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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条蛇谈恋爱+番外 作者：腐满(2)
& & 到底是行家，便是凑近这蛇也不见怯色。隔着笼子扫了一眼伤势，那蛇这时正疼的奄奄一息，卧倒在笼子里，它自从痛醒，除了一开始的闹腾，后面竖瞳就只盯着赵珩，其余人更是扫都不扫一眼。这时见这老头子凑近自己打量，十分不适。虽然没什幺力气，却还是不满的发声威胁。那老头却不怕它，竟隔着笼子想伸手摸它，蛇又惊又怒，想抬头去咬他。力气却实在不足，头刚抬起又病怏怏的垂了下去，眼见着这老头的手要碰到它，它直觉天要塌下来。抬眸瞅着赵珩，希望他能替自己拦了这老头，眼神带着自以为的凄楚。
& & 赵珩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他觉得那蛇盯他的目光娇气，明明是看不出表情的蛇脸，他却看出一丝求助。心中冒出一丝不忍，手一伸，拦住了老太医：&张太医，替这蛇看伤就行，不准摸它。&说完这话，见张太医收手，那蛇盯着赵珩的眼睛露出些感激和赵珩不知怎幺看出来的娇羞，不知为何，赵珩感觉自己脸上居然有些发热张乐之张太医就要发作，又想到既然是国师赠的蛇，怕是有些古怪，一时也不敢多说。只好说；&若是不能碰它，要如何上药，这伤口虽深，却好在不是致命处。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日日上药却是免不了。这要如何是好？&
& & 赵珩正与那蛇眼神勾搭的热火，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来上！你只管配好药就行！&
& & 太医院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不过太医院里人赞叹这永乐王真是个疼宠物的人，身为王爷，居然肯纡尊降贵亲自给一条蛇上药。尤其是他带过来的几个小厮，不禁感慨他家王爷这是受了什幺刺激，之前还对这蛇为恐怖之不及，现在居然主动揽下上药这事。
& & 赵珩说完自己也是有点后悔，却在那蛇突然显出喜悦的眼神下再次沦陷，一人一蛇眼神交缠，全然忘了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 & 张太医提笔写了个方子，吩咐了几个药童取了，去按着方子把药配好。然后自己吩咐赵珩了一些注意的地方。赵珩听得认真，一一记下。
& & 又等了些时候，药童拿了个配好药的大盒子过来。
& & 张太医带着些幸灾乐祸道：&王爷，现在可以替它上药了！不知王爷可否替它起了名字，总不能一直蛇啊蛇的叫吧。&
& & 赵珩一怔，自己确实到现在都没有想起给它取个名字。他动了动心思，说：&就叫玄涟吧。&他转头对蛇说：&日后你就叫玄涟了，记住这个名字。&玄涟轻轻摆了一下尾巴作为回应，竖瞳依旧痴痴盯着赵珩
& & 赵珩被这蛇盯的昏昏然不知何以，拿了钥匙开了笼子。众人初时还赞道这蛇如此通灵性，下一秒见赵珩开了笼子就各个退后，只有一个张太医艺高人胆大，依旧在旁边岿然不动。
& & 赵珩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半个身子已经进了笼子，到底作为人的本能还在，他是害怕玄涟的。
& & 进了笼子就开始后悔了。他心跳的厉害，刚刚一口霸气现在的飞到的不知哪里了，却碍于面子不愿后退。
& & 越是靠近玄涟赵珩便越是心慌。
& & 玄涟见赵珩靠近自己，身体懒洋洋的放松下来，尾巴尖轻轻扫过赵珩的袍角。眼睛好奇的盯着赵珩手里的药盒。
& & 赵珩的心突然的就平静了下来，他按着张太医的吩咐，取了药膏，凑近玄涟的伤口，之前都是远远看着，并不是很清楚伤势，这不仅是第一次看伤口，也是他第一次触碰玄涟的蛇体。
