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之战电影战

长平古战场遗址_百度百科
长平古战场遗址
遗址,故址在今晋城城北10公里的长平村。现为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遗址范围广阔,西起骷髅山、马鞍壑,东到鸿家沟、邢村,宽约10公里;北起,南到,长约三十公里,东西两山之间,丹河两岸的河谷地带均属于重点保护区。
长平古战场遗址地理位置
古长平在今晋城城北10公里的长平村
长平之战尸骨坑
。高平春秋时称泫氏,战国时改为长平。这里是中华民族原始文明的发祥地,相传中华民族的始祖,中华第一大帝----就活动在山西东南部,逝世后就埋葬在羊头山东南的庄里村,是为炎帝的先茔。高平三面环山,丹河从北向南纵贯全境,这里崇山峻岭,地形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长平之战遍及大半个高平,涉及到的山岭、河谷、关隘、道路、村镇五十多处。
长平古战场遗址史料记载
战国晚期,齐、楚、韩、魏、赵、燕六国相继走向衰弱,强大的,雄心勃勃,开始实施统一六国的计划。公元前266年,秦相提出了“远交近攻”的战略思想,前262年,秦国发动了攻打韩国的战争,前260年,拉开了长平之战的序幕。战争经过了上党归赵,与秦坚壁对垒,秦使反间计,换将易帅,暗使长平,被围等几个阶段,最后以秦胜赵败而结束。秦将白起屠杀赵卒40余万,尸骨遍野,头颅成山,血流成河,成为古今中外战争史上最为残酷的杀害战俘的一次战役。此次战争,秦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为以后统一六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此次战争对于研究战国晚期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的变革兴衰以及秦统一中国等诸多方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长平古战场遗址主要景观
永录尸骨坑
1995年,高平市长平之战的考古工作取得了很大进展,有许多重大发现,在永录村发现一处尸骨坑,出土了大量的尸骨和刀币、布币、半两、箭头、带钩等文物,为研究长平之战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其中一号坑中重垒交错的尸骨,有的胳膊大腿有明显断裂的痕迹(应系刀砍)。有的胸腔内遗有箭头,还有的仅见躯干而无头颅。这些均说明他们是被杀死后掩埋的。另外此坑和附近的二号坑均为深坑,看上去更像是天然的深沟大壑,而非秦军专为掩埋战俘尸体所挖。由此而对几千年“白起坑赵”之说提出异议。[1]
位于市西2.5公里的谷口村,据载,这里是战国时期秦将白起坑杀赵降卒四十万处,据《高平县志》坑赵考记载:“赵括乘胜追至秦壁,即今省冤谷也。其谷四周皆山,唯有一路可容车马,形如布袋,赵兵既入,战不利,筑垒坚守......后赵括自出博战,以秦射杀之,四十万人降武安君,诱入谷尽坑之。”因为这里杀人太多,后老百姓称之为杀谷。唐明皇巡幸泽、潞两郡,路过高平时,见头颅似山,于是命官员择骷髅庙一座,此庙分正殿和东西耳殿,把村南之山改为头颅山,更杀谷为省冤谷。骷髅庙以祭祀四十万被坑杀赵卒之先灵。
该庙始建于唐,后历代均有修葺,庙内存有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和清光绪十年(1884年)所立重修骷髅庙碑记。[1]
光狼城,现名康营。位于市城西南7公里处,据传长平大战前,韩国上党太守冯亭曾把这里作为抗击秦军的重镇。后来,秦军打下光狼城以后,为显示其强兵的声威,遂改名为强营。唐代后始为今名--康营。[1]
安贞堡,又名安贞寨,位于市西8.5公里的寨上村,属原村乡下马游村管辖,以愿望得名,创修年代不详,重修于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五月。
安贞堡全部建筑面积5850平方米,形制长方形,规模宏大、雄壮,寨内观音堂,北为城门楼,山门由楼下敞开,内有楼房两排,约130多间,南有小城楼一座为主要建筑,城门座北朝南,在了望台上又建一平房于中间,建筑别致。城门上书有:“翠拥金瓶”字样,登台环视,城外景色尽收眼底,长平大战时秦将白起一度设指挥所于此。[1]
长平大战遗址,据清乾隆《高平县志》记载:“城之左右沿山,南北五十里,东西二十余里,悉秦,赵故垒”。由此可知这次战争发生在市城北中部,东西两大山脉之间,丹河附近的问谷地带,即北起赵庄乡,南至城关南部,东起团池乡、米山镇,西迄釜山乡、野川乡、马村镇一带,方圆40多公里,均为秦、赵军队驻地。这里地势开阔,水源充裕,村子较多,人口集中,深山丘陵起伏,沟壑纵横,进则可攻,退可守。此役,迄今虽已二千二百多年,但至今仍有许多村名、地名与此有关。[1]
长平古战场遗址遗址文化
距今虽然已有2200多年的历史,
但是,许多优美的故事和传说,至今仍然广为流传,许多地名、村名的由来都与此次战争有关,如康营、谷口、围城、箭头、企甲院、三甲、赵庄、徘徊等。百里长城(又称秦垒)、营防岭、空仓岭、白起台、骷髅山、将军岭、廉颇屯等许多遗址遗迹尚存。秦军为断绝赵军的粮道和援军而修筑的长城,西起丹朱岭,经关和岭、羊头山,到陵川的,蜿蜒曲折百余里,至今遗址尚可见到。围城村相传为赵军被秦军围困处,赵括就死于此地。赵庄村,相传长平大战后,此地成为一片废墟,赵括死后,当地老百姓将赵括尸体偷回,葬于村北的二仙岭上,为使子孙后代不忘赵国,遂将此地改名为赵庄。成语“”就是指赵括用兵的教条主义。 谷口村,相传是白起坑杀赵军的地方,因此,谷口村又名杀谷、哭头、省冤谷,位于高平市城西5公里处,村子里有白起台、骷髅山、骷髅王庙等古迹。
骷髅王庙始建于唐代,曾巡幸至此,见白骨遍野,头颅成山,触目惊心,遂在头颅山旁修建骷髅王庙,“择其骷骨中巨者,立像封骷髅大王”。现骷髅王庙为清代遗构,庙内塑赵括夫妇像。明代诗人于达真写道:“此地由来是战场,平沙漠漠野苍苍。恒多风雨幽魂泣,如在英灵古庙荒。赵将空余千载恨,秦兵何意再传亡?居然词宇劳瞻拜,不信骷髅亦有王。”每到高平旅游观光的人们,都要到骷髅王庙参观游览,领略长平古战场的雄浑场面。
