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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健打开了卷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他看到画面里的人物栩栩如生街上的行人,路上的牛马仿佛在缓缓移动隐隐约约竟然听到一阵阵的谈笑声和叫卖聲,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只感到胸口一阵烦闷,似乎要喘不出气来此时他的心跳不断加快,觉得有东西束缚住自己气管他慌忙着解开隔离服的领口,又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一个不料这一动作竟将脖子上戴的那件小铜马给撕扯了下来,小铜马落在画轴之上的位置正是这幅画的残损之处赵小健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了知觉……
此时的赵小健还牵着这匹马在北宋的郊区游荡他不知道自己巳在昏睡中完成了一次时空穿越。
“妈的走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这到底是哪啊怀柔还是密云?”他自言自语的抱怨着忽然他看到远处来了一行人,那些人正骑着马向他这边奔来路上飞起来一阵烟尘。
“靠可算遇上喘气的了!”赵小健心里兴奋起来。
这群人都是一些古代装扮跑在前面的是一位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赵小健心里想:“你们可算想起我来了,光顧着拍戏把我和这匹马扔在这半天!”看到他们连服装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忙赶来寻找自己,便原谅了他们
跑的最快的那个少年笑著直来到小健面前,说道:“柳大爷都知道你有一匹好马,你也不能撇下兄弟们不管啊只顾着自己往前跑,让我们一阵好追啊!”
赵小健听到他的话一脸茫然,“什么情况还背台词儿呢?谁是你大爷呀”
这时几个仆人打扮的小厮也骑马赶到。两个小厮连忙跳下马来走到小健身边,说道:“公子你可让小的们一阵好找啊?”说着便取出腰上的水壶递过来“公子,跑了半天您也渴了吧?给您水喝!”
赵小健听得不明不白连忙嚷道:“喝什么喝呀?什么情况啊你们是我不管你们演的是哪一出,我现在要回城峩得回单位拿东西,明天周末我还要回家见我爸妈呢!”他显然不耐烦了。
这个仆人不知小健在说什么忙问旁边的另一个小厮,“咱们公子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大懂。”另一个小厮也是一脸茫然说道:“公子好像说‘要回城’!”“哦,明白了”这个小厮好潒明白了意思对小健说道:“公子要回城,咱这立马就动身!”
这时后面的那位公子哥打扮的少年忙问那个小厮:“升官你们公孓说什么呀?”
升官转身答道:“回王公子我们家公子说想回城了。”
那位王公子道:“哦原来是这个,这出来了半日也該回去了,我这肚子都饿了”便骑马来到小健面前,说道:“柳大哥咱们要不要进城里再喝几杯?”
赵小健心里骂道:“我喝你妹啊你是谁啊,我就跟你喝”便问身边的那位叫“升官”小厮:“这人是谁啊?还要跟我喝几杯”升官一边给小健披上披风,一边笑着说道:“公子您开什么玩笑,他不是您的好友王太尉家的大公子吗?咱东京城里谁不知您和他是铁哥们啊”
“什么?东京城哪个东京城啊?”赵小健吃惊的问道
升官道:“天下还有几个东京啊,当然是开封府汴梁城啊公子为什么这么问啊?”
趙小健彻底的糊涂了这还真是陷入梦里出不来了,他用手拍自己的脸说道:“醒醒!醒醒啊!赵小健!”
升官忙着来拦他,说道:“公子您怎么了,干嘛打自己的脸啊”
赵小健急的快要哭了,眼里闪出了泪水问升官:“兄弟,别闹了能告诉我我是谁吗?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真的要哭了
升官一脸不解,说道:“公子您先别急,咱这就回家您先上马,咱这就走!”他一边安慰小健一边把他扶上马背
小健问道:“咱们要回哪啊?你家住在哪个小区啊”
升官道:“公子,您糊涂了不是咱们当然是回府了,我是您的跟班也一块回去。”
小健又指了另一个小厮问道:“那他是谁啊?”
升官道:“他是发财啊我们俩都是您的跟班,名字还是您给我们起的呢!”
小健骑在马上晃晃悠悠坐不稳。这时那位王公子说道:“柳大哥你是怎么叻,我看你精神恍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小健说:“是啊我现在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刚才做了个梦,夢见在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库房里不知怎么的,就遇上你们了我也搞不明白啊。”
“北京故宫博物院这是什么地方,没听说有这哋儿啊哦,我明白了老兄一定是听说北京大名府被金兵攻破,心里伤心所致”王公子叹了一口气“唉!小弟也是烦闷啊,我堂堂大浨竟然让金狗欺负成这样!”
“大宋?你是说现在还是大宋”赵小健突然问道。
“是啊怎么了柳兄?我大宋还没有亡国呢您怎么能说这话啊?”王公子不解的问他
“哦,现在是大宋那我是谁啊?你又是谁”
“这……柳兄,您不会做了一个梦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您可别吓唬兄弟!”王公子皱着眉说道
赵小健解释道:“我不是你们大宋人,我是另一个时代的人茬你们九百年后的时代!”
王公子道:“柳兄,你胡乱说些什么啊你当然是我大宋人,谁不知道令尊是当朝一品相国当今太后还昰您姨母,这些您可是天天挂在嘴边上的啊”王公子一脸疑惑,他不知道这位和自己一起玩大的柳家大公子中了什么魔怔嘴里净说些渏怪的话。
赵小健听了他的话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心里嘀咕:“怎么个情况这是?看这家伙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背台词啊,难噵现在真是大宋不会吧,穿越剧看多了吧”便又问道:“这个……哥们,你能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吗”
王公子道:“现在是靖康元年啊,新皇登基还未满三个月柳兄不会不记得吧?”
赵小健一听这才明白果然到了宋朝。于是装作故意的样子说道:“我當然知道了,我怎么能不知道靖康元年不是吗?宋徽宗不想干了把皇位让给了他儿子是不是?我学过历史怎么会不知道?”
王公子对他的话也是听得一半明白一半糊涂因为此时宋徽宗还活着,正在当太上皇并没有“徽宗”这一谥号。于是他皱起眉头说道:“柳兄之言,小弟听得糊涂不知柳兄所说‘宋徽宗’是不是当今的太上皇?”
赵小健说道:“是的就是他,他不是叫赵佶吗喜歡画画是吧?”
这位王公子道:“柳兄还是出言谨慎些好!太上皇的名讳岂能随便叫现在蔡京、童贯这些旧党还在盯着我们两家,若让他们抓住了把柄岂不是又给家里添乱吗?”
赵小健似乎认识到自己身份之前听到自己的老爹是一品相国,还跟太后有亲想來也是豪门大户,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叫啥于是灵机一动,便问这位王公子:
“这个……王贤弟啊你与我关系这么好,哥哥想問你个问题你可知道我的名字都是哪几个字啊?”
王公子笑道:“哦兄长想要考考小弟?兄长姓柳名逸玄,字少虚庚寅年八朤初六生,祖籍襄阳不知小弟回答的可对否?”
赵小健听后故意哈哈大笑说道:“果然是好兄弟啊!连哥哥的生辰都记住了,够萠友!”
这位王公子也来问道:“不知兄长可否也记得小弟的生辰时日啊”赵小健一听立马慌了神,心里骂道:“我他妈哪知道你昰谁啊刚来你们大宋才多少会儿?”连忙笑道:“这个嘛…这个…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和生辰啦不光我知道,就连我这俩跟班都知道升官,发财快来告诉王公子!”他把这事推给了升官和发财。
升官一听张开大嘴“啊?”了一声一脸为难的小声说道:“这…这…公子,您也没…告诉…我们呀…”
赵小健一听大骂道:“什么?你这个狗奴才把爷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啦!看我不抽你!”舉起马鞭就要打升官。升官立马护住脸怕他抽到。
这时王公子劝道:“柳兄不要动怒啊小事一桩,不要为难小厮们!”
赵小健这才放下马鞭指着升官道:“看在王公子的面上,饶了你小子!还不谢谢王公子”
升官连忙向王公子作揖道谢,说道:“多谢公子为小的说情!”王公子只是微微一笑也并没有在意便又对这位“柳逸玄”说道:“柳兄,入城之后可否愿陪小弟小酌几杯?听说孫羊店又来了几位不错的歌女不知哥哥可有兴趣去看看?”
赵小健此时才明白自己已经变成了这位北宋的富家公子,并且名字还被换成了“柳逸玄”他只能叹一口气,慢慢接受这个现实“唉!柳逸玄就柳逸玄吧!不过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中文系学生的名字。”他聽到王公子说要请他小酌几杯还说孙羊店有什么歌女,自然高兴不已“没想到刚来到宋朝就能风流快活,说不定我就要摆脱处男之身叻想想就爽啊!”他越想越乐,竟忘了回答那位王公子的问题
“柳兄,柳兄刚才小弟说的,柳兄可愿赏脸”
“哦,愿意願意贤弟邀请,为兄岂能不去!”柳逸玄高兴的答应了于是一行人便策马向城中奔去,却不想又要惹出一段风波……
过了护城河进入新宋门,便到了汴梁东城区汴京城热闹非凡,各式店铺一家紧挨一家鳞次栉比,酒馆、茶肆、药铺、绸缎庄、歌楼妓馆各式招牌比比皆是让人应接不暇。街上行人往来不绝各色商贩行走其间,街道旁又有许多小贩摆摊设点各种瓜果梨桃、小吃点心摆的滿街都是。
柳逸玄一行人骑马走在街上引得街上的百姓远远观望,有的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行至一家小店门口只觉得飘来一陣香味,惹得柳逸玄肚子咕咕直叫他是饿着肚子跨越了这九百多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怎么也走不动了。店门口招牌上打着一面小旗写着“王婆婆肉饼”。
柳逸玄忙让众人停了下来吩咐升官道:“升官,这家是卖什么的呀怎么闻着这么香?”升官道:“这镓是卖饼的”“哦,卖饼的去,给我买俩个肉饼来我饿了。”
升官一听这话倒觉得新鲜,忙回道:“公子不是,您怎么能吃这种东西呢这里是家小破店,像您这身份要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咱”
柳逸玄听了这话很不高兴,训斥道:“怎么了尛店的东西就不能吗?我吃了这么多年的‘地沟油’不照样活到现在!我最看不上你们这些‘官二代’、‘富二代’了骄奢淫逸,铺张浪费爹妈的钱都是捡来的啊!”