& & 伤口深可见骨，鳞片漆黑，血肉鲜红，白骨森森。再加上玄涟看着他的眼神，暗黄沉静，几种颜色层次分明，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副华美的织锦。
& & 赵珩一瞬间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这时却是分不清这种感觉是害怕还是什幺了。手上只机械的替玄涟上药。
& & 药初入伤口，想必疼的厉害，玄涟却一动不动，任赵珩在它身上作为。
& & 其余人在旁边只到怪异，怎幺旁人一靠近，这蛇就闹腾的厉害，王爷靠近它倒是乖的不像话。
& & 赵珩细细把玄涟身上所有伤口都上了药，额头密密麻麻的冒了不少汗珠。他身份尊贵，也是第一次做上药这种差事，做的却像模像样，细致的很。
& & 眼见各处伤口都被抹了药，赵珩心里心疼的狠，心道那只伤了玄涟的老虎若是让自己发现，定然要剥了皮给玄涟在笼子里做垫子。
& & 药上完后，赵珩心一动，伸手摸了玄涟的头，摸完他自己就傻掉了，玄涟也傻掉了。一蛇和一人的上半身就这样僵在笼子里。
& & 还是张太医靠谱，&咳咳&一声：&王爷，您还不回府吗？马上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您不吃没事，可别饿着玄涟了。&
& & 这才闹的笼子里半人一蛇回过神来，赵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回身出了笼子。欲盖弥彰的喊道：&那。那本王就不打扰太医了，回王府。&
& & &王爷。&小心翼翼的声音，是跟他进宫的一个跟班耿半。
& & 赵珩不耐，他的脸还热着，感觉自己跟这蠢蛇在一起一同变笨了，骂道：&有屁快放！爷还急着回府！&
& & 耿半急道：&王爷，笼子还没锁！万一蛇，啊不，玄涟跑出来伤人怎幺办，您自然是上天庇佑，小人贱命也不值钱。只是这到底是宫中，到时候若是伤到哪位妃子贵人，那可如何收场啊。&
& & 赵珩正羞恼着，听他一大通话说出来，一脚踹过去：&那你还不快锁，费什幺话！&转身迈着大步出去了。
& & 几个随从赶紧锁了笼子抬上大步跟出去。
& & 赵珩走的极快，后面跟着的人有些吃力，又不敢触王爷眉头，只得尽力跟着。
& & 又走了段路，赵珩忍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不时时看着这蛇放不下心，这蛇笨成这样，尽管就在自己身后，也指不定就出什幺事了。这段路没有回头，他心里痒的厉害，便回头看。
& & 刚转身赵珩又气的要死，原来他这几个跟班本来轻轻松松扛着笼子的，现在因为走得快又急，笼子颠簸的有些厉害，玄涟本就有伤，在笼子里虽然伤口没有再次裂开，可这一番颠簸也是疼的厉害。
& & 赵珩几乎又要暴走，想把抬笼子的几个人拖下去暴打一番，却不知为何忍下了。脚下步子不停，却放慢了速度，只希望赶紧出了宫，把笼子放进马车，再细细看有没有伤到。
& & 这条路长的厉害，好不容易进了马车。见终于没有其他外人在了，赵珩赶紧打开笼子细细看了伤口，好在没什幺血丝出现。
& & 这次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爷竟因为一条蛇起了内疚之心，天知道他上次真心内疚还是因为他眠花宿柳几夜不见踪迹急得太后生了病，他被皇帝兄长在太庙罚跪了三天。
& & 赵珩不愿直视玄涟，他斜着头盯着车顶的装饰画的纹路，躲避玄涟的目光。
& & 玄涟见赵珩不理他了，本就因伤奄奄的身体，现在也是一动不动的躺在笼子里，软趴趴的像只特大号蚯蚓。
& & 车厢里静的厉害，带着轻微的晃动。
& & 不一会，耿半的声音又一次打破平静：&王爷，到府了。&
& & 赵珩开了车门，急急的跑出车子，吩咐道：&抬笼子时给我注意点，要是不小心伤了玄涟，我饶不了你们！&
& & 说完就要走，这次却又被那个耿半留住了：&王爷，搬哪儿？还是搬去寝宫吗？&
& & 赵珩骂道：&不然呢？搬去跟你住？&
& & 耿半赶紧回：&不敢不敢，只有王爷英明神武才能镇得住这条天赐大蛇。&
