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福建东南沿海边有座美丽而富饶的小半岛。岛上有个神秘的小渔村,那里住着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黄种人,还有极少数的白皮肤、金***头发、高挺鼻子、棕褐色眼睛的人种,人们称之为“闽月人”。然而像欧阳安妮这样黄皮肤、黑头发、湛蓝色眼睛、直挺鼻子的人种却是唯一的一个。村民们都说她长得跟她的母亲一样漂亮。但多数人都不喜欢安妮,说她是妖魔转世,会给人带来霉运,人们遇到她时总是远远地避开她。安妮为此感到很苦恼。
第一章神秘的小渔村
天黑黑要落雨
海王船要出岛
阿爸出海去讨鱼
阿母烧金送王船
一送金银和财宝
二送粮草摆酒桌
三送神明去护保
这是闽南当地的一首《送王船》[1]歌谣,小孩们总喜欢唱着玩。
故事发生在东南沿海边的一座美丽富饶的小半岛上。岛上的气候四季如春,地形奇特,远看犹如一座狭长的码头,伸向台湾海峡。而美丽的?山就位于小半岛的最东端,双峰对峙,中间夹着一个小小的“簸箕湾”。每当潮水退尽之际,海湾南侧山坡下就显露出一条由杂乱石块铺成的道路。这里就是小渔村传说中的“沉东京,浮福建”之地。
据说,这一带早期并不临海,往东走还有一大片肥沃的土地,而那片土地靠海的地方有个很繁华的集镇,名叫“东京镇”。
有这样一个传说。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哪一天,有位白发老人从东京镇一个渔民手中救下一只会流眼泪的神龟,并将它放生。神龟为了报恩,冒险向他透露了天机,说是东京镇不久后将会沉于海底,日子是城隍庙门口的石狮鼻孔流血的那一天。
几天后,神龟的话应验了,在石狮鼻孔流血之际,突闻“轰隆”的一声巨响,天地一片黑暗,集镇和田地瞬间化为一片汪洋大海,海水滚滚地朝西涌来,按照神龟的指示,老人拉着小孙子的手拼命向西狂奔。当他们跑到“?山”时,海水不再上涨了,乌云散去,太阳升起。顷刻间,东京镇和田地都沉入海底,只露出一座小山头,也就有了今天的“沉东京,浮福建”之说。
相传,当时东京镇所在的大陆板块是与瀛州的大陆板块相连的,两地之间隔有几座大山和一片原始森林,那里曾经是中国远古海贼的老巢,人称“簸箕湾海贼”。“东京镇”沉没后,海贼的财宝也随之沉入海?。后来有人说东京镇与台湾相连的那块阪块并没有沉入海底,而是成了块会移动的陆地,经常在海上出现过;也有人说海贼并没有把宝藏埋在山上,而是另藏在东海附近一带的某一座不为人知的海岛上。
一时间众说纷坛。直到20世纪初期,江湖上突然出现一张神奇的人鱼皮藏宝图,从此一连串的凶杀案接踵而至。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故事还是从安妮的家族讲起吧!
安妮的外太公是清朝末年闻名海内外的航海家欧阳宏。欧阳家族世代以航海经商为生,与海外通商的都是一些来自中国大陆的茶叶、陶瓷、绸缎、珠宝以及粮油等合法物品,声誉闻名海内外。
欧阳家族的男人们自小就跟随商船四处漂流,不但练就一身好水性,而且航海技术一流,经验丰富,对海洋的熟悉程度无人能及。欧阳家族的男人们个个才华横溢、善于经商,其他的财源不用说,单凭从海外运来的洋酒及稀奇的洋货就让欧阳家赚了不少的钱。
到了安妮的外太公欧阳宏这一代,生意也是做得有声有色。
常言道:“商场如战场,无奸不是商!”欧阳商行的繁荣昌盛必然惹来不少同行人的妒忌,一些尔虞我诈、城府颇深的奸人们紧紧地盯着欧阳宏,并想方设法在他背后插上一刀。
同乡的钱建国对安妮的外太公欧阳宏利用女铯抢走他客户一事一直怀恨在心,暗地里勾结那些腐败的朝廷官员设计欧阳宏,栽赃说他盗卖国宝、走私军火。
由于当时朝廷昏暗,奸人当道,年迈的慈禧太后决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一时听信奸人的谎言,愤怒之下命令当地官吏王天开查封欧阳家,逮捕欧阳宏。
欧阳宏闻风,连夜携带妻儿和钱财与几个贴身佣人一起坐船逃跑。这一年正好是1902年。
一个月后,欧阳家携带家人逃到意大利的一个偏僻的小海镇,在那里落脚定居,继续做着海上贸易。然而好景不长,两年后欧阳宏突然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不久便离开了人世,他的独子欧阳海继承了父业,直到民国初年,才带着家人离开意大利回到了家乡。
注释:送王船:当地人称海上的鬼船为“海王船”,而所谓的“海王船”就是西方传说中徘徊于阴阳两界的“幽灵船”,人们常常谈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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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不离切
09:35:00 精彩 ----------------------------- 2.航海世家,欧阳家族01 日这一天早上辰时。一望无际的南太平洋海上一片风平浪静,蔚蓝色的天空中海鸟旋飞,海面上微波荡漾,三艘刚从墨西哥回航的中国商船载着货物安然地行驶在浩瀚的太平洋上。 这三艘打着铁红色大三角的帆船上都配有六个船员和两个舵手,而行驶在最前端的是主船。 主船的甲板上静静地伫立着一个头戴灰色礼帽年纪大约有四十出头的灰衣男人。此人身材颀长,儒雅俊朗,鼻梁上架着一副黑墨镜,他就是故事中的女主角欧阳安妮的外公欧阳海。 这一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的祭鬼节。三艘商船的船头都分别摆放着猪头、鸭蛋、生芋头、鱼卷等供品。 (在闽南农历七月十五“祭鬼节”那天,小渔村的村民们都会在自家的大门外摆着供品。老人们一手数着佛珠,一手捧着佛经,嘴上不停地诵读经文。女人们领着小孩在自家的大门口烧香跪拜神明乞求老天爷保佑一家人平安。) 管家伍爷身材魁梧,身强力壮,是个经验丰富的黑人老舵手,他是欧阳宏出海经商在南非捡来的弃婴。而欧阳宏却对这个黑人小孩视如已出,并为他取名字叫老伍,小辈们都叫他伍爷。 比欧阳海大十岁的伍爷为人忠厚老实,勤快又能干,欧阳海不但视他如自己的亲兄弟,还把他当成心腹。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使伍爷打了一辈的光棍。 主船的总体积比其他的两艘商船还要大半倍,载重一百八十吨,船上除了几个屈指可数的船员外,还有跟随欧阳海出海游玩的一些亲朋好友。其中有几位身份较为特别的人物。他们分别是珠宝行的老板丁宏伟和他的贴身保镖钱富,药行的老板王文辉,小渔村的保长杨金顺,市***局局长张汉武和他的妻儿。在小渔村里,这些人都是与欧阳海经常打交道的合作商,而此次他们出国的主要目的是考察国外贸易市场,也趁机出海游玩一番。 祭拜完神明后,欧阳海让大伙收起摆在船头的祭品,随后拿着望远镜转向走向船头,一个人站在甲板上?望着大海。伍爷则脱下用铁红色帆布做成的背心,赤?着上身投入工作中。这天气太热了,多数船员都是光着上身干活的,而性格豪爽的伍爷却不忌讳身份问题,穿着和船员一样的衣服,吃着和他们一样简略的伙食,就连睡觉也是和他们一个个挨着睡觉的。 以前欧阳海总是劝他说,勤俭是好事,但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别老和一堆粗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毕竟他也是欧阳家的人。可是伍爷却不这么认为,他很乐观地说,“不要太奢侈!现在中国到处都在闹饥荒,很多穷人都叫不上饭,咱能吃上和船员一样的饭菜已经不错了,一日三餐有鱼有肉又有骨汤;再说一个人睡过于清静,反而觉得无聊,睡觉前能大家在一起谈天说地,挺开心的,我喜欢那样有说有笑的气氛。 欧阳海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后来只好随他去,不再加于勉强。 午后未时,商船离开了夏威夷群岛,缓缓地进入“丝绸之路”的西南太平洋海域 这里是多群岛区域,拥有不可想象的丰富海洋资源。周边有泰国、马来亚、菲律宾、新加坡、缅甸、印度尼西亚、香港及所罗门群岛,是一条深受世界各国青睐的黄金通商航道。基于地质的特殊和矿产资源的丰富,这一带成了盛产黄花鱼的区域。渔民们也酷爱这片海域,因为这里总能让他们获得丰收,满载而归,而且卖鱼的钱能在短时间内帮他们脱离穷困潦倒的日子。美中不足的是,恶劣的亚热带气温的气候使这里一年四季的天气变化无常。 自古以来,这里每年都有海难发生。特别是在夏天里,渔民们常遇台风的袭击,丧身海底。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灾难,因此,一些理智的渔人和商人们的船在经过这片海域时总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不敢在此逗留太长的时间。 末时过后,天气越来越沉闷了,船上的男人们都光着膀子,女人们手上拿着纸做的西洋花扇子,前后左右不停地?着风。 船头甲板上。赤裸着上半身的伍爷突然阁下手上的活儿,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仰起头来看了看天色,随后用手搓了搓满意是汗水的脖子,自言自语道:“这天气不错,看来我们这次又要大收成了。” 话音刚落,船上突然沸腾起来了,一个船员在船两边跑过来跑过去,神情兴奋地指着船两边的海里大声叫喊起来:“快看啦!那是什么?”
