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兵”
04:12:12 &&来源：西安日报
　　108岁的老兵刘少云仍然保持着一个军人的威仪
（记者 王旭东 摄）
&&■记者 张端 &&见到刘少云时，记者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已经108岁高龄。但老人身上独有的一种威仪和英气经历岁月的洗礼后沉淀成一个时代特有的印记，甚至不需要言语的交流，刘少云静静地坐在那，就是无声的宣告：我是一个兵。&&1908年刘少云出生在四川一个小乡村，“小时候家里穷，给地主家当雇农，一直到三十年代参了军，跟着部队打日本鬼子。”刘少云的儿子刘先生说，“我爸最喜欢给别人讲他当兵打鬼子的事儿，这几年老爷子记性不太好了，你问他上顿饭吃的啥记不住，问他啥时候打仗了他能说个没完。”&&果然，说起当年在战场上的事儿，刘少云打开了话匣子。“我去了好多地方，四川、湖北、山西、河北，打小日本鬼子。后来1947年参加***，在西北野战兵团跟着王震将军打了好些个重大战役，青化砭、羊马河、蟠龙……”老人的左手虎口上还隐约能看到当年***伤留下的疤痕，“打仗的时候可怜得很，我们没有子弹了，又不能让小鬼子看出来，就把高粱秆、苞谷秆切成粒粒，当成子弹上膛。日本人朝我们冲锋，还喊着‘不要怕，他们没有子弹了！’”&&在***子儿不长眼睛的战场上捡条命回来不容易，在缺少武器弹药的对战中获得最终的胜利更是难上加难。“都没有子弹了还能打胜仗？”“我们用的是巧劲。打游击战，日本鬼子摸不透我们的行踪。我们也不怕死！”“您打仗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吗？”“刚开始也怕呢，手脚都抖，上了战场就不怕了，打鬼子有劲呢！你看我个子矮，可是我灵巧，一个人能打他两个人！”&&1949年解放后，刘少云因为负伤被送到临潼疗养，1955年转业。“我爸一辈子闲不住，爱操心。有时候会突然给我嘱咐一些事儿，一次他跟我念叨让我去当年他转业后工作的休养所，说仓库里还有剧毒农药，千万不敢让人误用了。那都是30年前的事了，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刘先生丝毫不掩饰对父亲的敬仰和关爱，“我爸解放后40多岁了才成家，才生下我这么唯一一个儿子。他一辈子戎马生涯，拿过一等功臣纪念章、西北解放纪念章，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战斗英雄。在我眼里，他是我最关心在乎的人，他开心快乐健康生活是我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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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兵
　　山东的燕子山嘞西来　　鸟为食亡人为耶财　　蜜蜂为的是把花采　　梁大哥哎为的是祝喂哎英台……　　　　莲儿奶声奶气地模仿着上的小生，唱的挺认真的样子，惹得塘边洗衣服的嫂子们忍禁不住地嘻嘻哈哈笑起来，笑声随着水的感染着的男女老少们，莲儿并到大是在笑她，仍然顾我地唱着：叫兄早来不早来，英台许配马家才，叫兄早娶不早娶，负我英台千般意……　　　　莲儿的全名叫方巧莲，是她取的，后来她说这有些俗气，就给她改名叫静珍，哥送她去上学的，报名册上填的这个名字，可是村里人叫她莲儿，象是叫惯了的乳名。不知为什么，后来听人讲起静珍的时，我叫她巧莲，这名字符合当时的背景与莲儿那一段化蝶般的。　　　　