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很冒昧打扰您 英文你,请问你可以发个轩辕剑...

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宫之三,位于太白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宫之后。

  辰星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已经来到神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个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香山,即使最不喜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时也偶尔可以碰面,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坐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也似的男子。诸神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说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个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仪态也没有,说他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这个极度神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然要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机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白,本以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川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郁,平常的高傲之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发拂了起来,黑色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湖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才替她梳妆时说的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蚁所有福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地生活在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犹豫的。她恭敬地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大人说上一番什么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的情欲那般决绝执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白......”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了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对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这个人,她死也要亲手除了他!

  越过天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个古怪的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了下来。黑色的宽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轻轻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无声地裂了开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明是和印星城的相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又是如何?难道有两个川水宫?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面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够平静如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在黎木宫后面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神,又是隶属于我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这般小心行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界,防的是谁?五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分裂开的山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山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要辰星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以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的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花朵。那里......是不是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云的断念崖就这样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去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后面。只觉前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转,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为踏入结界的关系。

  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刚这样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的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是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碎,却偏偏美丽得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一个山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辉,几乎不可直视。

  清瓷第一次来到川水宫,面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爱,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在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没个影子。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的川水宫看上去也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白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难道宴会在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里吸进去的气几乎是结了冰的。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如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也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花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极小的花骨朵,一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不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好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荡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倒感觉那湖水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越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荡过来,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人。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上和发上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着,倒有一种玲珑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的胸膛露在湖面之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颜色,白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顿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荡,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这个人就是当日坐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丝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一脚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一片冷漠无波,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带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闲。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白突然开了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里那个无赖一般的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我只奇怪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部下。”

  说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的裤子还在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却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饰,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之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跟在他身后,沉声道:“镇明来了么?”

  辰星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好好的干吗来我这里!”说着他回头对太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子死皮赖脸地跑过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当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不一般的感情?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么总是喜欢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地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声,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冷道:“太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人趁虚而入,你自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时居然也不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个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正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荧惑。却想不到断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却没有反驳,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上紫色水晶的台阶,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了过来。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了司月,却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子,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好几个时辰来盘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心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脸上。他也不答话,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声道:“见过司月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轻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这里轻松的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界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天。

  走上紫色水晶的台阶,没有殿门的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面容秀美的女伶在里面穿梭,见到辰星的时候都娇笑着行礼,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洁的麝香山顿时颇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也铺着黑色的水晶,光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叠的粉红轻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月,顿时端正了神色,再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带路,却听司月冷道:“这些女伶都是你的?这般不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要这些女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说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个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蹦。她咬牙看了一眼太白,这才忍耐着不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顶为夜蓝色水晶雕刻而成,从下仰视,颇有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成,真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可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水底一般,有一种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虽暗,却不会让人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华丽奢侈。

  一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上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颗夜明珠映得光亮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蓝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水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同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奂。

  或许是有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厅正中的青石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早已准备好酒杯,还有数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了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望他充分发挥长舌的本事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脸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举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司月的脸面顿时又开始挂不住,额头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濒临极限的样子。清瓷站在一边,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心看好戏。这个辰星当真狂妄之极,对司月都敢这样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发展。一个好好的私宴,会不会演变成斗场......

  “喝酒如何能无乐,清瓷,奏上一曲。”

  太白的吩咐让她暗地跺了跺脚。她还等着看司月的笑话呢!女伶替她搬过来一张玲珑可爱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边。她一坐定,气定神闲,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拨,流水一般灵动的曲子顿时丁冬响起。

  乐声响起,顿时将方才僵持的气氛冲淡了去。司月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看,却勉强端起了酒杯,对太白温柔一笑,说道:“下界一行当真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终圣明透彻,端正自持。”

  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带着感激的神色,显是感谢太白为她解除尴尬。辰星撇了撇嘴角,不甘不愿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干了这一杯。

  酒过三巡,女伶们忙着添酒,海歌厅内弦声悠扬,酒香也慢慢飘散了开来。太白时而与司月说着下界的情况,时而和辰星聊上几句,终于将方才剑拔***张的气氛冲淡了。清瓷默默地拨着七弦,尽挑上一些欢快喜悦的曲子来弹。许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许是她的曲子弹得实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对太白柔声道:“这个乐官很不错,就是当日为荧惑举办的庆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个吗?”

  太白点了点头,司月转头看了清瓷半晌,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原本是哪里的人?”

  弦声稍止,清瓷垂头轻声道:“回司月大人的话,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

  “落伽城?”司月微微皱

起了眉头,看向太白,“就是被你屠杀了半个城镇才降伏的那个最边远的城镇么?”

  清瓷面不改色,听着太白淡然道:“那个城镇的城主甚是顽固,若不下狠手,没有办法降伏。”

  司月笑了一笑,举着酒杯递上前去,“当真劳苦功高,敬你。”

  悠扬的七弦声又在厅内响了起来,气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带着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拨动的越发欢快,曲子如同蜿蜒盘转的小溪,千回百转,令人心旷神怡。越是到了柔软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拨,一曲流云宛溪,给她弹得淋漓尽致。连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细听了好久,才赞叹道:“弹得好!温婉却不柔媚,流畅却不轻浮!果然厉害!”

  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去深邃目光。只是那唇角,弯得勉强了一些,谁也没看出来。

  私宴渐至尾声,女伶们撤下残酒剩菜,换上芬芳扑鼻的茶,还端上一篮洁白的如同鸡蛋大小的东西,看上去软绵绵的,倒像是缩小了的包子馒头。

  “说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辰星放下茶杯,随便捡了一块篮里的白色东西,轻轻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原来那白色的是甜点,里面包着桃肉馅,倒也别致。

  “宝钦城那里似乎又开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动,百年之前刚刚臣服献上供品,现在却又死灰复燃,顽劣无比。要不要现在去收服?”他塞了一口甜点,模糊不清地说着。

  一说到神界之事,司月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来,如同刀剑一般锐利。

  “太白,你这次下界,有没有经过宝钦城?那里情况如何?”

  太白沉吟半晌,才道:“确实有异动,但是数量极少且隐秘,暂时不会有叛逆之举。”

  司月似乎有些不满,微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叫暂时没有叛逆之举?信仰暗星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逆反了!你忘了上届麝香王是如何战死的么?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太白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郁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好半天,他才长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的错。这次下界,遇到了一点事情,或许不太能够理解,所以一直在想着。是我疏忽了,如要惩罚,我自当接受。”

  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冷血的屠夫动容?

  “你且将事情说来听听。”

  司月终是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他与凡人相恋......”

  于是他将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清瓷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于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性,对情欲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情欲之事迷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天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情欲,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然地看着他伤感的神情,话也说不出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太白,下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情欲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变色!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花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是她的血肉化出的恶之花!辰星是如何得到的?!

  辰星小心地捏着如火的花茎,似乎在防着什么一般,将那花放到了桌上。司月和太白都有些疑惑,也不知辰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么?虽然颜色艳丽了一些,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辰星忽然挥手让两个女伶退下,又看了清瓷一眼。清瓷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人,直到此刻方有神的模样。其城府也不知多深,实在可怕!她默默站了起来,与那两个女伶一起退出了海歌厅,站在门外等待召唤。

  他们是要谈论什么机密事情么?或许是和四方神兽有关......又或许,他们是在怀疑麝香山的某个人......她心念微动,悄悄划破了手指,以自己的血做引子,呼唤厅内的那朵细小红花。以便让她可以听见他们究竟讨论何事。

  “可是这花有什么古怪?”司月冷冷地问着,抬手想去捏住它,

却给辰星用手拦住,令她一阵不快。

  “这花的确古怪,从洗玉台那里蔓延过来,数量不多,但是极为可怕。”他说着将那花放在手里揉碎了,顿时血一般的汁液染红了他的手掌。让司月和太白都有些惊讶。

  却见那花在他手里瞬间化成血水,却不淌下,有灵性一般地团聚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如同一块活动的鲜血。太白皱起了眉头,这花怎的如此诡异?正在奇怪之时,那滩血水忽然飞快聚在一起,几乎是刹那之间,又团成了一朵血红的花!

  司月“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古怪的术?这花是血水做出来的么?”

  辰星将那花又放回袖子里,面色沉重,望着太白说道:“这花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它销毁,且其状古怪,有诱惑之香。我想必然是某种引诱情欲的术!发源地在洗玉台的后厅回廊处,麝香山这里也有偶尔几个地方种植着,数量不少。你们怎么看这个事?”

  太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司月想了半天,才疑道:“莫非你怀疑麝香山这里有叛徒?从内部破坏平衡?”

  辰星微微点头,“只是光有麝香山的人还不够。我们五曜平时都不怎么下山,却是经常有人来麝香山......”

  他话没说完,司月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怀疑是四方神兽那里搞的鬼?收买了麝香山这里的人,让他们施这等低下的妖媚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你在说笑么?就这么一朵小花,哪怕种满了麝香山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你未免太懦弱了!”

  辰星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一付我和你简直没话说的模样。他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望着头顶的夜蓝水晶,低声道:“太白,我只觉得你这番伤感,是受了花的影响。我暂时不管到底是谁做下这等阴毒之事,但花的力量,不可小看。情欲本就是不可阻挡的事物,越是禁止,越是猖狂。人心永远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没有感情就没有感情的......花的意义旨在引诱情欲,但是并非不可抗拒。你若心中当真澄澈,谁也无法引诱的了你。你明白么?”

  太白还是没有说话,只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良久无言。

  司月忽然冷笑一声,也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却原来说上一串大道理是给太白开

脱罪名么?他此番下界,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认为我会轻易就不责罚么?!一朵花也给你说成这样,果然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玩水之人!你的理由太荒谬,我不能接受。”

  她转向太白,顿了一下,才沉声道:“太白,念你一向端正严谨,我就不严责你为情欲所感和疏忽之罪,罚你去断念崖上静坐百日,好好将那些肮脏的情欲洗净。至于这花的事情,辰星,既然由你发现,就由你来调查清楚原委干系。”

  辰星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脸色显然极为难看。

  “司月,好歹现在你还不是麝香王,凭什么命令五曜做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也有权力可以来责罚五曜,你是不是太自满了?”

  司月给他说得脸色顿时铁青。她本为麝香王座下的日月二使之一,向来只担任向五曜传递麝香王意志的一个神官。只是她心比天高,用心修炼,才得来一身不逊于五曜的法力,加上岁星一向与她交好,太白和镇明也尊重她,荧惑虽然从不服管,却也从未顶撞过她什么。哪里遇过辰星这般当面的斥责?简直比扇她耳光更难堪!她一时竟完全说不出话来,愣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

  辰星皱眉不去理她,转身对太白说道:“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我只知四方的玄武近来会有异动,或许这花与他有关也不一定。百年前的盛典,四方神兽都来过麝香山的,如果是当日做下的手脚也不无可能。”

  他拍了拍太白的肩膀,继续说道:“宝钦城的事情,或许我比你了解的还多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百年之前那次盛典,你将他们供奉的一个少女带入神界的吧?我怀疑事情与她有关,而且听闻那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独女,精通天文地理,喜爱种植花草。便是说这花与她无干,我也不信。你收下的那个少女,现在在哪里?”

  太白刚要回答,却听司月冷冰冰地说道:“在荧惑哪里!我去找她!”

  说完她转身就走,堂堂的司月使,居然用踹的将厅门一脚踹开!只听“咣当”一声,那两扇檀香木的纸门生生断裂砸在地上,将门外等候召唤的两个女伶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月早已消失在厅外,连块衣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辰星忽然嘻嘻一笑,对门外的两个女伶眨了眨眼睛,轻道:“终于被我气走啦!还不快进来服侍?”

他对同样站在门外等候的清瓷也挥了挥手,给她一个俊美的笑容。

  “你也快进来!我可爱死你的七弦了!总是要把你从太白那里讨过来才是。”

  说着他勾搭的毛病就上来了,勾着清瓷的肩膀笑吟吟地将她揽了进去,按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凳子上。

  太白叹了一声,说道:“辰星,你何苦气她?何苦欺负她?怎么说她也是努力修炼一身的真本事,比你我毫不逊色。眼下你让她去找荧惑要人,不是分明让她去自找麻烦么?”

  谁都知道荧惑的脾气,从来不服管,连曾经的麝香王都管不住他。司月现下跑去他那里贸然要人来治罪,根本就是做白日梦。荧惑有个怪脾气,凡是进了神火宫的人和事物,统统都是完全属于他的了,外人谁也别想动弹半分。别说现在完全不能给那个女子定罪,就算当真是她做的,荧惑也绝对不那么容易就将人交出来的。

  五曜里,谁都不愿意和荧惑作对......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辰星笑了起来,一手揽过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伶,另一只手端着女伶们重新送上的酒,一口喝干了之后,才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模样,要是让她做上麝香王,我这个司水的神也不做了。我才不要天天对着那张晚娘脸,胃口都没了!明明一肚子鬼胎,却老喜欢说别人的不是。我最看不起不了解自己弱点的人,偏偏她是个典型。”

  说完忽地将杯子放下,抬手将坐在他旁边沉默如同雕像的清瓷揽了过来,一边拍着她纤细的肩膀,一边对太白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喜欢你这个乐官!给我吧!”

  清瓷心里一惊,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个古怪男子的乐官!怎么办?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这个辰星绝对比太白难应付,光看他老喜欢勾肩搭背的无赖模样就知道了!她的计划......难道全部要改变么?

  太白微微一笑,看着清瓷有些发白的脸,对上她漆黑的眼,柔声道:“就这个乐官不行。我也很喜欢她。”

  清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太白,却见他温柔而笑,又道:“我从来也未想过要将她送人。她是人,不是东西,辰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太白,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他的这番情欲,动的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连她

自己都没看出任何一点苗头。是的,她用恶之花来引诱诸神的情欲,打算慢慢令神界崩溃,但是除了鹰王翼,她从未刻意单独引诱任何人,就连那个冰雪之神玄武,她都没有用术去诱化他。

  在她心里,太白虽然是恨之入骨的仇人,但也是她最提防最佩服的敌人,是需要她用尽心思计谋去杀死的神。而此刻,他居然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用这种虚伪的关爱口吻对其他人这样护着她,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完全怔在那里。

  她本是想拉神堕落,却没想到神会为了她堕落。原因是什么?

  辰星微蹙起了眉头,警觉地看了一眼清瓷发怔的模样。太白如今显然已为情欲所惑,不光是震撼感叹,却是打算亲自上阵体会一番了!麝香山内里的平衡,终于开始有裂痕了吗?到底是谁?这般用心良苦,阴暗狠毒,绕上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采取如此狠烈的方式打击神界?如此玉石俱焚的可怕,只有凡人才能做到。莫非当真是荧惑收下的那个女子么?

  司月不在,太白似乎轻松了许多,一杯接一杯地与辰星喝着酒。清瓷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仿佛那酒和水一般,一个劲地往口中倒。说他不开心,他却一直在微笑,说他开心,他的微笑却是苦的。一个多时辰里,他反反复复就说那么一句话:“我......好生后悔......辰星,情欲莫非当真如此厉害?我实在不懂......不懂......“

  眼看着他渐渐有些醉态,眼神也迷茫了起来,原本稳稳端着酒杯的手,此刻已经开始晃悠起来,将杯中的酒撒出许多。

  辰星叹了一声,将太白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夺了过来,转头对清瓷说道:“他醉了,你且送他回噬金宫吧。”

  清瓷应了一声,走过来将太白扶起,却听他喃喃地在耳边念道:“我......醉了......怎会如此?我......真是不明白......”

