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浪漫为什么那么火那么多年不火为什么突然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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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视火爆 孙俪:爱坏男人过苦日子
&&日 14:09&& 付军
  根据都梁同名小说改编、由滕文骥执导的32集电视连续剧《血色浪漫》将于明晚在广东电视台播出,该剧由金马奖、金鸡奖影帝以及金鹰奖“观众最喜爱的女演员”等人联合主演,是一部反映“文革”岁月的作品,其故事背景定格于1968年至1998年这段“历史大变革”时期。该剧年初在内地播出以后收视火爆,在江苏地区甚至创造了收视率之冠的成绩,同时由原著和电视剧引起的“知青”话题一度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
  声色全码:《血色浪漫》
  故事讲述了“文革”时期,钟跃民(刘烨饰)等一群好友整日游荡,为单调的生活寻求刺激。纯情的周晓白(孙俪饰)无意中闯进了钟跃民的生活,唤醒了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一种久违了的渴望。在他们童年伙伴的戏弄下,钟跃民向周晓白展开了充满嬉闹而又看似认真的追求,最终使周晓白深深地爱上了他,由此在爱情道路上经历了长达20多年的磕磕绊绊。
  浪漫导演:力推怀旧主题
  《血色浪漫》是第四代著名导演滕文骥最近的心水之作,对于该剧的历史和现实意义,他说:“这一代人现在都是栋梁,但反映他们这段时光特别是深入其情感和内心世界的影视作品并不多。他们外表嬉笑怒骂,玩世不恭,实际上他们很痛苦,因为他们心中的理想始终没有泯灭。这和现代青年的玩世不恭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经历了许多没有遇到过的第一次,他们追求许多有先锋感的东西,都会遇到打击,都会以失败告终,但时代的发展却离不开他们。我们的美工、造型花了很大的力气,让当年的人有怀旧的感觉。”据滕文骥介绍,《血色浪漫》有好多情节和场面都以极其大胆的手法还原历史真实,例如小混蛋在先农坛广场被激愤的人群乱刀杀死,钟跃民骑车救出李奎勇的戏;在插队时钟跃民带领一帮知青讨饭,并与当地村民发生冲突动起棍棒的戏等等,这些都会让观众看到当年知青下乡的真实生活。
  浪漫刘烨:塑造“超级顽主”
  《血色浪漫》最成功之处,就是塑造了主角钟跃民这个个性色彩极浓的超级顽主形象。虽说钟跃民最终投身于可可西里反盗猎行动,但他还算不上是英雄。刘烨形容自己扮演的角色时说:“钟跃民会永远击碎自己的成就和生活,他有阳光般的性格,喜欢变换着花样生活,敢作敢为。在钟跃民看来,住窝棚和住豪宅是一样的,没有成功和失败之分。无论过什么样的生活,做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自得其乐。”滕文骥导演对此说:“剧中郑桐称钟跃民为‘精神上的漂泊者’,虽然总是不讨好,但可敬之处在于他们是拓荒者。”剧中钟跃民的想法很奇特,比如放弃工作到大街上卖烧饼,后来周晓白嫁给了绝世好男人张海洋,却仍对初恋对象钟跃民念念不忘。滕文骥导演表示:“钟跃民就是要突出个‘跃’字,他可能确实不适合做老公,但他身上有一些真实的东西,我想情感在他身上显得比较重要。”
  浪漫主唱:把玩词曲
  对音乐情有独钟并把音乐处理得与剧情情景交融,是滕文骥导演的一贯风格。在《血色浪漫》这部具有浓郁的怀旧、抒情和些许悲壮色彩的戏中,滕文骥导演又把音乐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滕文骥导演说:“这跟我在中央音乐学院学过一段指挥有密切关系。” 该剧的主题曲《血色浪漫》由刀郎自己作词、谱曲,并倾情演唱,这也是刀郎首次为电视剧谱写和演唱主题曲。滕文骥导演说:“刀郎这首曲子是我从他的几十首曲子中挑选出来的,我还跟他谈了许多次,刀郎认真地按照剧情修改歌词并演唱。我感觉这首歌有浓郁的西北地域色彩,他那另类的嗓音又和钟跃民放荡不羁却不乏执着的性格极为吻合。”
  孙俪专访
  爱上坏男人过上苦日子
  记者(以下简称“记”):在《血色浪漫》中你觉得“周晓白”这个角色的特别之处在哪里?
  孙俪(以下简称“孙”):对感情非常执着,这也是她吸引我的地方。
  记:这次是你与陈宝国第一次合作演戏,你与他是如何演绎父女情这段戏的? 
  孙:我们只有一场戏,他来匆匆去匆匆,也没有什么感受。
  记:很多人觉得在《血色浪漫》里面孙俪的演技有了明显的进步,你自己感觉如何?
  孙:我觉得我以前演的角色和这个角色都不同,我演绎的方式也就不同了。
  记:在戏里面你爱的是刘烨扮演的坏男人钟跃民,现实生活中你喜欢怎样的男人?
  孙:我觉得一个女人要是爱上钟跃民那就太苦了,虽然他很有个性,但是生活毕竟是生活,是要过日子的,我想还是找个比较可靠的男人一起生活,所以在现实中我应该还是会选张海洋那种男人。
  记:与刘烨的合作如何?
  孙:他蛮好的啊,我们之前就认识,因为是同一间公司的。接下来我们将合拍一部电视剧《天和局》,在里面扮演一对夫妻。
  记:电影《霍元甲》刚杀青,你能谈一下在这部电影中的角色吗?
  孙:我在里面演一个村姑,具体的角色不能透露,剧组规定的,除非他们自己开新闻发布会。
  记:在电影《霍元甲》中扮演的角色与你之前主演的以文艺见长的电视剧角色有何不同?
  孙:虽然这是动作片,但我在里面没动作表演,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特点。大家看了就知道。
  记:与的合作如何?
