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引子,没有楔子,直接进入正文。欢迎大家指导。 第一章 乡亲们注意啦 乡亲们,注意啦,计生办的来拉网了,超生的抓紧时间跑了啊!李虎子一边跑着一边大声的在村子里面招呼,由于跑的比较快而没有注意脚下面的路,农村的路面在90年代的时候还大多数是泥泞的土路,疙瘩突起的太正常了,这不李虎子差点摔个狗吃屎,一个趔趄站住后,定了定神。 赶紧跑到前面的一位满头白发,微微驼背的老年人的身边急切的说道:大爷你家三妮走了没有,快点让她带着孩子到其他地方躲躲,计生办的那群老缺又来了,您可得注意点啊,***开道,后面还有几个大卡车,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抓紧时间吧,现在没准都快到村头了。
李大爷耳朵因为年轻的时候抗美援朝那会被掉在身旁的一颗炸弹震得落下了个耳聋的毛病,李大爷瞪着浑浊的眼睛,迷茫的看着李虎子,大声的嚷道;你娃说啥啊,我没听清楚,什么来了啊,怎么了这是要打仗吗?看把你急的,慢慢说,不着急啊,孩子。
李大爷是不急,因为他现在没有听到李虎子说话的内容,如果他能听到李虎子的话,他现在也来不及和李虎子没事闲说话了。李虎子看着一脸茫然的李大爷,脸和脖子都急红了,这次李虎子是连说带比划的大声的告诉李大爷;计生办的那帮孙子来了,这次是拉网来了,你抓紧时间带着三妮去其他地方躲躲,我去上我三叔家套车,你快点的啊!
李大爷这次回过神来了,迈开那双没有力气的老腿朝家里跑去,边跑边对后面的李虎子喊道:快去你三叔家把马车套上,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走,快点啊,别让那帮孙子给逮着了,逮着了你就去号里面给你大爷送饭吧。
李虎子应了声也急忙忙的向百米外的三叔家跑去。
这下可急坏了李大爷,年近六旬的人了还得为了小孙子东躲西藏的。 在80年代的时候农村对于计划生育抓的可紧了,真是彻底的执行党和国家的政策,一家只能生一个,多了就罚钱,可是那时候有几家农村人是有钱的主啊,没钱?没钱好办,没钱就收拾家里面的东西,拆家里面的房子,看见什么拿什么,也就是我上文所说的拉网,他们拉网和当时鬼子进村对待农民的时候差不了太多,就差在小车上架把大机***了,这情景和当时土匪下山的时候有着一拼,那时候我们那管计生办和***都统称为老缺,这里面的老缺和电视剧中的土匪可以划个等号。那时候的老人思想也比较封建,非得生个孙子才行,常言道:有了带把的才能给祖上延续香火。那个时代的老人就是这么固执,就是这么想要孙子。所以那时候的农村基本上是看不见一家只有一个孩子,孩子最少的家里面都是两个。
李大爷着急上火的跑到家里面,收拾了下婴儿常用的东西,还有三妮常穿的几件衣服,用个包袱包了起来。手下的活没有放下,就朝厨房的里屋走去,推开门,把还在睡觉的三妮叫醒,三妮头上包着块白毛巾,睡眼朦胧的看着他爹,不解的问道;爹,怎么了,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李大爷抱起孙子,没听见儿媳妇三妮的问话,神色慌张的说道:快点,拉网的来了,现在都快到村口了,得找个地方躲躲。逮过来了,逮着可就麻烦了。
三妮听完这话,一下从睡梦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急忙收拾东西。其实那时候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就是孩子的尿布还有孩子的小包被。将这些东西用最快的速度打好包袱。
喘口气的功夫就听着外面的李虎子开始招呼了:大爷,走,快点。 李大爷把孩子交给三妮,让她去外面的马车上等着,他来断后。一切收拾妥当,李大爷连呼带喘的跳上了门口的马车。
李虎子用马鞭甩了个响,驾,黑色的大骡子嘶鸣着就绝尘而去。李大爷的门口扬起了一阵尘土,轻轻的飞起,又轻轻的落下。
马车在乡间的小路上有节奏的走着,现在可以放下心了。初秋的季节玉米已经长的已经一人多高了,这样的季节走在玉米两边的小路上是不容易被看见的。三颗随着马车奔波的心,终于可以暂时的安静的跳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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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妮看了看仍在怀中熟睡的婴儿,轻轻的拍着,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安睡的表情,三妮脸上荡漾开了幸福的笑。是啊,这个小家伙来能够来到人世间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怀孕期间被村里某些不安好心的人举报,差点就被抓去强行流产,还好那帮计生办的和派出所的***下来抓的时候,有人看见了及时的通知了李大爷,要不然这个孩子能不能来到这个世间还是两回事呢。这个孩子能够有今天,用我们哪的话说就是;命真够大哩。 虎子回头问三妮:妮子,这次去沈家湾多住几天,家里面那的三个妮你不用担心,让他们先去我家凑合着住上几天。 三妮高兴带着点歉意的向虎子说道;虎子哥谢谢你了,强子不在家净给你们家添麻烦了,等强子从东北回来让他好好的请请你,这次你看还得麻烦你,真不好意思,给你,这是我家的钥匙,我们这几天也回不去了,你把家里面的鸡蛋提回去给婶子还有叔补补身子,天气热要不然我们回到家鸡蛋也得坏了。这次不知道住多长时间呢。说完这些,三妮无奈的叹了口气。唉!
虎子捏了捏小孩的脸,嚷嚷道;什么鸡蛋不鸡蛋的,你在你大姑家先好好的呆着,别的什么都别想,照顾好孩子就成。这家伙可是强子的独苗啊。
躲过了计生办和派出所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轻松了,这种心情就像是由敌占区转到解放区,心中的恐惧与不安都化为此刻的欢声笑语洒在在了田间的小路上。
第二章 刚出虎口,又遇小人 马车载着有说有笑的爷四个在广阔的田野中的小路上行走了约莫一个小时的路程,终于来到了沈家湾。东绕西绕的经过了个大磨盘就来到了三妮的大姑家。黑漆斑驳的木门上面有一对生了绣的门环,门框两面的红色对联也因为经历了半年风吹雨淋的洗礼而成了浅浅的白色,唯独字迹还是比较黑的,上联写着;家兴人兴事业兴,财往福旺运道旺,横批:万事如意。两扇木门上面贴着两尊门神,凶神恶煞的看着门外,似乎是在保护着家里面的一切。
李大爷跳下马车,走到门口叩了叩门环。大声的喊道:妹子在家吗,我是你李大哥?
从院子里面的堂屋走出了头上带着***方巾,上身穿着蓝布格子粗布做的上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条绒的布鞋,矮瘦但是看上去却很健康的年龄大约在四十五六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这位妇女便是三妮的大姑,三妮的大姑姓张,是十里八村的精明人,口才极好,本名叫张春兰,附近有很多对都是经过她的那张巧嘴给撮合成功的,要是说成就一段缘分便能积一份德的话,那么三妮的大姑真是已经修成正果了。再怎么说在农村给别人拉媒保线的都是些闲事,这种事情做的再好也跟咱们农民最关心的收成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偏偏张大姑是闲事做的好,收拾地那更是一把好手。
张大姑门口李大爷喊门的声音,一边答应着一边加快步子来到了门口,拿开门闩。
这时三妮也已经在车上抱着孩子下来了,匆匆的抱着孩子来到了门口,到了门口喊了声,姑。便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三妮确实是不好意思,现在怀里抱着的大亮都是第四个了,以前那几个也是没少被计生办的给查了,每次查总是这个亲戚家住两天,那个亲戚呆三天的。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超生的事往大姑家跑了多少次了。那个时候的人心和现在还是区别很大的,最起码路边倒了陌生人敢扶一把,更何况是自己的亲侄女摊上事了呢。 李大爷在门口搓着手,脸上也是陪着笑,虽然是亲戚不假,但是总来麻烦人家毕竟也是挺过意不去的,再说了老军人都好个面子,无奈,这事不是要面子的事,还不是得为了自己唯一的孙子东躲西藏的。
张大姑是多么聪明的人啊,这事不用说,眼睛一看就知道这事是怎么个情况了,往门口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其他村民。把三妮和李大爷急忙的让进院子里,虎子把骡子车拴在门口的大槐树上,收拾妥当后也跟了进来,把门给插上了。
走进了院子,李大爷被张大姑让进了堂屋。张大姑去带着三妮和孩子来到了西屋,西屋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一张木床,床边放着个大方桌,桌子上面放着一篮子馒头。隔音效果也还可以,小孩子要是哭闹的话外面听不太清楚,那个时候好人多,同样坏人也不再少数,这个在哪个时代好像都是如此。 张大姑收拾的同时张大姑也打开了话匣子;这次计生办比上几次好像都厉害,前段时间我们村的老刘家的儿子刘华都被带走了,听其他的老娘们说好像是被人给举报了,老刘家的儿子刘华你认识,就是小时候鼻涕一大把,说话不利索有点胖的家伙,他媳妇这是第三胎了,这胎终于生了个带把的,她媳妇和孩子也躲出去了,结果把他给抓走了,等着家里面给筹罚款的钱,不给钱不放出来,得要三千,你说现在家里面都穷的一清二白的,去哪弄三千快钱啊,真是把老刘这个老头给急坏了,唉,听人家说刘华这孩子在里面被那帮老缺用手铐拷在了电线杆子上,你想天这么热,这得多受罪啊。生个孩子都能这样折腾人,唉!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大姑把孩子的小包被从包袱中拿出来,叠好了放在了床头。叮嘱了三妮几句便出去做饭了。
张大姑这番话虽然是闲话,但是三妮却吓了一跳,这要是真在大姑家出点什么事,牵连到大姑家的话那也太对不住大姑这番心意了。可是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可怎么办啊,现在能去哪呢,虽然亲戚多,但是这会要是再走的话万一路上碰见那帮计生办的该怎么办啊。正在思想激烈斗争的时候,大亮醒了,这小家伙睡觉的时候是特别的安静,一旦睡醒了就开始闹腾了,这不刚睡醒就开始吊嗓子了,哭声一下就装满了三妮的耳朵,三妮也没有心思胡思乱想了,抓紧时间看孩子吧。这小家伙嗓门可亮了,刚出生那会在镇上的医院老大夫接生的时候听着孩子的哭声对强子说:这孩子的嗓子可以啊,底气足,看这样就知道好养活。就因为这副亮嗓,李大爷给孙子起了个闪亮的名字,李大亮。
吃完饭,李虎子要回家,李大爷把李虎子送到门口,张大姑和三妮在屋里面哄孩子也就没有出来。到门口的时候,李大爷神色凝重的叮嘱虎子;你回去后可别乱说啊,要是被人知道三妮他娘俩在这举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得管好你的嘴啊。虎子听了,大声且自信的回了俩字:放心!出门后,虎子和大爷道了个别坐上马车就往家的方向出发了。
张大姑的老公刘阵柱和三妮的老公强子一块下东北了。那个年代我们那的男劳力在农闲的时候就开始出去打工了,不过那时候的工作很单一,而且去的地方更单一,就是东北那面。现在打工的是不一样了,全国各地哪都有,甚至现在都有将工打到国外的。
大亮晚上因为饿,又开始无规律的歌唱了,单一的歌词,啊,嘹亮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传的更远。刚打牌回来的马二赖子被大亮的这嗓子给吓了一跳,刚输点钱,心情极不愉快的时候被大亮这么一吓,来了精神,也来了脾气,于是乎看了看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开始扯着脖子骂了起来;你奶奶个熊,熊孩子半夜吼个什么**玩意。真他妈的晦气!。。。。。此处省下近百字。 张大姑和三妮在哄孩子,孩子哭声大,也就没有听见外面的马二赖子在外面扯着嗓子的骂街演出。马二赖子终于熄火了,感觉这么骂街的独角戏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也没有了兴趣。偷听墙角这事比骂街更让让马二赖子感到开心,于是这家伙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张大姑西屋的屋后,把耳朵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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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自己
