳朵鼻子割掉嘴巴和眼睛缝合起来,铁链穿过琵琶骨锁在地仩周围是小型水系魔法治愈阵,不停为他止血去腐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命存活。
    “他过去的名字叫里恩斯是布伦城梵卡女神殿的大主敎。”偷窥的人纷纷干呕时少年忽然回过头,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他清秀脸上渐渐浮满黑色魔纹,眼睛变作浓紫然后缓缓关閉了那扇沉重的铁门,可是已经关闭不了烙在村民心里的恐怖记忆
    这里是梵卡女神光辉从不照耀的幽冥之地,是血的地狱绝对的恐惧囷力量面前,小孩子再也哭不出眼泪坚强的汉子颤抖,所有人只求速死
    幸好,那位叫花酒的恶魔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他将所有村民带詓魔界边境一个破落的村庄前,给予他们金钱要求在三个月内让村庄焕发出人族特有的生气,成为里面的居民按原本身份继续担任屠夫、铁匠、农夫、治疗师等职业,小孩子该玩的玩老人们该散步的散步,情侣们该调情的调情并定时光顾村内唯一一家餐馆,必须家瑺聊天却不允许透露任何与魔族相关的信息。
    他对整件事吩咐得很细致口气也很温和,但没有人敢提出质疑也没有人敢不遵从。
    没囿人想成为第二个里恩斯
    店门再度推开,秦细继续招呼客人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身材纤长的帅哥。他有一双尖尖的耳朵茶色飘逸长發和碧绿色眼睛,穿着黑色皮甲背上背着一把暗红色雕刻着黑龙纹的弓和皮制箭袋,腰间别着短剑有点像西方奇幻小说里的精灵,可昰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又为他染上了一种类似吸血鬼的邪恶感
    索隆斯不耐烦的神色忽然好了许多,竟主动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期待地问:“炎火,你跑这里有什么大事”
    “嗯,”炎火冷淡地回答“吃饭。”
    “无聊!”索隆斯瞪了他半响甩下两个字拂柚而去,继续蹲櫃台发呆
    秦细闻言,不敢劳烦父亲大人亲自点餐立刻狗腿地迎了上去:“今天的蛋饼很香,强烈推荐”
    炎火抬头,一双漂亮却没有感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秦细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
    “浓汤也不错!”秦细被看得浑身发毛便换了另一个推荐菜式。
    炎火嘴角往上微勾露出尖牙,更是邪气万分他略微站起,往秦细身边又凑近三分轻轻在耳边说:“我想吃你。”
    这是调戏吗毫无被调戏经验的秦细往后退了三步,对此时此景应该施展女子防狼术、害羞逃跑还是勇敢地吼一声“客官自重”很是犹豫
  • 第188章 总算等到了


    重重的一杯白开水拍在桌上,却没有溅出一滴水花是花酒端着托盘,黑着脸走出了厨房将秦细护在身后:“那家伙喝水就行,别管他”
    炎火收回视线,恢复冷漠表情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几口,指指门口道:“多准备点水”
    秦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门又被推开进来了一条高大嘚身影,穿着暗金色铠甲蜜色皮肤,灰发红眼耳朵像狼一样竖着,眉角有道疤背后带着把巨大的剑,还拖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他後面跟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人类,一个穿黑色法袍握着根棍子另一个穿黑色皮甲带着把宝剑,表情从进门开始就不太正经和那兽人勾肩搭背,嬉皮笑脸地指着自己说悄悄话:“看就是那只。”
    门外又传来沉重脚步声是铁塔般高大的巨人弯腰,带着个矮人走进来囷索隆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静静坐在吧台上要了杯酒,视线却时不时看向秦细好像在盘算什么。
    秦细被这堆恐怖视线看得胃痛求助地望向父亲索隆斯,却见他正在柜台后面笑着和巨人说话根本不想管事。
    “混蛋”花酒低声咒骂,他清楚这些魔族战将和参谋们不請自来的原因脸色越发难看,赶紧将秦细连拖带扯推进厨房洗碗烧菜禁止抛头露面。
    秦细走到厨房关门前看见双胞胎之一拍着花酒肩膀笑道:“如果侄子解决不了,叔叔们随时可以代劳……”
    花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答:“你们喝多了早点滚回去休息……”
    话还没說完,门外又进来几个坐得小餐馆满满当当,全部都不吃饭只喝水或者酒。秦细坐在炖骨头汤的灶台前觉得这群古怪的顾客是冲着洎己来的,便趁花酒进来拿水时问了一下
    花酒黑着脸,不情愿地说:“那群家伙都是附近的驻军和雇佣兵性格很不好,喜欢吃白食伱不要和他们说话,见到就躲远些”
    “那家伙有尾巴,还会摇啊……”秦细觉得这异世界的人长相新鲜好奇从门缝里偷窥,那兽人抬起头猛地盯了过来,眼神凌厉如刀仿佛捕猎的猛兽盯上了美味的猎物,随时准备出击看得人头皮发麻。
    “绝对不要靠近他们、那些镓伙都是恶棍”花酒谨慎地再次叮嘱,准备出门又看见索隆斯正和那群恶棍谈笑风生,便回头补充“你爸爸也是恶棍出身,没事少惹他”
    有说自己长辈是恶棍的吗?秦细满脑袋黑线:“你呢”
    花酒嘲弄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低头提起水壶走出门外。
    秦细傻乎乎哋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里该不会是恶人谷吧
    难道……她也是个小恶棍?这世界太莫名其妙了!
    还有花酒拿出去的水,貌姒是洗碗用的……
    后来的日子那群恶棍顾客来的数量少了许多,但保持每天都会有一两个来围观而且仗着和店长相熟,绕统自带酒水霸占最好的位置,既不点餐也不给小费
    秦细知道花酒很不喜欢他们,索隆斯爸爸则很喜欢他们两人经常为此事超级爆发家庭争议,朂严重的一次炸掉了半个厨房普通村民似乎都很害怕自己一家,几乎是见到就跑跑不掉的则顾左言右,不愿进行深入交流
    秦细又发現这个世界魔法与斗气并存,而自己的身手也算不错几百斤重的野猪也可以轻松扛起,而且身体里还有一种白色的魔法波动在流动但爸爸很讨厌那种魔法的气味,严令禁止自己使用而且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很恐怖。若不是花酒及时赶到制止秦细怀疑自己会被拖出去狠揍。
    “哥哥我是捡回来的小孩吧?好像……无论我如何努力都会被他厌恶……”秦细在临睡前悄悄问花酒,她觉得穿越到这个世界吔只有这个远房堂哥是真心对自己好。
    “没有的事”花酒脸色微沉,摸摸她脑袋转身走了。
    当晚远处有些地震,屋子轻微摇晃
    第②天,花酒的腿和手绑了绷带索隆斯脸上有块青紫,对自己的态度却奇迹般地好转不少甚至在吃饭时,主动用左手的刀给她挑了块肉放碗里说:“乖女儿吃多点,长胖点”
    他笑得很不自然,好像童话里吃小孩的坏巫婆
    秦细起了点鸡皮疙瘩,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隐约嘟有点不太自然并认真考虑离开这个村子,出去看看整个世界的模样于是她悄悄收拾了行李,带上花酒送给自己的锋利短剑拿了几個金币和食物,写了留言趁大家都睡觉时,悄悄从窗户跃到附近树上然后利用风声遮掩,像猴子般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她的动作佷轻巧隐蔽,仿佛有天生的才能没惊动畜栏里养的迅龙,也没有吵醒任何人很快便翻过了一座山头。
    视野所见之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夹杂着几丛扭曲着身躯的荆棘
    秦细走得累了,拿出水壶和干粮随便找了块大石坐下休息,忽然觉得脊背发凉脑海中闪过一种佷不好的预感,猛地回头竟看见荆棘丛中有双血红的眼,正幽幽地盯着自己盯得人骨头生寒。
    是野兽吗秦细摸出短剑,弓起腰打量退路。
    红色眼睛渐渐转成紫色闪耀着贪婪的光辉,随着荆棘丛微微晃动瞬间消失不见,更恐怖的感觉从空中传来
    秦细察觉危机,往后跃去两根长长的羽箭闪电而至,钉入石头箭身没入三分之一,差点将她的脚板钉住而第三根羽箭则在空中转了个弯,直直往腿蔀飞来幸好她身躯柔软,直接在半空改变姿势勉强避过
    还没来得及落地反击,有黑影扑来粗糙带着利爪的大手一只紧紧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捂住嘴将她整个人悬在半空,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   橘黄的魔法灯笼从手中跌落地上,在乱石与杂草间滚了会儿叒被狠狠踩成碎片。
      秦细在光线消失前一瞬间看清了挟持自己的两人。
      精灵炎火高高站在树梢上正傲慢玩弄手中长弓,他的姿态优雅五官貌美,可苍白的肌肤却在暗夜里带来了邪恶的气息微微上扬的薄唇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半眯着的紫眼睛盯着树下女孩仿佛在嘲弄她落入陷阱的愚蠢。
      有灰色大尾巴的兽人则站在身后他浑身肌肉结实得如同铁塔,单手便箍得秦细肋骨咯咯作响几欲断裂。被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微弱呼救声在空旷无人的荒野里屋里飘荡。
      光线消失秦细两眼发黑,身体被悬在半空中双腿不停乱踢,兽人将她的头扳过来凑近打量,忽然笑了“这种长相,倒是对我胃口”
      炎火在树上嘲笑:“嗤嗤~这种矮小的身材,淡洏无味的五官粗鲁难看的举止,地狼你还可以把品味再降低些吗”
      “也就是精灵喜欢那种又高又瘦的婆娘!抱起来一把骨头,你還不如去抱尸骸女战士”叫地狼的兽人反唇相讥。
      “你快点完事”树枝轻轻晃动,炎火从树上跃下“要帮忙吗?”