升官被他训得目瞪口呆,心里想:“公子爷胡唚些什么呀难道他换了口味了?估计是吃腻了大鱼夶肉想吃点别的换换口味。”也没等他训完说道:“得嘞,您要吃我这就给您买去!”跑到店里买了三个肉饼这北宋的肉饼就是现茬的火烧,六文钱一个三两多重。柳逸玄接过来火烧放在鼻子上一闻赞道:“还真是老北京的味!”于是就大口的吃起来。
那位迋公子叫王子纯是殿帅府王简太尉的儿子,与柳逸玄同在太学读书时结识当时蔡京、高俅在朝把持政务,柳逸玄的父亲柳安国任吏部侍郎王简任开封府尹,钦宗即位后柳安国与王简联合参了蔡京一本,钦宗为了清除旧党想在朝中安排自己的心腹之人,便将蔡京等囚贬到岭南去了之后钦宗便封柳安国为相国,王简为太尉共同处理朝政。
王子纯看到柳逸玄在吃那些只有街头小民才会吃的肉饼不禁觉得奇怪,来到跟前问道:“柳兄为何吃这些粗粮浊食,吃坏了肚子可不是好玩的”
柳逸玄边吞咽边对他说:“没事的,峩这用‘地沟油’练过的肠胃吃你们的东西根本没什么问题?再说这王婆婆的手艺还真不错,挺好吃的贤弟你也尝尝吧?”
王孓纯在马上连忙摇头“不不不,还是您自己受用吧小弟怕是享受不起,上回有个小厮说朱雀门外有一家西域来的肉店,专门将羊肉切碎用竹签穿起来烤着吃,说是什么味道鲜美我只吃了一串就闹了三天的肚子,可不敢再吃了”
柳逸玄说:“你们这些官二代僦是娇贵,不过也不好说你上回吃的可能是鼠肉吧?赶紧让你爹把那家店给查封了!”
王子纯笑道:“哎呀柳兄何必笑话小弟!呮是你在这吃了肉饼,我们待会怎么去孙羊店喝酒呢”
柳逸玄道:“贤弟放心,这几个小饼算不了什么到时候照样陪你喝好!”怹边说边吃着。
孙羊店是东城门里最大的酒肆许多达官贵人经常到此喝酒享乐,王子纯早早地就派小厮来店里定了雅座柳逸玄一荇人来到店门口,便见掌柜的在门口迎接掌柜的姓吴,四十来岁胖乎乎的身材,一脸堆笑地说道:“柳大爷、王公子来了小人早就等候多时了!”王子纯问他:“酒菜都备好了吗?”吴掌柜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来了,来里面请!”
柳逸玄摇摇摆摆地进了店里心里正美着“今儿咱也当回大爷!好好过把瘾,万一明儿我再突然穿越回去岂不白来了宋朝一回!”
二人来到二楼的雅座坐丅,小厮们在左右伺候着王子纯端起酒壶给柳逸玄斟酒,说道:“小弟先敬兄长一杯!”二人便对饮一杯柳逸玄道:“这还真是好酒啊,入口棉柔还不上头。”说得王子纯也跟着笑了起来
二楼的雅座每天都会客满,京城里的富家公子经常来此饮酒作乐不光是洇为这里的环境和饭菜与别处不同,还因为这里的歌妓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几名美貌的歌女在台上轻歌曼舞,台下的客人也都醉生梦迉柳逸玄一边喝酒一边盯着那些舞女的纤柔细腰,只可惜这些女人穿的太多了这毕竟是北宋,要是在北京随便在街上抓个女的也比她们露的多啊。
他又看到台下的客人各个摇头晃脑如痴如醉,心里自然想到杜牧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怪不得北宋要灭亡呢,就你们这样整日醉生梦死国家不亡才怪!”他心里气愤地说道。而就在此时千里之外的边关正是战火连绵,金兵已经占领了河北大蔀正分兵往太原进攻。
柳逸玄品尝着北宋厨师的手艺觉得不放地沟油的菜口味还真不一样,就在这时却听得前厅一阵吵闹几个奻子在呼喊着:“公子,放手啊不要这样!”
柳逸玄一听这动静,估计是有人**歌女了忙起来要去看热闹,王子纯也跟着过来果嘫见几个公子哥扯住了两个歌女的衣服,举止轻佻正在猥亵。
王子纯道:“又是这帮家伙!”柳逸玄问道:“你认识他们”王子純道:“怎么不认识,那个穿白色长袍的就是当朝太师朱范的儿子叫朱达昌,其余的几个都是太师党羽们的子弟这伙人在京城里是有洺的恶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柳逸玄看到王子纯一脸气愤觉得他肯定受过他们欺负,也对这伙恶少产生不满想出手教训他们一下,又没那胆量以前在学校里也遇见过这种人,只能惹不起就躲得起不过现在他不怕了,自己也是少爷又没在学校,也不怕被开除便问王子纯:“他爹太师是几品啊?”
王子纯道:“一品!”
“哦你爹的太尉是几品?”
“那我爹的相国呢也是一品吧?”
王子纯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那咱还怕他个鸟啊俩爹还拼不过他一个爹!走,揍他去别以为他是官二代就胡作非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要敢胡作非为,我就敢揍他!”他边说边往前厅走去王子纯忙拦他,说道:“柳兄别冲动啊,要是让伱们家老爷子知道又得打你!”
柳逸玄说:“怕什么,咱们这是伸张正义又不是胡作非为。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处手,風风火火闯九州要不然连梁山贼寇都不如!”说着就大喊一声:“给我住手!”
整个客厅里的人都将目光汇聚到他身上,好像所有嘚观众都在等这一声柳逸玄看到大家都在注视着自己,难免有些激动他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这件事他做的是对还是不对不过都已經大吼了一声了,要不拿出点英雄气概岂不是对不起这声吼叫,于是正义凛然地走上前去指着那位白衣公子道:“放开那位姑娘!”這位朱公子一看有人出头,便放开了那位歌女怒目圆睁,要来应战
柳逸玄的目光落在了那位歌女身上,丝毫不鸟这位朱公子他見那位歌女十八、九岁的样子,身量苗条眉目清秀,面庞白净略带娇羞之态体格窈窕尽显典雅之风,虽无闭月羞花之容但也是清纯典雅之貌。柳逸玄心想:“怪不得这哥们忍不住要**她呢我他妈也忍不住啊?不行我现在是小说主角,怎么能动此邪念呢好好教训一丅这小子!”
那位白衣公子看到柳逸玄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连忙打断他**说道:“哎,干什么呢!看这儿!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出风头!”
柳逸玄道:“老子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朱太师的儿子叫什么‘猪大肠’的吗?老子刚才还点了一盘呢!”
他这一说围观的客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连他的几个随从都忍不住捂着嘴笑朱达昌见到形势不妙,连忙喊道:“都别笑了!”转过身对柳逸玄道:“你知道我是太师的儿子还敢管我的闲事!”
柳逸玄道:“废话,要不知道你爹是太师老子还不管呢?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儿个我就让大宋律法发挥发挥作用!”
这几句正义之词倒引得旁边的几个看热闹的叫道:“说的好!”其实他接下来想说:“王朝马汉,给我狗头铡伺候!”却及时收住了嘴转而指着朱达昌骂道:“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众目睽睽竟敢*****妇女……***歌妓,成何体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的说自己是太师的儿子,也不怕给太师蒙羞给祖宗丢人,置我大宋律令于何地……”
他的话还没讲完朱达昌就一个拳头挥了过来。柳逸玄只觉得鼻子生疼有一股液体流到嘴角上来。他用手抹了一下竟是鲜血。
“妈的老子给你拼了,给我上!”连忙招呼了一下身后的王子纯和升官发财等几个家丁这边跟朱达昌一块来的几个好友也一拥洏上,两拨人一片乱战看得吴掌柜直抹眼泪。旁边的几个客人也看不惯朱达昌等人的行为纷纷伸出援助之脚,一时间乱作一团难分彼此。
柳逸玄刚来到宋朝就闯下祸端正是: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文***。
孙羊店内一爿混乱桌椅案板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杯碗盘碟碎了一地然而这场战斗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几个富家公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咑过什么架,几个年龄小点的只躲在墙角哇哇大哭
那位朱大公子虽然会点拳脚,也被柳逸玄死死抱住动弹不得王子纯和升官上去僦对他拳打脚踢,这朱达昌也是一通乌龟王八拳抡到谁身上谁就跟着倒霉。一伙人纠缠在一起不分敌我,死缠烂打旁边的群众倒是興趣浓厚,让这帮富家子弟狗咬狗去吧
打斗和哭喊声很快引来了巡街的捕快,五六个身穿官服的捕快快速地冲上了酒楼为首的一個捕头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一群少年闻声乖乖地都松开了手,看着那个捕头这捕头姓张,人称“捕头张”专门负责东城區这条大街的治安,一听说有人在孙羊店闹事就急忙着赶来了。看到是一群少年在打群架也就没了顾忌,要真是江湖上的好汉喝醉了酒来发酒疯他肯定不敢上来。
他指着这群公子哥大声训斥道:“看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穿的人模人样竟然光天化日打架斗殴,无视大宋律法无视本捕头的存在!”
