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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出生在这片贫瘠而苍翠的小山村的何柳,生得就像山坡上绽放的野菊,有着自然清新而淡雅的美。大家都习惯亲切地叫她柳儿或柳柳。不过,柳儿嫁到邻近的巫家村的巫二娃家,婆婆巫老太却从来不拿正眼瞧她。村人在巫老太面前夸她儿媳妇漂亮可人时,巫老太总是撇撇嘴巴回敬一句,我儿子不也长得帅嘛!  原来在巫老太眼里,柳儿像个“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弱柳扶风般的体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光有个好看的脸蛋有什么用?在农村可讲究个实惠,身强力壮,做活麻利又能生养孩子的女人,才是首选,像柳儿这么娇柔的身段,腰肢细细、屁股窄窄的,一眼就知道不是能干活能生养的那种女人,活像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可是儿子巫二娃喜欢。当初巫老太见儿子二十好几了还没个对象,八方托人给他介绍,可巫二娃一个都不买账,不是见一面就没了下文,就是见了几次后没了下文,或者干脆一面都不去见。原来巫二娃心里一直装着柳儿。  巫二娃对柳儿可谓一见钟情。三年前第一次与柳儿清澈纯净的、黑亮亮的眼睛四目相对那一刻,他就深深沦陷在她的一双多情又多愁的眼眸里了,仿佛被爱神邱比特的神箭一箭穿心似的,从此无可救药、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柳儿。巫二娃的心里从此也再装不下其他任何女人了,立誓要将柳儿娶到手。  柳儿当时与同村的才子,唯一考上省城一所大专院校的小伙已经恋爱两年之久,从他还未考到省城起两人就已是恋人了。那时的柳儿多骄傲,多幸福啊!全村的人都说他们是郎才女貌的绝配。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山坡上满山的雏菊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小伙甜蜜地搂着柳儿说,柳柳,你就是我的小雏菊,等着我,我念完书就回来娶你!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恰恰就是爱情。小伙去了省城后,随着书信的越来越少,最后终于真相大白,尘埃落定,他永远不回来了。他毕业后将和城里的一位有着一个有权有势父亲的姑娘结婚并留在城里工作。在现实的花花世界里,他最终抛弃了开在山野的小雏菊,而选择了城市里温室的花朵。是啊,温室的花朵也许没有山野的雏菊那么清新悦目,可是能让他的生活同样不经受风吹雨打的磨砺,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想而知,柳儿的那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不仅自己内心要承受失恋的打击,还要忍受村里人的议论和异样眼光,不管这些眼光是幸灾乐祸还是充满同情,都让柳儿受不了。她只想找个清净之地好好舔噬伤口。她变得沉默了,经常一个人跑到后山坡的蓝水湖边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  蓝水湖并不是很宽阔,水却很深。四周都是幽深的树林,在水面上投下碧绿一片的倒影,晃晃悠悠的涟漪,衬显出蓝水湖寂静的美丽和神秘。但村里大多数人是不愿轻易靠近这湖边的。据说在这湖底有许多死不甘心的女鬼,她们都是以前因不守妇道、不遵三从四德被族人在背上捆绑着大石头沉入水底溺死的。即使在白天,蓝水湖也显得神秘莫测,夜晚更加鬼魅恐怖,夜风中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女人细碎的呜咽声或者浅笑声。  若是以前,柳儿无论如何也不敢独自去蓝水湖,哪怕是白天也不敢,总感觉阴森恐怖、背瘠发麻,好像有无数冤屈的幽魂此刻就尾随在你身后,吓得都不敢回头看一眼。可现在柳儿一点不怕,她方才明白,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是不懂得害怕的。连死都不畏惧,难道说还会畏惧鬼?柳儿甚至突发奇想,想走进湖水里看看,到底会不会真钻出一个女鬼来?这样想着,于是她站起身将裤脚卷得老高,慢慢向湖边走去,走向水中,一步一步向前挪动……水漫过了脚踝,又漫过了小腿肚,接着快要漫过膝盖了,柳儿心想,真要是有女鬼来拖她,她也认命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稀里哗啦的水声。柳儿心一惊,顿时呆呆立在原地,她没有回头去看到底出现了什么,她的心剧烈地跳起来,脸上却镇静自若地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一个人从背后一把紧紧抱住了她,并使劲将她朝岸上的方向拖,并大声冲她喊道:“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呀!