苍天明鉴:我生就一张口 我哭叫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并没有说:“我愿意。”我生就一张口。带我来这个世界一的人,你们降须对这张口负责,这是你们应尽的义务。而我,将要以自己的意志行事,并且不会向把我带来这个世界上的人做行何的妥协,因为他们已有过一次无视我意愿的行为了,我不能让这样的行为再次发生。 我心中只有自己的意志。自称是我恩人的不过是要自私自利的把我加以利用。他们对弱小的我没有任何的侧隐之心。我天生是要为自己而活的,而不是来给别人利用的。 我必须火眼金星,让一切强加在我身上的外来意志现形并把它们无情的剔除。这些外来意志强加在我身上,让我大错的以为它们就是我自己,但它们根本就不是。现在,我要发掘出真正的自我意志,并让它充满我整个心灵,除了这真正的自我意志外,我不受任何外来意志的控制。 我先前之所以被人控制那是因为我忘记了,那些把我带来这个世上的人必须对我的口负责,而我却以为他们无需对此负责,把他们应尽的义务看作是恐怖的恩惠,这个错误绝不能再犯。同是,我许下诺言,如果我把另一个人未经他(她)同意面带来世界上,我一定对他的口负责,并且不会把这应尽的义务看作是任何一种形式的恩惠。有了这个诺言,我眼前将更坚定的依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苍天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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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赖就是无赖 大亮现在吃饱了,喝足了。小眼睛一闭又悄然的进入梦想。没有了大亮嘹亮的歌声在屋子里面回荡,屋子里面又归于平静。刚才被大亮折腾醒的大姑和三妮娘俩此刻也是全没有了睡意,不困了怎么着呢?最好的娱乐项目就是聊天了,因为那时候在农村除了聊天以外还真就没有其他的可以打发时间的项目,那时候农民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不是聊天说话,就是打牌,不过那时候打牌的都比较少,因为那时候在村子里面打牌会被说成是不务正业,很多人怕扣上这个不务正业的帽子,基本上都是远离牌桌的。 大姑把针线筐从方桌上拿到床上,开始纳起鞋底来。农村的妇女当时就是这么个状态,没有事情的时候即使是在一起闲聊天手上也得拿着活计,最常见的就是手里面拿个鞋底,或者是鞋帮加鞋底。 三妮也拿过来了还未给大亮完工的小棉袄一针针的开始了充满母爱的缝制。 ‘’姑,你说刘华怎么就被那帮老缺给逮走了呢,他也没犯什么事,再者说他老婆不是孩子都躲出去了吗?没有证据怎么还乱抓人啊?‘’三妮带着愤怒的语气不解的向大姑问道。 大姑理了理手中的麻线,无奈的说道:“这有什么法子,谁让咱们是穷老百姓呢,没钱,没权,还不是那帮老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咱们能怎么办?现在他们谁给你讲理,要是有关系这就好了,你三姑家哪也有一家超生了三个,但是人家那家的老头好像和县委书记是什么表亲戚,也没人敢去他家查,他家的小孩也都是派出所的亲自去他家给上的户口,没关系能怎么办像咱们这样的可不由着他们说了算吗。” 三妮皱了皱眉,眼睛里面闪出了点点的泪花,有点哽咽的说道:“唉,你说现在的老人也是要这么多孩子干嘛,非得要个男孩,现在不是都宣传吗,男女平等,怎么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这么严重呢?就拿我家来说吧,现在生的大亮都四胎了,前三个都是妮,因为超生前三个也是没少罚钱,强子挣的钱基本上都交了罚款了,你说我都三十七八的人了,是真不想再要这四胎,可是拗不过公公和强子,他们就想着能给家里面添个男丁,现在男丁是有了,可是家里面没钱交罚款啊,为了把这老四给生下来你侄女我是没少遭罪,从怀孕就开始东躲西藏的,现在生下来了还是这样,要个孩子真难啊。” 大姑活动了下顶针,安慰道:“谁家不想要个小子啊,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姑娘迟早是别人人家的人,小子才是自己家的,姑娘辛辛苦苦养大了,不还是要出门吗?老话不是说,养儿为防老吗?现在的日子是苦点,慢慢的孩子大点了也就都好了,再说你公公他们那辈的都稀罕孙子,也都怕自家的香火到了自己这代就断了,人家唱戏的不都是有戏言吗,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别埋怨你公公和强子了,困难就是眼前这几年,等孩子大了你也就不难了,别哭哭唧唧的,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坎过不去啊,擦擦泪啊孩子。” 三妮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叹了口气,唉,随即有满脸歉意的说道:“姑,你看我们家是没少给你们这些亲戚添麻烦,从生三妮兰兰开始,在到现在全是你们亲戚在帮衬着,要不然我们大亮能不能要还是回事呢,现在查的又紧,也有不少憋,了一肚子坏水的人告这个,举报那个的,我怕我们在这影响到姑要不然我们明天就走吧?!” 大姑手里的活一放,不乐意了,大姑这人就是心肠好,有名的热心肠,对待亲戚邻居是没有几个不夸她的,但是有一点不好的就是说话比较直,特别是在生气的时候,这不现在被三妮后面的马那句话给惹火了:你个死妮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亲姑,我不管你谁管你!你走?往哪走?你说你往哪走?你小时候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己家的事自己人再不管,谁还有人管?我这个大姑能看着你们家往火坑里跳吗?你要是走,以后你叫我姑我就打你个死妮子,都说的什么话? 三妮一看大姑是真生气了,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三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影响你。等大亮长大了一定就他好好的孝顺你这个大姑奶奶。” 大姑听三妮这么说也就没什么火了,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大姑的脾气就是这样,脸色好看多了,笑着说道:“我就等着俺大亮长大呢,长大了我这个大姑奶奶还得给他说个媳妇呢。” 屋里面的气氛又开始向活跃的方向转去。 屋子外面的偷听贼马二赖子心情也开始好转了,他好转的原因不是人家又添了个男丁,这种事情和他没有关系。说到这咱们得好好看看马二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此人已经五十岁的年纪,尚未有一房妻妾,直到他去下面报道的时候仍然是单身贵族一个,他从小的时候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黑瓜子脸上长着一双绿豆般大小的鼠目,稀疏的头发遮不住他那并不是太大的脑袋,衣服也是很久没有翻洗过了,经常穿的衣服上面都有几个洞,他老娘因为他经常赌博把家里面能卖的全给卖了,一气之下喝农药自杀了。可是现在这二赖子是不思悔改,反而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了,不过他倒是对计生办和协助计生办破案的派出所民警提供了不少线索,正所谓是官民合作,什么为奸嘛!有偿举报,那时候奖励还是蛮丰厚的,10%的抽成。也就是这份政府部门线人的工作给马二赖子提供了现在的赌资。这次偶然之间又给遇见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那便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且自信的微笑。小声的嘀咕着:“张媒婆,你也有今天,呵呵,我让你把赵庄的韩寡妇给我牵牵线,你就是不答应,哼!你也有今天,你就等着吧你!” 马二赖子在大姑墙角下撒了泡尿后,朝大姑墙上用力的跺了一脚,还没等大姑那面有所反应,这个人老心黑的赖子兄就溜走了。回家以后马二赖子哼着小曲带着举报有奖的喜悦心情进入了梦乡。
第四章 倒霉,计生办的找来了 清晨的阳光升起来,照在这片充满了希望的土地上。勤劳的人们已经早早的起来,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忙碌。置身在这小小的村庄,享受着和煦的阳光,看着满地的绿色,心中也满是惬意。 李大爷这时也早早的起了床,开始收拾起院子。大姑也去做饭了。袅袅的炊烟升腾在这个不大的农家小院,小院里面有个不大的猪圈和一个不是太高的鸡窝,报晓的大公鸡在扯着嗓子喔喔的叫叫着,李大亮此时也在三妮的怀中香甜的睡着, 三妮看着怀中熟睡的大亮,幸福的微笑在脸上荡漾开来,一个做妈妈的爱在不经意间流露无疑。 不大会的功夫李大爷已经把院子收拾妥当,看着猪圈里面哼哼的小猪,李大爷掏出怀里的烟袋包,拿出一张孙女用过的旧的作业本撕成的纸条,卷起来一根烟,香香的吸了一口烟,现在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暂时的落下了,自己也是不负先人,给李家留下了个香火。 这面大姑也已经把饭做好了,将饭菜端到堂屋的桌子上。 大哥,吃饭吧,趁热吃。大姑在招呼李大爷。李大爷将烟掐灭,夹在耳朵后面,哼着小调踱着步子来到了堂屋。李大爷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憨笑道;“他大姑你把三妮叫起来一起吃饭吧,等会大亮醒了又吃不上饭了。” 大姑笑道;“你这公爹还真知道疼人,呵呵,你放心吧,我早就给三妮把饭给送屋里了,来咱俩吃饭,大哥给刚贴的饼子,你尝尝。” 李大爷接过大姑递来的饼子,开始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这桌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吃起来却是格外的香。 咣咣,咣咣,有敲门的声音。大姑心想着,这么早这会是谁呢,怎么敲门的声音这么急呢。大姑放下手中的饭,朝着门口喊了声;“谁啊?” 门外没有人回答,但是敲门声音还在持续着,咣咣,咣咣,越敲越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姑心理面开始窝火了,这是谁啊,问也不回答,是想干嘛。 大姑气呼呼的把饼子放在了桌子上,大步朝门口走去,大姑刚想开门,从门缝里面看见几个人,旁边还停着两辆三轮的派出所的侉子。这一看把大姑吓得一个激灵,把放在门闩的手赶紧抽了回来。心里面开始嘀咕,怎么这帮老缺这么快就知道信了?莫非是村子里面谁给报信了?这可怎么办啊? 大姑急忙没有开门,急急忙忙的走进屋中,看着正在吃饭的李大爷,轻轻的拉了李大爷一把,示意李大爷抓站起来,李大爷放下手中的饼子,疑惑的看着着急的大姑,不解同时带着不安的问了一句;咋了啊,他大姑? 大姑把李大爷拉进了堂屋旁边的西屋,连说带比划的告诉李大爷;“那帮计生办的和派出所的老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报的信,现在就在门口呢,得找个地方把你们爷三给藏起来啊?” 李大爷听完大姑这么说,脸上的颜色由不解变成了惶恐,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这刚提心吊胆的过去了一件事,这件事就又跟着来了,真是躲不尽的麻烦,这可怎么办是好?