2.航海世家,欧阳家族02 众人听罢全都跑到船舷的两边,俯身一看,只见一群黄花鱼正缓缓地从商船边游过。 看到大家如此激动,欧阳海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专心致志的勘察着周边的海面。对他来说,这些事情全都在他的意料中,也正是为什么他不直接抄近路绕远道从这里经过的原因之一。 这里是欧阳海每次出海经商的必经之道。每次出海时带着外国人的需求把中国商品到海外发财,回家时又能顺便捞些鱼卖给家乡的鱼贩们,对他来说,走这条航道能够硕果累累、满载而归,何乐而不为呢!至于作业方面的事,他一点也不用操心,因为伍爷总能帮他做好每一件事。 “快!赶快准备‘家私头’!”伍爷看到有黄花鱼群后,喜出望外的指挥船员们抛锚停航,让大伙准备敲扣网鱼。 伍爷一声令下,三艘商船互相传达着他的口令,全都停止前进。随即,后面的两艘商船开始向主船边靠拢,分别停在主船的两侧,并拉开了五米左右的距离。 接着,主船上的船员们七手八脚地抬来两块十米长、五米宽的厚木板,“隆隆”地放下,并分别架在停于主船两侧商船的甲板上,然后纷纷举起粗木棍敲打木板,发出了一阵阵“叩叩叩”的敲打声。 不一会儿工夫,“叩叩叩……”的响声便引来了一大群黄花鱼,瞬间,主船被蜂拥而至的鱼群围绕着。事不宜迟,船员连忙搬开两块大木板,手脚利索地撒下鱼网。 经大伙的努力,转眼间的工夫,一袋袋活蹦乱跳的黄花鱼被打捞了上来。 等到船员们把网上船的鱼都装进萝蒌后,伍爷神情激动地欧阳海说:“老爷,这次我们又大丰收了……” 欧阳海抬手抹了下下巴,回头扫了一眼船上那一蒌蒌装满黄花鱼的蒌筐,微笑道:“是呀!这多亏老天爷的恩赐,咱们才能满载而归!” 伍爷笑问道:“老爷!现在咱们船上的蒌筐都装满了鱼,如果再网下去,恐怕都没地方装了!” 欧阳海听后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那宽厚的肩膀,说:“老伍,别忘记咱们家的主船载重可是一百八十吨,船上那些货早在几天前就全部卖给那些海外商人了,现在舱室里的那些包装箱全都空着,就算再来比这多一倍的鱼都能装得下,况且,咱们家有三艘大船呢!” 伍爷听罢伸手摸了摸剃得光秃秃又黑又亮的黑头,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些空货箱呢!要不咱再让伙伴们多网一些,运回去卖给市里那些鱼商,到时定能卖个好价钱!” 欧阳海听后抬头看了看天色,眼神游离地思忖片刻,说:“不了,这个季节的天气变化无常,咱们得趁早启航回家!”说罢回头让船员们停止作业,启航出发 “升帆—”欧阳海一声令下,船员们都纷纷收起鱼网和木板,升起帆,继续向东海的方向前进…… 这一路总算风平浪静,万里无云。然而,当商船即将靠近日本的火山列岛时,经验丰富的船员都有些紧张了。因为这一带经常出现一些四海为家的掠夺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海上霸主”。据说那些“海上霸主”驾驶着一艘打着骷髅头旗帜的黑色大帆船,船身到处都挂满密密麻麻的骷髅头。这些掠夺者凶残地残杀商人、掠夺财物、放火烧船,然后再把夺来的财宝运到一个秘密的藏宝地。为了发财,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海贼有时还会自相残杀。他们的所作所为令人谈之色变、避之不及。 为了避免遇上那些亡命之徒,欧阳海命令船员陈六传话下去,让三艘商船的舵手加快船速,并让船员们都提高警惕,随时留意周边海面上的动静。 午后申时。甲板上人声喧哗,几个黑人游客耐不住寂寞,旁若无人地唱起了拉丁语歌。而在离他们不远的桅杆下则静静地坐着一个手捧佛家佛经的美丽少女。 少女瓜子脸,一头乌黑亮丽的波浪长发,直挺的鼻子,樱桃般小嘴,湛蓝色的眼睛散发着醉人的光彩。她就是小说里的主人公安妮的母亲欧阳罗娜。坐在她的正对面吹口琴的是一个体态瘦弱、文质彬彬的少年。这少年是小渔村保长杨金顺的儿子杨成威。 少年悠然地吹着口琴,目光痴痴地望着茫茫的大海,完全地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而他那个既虚伪又贪婪的保长老爸正躺在离他二十米远的船尾甲板上呼呼大睡。嘴角淌着口水,嘴里打着如雷的呼噜…… “哇哇……”突然空中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人们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失群的海鸥在他们的头顶上空盘旋了三圈,随后徐徐落在主船舱上面的缆绳上,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凄凉的叫声,似乎想告诫大家什么。 这叫声令伍爷坐立不安,仿佛芒刺在背。多年的航海经验使他产生一种不详之感,连忙让其他水手替他掌舵,自己则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在船上密切的注视着海面上的一切动静。 俗话说“钱能使鬼推磨!”做人做鬼都一样,都有贪念和需求的欲望。如果你知道如何去慰劳他们,那些阻碍你前进的绊脚石都会为你让道。因此在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闽南的走船人都有个习惯,船在海上行驶的途中都会有人向海里撒些食物和冥币,以便慰劳那些即将走访人间的灵魂,护佑船只平安抵达目的地。而这活都是几个年纪大的船员在做,他们在大船航行的过程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海里撒些食物和冥币。 船长舱门口的木箱上,气定神闲地坐着一个剥花生的中年妇女。这女人是欧阳海从远房亲戚那里为罗娜请来的奶娘,真名叫刘梅,小辈们都叫她刘妈。 别看刘妈身材修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身体却健壮有力。此人不但武功了得,而且水性也很好。 在离她五米远的地方摆着一张麻将桌。几位衣着华丽的男人围坐在那里打牌。 这些男人,有的是欧阳海的亲戚好友,有的是生意上的合作商。几个庸脂俗粉的女人围在他们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不同血统,这些三姑六婆们的眼光充满着讽刺,话题总是不离罗娜,总喜欢在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而罗娜对这一切却视若无睹。她一向不喜欢与这些表面上慈眉善目、内心却刻薄阴险的亲友们为伍。 船头驾驶舱外,蓝天白云,海鸟飞旋。 欧阳海双手背后,迎风伫立。二十几年的航海经验提醒他不能轻信老天爷风平浪静的假相,因为这个时候正是风云多变的季节,随时都会有刮台风的可能,所以他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一直留意着海上的风向变化。 “阿爸!”罗娜突然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阿爸!还要多久咱们才能到家?” “快了,只要不刮台风,估计三天后就可以到家了!”欧阳海说罢摘下墨镜,回头怜爱地看了女儿一眼,笑问道:“乖女儿,今天有没有读经书?” 罗娜听后憋了憋小嘴,说:“读了一篇……” “是哪一篇?” “《佛说决定毗尼经》中的《大忏悔文》……” 其实罗娜是跟安妮的大外婆苏菲信基督教的,但不知到是什么原因,身为佛教信徒的欧阳海却总是要求女儿每天诵读佛教经文。一个家族有两个信仰,这是为什么? 注释(1)‘家私头’:捕鱼的工具;(2)祭鬼节:在闽南农历七月十五“祭鬼节”那天,小渔村的村民们都会自家的大门外摆着供品。老人们一手数着佛珠,一手捧着佛经,嘴上不停地诵读经文。女人们领着小孩在自家的大门口烧香跪拜神明乞求老天爷保佑一家人平安。