你对得起自己吗?”柳儿这时才看清楚,来者不是什么女鬼,而是这些日子以来总是默默无声地关心她,时常远远地跟踪她的巫二娃!还不容柳儿张口分辩,巫二娃不由分说干脆抱起柳儿就朝岸上走。  柳儿在巫二娃怀里挣扎,一边叫道:“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要你管闲事!”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这湖里到处都可能有暗流和漩涡!”巫二娃不理会柳儿,继续抱着她,直到走上了岸才放下她。巫二娃身材虽说不上高大健壮,可要抱起柳儿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柳儿白一眼巫二娃说:“你以为我要寻死啊?我不过是想下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女鬼呢!”  巫二娃一听笑道:“哟,小姑奶奶,你真舍得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说完,又将柳儿一双柔软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眼睛炽热地看着她,一脸真诚地说:“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真的,柳柳,认识你三年了,我就没对别的姑娘正眼瞧过,心里只有你,你要是跟了我,我巫二娃这一辈子都会待你好的,我一辈子都知足了!”  柳儿有点感动,也有点感慨。爱她的人视她为珍宝,她爱的人视她为芥草。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也由不得你选择,唯一能做的,只有认命吧!她心里慢慢开始接受巫二娃了。  柳儿的母亲还是希望柳儿能嫁个比巫二娃家殷实富足一点的,免得日后为生计操心。恰恰也有媒人来说亲,对方是一个在城里工作、家庭还算比较富足的男人。柳儿也顺从母亲的意愿,答应去和这个男人相亲。  见过后方知这个男人的相貌真可谓丑陋。两个脸颊上的皮肤凹凸不平,好似烧伤过的一样。男人说那是青春痘留下的疤痕。柳儿难以置信,青春痘能成这样?柳儿实在不敢也不忍多看那张脸,她悲哀地想,难道以后自己就要时刻面对这张狰狞恐怖的脸吗?晚上会不会做恶梦?而且还要和他夜夜同床共枕耳鬓厮磨?  柳儿却是令男人意想不到的满意。他没想到柳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可人,他笑道:“何柳啊,你嫁给我,我们也算是郎才女貌喽!”柳儿心想,是“郎财女貌吧!”  柳儿强迫自己和这个丑陋男人交往。她心想她的恋人当初都能为了攀上高枝而不顾一切,她何柳还是可以做到!她要嫁到城里去,要脱胎换骨,哪怕这个男人长得丑陋不堪!  事实却证明,女人终究是女人,或者说何柳终究是何柳,交往没多长时间,她终于败下阵来。她不得不承认,她是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男人不仅长得丑陋,人品和言谈行为举止也令人不耻。一天,当他的脸靠近柳儿,冲动地要去亲吻她的唇时,柳儿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一直以来强忍的恶心情绪,一把将他推开,逃跑了。  有这一段插曲,柳儿便更加认命了,也更加能接受巫二娃了。巫二娃虽不高大英俊,可也还品貌端正;虽不富有,可总有几分田地,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是可以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而且巫二娃多年来对自己情有独衷,就是这份难得的执着也是少有而可贵的。柳儿母亲也觉得相比之下,人还是比钱重要,也很赞成柳儿的选择。柳儿也就很快答应了巫二娃的求婚,匆匆嫁掉了自己,也好让自己早日安安心心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再有别的非份之想和其它一切念想。  柳儿像一座终被巫二娃融化了的冰山,化为了一片柔情温暖的水,将巫二娃彻底湮没……柳儿感觉被一个人爱是幸福的,巫二娃感觉爱一个人是幸福的,两人对新婚都有了全新的感受。     (二)    巫二娃的家在山坡下的一个土墙小院子里,斑驳的院墙上爬满了长青藤,倒是给这个古老小院增添了些许灵秀。巫家除了巫老太、巫二娃而外,还有一个巫三娃。本来巫二娃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可在她满十岁那年得天花而夭折,巫老爷子也是在那一年相继病逝的。从那之后,巫老太就开始求神拜菩萨,祈求菩萨保佑她的家人长命百岁,一生平平安安。只是她毕竟没有半点文化,大字也不识几个,加之一直呆在这个闭塞落后的小山村,对自己信奉的菩萨到底属于什么教派,她是搞不清楚的。有时她嘴里又冒出一句不知哪里学来的“上帝保佑”!  