  她暗地冷笑几声,想不到五曜之长,一世英明的太白大人,今天也成了没有形象的醉鬼。辰星叹道:“小心送回去,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出了川水宫,穿过断念崖的结界,立即可见熟悉的天绿湖水。清瓷忍不住回头向崖上望去,却见依然是高耸入云,陡峭尖利。如果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山崖里居然有

  此时已近黄昏,夕日熔金,晚霞嫣红,一带金宫碧水,都笼罩上一层薄纱似的。遥遥望去,泛着嫣红的天空极低,似乎触手可及,太白那金碧辉煌的噬金宫在晚霞下更是精美到如同一幅画,美丽到脆弱,脆弱到似乎一碰就会破碎。

  清瓷的脸也似乎被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嫣红,秀长浓密的睫毛里,点点阳光的碎印,夕阳的余辉为她秀美的脸庞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轮廓。走在碧绿的湖水边,竟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仿佛马上就会羽化而去,或者化成飘渺的轻烟,再也摸不到一丝痕迹。

  早春的风里还带着冰雪的气息,有种刺骨的寒,却是清冽无比。地上有残留的白雪,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就这样扶着他慢慢走着,仿佛要走进天边的夕阳里去一般。噬金宫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那一路,漫长又短暂。

  他与她之间,或许再也难得有这般宁静安详的相处机会......她这样想着,有些嘲讽的微微笑了。她只是没注意,她的头顶上方,一道专注迷惑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脸上,又是好奇,又是迷离,隐约有灼灼的火焰跳动,将眼里的庄严焚烧。

  “清瓷,”他忽然低低地开了口,轻轻推开了她的搀扶,站在她对面,定定地看着她。

  “我......曾将落伽城屠杀近半,又将你强行带入神界,你恨过我么?”

  他这样问着,犹带酒意的眼睛,执著地看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表达一些什么。

  清瓷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微微一笑,那双眼,狐狸一般狡黠。

  “自然是恨的,非常恨。”

  太白柔声道:“倘若我从此对你好,再也不压迫你欺负你,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你还会恨我么?”

  清瓷冷冷一笑,眼波迷离,“自然还是恨的,你的好,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太白也不生气,却又笑了起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来,抚上她细腻的脸颊。

  “你尽管恨我......尽管恨。我却不在乎,我只要能看见你,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没有说话,任他温柔抚摩着自己的脸颊,从额头到眉心,顺着脸颊滑下来,又抚上她嫣红饱满的唇。似乎是带着某种新鲜的好奇,他一直这样抚着,仿佛活

了数千年,第一次了解一个女人的美。

  她就站着动也不动,任他痴迷地看着她。夕阳西沉,将他们靠得极近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融成了一个。影子无限蔓延,刺入碧绿的湖水里,如同一根锐利的针。道旁血红之花陡然开放,仿佛一片猩红的血迹,染在两人脚边,摇曳晃动,妖娆无比。清冷的空气里充满了异动的甜蜜香气,将两个人密实地包裹在里面,一丝不漏。

  “清瓷,你知道么?第一次在落伽城见到你的时候,千万人都臣服于我脚下,只有你站在那里,眼光冷得如冰。当日我就记住你这个人了......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我只怕你恨我,所以一直没接近你。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你恨我吧,我宁愿你恨我!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情欲是这般惊天动地的事物,我......好生羡慕......只要你心里有我,让我做什么都甘愿了。”

  她还是不说话,半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太白只觉心里突然对她有说不出的喜爱,说不出的疼惜,这种感觉是全然陌生的,从未接触过,他却一点都不想排斥,总觉得要不够似的。他抬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可以填补内心突如其来的空虚渴求。

  “我......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她沉默着忍耐着靠在他胸前,仿佛又闻到了千年之前,那种带着焚烧的血腥的气味。那股可怕的味道,到今天还在鼻端缭绕,她不能忘,不敢忘,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引身自焚,在极度的苦楚里召唤来了心魔,她恨到了极点,隐忍了那么久,怎可能轻易忘记?

  他说要保护她,他不在乎她的恨。多可笑的话语?!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是他!什么保护?什么在乎?她的一切全部已经死在他手下,自尊也好,家族也好,都已经给他高傲的神力屠杀完全!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要来保护她?!

  人与神的斗争,或许永远也不会停止,既然曾经没有人开始过,那就由她来第一个颠覆吧!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旖旎的风光,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死在她的心里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回头。

  心底的那只魔开始抬头,恶劣地讥讽她。她将胸口的衣服抓紧,淡然低语:“此生我已毁,得到与失去都已经没有意义。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莫要再诱惑我。我早说过,你想征服我,须得比我还恶毒才是。”

  太白奇道:“你在与我说话么?”

  清瓷轻轻推开他,看也不看,只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请大人回宫休息吧。”

  对象是谁她都可以忍受,却偏偏是他。恶之花已经在他心里种下欲念,现在,她不行动都不行了。

  太白温柔地看着她,忽又挽起了她的手,柔声道:“我们一起回去,你安心,我不会让任何神来伤害你的。你要恨我,尽管恨,我却不会放手了。”

  他仰慕蛇妖与那凡人女子的爱情,或许心底只盼着自己也可以那般携手一生,爱到极至生死无悔。只可惜,他选错了动心的对象......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高兴的模样,忽地想到了丝竹。倘若他的动心是给了丝竹的,或许眼下至少两个人都是幸福的。世间的事情,总是这般不若人愿。

  司月出了川水宫,一路直接冲向荧惑的神火宫。许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明知荧惑不会理她,还是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是她已经被辰星气到失去理智,加上看到太白那般抑郁模样,好生妒忌。她要当面问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用妖媚邪术引诱她的太白!?

  她早该知道,那些凡人都是心怀鬼胎,情欲肮脏的!她起初就不该同意神界接纳凡人进来!现下好好的一个清净麝香山都变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凡人太多!

  她忽地又想到跟在太白身边的那个貌美的乐官,一阵说不出来的嫉妒感顿时罩了上来。那个乐官,长了一双看了就讨厌的眼睛,水汪汪的幽深异常,分明是勾引之相!等她当上了麝香王,必然要将神界里这些讨厌的凡人女子全部清理出去,一个不留!

  神火宫位于麝香山峰之上,乃为八大行宫里地势最高的一个宫殿。遥遥望去,如同一团艳红的火焰。其殿壁和殿顶都为火焰之色,柱子上也雕刻着无数火云,不住上下盘旋,烈烈灼人。司月在殿前站了许久,突然犹豫起来。她太了解荧惑的脾气了,只怕她连本人还没见到,就会被他的传话侍卫给赶出来......

  荧惑本就是五曜中最特殊的一个神,可以说是神界最隐藏最秘密的屠杀利器。他不像太白他们,还需要涉及治理麝香山内务的事情,他的存在就

是屠杀。凡是其他五曜难以解决的强大妖物叛乱,都会让他上阵,一切都会被他天生强劲的神火焚烧殆尽。天地间没有任何一个事物能够不被神火焚烧,何况荧惑本身就是从火中生出,乃为火中的精华。

  所以他的古怪脾气能够被历代麝香王忍耐,专门辟出一块清净之地给他,不许任何人无故跑去打扰。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连麝香王也没办法强迫......越是这样想着,司月就越没有进去的勇气,在殿前徘徊了半天,又是不甘又是颓然,最后咬了咬牙,打算转身离开。她绝对没有信心能从荧惑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事实上,他恐怕一百年也说不上三句话。

  刚要转身,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竟好象有人从神火宫里走了出来!她有些惊讶,急忙回身,立即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手里提着一个青柳枝编成的小篮子,正要往殿旁的一片芍药花海里走去。

  司月只觉她十分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情急,顾不得什么神的仪态,直接冲了过去,一边叫道:“那边的女伶!稍微等一下!”

  那个女子似乎有些惊讶,回过了头来,粉面如花,清雅秀丽,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温和亲切,微笑着看向奔过来的司月,柔声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司月越是走近看她越觉得眼熟,一直走到跟前,看到她胸口一片樱花的粉色刺绣,忽地想到了!就是她!就是她!那个宝钦城做供品的女子!她简直想仰天长笑几声!当真运气太好!谁知道这个女子会出来呢?现下根本不用通过荧惑那个难缠的神了!她直接就可以将她带走!

  炎樱只觉这个一身月白衣裳,面容娇美的女子神情越来越诡异,不由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司月冷笑了一声,瞪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就是宝钦城送来的供品?”

  炎樱脸色有些微微的黯然,却依然柔声答道:“是的,请问你......?”

  司月忽然手臂暴长,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冷道:“你身入神界,却心怀叵测,意图用妖邪之术引诱诸神!今天留你不得!定要将你关入坠天狱严刑拷问!”

  炎樱吃了一惊,只觉这个女子手劲奇重,自己的胳膊给她攥得巨痛无比,眼泪都要出来。而她的那番言语更是让她惨白了脸色,

  “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人了!我从来没有用什么......术......去引诱神!”

  她想挣扎,却发觉根本无法动弹!司月手掌一扬,打算将她击晕过去立即带走。

  手刚举起,忽觉一阵炽热的气流向她飞速砸了过来。她大骇,急忙将炎樱丢开闪到一边,抬头望去,立即觉得全身都给冰水浇过,凉透了。

  司月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一身黑衣的荧惑将那个粉衣女子提着衣领轻轻抛进神火宫内,然后转身,眼神如冰,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她,瞪的她心底发毛,偏偏又有些不甘心。

  “荧惑!你要包庇神界的罪人吗?!你可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术?!太白如今都为她所惑!你若要包庇她,就是与整个神界为敌!”

  她大吼着,好象这样就能找回一点勇气似的。

  荧惑冷冷看了她半晌,好半天才说道:“她是我神火宫的人,动她就等于动我。”

  说完转身就走,一把拉过那个惊魂未定的粉衣少女,将她扯进殿内,两个身影迅速消失。

  司月只气得浑身发抖,挥手将殿旁一整片芍药花海全部用法力摧毁,顿时花瓣零落,汁液乱溅,飘红残破的景象甚是凄惨。

  炎樱给荧惑拉着胳膊,只觉灼热逼人,几乎无法呼吸。鼻子和嘴巴都有快要烧起来的感觉,痛极了。她早知道荧惑是司火的神,以前也没有这般近距离接触过,此刻一靠近,才感觉全身都要被焚烧,说不出的苦楚。

  荧惑忽地将她一推,令她脚步不稳,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然后仿佛被什么力量托着一样,轻轻地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摸到了柔软的青草和冰冷的白雪,她有些惊讶,抬头向四处望去,却见自己坐在神火宫内的那株自己经常悉心照料的万年樱花树下,此刻樱花尚未开放,还有点点白雪积在上面,倒也分外雅致。

  荧惑站在她对面,看了她半晌,也不说话。炎樱给他看的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司火之神到底打算干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吗?”

  炎樱愣了一会,才疑惑道:“她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懂......”

  荧惑似乎很满意这个***,伸手拍了拍粗大的樱花树干,忽然低声道

:“你将它照料的很好,继续。”

  说完之后,整个人忽然就消失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她面前的雪上,都没有一丝脚印。

  炎樱怔了半晌,想起他说她樱花树照料的好,不由有些喜悦,淡淡笑了起来。

夜半噩梦惊醒,冷汗满身。

  丝竹喘息着捂住自己的脸,触手全是冷冰冰的汗。她四处看了一下,却见雕花窗棂,轻盈白纱,雅致小案,都给透进来的清冷月光照映得微微散发出银色的光辉。窗户开了半个,天边那一轮满月,极低,仿佛抬手便可采撷。

  这里是她的卧室......丝竹咬着手指无力地靠回床上,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令她心惊胆战,无法平静。

  她其实什么都记得,千年之前落伽城的火光,屠城的血腥,父亲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太白的脚下,恐惧又绝望地聆听他高高在上的神的教诲。谁说她不记得呢?其实她和清瓷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无法再度安然入睡,她干脆推开被子赤脚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户边,想让冰冷的早春寒夜之风将自己发热的身体和思绪冰冻起来。

  其实她的心底记得很清楚,只是她选择了将那些伤人的回忆锁在最里面,从来不去想,时间久了,千年流逝,自然也就当真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此刻忽然在梦中记起一切,立即觉得全身都浸透在冰水中一般,无法承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有清瓷的本事,那般尖锐的痛苦,她千年如一日的直面着,从来不逃避。她不敢去想面对如此巨大的苦楚之后,人的心会变成什么模样,因为她知道,痛苦之后,伴随的一定是恨,入骨的恨。

  她不想去恨,只因她太想去爱太白。

  无论如何,爱总比恨来得轻松一些,舒服一点。她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在心里恨一个人,她不敢面对那种尖锐的痛,每天都要将伤口血淋淋地掏开,生生折磨。越是痛,就越是恨,越恨就越痛......这般辗转反复,没有终日。

  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愿意选择恨,所以她才宁愿爱上太白。爱也好,恨也好,总之就是不能忘了这个人。

  她靠在窗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躁动的心似乎也稍微静了下来。疑惑地将手指习惯性地放在嘴边啃咬,其实她还梦见了一些古怪的画面。

容,偏偏她忘了,隐约只记得似乎是清瓷与太白两人。周围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是人影还是树影。他们就那样对峙着,谁都没有表情。天空坠下无数血色花瓣,如同下着狰狞的血雨,一切都是可怕的寂静。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可是清瓷额头上的那片漆黑的纹路,她却记得极清楚。她以前曾在她身上见过那种纹路,如同太阳一般,却是漆黑可怖的。

  梦的最后是清瓷的坠落,衣袂飞扬,她飞快地坠入一片无际的黑暗里,再也见不到一点痕迹。然后从她坠落的黑暗中,忽然迸发出无数鲜血一般的花朵,张扬地将周围的一切全部覆盖。太白就站在一片血红之中,静静流泪。

  然后她惊醒了,一身冷汗,也不知自己怎的会做如此怪梦。清瓷......你当真不放过诸神,也不放过你自己么?人对神,千百年下来有着近乎本能的尊敬景仰,只要臣服,便永远安乐。哪怕那种安乐是虚假的,不真实的,至少,没有人愿意为了去反叛什么牺牲自己。落伽城的悲剧,难道不足以说明人反抗神的后果么?为什么执迷不悟?为什么......要和父亲一样,至死也不肯低头降伏?她已经不想再体会千年之前的那种痛苦了,无措的恐惧,屠杀的绝望,失去至亲之人的茫然......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了!

  月色苍茫,窗外零落的白雪分外明朗。天绿湖边,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蜿蜒,衣袂胜雪,行动如飞。丝竹忽地一惊,急忙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姿纤细袅娜,头顶盘着一个普通的髻,对插着碧玉的簪子,不是清瓷是谁?!

  如此之夜,她怎的一人出现在外面?丝竹吸了一口气,她越来越不懂清瓷了。到底她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

  她咬牙回身披上厚重的披风,套上鞋,推开门就冲了出去,急急追赶着那个白色的鬼魅般的身影。今天她总是要将一切问个明白!如果清瓷当真打算做些什么可怕举动,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绝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了!她绝对不许!绝对!

  夜是漆黑沉重的,吸入鼻子里的空气清冽而冰冻。丝竹飞快地在未融的冰雪之上跑着,极力在黑暗之中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直跑到天绿湖边,天上地下如同有两个巨大的月亮。那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岸边,似乎正

等着她过去。月光明澈,那人的肩膀纤细到似乎一碰就会断开,偏偏又倔强地挺直在那里,仿佛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不能放下。丝竹忽地停了下来,反而有些不敢过去。她知道清瓷在等她,可是这个了解却让她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她嗅到了一种可怕的气味,那种气味叫做“诀别”。

  清瓷昂然站在湖边,也不回头看她。夜风萧索,她宽大的袖子猎猎作响,如同一双即将展开的羽翼,马上就要飞走。白色的衣裳给月光映得几乎是半透明,丝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化成轻烟,从她手指缝里逸开,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清瓷......”她低声地开了口,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清瓷慢慢转了过来,温柔地看着她。半晌,她忽然笑了,如同小时候笑过的千百遍一般,天真而可爱。丝竹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给一个爪子狠狠地抓了住,痛到不能呼吸。眼泪反射地涌了上来,她咬牙忍住,走上前去。

  “你要走?为什么?”

  她颤抖着问着,只想将面前的少女狠狠搂在怀中。她不想她走啊!她唯一的,最后的亲人!可她却无法过去,一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动也动不了。只有五尺而已,她们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如同隔了无数天涯那么遥远,靠近一些都会坠落得粉身碎骨。她不敢......

  清瓷柔柔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丝竹,我走了,你保重。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不想你过得担心难受。”

  丝竹见她转身便要离开,情急之下大吼了起来!

  “站住!你若再走一步,我就要去叫太白大人了!乐官是不允许擅离神界的!你还要叛逆到什么时候?!”

  清瓷叹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她说道:“丝竹,我从不强求你来理解我的行为,为什么你却总是希望我与你一样,对神界巴结奉承呢?”