@张阳luci 好书,精彩,继续,看着不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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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航海世家,欧阳家族03 众人听罢全都跑到船舷的两边,俯身一看,只见一群黄花鱼正缓缓地从商船边游过。 看到大家如此激动,欧阳海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专心致志的勘察着周边的海面。对他来说,这些事情全都在他的意料中,也正是为什么他不直接抄近路绕远道从这里经过的原因之一。 这里是欧阳海每次出海经商的必经之道。每次出海时带着外国人的需求把中国商品到海外发财,回家时又能顺便捞些鱼卖给家乡的鱼贩们,对他来说,走这条航道能够硕果累累、满载而归,何乐而不为呢!至于作业方面的事,他一点也不用操心,因为伍爷总能帮他做好每一件事。 “快!赶快准备‘家私头’!”伍爷看到有黄花鱼群后,喜出望外的指挥船员们抛锚停航,让大伙准备敲扣网鱼。 伍爷一声令下,三艘商船互相传达着他的口令,全都停止前进。随即,后面的两艘商船开始向主船边靠拢,分别停在主船的两侧,并拉开了五米左右的距离。 接着,主船上的船员们七手八脚地抬来两块十米长、五米宽的厚木板,“隆隆”地放下,并分别架在停于主船两侧商船的甲板上,然后纷纷举起粗木棍敲打木板,发出了一阵阵“叩叩叩”的敲打声。 不一会儿工夫,“叩叩叩……”的响声便引来了一大群黄花鱼,瞬间,主船被蜂拥而至的鱼群围绕着。事不宜迟,船员连忙搬开两块大木板,手脚利索地撒下鱼网。 经大伙的努力,转眼间的工夫,一袋袋活蹦乱跳的黄花鱼被打捞了上来。 等到船员们把网上船的鱼都装进萝蒌后,伍爷神情激动地欧阳海说:“老爷,这次我们又大丰收了……” 欧阳海抬手抹了下下巴,回头扫了一眼船上那一蒌蒌装满黄花鱼的蒌筐,微笑道:“是呀!这多亏老天爷的恩赐,咱们才能满载而归!” 伍爷笑问道:“老爷!现在咱们船上的蒌筐都装满了鱼,如果再网下去,恐怕都没地方装了!” 欧阳海听后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那宽厚的肩膀,说:“老伍,别忘记咱们家的主船载重可是一百八十吨,船上那些货早在几天前就全部卖给那些海外商人了,现在舱室里的那些包装箱全都空着,就算再来比这多一倍的鱼都能装得下,况且,咱们家有三艘大船呢!” 伍爷听罢伸手摸了摸剃得光秃秃又黑又亮的黑头,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些空货箱呢!要不咱再让伙伴们多网一些,运回去卖给市里那些鱼商,到时定能卖个好价钱!” 欧阳海听后抬头看了看天色,眼神游离地思忖片刻,说:“不了,这个季节的天气变化无常,咱们得趁早启航回家!”说罢回头让船员们停止作业,启航出发 “升帆—”欧阳海一声令下,船员们都纷纷收起鱼网和木板,升起帆,继续向东海的方向前进…… 这一路总算风平浪静,万里无云。然而,当商船即将靠近日本的火山列岛时,经验丰富的船员都有些紧张了。因为这一带经常出现一些四海为家的掠夺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海上霸主”。据说那些“海上霸主”驾驶着一艘打着骷髅头旗帜的黑色大帆船,船身到处都挂满密密麻麻的骷髅头。这些掠夺者凶残地残杀商人、掠夺财物、放火烧船,然后再把夺来的财宝运到一个秘密的藏宝地。为了发财,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海贼有时还会自相残杀。他们的所作所为令人谈之色变、避之不及。 为了避免遇上那些亡命之徒,欧阳海命令船员陈六传话下去,让三艘商船的舵手加快船速,并让船员们都提高警惕,随时留意周边海面上的动静。 午后申时。甲板上人声喧哗,几个黑人游客耐不住寂寞,旁若无人地唱起了拉丁语歌。而在离他们不远的桅杆下则静静地坐着一个手捧佛家佛经的美丽少女。 少女瓜子脸,一头乌黑亮丽的波浪长发,直挺的鼻子,樱桃般小嘴,湛蓝色的眼睛散发着醉人的光彩。她就是小说里的主人公安妮的母亲欧阳罗娜。坐在她的正对面吹口琴的是一个体态瘦弱、文质彬彬的少年。这少年是小渔村保长杨金顺的儿子杨成威。 少年悠然地吹着口琴,目光痴痴地望着茫茫的大海,完全地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而他那个既虚伪又贪婪的保长老爸正躺在离他二十米远的船尾甲板上呼呼大睡。嘴角淌着口水,嘴里打着如雷的呼噜…… “哇哇……”突然空中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人们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失群的海鸥在他们的头顶上空盘旋了三圈,随后徐徐落在主船舱上面的缆绳上,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凄凉的叫声,似乎想告诫大家什么。 这叫声令伍爷坐立不安,仿佛芒刺在背。多年的航海经验使他产生一种不详之感,连忙让其他水手替他掌舵,自己则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在船上密切的注视着海面上的一切动静。 俗话说“钱能使鬼推磨!”做人做鬼都一样,都有贪念和需求的欲望。如果你知道如何去慰劳他们,那些阻碍你前进的绊脚石都会为你让道。因此在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闽南的走船人都有个习惯,船在海上行驶的途中都会有人向海里撒些食物和冥币,以便慰劳那些即将走访人间的灵魂,护佑船只平安抵达目的地。而这活都是几个年纪大的船员在做,他们在大船航行的过程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海里撒些食物和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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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透过你深邃的文字,我仿佛看到了你鹰视狼顾,龙行虎步的伟岸英姿
不太了解这个的,觉得不错
楼主辛苦了,等更新
@眼睛?谎崩