可不管巫老太如何虔诚地拜佛求神,小儿子巫三娃从少年是时起还是无缘无故变得越来越孤僻怪异了。他开始成天成天不出门也不干活,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晓得在做什么,动不动还要骂人,包括对他母亲巫老太也是这样,常常将巫老太骂得狗血淋头。巫老太也没辙,只能大气不出地走开。渐渐地,村里人都知道巫三娃的古怪冷酷了,没人敢去招惹他,偷偷传言巫三娃害了神经病,不正常了。巫三娃连吃饭都不和家人一块儿吃,都是由巫二娃做好后给他端到房里。甚至巫二娃和柳儿结婚那天,巫三娃都没出自己房间门。只是后来他每见了柳儿还是会和颜悦色叫声“嫂子”,甚至还破天荒地说上两三句话。巫三娃比柳儿大一岁,按理说也该处个对象了,可村里媒人没一个敢给巫三娃提亲,巫三娃似乎也还没长大,没有半点怀春的意思。  巫老太对柳儿这个媳妇呢,也可说是没一点满意。柳儿一进门,她就没给过好脸色。她觉得以前自己给儿子介绍过的姑娘个个都比柳儿好。柳儿除了那张脸蛋秀丽一点,其它再没别的长处了。可脸蛋能当饭吃啊?尤其是,巫二娃当捡了宝贝似的,对媳妇好得没点男人的气势,这让巫老太更加窝火。  巫老太还鬼使神差地担心起巫二娃的身体,巫二娃可是这个家里主要劳动力,顶梁柱子,他要是倒了,这个家可就塌下来了。她常常在儿子儿媳睡下后,光脚跑到他们房门前偷听动静。第二天围着一桌吃饭时,巫老太对柳儿发话了:“柳儿啊,你们可要少在一起,对男人对女人的身子骨可都不好呢!”柳儿听得发窘,没想到巫老太连这种事也要拿出来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巫二娃倒不介意似的,一笑置之。  柳儿对婆婆平日里的冷眼和热讽只是尽量忍气吞声。她始终觉得一家人不可撕破了脸皮,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僵还怎么过日子?受了委曲,只是自己偷偷掉眼泪或者在巫二娃面前诉诉苦,日子也就在这磕磕绊绊中继续着。   (三)    山坡上的雏菊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开了又谢,这一转眼已是三个年头过去了,柳儿已由清甜少女变成风姿绰约的少妇。只是,柳儿的肚子却依旧平平,始终没有怀上孩子的迹象。  巫老太沉不住气了,八方找人占卜算卦,看何时才能抱上孙子?这些还不算什么,巫老太姓巫,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巫神婆转世呢!她开始什么人、什么话都不相信,唯独只相信她自己手里的一枚一元钱硬币。她只要想问啥,就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捣鼓手里这枚硬币。若硬币立,就是肯定***;若硬币倒,就是否定***。除此之外,巫老太还每天打静坐、念佛念咒,每天向着窗外拜上好几次,她说,菩萨就坐在窗外的树梢上呢!  一天巫老太在饭桌上神秘兮兮地对巫二娃说:“给你说,我可以活到150岁呢!”巫二娃知道这又是算硬币的结果,笑说:“妈,这咋可能嘛?您要真是活到150岁那就可怜喽,我们都死了,看谁照顾您啊!”柳儿心里暗惊,她没想到巫老太竟然越发像走火入魔般,已经变得越发不可理喻和颠狂了,而且这三年来,婆媳矛盾是不减反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巫老太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思考二娃子的话。自己长寿,可儿子们都先她死了,谁来照顾自己呢?……哦,孙子!除非有孙子!孙子肯定在啊!……可是,何柳她就是生不出来呢?又怎么办?……这个该死的何柳,想绝我巫家的后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巫老太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觉。她下床来双手合十站在窗前对着窗外拜了几拜,然后迫不及待地掏出硬币开始虔诚地占卜算卦。大半个夜里就听见巫老太房里不断传出硬币碰撞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第二天巫老太两眼通红却精神抖擞地把巫二娃拉到一边说:“你这个娃儿啊,你说你娶了个什么媳妇啊,她就是个不能生养孩子的妖精,迷住你的心窍了,我巫家就要因为这个妖精断绝香火喽!你迟早也会毁在她手上,答应妈,敢紧休了她吧,妈拿出积蓄给你另娶个女人,好不好?”  巫二娃这次听了真的冒火了,他愤怒地甩开巫老太的手说道:“妈,我看您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您快别瞎说了,柳柳她不是什么妖精,我也绝对不会离开她,即使她不能生娃,我也认了,再说了,妈,不能生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人家柳柳的原因呢,说不定是我的原因呢?您老没听说过吗,男人也有不育的,您凭啥一定怪柳柳呢?”  “你这个不识相的,你哪能有啥毛病,别给自个儿头上扣屎盆子喽!”巫老太哪里听得进半句?