  孙:在戏里面我跟他的对手戏还挺多,我们是朋友关系,他给我的感觉是很敬业。
      
责任编辑: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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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部漏洞百出的烂片子还收视火爆?现在观众的欣赏水平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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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易公司版权所有&  三月,南方有的鲜花已经开始结缔了,而此时的北国却还大雪纷飞。  大清早,快二十一岁的钟明又恢复到了学校读书的状态。天刚亮就一骨碌从铺上翻起来,折叠好被子,走到走廊上做这阔胸运动。  很久没有做运动,加上身上的暗伤,只做了几十个的钟明就气喘呼呼了。  钟明深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地让新鲜的气沉下丹田。如此反复了几次,调息好呼吸后,钟明又开始做上下蹲。  以往在学校做这个能做二百多个的他,今天只做了不到三十个就开始无力上升了。  钟明咬着牙,拼命起来了、再下去,脚都开始轻微地颤抖了。  只见他猛吸了几口气,吞下后、又缓缓起来。随着他的身子上身,钟明的腿不住地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费了好大的劲、他才站了起来,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下扑倒在了水泥拦上,脸色惨白地喘着气。  他歇息了两分钟,调整好了呼吸后、慢慢地移步,一步步走向澡堂。  在澡堂洗漱完后出来,钟明在走廊上看见了几个上了年龄的老人开始走向澡堂。  他信步走回自己的组里,清理好自己的东西后、拿了一条烟自言自语道:“怎么说,他都教会了不少东西,多少去见最后一面吧。”  他拿着烟、看了看组里的人一眼后,走了出去。  钟明走到黄大狗的组里,轻轻地推了推还在睡觉的黄大狗几下。  大狗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钟明,钟明将手中的烟在大狗面前晃了晃后、放到了大狗的枕头边上。  大狗惊疑地问道:“钟明,今日、怎么这么早?平常不都是喜欢赖床的吗?睡不着了?”  钟明笑了一下回道:“早起,该锻炼了,身子退废了。”  大狗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铺位,示意钟明坐下。  钟明坐到驯毛狗身旁,盯着大狗的脸庞、坚定地问道:“说说五监区的情况吧,我想了解一下。”  大狗突然觉得今日的钟明同以往有些不同了,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大狗将五监区的一些大致情况告诉了钟明后,并要他多带点烟过去开路。让烟显摆在外面,给人一种有钱人的模样……  钟明听完大狗的介绍后,点头回道:“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狗一听,翻身就拿起一张纸条给钟明,叮嘱钟明一到五监区后、将纸条交给一个叫李奇良的人。告诉钟明,李奇良是他的老乡,李奇良看了纸条后就会明白的。李奇良是五监区楼上中队的宣鼓,学纪员。  钟明看了看大狗写给李奇良的纸条,“狗哥,李奇良会不会卖面子?”  黄大狗诡异地轻笑了一声,没有明确的给浩云答复,只是谈谈地说了句:“面子都是钱换来的,钱换来的面子才是真面子。”说完大狗交待钟明到了五监区后、就送两条烟给李奇良。到那里要留给干部与犯人们一个有钱人的第一印象,这样以后就好办任何事了。大狗交待了这件事后,随后又交待了钟明到那里后应该注意的其他方面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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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钟明准备去吃饭时,大狗怕浩云不太明白,就直接告诉他:这里的面子,不是有人招呼、有老乡就有面子的。这些所谓的面子是空泛、假的,只有钱才是真面子!  钟明对大狗一鞠躬后、走了。  吃完早饭,钟明开了王强与王兵一人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一支抽了两口后,不紧不慢地说:“两位兄弟到了三监区后、好好混,老弟我在五监区一旦混不下去了,两位哥哥就要想办法将我调到三监区,一旦……”  王强一听钟明说到这里,立马双手往钟明肩上一搭,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昨天、不是都说你会留下来吗?今天怎么变了?谁告诉你的?”王强声音有些急促地讲到这里,不待钟明做出回答立马又说道:“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五监区,我们三个人必须在一起。我马上去找赵教,无论花什么代价都要将你调在一起、一起去三监区,实在不行……”王强说着放下了自己搭在钟明肩上的手,准备往管教办走。
  钟明一把拉住了王强,“不用找了,赵教不会来。今天下人,只有伊教来,找也没有用,一时改变不了,计划没有变化快。”  王强望了望钟明、又望了望王兵,喃喃道:“这太突然了,怎么会这样?”  王兵用他那只独眼瞪了一下钟明,随后对王强说道:“他早就知道、他自己会下五监区,他不想与我们在一起了,对不对?”王兵一说完、对着钟明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王强一听王兵这么一说,一时仿佛像泄了气的皮球,望着钟明不由自主地问:“你不想与我们再一起了?所以你……你……”王强本想说:所以你就一直骗我到现在才肯说实话。可王强说了两个有气无力的‘你’字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就停下了。他实在没想到、钟明会骗他;也不想钟明会骗他;更不敢相信钟明会骗他!  钟明将身子扭了一下,看着远方忽隐忽现的山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骗你们,也不会骗你们,我原本认为自己会留在这里的。”钟明说到此,‘哎’地叹息了一声,“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了,脑袋没有想事情,所以有这么一个原本不该发生的插曲。任何人也不能怪,只能怨自己的脑子不管用,你们走好吧!”说完这些、钟明准备抬脚走。
