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凶神恶煞之煞长靴

正文 试阅內容-躲不掉的情债-新书预告-言情后花园
正文 试阅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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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本名叶芸菲,二十六岁,是台中知名招待所的红牌,在经纪人沈玲的介绍下,踏入公关这一行已经两年多,顾客年龄层主要分布在三十岁左右,举凡医界、商场甚至是黑道都是云妃的主要客源,显见她每个客人背景都属于权位阶层。」
&&&&任昊文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锐利的眼神微微瞇起,一字不漏的聆听着助理小陈历经好长一段时间才取得到的数据。
&&&&寻觅了四年多,终于找到她的消息。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公关,如此惊人的改变,让他对于「久别重逢」更是充满期待。
&&&&公关是吗?很好,他倒想见识这位在红灯绿酒历练过的云纪,究竟会蜕变成何种面貌?
&&&&「你去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和这位云妃见面。」
&&&&「少总,据说想与云妃见面必须经过她的经纪人沈玲的安排,然后再到店里消费才能见云妃一面。」
&&&&任昊文唇角轻扬,眼底浮现嘲讽的笑意,向来低调保守的她,想不到非但转了性,也开始懂得营造自己的名气,四年的改变……不容小覤。
&&&&「你去店里一趟,带她出场找我。」
&&&&「少总,资料上面显示云妃从不出场的,所有客人都是在店里才能接受云妃的亲自服务,所以这项任务……」助理小陈面有难色的说着。
&&&&任昊文不悦的拧起剑眉,睨了助理一眼,「区区一名公关,怎么规矩怎么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数据上面就这么写……」助理小陈翻动的手中的数据,确定数据上头确实有这条特殊规定。
&&&&任昊文突然想到向来重视原则的她,既然定了这场游戏规则,若真想见她一面看来也只能遵循她的条件,才能继续这场游戏。
&&&&这么刁的一个云妃,更是激发他排除万难想见她一面的斗志。
&&&&「既然不能私下见面,又不能出场,那么你去替我转告她,限她在一个星期之内主动来找我,否则我会让她知道她招惹到的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呃……总经理,一个星期要见到云妃可能有点困难,据悉云妃的预约已经排到月底了,所以一星期内可能会有点困难……」小陈并没有夸大其词,这也是为什么这份资料取之不易的主要原因。
&&&&任昊文面色愠恼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消化一连串令他切齿的消息。显然这女人不但在短短四年成了酒国名花,而且还变得十分抢手,竟然能够洋洋洒洒的排到月底?
&&&&这代表什么?应接不暇吗?
&&&&以她的姿色确实不难办到,他甚至可以想象她那千娇百媚的笑靥如何迷倒寻花问柳的男人,楚楚动人的眼眸如何掳获色心勃发的男人,只因为……他也是深陷在天罗地网的猎物之一。
&&&&她的一笑一颦曾经是那么地令他倾心,想不到竟是她的手段之一。
&&&&任昊文深吸一口气,作了最大的忍让,「好,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安排。」
&&&&「是,那么,我现在就立刻赶到台中去,请总经理静候我的好消息。」助理小陈得到明确的指示后,立即将手上的数据小心翼翼的搁置在少总面前,然后安静的退开办公室,准备朝台中出发。
&&&&看着小陈离开办公室,任昊文这才勉强自己拿起了那张薄薄的文件,数据右上角的几张侧拍照片率先吸引他的目光。
&&&&是她,照片里的她依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若隐若现的梨窝在唇畔两旁更是将笑容衬托的格外甜美怡人,即使一身华丽浓艳的妆扮,仍然掩盖她原本脱俗的气质,有如池子里盛开的荷花,周遭因为她清丽的笑容而散发高雅的氛氲。
&&&&看着简单几行的数据内容,让他手中的纸张彷佛千金之沉重,无力详阅其中,沉痛闭上眼仰靠着椅背,不再将目光停驻在照片上面,只想隔绝她在四年后所带来的冲击与改变。
&&&&原以为时间可以冲走一切伤痛,包括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如今四年的岁月已逝,对她的记忆却如同烙印般无法抹去。
&&&&曾有人说过,对一个人爱有多深,相对的恨就会有多深,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当年她一声不响的离开,让他从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男孩,蜕变成了为恨不顾一切的男人,是她改变了他对爱情的价值观,也是她迫使他第一次感受到爱恨交织的痛苦,更是她让他毅然放弃梦想与成就,为的就是想要取得一个合理的解释。
&&&&倘若她真的是那种为钱出卖爱情的女人,那么她将势必为他伟大的爱情付出更大的代价。
&&&&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悸动,犹如浪涛般逐一涌进脑海,那是他这辈子永远无法抹灭的甜蜜回忆,脑子里更是无法控制的浮现到那段难以抹灭爱情记忆。
&&&&记得那年,暮春……
&&&&第一章
&&&&「芸菲、芸菲!」
&&&&任昊文漾着朝阳般的笑容,兴奋的拿着得来不易的通知书来到芸菲打工的咖啡馆,将这等待半年的好消息第一个与她分享。
&&&&「芸菲,妳看,我申请到美国工作的公司终于给我回函了。」
&&&&叶芸菲赶紧放下了手上的托盘,双手不忘先在身上的围裙拭净后才拿起那张写满密密麻麻的英文的文件。
&&&&整篇英文内容里除了他的英文名字没有一个单字看得懂,不过却还是因为昊文难得的喜悦而感染到开心不已。
&&&&「恭喜你,梦寐以求的深造机会终于可以如愿。」她小心翼翼的将通知书递还给他。
&&&&任昊文为了等这个结果,一个计划蛰伏在心里的足足忍了半年,如今终于得到美国方面的回复,他迫不及待的向芸菲开口请求:「菲,跟我一起去美国好吗?」
&&&&「去美国?」叶芸菲当成玩笑话,直接给他一记白眼,「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去美国?」
&&&&「我没跟妳开玩笑。」任昊文指着申请报到日期给芸菲看,「妳瞧,我特地将申请日安排在妳毕业之后,为的就是要等到妳完成大学学业后再与妳一起飞到美国远离我父母的耳目,过一个只属于我俩的世界。」
&&&&叶芸菲注意到他指的日期,确实是毕业之后,距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她真的很高兴昊文凡事都替她设想,但这个计划实在太突然,她压根没有心理准备,何况……她还有一个责任。
&&&&「你明知道我的英文不好,连基本对话都不会,怎么到美国生存?」她苦笑的说着,拿起托盘便往吧台方向走去。
&&&&「妳可以到了美国之后再慢慢学!」任昊文跟上她的步伐,认真的表情没有半点玩笑之意,「虽然一开始我的薪水可能会让我们辛苦一段日子,不过只要我再去找份兼差,相信很快就能过撑过来。」
&&&&叶芸菲放下了托盘,无声的轻叹了口气,抬起忧悒的眼神回视着他。
&&&&「昊文,其实伯父并不反对你朝自己的兴趣发展,也非常赞成你到美国深造的理念,我不懂为何你不接受父母的协助找一个比较轻松的工作?」她并非要泼昊文冷水,而是不懂昊文为何要如此挑战自己能力,以他的身世背景,大可不必让自己过的那么辛苦。
&&&&任昊文一提到自己的父母,原本高昂的心情顿时冷却下来。
&&&&「因为他们只是想用金钱打发我,然后再利诱我回来接管公司,根本不是真心想帮我完成深造的梦想。」他拧着眉宇,口气有些怨怼。
&&&&虽然他父母拥有一家不算小的贸易公司,他对从商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对程序设计比较有兴趣,所以才会想要离开台湾远赴美国的软件研发公司好好的闯一闯,满足一下理想。
&&&&当然,远离父母的羽翼,在经济上自食其力,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所以他说什么都一定要带着芸菲离开台湾,证明自己绝对不是个等待继承公司的小开,他绝对有厚实的肩膀可以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幸福的依靠。
&&&&芸菲只是淡然一笑,手中不停的擦拭着咖啡杯,并将其归定位,「其实任何工作只要用心学习,都能挖掘其中的乐趣,只要你愿意试着去接受。」
&&&&任昊文蹙眉的撇了撇嘴,「妳明知道我就是讨厌交际应酬,那些从商人哪个不是一副巧言令色的嘴脸,为了达到目的逢迎谄媚的模样光想到就让我觉得恶心,我压根就不想接手我爸的公司,更不想一辈子做他们的傀儡,才会决定到美国躲避他们的控制。」
&&&&「我当然知道你厌恶那些虚伪的场面,但我更知道你父母对你的用心良苦。」毕竟昊文是任家的独子,从小养尊处优惯了,难怪他的父母会迫不及待的替他的未来铺路。
&&&&任昊文没好气的睨了芸菲,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芸菲凡事都只会替别人想,而不是替自己想。
&&&&「我妈答应只肯给我三年的时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利用这三年在美国闯出一番成就,这样我父母才会放弃由我继承公司的念头,所以……」任昊文满心期待的看着她。
&&&&「跟我一起去美国好吗?只要有妳陪在我身爆再大的困难与挑战我都可以勇敢面对。」
&&&&「可是……美国对我而言实在太遥不可及了,我不知道……」叶芸菲还是无法那么轻松的看待这件事,毕竟她的背景和家世根本不允许她凡事随心所欲。
&&&&「难道妳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你知道我弟他……」她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打断。
&&&&「芸亦已经十九岁了,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一提到她那个惹事生非的弟弟他就生气,大学只念了一年就放弃休学,成天只会跟地方帮派惹事生非,让芸菲常常为芸亦提心吊胆。
&&&&「我知道,问题是芸亦他……」
&&&&「芸菲,妳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身后收拾他的烂摊子,如果妳不给他一个独立成长的机会,只会害了他而不是在帮他,和我一起去美国绝对是最好的机会,别再让芸亦过份依赖妳了。」
&&&&一连两次被任昊文强硬的态度给打断,让芸菲必须重新思考对芸亦的关心是否该适可而止。
&&&&仔细回想这段日子芸亦惹出来的麻烦,确实都是她在收拾残局,芸亦非但没有学到任何教训,叛逆的行径还愈加高涨,颇令她头痛。
&&&&叶芸菲轻声叹息,细细思量芸亦的问题,似乎也唯有接受了昊文的建议才是解决的唯一办法。