19:02:00 好贴 ----------------------------- 3.海阎王的传说1 船长舱门口的木箱上,气定神闲地坐着一个剥花生的中年妇女。这女人是欧阳海从远房亲戚那里为罗娜请来的奶娘,真名叫刘梅,小辈们都叫她刘妈。 别看刘妈身材修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身体却健壮有力。此人不但武功了得,而且水性也很好。 在离她五米远的地方摆着一张麻将桌。几位衣着华丽的男人围坐在那里打牌。 这些男人,有的是欧阳海的亲戚好友,有的是生意上的合作商。几个庸脂俗粉的女人围在他们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不同血统,这些三姑六婆们的眼光充满着讽刺,话题总是不离罗娜,总喜欢在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而罗娜对这一切却视若无睹。她一向不喜欢与这些表面上慈眉善目、内心却刻薄阴险的亲友们为伍。 船头驾驶舱外,蓝天白云,海鸟飞旋。欧阳海双手背后,迎风伫立。二十几年的航海经验提醒他不能轻信老天爷风平浪静的假相,因为这个时候正是风云多变的季节,随时都会有刮台风的可能,所以他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一直留意着海上的风向变化。 “阿爸!”罗娜突然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阿爸!还要多久咱们才能到家?” “快了,只要不刮台风,估计三天后就可以到家了!”欧阳海说罢摘下墨镜,回头怜爱地看了女儿一眼,笑问道:“乖女儿,今天有没有读经书?” 罗娜听后憋了憋小嘴,说:“读了一篇……” “是哪一篇?” “《佛说决定毗尼经》中的《大忏悔文》……” 其实罗娜是跟安妮的大外婆苏菲信基督教的,但不知到是什么原因,欧阳海却总是要求女儿每天诵读佛教经文。一个家族有两个信仰,这是为什么? 注释(1)‘家私头’:捕鱼的工具;(2)祭鬼节:在闽南农历七月十五“祭鬼节”那天,小渔村的村民们都会自家的大门外摆着供品。老人们一手数着佛珠,一手捧着佛经,嘴上不停地诵读经文。女人们领着小孩在自家的大门口烧香跪拜神明乞求老天爷保佑一家人平安。 船尾的甲板上,张汉武夫妻和他们六岁的儿子正玩“检察抓小偷”的游戏。 体型消瘦的小张杰扮演***捉小偷,突然出现在张汉武背后,持***大喝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 “别!”张汉武神色慌张地高举着双手道:“长官别开***,我没有偷东西!” 小张杰不屑地瞅了他一眼,指着母亲姜丽,道:“你说你没有偷东西,可这位女士说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是她的。” 张汉武虎脸一绷,狡辩道:“不,这可是她送给我的定情物,怎么能说是偷呢?” 温柔贤惠的姜丽在一边默契的配合着小张杰,一脸正色道:“别听他狡辩,是他趁我不注意时偷走的。” 一家人有声有色地扮演着各自的角色,给商船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张汉武年龄三十而立,国字脸,长得人高马壮的,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表面上看慈眉善眼的,其实是个颇有心机的人。 玩累后,小张杰就一屁股落坐在船舷边,两只小脚伸到船舷外晃来晃去,嘴里哼起了闽南的“送王船”歌谣: 天黑黑 要落雨 海王船 要出岛 阿爸出海去讨鱼 阿母烧船送王船 一送金银和财宝 二送粮草摆酒桌 三送神明去护保 ……………….. 坐在一边织毛衣的姜丽听到儿子唱起如此诡异的歌谣,心中大惊,慌忙搁下手中的活,快步走过去提醒道:“孩子,别在船上唱这种歌,不吉利的!” 这女人是市区里有钱人家的千金,长相一般,虽然书读过不少,但在小渔村里却是出了名的迷信,平日里不管大小事情,只要小张杰生点病,她都会往神婆家王婶家里跑,非得让王婶点香、打杯问出个名堂来不可。 听闻母亲的话后,小张杰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为什么?” 站在一边观察海面动静的陈阿三回头接起姜丽的话,神情诡异地对他说:“小鬼,在海上唱这种歌会唤醒沉睡的海王爷的,还有以后千万不要把脚伸出船舷外,当心海鬼把你拖下海去!” 小张杰心里一慌,连忙缩回脚,一个翻身从甲板上站起身来。一边的姜丽也听得浑身战栗起来,狠狠地瞪了陈阿三一眼,骂道:“乌鸦嘴,你再乱吓唬小孩子,当心海王爷先拖你下海去。” 村里人都说陈阿三的眼睛很邪,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因此姜丽赶紧拉着小张杰逃避瘟神似的避开他。 注释(1)‘家私头’:捕鱼的工具;(2)祭鬼节:在闽南农历七月十五“祭鬼节”那天,小渔村的村民们都会自家的大门外摆着供品。老人们一手数着佛珠,一手捧着佛经,嘴上不停地诵读经文。女人们领着小孩在自家的大门口烧香跪拜神明乞求老天爷保佑一家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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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守护黄
21:00:00 感人和忧伤的文字,感人,支持好友! ----------------------------- 3.海阎王的传说02 这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挂在主船桅杆上的船帆“刷”的一声掉下,刚好砸在还没有收进舱室的佛龛上。 欧阳海听到响声后跑过去查看,幸好佛龛里的土地爷和观音菩萨没有移位,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没事。因为那些老渔民都迷信说,船在海上行驶,神龛被砸,代表着这条船将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渐渐的,天色变得越来越晦暗了,商船的周围似乎弥漫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那只停留在船舱顶上的海鸥不安地用它锋利的爪子划擦着脚下那块粗糙而残破的铁板,似乎在向人们告诫什么,并不时地发出几声凄凉的叫声,随后陡然腾空而起,向南飞去。 船头甲板上。一直专心致志勘察海面上动静的伍爷突然指着西边的方向,大声惊呼道:“老爷,快看呀!” 顷刻间,船上所有的音乐嘎然而止,众人纷纷抬头朝着伍爷的指向看去,只见西边的天空升起了一团团像人影般的乌云,铺天盖地地向四周蔓延开来,眨眼间太阳被乌云完全吞没了,海天一片昏暗。 惊愕之际,刘妈提着一桶洗碗水颠簸着向船尾走去。可是,她才走出没几步,海面上突然刮起了大风。翻滚的巨浪冲击着船身。船身猛然一震,刘妈的脚下一滑,“砰”的一声人连同木桶摔了个四脚朝天,木桶里的水“哗哗”的流了一甲板。 与此同时,海面上飙风阵阵,层层大浪像一条条小帆船似的不断撞击着船身。人们惊恐万分地望着咆哮的大海,不知所措。每一次风浪撞击商船时,船身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就连他们脚下的甲板也在剧烈的颤抖,并不断地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叫声。 船上有人担忧道:“不好,咱们会不会是遇上‘黑瘩’了?” “好像是,上次在陆地上遇到的飙风比这还要大,人走在路上都会被卷走。” “天啦,照你这么说,船就要翻了?” “你问我,我问上身去呀!听天由命吧!”(上身是当地话:神婆,也是西方传说中的巫婆) 那人话音刚落,就被船两边翻滚的巨浪给拖进了海底。而罗娜的白色布帽也被风刮走了,若不是她反应得快,及时抓住了船舷边的绳缆,恐怕早已葬身海底。
@巅峰守护黄
21:00:00 感人和忧伤的文字,感人,支持好友! ----------------------------- @张阳luci
