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物?贼? “轰隆!” “晕,这该死的天。” 钟凝嘟囔着小跑到窗前‘?!’的一声关上了窗子,她真想不通这鬼天气,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春风拂面,怎么突然之间就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了。垂眼间看到狂泄进来的雨水打湿了白色大理石窗台,转身拿来抹布用力擦,好像那窗台跟她有仇似的。 挽在脑后松散的卷发随着她擦窗台的动作而颤动,淡淡的柳眉紧蹙着,如樱朱唇透着点俏皮和倔强,白?的皮肤看起来娇丽动人,她叫钟凝,一个二十七岁的单身女人。 擦干窗台上的雨水之后,钟凝总算呼出一口气,紧锁的眉头也瞬间舒展,“搞定!”于是,下巴一扬瘪着嘴,脸颊上自然的露出一只甜腻的酒窝儿,是个精致的美女。 抬头凝视窗外的雨瀑,雨水滂沱的好像天幕被撕开似的,自天空中倾泄而下,雨幕顺着风势猛烈的打向钟凝面前的窗子上,最初还是一条条水流缓缓的在窗面上弯曲蠕动,很快就变成一大片一大片的水花直袭玻璃窗,看着雨水凶猛的势头不禁咧嘴,娇柔的双肩向后躲闪,好像那水花会冲破玻璃打在她的脸上一样,面露惊恐。 又是一道闪电自天际直击下来,“轰隆!” 钟凝正看得出神丝毫没有防备,被这雷声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腿一软,捂着耳朵闭紧双眼蹲在了地上,尽管如此嘴里还振振有词的抗议着:“老天爷,用不用这么吓人啊?”她试图让自己平静,可无论怎样,内心总是有个声音在说,“我害怕~” 男人,这是钟凝此时此刻脑子里闪现出来的一个名词,不,一种生物,还是…爱人?不,不要谈‘爱’,别那么幼稚,这世道,只有傻子才会相信爱情,可为什么她会想到男人?逃避,掩藏,最终没有摆脱本性,还是暴露了内心深处的渴望,那就是,她需要一个男人。 “老姐,你没事吧?” 男人,男人的声音,只是,这个男人的声音是钟凝最不想听到,简直是另一种恐惧,这是她对世界上的男人失去了一半的信心原因,而另一半,是他…钟凝的眼眸中在那一瞬间闪过一丝异样。 房门被猛地推开后进来一个蓬头长发,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 这个邋遢的男人冲进来目中带着焦急和慌张,却并没有去看蹲在地上的姐姐,而是四下巡视着,“姐,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吗?怎么喊得那么凄惨?”嘴里说着,眼睛仍然不停的搜巡,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而不是真的来关心自己的姐姐。 “看到什么?是听到打雷啊!” 钟凝刚才还吓得发抖蹲在地上脚软,此刻又趾高气扬了,没好气的一边说着,一边从钟威身边走过去,尽管钟威是自己的弟弟,好歹也是个男人,至少在这样的时刻可以缓解一下雷声带来的恐惧。 而钟威没有马上出去,仍然在钟凝的房间里四处打量了许久,见真无异样才转身走出来,回了自己房间,他把房门关的紧紧的。 钟凝带着一脸怒容回到浴室。 今天是周末,进行一天的扫除,正打算好好泡个热水澡就被雷声惊扰才会跑去关窗户,此刻,浴缸里的水早就放满了,她无奈的坐在马桶盖上,一想到无所事事的弟弟,整天神经兮兮的只知道搞些奇怪的实验就十分窝火,弟弟这副德行,若是被老爸老妈看到了,一定又会责怪她没有照顾好,钟凝双手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哭丧着那张俏脸仰面朝天,心底无声的呐喊,“上帝啊,你是想让我看男人有多阴暗吗?好吧,你赢了!” 抗议完毕,钟凝甩甩头,看着浮着泡泡的浴缸,叹了口气,“哎!算了,还是先享受我的泡沫浴吧,那些烦恼留着以后再想,要对自己好一点。”心情也好了许多,她忽地站起来,三下五除二脱光身上的衣服,浸入温热的水中,“啊!好舒服哦。”刚才的一腔怨气被洗得干干净净,钟凝享受的闭上眼睛,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情绪转变快的惊人。 突然,又扑腾着从水里坐起来,“面膜,我的面膜,差一点就忘记了。”抓起早就放在浴缸边的面膜于涂了一脸,才又美美的躺回去。 可惜,刚刚舒服了一分钟,又是一声惊雷巨响,“轰隆!” 这回雷声好像辟进了房间里一样,钟凝甚至觉得浴缸里的水都在随之晃动,“天,太可怕了,不会是要地震吧?”叨咕着再次坐直身体,不过,接下来,她再也不能镇定了,她转头看到浴室中央的地面上坐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 “啊~!”出于本能,她放声大喊。 男人眼神迷离,满脸的惊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突然被钟凝的惊叫声唤醒,他抬头向声音的主人看去,只是,他正好看到钟凝那张敷着海地泥的黑脸,“咦?我,我,莫非我死了?黑白无常?可,可怎么只有黑无常,白无常呢?这,这,这黑无常居然还光着身子,还,还,还是个女子?”当他的目光自上而下看到一双柔软的玉峰时,瞳孔瞬时放大,紧跟着,“啊~!”一动不动的看着钟凝同样大喊出来。 这男人的声音马上盖住了钟凝的喊声,于是,她闭上眼睛声嘶力竭的加大了分贝,“啊~!” 嘭,嘭,嘭。 “老姐,老姐,发生了什么事?”钟威几乎是在砸门,“怎么,怎么浴室里有男人的声音?快开门啊!”浴室里的声音让他极为紧张。 钟凝被眼前突发的状况冲昏了头,也忘记了遮掩,自己半个身子一直?露在那个莫名男子面前一览无余,喊了半天才算回过神,连忙抱住了上身缩进了水里,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些,她颤声喊着:“钟~威~,有,有贼啊!” 贼? “你这怪物,何人是贼?”奇怪男子突然说话,一双黑目又向四下打量着,更带着惊异之色,最后他仍然将目光落回钟凝的身上,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而眼前的一切那样陌生而奇异,到底刚才那一声雷鸣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才会有如此怪事出现,只是他还来不及思考,眼前的这个黑无常实在是太古怪了,扰乱了他的思绪。 怪物?居然说我是怪物? 钟凝听了他的话,激动之下差一点从水中站起来,可是…该死…自己什么也没穿,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瞄着不远处的衣服,目测那个‘贼’和自己的距离,如果这样贸然出去,恐怕没等她拿到衣服,自己就先被那‘贼’逮住了,大脑给出***,这个时候取衣服,不可行。 浴室外,钟威还在不断的砸门和呼喊,“快开门啊!快开门!” 钟凝无奈之极,这个弟弟从来不管家事,他就不会去找浴室的钥匙吗?现在这种情况,要她如何开门啊?镇定,钟凝,一定要镇定。 钟凝强装出凶悍的样子,厉声说道:“当然是你,跑到我家里来,不是贼是什么?”声音虽有些颤抖,但眸光十分警惕,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脑海里却突然浮现一幕不堪的画面,眼前这个奇怪‘贼’色眯眯的走向自己…她忙甩去这可怕的幻想,顺手握住浴缸边的沐浴露瓶子,说道:“告,告诉你,我可学过功夫,你要不怕被打残废了,最好站在那,不要动。” 奇怪男人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但表面上他好像比钟凝镇定许多,心中暗忖,“奇怪,这是何地?”他仍然一脸疑惑的四处看着。 “老姐,老姐,快开门。”钟威边拍门边喊,听起来他比里面的两个人还紧张。 那个奇怪男人被这敲门声吵的无奈,一边摇头让自己混闷的大脑变得清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钟凝见此,身子向后一缩,双臂抱在胸前,眨了眨眼睛,强装镇定的冲着他大喊,“喂喂喂,外面那个可是我弟弟,高大威猛,一会他会踢门进来的,你跑不掉的。” 奇怪男人没有理她,转身走到门边,猛一拉门把,门,纹丝不动,钟凝看到他的举动后咧了咧嘴角,他,他在干嘛?那个奇怪男人继续用力的拉门把手,门仍然不动,而此刻,钟凝已经看呆了。 “为何此门打不开?”奇怪男人回头看她。 他是在问我?不过,好像现在浴室里并没有第三个人,钟凝中邪似的一脸莫名,“锁,锁着呢。”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迷离,思维有些凝滞,眼前的状况让她不知所以。 “多谢…这位…”一时间,他找不到正确的形容,听声音,眼前是位姑娘没错,可是那脸…奇怪男人只好极有礼貌道了声谢,回身看看那门把,此物从未见过,便又转过脸来,“这锁要如何打开?” “扑通”钟凝手中的沐浴露瓶子掉进浴缸,水花和泡沫溅了她一脸才让她回过神,哭笑不得的说道,“门把下面的那个…”边说边用手做了个拧的动作。 奇怪男人看看她又看看门,依样学样很快领会了其中的要领,“啪!”门锁开了,随后,钟威就一头冲撞进来,摔在地上,钟威顾不得这些,一骨碌爬起来,当回身看到站在面前的奇怪男人时,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喃声说道,“天呐!太不可思议了。” 奇怪男人一脸孤疑的看着他们姐弟,又礼貌的说,“敢问…”可刚说了两个字,钟威就拉住他的胳膊向外走,扔下一脸,不,应该说是满头顶都是问号的钟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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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相信 眼睁睁地看着钟威拉着那个男人走出浴室,钟凝伸着脖子,大眼睛眨巴几下,思绪还没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浴室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男人,不仅如此最奇怪的还是那个男人的一身打扮,简直让她发疯,清醒过来之后,顾不得认真清洗身上的泡沫,还好她记得洗掉那脸黑泥,胡乱擦了一下,抓起衣服套上。 种种反常的迹象看来好像都与钟威有关,对,一定是这样,钟凝心念转动间娇容愠怒轻咬下唇,暗下决心,在钟威没将那个‘罪证’转移之前,必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凝怒气冲冲的来到客厅,没人?缓缓地视线移向钟威的房门,那张俏脸变得阴郁可怖。 哐,哐,哐 “钟威,你给我开门!”凶悍的喊声听得房间内的奇怪男人皱眉。 钟威下意识的说了声:“糟糕!” 刚拉着这个男人进了房间,他的思绪还沉浸在看到这个男人的震惊当中,更没来得及说明一切,便喊了一声,“老姐,你给我五分钟时间好吗?” “少来这套,快把门打开,把人给我带出来!”钟凝的口气坚定,不容抗拒。 钟威愁眉不展,一脸苦相,口气十分无奈,“就几分钟,出去再和你说。”钟威抗拒,万万没有想到他这话音一落,钟凝居然没了声音,走了?他觉得很意外,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和眼前这个男人说清一切,哎,但愿能说清楚。 而此刻那个奇怪的男人早已被钟威房中许多奇异的机器惊呆,各种各样的容器和齿轮,还有很多精密的指针,更有一堆说不出的神奇之物,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乍舌,不过,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不会将这些惊讶表现出来,他时时的在维护着自己身上那种特有的风度,收敛了惊容,清清喉咙,背起手,沉稳的问道:“敢问,此乃何地?这些又为何物?”随后,他抬手指着房门,“门外,又是何人?而在下为何会在此地?”他从眼前的景象判断,这里一定不是阎王殿就是了。 他明明记得在清山寺的屋檐下避雨,怎么会一个惊雷过后就来到这异世之地了?这里的人和物都古怪异常,不过,有种感觉告诉他,眼前这男子一定是可以给他***的人,眼中的迷茫之色尽去,袒露着一片真诚与期盼。 钟威挠挠头发,“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兄台,请讲。” “别别别,还是叫我钟威的好,我比你小好几百岁呢。”钟威赶忙推辞。 两个人刚要交谈,门,咔嗒一声,开了。 钟凝一边扔着一串钥匙一边得意的走进来,她可不是钟威,死心眼的只知道敲门,这个家里任何一个房间的钥匙她都有备份。 “老姐,你怎么可以闯进我的房间来,我们是约法三章过的…” “少来,和正常人可以约法三章,而你现在,不,正,常,说!他是谁?”钟凝气愤愤的叉着腰,怒目圆瞪,柳眉竖起,看得奇怪男人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听声音,这女子就是刚才那个‘黑无常’他凝眉不解的望着钟凝,原来模样这般漂亮的一个美人,干嘛要将自己的脸上涂满了墨汁,而且,他的目光继续向下看去,看到了起伏的***。 而此刻钟凝正挺着胸脯与钟威发火,眸光扫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蓦地想到了在浴室中的一幕,脸刷地红了,晕死,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就这么被一个奇怪的不明来物给看了,本能的双手抱在胸前,“看什么看?” 怪男人一惊摇了摇头,沉声道:“世间怎会有这般凶恶的女子?” 钟凝觉得自己身上一阵发麻,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你,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奇怪男人莫名,“我?”正欲发作。 钟威忙阻止道,“停停停!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俩先不要吵,能不能听我来解释?” “说!” “讲!” 钟凝和奇怪男人怒目相交,火光四射,却在听到钟威的话后,默契的齐声回答。 … 客厅里,钟凝没好气的坐在单人沙发上,而钟威和奇怪男人坐在另一侧,钟威垂着头,十足了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低声说道:“是,是我做的一个实验,将雷引进了房间,不过,老姐!为我庆祝吧,这次实验,让我找到了时间的裂缝,看,你看他,他就是那个裂缝带来的。”越说越兴奋,钟威夸张的用手指着奇怪男人,想得到姐姐的夸赞。 “我怀疑你是不是被雷劈神经错乱了?”钟凝不屑的看着钟威,眸光在扫到奇怪男人时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钟威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愣在那儿,不过,他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从来姐姐就没有对他的实验承认过,沮丧的垂着头,但是无论怎样,他成功了,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也就不生钟凝的气了,既然自己说服不了姐姐就让事实来说明吧,于是,转头对那个奇怪的男人说,“这位兄台,请问您是何地之人,您那里是哪年啊?” 奇怪男人看到现在,最起码是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尽管博览群书,但此刻脑海之中仍然没有找到***,而眼前的姐弟二人,又似乎并无恶意,呃,至少这个弟弟是没有恶意的,他坐着弯了弯身,谦逊的说道:“泰定三年,平江府,姓沈名富,字仲荣。” 钟凝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双眸圆瞪,僵立不动。 半晌过后。 “他,他在说什么?”钟凝看着钟威,脸上的神情无法形容。 钟威激动的快热泪眶了,对,泰定三年,他就是将时间锁定在了泰定三年,成功了,成功了,我找到时间裂缝了!这只是他心中的呐喊,在臭着一张脸的姐姐面前,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强抑着兴奋之情,钟威低声说:“老姐,都说了有时间你多读点书嘛。沈富,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钟凝摇头。 “那沈万三,听过吧?”钟威有些得意。 “什么?你说什么?周,周庄的那个沈万三?首富?”钟凝提高了声调。 钟威继续得意的点头,钟凝张着大嘴凝视他们俩个人数秒后,“哪儿请的临时演员,送回去,晚安,我要睡觉了。无聊,今天我怎么也跟着着了道了。”边说着钟凝已经起身离开了客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楼楼第一章大概三千两百多字,而第二章只有两千一百多字,这样每章节差字太多了!