  王强猛地一把将抬起了一只脚的钟明一拉,将钟明拉了个踉跄。王强双手抓着钟明的两只肩膀,瞪着眼望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既然这样,那你先在五监区呆着,一个月。”王强说完了‘一个月’三个字后,松开了抓着钟明的右手,升起三根手指接着说:“一个月、三十天之内,我将你弄来三监区,怎么样?”  钟明摇了一下头,对王强咬牙切齿地说:“不行,既然去了、我就要混个样出来。一年、一年时间,如果一年内我还没有混好,你就将我弄到你们一起。我就不信,别人会玩的招数,我会玩不了?我一定要玩出来给别人瞧瞧!”说了瞧瞧两个字,钟明接着同王强讲:“我这里一共还有三十条烟,原本以为我会留下来、就让你与王兵拿二十五条走,自己留五条就够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所以、你与王兵就带走十五条,我留下十五条。”钟明的话刚讲到这里,一监区接人的干部来了。  接人的干部到了管教办,与伊教办好了交接手续后就到楼下球坪,照着清单大声对楼上、楼上喊名字,一连喊了两遍。  楼上、楼下从各个组里面出来了一些背着行李、提着袋子的人,陆陆续续到接人的干部面前报到。
  接人的干部照着人名、一个个划,划完了,接人的干部就整队将人带走了。  一监区一走,二监区来了。二监区人一走,三监区来了。  三监区的干部从楼上管教办一下到大球坪,第一个就喊王强、随后就是王兵,等等。  等人一到齐了后,三监区也走了。王强、与王兵在跨出大门时,朝着站在楼上屹立着目送他们的钟明挥了挥手。  钟明也朝着他们俩挥了挥手。  他们俩一走,一个像幽灵一般的人来到了、走近望着大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钟明身旁说:“他们走了。”  钟明斜眼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毛大哥后、一昂头,“走了,马上就轮到我到五监区去了。”  毛大哥脸色快速变化了一下,“不可能吧?听人说是我下五监区、你留下来干宣鼓。”  接人的干部轻轻说了个‘好’,随后让大家摆好队形,随他出发。  出发两个字一完,接人的干部就提起了钟明装烟的白色铁皮桶。
  钟明连忙向接人的干部说谢谢。  干部让他走最后面,自己则提着他的铁皮桶、走在前面,喊着口令。  队伍一到五监区,接人的干部大喊:“杨矮子、快下来,新人来了!”喊完后,三十来岁的干部将手中提的铁桶放了下来,随后让所有新人列成两队、报数。  报完数的钟明马上走到干部跟前、掏出一包昨晚大狗给的万宝路,开接人干部的烟。  干部接过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后问道:“家里送的?哪里人?这么细就抽烟了?”  钟明回道:“东兴的。”  刚点上火的干部立马又问道:“知道王少吗?”  “王杰中,我们东兴南边的。”  钟明话一完、刚抽了一口烟的接人干部瞪着他说:“你认识王少?怎么没听王少提起过哎!”  钟明一下捕捉到了干部的脸色,不紧不慢回答:“原本我想留在集训大队的,我在那里干了两个多月的宣鼓。”  钟明刚住嘴,只见一个矮矮胖胖、有些秃顶、五十来岁的犯人拿着个本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矮子还没有到接人的干部面前,就笑容满面地喊:“王队,多少人?”  接人的干部一指两队人说:“三十九个,楼下二十个、楼上十九个。至于他……”说到此王队指了一下钟明,对矮子说:“把这个小家伙放畜牧分队。”  杨矮子笑道:“明白,一切按您的指示办。”杨矮子说完打开了自己的本子,看着钟明问道:“小家伙,叫什么名字?”  钟明没有回答他,而是上去一步先开了一支烟给他后说:“杨老哥,我叫钟明。”   矮子接过烟递给王队说:“您喜欢抽外烟的。”  王队用两根手指一下夹住了杨矮子递上的烟,“天太冷,我上去了,你分好就行了。”王队对矮子一说完就走了。  杨矮子接着问了钟明的学历、籍贯等一些程序问题后,让他站一边去,接着问其他人。  问完了所有人后,杨矮子转过身大喊:“楼上、楼下积委来接人,楼上十九,楼下二十!”  杨矮子声音一停,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来到矮子跟前问:“我二十个?”  矮子点了一下头,叫了二十个人的名字后,让来人带走。
  来人手一挥、喊道:“刚才点了名的兄弟们跟我上。”  二十个点了名的人就提起自己的东西走了。  他们一走,一个二十七、八岁,身子有点横的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矮子对来人说道:“十九个人、你带走十八个,那个小屁屁,王队安排畜牧分队了。只判了十年,有点来头的。”说完杨矮子对着钟明一挥手,示意跟他走。  来人看了钟明一眼,对矮子说道:“这么个小屁股,送给我都不要,到时挑砖不起,要哭爹喊娘,老子难受气。”  矮子提起钟明伸手准备提的铁桶说:“你拿好其他的,我提这个,走吧。”说着矮子又挟起了本子,提起铁桶迈了一步说:“哎、看样子,过年赢了点烟啦,小家伙!”说完矮子扭头望了望钟明。  钟明跟上杨矮子,问道:“这里有个李奇良、您认识不?”  矮子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李奇良,你们又不是老乡,找他干什么?”  “集训大队有个人托我给李奇良带个话。”  “等下、看到李奇良,我会对他说。”  矮子将钟明带到电视房,问正在检查刚才上楼所有人的行李的人、要不要检查一下钟明的东西?
  正在检查的人回了句:“你帮我检查一下就行了。”  矮子回道:“我才不查,万一要是有凶器别捅我,捅别人,小家伙。”矮子说完对着钟明笑了笑。  钟明望着矮子说:“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要捅人、我也不会捅你的,只会捅有仇的。”  矮子将钟明带到楼上十八组门口,“小家伙,你会养猪吗?”  钟明稍稍一皱眉,回答:“不会。”  矮子怔了一下后再次问道:“不会养猪,那就放牛好吗?”  钟明沉吟了一下,说了句:“好。”钟明此时不知,就因为他这一个‘好’字,很快他就将面临的是什么?正是:一‘字’惊起千层浪!  矮子将他带到二十一组门口后,对组里喊了一声:“胡友来,给个新来的到你们组,宝哥呢?”  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站起来回道:“宝哥锻炼去了,谢谢杨哥关照。”  矮子指了指组里面的一个空铺对钟明说:“就那个空铺,你睡好了。”说完矮子放下了手中的铁桶。
  钟明马上开了一支烟给矮子,矮子接过烟后对胡友来一甩说:“接住。”  胡友来双手一合,接住了烟,让钟明进组。  钟明走进去对组里的七、八个人开了一圈烟后,提起被子放上铺。  胡友来告诉铺被子的钟明,铺上不能有杂物、杂物统统放阁楼上。说着胡友来指了指一小间阁楼,告诉钟明、将东西方那里就行了。并问钟明自己有没有锁?有锁就自己锁上好了。  待钟明开好铺、放东西上阁楼时,胡友来忙扯了扯钟明的被单,告诉他:每天被子必须整理好,不然要扣分。并问他判了多少年?是哪里人?  当钟明回答完后,一个四十来岁、有点络腮胡子的家伙说道:“十年来了这里,关系户吗?”  另外一个说:“那还用讲!”  “肯定关系户,不然怎么不放红砖山上去锻炼、锻炼,直接下这里?他娘的,老子挑了十年砖,才混到这里来的呀!”一个外号叫泥鳅的瘦子说完问钟明是走的谁的水路?
