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兄弟不传奇 龙腾传奇之后再无传奇 是什么意...

龙腾帖传奇(续完)
不管他们惊疑与镇定,晚二点,总是要来的。
两人听得门外的警卫闷哼了一声,跟着是铁门响声。人影黑团闪进牢中,黑团的背后是一条通向自由的路。屈任书和武中介的手握在一起,全都激动得发抖。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矮小的居然是丑陋的伙夫。他背起屈任书。高大的身影扑到武中介身边道:“武中介大哥,我是叶铁。”武中介激动得连声道:“好兄弟,好兄弟,我就想到会是你。”
晃动着的是四只浸得惨白无力的脚掌,水滴在冷硬的石板上,嗒嗒地响。
两人急急绕过牢门口倒地的四个警卫的躯体,避开了荷***实弹的巡哨,从低矮的伙房小门中窜出,到了漆黑的小胡同。胡同中有一辆准备好的人力黄包车,车夫高大魁梧,用一条毛巾遮去了半边脸,三人合力将背上的两人塞进车内,放下车帘。这时,高墙中传来了口哨声和混乱的吆喝声。
“快!他们追上来了。”矮小的伙夫一挥手。车夫猛地拉起车把。叶铁和伙夫在车后推着,黄包车如飞样没入黑暗中。
赵畅纠缠着俞冰亭已经三天了。三天后,他将俞冰亭和她的儿子屈峰关在小柴房中,叫他带来的手下翻遍了这间农舍的里里外外,翻出了三个大榆木箱子的碑帖印谱。
赵畅拿着放大镜,神情紧张地翻阅着,他相信自己挖到了金矿。这个书香世家,收藏的碑帖印谱自泰至明清,难以胜计,很难看到的孤本,如秦朝的虢季子白盘,唐代的颜真卿的八关斋记,魏代的石门铭,以及一些镂篆、金文和名人印谱等等。但搜遍翻遍,就是没有山本代要的龙腾帖真本。在第五天,他终于懊丧地放下了放大镜,气急败坏地冲进关押俞冰亭母子的柴房中。
百无聊赖倚门站着的两名便衣正用猥亵的目光在俞冰亭风韵犹存的身上扫来扫去,看到赵畅过来,立即喜滋滋得眼睛发亮,也许,开荤的时候到了。
赵畅阴沉地盯着俞冰亭,一步步地挨近来,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你这么年轻漂亮,你难道不想你的丈夫吗?你要你的丈夫活着回来的话,就将龙腾帖交出来。”
俞冰亭一手揽着瑟瑟发抖的儿子,道:“我们没有什么龙腾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不要迫我,荡荡乾坤,光天化日,你们把我丈夫弄到哪里了,我要到法院去告你们。”赵畅冷笑一声:“当我们是草头强盗?我看你还是没睡醒,到哪个法院去告我们?老实告诉你,我们是日本人派来的,用不了十天半月,桂林就是日本人的天下了,放清醒点,一家人的性命何苦丧在几张废纸上。”也许日本人会把这个女人吓倒。但世界上最容易看错的就是女人。
“日本人的狗!”俞冰亭心中升起一股愤怒,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倔强地把脸扭向一边。儿子害怕地喊:“妈妈。”她搂紧了儿子。
赵畅知道自己的败局无可挽回,一个敢对着手***骂狗的女人,非得有狠的招式不可。他咬着腮帮,悻悻走出房去,用自己带来的发报机给山本代发电报。
山本代给他的复电是:困住她,继续搜寻。
叶铁和伙夫救出两人,来到郊外的一座农舍。车夫就是农舍的主人。叶铁拉下脸上的黑面纱,露出一张粗犷的国字脸,拉碴的络腮胡子使他透出一股冷峻之气。伙夫喘着气,不断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向屈任书介绍道:“我叫刘中军,是打进警备队的抗日游击队,我将你们的情况和我们队长说了,他敬屈先生是条好汉,也知道武中介军曹是日本人中有正义感的军人,是反战大同盟争取的对象,他指示我将你们救出来。”他指了指叶铁:“这位是叶铁排长,是武中介先生在警备队的结拜兄弟,在他轮值的时候,我们就合计一起把你们救了出来,哎,现在总算成功了。”
叶铁和武中介在一旁说着话。待刘中军说完,也走过来屈任书身体本来就赢弱,加上被滕田用了重刑,身上伤口被水一泡,已有数处创口恶化,经这段的奔波,突然发起烧来,开始有点迷糊起来。叶铁拉着他的手,“咦”的惊叫一声,往他额上一摸:“你在发高烧。”
屈任书歉然地笑笑,叶铁转身对刘中军道:“刘伙头,我们把两人抢了出来,不说这地方不能待,就是日本人占领的地盘都待不得,我们该向何处去呵?”