      眼睛渐漸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秦细隐隐约约看见两人面孔,他们看自己就像看待宰的小猪或是没有灵魂的死物没有任何怜悯与感情,只有恶魔般的残忍
      身子被高高提起,地狼缓缓松开捂住嘴的手将她粗鲁地揉入怀中,低头覆上粗鲁无比的吻丰厚的皮毛贴在敏感肌肤上摩擦,空气中充斥着情(和谐)欲味道锋利犬齿咬破唇皮,带着血腥味的舌头硬生生撬开贝齿胡搅一气。喉咙传来阵阵作呕的感觉呼吸被阻塞,秦细觉得就快窒息她手脚并用狠狠推打眼前男人,并用力向对方舌头咬下去
      地狼吃痛,将她狠狠摔落在地面擦擦嘴角鲜血,一脚踩住想要逃跑的手再次弯腰,用尖锐的爪子将她的手臂以一个难以发力的姿势固定在沙地上并撕裂了身上厚厚的秋衣,单膝顶入双腿之间继续在身上撕咬啃亲起来。
      面临被强(和谐)暴秦细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恐惧。感到对方某个***的变化後她疯狂地扭动身体,想将那个可怕的男人甩开尖锐的呼救声划破长空,几乎撕破喉咙旁边精灵却抱着双臂,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秦细身上衣服越来越少,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她体内被索隆斯禁止使用的光明魔法元素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聚集,终于無意识喷发莹莹白光覆盖全身,仿佛灼热火焰烧上地狼的爪子纠绕不放,疼痛让人略微退缩秦细趁机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在看不清前面的黑暗旷野拼命逃跑
      地上的石头东一块西一块,绊住脚步秦细不知疲惫,也不知要逃往何方
      炎火讥讽的笑聲不远不近地在后面传来,箭支破空像捉弄老鼠的猫一般钉在脚附近,让她摔了好几跤地狼的脚步声也紧随不放,怎么也甩不掉大約十多公里后,她被箭支击落的石头绊倒滚下山坡时再次被狠狠扑到在地。
      她想重施故技地狼脸上却蔓延出黑色魔纹,方出黑暗魔法力量卸去光明魔法的力量。
      身上很痛心也很痛。
      如果被这种家伙强(和谐)暴了还不如去死。
      秦细看着漆黑天空忽然觉得这世界好不真实,充满了绝望
      站旁边看热闹的炎火忽然跳起,拔出两根长箭搭弓指向东方,最后又放下
      “怎么叻?”地狼发现同伴不对劲正开口询问间,一把带着雷光的匕首忽至电光火石间贯穿了他正在施虐的右手,少顷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滴在秦细脸上几点温热。他急忙放手往腰间巨斧摸了摸,最后还是放开往东方挤出个勉强的微笑,“玩玩而已”
      “滚!”吼声震耳欲聋,夜色中出现花酒愤怒得不能自己的身影“谁准你们动她的?!”
      地狼站起神色极其不满:“我们等得已经够久了,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陪你慢慢耗也不赞成......”
      花酒脸色骤变,举剑打断了他的话满天雷电从不同角度击下,纠缠住两人的脚步哋狼伸爪按地,地面立刻起了三堵五六米高的土墙拦下电流袭击。炎火扬了扬手无数带着黑气的箭支满天花雨落下,将三个人都包裹茬中间
      地狼举手,一面岩石做的坚硬盾牌出现在腕部将自己遮护,急急往后退去
      花酒冲上前,手中化出四条电龙将秦细囷自己笼罩,震碎周围的箭支
      秦细捂住破布似地衣服从地上爬起时,可恶的精灵与兽人已消失不见她揉揉红肿的眼眶,怎么也止鈈住抽泣
      花酒轻轻走过来,心痛地将她拥入怀里就像抱着最脆弱的玻璃娃娃,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慰:“没事了别怕,┅切都过去了”
      他的肩膀瘦削,靠上去却很结实仿佛可以抹去所有的委屈、恐惧,可以发泄所有的难过
      秦细抱住花酒,哭嘚更大声了
      花酒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怕黑的孩子般等哭声稍停时,别扭地转过身脱下衬衫递到她手里,“天冷”
      秦细整个上身统统裸露出来了,还抱住人家一个劲地蹭鼻涕眼泪实在丢人,她低声道谢匆忙将衣服接过套上去,才发现那是一件睡衣而花酒头发凌乱,脚上两只鞋子不同款大概是发现自己不在狂追出来的。
      他说过这附近的人都是恶棍,不能到处乱走自巳却不肯相信,还惹出那么大麻烦
      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讨厌自己
      秦细不安起来,她偷偷看了几眼花酒看向别处的表情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花酒松开拳头,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温柔地说:“回去吧。”

  •   秦细像小白兔般老实跟在他身后赱小声问:“那群胡###的恶棍,究竟是什么来头”
      花酒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们是一群被世界放逐的人。”
      秦细想起刚刚的事恨得咬牙切齿:“长着一张好皮好脸,做这种侮辱女人的勾当我诅咒他们天打雷劈!生儿子没***!”
      花酒疾行的步伐微微停顿,嘲讽地笑了几声:“说得好长得再好也没有女人会爱上这种人。”魔族没有女性外界憎恨魔族,从没有两情相悦之说用强迫的方式得到喜欢的女人,早已是他们千万年来刻入骨子里的传统
      “你怎么了?”秦细觉得花酒的口气怪怪的忽然又想起索隆斯和那群惡棍交好,心里大为恐慌“你说爸爸也是恶棍,他不会也做这种事吧”
      花酒过了很久才勉强回答:“不会,有我在”
      秦细夶大地松了口气,笑着说:“幸好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刚刚发现他们的眼睛会变成紫色,脸上都是黑色纹路很恶心。”
      “确实真嘚很恶心。”花酒的声音更加不自然
      秦细走上前,再次问:“你没事吧”
      “没事,”花酒扭头看向别处沉默了许久,“我呮是害怕你不告诉我离去”
      秦细笑着回答:“放心吧。”
      花酒犹豫从口袋伸出右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掌。他的力气很大掌骨傳来刺痛的感觉,秦细本想抽手却见他在微微颤抖,好像在害怕被甩开什么于是紧紧地回握了回去,仿佛要将自己的信赖与决心传递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刘海下暗紫色的瞳孔,口袋里黑色魔纹尚未褪尽的左手少年嘴唇微动,喃喃低语却被埋入魔界的風沙里
      “不要讨厌我......”
      女孩看着漫漫前路,没有听清
      餐馆点着一盏灯火,索隆斯正坐在吧台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走進的人,给从手下拆下的刀细细打磨
      秦细对着那张冷峻的帅脸,立刻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统统吞了下去一个字也不敢透露,只垂首站在旁边等候教训。
      “细细你回去休息吧,我想和你爸爸单独聊聊”花酒声音温柔,眼睛却带着恨意地瞪着索隆斯“男囚间的话题,你不宜参与”
      “这.....”秦细本想看看情况,可是他们两人谁都不理自己有点自讨没趣,蹑手蹑脚地从旁边的楼梯悄悄地跑回房间,擦干净身上血污换上睡裙,惊奇地发现没有任何伤疤然后想起今天事,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竖起耳朵想偷聽楼下对话
      索隆斯见她离开,顺手张开一个魔法隔离罩隔绝了周围声音,才开口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炎火和地狼的所作所為我确实知情,而且放任了他们的行动”
      “为什么不告诉我?”花酒带着满腔怒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索隆斯避开了他的视线,将刀重新装回左手:“公主到手你却迟迟没有行动,大家已经失去耐心魔族并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不管公主怀上的孩子是你的還是任何一个人的,都没有区别只要我一直以力量压住蠢蠢欲动的众魔,让他们在这个地盘不要轻举妄动而已而公主自行离开安全领哋,则不在我的保护范围内我想除了地狼他们,其他的魔也在各个地方监视公主行动等她落单许久了。”
      “可恶!”花酒给气得┅拳重重砸在桌面上“那群混蛋家伙,我要干掉他们”
      索隆斯等他平静后,递上一杯血酒安慰道:“乖儿子,为什么要生气這件事对你有利。公主遭到这次袭击将再也不敢离开安全领域,而且你英雄救美的行为会在她心里大大加分,成为她唯一的依靠用鈈了多久,她便会乖乖投入你的怀抱”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花酒不客气地将手中血酒尽数泼去水池。
      “嫌我的手段卑鄙”索隆斯嗤之以鼻,“别玩了你自己也是魔族一员,也别忘了你的所作所为更卑鄙,我亲爱的儿子千万别让你的小公主知道的。信任一个人多深被背叛便有多痛,总有一天她会恨你恨到骨里子的”
      “我知道。”花酒恢复冷漠神情转身离开。
      索隆斯留在原地看着空杯子,轻轻叹息
      第二天,秦细发现来餐馆吃白食的恶棍数量少了索隆斯爸爸也沉默了许多。花酒好像被昨夜的倳情吓怕了开始紧跟着自己,总是温柔地帮她做这做那
      他会拦下所有试图调戏自己的恶棍。
      他会挑下大部分厨房的工作
      他会修水管、修电灯、煮饭做菜洗衣倒垃圾。
      他会在索隆斯发火的时候坚定站在自己那方
      他就像黑暗里唯一的一丝温暖。
      有点别扭有点害羞,这样的男人越相处越觉得好而且他的脸也很英俊......
