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痕救出宇文拓 通天塔打败宇文拓的存档 动画之后的...

  随着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起床了,向窗外扫了一眼,只见有些奇特的白,细看才知道雪悄无声息的落了一地。

  我期盼这场雪已经好久,等待着它来滋润万物。说实话,我对雪也是挑剔的,《咏雪联句》中说:“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我想这可能是江南的雪,显得细腻。南国的雪爱跟雨水凑热闹,落地即化,不能在人间长驻。“燕山雪花大如席”或许描写的有些夸张,却是北方那大学飞纷的真实写照。

  这场雪来的干净利落,毫无保留的把它积攒的能量释放出来。这场雪是地地道道的北方雪。如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带有一种豪放粗旷。雪来之时,天地如同一张白纸,不知怎地,也许太阳不想参与这白色的盛宴,直到上午10点多,太阳都没有出现,被封杀在白茫茫里。

  曾听一些长辈说过,冬至后,一九开始,谚语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虽然此时已不是一九二九,却同样寒冷。可是在大雪飞纷中,我并没有感觉到无法出手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在雪中,我们奔跑与欢笑,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雪渐渐大了,雪花直直地快速坠落,铺在地上,越来越密,越来越厚,像织成了一张大网。回到教室,平时最爱听的生物课也无心眷恋,只是一直久久地注视窗外,希望不要停,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或许是想让洁白的雪来丰富我的生活。

  放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微弱的灯光下,雪层反射出刺眼的白光,一闪一闪,接连不停,这时,我才能真正了解雪的晶莹剔透,看着透明的雪,我甚至不忍去踩它们。

  不管如何如何,我总觉得这次雪与其它时候不一样,我也无法将全部都注入到这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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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就是美丽的九州广场,它一年四季都很美!

春天,春风姐姐吹醒了大地,小草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银杏树等都长出了嫩绿色的叶子,结冰的喷泉也把冰抖开,欢快地流淌,小鱼活蹦乱跳起来,桃花、杏花、蔷薇花争奇斗艳,蓝蓝的天空除了太阳、白云,还有几只可爱的风筝在追逐打闹,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夏天,郁郁葱葱的树叶挡住了烈日,在树下乘凉的人们有说有笑,还有的老爷爷们在打牌,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喷泉喷出水来,那种场面壮观极了,中间的那个水柱非常高,象银龙直冲云霄,水从高处掉落到池面溅起来的水滴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太阳照到水雾就可以看到彩虹,红、黄、橙、绿、青、蓝、紫美丽极了。

秋天,***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象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掉到地上又被风轻轻吹起。有一片落到我的头上,我轻轻一捏,一阵清脆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丝丝凉爽的细雨告诉人们秋天来了,要及时加衣服。

冬天的广场每当下起鹅毛大雪时我最喜欢了,广场顿时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毛毯”,白茫茫的一片,高低不平。广场上好多人开心地笑着打雪仗。有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叔叔阿姨带着小朋友在玩,我和妈妈也很快参加进来,在上面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玩得非常开心,手冻得通红我也没感觉到冷。喷泉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小鱼也在水下面静静地睡觉。

这就是一年四季都景色宜人的九州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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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暖暖的午后,我一个人在书房看书。我的贴身丫鬟敏儿前来向我禀告:***,门外有一位独孤***求见!

  独孤***?莫非是她?

  请她进来!我对敏儿道。

  果然是她,我神交已久的独孤宁珂郡主!为什么她会突然来找我?

  郡主大驾,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君主恕罪!

  呵呵,阳雪姑娘不用这么客气。早闻阳雪姑娘貌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能认识你是我独孤宁珂的福分!

  独孤郡主太客气了,您这么说小女子可担当不起。

  虽然我很想认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美丽郡主,但我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相信别人的人。所以我还是抱着警惕之心。

  阳雪姑娘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确实想请你帮忙。

  哦?我以前并不认识郡主啊?不知道我能帮上郡主什么呢?

  呵呵,你是不认识我,但是你认识天下无敌的宇文太师啊!

  郡主难道找宇文太师有什么事吗?

  对呀!阳雪真是冰雪聪明!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能帮上郡主呢?

  这几天宇文太师都闭门不见客,我有事求他帮忙,而他却不在?!

  郡主,非常对不起,您这么说,怎么让我感觉到您是想监视宇文太师呢?况且,您都不能见到他,我又怎么能够呢?

  哈哈,阳雪姑娘你误会了,我哪里是监视太师呀?我……反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阳雪姑娘帮个忙。

  郡主,不是我不帮您,而是太师他日理万机,他连你都没工夫见,又怎么会见我呢?

  阳雪姑娘,别谦虚了,谁不知道如果天下间有一个人能见到宇文太师,那个人就是你!就当我求你,只要你看看他最近忙什么就好,可以吗?

  这个……郡主,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阳雪,就这一次,好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努力帮你办到。

  郡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吧,不过请郡主做最坏的打算哦。

  恩,好的,只要你肯帮我就行。谢谢你,阳雪,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举手之劳,请郡主不要客气。

  我一向的做人方式是对陌生的人敬而远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郡主似乎有种魔力

,让我不能对她的要求提出拒绝。

  是啊,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宇文哥哥了,真的好想见他。

  宇文太师府的门卫果真像郡主所说的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我跟他们说,请他们转告宇文哥哥说阳雪来了。门卫二话没说就让我进去了,我问他们原因,他们说宇文大人特别交代过,如果是阳雪姑娘,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去。

  原来真让郡主说中了,我还真有这个特权,这一点我自己都没有料到。

  他们告诉我太师在书房查资料,我示意他们不要出声,决定吓宇文哥哥一下。

  开门进了书房,见宇文大哥正埋首书案,怕打扰到他,我只能轻轻的坐在旁边等待。

  正在我沉睡在黄粱美梦之际,突然感觉到一个温柔的手掌触摸到了我的肩头。

  阳雪,真的是你吗?

  阳雪,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我一声。自己在这里睡着了,小心会着凉呀。

  宇文哥哥,我,我怕打扰到你,所以……

  呵呵,是这样埃我们的阳雪果真体贴。来,让宇文大哥好好看看你。

  宇文哥哥,一年不见了,真的很想你哦!

  宇文哥哥也想你呀。来,把衣服先披上,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太师府后花园比一年前的还要漂亮。

  宇文哥哥,这一年来你过的怎么样?

  呵呵,不错呀,就是很忙。

  风吹起来,宇文哥哥的披风迎风招展,与我印象中高大威武的他没什么两样。

  阳雪,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宇文哥哥的话让我记起了童年那段最最难以忘怀的往事。

  那一年冬天很冷,刚刚8岁的我由于贪玩迷失在茂密的森林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望着遥远的北极星却找不到出路,我想也许我命该如此,我将消弭于这片茫茫的森林中。

  我醒来时,一个温柔的声音让我倍感温暖,我还活着吗?

  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太师府,放心,你没事的。

  我望着面前这个拥有蓝黑眼睛的陌生男孩,紧紧的用棉被裹着自己。

  我叫杨拓,是我义父把你救出来的,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我不习惯面对陌生人的眼睛,虽然我知道自己必须先在这里落脚。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里与我的未来紧密相连。

在树林里摔伤了,必须在这里养一阵子。那个杨拓时不时来看望我,总是给我带来药品和好吃的,可我却一直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有一天,杨拓告诉我说如果我再不告诉他名字他就给我起一个,以免总是不好称呼我。我还是没有说话。

  于是,他跟我说我的气质很高贵,来历一定不寻常,自以为是的帮我从“阳春白雪”中取名为“阳雪”,我没有表态,他以为我默认了,一直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其实我没有说,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其实,我自己真的没有名字,而且,也不是什么富贵子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儿。

  我终于能够慢慢的接受他了,和他说话,有时也开玩笑。我很依赖他,一害怕就去找他让他抱着我,也许这是我的一种本能,但我不知道这种本能能不能持续一生。

  那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快乐,我告诉他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可他一点都不在意,说他以后有能力一定让我成为富家子弟,因为我的气质的确是可以成为富家子弟的。

  那一段时间,他也很快乐,因为我终于肯接受他了,学着理解他的一些事情,帮他分忧。可是,好景不长,发现他的“伯乐”杨素将军仙逝,他的养父杨义臣大人被人陷害,远走隐居,保护隋家大业的重担全都落在他的肩上。他改回了自己的原姓,称自己为宇文拓,当上了隋朝的镇国太师,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那时的他仅仅20岁,我也只有10岁。

  后来,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帮我盖了一座大房子,我成了富贵子弟。可是,他再没有时间跟我在一起了,我也离开了他的怀抱,渐渐长大***。可是,那段回忆真的挥之不去。

  上次见他,还是在一年之前,虽然我们同住在大兴,可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如此可怜。

  回忆到这,我对宇文哥哥说我的名字还是他给起的呢。

  呵呵,阳雪,你还记得呀?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你呀!

  宇文哥哥,其实我一直也没有跟你说,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

  是吗?那就好。阳雪,你还是那么害怕陌生人呀!

  怎么?宇文哥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是自然咯。你的个性一辈子都变不了拉!