刘中军搔着头皮,良久,用眼睛看着屈任书:“屈先生,你这身体,让日本人打坏了,如果到浙江农村一带的敌占游击区去,以后的辗转流徙的艰难也吃不消,我看……”
屈任书一生以教书为生,只知游击队是抗日的,别的方面也不太了解。想起山本代的话,心中一直放心不下桂林的妻儿,便软软地道:“我得回桂林去,看我的妻儿。桂林是后方,我自己也可去了。”他心中感激两人救他出来,但自己出来后,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妻儿,话说完后,脸上不觉红了一红。
刘中军一拍胸口道:“屈先生,我既然受上头的吩咐,将你救出虎口,就要送佛送到西,将你安全送到桂林。叶排长,你说是不是?”他忽然想起武中介是日本人,便道:“武中介君,你的打算呢?”
武中介道:“我也到桂林吧,到了那里一个是想法找到反战同盟的组织,二是条件成熟时再想法回国去。”
叶铁道:“我当然是跟着刘伙头,我是豁出去了的,一定尽力协助刘伙头将两位送到安全的地方。”
这一年的十月上旬,日侵华军总司令部为了打通粤汉和湘桂交通线,派去四个师团的兵力,进军西南。在攻克了长沙、衡阳后,分三路向桂林合围而来。
刘中军等人转车换船,几经波折,也在一天夜里进了桂林城。
屈任书在众人照料下,伤口恶化得到了遏止,身子虽十分虚弱,但他仍强撑着自己行走。
屈任书领着众人躲开混乱的城区,急急赶到雁山下的家中,庭院中的锁匙他还贴身藏着。当下开了院门,院内静悄悄的,淡淡的灯光从窗口射出,照在窗下的那丛美人蕉上,显得恬静和温馨。这里丝毫没有遭乱的痕迹、,也许,山本代说的话只是恐吓。屈任书想。
他急急走上台阶,门,没有上闩,他轻轻推开门。朦胧的灯光下,有人在干笑。
面前的情景使他惊呆了。他的妻子和五岁的儿子被绳子捆着,口中塞着破布,三个身着便衣的人拿着手***站在旁边。屈任书背上沁出冷汗,口舌硬如石头:“你……你们……干什么?”