  钟明想了一下,回道:“没有走水路,只是认识一个东兴老乡、王杰中。”  组里几个人‘啊’了‘啊’后,其中一个说道:“难怪啊!”  钟明放完东西就给组里面的人每一个铺上丢了一包烟,组里的七个人马上说道:“小兄弟,这么客气!”  钟明没有回答,望着胡友来问道:“胡大哥,您认识李奇良吗?”  胡友来马上回道:“认识。你与李奇良是什么关系?”  钟明又将对杨矮子说的话、对胡友来说了一遍。  胡友来一听,就说自己去找李奇良。  一会儿胡友来带来了一个矮个子、但看上去很精神、三十来岁的人来了,胡友来对钟明说:“你找的李奇良来了。”  钟明马上开烟给李奇良,告诉李奇良:黄大狗有话传给他。说完他对李奇良丢了个‘出去说话’的眼神。李奇良就将他带到了厕所边上。  钟明塞了一包烟给李奇良后将黄大狗的纸条给他,李奇良看了看纸条后、就问道:“谁安排你到畜牧组来的?”
  “是一个姓王的干部。三十来岁,个子高高的。”  “恩,他叫王兴东,是管教办的狱政干部。专管档案、报材料这些事,在管教办仅次于抓改造的教导员,比其他干部说得起话一些。”李奇良的意思是要钟明找机会送几条烟给王队长,有个干部罩着好些。王队长对自己罩着的人是比较铁的。   李奇良向钟明介绍了整个五监区在外挂的是建材厂的牌子,实际上是监狱的副业队。监狱有几百号人在山上烧红砖,烧的红砖一部分是给监狱自己弄建设用的;一部分是卖给附近的人修房子。还有种菜的一组、十六个人,再就是养猪的两个组,以及看牛你们的三十二个人,这些个人成为畜牧分队。  以前还有十六个人养鱼,也属于畜牧分队。但去年,管教办将养鱼的十六个人划到了管教办,归监区伙房的生活管理员管理了,现在不属于畜牧分队了。  这个监狱因为生产红砖是体力劳动、很辛苦,所以纪律管理比其他监区松懈一些。下雨、下雪会休息,不用学习,自由活动。  接着李奇良介绍了自己是中队宣鼓,也是学纪员。本来教育科在三月一号开学的,因为下雪没有开课。说到这里、李奇良告诉钟明:如果没有初中***的人,都要参加文化学习,不想参加就到教育科去想办法。
  钟明告诉李奇良,自己是个高材生,不用参加监狱组织的文化学习。  李奇良一听钟明这么说、就问道:“那你怎么不想办法去教育科?有***的人只要稍微走一下水路就可以了。”  钟明沉吟了一下、回道:“我刚来,不懂这个套路。”  李奇良轻轻拍了拍钟明的肩膀说:“你想不想去教育科?我可以帮忙,到教育科找一个相好的老师,搭好这条线。但是搭这条线,必须感激别人、送几条烟抽抽。”  钟明本想一口回绝,但想了一下后回道:“等过一段时间后看看吧,有必要的话、就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  两个人聊了一阵,李奇良问钟明有没有钱?有钱的话可以去小卖部买菜。  钟明回答:“我账上还有三百块钱,只怕今天还不能到账、不能买菜。”  李奇良就告诉钟明:只要账上有钱、就不要紧,可以赊的。这里不是集训大队,这里的人已经铁钉钉了、呆在这里,所以小卖部的人是会赊账,等钱到了除。
  钟明听李奇良这么一说,就讲自己等下去赊一下试试。如果成功,就叫李奇良一起吃。  两个人聊了很久,钟明不断地开烟,李奇良心情很好,不住地向钟明介绍监区的情况。  两人一直聊到了吃饭时,李奇良才走。李奇良让钟明先下去赊一下账,看能不能赊到?如果不能赊到,他李奇良再去帮忙赊。  钟明担心李奇良知道了自己究竟有多少钱,就笑着回绝了李奇良的好意,说不用麻烦他了,如果赊账不到,自己就坚持……  李奇良一走,钟明径直走回了组里问胡友来,像他这种新来的,可不可以赊到菜?  胡友来笑着回答道:“你有那么多烟,去赊账干吗?你用包烟就可以买到一个青菜炒肉,一个可以吃两顿。”胡友来告诉钟明:整个监狱里,小卖部菜最好、最便宜的就是五监区的。因为五  监区自己养着猪、鱼、牛,还私自喂着鸡、狗、羊的。  钟明听后问道:“怎么还有这些动物?”  胡友来就解释说:“一些余刑只有一两年了的人,平时表现又好,与干部们有一定的局,就安排在外面守鱼、守牛、守猪。”
  “他们是谁?在外面、他们难道不会逃跑?”  “去外面外宿的人、都是已经改造十多年了的,刑期不长了的人,再呆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回家了。他们在外面自由得很!”  胡友来一说到这里,泥鳅嘿嘿笑着接过胡友来的话说:“你有钱的话,还可以干这个……”说着泥鳅做了个很暧昧的手势。  组里面的几个人立马骂泥鳅,“没有见过女人的家伙!”  钟明下楼用两包烟买了一份菜上楼,邀请李奇良同他一起去二十一组吃晚饭,随后端着菜走到自己组里门口,将菜放在餐台上。  钟明刚一放下菜,一个大个子走过来看了看餐台上的菜说道:“新腿子,老子晚上与你一起吃。”  钟明望着一眼、眼中带有凶光的大个子,没有吭声。  大个子嘿了一声,一脚踢向了他。   没有防备的钟明被踢得一连退了好几步,头一下碰到了墙壁,当时就鼓了起来。
  钟明摸了一下后脑勺一把,一冲到了大个子跟前、抬手就是一拳。  大个子不躲不闪,飞起一拳迎上了钟明的拳头。  “完了!”组里的几个人暗暗心惊,知道今日不好收场了,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钟明与大个子的拳头一碰,‘叭’地一声,钟明顿时觉得一阵心痛手麻,脚步连连退了几步才站稳。  刚站稳,大个子跨上两步,左右开弓对着他的脸就打。  钟明偏过左脸,右脸却没能躲过。‘叭’地一声响后,右脸顿时印出了五个红手印。  本来想出手拦的钟明,因为刚才与大个子碰了一下拳头、手还在麻木,没有及时挡住。钟明内心也不想抬手挡,因为他明白,他自己的手再与大个子的手相碰的话,手挨的痛比脸上的痛会更难受。  大个子望着挨了一巴掌的钟明,‘嘿嘿’地笑了两声,“小屁腿儿,反应还挺快,怎么不还手了?你还手啊!”说着大个子一扬手,拍了钟明的头一下,“你还手啊!”  钟明一咬牙,但手不停使唤,只抬上半道上。