09:19:00 3.海阎王的传说02 /img/static/2011/imgloading.gif /img/static/2011/imgloading.gif 这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挂在主船桅杆上的船帆“刷”的一声掉下,刚好砸在还没有收进舱室的佛龛上。 欧阳海听到响声后跑过去查看,幸好佛龛里的土地爷和观音菩萨没有移位,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没事。因为那些老渔民都迷信说,船在海上行驶,神龛被砸,代表...... ----------------------------- 3.海阎王的传说03 船在大浪的冲击下船身左右倾斜,船身左右倾斜,颠簸不定,甲板上蒌筐里那些尚未断气的黄花鱼也一只只溢了出来。 看到有人被大浪拖进海里,船上的女人们吓得大声尖叫。 不好,真起黑瘩了!欧阳海连忙让人传达下去,命令所有的船员都留在甲板上做抢救工作,并尽快协助客人离开甲板躲到舱室里去。这时候,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必须以客人的生命安全为重,及时疏散他们,以免有人被大风刮到海里去。不想刚交代完任务,他心爱的帽子就被风刮到海里去了。 接到命令后,三艘商船的船员都不敢掉以轻心,有的忙着降帆,有的拿起斧头砍断船上的桅杆,有的忙着下锚。 与此同时,剧烈的震动把睡在船尾甲板上的杨金顺给震醒了。当他看到眼前一片大浪滔天时,吓得脸色铁青地从甲板上爬起来,四下寻找他的儿子:“成威,成威……” 话音刚落,突然又一个巨浪打来,船身猛然一震,放置在船舱边的一桶装有机油的铁桶轰然倒下,“咚咚咚”地滚向杨金顺。躲在对面船舱里的杨成威见状吓得面如死灰,大声疾呼:“阿爸……危险……”
@巅峰守护黄
21:00:00 感人和忧伤的文字,感人,支持好友! ----------------------------- @张阳luci
09:19:00 3.海阎王的传说04 /img/static/2011/imgloading.gif /img/static/2011/imgloading.gif 3.海阎王的传说04 船在大浪的冲击下船身左右倾斜,船身左右倾斜,颠簸不定,甲板上蒌筐里那些尚未断气的黄花鱼也一只只溢了出来。 看到有人被大浪拖进海里,船上的女人们吓得大声尖叫。 不好,真起黑瘩了!欧阳海连忙让人传达下去,命令所有的船员都留在甲板上做抢救工作,并尽快协助客人离开甲板躲到舱室里去。这时候,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必须以客人的生命安全为重,及时疏散他们,以免有人被大风刮到海里去。不想刚交代完任务,他心爱的帽子就被风刮到海里去了。 接到命令后,三艘商船的船员都不敢掉以轻心,有的忙着降帆,有的拿起斧头砍断船上的桅杆,有的忙着下锚。 与此同时,剧烈的震动把睡在船尾甲板上的杨金顺给震醒了。当他看到眼前一片大浪滔天时,吓得脸色铁青地从甲板上爬起来,四下寻找他的儿子:“成威,成威……” 话音刚落,突然又一个巨浪打来,船身猛然一震,放置在船舱边的一桶装有机油的铁桶轰然倒下,“咚咚咚”地滚向杨金顺。躲在对面船舱里的杨成威见状吓得面如死灰,大声疾呼:“阿爸……危险……” 杨金顺闻声调头一看,吓得身体往后一仰。没想到这本领的反应救了他一条命,油桶擦身而过,“控控”地滚向船尾,撞断船舷,“扑通”的一声掉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里。 “好险!”杨金顺吓得面容惨白、浑身直冒冷汗,两只手死命地抓住船栏边沿的缆绳,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 “难道这是海阎王索命来了?”船员陈阿三两只手紧紧地攥住船桅,生怕被风浪给卷下海去。然而,海面上的风势越来越猛了,层层巨浪像上而条毒蛇似的扑向大船。 甲板上乱成一团,船上的客人惊慌失措。面对突然来袭的飙风,人们恐惧万分,他们拼命地抓住绳缆,顶着强烈的飙风步步艰难地向着舱室的方向行去。谁都没有顾及到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罗娜。 “天啦……谁来帮帮我?”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罗娜惊恐万分,吓得差点哭出声来,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船舷边的绳缆,苗条的身子被狂风刮得晃来晃去的站立不稳。这时候如果没有人出手相救,她随时都会被风刮到海里。 倏地,又一个巨浪打来,船身又强烈地震了两下,人们混乱无秩,大声尖叫着。 丁宏伟被震倒在甲板上,吓得魂不附体地抱着头,声音战颤道:“娘的,不会是发生海啸吧!”不想话音刚落,又一个大浪劈头盖脸地打在他和陈阿三的身上, 随即,船身又猛地一震,陈阿三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一个跌撞地撞在船舷边,吓得他两只手死死地抓住船舷边的缆绳。 “汉武!怎么办?”姜丽心急如火地问她的男人道。 “现在风浪这么大,咱俩小心抓紧船上的绳子,不要到船中央去,赶快到舱室里面避风!”张汉武说罢一只手牢牢地抓住绳索,另一只手紧紧地揽住小张杰的腰,夫妻俩步伐艰难地向着舱室走去。 “他娘的,这款(这么)大的风浪,会不会是‘黑瘩’的前兆?”一老船夫道骂道。 “是呀!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怎么突然间变得暗无天日了,真……他妈的邪门......”王文辉吓得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甲板上一阵慌乱,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叫喊声被风暴盖过,只留下一张张写着恐惧而苍白的脸。为了活命,他们紧紧地抓住船舷边那扎得结实的绳缆,迈着艰难的步伐,互相扶持着向舱室爬去。 伍爷跑到欧阳海身边,抹了下从他头顶上倾泻而下的雨水,问向欧阳海汇报道:“老爷,三艘船的船锚都扎牢了,桅杆也砍了,怕就怕这‘黑瘩’越来越猖狂呀!” 欧阳海听后很无奈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海水,说:“兄弟,尽力吧!到了这个时候了,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话到此处,他突然想起罗娜,侧头一看,见罗娜面如死灰般地站在船舷边,整个人被风刮得晃来晃去的。 “娜娜……危险……快进船舱去。”欧阳海大声道。然而他的声音却被疯狂的风浪给吞噬了。 罗娜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绳缆,不敢动弹,她根本就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犹豫之际,她看到父亲正冒险向她走来,只好把心一横,朝着舱室走去。不想走出没几步,脚下一滑,差点被大浪冲进海里去。幸亏刘妈和和陈阿三及时赶到,两人各抓住她的一只手,才把她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并安全地送进船长舱。 然而,陈阿三在转身的那瞬间,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巨浪给弹出一米多高的船舷外。 “救命呀……救救我吧……”陈阿三吓得双手拼命地抓住船尾的缆绳大声呼救道。这时候,他的身体被挂在船舷外,随着大船不断地摆动着,随时都会被巨浪吞掉。 伍爷几个箭步冲到船舷边,伸手对他大声疾呼道:“快,把手给我!”; 陈阿三听罢用力摆着身子,随着身体晃动的惯性,他终于抓住了伍爷那只强壮而有力的大手。 伍爷大吼一声:“抓好了!”随即将他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注释:打杯:两个小半圆,用来向神明问讯的小圆驼木板。2黑瘩: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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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什