@暮暮未央 2楼
10:27:51 楼楼第一章大概三千两百多字,而第二章只有两千一百多字,这样每章节差字太多了! ----------------------------- 这个和字数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你怎么知道字数的?难道你数过吗?或者你复制去别处?
现在读影响不大,但是出版成纸质就有影响了呀。
@暮暮未央 4楼
20:49:48 现在读影响不大,但是出版成纸质就有影响了呀。 ----------------------------- 不会的,我只断在该断的地方。而且以前有出版编辑也没说过这个问题,谢谢你关心。
第三章 沈万三 “晚安?”钟威摸着后脑勺嘟囔,转眼看看墙上的时钟,六点三刻,这个时候说‘晚安’会不会太奇怪了,她不是都十点才睡?莫名其妙,不过,外面是雷雨交加,黑云厚重,也的确如同深夜,但毕竟人体生物钟不会接受啊,钟威无奈的摇头,算了,这个女王姐姐他又能奈她何?转头看到身边的沈富,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这女子怎么会这般品性,可找到夫家?”沈富见钟凝走了,才向钟威发问,在他眼中钟凝简直就是母夜叉,母老虎一般可怕,又没见这屋子里有她夫君在,想必一定还未许亲,他这一问实不在问,而是疑,他是不信有人会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不禁想到自己贤良已逝的发妻,深叹口气摇了摇头。 钟威听了刚要仰首大笑,却突然敛声,捂着嘴身体随着他的笑而颤动,半晌才小声说:“我也想为她找个夫家,可惜没人要她啊。”说完继续笑着,沈富轻轻一撇,含蓄的笑着摇头。 “哦,好了,现在我要和你说正经事了。”钟威清了清喉咙,正色看着沈富,“沈兄,呃,暂且这般称呼吧。那个沈兄,我在那个露天阳台上做实验引雷电劈开空层,进入时间隧道,呃,虽然是找到了时间的裂缝,却不够稳定,不巧将沈兄无端的带到现代,沈兄可懂小弟的意解?” 沈富茫然的看着他,缓缓的摇头,“不解。”不知道钟威在说些什么。 钟威挠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心里琢磨,是啊,实验,空层,时间,隧道这些名词恐怕这位八百年前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怎么办,怎么让他接受眼前的现实呢?而且从他那些被雷劈坏的设备上看,送他回去恐怕真的需要些日子了,这段时间这个近八百岁的‘老人’总要适应这里的生活才行啊? “闲弟且说此是哪一年份?又是何处?”沈富见钟威半晌不言语,追问,他也想从钟威的口得到自己想要的***。 钟威正犯愁,嘟囔着回答道,“日,苏州。” 这些名词对沈富极为陌生,心道,“2013年?苏州?”他还不知道他所居住的平州府很快就要被更名为苏州了,浓眉紧皱,一脸的迷茫又看向钟威,钟威已经从那张脸上看出了他的疑惑,也知道这件事要让他接受恐怕并不容易,而现在说也说不清,一愁莫展的托起下巴。 突然,灵光一现,钟威脑子里窜出一个点子,有什么办法比让他亲自感受这个世界还好呢?想着,脸上绽放了笑容,他见外面的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了,便走到门口拿起两把雨伞对沈富说:“沈兄,可有胆与小弟看一看这个全新的世界?” 沈富此刻就像是钟威的一件大玩具,让他好奇也给他惊喜,而沈富现在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木然的点点头。 刚走出家门,沈富就感觉到各种新奇,钟威拉着他进电梯,他迟疑的看着那狭小的空间,钟威明白他疑虑重重,用力将他拉进电梯,“这是电梯,你看。”说着,他用手按了一下一楼,电梯缓缓下降,沈富不知所措的靠在电梯的一角,感觉到耳隔的不适,张大了嘴,却没想到如此一天缓解了耳朵的不适,方才稳住心之神,看着那些小灯在一些奇怪的符号间闪动,停下来后,门自己打开了,任钟威拉着他,沈富的眼睛就一直处于圆瞪状态,好像眨眼的机会都没有,正所谓目不暇接。 走出楼门,他好奇的回头看着刚走出的那幢楼,头越抬越高,直接伸入云层一般,抬手指着那楼,嘴巴嘎巴了半天才说出来:“闲,闲弟,你我二人是,是从这里走出?” “对啊?我们住在28层,你抬头看,就是最上面的那一层。”钟威面露兴奋之色,一边倒着走,一边指着楼顶。 好在这时暴风雨刚过,路上并没有几个行人,不然看到沈富的打扮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头顶圆圆的发髻,落下几丝乱发,青衣长衫,盘扣斜襟,脚踏布靴,不过尽管如此,也看得出此人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钟威越看越兴奋,突然,跳了起来大喊,“噢~太神奇了!”他还在为自己找到了时间裂缝而激动,又走到沈富的身边,指着马路上疾驰的车辆,“知道吗?这是汽车。” 沈富刚出楼门时已经注意到了街面上过往的那些铁怪物,听着,看着,灯光下他真的迷失了,这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 而另一边,当钟凝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有些神思恍惚的走到床边坐下,忽地躺了下去,客厅里的那个沈万三还有神经兮兮的弟弟,加上刚才他们说的事情,这个傍晚发生的一切都太玄妙而奇幻了,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时间裂缝这东西? 不,绝对不可能,一定又是弟弟缺少实验经费故意找个人来骗她的,哼,这次坚决不能上当,钟凝翻了翻大眼睛,右手一拉被子窝了进去,睡觉睡觉,但困意全无,“哎呀,睡不着。”扑腾着又坐起来。 大脑里思绪仍然凌乱不堪,越是不想去相信,却越是好奇,最后,她走到写字台前,打开了电脑,不知不觉的在百度页面上输是三个字,沈万三。 --------------------
第四章 骗钱? “ 沈万三(1330年~1376年),男,本名富,字仲荣,世称万三,出生于平江府(明改苏州府)长洲县(今江苏苏州)东蔡村,祖籍湖州路乌程县南浔镇(今浙江湖州南浔),为明初苏州富商,富可敌国。曾出资修拓观前街,助朱元璋修筑三分之一的南京城墙等,后被发配云南边陲。民间传说沈万三致富的原因是因为“聚宝盆”,说沈氏获得了一只聚宝盆,不管将什么东西放在盆内,都能变成珍宝。 沈万三(1296年~1376年),男,名进,字勋条,俗称万三。万三者,万户之中三秀,所以又称三秀,作为巨富的别号,元末明初人。” 钟凝看着到网上搜索出来的资料,默默念了一遍,不过,越往后看眉心凝的越紧,终于不住说道,“我晕,这,这家伙到底是哪年出生的?两个结果前后相差三十多年?这百度的资料也太不求甚解了吧?这不是欺骗民众吗?太不像话了…”絮絮叨叨,越说越恼,不过“聚宝盆”那三个字可是像泛着金光似的印在她的脑子里,一只纤细的小手在粉嫩的下巴上摩挲着,脸上不自觉的荡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可转念间,她又想,我这是怎么了?还真相信他是穿越来的?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家伙,说个身份都说得这么神秘莫测,没鬼才怪,不能相信,坚决不能信。 