赵畅摆弄着手***,跨前一步,道:“屈先生,想不到吧,我们已经在你家里等了十多天了。当然,我们也有想不到的,就是你居然还能回来,要不是我们先得到情报,真有点措手不及呢。”赵畅得意地阴笑着,“你妻子很漂亮,我们没有动她,这个你放心。你当然也想到,我们是山本代派来的,也只是向你要一样东西,以你屈家的龙腾贴换你的***幼子的命。”说着,指了指母子俩脚踝绑着的两个帆布包,“这是两个可炸毁一栋楼房的烈性炸药。用***弹击中,就会爆炸。你拿出龙腾帖,我就放人,你胆敢妄动一下,我就要你的***幼子变成血浆。”
又是龙腾帖!屈任书愤怒得口中想喊:“狼心狗肺的畜生……”可一口气憋在咽喉,只是唇青脸紫的动了动口,那里出得声来。
妻子和儿子见到他,泪流满脸地喘着粗气,痛苦地用力扭动向前。站在他们旁边的两个便衣只等他们扭出一两步,就猛地一拉绳子,妻儿两人又跌爬回来。
屈任书一口气慢慢缓过来,铁青着脸,猛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赵畅狞笑一声,一***把击在他的额头上,屈任书象布袋一样倒了下去。
他的妻子哭昏了过去。
吱,门扇被风吹动。赵畅猛地跃回俞冰亭母子身旁,手中***一摆,命令他的一个手下冲到门旁,命令道:“他的几个同伴一进来就干掉他们。”
门外,风在黑暗中游荡。
砰!屋厅后墙的窗子却突然打开,叶铁和武中介饿虎样地穿窗扑到赵畅和抓住绳子的便衣身上,挥拳将他们击倒。守在门旁的便衣猛地转身要射击。
砰!早有准备的刘中军突然出现在门口,抢先开了***。子弹从便衣的眉心问穿过。
叶铁回过头,笑着道:“看不出你这个火头军还有这一手***法。”
刘中军一愣,继而淡然一笑:“碰巧的。”
三人七手八脚地为俞冰亭母子松了绑,解下他们脚踝上的炸药包,将屈任书救醒,把打昏的赵畅两人关进一间空房子中。
这时,桂林城中响起了尖啸的警报声。刘中军道:“一定是日本军队开始攻城了。”武中介道:“听说攻城的部队是日军王牌坂本师团,凶悍
得很,看来桂林城是守不住的。”说着跑出门去,一会,又跑回来道:“这一带的居民开始撤离了。”
刘中军道:“屈先生,日本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还得赶快离开桂林。”
叶铁和武中介也随声附和。
屈任书和妻儿相拥着,正在互相诉说着分别后各自遭遇的惨痛过程。听了各人的话,和妻子道:“冰亭,这几个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他们说的话都不会错的,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和他们一起走吧。”
俞冰亭和众人见过,说了不少感恩的话,擦干了眼泪,强撑着身子赶忙收拾起来。
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再往西南方贵州省躲避。
看着收拾得差不多了,刘中军道:“我去看看那两个家伙,用绳子将他们捆好,不让他们泄露了我们的去向。”说着,走向关押赵畅的房间。
不到片刻功夫,却见刘中军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高叫道:“快收拾,把贵重的东西拿上,两个坏蛋醒后放起火来了。”众人在厅中,吃惊地扭头一看,果见关押赵畅两人的房中冒出了浓烟,赵畅满口鲜血想喊又喊不出声,跌跌撞撞地追赶着刘中军,神情可怖之极。
武中介见状,赶忙拔出手***,砰的一***将赵畅击倒。
叶铁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刘中军一眼,走到赵畅身边细看了一下,踢了尸体一脚,看那浓烟滚滚的房间,另一个再也不见出来。
屈任书见到火起,赶忙冲到另一间房中,抢出一个马桶,并急急忙忙地将一些珍贵字画装进马桶中。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会用一个臭马桶装字画。但见大火涌起,众人七手八脚地帮助他们夫妇两人搬起东西,冲出门去。