10:05:00 看了一上午,感觉非常好~坐等楼主更新! ----------------------------- 4.雾海中的骷髅船1 两个时辰后,风渐渐地小了,船身不再震动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天空仍未放晴。人们看到罗娜的头顶上空正盘旋着一团团浓厚的乌云,那些乌云诡异多变,时而似人形,时而似一只怪兽,形状变化多端。 这时候,遭受风暴袭击后的欧阳商船像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似的没精打采地缓缓向东行驶。而甲板上到处都是遭到破坏的零碎杂物和被风刮落的破败窗门,一片狼藉。 欧阳海和伍爷在一边指挥船员整理船上的杂物,而其他的客人也在一边默默地配合船东进行灾后的清理处理。 船尾楼甲板上。几个“三斤未担,四量未提!”(本地方言:不会劳力!)的出身于大户人家的贵妇们集中在船尾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她们边整理身上被海水打湿了的衣服,边眼窝酸酸地埋怨这场从天而降的大风把她们早上精心打扮的衣服和脸上的浓妆全都糟蹋了。顷刻间,这些女人七嘴八舌的埋怨声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 虽然要命的风暴停止了,天空也没有刚才的昏暗,但天气仍然死气沉沉的,令人感到心头压郁。而那些娘儿们的声音仍然不绝于耳,她们就像一群不安分的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今天是七月十五,半夜里鬼门关要开了!”一个长得跟面团似的胖嘟嘟的中年妇女一边打理着被海水溅湿的粉脸,一边神情不安道:“以前听老人家说,鬼门关开的那天晚上,那些徘徊在阴间地府的饿鬼都会到凡间来.....” 一中年妇女听后神情担忧道:“太可怕了!现在咱们的船还在海上走,不知道接下去半路上还会发生什么事?” 一个朱唇玉齿、年轻貌美的女人听后接茬道:“是呀,今天就遇上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风暴,要不是伍爷他们及时做好防范工作,恐怕大家现在都没命了。今天晚上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
。。。
@忽然之间俨
12:36:00 楼主好帖,千万不要弃楼。我想问下楼主,这全都是主人公的真实经历吗?还是根据他的大致经历改编的小说? ----------------------------- 4.雾海中的骷髅船2 年轻女人是珠宝行老板丁宏伟的三姨太刘小婧,人长得肤如白雪,眼若桃花,为人却阴险狡诈,村民们背地里都叫她“狐狸精”。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别尽说不吉利的话,嘴巴不干不净的,你再乱说话晚上要倒大霉的。”说话的女人是杨金顺的发妻,东岭村嫁过来的女儿,名叫陈砰花,人长得粗枝大叶,嘴巴有点歪,性格泼辣。 “哼!”刘小婧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满脸不屑道:“这闹鬼不闹鬼的,又不是我说的算,怎么突然怪起我嘴巴不干净了?再说这茫茫大海无边无际的,又深不见底,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对呀,我以前也听一些打渔的人说过,这里经常出事!” “刚刚刮过一场大风暴,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呀?” 旁边的几个三姑四婆一听这话,心里一阵战栗,有人吓得跪在船头甲板上,双手合掌,仰头对着天空跪拜磕头,乞求老天爷保佑欧阳家的商船一路平安! “行了,行了!”陈碰花不耐烦道:“咱们吉人天相,‘天公伯’会保佑咱们平安到家的,你们别都再乱说话了!” “我可没有乱说话!”那中年妇女瞪了陈碰花一眼,不甘心道:“刚才不都说今天是鬼节吗,”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在和在船头甲板上指挥船员清理杂物的欧阳海,低声对她们说:“难道你们忘记了,那年鬼节,咱们村里发生的事?” 刘小倩听后一头雾水道:“什么事?” 中年妇女说:“唉!那年欧阳海的老婆就是在鬼节被鬼抓走的,你还不知道这事呀?”说罢又环视了四周一眼,诡异一笑,说:“哎!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咱们村子才多大呀,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人知道?” 刘小婧阴阳怪气道:“哟……欧阳海不是有老婆了吗?原来现在这个南海女人不是他的原配呀?” 刘小婧是丁宏伟去年刚从北方带来做小的,二十二岁,是这些女人中年纪最轻的一个,在小渔村没呆过两年,又很少出门,也不曾听谁提起过,当然不知道欧阳家的事。 陈碰花瞅了那女人一眼,接起她的话说:“听欧阳家的佣人说,欧阳海老婆死后的那一天晚上,有人在半夜里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刚开始大家以为是什么人在哭丧,结果跑进灵堂一看,里面除了守灵的欧阳海和那个黑人管家我,什么人也没有。但是那哭声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更后,那哭声才消失!” 三姑六婆们一听这话,都说那肯定是欧阳海老婆死不瞑目,阴魂不散,回欧阳家讨债来了。 “都给我闭嘴!”正说着,刘妈乍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愤声怒斥道:“妖言惑众,老爷平时对你们那么好,有什么好吃好穿的都不忘记留一分给你们。现在船刚躲过一劫,老爷和伍爷正忙着打理船上的杂务,你们不但不去帮忙,反而躲在这里说三道四,毁谤太太。你们还是不是人呀?” “大姐!”陈砰花连忙堆起笑脸说:“我们刚才说的话全都是从外面听来的,如果你不喜欢听,那……我们以后不说就是了!” “哼!”刘妈扫了几个萎萎缩缩的长舌妇一眼,捏紧拳头冲她们面前一挥,“今后要是再让我听到谁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就一拳打烂她的嘴巴。”说罢甩头离去。 陈碰花气得脸上一青一紫的,又不敢吭声。 刘小婧则在一边冷笑。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气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吭声的陈碰花,再侧目瞄了一眼刘妈离去的背影,阴阳怪气道:“杨太太是什么身分的人呀?一个身分低贱的下人竟然敢当众指责你,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是呀,刚才她那样对陈太太,太过分了。” “哼,看她刚才骂人时一副得瑟的样子,我真想冲过去撕烂她的嘴巴。” 两个年纪大点的妇女在一边喋喋不休,愤愤不平。那中年妇女听后,没好气地瞟了陈碰花和刘小婧一眼,阴阳怪气道:“也难怪,人家现在可是咱们村里大富豪的贴心管家,唉!小山鸡变成金凤凰了,惹不起呀!” 一听这话,陈碰花气得嘴脸歪得跟比丘似的,心里恨得直咬牙:好呀!你个嫁不出去的男人婆,今天老娘可是顾及欧阳家的面子才不在这里跟你闹,但你给我记着,回去我九件牛皮一起掀!(新账旧账一起跟你算!)