  我突然想到郡主,便想起来一件事。

,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没有娶妻,其他官员给你送来的美女你连正眼看都不看,难道你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会呢?宇文哥哥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呢?

  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不成亲呢?

  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没有未来?宇文哥哥,阳雪不懂。

  阳雪,有些事情不是谁都要懂的,有些时候,不懂比懂更快乐。

  宇文哥哥,能不能问一下,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宁珂郡主呢?

  因为郡主很关心你呀,这不,她让我来看你最近的状况如何,她真的很关心你呀!

  哦,是吗?阳雪,就算她让你来问候我,也不代表她喜欢我呀,而且,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她呢。

  那,宇文哥哥喜欢的人是谁呢?

  这个……宇文哥哥可不可以先跟你卖个关子,以后再告诉你?

  这样啊,好吧,宇文哥哥从小就喜欢卖关子,阳雪也不在乎这一回拉!不过话说回来,郡主特地来找我,让我来看看你在忙什么,她似乎真的很关心你啊!

  恩,我知道了。那你就跟郡主说我在忙国家大事,最近各地起义很多,我的确不能抽身见她,请她原谅。

  好的,宇文哥哥的话阳雪一定带到。

  我们都沉默了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宇文哥哥双眸间的忧郁似乎加深了,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眼眸间就有一种忧郁,而现在,这种忧郁更加深刻。

  宇文哥哥,阳雪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为什么宇文哥哥的眼睛是一蓝一黑呢?

  这个……,我怕告诉你你不会相信!

  宇文哥哥真好笑,阳雪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从小到大,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宇文哥哥呀!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是昆仑镜转世。

  昆仑镜?那是什么?

  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具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那宇文哥哥是神器啊?哈哈,好好笑哦。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信。

  人家又没有说不信!但也不是完全信!

  呵呵,天下第一的宇文太师居然拿一个小女孩没办法,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好了,阳雪,别闹了。你这次来找宇文哥哥就只为这件事?

  对呀,我也想看看宇文哥哥。

 恩,那好吧。阳雪,我最近会很忙,不能经常见你了,所以……

  我知道了,宇文哥哥,放心吧!

  在我离开太师府的刹那,我突然感觉到宇文哥哥一定有事瞒着我。今天的晚霞是那么的灿烂,可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垂死的人在痛苦的挣扎……

  突然之间,天上出现了“天狗蚀日”,这个,我本来不懂,是宇文哥哥告诉我,那叫天狗蚀日。

  神器?宇文哥哥说他是神器?这是什么意思?

  百无聊赖中,我想去北方的雁门关看一下塞北的风光。独孤郡主说她想陪我一起去,我同意了,毕竟一个人长途跋涉的旅行实在不爽。

  自从那次郡主来找我之后,我就默认了这个朋友,虽然我还是很怕陌生人。但是,我还是不能完全的相信她,也许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完全相信的,能让我完全敞开心扉的,能让我笑个不停的,只有宇文哥哥一个人,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

  我们到了雁门郡,这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的,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郡主倒是一副安然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很是奇怪。因为,无论谁都看的出来,这座城不平静,而郡主仿佛晓得这里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那么安然。

  我们找了一间茶楼坐下,我怀着好奇之心问了掌柜,掌柜说京城宇文太师的军队就要来了,说是要平乱,但是他们这里很平和,并没有出什么乱子,所以大家都很慌张。

  既然这样,宇文哥哥为什么会派军队到这里来呢?难道是皇上下的命令?

  郡主,当今皇上有没有派军队到这里平乱呢?

  呵呵,阳雪真是会开玩笑,表舅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哦,是这样啊,我随便问问的。

  没关系,阳雪啊,其实表舅的很多事情我都想知道,可无奈他就是不告诉我。

  郡主,阳雪真的是随便问问的,您不用解释。

  阳雪,你这样叫我就是太见外了,干脆叫我宁珂好了。

  没关系呀,我都叫你阳雪了,你看……

  那好吧。宁……珂……

  好,呵呵,这样才对嘛。阳雪,这次来雁门,你想做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总在大兴呆着,心里怪闷的慌,想出来散散心。

  呵呵,是吗?你也好久没有见到宇文大人了吧?

  是呀,算一算,应该有半个月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宇文大人认识的呢?

  这……这个,对不起,宁珂,这个是我的秘密,能不能不要告诉你?

  我不相信其他的人,也就不会把我的秘密告诉其他的人,特别是我和宇文哥哥的事,毕竟,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这个秘密也是我认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呵呵,是吗?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只要不是这个,阳雪一定知无不言。

  好的。阳雪,你是不是喜欢宇文大人?

  这个,那我先反问你一句,你呢?

  是我先问你的呀,你就说嘛,没什么可害羞的呀!

  那我说了,你也得说呀!

  那是自然,我们是好朋友嘛。

  也许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应该是喜欢的吧。

  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宁珂笑魇如花,可她的面容却越来越不清楚,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唤醒了我,但,这是哪里?

  我的旁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抚琴,她的琴声凄婉哀凉,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忧愁与哀怨。

  我没有打扰她,静静的听着她的琴声,对我如何来到这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原来我已经听她的琴声听的着了迷,没想到她会突然跟我说话。

  你已经在这里昏睡了将近半个月了。

  你说什么?半个月?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你是不是被献给宇文太师的人?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呀。我叫月娃,你呢?

  我,我叫阳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那好,我告诉你吧。我以前是洛阳的琴师,是被狗官送来巴结宇文太师的,可是太师却正眼也不瞧我,郡主就向他讨了我,我就被关在这里,这里是郡主的私人道塔。

  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我似乎知道,但我不知道郡主把你们关在了这里。

  阳雪姑娘,你说什么?你知道这件事?你不是被送给宇文太师然后被郡主讨来关在这里的吗?

  我当然不是!不过我来这里之前确实是和郡主在一起。

  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我不是一向都不喜欢陌生

人的吗?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哀怨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呢?

  月娃姑娘,我不是被送给宇文太师的,我是……

  等一下,阳雪姑娘,你是京城的阳雪***?

  对,是呀,月娃姑娘认识我?

  我曾听过这个名字,怪不得宇文太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终于明白了。

  她的话里充满了忧伤,可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好保持沉默。

  哦,对不起,阳雪姑娘,刚才打断了你的话,你说吧。

  我在考虑还要不要跟她说。

  没关系的,你说吧。

  实不相瞒,月娃姑娘,我和宇文大人很熟,你刚才说的一些狗官把你们很多人都献给宇文大人的事我曾经问过他,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阳雪姑娘,请恕我的冒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呢?

  刚才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悲伤,你……喜欢宇文大人?

  应该是吧。我被关在这里之前,郡主也曾问我这个问题,然后我就到这里了。

  这就难怪。其实阳雪姑娘你知道吗?郡主是因为爱宇文大人才把我们好多人都关在这里的,而且,好多姐妹已经遭了她的毒手。

  怎么会这样?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阳雪姑娘,做人不能太相信人的。

  居然有人会这样劝我,我一直自认为是一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阳雪姑娘,其实你根本不必忧伤的,宇文大人他喜欢的是你!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一直觉得他喜欢的是郡主,虽然他一直不肯承认。

  阳雪,相信我一次吧!宇文大人是不会喜欢狠毒的郡主的!

  月娃,我不是不相信你,可这个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宇文哥哥真的喜欢我吗?我还只是个未懂事的小孩子,只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儿。虽然我那么的怀念他的怀抱,那么的怀念那段回忆。可是,这都不会成为他喜欢我的理由啊?

  月娃,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宇文哥哥喜不喜欢我,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吉言。

  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出去,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将来。

  我想郡主既然有意关我,应该是永远都不会让我出去了,也好,就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吧。

  阳雪姑娘,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你要有信心。

  我们曾经试了好多次,可是这个道塔里妖魔众多,月娃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凭我这点微末道行根本冲不出去,于是我们不得不放弃了。直到有一天,正当我们沉睡的时候,一阵响动吵醒了我们。

  快醒醒,我们来救你们了!

  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年少公子哥和一个白发的小女孩,他们说是来救我们的,让我们先不要说话,出去后再说。

  可是月娃说她要走了,让我好好活下去,她要看到我和宇文哥哥成亲的那一天。原来,这几天,和我相处的,竟是月娃的魂魄,她早已被郡主所害。她现在得偿所愿,已经投胎转世去了。

  这个人,在我的心目中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烙印,永远抹不去了。

  我和那个少年公子以及白发小姑娘走了,后来,我知道了,他们一个叫靖仇,一个叫小雪。我也跟他们说了我的名字。

  我们住在客栈,其实我很想回大兴找宇文哥哥,可是我人生地不熟,又怕再被郡主抓去,只能暂时压下这个想法。

  清晨,我们都起了个大早,大伙一起到楼下用早餐。

  一个官兵模样的人拿着画像问掌柜的见过她没有。

  我在旁边过去,瞥了一眼,那画像上的人怎么那么像我?我本能的缩回头去,和靖仇小雪坐在桌子旁。

  正在这时,这个官兵向所有客栈里的人宣布道:大家请看画像中的人,这个是宇文太师要找的阳雪姑娘,太师心急如焚,如果有人知道阳雪姑娘的下落请飞鸽传书太师府,太师重重有赏。

  说完后他拂袖而去。用早餐的人议论纷纷,又有一个姑娘要遭殃了,这些大人呀就会四处搜刮美女,这个阳雪姑娘不知道怎么被他看上了,真是倒了大霉了。

  旁边一个人连忙向他使眼色。

  靖仇和小雪诧异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宇文太师要找的阳雪。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但是我请他们不要将我交出去,我怕惊动了郡主。

  阳雪姐姐,你放心,宇文太师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又要得寸进尺,我们当然一定会保护你的!