  丝竹浑身都在战栗,沉声道:“人对神,难道不该敬畏么?人是神之子,只因他们是光明的!圣洁的!难道你要和父亲一样,崇拜暗星那一套扭曲的理论,弄得身败名裂吗?!我绝对不允许!”

  清瓷慢慢走了过来,抬手将丝竹抱在怀里,如同小时候做过了千百遍的动作,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柔声问道:“你怕我走了,将你一个

人丢下?父亲宁愿追随自己的信仰也要舍弃我们,所以你怕我也会舍弃你,对吗?”

  丝竹忽然不能抑制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染湿了清瓷的衣裳。她捉住清瓷的袖子,小力地,微弱地,仿佛一个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咬着不放,卑微地乞求着说不出来的愿望。

  清瓷忽然用力地抱紧她,贴着她的脖子,似乎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热烈而窒息。

  “丝竹......丝竹......为什么,你不懂我呢?难道你没有人可以爱,便无法独自活下去么?”

  丝竹紧紧地攥着她的衣服,怎么也不放手。

  “清瓷,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清瓷吸了一口气,忽然用力将她放开,看了她许久,忽然一笑。

  “我也只有你了......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亲人而已。可是,我还是要走的。”

  丝竹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哭泣着,眼泪顺着她的脸一直淌了下来,给风一吹,刺骨的寒。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其实早在千年之前就死了。那个屠城的晚上,我在落伽城楼上引火自焚。如果没有因此招来心魔的力量,现在我也不能站在你的面前。我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不可以自由的生活,自由的信仰。神可以拥有一切,强大,圣洁。可是在你眼中,他们当真如此圣洁吗?明明心里早已污染上了情欲,却偏偏作茧自缚,怎么也不肯放弃那个圣洁的称号。我只是觉得,他们没有资格来要求人信什么,敬畏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子,普通的女子,我没有远大的抱负,也不想成为神界的一个神。女人的小心眼,是很可怕的,他们毁灭了我的一切,我便总是要毁灭他们的一切,这样我才会开心。在我心里,他们除了稍微强大一些之外,和人没有两样。我活到了现在,如果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没有一点意义么?我的恨,早在千年之前就足以将我杀死,你如何能懂?”

  丝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你想怎样做呢?颠覆他们,建立一个新的神界?还是和父亲信仰的暗星一样提倡情欲天生,人人皆醒的荒谬论调?!无论神怎样,他们千百年来都是作为人的光明而存在的!你只身一人,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吗?人的本能就是追求光明和完美,你的行为,不过是

堕落的表现罢了!我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女子,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信念放弃自己的快乐?!麝香山有什么不好?只要我们安静顺从,总有一天可以与神平起平坐的!这样你还觉得不公平吗?!”

  清瓷看了她半晌,轻道:“如果他们当真是清洁圣明的,就不会用那种强大的力量来屠杀脆弱的凡人。真正的强悍不是用暴力来获得的,也不是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神界和暗星,我哪一方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一个真正自由的,快乐的凡人。不再有人鄙夷我们的脆弱,不再有人每天提醒我们情欲是肮脏的东西。人是有感情才活得开心的众生,人就是人,不是妖,也永远做不了神。所以,公平什么的理论,我不稀罕,也不觉得好。倘若一定要做神才显得正确,那我宁愿我永远错误。信念是虚无的东西,可是一旦你去做了,它却是实在的可以让你触摸到的事物。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也不想回头。我的存在就是我的信念。你明白么?”

  她轻轻摆脱开丝竹的纠缠,转过身去,又道:“这个神界早已腐烂,总有人会来推翻。我能做的,无非是加速其败坏而已。神的圣洁衣服,由我来为他们脱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除去那点微弱的光明外衣,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我要的就是这种平等。”

  她抬步就走,再也没有一点犹豫。丝竹疾步追上,从后面死死抱住她,低叫道:“别走!就算这个神界再没有值得你留下的事物,我也无法阻止你离开。可是太白大人呢?难道他也没办法让你留下么?今天......我分明在天绿湖边看到你与他了!他对你那么温柔,那么亲密,你不是也没拒绝吗?!没错是他屠杀了落伽半个城,可是你不也让这个仇人为你倾倒了吗?征服了他,也算你的成功啊!如你所说,我们都是普通的女子,还有什么比征服一个男人更成功的事情?!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伤害他!”

  清瓷没有说话,只叹了一声。好久好久,她才握住丝竹的手,柔声道:“就是因为他动了情欲,所以我不能留。何况他只是下界之后,遇到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时好奇有感,才盲目地想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子来尝试。他的感情其实很脆弱,只要有人给他当头棒喝,他立即就会清醒。那个时候,我就真的无路可退,必然要被作为诱惑之妖物而销毁了。我此时再不走,难道

要等神界来消灭我吗?我还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那你......要去哪里?天下之大,你能找到什么容身之处?”

  清瓷微微一笑,“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容身之处?我总是要做上一番大事,好让神界诸神对凡人不敢小窥。”

  她反手摸了摸丝竹泪湿的脸,柔声说道:“丝竹,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自己保重,不要被司月找出什么破绽。她的野心极大,而且猜疑心奇重。没我护着你,自己小心。我走了之后,百年之内,必然回来。到时候,可别怕我。”

  她的身体忽然开始透明起来,渐渐轻薄,丝竹只觉手里紧紧抱住的那个人,慢慢如烟一般消散开来,不由神魂俱灭,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恶之花已经在这里种下了根苗,总有一天会绽放在神界遍地。我等着那一天......”

  清瓷的声音也渐渐飘散而去,缓缓消失在月空下。丝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空空如也,脑袋里也仿佛随着她的消散成了空白一片。

  天绿湖依然清澈明透,天边的那一轮满月,越发明亮,麝香山一切如旧,只是那个曾经巧笑倩兮的女子再也不见踪影。丝竹沉默良久,终于跪在了地上,眼泪尽数落入雪中,浅浅化开,凝结成冰。

  同一时刻,下方印星城内,玄武靠在白玉栏杆上,仰头望天。夜风拂过他漆黑的发,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前案上的冰雪之镜内,血红之色不断跳跃。

  他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她......终于开始了吗?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我真是太幸运  昨天刚载的斗鱼 现在在QQ直播上 斗鱼就开播了 所以如果不喜欢看那么多文字的都克QQ直播上看  顶斗鱼  ㄧovê ~!

  飞鱼与鱼的痴恋,曾让彼此痛苦不已,但那种痛苦,却是幸福的一部分。他们确实拥有过幸福,而春去春回,流传在众人心中的,只剩下美好的回忆……

  整条马路被飚车人群跟观众挤得水泄不通,整条马路人声鼎沸,青少年们骑着小绵羊绕场叫嚣,全副武装的重型机车也在一边做最后的检查,场面架势丝毫不输给职业选手。

叫嚣声、机车引擎声轰隆隆地传入语燕耳里,这样的比赛场面看在单子跟阿奇眼里已经见怪不怪,语燕则是吃惊地看着阿奇陪着于皓,两人一脸严肃地蹲在机车旁做检查,各队人马试车的声音不绝于耳,场子的气氛热烈非常。

“怎么样?够壮观吧?等一下开始飙的时候,那才更刺激!”单子站在语燕身边,嘲谑地开口说道。

“单子,我不觉得飚车有什么好炫耀的,那不过是拿命开玩笑,你是于皓的好朋友,应该劝他的……”

单子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语燕:“劝他不飚车?不飚车喝西北风吗?你以为于皓的生活费、他姥姥的医疗费怎么来的?还不就是这样一场场飙出来的。”

语燕听了大吃一惊,生活在富裕家庭的她从来就不需为家计烦恼,“可、可是飚车赚钱是不好的!”

单子嗤声一笑,“裴大***,别这么天真好不好,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要养活自己,还要打点他姥姥的赡养费,一个月少说要两万块,他不飚车去哪生钱?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有个美满家庭,有尽责的父母,可以让你无忧无虑地学钢琴、安心念书吗?”

单子的话宛如当头棒喝,语燕只能鹊氐拖峦贰5娜罚永疵挥蟹衬展庑┪侍猓皇侵本跞衔挡缓茫疵挥锌悸***鹑说纳罡绕鹄纯墒翘觳畹乇穑凰布洌杂陴┑牟簧嵊指由盍思阜帧

“好啦,收起你那些发霉的道德劝说吧,那些话听在我们耳里,只会让人更加愤世嫉俗。”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真是太幼稚了。这样吧,我明天上网看看,说不定会有其它更好的打工机会。”

语燕一脸认真,用她的水灵灵的大眼瞅着单子,看得单子不由得一愣。直到听见机车接近的声音,他连忙回神岔开话题。“龋春美玻热剂恕

顺着单子指的方向,语燕看见于皓骑着车过来,经过她时笑了笑,“小燕子,乖乖在这看我比赛,别乱跑!单子,照顾她。”看见单子点了头,于皓催了油门准备往起跑点的方向而去。

“于皓,加油!”语燕忽然朝他大喊,随即低下头一脸羞怯。

于皓先是一怔,然后开心地笑了出来,“嗯!”他又看了语燕一眼,才发动油门离去。

“单子!”远远的,阿奇走过来,“你看到那台红色的Suzuki没?听说他在屏东战备跑道从来没输过,今天是特地来找阿皓飚车的。”

单子望向那台鲜红重型机车,只见上面的骑士一脸叛厣贤铝丝谙闾牵鬼擞陴┮谎鄄沤踩贝魃稀R慌缘挠陴┰蚴钦垡裁磺扑谎郏蹲蕴咨习踩薄

单子看着两台蓄势待发的车子,沉声:“现在外场赔率多少?”

“一比三啦。”阿奇回答,一阵哨子声传来:“靠,终于要开始了。”阿奇搔搔脑袋,没注意到单子的异样,只是专心盯着眼前赛况。

单子沉思着赔率以及胜算时,眼角瞥见语燕专注凝望着于皓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慨。原本他以为,这些飚车、叫嚣、打架或许会让语燕感到害怕而拉开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谁知道语燕非但没有退却,从她专注的眼神,单子感觉,她跟于皓之间反而更接近了。看着语燕不曾自于皓身上转移的目光,单子发现自己的心有些酸涩,却无法厘清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一台台机车呼啸而去的声音让他无法清楚思考。

随着赛况越接近尾声,摔车的现象越来越多,每次转弯总有几台机车失控摔出跑道,没过多久就只剩于皓及鲜红Suzuki独领风骚,两人飙快速度,极欲一分高下。

阿奇紧张地大吼着替于皓加油,语燕也是情绪紧绷,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于皓。

鲜红Suzuki仗着机车性能优于于皓,从比赛一开始就一直领先于皓几个车身,每每于皓即将要追过,却又在下一个转弯因车种较劣而再度落后。眼看赛程已经进入最后一圈,两人依然保持着一前一后的情势,场外替于皓加油的人不禁都捏了一把冷汗。

最后一个转弯处,最后决胜负的关键点,众人紧张地看着场内,纷纷猜测胜出的王者会是谁。

于皓[着眼,压入转弯处时搏命似的将离合器放掉一半,接着猛然催死油门。身下机车猛窜出去,在众人惊叫声

中安然滑过转弯处,超越鲜红Suzuki,并且领先冲过终点线。

“赢了!于皓赢了!”小燕子忍不住开心地大叫。

“靠!不崇拜他都不行啦!”阿奇的笑容都快裂到后脑勺去了。他和语燕又叫又跳地往于皓的方向冲去。

被众人包围的于皓摘下安全帽,一眼就瞧见扬着笑朝他跑来的语燕,察觉到她眼里崇拜的光芒时,他心里的喜悦顿时被扩大了几千万倍。

“老大老大,这是战利品!请笑纳!”阿奇推开围住于皓的人,捧上一迭厚厚的钞票。

“去扛五箱啤酒来!老大我请客!”于皓扬了扬手上的钞票,豪爽地大声说着。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鼓掌欢呼,一旁的语燕感受到这热络的气氛,也跟着拍手叫好,漂亮的眼睛都笑弯了。

大家围着于皓及语燕又吵又闹,没有人发现单子依旧站在原地,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

看着语燕欢欣鼓舞的模样,单子的双眼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情绪。良久,他转身,不发一语地独自骑车离去,车尾灯衬着主人的孤寂,缓缓地消失在暗黑的街头。

沉溺在胜利兴奋中的于皓并没有发现单子的离去,与兄弟们稍事庆祝后立即骑车送语燕回家。

到达家门前,语燕轻巧地跨下车后,将安全帽递给于皓。

“这么晚回家,不会被骂吧?”于皓打破沉默。

“不会,我跟我爸妈说我去听演奏会。”语燕笑了笑,小小声地回答。

“是吗?”瞧见语燕本来柔顺的长发因为戴安全帽而有些凌乱,他举起手,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替她把头发顺好,“我还是不放心,进去以后,通知我一声,嗯?”

语燕柔顺地点了点头,因为于皓的动作而心跳不已,抬头与他的目光交会,霎时一股浓浓的情感飘逸在空气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说不完,道不尽。

沉溺在如此气氛中好一会,语燕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在开门之前她忽然又回头,扬起一抹差点夺走于皓呼吸的灿烂笑容,“于皓,谢谢你,今天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

从未见过语燕脸上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于皓傻愣了好一会,直到语燕的身影消失在门那端才回过神来。

好美,他不禁赞叹。想到语燕没有因为他飚车而远离自己,于皓原本雀跃的心情更是畅快。他痴痴地望着语燕家窗户透出的灯光,直到

耳里传入了美妙的琴声,才安心地再度发动机车离去。

心思全绕着于皓身上转,琴弹得懒懒散散,书更别说了,考卷一发下来,语燕整张脸都白了。

她几乎是睁大眼睛才能辨识考卷上那陌生的数字。天啊,她居然考六十五分?从小到大,她的分数哪次不是九开头的?现在居然考个差点不及格的分数。她蹙眉,这要是给父母看见了还得了?

悄悄地把考卷塞进书包,整堂课心情都开朗不起来。下了课,心情郁闷地走在走廊上,一边想着考卷,但心里最记挂的,却还是于皓。

“小燕子,怎么啦?还在为了考试的事情烦恼?”后头追来两位同学,关心地问着。

“嗯,我从来没考过这么糟的分数……”语燕沮丧地点点头。其实她也知道成绩会一落千丈不是没有原因。她最近一下课就跟着于皓他们到处玩,就算回到家里面对着课本,心思却一点也没停留在书上。她知道这样不好,也不对,可是,只要想到跟同学念书就无法与于皓见面,心里又舍不得,真是左右为难。

“明天还有考试,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复习?”较高的同学顿了顿,“说真的,你最近一放学就跟于皓他们走,我们好久没一起温书了。”

“你干嘛讲这些啦!”远远地看见于皓跟阿奇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另一位同学连忙出言制止“小燕子,要不要走了?”于皓上前问道。

“我……”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同学,想起书包里的考卷,小燕子终于下定决心,“不了,今天不用送我回去了,我想去同学家温书,明天还有考试呢。”

小燕子难得拒绝于皓,他不禁有些讶异。

“拜托,一群书呆子!去买几枝原子笔,把要考的内容刻上去不就得了!”阿奇得意洋洋地提供建议,“我就是这样考上我们学校的。”

“阿奇,你别闹了!”语燕困窘地说道。

“舭∧悖”鹚盗耍プ踊乖谇懊婊敌械任颐悄兀 庇陴┮舶锩χ浦拱⑵妗

但阿奇却不顾语燕和于皓的阻拦,还兀自比手画脚,兴致勃勃地滔滔不绝着:“两位学妹,看在你们是小燕子的好朋友,阿奇学长才告诉你们。少念点书,打扮漂亮点,不要把自己弄成一副欧巴桑的样子,欧巴桑还能救,万一变成恐龙妹……”说到兴起,阿奇还故意张开嘴,像恐龙要咬人一样,吓得语燕的两位同学连忙躲到她

再也看不下去,于皓索性直接动手把阿奇拖走。

看见他们走远了,语燕的两个同学才敢从她身后探出头来。

“那个杨勋奇真的好可怕喔。”

“就是啊,小燕子,你跟他们那种人在一起不怕吗?”