马克
@骚年易逝罕
15:10:00 真是好看,力挺楼主! ----------------------------- 4.雾海中的骷髅船3 此时,海面上雾茫茫的,而且越来越浓,看不到天空上的云,也看不见海水,唯听到浓雾下海水从船两边“哗哗”流过的声音,偶尔还会有浪花拍击岩石和鱼在水面上跳跃的泼水声。 “老伍,起雾了,我们得赶快找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陆地靠岸……”欧阳海对伍爷道。 这一带海域是多暗礁地带,自古以来有不少渔船在这里迷航过,特别是在多雾的季节里,经常有渔船失踪事件发生。 “知道了,老爷!”伍爷回道,他严格遵照欧阳海的吩咐,精神充沛、意志集中地做起他的事来。 可能是因人而异,各人的体质不一,到了此时,有的船员干起活来就比较费劲,几乎已经到了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地步了,就连使舵也感到有点费劲。这些舵手看起来年轻力壮,操作方面却不比伍爷轻松熟练。所以通常之下,这主舵手几乎是伍爷一个人在担当。而伍爷做起事来总是全神贯注,丝毫也不敢麻痹大意。他认为船在大海上航行中,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起雾了,为了预防大船撞上暗礁,伍爷只好放慢航速,自个儿撑舵,边留意周边的海域是否有暗流和礁石,边精神集中地驾驶着商船,缓缓地向前行驶…… 三艘商船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地行驶在雾气蒙蒙的大海上。 风暴刚刚过去不久,主船的甲板上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高谈阔论与喝彩之声洋溢满船。伍爷的几位黑人朋友,早已按耐不住寂寞手舞足蹈地唱拉丁语歌,那些刚才还在担心自己会被大海吞没的客人,这会儿也都拿起长木桌上的铁锅和铁碗,跟着黑人朋友们敲打起来。有的客人甚至忘乎所以地跟着轻快的音乐节奏,摇头晃脑地扭起屁股来。 然而,三艘商船上的舵手和船员却丝毫没有松懈,时刻保持着警惕,一个个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雾茫茫的海面。经验告诉他们,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打瞌睡,或是掉以轻心,因为在雾茫茫的大海上行驶,大船随时都会遭到大风暴的袭击,或是面临触礁的危险。幸亏这次是顺风而行,船走起来并不吃力,只要大雾退尽,他们的大船很快就能顺利地进入东海海域。
MARK
很精典,谢谢! 难得的好贴
马克
马克
@幻魅神影
21:43:00 很精典,谢谢! 难得的好贴 ----------------------------- 4.雾海中的骷髅船4 此时,船员们完全忘记了疲劳,迎着惬意的雾气精神抖擞、专心致志地工作着。 由于海面上的能见度仅在十米之内,为了避免触礁,舵手们只好根据罗盘针的指示,保持着原来缓慢的航速,一路凯歌地沿着贸易航道把船驶向东海。 一个时辰后,主船上的音乐仍然不绝于耳,人们踩着欢快的脚步跳起舞来,大家都沉浸在浓浓的欢庆气氛里,唯有陈阿三一个人脸色沉重站在船尾甲板上,时而前后左右地探头观望,时而用望远镜勘察着雾茫茫的大海。凭着多年当水手的经验,他总觉得这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忐忑不安。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船长舱那扇木作的窗门被风吹得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随即,对面的大雾乍然出现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那东西就宛如黑暗中的鬼魅似乎的若隐若现。 陈阿三难以置信地?手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定眼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禁暗骂一句:“见鬼,难道是我的错觉?”这后又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认真地勘察起海上面的动静。 可是,不一会儿工夫,那团黑色的物体又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望远镜里,吓得他转身过来,惊惶失措地指着前面的大雾,冲大伙大声叫喊起来:“大家快跑呀,海王船来了……” 顷刻间,船上的音乐嘎然而止,人们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惴惴不安地环顾着四周,屏息凝视着雾茫茫的大海。 站在船头谈话的欧阳海父女和伍爷听后,疾步奔向船尾察看,只见雾茫茫的海面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团黑影。那黑色的影子时隐时现,眨眼又不见踪影。 “你眼瞎了呀,哪有什么东西?”杨金顺左看右看什么也没有看到,气得踢了下呆若木鸡的陈阿三一脚,骂道:“困任母的(骂人的粗话)再胡说八道任伯揍死你。” “哎哟!疼死我了!”陈阿三疼得一只手捂着右脚痛处,骂道:“干你老母的,我没大事骗你创(干)什么,不信你自己再看下。”然而,当他再次抬头往雾里看去,却见大雾弥漫的大海上什么也没有,不禁困惑地伸手挠了挠耳朵,神情困惑道:“我采因母的(我操他妈的)!刚才明明看到有条船在雾里飘来飘去的,怎么突然间没了影子?”
@冷?影恃
08:02:00 mark ----------------------------- 4.雾海中的骷髅船5 此时,船员们完全忘记了疲劳,迎着惬意的雾气精神抖擞、专心致志地工作着。 由于海面上的能见度仅在十米之内,为了避免触礁,舵手们只好根据罗盘针的指示,保持着原来缓慢的航速,一路凯歌地沿着贸易航道把船驶向东海。 一个时辰后,主船上的音乐仍然不绝于耳,人们踩着欢快的脚步跳起舞来,大家都沉浸在浓浓的欢庆气氛里,唯有陈阿三一个人脸色沉重站在船尾甲板上,时而前后左右地探头观望,时而用望远镜勘察着雾茫茫的大海。凭着多年当水手的经验,他总觉得这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忐忑不安。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船长舱那扇木作的窗门被风吹得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随即,对面的大雾乍然出现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那东西就宛如黑暗中的鬼魅似乎的若隐若现。 陈阿三难以置信地?手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定眼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禁暗骂一句:“见鬼,难道是我的错觉?”这后又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认真地勘察起海上面的动静。 可是,不一会儿工夫,那团黑色的物体又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望远镜里,吓得他转身过来,惊惶失措地指着前面的大雾,冲大伙大声叫喊起来:“大家快跑呀,海王船来了……” 顷刻间,船上的音乐嘎然而止,人们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惴惴不安地环顾着四周,屏息凝视着雾茫茫的大海。 站在船头谈话的欧阳海父女和伍爷听后,疾步奔向船尾察看,只见雾茫茫的海面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团黑影。那黑色的影子时隐时现,眨眼又不见踪影。 “你眼瞎了呀,哪有什么东西?”杨金顺左看右看什么也没有看到,气得踢了下呆若木鸡的陈阿三一脚,骂道:“困任母的(骂人的粗话)再胡说八道任伯揍死你。” “哎哟!疼死我了!”陈阿三疼得一只手捂着右脚痛处,骂道:“干你老母的,我没大事骗你创(干)什么,不信你自己再看下。”然而,当他再次抬头往雾里看去,却见大雾弥漫的大海上什么也没有,不禁困惑地伸手挠了挠耳朵,神情困惑道:“我采因母的(我操他妈的)!刚才明明看到有条船在雾里飘来飘去的,怎么突然间没了影子?”
