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德国波霸乔丹卡佛电影上面是不是假的?

那夜,月光清冷如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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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钢笔时,总想起钢笔的眼泪:墨水,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着淡淡的心情,一切就象梦,如果你是路过的话,便十分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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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月光清冷如水……(一)
作者: 海滨飞鸟
  那夜,月光清冷如水。
  阿芳和工友阿莲被阿祥拉去看演出。阿祥是阿芳的男朋友。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在滨城这样的小城市,所谓“男朋友”,就是两个人密切交往了一段时间,基本确定了婚姻关系的这种。阿芳是滨城市百货公司办公室的文员,阿莲是公司财务部的会计。阿祥是市自来水公司的管道职工。阿芳和阿祥是同中学上下级的同学,都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
  夜晚的演出,不比往常那些北京、广州二、三流演员来“走穴”,而是香港著名艳星、超级脱姐、号称亚洲第一的“超级波霸”梅子烨***前来献艺,噢,机不可失。“不来是你的错,来了要走是我的错”——主办单位的广告这样说。
  12线公共汽车上,两个愣头青相互戏谑,“匪兵”甲:“梅子烨的大波值多少银?”“匪兵”乙:“呀,好值钱耶,一千元摸一次,你干不干?”甲:“切,要二个月工资呀?你以为镶金吗?”乙:“是呀,就是镶金啦,你吹?”——12线公共汽车是由市中心开往刚刚建成的滨城体育中心的专线。听他们粗鲁、夸张的戏谑,阿芳、阿莲相互对视一下,有点尴尬,全车的女孩子大概都有点不自在。阿祥关切地看了阿芳一眼,紧紧的抱了抱阿芳瘦削但很结实的肩。
  体育场门口人山人海。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堵住去路:“嗨——,要票吗?靓座位。要票吗?有靓座。有靓座。”
  小芳好奇地问:“几多钱?”
  “一百五,跳楼罗”
  阿祥拉了小芳一把,急欲离去。“黄牛”急了,叫道:“老板,原价一百八呀。有心来睇世界大波,就不要在乎这一文几毫的啦”。
  阿祥瞥了他一眼:“都开场了啦,你不出手,再过十分钟,一文都不值啦”。这是黑话,“一文”是指一百元。
  “黄牛”斜了一眼小芳鼓鼓的胸部,亲热地叫道:“老板,随你给啦,看在这位靓姐姐的面上,送给你们也无所谓啦”。
  阿祥伸出一个指头,神态坚决。“黄牛”吐了吐舌头,“哟,老板。有没有搞错呀,再高一点点嘛。捞食艰难啦,你真要睇住我跳楼?”
  阿祥拉住小芳,小芳拉住阿莲,头也不回地走了。“黄牛”飞跑两步,拦住去路:“喂,老板好说,好说嘛。跳楼啦,跳楼啦”他又斜了一眼小芳的双峰,抽出三张票,递给阿祥。阿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抽也一张百元的钞票,塞给“黄牛”,拿过他一张门票。“黄牛”一下傻了眼,“噢?你一个人进去吗?”
  阿祥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门票,在“黄牛”眼前晃晃,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阿祥的老爸是滨城的文化局长,这两张票是主办单位孝敬给局长大人的。“黄牛”失望地埋怨道:“不早说?知道你只要一张,怎么也不行的。”嚷嚷嘟嘟,垂头丧气地走了。
  主持这台节目的是香港著名的艺人孙土行。此兄仅155公分的海拔,五短肥胖身材,天生一付鸭公嗓,十足是武大郎转世。但是,搞笑谐谑,讲咸湿“古仔”却是天才,往台上一站,混身上下都是戏。他出道以来,很受香港底层市民喜爱,近年在大陆也很走红。
  人还没有出来,鸭公嗓呱呱地叫开了:“我最、最、最——亲爱的滨城的侣(女)士们,先生们,侣(你)们好吗?”