钟凝撇撇嘴从坐书桌前站起来就要回床上,“咕噜咕噜”哎,好饿哦,被这个怪人搞得晚饭都忘记吃了,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不是也饿了,民以食为天,现在填饱肚子最重要,她揉着肚子走到房门前,耳朵紧紧的贴在门板上,小心的聆听着客厅里的动静,静谧一片,没有一丝声响,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圈,回想到刚才她在被子里窝着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了关门声,难道他们出去了?一定是钟威那小子鬼计被识破了送人家回戏班子去了吧?找也不找个精明些的演员,钟威啊钟威,想骗我?哼,太小看你老姐的智商了。 “咕噜” 肚子继续抗议,走出房间直奔厨房,翻遍了冰箱也没有什么食材,速冻箱里只有一盒速食披萨,“好吧,就吃它吧。” 钟凝将披萨放进微波炉里,定好了时间,悠哉的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电视里的搞笑节目逗得钟凝捧腹大笑,就在她笑得开怀时,门开了,钟威和沈富走了进来。 钟凝张着大嘴巴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没送回去?没给钱让人家赖上了?这是她脑子里出现的唯一想法。第二个反应是,没钱,坚决没钱。 “老姐…”钟威就知道这么早怎么可能睡得着?一扬笑脸向钟凝走去,钟凝马上抢过话来先说道:“没钱。” “啊?”钟威摸不着头脑,随后才反应过来钟凝在想什么,他嘻皮笑脸的绕到钟凝面前:“谁要钱了?” 钟凝看也不看钟威,一副专心致志看电视的样子,并不理会,不过,突然间,她双眸一垂,再抬眼看钟威时已是一脸笑容,而且那笑容妩媚的让钟威不敢相信,“老弟,今儿你可是得了一个金主儿,那人乃明朝举国首富,不如你问他讨些金银珠宝换成钱财何如?” 钟威和沈富目瞪口呆的看着钟凝拿腔作调的挥动着一双兰花指。 钟凝标准的兰花指抬在半空中,面对着眼前两个男人那副傻愣着的样子,仍然面带着假腥腥的笑容,心里笑道,戏嘛,我也会演啊。于是,三个人像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凝立着,直到,“叮”的一声。 “哦,我的披萨好了。”钟凝扔下两个男人向厨房走去。 钟威还怔着,听到“披萨”二字,神思瞬间回脑,转身跟进厨房,“老姐就是老姐,连弟弟饿了都知道,嘻嘻,哇,好香啊。”伸出手拿起一块披萨就往嘴里塞。 “混吃等死。”钟凝咬了咬嘴唇,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真拿这个弟弟没办法,不过,她又撇了一眼沈富,凑到钟威身边,耳语道:“怎么?你请他花了多少钱?给少了?他怎么又跟回来了?” “咳咳咳,姐,你真不信他是沈万三穿越来的啊?”钟威苦着脸,差一点被钟凝的话噎到,四处找水。 “信才怪。”说着,姐弟二人来到餐厅,看到站在客厅里盯着电视机手足无措,神情复杂的沈富。 沈富早就饥肠辘辘,这时闻到披萨的香气,唾液腺自动分泌,口水不自觉的向外涌,他使劲的吞了一下口水,“哎,丑也。”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居然会如此不能自制,刚才尽管感觉到了饥饿,还能忍得住,此刻面对诱惑,就真的难自制了,但也总不能向人家讨食物啊?这哪里是他沈万三所为,真是虎落平阳,想他堂堂沈万三,向来是乐善好施,时常开仓济贫,怎么会想到会有今天这般下场,想到悲处,不禁又深叹了口气:“哎!” 这声叹息传到钟凝的耳朵里,钟威也听到了,看看沈富,再看看钟凝,咽下嘴里的披萨,走到钟凝面前,真诚的说,“老姐,弟弟是没有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但是弟弟的为人姐姐知道,不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骗自己的亲姐姐,人家都说,老婆可以再找,娃可以再生,兄弟手足这一辈子可就一个,我会做这样的事吗?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真的是我实验成功了,不过,就是,有点偏差击到了人,所以才会把这个八百年前的人带到我们家,而且那些仪器也被劈坏了,总要些日子才能修好,现在…反正他是回不去了,我们也不能把人轰出去不是,这是泯灭人性的,他可是出去了一定会…估计会被送进精神病院,除了我没人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钟凝没有作声,钟威说的没错,小打小闹经常有,可是弟弟还不至于下这么大的本钱为了骗她,那么说,眼前这个人真的是?
楼主,先写哪一篇?
三月桃花开是已经写完的,不过是发在了网易,这里发些公众章节试读。在写的是辈子还在一起吗,很感谢你的跟读
第五章 古代人 三个人总算和平的坐下来,四人餐桌的正中央摆着一张缺了角的披萨,钟凝取来三个盘子,她切了一块放到沈富的餐盘里时,沈富拱手行礼,躬身说道:“多谢钟姑娘。” 钟凝被他这个夸张的动作吓了一跳,防备的看着他,哭笑不得的说,“呃…不谢,不谢。”突然要和一个古代人相处,钟凝还真觉得别扭,而且自己话都不会说了似的,也跟着拿腔作调起来,不过,为了沟通只好先找到一个彼此能接受的语言,“那个…你当真是明朝人?” “明朝?”沈富面露惊讶。 钟威边吃披萨边说,“老姐,他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元末。” “元末?”沈富又是一脸的疑惑不解,钟威看看他,一时间不知从何对他讲起才好,笑着说:“沈兄的朝代很快就要被另一个朝代取代了,不过,这个问题说来话长,如果告诉沈兄,那你回去就可以未卜先知做圣人了,这个要慢慢讲,如果沈兄有兴趣的话。” 这些事情听得沈富如同天书一样,当然兴趣满满,连忙点头。 钟凝坐回坐位,禁不住肚子的不断抗议,还是先填饱肚子吧,她用手拿起披萨送到嘴里,吃相实在不雅,沈富目不转睛的瞪着眼睛看她,他是一代儒商,虽然经常看到在路边吃相难看的乞丐以手抓饭吃,但那些人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可眼前的女子明明面相清秀,娇美可人,怎么也会这样不讲礼数的以手拿食物吃啊?难道这也是这个未来世界的习俗?在外面钟威已经对他讲了许多,他的大脑在一点点接受,虽然他觉得接受那些东西十分困难。 沈富摇了摇头,垂目看着盘中的那块“饼”不知如何下手,他在犹豫肚子可不犹豫,咕噜的叫着,那声响钟凝和钟威都能听到,沈富尴尬之极,终于低着头向自己面前那个盘子里的披萨伸出了手,人在饥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大餐,看到沈富的样子,钟凝停下了咀嚼,心里倒有些可怜起他,嘴里还塞着食物就张口问道,“慢点哈,别噎着,这叫披萨,西方的馅饼。” 钟威听了差点笑出来。 沈富一边吃着,一边皱眉头,见钟凝笑他也不去理会。 “怎么样?好吃吗?”钟威好奇的看着他的反应想知道他的想法。 沈富摇摇头,慢声说道:“闲弟与这位姑娘口中所称之披萨,香浓四溢,堪称美味,只不过,失了本味,便无意义了。” “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哪来那么多意义啊?”钟凝有些轻蔑的说着,“你这大财主当然不知道老百姓的饥苦喽。” 沈富听了钟凝的话连连摇头,“非也非也,食其味,食物失去其本味,又有何意?”到底是富贵人家,对天下百味尽掌于胸,钟凝所说的意思是他不认同的,张口辩解着。 