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玩战地之王还有人玩吗发现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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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热门搞笑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若泽·萨拉马戈
[摘要]一次偶然的观影,打破了历史教师特图里亚诺·阿丰索宁静的生活——他发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此人不仅相貌、身材、声音与他神似,连唇上的髭须、腿上的疤痕、手臂上的痂也相同。《双生》,[葡萄牙]若泽·萨拉马戈 著,黄茜 译,作家出版社,2014年2月本文摘自《双生》,[葡萄牙]若泽·萨拉马戈 著,黄茜 译,作家出版社,2014年2月这个刚刚走进店里来租录影带的男人,***上有个独特的名字,时间侵蚀了它的古典风味——他名叫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马克西莫和阿丰索,两个更常用的字眼儿,多少是可以忍受的,当然,也要看他心情如何,但是特图利亚诺,自从他意识到这个悲惨的词被说出来时总伴有一种反讽的、潜在的攻击性口吻,便感到它像一块墓碑压迫着自己的心坎。他是一所中学里的历史教师,一位同事向他推荐了这部片子,并提醒说,这不是一出影视杰作,但它会在一个半小时内让你心神愉悦。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急需某种刺激来分散注意力,他一人独居,感到厌烦,或用时下流行的临床术语来说,他正困扰于我们称之为抑郁症的一种暂时的神经衰弱。为了更清楚地了解他的情况,只用说明,他曾经结过婚,但已不记得是什么原因让他步入了婚姻,他如今已然离异,亦无法参透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分离。另一方面,因为这不幸的结合并没有产生任何后代——这些孩子如今要求无偿从父辈那里继承这个世界——他确实有一段时间,将甜美的历史——那严肃的,教育性的题材,他曾感到自己受到某种召唤,感到它可以成为一个惬意的港湾——看作一项毫无意义的工作,一个没有结局的开始。对于多愁善感,脆弱而多少有些顽固的人们来说,独居是最严厉的惩罚,但是,应该承认,这样一种情境,无论多么痛苦艰难,很少演化为灾难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戏剧。通常的情况是——事实上这已算不上奇怪——人们耐心地屈从孤独慎密的监视,最近的公众范例——虽然并不特别的知名,而且其中的两个人还有不错的结局——一位是我们只知道他姓名首字母的肖像画家。一位是为要死在亲爱的故土的怀抱里而从流放地归来的全科医师。一位是驱逐了真理,用谎言取而代之的审校员。还有一位携带某种死亡证明书逃走的中央登记处的小办事员——所有这些人,不知出于偶然还是巧合,全是男性,但却没有谁不幸地名叫特图利亚诺,而这一点,在他们与人们的关系上毫无疑问是一种无法估量的优势。店里的伙计从架上取下要租赁的录影带,在销售日志里写下电影名称和租借日期,然后示意顾客应在哪里签名。踌躇片刻,客人只签下了姓名里的后两个词,马克西莫·阿丰索,而略去了特图利亚诺,但是,就像那些决定预先阐明事实以免争端的人一样,这位顾客一边签名一边嗫嚅道,这样写要便捷许多。这谨小慎微的解释毫无用处,因为店里的伙计在将顾客的身份信息转抄到一张索引卡上时,以一种即便天真孩童也能觉察其存心故意的语气,高声拼读出了这个悲惨的、过时的名字。没有人,我们相信,不管他的人生如何一帆风顺,敢于宣称他们的一生里从未遭受过类似的羞辱。尽管或迟或早,我们都将无可避免地遭遇这些意志强健的人们,在他们面前,人类的脆弱,尤其以其最精微的形式,总能引发嘲弄的笑声。而事实上,那含含混混的笑声——与我们的意愿相悖,常常从我们自己的嘴里冒出——只是一些亘古的痛苦和忧愁的无法抑制的吟哦,仿佛久已忘记的伤疤忽又重新开始疼痛。当他将录影带放进磨损的教师公文包时,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以令人惊赞的意志力,努力使自己没有表现出店伙计毫无必要的讪笑引起的不快,但他情不自禁地想——一边又因这想法的卑劣的不公正而自我责备——这一切都错在他的同事,以及某些人主动给人提供人生建议的癖好。这便是我们对将责备转嫁到某个遥远的人身上的需要,虽然实际上缺乏勇气面对实情的是我们自己。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不知道,亦无法想象或猜测,店里的伙计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粗鲁无礼,事实上,另一只耳朵,另一只更为敏锐的耳朵,能够分辨出,为了回答那句掷回给他唐突的“下午好”,伙计说“听候您的吩咐,先生”时,音调里微妙的变化,这意味着在柜台的那一边,已升起巨大的愿望期求着和解。终究,这是自古建立的有益的商业规则,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千锤百炼:顾客永远是正确的——即便在这不可预料,但确实是可能的突发事件里,当这位顾客的名字叫做特图利亚诺。坐在一趟将会把他带到住了六年左右的公寓附近的巴士上——自从离婚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了——马克西莫·阿丰索,我们使用他名字的缩略版,在我们看来,一方面已获得了该名字唯一的君王和主人的授意,另一方面,也因为特图利亚诺这个词,在几行以前才出现过的这个词,会严重地伤害叙事的流畅性,总之,在我们说话的当儿,马克西莫·阿丰索开始自问——时而充满好奇,时而感到困惑——究竟是什么怪异的动机和特别的因由,让他教数学的同事,我们忘了介绍他的同事是教授数学的,让他教数学的同事如此不厌其烦地催促他观看才刚租借的这部电影,而在那之前,这个所谓的第七艺术从未成为他们的谈资。