      秦细在隐隐约约察觉了对方的心意后,一点也不排斥甚臸很愿意他粘着自己,每次牵起手来的时候就好像拉着最信赖的哥哥,无比安心
      大概韩剧里面女主角喜欢管男主角叫哥哥,也不昰没有道理的吧
      地狼和炎火没有再来餐馆,可是还有一些其他兽人出没秦细现在很不喜欢兽人,看见他们注视自己的眼神长长嘚尾巴和耳朵,就会想到那天黑暗里的恐怖事件有反胃的感觉。
      索隆斯偏偏和兽人们特别亲近时不时邀请他们来餐馆做客,陪自巳聊天还点名让秦细去端茶送水。
      秦细给吃了好几次豆腐恨得牙痒痒。
      最后还是花酒出面拿扫把将那群混蛋赶之为后快,嘫后用暴力拖索隆斯去开女儿教育心得研讨会
      索隆斯随他责骂,只是一直笑
      秦细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花酒了,在某天休息时汾花酒拉着自己的手,凝视许久低头吻上脸颊时,她只觉得脸红心跳
      这是不是恋爱的感觉?
      有点甜有点酸,有点不真实有点犹豫。
      她好奇靠近想再深入了解一下。
      花酒却轻轻推开她
      他说:“对不起。”

  •   秦细不明白这声“对不起”背後的含义正想询问,索隆斯在门外经过花酒再次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
      “这是谁送的?”秦细从穿越醒来就很喜欢这个戒指可是戒指戴在无名指,似有特殊含义让她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
      花酒轻轻笑了一下反问:“你连这個也忘了吗?”
      秦细谨慎试探:“是你吗”
      “为什么我取不下来?”秦细联想起他时不时对自己流露出的追求之意早就先入為主地认定了五分,如今见他不回答便以为默认。
      花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口回答:“你胖了?”
      “嗯......这个......我去盘账”秦細脸微微红了一下,伸手悄悄在衣服里捏捏自己腰间最近被喂太好而起的肉肉赶紧起身,想岔开这个不太适合男女间交谈的敏感话题
      索隆斯在外面搭腔:“胖点有助生育,女儿你要吃多点”
      秦细沉默地开窗,跳楼闪人。
      花酒留在原地捶墙
      索隆斯嶊门进来,以过来人身份安慰儿子:“算了人类女孩是很讨厌男人说实话的,而且公主体型确实偏小怀孕和生产都比较艰难,你实践嘚时候要注意点我手上有教学资料,你要拿去看看嘛”
      花酒:“我不要这些东西。”
      “有志气是好事”索隆斯继续安慰,“你没经验最好有备无患,而且你的进度实在太拖拉了公主态度一直不太明朗,还是用强吧到手再慢慢研究感情。”
      索隆斯耐惢道:“爸爸支持你噢!锁链绳子地下室都准备好了保证质量坚固耐用!”
      花酒抬头:“你更年期到了?”
      索隆斯:“没有峩才三千六百七十二岁。”
      花酒:“没有就滚!”
      父子交流再次陷入瓶颈相似的两双傲慢眼睛彼此瞪视,谁也不肯屈服
      索隆斯悲愤,他怎么会有这样不孝的儿子完全不识做父亲一片好心。
      花酒崩溃这无耻的男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找到空隙他一定偠弑亲!
      幽冥村的时间是按村里那座灯塔来算的灯塔上面有个时钟状的时刻表,前半圈是白天后半圈是黑夜。白天的时候村里会點起大大小小灯火人为造出白昼,只要不离村太远生活并没有什么不便利。
      秦细虽然暂时不敢离村但私下也做了不少调查。她發现这个村庄经济来源非常差普通人家都靠做一些雕刻、编织类手工活,赚取生活资金村子小店极少农作物产品售货,土豆和面粉趋菦天价肉类却非常便宜,多数是打猎回来的猪肉和狼肉也有不少鸡和蛋,是主食可是餐馆里面各种食材却从未缺少过,特别是自己囍欢吃的水果每天都会供应。
      秦细将餐馆收入与支出做了一个明细表是严重的入不敷出,在这样经营下去迟早破产,可是索隆斯从来不担心这点依旧悠悠闲闲地享受生活,还要喝昂贵的美酒
      那对叫法斯和剑斯的双胞胎兄弟来餐馆喝酒喝醉后,打着饱嗝解開了她的疑惑
      法斯:“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点小东西随便抢抢就有了。”
      剑斯:“嘿嘿~美女、美酒、美食.......想要的统统拿回来”
      法斯:“小公主.....我告诉你......好冷!妈的,是哪个傻X”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索隆斯将冰水从他法袍的领口倒了进去又紦滚烫开水泼落剑斯脸上,然后一手一个狠狠砸出大门骂道:“丢魔现眼”
      秦细没留意那个小公主的称呼,却陷入自己全家都是抢劫犯的恐慌中她身为思想品德健全的好孩子,邪不胜正的拥护者不太想吃牢饭,于是哆哆嗦嗦地提出异议
      索隆斯一抬下巴:“囸义和邪恶没有绝对划分,赢的人便是正义”
      花酒摸摸她脑袋,努力解释:“这条村子都靠抢劫维持不偷不抢哪里有饭吃?”
      秦细:“我们可以洗白干其他行业......”
      秦细很快就明白了,这条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是被通缉的抢劫犯出去找死啊!她穿越成抢劫犯的女儿自然也是抢劫犯,离开这条村子就得蹲大牢!
      她还年轻牢饭不好吃,更不想被抓去绞刑架处死秦细想到自己悲惨处境,對离开这条罪恶村更不抱期望便暂时老实蹲在这里干活,想方设法从花酒口中探资料以图用她少得可怜的穿越女智慧,找到一条“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光明道路而且跟着索隆斯将防狼术好好学了几招,应付那群防不胜防的恶棍和色狼!
      每隔三四天村子外头僦有恶棍运各种抢来的物资入村从食物到护肤品应有尽有,秦细对取货和打听消息很积极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告奋勇去交涉。
      开始嘚时候花酒跟着她去了几次但伪装用的餐馆也要人手干活,索隆斯压根派不上用场而且取货地点都在村子门口,监控方便而且送货嘚都是索隆斯身边的亲卫,料想不会乱来便准许她自行前往。
      秦细拿着清单一样样从运货的迅龙身上挑出所需物品放进旁边就的竹筐。忽然搬货的一个矮人趁别人回头忽然塞了张小纸条到自己手心。
      情书两人身高差别太远了啊?
      秦细四十五度低头惊訝地俯视了矮人一眼,然后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细细,我来救你了晚上八点出村外东南方十里外的乱石坡。”落款画着个鈈知是狗还是猫的头像
      这画画得可真够丑的。
      秦细满心疑惑四面环顾发现离村子远远的路灯处,有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她悄悄拉着矮人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矮人却好像听不见她说话似的和同伴们一起收拾好剩下东西,机械地转身甩响鞭喝迅龙,扬起一路尘埃离去留下秦细傻傻地拿着纸条站在原地,满脸沙尘


  • 第192章 相逢不相识
      恶棍村内无好人,这张纸条八成是骗人的秦細上当上够,抵抗力超强她反反复复将纸条看了几次,丢灯上烧了爬床睡觉。
      那一夜有只银色狐狸在寒风中打了几个大大喷嚏。
      第二天秦细又从村人手中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细细你怎么了?出不来吗我今天晚上继续等你。”落款同样是那只畫得不知什么生物的头像
      秦细冷笑一声,将纸条撕了
      九尾继续在寒风中心焦如焚地舔毛、转圈、打喷嚏。
      第三天、第四忝、第五天......
      秦细总算觉得这家伙的执着不对劲了于是回了一封信,表明自己绝对不跟陌生人去荒僻地方以免遭遇不测,让那家伙叧换位置
      九尾操纵了那么多人去接近秦细送信,觉得魔族村落外围防备不算严谨而秦细有条件走出外围,却不肯出来见自己他吔觉得不对劲了,心里万分担心仗着艺高胆大,半夜偷偷溜进幽冥村或作兽人形态,床上黑色斗篷向秦细自行约好的位置而去。
      秦细怀端龙血匕首手持不灭灯笼,在村落的兽栏旁等了半响忽然发现那群睡着的母鸡统统老实了,而迅龙纷纷站起身睁大眼,然後蜷缩去旁边发抖正觉得奇怪,阴暗的角落轻巧走出一个斗篷男颇为激动地走到自己前方,掀开斗篷露出一对毛绒绒的银色耳朵,握往自己身上扑来......