@冷?影恃
08:02:00 mark ----------------------------- 4.雾海中的骷髅船06 “夭寿的(夭折的)!拜托你认真看清楚好不好,老是这样惊惊乍乍地,你还让不让人活呀?”闻风而至的刘妈责怪地瞅了陈阿三一眼,随后抱着一篓刚切完的青菜转身走开了。 就在这时候,那团黑影又乍然出现了。 “那,那,那!”陈阿三又吓得脸色发青,结结巴巴地指着对面的大雾对杨金顺说,“你看,那东西就在那里!”说完这话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开始在发软了,而且浑身莫名地发栗。 杨金顺和众人听罢再次抬眼望去,全都愣了眼。他们看到一艘黑漆漆的大船;那船仿佛突然从阴间地狱里冒出来的鬼魅似的穿过浓浓大雾向他们缓缓驶来。 船上死一般的静寂,空气中似乎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一种似冰穿心的寒意由陈阿三的脚底跟向上蔓延,直至大脑。瞬时,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高崖绝壁般的恐惧。 “完了,这下全完了!”他绝望道。 望着朝他们缓缓驶来的黑色大帆船,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如此阴森诡异的场景令人看得心底发寒。女人们吓得摸着“嘣嘣”直跳的胸口,不知所措地喘着粗气。男人们虽然一面平静,却也紧张得手心冒汗。 “快,儿子赶快躲起来!”陈碰花突然如梦初醒般地拉着杨成威躲到杨金顺的身后去,惶恐不安道:“当,当家的,我刚才听说这片海域不干净,经常有鬼船出没,那船是不是鬼船呀?” 杨金顺听后却冲她低声恶骂道:“闭嘴上你的乌鸦嘴,给我死到一边去!”本来他胆子就小了,这女人又胡说八道,满嘴不吉利的话,他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看呢。 陈碰花虽然满腹的憋屈,又不敢顶嘴。 站在一边的刘小倩听后不禁暗中发笑,都说这陈碰花在小渔村里是出了名的肖查某(泼辣女人),可是,在杨金顺面前她却如同一头温顺的胖羊羔,男人说什么她都得顺着,丝毫也不敢顶嘴和反抗。 这时候,船上的气氛非常紧张,大家都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再冒险轻易高谈阔论,众人心里都在担心着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越想越是害怕。
@冷?影恃
08:02:00 mark ----------------------------- @张阳luci
08:25:00 4.雾海中的骷髅船07 随着心跳的加速,杨金顺忍不住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倒在甲板上,一个劲地对天磕头道:“佛祖保佑我,不要让那些邪灵靠近我们,佛祖保佑我们呀!”这个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的乡保长一下子在众人面前暴露了他懦弱无能的一面。几个平时霸气又好嚼舌头的女人们仿佛见到鬼似的吓得一个挨一个地挤成一团。 “大家快想办法逃生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主船上突然有人打破了寂静。众人恐慌不已,但又不敢多嘴,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乞求他们心目中敬仰的神明能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艘飘着骷髅头旗帜的黑色大帆船离欧阳商船越来越近了,它就像西方传说中的幽灵船一样,两边的船身都挂着密密麻麻的骷髅头和用人的大姆指串成的链珠,船身漆黑,船帆褴褛、破旧,整体看起来宛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似的,阴森诡异。 伍爷见情况不对,连忙指挥舵手调转左舷20度。 陈阿三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飞快地跑向船头,动作利索地脱下脚上的黑布鞋往边一扔,赤着双脚,以猴子般的速度迅速地爬上了船头那支被砍掉一截的主桅杆上,闪电般地摘下写着“欧阳商队”四个大字的旗帜,插在腰间,然后又“吱溜”的一声,整个人抱着桅杆滑下,飞快地跑向船头驾驶室里,把手中的船旗交给了伍爷。 伍爷接过船旗,让他说传达下去,让所有的船只都收起帆布,保持同样的速度向东海的方前进。 “明白!”陈阿三应声拿起插在门边的两把黑色的传令旗,转身飞快地奔到船尾的甲板上,向后面的商船高高地挥了三下,然后双旗交叉,成X形,向后面的两艘商船打暗号示意。 这两把黑色令旗是欧阳家的信号旗。亮一把黑旗表示停航逗留,亮两把表示船队遇到了危险。因此其他船上的船员一看到主船上的暗号就清楚他们目前的处境了。两艘次船上的船员看到两把旗帜后争先恐后地跑进船舱里,各自取出了备用的手***和弹药,然后分别把手***和弹药藏在甲板上那一篓篓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堆里,准备与追随而来的海贼决一死战。这是欧阳商行一贯的隐战法,因为在敌方尚未开炮攻击的情况下欧阳海是不允许船员们开火的,况且除了主船,其他的两艘商船并没有装置大炮。所以没有主子的命令,谁都不敢轻易开火。 接着,欧阳海命令舵手保持缓慢的船速,以免大船触礁,然后让几个炮手做好应战前的准备工作,并让船上的客人们都把随身携带的手***全部上缴。 大家听罢面面相觑,疑惑不解释道:“还没跟敌人打咱们就先自弃武器,这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欧阳海说:“大家先不要硬来。在还没弄清楚对方是敌还是友的情况下,咱们不要先动手,以免误伤好人。现在,请大家先藏好自己的武器,见机行事。再说我们船上不是还有三门大炮吗?有三个炮手在船下候着,怕什么?” 客人们听后面面相觑,这后纷纷掏出手***交到伍爷手上,唯独张汉武和钱富两人犹豫不决。 张汉武说:“这样不行,太冒险了,我们不能把手***藏起来,必须先发制人,这样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在他看来,面对死亡的威胁,欧阳海还妇人之仁地抱着老一套的战略思路有点天真。况且,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而欧阳海只是一个小商贩而已,凭什么命令他。
@冷?影恃
08:02:00 mark 4.雾海中的骷髅船08 见张汉武和钱富犹豫不决,欧阳海道:“张警长,钱老弟!听我的话没错,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头,暂时还不能硬拼,以免误伤好人。再说目前我们人手不足,一旦与人硬拼起来,就会有人伤亡。所以大家还是先赶紧藏好自己的武器,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再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不迟!”他的声音不大,却沉稳得跟落地大石般地语出惊人。 张汉武听后和钱富对看了一眼,这后,两人走出了人群,很不情愿地交出随身带的手***。 钱富趁机溜到船舱里,自个儿翻箱倒柜地翻找着什么…… 眼看传说中的“海王船”越来越近了,甲板上人心惶惶,坐立不安。也难怪,这些人刚刚经历过一场心惊胆战的大风暴,现在又突然来了一艘来历不明阴森恐怖的船只,这令他们对大海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谁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求上天保佑自己平安无事。 “天啦!这里怎么会出现那东西,难道这一带就是传说中的鬼域?”一个老船员在一边惴惴不安道。 “有可能,估计这次咱们的大船是真遇上传说中的海王船(幽灵船)了!”一个老船声音战栗道。 听闻此话,躲在一边的杨金顺把身子俯得更低了,脑袋紧贴在黑油油的地板上,哭丧着脸,低声乞求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杨家平安无事呀!” 接着,陈碰花也拉着杨成威跟着跪倒在甲板上,一家三口使劲地朝着大海的方向磕头,乞求得到神明的庇护。
@看事人迪
09:02:00 记号 ----------------------------- 4.雾海中的骷髅船09 “都给我住手!”看到大家如此不齐心,刘妈一进舱室就指着大家怒不可遏地责骂起来,“眼看就要大难临头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打闹。想要打架是吧,那你们就省点力气去对付那些海贼,少给我在这里瞎闹。” 经刘妈这么一骂,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些先抢到救生衣的人装聋作哑地出了舱室,没抢到的人则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货舱。 外面甲板上一片静谧,空气中却凝聚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人们神色不安地望着欧阳海,希望他能想到更好的逃生方法。 伍爷在一边大声安慰说:“大家千万要镇定,不要慌张,我们先见机行事,必要时再各自跳海逃命。” 客人们听后更加惶恐不安了。 有人说:“要跳趁现在,迟了就来不及了!” “救生衣都没有,怎么跳呀?” “没有救生衣,咱们照样可以想办法从船上弄块木板,借助木板的浮力逃生。” “是呀!趁早逃命,至少可以扛块木板下水,那样还有线生机,要是等到事情发生了,到时候逃都来不及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伍爷沉声道:“不行,那样做太冒险了!目前我们的船可是在深海地带,周边没有海岛和陆地,跳海后要是没能及时地找到陆地,定会葬身鱼腹。如果要选择跳海逃生是迫不得已的,所以,我们目前只能铤而走险,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走这条路。” 众人听后觉得伍爷所言是理,也就没了争议。 “报......”就在这时,陈阿三又一惊一乍地跑来汇报说,那艘骷髅船又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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