“你们误会了,其实他们都是好人!”听了同学的话,语燕连忙替他们辩解。

“小燕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于皓啦?一直帮他说话。”

“没、没有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别乱说。”语燕整张脸涨得通红,嘴里反驳着,却有越描越黑的倾向。

“瞧,脸都红了啦!还说我乱说。”两个同学笑嘻嘻地指着语燕泛红的脸,大声嚷着,惹得语燕装出生气的样子,伸手就想捂住同学的嘴。三人笑笑闹闹的,在走廊追逐了起来。

就在三人追逐嬉戏时,三四个看来相当凶悍的外校女生突然冒了出来,挡住语燕的去路。

带头的女孩浑身太妹味,不怎么友善地上下打量了语燕了一会,才没好气地开口:“你就是裴语燕?”

语燕不解地点点头。旁边其它女孩见语燕承认自己的身分,不由分说的,就将语燕从同学身边拉走,强行将语燕带往学校偏僻处。

眼看语燕被人强拉走,对方又凶悍无比,两个同学面面相觑。虽然担心,却不敢追上前,情急之下决定赶紧找于皓讨救兵。

而被拉到角落的语燕正被几个太妹包围起来,带头的女生气焰高张,“裴语燕我警告你,离于皓远一点,少在他前面卖骚,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语燕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急急澄清:“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跟于皓只是普通朋友……”

话还没说完,右颊忽然一阵热痛,语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居然就这样毫无缘由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敢在我红豆面前炫耀,什么东西啊你?”红豆扯着语燕的头发,恶狠狠地说。

“你、你怎么打人……”

“我高兴打就打,你有意见啊?我最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的女生!”红豆边说边用力推了语燕一把,语燕一个没防备,脚下踉跄,狠狠地撞上墙壁,整个手肘立刻红肿起来。

“红豆,用这个修理她!”身边的女生拿出一截刀片。见红豆犹豫着迟迟没有接过,火上加油地说着:“你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不会听你的啦!”

秀动人的模样,红豆心中涌起强烈的忌妒,接过身边女生递来的刀片,高高举了起来,好像想刮花语燕的脸般地朝她逼近。

,“你看,于皓他们来了,万一被听到你就惨了。”

语燕睁大写满恐惧的眼,直盯着红豆手上的刀片,却完全无法动弹。

“红豆!你给我住手!”眼看刀片就要划在语燕脸上,后方忽然传来焦急又愤怒的声音。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听到语燕同学报讯的于皓领着单子还有阿奇赶了过来。

红豆一看到是于皓,吓得直发抖,刀片当一声落地。

“小燕子,你没事吧?”于皓着急地抓过语燕的手审查,看到她手也肿了,脸也红了,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回头怒视红豆,“你!可恶!”他放掉语燕,转身往红豆的方向走去。

“我没什么事啦!”语燕脸一白,想拉住于皓,但是她却拉不住盛怒中的他。

“我从来不打女人,是你逼我破例的!”于皓抓起红豆的手,狠狠一转,让红豆痛得掉眼泪。

“好痛,好痛,于皓你放手啦!”红豆挣扎哭喊着,但于皓只是铁着脸,手上的劲道不但没减轻,还加强了几许,仿佛要将她的手给废掉一般。

“于皓!”看眼前的状况越演越烈,语燕叫了一声,想冲上去拉掉于皓的手。

但单子一个箭步拦住语燕,脸上仿佛罩着十层寒霜,“语燕你别管,让她们受点教训也好,省得又出乱子。”

“单子!怎么你也……”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单子居然也失去了理性,语燕气急败坏,连忙转头想跟阿奇求救,却只见阿奇一脸凶恶地教训着其它的小太妹。别说叫他劝架了,他别跟于皓连手就谢天谢地了。

眼看无法得到单子跟阿奇的帮助,语燕气坏了,硬生生挣脱单子的阻拦。她冲上前去,试图扳开于皓的手,“于皓你放手,她是个女孩子,禁不起你这样的呀!于皓!你答应我不会再惹事生非的,你忘了吗?”

听见语燕最后这一句话,于皓这才松手。

挣脱了于皓,红豆抱着手,痛得蹲在地上哭。

“滚!再接近小燕子,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只这样。”于皓一扫平时的和颜悦色,冷着脸阴狠地警告着。

红豆在其它太妹的搀扶下,踉跄地逃离现场,离走时她回头看了语燕一眼,眼神复杂。

“很疼吧?忍一下,我去找碘酒。”将语燕带回家里,于皓脸

色还是没缓和,僵着一张脸,看看语燕手上的擦伤,转身翻箱倒柜起来。

“没事的,不用了。”看得出他的抑郁,语燕柔声安慰。

于皓没有停下翻找的动作,只见他不耐烦地翻找,东西掉了一地,柜子差点被他弄翻,他越找越是焦躁,“平常不用就一堆,现在要用就找不到!”他低吼,“没擦药万一破伤风怎么办?妈的,搞什么飞机!”找不着,他索性重重一拳打上柜子,刚刚没被翻掉的东西全部掉到地下。

语燕看着他暴躁的样子,完全能了解他的心情。

于皓转身,接触到语燕清澈的大眼睛,呼了一口气,才鹊厮担骸岸圆黄穑也皇切啄悖抑皇恰

语燕柔声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只是自责。别这样嘛,又不是你的错,是红豆她无理取闹。”

听到这,于皓稍微松开一些的眉头又拧在一起,“要不是我,她怎么会找上你?说来说去都是我害了你,唉,瞧你这双手,除了弹钢琴之外,应该没做过什么家事吧,而我居然害你受伤……”于皓说着,闭上眼睛露出无奈的表情,“单子说的对,不同世界的人,果然很难做朋友。”

语燕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色一变,僵着脸看他。

于皓回避语燕受伤的眼神,“你本来好好的,遇上我之后,一下子被叫上警局,一下子被老鼠跟踪,现在还受了伤,那将来呢?会不会有什么连我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单子说的对,你不该跟我们在一起的,我只会拖累你。”说到最后,于皓的声音微微发颤,“到此为止吧!为了你好,就让我们回到原点,别再有任何交集了。”他转过头去,不忍看见语燕全身颤抖的样子,压抑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逼自己把话说完。

语燕深呼吸了好几次,眼眶泛红,隔了好久才颤抖地问:“这是你的结论?你的真心话?”她试图望进于皓的眼里,想找出一丝什么。

于皓转身,冷了眼,“对。”他残忍地逼自己直视语燕受伤的双眼,不带感情地响应。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我也衷心盼望,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说完,她踉跄地转身跑出门外。

差那么一点,于皓就想追上去,但终究还是逼自己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语燕消失在他眼前。

跌跌撞撞地跑在眷村窄路上的语燕,没注意眼前的人,一不小心撞了上去,抬头才发

单子讶异地看着语燕带着泪光的双眼,忽然一阵心痛,心里顿时了然,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还来不及开口,语燕哽咽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

“哎,跑那么快干嘛?连招呼也不打?”粗心的阿奇没注意到语燕的不对劲,抱怨着。

“应该是跟阿皓吵架了吧。”单子叹气。

“最近是怎样?大家都在吵架?走走,去问问阿皓怎样了。”阿奇拉着单子,一脚踹开于皓家从来不上锁的门,正想拉开嗓门大喊,见到于皓的样子,他吓了一跳,那句怎么了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只见于皓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手上握着***,僵在那,脸却白得吓人。

单子一瞧不对劲,赶忙拍了于皓一下,“阿皓,怎么了?”

于皓像是没听到单子的声音一样,过了好半晌,才沙哑地开口:“姥姥她……走了……”

两人震惊,久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一头,语燕回到家对父母随口撒了谎,隐瞒身上伤势的来源,就闷在自己的房里。眼泪拭了又拭,好像擦不完一样。拿着手机,不时瞧瞧有没有人来电,偶尔站起身子望往窗外,可惜什么都没有。

这样反复着,她一夜无眠到天亮。

隔天顶着红肿的眼睛到了学校,一脸精神不济的模样。然后不经意的,在走廊转角处遇见了脸色也没多好看的阿奇,两人都怔了一下。阿奇正想问语燕的眼睛怎么了,语燕连忙先开口:“G,真巧呀,于……单子呢?怎么只有你?”明明想问的人是于皓,名字到了嘴边还是硬生地转了个弯。

阿奇没看出她的异样,叹口气,“唉,他跟辉叔去帮阿皓的忙。”

“于皓又跟人家打架了吗?”语燕焦急地问。

“不是啦,是阿皓他姥姥去世了。”

“什么?姥姥去世了?那她有没有跟于皓说什么?”语燕惊讶地喊出声,她知道,于皓一直希望能够听到姥姥再喊他一声的。

“没有啊,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姥姥早就去了。唉,阿皓也够可怜了,现在他姥姥也挂了,他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GG,你要拉我去哪啊?”话还没说完,语燕一反平常温和的举动,揣了阿奇就往教官室跑去。

于皓的姥姥去世了?她是于皓多大的精神支柱呀!抿紧嘴,语燕心疼地想着,她几乎可以看见于皓悲伤群暗难挂直砬榱恕

将阿奇扔在教官室外,她毅然走进教官室。随便胡扯了一个理由,轻松地请了病假,拿着假单走出来。

“准你假啦?”阿奇指着语燕手上那张准假单哇哇大叫。“靠,他心脏是多歪啊,这么偏心!阿皓躺在病床上还得被挖来学校,你随便唉两句就准假,坏学生不是人啊!”阿奇忿忿不平地喊着。

两人只顾着离开学校,没发现在后头转角盯着他们很久,曾经追求过语燕的隔壁班班长一脸沉思。等他们走远,他顿了顿,走进教官室。

公路上,阿奇载着语燕往空军基地的方向飞驰而去。刚到目的地,恰好看见一架飞机破空而去。语燕下了车,抬眼看着天上那架飞机,又瞧见停在不远处熟悉的机车,突然一阵心酸。

那天她和于皓来这之后,于皓还高兴地带她去见他姥姥,不过数日罢了,他姥姥却走了,永远地走了。

“啊,阿皓果然在这

参与第一章创作的作者及文章(以下文章全部点评)

友谊就像是香草冰淇淋,清爽而干净,拥有纯洁的微笑和明镜的双眼;亲情就像是草莓冰淇淋,单纯而美好,带着沁人的温暖与柔和的芬芳;爱情就像是巧克力冰淇淋,复杂而又甜美,夹杂着承诺的希望与温馨的话语。

晴晴从这边走来,带着醉人的微笑和惬心的快乐。转个弯,来到了自己的班级。今天是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晴晴刚刚来到这个新的班级,不禁有几丝兴奋。晴晴一直为自己所在的初一、八班而感到骄傲,这是一个学习尖子与艺术骄子并存的班级,这里既有浓浓的学习气氛也有醉人的艺术熏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到了教室门口,晴晴却突然站住了。一个男生正坐在晴晴的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走错了位置。阳光很刺眼,男生深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吸收校园里香樟树的芳香,很认真的样子。

晴晴走到男生面前,停下脚步看着男生。她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对于如何劝这位同学离开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请……”晴晴刚要说话。男生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好,我叫尘落,很高兴认识你。”

男生笑着,在阳光的衬托下有着金***的睫毛,看起来甚是帅气。

“恩,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晴晴含糊地回答着,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说:“尘落同学,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让一下,好吗?”

“你的座位?”尘落的脸上带着疑惑,“老师昨天编位子明明是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啊。”略加思索一会,尘落离开座位跑到门口一看,顿时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转过来对晴晴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走错教室了,我在初二、五班,你们楼上的班级。因为我是昨天才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的新生,所以给你填麻烦了,对不起。不过,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尘落就飞快地抛开了,阳光折射出他的影子,撒下一片美丽的金***。

放学了,晴晴从初一、八班的教室出来,踩着温暖的阳光向操场走去。

晴晴的学校总是让人感到温馨,因为这里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美丽的花朵盛开。学校里树多,鸟儿也就特别多,每天上学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是身在花园中一样。夏天的空气十分燥热,但是一走进学校的香樟林就会感觉一阵凉爽。

晴晴是个很细腻的女孩,所以有的时候看见学校里面花谢花开就会觉得很心疼,像是自己经历了一次次的衰败后走向繁华,然后又是坠落。那样会感觉很痛,晴晴这样想。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晴晴拦住。抬头一看,是尘落。

“你干什么?”晴晴发出置疑,对于这样一个男生把自己拦住又不说话,晴晴觉得很怪异。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尘落问到,这个理由单纯而又有些不合常理。

“那么,晴晴同学,我不了解学校,可以带我去参观一下吗?”尘落的眼神很真挚,似乎容不得拒绝。

“你不是初二的吗?我才初一啊,我也才到学校一个星期而以。”晴晴的话语保持一贯的温柔,实际上婉转地拒绝。本来嘛,自己也不熟悉学校,怎么带他去参观。

“我昨天才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的……所以……”

晴晴看着尘落,似乎拿他没有办法。算了,今天就晚点回家吧,让他熟悉一下学校就行了。

“要不?我们去吃冰淇淋?”尘落微笑着,看起来很是帅气。

听到这里,晴晴眼睛一亮,她可是最喜欢吃冰淇淋的,便马上答应:“好!我要吃香草冰淇淋。”

寒鸦点评:首先,题记很新鲜,在没有概括主题的前提下,给读者带来一丝清醒的校园之风。快乐宝贝!文字的诗意化以及内容的诗意化具有很大的亮色,文章的开头算得上新鲜别致,从错误的开始,交待出两人的相识,为后文的展开做了铺垫,但作者在中间部分写到两人在操场上再次相见(另一个注册账号对快乐宝贝!的续写),显得有些过于心急,急于将“冰淇淋”引出来,继续将两人的关系发展壮大,这是值得注意的地方。另外,作者在思考的时候,太过个人化,这对长篇同创有些不利。当然,就文章开头还是很成功的。

春晓背着一特卡哇依的皮卡球小背包在校园外晃来晃去。她现在正在生气呢。晴晴那斯说了叫她7:00在学校门口等她。现在已经是8:00

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她实在是很生气呢。亏她今儿个还起了个早,早知道她就睡他个10:00再来了。

她嘟着着一张樱桃小嘴,怒火全憋在了心里。她发誓,如果现在晴晴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走上去掐她个半身不遂。

恩恩,不过想回来好像太毒了点。反正,这次她是不会轻易原谅晴晴的啦。

她自顾自地的想着,根本无视他身后人的存在。

一大清早的,好脾气的尘落本来也不想发火的。可是,他已经和这个不认识的女孩耗了半个小时,这不得不让他青筋暴跳了。

这个女生堵在了校门口,他想绕开她,她又走到了面前,反正不管他往哪边走,这个背着皮卡球小包包的女生总是堵在了他前面。

他实在不明白,这么大个校门,这么娇小的女生,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绕不过去呢?他又不好说什么。就只好陪她在这个耗了半个小时。

他本来是要去买早餐的,他现在已经是饿的头昏眼花了。

他只好上前去拍拍春晓的肩膀说:“同学。请你让个道好么?你已经堵了我30分钟又34秒了,我同意,可是我肚子在抗议了。”

春晓转过身,盯了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尘落,说了一句让他绝对喷血的话:“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站在这儿有不影响校容。我干吗要让开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把你路挡着了,这么宽的路,你自己不会找缝儿钻出去啊!就算没缝,你不会翻墙出去啊。干吗要打扰我啊?”

天啊!世界上有这种人。挡了别人的道,倒还是别人无理了。唉!没有办法,尘落遇见春晓这一伶俐的丫头,也只能认栽。

春晓就是一霸道的性格,永远吧她都是正确的!

尘落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依旧保持着绅士的笑容:“那么好!同学我错了。你让下好吗?”