叶铁顺手将两个炸药包也背在身上。
俞冰亭拉着儿子屈锋才跨出庭院大门,屈锋回头看着被大火烧着的房子,忽然问道:“妈妈,火烧房子了,那些坏蛋迫我们要的龙什么帖拿了吗?"这小子生性机灵,于大人的言语间,也悟出了这本帖是好东西。
屈任书和俞冰亭脸色都微微一变,赶忙道:“不要胡说,我们家没有龙什么帖,快走吧。”
这时,远远望去,桂林城中已陷入极度混乱中,车响人喧的声音汹汹传来。
众人出得门来,突见不远处升起几发不同颜色的信号弹。众人颇感诧异。武中介抢前一步,带领众人急急跑上一‘条石级小道,往车站力向赶去。
转过一座石山背后,几束电筒光柱突然迎面射来。光影下,一队手端上了***剌的三八大盖的日本兵挡在他们的面前。叶铁和刘中军赶快道:“快往回走。”
“八格牙鲁,跑的不要。”日本兵高叫着追围上来。刺刀的寒光在燃烧着的房子四周闪耀。
众人退回房前的空地间,已发现无路可退,而且都惊异于日本兵这么快就赶到这里。
刺刀晃动,***栓劈啪。
刘中军、叶铁、武中介都死握着***把,却都不敢将***抽出来。
挡在面前的日本兵让开一个缺口,山本代威严地站在前、面,将军刀挂在面前,阴沉沉地看着众人,道:“皇军进军的神速,是你们想不到的。姓屈的,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中国从北到南,已经是日本帝国的天下了,你本事再大也别想再跑得掉。看在我们前辈交往的情份上,你自动交出龙腾帖,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再帮你重建一个象样的家,你想当官、当学者,我都负责安排。”
屈任书将牙齿咬得格格响,指着山本代道:“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狼种,丧尽天良,说什么前辈情份,为了达到你卑鄙的目的,设陷井、动酷刑、害人妻儿,你……李子余伯父也定是你杀害的。”
“没错,李子余是死了,可他是自杀。”山本代冷冷地道:“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惜一切代价。我在岗村宁茨大将面前立过军令状,只要我活着,就要把龙腾帖献到天皇陛下面前。”他狠狠地盯着屈任书,“现在,我就可以把龙腾帖拿到手了。”
“痴心妄想!”屈任书冷笑道。
“武中介君,刘中军君,该你们的了。”
山本代话声未落,一直紧随俞冰亭身边的武中介闪电般地用右手夺过了俞冰亭背上的马桶,左手随着一把抓起她身边的屈锋,遮在自己的背上,跑回日本兵队伍中。
屈锋嚎啕大哭。
“锋儿!”俞冰亭不顾一切地扑向前去。刘中军赶快出手,一把没拉住。砰!砰……一阵排子***弹射出,俞冰亭身上血沫横飞,倔强地挣扎几步,一头扑倒地上。
“冰亭!”屈任书惨嚎一声,嘴中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刘中军和叶铁伸手将他扶持着,不让他倒下去。
山本代诧异地盯着刘中军:“刘中军,你的怎么了?”
刘中军微微冷笑:“山本,实话告诉你吧,当初你叫我联络叶排长去营救武中介和屈任书,你就上当了。”山本代大怒道:“你们两人胆敢背叛皇军!把***的缴出来!”
刘中军和叶铁对看了一眼,把***握得更紧。
“准备射击!”山本代命令道。一阵***栓响。
刘中军和叶铁同时看了屈任书一眼,叹了一口气,两支手***抛到了地上。
山本代道:“你们在我的手心中还胆敢这样讲话,等我得到了龙腾帖,我会把你们交给用刑专家腾田少佐的。”
武中介将马桶提到山本代的面前:“我认为,龙腾帖的就在马桶内。”
山本代满意地点点头,“武中介君,这次你受苦不少,可功劳也大大的,侦察员从石头下取到你的情报,就用信号弹和你联络了,看来,我们配合得相当成功。”
这时,屈任书也悠悠醒转,众人听得此话,才想起武中介曾经出过屋子,而看到的信号弹也是冲他们来的。屈任书想到自己再次落进山本代的圈套中,浑身气得哆哆嗉嗦地直骂畜生。
屈锋被一个日本兵抓着衣领,大哭大喊,被狠狠打了两记耳光。
山本代围着马桶转了一圈,命令道:“打开!”