&&&&再看向昊文执着的眼神,她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或许你说的没错,我是该试着放手让芸亦独当一面,给他自己去承担责任。」
&&&&任昊文很高兴芸菲终于开窍,不再对芸亦过度保护,他伸出手盈握着她一年四季都冰凉凉的小手,另一只手则是拨弄着她的额前的发丝,清秀的容颜任凭他百看不厌。
&&&&「距离赴美报到的日期还有三个多月,趁这个时候我会打理美国所有吃住的问题,顺便找看看有没有哪间企业需要程序外包的工作,这样一来我们到美国的生活费就可以多存一点。」
&&&&「你当真要我陪你一起去美国吗?」从昊文详细的安排中,不难得知他对于今天的计划显然早就有了一番准备。
&&&&任昊文瞇细了黑眸睨着她,大手惩罚性的用力一握,「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哎唷!」叶芸菲吃痛的皱了皱鼻,无辜的呶着小嘴,「重点是,我若跟你去美国,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任昊文眼里透着温柔,她的没安全感最令他怜惜,她总是这么没自信,不知道自己存在所带来的份量有多么深远。
&&&&「菲,或许妳不知道,妳对我究竟有多重要,不过我可以告诉妳,今天的一切若不是因为妳,我也绝不可能朝自己的理想前进,所以妳有绝对的义务陪着我一起去美国发展,别想要推卸责任。」在昊文心里,其实芸菲不只是他心爱的女人,更是促成他勇于挑战理想的动力。
&&&&「可是我手边没有半点存款,加上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我担心会造成你经济上的累赘。」
&&&&任昊文率然一笑,「妳不用愁这些问题,我会做好所有准备,妳只管准备好护照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叶芸菲看着昊文从容的态度,种种现实的问题仍然令她很难轻松看待这猝然而来的要求。
&&&&「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好吗?」叶芸菲转了个身了员工休息室,卸下制服围裙准备打卡下班,「去美国的事实在太过突然,我甚至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任昊文似乎早就知道芸菲肯定会迟疑不决,索性从裤袋里掏出早就备好多时的对戒,呈到她面前。
&&&&「嫁给我。」这枚定情对戒本来是打算出发前一天才给她一个惊喜,不过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的承诺,他有必要提前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昊文,你这是?」叶芸菲愕愣的看着面前的对戒,不停眨动着纤长羽睫。
&&&&任昊文眼底漾着柔情,她表情一如他所猜测,惊讶中带着错愕,她就是这么单纯,一点点大胆的暗示就教她惶惑不安,一稍稍进展的关系就教她胆怯害羞。
&&&&她的单纯,正是他迷恋她的原因之一。
&&&&「菲,交往两年多来,我只能忍痛看妳辛苦的念书、打工,始终无法给妳一个宽厚的依靠,加上我妈因为妳的背景始终反对我们在一起,更是让妳受了不少委屈。」
&&&&「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突然说这些……」
&&&&「其实决定申请深造的原因,除了不想活在父母的控制之下,最主要是想永远跟妳在一起,等我们在国外存到一笔钱就立刻结婚,妳说好吗?」
&&&&叶芸菲愕然的看着他发热的神情,脑子一瞬间空白一片,无法组织任何思路,无法给他任何答复,「我……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有结婚的念头?」
&&&&「我知道自己才二十六岁,什么积蓄都没有就想求婚实在有些幼稚,不过结婚的念头绝对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叶芸菲当然相信他绝无戏言,也相信他的真心,「我不怕跟没有积蓄的你结婚,我只怕自己会拖累你的未来。」
&&&&「未来的一切全靠自己去创造,成败与别人无关。」他满是心疼的牵起她的手,试图给她自信与力量,「菲,跟我在一起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好吗?」
&&&&「昊文……」
&&&&他温柔轻笑,低头将女戒拿起来轻轻的戴在她青葱玉指上,然后与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配成一对,「虽然没有正式的公开仪式,不过从这一刻起妳己经被我订下来了,谁都不准跟我抢。」
&&&&「昊文……我……」他那充满霸气的真情告白,让她难以压抑胸口的暖意,融化心中的感动,化为眼中的热泪,聚成颗颗泪珠泛出眼眶。
&&&&「妳怎么哭了?」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泪水,他有些仓皇失措。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人要,所以……」常听人家说,当男人求婚的那一刻通常都会让女人感动落泪,她终于体会这一刻瞬间带来的感动。
&&&&「傻瓜。」任昊文心疼的为她拭去雪腮上的残泪。
&&&&他从小就认识小他四岁的芸菲,只不过他们家是住在街头的富商大户,芸菲则是住在巷尾的小康家庭,截然不同的身份背景让他们没有交谈的机会,只有偶尔坐着轿车经过她家门口时,碰巧看见她和邻居小朋友在街口玩耍,几次因为她那甜美的笑颜而印象深刻。
&&&&十二岁的某日,他注意到她家门口聚集了警车和刑事人员,从附近邻居口中得知她的父母因为经商失败,承受不了债务压力双双饮药结束生命,从那天起她和小三岁的弟弟接受亲戚的接济,所以就搬离巷尾,他对于她的记忆也开始呈现空白。
&&&&直到三年前在台北街上巧遇到在快餐店打工的她,几次交谈他才知道芸菲这些年一直住在基隆,直到成年后才搬离亲戚家,带着芸亦重新回到台北租房子,开始过着半工半读自食其力的生活。
&&&&对于一个甫成年的女孩就必须承担一切责任和经济压力,让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任昊文不由得感到自惭形秽,尤其她那不畏艰苦的模样更是让他由心生怜。
&&&&然而她那的清新舒爽的笑颜和年幼时一样甜美怡人,丝毫没有因为乖舛的命运而有愤世嫉俗的讯息,若隐若现的梨窝更是令他不自觉的深深吸引。
&&&&起初,他对她并没有任何情愫,只是把她当成***妹一样看待,直到他发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脑海会情不自禁的浮现她的笑容,他才明白原来那就是爱情。
&&&&身为任氏继承人的他,对爱情压根不曾如此重视,对女人更是不屑一顾,却没想到竟然对她费尽心思苦追半年,一切只为了获得她的芳心,在父母极力栽培的压力下,他从她身上找到了挑战的勇气;在旁人奉承阿谀的环境下,他从她身上学会了适应中成长;在全世界都将他视为天之娇子,他从她眼中却是看见自己的平凡与渺小。
&&&&她从不知道她的存在带给自己有多大的意义,也从不知道他从她的身上学到难能可贵的生存之道。
&&&&因为有她,他才知道命运是可以自己掌控;因为有她,他才勇于追求自己的理想、追求自己的人生、创作自己的未来,而不是一出生就注定要做一个继承家族事业的傀儡,任凭父母摆布。
&&&&面对如此珍贵的她,他的母亲却对于她的背景颇有微词,极力反对他们的交往,他明白她的自卑更明白她的不安,他只想让她知道,门当户对是父母单方面的考量,绝不是他寻找另一半的重点,所以他才会想要远离父母的,决定带着她出国深造,远走高飞。
&&&&他清楚知道这一生已经不能没有她,所以他想把她订下来,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么。
&&&&记得那年,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他,深深爱上善解人意的她,他们的爱情虽然经营的战战竞竞,如履薄冰,却是相当甜蜜、幸福。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时,没想一通***彻底粉碎了他的计划,***是刑事局打来的,他们说芸亦被送进急诊室了。
&&&&☆☆☆
&&&&叶芸菲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急奔到医院的急诊室听取警方叙述事发过程。
&&&&原来芸亦又背着她参与了北部帮派与中部角头的械斗活动,由于他逃得太慢所以被对方围剿痛殴,导致头部严重受创,造成脑内出血,急需立即进手术。
&&&&警方通报她的原因除了必须由她协助完成笔录一事,还有急救手术的保证金也需她立刻缴纳。
&&&&「十万?」切结书上面的数目让芸菲当场呆住。
&&&&任昊文并不是不了解芸菲的处境,这个数目对芸菲而言有如天文数字般困难,对他而言却只是鸡毛蒜皮般简单。
&&&&「妳等我,我马上去领钱。」
&&&&「等等,昊文!」芸菲连忙拉住了昊文。
&&&&任昊文不等她开口,直接反问:「妳现在急需要一笔钱缴纳保证金才能替芸亦动手术不是吗?」
&&&&「可是……」
&&&&「现在最重要的是芸亦的手术,别在这个时候跟我分的那么清楚,OK?」
&&&&「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叶芸菲强迫自己压下了坚守的原则,眼前确实救人要紧。
&&&&「等我,我去去就回。」
&&&&「谢谢。」看着昊文颀长的身影很快的离开医院,叶芸菲只能懊恼的闭上眼睛,接受他再一次金钱上的援助。
&&&&她真的不想与他牵扯到钱的事,然而有太多次总是不得不接受他在金钱上的帮忙,她欠他实在太多,已经不是一笔数目与金额就可以偿还。
&&&&她甚至害怕有一天他们的关系会因为金钱而决裂,到时她肯定会无法承受那般痛苦的场面。
&&&&她毫无头绪的急诊室外头焦心的等待,昊文也确实在半小时内筹到了院方要求的数目回到医院。
&&&&经过一番漫长的手术,虽然顺利的救回了芸亦一条命,已经送往恢复室等待麻醉消息,不过却仍需要在加护病房观察一段时间,因为医生担心脑部会有严重后遗症。
&&&&得到不算最坏的结果,让芸菲终于放下一颗心,疲软的坐在椅子上,任昊文则是守在一旁,轻轻的搭着她的肩,给她强而有力的支持。
&&&&叶芸菲没忘记昊文陪她一起守了一整天,更没忘记那迫切保证金的由来。
&&&&「那笔钱……是你跟家人借的吗?」
&&&&任昊文蹙起眉字,「芸菲,钱的事妳不用愁。」
&&&&「可是那笔钱……」
&&&&「妳放心,我爸知道芸亦的事,我也答应日后一定会还他们这笔钱,所以妳别担心钱的事,好吗?」
&&&&叶芸菲满是愧色的闭上眼睛,「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任昊文坏坏的笑着说:「没关系,我会给妳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还债,所以妳这辈子休想离开我了。」
&&&&他那暗示的眼神让她阴霾的情绪不由的破涕为笑,只怕她一辈子都还不够。
&&&&任昊文看了腕上的表,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继续陪在妳身爆不过我答应我爸下午要去公司一趟,妳一个人没问题吗?」
&&&&叶芸菲赶紧带上一张笑容试图让他放心,「我好多了,你快去吧,别让伯父等太久了。」