  靖仇,你说什么?宇文哥……宇文太师他伤天害理?这是怎么一回事?

  阳雪姐姐,你被关太长时间了,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宇文太师为了自己的野心,正在进行一项毁灭六个城市的行动,而他的每一次毁灭,都是以这个城市六万人的生命换来的!

  不太清楚,我们只知道他在六个城市摆妖阵,然后刹那间就能夺取这个城市六万人的生命,得一颗颗万灵血珠,听说是可以用来当皇帝。他已经得到了3颗。我和小雪正赶往长沙,希望能阻止他下一次疯狂的举动。

  我联想到不久前雁门郡的慌张,他们曾说宇文哥哥要派军队到那里平乱,难道……宇文哥哥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这回他又要搜罗美女,看来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当皇帝了,我们一定要阻止他!阳雪姑娘,我们接下来做的事很危险,你就先住在这个客栈里面吧!

  靖仇,如果你认我这个朋友,就不要丢下我。

  可是,这次的任务如此危险,如果再让宇文太师发现了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靖仇,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宁愿自己死我也不愿看到宇文哥哥这样。可是,如果真的如靖仇所说,我该如何自处?

  靖仇,宇文太师他是在长沙吗?

  应该是在长沙军营。

  恩,靖仇,能不能麻烦你们一件事?

  哈哈,阳雪姐姐太客气了,请说吧!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锦囊落在了独孤家道塔,它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帮我把它拿来好吗?

  好的,那我赶快去。小雪就在这里陪你吧,大家还有个照应。

  等靖仇离去后,我给小雪下了一些***。请原谅我,小雪,请原谅我,靖仇,你们根本不是宇文哥哥的对手,我不想你们去送死,你们不了解,如果宇文哥哥真的决定去做一件事,以他的力量一定会成功的。你们放心,我会阻止他的,即使拼上了我的性命,我也一定会阻止他!我不想让他成为千古罪人,我也一直相信,宇文哥哥还是那个宇文哥哥,不管时空怎样变化,他始终都是他!

  我不管郡主是否能找到我了。在我心目中,宇文哥哥的事比我自己的事重要100倍,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因为我唯一信任的人是他,还有,因为我喜欢他!

  我独自来到长沙军营,守营的门卫不让我进,我告诉他,我叫阳雪,他必恭必敬的让我进去了,还在后面充当我的保镖。在营帐前,我看到了那个妖异的六芒星阵。

  我终于终于又见到他了,那个我朝思暮想的他。

  眼前的他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忧郁更加深刻。他看见我的到来,很惊喜。

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可让宇文哥哥担心死了。

  谢谢宇文大人的关心。

  连我自己都听的出来我的声音有多冷,虽然我很想冲进他的怀抱,但我还有良心,我不能对不起靖仇,对不起天下苍生。

  宇文大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这个,等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我不要以后,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变了,变成一个……

  阳雪,眼神里的东西是会欺骗人的。宇文哥哥把你当作亲人,是不会骗你的。

  在宇文哥哥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是个无知的孩子,其实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做一个孩子,可是遗憾的是,我什么都知道。

  宇文拓,你怎么那么忍心只为了你自己的野心就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为什么你不再是从前的宇文哥哥?

  阳雪,关于这件事,你不懂,这不是野心的问题,事情的原因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宇文哥哥绝对没有变。

  你知道吗?在这以前,我一直相信你,而且,我认定这一辈子只相信你一个人,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时有人前来禀告。

  启禀宇文大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时辰快到了,请您做好准备。

  他答应了一声,对我道:阳雪,没时间了,你误会我也好,相信我也好,我都没时间了,我先走了,为了安全,你先在这里住下吧。

  我庆幸我的敏感让我认出了宇文拓的真面目,我知道以他的性格我是不能说动他的。我不愿意再和这个双手粘满血腥的家伙呆在一起。我要走了,宇文拓,请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宇文哥哥,顺便把我的那些美好的回忆都留给你!

  那些门卫都拦着我不让我走,他们说宇文大人让他们好好保护我。我以死相威胁,终于逃离了这个魔窟。

  我对不起靖仇他们,只有一死才能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我决定去长沙郡,现在离妖阵执行还有一个时辰,我马上去应该还来得及,既然我阻止不了宇文拓,就让我死在他的妖阵下吧,这样也许我会好过一些。只是靖仇,小雪,我没有机会跟你们解释了,来生再见吧!

  我进入长沙郡,眼前红光一闪,我便失去了知觉。

  突然间,好象进入了一个很长很长望不到尽头的梦的轨迹:宇文拓在我离去后派人来找我,我不回去,他为了不耽误时间,牺牲了我,

还为我建了衣冠冢;靖仇去找他,与他决一死战……然后就有一种撕裂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原来我还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有感觉。

  云谷鹤峰,青山幽谷笛声扬,白鹤振翅任翱翔,小村云峰隐仙乡。难道这里是仙境?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公公告诉我,这里是桃园仙境,他和另一位仙人居住在这里。他让他的小孙女带我到对弈亭去找古月仙人,说我和这个地方有渊源,古月仙人会告诉我的。

  万万没有想到,靖仇也在这里。他听了我的解释,不但没有怪我欺骗他,还夸我以一个弱女子去对抗天下第一的宇文太师真的是好了不起,可是他不知道,我是多么不愿意那样做。

  靖仇说他们去找宇文太师了,他们打不过他,太师以他的师父威胁他让他们交出神器,他们走投无路,特来向古月仙人请教。

  怎么又是神器?曾几何时,宇文拓向我提过他是神器,我只当他是逗我开心,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神器这么一说。

  古月仙人说他也不是宇文拓的对手,让靖仇他们把神器交出去,他们就这样离开了。我本想和他们一起去,可古月仙人却留下了我,他说他要告诉我一些很重要的事。

  阳雪姑娘,你知道你本是不寻常之人么?

  古月仙人,我不懂。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在万灵血中丧生么?

  这个,我也很奇怪。

  其实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我是真的想和长沙郡的百姓共存亡的。但是到最后却没有死成,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奇怪呢?

  你其实不是普通人,其实你和小雪姑娘、宇文拓一样,都是上古神器转世!

  古月仙人,您说什么?我是神器?这怎么可能?

  是的。刚才你在快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做一个梦?

  有,仙人怎会知道?

  这个就是你和宇文拓的感应,你的力量终于能够慢慢觉醒了。

  您说什么?我能和宇文拓感应?

  我突然觉得,宇文拓跟我说他是神器的话越来越让我不再怀疑了。

  因为一些原因,你的力量被封印住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力量在慢慢觉醒,但是,我还是不能够感觉到你是哪一样上古神器,可能要等到你完全觉醒。

  是吗?仙人,上古神器究竟是什么?

  上古十大神器分别是东皇钟,代表天界之门;轩辕剑,代表最强力量;盘古斧,能够

穿梭太虚;炼妖壶,能够炼化万物;昊天塔,能够吸星换月;伏羲琴,可以操纵心灵;神农鼎,可以熬制仙药;崆峒印,代表不老源泉;昆仑镜,可以穿梭时空;女娲石,可以复活再生。我能感觉到宇文拓是昆仑镜的转生,而小雪姑娘是女娲石的转生,可是你,我感觉不到。

  是吗?小雪姑娘也是神器转生?如果我是神器,为什么对它的记忆一点也没有?

  因为你的力量被封印住了,力量被封印的同时,记忆也会被封印,所以你会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特殊力量是在这次万灵血后被召唤出来的,但并没有完全觉醒。

  这个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古月仙人,既然宇文拓他是神器,他应该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呀?

  这个不一定,他的前世是神器,可他一旦转生为人,就有了人的七情六欲,他的这一世跟他的前世没有任何关系。

  那您是说,他也没有了关于前世自己是神器的记忆?

  应该有,他跟你不一样。他的力量并没有被封印,他应该有记忆。

  古月仙人,您能让我回去吗?我想去阻止他,既然我们同是神器,我不能让他就这样错下去。

  没有用的。阳雪姑娘,你喜欢宇文拓是不是?

  那你就更不能去。我为神州算了一卦,神州将于最近有一场大劫,而宇文拓是关键人物之一。

  是吗?他当然是关键人物了,他就要当皇帝了。

  什么当皇帝?不是这个。至于神州是什么劫难,我到现在还算不出来,你还是留在这里吧,静观其变。再说就算你去了,也阻止不了宇文拓,他本身的力量再加上轩辕剑已经天下无敌!