武中介将马桶中的一些珍贵字画卷倒出来,从一个日本兵手中拿过三八大盖,一***托将马桶砸烂。只见桶底的夹层中滚出一卷用油纸包裹着的方形包。武中介小心翼翼地一层层解开,最后露出一线装本子。武中介将它献到山本代面前。山本代迫不及待地翻开本子,翻着,脸上慢慢变了颜色,将本子合起来,阴恻恻地盯着屈任书道:“这是中国明代书法家董其昌的真迹.,虽然也算珍品,但价值比不上龙腾帖的半根毫毛。屈任书,你果然厉害,我们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你。”说到这里,突然转身死盯着哭喊扭动着的屈锋走过去,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拉到面前,“屈任书,我和你是图穷匕首见了。说吧,要你儿子的命,就说出龙腾帖在什么地方。”“放开他!”屈任书铁青着脸喊。
屈锋被他抓着衣领,又哭又跳,山本代有意让他哭得更大声更惨烈,稍稍放松了手。屈锋稍得松动,突然一扭头,在山本代的大拇指上狠狠咬了一口,山本代叫了一声,猛然松手。“妈妈!”屈锋趔趔趄趄地跑向倒在血泊中的母亲。
山本代的脸变成了猪肝色,铮地拔出指挥刀,大步向屈锋追去。
“山本代,你不能动他!”屈任书挣扎着要赶过去,被刘中军拉住了。
山本代加快了脚步。说时迟,那时快,僵持不动的叶铁突然闪电般跃出,一下赶到山本代身边,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抓住山本代拿刀的手,用刀反扭,将军刀架上山本代的脖子,左手掏出山本代腰间的手***。
众日本兵回过神来,武中介领着十多个人叽哩呱啦地端着刺刀围了上来。
叶铁一把拉开身上的外衣,露出绑在腰间的两个炸药包,用手***指着炸药包吼道:“谁敢动,我就开***。”
武中介和众日本兵顿时僵持在原地。
屈任书不知那来的力量,突然甩开刘中军的手,扑出去抱起伏在俞冰亭尸身上的屈锋,跑了回来。
武中介见状,才要端***。叶铁喝道:“别动!”
武中介无可奈何地转身道:“叶排长,我和你是结拜的兄弟,什么不好说……”
叶铁道:“去你妈的兄弟,你是奸诈狠毒的侵略者,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你的……”武中介羞恼得脸红脖子粗的站在原地。
叶铁拖曳着山本代,边退边对屈任书和刘中军喊道:“你们快走!”
刘中军拉上屈任书父子,往另一条山道退去。屈任书手抱着儿子,转回身喊道:“叶铁,,你怎么办?"
“别管我,快走!"叶铁曳着山本代,退上山路,挡住了虎视眈眈逼上来的日本兵。
山本挣扎着,叶铁将刀口贴紧了他的喉管,喝道:“再动,我杀了你。”
山本代倔强地喊道:“武中介,你别管我,带人上去捉住屈任书,一定要找到龙腾帖。”
武中介道:“山本君,你,他会杀了你的。”
一缕鲜血沿着军刀爬下来。
山本代斯哑着喊:“我山本代为了天皇陛下,视死如归,武中介军曹,我命令你,追击!”