&&&&任昊文一看也知道她的笑是强挤出来的,不过他还是欣然的拍拍她的粉颊,接受她这张生硬的笑脸,「有什么状况一定要记得跟我联络,知道吗?」
&&&&「嗯,我知道。」任昊文在起身离开前,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医院,他的动作绝对不可能这么礼貌,肯定是抱在怀里狠狠的吻上一顿,让自己坚定的感情涌入她的心里,加强她的信心。
&&&&当昊文放开自己准备转身离开,她突然不自觉的喊住他的步伐,「昊文!」
&&&&任昊文讶异的回头,扬眉看着她,「怎么?还有事吗?」
&&&&叶芸菲看着一直把她捧在手心呵护的昊文,忍不住开口说了她一直不敢承诺的三个字。
&&&&「我爱你。」任昊文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呆楞了几秒,随即再也顾不得这里是哪里,伸长了臂膀硬是将她捉进怀里狠狠的吻上她的芳泽,霸气中充满了疼爱与怜惜,多能替她扛下所有的压力。
&&&&叶芸菲沉醉在他的热吻当中,依偎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中,深深的感受到昊文热情比盘石坚定,也唯有在他热情的拥抱中,她才有踏实的安全感。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只要彼此付出真心,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幸福,万万没想到残酷的现实,终于还是敲醒了她的美梦。
&&&&☆☆☆
&&&&目送着昊文的车子离开医院没多久,紧接着一辆熟悉的进口车立刻出现在她眼前,下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昊文的父母。
&&&&「方便说话吗?」
&&&&黄淑珍高傲的态度,让叶芸菲猜到了他们的来意,虽然心头仍然残留昊文拥抱后的一丝暖意,却御不了伯母接下来冷言冷语的寒意。
&&&&她别无选择接受伯母的要求,随着他们走向医院附近的一块绿地,黄淑珍还没开口,率先给她一记不屑的冷眼。
&&&&「妳真厉害,几句话就能让我儿子乖乖的要我们掏出十万块出来应急,我真的很难想象昊文要是继续跟妳这种女人在一起,未来是不是连任家的庞大家产都拱手奉上。」
&&&&叶芸菲咬着牙根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稳定紧张的情绪后,才缓缓解释:「造成你们的困扰,真的很抱歉,若不是因为芸亦手术急用,我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保证欠伯父伯母的钱一定会努力还给你们。」
&&&&「怎么还?靠妳每天在外面打工赚的零头吗?那可是要花好几年时间才能存到十万块!」黄淑珍明摆着她根本还不了那笔钱。
&&&&叶芸菲咬牙面对伯母的话中带话,「请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您。」
&&&&黄淑珍撇嘴的看了芸菲坚定的表情,换了一个委婉的态度,决定以退为进。
&&&&「妳别紧张,其实伯母也不想为了那区区十万元让妳为难,自己的弟弟闯了祸,做姐姐的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妳的难处伯母绝对可以理解。」
&&&&黄淑珍目光上下打量了稚气未脱的叶芸菲,心里暗自压下了批评,持续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其实我们会想要过来找妳,不过是想跟妳谈个交易。」
&&&&交易?叶芸菲因为伯母突然转变态度感到一丝不安,「伯母的意思是?」
&&&&「妳应该知道昊文打算去美国深造的事,听说他还打算要妳一起到美国,我想知道妳的意愿如何?」
&&&&「我……我还没确定。」叶芸菲小心翼翼的回答。
&&&&「是吗?」黄淑珍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着:「虽然我们家昊文很有抱负也很有理想,但他毕竟是没吃过苦大少爷,不像妳从小就历经苍桑,妳要知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男孩突然面对经济和工作的双重挑战,只怕他到了美国不到半年就会因为受不了压力成天跟与妳争吵,到时妳岂不落得更加不堪的下场?」
&&&&「昊文并不是那种抗压性弱的人。」叶芸菲绝对相信昊文不是伯母所说的那么不堪一击。
&&&&黄淑珍闻言,立刻扳起脸不悦的瞪了芸菲一眼,「妳的意思是妳比我还了解自己的儿子啰?」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黄淑珍不耐的使了个白眼,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身后只会看戏的老头子,连忙推了老头子一把,催促他出声:「你是石头吗?只会杵在那不吭声,还不帮忙说几句话!」
&&&&向来怕老婆出了名的任顺达,应了老婆的要求,勉为其难的对芸菲开口:「芸菲呀,我知道妳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也相信妳绝对不是为了钱接近昊文,不过昊文自从跟妳交往之后,昊文确实常常做出了许多令我们措手不及的决定,就连赴美深造的事也是经过一番执着才不得不由他去做,虽然我们都明白昊文对经商没有兴趣,但是我相信昊文之所以决定去离开台湾的原因,妳应该心知肚明才是,伯父也就心照不宣了。」
&&&&叶芸菲同时接收到伯父尴尬的笑脸和伯母淡漠的眼神,就算再怎么迟钝,也不难明白伯父的言外之意。
&&&&「如果昊文是因为我而让你们为难,我慎重的向两位道歉,对不起……」她低着小脸频频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任顺达拍了拍芸菲纤瘦的肩膀,试图安抚她低落的心情,「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怪妳,只是妳和昊文的成长背景实在相差太远,很多价值观都是要经过一番相处后才会发觉彼此的理念不合,妳和昊文交往的这一两年,应该已经察觉到彼此的差才是。」
&&&&芸菲自然明白伯父所指的内容,所以也没有反驳的点了点头,「是的,伯父的意思我完全明白。」
&&&&黄淑珍推开了净说废话的任顺达,跨前一步质问了她:「既然明白,那我问妳,妳还打算跟着昊文一起去美国吗?」
&&&&「我……」叶芸菲看着伯母强势的表情,给了伯母期待的***,「我会拒绝昊文,不去美国。」
&&&&「很好,妳很识相。」黄淑珍虽然得到一个理想的***,却还不够满意,「不过昊文那孩子脾气很拗,如果让他提早知道妳拒绝跟他一起去美国,他一定会放弃这个深造的机会。」
&&&&叶芸菲蹙着秀眉反问:「那么,任伯母希望我怎么做?」
&&&&黄淑珍偏头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个自认绝佳的妙计,「我要妳这阵子先假装愿意跟昊文一起出国,别让昊文察觉异状,直到昊文出国前一天,我要妳彻底的消失在昊文面前,永远不准出现。」
&&&&「伯母要我隐瞒昊文不去美国的事?」她知道伯母对于他们交往的事一直抱持反对的立场,万万料想不到伯母非但要她离开昊文身爆还要求她伤害昊文藉以激励成长?
&&&&「昊文才二十六岁,社会历练根本完全不够,就连决策性也不够成熟,若是日后想要在商场上与人竞争,势必要经过一番磨练才行,所以我要妳趁这个时候离开昊文,如果经历一次失败的感情能让昊文瞬间得到成长和领悟,有何不可呢?况且天下女人何其多,我相信昊文很快就会找到更匹配的对象,妳很快就会成为昊文的过去式。」
&&&&「可是我……」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伯母硬生生的打断。
&&&&「妳应该不会自私的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丢下芸亦吧?」黄淑珍故意拿出芸菲最难割舍的亲情与爱情让她做决择,「如果没错,芸亦应该才刚动完手术吧?相信接下来的照顾花费绝对不是小数目,妳总不会希望昊文为了妳的事再伸手跟我们借钱吧?」
&&&&任伯母软硬兼施的说法让她无力招架,再加上任伯父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深深烙在她的脑海,让她更是无法面对昊文因为自己自私的爱情背上忤逆的罪名
&&&&叶芸菲深深的闭上密长的眼睫,调适难过的心情,稳定紊乱的思绪。
&&&&早在最初她就预想会有今天的局面,只是没想到会是在她如此不堪的窘境对昊文的母亲。
&&&&「我懂了,……我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就是。」她沉痛的点了点头,咬着牙根接受了伯母的安排。
&&&&「放心,我不会白白牺牲妳的爱情,更不会让妳后悔爱上我儿子。」黄淑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即期支票递给了她,「这是三百万支票,够妳支付芸亦这段日子的所有医疗费用,包括聘请看护、复诊、安养的费用,拿去吧!」
&&&&叶芸菲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支票,脸色顿时刷白,「伯母,您这是……」
&&&&「这笔数目虽然不大,不过对身无分文的妳也够应急,加上搬迁的费用绝对不能太少,这样妳才能搬得够远、藏得到好。」
&&&&芸菲看着那张支票,急促的呼吸显示她激动的情绪。
&&&&黄淑珍见她有所迟疑,「怎么?嫌不够吗?」
&&&&叶芸菲咬牙硬是抑制积蓄的泪水,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掉下一滴眼泪。
&&&&任顺达不忍心看见芸菲伤心的模样,又担心老婆待会儿说出更难听的字句伤到芸菲,所以赶紧小声的劝着芸菲,「芸菲,妳就为了芸亦先收下这笔钱吧!一个女孩子上课打工已经够辛苦了,如今又要照顾弟弟,有一笔留在身边应急会比较好过一点。」
&&&&叶芸菲抬起一双泛着氤氲泪眸的看向伯父,只见伯父拚命点头暗示她先收下再说,为了不让场面难堪,更为了不想再听见更多羞辱的言词,她只能硬着头皮抬起的手,接下伯母手中的那张支票。
&&&&轻薄如絮的支票,握在叶芸菲的手中却沉重如铅,「谢谢任伯父、任伯母,我会好好利用这笔钱,带着芸亦到外地重新发展。」
&&&&「等等!」黄淑珍赶紧又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合约,「既然收了支票,别忘了签下它!」
&&&&任顺达意外的看着老婆突然准备的文件,这与他们当初讨论的有点不太一样,「老婆,这是什么?」
&&&&「当然是收据,我们生意人从不作无凭无据的***,签了它表示芸菲确实收了我们的钱,事后若是昊文不相信我们的话,起码有个凭据可以证明芸菲的决定,了断他的猜忌,让他安份的去美国完成他的梦想。」
&&&&叶芸菲苦笑的听着伯母异想天开的计划,「昊文不会相信的。」
&&&&「妳怎么知道昊文不会相信?还是妳根本就不敢签,害怕昊文信以为真彻底对妳斩断情丝呢?」
&&&&叶芸菲捏握着手中的支票,相当肯定的回答伯母:「因为我和昊文是真心相爱,绝对不是单凭几句片面之词就可以挑拨成功。」
&&&&黄淑珍哼笑一声,更是藉由激将法引诱芸菲签字,「既然妳这么有自信,何不趁这个机会考验一下昊文对妳的信任,以及考验你们的爱情呢?」
&&&&「考验爱情?」
&&&&「没错!既然妳这么有自信,刚好可以藉由这个机会验证一下你们的爱情是不是真的像妳口中所说的,绝对不是片面之词就可以挑拨。」