  难道真的阻止不了这场浩劫吗?我说不过仙人,只得留在这里。

  这些天,我一直考虑着我是神器这件事,一躺下,便做很多不明所以然的怪梦,几乎每一个都和宇文拓有关。有一个梦是靖仇将宇文拓拿轩辕剑的手臂砍断了,我被这个噩梦惊醒,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原来他在我心目中还跟以前一样重要,我不愿让他受到一丝伤害,我宁愿那个受伤的是我也不愿他受到一丝伤害。可是,我无能为力,虽然知道自己是神器,但什么都不能做,什么力量都没有。

  我还在思索的时候,靖仇和小雪来了,他们跟古月仙人说神州苍穹大面积裂开,已被西方魔界侵入,而他们却阻止宇

文拓救天下苍生,最终筑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他们希望能够弥补这个错误。

  我看到靖仇拿回来的轩辕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靖仇告诉我他砍断了宇文哥哥的手臂,我终于知道,那个梦原来是真的。他告诉我,宇文哥哥做的事情是对的,他之所以炼万灵血,收集五神器,都是为了阻止这场浩劫,而他,却处处与他作对,最后连他的手臂也一起砍了。

  我流着泪告诉靖仇其实我和宇文哥哥是很熟的,而且,我一直喜欢他。

  我真的错怪他了,宇文哥哥真的没有变。我不是一直相信宇文哥哥的吗?为什么我会怀疑他?我说过一辈子只相信他一个人的,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坚持呢?

  古月仙人让靖仇和小雪他们去找宇文哥哥,他要利用宇文哥哥的昆仑镜力量返回过去,在过去的时点封印神州苍穹的裂缝――天之痕!

  我央求古月仙人让我一起去,这次我不再管什么危险;宇文哥哥牺牲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没有做。

  我们一路杀过殇魂塔和蛰魂塔,上了宇文哥哥封印天之痕的地方――通天塔!当我看到被封在血茧里虚弱的宇文哥哥时,我的心如针扎般疼痛,这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威武勇猛、天下第一的宇文哥哥,这是那个我一直深爱的宇文哥哥,可是现在,他却变的如此不堪一击。

  我轻轻的唤了声宇文哥哥,声音遥远而陌生。

  是。宇文哥哥,我……我对不起你。

  小雪化去宇文哥哥身上的血茧,我把他抱在怀里,我以前一直依赖他的怀抱,这一次,换我的肩膀给他用,虽然弱小,但也希望像他带给我一样给他带去温暖。

  阳雪,你没事吗?那就好,宇文哥哥真的很高兴!关于万灵血,我……

  宇文哥哥,我都知道了,是阳雪对不起你,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不但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还和你敌对,我真的很抱歉。

  阳雪,只要你明白,我……我就放心了,我真的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埃

  可以看的出来,为了封印天之痕,宇文哥哥真的是耗尽了心力,还要去看别人的白眼,就连我这个最亲的人都误会他。我终于知道他说的他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他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早就就知道他要为了完成封印天之痕的使命而失掉自己所有的一切!

  正在这个时候,独孤郡主出现了。

  哈哈,宇文大人把自己说的好委屈呀!

  独孤宁珂,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愤怒道。

  哈哈,阳雪姑娘,你没有死啊,还在这和宇文大人卿卿我我。宇文大人,你服还是不服?你们几个空有一身本领,还是敌不过我这个弱女子呀!

  宇文哥哥恨的牙痒痒,可是无奈他动弹不了,我只能抱着他,愤怒的看着宁珂。

  靖仇和小雪与宁珂决一死战,最终,宁珂还是倒下了,她说自己有一颗撒旦之果,吃了之后会力量倍增,我们都将不是她的对手。

  宇文哥哥突然站了起来,他想和宁珂作最后的了结。她没有还手就死在了宇文哥哥的剑下。最终也没有吃下撒旦之果。最后,她扔给宇文哥哥一句话:宇文大人,我还是没有勇气在你面前吃下撒旦之果,我输了,对不起,大王,我输了,哈哈……

  她最后的笑声没有哀怨,只有安详。宇文哥哥说他明白了郡主的意思。

  其实我早就知道宁珂喜欢宇文哥哥,从那天她来找我开始,到她把我软禁起来我更加确信。但是我没有想到,她爱的这么辛苦,为了完成她西方魔界的大王交给她的任务不得不和宇文哥哥刀剑相向。

  我突然同情起她来,到现在我才知道,宇文哥哥一直喜欢的人不是她。

  阳雪,其实这个万灵血是郡主向我提议的,因为封印天之痕需要上古十大神器,钟、剑、斧、壶、塔摆成“虚空之阵”来打开通向天空的“虚空之路”,然后用琴、鼎、英镜、石摆成“九五之阵”来封印天之痕。可是用来打开虚空之门的五个神器只有轩辕剑是我本身有的,其他的都下落不明。

  宇文哥哥,其实靖仇那有炼妖壶,古月仙人那有盘古斧。古月仙人说我也是十神器之一,但由于力量被封印,他不能感应到我是哪一样神器。

  阳雪,你也是神器吗?为什么我感应不到?我和小雪姑娘就能感应上,为什么和你不能?

  因为我的力量被封印了,古月仙人说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然我的力量和关于神器的记忆会一直被封樱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其实,就算你是神器也没有用,因为十样神器无论如何也不能凑全了。只能用郡主说的方法:用大地六芒星代替炼妖壶,用万灵血珠代替东皇钟,通天塔代替昊天塔来打开通向天界的“巴别之路”来代替“虚空之路”。

我们赶紧去封印天之痕吧,古月仙人说你是神州浩劫中关键的人物,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宇文哥哥,我来扶你走吧。

  没关系的,阳雪,放心吧,我自己能走的。

  我们终于上了通天塔顶,在大家的努力下打开了“巴别之路”,我是不能跟宇文哥哥上赤贯星的,因为,他们说我的力量还没有觉醒,会因失却之阵失掉所有的记忆,包括这一世。宇文哥哥说他不想让我失去记忆。

  宇文哥哥告诉我他们成功的到了赤贯星上,列出“失却之阵”封印了天之痕,一切都很顺利。他说他请求古月仙人把郡主的灵魂封入伏羲琴,他将满足郡主的愿望,带她的灵魂到她西方的故乡,来还他欠她的人情。

  阳光如此明媚,恢复元气的神州比以前更加美丽。

  宇文哥哥说他为了赎罪将永远放逐自己,永远都不回中原。

  一切都结束了,我想我们也该结束了,毕竟只是我自己在偷偷的喜欢他。

  临行之前,靖仇把炼妖壶送给了他,他也把轩辕剑送给了靖仇,以纪念他们的友谊。

  就当他将要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我终于没能忍住,追上前去,对他说我喜欢他,我希望和他一起走。

  他回过头来,爱怜的看着我。

  阳雪,我不能带你走,我是个罪人,还是个残废,我会让你不得超生的。

  不,不会的,宇文哥哥,就算不得超生,我还是一样喜欢你,你是人也好,镜也好,残废也好,你都是我的宇文哥哥,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我会用我的余生多做善事,帮你赎罪,一生赎不完,几生也在所不惜!

  他摸着我的脸,那种温暖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知道,我将终其一生也不会离开他的怀抱了。

  阳雪,我喜欢你,好久以前,我就喜欢你……

  我发现自己身上开始有光芒了。

  阳雪,你,你是东皇钟转世?

  是,我自己也感觉到了。宇文哥哥,你能和我感应上了?

  是埃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突然感应上了?

  宇文哥哥,我前世的记忆回来了,我的种种前世我都记起来了。

  我是因为我的前世救人却遭人陷害,被人下了诅咒;如果这一世那个我救的人对我说喜欢我的话我的封印将被解除;如果这一世没有的话,我将永生永世的被禁锢

灵力,永不超生。原来古月仙人所指的接特殊的原因是这一个。

  呵呵,看来我注定是永不超生的,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救的那个人正是前世的宇文哥哥!宇文哥哥说我跟着他会永不超生――就算会,我还是选择跟他在一起,我甚至愿意希望自己永不超生。

  我终于相信,今生的缘分是前世注定好的,我们的相遇,也许是上天对我们的垂怜。我们都不完美,但是我们都会用自己的一生去爱对方。

  我们会终自己一生为万灵血的冤魂赎罪,然后老死在某一个时点。如果赎不清罪过,我们将永世不得超生……

  我们的重孙子快要出生了,孙子给他起名叫塞特,因为他的母亲是日耳曼人。他将背起我的宇文哥哥的梦想,继续西行。

  我每天坐在宇文哥哥的墓前,为他讲述塞特的故事,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听到的!因为我是东皇钟,他是昆仑镜。我们的罪过不知道有没有赎清?