长平之战遗址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常有戈、、箭头等文物出土。近年来,高平市对长平之战的考古工作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有许多重要的发现。1995年5月,在永录村发现一处尸骨坑,此坑就在将军岭下,出土了大量的尸骨以及刀币、布币、半两、箭头、带钩等文物,为研究长平之战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此尸骨坑现已原地保护,不久就会对游人开放。
长平古战场遗址考古发掘
日,长平之战遗址考古发掘活动正式开始。考古人员非常细心地将表土一层层地剥离,经过几天几夜的工作,终于将这个宽5米、长11米的尸骨坑全部挖开,他们将这个坑编为将军岭一号尸骨坑。考古人员又运有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射线测定法,探测到一号坑的西侧,还有一个宽3至4米、长55米的大尸骨坑,他们将其编为二号坑。
发掘工作主要在一号坑进行。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工作,一号坑上层大部分尸骨都清理完毕。仅在这层就挖掘出头盖骨60多个,因天寒地冻无法再挖,此坑所埋赵军官兵尸体至少超过百具。此坑和附近的二号坑均为深坑,不像秦军专为掩埋战俘尸体所挖,更像是天然的深沟大壑。当年,秦军将战俘尸体抛入沟内,再填上一层薄土加以掩盖。只是两千多年的沧桑岁月,斗转星移,才使这些尸骨深埋地下。
秦之后相当多的史籍在记载长平之战时,都沿用“白起坑赵”的说法。坑,在古代汉语里具有“活埋”的表意。因此,后来不少史学文章便称白起“活埋了赵国40万战俘”,但谁也说不清这40万人究竟是怎么活埋的。长平之战一号尸骨坑的发掘,对此作了有力的澄清:许多尸骨上有遭砍、射的痕迹,还有的仅有躯干而无头颅,包括射进人的胯骨中的短箭头,均说明这些赵国士兵都是被杀死后掩埋的。活埋之说不能成立。
还在坑中发掘出了古代武夫征战时束腰的衣带钩。经鉴定,这些金属佩饰中只有少量是青铜质的,多数是铁质。特别是“铁头铜尾镞”箭头的发现,表明铁器在当时已经开始用于军事。
.山西人民政府[引用日期]
企业信用信息长平之战:序、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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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之战》目录
靳生禾、谢鸿喜,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1998年3月第1版
长平之战——序、前言
  早在春秋时期,晋楚城濮之战剑拔***张之际,晋文公还有点踌躇,其臣下就曾提到晋国的表里山河,用不着有所顾虑。后来晋平公还曾把国险作为晋国三不殆之一。这些都是论晋史者所熟知的往事。其所以被人称道,正是由于符合晋国的山川形势,特别是太行之西,王屋之北,更是如此。晋国和其东南的诸侯列国也曾动过干戈,主要重大战地却都在太行之东、王屋之南。城濮之战、鄢陵之战、鞍之战,就都是在远离晋国之地进行的。齐桓公固曾登上太行,而且还西至卑耳山,可是在登太行时,却要束马悬车,旅途维艰。如果要进行战阵,看来还是不容易的。寝假至于战国,三家分晋,都城先后向外移徙,韩都南郑,魏都大梁,赵都邯郸,仿佛皆与表里山河无关。虽然如此,在这战乱频仍的年代里,表里山河之地也未能免除更多的兵争,秦赵长平之战就是最为巨大的一次。长平之战不仅是秦赵之间最为巨大的兵争,就在整个战国时期也是少有的大战。
  正是这样巨大的兵争,引起了其后历代学人的关注,特别是军事学家的重视,积累了不少的研究成果。可是这样一些研究成果却难得把这一次少有的大战具体情况源源本本说得详细清楚。为什么如此?其中最关重要的一点,乃是虽然关注和重视,却非亲临战地,从事实地考察的工作。虽然多费心力,只是纸上谈兵。纸上谈兵,如何能得到符合实际的效果?
  在这一方面,不佞还是略有体会的。70年代,不佞和几位学侣承皮定钧将军的雅命,从事陕西军事地理的研究。陕西也是历来多次发生战争的地区。有关的文献记载相当繁多,有的过于简略,难得具体,有的相互参差,未能一致。这就不能不亲自前往,实地考察。正由于实地考察,才能把事情廓清。这里有很多例证。可以略举两则,稍作说明。北宋时,与西夏为敌国,时有兵争,而以永乐城之战最为剧烈。这一战役,北宋自主帅以下损失20万人。永乐城何在?自来记载皆说是在米脂县西南,迄今舆周上米脂县西南尚有永乐村。不佞前往考察,路过米脂县,当地人士见告,现在永乐村就是以前的永乐城,路远难行,何必再事奔波。路确实难行,三数十里的途程,竟要更换三位引路人,才到了永乐村。永乐村是个小村,在一条沟壑口内,只有三户人家。 当年几十万人参预的兵争,不要说作战,就是排队站立,怎么站得下?后来南宋和金国也多次在秦岭南北争战。其中仙人关少战,赖吴蚧、吴磷兄弟力,才保障巴蜀不至于沦陷。仙人关何在?说者不一。其实就在陕南略阳县宝成铁路白水江车站东北嘉陵江西岸。当地方志和《宋史》所记载的相符合,而月还有当时为安丙所立的生祠碑。安丙即继吴蚧兄弟之后,镇抚当地的统帅。此碑久埋土中,修建宝成铁路时掘出,弃置路侧。这就使仙人关所在地得到确实的证据。如果当时不去实地考察,这样的疑案是难于解决的。
  靳生禾和谢鸿喜两位先生从事山西历史地理的研究和山西历史地图的编绘已有多年。他们不仅勤于翻检文献记载,还不顾艰辛从事实地考察,黄河之东,太行山西,汾河上下,长城侧畔,无不有其足迹。这样以实地考察与文献记载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是不佞多年以来摸索出来的研究历史地理学较为有效的方法,很得到谭季龙(其骧)先生的称道。靳生禾和谢鸿喜两先生能踵而行之,我是十分欣愉的,特别是对于春秋时期秦晋两国战于羁马的战场所在地的考察,具见功力,宜其受到国内外学人的称道。羁马之战为秦晋两国之间较为重要的战争,论其规模虽不能和长平之战相比拟,战地也久未确定。靳生禾和谢鸿喜两位先生在探索羁马之战战地的基础上,进而探索长平之战的战地,自然是游刃有余。羁马位于黄河和中条山之间,行军道路具体明确。长平在上党,土党是山地,这就难得和羁马相似了。上党东距赵国邯郸百有余里,东阳的道路其时已经成为大道,赵国军力的行进应该没有多大的困难。可是由秦国去到长平就不那么容易。齐桓公登太行,至卑耳山。卑耳山据说在今山西平陆县,应该是通过上党的道路最早的记载。可是具体的路程经过的地方从来没有人提到过。靳、谢两位先生考究出来:当时秦国的进军路线,是由咸阳至侯马,再东逾乌岭进入战区。侯马就是原来晋国的新田,其东为翼,今为翼城县。为晋国的故都。再东为今沁水县,那时为端氏。韩赵魏三分晋国时,曾令晋侯居于端氏,则其间都应有道路。至于端氏以东,就是有道路也不会是康庄大道。春秋时期这里东西大道经过铜鞮,由铜鞮再至潞氏。然后东越太行山,由端氏东行的道路可能是后辟的。现在这里虽已修筑公路,山间崎岖,翻沟过梁,仍非坦途。秦军数十万人马通过这样的道路,可能有相当的困难。有困难还要进军,显示出秦国进行这次战争的决心。