&&&&「好,我签。」冲着伯母这一句话,让她决定面对挑战,强迫自己将盈眶泪水吞到肚子里面去,「在签之前,我想让两位明白,我是因为爱昊文才签了这份合约,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说完,她便在纸上签上娟秀的字迹,递还给伯母。
&&&&黄淑珍小心的放好收据,毕竟这是日后说服儿子的重要依据。
&&&&任顺达则是充满愧疚的看着贴心又懂事的芸菲,「芸菲,谢谢妳。」
&&&&芸菲拒绝伯父的谢意,「伯父,别跟我道谢,因为这一切并不是我乐意给的,我只希望我的离开对昊文的真的有帮助。」
&&&&「那当然,难道做父母的会害了自己的儿子不成?」黄淑珍没好气的睇了她一眼,既然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她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好了,现在妳可以拿着妳的支票离开这里,并好好的享受与我儿子相处的最后三个月吧!」
&&&&叶芸菲紧握着手中的支票,漠然的转身往医院大楼走去,直到远离了任伯母的视犀她才忍不住压抑心中的悲恸,蹲在角落痛哭失声。
&&&&如果爱情的条件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得到幸福的未来,为什么她的恋情却是充满坎坷的历程却仍无法得到结果?她只想单纯的深爱一个人,在她身上却是远比登天还难。
&&&&难道爱一个人非得伤痕累累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难道一段恋情必须接受反复的冶炼才能蜕变成钢?如果她能得到一个确切的***,或许她的爱情就不会走的如此艰辛。
&&&&第二章
&&&&「妳确定只有这些东西?」
&&&&任昊文讶异的看着芸菲准备的行李,一直以为女人的东西起码要好几个行李箱才够用,想不到芸菲只用了一个旅行箱就完成了打包的动作。
&&&&芸菲笑看着昊文替她整理行李的动作,「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所以只带了一点简单的必需品就够了。」
&&&&「好吧!等到美国我再替妳多买几件衣服,妳的衣服实在太少了。」任昊文大略看了下几乎清空的小套房,确定没有重要的东西遗漏后,才将目光重新锁在芸菲脸上。
&&&&「干嘛浪费钱,衣服够穿就好了。」
&&&&「因为我想要宠坏妳,所以妳最好从现在就开始习惯被我宠爱的感觉。」
&&&&叶芸菲虽然因为他的话语感到心头暖和,不过当她接收到他温柔的眼神锁视自己时,又是不动声色的转身回避开他的视犀不敢迎视他发热的目光。
&&&&任昊文不是没有察觉芸菲这几天的异状,尤其愈是接近出国的日子,她那闪烁其词的态度就愈加明显,笑容也总是显得牵强。
&&&&「妳怎么了?」昊文走到她面前抬起她低垂的脸蛋,凝视她苍白的面色,「我看妳最近老是心不在焉,有心事吗?」
&&&&叶芸菲赶紧扬起一抹轻笑回答:「哪有什么心事,只是有点紧张罢了!」
&&&&「还在担心芸亦的事吗?」任昊文直觉猜想她肯定是割舍不下才刚出院的芸亦,所以才会面色凝重,「不是说好全权交给妳舅妈处理吗?况且就算妳待在芸亦身边情况也不可能立刻好转,现阶段只能仰赖他自己才能快点恢复。」
&&&&「我知道。」叶芸菲苦笑的点了点头,努力调适自己的心情,不想让他看穿心中的情绪。
&&&&「如果妳真的放不下芸亦,不如以后每个月我陪妳回台湾一趟如何?」
&&&&叶芸菲拚命反对,「不用了,我没事,真的。」
&&&&任昊文不舍的轻声叹气,「以为妳好不容易毕了业终于可以不必再蜡烛两头烧,想不到妳现在又得为了芸亦的事奔波,真不知道妳要让我担心多久才肯罢休。」
&&&&「对不起……」昊文的关心,让她愧疚的垂下眼帘。
&&&&「干嘛道歉?」
&&&&「因为老是让你为我担心……」
&&&&任昊文好气又好笑的摸摸她细软的头发,「傻瓜,我这是在心疼妳呀!」
&&&&叶芸菲闭上眼帘感受他的呵护及疼爱,一想到这一切在明天即将结束,她更是难掩心中的难过,多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不动。
&&&&「时候也不早了,既然东西都收拾妥当,今晚妳就好好的睡一觉,明早七点我再过来接妳,请妳准备迎接全新的明天吧!」他捏捏她的鼻子,肢体动作无不流露出宠溺的爱恋。
&&&&「嗯。」她带着勉强的微笑,响应他的每一句期待。
&&&&任昊文一如往常的抱了抱她,然后在她头顶一记亲吻,不敢多作逗留,紧张拿起车钥匙准备转身离开。
&&&&叶芸菲却一反往常的在他离开前突然从他身后伸手环抱他的腰,让他当场浑身一楞。
&&&&「芸菲?」
&&&&「明天……让我有点恐惧,我好怕我会无法适应。」环抱他的手指确实难掩,因为害怕失去而无法停止发抖,「你一定可以适应的,对吧?」
&&&&任昊文转过身子抬起她的小脸,给她一张温柔且肯定的笑容,「只要有妳陪在我身爆无论什么地方我都能适应。」
&&&&叶芸菲仰着小脸试探性的问:「明天对我们而言将会是全新的开始,全新的未来,对吧?」
&&&&他从她的眸子里看见不安的情绪,「妳怎么了?」
&&&&叶芸菲怅然的苦笑,「其实,重新开始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芸菲?」他被她一连串的问话给弄胡涂了。
&&&&「明天起我们即将步上全新的旅程,在这之前……」叶芸菲闭上眼睛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感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圈住他的双臂更是从未松开,「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任昊文愕然的皱起眉心,「芸菲?」
&&&&他没忘记她的原则,即使交往了两年多,她坚守不突破最后一层关系,他也向来尊重她的决定,所以从不逾越男女关系的最后底线。
&&&&叶芸菲抬着小脸紧张的反问:「难道……你不愿意吗?」
&&&&任昊文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压抑内心的冲动,甚至悬着双手不敢触碰她的身体,深怕抑制许久的会一触即发。
&&&&「芸菲,妳知道我这一刻很久了,如果妳愿意,我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那你还在等什么?」
&&&&「芸菲,妳确定吗?真的愿意吗?」他仍是有点不敢置信,甚至他不明白为何芸菲会挑在离开台湾前大胆突破关系,她真的对于即将展开的新生活感到惶惑不安吗?
&&&&她轻咬着下唇,酡红的赧颜透露出她的羞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只能等他主导一切。
&&&&「我真的可以吗?」他有些心猿意马,索性严肃的再问一次她的决定。
&&&&叶芸菲看着他许久,与其回答他,不如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
&&&&所以她索性鼓起勇气,踮着脚覆献上自己的吻,轻颤的双手更是大胆的摸索他的腰际的皮带,试图解开裤头,却因为紧张连钮扣怎么解也解不开。
&&&&「芸菲……」任昊文没想到芸菲会突然大胆的采取行动,青涩的她根本连接吻的技巧都还在摸索中,就想进阶到替他宽衣解带,真是傻到不行。
&&&&开始之前,他先捧着她的小脸狠狠的狂吻一番,撩拨她的感官神经和潜藏,然后再小心翼翼顺着她的脖项,留下一连串的吻,双手则是技巧的褪去彼此的衣裳。
&&&&第一次袒裎相见她显得格外娇羞迷人,让他必须花费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放慢动作。
&&&&他轻轻的覆上她的上身,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同时也吻着胸前那的饱满,的唇含住上头娇嫩的,舌尖灵活的湿润了,环绕着、轻吮着。
&&&&任昊文厚实的双手慢慢的往下抚摸,移入她匀称的大腿内侧,来回抚触那凝脂般细滑的肌肤,并以手指她最的神秘地带,为了不让初尝的她受到丁点痛感,他总是耐心的等待她适应目前的状态,才继续下一个动作。
&&&&他是那么竭尽所能的呵护她,不希望她的初体验留下任何不好的回忆,然而她的表现却是相较于迫切、急躁,彷佛害怕他会随时停止接下来的动作。
&&&&他甚至希望她在做好万全准备下才彻底拥有她的全部,但她似乎更迫不及待的希望他能拿走她的全部,主动大胆的表现让他根本无法控犹如脱缰的欲念。
&&&&直到他的手指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充满湿润,随时准备好迎接他的探访,他很快的撑起了身子,将的部份置于她的两腿间。
&&&&叶芸菲感觉到他已经就好定位,姿势亲密的令她脸红心跳不已,虽然她在这方面不曾有过任何经验,至少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任昊文黑眸半瞇屏气凝神的观察她的反应,同时将自己的部份慢慢的推进那未曾探索的领域,在发觉娇小的她似乎无法再承受自己的侵入时,他俯身亲吻了她紧蹙的眉心,手指抚上,轻柔地绕着圈子,等她的眉宇稍稍舒缓后,再试着将推进几吋。
&&&&叶芸菲因为前所未有的侵入感让原本紊乱的呼吸顿时屏息,一时间无法适应这种紧窒中带着压迫,只能紧闭眼帘咬着下唇,忍住不适的痛楚。
&&&&任昊文拥抱着她的身躯,在她紧蹙的眉宇轻轻吻着,然后又顺着她嫣红的面颊吻到她那微张的樱唇,封住她的檀口同时也完全将自己融入她的世界。当她终于紧密包覆自己的剎那,两具身躯毫无间隙的紧密结合同时,任昊文的情绪瞬间有如澎湃汹涌的浪涛,彻底感觉到拥有她全部的那份踏实。
&&&&他不知耗尽多少体力才压制冲动,只知道当她放松了眉心,他便开始试着在她体内缓缓移动,芸菲热情的表现触动了他更多的,更是不自觉的加快了律动,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满足。
&&&&她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逐渐适应,只知道一种强烈的需求促使她迎合他的动作,一波又一波酥麻的更像浪涛似的击袭她的感官,让她脑子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急促的呼吸不自觉的转换成满足的。
&&&&昊文感觉到她细微声中夹杂浓浓的鼻音,伸手探测,这才发现她竟然在掉眼泪。
&&&&「妳在哭?」他紧张的拥着她的身体,自责自己太过急躁而弄痛她,「是我太粗鲁了吗?」
&&&&叶芸菲否认,伸出藕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陶醉在他的之下,解放压抑的身心。
&&&&「我爱你,昊文。」她哽咽的说着。
&&&&昊文俯身吻去她的眼角的泪痕,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发誓,「我发誓,这辈子永远只爱妳一人,芸菲。」
&&&&叶芸菲开心的抿嘴轻笑,悲伤的泪水却无法抑止它们从眼角滑落,只因为他们的爱情试炼己经悄然展开。
&&&&☆☆☆
&&&&翌晨。
&&&&任昊文在彻夜的满足中深沉入睡,待他醒来直觉就想伸长臂弯将她温香软玉揽入怀里,却因为臂膀扑了个空顿时睡意惊散。
&&&&他睁开眼帘看着空荡荡的床位,抚摸枕边残留的余温香气。
&&&&他环视房内四周,抬头看一下床头柜的表,才六点多,芸菲该不会溜出去买早餐吧?