  宁珂郡主早已转世***了吧,希望在伏羲琴里净化99年灵魂的她,这一世,可以自由的去追寻自己的爱情,不会再有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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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比战争更可怕的灾难,战争中也没有比龙骑士之战更惨烈的。人民没日没夜地浴血在水深火热之中,颢阂大陆已经成为人间炼狱。战火终日不息,硝烟久久不散。一个个战死的灵魂找不到归宿,在空中游荡着,哀唱着。那无比悲戚阴森的声音穿透岩石和城墙,钻过房屋的墙垣,渗进每个人颤抖不止的心里,打出无数恐惧与绝望的孔洞。

幸好,这一切即将成为过去,成为人们不愿回忆的一段历史――白衣法师桀涅在莫名其妙地失踪后又天神下凡般地出现,代表法士塔向龙骑士宣战。更重要的是:桀涅变得不可名状的强大,众人曾亲眼目睹他仅以一根手指就射倒一头十吨级的黑龙。那曾被夸为“免疫全部魔法”的黑龙居然倒在一个法师最简单的魔法箭之下。

最后一战,即将来临。整个颢阂大陆的硝烟幽魂般地飘来殿空山汇聚,似最凶猛的暴风雨前夕所凝聚的雨云。那殿空山焦黄的土地,渐渐坠入一片恐惧的深渊,正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第一道可以用来攀爬的曙光。

一个隆冬的早晨,龙族的先锋出现在殿空山北部的一个山谷中,数千硕大无朋的巨龙一起喷射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或如雷暴般轰烈,或如炽炎般灼热,或如冰霜般寒冷。那些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震得殿空山上落石不绝。尚来不及逃跑的难民,不少被巨石声生压平在因畏惧而颤抖的山腰。龙族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很快便洪水般吞没了整个山谷。

“嗖”,突然一支箭从峭壁上率领着初到的阳光破空射出,直奔龙族的大军而去。一个龙骑士敏捷地转身,一把将流矢牢牢地握在铁钳似的手中:“埋伏!小心有埋伏!中计……”整支军队转入警戒,但箭雨已经不可逆转地漫天挥洒,晨曦被挡在箭矢的暴雨之外。巨龙和它们背上的骑士都乱了阵脚,成了暴雨中迷惘的蚁群,不时有蚂蚁随着激怒的雨水远远漂去,最后被浪头简单地吞没……

本来普通箭矢很难给予龙族骑士以重创,但这些箭都是由法士塔制造,每支箭都凝聚了一个法士塔巫师的无上法力。以至于强大的龙骑士在箭雨中回到了孱弱的童年时代,一个个曾经充满希望的瞳孔渐渐晦暗,绝望无法遏止地蔓延……

当最后一头巨龙像飓风中的枯草叶一般摇晃着倒下后,整个山谷鸦雀无声,时间好像忘记了流动。但不多久,排山倒海的欢呼的洪潮就淹没

了山顶的每一株小草。所有人都在庆祝这场伟大的胜利。

明梭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此役龙骑士一部起码折损四分之一的兵力。作为法士塔这场战役的指挥者,明梭闭上眼就会看见回到法士塔后那丰厚的奖赏。没准还会提升成锦袍呢。他从路边随手摘一朵尚未来得及凋零的腊梅花,惬意地嗅一嗅,然后毫不留情地把花搓成碎片,丢进身后呼啸的狂风里。

被碾碎的花瓣在飒飒风中无助地纷飞,相继飘零到殿空山干枯而贫瘠得土地上,不住地翻滚,好似不久前垂死挣扎的一个个龙骑士,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可是,风中的花蕊如有神助,竟稳稳地立在了地上,扎了根似的,任凭山风百般折磨,也不见倒下。

“龙来了!龙来了!它们又来了!!”一个哨兵跌跌撞撞地跑来,“咚”地摔倒在明梭脚下:“唉~哟!长官!我又看到一头龙飞过来了。”

明梭皱了皱眉头――摔倒的哨兵压疼了他的脚。他说:“不过一头而已,几百都对付下来了不是?不必在意。”但是说归说,他还是站了起来――法士塔给他的命令是:不能让一个北边的龙骑士南下支援东南的主战场。

的确只有***从远处飞来,但明梭的表情依然很认真,因为他不敢对法士塔的命令有所懈怠。

“射!”当龙进入最前排弓箭手的射程后,他一声高呼。随后号令箭像一道银色的闪电激射而出,气贯长虹。如早些一般,又是箭雨。只是现在的箭头对准了同一个目标,不如当初那遮天闭日的壮观。“哈哈!真是的,找死!”眼见着箭矢不偏不斜地射进了那龙的胸膛,而巨龙没有丝毫抵抗,于是明梭便笑得像棵劲风里的竹子。可不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那龙连中数箭,但没有一丝受伤的迹象,反而像被激怒了,巨大的咆哮声震得大地微微颤动。渐渐地,前端的箭雨却渐渐稀疏了起来,大有放晴之势。“喂!这帮子饭桶,不过***而已!几千几百都下来了……”什么都没发生,明梭自己缄口不言了――他看清楚了渐渐逼近的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一条简单的龙,它只有一副龙的骨架,是生前积累了太多杀戮的戾气,才使得它的尸体能继续无止尽地战斗。是了,它是龙族两大领袖之一――传说中的不死之兽,尸龙。难以想象,曾经潜入无数人无数噩梦中的恶魔,今天竟以真实的物质态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眼见着弓箭手纷纷夺路而逃,大家再也顾不上法士塔的尊严和自己的脸面,只想和死神比一下脚力,高傲的明梭终于动摇了,害怕了。溃逃的士兵如汹涌的海潮,起伏的山峰又似翻腾的巨浪,他仿佛成了这片暴怒的汪洋中的一叶孤舟,尸龙在水面下翻江倒海,而他只能勉强地长着舵,不让小船被绝望的浪头吞噬。明梭挽开弓弦,把最后一支箭射了出去。但尸龙微微侧了侧身子,就让它从两肋间的缝隙里穿了过去,然后直直地插在了地上。尸龙扬起头,吱吱嘎嘎地张开嘴,好像在闷闷地嘲笑,又像在恶毒地诅咒。明梭抖着腿,召集他仅有的五个卫兵,而所有人都只有一副精弓,他们的箭囊中只倒得出空气。没有办法,只有后退,只能先保住小命再说。于是他们朝山林深出没命地跑去……

“长官!幽、幽灵呀!”不知跑了多久,一个卫士大喊一声后就“扑”地猛然倒下,摔下了悬崖。明梭收住脚步,朝悬崖另一边胆战心惊地一瞥,只见一团浮在空中的白雾,洁白得一尘不染。殿空山的岩石如浓墨般漆黑,树木只有残枝败叶的焦黄,染血的土地似玫瑰般殷红,那雪一样的白雾不是幽灵又是什么?可是一只眼的人也看得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蹲在那幽灵的背上!“滚!滚!你这没有面目的、该死的幽灵!听到没有?!!滚!滚得远一点!滚――”绝望的明梭抽出腰间佩剑,疯狂地大声号叫着,像一头受伤的狮子。

“就是你狙杀了我的部队?”一个空洞而苍老的声音向四周荡开,很快便盈满了整个山谷。树上的残叶也不住地颤抖着,流露出对神秘幽灵若有若无的恐惧。“啊~~~~”又一个卫兵的意志抵抗不了幽灵的恐吓,身子竖直跌下了悬崖,冲击在山涧的碎岩上,绽开了一朵血腥的玫瑰。明梭一个激灵,手中的利剑狠狠地掷向了白雾。

那是一柄灌注了明梭最后一线生机和全部希望与力量的剑。“你那群苍蝇就是老子灭的,怎样?怎样!?”明梭想象不到一离开对凯旋而归时奖赏的憧憬,就要直面死神那张可怖的脸。他把自己和剩下三个卫士的一切都交给这这柄剑了。利刃飞快地穿过殿空山隆冬清晨稀薄的晨雾,但也如穿过雾霭似地通过了“幽灵”的身体,然后带着悬崖上四个人全部的希望朝崖底坠去。

绝望,无可遏止的绝望之火横扫过明梭一行人心中的草原,留下一片

白雾缓缓上升,上面的人慢慢抬起头:“不知好歹!”,他边说边把一道冰冷的目光投在明梭煞白的脸上。

太阳从幽灵的背后爬高,终于让悬崖上的四个惶惶不安的人看清了幽灵的真面目――一条半透明的白色巨龙。龙背上骑着一个面容英俊,身披一身银光的人,手里还随便地挥着一把重剑。“龙骑士!”明梭不转脑子就想到了,“他的铠甲真不怎么样,看上去还挺像法士塔里的奶油蛋糕,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可明梭再怎么蠢也不会蠢到在这不明的龙骑士面前咽唾沫――白痴都知道那是个狠角色,因为他的眼睛。是的,龙背上俊美青年的眼睛因体内魔力的充盈而泛着蓝光,纯正的蓝光。即便是切割得再精细的蓝宝石也无法拥有如此动人的光芒。可惜那种惊人的力量是属于敌人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龙骑士,明梭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另一个双眼能闪光的人,就是同样高高在上的桀涅。当这消失一年多的白衣如天神般再度出现在法士塔中时,他眼中的光芒所引来的欢呼几乎将法士塔雕梁画柱的琼顶掀翻到夥鞑挞的街道上。可今天他居然看到了一个双眼放光的龙骑士!这已经完全摧跨了他逃生的信念

他颤抖着手,紧紧抓在已空无一物的剑鞘上,惨然道:“是的,你的部队是我歼灭的。我,我把命陪给你,但我希望在死之前知道杀我的人的名字……”说着说着,他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毫无疑问,说话的是那龙骑士。但那苍老得有如万年之磐石一般的声音和那张年轻而俊美的面孔极不相符。他说:“你告诉过白衣在哪里。还有,你不过是一颗可怜的棋子,被随意地在棋盘上推来谴去,甚至可以随时牺牲掉。我有必要杀一个傀儡吗?所以带着那些还没被吓死的人快点滚吧!不过你可以知道我的名字,但请先告诉我白衣在哪里。”

明梭正要张开嘴,却觉得一阵逼人的寒气正沿着脊背往上爬,很快整个人都像冰柱一样,身边的卫是也一个个倒下……“一定是这白龙!”明梭改口狠狠地骂了一声:“卑鄙的蚯蚓!”然后瞪着白龙无辜的眼神,咚地倒在了地上,渐渐失去了呼吸的力量――冰的利刃洞穿了他的胸膛。

那个龙骑士名叫凤舞天,正是令人惶惶不可终日的龙族的领袖――而且是个女的。那团白雾,便是她的坐骑――幽灵龙。虽然名不见经传,

但它的的确确是最强大的。

此刻,凤舞天一脸震惊地望着倒在地上的明梭。她默默地念叨:“桀涅,你未必太残忍了吧?”