“这种态度还差不多,可是我在这儿站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啊?你自己不会走那边啊?!那么宽的地儿,你干吗偏要和我挤呢?再说了……”

“春……晓,春晓……我……来晚了啊!”突然一声跟晴天霹雳似的叫喊声把春晓的长篇大论打断,这么冒失的人除了晴晴,这所学校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

春晓翻了翻白眼转身见到晴晴就给了她一个“爆栗

“***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啊!你说的7:00,现在都几点啦。现在才出现,刚刚去哪儿啦?没有看见我正在教育这个学校不懂规矩的一小男生么?倒!人呢?”尘落趁着春晓转移视线之际脚底抹油溜了,他可不愿意再留在这儿听这么一个小女生唠叨。他怕他再多留一会儿,他连杀她的心都有了。他可是绅士,可不能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呢。

于是他明智的选择了逃跑。

话又说回来,尘落逃跑了。春晓就少了个撒气的人,那么我们的小晴晴就遭殃了,她站在春晓面前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在挨老师驯一样。她想啊,这就是报应啊!为什么要贪睡呢?她又不是不知道春晓那个坏脾气,跟个更年期老妈妈似的,说起话来喋喋不休,把她惹火了,不被骂个狗血淋头,能跑的掉么?

唉!报应啊报应!开学第一天就招了这档子的事情,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寒鸦点评:本文是很有个性的,首先表现在文字上面,其次表现在人物上面,人物一出场,就能让读者记住,这是写作难能可贵的地方。再者,作者善于抓住初中生的性格特征,对初中生的叛逆和追求个性的特征瞬间表达出来。另外,作者从校门开始进入校园这个话题也是很别致的。符合校园长篇同创的清醒、个性化特征。另外,就作者的开头而言,继续发挥续写具有广阔的空间性,延展性。

春晓的姨妈陈美慧是学校初中组年级组长。她和这个姨妈住在一起。

春晓家里只有爷爷和奶奶,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工作。

大人们说现在的小孩没人看着不行呀,于是春晓就到了这个姨妈家里过。

姨伯姨妈都是学校的老师,而春晓从小就对老师有一种畏惧感,老是怕怕的。

并且春晓是个很乖的孩子,可以说是个好孩子吧!

所以她虽然也不想来这里,但她还是笑着来了。

开学没有军训,真是庆幸。好歹逃过一劫。春晓这么想着。

上午去报名了。她看着身边走来走去的人,突然有种优越感,原来我还满高的嘛。嘿嘿。

下午却被姨妈叫去学校打扫卫生。

虽然早上班主任有说同学们新学期来要打扫打扫啊,但是

春晓无所谓,反正人多人少都一样嘛,她都在埋头苦扫。

另外还有两个女孩子,她当然不认识她们,也没想要去主动认识,好象她们也没这个意思。

于是在沉默中,不勤快的人都貌似很勤快了。

不过该开口的时候还是开口比较好。

“你们谁看见簸箕在哪儿啊?”春晓望着这两个正在假装扫地的人。

一个抬起头有点茫然地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去了,另一个对她笑笑说在外面那两个男生那里。

看来春晓是一点都不知道。

恩,果然有人,还满高的。

“那什么,我要簸箕。”

两男生同时注目着她,春晓笑容都僵硬了。

接过手转过头春晓露出一个有点怪异的笑容。

好帅啊!!刚给我簸箕那个,嘿嘿嘿。

于是这一天春晓就沉浸在对帅哥的幻想中……

寒鸦点评:本文作者的开头与此次参与者不同在于,如题的角度。开头叙述平稳,但瞬间转入冗繁的叙述,这种内容虽然真实的接近中学生活,但做为文章写作而言,显得有些过于拖沓,不够文学化,只是生活的真实反应。当然,不是说本文不好,本文再发挥一下,基本上已经可以独立成章,做为一篇记叙文了。望作者在下一章的创作当中再接再厉,发挥你的所长。

经过一个寒冷的假期,又一个学期变成了上学期,一个在下学期会变成上学期的新学期开始了。

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周的最后一天,此刻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节课,名曰班会课,实为班主任的演说。

班主任叫潘媛媛,不知道给她取名的人是不是希望她长得够圆,但事实是她的确长得够圆,很难找出长得不圆的地方。终于有一天被我发现,她写黑板时背上那几条长长的毛毛虫不是圆的,遂得当初坐我旁边的陈春晓所赐毛毛虫之雅号。可能毛毛虫觉得这名字比前雅号潘汤圆好听,也就默认了。

这样一成不变的演说是半年一大说,几天一小说,其主要内容是过去现在和将来,过去是努力不够,现在是检讨过去的努力不够,将来是

继续努力,还有一个固定的且必定实现的预言就是时间过的快的很,中考马上就到!

教室里还算安静,如果忽略讲台上那个发声源的慷慨激昂。新同桌,没话聊,又睡不着,于是坐着思考。

毛毛虫的预言终于要实现了,替毛毛虫欣慰,竟觉得毛毛虫说时间过的快说的还真是对,不过快的是毛毛虫每次说出此预言间隔的时间,快的不一般,例如刚刚说了一次现在又在说了。

好样的,说到预言了,说到预言就预示着快结束了……旁边的新同桌英雄突然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我以为预示实现了,迅速睁眼,结束了?不是,还有十分钟。同学负责的看了下表并作出换算。我迅速闭眼,缓慢的问:你胳膊痒?不是,嘴痒。那准你自个掌嘴。班长你真暴力。我笑你才发现啊。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正好我也懒得听,管我什么事啊,我跟他又不熟。更何况讲台上那只猫头鹰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正半睁着眼跟同桌孩子聊天的我,发现我发现她后她还将自以为有警告作用的一记眼神丢给我。

我迅速移开,现在的老师们比青春期的孩子们还敏感,只要看着他们看你的眼睛就说那叫瞪,就叫知错不改,就叫挑衅,移开了就叫示弱了,就叫知错了。大开学的,上学期的帐刚消,我可不想有什么新帐。

悄悄瞄了一眼毛毛虫,已经把眼珠子丢向其他人了,看来我善良的欺骗奏效了,成功的替毛毛省心了。

321,下课!零……在同桌倒计时的同时下课铃响了,眼前一个人影一闪,教室里窜出去个孩子,是黄江,成绩一般,上学期期末的倒数第三。

这下他完了,我一阵幸灾乐祸。幸好黄江自动的又倒回来了,但是毛毛虫把俩只眼睁全了,说了多少次了欲速则不达,下课,黄江留下。

我笑着第一个冲出教室,仍在幸灾乐祸。这学期真好,星期仨开学,上仨天玩俩天,一起回家的馒头又犯胃病,没来上课,迅速回家享受周末是我短期内最大的志愿。

而现在,躺在家中太妃椅上的我已经实现上一个志愿……好像刚才隐约听到毛毛演说了一点不一样的内容是什么下个星期有会有八个转学生到我们年级,我们会有四个新同学,他们足球踢得很好,听说已经跟国家队签约了,以后有机会去国足,我们班和二班成绩最好他们会打散在

我今年15岁,姓李名淡霞,喜欢名字里的淡不喜欢霞,初三,身高167,体重是秘密,据镜子所示觉得自己长相说好不坏说坏不好。但据说十四年前有白雪公主的美名,听说是因为一出生就白的像裹了面粉,眼睛像煤球似的,又黑又大,最厉害的是一出生头发就长到耳根,还黑亮黑亮的,小孩子的嘴又普遍是樱桃红,脸颊是蜜桃红,八斤的体重又让我有一张饱满的脸蛋,恰好跟美国人对白雪公主的描写相符。当然这一切美好的功劳都归功于我妈,且现在来看,我妈还给了我一颗聪明的头,不管它有没有用到所谓的正道上。但是美名在十三又半年前就成了历史了,我开始变得黑里泛红,头发是唯一没变黑的但是开始变黄,一直超标的体重也让我有了胖子的名声。

可是我一直爱美,喜欢完美,不喜欢也不讨厌丑。让我爱自己的原因就是妈妈对白雪公主历史时期的描述和拿出来当证据的当时的照片,特别是在看到妹妹又皱又红又找不到眼睛的婴儿形象后,我爱得更加强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一直牢记妈妈在我小时候说的小时候越丑长大就越漂亮,出生时什么样长大就什么样。这一点不断在我身边的姐姐身上映证,似乎也开始在我身上隐约体现。

加上十月怀胎,我和我的生活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15年了,记得的内容普遍美好,忘了不记得什么不好的内容。我没上过幼儿园,我的童年一直有爸爸妈妈的陪伴,有保姆陪我难过的送爸爸妈妈出门又陪我无聊的惹事生非等待他们回来再陪我开心的迎接他们回来解决。这样过了五年,辞掉第17个保姆而不是换掉后,我开始上小学,准确的说是学前班。整个小学我过的也是美好而精彩的。入学时,因为班主任新房里所有的空调都是我在空调厂当个小官的舅舅帮忙挑的还打了七折,我成了个小官,有领导一小班小孩的权限,名曰班长。一年级时,成绩一直不佳的我因为入学时为逃罚款找熟人改大了年纪,以班上最大的孩子之名得以连任。三年级时用老师的说法就是我的叛逆期提早来临,其实是我变成了懒虫渴望进化成寄生虫,做错的事应该说是没做的事有,不按时上课,不带作业,不做操,不管纪律,不带红领巾,不穿校服,不按时下课,尽管是小事但仍让老师对我头疼不已因为我还不听话,可偏在三年级,我拿

到了这辈子的第一个双百分,我开始享受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待遇。五年级换班主任,第一次考试新老师教的语文我就一支独秀,来了个全年级第一,还是全年级唯一。此老师立刻对我寄予厚望,让我继续当官继续享受猫头鹰待遇,尽管直到毕业我都持续让她失望。谁教她要抱希望呢?

馒头上课来了,在开学第二周的第一天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后。

馒头本名叫曾晴晴,馒头是我的第一任路友悄悄给她取的,馒头是我的第二任路友,跟第一任路友决裂的同时把第一任路友的原创抄袭了过来并配合上了热烈的宣传,企图是挑拨他俩,结果是得到了一个新路友,并延用至今。

天上有点太阳和云,地上是如蚂蚁搬家逃命的人群向着校外移动的壮观景象。我迎着春风狂奔,穿过蚂蚁群又经过几只逆向行驶的碍眼蚂蚁,最后停止在唯一静止的蚂蚁馒头面前。从颜色来看,馒头状态不错,很好。你好啦?废话。她老说我不会看人脸色,我这不是就看对了嘛!来下课?是啊,来接你下课。是吗?我可跟你不熟啊,你是想拐我去卖吧?我能拐到你?你没拐我就不错了!对了你后面那几个是谁啊?全校师生都在我后面。火车头,那请问那几节逆向行驶的车厢怎么解释?我回头,是那几只碍眼的蚂蚁,长得参差不齐的,穿的五颜六色的,正远离我们。应该是新转来的,应该里面还有四个要转到我们班。你怎么知道?我猜的,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俗称第六感,只是不信邪的人都认为我是知道,而我之所以知道又是因为我聪明,馒头就是其中一个。我正在努力纠正馒头的错误以为,所以我准备装傻,老师说的,你就不知道吧,哈哈,谁叫你的嘴得罪了你的胃。馒头笑的温柔,春风阵阵,阴森森的。走吧,放学去,已经迟到了。你笑什么?没什么啊,我往肚子里装船呢!快走……我无奈跟着馒头沦为另外俩只逆行蚂蚁,谁教她现在要给老师的医院证明是我往后半年迟到早退的免死金牌呢?

办公室很热闹,远处听起来。走近一看,里面人不少,还一字展开在毛毛面前,从颜色上看是刚才那几只逆行蚂蚁,从对话上听那几只逆行蚂蚁果真是我猜的转学生。毛毛脸上是熟悉的笑容,是见到我妈时的笑容,我大惊!我妈是她妈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她实习完继续留在我们学校也是她妈托她妈的上司

的上司来找我妈帮忙托我妈在教委的同学帮的忙。这就是所谓的万事开头难,毛毛困难的如愿开始了她成功的教师生涯,我妈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并且我在学校这三年她还可以再免费使唤我妈。就是这样,她也只是用猫头鹰的脸对我,现在这脸是属于我妈的,他们居然都能享受?!太不给我面子了。出于嫉妒我在走廊没陪馒头进去,馒头边走边回头骂我懒猪,然后就撞上正出来的转学生之一。馒头的头顶撞到的居然是那孩子的下巴,那孩子动了动下巴飘了句没什么吧。馒头把脸对着另一个方向说了句没什么,然后瞪了那个方向的另一个孩子半天。我则专注于目测撞馒头那孩子的身高,馒头有165,头顶能放进那孩子的下巴,那孩子至少有187,但是看那孩子的脸长于常人应该还不止187……在随后回家的路上我也一直执着于跟馒头讨论这个问题。让我都几乎忽略了馒头骂我懒猪后隐约的一声狂奔猪,当时隐约觉得是馒头瞪的那孩子的声。

隔天一大早四个转学生就出现在了我们班,撞馒头和馒头瞪的孩子是四分之二。他们正在自我介绍,除了毛毛虫整个教室笑的最开心的就是我,因为撞馒头的孩子也就是曲南坐在我前面。至于我开心,出于单纯的原因就是他替我挡住了前方一切我懒得看到的,让我能更加成功的掩眼偷懒;复杂的原因就是他是我喜欢的类型,而我还要观察他来观察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让我方便了观察。还有我们班最漂亮也是最胖的吴小莹也调到了我前面,这下前方防线就更加坚固了,况且无小莹是真的漂亮,皮肤白的像糊了打印纸,原本应该是鹅蛋脸因为161高至少一百二是秘密的体重而有点圆,轮廓分明,要高鼻子有高鼻子,要大眼睛有大眼睛,樱桃小嘴,最厉害的是眉毛,很好奇她怎么能在脸上那么准确的地方排列出一片弯弯的黑黑的毛,显得点睛而不喧宾。我一向爱美,也一向懒,现在前面俩个人都不缺美,我也不用在远处寻找美景,所以此刻我正笑的开心,可能都看得一旁的同桌有点受感染,顶着一张笑烂了的脸看着我,我猜他有什么话要说,果然。那个马上考试了吧?本来想答明知故问,但我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是啊。复习得怎么样?不怎么样。我们在一阵心不在焉的寒暄后张同学终于切入正题,考试的时候多照顾下吧?我不会照顾人的,你自己珍重。

上学期坐我旁边的孩子谢俊记得吗?这孩子抄了我一学期,我明明考前十他居然抄到后十。

说起谢俊我就羡慕,是只标准的寄生虫,是我三年级起就羡慕的生物。毛毛虫把他交给我妄图让我把他变成龙,因为之前坐我旁边的孩子成绩都能突飞猛进,不知道的人又以为是因为我聪明,知道的人就知道我懒得教直接给孩子们抄,他们之所以离开我后仍能保持进步后的成绩应该是因为我教会了他们怎么抄。而谢俊这孩子简直羡慕死我了,他不抄不闹,每天就是吃饭睡觉,我对他的羡慕渐渐变为嫉妒,出于嫉妒我开始主动给他抄。这孩子也不拒绝,应该是懒得拒绝,大考小考通篇照抄,有一次居然被我发现他连我名字都抄过去了还怪姓名栏像填空题。且即使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狂抄他仍然在后十名徘徊偶尔还当当倒数第一,我怪他没认真抄他居然怪我写的太快他来不及抄,因为我一般写完就趴卷子上睡觉。谢俊这学期没来报道,除了他名字我对这位前同桌一无所知,也懒得知道。

张同学仍然看着我笑,我隐约觉得他还想说什么,我也懒得去感觉他具体要说什么了。

仨天的考试,就这么被地球转完了,我安静补眠的日子就这么没了。对于我睡觉来说教室无论上课下课有老师没老师都过于热闹,上课时老师管得住学生的就是老师讲的热闹,老师管不住学生的就是学生聊的热闹,下课不拖堂就是师生一起热闹,下课拖堂就是继续上课。只有考试例外,我之所以能按时补齐美容觉,就全拜一直不断的大小考所赐。

旁边的张同学抄的速度比谢俊那孩子好多了,还不时提醒我有题做错了,我当然懒得理他,而事实证明是他那题做错了,也幸好他做错了,否则以他本来不差的成绩加上不错的抄功,现在成绩榜上就会有一对并列第三的同桌。看着成绩榜上名列十七的张同学,我突然想起张同学一直是中上的成绩,应该没坐我旁边的资格啊。懒得去想原因了,准备去恭喜榜上的第一名荣获年级第一。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右边出现我现在的上司兼姐妹兼年级第一陈春晓,不恭喜我吗?这孩子居然主动来讨喜。你不恭喜我吗,我也算个班探花。同喜同喜吧!还是他的爱徒们厉害,把倒数状元榜眼探花都包了。是啊,可也有人落榜啊。落榜的是曲男,正数十八,顺便看张同学成绩时瞄到的,还不

小心记下了。你旁边那只狗熊抄了你的?怎么了?觉得他没笨到抄了才排十七!他也没聪明到哪去,你也退步了,这个外号没取到位。有本事你取一个。……跳跃式得思维方式让我们的对话也一贯如此,但是隐约记得不久前我们才讨论过张同学的,一跳而过,以至于我一直想不起来是讨论了什么。

新同学的到来,让全年级师生的最新话题清一色的变成了他们。老师是关注他们的爸妈,女生是爱慕他们,男生是羡慕他们,估计还有点羡慕。在我们这个小镇上,连人口流动都少的可怜,更不要说一个学校就流动来八个有特长。而在我们这所学校里,大家会的就只有学习和玩两样,偶尔有个有特长的也还发育的不够长就被学习和玩吸去了营养。他们受到关注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关注他们也是正常的。虽然我们有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但更准确的说法是我们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我们是指我,馒头和陈春晓。我们的新话题不是他们是因为他们是旧话题。陈春晓本来不姓陈,姓周,她妈二婚后她得了个新爸爸,对她娘俩好的无与伦比,她妈一感动,趁她还小她奶奶已老她爸爸不知道就给她改了姓。她这位新老爸就是我们不吐葡萄皮的原因,这几个转学生正是她老爸在市区做特聘教练时的弟子。这次也有一半原因是为他而来,所以她很被动的知道了不少他们的事,我们也就半推半就的从她那知道了不少他们的事,知道的差不多后就以一副高傲的姿态用我们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的心态享受着属于我们的优越感。可事实是根本没人知道我们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事,也没人发现我们因此没拿他们当话题,更没人发现我们是故意没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最后是我们纯属自娱自乐,自己出丑给自己看,自己再捧场笑给自己看以示鼓励!