  胡友来见大个子停手了,连忙上前来、笑着对大个子说:“宝哥、你怎么与一个小屁屁计较呢?走,吃饭去吧。”说着胡友来轻轻拉了一下大个子。  大个子没有动,组里的几个人也走上来,推的推、拉的拉。其中一个人说道“宝哥,这小子还小、刚来,还不懂事,别为难他。”  “就是、就是,宝哥,走、吃饭去,别和他一般见识。”  宝哥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子见他小、逗一下他,他奶奶的、他不理我,居然还敢同我还手,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钟明捂着被抽得火辣辣的脸,望了望盛菜的盘子,一种屈辱感涌上心头。。。   钟明知道就算自己没受伤,也打不过大个子,更何况伤还没有好。此时、进行报复,只会自取其辱!更加丢人、吃苦头……  但钟明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门口,红着眼、瞪了一下大个子。  大个子伸手一指钟明,一下站了起来,‘哈哈’笑了两声后说道:“乖乖,你个小杂种、胆水可以啊,还敢瞪你大爷!”  组里的胡友来、泥鳅几个人一待大个子身形一定,就七手八脚地拉的拉、按的按、让大个子坐下,纷纷劝说道:“宝哥,人家还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子。瞧他那嫩样儿、你别跟他计较。”
  组里一个人冲上来推钟明,轻声细语地在他耳际边说了几个字:“不想死、就快走!”  钟明被推到厕所过道上,推他的人、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这个大个子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他不光是在五监区、而是整个监狱几千人中都有名的硬腿‘宝哥’!你见到他要避、不可硬碰。  整个监狱里面的人、不管是谁,都敬他三分;怕他三分;靠他三分;还有一分、你这辈子都不要知道的为好!”  钟明不服气地回道:“他能打死我,也吃不完我!”  推他出来的人连忙劝道:“小家伙、忍一忍,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吃饭时,钟明因为心中有气,只吃了一点饭、就没有吃了,将菜分给组里面几个先前帮忙拉了大个子的人,然后上铺蒙上了头。  蒙着头,他咬牙忍住了屈辱的泪水。发誓:必报此仇,否则誓不为人!  那一晚、钟明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做了一个锻炼的计划。  通过旁敲侧击,他知道:宝哥、两年后,就大概可以假释回家了。
  他在日记上写下:两年内、我要当众羞辱他‘宝哥’!有机会,我就要杀了他!  从此,他一天、一天地咬着牙,加重自己的运动强度,以求尽快恢复身体。  天刚有一点朦胧亮光,人们还躺在热乎乎的被子里、睡得正香时,年轻的钟明起床了。  他想此时电视房应该还没有人,自己可以去做运动。  但当他踏入电视房时,只见值班的人下面盘着一个煤炉,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而靠着电视机旁边的两个窗户却开着,一个身子瘦瘦的人正站在窗口边,迎着冷冽的北风在吹。真是: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  钟明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做自己的运动。  钟明做了将近一个小时,屹立在窗口的人也就迎着寒风站了那么久。准确地说,他站的时间更久。因为他比钟明先到电视房,钟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一个小时的运动,让钟明出了几身大汗。  做完运动,才响起了起床铃,他拖着虚脱的身子走回组里。   一连三天,钟明一天比一天早,但屹立在窗口的人好像与他作对似的。钟明早、他总比钟明更早!
  终于在第三天,钟明做完运动后,他忍不住好奇心、向胡友来打听,询问胡友来:每天在电视房窗口、迎风而站的老头是谁?  胡友来告诉他:十多年前、他胡友来刚来时,就听人说这个老头已经来了十多年了。如今他胡友来都快要回家了,可是老头还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只有一些口头传言说,这个老头从这个监狱一建成,他就来了。他的详细档案也不在这个监区,而是在狱侦科的绝密档案室!干部们都叫他‘柏林K’。柏林K很少与人沟通、来往,干部们也不找他,柏林K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胡友来最后神秘兮兮地告诉钟明:他已经来了十五年了,好像只见过有主管改造的副监狱长与教育科的人来找过柏林K二、三次。平时监区干部都不找他,他也从来都不违规违纪,也不干任何  事情。吃了饭就看他的周易与一些奇门怪书!也从来没有人来探过监,只是每个月、他都有从台湾汇过来的钱,从来没有间断过一次!于是有人说他很可能说间谍。但具体情况、无人知晓。  一些与干部们走得近的犯人们也出于好奇,试图从干部那里打听一下,但每个干部都只说他是台湾人,不要乱猜测、少打听。因此,犯人们之间对他的各种传说都不是很准确。也没有一个人能走近他,他与人就是格格不入……