  靳、谢两位对于长平之战的探索,不仅确定其时战地的所在,还寻得战前驻军的山岭。据其所探索,赵国指挥中心设在七佛山、韩王山,并在空仓岭、丹河东岸建有沿山壁垒。这确是难得的收获。不佞曾经到过不少前代的战地,其具体驻军的所在就不易一一备举。三国初年,诸葛亮曾六次出兵伐魏,中间两度驻军祁山,最后屯于五丈原。不佞亦曾两次赴祁山探索,祁山依旧高耸,他无所见。也曾数次登上五丈原。五丈原仍然宽敞,仅有后世为纪念诸葛亮所建的祠庙。祁山周围为陇上产麦地区,诸葛亮出师远征,无暇多在其地徘徊,故无遗迹可寻。诸葛亮驻军五丈原时,分兵屯兵,为久驻之基,耕者杂河滨居民之间,可是岁月推移,当年遗迹亦皆了无可睹。长平之战历时较久,其初廉颇与秦相持也已数载。较之诸葛亮两处驻军,为时更较长久。两军如何对垒相持,与战争胜败结局,不能说了无关系。靳、谢两位不仅找到了赵军所建壁垒的旧址,也找到设在沁水王壁的旧址及其与赵军相持的阵线,这当然有助于对长平之战的了解,也是战地实地考察的重要收获。
  还应该称道的是在实地考察发现了白起坑杀赵卒的地点。战争结束之时,胜者坑杀败者的士卒,实为人世最为残酷的暴行,在战国时期并非仅见。就在诸侯灭秦时,项羽还曾坑秦降卒20万于新安。这样的坑杀,在事后不会为之起坟立墓。故垒历经风雨飘凌,多已难知其处,坑卒的地方原来就无标志,岂能再事寻求。即令偶有所得,亦不易追求其殉难的经过,犹忆50年代不佞在西安西南郊外鱼化寨考察时,于断崖间挖掘出高逾丈余重叠积累的白骨堆,白骨之间并无杂土,纵横杂列,阴森无比。鱼化寨在汉长安城之南,唐长安城之西,当地无有关战争的文献记载,已难知其间的曲折。靳、谢两位既已发现白起坑杀赵卒的地点,当可昭告世人当时战争的残酷景观。
  不佞亦籍隶山西,于乡邦史事故实乐于闻知。虽远居他万,于桑梓旧地仍不时前往盘桓,亦曾上五台、登恒山,往来于吕梁、勾注之间,足迹所未至者厥为上党。数年前曾长途跋涉,一览黄河入海之口。归来途中,特绕道北行,入东阳关,越太行山,了此多年心愿。既至上党,就不能不至高平,探询当年长平之战的战地。由于行色匆匆,未能多事稽留,仅能瞻望山川,历数原隰,当地父老亦曾为之详叙所知,实际上只是走马观花,难得具体。今读靳 谢两位的鸿著,为之欣悦无比。略述所见所闻,聊当序言。
                        史念海&
  战国秦赵长平之战,是几千年中国古代史上规模首屈一指的战役,是由春秋、战国五百年列国林立、割据混战,过渡到中央集权统一国家的决定性战役,对中国古代历史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此役为战国末叶秦、赵两强在政治力、经济力和军力上的全方位决战,双方成败得失——朝廷之庙算、统帅之运筹帏幄、地理形势之遴选取舍……都有着十分丰富而深刻的历史经验教训。我们倘加以系统地全面地钩沉和总结,自既富有历史意义,亦甚有现实意义。
  今日传世记载长平之战的早期文献,其详悉首推《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这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当时形成的集中记载此役之原始文献,经过“秦火”,除了秦国内府文献较多幸存下来——诚然又经过秦末项羽焚烧秦宫实属余烬——列国文献已湮灭殆尽。其余若《战国策》、先秦诸子之属,则不过旁涉附出之一鳞半爪而已。就《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而言,则又详于人物情节,而双方运动、战场格局鲜见,即偶有所及,亦过于扑朔迷离。自是之后,关注长平之战者,诚代有其人,惟其论述,一般属就事论事,严格说来谈不上研究。晚近以还,学界迭有就此役做进一步研究者,其中论著自不乏勤力之作,然或陷于从文献到文献,终难突破陈陈相因之局;或囿于当地方志甚或故老传闻,以至流于神奇失真。由是,在一些最基本的问题上,依然原地徘徊,乃至长期争论不休,莫衷一是。
  上述之诸研究,虽费多大之努力,问题之所以难得其解者,症结大率有二:其一,对于如此历史大题材而又偏偏缺乏确切记载的问题,疏于详细地占有材料,其研究多是陷于零星的片面的,而不是系统的全面的;其二,对于如此直径逾百千米的偌大古战场,却疏于现场踏勘,而止于就既有文献做文章,毕竟难得实质性突破。笔者感于此,在尽可能研寻有关文献和晚近撰述基础上,年来在高平市委、市府以及相关的沁水、晋城等县市鼎力支持帮助下,反复深入长平古战场,作了野外考察。所至必身履目验,核以踏勘,乃至往还者再三,由是多所前此所未知见,再纵横耙梳,综合分析,终于窥见当年战场格局——双方具体运动和战守端睨。是以此书之撰,期以为日后博雅诸君进一步研寻提供一相当之基础。诚如是,面对长平之战若此历史大题材,自知阅历所限,足履犹多当达未达;决疑断案,更难免管窥谬失。凡此种种,尚望师友和读者不吝教正。
  从就长平之战考察伊始,直至此书成书,始终得到高平市委、市府领导鼎力支持和关注,史念海教授、高平市委徐治业书记和李小旺市长慨为之序,高平文博馆常四龙先生提供部分珍贵照片,山西省地图编辑部杨剑英、王雅茹先生相助清绘地图,山西人民出版社俯允印行,皆足铭感,均借此申谢。
靳生禾 谢鸿喜谨识 1997年4月于山西大学■
长平之战地图
长平之战决战要图
本书作者:靳生禾、谢鸿喜,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1998年3月第1版
太原道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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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出自:中华遗产