寒鸦点评:就本文单独看来,写得个性十足,特别是对“毛毛虫”老师写得相当到位。作者文字老到,叙述平稳,冷静的文字当中透露出一丝骚动,作者内心追求上进,追求独特个性和魅力直接反应在文章当中,因此才会写出这篇极具特色的文字。但作文此次“同创小说DD冰淇淋”来说,显得有些不合适,正如作者自己所言,是以前写好的,只是换了一下人物姓名,所以当中很多地方不符合我们既定的标准。当然,作者可以继续参与第二章

的创作,到时候一展你的风采。提醒:现在写作最好是传达真善美,不要可以拿老师开涮哟!呵呵!相信自己是s榜的!

屋外巨风狂怒地咆哮!!

这一夜,树枝狂摆,花容失色!黑云翻滚道沧桑!残月潜行话凄凉!

春晓瞥了一眼发黄的日历:七月十五!!

英雄淡淡的说:“怎么,今天就是鬼门大开之日吗??‘

春晓的肩膀轻轻的抖了抖.

“的确如此!英,你一定要去吗?‘,春晓看着英雄焦急的问到.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英雄淡淡说到.

“哦!‘春晓把头别了过去.眼泪簌簌流下,打湿了她如花般的脸.

英雄“嘎...‘地一声推开了沉重的巨大铁门,刚跨出了右脚,又停了下来.他捏紧拳,身子猛地一顿,快步走了出去.....

春晓的心仿佛如刀绞一般,她骂自己窝囊!!骂自己连英雄的背影都不敢看!怕自己会劝他不要走!她扑倒在床上,呜呜地痛哭,泪水浸湿了雪白的被子......

屋外巨风呼啸,春晓呆住了:是英的声音,是他在给我传音!

春晓凝神,听见了英雄的歌声,歌声古拙苍劲,每一句都撞在了她脆弱的心上.

以天为盖地为庐,好汉厉行凶险路.

南天小门有何惧,鬼门险关亦何忧.

抖擞精神拼杀场,挥戈向日日惊退.

古风荡荡夸刀***,尸枕千寻血为浪.

杀一为罪万为雄,道义真假杀为上!

寒鸦点评:作者企图从武侠或者说从诡异的角度出发,营造一种悲凉的气氛,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另外,就对白于内容看来更像是***,而非学生生活。当然,这与我们的要求不一致,呵呵!望第二章再次发挥你的才能。

在冰淇淋的世界里,周围都是冰山雪岭,都是冰封的水晶,没有阳光。对于这个世界,阳光并不是那么可

爱的。但是在冰淇淋的家族当中,还是会有人向往阳光的把!

冰淇淋家族的美人鱼长的很漂亮,不过总是盛气凌人的样子,傲慢。然而家族中的小可爱就不一样了,天真无暇。她最向往是就是阳光,心里总是默默的祈祷有一天能见到阳光。在一旁的美人鱼看到后会不屑的说:“你还是剩剩吧,你知道不,像我们家族是不可能见到阳光的。而见到的那一刻即将是我们灭亡的时候,你还是别傻了把!”说完就高傲的一跳一跳的走开了。

小可爱哭了,一直以来这都是她的梦想,可是确招到美人鱼姐姐的抨击。她用手轻轻的抹干眼泪,台着头看这个冰封的天空没有一丝颜色。她沉默了。她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会永不放弃。

后来她决定了,一定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一定要看到那温暖的太阳,一定要看到蓝蓝的纯白的天空。

家族都劝她不要这么盲目,妈妈爸爸都哭着求她。她哭了,她第一次这样伤了父母,可是她依然勉强的对着他们笑了。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拿开父母的手,轻轻的往后退,一点点,一点点,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父母往后慢慢的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呀。父母都伤心欲绝,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孩子了,小可爱依然没有动摇她的决定。远了,转身就跑,放肆的跑,去奔向那个迷茫、那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未来的方向……

“哇!,好美呀!”边看着天空,真的很蓝,镶惬在自己心里的那种蓝。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全身都开始痒,不过才发现太阳就在自己头上,太阳好刺眼哦。不过她还是很喜欢,笑了,便忘记了自己的痒,她终于知道阳光就是这样的味道,心里说不出的快乐,不好,她这回不是痒是,是痛,钻心的痛,好比十万箭穿心的痛把,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又没有同伴在她身边,她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流逝,她倒下了,当她对着天空,她依然笑了……开满了,粉红色的,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从中笑,她的笑和樱花一样的那中味道!

当大家看完这个故事后,只有晴晴一个人竟淅沥哗啦的哭起来了,哭的特别的厉害,这时全班一下子紧张了''''''

寒鸦点评:本文作者企图从哲学的角度去编织文字,首先作者讲述了一段追求理想甚至放弃生命的哲理童

话故事。这是相当不错的,对于幻想性青春文字很好,但对于“冰淇淋”话题的开头似乎没有表达出来,而且,这种开头对一下文字的发展很容易造成大家写成幻想型故事,如《幻城》之类,我们要求的是校园青春故事。望作者再接再厉,马上参与到第二章的创作。

走在校园干净的像天空一样的石子路上,两旁是干净的像石子路一样的树。味道很独特的一款冰激凌,甜甜的,酸酸的,还有些许苦混在一起。精美的包装纸上印有晴晴最喜欢的那种卡通图案。舔一口,沁人心脾的凉。

旁边有很多男孩子骑着各色的车飞驰而过,溅起一滩细碎的阳光。晴晴冲他们淡淡地笑……去好远好远的时候。

“喂,晴晴!“是兰霞。

兰霞和她是好朋友,不过,也不是特别好.只是晴晴习惯了寂寞,而兰霞却最不习惯寂寞.她们俩又是同桌。晴晴不太说话,兰霞就说个不停:最新款的时装啦,别的班级转来一个帅帅的男生啦,明星的花边新闻啦。晴晴总是很安静的听兰霞在那里很聒噪地说.只是晴晴不太爱发表意见,而兰霞就因此以为她很喜欢自己说的事.所以也就从来不停止地聒噪。

“你知道吗?初一、班转来一个好帅好帅的男生哦.好象叫至诚什么的.听他们讲,他家好象还蛮有钱的.篮球打的忒棒啊!比咱们班英雄更帅气哎。看他以后还牛不牛?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啊?“

兰霞一边说一边拉着晴晴走.“听说啊,他是因为在原来的学校太多女生喜欢他了,所以啊,才转学的。“

“有这么夸张吗?“晴晴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她一向是不喜欢听故事的,尤其是那些“麻雀变凤凰“和“灰姑娘“类型的故事.更没有奢望这些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她只想要靠自己是实力来做出一番成绩,那是她极为单纯的梦想.

寒鸦点评:显然,作者很善于讲故事,一开头将两位女孩子交待了出来,而且将人物的性格特征展示在读者面前,为后文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可文章一开始也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那就是拉着别人去看帅哥,这总是会令我们大家不敢相信吧!再说现代女孩子也不至于这样啊!当然真实性还是值得探讨的,但作者一下子就奠定了早恋的基础,在此基础上写下去也就没有多少发展的空间

了。赶紧参与到第二章的创作吧!

“喂,晴晴啊!去买根冰淇淋吧!”

“不管拉,妈妈不吃我也不吃”

“晴晴乖,去吧,那你给我买一根吧”

下来楼,天这么热啊,柳树都无力的漂浮的长发,看到前面有一位阿姨在提着几箱东西,晴晴很快的跑了过去,“阿姨我帮你搬吧”

晴晴和那位阿姨搬完之后,“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对了,你看累的你,吃个冰淇淋吧”

“谢谢阿姨,我喜欢咖啡的,阿姨我叫林晴晴,是四中的学生”

“我家的尘落也是你们学校的”

“阿姨我得走拉,妈妈还等我呢?”

“你看说你你就到,着是你们学校的同学认识吗?”

“你好,对不起,我得走拉,对不起啊阿姨”“再见,晴晴”

“恩,阿姨再见!”尘落远远的看着晴晴的背影,渐渐的晴晴消失在他的眼前。“妈妈,她是我们学校的吗?”

“人家晴晴多好的小姑娘啊!”尘落回到家拿了一根咖啡的冰淇淋吃了起来。。。。。

“上学拉尘落,上学拉尘落”妈妈说到,“晴晴啊,你也上学啊!”

“妈,我早起来了,拿了一根油条一边吃一边喝着牛奶,“妈妈,我走拉,上午给我做好吃的,还有咖啡冰淇淋!”“阿姨,我走拉!”

尘落和晴晴并肩走在人行道,尘落打破了寂寞,问晴晴“你叫林晴晴,是那个班的啊?”“我是7班的,你和我一样大,你是几班的”“啊!石浪那个班的啊!”“怎么拉”“没怎么啊!我是老潘班的!”“哎~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啊?”“我喜欢咖啡味的”“哦,我也挺喜欢的,但我不喜欢咖啡我喜欢牛奶味的” “你不喜欢牛奶的吗?”“不喜欢,因为我喜欢咖啡的那苦苦的滋味那人回味”“哦”。。。。。。走到校门看到远处的敏儿,说“尘落我先走拉,拜拜”“恩,拜拜,对了你吃冰淇淋吗?”“不吃拉,要不就迟到拉,你也快点去吧”“知道拉

!”尘落便跑到小买铺去买冰淇淋去拉,而晴晴进了校门。“晴晴你刚才跟的那个帅哥是谁啊!”“是我们小区的男孩,怎么拉?”“没怎么,只是觉的长的很帅了!”“他是几班的?”

“你呀!他是3班的”敏儿才放过刚刚做到座位的晴晴。铃――铃,“上课”“潘老师好!”“同学们好”尘落慌慌张张的,说“报告”“尘落你怎么才来啊?”潘老师问道,“老师我睡过了”“哎~你这孩子啊,进来吧,饶你一次,可没有下一次啊!”“恩,谢谢老师”尘落做到到座位上,听着老班的英语课,尘落拿着课本扇着风,感言道“哎~四中真抠门,连个电扇也不开!”正好被他老班听到,“尘落你站起来说Never up是什么意思”尘落站起来回答道“好象是永不言弃的意思!”尘落暗自心想好你个老潘想让我尘落出丑!没那么容易啊!“恩,对了,但是干什么事都是这样的,以后为了祖国,你们得好好学习啊!尘落你下课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坐下吧”尘落闷闷不乐的坐下,铃――铃,下课拉,尘落便跟着老师进了办公室。“晴晴送作业拉!”敏儿说,“恩,走拉,敏儿”两人谈笑风声走着,到办公室门口看到尘落在那里站着,晴晴问“尘落你怎么在这啊?”“哎~被老班请来的”“你怎么拉”“说话”。。。“我先抱进去作业吧”“恩,你去吧!”敏儿和晴晴抱进去作业出来时,被潘老师叫到,“晴晴”“怎么拉,老师”“你和尘落一个小区,你和他妈妈说他着一段表现不好,还有英语你得帮他补补”“知道了,老师!”“老师我走拉”“恩”晴晴和敏儿出了办公室,便走过尘落说,晴晴说“尘落你以后少说话!”“恩,知道拉晴晴”“那我先走拉,拜拜,尘落!”“恩,拜拜”两人便消失在尘落的眼前,尘落被潘老师叫进了办公室,尘落听到放学的铃声,想到终于放学拉!尘落问“老师我可以走拉吗?”“不可以”尘落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回头看到是晴晴,“老师现在路上不安全,正好尘落和我一个小区,让他和我一起走,可以吗?”“那你走吧,尘落”“老师再见!”“恩,再见”两人出了校门,晴晴便说道“老师叫我和你妈妈说你表现不好”“什么”“我恨老畔”“我不是说你的你没事干吗?”“那你说吗?晴晴”“你说呢?”“当然说拉!”“我知道你好!别说拉!”“

不行”“不行算”。。。。。。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回到小区,前面的尘落妈妈叫道“晴晴,尘落你们回来了!”“恩,阿姨,老师还表扬了尘落拉”“是吗?”“恩!”“阿姨没事我先走拉,还有我明天我来给他补英语,您别叫他出去”“恩,晴晴给你吃根冰淇淋吧”“阿姨不吃,不吃,我走拉”“尘落去送送晴晴去”“恩,妈妈”回头看了看妈妈,妈妈进了房,“晴晴你真好”“别说我好,明天等我来给你补英语”“什么,我明天还去上网呢!”“不许,你要去,我现在去给你妈妈说”“那好吧,我等你啊!”“我到家拉,你走吧”“那我走拉!”“拜拜”“拜拜”尘落看着晴晴上了楼去,才离去。

“晴晴,你爸爸明天就回来了”“爸爸回来了,爸爸完成了远航任务”“妈妈,你先睡吧!”“等会我就睡”“你也早点睡吧”“恩,我等会就睡”晴晴坐在床头看着夜空的星星与月亮,看着爸爸和自己的照片,晴晴傻傻的笑了起来,想到那个可恶又可爱的尘落!便渐渐的睡着拉!尘落在那有神的看着世界杯,最后忠爱的球队没进决赛!便关了电视睡着在沙发。

寒鸦点评:本文情节真实,对话真挚,将人物的对话发挥得恰到好处,从谈话中慢慢交待出两人同一所学校,逐步讲述故事。唯一不足的是,故事对话显得有些凌乱,况且做为一篇文章的开头,也显得有些不够,特别是不能一下子让读者抓住文章的风格和内容以及文章的题材范围。望作者在下一章当中继续发挥你的写作才能。

冰淇淋是美味的,它也是容易消失的,但因为它的美味,人们宽恕了它的融化。这就像青春,尽管它容易消逝,但人们却喜爱它。

在永名西路,一家冰淇淋馆传来悦耳的笑声。

“老板,来三盘冰淇淋,要双蛋的。”其中一个叫春晓的女孩大声说。

老板听了,亲自把冰淇淋送到,并坐下来与他们谈话。

“三位***,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的店光顾呢?”老板说。

“嘿嘿,说来也有半个月没来了,”春晓说,“晴晴,兰霞,你

“去了杭州的表舅。”这个女还明显比春晓害羞。

“我去了我老家――东北,对了,马老板,我们不来,你倒想我们了?”叫兰霞的女还说。

“唉,我这冰淇淋店,从你们三年级那会来了以后,生意是没增多少,可我就喜欢你们那活力呀!儿子都去读书了,自己也闷得慌,全赖你们这些小鬼头!”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晴晴的鼻子。

“老板,那这一顿……”春晓说着,露出“奸诈”的笑容。

“当然是我包了!”马老板说。

“老板,就你最好了,那天我准备嫁妆,就嫁过来了!”兰霞开玩笑说。大家笑成一片。

“你们聊,我先走一步,学校还……”马老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停下。

“学校,老板,你当校长啦?……”春晓笑着说。三人哄笑。

“我是说……儿子学校书杂费的事。”马老板连忙说。

马老板说这急急忙忙地走了。三人继续聊着。

“离开小学了,我有点舍不得。”晴晴用汤勺在盘子上划来划去。

“瞧你这个大诗人,离开就离开呗,还非得把游鸿鸣的《诗人的眼泪》搬来。真拿你没辙。”春晓说。

“不过话说回来,今年要努力了,不能像往常一样了。”兰霞说。三人顿时沉默。这三个学校里的活宝贝,每天都在一起,都 很快乐,但家长的劝告不得不让她们担心。这三那个人中晴晴长得清秀美丽,春晓很泼辣,但也是眉清目秀的,兰霞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学校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三人的性格也不同。但这并不能使同她们的友谊中断。

过了一会儿,晴晴说:“不管我们读书要多苦,我们是好朋友,会一起度过的!”