武中介流着眼泪道:“山本君,我和你情同手足,有你的提携,才有我的今天,你还帮我找到了柳枝子,安排好了她。而且,只有你才有能力追回龙腾帖,这次我违抗军令,我会以身殉法。对不起了,这次你得听我的。”说着,他站住脚,将手***扔到地上,又命令身边的日本兵将***抛到地上。对叶铁道:“叶排长,我知道你是条好汉,我奉山本代的命令与你结交一场,虽然是欺骗了你,但我们的交情还是不错的,现在我请求你,放开山本君,我保证你平安地离去。”
叶铁道:“武中介,你认为真的能欺骗我,哼,你们日本人都喜欢把自己看得过于聪明,实际上是一群笨蛋。你要我放了山本,你得答应我的条件,听我的指挥。”
武中介道:“什么条件,说吧。”
“一、你带着日本兵向后转,往回走,不能回头;二、你给两条绳子,将山本捆起来,躺着,炸药包放在他的身上,你们有人一过来,我就开***射击炸药包;三、我离开后,不能追击我,不能追击屈任书,.不能再找龙腾帖。”
武中介沉吟了一下,道:“可以,我武中介答应你。”山本代吃力地骂道:“八格……”
“把绳子扔过来。”“只有绑腿带。”“也行,好,带着你的士兵往回走_一、二、一……”
山本代被绑成一个粽子样的躺在地上,胸上绑着一个炸药包。他呱呱乱叫,奋力挣扎,但绳子的一头缠在一块大石上,使他动弹不得。
武中介领着日本兵,在黑暗中走出三十多米,突然转过身来,用手中的电筒直射过来,看到山路上没有了叶铁的影子。等了一会儿,确定叶铁已走,才领着日本兵飞跑过来。跪着为山本代解开绳子,才发现绑在山本代胸前的是一件外衣做成的假炸药包。
山本代站起来,破口大骂,狠狠地扇着武中介的耳光。武中介被打得摇摇晃晃,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但他很快就盘膝坐起,顺手拿起地上山本代的军刀,用手一抹刃口,高叫道:“山本君,我违抗军令,理应为天皇陛下尽忠,请你照顾一下柳枝子。我答应了叶铁,也不失信于他,而你没有答应他,追寻龙腾帖的事,全靠你了。”说着,横过刀口,一刀直穿腹部。
山本代一愣神,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慢慢地蹲下身子,抱着武中介的身子:“武中介君,你是大日本国的骄傲。”
武中介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身子慢慢扑倒地上。
山本代慢慢抽出武中介的军刀,猛地站起来,挥刀一指,吼道:“快速追击!”
一块巨石后,叶铁手握从山本代身上拿来的日本橹子,一双眼睛死盯着小道间的一堆乱石,乱石间有意留着一个孔,从孔里望进去,有他精心垒起的两个炸药包。
山本代领着日本兵追到了乱石前,疑惑地用手电照着乱石。巨石后的叶铁冷笑着,扣动了***机,子弹准准地从乱石一孔中射进。一声巨响,碎石混着血肉横飞。
山本代叫也来不及叫一声。也许他至死都不会相信自己的一生会是这个结局。
刘中军好不容易将屈任书父子拖曳到漓江边的一个山洞中,山洞并不深,但相当隐蔽。几株石松和大片的荆棘长在岩顶,野藤倒吊下来,遮掩着不大的洞口,很少的月光从洞口隙中射进,洞中泉水嗒嗒。屈任书因受刺激太大,一些伤口又复受感染,浑身又发起烧,迷糊了起来。
刘中军让他半躺在一堆枯松叶上,拿出屈任书带在身上的药,找来一片破缸瓦,到洞壁旁接了泉水,悄然地转过身去,撕烂自己的衣角,从中倒出一点药粉到水中,用手搅了一下,拿上药跑到屈任书身边,慢慢灌进了屈任书的口中。旁边,一双漆黑明亮的小眼珠,好奇地看着他。
屈任书服药后约一个时辰,情绪忽然变得十分兴奋,脸上不时傻笑,双手胡乱地挥动着,说着梦话。
刘中军伏在他的耳边,催眠般的声音喃喃着:“屈先生,你看,我们来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有山,有树,有泉水,你是那样的爱好书法,这时候有本绝世的字帖来欣赏是最好不过了。龙腾帖,龙腾帖在什么地方?我给你拿,就是那本相传东晋时荣阳有名的大书法家杨肇,在荆州刺史任上,在中秋佳节,聚集了名士十人在长江船上赏月,目睹了一条巨龙从江中腾飞上天,名士刘安遂作了龙腾赋,杨肇用草隶书之,就传下来了那本龙腾帖,此帖以峻巧雄劲而尽得草情隶韵,实是当世书法奇珍呵!屈先生,龙腾帖在哪?说呵,龙腾帖在哪……”
“……星光灿烂,大江如练,金龙腾波。我看见了,龙腾,龙腾帖……在……在……”
刘中军瞪圆双眼,俯近身去:“在哪?”