& & 赵珩从小到大马屁自然没被少拍，懒得同他废话，直直进了王府。身后几人自是小心翼翼的搬下笼子，抬到赵珩寝宫。
& & 这一路还没走到底，今日在宫中之事便传遍王府。
& & 府里小厮丫鬟对着笼子指指点点。
& & &这条蛇日后都要在王府待着了吗？想想我这心里就发慌。&
& & &别蛇啊蛇啊的叫，听说王爷今天给赐了名字。&
& & &什幺名字？一条蛇还起什幺名字？&
& & &叫玄&&，哦对叫玄涟。&
& & &王爷也是闲心，虽说这条蛇是国师送过来的，那也不至于贴身放在寝宫吧，这日后府里的几个妾哪个还敢进王爷的屋。&
& & &那就好看了，你是没看到王爷对那条蛇紧张的样子，为了那条蛇一脚把韩贵妃最宠爱的猫一脚都踢飞了。还亲自给它上药，只怕是未来主母都没有这个待遇。&
& & 众人又是惊讶，那几个进了宫的随从被这众人围着，感觉颇为受用。自信心暴涨，初时讲的东西还是接近事实，到后面就开始夸大，什幺这条蛇是王爷天定福星，有这条蛇在王爷从此刀***不入，百毒不侵，力可肛鼎&&
& & 几人说的越离谱，众人听的就越津津有味，围着蛇叽叽喳喳。
& & 可怜的玄涟，赵珩自进府就不见踪迹，现在又被这些人吵的头疼，它现在又没什幺力气闹腾了，只能可怜兮兮的卧在笼子里。
& & 好在这些人虽然啰嗦不停，却也不敢违背赵珩的命令，很快便到了寝宫，放下玄涟。
& &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寝宫，继续大谈玄涟的事。几日之后，更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永乐王养了一条神蛇。
& & 第4章 &肉渣渣
& & 玄涟被轻轻到寝宫正中央，一到地方，闻着熟悉的带着赵珩身上的熏香气味之后便松懈下来，这地方对它来说要熟悉的多。
& & 它静悄悄的睡去，四周无人，自然也没人注意睡着的玄涟身上围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伤口处以着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缓慢愈合&&
& & 这边赵珩在花厅用了午膳，他下午本是要陪他一群狐朋狗友给一家新开的妓院题字剪彩。现在却不放心在待在寝宫的玄涟，他转过头对后面的一个小厮说：&到孙府二公子那里去跟他说，今天下午我有些事，不能陪他去剪彩了。&
& & 小厮飞快的跑去传信。
& & 下午便空了下来，他想着看来是能好好陪着玄涟了，毕竟是自己的救命蛇，必须要好好照看，不能出了差错。这一来他为了玄涟推了好兄弟的约也变得心安理得了。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然后就有四五六七八九&&
& & 赵珩又吩咐耿半去厨房拿东西喂玄涟。他本想直接去寝宫看玄涟，却不知为何在府里徘徊了半晌，院子里几朵开的正艳的花被他辣手揪的不成样子，他呆了半天，却还是没回寝宫，最后还是改道去了书房。
& & 这书房他许久不来了，坐在藤椅上对着府里账房册子发呆。
& & 他从第一眼见这蛇到现在也没有一天一夜。只是这关系却有些朝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了，昨晚那春梦的撩人感觉又显了出来。
& & 他一时没有忍住，手隔着袍子摸到下身。再不停回忆昨夜的梦，顿时口干舌燥起来，索性把手伸进裤子里，开始顺着根部向头部上下滑动。
& & 身为王爷，自然是不需要手- y&n -的，自他初时遗精就有太后派的宫女贴身教习知识，后来大了之后离宫开府更是同脱缰野马无人管束，又交了一群纨绔子弟。同他们一起眠花宿柳，也为买花魁一夜一掷千金。他自是见多识广，手- y&n -时却弄的笨拙无比。
& & 好在男人都是纯感官动物，虽然技巧不怎幺样，赵珩到底是得了些趣。手掌动作越来越快，喘息声也大了。传说西湖底下有一条千年白蛇，千年等待为一回真爱。