钟凝吃掉最后一口披萨后,拍了拍手掌,说道:“好吧,既然无意,那把你那块也给我吃吧。” “啊?”沈富一听,连忙将剩下的一块放进嘴里,这小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施舍出来的食物还打算要回去。 看他吃的那么急,钟凝狡黠的一笑,“看吧,民以食为天,还是不要讲求什么意不意的了,吃了就能活下去,不吃只就要饿死,能活着才最实在,懂了吗?大富翁?”说完,就抬屁股走人了,恰巧在经过沈富身边的时候,打了个饱嗝,没有任何遮掩,这让沈富又是一愣,歪着头看她,这,至少要害羞掩面吧?却只看到钟凝的抛过来的白眼,摇头,不断的摇头,已经走过去的钟凝眼神的余光看到了一切,“再摇你的头都快掉下来了。钟威帮他换身你的衣服吧,这副打扮,真是,哎。” “这?这身打扮怎样?此乃最上等的苏绸,丝柔亲肤,稀少珍贵,进贡佳品…” “啊~”钟凝捂住了耳朵,天啊,那个时代的男人都是这样吗?真同情他的老婆们,哦,应该是妻妾们,钟凝忙躲进自己的房间。 钟威边吃边笑,“难得看到老姐抓狂,沈兄,你真是替我扬眉吐气了。” “沈某只是讲给她听罢了?”沈富对钟威的话似懂非懂兀自说着。 吃饱了肚子,钟威帮沈富拿来一套自己的衣服,好在他们的身材相差不多,又带他去浴室教他用里的面的开关,这间浴室沈富很熟悉,这里就好像是他的出生地一样,亲切。 想到刚被劈进来时,看到沐浴中的钟凝,当时太慌乱思绪不清,并没有去想过什么,而现在再回想起那半个女人如脂的肌肤,还有那双傲人的玉峰,浑身竟有一股电流袭过,脸不自觉的红了,非礼勿视,可那时怎么就看得如此仔细,好像深深的印在他的脑子里,想抹都抹不去,哎,想不到我某人,居然也成了偷窥的小人了,罪过,罪过啊。 “沈兄,你可都看懂了?”钟威的话切断了沈富的思绪,沈富连忙笑着掩饰,点点头。 钟威出去以后,沈富轻轻一抬水龙头的开关,清澈温热的水缓缓流出来,“妙,妙哉。”他情不自禁的夸赞,这可比他那里一桶桶提水要省力多了,原来人类不断发展,能做到这么多神奇的事情。 坐在浴缸里,摆弄着浴缸边大大小小的瓶子,很多文字都是他所不认识的,不过,他依稀记得钟凝洗澡时浴盆里面都是白色的泡沫啊,为什么他的没有呢?他用手划划水,转眼看看那些瓶子,又掰又拽的摆弄了半天,仍然不见半点东西出来,无意间压到了开关,一股浴液喷射而出,吓了他一跳,扑腾着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沐浴露被他扔出老远,再用手去擦那粘粘滑滑的液体,结果越擦泡沫越多,香气飘起,沈富恍然大悟,笑了。 折腾半天总算是洗好了,擦干身上的水,拿起钟威准备的衣服,又为难了,这个要如何穿呢?本来就是被人伺侍惯了的主,做这些事十分笨拙,一条内裤,一条长裤,一件长袖T恤,竟然让他穿出一头的汗,歪歪扭扭的穿着那些衣服走出来,钟威一看,捧腹大笑。 笑声传到在钟凝的耳朵里,她哪里忍得住那份好奇心,凑到门边偷偷的开了个小缝隙向外看,“噗嗤!”赶紧捂上了嘴,关紧门,“还好他没有的把裤子当成衣服。”钟凝嘀咕着,这个古代人实在是太逗了,然而笑归笑,一个现实的问题浮上脑海,原来是养着钟威一张嘴,现在不是又多了一张嘴吃饭?若是个女人还省些,这么大一个男人,脑海里不断的出现沈富和钟威狼吞虎咽的画面,天呐!老天爷,算我说错话了行吗?麻烦你快快把他收回去吧。 钟凝苦闷的栽倒在床上。 -------------------- /source/35c12e25eeeb25a421bdcaaf_4
第五章 古代人 三个人总算和平的坐下来,四人餐桌的正中央摆着一张缺了角的披萨,钟凝取来三个盘子,她切了一块放到沈富的餐盘里时,沈富拱手行礼,躬身说道:“多谢钟姑娘。” 钟凝被他这个夸张的动作吓了一跳,防备的看着他,哭笑不得的说,“呃…不谢,不谢。”突然要和一个古代人相处,钟凝还真觉得别扭,而且自己话都不会说了似的,也跟着拿腔作调起来,不过,为了沟通只好先找到一个彼此能接受的语言,“那个…你当真是明朝人?” “明朝?”沈富面露惊讶。 钟威边吃披萨边说,“老姐,他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元末。” “元末?”沈富又是一脸的疑惑不解,钟威看看他,一时间不知从何对他讲起才好,笑着说:“沈兄的朝代很快就要被另一个朝代取代了,不过,这个问题说来话长,如果告诉沈兄,那你回去就可以未卜先知做圣人了,这个要慢慢讲,如果沈兄有兴趣的话。” 这些事情听得沈富如同天书一样,当然兴趣满满,连忙点头。 钟凝坐回坐位,禁不住肚子的不断抗议,还是先填饱肚子吧,她用手拿起披萨送到嘴里,吃相实在不雅,沈富目不转睛的瞪着眼睛看她,他是一代儒商,虽然经常看到在路边吃相难看的乞丐以手抓饭吃,但那些人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可眼前的女子明明面相清秀,娇美可人,怎么也会这样不讲礼数的以手拿食物吃啊?难道这也是这个未来世界的习俗?在外面钟威已经对他讲了许多,他的大脑在一点点接受,虽然他觉得接受那些东西十分困难。 沈富摇了摇头,垂目看着盘中的那块“饼”不知如何下手,他在犹豫肚子可不犹豫,咕噜的叫着,那声响钟凝和钟威都能听到,沈富尴尬之极,终于低着头向自己面前那个盘子里的披萨伸出了手,人在饥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大餐,看到沈富的样子,钟凝停下了咀嚼,心里倒有些可怜起他,嘴里还塞着食物就张口问道,“慢点哈,别噎着,这叫披萨,西方的馅饼。” 钟威听了差点笑出来。 沈富一边吃着,一边皱眉头,见钟凝笑他也不去理会。 “怎么样?好吃吗?”钟威好奇的看着他的反应想知道他的想法。 沈富摇摇头,慢声说道:“闲弟与这位姑娘口中所称之披萨,香浓四溢,堪称美味,只不过,失了本味,便无意义了。” “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哪来那么多意义啊?”钟凝有些轻蔑的说着,“你这大财主当然不知道老百姓的饥苦喽。” 沈富听了钟凝的话连连摇头,“非也非也,食其味,食物失去其本味,又有何意?”到底是富贵人家,对天下百味尽掌于胸,钟凝所说的意思是他不认同的,张口辩解着。 钟凝吃掉最后一口披萨后,拍了拍手掌,说道:“好吧,既然无意,那把你那块也给我吃吧。” “啊?”沈富一听,连忙将剩下的一块放进嘴里,这小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施舍出来的食物还打算要回去。 看他吃的那么急,钟凝狡黠的一笑,“看吧,民以食为天,还是不要讲求什么意不意的了,吃了就能活下去,不吃只就要饿死,能活着才最实在,懂了吗?大富翁?”说完,就抬屁股走人了,恰巧在经过沈富身边的时候,打了个饱嗝,没有任何遮掩,这让沈富又是一愣,歪着头看她,这,至少要害羞掩面吧?却只看到钟凝的抛过来的白眼,摇头,不断的摇头,已经走过去的钟凝眼神的余光看到了一切,“再摇你的头都快掉下来了。钟威帮他换身你的衣服吧,这副打扮,真是,哎。” “这?这身打扮怎样?此乃最上等的苏绸,丝柔亲肤,稀少珍贵,进贡佳品…” “啊~”钟凝捂住了耳朵,天啊,那个时代的男人都是这样吗?真同情他的老婆们,哦,应该是妻妾们,钟凝忙躲进自己的房间。 钟威边吃边笑,“难得看到老姐抓狂,沈兄,你真是替我扬眉吐气了。” “沈某只是讲给她听罢了?”沈富对钟威的话似懂非懂兀自说着。 吃饱了肚子,钟威帮沈富拿来一套自己的衣服,好在他们的身材相差不多,又带他去浴室教他用里的面的开关,这间浴室沈富很熟悉,这里就好像是他的出生地一样,亲切。 