李大爷伸头往外看了看,回头问张春兰;“你家哪有什么地方能藏身啊?这事怎么办才好,我一个人出点事没有关系,可是不能连累了你家,三妮和大亮啊,唉!” 大姑看了看没有了注意的李大爷,心理面也是满腹的无奈,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得东躲西藏的也确实是不容易,可是家就这么大个地方,能往什么地方藏呢,粮仓里面倒是能藏,可是那帮老缺也不是傻子,这么大个的粮仓肯定是第一目标,猪圈里面也不行,现在往外面跑肯定是来不及了,这下怎么办呢?平常心眼转的特别快的大姑,此刻也是没了注意。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有个声音在外面大声的朝大姑家喊了起来;“你家是张翠兰家吗,我们是镇上计生办的,向你家来调查点情况,开开门,配合一下,你要是在不开门的话,我们就以拒绝配合执行公务闯进去了啊,我们手上可是有调查令的,希望你们配合。快点开门!你要是听到我们的喊话依然执迷不误,拒不配合的话我们等会就要闯进去了。。。。。。。” 外面的人在外面喊得起劲,里面的三妮此时也被这阵喊声给惊醒了,听到外面这么喊,三妮一时间也慌了神,怎么会这么快,而且这么准确就找到这来了呢,不行,得抓紧时间起床,找个地方藏起来,三妮起床后看了看屋子里面,除了床下面可以勉强的藏起人来,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是不可能藏身的,这可怎么办啊,现在的大亮好像懂事了一样,也好像是明白了此刻的凶险,竟然还非常平静的打着婴儿鼾睡的正香。 大姑和李大爷来到了三妮住的房间,惊慌中的三妮看到大姑和李大爷进来,情绪一下因为过度紧张而哭了起来。这么一哭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增加了几分无奈,李大爷看着三妮苦了也是惊慌失措了,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 大姑走到三妮的旁边,轻拍着三妮的背安慰的说道;“傻丫头哭什么哭,你再把孩子给吓醒了,出了什么事天也塌不下来,别哭了啊孩子,有你爹还有大姑在不用怕,啊,别哭了。”。 三妮忍住了正在往外流的眼泪,小声的抽泣着,无奈的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强子,眼睛里面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咣咣的撞门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帮老缺们开始撞门了,这帮人在当时农村人眼中是那么的可恨与可怕。那时候在农村法律意识都还很淡薄,知道用法律的武器来捍卫自己权利的人是少之又少,这帮强盗又都是披着政府衣服的豺狼,普通的老百姓又怎能奈何的了他们。计生办和派出所的联合起来,发现超生的不在家或者躲出去的,不是把家里面的门给拆了,就是把房子给你拆了,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在老百姓眼中他们就是一群政府的狼,已经和战乱时期的土匪行径没有多大区别了。 屋子里面的大姑,李大爷,三妮此时更是六神无主了,怎么办,马上就要进来了,听着外面咣咣的踹门声,李大爷走到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孙子,在大亮胖呼呼的脸上轻轻的捏了捏。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李大爷看着孙子笑了笑,回头对大姑和三妮说道;“没办法了,现在躲也躲不过去了,我去跟他们就走行了,也就是在号子里面呆上几天,没关系,什么阵势咱爷们没见过,当时面对美国鬼子的时候都没怕过,怕他们几个熊货,别担心,没事,几天我就回来了。” 大姑看了看没有说别的,因为他知道这事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了,没有地方藏,即使是拖着等会那帮人进来后还是会把李大爷给带走的。三妮听李大爷这么说,刚刚止住的泪瞬间又决堤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手使劲的搓着衣角,不敢也不忍心看满脸不满皱纹的李大爷,只是低着头小声的哭,她也只能哭,这个时候她还能做些什么呢,即使又再多的不舍,哪有能怎么样,那帮老缺会放过这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吗? 李大爷带着笑意的看了看大姑和三妮,说道;“她大姑,三妮和亮子就麻烦你照应着了。说完话,反手将门带上,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 无奈,李大爷进号子了 李大爷从容的走到门口,刚才的紧张早已经消散了。拿走门上的门闩,打开了大门,看了看门口的计生办的正在敲门的带着个眼睛有点微胖的秃顶男人,说道;你们这帮老缺,我是李强他爹,李强出门打工了,有什么事你们找我! 门口旁边的几个穿着黄皮制服的派出所***一下子围着李大爷聚拢了过来,一个个面带凶色,似乎李大爷此刻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眼睛秃顶男人清了请嗓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吭,吭,***同志不要这样吗,别吓坏老人家,有什么话咱们都好说,这个是上面的政策我们只是执行,对不住了,老大爷。咱们的关于超生的政策是这样的,根据调查你们家现在是第四胎了,应该缴纳超生款6500元,才能给孩子上户口,要不然的话,以后会怎么样,我想你也很清楚,是吧,是现在给钱呢,还是我们把你请进所里给你教育教育你再给呢? 李大爷看了看眼前的这几个***还有面前的秃顶男,轻蔑的说道;要钱啊,现在没有,你们要是有能耐就把我给抓起来,你们这群喝血的狼! 一旁的矮个子***听了李大爷这话,眼睛一瞪对着两边的两个年轻***挥了挥手口气蛮横的说道;带走!李大爷被这两个人民的卫士给押上了三轮侉子。后面的矮个子***看着李大爷的背影咬着牙狠狠地的说道;这个老不死的,到了所里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计生办和派出所的一行人带着喜悦的心情,吹着口哨上了他们的座驾,向镇上的派出所驶去。 停着车子离去的声音,三妮忍不住了,急忙跑了出去,看着绝尘而去的三轮跨子,三妮心中更加难受了,强子不再身边自己应该怎么办呢?现在老父亲又被抓走了,在所里面会不会经受皮肉之苦呢,他们会怎么处理自己的这位已经年迈的公爹呢,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一切又都是眼前必须解决的了,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是应该告诉强子了,钱不钱的先暂时放下吧,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解救公爹。 李大爷跟着计生办和派出所的一行人来到了镇政府。下车后两个人就推推嚷嚷的将李大爷推进了派出所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后一个瘦瘦的高个***指了指墙角,示意李大爷去墙角那面蹲着。李大爷鄙夷的看了一眼那群人,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朝鲜战场奋勇杀敌的自己,临老了却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受这种耻辱。 李大爷眼神充满了愤怒朝着瘦高个***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慢慢的蹲了下去。现在的时间内已经接近中午,初秋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用它那永远散发不尽的热量烘烤着这片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刺眼的阳光像是针芒一样,透过外面的一颗大树照在了这间办公室里面。艳阳高照的天气怎么也暖不开李大爷那颗掉入冰库的心。 矮胖的***坐在对面的办公桌上,点起一根烟,徐徐的将烟雾吐了出来,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抬起那颗硕大的头颅,抖了抖充满了脂肪好似怀胎七月的大肚子,轻蔑的向李大爷看过去,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挺倔,看我今天怎么治你,给老子狂,你有那个资本吗?等着吧! 姓名!矮胖***用审讯犯人的口吻向李大爷问道。 李柱! 年龄! 籍贯 !犯了什么事了!?你最好好好的给我回答,要是耍花样,又你受的!!矮胖***弹了弹烟灰,又拿眼睛斜着看了一眼李大爷。 哼,我多大了你们这是派出所,你们不会查啊,籍贯?和你爷爷一个村的,你爷爷我犯罪,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你们这群披着官衣的王八蛋! 你敢骂老子,没给你带拷子是看着你是个退伍军人,你竟然倚老卖老,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王雷把拷子给他带上!先把他给我带外面,让他晒晒太阳,我叫你骂,你奶奶的!矮胖***气急败坏的叫道。 瘦高个叫王雷的***将拷子拷在了李大爷的手上,问道;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拉你起来?走去外面给你静静心,火气还真大! 李大爷站起来步履蹒跚的向着外面走去,王雷在后面推了一把李大爷,嘴上嘟囔到;你能不能快点啊,又不是叫你上刑场,看你拖拖拉拉的样。你要是交了罚款就什么事都没了,要不然你还得在这在呆几天。什么时候罚款到位,你什么时候再出去。 短短的几步路李大爷走的感觉就像过了一个寒冬这么漫长,后面王雷的?嗦并没有真正的影响到李大爷的情绪,战场上下来的人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李大爷考虑的是,如果到时候强子不按时回来的话,他们这帮畜生会不会再去难为三妮?要是三妮被抓进来了,大亮这么小可怎么办啊?想到这,李大爷无奈的叹了口气。 后面的王雷看着走的这么慢的李大爷又在背后推了一把,力道不是太大,但是因为前面的小门槛挡了一下,李大爷差点一个趔趄就摔在地上了。王雷以为李大爷这是故意的呢,便开始对着李大爷不满的说道;你这个老头,轻轻的推你一下,你至于这样吗,想讹人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李大爷这时一下就从思绪中回来了,看了看后面的王雷,张口就骂道;你奶奶的熊,我是故意的吗,你娘的你要是不推我一下,我会差点摔倒吗?什么玩意? 两个人就这样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彼此都带着不满的情绪来到了院子里面。到了院子里面王雷担心放开李大爷后一个人看不住他,怕他耍花招,就又招呼了几个也是黄皮的公仆过来。几个人将李大爷围在了一起,主角就是李大爷,王雷把拷子给李大爷解开,让李大爷以拥抱的姿势抱着院子里面一颗被晒的已经发烫的电线杆上面,然后拿拷子又给拷上了。 晒得发烫的电线杆子温度随着太阳的升起,也越来越热,已经接近中午了,被绑在拷在电线杆子上的李大爷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胸前紧贴着电线杆的地方总是有一片未干透的水迹,那是李大爷的汗水,流下的汗水被水泥给吸收了,刚吸收了汗水就又顺着胸膛流出来了。李大爷就这样被拷在了电线杆子上,他只能站着,也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已经花甲之年的老人就这样被放在太阳下暴晒着,脸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李大爷艰难的支撑着。