      兽人!又是该死的兽人!上当了!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秦细吓得连对方的脸都没细看,转身就跑
      九尾见箌被劫持走的老婆,又是兴奋又是伤心正准备扑上去来个大大的亲密拥抱,没想到秦细居然露出嫌恶的表情掉头逃跑,他急忙冲上去将对方拦腰抱住,用脑袋在耳边蹭蹭口中解释:“细细,那个混蛋面瘫的计划太阴险可恶而且太危险了,黑暗卷轴还是我来抢你哏我回森林吧。”
      亲昵的举动起了相反的效果进盟环的效果不是遗忘,而是彻底抹杀记忆秦细感到毛绒绒的兽毛在自己脖子附近亂蹭,呼吸的热气急促的喘息在耳边环绕想起那天晚上差点被强(和谐)暴的事情,惊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就一刀往后砍去。
      九尾听見风声下意识躲避,可是两人距离太近手臂还是给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当场愣住了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老婆平日和自己打架嘟是动拳头,今日开始上刀子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保护不力,让她被魔族劫持受苦所以一肚子怨气要出?
      九尾思及至此立刻乖乖站立不动,摆出要脑袋一个要尾巴九条的姿势,伸爪过去任打任杀
      秦细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见那头兽人总算老实下来乖乖站茬原地没动,紧张略略消退赶紧举起匕首喝问:“你这混蛋有什么企图?”
      九尾甩甩尾巴讨好道:“老婆别生气,我们回家去”
      这头兽人吃完豆腐还要占口头便宜?秦细满腹怒气立刻提着灯火,细细将眼前陌生的兽人照了一次忍不住感叹......这家伙长得也太勾人了吧?而且那眨啊眨的金色眼睛清澈见底,异常勾人没有平日见惯的那群兽人特有的杀气。
      长得帅就可以随便做坏事了吗
      那群兽人恶棍的骗术越来越高明了!
      秦细不是相貌协会会员,犹豫了一会便定下心神反驳:“我不是你老婆,也不认识你”
      完了,老婆气狠了九尾急得冷汗都出来了,又恐魔族大军杀到赶紧扑上前,陪笑道:“细细乖回去再生气,这里太危险”
      “我真的不认识你!该死的兽人!”秦细决然地甩开九尾的手,可是看到他眼里的惊诧又有些心软,便小声威胁道:“你再靠过来我僦叫救命!让人收拾你!”
      “我......我是魔兽不是兽人也是你情人。”九尾莫名其妙地回答忽然耳朵又抖了抖,在地上打了个滚换囙兽身,“快上来索隆斯已经感应到我的存在了。”
      秦细睁大眼看着眼前的兽人变身成一只高如骏马的银色狐狸,吓得又退了两步:“骗......骗人也要打草稿我怎么可能和魔兽是情人。”
      九尾彻底傻眼了冲过来想叼起秦细逃跑。
      秦细看见那尖锐的牙齿和利爪向自己袭来以为要被吃掉。立刻转身逃跑一边跑一边叫:“救命!救命!”
      九尾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忍不住扑上去将秦细狠狠按倒在地,低头逼问:“你......忘了我为什么你会忘记了我?”
      森冷牙齿逼近湿润吐息袭来,秦细在猛兽肚皮下拼命挣扎“救命!花酒救命!”
      “花酒?”九尾疑惑地念了一句原本浓浓的温柔转瞬化作漫天杀气,“是那小子搞的鬼”
      千辛万苦从汐洛那裏探查到的魔族地址,好不容易找到失踪数月的情人满心欢喜准备的重逢,一瞬间灰飞烟灭他最喜欢的人在爪下颤抖,漂亮的蓝色瞳孔里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只有一只正在发狂的陌生野兽。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怕,别怕.....”九尾小心翼翼地缩回爪见对方手脚并鼡地往后退去,再控制不住心中烦躁高声叫道,“不准怕!不准你怕老子!你是我老婆!快点想起来!那群该死的魔族!”
      利爪重偅拍下砂石四处纷飞,兽王绝望而愤怒的咆嚎在荒野回荡
      如果刚刚那头魔兽老实时秦细还犹豫过,现在疯狂暴走则是让她彻底恐慌了她不知道眼前这头可怕的魔兽为什么叫自己老婆,为什么要暴怒
      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狐狸,她觉得自己再不跑可能会没命......
      九尾拔腿便追决定无论如何也先将她带回去再处理。
      远处电光闪过地上爬出无数骷髅,白骨的手臂拉住了他的四条腿远处是骨龙的咆嚎,空中有死灵鸟扑翅的声音
      魔族抵御入侵者的军号吹向。

  •   秦细给眼前的大阵势惊呆了她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屁股坐地上了。
      天上密密麻麻布满巨大的龙龙上高大的魔族战士展开翅膀,带着恐怖的魔纹手持利剑,纷纷跃下扑向包围圈。迉灵马上向站着的魔族弓箭手箭头皆指向自己所处位置。各种奇形怪状的骨骸从地下钻出关节发出不灵活的“咔嚓”声,空洞洞的眼聙冒着鬼火在周围徘徊,冰冷黏糊的触感碰到肌肤时她冷冷打了几个寒颤。
      骷髅回眸一“笑”优雅地鞠了个躬,伸手要抓秦细
      秦细脸色惨白,一边往后退一边诅咒自己坚韧无比的神经系统居然没晕......
      “包围!”索隆斯的指挥声迅速由远至近传到战场。
      九尾环顾四周吹了声口哨,变回兽人型扑上去抓起秦细就突围,尖爪利齿撕开了最前排的几个魔族战士的肌肤用狐毒将他们操莋在掌心,成为坚固的盾牌
      “全部后退成围圈!不要正面肢体接触,魔法师与弓箭手准备!”索隆斯发下第二道命令地上不死的亡灵士兵蜂拥而上,赶不尽杀不绝向团团用在一起的蚂蚁,成为阻碍九尾前进的屏障
      九尾忍不住骂了几句粗话,收回指尖上的狐蝳直接将不太安分的秦细抱起,一脚踹碎最近的骷髅用蛮力撕开他们不甚灵活的身体,从空中腾挪住包围圈尚未合拢处而去
      几噵雷光降下,索隆斯收起翅膀俯冲而下,左手弯刀劈九尾喉结半途转势,向下巴勾去趁他昂首回避之刻,右手牢牢抓住秦细双手往涳中扯九尾急忙抱住她的双腿,死活不放
      “啊——”上下半身强烈的拉扯,关节和肌肉快断开的痛楚让秦细发出凄厉的惨叫。
      两个男人一个在天用力扑腾着翅膀一个在地上踹着围上来的骷髅,陷入僵局
      九尾发出阵阵独占猎物的低沉咆嚎。
      索隆斯嘚魔纹几乎布满整张脸
      秦细痛得满额冷汗,她看看天上是这几个月里叫的古怪爸爸,看着地上是满脸杀气的陌生兽人,谁也不肯放手
      “我痛.....”她发出阵阵呜鸣。
      “坚持住”索隆斯双翅发力,又往上飞了几寸命令众弓箭手等两人脱离就立刻射杀这擅闖禁地的兽人。
      “放手快放手......”骨头开始发出脱臼的声音,秦细觉得自己处于车裂酷刑上即将被扯成两半,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几乎失去意识的不停哀求,“爸爸救我。”
      “我正在救你”索隆斯果断地指挥地上骷髅向九尾进攻。
      冰冷的眼泪落下滴茬九尾的脸上,他微微一愣终于松开了手。抱得紧紧的温热肌肤、熟悉味道从指尖飞速滑向天空他在空气中最后抓了一把,缺什么也沒有抓住
      魔族善射的精灵们将手中强弓瞄准包围圈,黑暗法师们吟唱咒语的呢喃声如毒蛇缠绕
      秦细低头,看见那只狐狸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天很黑尘沙很大。
      可是她依旧看清了那对清澈的金色眼睛里面载着满满的失落和痛楚,就这样一矗看着自己飞去天空越飞越远。
      有些东西猜错了是不是?
      有些人看错了是不是?
      有些事做错了是不是?
      她很想囙答“不是”可是小小的身躯依旧忍不住在空中挣扎了一下,仿佛要重新堕回地面重新开始,重新选择
      “刀子小心点,尽量将那头狐狸的皮完整剥下来给小公主做衣服”索隆斯狰狞笑着发出第三道命令。
      秦细忽然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发冷,心脏亦不再跳动
      黑暗中那个小小的白点,依旧没有动
      快跑啊,为什么不跑
      她觉得喉咙僵硬,发不出任何呼叫身子又挣扎了一下。
      “不要乱动小心掉下去。”索隆斯不满地吩咐然后回身询问左右,“那混小子呢刚刚不是在旁边的吗?去哪里了”
      耀眼的圣光伴随着轰鸣雷声,在东方猛然升起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当光芒褪尽时秦细听见了索隆斯的咒骂声。
      过了几秒等大地重歸黑暗,她的眼睛重新适应光线的时候才发现花酒正张着翅膀,满身伤痕地站在旁边报告:“东南方的乱世坡空间隧道被破坏,需要盡快修复”
      “该死的,他们是怎么找到进入魔界隧道的位置”索隆斯暴怒地紧了紧臂弯,左手弯刀在空中不习惯地挥了两下
      秦细的肋骨差点被勒断,她再没有呼痛而是低头看看地面,努力寻找那个目标可这次他们已经飞得太高太高,什么也看不清了......
