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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重新认识舞蹈和舞者,我能接受一切诋毁,但我痛恨....
金星:金姐从来不纠结 我不觉得我成功,我只是活得很&准确&,社会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成功定义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活得比较明白的女人。 做评委,金星已然做出了自己的招牌,她说,&毒舌&也好、&温情&也罢,不过是外界给她的标签,她不在乎。有趣的是,2013年里,她一边隐忍落泪,一边犀利直率,这是打定主意要让观众来不及消解吗? 所谓&毒舌&就是以毒攻毒 生活周刊:2013年,您目前有两个评委工作在手上,《舞林争霸》让很多人期待您的表现,因为之前《舞林大会》记忆犹新,您有什么准备吗? 金星:这两个节目是完全不同的,《舞林大会》是明星们来挑战他们自己,《舞林争霸》呢,是我们买了美国《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的版权,来比赛的都是专业舞者,只是没在国家院团,他们就跟老百姓一样,可以说,他们是百姓舞者,他们来跳舞,展示他们的才华。专业性更强,要求也不一样,苦情牌不好使。2月15日开播的时候,就是要让选手在台上用舞蹈告诉大家你有多么棒和多么不容易,不要说出来,要跳出来。 生活周刊:观众说《妈妈咪呀!》打的是苦情牌,也有很多类似的节目在播,您怎么看? 金星:《妈妈咪呀!》不是苦情牌,是分享各自的故事,并没有想在这里选出一个超级巨星来,它跟其它歌唱类的节目都不一样,唱歌只是一个由头,就是来分享妈妈们的故事。我要更正,《女人如歌》是跟着《妈妈咪呀!》的后屁股来的,《女人如歌》可能是卫视第一个做&妈妈&的节目的,但这类节目是上海的地面频道新娱乐第一个开始做的。现在不还有一个《妈妈来了》吗?这谁做都没问题,因为咱们中国幅员辽阔,960万平方公里,那么多妈妈要做,全让东方卫视一家做了,不可能做得过来,再说每个地域的妈妈都不太一样。东方卫视做《妈妈咪呀!》、湖南卫视做《女人如歌》、江西卫视做《妈妈来了》,都没问题。与人方便、与人为善,大家都有口饭吃嘛!什么叫祥和的社会?和气生财呀!大家勾心斗角的干嘛呀? 生活周刊:《舞林争霸》里,大家还是很想知道您会不会继续毒舌? 金星:&毒舌&对我来说不是一个贬义,也不是个褒义,但我认可,以毒攻毒嘛。我从小就是接受这样严厉的教育长大的,所以,对于一个选手也好、艺人也好,我对他负责任,哪怕他现在接受不了,过了几年,他就会知道,金老师讲这个话是将心比心的,对她有好处的。 做明星只是我的副业 生活周刊:之前,在发布会上,您一番关于春晚的发言,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说1994年时曾为春晚编排过一段舞蹈,但是播出之后&只剩下大特写了,我当时就摔话筒了,你不懂舞蹈就不要强奸舞蹈。& 金星:那是断章取义了。1994年,他们请我去编舞,因为他们的编导不专业,所以当时我站在一个艺术家的角度抛弃他们了,上一次《舞林争霸》的发布会之后,他们就说我炮轰春晚,这都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断章取义,那是闲得无聊,没事儿找骂,哪个记者敢当面跟我对质发布会那天的事儿,我骂死他,不是那么回事儿。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孩子们一碗饭吃嘛。孩子说话,童言无忌,你就当记者是还没长成的孩子就行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他们在错误当中成长起来了,真是的!娱记也好,别的媒体也好,把金老师的一句话断章取义,或者是做个&毒舌语录&,能挣到版面、得到领导的表扬、拿到奖金,那就行了,就当金姐慈善了。 生活周刊:您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圈子里的一些潜规则,什么话都敢说? 金星:因为姐姐我不是明星,艺术家和明星的底线和操守是不一样的,虽然,我做着平民的节目,别人把我放在一个明星的位置上,但我从来不承认我是个明星。所以说,今天咱俩采访完了之后,第二天,你不写我了,我也没关系的。副业嘛,我何必这么较真呢?当然,对某些人来说,做明星可能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每个人不一样的。 生活周刊:您不担心会对您在电视上的工作有影响吗? 金星:不会的,这个世界缺了谁都会照样转,谁都重要、谁都不重要。这个世界,无论阴晴圆缺,再伟大的人走了,照样该怎么转怎么转,一天还是24小时。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做一件事儿的时候,认真做就好了,结果我们都不知道会是怎么回事儿。不要猜测太多,也不要期望值太高,任何事情发生都是很自然的,就看你怎么对待它。 生活周刊:不会纠结吗? 金星:妈呀,***,金姐从来不纠结,我现在纠结的只是:今天我儿子英语考试考得怎么样?马上春节了,要放寒假了,我要怎么安排我孩子的生活?我什么时候去看我妈?怎么安排我老公的生活?我只纠结这种事情。外面的人,八竿子打不着,我纠结那些,那我就太没活明白了。 真实才是我追求的准则 生活周刊:鲁豫之前对您的评价是&传奇女性&,您怎么看? 金星:传奇,等我死了以后,再给我贴这个标签吧,如果给我自己一个评价,我觉得我是个真实的女性。我不觉得我成功,我只是活得很&准确&,社会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成功定义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活得比较明白的女人。