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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排行让那盏灯亮着作者写这首诗的寓意是什么_百度知道 1947年秋,一件轰动北平的恐怖传闻。 李富,三十二岁,廊坊人,北平师范专课肄业生,因家里有些困难,想急于找个事作贴补家用。 经在宛平县城县衙门做文书课长的堂叔介绍,李富来到位于西山脚下的旱河村高等小学堂充任代课老师。 由于是上音乐课,所以比较轻松,每天只要踩踩那架老旧的日本风琴,听着乡下孩子们乱哄哄的吼唱就行了。 薪水不多,每月十元,可紧点花也够了。 加上他,老师只有三名,那两位都是附近村里的人,一下学人家就回家了,整个学堂就只有李富和一个老工友了,那位老工友一天不住的咳嗽,天一擦黑就关门睡觉。 学校有几间宿舍,但一到晚上,整个学堂就李富一个人,静得糁人,夜里解手,茅厕外面是一大片乱葬岗子,衰草穿风,夜鸟呜呜,一片肃杀之景。 住了几天,李富耐不住了,趁礼拜天,跑到西直门外苦水井胡同租了间小小的公寓房,月租八角。晚上下课回来,到胡同口弄碗老豆腐,啃两个芝麻烧饼,夜里看看新闻纸,或是到单牌楼怡乐斯电影院看场电影,小日子倒也滋润。 解放前公共汽车非常少,每天下学,李富都要走三四华里到彰化农事实验场去赶公共汽车,几天下来,李富两脚生疼,不想再坐公共汽车了。 他抽空到德胜门小市买了辆自行车,车是辆旧日本“富士”牌,估计是大清末年就有人骑过它了,可它虽然老掉牙,却晃荡一下没一点杂音。 “小伙子,甭说了,一分不能让,看你是老实人,四毛你推走,骑两月不想骑了,拿回来,我照数给你……我还跟你说,换了别人,少六毛不给!”卖车的说。 李富骑走了这辆老古董。 没想到的是,李富骑着这辆老古董,非常轻松的就到了学堂,仅仅用了不到一小时。一路上还走马观花的浏览农村的风光。 好景不长,月余后,马路站上了许多军人。李富正骑行着,被一个军官拦了下来。 “回去!以后别从这儿走了”军官一摆手。 李富一头雾水:“怎么了?马路不就是让人走的吗……” “怎么了?现在是战时戡乱时期,懂不懂?!这条马路被国军征用了!”军官吼。 第二天,老工友告诉李富,“出学堂大门往东南有个大芦苇荡,中间有条平平整整的小道儿,顺路往东骑,眨嘛眼工夫就到白石桥了……可是……”。 老工友好像话未尽达全意,还有什么要说的样子。 “有话您就说嘛!别吞吞吐吐的”李富拍拍老工友。 “我要说什么呢,就这条道儿哇,它有点背静,要胆儿小的,夜喽走哇……唉!怎么说好呢”老工友看看李富。 “哈哈哈哈,我一大小伙子,没怕过什么,我还盼着遇上个鬼呢,哎,最好是女鬼啊?哈哈哈”李富仰天大笑。 老工友再没说什么,看了看李富,佝偻着腰走开了。 很快,李富找到了那条小路,老工友说的没错,非常平整,顺着小路走,一小会就骑到了紫竹院后身,再几分钟就到了西直门外。 只是这条小路,夜深黑沉沉,没一点光亮,每到天阴刮风的时候,还是有点恐怖。 李富本想买个进口的雪亮的“菲利普”牌摩电灯,可是太贵了。 于是,他花了二分钱买了一具纸灯笼,不料风吹一斜,一团火球,烧了。 为节省开支,他咬咬牙,就黑灯瞎火的骑,路慢慢熟了,倒也没什么事。 时间一天天飞逝,转眼倒了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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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一片秋色,不仅天黑的早了,夜里也有点寒意。 本来夏天时,李富从西郊骑到西直门,天还没完全黑透,可现在,学堂放学时就已经天黑了。 