“该杀的就得杀,不然这个世界上就有太多垃圾了。”一个一身素白的法师从山顶齐眉高的草丛里大步走出,漂浮着降到悬崖上。在他花白双眉下的眼睛,正晃着一团赤色的火苗――这个人就是桀涅。

“‘该杀的’是不是包括我凤舞天呢?”凤舞天把目光从明梭的尸体上移开,心不在焉地甩着手中的剑,满脸揶揄地说道。

“当然,作为夥鞑挞的叛徒,自然是法士塔的敌人。”

“一个紫袍学徒也是敌人?”

“不是,”桀涅抽了抽嘴角,流露出一丝怜悯,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但他应该死,因为他失败了。即使如此,比那些叛徒总会好一点,多少有个烈士的名头。”

“举个例子是很容易的,比如龙游底啦……”

“你说什么!!!!”凤舞天的脸明显地变了颜色,变得和幽灵龙一般苍白。

“我说我虽然痛恨战争和杀戮,但更痛恨叛徒,那些无耻得像狗儿似到处排泄的家伙。”

凤舞天恨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你再说一遍――”

龙游底是凤舞天的父亲。

“我知道你不愿相信,但事实会让你相信的。”桀涅边说边挥起了手中的魔杖,身边的景物随之融化,之后又慢慢凝结成一个新的世界。

那是十多年前龙骑士之战,这场不明缘由的战争刚刚爆发的时候。颢阂大陆多数地方仍然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地处偏远的馗雳国第一个受到龙族的攻击,它英雄的子民首先拿起武器,与死亡搏斗,与入侵的瘟疫对抗。馗雳骑士的血,淹没了馗雳城,洗涤了浮沃艾提草原,染红了整个颢阂大陆。因为他们深知,一旦龙族侵入颢阂大陆腹地,灭绝与屠杀只是迟早的事情。于是,几乎每个馗雳国的公民,甚至于妇女和孩子,刚刚学会自己吃饭的孩子,也都义无返顾地投入了战斗。

就在这全国皆兵的时候,馗雳国骑士的灵魂――黑骑士龙游底却从人间蒸发了,也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言辞,凭空失踪了。因此几乎所有人都在传说,他叛逃了,他是千古罪人。

凤舞天和桀涅就在这个时代的一间茅屋旁出现了。

“他是谁?”凤舞天听见茅屋里的争吵,问一边表情严肃的桀涅。

“他呀,一个逃兵,一个叛徒。一个名叫

……咳咳,龙游底的叛徒。”

“哼,哼哼!”凤舞天挤出两声闷雷般的干笑,随后便不作声了。

茅屋里一个声音怒吼着:“你不是最伟大最强壮的黑骑士吗?多么荣耀的称号啊!多少人向往啊!难道你会像个白痴或懦夫一样为保留一条贱命而舍去马革裹尸的光荣?骑士只能在敌人面前流血而倒下,决不能流泪而屈服!!你快觉悟吧,我……”

“我的盔甲和剑已经送给奈河了。”

“你、你、你、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那个声音因为激怒而颤抖,屋外的两个窃听者几乎能听见他脸上的青筋抽搐,表情扭曲。不一会,争吵平息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一身不可平息的愤怒“砰”地撞门而出,就像一捆一点就炸的烈性火药。

凤舞天悄悄地瞥了桀涅一眼,发现白衣正在向她微笑。

她很生气地说:“够了够了!这不过是你们的臆想。这是奸人用来陷害我父亲的诡计。我犯不着因为你这么一个简单的幻术就要相信被篡改的历史。”

“在无法回到过去的时候,我们只能相信传说。”桀涅突然失去往日的偏偏风度,眼睛如嗜血的狂狼。

“那为什么不回到过去来验证呢?”

“你说……”白衣眼中的凶光凝固了,他拄着仗问道:“你说你能用精神力扭曲时间?”

“如果我不能,那现在站在幽灵龙背上的也就不是我了。”凤舞天一边说,脚下的幽灵龙一边发出“呵呵”的声音表示赞同。

“那倒可以试试。”桀涅不无嘲讽地说,但声音有一丝微弱的颤动。随后,他收了法力,茅屋,男子,和龙游底都还回了空气。

“你的幻术真的不错。可惜用来骗人了。”凤舞天一副惋惜的样子,当然里面夹着对桀涅的不屑。她从背后取下一把剑,举到半空――那是一柄叫人毛骨悚然的剑,剑柄上悬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像真的一般大小,凶恶的眼眶里透露着一股不可名状的邪气,好像它随时都会张开嘴咬你一口似的。而且这剑的剑刃出奇的钝,用来战斗应该连匹马也砍不死。

“哦~”白衣恍然大悟。“施法吧,我等着呢!”

凤舞天的嘴唇开始抖动,那柄剑上骷髅的眼眶里也忽地射出万丈光芒,像第二个太阳般的灼目。慢慢地,桀涅看到身边的山岩、草木开始旋转并渐渐加速,末了竟快得让人看不见一缕阳光。

过了一会儿,龙的嚎叫和撕杀的声音渐渐清晰

“这是哪里?”桀涅警惕地握紧了法仗。

“十一年前的关河城。”凤舞天高举宝剑的手慢慢放下,解释说,“还有,请你放松一点,龙骑士是不会卑鄙到暗算的。现在你我也不是物质状态,所以不论这里的龙还是骑士都无法对你造成伤害。”

“哦。”桀涅若无其事地回答,试图掩饰心里起伏的波澜。

“那么,该去找你口口声声称之为‘叛徒’的人了吧?”

作为第一个战场,关河城的破坏程度自然十分严重。一幢幢破碎班驳的楼房就像海岸边脆弱的沙雕城堡,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城中的男子,大都在战斗中死去了,剩下一块块没有埋坟的荒地只能交给妇女们开垦。城门口一场血战刚刚结束,几个伤兵正靠在冒着烟的残墙短壁上互相包扎受伤的胳膊腿脚。“真是可怜。”桀涅上前一步,抽出魔杖要施展治愈术。但凤舞天马上把一只胳膊伸得老长:“不要。”,她说,“收起你的慈悲吧,我们必须尊重历史。任何不该出现的举动都会让现世随之改变的。”

“开玩笑,你就真的以为我们回到了……”桀涅满脸的愤怒,但很快知趣地住嘴――因为他看到了十多年前,仍是一个红衣巫师时的自己。

那时的桀涅背着白衣幕天出城,乔装潜到关河城。这里有无数战死的勇士,也有被勇士砍杀的巨龙。桀涅来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助战,而是为了寻找那些死去巨龙的财宝。这段不光彩的历史除了桀涅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凤舞天当然也不可能用幻术虚拟。于是桀涅高傲的心中,涌起一种感觉。它叫做“畏惧”。

自从在他晋升白衣之后,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畏惧。因为以他的魔力,在法士塔中已是顶尖高手了,即使是在夥鞑挞的历史上,也不过出现过最多一两个更强的巫师,而且存在的时间,都有数个世纪之遥。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用精神力量扭曲了时间,显然法力犹胜前人,于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活捉凤舞天的梦想,此刻便像盛在衣袋里的水,一点一点地漏光了。

“喂,那个人,龙游底。”漫长的步行之后,凤舞天摇醒了还在兀自沉思的桀涅,并把手指向一个空旷的山谷。“那才是我爸。白衣请你看清楚,那才是我父亲。魁雳黑骑士,龙、游、底!”