如果这是一出毫无争议的杰作,我们能够理解这样一个建议,因为发现一出具有极高艺术价值的作品所带来的愉快、满足和热情会促使他的同事在食堂用餐或者课间休息时急切地拽住他的衣袖,对他说,难以想象我们从未谈论过电影,但我得告诉你,朋友,你一定得看看《捷足未必先登》——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教师公文包里的电影就叫这个名字——这是另一件我们忘却提及的事。于是,历史教师会问,这部电影在哪家影院上映?而数学教师会回答,没有哪家影院正在上映,它的上映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我不明白为什么竟在首映时错过了它,紧接着,担心自己如此热心的建议有可能是多此一举,数学教师又急着说,但是您也许已经看过它了。我没有看过,我很少去电影院,我看看电视节目就满足了,仅此而已。那么您一定得看这部电影,您能够在任何一家影碟店里找到它,如果您不愿意买可以租来看。如果这部电影当真值得赞誉,他们的对话多半会如此进行,但事实上,事情并非尽如人意。我无意干涉您的生活,数学教师一边削橙子一边说,但是在我看来,您已经情绪低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承认说,的确,我近来感到有些沮丧。是健康问题吗?我想不是的,就我所知我并没有生病,实际上我对一切都感到疲倦和厌恶,这该死的陈规,这不厌其烦的重复,这原地顿步。转移您的注意力,伙计,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治疗。请原谅我这样说,但转移注意力只是那些不需要它的人的解药。聪明的回答,毫无疑问,但总需要做点儿什么使您摆脱这倦怠。摆脱这消沉。消沉或倦怠,都一样,事物的称谓是任意的。但其强度却不同。课堂之外您都做些什么。阅读,听音乐,有时候去博物馆。电影院呢,您去电影院吗。电影院很少去,我只看看电视节目就够了。您可以购买一些影碟,组织一项收藏,现今人们把它叫做“电影图书馆”。是的,我可以这么做,只是家里已经连放书的地方都没有了。那就租来看,租赁是个更好的办法。我有一些影碟,都是科学纪录片,自然科学、考古、人类学、艺术,我还对天文学感兴趣,都是这样一些东西。这一切都很好,但是您需要用一些不那么费脑子的故事来消遣自己,比如,既然您对天文学感兴趣,我想您一定能够欣赏科幻电影,太空里的历险,星际间的战争,视觉特效。在我看来,所谓的视觉特效是想象力最大的敌人,这让人类耗费了那么多艰辛劳动才得以发明的神秘离奇的手段。亲爱的,您太夸张了。我没有夸张,夸张的是那些人,他们想让我相信,只需要动一动指头,宇宙飞船就能在一秒种以内行驶一千亿千米。您得承认,创造出您如此轻蔑的这些效果,同样需要想象力。那是他们的想象力,不是我的。您总能够将他们想象力的终点作为您自己想象力的起点。哎,哎,那岂不是更荒唐了。您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现实却是昨天的想象,您瞧瞧儒勒·凡尔纳。是的,但事实是,就拿登陆火星来说,火星从天文学上讲可谓近在咫尺,可也需要至少九个月才能到达,然后,还得在火星上等待六个月的时间,直到它运行到一个合适宇航员返航的最佳位置,最后,还要再行驶九个月才能返回地球,因此,总共加起来整整两年的无聊时间,一部如实反映火星之旅的电影将是一部你看过的最冗长絮叨的电影。我知道您为什么感到厌烦了。为什么。因为您对什么都不满意。我会满足于很少的东西,如果我拥有它的话。您总要抓住点什么,您的事业,您的工作,在我看来您在这方面没什么可抱怨的。事业和工作抓牢了我,而不是我抓牢了它们。这种不幸,如果它真的存在,我们全都对此怨声载道,我同样也希望自己能被看成一个数学天才,而非籍籍无名、沉默顺从的中学教师,并且除此以外无路可走。我同样也不喜欢我自己,也许这才是问题所在。如果您拿着一个二元方程来找我,我还可以用我的专业知识让您获益,但是,要处理这种对人生的不适应性,我的学问只能让生活更加复杂,所以我劝您看几部电影来消遣自己,就像别人服用镇定剂一样,千万别致力于数学,那会让您的头脑负载过重。您有什么主意吗。关于什么的主意。关于有趣的,值得一看的电影。这种电影可不少,走进一家影碟店,四下转转,挑一部就成。但是至少您得给我推荐一部。数学教师冥思苦想,最后说,《捷足未必先登》。这是什么?这是一部电影,您要我推荐给您的。听起来更像一句谚语。就是一句谚语。整部电影都是,还是仅限于标题。您等着看吧。是什么类型的?什么类型的谚语吗?不,什么类型的电影?是喜剧。您确定它不是那种宏大的古典戏剧,陈列着猎刀和陶盆,或者那些现代戏,充满了子弹和爆炸。是一部欢快的轻喜剧。我做个笔记,您说这出戏叫什么来着。《捷足未必先登》。很好,我记下来了。这不是一出影视杰作,但它会在一个半小时内让您心神愉悦。《双生》图书简介一次偶然的观影,打破了历史教师特图里亚诺·阿丰索宁静的生活——他发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此人在一部过时的三流电影里扮演旅馆接待员的角色,不仅相貌、身材、声音与特图里亚诺·阿丰索神似,连唇上的髭须、腿上的疤痕、手臂上的痂也与特图里亚诺·阿丰索相同。此人到底是谁?失散的孪生兄弟、纯粹的生物学上的奇迹,抑或造物的流水线上诡谲的复制品?特图里亚诺·阿丰索不禁毛骨悚然。带着极度的紧张和深深的困惑,他开始了对这位陌生的“双生子”的疯狂调查……(本文为腾讯文化签约的合作方内容,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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