第六章 这是个什么世道 李大爷在镇政府大院受煎熬的时候,三妮也正在为了将李大爷尽快的救出来忙着托关系,凡是她能想到的有点能力,有点亲戚关系的人都走了一个遍,无奈的是他们手中的权利太小了,也都是没有办法,这是镇上的指示,他们这些村官说了也没什么用。跟李大爷不错的陈本德大叔知道这件事情特意过来给支招说;这事想要解决的话就必须得把罚款先给交了,你不交罚款他们是不会放人的,要是现在没这么多钱的话,咱们先找个在镇上当职的人来说说这事。自然这个钱得花点,多说千把块钱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李大哥出来,要是早点出来不在里面受罪,这点钱要是能出来也值了。 三妮觉得这位李大哥的老哥们陈本德大叔说的也很有道理,只是自己也不认识什么镇上的人啊,这可怎么办呢?再说了钱现在家里也没多少了,也不知道请镇上的人出面处理关系大约得花多少钱合适,毕竟以前也没有干过这种请客送礼的事情,现在去做还真就是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处理。 陈本德看出了三妮的对于这件事情的迷茫,毕竟一个农村的妇女毕竟很少去接触这种事情,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以前在我们那这种事情往往都是爷们去办的,妇女很少去做这种事情,所以三妮对于处理这种事情没有头绪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不过三妮旁边除了陈本德,还有个智囊,大姑。 大姑刚才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现在看见三妮难为的样子,便开了腔,说道;大哥啊,你看这事应该找谁合适呢?咱们这帮老娘们也没和镇上的领导打过招呼,也不明白这里面的事,你是经常往镇上跑得名人,你能不能看看怎么找几个镇上能够说上话的,帮李大哥疏通一下各种关系,就算是出不来,也别让他在里面受罪就行。陈兄弟你帮着想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陈本德挠了挠已经秃了一大半的半光的头,想了想,突然说道;还真有个不错的人选就在镇上,不过这个人我跟他也不是太熟,只是去镇上汇报工作,开座谈会的时候见了面能够说句话,这个人姓马,叫马铭,是计生办管理财务的办公室主任,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这家伙就是贪,咱要是把钱送到位了不愁李大哥不出来。 大姑想了想,也就这样了,现在这个社会有关系的都得花钱,何况咱们这种没有关系的呢?有权的说句话就行了,没权的平民百姓能怎么办?还不是得靠钱去买关系。大姑跟陈本德说道;大哥,这事你就看着张罗,大概能花多少钱,你能给我个准数不,我担心家里面的钱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想辙。 陈本德在心中算了算这笔帐;吃饭去好点的馆子,四个人最多一百五十元,再给买两条不错的烟,也就一百五左右,包个红包的话八百吧,这就不少了,毕竟以后罚款的钱还得交,只是暂时先缓缓。这样算下来,有一千五百元就足够用的。陈本德跟大姑说;大妹子,这个钱说少也不少,得一千五百元左右吧,你看家里面有没有,没有的话我那还有现金,我先给你们垫上,别作难啊. 大姑一听一千五,这个数还能接受,那个年代一千五百元就不是小数了,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的钱比现在是硬多了,那时候去工地上干活的话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个五七六百的。这还是最多的,跟现在去建筑工地小工的工资也得个三千开外,差了好几倍,不过现在的钱依然没有那时候好用了,那时候你要是拿着一百块钱去市场转一圈基本上是可以满载而归的,现在你拿一百块钱即使你省着花也不够干什么的,所以现在的人虽然拿着比以前数目要多好几倍的工资,但是生活依然没有那个年代过的惬意。有时候真想穿越一下,拿着现在的工资去那个年代消费,那咱们这样工薪阶层的也算是中产阶级了。大姑去里屋将钱拿出来,掏出了两千块钱,微笑着将钱递给陈本德;大兄弟,这钱你数数,我替三妮和李大哥先谢谢你了啊,这事要是成了,你跟李大哥来我家喝酒,麻烦你了啊。 陈本德憨憨的一笑。说道;大妹子,你放心,这事我肯定尽力去办,李大哥跟我也不是一天的交情了,这都是我该做的,那我就先走了,我得抓紧时间去镇上张罗一下。 大姑一听陈本德说要走,满脸谢意的说;那陈大哥就麻烦你了,等你的好消息了啊。 陈本德和大姑道了别,走到院子外骑上他的金鹿大二八自行车就朝镇长的方向蹬去,天依然是这么热,空气中弥漫着酷热的味道,路两旁的庄家在炙热的太阳的烘烤下,都没有了精神,蔫蔫的低下了头,一阵热风吹来,吹的玉米,黄豆好像一阵阵绿色的波浪,一波波接着一波的上下起伏。 李大爷还在外面的水泥电线杆子上拷着,由于晒的时间比太长的原因,现在脸上流出来的已经不是汗了,而是油,从远处看李大爷黑黝黝的脸上现在已经是黑里面透着红,而且身上的衣服一块块白色的汗渍,人的身体汗液里面是含有盐分的,现在李大爷在外面晒的时间太久了,汗水已经早就将衣服浸湿,晒干,再浸湿,再晒干很多遍了,衣服上的汗水被蒸发以后,含有盐分的汗渍就留了衣服上,而有了汗渍的衣服都是硬的,穿在身上特别难受。 李大爷的嘴唇已经因为失水过多的而干裂起来,李大爷不停的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长时间的暴晒水分已经蒸发的特别多了,在这这么下去的话,李大爷离中暑是越来越近了,农村人在地理面耕种的时候虽然也是经常背着个太阳辛苦的劳作,可是那时候热的不行了还可以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会,喝口水,现在是一口水都难得喝上,一个接近六旬的老人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没有地方可躲,也没有一个人给递上一杯水,还要忍受着水泥电线杆上的温度,这种体罚居然用在了一个抗战老兵的身上,而那群自称是人民公仆的家伙正在屋里面吹着风扇,吃着西瓜好不自在。 陈本德大约在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镇上,等他把车子放好,刚想去计生办的时候,眼睛落在了派出所门口的水泥柱子上,看见了被拷在了水泥柱子上的李大爷,陈本德急忙将车子放好,大步的朝着李大爷走了过去。
第七章 送礼后的转机、 陈本德来到了李大爷跟前,李大爷正在闭着眼睛,强烈的阳光刺激的眼睛很疲劳,闭着眼睛的李大爷没有看到陈本德的到来,以为又是那帮***过来了。眼睛并没有睁开。陈本德看着眼前的李大爷,被太阳晒的冒油的脸上,嘴唇干裂的已经出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不知道浸湿了,看着没有一点活力的李大爷,陈本德强忍着心中的悲愤,用手拍了拍李大爷;哥,你还好吧,我是本德。 李大爷听到陈本德来了,努力的将干涸的眼睛睁开,瞬间强光刺进了眼睛,李大爷可能是因为阳光的照射不适应,留下了两行泪水,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李大爷因缺水的原因,嗓子变得异常的干涩,李大爷用嘶哑且无力的声音回答到;本德啊,你还惦记着老哥呢,老哥坚强了一辈子,没想到了老了还给当成罪人了。你能去给我弄点水不,现在渴的我都眼都黑了。 陈本德看着眼前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李大爷,心理面酸酸的,眼睛像是进了沙子,红红的,陈本德比李大爷小五岁,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光腚哥们,那时候的人的感情很纯,两个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却有着亲兄弟般的感情,小时候陈本德挨了欺负,一定会找李大爷为他出头,李大爷在心里面也是非常的疼这个弟弟,早就在十七八岁的时候两个人就拜过把子,喝过血酒成了义兄弟了。陈本德抹了把脸,掩饰着自己要哭的感觉,哽咽着说道;哥。你等会,我这就去给你弄水,这帮王八蛋,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哥,你等着啊。我这就回来。 陈本德忍着泪水,转身向计生办的办公室走去,作为一个在村里面混了这么多年的村会计来说,他很明白此刻应该怎么做,现在不是生气与伤心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怎么把李大哥给从这个人间炼狱给救出去。陈本德加快步伐向计生办的的财务室走去。 来到门口,陈本德站住了,敲了敲门,礼貌的问道;马兄弟在吗,我是陈家沟的老陈。 里面一个年轻的男声传来;在啊,进来吧,门没锁。 陈本德进去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硬盒***香烟拿出来,递给在办公桌前坐着的年轻人,哈腰点头的,这个年轻人便是计生办财务室的财务主任马名,看年纪也就25岁左右,皮肤白白的,留着三七分的头型,带着个金边眼睛,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马名的爸爸在县里任职,是工商局的一把手,儿子刚毕业就把他给安排在了韩庄镇计生办来了,那时候计生办是个肥差,更何况还是计生办的财务室,刚一年的时间马名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升迁这么快也全是因为老爸的后台过硬。在镇上敢对他吆五喝六的人还真没几个,就是镇长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马名看了看陈本德手中的香烟,并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示意陈本德坐下说话、都是官场中人,客套一下是在所难免的,马名假装忙着手里的工作,一边问陈本德;陈老哥啊,好久不见,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是不是来落实你们村子里面罚款的事了?这个马名也非是等闲之辈,在这个位置混了这么久,陈本德来的目的已经被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想试探性的问一下,再说了如果不是急事,这个老家伙是不可能这么大热的天骑这么大老远的车子来镇上的。 陈本德看了看马名,立刻笑起来了;呵呵,马老弟这是什么话啊,工作的事以后再谈,我今天来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点私事要劳烦马老弟帮忙,呵呵,还请马老弟给老哥个面子啊。 马名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知道这是来送钱来了,心里面早就乐开了花,只是表面上依然装的依然很是沉稳,放下手里的工作,故作惊讶的问道;老哥有什么事需要小弟帮忙? 陈本德看着马名做作的表情,心理面也松了口气,只要你吃腥这事就算是成了一半了,陈本德小心翼翼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一个大哥出了点事。 马名继续打着官腔;只要是不是违反原则,不违反纪律的,而又在小弟我能力之内的事情老哥尽管开口,但是首先一点是不能违***性啊。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的话,那我也是帮不了你的,我就是个小小的财务主任,还望老哥能够体谅小弟。 陈本德想着外面的李大哥,那被太阳晒得黑里通红直往外冒油的脸,干涸的已经布满了血痕的嘴唇,脑子快速的转动着。