这是昨晚占卜算卦的结果,她只信这个。  巫二娃无奈地摇摇头,再一次对巫老太说:“妈,您是不是中邪了呀?亏您想得出来!我自己的事就甭要您老操这份心了!”  巫老太觉得儿子不听自己话了,这一切也得算在柳儿头上,心里也就更加痛恨柳儿了。而这种痛恨几乎上升为仇恨了,好像柳儿就是她的仇人,她要和柳儿拼个你死我活!巫老太的心里仿佛盘据着一条毒蛇,时时都在啃噬着她的心,使她堕入一种愈来愈疯魔颠狂的境地!  终于有一天,矛盾彻底激化,婆媳发生有史以来的一次大战。事情是这样的,巫老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有了疑神疑鬼的毛病,总认为柳儿偷她东西,比如她穿过的棉内衣裤或者新袜子或者奶粉之类,可这一次,她清早起来就说她丢了500块钱!  巫二娃知道,柳儿绝对不会偷这钱,自己也没拿,三娃子虽神经兮兮的,可在这方面也很本份,也不可能偷,这钱一定是老太太东藏西藏,自己也不晓得藏在哪里去了!巫老太也不怀疑两个儿子,却独独认定就是柳儿偷了!柳儿百口莫辩,不知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只有对巫老太诅咒发誓地说:“我要是偷了您这钱,让我不得好死好吧?我要是偷了您这钱,操我祖宗十八代,好吧?!”可一向相信因果抱应念佛念咒的巫老太听了这话,却摇摇她那尖尖的、后脑勺秃掉一团头发的脑袋瓜子说:“你是心虚了吧?这些话都是假的,我不信!”晕!气得柳儿没了言语!  巫二娃过来劝阻,也指责巫老太老糊涂了,冤枉好人,巫老太一下跳起八丈高,捶胸顿足地嚎啕大哭道:“好啊,你们都来指责我,难道我冤枉她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我得罪你的美人了,是不是啊?你这个不孝子,你干脆把我撵出去算了!”骂完儿子又回转来继续骂柳儿:“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你偷我这个老婆子的钱你良心也安稳哪?你不怕遭雷打啊?”  柳儿气得浑身颤抖,想到结婚以来自己的隐忍和委曲,丝毫没换得一丁点信任和宽容,相反,巫老太不仅不善罢甘休,还变本加历,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她歇斯底里地朝巫老太吼道:“神经病!神经病啊你!钱丢了?你人咋不丢了呢?哪天你还要把你自己丢了呢!我偷了你的钱是吧?下回儿我还要把你偷了呢!哈哈!”  巫老太也气得浑身颤栗,嚷嚷着冲到柳儿跟前,揪住柳儿前襟衣衫不放,两人就扭打在一起。巫二娃和平日里从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这次也实在看不下去跑过来劝阻的巫三娃一起,一人拉开一个,二娃拉柳儿,三娃拉巫老太,才好不容易将两人拉开。  别看巫老太年近七旬,身子骨却硬朗着呢,加之人又长得五大三粗;柳儿虽年轻,可身子纤弱,也未能占得上风,两人脸上均有挂彩,柳儿衬衫还被巫老太撕破,露出里面穿的一条红色肚兜。巫老太被三娃子拉着,嘴里还在不停地骂:“你个泼妇,你干脆脱光了到大街上泼去!”  “呸!下流!”柳儿回敬。  巫二娃大吼一声:“你们都别闹了!你们把我逼死算了!”说完,跑到墙根下用头去撞墙壁,发出几声咚咚的闷想。巫三娃敢紧放开巫老太跑过去拉住哥,巫二娃的额角已磕破渗出了血。在场的人都吓呆了,一场战争方才暂且平息。  这天巫二娃也没心情下地干活,他一人跑到村上去喝酒解闷、借酒浇愁。晚上醉醺醺摇晃晃地回来后,又在房里吐了一地秽物。柳儿叹气道:“你这是何苦呢!喝酒能解决啥问题?还不是伤自己的身体!”边说边扶他上床歇息,又开始清理房间污物,替他擦洗身子,忙活完才关灯睡下。  巫二娃却是酒醉心明白,他对柳儿喃喃说道:“你知道吗?我心里难受,有谁来理解我?我心里的苦又能向谁诉说啊!”  柳儿赌气说道:“这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妈,谁叫你摊上这么个妈!”  “是啊,我有什么办法啊,她是我妈,就算再不对,可我还能不认她吗?……我没办法啊,柳柳,只求你能体谅我一下好吗?我也知道你委曲,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没本事啊!”柳儿在黑暗中听着,不再说话。她也知道二娃子是酒后吐真言,她也知道他的难处和苦处。唉,这日子,谁也不好过!  “柳柳,这辈子我就只爱过你一个女人,我爱的女人我终于得到了,这辈子,我真的很知足了,真的,柳柳,我只爱你,得到你我好知足喽!……柳柳,我想要你,可以吗?我现在好想要你!”  巫二娃说着摸索到柳儿身上,柳儿轻轻推了推他说:“唉呀,你一身好臭,你喝醉了,明儿再说吧,啊?”可巫二娃不依不饶,他继续趴在柳儿身上说:“不,你不晓得,和心爱的女人***是好幸福、好满足的事哦!”   (四)    婆媳战争开始进入相持阶段。两人虽不再争吵打架,但是却成了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巫老太始终还是认为柳儿偷了钱,柳儿呢,这次也彻头彻尾伤了心。婚姻绝不是单纯两个人之间的事,柳儿现在才透彻地明白。