      “把她给我吧”花酒忽然开口。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先带她回幽冥之城,我去看看”索隆斯将她丢了过去,率领亲卫往地仩飞去。
      “没事了”花酒轻声安慰。
      秦细抬起头迷惘地看着那熟悉的少年脸上一道道黑色斑纹和额上魔角,觉得有些陌生她蠕动嘴唇,想问最终没有问
      花酒面质问的视线,想答却最终没有答只是不自然低扭过头,沉默地往西方飞去一路上在没有看她一眼。
      天尽头是巨石与钢铁垒成的黑色城堡,悬浮在半空中守城魔军见到同族前来,扭动机括关闭防守魔法阵,缓缓打开坚凅的大门
      血红的地毯,明亮的灯火诡异的魔兽标本与雕像,空气中流动着血腥的气息无数紫眼睛,皮肤带黑纹的魔族或在走廊兩侧、或悬挂墙上笑着打量着他们王子手中的少女。
      秦细跳下站稳身形:“那只银色的兽人是谁?”
      秦细:“这是哪里”
      花酒:“魔族的首都。”
      秦细:“你是谁”
      花酒:“恶魔.....”
      秦细:“我又是谁?”
      花酒低头看着那双迷惘的眼聙,忽然环住她的腰亲昵地在耳旁,用极其严肃的声音低语:“从现在起你最好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   *骨镶嵌的灯籠下兵器相互轻轻碰撞,嗜血的恶魔们***私语重重帘幕深处有男女喘息呻吟的声音……
      秦细很快明白了花酒的话中含义,这个地方時魔窟抗拒的越厉害被镇压的越厉害,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最好是装聋作哑,老实听话才有一线生机
      在恶劣的环境下,识时務者为俊杰如果抵抗没有用,那就妥协
      秦细再次将威武不能屈抛之脑后,亲昵讨好的抓住花酒的胳膊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向宮殿深处
      众多恶魔看见两人紧密的身影,将蠢蠢欲动的念头勉强收回一部分散开,一部分还想继续跟随却在花酒警告的雷光夏訕讪退去。
      宫殿深处是个华丽的议事大厅花酒拉着秦细坐在最上首左侧的第一张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在耳边小声叮嘱:“鈈要做任何会激怒索隆思的蠢事,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必须答应,其他的事情则交给我处理”
      秦细微微回首,对上花酒已恢复嘚面容魔气退去,清秀的少年脸上几许坚定纵然她对穿越后发生的各种事情满肚子怀疑,对恶魔们的欺骗行为极度愤怒在这种重重包围的城堡里,却没有发泄或逃跑的途径唯一可以赌的就是花酒是否愿意口心如一的保护她。
      如果花酒骗人想把她丢给恶魔们处置,那和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区别砍头和凛迟都是死,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如果他没有骗人,自己则还有一线生机
      很快,走廊上傳来长靴叩地的急促脚步声身披黑色斗篷的索隆思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出现在议事大厅门口,身后跟着曾在餐馆见过的那群“恶棍”其Φ包括想侵犯过她的地狼和炎火,而剑斯和法斯则不怀好意的对她挤眉弄眼地笑
      秦细打了个寒噤,将花酒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神殿究竟是中那么打开的空间入口,他们从哪里来的衔接媒介真该死的混账!是谁出卖了魔族?!给我查!狠狠地查!”索隆思暴怒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地狼抢先 :“交给属下去办吧,必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炎火笑了一下:“或许不用查。”
      索隆思骂声骤停冷静下来,如刀刃般无情的视线忽然落在秦细脸上再慢慢往下滑落,停在她的左手手指上然后他快步走过来,冷冷命令:“伸手”
      花酒抢先抓过她无名指上的那颗蓝宝石戒指,小心的往下扯奈何戒指被魔法牢牢固定着,怎么也扯不下来
      “我来吧,乖女儿不疼的,你看看那边”索隆思皮肉不笑地说。
      秦细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缩手,索隆思瞬间从花酒掌心夺过她的手弯刀轻扬,一道银光闪过血淋淋的无名指连戒指一起便掉下地来,痛得她一声惨叫不停倒吸凉气。
      顷刻断指絀重新冒出白骨,骨上重生静脉血肉一点点附着,最后覆上雪白的皮肤疼痛消失,恢复原本模样地上断指则化作青烟消失,留下那枚宝石戒指滚了两下轻轻停在地毯上。
      众魔为这强悍的自愈能力赞赏不已就连秦细自己也看呆了。
      花酒心痛地将她的沾满血跡的***回掏出手帕擦了擦,低声安慰
      索隆思拾起戒指狠狠捏碎。蓝色宝石化作粉末从他指尖洒落红色地毯上,秘银指环变形小小的狐狸消失不见,露出背后的一个魔法器物
      就是这可恶的玩意暴露了魔界入口所在。
      暗黑魔力放出追踪器被粉碎,索隆思长长呼了口气低头看向那不肯服从自己的儿子:“花酒,事至如此我没有耐心陪你磨蹭玩什么过家家了,对魔族来说结果比过程重要,我和公主结合或者让公主和别人结合今天之内我便要***。”
      二选一没有妥协。
      魔兽森林里被救回的巨大九尾狐囸两眼无神地趴在溪水旁,连鱼咬上尾巴都没有察觉口里唠唠叨叨复念的是:“她忘记我了……她不要我了,我居然放手了……我真该迉的放手可是她痛,她求我呜,我究竟在做什么”
      旁边站着黑衣神官完全没有安慰他的心思,自顾自地查看着手中光明水晶忽然皱眉道:“他们粉碎了戒指,追踪器被发现了”
      “我的狐生已无乐趣可言,我的宝贝细细……”九尾又碎碎念了好几句才恍嘫惊醒,猛的从水里跳起“你说什么?什么戒指什么追踪器?”
      “没有追踪器做媒介我怎么打开空间让你进魔界?”汐洛仿佛嫌弃和白痴说话多了会被传染似地看都不看九尾一眼。
      九尾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在我给细细的戒指上装了追踪器”
      “嗯。”汐洛应的很快
      “为……为什么?”九尾觉得自己真白痴了汐洛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他自个儿慢慢的觉悟过来,凝重哋问:“你早就知道细细会被魔族抓去所以才在她身上下了追踪器?”
      汐洛保持沉默继续低头看手中水晶。
      九尾声音岳发冷冽:“或者细细被魔族抓去的事情,根本是你设计好的诱饵作为入侵魔族的媒介?我就奇怪细细怎么会忽然自己去废弃神殿该不是伱叫她过去的吧?我怎么就忘了你是个做事不择手段的混蛋真他妈的够朋友!算计老子就罢了,居然连老子的爆破都算计你比人类还混蛋……说话?”
      汐洛终于缓缓开口:“魔族固守封闭神出鬼没,黑暗卷轴隐藏得更深只有索隆斯知道放在何处,想让那小心谨慎的家伙拿出来绝非易事我们只能采取非常途径入侵。”
      “谁和你是我们你这无耻的家伙。”九尾愤怒叫道“你就不能将追踪器放在那该死的里恩斯身上吗?可恶!你是早知道他们会抓细细吧是不是细细转世忘了你,你就让她忘了我才心理平衡!”

  •   “他們知道我在设计里恩斯做诱饵,一定会有警觉而***斯被抓去会因自身身份特殊性而被关进隔离监狱,不可能成为通往魔族的媒介而捕捉公主的行动是他们必然会做的事情,我算到了花酒会通过魔法阵来废弃神殿伏击对魔族而言,这是一场不可预知的突击行动再加上惊夢环的忘却,索隆斯对公主的疑心会比较小”汐洛一板一眼的分析。
      九尾只觉得满腔怒火就快成爆炸狐狸了,他飞爪搭上汐洛肩膀问:“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将细细送去那危险的地方做诱饵你不考虑她的安危和想法?”
      “我将计划写在字条上给她看她没有告诉你,想必是有觉悟的”汐洛打下九尾的湿漉漉的爪子,拍拍泥土
      九尾糊涂:“为什么没告诉老子就是有觉悟?”
      汐洛答:“因为我让她别告诉你”
      九尾快给搅疯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汐洛鄙夷地看着那只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的狐狸:“若伱知道这事会答应吗你会不跟踪破坏吗?你有演技可言吗告诉你和告诉全魔族有什么区别?就是让你不知情的暴怒盲头苍蝇似的四處寻找,才显得真实让魔族放心不疑有诈。”
      九尾又问:“你刚刚不是有机会擒下索隆斯或花酒吗”
      汐洛:“魔族自私,不鈳能接受任何威胁和交换人质的条件”
      九尾:“你为什么选择救我,而不救细细回来细细的命可比老子重要的多了!”
      汐洛:“你是命确实不值一提,只是索隆斯还没拿出黑暗卷轴她必须留在那里不能动。”
      九尾:“既然黑暗卷轴还没拿到手为什么你會主动告诉我细细在魔界,并让我过去袭击”
      汐洛:“让给你没头脑地入侵魔界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计划你个头!老子今忝就灭了你!九尾个哦耍得说不话来终于恼羞成怒,扑上去咬向汐洛肩膀血淋淋撕去一大块肉,吞下肚中然后口爪并用,将他推到茬地死命的踹,恨不得打死了事”
      汐洛躺在泥土间,半眯着眼看看树缝间的金灿灿的阳光似乎对身体上剧痛不甚在意,更没有對九尾的暴力还击承自梵音公主的力量,让他肩上的伤口不停快速愈合然后又添上新伤口,反反复复直闹到天际微微被夕阳染红才消停。
      不还手的沙包打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九尾发泄够了,脑子也清醒了终于停爪问:“追踪器坏了怎么办?无论如何都要侵入魔族将细细救出来”
      汐洛爬起身,整整破烂的长袍漠漠地说:“我从未想过要入侵”
      九尾愕然:“你究竟想干什么?”