&&&&「芸菲?」他对着半掩的房门唤了一声,沉寂的回应令他生疑。
&&&&他困惑的起身套上长裤,才走到门爆立刻发现她原先准备的行李已经消失不见,一种不祥的感觉立刻油然而生。
&&&&任昊文迅速打开门冲到门外,注意到她的外出鞋也不见。
&&&&「芸菲!」虽然明知已经人去楼空,却还是忍不住对着空房子大喊她的名字。
&&&&看着空凉的大床,脑子里浮现的尽是昨夜的画面,未曾有过的恐惧顿时涌上心头。
&&&&她会去哪了?任昊文的表情显现不安与愤怒,他很快的穿好衣服,表情严肃的拿起车钥匙,刻不容缓的返回任家。
&&&&「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放弃去美国了呢!」黄淑珍一看见儿子进门,立刻笑盈盈的对着儿子说:「张叔已经备好了车子,一会儿送你去机场!」
&&&&任昊文看见父母一副准备出门的妆扮,完全视若无睹的直接越过客厅往房间走去,很快的又拿着早已备妥的行李和护照步出房门,什么话都不说的又往大门方向快步走去……
&&&&「给我站住!」黄淑珍脸色一垮的厉声喝斥:「我在跟你说话,你就不能应我一声吗?」
&&&&任昊文勉为其难停下步伐,回头对着母亲回话:「我现在必须立刻赶去基隆一趟,芸菲可能去她舅妈家看芸亦,我必须快点去接她。」
&&&&黄淑珍指着腕上的表,「十点的飞机,你现在还去基隆做什么?」
&&&&「就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时间跟妳解释。」
&&&&黄淑珍干脆直接了断的告诉昊文,「不用白费力气了,那孩子不会跟你一起去美国的。」
&&&&任昊文原本欲迈出的步伐顿时收住,拧眉剑眉回头看着母亲一副悠然的态度,禁不住好奇的寻问母亲何以如此肯定。
&&&&「这话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芸菲前些日子已经主动找过我们,她说她不想去美国,所以开口跟我们要三百万的分手费。」
&&&&「妳说什么?」任昊文瞇起了眼,一副没听清楚的样子。
&&&&黄淑珍没好气的白了儿子一眼,然后字字句句仔细地重申:「我说,叶芸菲要我们给她三百万的分手费,因为她不想跟你一起去美国。」
&&&&任昊文冷哼一笑,根本不相如此荒谬的说词,「胡说八道,芸菲根本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她才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女孩。」
&&&&「不信?那去问你爸,你爸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任昊文眼神充满质疑的看向老实的父亲,「爸,妈说的是真的吗?」
&&&&任顺达因为儿子投来寻问的目光,不敢正视的只能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不可能。」虽然妈的话有爸左证,任昊文仍然不愿相信母亲的说词。
&&&&「还是不信?」黄淑珍决定向儿子丢出最后法宝,「这里头有她签下的收据,我还派了征信社跟拍了几张照片,你慢慢看吧!」
&&&&任昊文皱眉的桌几上散落的一迭彩色照片,他带着姑且一看的心态返回客厅,信手拿起桌上的收据和照片,直到他看见三百万的收据上头确实有芸菲的亲笔签名,再加上芸菲和一名男子谈笑的照片让他当场傻眼。
&&&&「他是谁?」他看着照片里的男子问着。
&&&&「照片里的男人是芸亦这次手术的主刀医师成文渊,在脑科算是后起新秀,这阵子因为芸亦住院的关系,使得两人走的很近,从征信社探听得知成医师对芸菲似乎颇有好感,两人已经私下有多次约会,虽然人家才比你大两岁,成就却是比你非凡,换作我是芸菲也会重新考虑选择的对象。」
&&&&「这不是真的。」任昊文像烫手山芋似的将照片丢回桌面,不耐的表情已经显露浮躁,「芸菲不可能背叛我们的感情,她不是那种女孩。」
&&&&「不是妈要让你伤心难过,妈只是想要让你看清楚一个女人为了贪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黄淑珍拿起照片,欣赏的看着***技巧不错的手法,每个角度都充满了惹人遐思的暧昧。
&&&&「不、不可能,我不信相。」任昊文完全不接受母亲难听的说词,加上昨晚芸菲的低喃仍在耳边回荡不去,他根本无法面对这可怕的事实。
&&&&黄淑珍没想到儿子这么死心眼,仅存的耐性都被磨到见底了,「我真是想不透,她到底是对你施了法还是下了蛊?你干嘛要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就算白纸黑字会骗人,难道照片会骗人吗?」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芸菲昨晚绝对不会……」他话才说话一半立刻收口,因为他不想让母亲有藉题发挥的机会。
&&&&「不会什么?」黄淑珍在儿子不愿细述的表情上猜到芸菲昨晚与他发生的事,「不会跟你上床吗?」
&&&&任昊文嫌恶的瞪了母亲一眼,却又无法否认被母亲猜测,只是从母亲口中听来彷佛芸菲的一切行为都是充满利益,令他感到不舒服。
&&&&「不然你以为三百万那么好拿吗?像那种势利的女孩,用身体赚钱根本就没什么,你就当做花钱买个教训,早点忘了她吧!」
&&&&「不,我相信芸菲一定有什么苦衷无法跟我一起去美国。」任昊文仍然试图替芸菲找合情合理的解释。
&&&&「如果她真有苦衷,为什么她不能告诉你?是你不值得她信任?还是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黄淑珍故意提出质疑,让儿子想清楚一点。
&&&&任昊文烦躁的闭上眼睛忍住怒火,声音却是压不住音调大声驳斥:「妳非得将芸菲讲成唯利是图的女人才甘心吗?」
&&&&「妈不管她是什么女人,妈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去还去不去美国?」
&&&&「我……」
&&&&「别忘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放弃这次机会决定放弃深造,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你爸进公司当小老板,顺便学习如何管理公司。」黄淑珍故意让昊文在她的圈套中作抉择,「你自己作决定吧!」
&&&&任昊文看着桌上的照片和合约,懊丧的闭上眼睛,作出最沉痛的决定。
&&&&「我去。」
&&&&「很好。」黄淑珍不耐的对着司机下令,「张叔,替少爷将行李拿到车上去,然后立刻载他去机场,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上飞机。」
&&&&「是。」张叔小心翼翼的提起行李走出客厅。
&&&&任昊文只能垂丧着拿着护照和机票,无力的跟在张叔身后,踏上他用期盼换来绝望的旅程。
&&&&当初明明答应两人要一起出国,出国的前一刻她竟然突然人间蒸发、音讯全无,让他完全措手不及。
&&&&他以为抵达美国后,只要利用在台湾的人脉即可找到她的下落,却没想到她整个人竟然完全失联,彻底消失在所有可能出没的地方,就连芸亦也离开了基隆舅妈的住所,加上最可疑的成文渊医师也请调原来服务的单位,断了所有可以找到芸菲的线索。
&&&&任昊文颓丧的独自在美国面对未知的未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让他一度生不如死,直到有一天他决定化悲愤为力量,誓言要将她夺走的一切全部拿回。
&&&&谁都没想到一场挫败的感情让他彻底改变了性格,原本温文儒雅的个性变得阴沉冷峻。
&&&&她的离开,让他从一个为爱不顾蜕变成了为恨不顾一切,当他再度回到台湾,除了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更要她为他所承受的一切付出相对的代价。
&&&&直到这年,暮春……
&&&&☆☆☆
&&&&富丽堂皇的门面充满金碧辉煌的气派,千万装潢的行头显现这间知名五星级招待所极致奢靡的消费能力。
&&&&里头的公关个个光鲜亮丽的装扮,从名牌挂身到珠宝行头完全不逊色上流名媛和贵妇。
&&&&能够现身此店的宾客更抒泛各个阶级,举凡科技主管、政党高层、黑道大享、富家小开,几乎都拥有这间招待所的VIP卡,再加上观光客慕名前来朝圣的人数年年攀升,使得招待所的人气更加居高不下。
&&&&在公关的眼里,男人绝对没有身份上的贵贱,只要出手大方的客人都是她们极力献媚的对象,因为会来店里的男人通常只有一种目的,就是饮酒寻欢,并且享受帝王般的伺候,能被众多美女围绕伺候的礼遇,也唯有这里才享受得到。
&&&&原以为做为随身助理只需打理好总经理的职务上的琐事就可以交差,没想到竟然连上招待所找女人这档事也要负责,重点是这里的一切开销还能报公帐,这种特别任务还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陈助理战战竞竞的坐在昏暗包厢一角,紧张的看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不停扭腰摆臀的公关,瞧她们个个形态妖娆、千娇百媚,不知自己即将面对的人物会是哪一款,更令他好奇的是到底是哪种女人能让少总费尽心思的寻找。
&&&&不管是哪一种,能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陈助理嗤鼻的暗忖,端起了茶水大口大口的喝水润喉。
&&&&「陈先生吗?」一道轻柔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害他吓的连喝水都被呛到咳了好几声,模样相当狼狈。
&&&&「我……我就是。」助理小陈赶紧的放下水杯,礼貌性的起身定晴一看,立刻被对方清丽之姿而当场呆住,连忙吞了口口水,「妳……就是云妃?」
&&&&「是啊!」云妃露出唇角的甜美梨窝,温婉的笑着,「我听玲姐说今晚是陈先生在一个月前就预约好了,而且还附注不要其它陪侍,请问陈先生以前是不是曾经和其它友人一起来过呢?」
&&&&「呃……我第一次。」陈助理紧张的搓了搓冒汗的手心。
&&&&「看得出来。」从对方不断手心的动作,可以想见陈先生此刻的心情绝对是相当紧张,她美目快速的瞥了对方左手上的婚戒,原来是个有妇之夫,难怪会特别不安,「别光站着,先坐下来再慢慢聊吧!」
&&&&小陈又吞了口口水,四肢僵硬的端坐在的沙发上,挺直的背脊宛如坐如针毡,正襟危坐的不敢乱瞟。
&&&&云妃举止优雅的走到陈先生身旁邻近而坐,才刚坐下就注意到陈先生桌上摆了一瓶高档的纯麦苏格兰威士忌,这瓶深琥珀色泽的酒液虽然滑顺轻甜、香气迷人,酒精浓度却高达百分之四十,酒体厚重饱满,酒劲强烈持长,不谙酒量的人一不留心会饮过头,加上它有十八年份,开了它若不掏出五千元现金肯定很难全身而退。
&&&&她看了外型木讷的陈先生一眼,轻笑的拿起酒瓶开始解说:「陈先生,第一次见面不该点这么昂贵的酒,而且这酒精浓度太烈不适合您,不如让我帮您换杯比较适合您的口味。」
&&&&「好……好,妳安排就好。」陈助理整个脑子空白一片失去作用,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只能任凭处置。
&&&&「堡哥,麻烦你将这瓶酒退掉,帮他换杯VodkaLime,谢谢。」云妃盈亮的目光重新回到陈先生僵硬的表情上面,注意到他相当紧张,「听说陈先生对今晚见面的日子不断打***来再三确认,不知道陈先生有什么事情那么急着跟我见面?」
&&&&「呃……」半开放式的包厢让他紧张的不知该怎么说,感觉这里的警卫都是龙蛇杂处,不好招惹,「其实是这样的,我是奉我们总经理令命,前来与云妃见面,顺便传话。」
&&&&「喔?」云妃偏着头浅笑蹙眉,「请问陈先生的老板是何方尊贵?为什么不自己来呢?又有什么话需要劳驾您前来代传呢?」
&&&&陈助理因为她的音调而频频吞咽口水,那双剪水秋眸更是教他不敢正视,「其实我们总经理就是任氏贸易的未来执行长,任昊文先生,总经理说只要报上名字,云妃就知道他的来意了,至于他为什么不能亲自前来,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叶芸菲一听到「任昊文」三个字,原本轻松的笑颜当场冻结,就算她应对客人的手腕再怎么高竿,也难以掩饰惊愕的情绪。
&&&&昊文回国了?多久的事?他继承家业了?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又为什么要派人来传话给她?他有什么目的?