这是古代中国空前绝后的一场大战。东西两大强国倾国力于一役,会百万大军于山西长平。战争以赵国战败、数十万降卒被残酷坑杀而告结束,战胜一方秦国付出的代价是死伤过半……40年后,秦王嬴政一统天下,是为始皇帝。长平之战给后世提供了无尽的话题和迷雾:为什么失败的是赵国? 40万降众果真被白起活埋“杀谷”?两千年而下,作者在寻访古战场中有了新解。除了萧瑟,还是萧瑟。冬天的长平古战场笼罩在寒冷和荒凉之中,四周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和星散的村落。田野空旷寂寥,冬眠的麦苗匍匐在干冷的泥土上,只有衰草在冷风中摇晃。这里位居黄土高原东缘,紧邻太行山脉,隶属山西省高平市。在高平的几天里,天气预报说要下雪,让我十分兴奋,以为可以在大雪中踏访古战场,谁知冷则冷矣,却不见一片雪花落下。当地人说,这几年大雪少见,要想拍古战场雪景估计“难于上青天”。无奈,只好在淡淡的灰霾中访古了。这是一片极其广阔的遗址区,东西宽10公里,南北长约30公里,一条河纵贯南北,是为丹河。丹河属黄河流域沁河水系,发源于高平市北部寺庄镇丹珠岭,其干流由北而南至高平经泽州,在河南沁阳汇入黄河。这片狭长的遗址区现为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高平市希望将这里开发成旅游区,但由于遗址区域过于广大,其中各景点又相距甚远,所以旅游区的设想至今停留在口头上。沿着丹河两岸行走,不时可见到一些名字古怪的村庄----企甲院、王何、箭头、谷口、围城、三军……丹河似一根线,将这些“珠子”串了起来。事实上,倘若把视线从丹河两岸向四围延伸至高平全境乃至临近的长治市等地,可以见到更多古怪的地名,比如杀谷、骷髅山、大粮山、围城、回沟、绝水、老背坡、地夺掌、车亡谷、交战沟、夜活等,总有七八十处之多。这些含有强烈军事色彩的名字正是长平之战遗留的痕迹,或者说,这些地名是解读两千年前那场大战详细经过的密码。比如,企甲院本名弃甲院,可以解读为赵军丢盔弃甲之处,三军则是赵军前期统帅廉颇参谋部的驻地,围城显然是部分赵军被围困之地。因长平之战得名的长平县,作为众多“珠子”中的一颗,横卧在丹河西岸,如今名为王报村。王报在春秋时为泫氏城,战国时属七雄之一的韩国。公元前332年,韩宣惠王(当时尚未称王,实为韩威侯)东巡至此,在韩王山上视察时,发现泫氏城建在一条既长又平的河川地带,便以地形取名,更名为长平。所以如今的王报村有“古泫氏,旧长平”之说。韩宣惠王在为长平命名的时候,不会想到70年后,一场惨烈至极的大战将在此展开,而这场大战又将对此后的中国历史进程产生重大影响----秦国击败赵国这个最大、最强的敌人,几乎全歼赵国的有生力量,致其一蹶不振。秦国威名震慑宇内,为最终荡平六国、一统天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长平之战可以视为中国大一统的前奏,此时距高潮----嬴政登极称帝,不过40年之遥。随着足迹的延伸,长平之战的风云渐渐浮现在眼前。复原长平之战任何历史事件都不是孤立的,而是处在一个大系统之中。长平之战作为战国时代群雄争霸的重大事件之一,同样是一个庞大系统中的一个点,而且是一个关节点。战场上的酷烈厮杀虽然不过短短数月,但其前因后果却可上溯下延几十年。经过春秋五霸的风雷激荡,历史进入战国时代。随着一代强国晋国三分为韩、赵、魏,七雄并立的局面逐渐形成。几百年的割据兼并之后,此时天下统一已经成为必然趋势,唯一的疑问就在于由谁出面完成这一历史性的“任务”。分析当时局势,秦国最强。这个位于崤山以西蛮荒之地的蕞尔小国,原本不被山东诸国放在眼里,甚至羞与为伍。但经过公元前359年开始的公孙鞅变法之后,短短19年,秦国一扫颓势,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文化各领域获得极大提升,一跃而为战国时代第一强国。作家柏杨在《中国人史纲》中称秦国变法为“历史上最大的魔术”。这次中国历史上唯一一次可以称为“辉煌”的变法之后,秦国立即显露出了吞并天下的雄心,兵锋一路东指。当时,秦国最大的敌人是太行山以东的赵国。三家分晋之初,赵国同样是弱国,直到第六任国君武灵王赵雍时,赵国仍然时有被邻国吞并瓜分的危险。公元前307年,33岁的赵雍宣布实施“胡服骑射”的军事改革。改革的效果迅即显现出来,赵国国力陡增,成为战国时代后期唯一可以与秦国对抗的强权。赵雍“志吞四海”的雄心也渐渐显露出来。东西两大强国,都有吞并天下之心,故必有一战。经过一系列的互相试探之后,公元前262年,一场旷古未有的大战拉开了序幕。关于长平之战的权威记述,当然是司马迁的《史记》。在《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中,司马迁简明概括地描述了这场大战的整个过程。公元前262年,秦国大将白起率兵攻打韩国。当时韩国在战国七雄中实力最弱,土地也最少,其疆域大约在今天河南中部与山西东南部,都城在新郑(今河南新郑)。白起不费吹灰之力就攻陷了野王(今河南沁阳),野王降秦。如此一来,导致韩国的上党郡成为无法与本土联系的飞地。上党郡郡守冯亭在征得民众支持后,决定将上党献于赵国。赵王赵丹与群臣商议是否接收上党,得到正好相反的两个***。平阳君赵豹反对接收,认为这会招致大祸;平原君赵胜却认为:毫不费力得到广达两万平方公里的一郡,何乐不为?赵丹接受了赵胜的建议,将上党收归赵国。入口的肥肉被赵国抢走,秦国岂能甘心。两年后(公元前260年),秦国大将王?(hé)攻取上党,当地民众纷纷奔赵而去。赵国屯兵长平,据以接应上党民众。事态逐步扩大,四月,王?向长平赵军发动进攻,赵国也不敢稍有松懈,派遣大将廉颇赶赴长平全权指挥。到七月,双方时有刀兵相接,但多以赵军失利结束。廉颇见秦军攻势凌厉无法阻挡,遂采取固守之策,坚筑垒壁,无论秦军如何挑战,就是不应战。至此可看出,秦军不仅准备充足,而且战斗力的确强于赵军。但秦军远道跋涉而来,粮草供应不便,所以希望速战速决。老将廉颇抓住秦军的这一心理,避其锋芒,以逸待劳,打算拖垮秦军,然后给予致命一击。司马迁虽然没有述及双方将领的心理活动,但此后的形势发展验证了这种推测。廉颇固守不出,王?也无计可施,双方僵持在丹河两岸。战场形势似乎朝着于赵军有利的方向发展。但此时风云暗换,一连串的事件次第发生----远在都城邯郸(今河北邯郸)的赵王赵丹开始埋怨廉颇初战不利,损兵折将,而且只守不攻。秦国国相范雎适时地花费重金在邯郸施行反间计,于市井间大肆宣扬,“秦国所怕的,乃是名将马服君赵奢之子赵括,至于廉颇嘛,很容易对付,而且他就快投降了。”人言可畏,加之怨怒在心,赵丹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临阵换将,用少壮派的赵括替换大将廉颇。这成为整个长平之战的转折点。秦王嬴稷得知赵括成为赵军总司令,大喜过望,立即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将秦军统帅秘密地换成白起,王?降为副司令。白起是战国时代唯一战无不胜的名将,威名远播。