  “好!”——台下齐吼,掌声雷动。
  “各位侣士们先生们,***们太太们,叔叔们阿姨们,爷爷们奶奶们,呵呵,侣们都知道我是谁吗?哦,哈哈哈,知道?噢,当然知道的。因为,我就是丑名远扬地的孙土行嘛,是的,是的,如假包换的。哦,说到孙土行,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嘛,前排的几位靓***都开始放电了,啊,可见丑有丑的可爱哟。我很丑,但我很温柔,嘻嘻,我人短,但有的部位可不短哟……(吐了吐舌头)喂喂,喂喂,侣们先生,不要急呀,瞪大眼睛瞪着我干吗?啊——,今晚的风景不是我。朋友们!侣们知道今晚的风景是谁吗?(停顿,做鬼脸)今晚的风景,今晚的最美的风景,就是——号称东方的麦当娜,红透香港,红透亚洲,红透世界的著名艳星——梅子烨***!呀——呜——”
  梅子烨踏着激烈的鼓点,穿过疯狂闪烁的灯光,嗲声嗲气地一扭一摆,唱着出场来。
  李颉老师吃完晚饭,就到他那间由小阳台改的书房里写教案。李老师执教三十年了,在滨城是很有名气老教师,是滨城一中响当当的业务骨干,他教语文,也教历史。他早期的学生,很多成为了社会的栋梁,有著名作家,有副市长,有军分区司令员。
  写完教案,他小心打开一个厚厚的邮包,是出版社寄来的,他的一部书稿,书名是《中国历代服饰研究及近年古装影视作品中的服饰错误》。这是第七家出版社退稿了,李颉不奇怪,他知道是因为钱。书稿中夹着一封编辑的来信——
  李颉同志:
  你好!
  寄来的书稿《中国历代服饰研究及近年古装影视作品中的服饰错误》已认真审阅。我个人认为,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学术专著。你的书稿,资料详尽,文笔流畅,通俗易懂,结合实际,且配有多幅精确的插图。你付出了艰辛的劳动,是一部很有学术价值和使用价值的作品。
  有一个问题,必须与你交待清楚:近年来我社出版数量不多的学术专著,都是作者自筹或者单位赞助出版经费。我社最低底价是:出版管理费(俗称书号费)8000元,排版、印刷、发行费等另计,类似你这部三十多万字的书,如果按最低开机印数7000册计,大约需要资金1元吧。也就是说,你如果要出版这部书的话,大约需要筹集二万多元的出版经费。
  特此禀告。随信附上我社空白合同一式三联,如果条件成熟,请择日来我社商洽。
  大安!
  中华XX崛起出版社古籍历史室
  张汉强(敬上)
  书稿上有这位编辑逐字逐句阅读时圈圈点点的符号。李颉把夹在书稿中的空白合同揉成一团,扬手抛出窗外,夜空中一段优美的弧线。李颉望着身边两架塞得满满的书发呆,把脸埋入双掌中,陷入无奈的深思……
  阿芳妈惊慌失措地从客厅跑过来,语无伦次地说:“老李,老李,你快来看看,我们家的小芳……”
  李颉着实吓了一跳。平日里李颉写作或者改作业时,妻子出入书房总是轻手轻脚的,端茶送水,悄悄放在书桌一角,便悄悄退出去。久而久之,成为了一种固定的习惯,或者说是不成文的规矩了。李颉显得有点生气,问:“什么事情呀,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事情?你来喽,你家的小芳上了电视啦!”
  “上电视?上什么电视?我就不相信,轮得到她上电视?你看走眼了吧。”李颉不情愿离开书房。
  “我也觉得不可能呀,这个鬼小芳平日里不哼不哈的,真的有这个贼胆?你这么一说,我真看不准是不是她啦,你过来看看喽,快点!”妻子一反常态的口气,令李颉着实吃惊。
  两口子凑近电视机,李颉还擦了擦眼镜。噢,那可不是小芳!体育场搭建的舞台上,扭扭摆摆的梅子烨是裸着上身呢。要在平时,李颉肯定叫妻子“啪”的关了电视或者换台。可小芳为什么在上面呢。这个死妹丁要搞什么鬼名堂嘛?难道是去献花?