&&&&种种惶惑不安的问题,让她当场失去了应对客人的反应,一直以为她早就把任昊文彻底忘记,现在她才知道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始终没有改变。
&&&&「云妃?妳还好吧?」陈助理注意到云妃苍白的脸色,她跟少总之间果真有段不可告人的往日情。
&&&&云妃赶紧重整自己的情绪,并扬起一张牵强的笑容,「抱歉,我失态了。」
&&&&「请问……云妃和我们家总经理是旧识吗?」
&&&&「怎么可能?任氏贸易的知名度可说是闻名全球,不但专门经营三角贸易,在亚洲各地更是遍及任氏公司的纵迹,我只是区区一名公关怎么可能会认识你家少总呢?」
&&&&「是吗?」小陈搓了搓手,陪笑的说:「不过像云妃这么漂亮的女孩,相信应该也有不少大老板像我家少总一样对云妃念念不忘吧?」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要让客人宾至如归,能够让客人从此念念不忘,也是我们的目的呀!」
&&&&小陈暗自惊叹这位笑容甜美的云妃反应极快,不但应对自若而且不失礼数,想从她口中套出与少总之间的关系还真不容易,不亏是招待所里数一数二的红牌。
&&&&「既然云妃知道我们总经理,少总希望云妃能在近日内主动与他联络,至于联络方式……」陈助理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上,小小声的说:「总经理希望能私下与云妃见面。」
&&&&端着一杯VodkaLime刚走来的阿堡,恰巧听到有人不识趣的递名片要求场外服服,加上那名片上斗大的三个字立刻引来阿堡的恼火,忿而用力的放下杯子,粗声喝:「所有人都知道云妃只坐台不出场,你这臭小子竟然敢找约云妃私下见面,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小陈赫然看见一名人高马大的壮汉杵立面前,害怕的直吞口水,「这……这位大哥,我只是奉少总之命前来传话,至于云妃的决定如何,我也无从干涉。」
&&&&云妃的苍白失神的脸色完全落在阿堡的眼里,更是惹来阿堡的不满。
&&&&「含回去转告你们总经理,我们云妃不接店外生意,如果他真的想来找云妃喝酒聊天,可以先到玲姐那里预约,我们绝对会另外安排一间VIP接待室款待他的到来。」阿堡十分不爽的警告着。
&&&&「可是我们总理经……」
&&&&「妈的,还敢啰嗦!」堡哥不耐烦的卷起了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
&&&&「堡哥,别这样,来者是客。」云妃赶紧制止了堡哥火爆的脾气,再继续闹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堡哥虽然放下了拳头,倒是不忘恐吓的威胁对方,「当心你的措词,可别又说了让我不爽听到的话。」小陈马上闭了嘴,完全不敢吭声半句。
&&&&云妃陪笑的将刚送上的VodkaLime呈到陈先生面前,「既然陈先生到店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喝酒寻欢,那么就算云妃使出浑身解数大概也无法满足您的需要,所以您请回吧,就当这杯酒是云妃请您的。」
&&&&小陈尴尬的看着那杯透明的液体,「呃……老实说,其实我不会喝酒。」
&&&&云妃闻言楞了一下,随即又灿烂的笑了起来,「是吗?没关系,那么这杯就当作是我敬您的。」她一说完便拿起酒杯一口饮尽VodkaLime,只残留一滴酒液顺着杯缘滴下。
&&&&「云妃!」阿堡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云妃赌气的喝下一整杯酒。
&&&&云妃扬手秀了秀见底的玻璃杯以示敬意,然后带着若隐若现的梨窝给陈先生一张甜笑,「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希望陈先生能为自己来,到时云妃一定会竭诚欢迎、热情招呼,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
&&&&她说完便撑着桌面转身离开包厢,连桌上的名片看都不看一眼。
&&&&陈先生傻眼的看着云妃率然离去的玲珑背影,妖娆的身材再度令掳获他的视线无法自拔。
&&&&不愧是小有知名度的红牌,想不到连喝酒的气魄都那么干脆利落,举手投足更是充满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虽然对方的长相令他为之惊艳,却还是无法改变他对公关嗜钱如命的观感,最令他想不透的是总经理怎么会看上这种庸俗女子?
&&&&小陈暗自叹了口气,收起了桌上的名单,不敢多待一秒的赶紧离开了这间中部最具规模的招待所。
&&&&叶芸菲一回到后台休息室,马上头昏目眩扶着墙面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强忍着胃中翻滚的灼意所带来的晕眩。
&&&&身为云妃经纪人的沈玲,忍不住睇了云妃一眼,「妳这是何必,大伙都知道妳不会喝酒,也从来没有客人敢逼妳碰一滴酒,妳又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叶芸菲给了玲姐一张虚弱的笑容,「我没事。」
&&&&沈玲瞟了芸菲一眼,旋了个身子来到窗棂前以纤指撩开珠帘,窥看场外那位傻呼呼的陈先生离开招待所,嗤之以鼻的哼声一笑。
&&&&「不过是任昊文派来的一条狗就可以一口气干掉一杯VodkaLime,要是任昊文真的到店里来点妳坐台,妳该不会打算灌掉刚才那瓶威士忌吧?」
&&&&一想到这个,叶芸菲更是心慌意乱的闭上眼睛,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沈玲并不想吓唬云妃,不过既然任昊文都敢派人试探情报,难保那小子不会亲自莅临现场找上云妃。
&&&&「妳还好吧?虽然那一杯不会使人醉倒,后劲也够让妳昏头好一阵子,挺得住吗?」看着云妃面色仓白,实在是令沈玲既心疼又心怜。
&&&&叶芸菲作了几次深呼吸,强颜点头,「玲姐放心,我没问题。」
&&&&沈玲了解云妃的死性子,若真要她提早回去休息,肯定不会答应,「好吧!半小时候还会有一桌客人等妳出场,在这之前妳先休息一下好了。」
&&&&「谢谢玲姐。」叶芸菲撑起了身子走到角落的位置,独自一人慢慢调适自己紊乱的思绪。
&&&&看在沈玲眼里,也只能无奈的在心中长叹,天底下的好男人何其多,云妃偏偏忘不了那混小子,甚至为了躲避对方的追查所以委身于昼伏夜出的声色场所内,真是她见过最痴傻的女人。
&&&&虽然她并不知道云妃究竟是为了什么必须离开任昊文,不过既然任昊文能够在四年之后找到云妃,可以想见任昊文对云妃的执着绝非一般人简单。
&&&&任昊文究竟是何种心态派人前来传话?他又会是何种心态面对云妃的工作?
&&&&这个疑惑,倒是让沈玲对于他们的过去产生浓厚的兴趣。
&&&&☆☆☆
&&&&「她真的这么说?」任昊文倚靠着若大的帷幕玻璃,冷冷的问着这次派去的陈助理。
&&&&「是的,而且她还在我面前豪饮,看得出来交际手腕相当老练,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公关。」陈助理战战竞竞的描述那天在招待所遇到的情况。
&&&&任昊文瞇细了黑眸,紧咬着牙根抑住心中的激动。
&&&&他转过身面对着帷幕玻璃,垂眸俯瞰着车水马龙的街景,脑子里很快的下了一个决定,「你帮我更改明天的行程,我要亲自到台中一趟。」
&&&&「少总,万万使不得,要是您上招待所的事被不小心被狗仔们拍到了,只怕我有十张嘴也无法替您挡驾,加上您才上任没多久,上招待所找女人不单单会招来任氏董事们的弹劾,还必须面对其它各方面的舆论压力。」
&&&&任昊文回头笑睇看着思想单纯到不行的随身助理,「谁说我要上招待所了?」
&&&&陈助理被性情多变的总经理给弄胡涂了,「那……总经理的意思是?」
&&&&「既然明的不可行,当然就只好来暗的。」
&&&&「暗的?」陈助理脑子里突然出现两个字,惊讶的表情形于色,「总经理该不会想绑架云妃吧?」
&&&&任昊文冷笑的反问:「不行吗?」
&&&&「少总难道还不明白云妃背后的靠山吗?她不单单是招待所的红牌,听说还是黑道大哥的的女人,您这一出手只怕招来更多是非。」
&&&&任昊文眼底褪去了笑意,瞇起了一双阴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我就偏要招惹她,因为这是她欠我的。」
&&&&「总经理……」
&&&&任昊文冷酷的睨了小陈一眼,随即又旋过身继续看向窗外的街景。
&&&&叶芸菲,就算妳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妳挖出来,让妳后悔自己的选择,并为我四年所忍受的煎熬付出同等的代价。
&&&&第三章
&&&&「哐啷!」酒杯碎裂的铿锵声瞬间划破人声鼎沸的招待所。
&&&&酒醉闹事在声色场所里似乎是习以为常的常态,即使玻璃碎裂声吸引了客人的侧目,没一会儿随即又被的谈笑声浪给淹没,完全没人会因此而坏了兴致。
&&&&只见几名维持店内治安的壮汉闻声纷纷前来关切,一位酒气浓厚、酩酊大醉的男子指着陪座的不满大声控撕
&&&&「从没见过这么难搞的,会来这种地方上班的不都会为了钱吗?既不喝酒也不给摸,现在又说不肯出场?是怎样,把老子当傻子在耍是吗?」
&&&&沈玲对于这种藉酒装疯的客人早司空见宫所以应付手段更是驾轻就熟。
&&&&「郭老板,虽然这里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不过公关还是有分明秀、暗秀、选秀以及不秀四种等级,我早说过云妃只可以陪聊陪笑绝不出场,是你坚持要点她坐台,怎么现在又怪起咱们头上来了?」
&&&&沈玲媚眼瞟了包厢外头那火辣穿着的们,「如果郭老板真想找乐子、找刺激,早说,我马上替您安排符合您胃口的,就不知您意下如何?」
&&&&已经醉到是非不分的郭老板偏不信有不受金钱的女人,突然站起身子从裤袋里掏出了皮夹,取出一迭千元大钞放在桌上,「老子今晚就偏要云妃陪我睡一晚,一句话,多少钱才可以跟我出场?」
&&&&「唉,看来又有人醉到忘了游戏规则,既然这样,我们也只能得罪了!」玲姐原本陪笑的脸突然一沉,使了个眼色对着身旁的壮汉示意,「阿堡,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吧!」
&&&&「我明白。」阿堡壮硕的体魄一站出来,凶神恶煞的嘴脸就算是醉到不清人事也都吓醒了一半。
&&&&郭老板没忘记自己身处在龙蛇混杂的知名招待所,尽管他在南部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富商大户,却也只能摸摸鼻子不敢任意招惹地头蛇。
&&&&同行的何老板见到几个高大威猛的壮汉伫立在包厢外头作势威吓,知趣的赶打个圆场:「我说郭老板,算了吧,咱们还是另外请其它坐台好了,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今晚的兴致呢?」
&&&&另一名同行的业务经理连忙附和:「没错没错,郭老板还是换个陪坐,别跟这种不识抬举的一般见识呢。」
&&&&恼羞的郭老板纵然十分不爽,却也只能拉下姿势勉强接受。
&&&&「骸要不是听说云妃有多漂亮、多出名,我也不会特别到店里来点她坐台,看来不过是店里的噱头,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说话同时,郭老板已经将桌上的大钞又塞进了裤袋,财不露白。
&&&&「是,您说的没错。」何老板苦笑的附和着,为了不虚此行,还是听从经纪人的建议:「既然云妃这么『有原则』,那么请玲姐帮我安排适合陈老板的,顺便再来几个可以摸、可以秀的陪座。」
&&&&沈玲最欣赏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客人了,所以脸上很快又堆回了原本的笑脸。
&&&&「这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保证包君满意。」沈玲离开前不忘带走云妃,「还坐着干嘛,快跟我一起到后台去吧。」
&&&&云妃赶紧跟上玲姐的步伐离开包厢,一回到来到后台休息室掩上门马上愧色的拚命道歉:「玲姐,对不起,又给妳添麻烦了,真的很对不起。」
&&&&沈玲取出一根凉烟点了就抽,像在藉由尼古丁来平息自己烦躁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烟,再长长的吐出一串烟雾,动作就像是老烟一样熟稔。
&&&&「妳也别想太多,这种客人我见多了,根本没什么。」沈玲稀松平常的说着,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顶多是自认倒霉遇到奥客罢了。
&&&&「这两年来因为我的坚持总是让玲姐招来不少麻烦,真的很抱歉……」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玲姐却从不曾要求她升级更多服务范围,总是不厌其烦的替她摆平许多难题,让她深感愧歉。
&&&&「云妃,妳要知道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就因为有妳这种不受金钱的待在店里做招牌,才能吸引更多上流的尊贵前来品香,下流的货色前来挑战,这也是我坚持不让妳下海的原因,咱们算是各取所需,所以没什么好道歉。」玲姐毕竟是老练的招待所经纪人,什么捉得住男人的心,她比谁都清楚。