真实就是我追求的人生准则,从里到外,我都一样,我不想活得太累,当着媒体面是一个样子,回家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我累了,我不想那个样子,该怎么着怎么着。你喜欢我,听我讲,不喜欢我,我就跳我自己的舞,完事儿了。我没想变成社会的宠儿,永远在浪尖上,一定要有曝光率,十年不上电视,金星还是金星,我活得好着呢! 生活周刊:上电视,包括做评委,应该是能让您的舞蹈有更多人知道,不好吗? 金星:太贪了,太贪了!舞蹈这事儿,也要&遇知音&,喜欢跟你学舞蹈,她自然会来的,有人能看到你的舞蹈是缘分。不能因为我是一个舞蹈家,就希望全世界就只有我这么一个舞蹈家,太贪婪了,要的太多了,把自己做好就行了,舞蹈的感染力、影响力就在那儿,顺其自然,不要想太多。 生活周刊:可能因为这种真实,很多人都说您是有争议的舞蹈家&& 金星:这个词用得不准确,如果说,金星这个人的性格有争议的话、她的身份有争议的话,可以,但跟舞蹈家有什么关系?舞蹈家就是舞蹈家,这是我的职业,别在前头加上什么&有争议&,作为舞蹈家,我在全世界都是没有争议的,大家都认可我是一个好的舞蹈演员。你谈到我这个人,或者是我的个性、生活经历有争议,没问题,但别和舞蹈家混淆在一起。 生活周刊:很多女人都想跟您一样活得这么坦率,尤其是年轻的女性,您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吗? 金星:享受青春,也别糟蹋青春,可以消费些青春,但一定要珍惜青春给你带来的经验。当年过了24岁以后,人生也过了两圈了,你应该一步一步地、踏踏实实地去面对你人生一切的问题了,幸福、痛苦、灾难,迎接它,就可以了!金星:重新认识舞蹈和舞者 这已经不是金星第一次担任舞蹈节目的评委了,此前她曾出现在东方卫视《舞林大会》的评委席上。在金星看来,这两个节目截然不同。 &《舞林争霸》的意义远远超过《舞林大会》。《舞林大会》只是给一些明星另外一个平台,挑战一下自己,战胜一下自己。而《舞林争霸》可以让你看到那些真正靠舞蹈来生活、吃饭的人,他们的生存状态和他们的心路历程,这个我觉得更有价值。&金星说,她希望这个节目可以让人们重新认识舞蹈和舞者,&我们需要通过这个平台拨乱反正一下,我们对舞蹈的认知太片面了。专业圈里,也老自娱自乐。老百姓觉得舞蹈可能就永远是个陪衬,永远是个画面的堆积,在各个大型晚会上没什么东西,拿舞蹈演员凑一下子。实际上,舞蹈演员的整个心态,或状态,大家是了解很少的,除了练舞蹈的孩子们的家长以外,没有什么人清楚。舞蹈之外的人,对舞蹈演员是怎么想的,这一群人是怎么生活,他们是不了解的。但现在有了了解的机会。& 东方早报:对舞蹈演员来讲,比赛这件事情是熟悉的。 金星:评级呀,工资呀,都跟他们的比赛成绩有关系。 东方早报:你怎么看这样的比赛? 金星:我觉得刚开始是特别好的,因为要选拔人才,所以给这么一个平台。我本人参加过第一届桃李杯,各个院校聚集在一起,通过比赛交流教学成果,探讨我们怎么样能培养出更好的舞蹈人才。但后来有些比赛就变味了,变成某些人谋取利益,达到某种目的的途径。有的奖花钱买名次,有的搞关系平摊奖项,完全失去了意义。我觉得中国的舞蹈比赛,我唯一可以赞同的,还是桃李杯。因为就是院校之间的,我就看我们每个院校的教学成果。 其实舞蹈没法比。中国这么大,南北幅员辽阔,这么多,56个民族,你能说谁舞蹈是最棒的?让社会,让生活自然来筛选,老百姓喜欢的舞蹈,老百姓愿意看的舞蹈,它应该是最棒的。不能说由几个专家,让那些不搞创作的人来决定。 东方早报:《舞林争霸》是引进的国外的版权。在理念上,对你来说是否有一些新的冲击? 金星:这是个电视节目,通过电视来传播一种舞蹈的理念和观念,就像《好声音》一样,整个模式已经很成熟了。但是它并没有摈弃通过电视传达正能量的观念,展现人性自我的真实的东西。这个方面,对中国真人秀来说,有时候会太多,有时候又太欠缺,纯粹的娱乐。所以我觉得要看中国版怎么把握。中国不乏舞者。我本人更希望通过《舞林争霸》这个平台,能够调动、开发中国的新的年轻的编舞者。 东方早报:这是一个舞蹈真人秀节目,主旨是要把自己跳出来。和国标或者民族舞相比,这样的理念是不是更适合现代舞来进行表现?你所看到的现代舞的选手是不是强一点? 金星:对,因为现代舞关注的是个性发挥,所以要表现他个人和他的故事,现代舞的表达可能更加稳健一些。而国标呢,就是要跳得特别极致,技术特别好。所以我觉得就选手的情感表达和他想说的东西,现代舞可能更靠近一点。我觉得中国舞者的技术都没问题,更多的是他们对舞者的认知还浅了一点点。 东方早报:你说的&浅了&指的是? 金星:老觉得好像现代舞只是跳痛苦的那一部分呀,就是表现自己的心。要不我天天开玩笑说,别给我老跳那心绞痛的现代舞。现在搞的一跳现代舞,就要抓心挠肝,要拍自己脸的。其实我可以表达各种各样的情绪,快乐,或者幸福,都可以,不见得非要是痛苦。所以我也想通过这个节目告诉观众,现代舞不都是那种声嘶力竭的或者痛苦不堪的。中国舞蹈需要建立中国舞者独立思考的一个方式。我能接受一切诋毁,但我痛恨背叛 金星曾觉得生命中最重要的是舞蹈。结了婚,领养了三个孩子后,金星把舞蹈放在了家庭之后。外界给她贴上的标签,她一张张撕掉,唯独&负责任的母亲&这一条让她受用。她自认是一条里外透明的&玻璃鱼&,早已不在乎一切歧视和诋毁。&但我也有软肋。&她说,&我一生当中最痛恨的就是不忠诚。& 早上 10 点,金星已经坐在办公室,一身黑衣,头发盘起,前额没有一丝碎发。正值假期,她把三个孩子都带来工作室。孩子们正处于最活跃的年龄,不断地在屋里相互追逐打闹。年幼不知手脚轻重,在采访过程中,被弄疼的那个总冲到办公室向妈妈告状。这时,金星就拔高嗓门对其他两个孩子说:&都去做作业,看书。你们闹来闹去,太不像话了啊!&她说,三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宝,但规矩也要做好。&谁做错了事,屁股就要挨打。& 舞蹈里有个动作,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蹬在天上,叫& 朝天蹬&。