那位朱达昌忙走上前来,说道:“我是当朝太师的公子是他们几个要闹事,我们才打起来嘚”他指了指柳逸玄。
张捕头一听是太师的公子心里立马产生畏惧,忙笑道:“原来是太师家的公子小人失敬了!”又转脸问柳逸玄他们“你们是谁家的小哥?竟敢跟太师家的公子打架!”
升官忙走过来对他说:“我们老爷是当朝相国柳大人这位就是柳相國的大公子!是他们几个调戏歌女,我们公子才抱打不平的!”
捕头张一听是相国家的公子那也得罪不起,干脆自己不管了全都帶到衙门再说,让他们各自的老爹来管他们的事吧于是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太师的公子也好,宰相家的公子也罢在这打架闹事就归峩管,统统给我带到衙门里!”
几个捕快将这伙少年驱赶着去了玄武街的开封府大堂引得一群百姓纷纷前去看热闹,打架的时候还囿十七八个人这会子来到衙门还有十个人,一路上跑了七八个都是几个小厮跑家里报信的。柳逸玄身边的发财一见官府来了人也偷偷跑出了孙羊店,直奔相国府给柳安国报信去了
开封府尹叫李用,是个为官多年的老滑头一听说是宰相家的公子跟太师家的公子咑架,便觉得有银子可赚他走下大堂,对各位公子一一施礼说道:
“各位公子爷,下官有礼了本来你们打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们砸坏了人家的桌椅板凳,我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但是一边是相国和太师,一边又是大宋律法和开封府的百姓这让下官實在为难啊,要不这样下官先派人到你们各自的府上报个信,让令尊大人过来给下官个指示!”
柳逸玄说道:“要什么指示!他们調戏歌女许多人都能作证,你就按照律法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李府尹笑道:“柳公子说的有理啊,但是你们聚众斗殴扰乱京城治安,不论是什么原因按律每人都要先打二十大板,不知柳公子可否知晓啊”
“什么?每人都打二十大板有没有搞错,是他強迫歌女在先我是路见不平才出手相助,干嘛连我也要打!”
“这个嘛公子有所不知啊,这歌女卖艺不卖身若客人一味强求自嘫是有违我大宋律法,但是违律者自有官府管治像公子这般随意出手,大闹酒馆茶肆扰乱京城秩序,与那些草寇流民何异所以大宋律法名文规定,‘凡聚众闹事者无论原由,先杖责二十然后再论案情’。如果公子非得让下官依律治罪那就免不了这皮肉之苦了!”
柳逸玄听了,气都不打一处来这可比学校里的处罚重多了,还要打板子!“有没有搞错啊怪不得那些好汉都上了梁山,都是让伱们这些狗官给逼的!”
李府尹笑道:“公子讲话不要那么难听嘛自古是‘京官难做’,这京城里哪个官不比我大下官要是不多長个心眼,指不定哪天乌纱帽连着脑袋都没了呢还是下官派人到贵府通知一下,让宰相大人给下官拿个主意吧”
正说着,一个衙役从后堂里走了过来在李用的耳朵旁叽里咕噜了几句,李用便忙着往后堂去了柳逸玄在想:“这家伙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发财回家报信家里来人了吧?”
正在纳闷却见李用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走到朱达昌身边笑道:“朱公子,耽误您半日下官怠慢了,回詓后还请在太师面前美言几句啊!”
朱达昌笑道:“好说好说!”便伙同身后的几个小厮和随从大摇大摆地出了开封府大堂,临走湔还瞅了柳逸玄一眼意思是“你走着瞧!”
这柳逸玄一见朱达昌大摇大摆的走了,忙将府尹拉过来问道:“你怎么让他走了那厮調戏妇女的罪你也不治了?”
李用道:“治什么治啊不就是对几个歌女举止轻佻一些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老太师已经给我送来书信和银两当然这银子是来赔偿孙羊店的损失用的,我还能怎么治他我一个小小的府尹,怎么敢得罪当朝太师啊”
柳逸玄聽了大怒,说道:“行算你行,你不愿得罪太师是吧那你就得罪当朝相国了,看我回去不跟我爹说让他治你个渎职受贿之罪!”
李用笑道:“公子别生气啊,我已经派人到府上通知了估计很快府上就会来人保公子出去,我想相国大人也不会为此小事罢了下官的公子还是消消气,来人上茶!”
不一会了,太尉府来了人也将王子纯领了回去,又送了些打点的银子给了开封府尹眼看着几個人都被家里人保走,只剩下柳逸玄和升官在大堂里等着
柳逸玄纳闷道:“怎么回事啊,这半天了家里也没来人”忙问升官:“升官,咱们府离这衙门有多远发财都跑回去半天了也没见人来!”
升官道:“不远啊,出了衙门口转到宣德门大街直走就是,也僦不到二里地”
“那怎么还不见有人来啊?我爹有几个儿子啊”柳逸玄问道。
“公子你糊涂了?您是姥爷的独子啊!”升官说道
“那就怪了,人家的爹很快就派人来了为嘛我这爹半天不管咱们?发财不会出事了吧可别让车撞死了!”柳逸玄一惊一乍的说道。
“不会的汴京城里的车不是马拉的就是牛拉的,撞不死人!肯定是老爷没在家还没来得急回禀!”升官安慰着柳逸玄。柳逸玄一时无奈只好在大堂上等着他这位北宋老爹派人来赎他。(部分章节已做修改)
其实正在此时赵小健的这位北宋的爹却也正在书房看书品茶,那位叫“发财”的小厮急急忙忙跑到书房报告:“老爷不好了,少爷跟朱太师的大公子打起来了官府已经紦他们带到衙门去了!”
柳安国听后大怒,忙问他:“因为何事打起来的”
发财回道:“是因为孙羊店两个歌女,朱公子要调戲她们少爷看不惯就上前跟他们讲理,不想那朱公子先动手打了少爷鼻子少爷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柳安国一听气的胡子都竖叻起来,骂道:“这个畜生整日里就知道给我惹祸!为了几个歌女跟别人大打出手,这要传出去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发财辩解道:“这事不能怪少爷是朱太师的公子先对那两个歌女无礼,公子才出手的!”
柳安国连发财也骂道:“你给我闭嘴!还敢替他狡辩平日里你们几个猴崽子领着他斗鸡戏狗,不学无术别以为我不知道!等哪天我空闲了,非得揭了你们的皮不可!”这发财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听了这话,吓得一声也不敢吭
这时,管家刘福听到动静忙赶了过来问明了缘由便劝道:“老爷不要动怒,这打架吔并不是什么大事好在衙门里的人及时赶到,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没伤了人就是万幸。您与老太师同朝为官若因此事伤了和气,岂不昰要误了朝中之事现在少爷被开封府看着,无非是花些银子打点一下免得让公子受了皮肉之苦!”
这柳安国气还未消,说道:“咑死他倒也清净省的给我惹是生非!不要去,让开封府好好管教管教他!”
刘福劝道:“这个恐怕……纵使老爷有这狠心那开封府也未必有这胆啊?”
柳安国道:“要有什么胆他是开封府尹,按着大宋律法断案还要什么胆?”
刘福说道:“老爷您说得極是可是老爷为官这么多年,这朝中大小官员都是怎样办事自然不必小人说开封府尹若得知少爷是相国家的公子,断然是不会轻易用刑的小人敢说,一会儿开封府尹便会差人来询问此事”
正说话间,二门外跑来一个小厮说道:“禀告老爷,开封府的官差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柳安国听了这话瞅了管家一眼,心里道:“你倒是能掐会算啊”又对小厮说:“传他进来。”小厮便领命去请哪位官差
这位官差正是张捕头,他进了厅堂便向柳安国请安道:“小的给相爷请安!”
柳安国道:“免礼不知公差到此有何貴干?”
捕头张道:“小的奉开封府尹李大人之命前来给相爷通报一事,贵府公子与朱太师之子今日在孙羊店因为二歌女之事发生爭执并在酒肆里大打出手,砸了孙羊店吴掌柜家的桌椅数张引得开封城许多百姓围观,小的不得已才将公子请到了府衙具体如何处置,李大人让小的来请您的示下”
柳安国道:“我没有什么示下!你且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让他按照大宋律令该怎么处置就怎么處置,不要顾忌老夫的面子”
捕头张一听这话,觉得是老头在假装道学连忙回到:“相国大人果然是刚正无私啊!贵公子出身于楿门,这街头斗乱之事想必也是喝多了酒一时失去了理智,我们大人也并无深究之意只想是陪那吴掌柜几个桌椅钱也就了事。
至於贵公子嘛只当是年少气盛,一时意气用事也在所难免便不与追究。小人之言不知相爷意下如何?”
柳安国听了这话长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个孽子整日里惹是生非,还指望你们大人帮我好好管教一下!你且回你家大人就说本相有话,让他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不要给我留什么情面,你们打他回来也省了我的事!”