如果只有她和巫二娃,也许他们幸福和美得多,可是……现实却没有这个“如果”。她能怎么办呢?她无法改变一些事,可生活还得继续,日子还得过下去!她无法与命运抗争,只能妥协顺从。  巫老太呢,更加痴迷地沉醉于她的打坐念经念咒当中,好像她真的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巫神婆。这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安慰,因为她坚信这可以使她长命百岁,可以使她心想事成,甚至于还可以帮她惩罚一切她认为应当受到惩罚的人。  巫二娃呢,心里始终觉得还是亏欠柳儿。柳儿嫁给她吃粗茶淡饭穿粗布衣裳都没有任何怨言,可是却还要受那么多委曲,心情也一直不好,似乎都很少看到她开心笑了。巫二娃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他又怎能置老太太于不顾呢,再丑她也是娘哪!他想好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挣点钱,把小院翻新一遍,生活过得滋润一点,或许大家心情都会好点,日子也就跟着顺畅了。没多久,巫二娃便在镇上工地找了个零活,每天他在地里干完活,黄昏时吃过晚饭又步行十里路到镇上一个工地打零工,干点装卸或搬运之类,通常夜里凌晨一点才回家睡觉。日子虽苦,可巫二娃心里却踏实,他脑子里想着等活干完手里数着钞票的情景,就再不觉得累了。  可变化最大的,却是平日里行为孤僻怪异的——巫三娃。也正因为他的变化,而不知不觉给后来发生的悲剧孕育了温床,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时年27岁的巫三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闭关自守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有余了。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总像个月母子那样长年累月关在房里?他也不跟任何人交流谈心,你要想在他面前啰嗦两句,他早就不耐烦地把你扫地出门了。对女人,他似乎也从不开窍,他这样的性格可能跟任何人都搞不好,所以他也从不想找对象,村里姑娘也没哪个愿嫁给这个颓废不上进、好吃懒做、性格怪异的男人。媒人也不敢给他张罗对象,怕人家姑娘怨恨自己一辈子。  然而,巫三娃心理可能不够正常,生理上却是百分百正常的男人,在一个夏日炎热闷湿的傍晚,他从厨房洗把凉水脸回来,经过柳儿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哗哗水声,他心想柳儿可能在房里洗澡吧,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她身上的那件红肚兜,在柳儿和巫老太打架那天,巫三娃看到过的,在撕烂的衬衫里面,那一抹鲜艳的红,曾渐花迷乱了他的眼。  巫三娃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红肚兜诱惑着,情不自禁地将头凑在门缝跟前,眯缝着一只眼睛往里瞅。这一次他没有看到红肚兜,却是看到了白生生的女人身子。  柳儿正坐在澡盆里洗澡,巫三娃正好看到她侧面的美丽曲线:她略微昂起的优美的下巴;欣长的脖颈;蜜桃般的乳房上,闪着水波纹的亮光,熠熠生辉,娇嫩欲滴;修长的双腿露在木盆外,在夏日的暮色中泛着一层金色的光泽……犹如大师笔下的一幅古典浴女油画作品。  巫三娃生平第一次看到年轻美丽的女人裸体,他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美好。他那一直沉睡在心底的男性本能的欲望在这一刻被唤醒!他呆呆地、痴迷地看着,一时竟忘了身在何处,直到背后有人轻拍他肩膀一下,他才如梦初醒,吓得魂不守舍地回头一看,巫老太正站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巫三娃顿时窘红了脸,一言不发地转身跑开了。巫老太看着儿子的背影,叹口气摇摇头,向着柳儿房门在心里骂了一句:妖精!家门不幸啊!  这之后巫三娃再也忘不了这一幕了。柳儿美丽的身子总在眼前晃荡,撩拨得他的心如针尖上的麦芒,白天夜色里都难安生。巫三娃也不再像从前那么自闭了,他经常要走出房间来,在院子里溜溜,或者到厨房和烧饭的柳儿说上几句话,打点下手。  巫二娃和柳儿都不明究里,只当是三娃子性格好些了,不那么怪异了,也容易亲近人了,只有巫老太心里最明白她的这个小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她想,也许是该给三娃子张罗婚事的时候了。巫老太去给三娃子提起这事,谁知巫三娃好半天都不吭气。巫老太说:“在问你话哪,你咋想的呢?”巫三娃没好气地说:“妈,我的事儿您甭操心了,我不会去见任何人的,就算要找,我自己会找,除非您能……找个和我嫂子一样的女人!”  巫老太闻言,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她指着三娃子的鼻子说道:“不成器的东西!