&&&&听了玲姐这般解释,叶芸菲的心情确实舒展许多,「谢谢妳,玲姐。」
&&&&沈玲挥了挥手继续抽着她的凉烟,同时也注意到墙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多了,接下来应该没有妳的客人了吧?」
&&&&「嗯,何老板这一摊是最后一台。」
&&&&「妳可以先下班了,要不要阿堡送妳回去?」沈玲拿起了云妃的班表,在上面写上了今晚的业绩。
&&&&「不用麻烦堡哥了,我今天可以自己坐出租车。」
&&&&「妳确定吗?」沈玲有点不太放心,毕竟云妃在店里的名气吸引太多客人的觊觎,即使云妃每人都是卸了妆后换上低调的休闲装从后门离开,却还是偶尔会被疯狂的追求者认出来,其间还发生过不少纠缠不清的麻烦。
&&&&「玲姐放心,到家后我一定会打***给堡哥报平安,请堡哥别再为我的事担心了,堡哥可以早点回去陪陪嫂子和孩子才是真的。」
&&&&「好吧,我会转告阿堡,妳自己小心点吧。」沈玲笑着把烟捻熄,准备到外场继续招呼其它客人。
&&&&「嗯,我会的。」
&&&&叶芸菲看着玲姐离开休息室之后,这才起身走到化妆镜前开始卸下了一脸浓妆,同时也褪去一身华丽的礼服,换上习惯的素色衣物,并将盘起的卷发扎成了简单的马尾,短短不到几分钟,她就好像过了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若不是熟人绝对无法想象一身朴素的她竟是声色场所的公关。
&&&&她每天如此费周章的乔装并不是要故弄玄虚,而是不想再给堡哥和玲姐添麻烦才会刻意装扮。
&&&&这一行若是坚持不碰酒色,自然会得罪不少重要人物,纵然玲姐已经替她筛选过点台的客人,却还是很难避免故意找碴的男人,尤其是堡哥为了保护她已经好几次不顾自身安危的和地方角头摃上,为了保护她身边的朋友,她有必要要谨言慎行,低调行事才行。
&&&&叶芸菲拿起了黑框眼镜戴在脸上,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拿起了背包,惯例的从厨房后门悄然离开招待所,能够遇到堡哥,也算是造化弄人的缘份。
&&&&若不是四年前芸亦因为参与一场帮派的械斗,重创了脑部额叶的执行功能,在连续几次的焦躁反应中被医师诊断出有精神官能性忧郁的症状,成为一个无法控制情绪和冲动的不定时炸弹,她也不可能认识到当年动手伤害芸亦的凶手,也就是今天拚了命想保护她的堡哥。
&&&&由于堡哥基于内疚,所以帮她在台中找了栖息处,同时也介绍她成为玲姐旗下的公关,这份工作的职务虽然惹人遐思,却是拥有许多优点,一来可以照顾芸亦;二来可以兼顾工作;三来可以隐姓埋名;四来收入优渥不虞匮乏。
&&&&对于堡哥重创芸亦脑部机能一事,其实她早就已经原谅堡哥,只是堡哥至今还是不肯原谅自己罢了。
&&&&她现在只期盼赶紧等存够了钱,给芸亦再动一次脑部手术,让芸亦恢复到正常人的行为模式,免除堡哥的自责,也免除她对芸亦的重担。
&&&&叶芸菲一边细算的芸亦最近复诊的日期,一边盘算着存款和生活费用,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一辆黑头车正慢慢的接近当中。
&&&&车子里的黑衣男人像是算准了她的反应时间,一见到她查觉异状,两名男子立刻下车采取行动。
&&&&叶芸菲惊觉不对劲时,车子已经挡去她的去路停在前面,两名男子更是身手利落的摀住她的口鼻,飞快的将她强掳上车子。
&&&&「唔……」叶芸菲根本来不及尖叫出声就已经被拉上车,绑匪像是害怕被芸霏看到面目似的,迅速的用黑布蒙住她的双眼,然后再贴上胶布禁止她呼喊求救,最后才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
&&&&「云妃,妳可别怨我们,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身不由己。」
&&&&「快点,要是被堡哥发现了,不打断我们的腿才怪。」
&&&&叶芸菲感觉到绑匪的动作虽然迅速却不粗暴,再加上口气充满了无奈,不难猜到应该是熟人所为,只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又是奉谁之命?
&&&&她拚命希望他们别做傻事,却得不到他们任何响应,车身已经疾速移动当中。
&&&&这时脑子里已经拚命回想这几天得罪了哪些客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确切的人物,她想直接诣问他们,又因无法开口而作罢,只能惶恐的等着他们将她送达目的地。
&&&&到底会是谁呢?
&&&&☆☆☆
&&&&约莫十分钟过去,车子的速度开始渐缓。
&&&&她听见黑衣人与人交谈的声音,没多久车子又缓缓移动,敏锐的听力让她可以听见轻柔的钢琴声夹杂潺潺流水声的地方,这里会是哪里呢?
&&&&引擎熄了火,她被带下了车,双眼被蒙在黑布之下,只能凭借感觉周遭的一切。她知道自己踩在的草皮上,置身在飘散淡淡的熏香的场所内,远方还可以听见群聚的谈笑声。
&&&&走了几步,她听见了叩门的声音,随即是炼条打开的声音,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
&&&&「你要的『货』我们送来了,钱呢?」对方二话不说阿莎力的拿出一迭交易金。
&&&&两名绑匪立刻伸手取来了对方递出的一笔现钞,当场点了一下数目,确定没误才将云妃交给了对方,完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动作。
&&&&离开前,绑匪还特地环视一下价位不菲的汽车旅馆,可以出手大方又住的起高档MOTLE的男人,背景肯定绝非凡响.不过绑匪还是不忘给对方几句忠告。
&&&&「别说我们没提醒你,云妃可是堡哥罩的,你惹上的麻烦可不是金钱可以打发,动她之前最好先衡量一下自己有没有九条命。」
&&&&「钱如果没有少,你们可以走了。」男子完全不领情的下了逐客令,并一把将芸菲给捉进屋里,冷漠的关上门。
&&&&叶芸菲被人粗鲁的拉进屋子,近距离的接触让她闻到对方一身烟酒味,却又因为对方浓厚低沉的声音,使得她的脑子里迅速的浮现一个可能的影像。
&&&&不,不可能是「他」,记忆中的「他」是个相当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不碰烟更不可能碰酒。
&&&&男子关上门之后,并没有立刻碰她,而是径自转身走进屋内的酒吧前将剩余的烈酒一口喝光,然后带着一双审视的星眸看着她怯缩在门爆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似的模样相当可怜。
&&&&他将舌根残留的酒液全部吞入腹中,然后举步朝她慢慢的走去。
&&&&叶芸菲一感觉到对方的脚步接近,直觉就是往后退到无路可退,急促的呼吸透露出她的紧张与不安。
&&&&他带着一身酒气慢慢俯身靠近她,然后抬手轻轻的撕下她嘴上的胶布,黏性超好的胶布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红印,令他不满的瞇起了眼。
&&&&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呼吸,畏缩的肩膀拚命的想要避开对方浓厚酒气,就在她正思考要如何开口同时,背包里突然传出手机铃声着实惊吓到她,整个人几乎跳了一下。
&&&&任昊文挑眉的直接从她的背包里取出手机,连看都没看就做了关机的动作,并且不耐烦的将手机扔到一旁,滚落于地的声音让叶芸菲蹙起了眉。
&&&&「请你让我离开,若是堡哥发现我失纵了,肯定会引发一场骚动,我不希望看见任何人受伤。」芸菲因为对方无礼的行为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连口气也显得相当冷淡。
&&&&任昊文因为她的警告而挑高了一双剑眉,这让他想起资料上附注的一项传闻,听说她也曾经被某个议员在场外强行带赚后来那名议员的家隔天就收到一个「大礼」,幸好议员家里装的是防弹玻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轻笑的捉起她的一撮绢秀长发置在鼻前恣意的吸取怡人的发香,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就连绑架还必须动用关系砸下大笔现金才肯有人协助将她「带」到面前,现在好不容易人已经站在面前,他竟然还得考虑自己是否有九条命才能碰她,真是讽刺至极。
&&&&任昊文倾身向前,这么近距离看她,她还是一样甜美可爱,紧抿的唇隐隐浮现甜美的梨窝,吹弹可破的雪肌透着淡淡的,说话时一开一合的朱唇好像在邀约他一亲芳泽。
&&&&他沉痛的闭上眼帘,深深吸气,重重吐气,然后再懊恼的转身离开。
&&&&叶芸菲感觉对方虽然不讲话,不过从他沉重的呼吸加上浓郁的酒味和满身的烟味可以揣测,对方应该处于浮躁的状态。
&&&&他到底会是谁?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说妳从不出场。」倏然听到第一个问题让叶芸菲惊吓一跳,加上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口吻,更是让她摸不着方向。
&&&&「是的。」她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声音流露出紧张的情绪。
&&&&「做这行的不跟客人出场,似乎有违职业道德。」
&&&&她听得出对方的口气充满嘲讽的意味,所以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明知我的规矩却还做出强行掳人的行为,才是真正有违仁义道德。」
&&&&他哼声一笑,「在我的观念里,酒店的公关跟娼寮的应召女郎没什么两样,都是拿钱办事的女人。」
&&&&「就算是也是有挑选客人的权利,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带到这里,没资格跟我高谈道德论。」
&&&&她的话令任昊文瞇起了眼,「既然这样,妳说吧,要多少钱才能买妳一夜?」
&&&&「很抱歉,我不接受任何出场服务。」
&&&&「三百万如何?」
&&&&对方的数字让她当场顿了一下,「你……你是谁?」
&&&&「一个买妳一夜春宵的男人。」
&&&&叶芸菲咽了口口水,故作冷静状,「不管你开多少价,我都不会答应的。」
&&&&「五百万呢?」叶芸菲别开脸不予理会,摆明不想回答对方漫天开价的行为。
&&&&任昊文见她不肯说话,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肌肤,不料他才一抬手,她的身体就像是装了雷达感应直觉往后瑟缩,她的反应令他扬起了讽笑。
&&&&「不亏是招待所红牌,妳的反应很迷人,难怪男人们会对妳趋之若鹜。」
&&&&叶芸菲因为对方的声音实在太像某人而皱眉,脑子里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他」的影像,让她更是心生恐惧的害怕面对对方的身份。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这么做很可能会惹祸上身。」
&&&&任昊文黑眸一沉,抑不住怒火的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迎向自己,并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故意靠在她的唇边问:「如果我为妳受伤,妳会开心吗?」
&&&&「你……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就要看我在妳的记忆还残留多少份量。」语毕,他立刻带着惩罚意味浓厚狠狠的吻着她轻颤的唇。
&&&&「唔……」被困在墙角的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任由他霸气的唇剥夺了她呼吸的权利。
&&&&她蹙眉的在黑暗中感觉到这是一个相当熟悉的唇、熟悉的气息,然而对方的技巧却是远比记忆中的更火辣、更具挑逗,加上浑身充斥的烟酒味,让她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无法思索埋藏许久的记忆。
&&&&任昊文慢慢退开自己的唇,睁开半瞇的双眼,「还是想不起我是谁吗?」
&&&&叶芸菲喘息吁吁的强迫自己稳住紊乱的心跳和呼吸,「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只求你放我离开。」
&&&&任昊文冷笑一声,「我可是花了一笔钱好不容易才找到妳,怎么可能轻易的结束这场游戏呢?」说着,他的手毫不怜惜的将她压制在墙面,另一只手则是探向领口直接解开她的钮扣。
&&&&「你要做什么?快住手!」叶芸菲扭动的身体想要避开对方的魔手。
&&&&「做什么?」任昊文笑着回答她的疑问:「当然是在勾起妳的记忆,怎么?还是想不起来吗?」
&&&&其实***已经呼之欲出,叶芸菲却还是不敢承认,「求你快点住手!」
&&&&当任昊文解开了第二颗钮扣同时,因为看见她脖颈上戴着项链顿时停顿了侵犯的动作,他拿起了链子上的饰物仔细端默竟然是当年他送给她的定情戒?