这家学堂位于闵庄和万安公墓之间,平时行人就很少。 十华里外,西边是层迭起伏的山峦,天晴的时候,远远能看到香山的围墙。 学校的校董----兼校长周养斋,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笑起来两眼一条缝。 他虽很注意风纪,但领扣却永远不能扣上,因为他的脖子粗得与脸庞相伯仲。 “李先生,兄弟我是十分钦佩您的琴技呀,您那十指按节而弹,出来的声儿真可谓是阳春白雪呀,兄弟我在此近十载,此琴就没发出过您这样的天籁之音哪!”他拍了拍李富。 “哪天,哪天,兄弟我略备薄酒,请先生大驾赏脸!”周养斋拍拍胸脯,谄媚的一挤眼。 “惭愧,惭愧,在下实有负校长之褒美,如在下尚有不足处,还望上峰您指正!”李富恭敬的回答。 “咦……哪里的话吗!如您这样的好师才,那是我校的福祉嘛!”周养斋一伸大拇指。 其实,李富的演奏法不过是那种只能镇镇外行的、为专业人士所不齿的“旋律跟音法”,在当年的时候,音乐老师能这样奏的也为数不多,不料,这个鄙俗的“旋律跟音法”居然把校长都征服了。 两个月后,李富获特批转正,薪水调为十八元。 一天,李富刚走到芦苇荡中间,忽然觉得车子有点不对劲,他猛蹬一下,“?啦”一声蹬空了,接着“哗啦”一声----难道是车链子掉了? 李富急忙下车,蹲下观察,没错儿,就是车链子掉了。 这下可糟了,前不着村后不店的,黑压压的一大片芦苇荡中间。 弄了半天,两手都是油腻,也装不上链子,关键是没亮儿,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看看四外,喏大的一片芦苇荡绝无一点人声,黑洞洞的,耳边只有凄凉的风声在呼呼做响。 恐惧渐渐升上他的心头。 李富叹口气:“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是怎么着?这么倒霉吖!” 又一想:“X!我一大小伙子有什么可怕的!X它奶奶的,大爷我推着走了,反正俩仨钟头也TM到家了”。 他刚想推着车走,一抬头,咦,出怪事了…… 飒飒秋风里,远处的芦苇荡中有个灯亮儿。 凝目看,好像那是一盏悬在半空的灯,摇晃在密密的芦苇中。 “这芦苇荡里哪来的灯呀?从来没有吖,怎么今儿个……”李富太奇怪了。 楞了一会儿。 “甭管它!过去借亮儿修车!”李富“嚓啦嚓啦”的推着车径直朝光亮而去。 没多大功夫,李富来到了那个有亮光的地方。 这是芦苇荡中的一片开阔地,一棵干树的枝叉上垂下一盏昏黄的电灯,细看,还真有根电线从黑暗里连过来。 李富警惕的四外看看,发现没什么异常,便蹲下修车。 “需要帮忙吗?”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李富吓了一跳,猛然起身。 “怎么?吓到您了?”一个年青女子微笑着站在他面前,她面容俏丽,身材很好,只是身穿的那件“阴丹士林”旗袍有些单薄,在阴冷的夜风里有些不合时宜。 女子纤细的腰胁间还夹着一本书。
“没有没有……嗯嗯……哪里哪里”李富很少和女人搭讪,这时有些语无伦次。 “哦,先生是刚刚下班?”那女子很有礼貌的小声问。 “哦,是……是”李富赧颜做答,手脚不知如何置之。 “您的车子……坏了么?”女子低头打量了一下那老古董车。 “说来真是倒霉,不偏不倚,单在这个地方坏了,黑灯瞎火的……”李富踢了车子一脚。 “我看看”女子蹲下看。 “哪里坏了呢?”女子转了一下脚蹬子。 “车链子掉了,弄了一手油泥,怎么也装不上去。”李富烦躁的说。 女子站起身,晃晃车身。 “您再仔细瞧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呀?”女子取出一方白绸巾擦手。 “怎么会呢!