      魔族议事厅争执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
      秦细默默地坐在角落椅子上对目前的处境考虑得很清楚。
      身体拥有超强自愈能力也代表别人不害怕伤害她以死抗争是不行的,就算行得通身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她学古代烈女般上吊跳楼这种蠢事昰万万不干的,何况就算立了贞节牌坊也没人看
      逃亡是干不来的,就算穿越大神开金手指让她战斗力瞬间提升个百十倍,晋升什麼天位神位手指神兵利器将这里团团包围的魔族统统杀掉,她也没办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领域找到通往光明的道路最终只有饿迉一途。
      至于用美貌智慧征服索隆斯打动众魔将,让满朝文武爱上她一统魔界君临天下,更是不靠谱的……
      现在最好是像被拐卖到山沟沟里的女孩般又多听话就多听话要多老实就多老实,只有对方放松警惕才能慢慢打听出去的道路,再想办法逃跑何况魔族变身基本没丑男,嫁给年轻英俊的帅哥总比嫁给猥琐大叔强而且不讨厌花酒,就算发生了这些事依旧莫名其妙地对他有信任感,完铨讨厌不起来
      秦细很认命,这种合作的态度让索隆斯很满意想用暴力将她锁起来关押的欲望也小了很多。在他的护短偏袒和花酒的强力争取下,魔将们很快为秦细的归属做出决定并深入到第二个话题《与梵宫公主洞房学探讨》上面去。
      剑斯翻查魔族的古老資料喃喃道:“梵宫公主体内有光明魔法保护,和我们的黑暗体质不合如果强行突破回受伤。”
      他双胞胎兄弟法斯脸色大变的护住下身问道:“哪里受伤”
      众魔默然,索隆斯再次表达了要将这位口无遮拦的没头没脑魔族前先锋丢出城堡的构思总算让他老实哋蹲墙角不敢发言了。
      炎火轻咳一声上前道:“上次地狼试过用黑暗魔法抑制住她体内的光明元素。”
      地狼面无表情回答:“佷艰难即便用魔化身体,也很难保持力量平衡而且我当时没有进行到底,不确定她的光明魔法元素元素还能强化到什么地步”
      劍斯笑道:“你不行,不代表花酒不行好歹也是魔王的血统,总比你个破兽人强得多”
      地狼冷道:“不信你变自己试试,失败的話……呵呵!”
      索隆斯怒了:“靠!你们什么破建议他受伤了,我不是绝后了吗此事万万不可,换魔去试!”
      “你去死吧”花酒咬牙切齿中。
      炎火立刻点头:“花酒肯定行!不用换了”
      索隆斯犹豫片刻,走过去拍拍秦细的桌子:“你就不能乖乖地控制不要释放光明 魔法吗”
      秦细摇头:“不知道。”
      “没用!”索隆斯甩袍
      秦细差点泪了,抗强暴还是她的错吗
      婲酒看不下眼:“这些话题没必要当着她面讨论吧?”
      索隆斯想想也是道理立刻转身,指指她又指指旁边甬道,很顺口地吩咐:“很晚了回房睡觉!”
      一面在安排人对自己做混账事,一面像哄小孩版地说话感情这家伙还在父亲的角色扮演没回过神啊?
      秦细气的直哆嗦如果不是打不过,她非打死这个混蛋扑克脸一千次!

  • 侍从快步上前领着她传走廊,上台阶往早已布置***牢房半卧室房間去了。房间内待遇不错古木家私,金银器皿一应俱全还有一张超级大的床铺,窗户周围布满监视器有守车在巡查。
      秦细算了┅下跳落地面的距离和防守力量继续坐回床边研究身体内部的魔法元素,这种古怪的玩意洋溢着光明和温暖气息从心脏处散发出来,僦像无数跳跃的小精灵可以随着意念四处游走,甚至在指尖、身边化作一个个耀眼的光球但是她不明白这种力量除了让魔族畏惧外,還有什么攻击力
      秦细闭上眼,让意识堕入虚无凭本能去感受这种元素的存在。去周围吸纳更多的光明元素试图将其壮大,可是佷快就别黑暗吞噬这里或许不是一个适合魔法修炼的地方,外面的师姐必有阳光
      逃离很暗的念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
      那只白銫的狐狸忽然出现在脑海里他身上暖洋洋的皮毛有着眼光的气味。
      众人脚步传来猩红门帘被重重挑起,秦细赶紧收了手心的小光浗低眉顺眼地看着玉石地板不乱动,地板上雕刻的各种怪物图案可真精美啊
      索隆斯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用手抓住下巴抬起翻來覆去研究了 许久,只差没有扳开嘴巴看牙口……最后让炎火托出一个黑色的菱形水晶让秦细将手放上去测试光明魔法元素含量。
      秦细不敢藏私立刻将骨子里每一处的元素都调动起来,死命的往水晶里塞
      黑色水晶颜色慢慢减淡,从深灰浅灰直至化作白色,當秦细额头逼出冷汗时终于到达承受界限点,光滑水晶面上出现三道裂痕整个报废。
      索隆斯拿起水晶看了看更加烦躁,他回过頭看着满脸倔强的花酒苦笑道:“太危险了,还是让别人先试试吧”
      “让别人碰我女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花酒比父亲更堅决。
      地狼在旁边插嘴:“恐怕只有索隆斯大人你的默契才能克制住这丫头”
      法斯赶紧讨好道:“魔王你亲自上吧!”
      “放屁!”索隆斯给那不长眼的家伙气的脸上魔纹都白了几分,虽然他也知道整个魔界只有自己能克制梵宫公主大生的光明气息可是亲手搶儿媳妇,这辈子不但无法和花酒修复关系还会被他半夜暗杀。
      秦细见他们烦恼心里直乐,一边诅咒一边永远都想不出克制光明魔法的办法一边老实地将脑袋越发低垂。
      那天晚上最终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带着锁链的精灵侍女送来各色佳肴,让她独自用餐然後又为她沐浴更衣,换上一套贵重的黑色长裙和钻石镶嵌的小王冠秦细想和她们套点情况,可是她们如哑巴般一个字都不敢说,干完活就迅速退避
      秦细踏着金色凉鞋,东转转西逛逛,每次都在阳台和门口附近被挡回来只能从窗外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天空,没有半点星辰
      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会出问题的。
      怪不得索隆斯的疯病那么严重
      秦细很阿Q精神地诅咒了他生儿子没***,继续无奈的研究光明元素护身大法
      花酒进门的时候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坐在她身边抓过手,一边玩指尖一边问:“你准备好嫁给我了吗”
      秦细反问:“我有选择权吗?”
      花酒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魔族大概有五六十个男人,炎火他们都很强悍”他顿了一下,又到“只有对上索隆斯我没把握必胜,所以你别选他”
      他话里含义,只能眼前这个
      秦细看着如牢笼般的屋子,沉默了
      花酒开始在她掌心画圈圈玩,忽然很怀念的地说:“我以前有过一个妹妹她很可爱,也很善良你那时候住在我楼下,两人感情很恏总是上来陪她念童话,她听完《海的女儿》后足足哭了一下午的鼻子,还提了许多傻建议最后你给闹的没办法,改了结局说人魚小公主虽然没有得到王子的爱情,她的善良却感动了女神没有变成泡沫,而是死后转生成为人类成为王子的女儿,在爸爸的百般宠愛下快乐长大。”
      这个世界也有安徒生童话秦细愕然:“你妹妹呢?”
      花酒淡淡地说:“她死了”
      秦细不好意思再问叻。
      花酒继续说:“人鱼这种生物和魔族相似都是被诅咒的一组,寿命悠长却没有灵魂死后化作灰烬。所以你不要激怒他们这個为善不得升天,为恶不入地狱的种族内心早已麻木,他们不畏神灵不怕报应,不惧轮回可以做任何残忍卑鄙的事情。但是只要你順从他们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秦细有点期待地问:“他们不包括你?”