  李颉家是十八寸的黑白电视机。喜欢看香港连续剧老妻早说要换一台彩电。但李颉却说,黑白也一样看的。主办单位滨城黑娇娜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出了高价广告费,买下滨城电视二台今晚三个钟头的实况传播。
  电视虽然有点朦胧,但站在舞台中央的小芳,竟然解去上身衣服,挺起胸,把手兜起两只大奶子,要和梅子烨斗大呢。李颉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事?他的眼瞪的快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了。妻子不知所措,握住李颉的两只手在不停地抖,喃喃自语地说:“真是我们家小芳这个死妹丁呢,真是她,我还看到舞台角上的阿祥和阿莲呢……”
  “不要说了,你平日里管教得好哇”——向来斯文儒雅的李颉“啪”的一扬手,在老妻脸上重重地抽了一巴掌。
  唱到第四支歌的时候,梅子烨扭动硕大的屁股,一崩一跳的,把胸部颠的波峰汹涌,两只大奶子一跃一荡。她环视了一下,频频抛着媚眼,嗲声嗲气地说:“各位先生,我收到一位先生写的纸条,他问我,梅子烨***,你不觉得今晚很热吗?哈哈,你们看看,这位先生很会问嘛,一下子就进入实质啦。喂,各位,是不是他嫌我穿得太多,不够sex,你们说,是不是啊?(台下齐声大喊:对!除衫!)噢噢,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想要的是什么。请各位靓女不要激恼啦,无论如何今晚我要对得起你的妈昵(money)哟,让你们睇睇啦,你们不睇睇,回去要心痛的哟”。
  镭射灯在闪烁,变幻,旋转,音乐如暴风雨骤至,如雷鸣电击,山崩海啸,强烈的光柱射向舞台中央的梅子烨,梅子烨全身闪闪发光,扭动腰胯,大幅度颠抖着双波,如一条疯狂出击的眼镜蛇。扔了披风,扔了罩衫,台下哗然一片——好!脱!继续,解!。梅子烨向台下打了个响指:“还要不要呀?”解下裙子,用手绞成一团,向台下抛去。观众席上乱成了一锅粥。解下背心,又向另一个方向抛下去。又一阵骚动。最后,剩下一件镶缀着闪闪亮光饰物、金边的乳罩和三指宽的内裤,乐声急停。灯光聚集。梅子烨来了个极富挑逗的造型——用兰花指指向那条世界闻名的胸沟,很夸张地淫笑。台下掌声,狂叫,如潮……汽水瓶,钢笔,硬币,花束,狂扔上来,如雨……
  几个疯狂的献花者上来,与梅子烨拥抱。眼看要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现场保安出来阻拦了。这时,孙土行上场了。“哟,哟,哟哟,我记得侣们老人家的一句诗是:无限风光在险峰。今晚的风光,大家说在哪里?噢,就在这里——这叫什么峰?”孙土行指着梅子烨的乳峰,眨了眨色迷迷的牛眼,装出一付垂涎欲滴的馋相。台下更乱成一片。“喂,滨城的先生们,侣士们,侣们知道梅***有一个响遍全世界的花名,叫做——,叫做什么啦?”
  “大波霸,大波霸,大波霸”——前排有几个后生仔站起来,大喊大叫,吹口哨。
  “哦,对,大波霸!所谓霸,就是重量级,超吨位,当之无愧,傲视天下,独霸天下的豪波大波……对不对呀?侣们见过更大的吗?”
  台下又一阵喧闹。孙土行又说:“侣们滨城有这么大的吗?”
  “有!”台下有个男青年叫着站了起来。
  “哦?哈哈哈,好!谁呀?敢上来和我们梅***比一比吗?”