桀涅顺着凤舞天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披着密银铠甲的武士正和一条高出他数倍的巨大金龙对峙着,铠甲在后心处

,还用精金铸了一道闪电――那是黑骑士的标志。这个伟岸的武士,不是龙游底,却又能是谁?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个满身污血,仿佛刚从血池里上岸似的少年。然而,他(她?)的那双稚嫩的手,紧紧地抓住一把缺了好几个口的铁剑不放,好像那柄剑就是他的全部灵魂所在。

锈迹班驳的剑,在少年的手中颤抖着。一同颤抖的,还有凤舞天。

“是你吗?”桀涅只是问,头也没有回――他看得太专注了。

凤舞天也不回头,仅仅把下巴上下晃了晃。

目光回到龙游底的身上。

但见他一手是圣洁的宝剑,另一手却是腥臭的鲜血,一身悲壮和凄美。身上的铠甲已经因为连续的战斗而开裂了好几处,不断地有殷红的液体从里面争先恐后地挤出来。但龙游底还是带着水牛般的喘息,和金龙相持着。少年的凤舞天,居然也能和她父亲一样,一动不动。而金龙城堡似的身躯,也是憋着不动弹。咋一看,时间还真像凝固在了瞬间,忘记了流动。

金龙的腿上也不断有豆大的血珠滚落,坠到地上,溅到空中,以泥土为画布,豪泼出一片玫瑰――龙也受伤了。可是,明显的,黑骑士伤得更重。仅仅看他身上那像被战争践踏后七零八落的树木似的铠甲,就不难知道。“咳。”桀涅轻咳一声,以掩饰他把眼光移向别处时的用力。但眼前除了裹在灰色长袍下的秃山之外,便只有阴晦的浮云惨淡的天空。阳光只不过是有气无力地被粘在天上的,好像也已经失去了希望、失去了对未来的企盼。桀涅又无奈地长叹一声,迷离的眼光无处停靠,所以再次回到那对静止的父女身上。

此刻,金龙似乎失去了耐性,用巨大带刺的尾巴狂扫过地面,扬尘遮去了半边的太阳。龙游底和凤舞天竟能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齐刷刷地及时跳起,还同时挽起团团剑花。那剑花,好像是绝望的吟游诗人最后高歌的致命的旋律,华美而凄厉,凶暴却无奈。在剑锋纷飞中,悬崖上的白衣似乎看见了龙鳞被削得四下乱飘,如同末日殒命的樱花。黑骑士龙游底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面孔上的表情也难辨人兽。“杀了它!杀了它你就为你战死的十多个兄弟报仇了!杀了它你就保护了自己女儿的性命呀!杀了它你就又一次地拯救了馗雳,像以往一样!你是个英雄,不是吗?!”此刻在龙游底的脑海中,只有杀了金龙的信念。因

为他们父女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往后退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即使摔下去保住了小命,那脆弱的名节和尊严也会碎成一片一片,一片片随风飘散无着的枯叶。不,还不如枯叶,枯叶尚且能投入大地的怀抱。所以,他们决定:和逼近的敌人决斗,用鲜血或是功绩证明。“破――――”龙游底愤怒地狂吼一声,把剑锋送向了金龙的软档――下颚。剑插了进去,直到没过了剑颈。金龙吃痛,一条上吨级的巨尾抽打得愈发疯狂。

少年凤舞天也找准破绽,给了金龙一剑。可是那一剑刺得太深,像在金龙身上扎了根似的拔不出来。而愤怒的金龙此刻终于爆发了。它从嘴里朝四面八方胡乱地喷射着毁灭的火球,但凡火球掠过的地方,除了碳黑,再无其他色彩。

“混帐!”龙游底闪开擦身而过的火球,忍住被灼伤的疼痛,又径直朝金龙一剑刺去。但是有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他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他的女儿――凤舞天正在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中痛苦地呻吟。

也许龙游底那一剑能够刺中金龙,也许这一剑就能要了金龙的命,但是现在,这都已经不可能了。在龙游底分神减速的刹那,金龙已洞察先机,在他回过神来之前,荆棘般的尾巴向他劈头盖脸地砸将下来。“砰!”龙游底被狠狠地甩到了山崖上,撞落无数的滚石。“快、点、跑!!”他一口鲜血中夹着一个字,痛不欲生地和岩石一起滚落下来。

“你不出手相帮?”桀涅在远处抬起头来。

“我必须尊重历史。”凤舞天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可是那种轻微的声音,很快即被山林与朔风共奏的悲歌所掩去了。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一边看着山间燃烧的火球和倒地不起的龙游底,一边看着凤舞天的桀涅十分不解。

凤舞天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说:“尊敬的白衣,我只不过想让您看一看真实的事情,并不打算回答一个老头子无穷无尽的问题。”

“唔、唔。”桀涅知趣地收住了嘴巴。

历史不能改变,但允许奇迹的存在。

金龙向少年凤舞天的身上喷射了更多的火球,以至于把四周的空气都烤得灼热无比,山间的每一株草都被蒸干了。龙游底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陷身在这片火海中,终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那柄在猛撞到山岩时都未曾脱手的剑“当”的一声,落在了这滚烫的地面上。

喊,因为昏迷的黑骑士被金龙囫囵吞了。这一幕,连在山崖上远远观望的桀涅心中也感到了寒意。

然而,在火海中,在那绝望的哭喊声中,走出了长着一对翅膀的怪物。它是通体漆黑,手中还擎着一团漆黑的事物。金龙感到不可思议地转身,在它自认为毁灭一切的火焰中居然还能走出活物!若无其事地走出!这使得它不得不回头看个究竟。可是当它的脖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就已经在当中间,被生生地砍成了两段。

那怪物手中的漆黑事物,竟是一把用意念凝成的锋利的镰刀!

“走了,故事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不再是属于你所想知道的事实。”凤舞天苍老的声音从树梢吹下了几片焦黄的枯叶,纷纷扬扬地散落在她的脚边。

“……”桀涅不知是困惑,还是不舍地朝消失在山谷的少年凤舞天又望了最后一眼,然后轻轻地探出一只脚,往现在的凤舞天打开的时空隧道里重重地踏了进去,整个人如日出后晨雾般地隐去。

白衣走出时间隧道,一言不发。往日轻快的脚步,竟如殿空山一样沉重,好像要把他扯向另一个方向。但是他的大脑命令他:“不行!”是不是该换个方向了?桀涅无法让自己回到从前的冷静,因为今天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先是可以扭曲时空的龙骑士,然后是与传说完全相反的历史,还有能用意念凝成夺命镰刀的怪物……桀涅感觉自己的头脑中有无数野兽正在奔跑着,嚎叫着,撕咬着,每头野兽都想独占自己的思维,但又没有哪一头能够办得到。于是法师一贯冷静的脑袋,今天成了喧嚣的斗兽场。

“如果你还是想要杀我的话,那我就从容地接受你的挑战!想杀我的话,没有点本事怎么行?哈哈……”凤舞天回到了幽灵龙的背上,站在它不断扑腾的两翼间――稳稳地站住,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龙游底既然不是叛徒,法士塔也不必再为难他了。”

“你不打算杀我了?杀了我可是一件头功呢!”凤舞天黑着脸说。她不是轻视白衣,只是希望他能知趣地离开。

“可惜,原来你可以活下去的,但是你不辩黑白,投靠了龙族,罪该万死!”桀涅换上了凶巴巴训斥的语气,可这动用了他全部的勇气。

凤舞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来了……”

桀涅把心一横,说:“那么,准备了!”

“等等。”凤舞天突然又放下了悬在半空的骷

髅钝剑,说,“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哼哼,我是来和你决斗的,并不打算回答一个敌人罗嗦的问题。”

“!”凤舞天心里暗骂,但嘴上一刻也没有停下:“你为什么要修习深渊魔域的法术?”

“你的黑魔法。难道你以为普通魔法的魔法箭能伤到黑龙吗?我看即使人类用最恶毒的诅咒,对黑龙也无法造成太大影响吧?”

“哦,所以你就说我修习黑魔法。凭什么?就凭一支力量超常的魔法箭?”

“只有练习深渊魔域魔法的人,眼睛里才会拥有嗜血的红光。”凤舞天边说边盯着桀涅的红眼睛,“而即使本性邪恶的人,只要坚持一直练习精灵的白魔法,也一定能够把灵魂净化,眼里流出抚慰一切创伤的详和的蓝色光芒!”

“……”桀涅无言,只是把高举魔杖的手颤颤巍巍地放下了。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巫师。居然修炼这种邪恶的法术!你以为你就能凭这黑魔法胜过我吗?哼,初级的黑魔法的确大大地强于白魔法,但是当施法者达到很高的境界之后,慈悲之力会像碾臭虫一样碾碎破坏之力!”

桀涅被气得发抖,尤其是双手,如同惊涛之中的一叶小舟似的颤抖。他咬牙切齿地说:“龙骑士凤舞天,你要对你所说的话负责!我,法士塔白衣法师桀涅的桑龙魔咒,全部承于矮人!”

“矮人?”凤舞天心里凝起一团疑云“难道矮人掌握有比灵咒更强大的魔法吗?不对,矮人也会魔法吗?不会呀!”她越想越觉得不可理解,越想越觉得那不过是桀涅为了掩饰自己的不义而随口编造的故事。“既然这老头放下一代宗师的身份来编造谎言,我也不必那么尖锐地去揭破了。”于是,她的嘴边浮出淡淡的微笑,说:“算了,你不肯承认我也没办法。”

“承认?我有什么可以承认的?谣言吗?哼哼,我倒要看看法士塔的白衣法师是怎样用黑魔法给世界以和平的!”