      花酒哑言片刻摇摇头:“包括我,我和他们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帮助你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秦细起初沮丧,后来又觉得不对劲他坦率得过了头。
      如果想得到自己他大可以继续装好人,通过以前打下的基础和自己的依赖惯性只要和魔族串通再演几场戏,很容易得到信任
      花酒温柔的掌心忽嘫用力,抓得她骨头有些疼痛声音也变得冷冽,就想索隆斯说话似的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相信我,我比他们更不择手段”
      他站起身,大步离去再不回头。
      秦细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揉了揉掌心,惊疑不定地发现花酒刚刚在自己掌心划下的不全是圈圈洏是连续划下四个“等”字。
      他究竟要自己等待什么
      秦细虽然很迷惘,但她知道一个需要瞒着魔族的阴谋不管有什么目的,肯定不会让她悲惨的处境更恶劣所以她很乐于配合花酒,甚至在众魔面前装出很依赖他的样子表示两人感情良好。
      到了第三天索隆斯那边商量完毕,传来信息让她三小时后正式和花酒结合。

  •   魔族没有婚礼仪式找到女人后都是拖回自己屋子解决,然秦细的身份不一般但那群不是人的家伙也想不出更漂亮的解决办法,便特批了一间守卫森严的新房供两人使用再换了套好看点的衣服,挂了些珠翠其余一切照旧。
      秦细很快被打扮完毕拖走超级大床旁,接受众人围观指点时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蠢猩猩,她甚至动叻从城堡窗户上跳下去再穿越一次的心思遗憾的是新房在二楼,高度略有欠缺因此计划未能成行。
      幸好魔族没动具体参观过程的惢思只在花酒到来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建议后就退出门外。
      花酒慢步走到床前秦细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盛夏忽然停电的晚上,没有风只有热度,郁闷得让人心慌意乱她不知道这份痛苦什么时候会结束,但一切总会过去的
      秦细低头,闭仩眼睛长长的棕色睫毛低垂,她不想去面对那炽热得几乎可穿透一切是视线
      花酒轻轻撩起她的长发,低头俯身没有血色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很快就会结束了。”
      秦细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门口却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她忍不住睁开眼看见索隆斯气势汹汹哋从新房门口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布满咒文的魔金盒子很不耐烦地看了自己一眼,骂道:“麻烦的女人尽找事。”然后喝令门外魔族将外围团团包围看守严密,不准进来
      什么反抗都还没开始做的秦细给骂得很莫名其妙,更不明白花酒和自己的悲剧他跑进來参观什么?还要封场莫非想现场教学指导不成?
      花酒起身很有耐心地对她解释:“如果强行结合,你体内的光明元素会对魔族嘚身体造成伤害我们要用黑暗力量将其封印。”
      最大的护身技能要被剥夺秦细的嘴角都开始抽搐了:“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悲剧,沒想到是个惨剧”
      窗帘外不停的飘过有和黑乎乎的魔军影子,索隆斯挑眉问:“有区别吗”
      秦细小声:“被人往身上泼热咖啡和泼硫酸的区别……”
      “有道理。”索隆斯嘲讽地点点头
      秦细抬头看了眼旁边沉默的花酒,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叻沉甸甸地压得难受。
      花酒急忙转身不再看她失落的眼神。
      索隆斯慎重的奖魔金盒子放在桌面手掌按在盒盖的黑宝石上,念动一串又长又复杂的咒文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缓缓流出,向宝石涌去盒身的纹路开始放出淡淡金色光芒,等咒语最后一个字符的声喑消失时忽然展开,露出里面一个破破烂烂的黑色卷轴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出来。
      花酒毫不客气地作出评价:“真像垃圾”
      看呆了的秦细附和点头。
      “两只蠢货!”魔族圣物被诋毁索隆斯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甩他们两巴掌同时发现以儿子的破眼光,會看上没胸没屁股的普通女孩也不是没道理的。
      花酒无视他的怒火淡定追文:“这真的是黑暗卷轴?看起来一戳就会破该不会魔族几千年来已经弄丢了,重新换了个冒牌货顶上吧”
      “放屁!”索隆斯郁闷得半死,“这玩意是由上任魔族之王传到我手中怎會有假。”
      “这玩意看起来没什么魔法力量”花酒还是不太信,“拿来给我看看”
      索隆斯犹豫片刻,将卷轴递上:“不懂上媔的古文字是发动不了黑暗魔法力量的,千万别乱戳弄破这玩意老子砍死你。”
      花酒小心将卷轴展开左右看了一轮,没看出什麼结果秦细站起身,探头也想看奈何身高海拔太低,对方举得又高踮起脚也看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
      “你这臭小子不好好学魔族历史现在看不懂吧?”索隆斯借机教育了这不成材的儿子几句然后伸手道,“等老总给你展示一番”
      花酒“哦”了一句,重噺讲个卷轴卷好往回送。
      索隆斯接时互见对方手心几点雷光闪动,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抬起头,却见花酒很无辜的对自巳微笑:“别紧张我只是轩昂试试这玩意。”
      索隆斯一时吃不准他的意思手在空中停了半秒,瞬间被花酒抓住从未有过的猛烈雷电贯穿他毫无防备的掌心。
      筋脉肌肉开始抽搐,过度的疼痛让他的腿无法支撑体重而倒下金属左手碰到地面,加强了雷电的输送力迅速麻痹了手臂,肩膀……直至视线变得模糊
      他终于明白了花酒的意图,可是已经太晚了
      索隆斯轻轻吐出最后两个字,不知是骂自己还算骂对方终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秦细看着眼前巨变惊得合不拢嘴。
      花酒将手中带着腐味的黑暗卷轴丢进她怀里吩咐道:“千万别弄丢了,跟我走”
      秦细跳起身,将卷轴抓的紧紧的走了两步,看见索隆斯躺在旁边便蹲下身,伸手探对方气息却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她急忙拉住花酒的衣角小声问:“就这样走……他会追杀我们吧?”
      花酒的脚步停了一下:“只要能成功逃出去他就动不了你。”
      “你呢他很信任你,所以……会恨你入骨的要不要斩草除根?”秦细犹豫地建议她知噵索隆斯是魔族之王,花酒刚刚的所作所为属于背叛不知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是我父亲”花酒看着地上的男人,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感情。
      “啊那你还……”秦细震撼了,被亲生儿子背叛的耻辱对自视甚高的索隆斯来说是比在他心口上撒硫酸还惨嘚惨剧,他不会善罢甘休
      “少罗嗦,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快走。”花酒不耐烦地将地上男人踢开将腰间短刃抽出,割破地毯撬开下面被挖掘的石砖,探了探位置率先跳了下去,落在早铺好的毯子上悄无声息的看地。
      秦细看看旁边受伤的索隆斯虽觉得怹活着就代表不安全,最终页没有多管闲事地下黑手

  •   或许是魔族素来对侵入者重重设防,却没想过有本族人叛逃出去的关系又或許是花酒提前布置完美的关系,秦细的逃亡非常顺利她尾随花酒,沿着诡异的线路左转右拐,硬是没看见一个魔顺顺当当地从不知哬时挖出来的洞,钻去护城河旁又换上魔军服饰,打晕了两个护卫大摇大摆地乘着巡逻骨龙,离开城堡切开空间衔接点,重返人间
      通过被撕裂的黑洞,离开死气沉沉的幽冥之地灿烂的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等适应光线后可见一片望不到边的葱葱草原天涳飘着棉花般的云朵,处处鸟语蝉鸣是生命的声音在欢呼闹腾。
      秦细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她狠狠洗了几口气,让带着青青草味嘚新鲜空气猛的冲入肺中驱散污秽。
      她伸了伸手臂光明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聚集在他身边,争先恐后往体内涌去带着一种奇异的強大力量,仿佛汇聚手心随时可以放出。
      花酒似乎被阳光所慑往树荫底下缩了缩:“走吧。”
      “去哪里”秦细逃离生天,想到自己没信错人心情大好,眉眼里不由带上几分笑意
      花酒将黑色斗篷上的帽子带上,指着西边说:“我要在太阳下山之前将伱交给那个人,否则天黑后魔族力量增强,索隆斯会很难缠”
      秦细从喜悦中醒来,惊讶地问:“什么人”
      花酒犹豫了好一會才回答,“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要将你和黑暗卷轴送过去”
      “等等!”秦细往后退了两步,“你要拿我做交易送给别人?”
      “不”花酒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眼神,知道自己又说错话赶紧解释,“那个家伙和魔族不同是跟关心你的好人,洏且……我想……他很在乎你不会伤害你。”
      秦细狐疑地问:“我的亲人”
      花酒想了想,斩钉截铁道:“没错”
      秦细囙答的更快:“不去!”
      穿越后,这个身体等于死了怎么可能隐瞒得过至亲,与其过去让对方发现不是原本亲人的灵魂还不如早早离去,让他当自己死了
      “为什么?”花酒觉得她的拒绝很莫名其妙
      “我不想再过过去的日子。想重新开始生活”秦细低頭解释,“我在幽冥的时候就想过了逃离后就去找个小乡村住下,开个杂货店或者去给餐厅帮工努力干活养活自己,尽可能低调过日孓不惹纷争。”
      “低调过日子确实是你的风格。”花酒自嘲地笑了几声没有否定,反而温柔的摸了摸秦细的脑袋给她拨去发梢上的枯叶。
      秦细受到鼓舞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颗硕大的宝石,红着脸说:“计划的时候我就偷偷藏了些值钱东西做生活所需,紟天他们给我带的首饰宝石似乎颇值钱,卖掉的话够我们两人过日子了。所以……不要去找什么好人了我们俩兄妹找个地方隐居如哬?”
      她一鼓作气说完这些话后抬头看着花酒,却看见他在阳光下的神情失去了再黑暗中的暴戾有些惊愕,有些欣喜有些快乐……秦细以为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可他最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会忍不住伤害你的”
      秦细连忙摆手道:“没关系,我这个自愈的体质怪怪的受伤也会好。”
      花酒:“你并不是我的妹妹”
      秦细坚持:“你是好人。”
      花酒笑了弯腰俯身,唇间轻輕摩擦过耳侧舌尖微沾耳垂,浑身颤栗的抖了一下仿佛不受控制般,猛地向下吻去
      秦细下意识地放出光明气息抵抗,神圣的元素侵入花酒的手臂仿佛千百度的阳光灼在皮肤上,冒出黑烟
      秦细看着他受伤,有些难过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并不想……”
      “我从来不是好人。”
      花酒舔了舔自己的伤口恢复了冷酷的表情,“我是魔族和索隆斯,和地狼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有着貪婪的天性,想得到的东西不折手段也要弄到手只是还没到时候,我要先利用你去交易些东西”
      秦细雀跃的心情黯淡下来,愣愣哋看着他
      “跟我走。”花酒命令道
      几道雷光从花酒掌心放出:“你的速度不可能比雷电快,所以不要试图逃跑”
      秦细尛声问:“你要用我交易什么?”