  第四天,雪下得特别大,风刮得更猛烈。  钟明出于善意,就走近屹立在窗口的老头身边,说道:“风太大了,刮久了不好,您今天要不就少站一会儿吧?”  老头面无表情地回道:“极寒极冷、极热极躁,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之后,无论钟明说什么,老头都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而一直迎风站立。  值班的马上来拉他,激动不已地问道:“刚才、他对你说什么了?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钟明就将老头刚才说的话、讲给了值班的听。   值班的老头一听、调侃道:“小家伙,我在这里值班了十年,整整十年!期间,我不知道问了他多少次话,他从来没有开过金口。你小子有福,只与他一起认识了几天,他就开口教你真功夫了!看来你们俩是有缘人啊!缘份天注定。”值班的老头说完、羡慕的眼神望着他。  钟明不置可否地离开了,继续运动。
  在钟明下队到五监区的第五天下午,他正在午睡中,杨矮子轻轻推醒睡梦中的钟明,告诉他有老乡来找。  钟明以为是王强与王兵来了,就没有问是谁,匆匆随杨矮子到他的小房子里。  一进门,只见教育科的李老师正在与几个值班的大队积委在聊天。  钟明一见李老师,连忙喊道:“叔,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来了?”  李老师有些责备的说道:“你这孩子,真不成熟啊!昨天我见姓毛的来教育科领报纸、才从他的口中知道你没有留在集训大队,而下来了五监区。究竟怎么回事啊?”  钟明一边给房子里的几个人开烟,一边回道:“我也没有弄明白,我就被下到这儿了!”  李老师叹了口气,对他说:“有什么事、你同我讲,我给你整。你依靠姓毛的他们,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真心帮你!”说到此、李老师话语一转,“不要紧,我昨天已经与邹科长沟通了,也把你写的一些文章给他看了,邹科长答应帮你、弄到教育科去。”李老师说完将手中的几张报纸打开,指着《忏悔之心》上面刊登的《高墙内吹响的集结号》说:“你的这篇文章刊登了,写得不错。”
  房子里面的几个人一听,马上有人反问道:“李老师,是您替他写的吧?让我看一看。”  李老师将手中的报纸分给了房子里的人,“这是他自己写的,他的文章比我写得好、更有档次。”  几个人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地望了望钟明,其中一个人开口问:“李老师,教育科的帮人写一篇上《忏悔之心》的文章,什么行情?”  李老师没有回答,眉宇间显露出一丝不悦。他知道很多人都盯着教育科的减刑分,也盯着他自己的位子。很多事他自己虽然没做,但是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也不会做。盯着教育科的人如过江之鲫,一个个都想走水路、为自己捞点减刑分,这种事他制止不了,也无力制止!  杨矮子捕捉到了李老师眉宇间的不悦,暗道一声:不好。随后笑容满面地望着李老师说:“我们李老师是什么人?还在乎你那点米!我来了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李老师和水路沾过一丝边!你要再胡说,当心上头整废你!”说完杨矮子望着李老师一直傻笑。  四十多岁的胖子一听,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啪、啪’甩了自己两个嘴巴,笑着对李老师说:“李老师、您别见怪,我这张嘴就是烂,口无遮拦、乱说话。”
  李老师与几个人扯了几句,就将钟明叫出来。  杨矮子认为李老师要走,就挽留。  李老师告诉杨矮子,自己不是要走,而是单独有几句话要与钟明说。  矮子知趣地让李老师与钟明出门了。  李老师与钟明一出门,刘矮子就指着胖子、恨铁不成钢地说:“胖子啊胖子,我们都是来了十多年的老腿子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有些话能对什么人说、不能对什么人说,你还不懂?大家都清楚关于李老师的传言,你还当着他的后辈这么问他,不是打他的脸吗?要走教育科的水路,你就与楚老师、王老师联系啊!”  胖子讪讪的苦笑了一下,“我……我……我、这不是一下说漏了嘴吗?他是教育科的头头,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我当然就想……”  “你娘的,你以为就你想,我们不想!这个监狱,谁不知道、要是搭上了他李老师这条路,最少能提前好几年出去!”
  “我估摸着,李老师挺在意关心这个钟明的,或许我们可以……”  矮子与胖子等几个人在房子里开始扯一些关于监狱内做***手的事。  李老师与钟明走到厕所边上,李老师就对钟明说:“我已经与邹科长沟通好了,只等家伙一到,邹科长答应、一个月之内将你调到教育科做教员。所以我特地来问一下你,你到底是想去教育科不?还是去三监区、与王强他们俩在一起?”  钟明满脑子想着报复宝哥,就骗李老师说:“我已经与这里的王东兴狱侦科干事搭上了线,王队长对我很好……”  李老师听他这么一说,沉吟了一下后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如果呆不下去了,你就给我捎个信。我会找干部沟通,将你调到教育科去。”  两人正聊着,杨矮子来了,矮子笑嘻嘻地对李老师说:“李老师,我刚准备去小卖部买几个菜、留您下来吃个便饭的,可小卖部的老乡、早茂兴一听是您来了,就讲他自己请。”矮子一说完指了指电视房旁,告诉李老师:早茂兴已上楼来请您李老师来了。  李老师对矮子说:“我与他不熟悉,吃他什么饭?”