为避免赵军慑于白起威名不敢出战,嬴稷通令全军将士,有胆敢泄露白起为秦军统帅者,斩。赵括到达长平后,立即改变廉颇固守的策略,出兵攻击秦军。秦军诈败而退,赵括“乘胜”穷追不舍,一直追至秦军垒壁。此时,一张无形大网正在展开----白起派出25000人的奇兵切断了赵括的退路,将赵军一分为二;紧接着,白起又另派奇兵切断了赵军的粮道。至此,包围圈逐渐形成,赵括被围在前方,缺乏粮草供应,而留守长平关的赵军虽然有粮草,但同样陷于包围。前方后方无法呼应,冲又冲不出去,赵括只好筑壁坚守,以待援军到来。秦王嬴稷得知赵军的运粮通道已被截断,立即亲自赶到河内(今河南境内),并动员全国所有后备的兵员,凡年满15岁者全部发往长平。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即将来临。时间到了九月,赵军已经连续46天得不到粮食,士兵们饿得发疯。军中开始有偷偷攻杀战友并煮食其尸体的事情发生。赵括准备做最后的努力,他将军士分为四队,轮流突击,但根本无法突破秦军犹如钢浇铁铸的防线。绝望的赵括看着这些饥饿狼狈的手下,明白大势已去,他挑选了一批精锐士兵,亲自领军突围。激战中,秦军的弓箭手射中了赵括,这个理论高超但严重缺乏实战经验的年轻人命丧沙场。接下来的事情严重得超出任何人的想象----40万赵军向白起投降,但白起使用欺骗的手段,将40万人全部坑杀,只留240名年龄尚小的士兵回邯郸报信!赵国闻之,举国悲恸。“乃挟诈而尽坑杀之”,这就是司马迁对40万投降赵军最终命运的描述,简单、概括,似乎轻描淡写,但却触目惊心。这种概括手法也给后世解读长平之战留下了太多争议、谜题和疑惑。上党:烫手山芋还是必争之地?第一个争议,即赵国该不该接收上党。如《史记?白起王翦列传》所述,平阳君赵豹一开始就持反对意见,认为“不如勿受。受之,祸大于所得”。事实上,司马迁所持观点正与赵豹一致,在《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中,司马迁毫不客气地批评了支持接受上党的平原君赵胜----你赵胜本是浊世之翩翩佳公子,却不识大体,利令智昏,听信冯亭之邪说,为贪上党小利,导致40万赵军命丧长平,赵几乎亡国!司马迁的批评影响巨大,此后史家大多沿袭了这种观点。有的批评比司马迁更为强烈,比如南宋的鲍彪就认为冯亭表面上是献上党给赵国,而实际是嫁祸于赵。一直到当代,许多学者也仍然持此观点,柏杨在《中国人史纲》中就把上党喻为“烫手山芋”,“赵王国无法拒绝这个广达两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的诱惑,仍兴高采烈地接住,一面祈祷老天爷保佑它不是一块烫手山芋”。更有甚者,邯郸学者郝良真、侯廷生在《冯亭献上党与赵考辨》一文中提出,冯亭献上党与赵是“与秦军暗中合作的神鬼莫知的杰作”。但主流之外也不乏异见,毕竟《史记》并非不可置疑。三国时学者谯周就提出了与司马迁相左的观点:长平之战赵国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赵丹中了秦国的反间计、轻率换将之故,与赵胜接受上党有什么关系呢?元代的胡三省在《资治通鉴》卷五的注中也发出了相似的感叹:秦国早就有了吞并天下的野心,上党之地,如果赵国不接受,肯定会被秦国据为己有;而秦国一旦占据上党,就必然会以此为跳板大举攻赵。所以赵国之祸不在于接收上党,而在于错用赵括。针锋相对的两种观点,到底孰是孰非?这需要将上党的地理位置与当时的形势综合进行分析。“上党”何意?按照刘熙《释名》的说法,“党,所也,在于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党”。 狄子奇《国策地名考》中则说:“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高平本地研究者李俊杰先生说,上党作为行政区划,始于公元前348年,由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设置,其涵盖地域在今天山西省的东南部,主要包括今长治、晋城两市。上党东面与东南面是险峻的太行山,其西南有中条山与王屋山,其西是太岳山脉,其北则是五云山、八赋岭等山地。四面环山,使上党成为一个大盆地。在《话说上党》一文中李俊杰提到,上党的地形地貌有高、平、圆、厚、固的特点----“高”是指盆地整体地势高;“平”是指盆地底面平坦;“圆”是指盆地形状呈圆形;“厚”是指盆地底部和冲击带土层堆积较厚;“固”是指盆地沿边均有数十里或更宽的高山组成层层叠叠的坚固屏障,形成固垒。上党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自古即是兵家必争之地,古人言:“太行从来天下脊,得上党者得天下。”视线转回秦赵上党之争。当时秦昭襄王嬴稷奉行的是相国范雎的“远交近攻”战略,与东方的齐国等保持友好关系,而对近邻的魏、韩则刀兵相见。前期,秦国先占领了魏国的河东部分地区,继而又接连夺取了韩国的少曲(今河南济源东北)、高平(今河南孟县西)、南阳、野王等地。魏、韩国力较弱,面对强秦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秦国于是乘势而进,把矛头对准了韩国的上党。只要分析一下各国的地理位置就不难看出,秦国攻打上党,实际上意在以此为据点进兵赵国都城邯郸。因为上党在赵国西面,地势高拔,道路艰险,可谓赵国的天然壁垒。靳生禾、谢鸿喜两位教授在《长平之战》一书中论述道:“若秦国占有了此地,则无异于解除了邯郸的城防。若赵国占据了此地,则进有天险可恃,即使防御,邯郸亦能得到保障。”在这种情况下,赵国倘若放弃上党,无异于将原本有利的防御之势拱手让于秦国,让秦国可以居高临下地进攻邯郸。这对于有志“吞并天下”的赵国来说,显然不可接受。那么,冯亭主动将上党献给赵国是否有“嫁祸于赵”之嫌呢?在成书早于《史记》的《战国策?赵策一?秦王谓公子他》中有一个细节,这个细节不见于《史记》。在上党成为飞地之后,韩桓惠王惊恐,派人向秦国求和,条件是把上党割让给秦国。但当时的靳(zhōng)却不愿割让,而要誓死抗击秦军。韩王已经把上党许诺给秦国,不敢违约,只好撤掉靳,代之以冯亭。但让韩王始料不及的是,冯亭到任以后,居然顺应民意,采取了与靳一样的策略,拒不割让上党。冯亭率上党军民抗击秦军一个月之后,渐渐不支,才秘密派人去邯郸拜见赵王,将上党献给赵国。这一细节表明,献上党与赵国,是顺应了上党民众的“民意”,并非冯亭一个人的意思,更谈不上嫁祸于赵国。当时诸国都视秦国为虎狼,所以上党民众“皆不欲为秦,而愿为赵”合情合理。那么,冯亭献上党之后又如何呢?《史记?