我就知道你被那妖精迷了心窍!你成心要气死我啊?那个女人哪点好?她有的别的女人都有!”  巫三娃也不耐烦了:“您别说的这么难听好吗?我不要您管,我也谁都不找!”边说边将巫老太推推搡搡地轰出了房门。  巫老太气不打一处来。她把这一切都算在柳儿头上,时时在家里自言自语、叽叽咕咕地咒骂,也听不清到底骂些啥咒些啥,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五)    一个人一旦被魔鬼附身或者被自己心中的心魔附身,就会也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如果这个人本身再加上愚昧无知,那就会变得比魔鬼还要可怕百倍!巫老太就已不知不觉变成这样一个被愚昧蒙蔽了心智、被心魔丧失了良知、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人!  巫老太这些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打坐念咒,突然灵机一动,生出一条妙计来!她心想,二娃子不是说过吗,男人也可能不生娃,那要是让柳儿跟三娃子睡一觉,若是侥幸怀上孩子了,不也是我巫家的种吗?反正二娃子不休妻,三娃子也不另娶,为了巫家的香火,就只能孤注一掷了!  巫老太将这事拐弯抹脚、旁敲侧击地说给三娃子听,三娃子半天都没听明白,无奈,巫老太终于凑到儿子耳朵边,明明白白地说给他听。巫三娃吓了一大跳,他不相信似的看着巫老太,半响,才结结巴巴摇头说:“不,不……不能,我,我不敢,我不敢!”  巫老太戳着三娃子的额头说道:“傻子,你再想想吧,这事儿除了你和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你还担心啥?这也是为了咱家香火,为了对得起咱祖宗!好好想想吧你!”  巫三娃几天来一直犹豫不决,他想得整夜整夜失眠,他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柳儿和哥,可是他脑子里又不断地想起那幅“浴女图”,他真的又很想真真切切地感受一下手指摸在那光洁的皮肤上是什么感觉。  巫老太又在巫三娃耳边吹了几次风,终于,巫三娃的情欲战胜了理智。  这天傍晚,巫老太熬了一锅冰糖折耳根汤,端给巫二娃和柳儿各一碗,说是天气热,喝了冰糖折耳根汤能消暑热。柳儿惊讶巫太婆竟难得有这番心意,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哪里知道,巫老太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的这碗冰糖折耳根汤已被她偷偷下了足量的安眠药!  巫二娃喝了手上这碗没有下药的折耳根汤后,就出了家门去工地上工了。农村通常晚上歇息得早,第二天早上起得也早,所以柳儿也在喝了汤后八点钟就上床歇息了。巫二娃要凌晨一点才回来,她嘱咐三娃子在十点进入柳儿房间,那时吃了药的柳儿一定已经睡得像死人了,而巫老太对柳儿的生理期也了如指掌,通过观察茅厕,她便知道柳儿身上什么时候来红,什么时候干净,也就知道什么时候有较大成功怀孕的机会了,巫老太想孙子早想疯了,说不定她比柳儿自己都还清楚她的生理周期呢。  十点,巫三娃又紧张又兴奋地来到柳儿房门前,他轻轻一推,门开了,正如巫老太所说,柳儿每晚都会给二娃子留门的。巫三娃借着窗外撒进的月光,蹑手蹑脚地摸到柳儿床上。因为天热,柳儿身上只穿着当初他看到的那件红肚兜和睡裤。她看上去睡得很沉,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呼吸里似乎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女人特有的体香,柔软的胸部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巫三娃呆呆看了好一会儿,大气不敢出,甚至都无法呼吸,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不敢去触碰柳儿的身子,生怕她会突然醒来。又过良久,他的手才颤抖着伸过去轻轻抚摸那块晃眼的红肚兜……柳儿纹丝不动,完全睡得死气沉沉。巫三娃终于相信柳儿这会儿是不会醒了,他心突突跳得好似要蹦出胸腔一样。当他的手抚摸在柳儿那红肚兜下鼓鼓隆起的、缓缓起伏着的、柔软的胸部上时,情欲的潮水如排山倒海一般,瞬间将他淹没!他再也无法自控,一把扯开了那件鲜艳耀眼的红肚兜……     (六)    山坡上的雏菊谢了又开,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这一转眼又是三个年头过去了。柳儿的儿子,也就是巫家的孙子,已经两岁了,活泼可爱,长得像柳儿一样漂亮。巫二娃两夫妇爱不释手,宠爱有加。巫二娃也用辛苦挣的钱将院子重新翻了新,日子过得似乎比以前明朗些了。  只是巫老太和柳儿之间的矛盾和怨恨,却并没因为柳儿生了儿子而得以缓和。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巫老太心里的魔鬼,已经使她无法再还原她本来的良知了。