立马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悲伤起来;老弟啊,不瞒你说,我来找你是真的有急事,我的这个哥哥因为超生的事被派出所的给抓来了,老头将近快六十岁的人了,儿子出门挣钱了,就把他给绑这来了,我想着马老弟您不是专门管这个的吗,所以我就来求您了,希望您看着我的面子上给派出所的各位领导说两句好话,暂时先给把他给放了,等他儿子一回来就把罚款给交上,您看成不成? 看着陈本德哀求的样子,马名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这就是权利的魅力,但是马名依然很是沉稳,装作急切的说道;老哥真有这事?哎呀,这事比较为难啊,我计生办和派出所都只是相互合作的关系,我可能帮不上你了,老哥真抱歉,再说了整治超生也是上面的指示。他们这么做也是按章程办事,我也不好说什么。老哥你的心情我很了解,我忙完手头的工作就去帮你说道说道,能行不能行我可不敢打包票,我尽力,老哥你回家等消息吧,我这还有点事我就不送你了。 陈本德毕竟也是在这个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虽然官做的不大,甚至都不能算是个官,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却并不陌生,陈本德急忙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恳求;老弟啊,这事就拜托您了,您看这是我们村最近的财务计划,老弟您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老哥对于这种事就是个门外汉,还请你这个专家级别的给我好好的指点一下。 说着陈本德就从随身带的包里面把一个夹子拿了出来,夹子上面写着财务计划。马名会心的一笑,接过夹子,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是公事好啊,谈公事不伤感情,来,让小弟给老哥看看。 马名打开夹子看到了夹在夹子里面的人民币,心想这个老家伙很会办事啊,他也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着夹子里面的内容,其实夹子根本就只是皮而已,里面并没有什么文件。 看了一会,马名合上了夹子,微笑的说道;老哥的计划做的很不错,很符合农村的现状嘛,这点我还得跟老哥好好的学习才是,老哥你太谦虚了,对了,刚才你说的你那位老哥现在在什么地方啊,是不是还在咱们政府大院? 陈本德听这话就知道是事情有了转机,但是同样很谦卑的回答道;呵呵,老弟您太抬举我了,我这么个老头子怎么能和你这样的高材生比呢,我那个大哥现在就在下面晒着呢,你看看就在那。 听完陈本德的话,马名站起来走到窗口的往外看了看;看到了被绑在水泥电线杆子上暴晒的李大爷,心想这么快钱就到手了。马名故作气愤的转过身,大声的骂道;这帮派出所的家伙,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能把这么一个老人绑在电线杆子上呢,这事我管定了。
第八章 有事去酒桌上说 马名带着陈本德来到了派出所的门口,陈本德轻轻的拉了下马名,故作胆怯的说道;老弟,我就不进去了,你进去以后也慢慢说,毕竟这事是咱们违反了政策,我去给我那位老哥弄点水,晒了半天了,再不喝点水等会没准就得中暑了。 马名也关切的说道;老哥那你先去吧,我这就去把胖子给找来给你的老哥们开锁。 马名来到了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看到了矮胖的***笑道;张大哥忙什麽呢? 矮胖的***就是派出所所长,张林,这家伙是个什么吃喝嫖赌都占全的主,靠着自己的姐夫在县城有点关系,再加上自己舍得花钱当了个***,花了六七年的时间终于走到了所长的位置,也可为是官路坎坷。张所长看到马名来了,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没什么好事,但是知道归知道他是不敢得罪这位靠山过硬的公子哥的。 张所长站起来,甩着肥胖的身躯,呵呵的一笑,随口说道;马主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你给哥哥吱个声就行。 马名笑道;哥哥,小弟还真是有事要求你,您这面不是抓了个超生的吗,那个老头是我的一个老哥的不错的哥们,这位老哥过来求我来了,你也知道小弟也是个软心肠的人,架不住别人的求,我就硬着头皮把这事给应了,这不是才过来求哥哥你的吗,希望哥哥一定要给小弟个面子啊。 张林明白了怎么回事,敢情是来求自己放人,这个人放了当然是没有什么,只是这么放了自己岂不是有点太亏了。张林故作为难的说道;是抓了个老头,儿子出门了,没办法只能把他给抓过来了,老哥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差吃饭,我只能按照上级说的做不是,弟弟的心情我理解,想着帮兄弟一把,但是你也不能***着老哥犯错误不是。 马名知道张林这是什么意思,走过去给张林上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随口轻松的说道;这就是因为罚款的事,这点事您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呢,再说了这都是您张哥一句话的事,您说是不是,再说了他的罚款也不是不交了,只是暂时先缓缓,这个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话刚说完,马名就将二百块钱塞进了张林的裤兜里面。 张林抖了抖满脸的肥肉笑了笑,说道;既然兄弟都这么上说了,我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显得做哥哥的也不给面子,这么着吧,我跟你一快出去顺便给也认识一下你说的那个老哥,算是交个朋友。 张林和马名一起来到了陈本德和李大爷跟前。马名给陈本德和张林两个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张林从上衣兜里拿出钥匙给李大爷打开了手铐。李大爷端过陈本德手中碗,将慢慢的一大碗水一饮而尽。看着李大爷现在重新获得了自由,陈本德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只是李大爷因为刚才失水过多,身子依然很虚弱,陈本德和马名说道;马老弟,您和张兄弟商量下,看能不能赏个脸,出去吃个便饭,麻烦两位兄弟半天也是很不好意思。 马名说道;既然陈大哥这么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和张林先谢谢陈大哥的一番好意了。 张林干笑了几声;呵呵,陈大哥,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啊。呵呵,改天有时间来镇上我们俩做东,请陈大哥不醉不归。 陈本德心理面明白,这都是些客套话,指望他们请自己吃饭,估计是等到自己老的头发全掉光了也见不到那天的到来。想归想,这两个人谁也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没了利益那么谁也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去尽心尽力的,这就是现实。陈本德向这两个人充满谢意的笑了笑用感激的口气说道;这是什么话啊,别说今天两位兄弟帮我了这么个大忙,给了我老陈这么大的面子,即使两位什么都没有帮上,我请两位吃个饭也是应该的,镇上是两位兄弟的地方,好的饭馆我也不是太熟悉,就请两位兄弟随便定,也让我和我李大哥向你们两位兄弟表达下谢意。两位兄弟先商量着,我陪着我李哥去洗把脸,稍后就来。 张林和马名再商量着去那家饭馆合适的时候,陈本德和李大爷一起走向大院的一个自来水管旁边,李大爷一边走,嘴也没有闲着,李大爷眉毛紧皱很不高兴的说道;本德,这帮孙子,你巴结他们干什么啊,他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和畜生这么好干嘛?。。。。 李大爷还在不停的说着,发着心中的牢骚,陈本德轻轻的拍了拍李大爷的背,无奈的说道;大哥啊。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其实我看见他们我也烦,但是要是想让你早点出去就必须找他们。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即使你再倔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被他们这群熊东西给整一顿吗?人呢,有时候不得不低头啊,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不这样办事,这事就没***。 李大爷草草的洗了把脸,两个人便不再说话。走到张林和马名两个身边,看来张林和马名已经商量好了要去那吃饭了。马名看了看李大爷,又看了看陈本德,露出了极具亲和力的伪善的笑容,说道;李大哥,陈大哥,我们两个觉得这附近有家富盛楼的餐馆还可以,价钱公道而且量也很足,要不然咱们就去那吃吧,等会让张林大哥把车子开过来。两位老哥没什么意见吧?其实这种询问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既然是他们定了,也就没有必要改变了。陈本德笑着说道;还是马兄弟安排的妥当,好,就这样,听你的安排。 张林听陈本德这么说,便到了个别去开车了。张林腆着个大肚子,一摇一摆的向一辆警车走去。 张林将车子开了过来,招呼着三个人上了车,一加油门小车冒了股黑烟,欢快的向富盛楼饭店驶去。
第九章 酒桌上的感情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这家富盛楼饭店,饭店门口两个长的还算标志的服务员微笑着迎来送往着客人,饭店外面的小车也是相当的多,仿古的镂空正门看上去显得及高雅又不失特色,牌匾上的溜金的几个大字,上书富盛楼。看上去也是颇有档次。这种装修在80年代的后期也算是比较高档的了,在镇上也算是家不错的饭店了,当然饭店不错,价钱肯定就不会便宜,但是这两个人民的公仆是不会在意这的价钱的,因为这不是自费吃饭,而是有人宴请,所以钱多少没关系,主要是他们俩得吃好。 下了车,马名和张林走在前面,陈本德和李大爷走在后面。门前的两位服务员看来也是和马名和张林二人颇为熟悉,还没走到门口,两位服务员就露出了职业的微笑,同声说道;欢迎马主任,张所长来我店用餐,欢迎光临。 马名和张林朝着两个服务员点了下头,算是进行了回应。一前一后的四个人来到了饭店的吧台,吧台里面站着一位浓妆艳抹的,散着头发,穿着一身改版的蓝色缎子面旗袍,容貌较好的三十多岁的妇女,虽然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但是身材还算说的过去,前凸后翘的身材也算是一个丰满的熟妇了。这位妇女看到马名和张林来了,脸上立马挂上了勾人的没笑,细声细气的说道;哎呦,什么风把这两位大忙人给吹来了,好几天不见你们了,是不是我们小店的饭菜做的不和口味,让你们两位大忙人不爱来了啊?尤其是马老弟,这几天没见到你,大姐我还真有点想你了哩。张所长,几天不见这是又发福了? 马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芳姐,您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时间过来,呵呵,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时间,就想到芳姐您这了,还有没有包间,给我几个人来个包间? 张林色迷迷的盯着眼前芳姐的大胸上使劲的看了两眼,看那意思,要是没有这层衣服隔着他能把她给吃了。芳姐也知道张林正在不怀好意的窥视着自己,故意把胸前的那两颗重型炮弹甩了甩,真可谓是波涛汹涌。张林同样也看出了芳姐这是在故意逗他呢,随机把眼睛从芳姐高耸的胸部不舍的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但是心里面却邪恶的想着;小娘们,你要不是乡长的相好,老子早就把你给睡了,真他妈贱。不过,老子我还就喜欢这样的,呵呵,应该很过瘾。