  “我敢!”这个后生拍拍屁股,挺着胀鼓鼓的胸部一扭一摆的往上走,脸上夸张地做着鬼脸。他把吹涨的两只大汽球往上衣里塞进去了。
  “喂,侣这个不算,侣这个是流货,不能够算数的。”孙土行比了比自己的胸部。
  那个后生满脸恶作剧的大笑,嗡声嗡气地答道:“你讲我的是流货,但我怎么能够证实她的不是流货?”梅子烨一脸不快。
  孙土行怔了一怔。说:“侣的够大,大家给点掌声,耶——”台下嘘叫声雷动。那个愣后生砰的一声挤破汽球,跑下去了。洋洋得意的孙土行说:“我说的是***,侣们滨城的***有没有胆量站出来和梅***比比的?”——他的临场发挥,经常出其不意,是他在港澳人气旺的一个杀手锏式的绝招。
  台下一片沸腾。但再没有人敢起来,刹那间死一般的沉寂。
  孙土行觉得还不过瘾,便继续无遮无拦的鼓惑挑动。他自我陶醉,感觉他今晚的鼓动性的表演,将来一定会写入浓浓的一笔,令后来者永远的钦佩和景仰。“喂,滨城的侣士们,太太们,***们,侣们有没有这个实力?有没有出来比比的?梅***在此地称霸,侣们可得口服心服,不要明天回去说,我的也不小嘛,怎么她就可以叫大波霸……嘻嘻,好,我叫一二三,侣们要是没有人出来接招,就让我们梅***的大波霸定啦,开始,一……”
  台下更是乱成一锅粥。人们惊愕之余,似乎一下子让什么东西猛击了一掌。男人们吹口哨,大叫大喊。
  孙土行鸭公嗓子又叫开了:“喂喂,不要吵了,听着,二……”这是,舞台监督在下面低声提醒他:“见好就收吧,不要真的闹大了。”
  孙土行才不管他呢,他觉得,滨城还是一片荒漠呢,够胆上台来的女子还没有生出来。
  台下有女人冲孙土行叫喊:“讨厌,滚下去吧。”孙土行更来了劲,赖皮地咯咯狂笑。有个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叫:“女人们,上呀!”他叫了半天没有人应答,挥着拳头,指着孙土行的裤裆说:“孙土行,我和你比!”
  孙土行憋足了最后一口气,叫道:“我就知道梅***是要霸定的啦,全亚洲都是一号霸啦,喂——最后一下——”他环视一下全场,也觉得自己玩笑开得过火了点,要时收场啦。
  “等等——”一个女声叫了起来,是第五排的阿芳,她站了起来,轻盈地走向舞台。台下掌声、尖叫声一时如急风暴雨。
  “哈哈,这位靓妹,侣好胆量,好胆量呀。敢问***的芳名?”孙土行嘻嘻哈哈地来到阿芳跟前,把手中的咪递到阿芳嘴边。他想给阿芳来个下马威,让她自己退回去。
  阿芳迟疑了一下,咬咬嘴唇,喃喃自语似的说:“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吧,反正我叫我滨城女孩吧”。
  “噢,这位***是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姓名喽,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呢,还是真人不露相?我们不为难她了。请问这位***,侣是对梅***的大波霸称号不服气,上来要比个大小,对吗?”
  阿芳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急出了一头大汗:“哦,不,不是。”
  孙土行象中了邪,本来是见好就收的,但他却沉迷在自己的随意发挥中,他步步紧迫:“不是?不是侣上台来干什么呀?大家是不是想知道呀?”他把手中的咪伸向台下的观众。
  阿芳咬了咬牙,说:“唔,唔,我,我是想说,女孩子这个的大小,是爹妈给的,大小都不算你个人的本事。靠这个来挣钱,不是真正的本事……”阿芳话音虽不高,但全场都听个滴水不漏。台下好象得到什么启示,响起地雷鸣、海啸般的掌声和喝彩。
  一直在随着音乐挠首弄姿的梅子烨满脸的不高兴。她停了下来,阴阳怪气地说:“***你怎么这样说话?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不是?”
  “什么吃着吃不着葡萄嘛?我听说过比你大得多的还有啦!”阿芳被梅子烨这凌气盛人又不讲理的挖苦激怒了。
  “谁呀?你叫她出来同我比一比嘛!”