想到刚被劈进来时,看到沐浴中的钟凝,当时太慌乱思绪不清,并没有去想过什么,而现在再回想起那半个女人如脂的肌肤,还有那双傲人的玉峰,浑身竟有一股电流袭过,脸不自觉的红了,非礼勿视,可那时怎么就看得如此仔细,好像深深的印在他的脑子里,想抹都抹不去,哎,想不到我某人,居然也成了偷窥的小人了,罪过,罪过啊。 “沈兄,你可都看懂了?”钟威的话切断了沈富的思绪,沈富连忙笑着掩饰,点点头。 钟威出去以后,沈富轻轻一抬水龙头的开关,清澈温热的水缓缓流出来,“妙,妙哉。”他情不自禁的夸赞,这可比他那里一桶桶提水要省力多了,原来人类不断发展,能做到这么多神奇的事情。 坐在浴缸里,摆弄着浴缸边大大小小的瓶子,很多文字都是他所不认识的,不过,他依稀记得钟凝洗澡时浴盆里面都是白色的泡沫啊,为什么他的没有呢?他用手划划水,转眼看看那些瓶子,又掰又拽的摆弄了半天,仍然不见半点东西出来,无意间压到了开关,一股浴液喷射而出,吓了他一跳,扑腾着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沐浴露被他扔出老远,再用手去擦那粘粘滑滑的液体,结果越擦泡沫越多,香气飘起,沈富恍然大悟,笑了。 折腾半天总算是洗好了,擦干身上的水,拿起钟威准备的衣服,又为难了,这个要如何穿呢?本来就是被人伺侍惯了的主,做这些事十分笨拙,一条内裤,一条长裤,一件长袖T恤,竟然让他穿出一头的汗,歪歪扭扭的穿着那些衣服走出来,钟威一看,捧腹大笑。 笑声传到在钟凝的耳朵里,她哪里忍得住那份好奇心,凑到门边偷偷的开了个小缝隙向外看,“噗嗤!”赶紧捂上了嘴,关紧门,“还好他没有的把裤子当成衣服。”钟凝嘀咕着,这个古代人实在是太逗了,然而笑归笑,一个现实的问题浮上脑海,原来是养着钟威一张嘴,现在不是又多了一张嘴吃饭?若是个女人还省些,这么大一个男人,脑海里不断的出现沈富和钟威狼吞虎咽的画面,天呐!老天爷,算我说错话了行吗?麻烦你快快把他收回去吧。 钟凝苦闷的栽倒在床上。 ------------------ /source/35c12e25eeeb25a421bdcaaf_4
第六章 不知不怪 沈富实在不习惯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钟威只好将他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啪”的一声,头顶上那么多灯罩中的火烛同时熄灭,而不用一一挑下来吹熄,心底又是一阵赞叹,这个时代果然先进许多。 然而,今夜注定无法入睡,沈富想到自己来到这样一个未来的陌生世界,亲人们一定万分焦急,“哎~”长叹一声,愁容满面的看向窗外,这时,好奇心驱使着他向阳台走过去。 “哐。” 哪知,才走了几步,他整个人就贴在通向阳台的玻璃门上。 “哎呦!”沈富捂着头,想知道是什么阻挡了自己,摸着冰凉凉的玻璃门,“此乃何物?怎会如水一般清透无色。”又用手指敲了敲,咣咣咣,“坚硬无比。”喃喃自语。随后,他低头看到拉门的把手,又找了半天在卫生间时看到的那种门锁,终于打开了那扇玻璃门。而在踏进阳台俯瞰整座城市的霓虹灯光时,再次惊呆了。 看着眼前的世界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绪,这些不能用他的认知所理解,但他终于承认了一点,就是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一定是神奇而不可思议的。 沈富十几岁就随父经商,走南闯北,甚至独创发展海外贸易,什么大事面没见过?可面对这个世界,千思百转后,即来之则安之,适者生存这些道理涌入脑海,从商之人头脑灵活,他告诉自己在钟威没有修好他的机器之前,只有先适应这里的生活,而适应这里就要先适应那个母老虎,钟凝。 无奈,震惊,最后他选择了妥协,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客厅,想着心事刚迈出一步,不知是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沈富伸手抓住定睛瞧了半天,好奇的说道,“这又是何物?”翻来覆去,左看右看,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就拿着进了屋又研究了一翻。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沈富身心俱疲,阵阵困意来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又回到了平州府,那个他熟悉的地方,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 “啊~变态!” 钟凝的喊声刺穿耳膜直接传送到沈富的大脑中枢,被惊醒的沈富猛一翻身从沙发上滚到地上,睡眼朦朦的爬起来,看到站在面前的钟凝,而钟威也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又怎么了?”钟威睡得正迷糊,打了个哈欠问道,当他的懒腰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收回了双臂,“天,你,你拿它干嘛?”钟威指着沈富手中那件钟凝的粉红色内衣,瞄一眼钟凝,难怪老姐会这么大的反应,“老姐,你应该知道他是个古代人,没见过这东西,一定是不知道是什么才会…才会好奇嘛!” 沈富在古代的家里时,那可是丫头婆子轻声细语的伺侍着的,哪见过这样的女人,一大早就站在男人的床边大喊,这八百年后的世界难道变了天?女人当家?在他那个时代,哪怕是姐姐也要听家里的儿子的话,家事自然也是男子说了算,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逝从子,可从他来到这姐弟之间,就一直看到弟弟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姐姐到是飞扬跋扈,就算是皇宫里的公主们也不敢如此放纵啊,这个女子简直是上了天。 “你这女子,怎这般不懂礼数,女子三从四德,难道你儿时不曾背过?”沈富突然厉声训斥,钟凝和钟威哑口无言的看着他。 可只是停顿了那么几秒钟,钟凝就回过神来,“你算是哪里来的老夫子,现在是新时代,女人的地位早就和男人一样了,平等,懂吗?你以为还要女人低三下四的伺侯你们这些老爷啊?那个社会早就被推翻了,三从四德,现在讲三从四德的是男人!”钟凝越说越激动,好好的一个周末被这个古代人给搅了,还要教育她三从四德,长这么大一直在背后偷偷的做着小愤青,对社会抱怨着不满,今天她可是第一次感觉到社会主义的好处,政党的伟大,恨不得都要歌唱起祖国了。 钟凝的语速太快,加上沈富对现代语言的不了解,钟凝的话对他来说真是一半靠猜。 “被推翻了?谁?是朱元璋吗?”沈富一句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回问,噎得钟凝直想吐血。 钟凝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转头看着钟威说:“你那机器什么时候能修好?需要多少钱?” “老姐,你这是肯出资帮我修机器了?快,那就快得多了。”钟威一脸惊喜的笑容。 “好,我出钱,说吧,需要多久?”钟凝压低了声音,咬着牙忍着怒气上涌。 钟威皱眉稍作思量,伸出五个手指。 “五天?好,成交,我马上给你拿钱修机器。”钟凝爽快的回答。 钟威却支支吾吾的小声说,“五个月。” “啊!?”