“对,加油!”三人齐声说。

寒鸦点评:首先值得肯定的是,作者的“题记”写得相当棒,将冰淇淋的容易融化和青春的容易消逝紧密的结合起来,达到一个统一,从而使得“冰淇淋”真正具有了意义,而不是就事论事,认为“冰淇淋”这个题目无话可说,无话可写。但做为一篇文章的开头,作者却没有很好的把握住校园风格,并且人物对话有些***化,没有把握住中学生(此处特指初中生)的特点。

以前就有这样一个传说――

但凡是100位年如2100 ,2200……就会发生一件令所有地球人都惊讶的事,没人会知道是什么。但人们从心底地畏惧,因为那件令人心悸的事曾经使2006年的地球人灭亡过,只有极少数地球人活了下来,如果......

寒鸦点评:作者想象奇特,敢于从幻想的角度去思考还是值得肯定的,但本次竞赛要求是校园题材啊!估计今后开设幻想题材的时候作者可以随兴所致,好好的发挥一番。

后来,晴晴从初二、五班班主任潘媛媛老师口里听到这个学校的一个传说.....

朱元璋统治时期,天下风起云涌,战乱不断......

WHY?因为老朱爱看古典小说,特别是武打小说,例如>......他积极怂恿全天下百姓看武打小说,所以......

明朝有个学堂,号称天下第一学堂,它的名字就是百虎堂!

百虎堂人才备出,每一个学生,都是高手,有前图......

因为他们的口号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ONDAY,一代冷帅GG--尘落走在赏花廊内,看大雪纷飞。

忽然,阴风驺起,枯叶纷纷四散而离......

有杀气,尘落隐隐感到了,感到有人逼近.....

谁?尘落说完,飞出手中的忍刀,向槐树下飞去......

呼的一声,从槐树下飞出一黑影,向亭顶飞去,尘落放眼望去,只见一人贮立在亭顶上,夜风习习,他的袍衣猎猎作响.

你的速度很快, 校长.尘落笑着说.

你的刀也很快啊.神秘男子慢慢转过脸,他的脸上有道疤,在月光下,他的脸很苍桑,他就是该学堂的校长--无与伦比的,天下第一的男人,马致远.

忽然,一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尘落!”,他们寻声望去,原来是绝代MM--兰霞.

男人,马致远,猛回头,对尘落严肃地说:小子,谈恋爱,啊? 不过长地蛮不错的啊!校长痴呆地看着兰霞,口水那个恶心啊......

我的麻烦来了啊! 尘落苦着脸.

死尘落!你说的,双刀要对着人快快砍,用刀侧砍,怎麽砍不死人,人却都被我打飞了! 兰霞恶狠狠地说.还向尘落跑来.

切,要你砍,凭你的力量,不砍死一堆人.尘落边跑边说,一个飞檐走壁,溜了.

  你别跑! 兰霞追了过去.

  天下第一的男人,马致远,摸了摸下巴,他下巴掉下来了......

至诚,又是一代帅哥,正在与石浪,一代棋神下棋......

  所谓败者亦不败,强者亦不强,惟一"静"字罢,而以静对静,棋之美就蕴其中矣......石浪对至诚说.

  至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道,好一静字!

  忽然,一人在在门外叫道,至诚,出来比刀!

  至诚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站起,忽然,他拔出千鸟刀,唰的一声,消失。

寒鸦点评:作者随兴所致,写出来的文字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文字当中透露出一丝诡异,显示出作者的诡异奇特的一面。从文字看得出来,作者善于想象,善于营造某种特别的意象,但是作者还无法在文字和内容上面把握好自己的想象场景,如能在这方面取得突破,相信在想象方面很快会取得突破。

在炎热的夏日里,冰淇淋是最惹人喜爱的点心,其多种样式的选择使人眼花缭乱.但是,正因这样它的融化总是被人忘掉……甜香可口的冰淇淋最终真的会化掉在寂寞的角落吗?

"欢迎大家步入初中的学习生活,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大家以后可以叫我石老师.大家现在可以进行一下自我介绍,谁主动点向大家介绍下自己^o^好吧,既然没人的话那从你先开始好了."

  一位长相十分清秀的女孩站了起来,过肩的长发被一条淡红色的发髻分成两部分,上面的头发被扎在一起,下面的头发则是披散在肩上

.她的上身穿着亮橙色的棉质T―SHIRT,下身是蓝白相间的休闲裤给她本人增添了几分活泼.圆圆的眼睛不是很大,却在乌黑的瞳孔间闪烁着明亮的光.

  "我...我叫兰霞."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甜美动听.白皙的面庞上泛起淡淡红晕显得格外漂亮.英雄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放学后,英雄和死党至诚谈起了她.在他的眼中,兰霞是那么漂亮却丝毫看不见一丝俗气.她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就象一朵纯洁的荷花,欲要折取却迟迟没有下手.不是因为深千尺的潭水在其中阻隔,而是她那清幽纯洁的样子让人敬服.

  诚默默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聆听.他们两个都是上天的宠儿,不仅学习优秀,在各自的领域中也各展其能.英雄擅长写诗和散文,他的文字在柔和细腻中还夹杂着几丝本不该有的忧伤.而至诚的文章豪迈大气,无论在立意和笔法上都有着自己的风格.英雄热爱音乐,会作歌词,是学校摇滚乐队的鼓手.至诚喜欢踢足球,自从7岁开始他就很喜欢这项体育运动了.英雄留着长毛寸,左侧的流海紧紧的盖住他的额头,右面的则一部分侧分在旁边,一部分斜立在头上.至诚的头发就象他的写作风格一样干净利落.两人并不是帅的惊人那种男生,却各自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上她了,对吗?"至诚奈不住性子问了一句,眼神中漫不经心,却一脸紧张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英雄其实没有撒谎,他只知道这是一种怎么也说不明白的感觉.

寒鸦点评:作者试图突破,因此从上课开始写起。由老师到学生,进而交待出故事的主要人物。但文章似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什么样的僵局呢?那就是早恋的问题。当然,就故事所呈现的内容而言,是相当真实的,但对于长篇小说的开头,还是显得有些不够。

寒鸦总结:此次一共12位参加,从中看出大家都是写作高手,正好应验了我们那句“人天生就会写作,只因写作潜力尚未被激发出来。”这下大家该相信了吧!但做为长篇同创,势必要选出最具有发展空间的文字来。相比而言,米可胜出!米可的文字做为第一章。希望大家赶紧回过神来,参与到第二

章的创作中去!寒鸦在此期待大家的成功。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阳光暖暖的午后,我一个人在书房看书。我的贴身丫鬟敏儿前来向我禀告:***,门外有一位独孤***求见!

  独孤***?莫非是她?

  请她进来!我对敏儿道。

  果然是她,我神交已久的独孤宁珂郡主!为什么她会突然来找我?

  郡主大驾,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君主恕罪!

  呵呵,阳雪姑娘不用这么客气。早闻阳雪姑娘貌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能认识你是我独孤宁珂的福分!

  独孤郡主太客气了,您这么说小女子可担当不起。

  虽然我很想认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美丽郡主,但我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相信别人的人。所以我还是抱着警惕之心。

  阳雪姑娘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确实想请你帮忙。

  哦?我以前并不认识郡主啊?不知道我能帮上郡主什么呢?

  呵呵,你是不认识我,但是你认识天下无敌的宇文太师啊!

  郡主难道找宇文太师有什么事吗?

  对呀!阳雪真是冰雪聪明!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能帮上郡主呢?

  这几天宇文太师都闭门不见客,我有事求他帮忙,而他却不在?!

  郡主,非常对不起,您这么说,怎么让我感觉到您是想监视宇文太师呢?况且,您都不能见到他,我又怎么能够呢?

  哈哈,阳雪姑娘你误会了,我哪里是监视太师呀?我……反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阳雪姑娘帮个忙。

  郡主,不是我不帮您,而是太师他日理万机,他连你都没工夫见,又怎么会见我呢?

  阳雪姑娘,别谦虚了,谁不知道如果天下间有一个人能见到宇文太师,那个人就是你!就当我求你,只要你看看他最近忙什么就好,可以吗?

  这个……郡主,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阳雪,就这一次,好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努力帮你办到。

  郡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吧,不过请郡主做最坏的打算哦。

  恩,好的,只要你肯帮我就行。谢谢你,阳雪,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举手之劳,请郡主不要客气。

  我一向的做人方式是对陌生的人敬而远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郡主似乎有种魔力

,让我不能对她的要求提出拒绝。

  是啊,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宇文哥哥了,真的好想见他。

  宇文太师府的门卫果真像郡主所说的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我跟他们说,请他们转告宇文哥哥说阳雪来了。门卫二话没说就让我进去了,我问他们原因,他们说宇文大人特别交代过,如果是阳雪姑娘,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去。

  原来真让郡主说中了,我还真有这个特权,这一点我自己都没有料到。

  他们告诉我太师在书房查资料,我示意他们不要出声,决定吓宇文哥哥一下。

  开门进了书房,见宇文大哥正埋首书案,怕打扰到他,我只能轻轻的坐在旁边等待。

  正在我沉睡在黄粱美梦之际,突然感觉到一个温柔的手掌触摸到了我的肩头。

  阳雪,真的是你吗?

  阳雪,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我一声。自己在这里睡着了,小心会着凉呀。

  宇文哥哥,我,我怕打扰到你,所以……

  呵呵,是这样埃我们的阳雪果真体贴。来,让宇文大哥好好看看你。

  宇文哥哥,一年不见了,真的很想你哦!

  宇文哥哥也想你呀。来,把衣服先披上,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太师府后花园比一年前的还要漂亮。

  宇文哥哥,这一年来你过的怎么样?

  呵呵,不错呀,就是很忙。

  风吹起来,宇文哥哥的披风迎风招展,与我印象中高大威武的他没什么两样。

  阳雪,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宇文哥哥的话让我记起了童年那段最最难以忘怀的往事。

  那一年冬天很冷,刚刚8岁的我由于贪玩迷失在茂密的森林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望着遥远的北极星却找不到出路,我想也许我命该如此,我将消弭于这片茫茫的森林中。

  我醒来时,一个温柔的声音让我倍感温暖,我还活着吗?

  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太师府,放心,你没事的。

  我望着面前这个拥有蓝黑眼睛的陌生男孩,紧紧的用棉被裹着自己。

  我叫杨拓,是我义父把你救出来的,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我不习惯面对陌生人的眼睛,虽然我知道自己必须先在这里落脚。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里与我的未来紧密相连。

在树林里摔伤了,必须在这里养一阵子。那个杨拓时不时来看望我,总是给我带来药品和好吃的,可我却一直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有一天,杨拓告诉我说如果我再不告诉他名字他就给我起一个,以免总是不好称呼我。我还是没有说话。

  于是,他跟我说我的气质很高贵,来历一定不寻常,自以为是的帮我从“阳春白雪”中取名为“阳雪”,我没有表态,他以为我默认了,一直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其实我没有说,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其实,我自己真的没有名字,而且,也不是什么富贵子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儿。

  我终于能够慢慢的接受他了,和他说话,有时也开玩笑。我很依赖他,一害怕就去找他让他抱着我,也许这是我的一种本能,但我不知道这种本能能不能持续一生。

  那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快乐,我告诉他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可他一点都不在意,说他以后有能力一定让我成为富家子弟,因为我的气质的确是可以成为富家子弟的。

  那一段时间,他也很快乐,因为我终于肯接受他了,学着理解他的一些事情,帮他分忧。可是,好景不长,发现他的“伯乐”杨素将军仙逝,他的养父杨义臣大人被人陷害,远走隐居,保护隋家大业的重担全都落在他的肩上。他改回了自己的原姓,称自己为宇文拓,当上了隋朝的镇国太师,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那时的他仅仅20岁,我也只有10岁。

  后来,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帮我盖了一座大房子,我成了富贵子弟。可是,他再没有时间跟我在一起了,我也离开了他的怀抱,渐渐长大***。可是,那段回忆真的挥之不去。

  上次见他,还是在一年之前,虽然我们同住在大兴,可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如此可怜。

  回忆到这,我对宇文哥哥说我的名字还是他给起的呢。

  呵呵,阳雪,你还记得呀?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你呀!

  宇文哥哥,其实我一直也没有跟你说,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

  是吗?那就好。阳雪,你还是那么害怕陌生人呀!

  怎么?宇文哥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是自然咯。你的个性一辈子都变不了拉!

  我突然想到郡主,便想起来一件事。

,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没有娶妻,其他官员给你送来的美女你连正眼看都不看,难道你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会呢?宇文哥哥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呢?

  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不成亲呢?

  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没有未来?宇文哥哥,阳雪不懂。

  阳雪,有些事情不是谁都要懂的,有些时候,不懂比懂更快乐。

  宇文哥哥,能不能问一下,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宁珂郡主呢?

  因为郡主很关心你呀,这不,她让我来看你最近的状况如何,她真的很关心你呀!

  哦,是吗?阳雪,就算她让你来问候我,也不代表她喜欢我呀,而且,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她呢。

  那,宇文哥哥喜欢的人是谁呢?

  这个……宇文哥哥可不可以先跟你卖个关子,以后再告诉你?

  这样啊,好吧,宇文哥哥从小就喜欢卖关子,阳雪也不在乎这一回拉!不过话说回来,郡主特地来找我,让我来看看你在忙什么,她似乎真的很关心你啊!

  恩,我知道了。那你就跟郡主说我在忙国家大事,最近各地起义很多,我的确不能抽身见她,请她原谅。

  好的,宇文哥哥的话阳雪一定带到。

  我们都沉默了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宇文哥哥双眸间的忧郁似乎加深了,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眼眸间就有一种忧郁,而现在,这种忧郁更加深刻。

  宇文哥哥,阳雪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为什么宇文哥哥的眼睛是一蓝一黑呢?

  这个……,我怕告诉你你不会相信!

  宇文哥哥真好笑,阳雪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从小到大,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宇文哥哥呀!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是昆仑镜转世。

  昆仑镜?那是什么?

  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具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那宇文哥哥是神器啊?哈哈,好好笑哦。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信。

  人家又没有说不信!但也不是完全信!

  呵呵,天下第一的宇文太师居然拿一个小女孩没办法,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好了,阳雪,别闹了。你这次来找宇文哥哥就只为这件事?

  对呀,我也想看看宇文哥哥。

 恩,那好吧。阳雪,我最近会很忙,不能经常见你了,所以……

  我知道了,宇文哥哥,放心吧!

  在我离开太师府的刹那,我突然感觉到宇文哥哥一定有事瞒着我。今天的晚霞是那么的灿烂,可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垂死的人在痛苦的挣扎……

  突然之间,天上出现了“天狗蚀日”,这个,我本来不懂,是宇文哥哥告诉我,那叫天狗蚀日。

  神器?宇文哥哥说他是神器?这是什么意思?