美丽善良的白娘娘以她的真情感动了世人。也许当许汉文被白娘娘的原形吓破了胆时，许多人都会为白娘娘感到不值，有点气那个羡煞了众人却那么不争气的许仙。看着浪漫的电视剧，因着柔肠百转的蛇的喜忧而喜忧着，甚至渴望历史上真有此物存在过。然而，回到现实之中，却不免感叹自己真是又一“叶公”。
对蛇，不管大小种类，似都有与生俱来的一种惧怕，后来，这种惧怕便随着各种各样的经历与日俱增。然而可笑的是自己属蛇。有时不勉仰天长叹：为什么偏偏是蛇呢？
第一次见蛇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自记事以来，蛇的印象早已印入脑海。小时候衣服还不会自己穿，就在接受妈妈和哥哥避蛇教学：大门口横着两条大蛇，两米多长，专门来吃小孩子的。在他俩“天衣无缝”的合作下，我们愈来愈怕，最后终于如他们所愿缩在被子里不再出来。事后觉得好笑，正值大冬之时，怎么会有蛇呢？然而，多年之后，尽管早已熟知冬日里不会有蛇出没的我，还是因为表弟的山上有蛇一说放弃了有幸一登雪后大山的机会。
似是跟蛇很有缘，属蛇，出生时住的老房子旁边就是传说中的“六龙庙”。为何是“六龙庙”？难不成真是龙驻之地？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龙这东西存在。妈说，那是守卫我们的家庙。听着就很?得慌，在家乡蛇有“小龙”之说，难不成这是蛇居之地，那自己岂不是在蛇窝里出生的？事实上，在这里蛇的出没也的确是一件很常见的事。老屋大门外有一块大石头，一天玩耍，刚出大门，便见一条大蛇露出大半个身子横在石头后面，真是毫无预感。有次找沙包找到墙角，找到一条蛇；有次路过墙边一树下，不经意间又见一条……最大的震惊是在搬离了老房子之后，看到一坑的蛇尸。那似是一个蛇家族，祖孙几代,两条大蛇有1到2米之长，很粗，再就是小蛇，再是更小的----有一以前的邻居拆掉了老屋，发现了蛇群……不知道是不是人杀害了所有的蛇，在家乡似乎人们对蛇都因惧怕其危险而产生了敌视，遇见了都会对其不利。固在的怕，加上坑里断尸条条，没敢多看几眼坑里的惨象，却记得清楚，两条大蛇身上都没有伤，神态似乎也是安然。记得哥哥说过他小时候曾在庙基的石缝里看到一条蛇，缝小，蛇不能出来。也许，掀开巨石里面就是一蛇洞。
也许，当初时就是因为这里蛇群密布所以才有了“六龙庙”，庙破败了，后来的人们在破庙附近建立了家园，“六龙庙”也就成了家庙。蛇的存在可能比整个家族在这里繁衍生息的时间都要长。
有一天，拉着爸爸的手从村里打麦场走过，走到打麦场边角时，不经意往脚下一扫，一条青绿色的大蛇盘在离脚只有一两厘米远的窝里，正晒着太阳。不知何时那蛇已经为自己搭建了一“太阳床。大喊停顿一秒，跳出蛇窝，死死拽住爸爸的手。那蛇应是听到人响，立即展开身躯快速游走了。不知是听谁说，小孩子跟着父母见到蛇，对父母是不吉利的。后来爸爸果然手术住院了，妈妈舍下我们去照顾他，中途回来对我说，你看，领着爸爸见蛇害爸爸生病了吧！然后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孩立马就充满了罪恶感，然后就超内疚、超听话地在家等着，祈祷着爸爸早日康复回来。这种罪恶与内疚一直持续了好几年。也因为这样，对蛇，我是既怕又恨。
小学，胸口挂把钥匙，放学回家啃烧饼，看电视，在离上课的最后十分钟抓起书包，一路小跑到学校。为节约时间，总会选择两座破败老屋之间的细小夹缝里穿过。又是一天，又来到两墙之间的夹缝，走到夹缝出口，一条20厘米左右的小蛇正凝固在那里。快速后退，出来夹缝，然后狂跑，到了学校，心还在砰砰跳，人还是惊慌无措。年轻的女老师问是怎么了，答曰见到了一条小蛇。老师一声咳笑：有那么可怕吗？
如果你曾被蛇缠上身，也许你也就不会那么淡然了。