钟凝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差一点站不稳。 “老姐,你看,这些零件我组装在一起就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又要找到适合的天气,现在是三月准备好了材料可能就要到六月底了,这一错过了六月的雷雨天,恐怕就要等八月底了。”钟威掰着手指计算给姐姐听。 沈富像听外国话似的看着他们姐弟叽哩哇拉的说了一大堆似懂非懂的话,对他一个古人来说,有太多的词是陌生的,而语序也是不同的,真就跟个听天书似的忤在那发呆,低头看一眼手里那件钟凝的蕾丝文胸,又好奇的皱着眉拿近眼前端详。昨天,晚上没看清这是什么新鲜物件,白天一定要看看清楚,他很快看出来应该是女人用的,只是还没等他翻看仔细,钟凝一把抢了去,而且厉声喊叫着说:“我警告你,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 沈富真是被震慑住了,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吼,他终于承认,他怕了她了,木然的点点头,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好男不跟女斗,一大串的道理在宽慰着自己,随后,目光又睇一眼钟威,至少他对钟威还是有好感的,也不想再给钟威招惹麻烦,最好是让他尽快修好机器,早日送他回去才是,于是,拱手一礼,垂目缓声说道:“姑娘息怒,沈某遵命。” 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愠不火的性情,让钟凝摸不到头脑了,一肚子的气顿然烟消云散,其实钟凝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并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抛了个白眼给这两个男人,转身就走,只听钟威在背后喊道:“老姐,那刚才说的维修资金还算不算数啊?” -----------------
第七章 ‘男人’是个可怕的词 “?!” 回答钟威的就是这重重的关门声,回到房间以后钟凝恨不得撕烂了那个可爱的粉红蕾丝文胸,这个男人简直就上天派来的衰神,想到他看到了自己赤裸的身体,又搂着她的内衣入睡,天!这要她怎么忍嘛,现在钟凝杀了他的心都有。 要知道,当初她和初恋程斌四年未越雷池一步,恪守着新婚之夜付出自已第一次的信条,程斌抱怨说她不爱他,若是爱不会这样执着于此,早就付出全部,而也就是当另外一个女人,为程斌付出了全部之后,程斌抛弃了她。 心里原本就憋屈着,想到程斌鼻尖酸楚,泪水涌入眼底,她极力的隐忍着不让那它们流出来,眼睛向上看着窗外的天空,“老天爷,你要是真的开眼,就不该这样对我。”她曾经那么依赖那个男人,为了程斌放弃了多少自己的原则,忍让着,小心翼翼的经营着她宝贵的初恋,她不曾有过任何奢求,只是想他疼她,爱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感性的拥抱,一句窝心的话,可最终,就仅仅因为她没有把自己的身体给他,而让程斌判定她不爱他,这个爱字真的要与性有关吗?又或许,她真的对他不是爱,而是依赖? 钟凝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失恋之后,她就埋葬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她累了,算一算他们分手的时候也是春天,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已经一年了,她拼命的麻木自己企图忘记,便总是事与愿违,心灵的那处柔软的情感,不经意见便会跳跃出来,每次想到那个名字,那张脸,她的心仍然会痛,表面上洒脱的好像并不在乎,没人看得到她夜深人静时,独自舔着伤口。 钟凝自嘲的笑自已痴傻,摇了摇头,前几天已经听说他就要结婚了,她蓦然觉得原来结果那么简单,垂头想起分手时,程斌曾对她说,“你去古代找个男人吧,或许可以配合你的保守。”不由得浑身一阵冷汗,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诅咒我?当初她是那么淡然的面对他的讽刺,而现在,她简直想杀了程斌。 男人,男人,多么可恨的名词,钟凝想向全天下宣布,让所有的男人通通都消失吧,没有他们她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钟凝是个雷厉风行,行事果绝,率真泼辣的女人,没人有喜欢这样的强势女,男人们只会说,我很欣赏你,注意,那个词叫欣赏,而什么是欣赏,是对你远远的观望,而不会接近,钟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年独自在外生活,还要供养着毫无经济能力的弟弟,没有人帮她,这一切都让她不自觉的学会坚强,软弱在这个社会是没人同情的,只能成为别人的踏板。 她从未曾气馁过,她坚强而勇敢的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柔弱的双肩扛着一切,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甜美的笑脸将一切掩藏在心底。 倚窗凝立了半晌,天空中不断流走的白云,暴雨过后的明媚阳光,让她缓和了心绪,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轻轻的叹了口气,要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首先要学会的一个本领就是妥协与应变,无论发生什么,遇到什么,都要适时的调整自己的思想和心态,这样才不会被压力压垮击倒。这一点,钟凝做的很好。 … 钟威在电脑上帮沈富百度着女人们穿的内衣,在古代应该如何描述,因为沈富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钟凝有那么大的反应,看到元代对女人胸衣的形容,钟威笑了起来,“呶,你们元朝叫它抹胸,又叫,合欢衣。” “啊!?”沈富又惊又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天啊,自己居然抱着女人的胸衣睡了一夜,难道钟凝会有那样的反应,在她眼中自己一定是个猥琐之极的老男人,“唉!闲弟,沈某实是不知啊!这,这,羞愧,羞愧呀!” 钟威看着他一脸的愧疚焦急,想劝劝他,“嗨,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沈兄不必这般慌张,老姐也不是小气之人,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回到客厅,沈富来回走动,几次想走去钟凝的门前敲门,向钟凝道歉,可一想到钟凝的叉着腰凶恶的样子就踌躇不前了。 厨房里又是“叮”的一声,沈富知道那些奇怪的东西不时的会发出这样的声响,但最本能的想到一定是什么食物熟了,因为昨天就是这声响之后,他们就有了那奇怪的饼吃,踱步进了厨房。 可他看不到任何食物也未有异样,不明就里的东摸摸西看看,又什么都不敢动,很本能的保护着自己。 “你在干嘛?”钟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沈富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垂下头,不敢直视钟凝的脸,在他的朝代,都是下人这样看着他,除了对父母还未曾这样低声下气过。 “呃,又‘叮’了。”沈富不知如何来表达,但是人类最初的交流就是最简单的模仿,他形容着那个声音。 钟凝撇了他一眼,早上起床她就用电饭煲煮了粥,才去的客厅,她当然知道是她的粥好了,沉着脸走到橱台边,“把碗拿来。” “哦。”沈富转了一圈,“碗在何处?” 钟凝翻了个白眼,自己走到洗碗机前拉开,从里面拿出三只碗来,家里原本就有一个吃白饭的弟弟,这回又多了个古代人,古代人对现代来说简直就是个废人,钟凝会有怨气再所难免。 而沈富,在用手接过盛满粥的碗,看着里面如雪的白粥,仿佛自己从新回到了人间一般,竟然热泪盈眶,激动不已的说:“白粥?” 钟凝还是嘴不让人的说:“是啊,大富翁,这是我们老百姓吃的粥,里面没有龙虾。” “白粥?哈哈,白粥?”沈富仍然在重复着,钟凝回头看他,她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古代男疯了。