金星用这个舞蹈姿势比喻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 &在任何一个环境下,我都能找出我的美感、释放点。我可以到天上去,我也可以在地上待着。&早前,金星用心经营舞蹈事业。如今,为家庭,她可以放弃舞蹈。&你把我所有东西拿走,没事,只要我的孩子健康就可以。& 给金星做采访,记者的脑子要灵活&她思路转得快,语速惊人,配合着大幅度的手势。在圈内摸爬滚打多年,金星对各式问题都兵来将挡。从国内体制限制舞蹈发展,到变性和同性恋,她百无禁忌。&很多人觉得我犀利,其实不是这样。我只是特别一针见血罢了。&金星说,&我讨厌玩文字游戏。& 金星的舞蹈野心 在东方艺术中心地下排练厅待了 6 年后,金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舞蹈工作室。两层楼高的新工作室建在杨树浦路上的上海国际时尚中心内,一楼是大排练厅和办公区域,二楼是小排练厅,也是舞者休息室。工作室宽阔、舒适,透过玻璃窗能眺望黄浦江和复兴岛。金星找来一家瑞士设计公司为工作室进行室内设计,完成自己的整体构思。 &我要这个工作室给我的舞者们家的感觉,让我不再有漂泊感和疲劳感。跳了这么多年的舞蹈,总归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16 岁,金星就想要当一个女人。19 岁,她赴美学习现代舞,随后赴意大利、法国从事舞蹈艺术工作。28 岁,她回国进行变性手术。变性后的第三年,她成立金星舞蹈团,也是目前内地唯一的私人现代舞团。今天,45 岁的金星不再如 20 岁时,一次旋转就是 50 圈。体力减退了,可丰富的经历弥补了不足。 &20 岁的时候你使的是蛮劲,除了力量就是力量,现在跳舞,是用思考和思想去控制身体,这能让舞蹈演员走得更久。& 相比芭蕾舞,现代舞在中国的受众群依然不大。金星说,她之前的演出都是& 亏本赚吆喝&,早年甚至还自掏腰包,卖房做演出。而她之所以今天还在坚持,是因为她想告诉全世界,中国有达到国际水准的舞蹈团队,同时也告诉全中国人,中国也有按照国际专业水准运营的舞蹈团队。金星希望舞蹈团队站在舞台上能有清晰的文化身份,因此在艺术上广泛交流的她,坚持全体团队成员都是中国面孔。 有了自己的舞蹈团和工作室,金星往后的理想是拥有金星剧场,邀请全世界最好的艺术家来中国演出,通过艺术分享,带动更开放的艺术氛围。金星称之为& 梦想&,将之视为& 野心&也不为过。&野心和梦想是连在一起的。但那种膨胀的、急功近利的野心最没有价值。&金星说,&我想把舞团打造成全中国最优秀的舞蹈团之一。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不是不着边际的。它有着实际的可操作性。& 在民营舞团里,金星一直远离体制的困扰,也更看得清局势。&我不排斥任何门派,我对新鲜事物永远感兴趣,哪怕那个新鲜东西不是我的强项,也不是我的专业。&在她看来,如今中国艺术创作和教育方面最大的弊病就是各个门派互相争地盘抢位置,以及由此发展出的斗争。&跟咱们每天看的功夫片一样,各占山头。特别无聊。& 金星的生活速度 金星说&:我的生活随遇而安,舞蹈状态属于& 有感觉就跳,没感觉就不跳,有感觉就创作,没感觉就不创作&。&如今,一年两年编不了作品,金星笑言自己不会内疚。& 我不会把自己变成一个工厂车间,每年必须生产出产品来回馈市场。&她说。 工作之余,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也开始做减法。上海那些声色场所,金星如今连名字都报不出几个,朋友来了不知道该带人上哪儿玩去。&我哪有那工夫呀!不要忘了,我是一个当妈的人啦!& 2005 年,金星迎来生活上的一个转折&与德国男友汉斯成婚。两人认识在飞机上。坐在金星旁边的汉斯从第一眼就被这个气质独特的女人所吸引,因此借机搭讪聊天,临别更互留了***号码。直到下飞机后看见一群舞蹈演员来接金星,汉斯才得知她是个舞蹈家。 从恋爱到结婚,金星感到一切自然而然。不过领养三个孩子,组建一个家庭,她则多了慎重的考虑。夫妇两人约法三章,为的是给孩子一个稳定、幸福的家。 汉斯放弃了德国的工作,选择在中国当个打工白领。金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个家里,孩子永远是第一位的,永远比你更重要。&目前,这个家的经济顶梁柱是我。&金星表示,&我不要他挣太多钱,挣太多就不管家啦。& 汉斯也完全接受了金星的要求。原先他的中文水平只限于在家追着最小的孩子叫&萧撒儿( 小三儿)&。为了给孩子创造中文环境,他在复旦大学报名学汉语。金星透露,在家里,她跟汉斯说英语,汉斯跟孩子说德语,金星和保姆跟孩子说汉语。 &把孩子都搞乱了!现在孩子一开口,中文里面蹦德语单词!&金星太喜欢当母亲了,&我是一个妈&,是采访中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她得意自己天生具有做母亲的天分,不但换尿布无师自通,还懂得根据孩子的性格因材施教。&大儿子嘟嘟懂事而且自信,讲道理只要点拨到就可以。小三儿鬼精鬼精,是个做生意的料。女儿妮妮从小缺乏安全感,记吃不记打,需要严格管教?? &说着说着,金星的眼神变得温柔。 一枚染色体去错了地方,在生物学中,这是可能出现的错误,但要在社会的法则中纠正这个错误,却百倍艰难。1995 年,经过 17 小时的手术,金星的性别发生转变。她称之为&全中国最大的行为艺术。&她曾做过最坏的打算:被全社会抛弃,一个人坚持下去。但是今天,她已经圆满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一生可能扮演的所有角色&女儿、恋人、妻子、母亲。 B = 外滩画报 J = 金星 B:在舞团中,你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J:行政上我是团长;在创作方面我是编导;在舞台上表演时我和他们一样是演员。我分得可清楚了。我可以和演员们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开玩笑,但也可能一转身就特别严肃。