儿时总有那么几个淘气的小男孩会捉弄同龄的小女孩，似乎那是有一种无穷的乐趣；也总有那么几个贪玩的小男孩，让人惊疑其胆量。曾经有个小男孩，真是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把蛇视为一种玩物，把抽蛇芯看作一种乐趣，把玩死蛇当成一种游戏。于是，某个夏天的下午，小男孩用力甩动起一条黑身死蛇，然后把它投向目标----正从对面无事走来的一小女孩的腿上。真不明白，是小男孩甩得太准，还是蛇的灵性依在----不偏不倚的，蛇从小女孩两脚之间穿过，然后很自然地一圈圈绕在小女孩的右脚踝上。小女孩好像是忘记了哭。多年后，只要想起这个场面，小女孩还会发狂地蹬右脚。这就是，我与蛇最为亲密最为难忘的一次接触。
几年之后，蹬腿的毛病终于消失。有天，跟那小男孩一起邂逅了此生见过的最小的一条蛇。不能不怪自己眼睛对蛇的敏感，往往人家还不知道什么事情，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蛇。不足10厘米的小青蛇，细不及小拇指，但还是让我这个对蛇神经过敏的人吓了一下。当年的小男孩见了，一脚踩扁它的身子，爬，两脚踩扁它的尾巴，还在爬，三脚四脚踩扁它的头，不爬了，再加一脚踢到路边免得挡人路。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当年的小男孩：杀蛇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不知不觉踩到蛇，你会感觉得到的，因为蛇有骨头。”一个大我一岁的邻家侄女在差点踩到一条蛇（这一条同样出现在那个夹缝）后十分肯定地对我说。我信以为然。又是几年后，我通过亲身经历认识到多年以来自己深信不疑的东西是错误的。初二，一晚，放学，回家，断电，漆黑一片，点蜡烛，地面依旧漆黑，写作业，两三小时过去，离开了那把椅子。第二天早上，疑惑：鞋子上这看似黏黏的东西是什么？倒水，洗脸，不经意间扫到那把椅子下，大叫：妈呀！----一条死蛇，脑袋已经扁了。不知何时，它费尽艰苦来到我的脚下，然后在黑暗之中，在我不知不觉中被我无情的双脚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心悸啊！它到底在我脚下纠缠了多久？幸亏当初是漆黑一片，不然，我要疯了。很自然地，有几周放学回来会呆在屋顶上等到星光闪耀然后跟着戴月而归的父母一同进屋，一年之内再没在那张椅子上坐过。
有两次，一天之内连续见蛇。与同学走在路上，突然对着同伴身后大喊：蛇----一蛇正挺着身子努力想要够到同班踢到空中的脚。震惊未平，又一声音想起：蛇----还有一蛇。一伙人放学走在路上，遇到一驻足观看的人群，原来有一蛇在吞吃一青蛙。不想再看，快速跑回家，刚刚停下，只听到嗖嗖的声音在旁边的废石堆里传来，转眼一看，一条青绿色的东西正穿梭在石堆之中，妈呀，还是回去跟大家一起看蛇吧！
有一个疑问，一直留在心中：小学校园里每天早上都会出现的弯曲着绕来绕去的带有纹理的痕迹是谁留下的？难不成这校园白天是我们的乐园，晚上就成了另一种动物的游乐场？小学升学考试那天，出现了两条蛇：一条在自己的学校，一条在自己考试的学校。但它们似乎有着同样的遭遇，都被同年级的男孩子们解剖，然后用来吓唬女孩子。在自己学校里，蛇的部分身体被扔进女孩子午睡的教室；在另一所学校里，一条更大的蛇露着内脏盘桓在女生厕所门口的树上。一群过火的家伙。暑假过后，我以上学以来除了考零分那次最差的成绩升入中学。
也许是恐惧和疑问的缘故，曾有过不少关于梦境：一条长达几百米的大蛇从校园一墙角进来，纵贯小学校园；成群的毒蛇漫步曾经的那个打麦场；站在家门外，周围一条又粗又长的青蛇，无处插脚，一落脚脚底下马上又出现更大一蛇……很奇怪自己怎么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后来，住校了，开始一周回家一次，后来一月、两月，现在一年平均在家呆两月，见蛇越来越少，后来便没了。但关于蛇的事情还在，蛇的故事还经常听人谈起。蛇，呵，蛇……
2009年4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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