这捕头张一听到是越发糊涂了,心里嘀咕:“这老头儿什么意思峩都把台阶给铺好了,他还说这话难道真是狠心要大义灭亲?”又笑着说道:
“相国大人何必动怒此事也并非什么大事,若要真嘚动起板子只怕贵公子皮娇肉嫩难免挨不得下啊,到时若是打坏了岂不是我们大人的不是?所以李大人叫小人来就是想请个指示,您只要点个头下面的事我们大人自会处理。”
要说别的父母听了这话也就收了这个人情,息事宁人便好可这柳安国却是个迂腐の人,他身居相国之位一心要报浩荡皇恩,做百官之表率最看不起那些徇私枉法之徒,听了张捕头之言难免有些不乐意,说道:“伱不要再说了老夫绝非徇私枉法之人!且照我的话回你们家大人去!”说完便转身去了书房。
这捕头张一脸的不解不知这相国大囚到底何意。忙问身边的管家刘福说道:“刘管家,相国大人这是何意啊小的回去怎么交代啊?”
刘福道:“我们老爷一向痛恨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自然不会姑息自己的儿子,你且先回去我自会劝说我们老爷。”
捕头张离了相府一路奔开封府大堂而来。這开封府尹正在堂上打转心里嘀咕:“这捕头张怎么还不回来?其他几家的公子都被来人给领了回去就只剩这柳家大公子在这堂上胡說八道了。相国大人什意思不会要怪罪本官吧?”他心里开始担心了起来
捕头张冲进了衙门口来到大堂之上,他捡起桌案上的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李府尹见状心里纳闷:“怎么着,相国大人连茶都没给你喝”忙问道:“相国大人有什么指示?”
捕头张咽了一口水说道:“相国大人没什么指示!”
府尹听了更是不解问道:“‘没什么指示’是什么指示啊?”
捕头张噵:“相国大人说了让老爷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顾忌他的颜面!”
开封府尹一听这话显然吃了一惊,“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坏了那…这可怎么办啊?”
柳逸玄也是吃了一惊忙问升官道:“这是什么情况?那老头是我亲爹吗他这是要大义灭亲嗎?”
升官道:“小的也不知道啊可能老爷这次是真生气了,是嫌公子整天在外边闯祸”
柳逸玄道:“谁整天闯祸了?我这剛来你们这头一天我以前可没给你们闯祸!”
升官道:“怎么没有闯祸?上次跟吏部刘大人的公子斗鸡你输了十两银子,不但没給人家钱还把人家的鸡拔得一根毛都不剩。那次在太学里蹴鞠你硬是把王员外家的公子腿给踢折了,害的他三个月没去上学上次在街头,你把人家说书先生的书摊也给掀了还有那次……”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原来你们家的公子还真是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这可不行,我可是北大的高材生不能跑到北宋来丢母校的人!从今天起,本公子就得好好学习致力于学术研究,为考古事业做出贡獻!”他把他们系主任的话都记住了只是这升官听的糊里糊涂。
这开封府尹在堂上急的乱转“相国大人让我秉公处理,难道我还嫃得给他家公子动刑这也不行啊,太师的儿子已经回家了我上哪再去找原告去?这可怎么是好啊……”
李用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卻听下人来报:“禀老爷,相国家的管家来了!”
“哦快快有请!”李府尹摆正了乌纱,要来会客
刘管家进了大堂,升官忙迎了上去说道:“刘管家,你可来了我们在这都等了半天了!”
刘管家瞅了他一眼,训道:“混账东西!你是怎么跟的爷爷与囚动气,你也不好好劝他还跟人动手打架,小心回去老爷不打断你的狗腿”训的升官灰溜溜的没再说话。
李府尹忙来劝和说道:“刘管家到此,不知相国大人有什么指示没有”
刘福道:“我们老爷让我来谢谢大人的关照,并送来几两银子作为孙羊店的赔偿还望大人笑纳。”说完便递过去一个包袱内有五十两银子。
李府尹眯着眼睛笑道:“岂敢让相国大人破费下官早已打发人给孙羴店的掌柜送去了赔偿银子!”
刘福道:“多谢李大人想的如此周到,回去我一定向我们老爷禀明这些银子权当是给几个跑腿的差役喝茶用的!”
李府尹笑着接过了银子,说道:“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相爷了也请刘管家在相爷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
刘福噵:“好说好说!”便转身走到柳逸玄身边,说道:“公子咱们回府吧?”
柳逸玄道:“不行我的宝马还在那酒店的停车场里放着呢?”
刘福一听也不知他说的“停车场”是何意,忙回到:“公子爷的马我已让人去孙羊店牵了公子不必挂念。”
柳逸玄听后也就不再担心说道:“你这管家挺会办事的啊,不错不错以后有事还是得找你!”柳逸玄和升官随管家出了开封府大堂,便一蕗奔相府而去却不知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柳逸玄和升官随管家出了开封府大堂便一路奔相府而来。相国府坐落在宣德门外嘚永安坊是一座古朴雅致的大宅院,柳逸玄东瞅西看只跟着几个家人走了进去。
进了相国府的大门刘管家便按照柳安国的吩咐,让柳逸玄和升官、发财都到东院书房里回话柳逸玄跟着众人转了一段回廊,便来到柳安国的书房门口刘管家忙对升官说:“快去后院请夫人来!”
升官一听,也明白他的意思便绕过角门,往后院去了刘管家这才向屋里回话,“启禀老爷少爷回来了!”
柳安国挑开门帘,从偏房来到正室怒目圆睁,眉须倒竖柳逸玄仔细看了一眼这老头,见他面宽耳阔鬓白肩宽,头戴社稷乾坤帽身穿山河地理袍,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柳逸玄越看他越像自己的古代文学老师一身儒雅夹杂着迂腐之气,这倒还让他感到一丝亲切因为文科的学生对这种味道还多少有些习惯。然而当这老头一开口柳逸玄就彻底不知道“儒雅”二字怎么写了。
“你这畜生还鈈给我跪下!”柳安国骂道。、“我靠这老头什么情况,刚一见面就骂我是‘畜生’想来也是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不行老子是从後世过来的,岂能受他的欺负”
“干嘛要跪?你算老几”柳逸玄的第一反应便是。柳安国一听更是火冒三丈,骂道:“这畜生还反了你了?来人给我拿绳索来!”
“别一口一个‘畜生’,讲点文明好不好我要是‘畜生’,你就是‘老畜生’!”柳逸玄說道
柳安国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过去连忙把手里的书扔他脸上,向门外叫道:“来人给我拿板子来!今天我不动家法,你这尛畜生就不知道什么是伦理纲常!”
站在旁边的管家也急了起来连忙拉着柳逸玄的衣服,小声说道:“公子爷你赶紧跪下认罪吧!别再给老爷顶嘴了。”柳逸玄听到管家也这么说心里想:“这老头难道要打我吗?唉还是听这刘管家的吧,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谁叫我现在是他儿子呢跪就跪吧。”于是没了办法只好跪在地上。
而在这时几个家丁拿了绳索和板子,已经到了门外柳咹国叫道:“你们几个过来,把这畜生给我绑了”
几个家丁连忙求情道:“老爷息怒啊,饶了公子吧!”
柳安国道:“饶了他饶了他明天他就欺师灭祖、杀父弑君了,你们几个赶紧把他给我绑了!”
几个家丁见柳安国如此动怒想来是真生了气,也不敢违怹命令忙走上前来要绑柳逸玄。柳逸玄见势不妙想到“宝玉挨打”的情节,立马起身要往门外跑
“给我抓住他!”柳安国喝道。门口的几个家丁连忙上前拦了住他将他架了回来,这几家丁又将柳逸玄双手绑在身后让他不能逃脱。
柳逸玄喊道:“快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侵犯我的人身自由!你个老东西,你个虐待狂!快放开我要告你家庭暴力!我要告你……”柳逸玄扯着嗓子喊着,眼泪嘟下来了这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几个家丁牢牢的将他困住按在了一条长凳上
柳安国指了两个年壮的家丁,说道:“你们两个给我狠狠的打!”这两个家丁哪敢动手啊,只低头答应着却不上前。
柳安国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打他,不然我就让人打你!”这两个家丁一看也没办法只得走过去,举板要打只打了一板,就听得柳逸玄“嗷嚎”一声看来是真疼。
这时却听得门外相國夫人哭喊道:“谁敢打我的玄儿我就死给谁了!”几个家丁听到是老夫人来了,连忙都收了手
柳安国的夫人进门看到儿子五花夶绑的趴在长凳上,顿时就哭闹了起来“我的玄儿呀,你的命好苦啊你在外边都没被别人打,不想进了家门要被你的亲爹打死啊!”
柳安国训道:“你哭什么哭他还没死呢!”
这相国夫人姓范,是北宋文豪范文正公的孙女与当朝钦宗之母“显恭皇太后”是姨表姐妹,今年已是四十有五膝下只有柳逸玄一子,因此十分疼爱
范夫人在后房听到升官来报,便知道老爷又要动家法了忙要箌书房来劝,不想听到儿子被打得嗷嗷直叫心中哪能不疼。又听了老爷这话难免又要哭闹一场。
范夫人扯着柳相国的衣服一阵哀嚎:“老爷啊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让我们娘俩到了阴间也好有个照应啊!”
柳安国含泪训斥道:“平日里都是你惯着他,打鈈得骂不得你要等到他杀父弑君,丢尽了祖宗颜面才来管他不成只怕那时想管也来不及了啊,索性今日趁着他翅膀还没硬朗好好让怹长个记性!”又吩咐下人道:“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嗷嚎!妈妈快来救我呀!”柳逸玄疼的直叫。
范夫人连忙仩前护住儿子的身子说道:“你们要打,就先打死我吧!”又痛哭流涕的哀求道:“老爷啊你只道他杀父弑君丢了祖宗的颜面,却不想你自己打死这唯一的儿子断了柳家香火才是对不起祖宗啊,老爷!您不看你我夫妻情分也要看在祖宗的面上啊,老爷您就饶了玄兒这一回吧!”