赵世家》中有这样一段描述:冯亭献上党之后,赵王赵丹派平原君赵胜为使去接收上党,并对冯亭大加赏封。但冯亭却闭门不见赵胜,并痛哭流涕道:“我不能处于三不义的境地:为君主守卫国土,不能拼死固守,这是一不义;韩王把上党许诺给秦国,我不听君主的命令,拒不割让,这是二不义;出卖君主的土地而得到封赏,这是三不义。”显然,倘若冯亭有心嫁祸于赵,应该不会有“三不义”的肺腑之言;倘若他这番言论是作态表演,就不应该不见赵胜,相反更应该在赵胜面前表演。无论如何,上党终于为赵国所有,而秦国也理所当然地抓住这个机会,向赵国发难。此后的冯亭命运如何,司马迁没有继续讲述。倒是《战国策?赵策一?秦王谓公子他》中提到,冯亭哭诉完“三不义”之后,谢绝赵国的封赏回到韩国,向韩王禀报说:“赵闻韩不能守上党,今发兵已取之矣。”韩王立即转告秦国:“赵起兵取上党。”秦王大怒,“令公孙起、王?以兵遇赵于长平”。 正是《战国策》的这段记载引起了前述《冯亭献上党与赵考辨》一文作者的怀疑:冯亭向韩王禀报的话“犹如述职复命之辞”,而且“冯亭背主献地并未遭到任何制裁,这说明献上党与赵是符合韩国献地求和投降政策的”。但此文作者的观点显然有不经推敲之处:其一,《战国策》没有记载冯亭受制裁,并不表明冯亭就没有受制裁;其二,冯亭背主献地,为免于刑罚,极有可能找借口推脱责任,所以不说自己主动献上党,而说赵国发兵取之;其三,韩王之所以让冯亭取代前任郡长靳,就是因为靳抗命不献上党与秦,冯亭如果与秦国合作,直接将战略重地上党献给秦国就是,何必绕一个大圈子先献赵、再由秦国夺取呢?难道秦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从赵军手中夺回?其四,如果冯亭献上党与赵是“与秦军暗中合作的神鬼莫知的杰作”,秦王得知“杰作”完成应该大喜才对,为何《战国策》记载“秦王怒”?其五,倘若冯亭果真暗通秦国,又为何要死守上党“三十日”?不难得出结论,冯亭“嫁祸于赵”之说不成立,司马迁对于赵胜的批评也只是一家之言。关于冯亭之死,见于《汉书?冯奉世传》,说冯亭与赵括为抗击秦军战死长平。《冯亭献上党与赵考辨》一文作者极力反对此说,理由是:冯奉世为冯亭的后人,“冯亭后人传记称其‘战死长平’,此说令人难以置信,恐怕是冯奉世颂扬先人的说辞而已”。不仅如此,此文作者更进一步推测《史记》之所以不提及冯亭的结局,是因为冯奉世的祖父是大名鼎鼎的冯唐,而司马迁又与冯唐之子冯遂“相交又甚好”,所以“司马迁顾及与冯遂友情关系的考虑,对冯亭献上党引祸与赵的诈降行径及其造成长平惨祸的不光彩事实,采取了略而不及的办法”。这种低级推测不仅缺乏依据,而且也大大低估了司马迁的史家之笔,不足为信。李俊杰在实地考察时得知,当地流传的说法是冯亭自杀于今高平市寺庄镇寺庄村。这个村庄在晚清以前名为“义庄”,是为纪念冯亭这位拒不降秦的“义士”。决战地为何在长平?秦王大怒,兵发上党。王?勇猛,很快就将上党从赵军手中夺回。此时,“长平”开始取代“上党”成为历史叙事的主要地点。靳生禾、谢鸿喜两位教授认为,长平有广狭二义,“狭义的长平指今高平市西北10公里的长平村,为长平之战中心地带;广义的长平指大体当今高平市城乡全境。秦赵长平之战主战场即包括以长平村为中心的丹河两岸南北30公里、东西10公里地区。长平古战场一般指广义的长平”。广义之说应无错误,但狭义之说不够准确。2006年版的晋城市地图上的确有“长平”这一地名,在丹河东岸。而据李俊杰先生考证,长平之战时的“长平”并非如今的长平村,而是如今位于丹河西岸的王报村。作家柏杨先生在《中国人史纲》中也指出长平是今“山西高平王报村”。李俊杰的父亲李玉振先生也是一位历史研究者,在高平颇有名气,他和我一起赶到了王报村。不出所料,王报与晋东南多数村庄大同小异,在安静的街巷中行走,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里会是当年那场大战的核心地点。但村中残留的一处“古泫氏”城门,却提示后人这个村庄并不普通,它有一段不同凡响的历史。事实上,秦国谋划长平一战由来已久。早在长平之战七十多年前的公元前337年,就有人向当时刚即位的秦惠王提出了攻打长平的建议,此人就是著名的纵横家张仪。《战国策?秦策?张仪说秦王》中,张仪如此游说秦王:“赵国屯重兵于长平,目的就是为了夺取韩国的上党。大王您应该用计谋击破赵军,然后攻陷武安。”然后,张仪认为可以利用赵国君臣上下不能同心同德之机,一举拿下邯郸,而后大军再向西,攻占修武,越过太行羊肠坂,降伏代和上党。如此一来,赵国既灭,韩国也必然灭亡,并进而致使六国合纵抗秦的势力彻底垮台。《战国策》的这段记述表明,赵国觊觎上党已久,而张仪也早已认识到上党战略地位的重要性。但张仪的谋略没有被秦惠王采纳,究其原委,李俊杰认为,是因为秦国当时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与赵国决战,而且当时赵国与东方诸国关系十分密切,所以秦王不敢轻举妄动。但考察当时形势,秦国经过公孙鞅变法之后,国力已然大增,而当时赵国还没有经过“胡服骑射”的改革,实力远不如秦国。之所以秦国不与赵国正面大规模决战,其根本原因是忌惮于六国的“合纵连横”抗秦之策。秦国要想没有后顾之忧地攻打赵国,必须破坏六国的联合,这在后来的长平之战中得到了体现。反观赵国,武灵王赵雍以“胡服骑射”大幅度提升国力之后,野心渐露。《史记?赵世家》记载,公元前299年,赵雍亲自扮作使者前往秦国观察地形、打探虚实,以确定袭击秦国的路线及策略。可见此时赵雍认为赵国已经有实力主动攻击秦国。赵雍如此大胆的举动被识破后,秦昭王大惊失色,戒心大增。长平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秦赵两国的视野之中。公元前280年,秦将白起攻赵,夺取了长平光狼城(今康营村)。但由于当时秦楚关系紧张,秦国没有进一步夺取上党,而是选择了撤兵。公元前269年,秦国又派胡伤进入上党攻打与(今山西和顺),结果被赵国大将赵奢击败。这两次战役,地点都已经很接近长平。李俊杰认为,秦国这两次用兵都是在试探赵国并侦察上党地区的地形,寻找最佳的决战地点,伺机将赵军一击而溃。那么,秦赵大战的决战之地为何发生在长平呢?这与长平的地理位置和地貌地形密切相关。靳生禾、谢鸿喜两位教授经过实地考察,提出如下见解:其一,长平是上党郡乃至赵都邯郸的西、南两方交通襟喉和战略屏障。秦国此前已经先占领以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为中心的魏的河东,后攻下以野王(今河南沁阳)为中心的韩之南阳,那么在与赵国的角逐中,秦国无论进攻上党,还是最终直指邯郸,不外有两条山间战略孔道可走----不管是取乌岭(今翼城、沁水界)、空仓岭(今沁水、高平界)一线的西路,还是取羊肠坂(今晋城南碗子城一带)、天井关(今晋城南)一线的南路,长平都是战略捷径,也是别无选择的必经之路。