&&&&「真是可笑,这枚戒指明明代表着全新的开始,没想到却变成痛苦的开始。」
&&&&「是……昊文?」她实在不想猜到,然而太多线索让她无法逃避。
&&&&任昊文放开项链,冷笑的盯着她晕红的面颊,「妳真让我失望,给了这么多提示现在才想起我,是太多男人让妳不知该猜谁才好?还是妳根本就不敢猜?」
&&&&一得到证实,她的紧张马上被恐惧取代,「昊文,让我赚我们不能见面。」
&&&&任昊文瞇起了眼,伸手扣住她的的下巴,「为什么不能见面?」
&&&&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能委屈的央求他:「求你让我走好吗?」
&&&&任昊文玩心正浓,根本不打算这么快就放她离开,「妳放心,我一定会放妳赚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回味一下那段属于彼此的回忆。」
&&&&叶芸菲感觉他那的唇舌吻上了脖项,立刻惹来她浑身一阵轻颤,她根本无法反抗,也无处逃跑,只能以僵直的身体回应他的挑逗。
&&&&「不、不要这样,快住手!」因为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根本无法阻止他勃发的。
&&&&「怕什么?这种服务也是妳的工作不是吗?妳应该感到驾轻就熟才是。」他一边吻着她的香肩,一边解开她的衣扣,另一只手则是慢慢的往下撩起裙襬探进的大腿内侧,褪下她的。
&&&&「昊文不要,求你快停下来。」叶芸菲明白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所以紧张的拚命央求,恐惧的泪水几乎快要盈溢眼眶。
&&&&「叶芸菲,妳应该清楚我的脾气,四年前妳一声不响的消失无踪,就该明白今天我找上妳的目的会是什么。」任昊文在她耳际吐着热气。
&&&&她知道他有些醉了,愈是反抗他只会引来反效果,他那蓄势待发的攻势根本无法不唤醒他的理智。
&&&&「等等昊文,我……啊!」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他的手无预警的探入她的腿间,令她不禁倒抽口气。
&&&&任昊文冷笑的看着她怔愕的反应,感觉到他的手指正被温暖的紧紧包住,如此令男人窒息的空间,他涨痛的已经迫不及待的被她包覆之后的。
&&&&「不愧是招待所的当家红牌,反应果然令男人无法抗拒。」
&&&&「不……不是这样,你先听我解释!」
&&&&「现在才想解释,会不会太晚了点。」说着他便抽回了沾满的手指,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头,同时也抬起她匀称姣美的大腿环在他的腰际,姿势极度亲蜜。
&&&&「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努力的解释企图挽回他的理性。
&&&&任昊文不想再听到她的任何抗议与哀求,索性吻住她的唇,封住她的话,然后就好定位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坚硬的部份滑进那已久的柔嫩地带。
&&&&「啊……」叶芸菲在他霸气的热吻中惊愕的倒抽一口气,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突然接受他庞然的侵入,轻微的让她浑身僵直不敢呼吸,闭紧双眼强忍着身体的痛楚。
&&&&她那紧密的空间让任昊文瞬间酒醒过来,由于他没给她的身体作好任何准备,甚至……根本不知道她的身子竟然像个处子一样。
&&&&她的反应和四年前那一夜没两样,他记得四年前她将献给了他,难道这四年来她不曾被任何男人碰过?
&&&&瞧她畏缩的肩膀轻颤的模样,更是令任昊文自责不已,是资料有错?还是他扭曲了资料里的含意?
&&&&他混浊的呼吸强迫自己抑制积压许久的,蛰居那密合且温暖的当中,等待她的身体适应他的存在,就像四年前她勇敢的献出一样,他细细耐心的呵护着她的反应。
&&&&叶芸菲感觉到他停止了一切动作,带着的声音委屈的问:「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任昊文瞇起了眼,「不,我改变主意了。」
&&&&「昊……」她的下文被昊文用吻给打断。
&&&&任昊文改变了原先霸气的举动,温柔的捧着她的小脸轻吻着她的唇瓣,的舌尖慢慢的沿着下巴一路吻到她的胸前,带着惩罚的意味轻轻啃吮着她的,试图勾起她的生理。
&&&&「不要这样……」叶芸菲因为双手受到限制所以无法推开他那极度挑逗的舌头,晕红的面颊透露她的羞赧,急促的呼吸显示她的。
&&&&他很讶异她的身体竟然会如此,被紧紧包覆的感觉像是从未被人探索过禁区的一样紧窒令他疯狂,她身体的反应泄露了她这四年来的感情生活。
&&&&得到这样的结果,让他既开心又懊恼。
&&&&开心的是她的身体一直替他保留了使用的权利,懊恼的是她既然没别其它男人为何不愿回到他的身边。
&&&&他耐心的等待她的身体做好调适,直到她的身体不再,湿润已经充满了腿间,他故意在她耳边轻笑的说:「芸菲,妳的身体告诉我妳已经作好准备了。」
&&&&叶芸菲根本无法控制生理的反应,恼羞的拚命,「不、不是的!」
&&&&「妳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说谎。」他不予理会她的否认,径自慢慢的移动身体,开始规律的在她体内不停的。
&&&&连续强悍的撞击教她抑不住身体的,以及他所带来的阵阵,只能低着头不敢面对他的观察。
&&&&他像是调情高手,不停的在她身上的每一处点燃一道道,让她禁闭许久的矜持在这一夜全都解放,被迫驯服的拱起上身,任由他在体内不断驰骋。
&&&&她单纯的反应完全落在他的眼里,完全与四年前没有差别,对此,他竟然感到一丝怜爱,照理他应该对她不再有任何感觉才是。
&&&&他注意到她咬着下唇故意压抑自己不愿发出声音,所以他故意伸出手指温柔的轻抚着她晕红的面颊,来到唇爆强迫她放松紧咬牙根的动作,不希望她压抑满足的。
&&&&「噢……」处于黑暗中的她让身体的感觉更加敏锐,压抑不住的不断的溢喉头。
&&&&她的反应让他抑不住强烈的,加快了律动的速度,狂野的在她体内尽情,同时也感觉到她的湿滑象征的意义。
&&&&任昊文的动作令她几乎脚软,偏偏她的重心全仰赖另一只脚支撑全身,根本无力抵挡他的冲击。
&&&&他察觉到她快要站不住脚,所以贴心的揽腰抱住她,让她的重心全部靠在自己身上,再藉由这个体位更深入在她体内,挑动她更多的官感反应。
&&&&就在她的精力快被榨干同时,强烈的像雷击似的贯穿她的身体,密集的收缩迫使他爆发出的最高境界,她终于在他获得满足之后停止了一连串强烈的攻势……
&&&&两人同时达到之后,他极尽呵护的抱着她虚软无力的,任凭她依靠着自己急促喘息。
&&&&虽然这四年来他不乏有床伴消化他的,不过他最的还是她的反应,欢爱的过程依然像记忆中的一样完美,不愧是他深爱过的女人。
&&&&看着她香汗淋漓的瘫在他的怀里喘息,筋疲力竭的模样令他好心疼。
&&&&任昊文只让她休息片刻,随即便解开她腕上的绳索,然后一把横抱起她朝屋子走去,轻柔的将她放置在床铺上。
&&&&叶芸菲虽然浑身气力虚软,不过当她的双手一获得释放,立刻坐起的身子摘下脸上黑布,视线蒙眬中她看见昊文正迅速的褪除了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裸着全身朝她走来。
&&&&「昊文?」昏暗灯光下,她的眼底冒着问号,根本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的容貌,任昊文高魁的黑影已经罩住她。
&&&&「嘘,别浪费体力说话。」他俯身将她压回,并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宛如有催眠的魔力似的在她耳边诉说:「我们再来一次。」
&&&&任昊文动作灵巧的褪下她的所有衣物,精壮的胸膛覆上娇小的身躯,厚实的大手慢慢滑到她的大腿,顺势分开了她的双腿置身其中,姿势的意图十分明显。
&&&&「等等,昊……」她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双手无力推抵他的胸膛。
&&&&任昊文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很快的吻上她的唇,将那两片朱唇挑开,舌头顺势滑进她的口中她的舌头共舞,同时也挺进了她依然紧窒柔滑的地带,重新拾回那只属于一人的奔驰天地。
&&&&她喉咙因为满足而嘤咛一声,蹙眉的感觉他又再度填满身体空虚的一部份,她的身体就像叛军一样完全背叛她的意志,转向臣服在他熟稔的技巧下,引导体内激发更多的。
&&&&叶芸菲的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吟语,整个人已经压抑不了的高涨,体内再度燃起了的需求。
&&&&任昊文相当满意她拥有与自己同样的热情,几分钟之前才刚结束不是吗?天晓得在她身上,他就是有消耗不尽的等着与她慢慢。
&&&&四年前,他小心翼翼的爱了她一整夜,四年后,他要轰轰烈烈的拿回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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