  矮子马上向李老师介绍早茂兴是他杨矮子的老乡,为人可以。刚才他要买菜,早茂兴知道他杨矮子是要请李老师吃饭,他就不卖菜给矮子。矮子说道这指着一个五十来岁从电视房向这边走过来的人。  只见早茂兴远远地就伸着手喊:“李老师,什么意思?来这里了、不去老同改那里坐坐,却跑我老乡这里聊天了,也不关心、关心下我这老同改。”  李老师右手与早茂兴握着手,左手推了推眼镜道:“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在三监区的吗?”  早茂兴回道:“一言难尽啊!走、下去,我刚不听老乡讲,还不知道你来了这儿。这么冷的天、你跑来有啥子事?来了更好,我正准备去教育科找你。”早茂兴一口气说到此,又说:“我准备了一个牛蹄火锅,一起下去吃点,品一品。两个老同改、好好聊聊!”  李老师推辞了一翻,但矮子与早茂兴都拉着不放,讲李老师难得来一趟,火锅也弄好了,非吃个午饭不可。  早茂兴最后笑嘻嘻地说:“你爱喝茶,铁观音也泡上了。”说完早茂兴就拉李老师走,并让矮子拉浩云一起去。
  四个人一到楼下小炒部,早茂兴就告诉李老师:他去年在三监区开小炒部,干部让他买了一段时间的白酒。有人喝了酒后打伤了一个同改,被狱政科关了。因此,监狱就将干部调动到保卫科去值大门班,早茂兴也因此记过、扣了四十分,还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的禁闭。  李老师问道:“你替干部扛了?”  矮子说:“肯定都得背了,不背行吗?”  早茂兴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办法?在这里只有替他背了。原本以为可以挣一点的,最终却落得个人财两空。现在,我到了五监区,再也不帮干部还是犯人弄白酒了,打死我也不弄了!这个钱还是不要想了的好,早一点减刑回家才是硬道理!在这里、无论混得多好,都不如外面……”  早茂兴发表了一翻感慨后,就对李老师说:“今年不论怎么样、你都要帮帮我,帮我弄点分来。”  李老师回绝,他弄不来。
  早茂兴听了,怔了一下,矮子马上说:“李老师、你不帮也可以,你只要帮我这老乡联系一个人弄就好了,不管怎么样都可以。”矮子说到这里、说他自己经常去教育科,知道行情。他老乡早茂兴有钱,只要李老师帮忙联系一下就可以了。  在矮子与早茂兴的一翻又一翻攻势下,李老师最后答应帮忙,给早茂兴弄一个优秀学员。要矮子过两天报上学员名单时,报上早茂兴……  大家正聊着这件事,只见宝哥提了一只鸡、朝小炒部走来了。  钟明一看到宝哥就两眼喷火,瞟着正在挥刀切菜的人手上的菜刀,并动了一下身子,脑中想着:趁大家来不及反应,立马跑过去抢了菜刀,冲向宝哥……趁他没防备,砍死他!  这个念头一闪,他眼中当时充血、红了,一下站了起来。  李老师问道:“钟明,你呆着干什么?”  钟明一听李老师叫自己,一下缓过了神来,“我想去上个厕所。”   早茂兴用手一指后面,钟明就走到后面,点上烟,考虑该怎么报复宝哥。  他脑中充血地快速想着各种有可能袭击成功的方法。  只见外面宝哥与李老师在打招呼、客套。
  待他们俩客套了两句,早茂兴就调侃宝哥,“宝哥,你是不是想减刑、想回家、想疯了?把鸡给李老师炖了,让李老师给你弄点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宝哥马上爽朗的问:“李老师,想吃吗?要想吃、我马上去整。”  矮子笑道:“宝哥啊,你这人真是……问客杀鸡,难道李老师说要?人家什么档次、什么素质,与你一样?”  “我……我……”宝哥一连我、我、我的说了几个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宝哥心中暗急,自己什么都能干、会干,咋就这事都不会说了呢?  李老师说道:“宝哥,你别听他们俩老乡的,他们同你说着玩而已。”  躲在后面的钟明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匆匆两步走进去、对宝哥说:“你不就想要分吗?把鸡整了、炖了,我给你弄五分。”说这话时,钟明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火光后、脸上阴阴笑了一下,随后又平静了下来。  宝哥一听,马上对他骂道:“你小鬼孙子,寻大爷我开心!信不信、老子一拳废了你小命?”宝哥话一完、脸上呈现上了肃杀之气。
  李老师一听,‘哈哈’笑了两声说:“宝哥、你真宝!如果,他肯帮你弄分,你就真碰对人了,他写一篇文章就可以了。”  “对、对,宝哥,快把鸡整了、炖了,一起吃。”矮子说完这话,就告诉宝哥:钟明会写文章。这两天《忏悔之心》都刊登上了,宝哥抬头瞪眼将钟明看了一遍,他看不明白,这个小子难道还有两把刷子?胆水可以,难道还会真会写文章?能给老子弄分来?  李老师不吭不卑地说:“宝哥,你看什么看?以后他就是这个监狱的第一支笔!”  宝哥望了一眼李老师,对钟明一努嘴问道:“小子,你真会帮我整吗?”  钟明心里回道:我不但会尽心帮你整,我还会想办法给你整点别的,我要你去死!但他嘴上却笑着回答:“你有鸡吗?我吃了鸡,自然会帮你。”  不待宝哥回答,早茂兴与矮子马上催促宝哥快去弄,炖了后好吃。   宝哥瞪了瞪钟明,钟明始终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宝哥扭转身子就提刀杀鸡。  杀了鸡,早茂兴就对宝哥说:“宝哥,我这里只有啤酒、没有白酒,李老师与钟明都喜欢白酒。要不,宝哥、你去弄两瓶白酒来?”
  宝哥一听,立马起身就走。  宝哥一走远,早茂兴就说道:“这王八蛋、一天到晚就想着减刑回家!”  矮子则对钟明说道:“如果你真帮他弄来分,他以后就会对你恭敬有加。有他罩着你,这个监狱、也就没有几个人敢对你怎么样了!”  钟明脑海中早已有了一个计划,“放心,这个粗大腿我还是知道抱的,我会把他弄来分的!”  吃过晚饭,宝哥就从矮子那里取了刊有钟明文章的两份报纸、看了看后,送了一条烟到钟明手上。  钟明看了看宝哥手上的烟说:“宝哥,你拿这个出手、不符合你宝哥在这个里身份吧?我不抽这种烟,最差的也要抽五块的。”  宝哥一听、立马走了。半个小时后,宝哥弄来了一条五十的烟、给钟明。  钟明看了一眼、没接,淡淡地说了句:“丢我铺上。”  宝哥转身走向他的铺位,心道:你个小鬼孙子,你就得意吧!你就使唤你大爷吧!现在你牛,到时候你给老子弄不来分,老子让你哭都没机会哭!