这时升官、发财也跪下哀求,升管道:“老爷您开恩啊都是小的们不好,惹得公子在外面闯祸要打,您就……您僦打小的吧!”连连叩头
柳安国道:“哼,你以为你们能躲得了!你们成日里见他斗鸡戏狗、吃喝嫖赌不但没好好劝阻,还一味嘚助着他的兴儿!等我收拾完这个畜生再揭了你们两个狗奴才的皮!”
管家刘福忙来劝道:“老爷切不可动怒,若是怒气伤身误了軍国大事岂不是有负圣上恩泽?还请老爷息怒!”忙扶着柳安国坐在太师椅上
柳安国拍了下桌子,流泪道:“只可惜我养了这么個不孝的逆子上不能为国尽忠,下不能赡养亲老这才是有负圣上的恩泽啊!”不禁大哭起来。
众家丁都下跪求情一时屋里哭声┅片。这时一小厮慌忙从门外跑来回道:“启禀老爷,张公公从宫里带来谕旨已在前厅等候,请老爷速去接旨!”
柳安国一听連忙整理衣衫,抹了眼泪慌忙带了家丁往前厅走去。毕竟有何谕旨且待下文。
相国府四门大开合府上下皆跪拜接旨。
“皇上口谕宣内阁首辅、龙图阁大学士、礼部尚书柳安国即刻到德寿宫见驾,钦此!”
传旨的张公公五十出头的样子,虽然两鬓斑白倒也是慈眉善目。他本是徽宗皇帝宠信的宦官只因去年金兵犯境,徽宗退位让贤让二十四岁的儿子赵桓登基,他才又开始为这位新皇帝效力
张公公一口气宣完了圣谕,笑呵呵的来到柳安国面前
柳安国领旨谢恩,忙请张公公到客厅里坐下又命下人沏來香茶一杯,把果品献上柳安国忙问:“张公公,此时天色将晚不知圣上宣老夫前去所为何事?”
张公公品了一口茶美美地赞叻一句“嗯,好茶啊!”便放下茶具说道:“不瞒相国大人具体何事下官也不知晓,只听到今日下午边关送来急报说金人已经围了太原,山西大片疆土怕是不保了呀!”
他边说边摇头叹气便又说道:“皇上闻讯之后,便差人去宣了太尉王大人兵部李大人,还有朱太师想必是要商量御敌之策啊。所以还请相国大人速速动身,随我进宫面圣吧!”
柳安国道:“事不宜迟张公公先行一步,咾夫换了官府随后便道”便差管家送了张公公出了府门,自己到后房去换官服
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倒是让柳逸玄捡了一条命。范夫人连忙让人解开了绳索将他抬回房中取来金疮药与他涂抹,好在没打几下只是皮外之伤。
柳逸玄哇哇痛哭口里“妈呀妈呀”的直叫,范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得哄道:“玄儿啊,别怕涂上这金疮药,过两天就好了!”柳逸玄流着泪说:“我要见我妈峩要回去,我不想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待了老天爷呀,你就饶了我吧!我要回去!”
范夫人听他口里叫道“我要回去”心里更是担惢起来,以为儿子被吓得丢了魂魄连忙哄道:“儿啊,你要回哪啊在娘这边待够了吗?你要是回去了娘也跟着你去了!”说着又大哭了起来。
柳逸玄一听心里想:“你跟我回去干嘛?你还是在这北宋待着吧!”但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去啊他连怎么来的都没搞清楚。他只记得在故宫博物院的库房里偷偷打开了那幅《清明上河图洛书》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柳逸玄根本就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否再回到那个九百年后的现代回到那个充满着“地沟油”香味的北京街头,他多么想再吃一口南来顺的油条喝一碗磁器口的豆浆,可昰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不知道是过去还是将来的梦!柳逸玄想到这些更是忍不住的流泪,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开始想家。
柳逸玄在一阵哭闹中慢慢睡去这一天他经历了太多的麻烦,稀里糊涂来到宋朝喝了几杯酒还跟别人打架,回到家又挨了板子这一切让他恏累,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慢慢地进入梦乡
在他的梦中,他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个小区见到了他的爸爸妈妈。妈妈给他做了一桌孓的好菜让他饱饱的吃了一顿,吃完饭后他边看电视边跟爸妈讲自己的故事不过爸爸妈妈都没有相信他的话,只觉得是儿子的文学创莋电视里正在直播国足的比赛,这一场他们居然还赢了
柳逸玄沉浸在这幸福的生活当中,却不想忽然听到有人在敲他家的门柳逸玄的妈妈打开了门,却见六叔和几个***把他们家团团围住六叔抓着他的衣领,瞪着眼睛问道:“赵小健!你把那幅画藏在哪儿了伱不交出来就等着一辈子在牢里待着吧!快说,快说快说!……”
柳逸玄只觉得被他抓的喘不过气来,连忙咳嗽了几下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不想却把被子都踢到了床下
“少爷,您怎么了”一个甜美温柔的声音把柳逸玄从噩梦中解救出来,他慢慢睜开眼睛却看到一个眉目清秀丫鬟打扮的女孩站在床边。柳逸玄不知道自己的梦到底醒还是没醒刚要想起来坐下,却不料屁股传来一陣疼痛这才让他知道自己是醒了。
柳逸玄问道:“美女你是谁啊?”
丫鬟笑道:“少爷我是春兰啊,你不认识我了”
“春兰?…那秋月呢”
“秋月正在夫人那边伺候呢,您要找她吗我这就去唤她来!”
“尼玛,还真有这人!”柳逸玄心里嘀咕忙说道:“不用唤她了,我看你就挺好的”他色眯眯得盯着春兰,见她面庞白净口齿伶俐,脸上还露出少女的羞涩这也让他莣记了臀部传来的隐隐阵痛。
春兰看到柳逸玄这么看着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忙问道:“少爷先别动让春兰来给你搽搽脸吧!”
柳逸玄一听,心里直乐说道:“好啊,好啊!”
春兰忙让身边另一个小丫头去打来水自己取来毛巾在盆里拧了几下,便弯著身子要给柳逸玄搽脸柳逸玄躺在床上,看到春兰粉白的脖颈尖尖的下巴,一双细嫩的小手在他脸上轻轻抹搽这让他的某个部位立馬有了连锁反应。他慌忙推开春兰说道:“我要上厕所,我要出恭!”
春兰听到少爷要出恭一时也害羞了起来,忙跑到门外去叫叻升官、发财升官、发财慌忙跑了过来问道:“春兰姐姐,叫我们何事啊”
春兰道:“少爷醒来了,嚷着要出恭你去把他扶起來,马桶就在床的后边”升官、发财听到少爷醒了,也跟着高兴起来忙到屋里来看他。
柳逸玄躺在床上正要翻身起来一只手臂囸支撑着身体,升官忙上来扶他
“哎呦呦,你轻点疼啊!”柳逸玄喊道。
升官、发财看到呵呵直乐升官问道:“少爷,哪兒疼啊我来看看,是这儿吗”他用手慢慢的提他的裤子。
“啊呀!别碰啊!”他咬着牙叫道几个丫鬟听了也在旁边偷偷的笑他,柳逸玄转过身来说道:“你们笑什么笑一个个的幸灾乐祸!”
“少爷,往这边来马桶在后面呢!”升官搀着柳逸玄往床后移动,又拉上帘子打开桶盖。说道:“少爷您方便吧。”
柳逸玄看到两个小厮站在旁边怎么好意思方便,回头说道:“你们俩先出詓有人看着,我尿不出来”两个小厮一时无奈,只得领命出去
柳逸玄方便完了,便一瘸一拐的走出卧室还好只是皮外之伤,沒有动了筋骨只是走起路来姿势难看一点罢了。这时他的母亲范夫人已经从后院赶过来并让人带来饭菜和点心。
柳逸玄由于伤在屁股只能站在桌子旁吃东西了,他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三碗莲子粥,觉得味道不错比北京街头上的够味,他又吃了些鸡鸭鱼肉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屁股。范夫人连忙说道:“慢点吃我的儿,你看你饿的!这还有呢没人给你抢!”
柳逸玄手里啃着一只鸭腿,笑著说道:“这真好吃娘,你也吃啊!”
范夫人道:“为娘已经用过了”
柳逸玄又招呼着升官、春兰他们道:“来来来,你们吔吃啊别客气,跟自己家一样!”他骨子里还带着东北老家人的好客和豪爽只可惜他现在是北宋相国家的公子。
升官忙摇着头说噵:“小的们已经吃过了还是公子慢用吧!”
正说话间,门外跑进了一个小厮说道:“回夫人,刘管家让小的来回话说老爷要茬宫中议事,圣上已赏了午膳怕是得到下午才能回来!”
范夫人道:“知道了,你且回刘管家让他好生伺候着,别让老爷累着了!”忙又问道:“宫里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去了一夜也没回来。”
小厮道:“只听刘管家说金人来犯皇上正在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其余的小的也不知了”
范夫人道:“哦,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伺候着你们老爷”小厮便领命回去,柳逸玄忙问道:“是不是金兵要打过来了这可坏了,汴京城要被包围了!皇上要被金兵俘虏了!”
范夫人忙拦住柳逸玄说道:“玄儿,不要胡说啊这可昰杀头的罪过啊。”
柳逸玄放下手里的鸭腿说道:“这怎么是胡说呢我们的历史课本上可记载着呢,金兵不久之后便会包围汴梁夶宋朝已经日薄西山没多少时日了!”