我这人频道调得清楚,其他人调不好是他们的问题。 B:对于外界带些侮辱性的玩笑,你都用风趣的方式回应。 J:把敌人变成朋友那是本事。我这种对流言蜚语刀***不入的性格是人生转了三圈以后培养出来的。 B:你会支持其他有变性想法的人吗? J:我不支持,也不反对。那是个人选择问题。可如果社会上有人歧视,那我就要表明态度,毕竟做人还是要有尊严。 B:有没有什么事会伤害你? J:学生的背叛。我掏心窝地教他们,但他们用急功近利的心态来度量我的关心,这会让我伤心。我一生当中最痛恨的就是不忠诚,因为我对任何人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 B:你曾开玩笑说要减少物欲但不要减少性欲,你与丈夫性生活和谐吗? J:废话!不和谐的话早就离婚了。我很崇拜他,我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但他比我还要强大。他娶了我,和我一起生活。大家都很不容易。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生活很平静也很默契。他对我的爱总是通过小事表现,譬如把全家福照片镶个很漂亮的镜框,悄悄放在我床头上。 B:再给你一次结婚的机会,你会选择中国丈夫吗? J:中国男人爱我的很多,但够胆娶我的却很少。他们都背负着社会的责任感。我和中国男人还是做哥们吧,我不希望他们太累。 B:孩子对你身份了解吗? J:都知道。他们觉得骄傲。我一直教育他们:对于任何事要大度,要包容,要允许每个人有不同的想法。 B:你会送孩子去国外求学吗? J:一定会!中国目前的教育体制有问题。咱惹不起,那就躲得远远的。 B:听说你会去看手相算命? J:一点都没错。我特别信命,走到哪儿都要看看风水。与我合不来的人,我绝对不多说一句话。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专访杨丽萍陈小春金星方俊揭秘舞林争霸 &舞蹈是什么?爱。孤独。挣扎。自由。隐忍。盛放。&这是出现在东方卫视《舞林争霸》宣传片中的字句。作为一档舞蹈真人秀节目,《舞林争霸》于上周末首播,首先登场的是名为&炫舞&的海选环节。每一个舞者只有一分半钟的表演时间,在一曲舞毕之后,他们将介绍自己、解释舞蹈,争取杨丽萍、金星、方俊、陈小春四位不同领域的重量级舞者的通行证,力图进入下一个环节。这里没有华丽的舞台,舞者对普通观众来说也都不是熟面孔,但首集收视率已经达到了1.07的好成绩,第二集收视率则达到了1.28;在已经登场的选手中,也已经出现了像北漂舞者张傲月那样引发关注的热门选手。 这一切并非没有先兆。作为在美国已经播出了9季的热门真人秀节目《You Think You Can Dance》的中国版,放在《舞林争霸》制作方面前的首先是美国版的辉煌成绩&&美国版于2005年首度亮相FOX电视台收看人次就超过1000万人,刷新了FOX电视台两年来的最高首播收视率,并成为2005年整个夏天的收视冠军;次年播出的第二季再度打破夏季节目18至49岁年龄群体的最高收视率纪录;目前该节目已顺利制作播出9季,收视率始终高居同时段前三;同时,在落地中国之前,节目模式已经被全球24个国家引进。 和所有引进版权的节目一样,同时放置在中国制作方面前的还有中美两地截然不同的艺术生态。在国内,需要流汗流泪甚至流血的舞蹈教室毕竟不像人人都能去吼上几嗓子的K歌房那样普遍且受众群庞大,大众对于舞蹈的认知度和理解力也远未达到欧美的水平&&不同,似乎天生注定。 美国版的发起人曾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过,节目的初衷是给业余舞者提供展示的平台,正因如此,尤其是在前几季中,如被发现是专业的舞蹈演员会被取消参加的资格。然而到了中国,除了为业余舞者提供平台之外,这一档典型的真人秀节目还被赋予了一些更高的期许。中国舞蹈家协会甚至向下属的院团发了通知,鼓励专业舞者积极参与。《舞林争霸》出现在舞蹈院团推行体制改革的当下,在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冯双白看来,它或许能让传统上依附院团存在、不习惯展现自我个性的中国专业舞者依靠这个平台真正地&向前迈一大步&。事实上,在国内,针对专业舞者的舞蹈大赛并不少,从桃李杯到CCTV舞蹈大赛,但是像《舞林争霸》这样力图展现舞者个人魅力的平台则是一个空白。 在节目录制期间,早报记者分别专访了《舞林争霸》的四位评委杨丽萍(民族舞)、金星(现代舞)、方俊(国标)和陈小春(街舞等各种类型)。他们来自不同的舞种、经历着不同的舞蹈生涯,而他们和《舞林争霸》的相遇以及对这个节目的期许也折射出中国舞蹈生态的多个维度。 从本周起,《舞林争霸》将于每周日21:15在东方卫视播出。在后天最新一集的《舞林争霸》中,舞者版的吴莫愁、默契的双生花姐妹等颇有特色的选手将依次登场。 杨丽萍:舞者需要到宽阔的草地上跳舞,让大家都来感觉 1月9日,《舞林争霸》在奔驰中心进行首次录制,首次担任综艺节目评委的灵魂舞者杨丽萍一直录到了次日的凌晨4点。10日下午,早报记者在化妆室见到杨丽萍的时候,她又再次穿上了自己收藏的、风格独特的衣服,等待进行录像。虽然还是不太习惯电视节目的制作流程,&但是坐下来以后,一看舞蹈还是挺兴奋的。因为你看到他们期盼的眼睛,看到他们热情的舞蹈,你会被感染。&杨丽萍说。 在不久之前,她的代表作《孔雀》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上演,演出票在极短时间内销售一空。作为告别演出,《孔雀》的巡演会持续进行到后年,之后,这位中国舞蹈界的标志性人物将停下舞步,转投创作,已经有两三个有意思的作品在酝酿之中,同时还需要给上海版和西双版纳版的《孔雀》做一些改编工作。在担任《舞林争霸》的评委之前,除了演出,杨丽萍鲜少出现在综艺节目上,这一次担任评委则是被节目导演徐向东和发起人兼评委方俊的诚心和对舞蹈的热情所打动。&他们跟着我们巡演,在酒店跟我谈,为了说服我,甚至改签了机票。