我刚刚……”李富踢开脚架推车。 怪事了,车链子明明好好的在上面呢,他不放心,又骑着转了半圈,完全正常! 李富楞住了。 “小先生,累了半天,休息下。”女子递过绸巾让李富擦手,指指一块大石头。 李富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哎哎,算了,手不擦了,我手太脏,回去再说了。”李富很局促的坐下了。 四外是黑压压的芦苇,夜风肆意穿行其间,李富不由得把脖颈缩入长衫的领子。 “姑娘……冒昧问下,这里面夜黑风高的,你何以在此呢?还是早早回家罢。”李富说。 “先生不要瞎猜度,我是在此磨练胆量的,值此乱世,女性无力少胆,必为俎上之牲,难免被人宰割。”女子娓娓而论。 “哦哦,姑娘虽身弱年少,可巾帼宏志可嘉呀。”李富点点头。 “哪里哪里,兄台过誉了!”女子一抱拳。 两人聊起来,渐渐有了谈资。 从谈话中,知道了此女是北平市立医院的护士,她拿的那本书是《太上感应篇》。 “市立医院,那,你是第几院的呢?我知道北平市立医院有六七个分院呢?”李富问。 “这个嘛……保秘!”女子一笑。 虽然灯光有点暗,可还是看到女子的嘴唇没有血色,她的手亦如是,惨白。 李富陷入沉思中,忽一闪念:“请问姑娘,您住家……远吗?不然我送你一程,这里夜黑风高,实在是……” “要送我么……也好,也好,可是……对了,还没问您府上是……”女子问。 “唉,说来惭愧,我一个小学教员,薪水陋微,吃着不甚宽裕,只是在西直门外赁租了一小间公寓,勉强住着罢。”李富赧颜道。 “我看,不用了麻烦了罢……我附近有家亲戚,很近的,等会儿我看完书,就去他们家,不过谢谢您的好意!”女子伸出手,李富赶忙去握…… 这一握不要紧,李富一下缩回了手,原来那女子手不仅惨白,而且握上去就像握一把冰凉的骨头! 李富惊悚的愣在那儿了。 “咦?怎么了,哦,我胃不好,吃的少,故而近来瘦很多了”夜色里,女子虽然笑得很轻松,但还是掩盖不住隐隐的诡异。
“您刚才是不是感觉我太干瘦了?”女子霎了几下眼,显得很顽皮。此刻,刚才那种隐隐的诡异表情消失殆尽。 “对了,冒昧问问,您芳名怎么称呼呢?”李富有些局促的问。 “哦,我正名张秀英,您就叫我秀英好了,”女子笑着说:“对了,还没问您的雅号呢,怎么,不介意吧----”。 “哪里!我人陋且名俗,姓李名富,家在乡下,纯庄户人家,面朝黄土背朝天,总靠天公吃饭,惭愧惭愧!”李富风趣的答道。 “别谦虚了!今后还望先生您多关照!”秀英笑着伸出手。 “不不不,我只是刚踏入社会的平民青年,谈不上谈不上”。李富握住秀英手谦逊的答道。 “咦,怎么……”原来与秀英上次握手的冰冷干枯感不见了,现在她的手尽管还是有些凉,却已是丰腴而绵软。 “我知道,现今男人眼里美人的标准是‘肥、美、白’可是,我就是长不胖……怎么办?”女子做了个怪样,轻盈的展开双臂转了一圈,丰满的前胸在旗袍下面晃动着,整个人显得很顽皮而惹人怜爱。 一刹间,李富被征服了。 “是个美丽出众的女人,我真幸运。”他想。 “要不……”李富想再次邀请他。 “今天可能不行,下次吧”幽暗的光亮下,李富看到秀英双眼含情脉脉。 “哦,好好……”他彻底迷醉了。 “你明天还要去医院上班吗?这么晚了也该回去了吧?”李富关切的问。 “我现在因为有些事,请假了,顺便调理一下身体,看看书”。秀英扬扬那本线装古书:“《太上感应篇》,讲人的前因后果,对人生大有俾益”。 “哦,真不得了,你一年少小女,竟能研读此深隧之理,实堪嘉颂呵!”李富很惊讶,下意识的拍了秀英肩背一下…… 他愣住了,手拍的地方竟硬如铁石! 李富表情骤变,缓缓挪离开了秀英。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秀英凑过来,带过一股寒气。 “别别!离我远一点!”李富惊恐的喊。 “不,我是医生,救人是我们的天职,你可能是有了急症,配合一下”秀英不由分说一下把李富的手臂搭到自己后背上,费力的将他扶起来。 “不不不……不要嘛!”李富狂喊。 可怪事又出现了。 秀英刚才冷硬如石的后背此刻绵如柔荑,手触之不禁使人心猿意马。 “我是不是不正常了?怎么老是冤枉人家女孩子……”李富不禁自责自问。 秀英握住李富手为他***穴位:“怎么样,好受些了吧?这个穴位很灵的”。 “谢谢了!”李富小声说。 忽然他脑子一热,一下子搂住了秀英…… 一阵女人的体香使他彻底陷入昏沉与狂热…… 秀英低低的娇吟着。 他觉得她丰满的胸前挤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涌上心头。 …… “秀英----秀英----” 远远的,有声音在喊。 秀英翻身起来,整理鬓发,笑着说:“甭怕,是我姑妈,喊我回去呢”。 李富涨红着脸也爬起来。 “我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情之所至,***妹,道歉了!”李富鞠个九十度大躬。 秀英奔过来握住李富手:“你傻不傻呵?男欢女爱,难道不是上天所赐吗?好啦!我回去了呵,你慢慢归宅吧!” 这时,芦苇荡里一阵簌簌响处,出来一个老妇人。 她约六十多岁,黄白脸上隐隐有些黑气,面容平常,身着灰布中式衣裤。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一家人等你多半天了。”老妇人?了李富一眼。
“知道了!我的好姑妈!”秀英跳过去,娇嗔着抱着老妇。 “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先生,旱河小学堂的老师”秀英对老妇说。 “伯母您好!”李富伸出手和相握,可即刻又缩回,因为老妇的手看起来敦粗厚实,可握在手里却和握一具石刻相类,冷冰冰的,棒硬。 李富愣了,一阵心悸。 “哦,外面有些冷,姑妈手恐怕有些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姑妈,我给您寤寤”秀英急忙握住老妇的双手,又小声对着老妇的耳朵嘀咕了一下什么。 过了一会儿秀英跑过来拉过李富的手放在老妇手上:“来,再握握看----还和刚才一样么?” 李富很勉强的握了老妇手一下,果然,老妇的手温热而柔软了! “它奶奶的!今天我是怎么了?精神失常了?”李富开始胡思乱想。 “走吧,我的小姑奶奶?还舍不得?我看你是快得花痴了。”老妇冷冷?了李富一眼。 “姑妈!!您在说什么嘛!”秀英跺了下脚。 奇怪,秀英跺脚看似很用力,但没有一丝声音! 这时,远处传来说话声和“哗楞哗楞”的自行车铃声,说时迟那时快,回头一看,几个身挎盒子***的侦缉队便衣从一条岔道冲了过来。 便衣们把车一支,围住了李富他们。 “我说,干什么呢你?”一个头儿模样的便衣用手指弹弹李富的前胸。 “没干什么呀,和几个熟人说话儿呢。”李富理直气壮。 “费他妈什么话呀,你那熟人跟哪呢?”一个便衣推他一下。 “你们瞎了是怎么着,这俩大活人瞧不见哪?啊?”李富一指秀英和她姑妈。 “哈哈哈,X!大晚巴晌儿的遇见一疯魔,哈哈哈”几个便衣大笑。 “说实在话,我们哥几个在这儿蹲半天坑了,就瞧见你丫一人儿跟这儿自言自语的,还穷他妈这儿比划那比划的,我瞧你这孙子得瞧瞧病去。”一个便衣给递过一根“三炮台”香烟。 “谢谢您,我不吸烟”李富说。 “瞧这劲头,小伙子,你可病得不轻呀?”一个老些的便衣说。 “不是,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胡涂呵?”李富快崩溃了。 “跟哪儿上班呵你?”头儿模样的便衣问。 “旱河村小学堂,音乐老师”李富答道。 “旱河村小学?那不就是周养斋那老小子哪儿吗?那家伙专爱玩花儿,你前头那女音乐老师就是因为这个走的。”头儿模样的便衣忍着笑说。 “别人事我不管,我就卖点子苦力,挣那几块钱。”李富说, “那老家伙一到晚巴晌就去下处,专挑那屁股大的,就这好这口儿”老便衣说。 “X,你怎么知道这么门儿清呵?这么说你俩是共同的爱好?”便衣头儿搂住老便衣一扒拉他卡巴裆。 “咳!别XX瞎摸,摸坏了我老婆子非劁了你兔崽子!”老便衣捂着裆直躲。 “哈哈哈哈”大伙一阵狂笑。 “我说,开路吧,蓝淀厂‘震泰隆’那还留着酒呢,怎么着?哥几个?”便衣头儿把烟头往地下一丢。 “走着----”便衣呼应,跨上车。 “长官,您刚才说我一人儿自言自语----你好好看看呀,那站着的不是俩人儿么……?” “得,小伙子,我就一句话,找个庙烧烧香五的吧,这块地儿呵,不怎么干净……哥几个!走着……”呼的一阵风,几个便衣风驰电掣的走了。
那帮侦缉队呼啸而去了,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你说说,这些家伙……”李富转向秀英和她姑母,但他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惨淡的灯光下,除他外阗无一人,秀英和她姑母都不见了。 李富愣了好一会儿。 “今个晚上怎么遇见这末多怪事呀你说,想不通也不想了,赶紧回去,说不定一会又出什怪事呢”李富推起车就走。 猛回头,看见石头上有件东西。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位“秀英”的那本《太上感应篇》,他拾起来,书里掉下个东西,这是个小本子,细一看是个陈旧的工作证。借着昏黄的灯光翻看,其上贴的照片就是刚刚的那位秀英,只不过更年轻些,一双明眸黑白分明,青春的风采一展无余。上面的单位名称是:北平市立医院第七医院护理课,职位是:助理医士,张秀英,年龄:二十一岁。 李富笑了笑,小心的把书和那本工作证放到到书包里。 回到家后,虽然累的不行,可他还是一遍遍的翻看着那本工作证上张秀英的照片,回味着和她接触的前前后后,及秀英那柔软丰腴的前胸,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真美呵!豁出去了!就真是鬼也不在乎了……” 这真如古话所云:有些色胆包天了。 当晚他怎么也睡不着,展转反侧,直到天亮时分。 闹钟突响,李富方醒,匆匆忙忙抹了把脸,便推车出院,恰遇房东在喂鸟:“李先生,是不是不舒服了?脸色怎么这末差呀?” “哦哦,没什么,睡晚了点儿”李富随口答。 出大门,巷口那家白案正出炉了一大笸箩喷香的芝麻烧饼,一大锅羊杂碎汤滚滚开着锅,他来不及喝汤,只买了两枚热烧饼,掉头直奔学堂。 行进中,李富隐觉双腿有些无力,但年青的他并未在意。 进校门,正见周养斋挺胸叠肚的背着手在院中巡视着,见到李富,他似乎很奇怪的神情,直直的走过来:“哎呀,小李老师,不对呀?你这小脸色儿怎么这末……” 他看看四外:“大哥我比你年长,说句咱们自己个儿的话,这女人……”他压低声音又看看四周: “这女人,----刮骨钢刀哇!好玩不好玩?傻X都说好玩,可你这营养要跟不上,那立马儿就背塌腰驼,跟他妈X那大烟鬼是的!注意,一是不能过了,二是千万这嘴不能亏喽!下头走,上头不进货,那可就直奔‘管儿痨架子’去了……哎,听好喽呵,老哥我可是一片好意!” 他甜腻腻的笑着一拍李富。 “哪啊,校长,没有这些事,就是睡晚了点儿”李富尽力掩盖着疲惫。 “也好,也好,言者无罪,好意一番,可别在心里头埋怨老哥呵”周养斋趋前拉住李富手。 一天里,李富都在胡思乱想,风琴按错了好几个音,引得那些吸着鼻涕的小破孩们嘻嘻哈哈的笑。 “有什么可笑的!?再起哄,找我?他麻筋儿!”一向好脾气的他,今天发了几次火。 学生们最怕被“?麻筋儿”。 他按着那架快散架的老风琴,可脑子里总是想着秀英那动人的笑?和她柔软的前胸。 “怎么?难道是我得花痴病了?”李富心烦意乱的一摔风琴盖。 “都滚蛋吧!”他一摆手,学生们“哄”的跑出了昏暗的音乐教室。 又到了傍晚,李富刚要推车走,老工友迟疑的朝他走了过来。