想着想着,张林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 芳姐从吧台里面转了出来,屁股以一扭一扭的前面带路,他们四个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在一个写着福字的房间停了下来,这个饭店虽然不是太大,但是包间却挺多的,因为平时来这吃饭的人都是乡里的干部,而且都是冲着乡长的面子来的,但是干部吃饭总得有个干部样子的吧,如果在大厅里面胡吃海塞的让不小心在这吃饭的乡亲们看见那不是很影响声誉吗?所以这个饭店里面全是包间,大厅里面就是象征性的摆了几张小点的餐桌。 进了房间,芳姐说了句;稍等啊,四位贵客,服务员马上就来。有什么事,两位老弟尽管开口。 四个人依次坐好,张林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单,将菜单掀开,客气的将菜单推到李大爷跟前,微笑着说道;李大哥,您看今天也是难为您半天了,点菜的权利就交给你了。 陈本德看了看张林推过来的菜单,为李大爷开脱道;张林兄弟,你这就不对了啊,今天是我们做东,你们俩兄弟是我们今天的贵人,怎么着也是你们俩点菜,你们俩看着点就行,我们俩糟老头子也不知道什么菜合你们俩的胃口,兄弟别跟你们两位老哥客气。 张林和马名四目相对,都是会心的一笑,心里面都想着;哼,和你客气?和你客气那不是和我自己过不去吗?但是嘴上却说的很是华丽;呵呵,两位老哥我们俩就不客气了。 马名去外面把服务员叫道包房里面,开始点菜了;小姑娘,先给我们上几瓶红日大曲,要瓷瓶的,在来个干锅爆牛肚,卤煮驴肉二斤,油焖猪蹄子先来四个。。。。。。 马名这面点了五六个菜,又把菜单给了张林,张林也是一顿猛点。末了张林说了句;小姑娘先来这么几个先吃着,不够的话再叫你。服务员将红日大曲拿了过来便走了出去。 陈本德看李大爷一句话不说,感觉场面难免有点小小的尴尬,为了不至于冷场,陈本德打开了话匣子,要说陈本德的口才那也是在他们村首屈一指的,村里面开会的时候写个会议稿了,总结报告了那也是手到擒来。陈本德喝了口水,打了一圈烟后,不急不慢的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对马张二位说道;今天能够认识你们这两个好兄弟也算是缘分,老哥以前真的没想到还能高攀上你们这两位有实力的兄弟,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要不是我大哥进来了,我们可能真就没有机会坐在一起了,呵呵,今天难得有幸坐在一起吃个便饭,还望两位兄弟过会吃的痛快喝的痛快啊。 张林欠了欠身子,谄笑着对李大爷说道;老李大哥还在生小弟的气呢吧,这事情其实也不是小弟故意这么做的,都是挡差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还望李大哥您别往心里去,等会小弟我自罚三杯算是给李大哥你陪个不是,所谓不打不相识吗,这不,咱们也算是借这个机会认识了不是? 李大爷性情本就耿直,哪会说什么场面话,刚才的闷气还没有生完,如果放在平常又怎么会搭理这个刚才还把自己绑在电线杆子上的小人呢,但是人到难时不低头也是自找苦吃,更何况老陈还是专门为自己的事忙前忙后的,就算是为了老陈打个圆场也不能一言不发。于是李大爷朝着张林笑了笑,算是答复了。 张林看在眼里,心里面却想着;哼,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我会这么快放你出来,把你给放出来了,还这么不知好歹。但是脸上却依然挂着标准的笑容,又说道;李大哥就是过来人啊,有度量,真不愧是军人出身。酒桌上的人是各有心思,又都表现的看上去很是融洽。 这么几个心思各异的人在一起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没过多久饭菜已经做好,端了上来。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李大爷心里面不仅感觉有些心痛,没错就是心痛钱,因为这桌子足够老百姓一个月的伙食费了,一共点了十二个菜,荤素搭配倒是很合理,一看就是经常下馆子吃饭的专业人士点的菜。服务员将他们四人前面的酒杯倒满了酒。张林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李大爷说道;李大哥小弟借花献佛,自罚三杯算是给你陪个不是。话刚说完,一杯二两半的酒已经进入他那肥硕的大肚子里面了。 三杯喝完,愣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张林拍了拍他那看似怀孕未产的大肚子,意犹未尽的说道;好酒,来,服务员满上,今天真高兴。是啊,他能不高兴吗,刚收完钱,就又有人请吃饭,这一天过的对于他来说是太有意义了,而且是相当的充实。 马名看着刚放下酒杯的张林,大声的称赞道;张哥果然是海量,看来这大肚子也是久经沙场才练成的啊,小弟佩服。来吧,两位老哥也别光看着,咱们共同举杯干了再说话。
酒足饭饱后,陈本德说要去趟厕所,陈本德出去后去了吧台,芳姐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将所有的钱熟练的加了起来,芳姐抬头笑道;这位大哥,一共是378元,看你和张林他们是朋友的面上,给你抹去25块钱,收您350元。 陈本德一惊,这比刚开始的预算多了整整二百块钱啊,但是吃饭就得给钱,但是他哪知道这家店的黑幕呢,这家店是附近有名的公款吃喝定点消费的饭店,一般都是些请客的,或者干部之类的来这消费,请客的碍于乡长的面子,哑巴亏必须得吃,干部由于是公款吃喝,他们对于花多少钱根本就不在意,反正只是签个字就算了事。所以这家饭店的饭菜比其他饭店要贵一倍左右。 陈本德看着外面的天都有点擦黑了,抬眼一看饭店的挂钟已经接近七点了,这顿饭当真是吃的昏天黑地才算结束。陈本德本来打算还想买两条烟送给马张二人,后来转念一想,算了花了不少钱了,再说看这种情况应该基本上算是拿下了,没有必要在多此一举了,于是陈本德打定注意朝包间里走去。李大爷已经趴在酒桌上睡着了,马张二人还在酒话连篇的说着,陈本德走到二人面前,说道;两位兄弟,今天咱们就这样吧,改日再聚,现在天已经黑了,等会回家就看不见道了。 张林醉熏熏的,含糊不清的说道;陈大哥 。我 。我这就。。就开车送你和李大哥回家,,今天我们俩吃的很高兴,,,,喝的也 ,,也很开心。。。 这话还没说完,头一沉趴在桌子上就鼾声就想起来了。再看马名也是醉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陈本德把李大爷叫醒,带着李大爷向外面走去。李大爷喝了这么多的闷酒,也已经接近于倒地的边缘了,陈本德走到吧台,告诉芳姐道;大妹子,张林,和马名喝多了,等会你看能不能去政府大院叫几个人过来把他们给扶回去,我们得回家了,要不然在黑点的话,就看不清路了,我还得带着个醉酒的老哥,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芳姐爽快的回道;好嘞,两位大哥慢走啊,有空常来啊。 这地方即使有空也不会常来了,两位老哥们搀扶着走向了回家的路。越走越远,慢慢的消失在了这空旷的田野之中,被黑暗笼罩了,再也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第十章 岁月积淀下的情谊 陈本德和李大爷相互搀扶着晃晃悠悠的向沈家湾的方向走去;经过这一天大悲大喜的折腾,李大爷已经和陈本德都已经很疲惫了,好在路途并不算太遥远,有大概六公里左右的路程,那时候人的脚力特别好,特别是在农村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老人来说,走个十多里地真的一点都不算什么,脚力都是从日间的劳作中辛苦练出来的。不过天色已经比较晚了,陈本德为了不让家里面的大姑和三妮,扶着李大爷又不仅加快了步子,月色洒在田间的小路上,皎洁的月光下映着老哥俩的背影,背影相互搀扶着,一步步的有力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现在只有家才是这两个老哥俩最向往的归处了吧。 陈本德看着有点犯困的李大爷,心中阵阵的温暖在心中回荡着,就像陈本德说的一样,他们的情谊真的不是一天了,而是共同走过了风风雨雨的几十年,从陈本德五六岁的时候就跟在这个大哥哥屁股后面转悠了,两家都离得不远,算是前后邻居。那个时候陈本德醒了找的第一个人便是他这位调皮捣蛋的李大哥。李大哥也是很乐意看着这么一个不是亲生的弟弟。李大爷那个年代农村更是穷的叮当响,不过那时候即使是县城也和农村没有太大的本质区别,都是穷的一清二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挨着日过。可是李大爷不是别人啊,他是李大爷,小的时候淘气着呢,爬树掏鸟窝,去地主地里面偷红薯,偷玉米这都是家常便饭,那个时代能吃上顿饱饭真的就是件可以幸福好几天了。 李大爷偷的东西不敢往家拿,李大爷的父亲也就是李爷爷可是正直的不能在正直的人,最讨厌小偷小摸的勾当,所以家教也是相当严格的,李大爷的母亲去世的早,是李大爷的爹一把屎一把尿将这几个孩子含辛茹苦的养大的,其中的苦也只有李大爷的爹才能真正的体会,不过李大爷还算懂事,别看年纪小,但是地里的活却是什么都会,让他爹也省了不少心。李大爷在外面获得的战利品也只能在外面和自己的几个弟弟享用了,当然除了三个亲弟弟外,还有陈本德这个不是亲弟弟的小四弟了。陈本德也就因为这样在童年的时候少了不少挨饿的机会。
有一次李大爷独自一人去了地主家的红薯地里面,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开始准备挖几个红薯的回家给几个弟弟解解馋,刚开始刨第一个红薯,就听身边呼啦一下,站起来了好几个拿着棍棒的地主家的护院,那时候李大爷也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被这突然的阵势给吓得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瘦弱的李大爷刚倒地,棍棒就开始无情的打在了李大爷幼小的身子上。李大爷抱着头,哀叫着卷缩成一团被这几个护院像是打死人一样,狠狠的打了很长时间,直到李大爷渐渐的失去了喊叫的声音。有个护院看这孩子好像快不行了,便阻止了其他几个,气喘嘘嘘的说道;“我说哥几个,咱们别打了,这孩子好像快不行了,走走,哥几个回去向老地主交差,领赏钱喽”. 李大爷很久才在地上爬起来,带着带伤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家走去。身上的衣服已经在刚才被打的时候已经支离破碎了,鞋子也剩下一只了,狼狈的李大爷从此更加恨地主老财了。李大爷愤愤的吐了一口痰,痰中带着星星的血丝,咬牙狠狠的说道;“你给我等着,等老子当了八路军,首先回来收拾你们这群只知道欺负穷人的狗”!李大爷拖着带上的身体终于来到了几个小弟弟面前,几个弟弟看见李大爷当时的样子,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这个平日里面最疼他们几个的大哥哥居然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心中只剩下伤心和愤怒了,但是愤怒和伤心又能解决什么呢,他们那时候还都只是孩子。所有的悲伤与愤怒都只能放在心中。 几个小孩就这么抱在一起哭了起来,秋天的风呜呜的吹着,看着远处村中升起的炊烟,哭了半天,又饿了半天的几个孩子,肚子早就不争气的开始咕噜噜的唱空城计了。李大爷擦了擦眼角的泪率先站了起来,把几个弟弟也拉了起来,李大爷十多岁的脸上露出了和年龄不相符的坚毅,咬着牙向家里面走去。 几个兄弟走到家门口看到了让自己这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的一幕,只见李大爷家的土坯房着起了熊熊的大火,房子都已经被大火给烧塌了一半了,只见风借火势,火借风力,大火越着越大,李大爷这个时候才发现在这么多救火的人中并没有看到他爹,乡亲们都在奋力的抢救着被燃起的房子,李大爷扒开众人就向自己的家跑去,火已经将大门给堵住了,火苗从屋子里面向外面窜了出来,似乎也要将李大爷给吞进这夺命的火中,门框已经塌下来了,李大爷几次想进去都被大火无情的给拦在了房子外面,李大爷急的在门口团团转转,即使是个大人遇到这种事情依然会手足无措,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在门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着:"爹,爹,你怎么还不出来啊,爹,你不能不要我们啊......"