&她说。 虽然不喜欢抛头露面,但如果舞团里的孩子们自己想参加综艺类的选秀节目,杨丽萍会全力支持。&他自己的理想我们不阻碍,我们还给他提供路费,让他请假。比如小金花(第四季中国达人秀选手董继兰),她想去很多地方,我就跟她说你愿意去你都去,有困难跟我讲。&她喜欢把团里的成员或者《舞林争霸》的选手称作&孩子&。在谈到评判或者挑选标准的时候,&每一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她说,&这次是要比舞者,其中有的跳的是街舞,无非就是这个人跳得比那个人好;但我更希望能发现有自己风格的舞者。&而在谈及中国舞蹈界的现状时,杨丽萍则坦言,中国舞蹈的根本问题在于没有作品。 东方早报:据你了解,在中国,一个舞者如果想让大众认识他,会通过什么样的途径? 杨丽萍:首先这个人必须要有特色,他的外形,他的身体表达力,这都是首要的。然后再是他的作品。他要有他自己的作品,有这个编舞的能力。好的歌者,如果没有好的歌曲基本上是废掉的。帕瓦罗蒂一辈子就唱那么几首歌,他为什么不换歌,因为那个歌好,老百姓爱听,观众爱听,买账。《我的太阳》、《今夜无人入眠》、《祝酒歌》,他无非就唱这几首,轮着唱,每一个音乐会,他唱了一辈子。但帕瓦罗蒂他没有自己的歌,他唱的是名曲,他能把经典演绎到最好也行。比如说,来一个孩子学我的《雀之灵》和《月光》,跳得比我还好也行。但是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条件都有了,你没有好的作品就废了。 东方早报:什么样的作品算是好作品呢? 杨丽萍:你看我们《孔雀》的男主角,他就有好作品,叫《守望》,在国际上得了大奖。但是,那个作品属于现代舞,老百姓看不懂。我举个简单的例子,李安的《少年派》又好看又有深度。我们的舞者要有这样的作品,既深刻,观众又能理解,但我们不是说要去迎合观众。我们跳舞,同时还能去感染观众,那样才是最好的。又能养育自己,又能给予别人,这就是舞者最好的状态。 如果我们很自私,我们只顾自己在这舞,但是观众不买账,那你就只能去寂寞,孤独。但也不要去埋怨,如果你真的喝一点水、吃一两块树根你就能跳,那也是可以的。我们现在的很多现代舞人也不是这个状态,非常自我。而像我们这种舞者是为了生命,为了跟人沟通才跳舞的。我们既要拿舞蹈来养育自己,又要去感激生命,感激自然,又要跟人沟通,这种人我们认为是最幸福的。 但现在,这些舞者最根本的问题就是缺少作品。其实从技巧上说,我比不过这些孩子,但是幸运的就是我有这些作品。 东方早报:是不是在民族舞那个层面,这种探索会相对更难一点? 杨丽萍:你不知道我们的《云南映象》有多受欢迎。不管你是歌剧也好,通俗也好,你是跳街舞的也好,你舞要编得好。 在中国,我们古典舞里面充斥了很多芭蕾的东西,有些动作几乎是照搬的。比如她跳的是杨贵妃,但她的动作是《天鹅湖》里面的动作;那个跳的是一个陕西农民,但他的腿抬得跟芭蕾王子一样,穿的却是一个对襟的衣服,这都是问题。当然我也不是说,非得要抱着传统。就像《孔雀》,我们是创造性的,根据这个孔雀去创造了一些服装。服装也要创造。《天鹅湖》的裙子就是创造的结果。其实我们有一些民族、民间的东西,都是相当好的,只是编排得有点陈旧、沉闷,我认为是编导的问题。 东方早报:据我所知,《舞林争霸》中的舞蹈创作方式是由编舞者和舞者一起合作创作的。从作品的层面来说,你觉得这个节目的意义何在? 杨丽萍:王菲唱的那首《传奇》,那其实不是她的歌,但她在一个大的平台上唱,传播很厉害。为什么我支持这个比赛,因为这突破了我们舞者本身的食物链结构。因为这些专业舞者啊,关着门比来比去,可是永远和普通观众隔得很远。你看我们民间的舞蹈,舞者是在宽阔的草地上、宽阔的田野上去跳舞,大家都参与,大家都跟着,大家都来感觉。这个节目对孩子们来说正好是一个平台,他们需要这样的平台。那么,既然时候到了,就给他们一个这样的平台。 方俊:不是在比舞蹈,是在比人 在节目开始之前,节目组来往各地、从1000多份视频中挑选出了200名选手提前进入了训练营。作为《舞林争霸》评委兼节目发起人的方俊,参与了前期的整个过程,最终,200名选手进入集训营进行节目录制前的集训。在后台化妆室接受采访的时候,方俊明显很high,嘴里不时爆出一些选手的名字:&我们有一个天才的11岁小孩,还有一个单腿跳Breaking的选手,都非常厉害。& 实际上,国标出身的方俊不算是从正统院校出来的舞者。在他的时代,国标舞刚进入中国,所有的学习都需要自费,而方俊成为了中国第一批国标舞者,和舞伴陈昭一起收获了不少国际奖项。即便这样,他仍认为中国大多数好的舞蹈人才,都是各院校或者部队培养的,而这一次,由于中国舞蹈协会的支持,不少大舞团的顶梁柱都成了集训营中的一员。&他们最常说的话就是&他来了,我必须来&。你会看到他们这种拼和互相较劲的状态。&方俊说,在整个的集训过程中,那些顶级的舞者一天都只睡一两个小时,一直在改变自己的舞蹈,&你跳得好,我必须跟着改,要比你更好。他们都憋着一股劲。& 在方俊看来,引进《舞林争霸》现在正是时候。&中国的文化体制在改革。我们为什么可以去做这个?就是(舞蹈事业的)改革其实5年了,这些舞蹈演员已经有出乎本能去舞蹈的意识了。如果在5年以前,你去做这个节目,是没有意思的。& 东方早报:在这个节目里,你不仅是评委,同时也是发起人。听说在《舞林大会》的时候,你已经在关注美国版《舞林争霸》了? 方俊:当时我在英国,买了第一季的美国版《You Think You Can Dance》的带子,当时我就已经感觉不可思议,它开辟了一种新的跳舞的方法,更接近人群。它是跳人的本性。但当时还是觉得离我们比较远。 现在,其实是天时地利人和。经过了5年的中国舞蹈改革,现在没有专业舞蹈演员了,演员都是签约的,没有终身制了。很多的舞蹈演员,他们有一种失落感,就是奋斗了一辈子,可能你分不到房子,什么都没有保障。 CCTV舞蹈大赛我也做过评委,荷花奖我也做过评委,当年我自己也比过,两边我都比过,这种比赛跟《舞林争霸》有什么不同?不是简单的体制内或者体制外,而是CCTV有它的包容性,可以调动全中国的舞蹈团体,但也有局限性,来比赛的人未必是心甘情愿的。 东方早报:为什么这么讲呢? 