  孙土行跟着起哄:“对呀,叫她出来嘛。”转向观众:“各位,给点掌声,请她出来。”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
  “她是我奶奶。听老辈人说,我奶奶背着我爸爸他们在地里干活,喂奶从来都不用解背带。只要把斜襟衫侧边扣子解开,把乳房搭到肩膀上去,爸爸、叔叔们就在背后吸上了。你想想吧,同我奶奶比比,你这个算得了什么?”阿芳竹筒倒豆子似的倒出了一通话来。她接过后台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把话筒,从刚上台来的慌乱中定下神来,两眼直视梅子烨。
  “你奶奶呢?她来了吗?”梅子烨已经柳眉倒竖,凤眼圆睁了,声音也变得粗重而嘶嚎,与刚才的嗲声嗲气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可惜她来不了啦,她前年去世了。”
  “死啦?死了的算什么?你够胆上来,要踩我的场是不是?今晚你我就要见高低!”梅子烨恨不得一口吃了阿芳。
  台下有男人起哄:“靓妹,跟她比,跟她比呀!”
  梅子烨紧迫二步,双手叉着腰,目光刁蛮且无赖。她认为一个没有经过大场面的滨城小妞,无论如何是顶不住自己老辣进攻的。
  阿芳一阵惊慌,不知如何是好,挪了挪腰腿,想撤。台下却呼声雷动。
  阿芳把目光投向已经站在舞台边上的阿祥和阿莲。有认识阿祥的后生大叫:“阿祥,你小子别小鸡肚肠,拖后腿呀!”阿祥转身大骂:“丢你妈,叫你的女朋友来跟她比咯。”
  疯疯颠颠的梅子烨紧步走到舞台边,对阿祥说:“先生,你是这位靓妹的boy frieng(男朋友),对吗?大方一点嘛。你也放大眼睇一睇啦,你女朋友比得上我吗?”梅子烨把双峰向阿祥示威似的抖了抖,满脸的轻薄和侮辱。阿祥给惹火了,冲梅子烨“呸”了一口,望了阿莲一眼,大声叫:“小芳,跟她比!”
  梅子烨丢下阿祥,冲阿芳叫:“小芳,怎么样啊?”转脸向观众煸动:“先生们,给小芳一点掌声呀!”
  掌声如雷。口哨,尖叫,狂呼,滚成一团。发狂的观众向舞台上扔衣服,眼镜,手表,甚至有两个戒指和一串项链。
  梅子烨象毒瘾发作的烟鬼,向孙土行打了个眼色,孙土行前蹦后跳地围着梅子烨起舞,向观众飞吻,叫道:“睇耶,睇耶,睇耶。”梅子烨把手伸向背后,解开乳罩的扣子,腰、胯、胸作大幅度的剧烈扭摆,臀部前掀后撅,十足象一头发情的母猪。梅子烨喘着粗气狂叫:“勇敢的男士们,本***不反对你们来献吻!”
  台下彻底发了狂。没有女伴同来的男子纷纷起身离座,向舞台涌来。维持秩序的保安挥舞着手中的电棍,吹着尖利的哨子,大声呵斥,堵住人流。梅子烨全身扭动狂颠,两只硕大的乳房颠着,抖着,向阿芳步步紧迫,如两只咧着嘴呲着牙扑上来撕咬的恶兽。梅子烨把阿芳逼到舞台一角,一扬手把乳罩扔向台下,空中划出一条闪闪发光的弧线,据说这条特意定造缀满珠宝的乳罩价值数万港币。乳罩还没有落地,一群人就扑上来抢夺,互不相让,群殴起来……保安舞动电棍,当场击倒五六个。有个猴精猴灵的小青年趁机叼在手里,一下子揣到胸膛里,喜狂得满地打滚,泪流满脸。
  梅子烨见状更加兴奋难抑。她更夸张地颠着两只大奶子逼着小芳问:“小芳***,你可得想清楚呀,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会同你计较的。”
  台下一片疯狂:“小芳,来一个;小芳,来一个;小芳—,来—一—个—!”