这就是说,只要廉颇有一支劲旅锐卒固守长平不失,秦军就不能蹑足上党,更无法接近邯郸了。  其二,长平本身是整个上党地区具有诸多军事地理优越条件的极理想的战略重地。长平长约41公里,宽约37公里,略呈矩形,面积约946平方公里。地势东、西、北三面环山,状如箕形,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境内一般高差300米左右,最高点为东北境的高泉山,海拔1391.1米,最低点是中南部丹河东岸杜村,海拔800米。山峦绵亘,河流纵横,各类地形发育充分。按面积比较,长平地区丘陵为主,其次是山地,再次才是平川。主河丹河纵贯南北,又有五大支流许河、东仓河、小东仓河、东大河、永禄河,呈网状遍布全境。这样的地理环境之于战争,则山地有险可凭,特别是西、北方面有高平关、长平关、故关等群塞可固守,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丘陵于部队运动无大碍却可隐蔽行事;河谷平川则适宜大部队调度和辎重运筹转输,使大军无饮食之忧。而这些战场条件,大多对于赵军有利,而对于远道而来的秦军却多有不利。于是,长平不可避免地成为秦赵大战的主战场,血腥之气开始弥漫在这片土地的上空。赵括:纸上谈兵还是一代名将?当赵丹不满廉颇“惧秦不敢出战”,决定以赵括顶替廉颇时,曾遭到许多人的反对。《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记载,蔺相如听闻换将的决定,就提醒赵丹说:“只因赵括名声在外就委以重任,无异于胶柱鼓瑟。赵括虽然熟读其父留下的兵书,但却不懂得随机应变。”赵丹不听。赵括自幼熟读兵法,自视甚高,谈论兵家之事鲜有对手,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当然,赵括有理由如此自信,他已经去世的父亲赵奢为一代名将,名满天下,但与赵括辩论时,却从来难不住赵括。但让人奇怪的是,赵奢从不夸奖赵括厉害,赵括的母亲不解,就问赵奢缘故,赵奢说:“用兵打仗关乎生死,赵括却觉得轻而易举。赵国不用他为将还好,一旦用了,赵军必败无疑。”知子莫若父,赵奢身经百战,既然他认为儿子不堪大用,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赵括的母亲对此深信不疑,于是在赵括即将出发前往长平之时,她又挺身而出,劝赵丹勿用赵括。赵母举了一个例子说明赵括“不可为将”:赵奢在世为将时,经常亲自为属下捧饭送食,大家都把他当作朋友看待,赵奢所得赏赐,不仅从不独吞,而且悉数分赠给僚属和军士;一旦领到军命,就全心投入,不再过问家事。反观赵括呢,被封为将军之后立即显得不可一世,军吏见了他战战兢兢,都不敢看他一眼;赵王所赐财物,赵括全数拿回家藏起来,还处处搜购房屋田产。赵母的意思很明白:二人虽是父子,但子不如父,不可重用。赵丹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赵母的提议,赵母无奈,只好请求:若赵括失败,能否不要株连自己?赵丹允诺。意气风发的赵括赶到长平,却成全了白起的“中国历史上最成功的围歼战”。而且,当赵括中箭身亡时,他可能连真正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赵括更不知道,在自己死后,赵国派到长平前线的40万青壮男子全部遭到血腥“坑杀”。此后两千多年,历代文人一旦提及长平之战,总不免兴起三种情感:哀40万亡魂,骂白起残忍,怨赵括“纸上谈兵”。 而对赵括的指责尤其常见,比如金人周昂就写道:“婴儿偃蹇正堪孩,换得山西老将回。往者不追来不戒,莫将家世论人材。”周昂算厚道的,没有对赵括开骂,有些人就未必如此了,比如明代的刘基就说赵括是“邯郸小儿”, 清代的周京更是在《长平箭镞行》中直呼其为“括小儿”。赵括果真如此不堪么?按照司马迁的记载,可以这样理解。但万千指责声中,却偶尔有为赵括喊冤之声。最早为赵括发出不同声音的大概是汉代的“名儒”刘歆,在《遂初赋》中刘歆写道:“剧强秦之虐兮,吊赵括于长平。”这个“吊”字既包含着同情,应该还有些许尊重。清代的卫浚都在《登韩王山望长平古迹》中则说“非秦坑赵赵自坑,颠倒用人招大辱”,他没有把失败的责任一把推给赵括,而认为是赵丹用人不当之故。卫浚都没有直接为赵括喊冤,但他的观点无疑比较客观。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当代诗人熊东遨《过长平古战场二首》中的两句:“莫笑将军括,将军未惜生。”赵括的确没有“惜生”,而且在人生的最后几十天,他还表现得异常勇猛。在被包围的最后关头,他甚至亲自出马,司马迁说他“自搏战”。尤其需要注意的是,在《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中,白起曾对秦王说过如下一段话:“今秦虽破长平军,而秦卒死者过半,国内空。”秦军死者过半,这一半是多少?长平之战秦军参战人数,历来众说不一,但既然秦军能包围40万赵军,其数目就可以大体推测。《孙子兵法?谋攻篇》中说:“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如果据此推断,那么将赵军分割包围的秦军人数至少在60万以上。而且后来秦王还将15岁以上的秦国男子全部发往长平,这个数字就更为庞大。李俊杰就认为有100万之多。即便按60万来算,那秦军也死了30万人以上。显然,这30万秦军不是被“坚壁不战”的廉颇所杀,而只能是赵括强攻秦军以及后来反复突围时的战果。如此看来,赵军虽死40万,但秦军死亡人数也不相上下。如果不以成败论英雄,那么赵括有理由获得起码的尊重。至于赵国为什么会失败,如清代人卫浚都所言,赵丹用人不当,是原因之一。另外,白起的用兵如神也是重要原因。但极为重要的原因却是赵国的外交策略严重错误----赵国原本奉行的是六国合纵抗秦,按照这个策略,一旦秦赵开战,其他五国应该驰援邯郸,事实上,也完全有这种可能。但据《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记载,赵丹在廉颇固守之时,却派人前往秦国求和。当时虞卿就提出反对,认为应该派使臣携带重金去联合楚、魏两国,如此一来,秦国怀疑诸侯联合抗秦,必然恐慌,赵国也才有了与秦国和谈的资本。赵丹不听,径自派郑朱前往秦国求和,结果这件事被秦国大肆宣扬,天下诸侯见赵国立场反复不定,就此断了救援赵国的念头,秦赵和谈更无从谈起。