方俊:因为他们是代表团体出来比赛,赢了也是团体的,输了,也是团体,那么对他们本人其实不是影响很大。过去,如果去荷花奖赢了,可能还会分房子,升级。CCTV赢了,你也分房子。后来就慢慢没有了。那么,我们迫切需要一个比赛。一个什么样的比赛?一个可以让这些舞者真正的走到前台来,把他们身上这层皮,我们说那层剧目、团队的皮拉掉,看看舞者到底多好的比赛。 东方早报:就像你说的,因为以前都是跳的剧目,那现在来《舞林争霸》,他们会不会不适应? 方俊:其实他们来的时候,都是跳的剧目。我们做集训营的目的,是让他们调整成跳自己。有些剧目我们改到是很本性的。我们不需要他们跳剧目。因为跳剧目,我们别的电视台也看得到。但跳自己就不一样了。跳自己有几种方法,首先,你可以跳技术,你这个人,一看你的技术,就知道你练得已经疯掉了。你也可以直接跳你的一种感觉,你的本性,或者跳给你爸看,跳给你妈看,跳给你自己。或者你就是热爱,你就是张扬。在民间舞的选手里你会看到,有一个跳蝎子舞的选手,那个人,你感觉他骨子里就是只蝎子。他是部队里的,他说就是要张扬。 东方早报:他在部队里面也跳蝎子舞吗? 方俊:跳。所以我首先要让你们知道,现在的民族舞和现在的舞蹈团队,中国的文化体制在改革,我们为什么可以去做这个?就是(舞蹈事业的)改革其实5年了,他们已经有本能的东西了。如果5年以前,你去做,是没有意思的。 最初我是最反对做舞蹈节目的,我当时提出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妈不去看电视剧,要去看一个舞蹈节目&?但如果他的舞蹈是跳自己的话,那是可以看的。初赛我们称为&炫舞&阶段,给观众看的是就是舞者的本性。可能我们在大浪淘沙阶段,是看的一种协调能力和人的一种斗志。第三阶段看的是一种经典和合作能力。但是整个概念不是在比舞蹈,是在比人,这是最重要的。 东方早报:录制的时候,我们听到了很多选手的悲情故事。 方俊:是的。你跟杨丽萍老师接触、和金星老师接触,已经感觉他们非常不容易了。但是你再跟底层接触,你会再次被震惊。我这样说比较容易理解,我们小时候在少年宫,一定是好的那块材料先被挑去跳舞了,中等材料去唱歌,但是过后那个唱歌人的收入、社会地位,一定比那个跳舞的高。这些底层的舞者,他们依靠的一种力量是你不可想象的。 在做《舞林大会》的时候,我跟阿东(导演)一直在讲,为什么明星这个舞蹈比赛不好看?因为它就是一场舞蹈比赛。但真人秀的本质是什么?是人,是情怀,这一点《好声音》给我启发很大。 金星:重新认识舞蹈和舞者 这已经不是金星第一次担任舞蹈节目的评委了,此前她曾出现在东方卫视《舞林大会》的评委席上。在金星看来,这两个节目截然不同。 &《舞林争霸》的意义远远超过《舞林大会》。《舞林大会》只是给一些明星另外一个平台,挑战一下自己,战胜一下自己。而《舞林争霸》可以让你看到那些真正靠舞蹈来生活、吃饭的人,他们的生存状态和他们的心路历程,这个我觉得更有价值。&金星说,她希望这个节目可以让人们重新认识舞蹈和舞者,&我们需要通过这个平台拨乱反正一下,我们对舞蹈的认知太片面了。专业圈里,也老自娱自乐。老百姓觉得舞蹈可能就永远是个陪衬,永远是个画面的堆积,在各个大型晚会上没什么东西,拿舞蹈演员凑一下子。实际上,舞蹈演员的整个心态,或状态,大家是了解很少的,除了练舞蹈的孩子们的家长以外,没有什么人清楚。舞蹈之外的人,对舞蹈演员是怎么想的,这一群人是怎么生活,他们是不了解的。但现在有了了解的机会。& 东方早报:对舞蹈演员来讲,比赛这件事情是熟悉的。 金星:评级呀,工资呀,都跟他们的比赛成绩有关系。 东方早报:你怎么看这样的比赛? 金星:我觉得刚开始是特别好的,因为要选拔人才,所以给这么一个平台。我本人参加过第一届桃李杯,各个院校聚集在一起,通过比赛交流教学成果,探讨我们怎么样能培养出更好的舞蹈人才。但后来有些比赛就变味了,变成某些人谋取利益,达到某种目的的途径。有的奖花钱买名次,有的搞关系平摊奖项,完全失去了意义。我觉得中国的舞蹈比赛,我唯一可以赞同的,还是桃李杯。因为就是院校之间的,我就看我们每个院校的教学成果。 其实舞蹈没法比。中国这么大,南北幅员辽阔,这么多,56个民族,你能说谁舞蹈是最棒的?让社会,让生活自然来筛选,老百姓喜欢的舞蹈,老百姓愿意看的舞蹈,它应该是最棒的。不能说由几个专家,让那些不搞创作的人来决定。 东方早报:《舞林争霸》是引进的国外的版权。在理念上,对你来说是否有一些新的冲击? 金星:这是个电视节目,通过电视来传播一种舞蹈的理念和观念,就像《好声音》一样,整个模式已经很成熟了。但是它并没有摈弃通过电视传达正能量的观念,展现人性自我的真实的东西。这个方面,对中国真人秀来说,有时候会太多,有时候又太欠缺,纯粹的娱乐。所以我觉得要看中国版怎么把握。中国不乏舞者。我本人更希望通过《舞林争霸》这个平台,能够调动、开发中国的新的年轻的编舞者。 东方早报:这是一个舞蹈真人秀节目,主旨是要把自己跳出来。和国标或者民族舞相比,这样的理念是不是更适合现代舞来进行表现?你所看到的现代舞的选手是不是强一点? 金星:对,因为现代舞关注的是个性发挥,所以要表现他个人和他的故事,现代舞的表达可能更加稳健一些。而国标呢,就是要跳得特别极致,技术特别好。所以我觉得就选手的情感表达和他想说的东西,现代舞可能更靠近一点。我觉得中国舞者的技术都没问题,更多的是他们对舞者的认知还浅了一点点。 东方早报:你说的&浅了&指的是? 金星:老觉得好像现代舞只是跳痛苦的那一部分呀,就是表现自己的心。要不我天天开玩笑说,别给我老跳那心绞痛的现代舞。现在搞的一跳现代舞,就要抓心挠肝,要拍自己脸的。其实我可以表达各种各样的情绪,快乐,或者幸福,都可以,不见得非要是痛苦。所以我也想通过这个节目告诉观众,现代舞不都是那种声嘶力竭的或者痛苦不堪的。中国舞蹈需要建立中国舞者独立思考的一个方式。 陈小春:少吐些苦水 请香港艺人陈小春来做《舞林争霸》的评委,让不少观众跌破眼镜。这个《古惑仔》里的&马仔&,哼着情歌的歌手,实际上出身于TVB的舞蹈训练班,为谭咏麟、梅艳芳等人伴过舞。&基本上那个时候跳舞已经去了半个地球。反正你每一次演出,只要舞步没有错,基本上下一场人家不会不叫你。那个时候,香港一共只有五六十个专业的演唱会舞者。&陈小春说。