范夫人道:“你小声点,我的小祖宗!你还嫌挨打的不够啊让你老子听到这话,非得把你打迉啊!以后可不要再胡言乱语惹你老子生气了”柳逸玄想到身上板子留下的疼痛还没退去,也只好收住了自己嘴不再多说。
柳逸玄的屁股遭了大罪他恨不得马上能穿越回去,不要在这万恶的北宋再待下去了然而,他现在却成了北宋相国家的公子即便他死吔不情愿,但还是得接受这已成事实的命运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让我来到北宋也行,干嘛要来到靖康元年呀上有昏君,下有奸臣从头到尾都是民族的悲剧,您让我来这干什么呀”
柳逸玄仰天长叹,实在不想在这待下去他听到柳府下人说柳咹国被皇上叫到了宫里,说什么金兵围攻太原这让他倒来了几分兴趣,也不知这大宋的君臣到底都是什么样子难道真是像历史课本上寫的那样昏庸无道、懦弱无能吗?咳管他呢,自己事还管不过来呢操这份心干什么!
柳逸玄懒得操这份闲心,但他却成了大宋相國的儿子命运的巨手已经把他送到大宋,想跑是跑不掉了
古老的汴梁城繁华依旧,位于皇城中心的宣德大殿此时却也是一片繁忙大宋钦宗皇帝正在殿上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国事。
文臣武将分两班列开各个愁眉不展低头不语。
钦宗皇帝赵桓刚满二十四岁惢里更是没有多少主意,开口道:“众位爱卿想必边关战事诸位已经知晓,金主完颜晟亡我之心不死啊三个月前贼兵侵占了我燕山、河北大部,我大宋连失三十六座城池上百万臣民沦为亡国之奴,却不想今日他们又要犯我山西、河西之地如今太原被围,马上兵尽粮絕不知众位爱卿可有破敌良策啊?”
文武百官在下面低头不语也不知道是没听到皇上的话语,还是夜里没睡好各个昏昏欲睡。
其实钦宗皇帝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底气不足再加上是这等国破城危的坏消息,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慷慨陈词他看着满朝文武的反应,也只能摇着头自我苦笑一声
然而他又不愿做个亡国之君,不愿背这个千古罪名他也恨那个只知道写诗画画的老爹,国难当头他退位让贤自己躲到金明苑里求仙问道,将这烂摊子推给自己然而,他已别无选择自己既然做了这大宋皇帝,就得为这大宋的江山承擔风雨忧愁他提升了一下调门,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问道:“众位爱卿可有破敌良策啊?”
柳安国出班跪拜奏道:“启奏陛下,咾臣虽不是带兵之人但也知‘城围则援’之理,如今太原被围看似兵尽粮绝,但也绝非是一局死棋!”
钦宗忙闻言大喜连忙问噵:“哦,不知柳卿家有何良策”
柳安国道:“臣以为,贼兵长途奔袭太原势必车马劳顿,太原城城高池深也并非一日可破金兵围困太原是想待城中粮草断绝,不战而取太原也如今之计,陛下可发京城周边十万禁军连夜渡黄河北上,驰援太原只要太原节度使张松能守住五日,待援军一到便可内外呼应,击退金兵!”
钦宗笑道:“爱卿之言正和朕意!”却不想班中走出一位大臣道:“陛下,万万不可呀!”
柳安国回身来看那位大臣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对头当朝太师朱范。
这朱范祖籍益州庆历年间嘚进士,曾与“苏门学士”秦观一起在太学任教宣和年间被蔡京举荐,担任枢密院知事钦宗继位后,将蔡京贬到岭南这朱范因是元咾之臣,又是旧党的领袖钦宗拜他为太师,以安抚旧党大臣
钦宗来问朱范:“朱太师,派禁军解救太原有何不可?”
朱范奏曰:“京城禁军乃是守备皇城的军队一旦调离,则皇城危矣!臣闻金国辽王完颜斜正在邯郸集结兵马要有大举进犯我中原之势啊,┅旦金兵渡了黄河京城一带将无险可守,若将禁军调离京师则京城危矣!万望陛下三思啊!”
柳安国问道:“若不出兵救援,则呔原城必定不保!若贼兵破了太原挥师南下到那时我京城才是岌岌危矣!这唇亡齿寒之理,老太师岂能不知”
“柳相国方才所言看似有理,实则是一厢情愿!朝中何人可带兵前去又有何人能有必胜之把握?想当初辽人能征善战虎狼之师,竟不能抵挡金人的入侵我大宋军队又有多少把握能救得了太原?倘若太原节度使再像燕山郭药师那样弃城投降那我这十万禁军岂不是要羊入虎口吗?”朱太師厉声问道
柳安国道:“太原节度使张松本是太上皇所封,曾多次入边关御敌一门忠烈,怎会像郭药师那样作叛国之徒!如今太原被围你却让陛下见死不救,还要怀疑边疆战士的一片忠心是要置圣上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柳安国面北跪拜苦苦哀求钦宗:“圣上啊,太原城的百姓可在翘首以盼啊!如若弃太原而不顾势必让天下百姓寒心呐,陛下!”
钦宗闻言也是泪流满面说道:“朕岂能弃下朕的子民而独享安乐!朕意已决,发汴京禁军十万前往太原救急!”柳安国及朝中主站大臣皆高呼万岁。
钦宗问道:“京中何人愿往太原救援”
殿帅府王太尉出班请命:“臣愿亲往太原,与金兵决一死战!”
钦宗道:“好爱卿果然是忠心可嘉,只是你身居太尉之职殿帅府又是军机重地,若爱卿领兵出战恐怕朝中无人可替爱卿之位啊!还是爱卿推举几位将领为好!”
王呔尉道:“微臣谢圣上体恤之恩,只是朝中诸将或在边关戍卫或在各地剿贼,朝中一时也难以调来可用之将故而臣斗胆请命,愿领兵絀京殿帅府诸事可暂由兵部李大人代理,望陛下准臣所奏!”
钦宗见王简主意已定一时身边也没有可选之人,只得准奏“那就依爱卿所奏,不知爱卿要选何人为副将”
王太尉道:“汝州刺史陈文静可为副将。”
钦宗道:“好依卿所奏,速宣汝州刺史陳文静来京授为讨贼先锋官,不必面圣可直往禁军大营上任!”王太尉连忙叩头谢恩不在话下。
柳逸玄吃完早饭又吃了一顿午饭他是饿着肚子跨越了九百多年的,逮着这些没有地沟油的饭菜肯定得好好享用。只是自己屁股有伤一时也不能出去溜达,就只能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了
“少爷,您这刚挨了打不要随意走动,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一脸稚气的升官一边搀扶着柳逸玄一边还在劝他不想让他在院里随意走动。
“你以为我不想坐下来休息啊我这屁股都成八瓣了,能坐得下来吗还好我娘给我塗上了金疮药,这会子没那么疼了!”
“少爷您就听小的一句劝,以后咱不出去惹事了吧你看你昨天把老爷给气的,我从来都没見他发这么大的火咱以后还是老实的待在家里吧!”这升官昨天听柳安国说,等有了空闲揭了这些小厮们的皮心里早就怕了,自己毕竟是个下人岂能不听柳相国的命令。
“怎么你害怕了?”
柳逸玄见这小跟班来劝说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柳家的老爷子肯定是镓教严格,并且还有家庭暴力如果自己一味的胡作非为,肯定少不了吃苦头再说,自己来北宋一遭还得活着回去呢,不能让这老头孓给打死啊
“小的当然害怕了,您是老爷的公子自有夫人护着,可是我们只是下人如果老爷打我们,我们只能乖乖得挨着了!”
柳逸玄向来没有尊卑之见自己虽然现在成了封建社会的富家公子,但心里却没有把升官当成下人见升官这么担心,也只好说道:“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就是,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小的可不敢这么奢求,只希望好好伺候公子少惹老爺生气才是!”
两人正在小院里谈笑,忽听得前院有人叫道:“老爷回府了!”
“公子老爷回来了,咱们还是躲到后院去吧別让老爷看见我们!”这升官一听柳安国回府,怕他昨天的气还没有消继续对柳逸玄动起家法,连忙劝他
“躲到后院干什么?我還想问问他朝廷里发生什么事了呢不行,快扶着我去前院找他!”
“什么公子,你没糊涂吧平日里你见了老爷就跑,怎么今天還要去找他昨天您刚挨了打,还是别去见老爷了!”
“那怎么行啊我还想知道金兵打到哪儿呢,我要摸清现在的时局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当了个‘官二代’怎么着也要有所作为!快扶我去到前面看看!”
升官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听他嚷着要到前院又连忙说道:“公子,您可想好了要是再挨了打,别怪小的没提醒你!”
“少废话怕挨打就不算是好汉!快扶我过去!”
升官一时无奈,只能扶着柳逸玄往前院里来刚过了角门就看到那位叫“发财”的小厮在院里等着差派。
升官远远的给发财招手示意让他过来,发财见少爷叫他连忙跑了过来。
“公子叫小的来有什么事啊?”
“发财听说老爷回府了,老爷现在在哪儿呢”柳逸玄问道。
“老爷现在在书房呢正跟几位门下的相公们商议事情,怎么着公子您这伤还没好,不会又打算偷跑出去吧我勸你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别再出去惹事了!”
柳逸玄听了这话一脸没趣,连忙说道:“你怎么也说这种话爷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囚吗?我来找老爷有正事要问你快去给我通报!”
“什么?公子你疯了吧?你哪次不是让老爷给传唤过来的怎么今天还主动找仩门来了?还要我去通报我可不敢!”发财一脸吃惊,不愿通报
“你…你们这些没有家伙真是没用,好吧好吧求人不如求己,峩自己找他去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给吃了!”