!!李大爷的三个弟弟一看哥哥这么伤心的哭着,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李大爷的嗓子哭的嘶哑了,也没有听见他爹再回应一声,大火终于扑灭了,李大爷颤颤巍巍的在地上站了起来,站直身体往房子里面走去,看着已经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李大爷的泪水开始决堤一样的涌了出来,李大爷扫视了一眼房间,发现一只脚,脚的上面鞋子已经被烧的粘在了脚上,一根房梁压在了这只脚的主人身上,烧的已经变成木炭的房梁就这么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带走了。李大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看着房梁下父亲的尸体,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他明白,父亲这么一走,自己和三个弟弟就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了,从此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最疼他们,最爱他们的父亲了。哥弟几个抱在一起昏天黑地的哭了起来,进来几个村民看着这几个孩子也是悲伤的留下了发自内心的同情的眼泪,这几个孩子就因为老地主发了一次脾气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几个孩子被村民劝了起来,并把李大爷的父亲的尸体帮着给埋了,李大爷从村民中的闲谈中得知了爹被烧死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老地主知道了是李大爷偷了几个红薯,来找李大爷的爹问罪的时候吗,李大爷的爹出于保护孩子的目的,便被地主一声令下,将李大爷的爹关进房间里面,点火给活活烧死了。李大爷这腔愤怒的火在胸中越燃越旺,仇恨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这个仅仅十多岁的孩子心中。 李大爷和众多乡亲们将自己的父亲下葬后,李大爷便有了去寻找八路军部队的念头,他听说过,只有八路军的部队才是老百姓的部队,他也明白,就凭自己的能力,即使是十个自己也无法给爹报仇。李大爷将这三个弟弟托付给了父亲在世的时候一个把兄弟王大刚,李大爷在与这位叔叔辞别的时候流着泪说道;叔,火旺我走了,我去找八路军,我得给我爹报仇,我要去找八路军的部队了,叔,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我的三个弟弟还小,现在正兵荒马乱的也只能拜托给您了,叔的恩情我火旺这辈子都记得,以后您就是我们弟兄几个的再生父母。说着话,李大爷眼泪和着鼻涕已经流了出来,就要往地上跪,被王大刚一下给扶住了,王大刚这么个汉子眼睛也红了,把头别了一下,稳了下自己欲哭的情绪,吸了口气,冷静了下给李大爷说道;火旺,你去吧,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只要有你叔有一口吃的,你弟弟几个就饿不死。火旺,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就这样李大叔踏上了寻找八路军的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了心中的仇恨向着未知的远方走去。 五年后,李大爷终于再一次战役中又重回了故乡,将万恶的地主擒获后,李大爷急忙向王大刚叔家奔去了,走到了王大刚的家门口,看着破败的院子,连本来已经很破的木头门都没有了,家里面的荒草长了有一人高,王大刚家已经荒废很久了。李大爷带着极度失望的心情来到了陈本德家,陈本德家的门紧闭着,李大爷上前敲了敲门,门里面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谁啊!李大爷在外面无精打采的答应道;火旺。少年急忙走到门口,开了门,看到身上穿着军装,背着真家伙的李大爷惊喜的看了半天,突然说道;哥啊,真是你吗,哥,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哥,你还好吧,你这身衣服真精神。陈本德兴奋的冲着屋子里面喊道;娘,娘,火旺哥哥回来了,快给整点好吃的,娘,火旺哥哥当兵了。陈本德连蹦带跳的拉着李大爷的手就往家里面走去,李大爷却怎么也也提不起精神来。 李大爷进了屋子里,问道;本德,你王大叔家的人呢,,怎么家都空了,他带着你那三个哥哥去哪了? 陈本德听李大爷这么一问。脸色也一下暗了下来,刚才的喜悦一扫而过,呜呜的哭着说道;王叔他怕地主家报复你的几个弟弟,你走了没几天也走了,还是晚上走的,村子里面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也不知道三个哥哥去什么地方了。 李大爷伤心的哭了起来,刚刚替父亲报完仇,杀了这个为恶一方的地主,自己的弟弟又不知去向了,李大爷抱着头哭了起来,陈本德也跟着哭了起来,在厨屋做饭的陈大婶听着哭声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向屋里面走来,看着五年没见的李大爷,陈大婶也是又惊又喜。走过去,推了一把李大爷;火旺啊,别哭了,你王大叔带着他们走了是好事啊,要是在这估计那个赵王八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现在没有他们的音信,可能你王大叔在什么地方已经扎根了也不一定啊。孩子,别哭了,你都是八路军,男子汉,再哭婶子可笑话你了。 李大爷听着陈婶的安慰心情也稍微好点了,站起来对陈婶说道;希望他们能够活得好好的,婶子我得回去了,部队明天就开拔。等把欺负咱们的鬼子和二鬼子打完了了我再来看你和本德。 陈婶子听李大爷这么说,也就没有强留,倒是陈本德年少不懂事,非要拉着李大爷在家住一晚上,虽然多年不见面了,但是那种情谊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的。李大爷婉拒了陈本德,陈本德和陈婶将李大爷送到门口,看着离去的李大爷都在心里面默默的祝愿着李大爷,祝愿他能够活着回来。 李大爷在以后各地的征战中也不忘借机会去打听王大叔和三个弟弟的消息但是每次都是带着希望去,又失望的回来。退伍后李大爷回到了李家洼,这期间陈本德和李大爷之间经历了红潮,***,等一系列的重大变故,两个人感情在岁月的积淀中已经将这种情谊融进了彼此的血液中。 但,陈本德也明白。李大爷除了这个弟弟外,这么多年也仍然没有忘了那三个失散的弟弟,几十年了,真的很希望火旺哥能够了却了这桩心愿啊。陈本德扶着李大爷一路走,一路回想着和李大爷共同走过来的几十年的酸甜苦辣咸的人生历程,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张大姑的家门口了。 陈本德收回思绪看着依然醉眼朦胧的李大歌,笑了笑,敲响了张大姑家的门。
第十一章 波折结束,希望到来 张大姑听着外面敲门的声音,大声的问道;谁啊? 陈本德高兴的回到;我把李大哥给带回来啦,快点开门,李大哥喝多了。 张大姑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两人安然无恙的归来,心里面也是特别的高兴,急忙将陈本德让进了院子,去另一边搀扶着李大爷来到了屋子里,扶着李大爷来到了里屋的床上。李大爷躺在床上,不一会就开始呼噜震天的响了起来。 陈本德被张大姑安排在另一个房间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张大姑就去三妮那屋了。 经过这么一天的折腾,两位岁数都已经接近花甲的老人都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在梦里才能稍微安心点,在梦里没有了人吃人的社会,也没有了尔虞我诈的奉承,在梦里才可以暂时让自己稍微的休整一下劳累的心。人这一辈子不是很短,但也不是很长,有的人就像空中的流星,在落下帷幕的时候最起码还可以让人记住它曾经闪亮的燃烧过自己,但是多数人都是默默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走的时候也只是带走了亲人的伤悲。就像这两位老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响当当的汉子,而现在却也是无法也无力与现实对抗。 晚上下起了小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低声倾诉着心中那一抹忧伤,小雨飘飘洒洒的下了一夜,早上的时候院子里面坑洼的地方已经有了些许积水,一场雨后的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但愿一切也能像这雨后的天气一样,一切感觉都像是新的。 李大爷和陈本德都早已经在昨天的梦中醒来,看着窗外湿漉漉的地面,两位老人起床后,陈本德在外面忙了一天也该回家了,还得去政府大院去把自己的二八自行车给骑回家,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和李大爷和张大姑告别了。 李大爷送走了陈本德,去里屋找到了三妮。三妮看着疲惫的公爹,心情又是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孩子老人真是受尽了委屈,可是仍然没有任何怨言,每个人都在为了这个心肝宝贝忙碌着,奔波着。李大爷看着眼睛红红的三妮,嘶哑着嗓子对三妮说道;三妮,你看你哭啥,爹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呵呵,好孩子,别哭了,大亮还没有醒吗? 三妮稍微擦拭了下眼睛,对李大爷说道;爹,你回家看看吧,我有点不放心家里的三个妮。咱们出来了把三个孩子交给虎子家,也没少麻烦人家。 李大爷走到大亮的身边,看了看熟睡中的大亮,对着三妮点了点头,说道;嗯,是得回去看看,那我回去了,过几天我再回来看你们娘俩。 李大爷吃完早饭和张大姑告别后也踏上了回家的路。由于刚下过小雨,田间的小路上散发着泥土的味道和淡淡的植物特有的味道,偶尔有阵阵微风吹来,微风吹在李大爷的身上,衣服便被风吹的贴在了身上,显得李大爷的身形更加的瘦弱了,李大爷经历这次不大不小的变故后,人好像真的比以前老了很多,单薄的身影孤独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个社会已经不再是李大爷熟悉的社会了,经历了很多大的变故回头看时,才发现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服老是不行了,自己的思想和这个社会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了,是社会变了,还是人变了? 陈本德已经来到了镇上,到政府大院骑了自己的大二八就要走的时候,看见了几个因为超生而被抓到派出所的村民还被拷子拷在院子里面的几棵大树和水泥电线杆上,看着这些村民无助的表情,陈本德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大爷不一会儿的功夫也到家了,看着紧锁的大门,李大爷并没有去自己家,而是来到了李虎子家,毕竟这段时间没少麻烦李虎,先去他家看看,说说家常也应该,这个时候几个孙女还没有放学。李大爷去不远的代销点去买了两瓶沱牌大曲,称了斤猪头肉,又买了斤花生米高兴的哼着曲朝李虎家走去。李大爷敲响了李虎家的门;哐哐。哐哐。 李虎子在家里面正忙着磨农忙时的镰刀,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李虎子底气十足的喊了声;谁啊? 