莲儿的哥哥是戏班子里的人，那时候在人们，唱戏是很下贱的行业，其实演尽了天上地下的情仇爱恨，逼真的演技恰是他们的本性，投入到故事里去的场景，了台下多少父老乡亲，以至年少和白发耄耋，莲儿的哥哥就是戏台上的小生，小生是要绝对英俊帅气的，所以，莲儿的哥哥在当时当地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不仅人长的俊秀儒雅，而且才华过人，出口成章，并且为人极清高睿智，单看他给取的名字：静章，就足见这个小生哥哥非一般寻常。可是人们私下里议论，此生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呢……　　　　静章的早逝，母亲一人带着一双金童玉女在这个烟火缭绕的世上，而天生丽质的母亲亦未再嫁，守着一双儿女过着清贫淡薄的，三口之家仿佛是仙苑，不与世人争长短，只教子女读圣贤，所以，穷人的早当家，静章从小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他喜欢唱戏，可村里人并没把他与下贱二字联来，相反，看他才十七八岁的子，就做起全家人的顶梁柱，所以，他唱戏的时候，台下戏迷们更多的是倾慕他的为人，人们小声地传递着关于静章的名字与他并不年长却悠然情长的故事。　　　　静章从小掌父志，除了尽孝侍奉母亲，更多的精力与心血是在***静珍的身上，他在莲儿面几乎是严兄慈父，也恰恰大了那么多，晚上静章都要背诵练唱戏文，让静珍坐在一旁看书，最后还要让她背下规定的课文，当然，天性聪慧的静珍是很容易就获得哥哥赞许的目光和点头不止的，所以，在静珍的眼里，父亲是什么模样她根本想不起来，但哥哥的一举一动一定是父亲的样子。　　　　一个星河传说的夏夜，哥哥摸着凝望的莲儿说：莲儿，你为什么叫巧莲吗？莲儿头也不回地答道：我是七日这一天生的吗，语气中自豪感，不知为什么，哥哥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是呀，七巧之时是个的时刻，也是分离在即的情景啊！哥哥你说什么呀，母亲说，天上的娘娘狠心，但世上的喜鹊们却是善良的，所以，生活在人间，不用担心的啦！哥哥又接着叹了一口气：是呀，不用担心，人间有喜鹊姐姐，莲儿，是了，哥哥明天给你唱一台戏，你喜欢看什么戏？莲儿毫不犹豫地回答：梁山伯与祝英台！哥哥起身收拾乘凉的椅子和竹床：夜深了，莲儿回屋去睡觉吧。一阵风声吹过来，卷走了哥哥最后一声长长的……　　　　莲儿读的是私塾，教书的先生很严厉，却从来没有打过莲儿，可班上挨先生掌心尺的太多了，几乎每人都打过，莲儿的同桌是个叫学成的男生，淘气又聪明，虽然学成的家境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富户人家，可是先生照打不误，而学成的父亲是一位官府的要员，望子成龙心切，所以，学成就是挨打了也无处可诉，由于家境特殊，学成是里的孩子王，集霸气与傲气加淘气于一身的男孩子，可怕又，招来多少名媛佳丽的媚目传情，暗送秋波，而学成却是不屑一顾，恰恰相反，静珍是从不买这个邻座的帐，她对他向来是敬而远之，远而畏之，所以，近在身边却咫尺，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撩人心猿意马，静珍是一座冰山，学成就是一团火焰。淘气把这些掩盖得很深，很深，以至深成一道的渊。　　　　一天，一个男孩子在茅厕里大叫：不好啦，有人掉进粪池里了，快救人啊！于是很多同学朝厕所跑去，哈哈哈，一阵笑声轰然响起，这个时候的静珍也跟着向厕所跑去，那里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一看平时端庄孤傲的冷美人也来了，少年恶作剧的劣性不约而同，连忙给静珍让开一条人行道，并连声说：可怜哪，满身是粪，怕是没救了。