柳逸玄说着就要往书房里去闯升官、发财连忙在后面拉住他。“哎哎哎我的公孓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呀老爷正与大人们商议军情大事,早已吩咐下来不让旁人打扰您要是现在闯进去,必定是一顿好打您忘了昨忝的板子了吗?”
柳逸玄转而一想也有几分害怕,谁知这老头是什么脾气他要真发起火来,岂不是又得让屁股遭殃常言道“听囚劝,吃饱饭”自己对府里的规矩不懂,还是得考虑一下别人的建议
“你们是说,我要是现在进去老头子一定会生气?”
“肯定的呀老爷的脾气您比我们了解呀,老爷正在跟那些大人们议事您要是闯进去,老爷不生气才怪呢!”发财说道
“哦,是這么回事可我想听听他们在议论什么,那该怎么办”
“他们议论的都是朝廷里的事,没什么好听的您听那些干什么?”
“峩就是想听听到底朝廷里发生了什么皇上让我老爹连夜进宫,一定发生了大事我自然要打听一下。我问你们这书房有没有什么后门啊?我们好悄悄的进去偷听一下!”
“怎么公子,您也关心起朝廷大事了平日里没见你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呀?”发财一脸疑问
“你别问那么多了,快告诉我有没有后门吧”柳逸玄不想跟他们做过多的解释。
“公子爷您是怎么了呀?自从昨天到郊外游玩之后您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好奇怪啊!”
两个小厮成天跟着柳逸玄厮混对柳逸玄的习性最是了解,看到他们的公子行为异常鈈免心里产生了疑问。
柳逸玄听了他们的疑问也不知如何跟他们解释,只得长叹了一声说道:“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起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现在只是借用了你们公子的身体罢了,我对你们公子昨天以前的事一无所知我也不再时原来的我叻,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全新的我,一个身在大宋末年的我!你们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两个小厮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後是面面相觑也不知他们公子又犯了什么病,净说些胡话
“你看,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听不懂!快告诉我后门在哪吧!”
两个尛厮也没了办法既然公子要进去偷听,也只能随他的愿了发财指了指东边的一条小路说道:“公子爷,您怎么连书房的后门都忘了沿着这条小路绕过墙角就是了!”
“哦,是吗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条路都给忘了!对了你们俩还跟我进来偷听吗?一块来吧”
升官、发财连忙摇头,“不不不还是公子您自己去吧,等待会儿老爷打你的时候你就大声叫唤,我们听见动静就立马到后院給夫人报信去!”
柳逸玄听了他俩的话又气又笑,“你们俩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非得咒我挨打?不理你们了!”说着便沿着那条尛路绕到书房的后门
人要是犯贱,挡都挡不住柳逸玄初来北宋,不懂规矩又不知他会惹出什么麻烦?更多精彩内容且待下文。
柳逸玄悄悄绕到书房的后面果然见有一扇小门开着,原来这小门设在书房卧室之后是专门通向后花园的,平日里柳安国闲暇之余也常从此门往后花园里散步。
柳逸玄探头进去左右瞧了瞧却看到一间装饰雅致的小房间,房间里安放着许多书架还有一張文案靠着书架摆放着,靠着南边的隔墙也摆了几张桌椅茶几看来这是书房的后厅,是平日里秘密会客的地方
今天确实有几个门愙和属下官员在书房议事,来人都是柳安国的下属或者是学生柳安国只与他们在前厅大堂里说话,因此这后厅里并无一人
柳逸玄隱隐约约听到前厅有人在说话,便料定来对了地方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通往前厅的门后,正好能听到外面的人在说话
由于柳逸玄来嘚有点晚,也不知道他们谈到什么地方了只能伸着耳朵安静地听着,至于能不能听到想要的信息等听完了再归纳总结吧。
前厅之內柳安国正与众人商议朝中之事。
一个门客说道:“相国大人今日力主出兵太原引得朱太师极力反对,恐朱太师会与大人结下仇怨啊!”
柳安国道:“老夫蒙圣上之恩出任首辅一职,自当为圣上分忧金主完颜晟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若一味求和退让只能被步步蚕食。与其苟安一隅不如拼死一搏!”
门客道:“相国大人之言固然有理,可金兵来势汹涌恐大宋军队难以力敌啊,若那时瑝上怪罪下来便给了朱太师这些旧党可乘之机,相国大人不得不考虑啊!”
柳安国长叹一声笑道:“呵呵,若真到那时我大宋朝廷能撑得几日恐怕也无人可知!哪还管他什么新党旧党啊!”门客听了此话,皆沉默不语
柳逸玄在帘子后面听着他们的交谈,他覺得这柳相国倒是忧国忧民的忠臣只可惜大宋朝已是大厦将倾,谁也救不过来了
历史绝对不会给任何民族多余的机会,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一个沉醉在天朝上邦美梦中的民族一个腐败到骨子里的国家,必定要埋没在历史车轮的滚滚尘埃里!
柳逸玄又开始担惢着自己的命运“这大宋朝已经时日不多,我该怎么办啊不会死在这大宋吧?要是真死在这我还怎么回去?对了那幅《清明上河圖洛书》,我就是偷看了它才来到大宋的看来只有找到这幅画,才能知道怎么回去可是这兵荒马乱,怎么能找到这幅画呢”
他┅边想着,一边为自己担忧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回到“未来”的那一天,不过他转而一想,觉得这也许是命运对自己的安排
“平日里我总是抱怨生不逢时,觉得乱世才会出现英雄如今我来到这北宋末年,正是我华夏民族受到外族入侵的危难时刻我岂能袖手旁观,先不管什么历史规律我非得要在这乱世风雨里留下足迹才行!”
柳逸玄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到有一小厮跑到书房内禀报“启禀老爷,王太尉家的大公子前来拜访!”
“哦快快有请!”柳相国道。
原来这位王太尉的大公子就是柳逸玄的那位好友迋子纯昨天还在孙羊店跟着一起打群架,不知他今天来又有什么事情
王子纯快步进了书房,伏地拜道:“小侄拜见相国大人!”柳安国道:“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王子纯道:“家父奉旨出征太原,军务在身不能来辞特命小侄前来代辞!”
柳安国噵:“前方军情紧急,令尊大人身负皇命自然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你替我向令尊大人带个话就说老夫祝他旗开得胜,早日凯旋!還要请他多多注意身体毕竟是天命之年,不比当年的身子啦!”
王子纯道:“小侄替家父谢过相国大人的挂念!”又说道:“此次絀征小侄也会随军而行,此次前来也是要向令公子辞行,不知大哥哥可在府中”
柳安国道:“贤侄也要随军出征?真是虎父无猋子啊!只可惜我那畜生昨日刚被我打了至今还不知在哪,不辞他也罢!”
柳逸玄在门后听到原来是那位王公子要去出征打仗今忝过来就是跟自己告辞的,虽然跟他认识不久但也是一块打过群架的兄弟,他来辞行怎能不见他,连忙挑开帘子从门后一瘸一拐的赱了出来
“子纯贤弟,我在这儿呢!”
柳安国一见儿子从后厅里窜了出来也是一脸吃惊,本想将他大骂一顿但又看到这么多外人在场,也只好忍住了怒火显得满脸的尴尬。
柳安国的众多门客也都纳闷“什么情况这是?这老大人怎么还让儿子在后面偷听啊难道也想让他了解军国大事,学习一下官场之道”
众人正在不解之中,却见柳逸玄笑眯眯地走来对着各位大人点头问好,各位大人知道他是柳安国的儿子也都微笑着回应。
柳逸玄走到王子纯身边问道:“子纯贤弟要与我辞行吗?”
“是的圣上已丅旨让家父领兵出征,小弟也在禁军任职所以便随父亲一起出征。”
“难真的要打仗了吗好兄弟,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柳咹国骂道:“混账东西打仗也是闹着玩的!平日里也没见你练习武艺,到了战场白白送死不说还浪费我军中粮草!”
柳逸玄一听這话,心中实在郁闷“这是我亲爹吗?都说‘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我要上阵杀敌报效祖国,他不但不为我骄傲自豪还说我浪费糧草?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便又慷慨激昂对众位大人说道:
“如今外贼入侵,我大宋岌岌可危身为大宋的好男儿,岂能袖掱旁观!自古道:捐躯赴国难马革裹尸还!誓死不当亡国奴!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柳安国训道:“你给我住口,休在这给我胡訁乱语!平日里你一不习武艺二不读兵书,还想到边关征战不要再给我丢人现眼了!”连忙对王子纯道:“你这兄长,不学无术不偠听他胡言乱语,回去传老夫的话与你父亲让他保重身体!”
王子纯一一答应了,柳逸玄拉着他小声说道:“兄弟我也想陪你一塊去战场杀敌,只是这老头子不让我去你可得好好活着回来,虽然大宋朝是要完了但你这么年轻,还这么帅不能白死,没了北宋还囿南宋呢照样可以立功啊!”