“和平?”凤舞天轻轻地摇头,这次她没有惊动一片正在下落的枯叶。她十分清楚法士塔绝对不会满足于一场龙骑士之战的胜利。因为法士塔在遥远的南方,没人相信他们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殿空山来――这里并非夥鞑挞的领土,只有两三支野蛮人部族在附近活动。而且因为蛮族的存在,农民大都跑光了,只有大块大块的荒地。“法士塔一定有什么阴谋”凤舞天心想。毕竟

法士塔不是桀涅一个人说了算的,虽然他是塔主。

“让我们用仗和剑说话吧,龙骑士!我不想别人说我像碰到故知似地和敌人聊天!”白衣的吼声打搅了凤舞天的思考,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好吧,让我们用另一种方法证明。”

桀涅的右手蓦然涨得通红,洁白的袍子也因魔力的充盈而高高鼓起,就像在猎猎狂风中的一面大旗。魔杖在法师意念力的作用下,中间慢慢地渗出血色,这红潮还不住地往两端涌去。

凤舞天站在幽灵龙的背上,眼中的蓝色法力不断地涌出眼眶,竟在空中将她整个包裹了起来,像个天神似的高高在上。幽灵龙没有攻击桀涅――主人凤舞天告诉它,她要和白衣公平地、真正地较量一场。可向四周喷射寒气,这是幽灵龙呼吸时自带的法术,凤舞天也阻止不了,只好让它尽量偏过脑袋。所以山间变地很冷,但这败亡的寒气丝毫没能影响到凤舞天手中的那团蓝色的火焰――那在她指间翩翩起舞,又好像随时都会落下,点燃一片广袤的草原的火焰。

“破!”白衣的法仗在半空中划一道弧,挽起一轮血色的残月。仗端的红焰随之喷薄而出。

“开!”龙骑士的骷髅钝剑也从蓝色的光团中跃出,带着凤舞天手中的那团紫焰,破空劈出一道刺目的闪电,流矢般迎向飞来的红焰。

两道强大无比的意志流在空中交汇,瞬间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力量。他们周围高大的树木像飓风中苦苦挣扎的草叶,接二连三地被连根拔起,掀出了好几里。待一波能量冲击波过去,树木花草终得以艰难地挺直腰杆时,下一波的冲击又紧紧跟至,把更多的树从山头上无情地扯去,更不必说柔弱无力的花花草草了。如此来往几次,竟把数个山丘整成了光头。山在颤抖,树在哭泣,云在窜逃。

此刻两人的对决已经变成了意志的比拼。桀涅的额头上流躺着数条汗水的溪流,两道长眉下的双眼已经完全成了红色,竟把瞳孔的深邃全部掩盖了。只有乱舞的法师袍还是高高鼓起,丝毫不知疲累。

凤舞天握剑得手也已满是汗水,心里不禁连天叫苦:“真是低估了这个老头子。他的心志坚强到了可怕的程度,早已经超过一个正常人类的极限了。连我都只能和他抗成平手!可是,这是什么黑魔法呢?竟能将施法者的力量发挥得如此完整。除了那个……应该没有那么强的黑魔法了呀。

”不过龙骑士还是保持了她一贯的自信:“不管你再强,年纪也已经一大把了。肯定耗不过我的。龙族必胜!”但是她脚下的幽灵龙就没那么幸运了。它冰冷刺骨的呼吸平静不再,而汹涌着与窒息对抗的力量。它本以为自己可以帮助主人把那个可憎的白衣法师冻成冰棍,但是现在它已经知道那家伙不是自己的霜星可以摆平的。反而是两人对决时,法力和意志的余波让它感到窒息。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失,空中对抗的力量越来越强。但是,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凤舞天出现了异样――她感到体内一种久违的欲望正蠢蠢欲动,让她那双湛蓝的眼睛渐渐混沌,一种难以形容的色彩慢慢沉淀。“不!决不能让‘它’出来!!”她对另一个“自己”的存在感到深深的恐惧。那是个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噩梦,因为见过另一个凤舞天的人都被一把镰刀,悄无声息地终止了生命年轮的滚动。为了不让这个噩梦重现,凤舞天不得不分出精力对抗心魔,结果越来越盛的心魔牵制住了她大半的意志力,使得她在与桀涅的战斗中处于下风,凝在半空中的巨大精神球体正慢慢地逼近。“停下,停止念咒!喂,桀涅,快停下!不然、不然就……”

“啊哈,你也会坚持不住啊?此时不杀你,来日怕是没这机会了!”桀涅心中如此念叨,手上法力非但不止,反而往前绵延不绝地送了更多。

远处龙的吼叫又隆隆响起,但没有一个龙骑士赶来支援凤舞天。

“你,你畜生不如!”凤舞天想到龙族的反应,心中一阵绞痛,背脊上的温度开始升高,她已经无力支撑两边的心灵高压,眼看着一场噩梦就要展开……

“轰~隆~”魔法球突然炸开,像末日绚烂的死亡烟花,每一片花瓣都是美丽而致命。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爆炸时惊人的冲击力把什么都抛向了半空。整座殿空山都在剧烈地抖动着,若不是泥沙织成的天幕遮住了所有毁灭的模样,所有的人都会侧目,不忍看见这残酷的景象。

凤舞天、桀涅也都被抛开了数百米,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山下的人群,包括野蛮人都开始欢呼,他们看着桀涅骄傲地上山,现在的爆炸,应该代表了龙族的毁灭。没有人想到这个神乎其神的法师会和敌人倒在一起。

穿过疯狂的欢呼,在山的另一端,渐渐清醒的凤舞天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冒烟的土地

,逃窜的流云,焦灰的尸体,还有一块块巨大的骨骼――那分明是龙的骨骼!她忍住周身剧痛往身后一抓,还好,幽灵龙的冰冷一成没变。但是凤舞天又很快地想到,那个开路先锋,尸龙。现在她能解释刚才的爆炸了:一定是尸龙听到了幽灵龙的召唤,为了不让自己入魔而无畏地冲进半空中的魔球,舍身成仁。想到尸龙的离去,又想到其他龙骑士的反应,凤舞天不禁暗自垂泪。她思索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为了龙族?就算我能宽恕了它们的杀父之仇,恐怕它们也无法原谅我累得它们失去一位领袖的罪过;为了继续战斗直到证明自己是最强的?哼,连个人类的法师都战胜不了的人怎么会是最强?简直是做梦!”心念百转千回,可是越想,凤舞天就越是心灰意冷,尤其是当她假想被龙骑士们所鄙视和排斥时,身边、眼前就像飞舞着满天的雪片。“唉,可怜的人和可怜的龙。”她闭上眼睛,站起来,然后睁开眼,走向仍昏迷不醒的幽灵龙。

凤舞天扬起钝剑,正要给幽灵龙施法疗伤,幽灵龙却一个机灵,高声吼叫着站了起来。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迷雾,凤舞天看到了一个正在挥舞法仗的伛偻身躯。

“是我!”桀涅收下法仗,穿过幽灵龙留下的白色雾霭,径直走到龙骑士的面前。“很高兴你还活着。我希望你能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何为暗?何为明?!我说这法士塔比龙族光明不到哪儿去!”凤舞天心中如此想着,脸上惨然一笑,说:“你刚才是多么想置我于死地呵,现在怎么变卦了?不过谁都没有为这个错误死去,不是吗?”话虽如此,凤舞天却一边说,一边含泪注视着尸龙的骸骨。

“我以为杀了你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但……”

“那为什么现在不准备杀我了?”

“我想能还世界和平的,不是你的鲜血,而是你的帮助。”

桀涅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用手指朝山的另一边比画了几下。

“哦”凤舞天用心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巨龙的咆哮。

法士塔顶,红衣的冥想室里。

一个水晶球被放在正中间,幽幽的散着荧光,像群抱成一团的萤火虫。球前站着一个法师,他醒目的袍子显示着他傲人的身份――法士塔红衣,法士塔第二执行官,轩罗。

“看来他的确很厉害呢,一个龙骑士并没有摆平他。”

“什么,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

做?”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蓝衣蚀风啪地跳了起来。

“你放心,虽然我说龙骑士没有摆平他,但我没说他摆平了龙骑士呀!这场演出里那些跑龙套的龙骑士还没登场呢!”

“哦,这算哪出戏呢?不过这一幕一定很有看头。”蚀风显然松了口气,又缩回了墙角。

“如果你是真心想还世界和平,那么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利用这些。”凤舞天从系在幽灵龙尾巴上破旧的行囊里掏出了一个卷轴和一条法杖。

这决不是寻常的法杖――它纤细得如同杨柳的新枝,通体雪白,映着太阳的光辉泛出密银特有的色泽,梢端是一对精金铸的龙翼。似乎融入了无穷的魔法能量,这对金翅就像真正的巨龙的双翼,随时会趁你不备,带着法杖腾空而去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它的魔力之强,另白衣目瞪口呆。是的,太强了,即使法士塔中魔力最强的十条法杖集中到一起,也无法与之抗衡。

“你或许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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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脱装备(主要是加敏捷的装备)

第二 在战斗中 无限放技能最好是费蓝多的 那样的技能等待时间长

通天塔(人界)上第二次打宇文拓本来就是打不死的,你可以一直对它使用攻击

可以一直防御嘛.....把装备都脱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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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修改器,你需要的话留个邮箱,我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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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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