  阿芳真后悔自己冒冒失失的跑了上来。但是,梅子烨侮辱性的挑逗,又彻底激起了她平日被柔弱外表掩盖着的犟劲。她心中涌起了一股赴烫蹈火、舍身取义的豪气,她的脸上充满了肃穆与庄严。她慢慢地解开了麻质的细花衬衫,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此时的阿芳,战胜了羞涩,战胜了胆怯,她要奋身一搏,为了女性的尊严,为了滨城的尊严……她又脱去了二股筋女式背心。孙土行蹑手蹑脚的来到阿芳身边,惊呼:“哗,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三二年!各位,注意了——今晚最精彩的镜头!”梅子烨剜了孙土行一眼:“精彩你个头!”孙土行立马改了口:“当然是我们梅***的傲人双峰。”梅子烨象骂街的泼妇,冲阿芳尖叫:“脱,脱,脱——你真个有料到,就和我一样脱!”
  阿芳不怒也不恼,把手伸向背后,一松胳膊,一双少女特有的丰满结实高挺的健美乳房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半点羞涩和扭捏之态,没有半点轻狂浅陋之举,自然得体、落落大方地把右手轻轻上举,扶在脑后,左手环绕胸前,轻轻护住那对绝伦的双峰,嘴角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微笑,象一座圣洁的女神雕像,婷婷玉立,光彩四射。
  梅子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与阿芳近在咫尺的她第一个看出了高低:小芳的双乳虽然比自己的稍小一些,但小芳是未经历过男人的处子,挺拔、结实、鲜润,是丰隆绝伦的维纳斯半球状,乳晕大小恰到好处,小乳头是一颗红艳艳的妍润的鸡心枣子,配上修长均匀的大腿和手臂,纤巧的腰,高翘的臀,鲜亮白晰的皮肤,真是一朵出水芙蓉,娇艳欲滴。而相形之下,自己却是硕大而下坠,松弛肿胀,更难掩饰的是经历了太多男人的乳头,黑长而显得没有精神,乳晕淡散,整个胸部暗淡无光!人家175厘米以上的骄人身高,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呢。噢,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原来根本没有指把这个滨城的***丁放在眼里,以为一吓唬她就退缩,自己大获全用,凯旋回港,给那些小报制造一条爆炸性新闻,给自己日渐黯淡的星运带来一束强劲的炫光。唉——人哪,不自量就要惨败。
  台下观众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刚才最喧闹的几个愣头青,也一本正经起来,沉浸在这圣洁庄严的洗礼中,沐浴在这美神的神圣光芒中……沉默。沉默。沉默。终于,掌声响起来了,如风,如雨,如雷,如电!“梅子烨,滚出去!梅子烨,滚出去!”
  阿祥大步跑上舞台,拥着阿芳,抱起她肃穆的脸,深情的吻着。几十个观众自发跑上台来,和阿莲一起手拉手,围成一圈,把阿祥和阿芳围在中间,跳着,叫着,发泄着……没有统一的号子,没有人指挥,他们和着全场观众发自内心深处的狂喜和欢呼,构成了一曲和谐协调的壮丽交响。
  梅子烨泪洒滨城。她掩着脸,跌跌撞撞地跑下台去。孙土行再也潇洒和谐虐不起来,灰溜溜地跟在梅子烨的身后,一反常态,怯怯可怜。
  事情并没有如人们的美好想象一样结束。就在人们狂喜欢呼的时候,体育馆开来了一队***,赶散舞台上的人群,把阿芳上了手铐带走了,罪名是扰乱公共秩序。这无疑是在滚沸的熔炉上浇冷水——***的这一行动,引发了滨城近十年来公共场所发生的最大一场乱子。发狂的观众们砸碎体育场的玻璃,烧汽车,推倒体育场巨大的铁栅门。在冲突中***和群众互相有多人受伤。警方共抓走了30多人。这就是后来被称为体育馆骚乱的滨城“910”事件。
  阿芳坐上阴森森的警车,透过铁栅和车窗玻璃,看着人群的骚乱和冲突。警笛尖利而凄冷。
  今夜,月光清冷如水……(待续,共二部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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