因此,赵国长平惨败原因众多,赵括虽然有责任,但不至于背上千古骂名,被后人指为“纸上谈兵”。我在长平古战场采访时,亲身感受到了当地人对赵括的宽容态度。李俊杰研究长平之战十多年,一直为赵括鸣不平,曾撰文《赵括兵败长平之真相》为赵括平反,此文在《太行日报?晚报版》发表后,引起广泛关注。此外,在高平市西两公里的谷口村有一座“骷髅庙”,庙里碑刻记载,此庙原本建于唐代,当年唐玄宗为潞王时游于此地,特修此庙祭祀被坑杀的赵卒;现存骷髅庙为明万历年间仿古重修,庙里塑有一男一女两尊塑像,男像白面长须,当地人说这是赵括;塑像后的墙上绘有一幅壁画,画中一少年正向一衣着华丽高贵的长者跪拜诉说,李俊杰告诉我,这少年是赵括的魂灵在向巡游至此的唐玄宗陈述冤情……白起:果真活埋了40万人?与赵括被后世“部分平反”的命运迥然不同,杀降者白起在高平本地遭到众口一词的谴责和诅咒。岂止高平人如此,中国的历代文人几乎都痛骂白起,有些大家学者甚至撕破脸面直接进行人身攻击----只因传说白起脑袋小而锐,文学家王世贞就直截了当地骂道“锐头小子何足云”。长平一役,白起杀降,白纸黑字,不容辩驳。但白起果真活埋了40万降卒么?这个问题争议多多。首先说是否“活埋”。司马迁在《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中的原话是“(白起)乃挟诈而尽坑杀之”,并说“前后斩首虏四十五万人”;《史记?赵世家》的说法是“卒四十余万皆坑之”;《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中则说“括军败,数十万之众遂降秦,秦悉坑之”。显然,在这里“坑”是动词,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的《古代汉语字典》解释为“活埋”,并举出长平之战和“焚书坑儒”的例子。这种解释遭到广泛质疑,理由如下:从技术角度考虑,活埋40万人非常困难,史书中并没有明确指出“坑”就是活埋。此外,《长平古战场永禄一号尸骨坑的发掘简报》明确指出:“未经破坏和扰乱的60个个体近半数或头骨无躯体或头骨与躯干分离,应是死亡在前,埋葬在后。还有14具头部有钝器、刃器、石块等造成的创伤痕迹,其中至少7具个体的创伤是致命的,应排除在活埋死亡之外。剩余十多个个体死亡原因难以判断。可能活埋的仅为一例。”“根据骨骼排列和创伤观察,死者绝大部分为被杀后乱葬的,未发现大量被活埋的证据,这种现象有别于史书中关于40万降卒被(kēng)杀的载述。”永禄一号尸骨坑位于高平市西北永禄村,系1995年5月,当地村民李珠孩耕作时偶然发现。当时考古发掘人员根据尸骨情况得出如下结论:“此坑和附近的二号坑均为深坑,不像秦军专为掩埋战俘尸体所挖,更像是天然的深沟大壑。当年,秦军将战俘尸体抛入沟内,再填上一层薄土加以掩盖。只是两千多年的沧桑岁月,斗转星移,才使这些尸骨深埋地下。”这个结论比较可信。虽然有人认为相对于40万这个庞大数目,发掘出的60个个体样本太小,不足以说明问题,但我想这个样本至少表明40万降卒并非全部被活埋,司马迁用“坑”字描述应该是概括言之。那么,“40万”这个数字是否可信?司马迁在三处分别使用了“四十五万”、“四十余万”和“数十万”,综合来看,赵军死亡40万应该大体不差,虽然不断有人对此数字提出质疑,但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推翻司马迁的记载。但是,这40万人绝非被白起一举坑杀。正如靳生禾教授所说,白起坑赵军40万,当属于前代史家的简略说法。赵军的死亡,不仅仅是坑杀,其中既有战死,也有放下武器后被屠杀,其总数才是《史记》中明确记载的“前后斩首虏四十五万人”。既然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不妨再深入一点,复原一下当年白起杀降的残酷场面:赵括既死,群龙无首,剩下的几十万赵军举手投降之后,秦军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仓促中,也许并没有缴完。然后,“战神”白起一声令下,秦国的虎狼之师开始了对降卒的大屠杀,长平的漫山遍野顿时成为人间地狱残阳如血,疲惫的秦军将降卒的尸体推入低洼之处,草草掩埋。两千年之后,这些尸体化作朽骨、骷髅,依然不时出现在农人的锄头之下。随之而出的,还有大量的箭头、各样锈迹斑斑的刀剑来到永禄一号尸骨坑遗址,首先看到的是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将军岭。这里是长平之战的重要地点,当地人说,像永禄一号这样的尸骨坑,应该不少。当我走进遗址内部,细看这些带着伤痕、裂缝的累累白骨,似乎听到遥远年代的砍杀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顿时不寒而栗。站在秦国的角度,也许杀降是有道理的----几十万俘虏带回秦国吗?粮草供应就是大问题。放回赵国?第二天他们照样是强悍的赵军战士,是秦国的敌人。但是,杀降不祥。白起后来开罪于秦王,招致赐死的命运,使得后人无不拍手称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白起临终时长叹:“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诈而尽坑之,是足以死。”作家柏杨说,白起被诛杀,并非杀降的报应。“因为杀降的报应要严重得多,国家、社会,甚至全国人民的道德品质,都要为杀降付出代价。历史上从没有一个准许杀降的政府付得起这种代价。”长平之战后40年,公元前221年,秦灭六国,一统天下。秦王嬴政称始皇帝,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中央集权的皇帝。但正如靳生禾教授所说:“秦这个带着先天的脆弱进入历史舞台的统一大帝国,几乎与生俱来就又陷入了天下反叛的怒潮之中。”不足20年,强盛一时的秦王朝果然就烟消云散了。秦的溃灭,也许早已注定----杀降于长平,虽威慑六国,但却失去天下人心。李玉振老人在和我谈及秦国灭亡时,把“人心”二字重复了数遍。那天下午,李玉振老人带我去看高平市的古城区。街头熙熙攘攘,卖烧豆腐的摊贩随处可见。高平烧豆腐的吃法十分独特:先将豆腐烤熟,再用沸水煮,然后蘸上蒜泥豆腐渣入口----这叫“吃白起肉”。老人的儿子李俊杰告诉我,这种吃法已有两千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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