“李先生,您这两天还挺好的吧?”老工友谦卑的小声问。 “没什么不好的呀?怎么,您看我……”李富有些诧异。 “没什么没什么!我不是担心您见天晚上老走那小道吗,这黑灯瞎火慌马乱的……您可别多心” 老工友说。 “您瞧,我是个老粗儿,可自打小儿就喜欢抠个小玩意儿五的,这有个桃木的小宝剑儿,我抠的,您要是不嫌弃,送您当个玩意儿”老工友诡秘的又加上一句:“避邪……”。 “呦!那我可得好好留着,没想到您这岁数了还有这末一把家伙呵。”李富连声道谢,把小宝剑揣到兜里。 一出校门,李富急忙向大苇荡方向赶,心头小鹿乱撞,“今天不知道还能不安能见着那个秀英……” 他用尽全力,飞快的蹬着车,路边浓密的芦苇“唰唰”的掠向身后,可黑洞的小路似乎永不到头。 好容易看到远远的灯光了,李富一阵兴奋。几乎要笑出来,加力直冲过去,还不忘腾出手来整理了一下衣摆领口,似乎他是去见一位久违的情人…… 终于骑到了,他喘着大气翻身下车。 果然,幽暗的灯光下,秀英正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凝神的看书。 “下班了?”秀英微笑着。 “嗯”李富把书包丢到石头上,疲乏的坐下来。 “你兜里装了什么呀?”秀英猛的站起身,有些紧张的问。 “嗨,是我们学堂那老头雕的一个小玩意。”李富笑着说:“我拿给你看看”。 李富把手伸进兜里,拿出那个小桃木剑。 猛然,他手里的那枚小桃木剑,慢慢变了形,成了一条疯狂蠕动着的恐怖的小赤炼蛇,还冲他吐着红信…… “快扔了它!”秀英惊恐的大叫。 “嗖”一下,李富将那条小赤炼蛇扔得远远的。 “这这,这怎么回事呵……”李富张口结舌的呆在那里。 两人一阵无语。 “我觉得你不会是故意吓我罢?”秀英似有些委曲,捂住脸。 “怎么会呢,对不起,我真不是----”李富拉住她的手。 “……你不知道,我心里已是你的了”黑夜里,秀英一双黑亮的眸子满是情意。 “我我我,我说什么好呢……唯有谢天谢地,感谢上苍对的眷顾而已”李富热血沸腾的把秀英拥在怀里…… 忽然,苇荡里有人声传过来,似乎是好些人在说笑打趣。 “哦,是我亲戚家在野餐,要不,我俩过去看看?”秀英站起身来。 “野餐?这荒郊野地的?” “这不好吧----挺尴尬的”李富迟疑。 “早晚也得见嘛!”秀英娇嗔。 “看来她和我一样,也对我有爱恋之心了,好浪漫!哥们走桃化运了……”李富激动的想。 “也好,过去拜访拜访他们吧”李富又整整衣衫。 “别紧张,要自信,瞧,挺?的小伙子嘛!”秀英笑着为他整理领口,亲昵的拍拍。 一股异性的体香袭过来,李富彻底醉了。 “别胡思乱想”秀英笑着刮了李富一下鼻子。 拨开浓密的芦苇,沼泽地里有个很大的石砌平台,四周都是古树,几盏古老的球形烛台照如白昼,十数个人围着一张八仙桌在推牌九,旁边好几个仆人在炒菜端菜。 八仙桌上首坐的是一位颇有气派的老先生,他头戴一顶黑缎的确六瓣瓜棱帽,上身着一件深翠蓝的团寿花褂子,笑容宽厚慈祥。 “哎,秀英呵,这位英俊小生想来就是你的意中人喽?来来来,入座入座,咱们连喝带聊。” “介绍下,这位小先生是那边学堂的音乐教员”秀英扭过身:“李先生,这位是我的姑父,”她拉住那个姑妈:“我姑妈就不用说了,昨天你们见过了”。 “我们家这秀英哪,一见着?小伙子就走不动道了”。姑妈手端着一支白银錾花的水烟袋,轻轻点了秀英额头一下。 