  百无聊赖中,我想去北方的雁门关看一下塞北的风光。独孤郡主说她想陪我一起去,我同意了,毕竟一个人长途跋涉的旅行实在不爽。

  自从那次郡主来找我之后,我就默认了这个朋友,虽然我还是很怕陌生人。但是,我还是不能完全的相信她,也许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完全相信的,能让我完全敞开心扉的,能让我笑个不停的,只有宇文哥哥一个人,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

  我们到了雁门郡,这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的,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郡主倒是一副安然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很是奇怪。因为,无论谁都看的出来,这座城不平静,而郡主仿佛晓得这里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那么安然。

  我们找了一间茶楼坐下,我怀着好奇之心问了掌柜,掌柜说京城宇文太师的军队就要来了,说是要平乱,但是他们这里很平和,并没有出什么乱子,所以大家都很慌张。

  既然这样,宇文哥哥为什么会派军队到这里来呢?难道是皇上下的命令?

  郡主,当今皇上有没有派军队到这里平乱呢?

  呵呵,阳雪真是会开玩笑,表舅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哦,是这样啊,我随便问问的。

  没关系,阳雪啊,其实表舅的很多事情我都想知道,可无奈他就是不告诉我。

  郡主,阳雪真的是随便问问的,您不用解释。

  阳雪,你这样叫我就是太见外了,干脆叫我宁珂好了。

  没关系呀,我都叫你阳雪了,你看……

  那好吧。宁……珂……

  好,呵呵,这样才对嘛。阳雪,这次来雁门,你想做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总在大兴呆着,心里怪闷的慌,想出来散散心。

  呵呵,是吗?你也好久没有见到宇文大人了吧?

  是呀,算一算,应该有半个月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宇文大人认识的呢?

  这……这个,对不起,宁珂,这个是我的秘密,能不能不要告诉你?

  我不相信其他的人,也就不会把我的秘密告诉其他的人,特别是我和宇文哥哥的事,毕竟,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这个秘密也是我认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呵呵,是吗?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只要不是这个,阳雪一定知无不言。

  好的。阳雪,你是不是喜欢宇文大人?

  这个,那我先反问你一句,你呢?

  是我先问你的呀,你就说嘛,没什么可害羞的呀!

  那我说了,你也得说呀!

  那是自然,我们是好朋友嘛。

  也许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应该是喜欢的吧。

  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宁珂笑魇如花,可她的面容却越来越不清楚,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唤醒了我,但,这是哪里?

  我的旁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抚琴,她的琴声凄婉哀凉,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忧愁与哀怨。

  我没有打扰她,静静的听着她的琴声,对我如何来到这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原来我已经听她的琴声听的着了迷,没想到她会突然跟我说话。

  你已经在这里昏睡了将近半个月了。

  你说什么?半个月?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你是不是被献给宇文太师的人?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呀。我叫月娃,你呢?

  我,我叫阳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那好,我告诉你吧。我以前是洛阳的琴师,是被狗官送来巴结宇文太师的,可是太师却正眼也不瞧我,郡主就向他讨了我,我就被关在这里,这里是郡主的私人道塔。

  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我似乎知道,但我不知道郡主把你们关在了这里。

  阳雪姑娘,你说什么?你知道这件事?你不是被送给宇文太师然后被郡主讨来关在这里的吗?

  我当然不是!不过我来这里之前确实是和郡主在一起。

  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我不是一向都不喜欢陌生

人的吗?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哀怨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呢?

  月娃姑娘,我不是被送给宇文太师的,我是……

  等一下,阳雪姑娘,你是京城的阳雪***?

  对,是呀,月娃姑娘认识我?

  我曾听过这个名字,怪不得宇文太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终于明白了。

  她的话里充满了忧伤,可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好保持沉默。

  哦,对不起,阳雪姑娘,刚才打断了你的话,你说吧。

  我在考虑还要不要跟她说。

  没关系的,你说吧。

  实不相瞒,月娃姑娘,我和宇文大人很熟,你刚才说的一些狗官把你们很多人都献给宇文大人的事我曾经问过他,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阳雪姑娘,请恕我的冒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呢?

  刚才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悲伤,你……喜欢宇文大人?

  应该是吧。我被关在这里之前,郡主也曾问我这个问题,然后我就到这里了。

  这就难怪。其实阳雪姑娘你知道吗?郡主是因为爱宇文大人才把我们好多人都关在这里的,而且,好多姐妹已经遭了她的毒手。

  怎么会这样?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阳雪姑娘,做人不能太相信人的。

  居然有人会这样劝我,我一直自认为是一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阳雪姑娘,其实你根本不必忧伤的,宇文大人他喜欢的是你!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一直觉得他喜欢的是郡主,虽然他一直不肯承认。

  阳雪,相信我一次吧!宇文大人是不会喜欢狠毒的郡主的!

  月娃,我不是不相信你,可这个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宇文哥哥真的喜欢我吗?我还只是个未懂事的小孩子,只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儿。虽然我那么的怀念他的怀抱,那么的怀念那段回忆。可是,这都不会成为他喜欢我的理由啊?

  月娃,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宇文哥哥喜不喜欢我,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吉言。

  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出去,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将来。

  我想郡主既然有意关我,应该是永远都不会让我出去了,也好,就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吧。

  阳雪姑娘,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你要有信心。

  我们曾经试了好多次,可是这个道塔里妖魔众多,月娃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凭我这点微末道行根本冲不出去,于是我们不得不放弃了。直到有一天,正当我们沉睡的时候,一阵响动吵醒了我们。

  快醒醒,我们来救你们了!

  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年少公子哥和一个白发的小女孩,他们说是来救我们的,让我们先不要说话,出去后再说。

  可是月娃说她要走了,让我好好活下去,她要看到我和宇文哥哥成亲的那一天。原来,这几天,和我相处的,竟是月娃的魂魄,她早已被郡主所害。她现在得偿所愿,已经投胎转世去了。

  这个人,在我的心目中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烙印,永远抹不去了。

  我和那个少年公子以及白发小姑娘走了,后来,我知道了,他们一个叫靖仇,一个叫小雪。我也跟他们说了我的名字。

  我们住在客栈,其实我很想回大兴找宇文哥哥,可是我人生地不熟,又怕再被郡主抓去,只能暂时压下这个想法。

  清晨,我们都起了个大早,大伙一起到楼下用早餐。

  一个官兵模样的人拿着画像问掌柜的见过她没有。

  我在旁边过去,瞥了一眼,那画像上的人怎么那么像我?我本能的缩回头去,和靖仇小雪坐在桌子旁。

  正在这时,这个官兵向所有客栈里的人宣布道:大家请看画像中的人,这个是宇文太师要找的阳雪姑娘,太师心急如焚,如果有人知道阳雪姑娘的下落请飞鸽传书太师府,太师重重有赏。

  说完后他拂袖而去。用早餐的人议论纷纷,又有一个姑娘要遭殃了,这些大人呀就会四处搜刮美女,这个阳雪姑娘不知道怎么被他看上了,真是倒了大霉了。

  旁边一个人连忙向他使眼色。

  靖仇和小雪诧异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宇文太师要找的阳雪。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但是我请他们不要将我交出去,我怕惊动了郡主。

  阳雪姐姐,你放心,宇文太师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又要得寸进尺,我们当然一定会保护你的!

  靖仇,你说什么?宇文哥……宇文太师他伤天害理?这是怎么一回事?

  阳雪姐姐,你被关太长时间了,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宇文太师为了自己的野心,正在进行一项毁灭六个城市的行动,而他的每一次毁灭,都是以这个城市六万人的生命换来的!

  不太清楚,我们只知道他在六个城市摆妖阵,然后刹那间就能夺取这个城市六万人的生命,得一颗颗万灵血珠,听说是可以用来当皇帝。他已经得到了3颗。我和小雪正赶往长沙,希望能阻止他下一次疯狂的举动。

  我联想到不久前雁门郡的慌张,他们曾说宇文哥哥要派军队到那里平乱,难道……宇文哥哥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这回他又要搜罗美女,看来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当皇帝了,我们一定要阻止他!阳雪姑娘,我们接下来做的事很危险,你就先住在这个客栈里面吧!

  靖仇,如果你认我这个朋友,就不要丢下我。

  可是,这次的任务如此危险,如果再让宇文太师发现了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靖仇,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宁愿自己死我也不愿看到宇文哥哥这样。可是,如果真的如靖仇所说,我该如何自处?

  靖仇,宇文太师他是在长沙吗?

  应该是在长沙军营。

  恩,靖仇,能不能麻烦你们一件事?

  哈哈,阳雪姐姐太客气了,请说吧!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锦囊落在了独孤家道塔,它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帮我把它拿来好吗?

  好的,那我赶快去。小雪就在这里陪你吧,大家还有个照应。

  等靖仇离去后,我给小雪下了一些***。请原谅我,小雪,请原谅我,靖仇,你们根本不是宇文哥哥的对手,我不想你们去送死,你们不了解,如果宇文哥哥真的决定去做一件事,以他的力量一定会成功的。你们放心,我会阻止他的,即使拼上了我的性命,我也一定会阻止他!我不想让他成为千古罪人,我也一直相信,宇文哥哥还是那个宇文哥哥,不管时空怎样变化,他始终都是他!

  我不管郡主是否能找到我了。在我心目中,宇文哥哥的事比我自己的事重要100倍,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因为我唯一信任的人是他,还有,因为我喜欢他!

  我独自来到长沙军营,守营的门卫不让我进,我告诉他,我叫阳雪,他必恭必敬的让我进去了,还在后面充当我的保镖。在营帐前,我看到了那个妖异的六芒星阵。

  我终于终于又见到他了,那个我朝思暮想的他。

  眼前的他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忧郁更加深刻。他看见我的到来,很惊喜。

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可让宇文哥哥担心死了。

  谢谢宇文大人的关心。

  连我自己都听的出来我的声音有多冷,虽然我很想冲进他的怀抱,但我还有良心,我不能对不起靖仇,对不起天下苍生。

  宇文大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这个,等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我不要以后,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变了,变成一个……

  阳雪,眼神里的东西是会欺骗人的。宇文哥哥把你当作亲人,是不会骗你的。

  在宇文哥哥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是个无知的孩子,其实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做一个孩子,可是遗憾的是,我什么都知道。

  宇文拓,你怎么那么忍心只为了你自己的野心就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为什么你不再是从前的宇文哥哥?

  阳雪,关于这件事,你不懂,这不是野心的问题,事情的原因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宇文哥哥绝对没有变。

  你知道吗?在这以前,我一直相信你,而且,我认定这一辈子只相信你一个人,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时有人前来禀告。

  启禀宇文大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时辰快到了,请您做好准备。

  他答应了一声,对我道:阳雪,没时间了,你误会我也好,相信我也好,我都没时间了,我先走了,为了安全,你先在这里住下吧。

  我庆幸我的敏感让我认出了宇文拓的真面目,我知道以他的性格我是不能说动他的。我不愿意再和这个双手粘满血腥的家伙呆在一起。我要走了,宇文拓,请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宇文哥哥,顺便把我的那些美好的回忆都留给你!

  那些门卫都拦着我不让我走,他们说宇文大人让他们好好保护我。我以死相威胁,终于逃离了这个魔窟。

  我对不起靖仇他们,只有一死才能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我决定去长沙郡,现在离妖阵执行还有一个时辰,我马上去应该还来得及,既然我阻止不了宇文拓,就让我死在他的妖阵下吧,这样也许我会好过一些。只是靖仇,小雪,我没有机会跟你们解释了,来生再见吧!

  我进入长沙郡,眼前红光一闪,我便失去了知觉。

  突然间,好象进入了一个很长很长望不到尽头的梦的轨迹:宇文拓在我离去后派人来找我,我不回去,他为了不耽误时间,牺牲了我,

还为我建了衣冠冢;靖仇去找他,与他决一死战……然后就有一种撕裂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原来我还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有感觉。

  云谷鹤峰,青山幽谷笛声扬,白鹤振翅任翱翔,小村云峰隐仙乡。难道这里是仙境?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公公告诉我,这里是桃园仙境,他和另一位仙人居住在这里。他让他的小孙女带我到对弈亭去找古月仙人,说我和这个地方有渊源,古月仙人会告诉我的。

  万万没有想到,靖仇也在这里。他听了我的解释,不但没有怪我欺骗他,还夸我以一个弱女子去对抗天下第一的宇文太师真的是好了不起,可是他不知道,我是多么不愿意那样做。

  靖仇说他们去找宇文太师了,他们打不过他,太师以他的师父威胁他让他们交出神器,他们走投无路,特来向古月仙人请教。

  怎么又是神器?曾几何时,宇文拓向我提过他是神器,我只当他是逗我开心,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神器这么一说。

  古月仙人说他也不是宇文拓的对手,让靖仇他们把神器交出去,他们就这样离开了。我本想和他们一起去,可古月仙人却留下了我,他说他要告诉我一些很重要的事。

  阳雪姑娘,你知道你本是不寻常之人么?

  古月仙人,我不懂。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在万灵血中丧生么?

  这个,我也很奇怪。

  其实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我是真的想和长沙郡的百姓共存亡的。但是到最后却没有死成,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奇怪呢?

  你其实不是普通人,其实你和小雪姑娘、宇文拓一样,都是上古神器转世!

  古月仙人,您说什么?我是神器?这怎么可能?

  是的。刚才你在快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做一个梦?

  有,仙人怎会知道?

  这个就是你和宇文拓的感应,你的力量终于能够慢慢觉醒了。

  您说什么?我能和宇文拓感应?

  我突然觉得,宇文拓跟我说他是神器的话越来越让我不再怀疑了。

  因为一些原因,你的力量被封印住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力量在慢慢觉醒,但是,我还是不能够感觉到你是哪一样上古神器,可能要等到你完全觉醒。

  是吗?仙人,上古神器究竟是什么?

  上古十大神器分别是东皇钟,代表天界之门;轩辕剑,代表最强力量;盘古斧,能够

穿梭太虚;炼妖壶,能够炼化万物;昊天塔,能够吸星换月;伏羲琴,可以操纵心灵;神农鼎,可以熬制仙药;崆峒印,代表不老源泉;昆仑镜,可以穿梭时空;女娲石,可以复活再生。我能感觉到宇文拓是昆仑镜的转生,而小雪姑娘是女娲石的转生,可是你,我感觉不到。

  是吗?小雪姑娘也是神器转生?如果我是神器,为什么对它的记忆一点也没有?

  因为你的力量被封印住了,力量被封印的同时,记忆也会被封印,所以你会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特殊力量是在这次万灵血后被召唤出来的,但并没有完全觉醒。

  这个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古月仙人,既然宇文拓他是神器,他应该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呀?

  这个不一定,他的前世是神器,可他一旦转生为人,就有了人的七情六欲,他的这一世跟他的前世没有任何关系。

  那您是说,他也没有了关于前世自己是神器的记忆?

  应该有,他跟你不一样。他的力量并没有被封印,他应该有记忆。

  古月仙人,您能让我回去吗?我想去阻止他,既然我们同是神器,我不能让他就这样错下去。

  没有用的。阳雪姑娘,你喜欢宇文拓是不是?

  那你就更不能去。我为神州算了一卦,神州将于最近有一场大劫,而宇文拓是关键人物之一。

  是吗?他当然是关键人物了,他就要当皇帝了。

  什么当皇帝?不是这个。至于神州是什么劫难,我到现在还算不出来,你还是留在这里吧,静观其变。再说就算你去了,也阻止不了宇文拓,他本身的力量再加上轩辕剑已经天下无敌!

  难道真的阻止不了这场浩劫吗?我说不过仙人,只得留在这里。

  这些天,我一直考虑着我是神器这件事,一躺下,便做很多不明所以然的怪梦,几乎每一个都和宇文拓有关。有一个梦是靖仇将宇文拓拿轩辕剑的手臂砍断了,我被这个噩梦惊醒,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原来他在我心目中还跟以前一样重要,我不愿让他受到一丝伤害,我宁愿那个受伤的是我也不愿他受到一丝伤害。可是,我无能为力,虽然知道自己是神器,但什么都不能做,什么力量都没有。

  我还在思索的时候,靖仇和小雪来了,他们跟古月仙人说神州苍穹大面积裂开,已被西方魔界侵入,而他们却阻止宇

文拓救天下苍生,最终筑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他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