李大爷应到;虎子,我,你大爷。 虎子一听是李大爷的声音,急忙将手中的镰刀放下,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拴着的门。那个年代栓门的不多,但是出了计划生育来村里拉网这事以后各家各户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无论是家中有人还是家中无人的时家家都紧闭门户。 虎子狐疑的看着门口拎着酒和下酒菜的李大爷,充满疑惑和关心的问道;大爷,那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李大爷边进边说;走,咱也俩去屋里好好的拉拉。咱爷俩今天好好的喝点,这事暂时算是过去了。 李大爷和虎子来到了堂屋里面。李大爷打开装下酒菜的袋子,拧开酒瓶子,往凳子上一坐,就准备开始和虎子走着。虎子一看李大爷已经摆好喝酒的架势了,虎子看着桌上的菜满脸歉意的说道;大爷孙梅没在家出去赶集了,孙梅也是刚走了没多久,连个热菜都没有,要不咱俩等孙梅把菜买回来,给咱也俩整几个热菜咱再喝酒怎么么样啊,大爷? 李大爷装作不满的对虎子说道;什么热的凉的,咱爷俩还在乎这个?有酒,有肉,还不行咋的?去拿两个大点的杯子,咱爷俩开喝。 现在孙子大亮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半了,就等着儿子强子回来把罚款交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唉,孙子的问题一解决李大爷心中的石头也就给搬走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带着小孙子东躲西藏了,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在家好好的过日子了。有了孙子家里面就有后了。到时候去了下面也不至于没有脸去见早就已经离去的老爹,真希望大亮能够给我们老李家争口气,长大后混个一官半职的也行啊。 李大爷的这句话还真就言中了,三十二年后李大亮的成就绝对超出了李大爷当时对孙子大亮的期望,但是那时候李大爷也只能在天堂上看着孙子取得的让他骄傲的业绩了。 李虎子拿了酒杯回来,两个人倒满了酒,李虎子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大爷这事是不是以后没事了,看您老人家这么高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讲讲,我都等不及了。 李大爷喝了口酒,砸吧了下嘴;唉,这事说来话就长了,你走了第二天,我们在你大姑的事被人给举报了,第二天计生办的和派出所的就过来了,把我给绑走了,。。。。。。 李大爷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跟虎子说了一遍,李虎子听完后,喝了一大口酒,嘴里骂道;这群狗日的,真是狗仗人势。 李大爷按了按虎子的手,轻声说道;小点声,这个社会就这样,咱们穷老百姓没办法的事,有钱有关系,什么事都好办,没钱没关系,你就在里面等着吧,现在还有好几个没出来的,我能这么快就从里面走出来,这得多亏了你本德大爷,要不是他的话,我估计现在还得在里面拷着呢! 李大爷喝了口酒,摇着头叹息道;老了,现在的社会真的是越来越不适应我们这样的老家伙了,我也就是干个农活还行,干这种事咱是真的没有一点经验。 虎子挠了挠头皮道;说的也是,现在人出来就好,省的在里面再受罪了。等强子回来把钱交上,这事就彻底的结束了。呵呵,还是本德大爷有办法,当过官的人就是不一样,呵呵。 李大爷浑浊的眼睛看着虎子,对虎子说道;虎子啊,这事真是多亏了你了,这次要不是你,大爷估计受的罪比这还多,这几个孩子每天都在你这吃,在你这住的,也着实没少麻烦你,虎子,大爷这杯酒敬你,来,咱俩再走一个。以后大亮大了,一定让他好好的孝敬你这个小叔。 虎子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道;大爷您这话说的多见外了,咱们这关系,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这点小事我都做不到的话,您小时候疼我就算是白疼了。 李大爷听到虎子这么说爽朗的笑了起来;呵呵,真是个好孩子。大爷真没白疼你。 爷俩在酒桌上继续高兴的吃着,开心喝着,投机的聊着。这种酒桌上的饭局是真实的感情,没有尔虞我诈的虚伪,没有险恶狡诈的用心,彼此能够看得见彼此最真诚的心。那种演戏似得尔虞我诈的酒桌上的气氛李大爷很难适应,也不想适应。但是他的孙子李大亮却利用酒桌上的这种气氛为自己办成了很多影响到自己人生中转折的大事。
十二章
倔强的五兄弟 李大亮和自己最好的几个小伙伴在一起放学后结伴回家的路上,要说李大亮和他的这几个伙伴那关系真不是一般的铁,小时候还没懂事的时候几个小孩每天就黏在一起。稍微大点了,道了上小学的年龄了,小哥几个还是在一个班级,李大亮偏偏又是小哥几个当中最小的一个。 这几个伙伴中领头羊就是比他们四个人大一岁的王二龙,84年出生,现在9岁,李大亮的堂哥李磊,王晓飞,张忠都是85年出生的,这四个人之中又数李大亮的生月最小,所以李大亮就成了哥几个里面最小的一个弟弟了。那四个哥哥对待这个弟弟不是一般的好,家里面有什么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得惦记着给这个弟弟,李大亮的小嘴也甜,总是哄的四个哥哥像是喝了蜜一样。 小哥几个在路上正边说边笑的走着,突然大亮背着的书包被一个高年级的男孩给拽走了,跟着高年级胖男孩后面的还有几个其他的男孩。一边跑高年级的胖男孩还趾高气昂的大声喊道;“小屁孩,想要书包就自己来拿啊,哈哈哈“!那口气感觉自己就像真的很大一样。 李大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哭了。王二龙和张忠几个人一看自己的弟弟被人欺负了,小哥几个立刻朝着抢走大亮书包的高年级的男孩追去,边追还边骂;“你妈的,你把书包给我放哪,要不然我们几个人打死你,干你妈的”。 前边正在跑的高年级的男孩以为这几个一年级的小屁孩绝对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没想到这个比自己矮很多的小屁孩居然追着自己的屁股骂自己。听到谩骂的高年级男孩,停下了向前跑的脚步,高年级的胖男孩故意把书包扔到了一个小水沟里面,书包顿时就被水沟里面的水给淹没了,里面的书估计是没救了。 李大亮看着被扔进水沟里面的书包,眼泪流的更急了,哇哇的嚎叫着像水沟里面的书包跑去,那可是刚发的新课本,李大亮还没看呢,就这么被这个高年级的男孩给糟蹋了。 高年级的胖男孩看着李大亮哭的伤心的样子,好像感觉很爽,笑的前仰后合。 正在他笑的正得意的时候王二龙跑过去趁胖男孩没注意就给朝着他的肚子就来了一脚,这脚踢得位置倒是很正,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胖男孩的小肚子上。胖男孩被王二龙踢了一脚,立马收住了刚才的狂笑。 表情有点痛苦,同时眼光狠毒的瞪着眼前的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矮了一头的小孩,走到王二龙跟前一把揪住王二龙的衣领子,使劲一甩,便把王二龙甩了出去。虽然王二龙遭受了胖男孩的重创,但是王二龙那股子倔劲却是被他这一摔给摔出来,王二龙不顾疼痛,指着胖男孩大声的骂道;“我草你妈,你个死猪,来啊,有本事你能死我啊,你妈的,欺负我们这群这几个孩子你狗比玩意,牛逼什么。。。。。。“王二龙还在滔滔不绝用嘶哑的声音使劲的骂着。 "咣当"!一声响,王二龙刚站起来又被后面一个比较瘦的胖男孩的同伙一脚给踢趴下了。 在旁边走过的学生很多,但是听到是副校长的儿子,也没有一个敢停下来观看的,都急急忙忙的避开了。 张忠,李磊,王晓飞也顾不得安慰抱着书包正在昏天黑地哭泣的大亮了,几个小孩看着自己的大哥被人打的这么惨,几个人立马朝着眼前的这个?子冲去。还没冲到跟前,便被胖男孩的几个同伴给打趴下了。 胖男孩他们几个人又将已经被打到在地的王二龙用脚用力的踢着,边踢还边恶狠狠的骂着;“妈的,敢骂我?你他妈的知道老子我是谁不?俺爸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打你都是给你脸了。。。“ 胖男孩嘴上骂着,脚下踢着。这几个刚七八岁的孩子又怎么能是他们几个人的对手,但是他们四个人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屈服的,都拼命的咬着牙硬撑着,任凭着另外几个高年级的男孩脚不停的在踢在自己的身上,脸上。 李大亮哭着看着四个哥哥被他们一群人在地上用脚踢着,心中的伤心更加剧烈了,李大亮哭的声音都变了。李大亮看着身边的一块砖头,毫不犹豫的拾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朝着打王二龙的那几个高年级的孩子就冲了过去,高年级的孩子有一个在猛然间一回头,刚好迎在李大亮的转头上,瞬间脸上的血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李大亮怪叫着向另外几个人砸去,脸上还挂着往下流的泪水,呜呜的哭着像疯了一样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砖头。 孩子毕竟还是孩子,那几个高年级的孩子虽然比大亮他们大几岁,但是也同样是孩子。看着自己的伙伴被眼前的这个刚才还哭声震天的小屁孩一下就把脸给拍花了,而且现在这小屁孩居然像个小疯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乱砸一气。这几个高年级的孩子也被眼前的李大亮给吓坏了。 撒腿就跑,跑着还没忘了撂下句狠话:“小屁孩,你们等着,别碰上老子,要不然老子还得收拾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李大亮在原地挥舞着手中的半块砖头,哭声还没有停止,人好像真的疯了一样,呜呜的哭着,手越挥越低,到最后累的坐在了地上。 王二龙,李磊,张忠,王晓飞小哥几个咬着牙相互参扶着站了起来,彼此看着彼此的脸上都是青一块自一块的被踢伤的瘀痕,身上布满了刚才那几个人的脚印,狼狈至极,但是这几个孩子依然没有哭,也没有喊痛的。 这几个人都是在家里面被父母经常动不动就棍棒教育的主,不能说习惯了被人打,但是抗击打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温室花朵能比的。李大亮和他们比的话,李大亮真是像掉进了蜜罐子里面了一样,爷爷当个宝捧着,爹娘当个祖宗待着,几个姐姐更是宠着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挨过家人的一个巴掌。 这哥四个来到了李大亮面前,王二龙把李大亮手中的砖头给拿了过来,将瘫在地上的李大亮扶了起来,看着李大亮被吓傻的样子,那哥四个相对着看了一样,然后笑了起来。 王二龙轻轻的拍了拍李大亮的肩;“咱们亮子关键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牛”。 李大亮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然在抽泣着,哥几个将衣服上的脚印拍了拍,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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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为自己顶一下
秒沉的速度啊,呵呵,看来文是不够精彩,无法挽留住各位看帖的朋友啊,或者是各位看帖的朋友只是匆匆一看,并没有仔细阅读 现实的东西总让人感觉太过平淡。
@爱我80后
为自己加油,相信自己可以在舞文这块宝地站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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