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 “尽挖苦人家,您当初不也追我姑夫来了吗”秀英撅嘴。 “哎,这你就错了,我们是家里包办的,没揭盖头前,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是不是?死老头子?”姑妈笑着瞧瞧老先生。 “的确如此,那天我就想,假若是个人献狗不待见的丑丫头,我扭身就报名去法兰西,嗨,这盖头一揭,居然不怎么太丑,得,忍了吧”老先生风趣的说。 “得了得了,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你还不是看上我们家那几百晌地了”姑妈得意的一撇嘴。“呼噜呼噜”的吸起水烟来。 随后,秀英又将在座的七大姑八大姨介绍一遍,那些人都穿着讲究,举止文雅不俗,一看就是士绅阶层。 “来来,把麻将撤了,咱们大家伙儿今儿个要一醉方休!特别是今天我家小内?女女秀英的男友面见我们,更是要那个什么来着?那英文怎么说来了……”老先生兴致勃勃。 “cheers”李富不失时机的接上一句。 “对对,切尔死!切尔死!你瞧我这脑子。”老先生拍拍前额。 很快,一个个菜飞传上来,鸡鸭鱼肉,山珍海错,还有李富从未见过的美味,热氤蒸腾,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老先生端起一杯酒: “诸位亲友,今天本宅秋兴小饮,恰逢内?女密友荣至,真是开心!李先生学界硕彦,以大儒之身投身教育,今能光顾陋宅便宴,真是本宅之幸呀!望二位年轻人迅即择机永结百年,共植连理。老朽不才,商贾乏文,切勿嘲敝,来!让我敬李先生一杯,以表敬意!”说罢,一饮而就。 “谢谢伯父大人!也诚谢各位亲友!”李富站起身,微有些不自然的干了一杯。 “怎么,你……有些不快么?我姑父是个商人,不善言辞,若有不当之处,你可别见怪呵。”秀英为他夹了一著菜,小声说。 “不是……我这是头次见他们呀,是不是进展太快了些……”李富有些吞吞吐吐。 “你呀……我不希望你是那种左顾右盼的小男人,男人嘛,该爱就爱,该恨就恨,我最讨厌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人了。”秀英把筷子一撂。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姑父把我抬的太高了,说我是‘学界硕彦,大儒之身’,这这,这……我怎么能担当的起呀……”李富急忙辩解。 “我明白了,你确是个实实在在的青年,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小人,此刻,我越发敬重你了,来!让我俩来个交杯,如何?来,斟酒!”秀英唤一个小丫鬟。 “这这……”李富有些狼狈的拿起杯子。 “这有什么!书呆子,来,把胳膊勾过来……哎,对了,干!”秀英大方豪爽的一饮而尽。 “好!”满座喝彩鼓掌。 大家推杯换盏,筷舞如林,间或笑语频起。 这哪是一片黑夜沉沉的大芦苇荡,简直就是前门大栅栏的欢乐场不夜天呵! 酒至半酣,李富醉态酩酊,隐有便意,小声对秀英说要方便一下。 “走远一点呵!别丢了尊严。”秀英叮嘱。 李富悄悄离开座位,往芦苇荡深处走去。 他歪歪斜斜的走着。 眼前出现了一片阴沉的古松林,前面是座老式的四合院,门楼很气派,挂着一双***绢制门灯,上面大书黑字“张宅”。大门敞开着,一些佣人家仆进进出出,几个家丁模样的人靠在大门那儿闲话。 李富见有人,忙避开,找了一座小土丘后面小解。 他往回走,前面已听到人声,看来,宴会还没结束。 再往前…… 透过密密的芦苇,李富呆住了,刹那间魂飞天外…… 前面刚才的诸位亲友都已不是人形,只是一群白骨骷髅在那儿狂呼劝饮! 