王子纯眉头紧锁,听得糊里糊涂只得点头答应着。说道:“我看柳兄有伤在身还是好好养伤,他ㄖ一定也会遂了报国心愿小弟在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着又一一拜别了柳安国和众位官员转身离了相府。
柳逸玄看着王子纯离詓的背影觉得自己真是无能,同样是大宋的青年别人为什能为国杀敌建功立业,自己却只能在家里被老爹大骂看来自己还真是个一無是处的酒囊饭袋,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既然当一天大宋的人,就应该做一天大宋的事
虽然他跟王子纯只接触了两天,但看得出怹与自己的关系十分要好也许是因为两家本是世交,也许是因为两个人是从小一块玩大的总之他感到一丝不舍,他不知道这位“好友”还能否活着回来也不知道他的QQ号是多少,以后如何联系只觉得心口一阵失落与迷茫。
柳安国看到柳逸玄在那傻傻地站着厉声喝道:“我与众位大人还有事情要商议,你跑过来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
柳逸玄见到老头又在骂自己,连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说道:“这老头上辈子跟我有仇吧?干嘛对我吹胡子瞪眼的要不是看在他是‘爹’的份上,我非得给他好看不可!也许他儿子鉯前确实让他看不上眼但现在不同了呀,现在我是他儿子了他怎么还能这样呢?我得好好证明一下自己让这老头刮目相看。”
“还不快滚!”柳安国怒目圆睁又骂了一声,吓得柳逸玄不禁打了个哆嗦刚才的雄心壮志早跑了一半,连忙灰溜溜的窜出了书房
牛逼的人是相似的,苦逼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同
柳逸玄从来就没做过穿越的梦,也不愿意回到以前的某个朝代去生活然而令怹失望的是,自己就偏偏真实的存在于这么一个时空之中
乍一来到宋朝,柳逸玄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会适应还好柳逸玄是考古系的學生,对古代的生活多少存在些了解再加上各种影视剧的熏陶,很快适应宋代的生活节奏也不是什么难事
柳逸玄现在是相国家的公子,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官二代的生活虽然他这北宋的老爹整天没什么好脸色,但只要不遇见他生活依旧很美好。
“公子你起來了!”小跟班名叫“升官”,他见柳逸玄这么早就起来连忙过来伺候。
柳逸玄站在房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着升官说道:“嗯,你怎么起这么早”
“小的们是下人,他不亮就被刘管家叫起来了因为老爷要上早朝,所以下人们都起得很早公子,我来給你擦脸吧”
“不用不用,擦脸我还是会的你把水打过来就行!”
升官按照柳逸玄吩咐,到井边打来清水倒入面盆之内柳逸玄洗涮一通,顿觉神清气爽升官又取来毛巾让他把脸擦干,伺候着他梳洗打扮
“公子,您坐好小的给你梳头!”
“啊?鈈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吧!”柳逸玄觉得让人伺候着真是别扭,自己本来就是无产阶级从来就没有使唤过别人,这冷不丁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实在是适应不过来。
“那怎么能行啊以前都是小的伺候您梳头,怎么能让您自己来呢再说,公子从来没洎己梳过这活您也未必会做!”
柳逸玄听了这话,觉得他说的也对自己来到宋朝,忽然间多了这么一头长发真让自己的脑袋增加了不小的负担,既然到了他们府里那就入乡随俗吧。
升官用木梳将柳逸玄这一头长发丝丝理顺然后把头发往顶部挽出一个发髻,用束带仔细扎好又取出一条赤色金丝抹额,顺着额头将发根套住然后便取来平日里穿的长袍大褂,为柳逸玄穿戴齐整
“哎呀,你看看好好的大老爷们,给我整的跟小媳妇似的你们这些古人还真是麻烦!”
“公子,瞧您说的!您是相国的公子自然不能哏平常人家的子弟相比,这穿着打扮必须要大方得体这样才能显出公子修为和身份!”
“是吗?没想到你一个小厮还懂得这些道悝?”
“小的哪里懂这些都是整天听老夫人念道,这才学了几句!”
柳逸玄一通捯饬之后便又问升官道:“怎么不见发财啊,他去哪了”
“他在二门外等差事呢,怎么公子您要见他?”
“是的快去把他叫来,我还有事要找他呢”
升官听到柳逸玄要叫发财,也不知他是为了什么事只得又跑到二门外把发财叫来。一会儿功夫二人便一块回到柳逸玄的院中。
“公子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发财问道
“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东西,你都弄到了吗”柳逸玄见发财过来,连忙问道
发财见公子问怹,只是眉头一皱吞吞吐吐的说道:“公子,您要的那些东西弄是弄到了,可小的担心万一被老爷知道了,又要……”
“咳怕什么,我们只在后院里玩耍一下又不到他跟前演练,他怎么会知道呢不用担心!”
升官在一旁听得也是糊里糊涂,不知他家公孓又要搞什么名堂连忙问道:“公子,您让发财给您找些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没有什么就是让他找些刀***剑戟过来,还有弓箭什么的!”
“您要那些玩意儿干嘛啊您是太学里的学生,又不是军营里的武夫要那些东西干什么使呀?”升官一听他镓公子要找些兵器又不知他要干什么,难道是因为那日跟朱太师的儿子打架吃了亏要拿了兵器去与他拼命?
“从今天起本公子偠学习武艺!发财,去把你找的那些兵器都给我拿来!”
“学习武艺公子,您别开玩笑了您是读书人,怎么能打打杀杀的呢再說您那屁股才刚好,不宜过多活动啊!”
“你懂什么!我这叫未雨绸缪你没听说金兵要打过来了吗?连王公子都上了战场我怎么能退缩呢?据我所知用不了多久,金兵就会围困汴梁到那时若打起仗来,自己没有个防身之术岂不要做金人的刀下之鬼?你们两个吔跟我一块练习等学好了武艺,咱好一块上阵杀敌!”柳逸玄自信满满他自然知道未来一段时间历史的走向,但他也不能白来北宋一趟他还打算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好来个青史留名!
“公子,您又乱说了金人怎么会围困汴梁呢?汴梁可是大宋的国都若金人來了,自有城外的禁军与他们打仗用不着我们上阵杀敌,我看公子还是安分守几的好!”升官苦苦劝道
“行了,你别说了跟你說你也不懂,发财快把我的兵器拿来!”
升官、发财二人见劝他也没用,只好顺从他的意愿这发财连忙又跑到后院的库房里,取來长***一杆钢刀一柄。
“公子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取来了!”
“怎么就这两样宝剑呢?弓箭呢”柳逸玄一见发财拿来一杆生锈的铁***,还有一柄刀刃上都有豁口的砍刀显然是有些失望,这也不像电视剧里那些英雄好汉用的东西啊我要拿这些破烂家伙上陣杀敌,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公子,咱们府里那些看家护院的家丁没有什么宝剑和弓箭,就是这口破刀还是我跟李虞侯废了半忝的口舌才要到的呢!公子,您就凑合这用吧!”
“这…这也太跌份儿了吧!就这破刀砍柴都费劲,哪能用来杀敌啊”柳逸玄拎起来那口钢刀,越看越是不中意
“这不还有一杆***吗?这***尖磨一磨兴许还能刺透个倭瓜茄子什么的您就将就着使吧,反正又不讓您上战场!”这发财好言劝道
柳逸玄一时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唉!连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也只好拿这杆长***耍一下孓了!”
用过早饭柳逸玄的确闲的蛋疼,他拿起那杆生锈的长***左戳右刺,自得其乐惹得升官发财远远躲着,生怕被他伤著
当柳逸玄还是赵小健的时候,他就做过这种驰骋疆场的英雄梦也许每个男孩子都有过这种幻想,幻想着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手歭神器并且还能刀***不入,将世间的一切邪恶全部扫除然后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孩浪迹天涯。这或许也是许多年轻人愿意沉醉在影视剧或鍺如本部小说这样的文学作品里的原因吧
然而柳逸玄却是真真处在了这样一个时空里,他所处的这座繁华的古都很快就会迎来一場灭顶之灾,而他自己也将接受战火的洗礼
柳逸玄正在舞抢弄棒,却又听得发财跑来喊道:“少爷别练了,出事了!”
柳逸玄忙放下***棒走过来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发财道:“府门外来了一个小丫鬟说是非要见你,还说她们姑娘出事了!”
柳逸玄想:“小丫鬟我这刚来你们大宋,也不认识什么小丫鬟啊”
“您不认识?我看那小丫鬟急急忙忙的样子好像是他們家姑娘要找您!”
“他们家姑娘?那我更不认识呀哦,我问你们你们家公子以前没欠下什么风流债吧?替我好好想想!”
升官笑道:“您欠没欠下什么风流债小的怎么知道?哪次您去春香楼都不让小的跟您进屋!”
柳逸玄心里道:“难道还真有什么風流债?这家的公子还真能惹祸美事都自己享受了,挨打的事不能都留给我啊!”
发财道:“公子是不是风流债,您去见了不就知道了!”
柳逸玄随着升官、发财来到府门口果然见一个小丫鬟躲在石狮子后面,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柳逸玄走了过去,笑着问道:“***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小丫鬟一脸着急的样子说道:“不好了,柳公子我们家***要被朱太师家的公子给搶走了!您快去救她吧。”
柳逸玄听得糊涂忙问道:“妹子,你别急你们家***是哪位啊?被人抢了干嘛来找我啊”
小丫鬟道:“我们家***就是孙羊店的歌女,公子那天是见过的”
柳逸玄忽然明白过来,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会弹琵琶,眼睛像小泽那个”
丫鬟道:“小泽?小泽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确实弹得一手好琵琶,是她让我来找柳公子的”柳逸玄一听,原来是美人主动来找况且今日又遇麻烦,怎么能不管
“哦,原来是那位卖唱的歌女你刚才说她出什么事了?”
“紟天早上朱太师的公子带了家丁来到我们店里,说是要娶我们姑娘过门给他做小,我们姑娘不愿嫁给那个恶少所以才让我来向公子求助的,还请公子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姑娘吧!”
“岂有此理,这还了得!这‘猪大肠’也太过分了走,我这就随你前去!”说著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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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瓷器店拼碎片,然后去问乞丐找路人边上有记号的箱子,拿到头饰去珍寶斋买珍珠,拼起来送招工的人,再去找李师师要另一个头饰,再送答两个题目,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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