而如今,他从罗文手中承接下的舞坊(舞蹈教室)已经稳妥经营了十几年。 东方早报:这么多的舞种放在面前,你会怎么评判? 陈小春:就是要好看。所以作为评委,我们不一定要懂芭蕾,不一定要懂得国标,不一定要懂得很多。我就看他有没有让我感动。我也知道什么叫难度技巧,但我做不了他的立场,我只要爽,让我感动,这个很重要。 东方早报:感动到你了吗? 陈小春:有一个。他跳得不好,跳得一点没技巧,但是他有快乐的心跳舞给我们看,那个是很难得的。很多选手一上来就在讲家里面的事情,多么苦多么惨之类的,但只要是跳舞的,谁不是从那样的生活过来的?我也尝过那样的滋味,刚刚出道的时候去跳舞,因为赚的钱少,又回头去当发型师。所以,你不要说太多。还有一个让我印象很不好的,他一上来我们问他&之前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别的比赛&,他的回答是&那时我没有档期,今天有档期,你看一下吧&。实际上他根本就不会跳舞。 东方早报:你说的那个&很快乐地跳&是什么样的? 陈小春:你自己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边,也得要分一点给我,让我看到。如果你自己就很醉,我们只看到你自己在醉,即便你有故事,我们感受不到,也没有用。女人的角色 她都圆满了 金星曾觉得生命中最重要的是舞蹈。结了婚,领养了三个孩子后,金星把舞蹈放在了家庭之后。外界给她贴上的标签,她一张张撕掉,唯独&负责任的母亲&这一条让她受用。她自认是一条里外透明的&玻璃鱼&,早已不在乎一切歧视和诋毁。&但我也有软肋。&她说,&我一生当中最痛恨的就是不忠诚。& 我只是特别一针见血罢了 早上10点,金星已经坐在办公室,一身黑衣,头发盘起,前额没有一丝碎发。正值假期,她把三个孩子都带来工作室。孩子们正处于最活跃的年龄,不断地在屋里相互追逐打闹。年幼不知手脚轻重,在采访过程中,被弄疼的那个总冲到办公室向妈妈告状。这时,金星就拔高嗓门对其他两个孩子说:&都去做作业,看书。你们闹来闹去,太不像话了啊!&她说,三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宝,但规矩也要做好。&谁做错了事,屁股就要挨打。& 舞蹈里有个动作,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蹬在天上,叫&朝天蹬&。金星用这个舞蹈姿势比喻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 &在任何一个环境下,我都能找出我的美感、释放点。我可以到天上去,我也可以在地上待着。&早前,金星用心经营舞蹈事业。如今,为家庭,她可以放弃舞蹈。&你把我所有东西拿走,没事,只要我的孩子健康就可以。& 给金星做采访,记者的脑子要灵活&&她思路转得快,语速惊人,配合着大幅度的手势。在圈内摸爬滚打多年,金星对各式问题都兵来将挡。从国内体制限制舞蹈发展,到变性和同性恋,她百无禁忌。&很多人觉得我犀利,其实不是这样。我只是特别一针见血罢了。&金星说,&我讨厌玩文字游戏。& 变性后她成立了自己的舞团 在东方艺术中心地下排练厅待了6年后,金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舞蹈工作室。两层楼高的新工作室建在杨树浦路上的上海国际时尚中心内,一楼是大排练厅和办公区域,二楼是小排练厅,也是舞者休息室。工作室宽阔、舒适,透过玻璃窗能眺望黄浦江和复兴岛。金星找来一家瑞士设计公司为工作室进行室内设计,完成自己的整体构思。 &我要这个工作室给我的舞者们家的感觉,让我不再有漂泊感和疲劳感。跳了这么多年的舞蹈,总归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16岁,金星就想要当一个女人。19岁,她赴美学习现代舞,随后赴意大利、法国从事舞蹈艺术工作。28岁,她回国进行变性手术。变性后的第三年,她成立金星舞蹈团,也是目前内地唯一的私人现代舞团。今天,45岁的金星不再如20岁时,一次旋转就是50圈。体力减退了,可丰富的经历弥补了不足。&20岁的时候你使的是蛮劲,除了力量就是力量,现在跳舞,是用思考和思想去控制身体,这能让舞蹈演员走得更久。& 相比芭蕾舞,现代舞在中国的受众群依然不大。金星说,她之前的演出都是&亏本赚吆喝&,早年甚至还自掏腰包,卖房做演出。而她之所以今天还在坚持,是因为她想告诉全世界,中国有达到国际水准的舞蹈团队,同时也告诉全中国人,中国也有按照国际专业水准运营的舞蹈团队。金星希望舞蹈团队站在舞台上能有清晰的文化身份,因此在艺术上广泛交流的她,坚持全体团队成员都是中国面孔。 有了自己的舞蹈团和工作室,金星往后的理想是拥有金星剧场,邀请全世界最好的艺术家来中国演出,通过艺术分享, 我不要他挣太多钱 金星说:&我的生活随遇而安,舞蹈状态属于&有感觉就跳,没感觉就不跳,有感觉就创作,没感觉就不创作&。&如今,一年两年编不了作品,金星笑言自己不会内疚。&我不会把自己变成一个工厂车间,每年必须生产出产品来回馈市场。&她说。 工作之余,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也开始做减法。上海那些声色场所,金星如今连名字都报不出几个,朋友来了不知道该带人上哪儿玩去。&我哪有那工夫呀!不要忘了,我是一个当妈的人啦!& 2005年,金星迎来生活上的一个转折&&与德国男友汉斯成婚。两人认识在飞机上。坐在金星旁边的汉斯从第一眼就被这个气质独特的女人所吸引,因此借机搭讪聊天,临别时更互留了***号码。直到下飞机后看见一群舞蹈演员来接金星,汉斯才得知她是个舞蹈家。 从恋爱到结婚,金星感到一切自然而然。不过领养三个孩子,组建一个家庭,她则多了慎重的考虑。夫妇两人约法三章,为的是给孩子一个稳定、幸福的家。 汉斯放弃了德国的工作,选择在中国当个打工白领。金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个家里,孩子永远是第一位的,永远比你更重要。&目前,这个家的经济顶梁柱是我。