旁边的佣人们也都是匆匆行走着的架架白骨! “轰”李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不知多久,睁开眼,发现是在一间古色古香老式房间的“宁式”床上,身下是名贵的锦缎被褥,秀英正偎着枕畔,凝神看着他。 “终于醒了,你可把我吓坏了”秀英亲昵的拍拍他脸。 “***,参汤煨好了,给姑爷端上来吗?”一个丫鬟小声问。 “好,凉一会儿端上来吧”秀英说。 猛然回忆起了刚才的事,李富一轱碌翻身下床。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他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不行,你这样不舒服……”秀英拉住他。 “放手!”李富一把甩开她,跌跌撞撞的跑下台阶。 他看到他的那架自行车还在,推起就走…… “等等我!”他听见秀英在后面喊。 他不顾一切,翻身上车就走…… 车子在黑夜里快飞驰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他心里乱极了。 这个可怕的、仅仅两天的“桃花运”已将他彻底击溃! 他感悔恨,自责。 “我想,你或许见了一些不快的东西,因而疑我”车后座有人声,回头看,是秀英。 奇怪,她上车时竟然没一点感觉! “啊……”李富心里一惊,车子打了趔趄。 “别怕,你我两日因缘一段,并非一文不值,大家都是多情之人,无可厚非,可我思前想后,为了你的快乐,我还是决断这短短两日的情缘。《太上感应篇》告诉我,人要自知,此刻我已顿悟,放心!” “别别,千万别这末说,都怪我都怪我……我只是个平凡的穷教书匠,家中尚有年迈双亲,不能与险怪之事牵连呀”李富颤抖的说。 “险怪,这两天有什么险怪?我看你神经恐是有些问题”秀英冷笑。 两人无话,陷入长久的沉默。 “最后求你一事,烦你将我载到灯市口三条,然后你就放心归家,我从此不会再缠着您了”秀英低泣有声。 “成吧……不过”李富勉强回答。 其实,李富心中亦不免有恻隐之感。 长夜沉沉,一架旧车奔行在黑夜里。 驭车者虽然觉的自己是在跟搭乘者说话,可旁人看到的,车上就只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 骑到东四沙滩了,李富双腿抽筋,浑身乏力。 “歇会吧?”李富停下了车。 “这样吧,我来带你”秀英清盈的跳下来,一把接过车子:“上来,别怕,我当年可是‘贝满’学堂的自行车运动员呢”。 “你带我?”李富满脸的疑惑。 “那怎么了!不信上来试试”秀英豪爽的一拍车座。 说罢,只见她飞身跨上车座。 “上来,没事儿!”秀英回身招呼。 此刻,眼前的秀英姿勃发,紧身旗袍使她凹凸有致。 “也许我看到的那些怪状都是幻觉吧……?这末一个漂亮姑娘会是……”李富心里反复琢磨着,迟疑的上了车后座。 令人称奇的是车子竟如摩托车一般飞奔起来…… 马路两边的树和电杆“唰唰”的向后飞掠…… 李富又有点害怕了。 “别怕,你不是怀疑我是‘那个’吗?既然是‘那个’就应该比你们‘人’本事大呀!哈哈哈哈……”秀英一头黑发被风吹向身后,触上李富的脸颊,一股女人的香氛嗅到鼻子里。 李富又有点晕头转向了! “唉!也许这一切都是真的,是我看错了”李富忽然怀疑起自己来。 “要她不是那种‘邪门”’东西,这末一个天生尤物就此丢掉岂不可惜了?!不行……”他又冲昏头脑了,又悄然搂住了秀英的纤腰。 “不要这样”秀英掰开了他的手。 李富嗒然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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