静珍那份人之初的本性就涌上来了，不问情由，一头钻进去，天哪！顿时羞的她红破脸面，就走，哪知人行道被挡住了，她用纤细的双手拼命拨开人群，推呀拨呀，虽然纹丝不动，她却咬紧双唇不流一滴泪，已然怒颜而视，人群稍微移动了一下，可紧接着又围聚过来，就在这时，学成来了，愤火的双眼不用挥拳，就已是一身张飞喝断霸王桥的威风，人群忽地一声散去，哪知这时喊声惊动了先生，把个静珍惊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学成一个急中生智，把静珍向一个残旧的半墙后面推去，只留下个还没来得及拉上裤子的那位男生和学成，一个在里面春光大泄，一个在外紧握双拳，那男生一见先生，反咬一口指着学成生说：先生，他欺负我……　　　　于是，学成先是被打掌心，接着是拉到院子中央的天空底下热情澎湃的七月流火，汗水顺着学成的额头流下来，越来越多，上衣湿透了，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们都默默地低下了头，时不时向院子望去，阴凉的教室里的静珍如坐针毡，几次欲起身，都被学成瞪大恶狠狠的眼光止住了，教室里更静了，静珍的喉头开始哽咽，这一次居然止不住哗哗满面，先生停下了讲课，走到静珍面前，低下身子问：静珍，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静珍伏桌低声抽咽起来：先生，你打我吧，与学成无关，他是无辜的！这时候，同学们都站起来：先生，你打我们吧，其实与学成静珍都无关，正在先生惊诧之时，那位大喊救人的同学站到先生面前：先生，都不怪他们，全都是我引起的……　　　　那一刻，莲儿已然芳心暗许，这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学成，在不经意间亮出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气慨，让终日听着哥哥戏词的静珍情窦初开，少女有了橄榄般的，而酸涩，时年，学成已十七岁，大了莲儿一岁，里他们开始耳鬓厮磨，顾盼中脉脉含情，连先生都看在眼里，心有所动，人们在私下里无不点头赞许：多么相配的一对孩子！村民们善良的就是的默认，只有先生心里，这是不可能的，家门悬殊，在那个三媒六证的年代，谈何容易！　　　　绿褪了红消，香淡了叶飘，转眼又是夜潇潇，缘是什么？是一道并不很高的墙的么，不倒，隔断多少，风吹过，成泥，过墙壁，摇落，摇落，别问哪一朵……　　　　学成的父亲为学成定下一门亲事，门当户对，女方出身官宦人家，一家人欢天喜地，好不称意，学成坚决不答应，立誓非莲儿不娶，学成父亲岂容如此任性，一怒退学，转入省城严加看管，学成连声都来不及说，就被家丁侍卫强行上路，扬尘而去，血性方刚的学成岂是甘心于任人宰割的羔羊，中途逃走，投奔一支抗日军，留下一纸书信，告诫父亲：什么都依你，唯独婚事，如果不和莲儿在一起，他宁可终身不娶！　　　　静珍突然没有了学成的消息，痛苦与日渐增，花容不耐摧，思念消得人憔悴。先生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一日终于把实情莲儿，并对她说，这事，你哥哥知道。是夜，哥轻轻走近对着夜空静静发呆的莲儿，摸着她的头说：莲儿，我们是穷户人家，但人穷志不穷，忘掉该忘掉的吧，你是个聪明的，不应属于你，更不用说痛苦。莲儿回过身去，静静地依在哥哥的，泪悄悄地流了下来，风儿又吹过来，很轻，莲儿的泪水轻轻滑落，声细如发……　　　　直到有一天，哥哥的戏班子经过一个，在那里住宿的一家主人很热情，那家有一个的小伙子，帅帅的，精精的，哥哥一见就喜欢上他，而言谈举止间，虽然穷人家的孩子，却处处透着一股机灵与智慧的洒脱，哥哥当即就把莲儿许配给这位英俊沉稳的小伙子，答应某一天上门提亲，这个某一天正好是静珍的生日，七月初七。　　　　