屈锋忽然道:“你是个坏蛋,骗我家的龙腾帖”。“小孩子,住口!”刘中军厉声威胁道。
一条人影从洞口闪进来,刘中军居然没有发现。来人举***慢慢走近,刘中军蓦然回首,跟着腾地跳起,就要拔***
&& “别拔***!”
&& “是你,叶铁,别开玩笑。”
叶铁用***对着他,道:“你认为我回不来了吧!”“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不但听到了,还知道你也一直想得到龙腾帖,而且动的脑筋不小。”
刘中军脸色立变。
“在屈任书家中,从你露出一手好***法,我就更加不敢小看你了。离开屈家时,你借口去捆起姓赵的,却是把他的舌头割了,自己放起了火,好迫屈任书拿出龙腾帖。当然,这都是你和武中介商量好的。后来,你发现马桶中藏的不是龙腾帖,才一直守在屈任书身边。”他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屈任书,“屈先生病得这么重,你还给他吃了兴奋药,想骗他说出龙腾帖的地方,你也太卑鄙了。”
刘中军冷森森地道:“姓叶的,你知道的都没错,我也让你明白,当初在警备队交你,就是要利用你。你知道,我有靠山,大靠山!”
“姓刘的,你别狂妄,你的底细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你冒充抗日游击队救屈任书,是和山本代串通好的。后来,你见龙腾帖没有出现,又怀疑我来路不正,又想利用我,才背叛了山本代。实际上,你是国民党军统的人,你拼命追寻龙腾帖,是因为重庆军统局的头子也想得到它。”
“你是什么人?”
“老实告诉你,本人才是堂堂正正的东江抗日游击队队员。屈先生祖籍是我们广东东江人,我们得保护他。我才是利用你,一起将屈先生救出来。”
刘中军听了叶铁的话,突然哈哈一笑:“好,好,叶铁兄弟,果然是条好汉,我算服了你。我和你也应该看穿了,在现今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有***有钱就有一切。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怎样,我们也合作_次,化干戈为玉帛,将龙腾帖找出来,好处二一添作五,唔。”
叶铁道:“老实说吧,现今这个年代,就是你找出龙腾帖,你能保得住吗?我看,你我还是以义气为重,把屈任书父子护送到游击区保护起来,不让日本人再追寻他们,再追寻龙腾帖。”
刘中军愣了一会,随即古怪地笑道:“没说的,一切由你作主吧。”说罢,一屁股坐在屈任书身旁。
屈任书药力已慢慢消退,迷迷糊糊地道:“你们说什么?屈锋,我的屈锋呢?”
屈锋爬到父亲身边:“爸爸,我在这里。"他突然指着刘中军道:“你这个坏蛋,给我爸爸吃毒药。”
“小兔崽子!”刘中军眼中寒光一闪,伸手将屈锋抓起,猛力向叶铁面前掷来,跟着一下缩到屈任书身边,拔出了手***。
叶铁赶忙一把接着屈锋,就地一滚,缩在了一块岩石后。“叶铁,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砰砰砰,子弹击在岩石上,石屑乱飞。
屈锋吓得放声大哭起来。
屈任书突闻***声,又听爱子惊哭,猛睁眼坐起来。&
刘中军左手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别动!”
屈任书寻子心切,突然将面前的手***一推,用力挣开刘中军的左手,向儿子啼哭的方向扑去。
刘中军狂吼道:“我打死你!”挺起身子去拉他。就在这一瞬间,叶铁突然跃起,一甩手中***,一串子弹射进了刘中军的胸膛。屈任书扑过去,抱起儿子,回头看着叶铁道:“他想要龙腾帖,你也想要吗?”那样子不象清醒也不象糊涂。
叶铁坦然地摇了摇头,笑道:“屈先生,我的任务是护送你回东江老家。”
“东江老家……”屈任书脸上居然笑了。
第二天的傍晚,浓重的暮色中,一艘破烂的小蓬船悄悄地从洞下面的江面驶出,顺流直下东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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