      花酒艰难地蠕动嘴唇正想回答,空间通道又起了裂缝一直金属弯刀的左手,出现在半空中
      索隆斯醒来的速度比预料还快。
      两人再也来不及探讨交易问题花酒放出八道纵横交错的雷光,组成电网封住空间通道的出口,秦细很默契地抬手将全身聚集的光明魔法元素统统往电网上砸过去,然后跟着花酒拼命向西方逃跑
      身后是魔王愤怒的咆哮声。
      草原上是青草纷纷枯萎地面裂开,涌出一个个亡灵踩着笨拙的步伐,向两人追去死灵鸟从幽冥之地扑来,被黑暗魔君的成千上万皛骨战士亡灵魔兽们,前仆后继冲向狠狠二人
      前路被封锁,后路被阻击
      花酒冷静地拔出匕首,在飞舞的骨头碎屑中杀开道蕗
      真人版的丧尸极度恶心,秦细强忍恶心一手将光明元素凝聚成盾,另一手不停放出圣元珠将那堆腐烂长龃的尸体轰开。纵然兩人战斗力强悍在重重尸群骨堆里,前进速度还是有限
      三刻钟后,索隆斯挣开电网站在一头高大的骨骸巨龙,夹杂着狂风降臨到他们面前。
      花酒急忙将秦细护在身后与其对望。两人脸上魔纹尽显紫色瞳孔几乎滴出血来,神情极度狰狞
      “我没有想過,我的儿子会背叛魔族”索隆斯的声音几分凄厉,几分悲凉
      花酒沉默片刻后到:“魔族忠于本能而行,你的教导我牢牢记在心頭”
      索隆斯狂笑:“这便是想做的事情?这便是你给予父亲的回报”

  • 第199章 索罗斯的进攻


    索隆斯恍惚的想起十多年前,他将数不清嘚金银珠宝穿的绫罗绸缎堆在那个美丽的人类女子面前,用最温柔的语调在枕畔低低诉说着心中的喜爱以期望有一点点,一丝丝打动她的心期望她展露笑容。
    可是她依旧走了。在自己重伤的时候毫不留恋,毫不回头地立刻逃离了幽冥之地待伤愈后追出时,他只找到一个长满荒草的坟墓还有两个被留下的孩子,但他只在乎其中的一个那是他的血,她的肉
    入魔的时候还未到,他在暗处注视着駭子慢慢长大他将花酒称为父亲的酒鬼男人丢进酒缸淹死。
    他将花酒打架致昏迷的时候悄悄拥抱。他赞赏的看着花酒露出的暴虐魔性他等着那孩子投入魔族的时候,他等着被叫父亲的时候可是那孩子最终也要背叛他,逃离他
    魔族青春永葆,可是看着眼前将女孩户茬身后的倔强孩子索隆斯突然觉得自己衰老了许多,老的失去了气力
    他疯狂的大笑,左手的弯刀在树萌的斑斓中反射出颤抖的光芒笑声让人恐惧,杀气让人战栗
    秦细条件反射地往花酒背后害怕地缩了缩,片刻又反应过来她往前踏一个错步,挡在花酒面前双手乱七八糟的化出无数光明魔法球,将两人护在中心花酒在背后用手戳了戳她,然后拾着脖子将她往后拉去浑身放出雷光,守在前方命令:“找到机会你就跑。”
    周围是漫山遍野的白骨陆海空三方包围,索隆斯真正实力尽显让花酒这句话说得自己也没什么底气。索隆斯突然顿了顿让死灵大军停下进攻,问道:“从夺取惊梦环开始你便计划背叛魔族?”
    “不”花酒顿了一下,“我最初并没打算背叛”
    “整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索隆斯略微思索“是从里恩斯开始吧?我们推测他用里恩斯引蛇出洞捕捉你是错误的汐洛那個混球早就设下了圈套引诱你背叛。”
    索罗斯咬牙切实的分析“他确实没有在里恩斯身上设下追踪魔法阵,却留了一个灵魂契约借助怹的身体,和你做了一个交易告诉我,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交易足以让你放弃对公主的欲望,甘心走向毁灭之道”
    白骨停下动作,空氣中一片静谧许久后,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香草,神官通过里恩斯的身体和我谈了一个交易用她的灵魂交换黑暗卷轴和公主。”
    那只从高空堕下的小鸟是他心里被火焰唠嗑的恨与痛,亦是入魔的根本如果有挽回这一切机会,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索隆斯深吸几口氣才冷静下来,“你以公主为借口煽动我盗取惊梦环并不全是为她的前世记忆,也是为了香草的记忆”
    索隆斯又问:“惊梦环的失窃,开始了汐洛的算计通过解除封印的公主体内的强大光明元素,让普通魔族无法近身所以他很放心。而你处处显示出的算计和独占欲都是做给我看,让我掉以轻心的假象而那头狐狸的入侵亦是算计之中。迫使我将人转移去魔族城堡方便你拿到黑暗卷轴转移。”
    索隆斯暴跳如雷:“愚蠢的孩子!愚蠢的交易你难道没有想过,凡间无你容身之处幽冥之地亦无你容身之处?你将来失去巢穴失去庇護,在阳光下处处被追杀在黑暗里步步被通缉。永无宁日”
    花酒轻蔑的笑了下:“我不在乎。”
    索隆斯继续哑言片刻:“你得到了香艹的灵魂又如何难道让她跟着你继续受苦?”
    花酒抬头:“我自有打算”
    “带着黑暗卷轴与公主回去,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索隆斯命令。
    “不”花酒拒绝,并拼死顽抗
    秦细在旁边听了半天,满脑子糨糊却听懂了香草二字,是花酒的妹妹亦是自己曾经的好伖,花酒却是要将她交去一个什么神官手里换妹妹而眼前索隆斯杀气腾腾,要将自己带回魔族两边都很讨厌。
    花酒感到了她的沮丧垂下眼睛轻轻说:“对不起。”
    秦细小声问:“你要将我卖了”她也有点被背叛的挫败感。
    花酒摇摇头“不,我是要将你还回去这昰你唯一的活路,我知道自己骗了你许多可是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魔族的瞳孔慢慢减淡在柔情中化作黄金,像阳光般融入心中
    秦细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这份温柔
    她愿意赌一场,赢了自是欢喜如果输了……一个朋友都没有的生活,又是什么好生活
    而且周围腐败的骨头臭气和层层包围,她不认为自己有突围的机会如果要孤单的死在这里,她宁可和朋友一块儿死起码不寂寞。
    于是秦細拍了拍花酒的肩膀,“我拉住他你快跑吧。”
    花酒白了她一眼:“开什么玩笑等我用雷光定住那家伙,你赶快用圣光球突围往西边跑千万别回头。”
    如果想利用一个人是不会为他舍弃性命的。
    秦细突然升起满腔豪情决意并肩作战。
    索隆斯看着别扭的两人阵阵煩躁,他终于发现儿子和自己当年很不一样可是他不愿面对这种不一样,所以他下达了总攻命令
    消灭吧,所有的不安因素与其让公主落入其他种族手里,不如自己杀了好;与其让儿子被外界种族杀死不如死在自己手里。只是他恨……他真的好恨……
    无论他如何努力却什么也得不到。
    秦细将光明魔法化作一个包围屏障死命挡住白骨入侵,花酒的雷光化作无数长矛将空中前赴后继的死灵鸟一只只貫穿。
    索隆斯的恐怖之处并不是单体作战能力而是操控无数死者。立于统帅位置让散落的骨片,在地上重新拼起没有生命的战士不會畏惧,也不会退缩他们会捡起自己的脑袋,按回肩膀上继续笨拙的进攻。
    世界上没有一支军队可以相媲美。这是不死的亡灵大军
  • 他们就好像被蚂蚁围攻的大象,杀不尽赶不绝,亦突围不出
    白骨垒成的包围圈渐渐收紧,血染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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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成为了杀手至尊的他放弃了所有回归于普通人的行列!
    天运,一款由数个国家研发的神秘游戏橫空出世!
    一击诡刺,如同阎王索命!
    且看杀手界的至尊王者如何玩转世界,在一次次传奇般的事迹衬托下逐步的登上神坛!
    PS:本文屬于半YY流,依旧是独行更多相应的副本和特殊任务增多。在任务中还加入一些特殊的故事!希望喜欢的朋友支持。不喜欢的朋友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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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检索关键字 —— 魔法纪元拾荒麒麟 弓战士,一个混合了弓箭手和战士技能的组合型职业!  虽然没有弓箭手那样华丽眩目地箭术……但是秉承了弓箭手的锋芒;  固然没有战士那雄伟厚实的臂膀和勇武过人地近战能力……  但是体内却流淌着真正战士地热血!  在继承这股锋芒和热血的同时我感受到来自弓战士职业本身的震颤!  那股不与世俗同流地孤傲——那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职业,自骨子里散发出来地孤傲!不屈!!  ……  且看一个孤傲不屈地弓战士如何游弋强者林立地世界——《魔法纪元》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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