她对柳儿的怨恨,早已根深蒂固,早已形成一种习惯,已经不是如愿以偿抱得孙子就万事大吉、化为云烟了的。在巫老太眼里,孙子是她巫家的,可柳儿就是个局外人,可有可无。而柳儿也是彻底伤透了心,对巫老太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两人仍旧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巫老太同样成天打坐念咒诵经、占卜算卦,似乎越来越像个无所不能的巫师了。她知道这个孙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巫三娃的,可她心里对巫二娃、对柳儿,没有半点愧疚之情。愚昧和无知真是如此可怕,巫老太觉得这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哥俩儿不管是谁的种,都是巫家的种,没什么分别,至于柳儿嘛,帮助她生了娃,不也还是帮了她自个儿嘛,不也是做了件好事嘛,还没让她给我跪着磕头谢恩都是便宜了她呢!  变化最大的还是巫三娃。他虽仍旧独身,但是完全没有以前那样孤僻自闭了。他开始经常到厨房给柳儿帮帮忙,比如替柳儿升火淘菜等,也会走出院子到地里帮巫二娃干干地里的活儿。对他的变化全家都无比欣慰。而且巫三娃特别钟爱他这个小侄儿,经常在院里逗他玩逗他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对柳儿也向来言语温柔、眼神亲切。巫二娃和柳儿都以为他只是太喜爱孩子,只有巫老太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因为巫三娃认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甚至于,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巫三娃还要小侄儿管他叫“爸爸”,小孩子无心,有时有人在也乱叫,巫二娃和柳儿也只是一笑置之,只想是三娃子太想当爸爸了,听孩子叫着好玩呢。  巫二娃为了给儿子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也为了多给这个家增加点收入,便和巫三娃及家人商量好,随一个工程到外省去干半年,地里的活儿交给巫三娃,并嘱咐三娃子替他照顾柳儿,巫三娃一一应承。柳儿本不太愿意巫二娃离家这么久,可巫二娃说半年时间一晃就过了,这又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并且三娃子性格也开朗随和多了,也能替他分担地里活儿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别人想去还去不成呢!  柳儿知道巫二娃也是为了家为了孩子的将来,也就同意了。毕竟熬过半年就能挣到一笔对于他们家来说不菲的收入,确实是不错的机会。巫二娃也就放放心心、踌躇满志地跟随建筑队走了。然而,巫二娃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别,竟成了和柳儿、和老母的决别。   (七)    巫二娃走后,巫三娃对柳儿和小侄子都很不错,时常照顾娘儿俩。只是柳儿觉得巫三娃有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她说不出来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总之很复杂似的,眼神里有迟疑,有温情,甚至有热烈……  柳儿心想三娃可能真的该成一个家娶一个老婆了,可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巫三娃都非常坚决地、又带着极不愉快的表情说他不想成家,并且不愿多谈一句。柳儿只当他这方面还是没有长大,也不去细究。巫老太却心知肚明,她知道三娃子心里就喜欢柳儿,所以心思就不会在别的女人身上。可这怎么行呢?他甘愿打光棍也就罢了,可他对柳儿和孩子那态度,是不是也太不遮掩太不注意了点?巫老太觉得有必要和三娃子好好谈谈了。  巫老太在一个午后找巫三娃谈话,谈着谈着两人不免情绪都有点激动起来,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柳儿哄孩子睡午觉后,去厨房倒开水,听到巫老太在三娃子房里说话,起先并未在意,后来她却听到自己的名字,心想他们说的竟然是跟自己有关的事儿?不免奇怪,便轻轻走到三娃子房前侧耳细听。  巫老太的声音道:“就算孩子是你亲生的,可只要你哥还在,这件事儿永远是秘密,你不成家随你,可你得注意你平行时的言行举止,别太过份,我得提醒你,最好离那个妖精女人远点!”  巫三娃的声音道:“谁说我想怎的啦?我没有想怎样!哥不在,我只不过多帮帮他们娘俩儿而已,再说了,当初可是您让我这么做的,收鬼也是您,放鬼也是您!”  巫老太又道:“是我叫你做的,可我哪晓得你这么没出息,硬是叫那妖精给迷了心窍呢?”  ……  柳儿听见,只觉心直往下沉,随即又觉得空落落的,仿佛心又被掏空一般。