第八章 她的小邪恶 沈富一边笑一边喝着白粥,笑着笑着,又好像有泪滴到碗里,他这样的变化看得钟凝和钟威一脸的莫名其妙,姐弟俩互视一眼,钟威耸耸肩膀,都不理解沈富为何会这样,那种苦涩的笑容分明带着悲凉,钟凝又凑到钟威耳边颤着声,说:“他~没事吧?” “穿越了八百年来到现在,换我,我也不会正常,可能是穿越综合症吧。”钟威煞有介事的说着,钟凝听完白了他一眼。 穿越终合症?不过看他那个样子,精神失常也完全有可能,不行,千万不能让他失常了,那就真成了丢也丢不掉的大麻烦。 钟凝眼睛一转,假惺惺的笑看着沈富说,“沈先生,你喜欢喝白粥?”这大概是钟凝第一次用如此温和的口气对沈富说话,沈富抬起头,凝视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那直愣愣的眼神看得钟凝特别不自在,沈富开口说道:“世间一切皆变化,这稻谷还存留至今,食其味,思乡心切啊。” 钟凝怔怔的看着沈富,好一会儿才算反应过来,将勺子里的送进嘴里,低着头喝了几口粥之后又抬头看看沈富,突然间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吃完早饭,钟威给沈富普及着现代社会的知识,钟凝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一会儿撇他们一眼,沈富身上穿着钟威的灰色T恤,头上顶着一个圆圆的发髻不停的摇动着,造型滑稽可笑,钟凝偷笑了好几次,终于被沈富看到。 “钟***,为何发笑?”沈富气定神怡的问着,倒是有一番气场笼罩,让钟凝没来由的严肃下来。 她板着脸说,“你的头发。” “嗯?”沈富看看钟威的短发,“不可,万万不可。” 钟凝先是有些发愣,不过钟威马上对她解释说:“老姐,古代男人是很重视他们的长发的。” “我又没让他剪掉,但是总不能这个样子吧,而且他就一直不出去了,肯定是要出门的嘛,你觉得他这样子能出门吗?”钟凝理直气壮的说着,下巴自然而然的扬着。 钟威转头看看沈富,觉得姐姐说的确有些道理,“那怎么办?” 钟凝眼睛一转,右手‘啪’打了个响指,“有了。”说着她去自己的化妆台拿来了梳子和发箍。 可刚走到沈富身边,伸手要帮他摘掉固定发髻的网布,沈富倏地站了起来,“钟***,男女授受不清,不得无礼。” “无礼?我是要帮你换个发型。”钟凝臭着脸,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男人的头发,怎可妇人乱碰?”沈富背着手,振振有词。 钟凝白了一眼,“那你的头谁梳的,难道不是丫鬟,丫鬟不是女的?” “这…”沈富被她给问住了。 “那你先当我是那个梳头的丫鬟好了,行吗?沈大老爷?” “大少爷,家父还在。”沈富连忙纠正。 钟凝真想给他一拳,咬文嚼字,筋起鼻子嘴里默默的念叨两句就大大咧咧的走到沈富身边,一把将他拉到沙发上,解开网布,散开了头发。 沈富无奈的任由她摆布着,钟凝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笑着说:“好了,去看看吧。” 镜子里,一个帅气的男人出现在眼前,长发被很整齐的梳在脑后,一条黑色的马尾飘落下来,沈富脸色微变,在他的年代只有街头的流浪汉才会将头发散开,刚想反抗,转念想到自己现在与流浪汉又有什么区别呢?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适者生存,这四个字已经成了他的座右铭,这样总比剪得像钟威那么短好吧?若真的剪短了,叫他回去如何见人。 钟凝十分兴奋的端详着他,连连点头,“嗯,不错,不错,还有那么一点文艺范嘛。” 沈富完全听不懂钟凝话中的意思,只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一定是好话,这也十分难得,钟凝笑起来那只酒窝浅浅的浮现,明眸弯弯,十分甜美可人,沈富来这里两天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笑的如此灿烂,不由得看愣住了,眼前这温婉的女子与昨日的母夜叉是一个人吗? 钟凝正看着自己的杰作,遇上了沈富的目光,顿然一变,收敛笑容,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抛了过来,沈富怔了一下,转而笑着低下了头,其实这个女人也不是想像中那么可怕。 “一会儿我们要去超市采购下个星期的食物,二十分钟后出发。”钟凝不去理会沈富,转头对钟威发号示令,她们一直以来都是在星期天的下午采购好下一个星期的食物,星期一上班以后钟凝可是没有时间再去做这些事情的,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去学习班里补习,她对时间一向都十分吝啬。 “知道了,今天我有帮手。”钟威走到沈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而沈富这位精明的,家喻户晓的天下第一首富,还是那脸木讷的傻表情。 钟凝回房间套了一身灰色的运动服,手里拿着一个小手包,蹬上了运动鞋,准备出发了,钟威拉着沈富跟在后面。 刚一出家门,碰上了他们的邻居何琳,何琳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钟凝,又看看沈富,以为是钟凝的男朋友呢,“呀,钟凝,你男朋友的装扮很潮嘛?”听不出是嘲笑还是夸赞。 “啊?”钟凝一愣,马上回过神来,指了指沈富,“他?我男朋友?” 何琳看她的夸张的表情,也不再说下去,偷偷的笑了一下,“我懂,试婚嘛。” “啊?试婚?”钟凝有口难言的张着大嘴巴。 “是啊,不过你们…昨天的动静是大了点。”邻居越说越起劲,看着钟凝又瞟几眼沈富。 钟冲蓦地脸红到脖子根儿,卡巴了半天眼睛,终于能正常说出话来,“那个,你误会了,他只是我和钟威的,堂哥,对,堂哥。”钟凝随口说着瞎话。 “哦?”何琳好像并不相信,又瞄一眼站在后面的沈富。 钟凝看出了何琳的想法,强调了一句,“对啊,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哥,钟,钟尘。” 沈富和钟威听了,都瞪着眼睛看她,她仍然对邻居保持着微笑,何琳看了看他们三个人,憋憋嘴,走出电梯。 “钟尘?是何人?”沈富好像还在状况外,钟凝转身看着他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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