  宝哥将烟往钟明铺上一放后问道:“你啥时候、开始给我写?”  钟明回道:“心情好了、就写,这事、你别操心,也别问……”  宝哥听后,脸上红一块、?一块地悻悻然走了。   钟明望着走向二十二组的宝哥,脸上浮起一阵笑意。他用力紧紧地捏紧了拳头,暗道:宝哥,哼!  第二天,王强、王兵在铁拐李与飘飘的带领下,来到了五监区。  铁拐李面子大,直接将几个人带到了小炒部后、让小炒部的一个人上楼叫钟明下来。  钟明一到小炒部,铁拐李就对他说道:“钟明,我可以把你弄去生卫科。”说了这句、铁拐李又讲:“别人是这个数,你则只需要这个数!”铁拐李说着先是伸手举了一个手掌后、弯下了一个小指头。  钟明向铁拐李说了声‘谢谢’后,回道:“我暂时还不想去生卫科。”  王强与王兵都劝说他,要不去生卫科;要不就去三监区。  钟明回答:“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呆五监区,五监区挺好的。”
  王强与王兵一听他这么讲,就将他带出小炒部、到球坪一角。  “钟明,我与兵仔的刑期太长。如果按正常程序走,我们是觉得没有必要回社会了,十多年后谁还记得我们兄弟?所以、我们俩决定走捷径,要弄保外,或者……”王强说到或者后停下了。  王兵接口对钟明说:“你刑期短,过几年就可以回去了,所以你在这就安心改造。我们则赌命,必须要赌命,搏一搏!”  王兵话一完,王强沉吟了一下后接过说道:“我们今天来问一下你,愿不愿意一起赌一把?”  钟明还没有回答,王兵摇了摇头说道:“但我们又觉得你没有必要、与我们一起搏,不值得!”  钟明听了两人的话,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有点不相信。昂着脸、望着王强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王强回道:“暂时,这只是一个想法。现在下雪,宝刚来不了。等宝刚哥来了,如果有人接应,就应该差不多。”
  钟明听到这里,立刻想到:报仇的机会来了!杀了宝哥,与他们一起走。  “这种事太冒险了,一旦出事、不成功,我则只加二、三年而已,你们、可能就回不来了!”说完钟明望着王强与王兵。  王兵低下头回道:“不管它,必须试一试!”说完王兵抬起头望着王强。  王强沉吟了一下,“这只是一个万不得已时的计划,主要还是想保外,如果保外能成就好了。”说完王强将自已两只手分别搭在了王兵与钟明的肩上。  三兄弟一时沉默无语。  “杀了宝哥,从此亡命天涯!或许,这就是我以后要走的路吧!”想到此,钟朋不由地自嘲地笑了笑。忽然,钟明说道:“对了,我们可以让赵永刚来。赵永刚就比他哥强,手下又有人手,这样成功的几率大些,把握也足一点!”  王强接过话回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又担心他的案底消了没有?一旦他的没有消,他一入境就是自投罗网!”  “那不行,那绝对不行!我们不能把他拖进来了。”钟明连说了几个不行后望着王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赵永刚。
  “万一不行,咱们可以派人去与乔四爷沟通。咱们这里有罗大哥这条线,外面再让宝刚哥疏通一下,或许能行!我已从罗大哥那里打听了一些情况,乔四爷现在正在广招人马,急需人才!”王强说到此,望了望钟明与王兵,“要是乔四爷愿意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最多到时候拉上罗大哥一起走!”  “我认识乔四爷手下的一个人,或许他可以帮我们牵头。找乔四爷帮忙,可能有用。”钟明说完,三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王兵突然冒了句:“强哥,这件事、你别急的,一定要想好!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失败了,那我们……”王兵说到此,低下头、不住地摇了摇。他知道:这种事一旦失败了,像他与王强这种刑期的人,将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十死无生!  钟明激了句:“怎么、你怕了?”  王兵独眼一瞪,呸了一口口水到雪地上后、狠狠地说:“你都敢的事、我还不敢吗?笑话!”  王强沉思了一下说:“先进去吧,别呆太久了,会让人怀疑,我会计划好的。”  三个人又走进小卖部,铁拐李一见三个人进来了就说道:“你们哥三商量什么呢?站那外面,不冷吗?”
  王强回了句:“还不是上次那三个女孩的事情……”  铁拐李不知是显示他生卫科大保管的面子,还是有其他目的。在早茂兴提出请他们吃饭时,铁拐李就一口代王强与王兵答应了。  吃过饭,钟明想着王强提起走捷径的事、心涌澎湃!想到自己从娘胎里出来后、自己的娘都还没有打过自己,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一个宝哥、无故打了一顿。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仿佛要找出当天被宝哥打肿的那肿起来过的地方。随后又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的脸颊,当时脸颊上那被宝哥抽得痛彻心扉的痛;宝哥那目空一切的眼神;组里面的人看着自己的表情……  当时的场面,一切都历历在目,难以忘怀!如跗骨之蛆,无法驱散!  钟明一想到能杀了宝哥、为自己报仇,心中就激动不已,身子也因为激动而轻微颤抖着!他咬牙切齿地望着斑斑露露的天花板,出神。  无论钟明怎么早,每天迎风而站的老家伙总比他更早。  半个月后的一天,当他锻炼完,大汗淋漓地虚脱着扶在窗户喘气时,老头破天荒地走近他身边、缓缓说:“年轻人,不要急功近利。你这样锻炼下去,只会对你的身体百害而无一益。要遵守天道,循序渐进。”
  钟明咬牙回道:“生命在于运动!”说完他脸色惨白,两眼喷火地望着老头。  老头不动声色地眺望着远方说:“你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人体其实就是一部机器,过度地消耗,会让你油尽灯枯。真正的武术是、气!只有将人体的剩力渐去,让新力再生,才能渐入上乘。你的资质不行,无论你多么拼命锻炼,你也只可炉火纯青、而不能升堂入室,你还是改学别的吧!”老头说完望着远方的眼中突然闪现出一种令人生畏的光芒。  倔强的钟明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我就不信,我会练不成。我天生的执着与毅力、无人能比!”  老头依然不看他,只淡淡地回道:“每一个生灵,上天都赋予了它一种天赋,只有极力发挥自己天赋的生灵,他才会有所建树;反之、你要趋短避长,那么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只能演绎成一个碌碌无为之人,平庸淡谈之辈。”  可惜,当时的钟明没有明白老者这几句话的深远寓意。而一门心思想着报仇,复仇让他失去了人性的灵异,复仇之心演绎出了后来的一些悲剧!  四月,北国停止了下雪,但依旧乍暖还寒。隆隆冰雪慢慢消融时,副业队的人开始议论:又要上山挖土挑砖了!
  没有人顶,我不转载了,喜欢这个帖子的人可以去杂谈看水冰月老师写的《偷,在监狱服刑十二年的弟弟带回来女警媳妇与他们十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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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更新啊,楼主
  你看了我的经历,会受到一些启发,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但偏偏为爱受很大的伤  我和最后一个男友谈了三年,彼此都很用心  我无数次憧憬着未来,但没想到去年有一天我男友跟我提出了分手,并且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甚至想到了做傻事,但又不甘心  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态,我找了一名算命师傅,师傅道出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玄机,毕提供了解决方法  还真有效了,一星期左右他和动联系我要求复合,我们现在过得很稳定,已领证,年底结婚  我记得大师的Q为:二,,五,零,三二,七(转为阿拉伯数字,共十位数)六,零,二,二  蹇,利西南,不利?北,利?大人,?吉。  井,改邑不改井,无?无得,往?井井。汔至亦未?井,羸其瓶,凶。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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