&金星表示,&我不要他挣太多钱,挣太多就不管家啦。& 汉斯也完全接受了金星的要求。原先他的中文水平只限于在家追着最小的孩子叫&萧撒儿(小三儿)&。为了给孩子创造中文环境,他在复旦大学报名学汉语。金星透露,在家里,她跟汉斯说英语,汉斯跟孩子说德语,金星和保姆跟孩子说汉语。 &把孩子都搞乱了!现在孩子一开口,中文里面蹦德语单词!&金星太喜欢当母亲了,&我是一个妈&,是采访中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她得意自己天生具有做母亲的天分,不但换尿布无师自通,还懂得根据孩子的性格因材施教。&大儿子嘟嘟懂事而且自信,讲道理只要点拨到就可以。小三儿鬼精鬼精,是个做生意的料。女儿妮妮从小缺乏安全感,记吃不记打,需要严格管教&&&说着说着,金星的眼神变得温柔。 一枚染色体去错了地方,在生物学中,这是可能出现的错误,但要在社会的法则中纠正这个错误,却百倍艰难。1995年,经过17个小时的手术,金星的性别发生转变。她称之为&全中国最大的行为艺术&。她曾做过最坏的打算:被全社会抛弃,一个人坚持下去。但是今天,她已经圆满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一生可能扮演的所有角色&&女儿、恋人、妻子、母亲。 带动更开放的艺术氛围。金星称之为&梦想&,将之视为&野心&也不为过。&野心和梦想是连在一起的。但那种膨胀的、急功近利的野心最没有价值。&金星说,&我想把舞团打造成全中国最优秀的舞蹈团之一。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不是不着边际的。它有着实际的可操作性。&杨丽萍、金星《舞林》“冰火碰撞” 《舞林争霸》好看,不仅仅好看在舞台上舞者们个性十足的表演,也在于台下杨丽萍和金星这一对中国舞坛双子星的精彩点评。由于一个内敛宽容,一个犀利麻辣,两人的组合被人称作是 &冰与火&的碰撞。近日,在出席金钙尔奇 &强韧主张,成就 &金&彩人生&的活动中,杨丽萍说起和金星的比较,表态称自己和金星完全是相反的两种人。 &金星有她的角度& 在《舞林争霸》的节目里,杨丽萍和金星总是从各自的角度对舞者做出点评,由于舞种和性格的不同,在外界看来两人常常针锋相对。对此,杨丽萍表示,&金星有她的角度,她是做现代舞的,我是做民族舞的。 &杨丽萍表示,上了节目后两个人都特别认真,发现中国有那么多天生的舞者。但另外一方面却也遗憾为什么满台都是街舞、国标,民族舞就少得可怜。 &因为我是这方面的代表,而且特别主张这种舞。在那里我会觉得不太适应,恨不得赶快逃离,但是没办法已经约定了,只能坐在那里。我的角度可能大家不习惯,因为我不是去评一个人跳得好还是坏,我是去营造一种感召,希望大家热爱舞蹈吧,而不是要简单地当明星。 & 金星在接受采访时曾说,舞者上综艺节目就是为了养家糊口,但杨丽萍的角度却和金星截然相反:&我跳舞是让我的生命充满自我,我特别推崇的是艺术要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而且舞蹈是要有情感的,养家糊口我觉得太简单了,因为我们活在世界上,不能说我们只热爱太阳,但是我们没去歌颂太阳,反正角度不一样。&杨丽萍称,自己并不想在这个舞台上充当毒舌,&我现在的状态就是顺其自然,作为我们经历过几十年的人会有一种执着,一种感觉,不会去强加,恰恰是因为一种包容,发现,从我的角度,我一定要发现他们身上是不是有闪光点,他的个性在哪里?他打动我的是什么?我更多的不是去批评。换句话你作为一个舞者,你来指导我怎么跳舞,我很不舒服,因为我的舞蹈是属于我的,艺术贵就贵在你自己的想法。 & &不能忍受舞者没风格& 虽然对《舞林争霸》这个节目充满了热情,但杨丽萍却依然流露出对电视节目录制的不适应: &太不适合了。因为我一直主张个性,舞蹈要有个性,并不一定是一种模式化,所以为什么我们舞蹈缺乏个性的舞者,可能是因为我们这种教育方式,因为他们不去寻找天和地,自然,和生活给你的灵感,他们在枯燥的生活里找不到灵感,所以他们就没有很好的作品,没有很好的感知。&杨丽萍认为,即便是 《舞林争霸》这样的节目,也无法真实、全面、个性地展现一个舞者的魅力。 &每个舞者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风格,如果我们作为一个导师,指手划脚,这样不好。我觉得要让他们发现他自己的风格。&杨丽萍认为, 《舞林争霸》的赛制显得特别残忍, &120个舞者突然要变成40个,这是非常残忍的。因为这是一个秀,一个电视栏目,它是有标准的,国外的标准就是这样,版权是从国外买回来的,所以是以国外的标准来,不像我们国内专业的比赛,这个也就自然了。 & 也正是因为不适应,当今年央视的舞蹈大赛希望请杨丽萍做评委时,杨丽萍予以了谢绝。 &我不能忍受一个舞者没有自己的风格,不知道讲什么好,因为我真的不能指导他怎么跳舞。 & &骑马舞挺有意思& 不过杨丽萍昨天在发布会上出人意料地表达了对骑马舞的好感,要知道在《舞林争霸》的节目中,金星可是对《江南Style》大加斥责。当有记者问及如何看待骑马舞如此受欢迎时,杨丽萍表示,&它的出现和存在肯定有它的道理。我是一个职业舞者,但是我是很草根的,特别接地气,特别贴近生活,我们是把舞蹈和自然、和生活贴得很近,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像孔雀舞,云南映象也好,都是人之常情,是人类共同对生命的一种理解,一种感知,就像我们说的骑马舞一样是贴近人的,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 至于是否会认为骑马舞太过于业余这个话题,杨丽萍则回应道:&我觉得这个世界什么东西都是有它存在的价值。在我眼里春晚就是一种民俗,新的一种活动。在我这个年龄,我觉得什么东西都看开了,什么东西都比较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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