“七七”芦沟桥炮声一响，日本鬼子就进了村，村子前小河边的那条路上，一拨一拨地过着兵，村民们胆颤心惊过着日子，女孩子基本不敢出门，一有风吹草动，就纷纷往深山里跑。有消息传来又要过兵了，莲儿早早就躲进家后面的山林里。其实这次是抗日某支队，进驻这带地区打埋伏，学成就在这支部队里，他作战勇敢，带兵有策，的学成已是身穿官服的排长，突然的，归来时百感交聚，不知道的父老乡亲现在可好，也与家人了联系，他下决心一定要去看看含辛茹苦的双亲，更想知道莲儿的近况，安排好一切的时候，学成轻快地向学校的走去，分别两载，犹似经年，战争让学成一夜之间长大，，如今的学成已是一名热血沸腾的军人，他真想莲儿此时出现在，告诉她自己一直爱着她，一路心事来到了学校门口，一片无声，先生和同学们都已不在，他们还在这里上课听讲吗？先生还是那样严厉而慈祥吗？同学们都一个也不少吗？　　　　时近，学成在教室里坐下来，正漫天着两年前的那些学堂趣事，一阵不寻常的零乱声打断了沉浸在中的，军人的警觉让他迅速站起身来向扫去，已短***在手，看到穿过学校的小路上正走着两个年轻人，学成认出其中一个是莲儿的哥哥静章，另外一位没见过，许是戏班子里的人吧，让学成大吃一惊的是，两位身后远远地跟着一队日本兵，个个卧***实弹，剌刀上膛，虎视瞪瞪地对着这两位毫不知情的年轻人，学成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双手握成话筒状对着二人喊：静章，危险！快向学校后面的山沟里跑！正在说话的两个人突然听到这一声喊，回头一看，吃惊不小，急忙向学校后面的一条小沟跑去，那里直通深山老林地带，而学成知道，那里有他们的一支部队，日本兵两人逃跑的企图，就紧紧追了过来，顿时***声大作，学成眼看敌人快要追进山沟入口，急忙从学校后门跑到入口处挡住日兵，一***撩倒跑得最快的前面两个为首的日本人，这下惹怒了那群禽兽，团团向学成围了过来，学成带伤边打边退，静章和那位年轻人又折，扶住学成向深山撤去，学成中弹了，子弹由前胸穿过，鲜血象喷泉般涌了出来，年轻人一看，急忙撕下自己的衬衫堵住伤口，学成看到，那衬衫还是斩新的……　　　　“外婆，你累了吗？后来呢，你别睡呀，快讲啊！”　　外婆摸着头说：“傻孩子，那学成的胸口都被子弹打了一个大洞，还能活吗？”　　我哭了：“多好的人啊，可恨的日本佬，他们怎么不死啊！”　　外婆没睡着，外婆的脸上淌着满满的泪水，我看到，外婆的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着，流着，外婆哭了，哭的很。我仍然坚持要外婆说出后来：　　“后来，学成看到莲儿了，看到莲儿的时候他的血已经快流完了，他挣着最后的声音对莲儿说：莲儿，生日！莲儿别哭，我很幸福，因为今天也是我的生日，难得我们在一起过生日，莲儿，为我笑一个。”　　莲儿已泪不成声：“成哥，不要，不要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成哥，不要丢下我，你知道我想得你有多苦吗？”　　莲儿放声大哭起来，那位年轻人连忙捂住莲儿的嘴，没让她哭出声来，　　学成睁开眼睛对着他笑了一笑：“你！”　　“外婆，轻人是谁呢？莲儿她还在吗？她后来嫁给谁了？”　　“孩子，那年轻人是你的父亲，那莲儿是你的母亲……”　　“如今，你的父母亲每年的七月七日都去学成的坟上祭拜，他是个好人！”　　　　出来了，我唱着一支古老的歌，是母亲教给我的，以前我不太喜欢这支歌，可母亲第一次就是教我唱这支歌的，以后我了很多新歌，唱给母亲听，可是母亲依然轻声哼着她的歌：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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