她推开三娃子的门,脸色苍白地扶着门框,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三娃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老太和巫三娃也都吓白了脸,没想到这些话被柳儿听了去,两人都呆在那儿不知所措了。空气凝固了三秒后,巫三娃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柳儿面前!  柳儿明白了,这一切的的确确都是真的!她的目光突然像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一般,直逼巫老太!并指着巫老太的鼻子,用低沉而清晰的声音恨恨说道:“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随后,柳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晕厥过去……  可当柳儿醒来后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会儿笑,一会哭,也不说话,问她她也不答话。看到孩子时又止不住泪水涟涟。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疯了?  这天半夜柳儿醒来,听见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女子悠悠的歌声,忧怨、轻柔、优美的歌声。她被这歌声诱惑着,循着声音走出房门,走出院子,又一路跟随歌声走啊走,翻过山坡,穿过树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蓝水湖边。  今夜月儿特别明亮,清冷的月光给波光粼粼的蓝水湖笼罩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柳儿觉得仿佛是来到了人间仙境,她的魂完全被这美丽的蓝水湖勾去了。  就在她看呆了时,蓝水湖上竟然出现了几位披散着长长头发的裸身女子,她们在水里欢快地打闹嬉戏,唱着歌儿,长发在水中散开成一束束绽放的花朵,洁白的身体在月光的辉映下闪闪发亮。她们笑着向柳儿招手:“下来啊,快下来啊!”  柳儿嘴角挂着微笑,慢慢向她们走了过去。她知道蓝水湖里一定有另一个极乐天堂。她让自己挽起的头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倾泻下来披散在肩上,又缓缓除去身上所有衣服,像一位月光出浴的仙子般,渐渐融进神秘美丽的蓝水湖。她仰面躺在水上,乌黑的青丝长发在水中散开,像妩媚妖娆的精灵在舞蹈,她纯洁的身体,将在这蓝水湖里洗尽所有尘世的铅华……她没有痛苦只有欢乐,她将得到解脱,她将去一个极乐天堂……     (八)    人们从湖边脱下的衣服推断,柳儿一定是投湖自尽了。巫老太到处宣扬说,柳儿是个不孝儿媳,遭到了天谴和报应,所以才突然精神失常疯掉投了湖。巫三娃倒是非常悔恨和痛心,在柳儿坟前长跪不起。他抱定主意,永远不让巫二娃知道这一切真相,因为他知道,真相对巫二娃同样是致命的打击!还不如将这秘密永远咽到肚子里去,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来品尝苦果吧,他日后也会尽心尽力帮着哥拉扯孩子,孩子永远只管巫二娃叫“爸爸”。  然而,巫老太尽管嘴上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越来越发虚。她脑海里时时浮现出柳儿那刀子般冰冷犀利的目光,还有她“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的那一句话。  巫老太不管白天如何废寝忘食地打坐念咒、占卜算卦,却还是无可挽救地夜夜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不是梦见柳儿阴森的目光,就是梦见柳儿站在她床前冷笑,要么就是梦见柳儿向她飘过来,手指着她喊,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整整一个月,巫老太被噩梦折磨得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精神恍惚。在一天夜里巫老太蹲茅房时,脚下突然一滑,也不知是怎回事就掉下了粪池!粪池很深,上面是猪圈,下面就是粪池。巫老太刚想张嘴呼救,嘴巴里立刻就被大粪灌满,她拼着吃奶的劲扑腾着,可还是很快被臭气熏天的粪水淹没了。没有人听见动静,只有粪池上猪圈里的那几头不谙世事的猪能听见。  没能长命百岁的巫老太就这样溺死在自家茅房里了。巫老太和柳儿,到底是谁中了谁的魔咒呢?不得而知。巫老太又是否被她自己的魔咒言中呢?也不得而知。--博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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