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入武当山道士做女道士 请问有什么要求么...

170. 【散文】云在青山月在天:武当山记
武当,是我一直魂牵梦绕的一个地方 :
真武大帝,那些松,那些云,不可道的道,三丰真人…….
现在回想当初匆匆一日山上游过,我竟怀疑是不是真的去过那里。
我们经常会分不清幻梦和现实,现在正在读这篇文的你,确定不是在梦中么?
那个傍晚,到了那个小站,遇见了同是准备上山的三个人:一对老夫妇,与老先生的表妹。
于是住进同一所小旅馆,约定明日一起上山。
旅馆的女老板操着浓重的口音,眉飞色舞的给我们介绍武当山:
山形似龙,道观棋布,若是仔细游来,三个月也看不完;
又讲文革时,造反派大肆焚毁观宇,至紫霄宫,则上级文件至,勒令停止;
又道,紫霄宫大殿正对故宫太和殿,大门与大门之间仅错一毫;
又讲庙会,又讲历史…..
讲得投入,开水也不打,房钱也不收,物我两忘......
老先生姓邓,含笑点头细听,斯文有礼,不时发问几句。
我虽不怎么信女老板的云山雾罩,心里对这座神秘的大山,却越发珍爱起来......
天色未暗,遂自己信步去寻不远的玉虚宫。
女老板一脸神秘地说,那里有一老道人,一百二十多岁,脸如冠玉,能以指发气,不知道有没有缘分见到......
武当小镇筑于山坳之中,青山环拥,路径简朴。
道路两旁多是平房小店,极目望去,红墙碧瓦闪现其间。
很近,玉虚宫就到了----小小的一座道观。
负责的女人很殷勤的开灯,讲解。
经文,法衣,巨大的烛台,法器,道士的遗像,铜铸的神像,道士羽化后安放肉身的坐缸…….
我问负责的女人能否拜见那位一百二十岁的老道士,女人淡淡的说:哪有什么老道士......转身走开了。
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古老而破旧的偏殿里,一灯昏黄。
前尘往事,如烟飞散,这里一件件静静的器物都附着了千万个梦,千万条魂。
他们的生活方式与我们如此悬殊,我感到压抑,那是一种欢喜要在胸中炸开的压抑,是那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一个人闷在燥热的偏殿里,静对着道士们的遗物,任汗水默默流下的压抑。
我的世界的一切,在这里没有丝毫的功用......
出了玉虚宫,信步走进一间小酒馆,要了两个小菜一碗面,一瓶武当酒,自斟自饮。喝完了,雪菜面也上来了, 老板憨憨的说:使劲吃吧,还有半锅呢.......
被感动得差点倒仰过去。
武当,由”非真武不足以当之”一语而得名。
真武,原为二十八宿星群中的北方龟蛇之神,因明成祖朱棣夺宫而大肆渲染”真武护佑”的神话才名声大躁。
更神乎其神的是,据说如今的北京雍和宫仍存留着当年宫里失火,真武大帝现身施救时,留下的巨型足印一方。
武当山,是真武大帝的山。
早晨七点,凉风沁脾。
邓老太太准备好香纸,四人同乘一辆中巴车上山。
多云的天气,清凉而神秘,正迎合了大家朝圣的心情。
过了进山大门,山路盘旋,峭壁立于两厢,云霭飘游其中。山风吹来,云惊雾散,山林青葱如面纱掀起,却又转瞬隐于云雾之中,不禁令人浮想联翩,这深山云雾中,这幽深岩洞里,隐藏了多少修行人的痛苦与极乐啊......
车停在一丛道观旁,曰磨针井。
四人下车,沿山坡而上进入道观,守观人引大家游赏。
殿中有描绘真武大帝修行的壁画,虽经历六百余年仍色泽如新。
殿中塑老姥磨杵像,传说是观音化身,点化真武修道当持之以恒。
殿中有井一眼,殿基就已高出地面八尺,而井中之水仍是满盈盈的。
大家痛饮井水,邓老太更爬在地上祷告一番,求菩萨快赐她个小孙子。
出来忽见路边还有小学校一座,道旁石碑载为台湾众香客所捐之希望工程。
听见孩子们扯着嗓子在喊课文,不禁一笑,心想:孩子们也懂磨针的道理否?
下一站:太子坡。
太子坡乃真武修行之所,”太子”即言真武大帝原为静乐国太子。
太子坡一丛观宇极尽迂回曲折之态,依山附势,移步换景。
传说当年,朱棣下旨建造武当道观时,曾要求不准破坏山上一块石头。如今看来,此言并非虚妄。
层叠的道观就好似从山岩上自然生长出来的,墙壁和岩石的界限实难分清,也就在此时,忽然悟到了些许”道法自然”的道理,想到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大多都是在头上安头、角上装角、多此一举、乐此不疲。
老年人毕竟受不了攀爬劳累,依邓老先生的意见:乘索道缆车,直取武当最高峰: 金顶。
缆车至金顶需二十五分钟,这辈子还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缆车呢,可见金顶之高、路途之遥。
小小的缆车越来越高,四下望去,云深雾绕,石峰狰狞,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只听见山风厉号,旋于四周,更从车厢缝隙穿进丝丝缕缕,猎猎作响。
扭头又见崖上洞穴隐约,更有芒鞋一双,东一只西一只悬于崖上。
是谁羽化成仙、弃鞋而去了?
邓表妹虽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仍是兴奋地不停地尖叫,特别是中间缆车偶尔停顿,车身随着山风左右摇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的时候,邓表妹就抓着我的胳膊”啊--------啊--------“地长啸。
对面的老夫妇牵手含笑看着表妹,或许对他们而言,大半生的坎坷都是这么手拉手地走过来了,这次,只要依然牵手,再多艰险也是平常。
我恐高,踩上缆车的时候,脚就已经软了。
此刻,我深呼吸,闭上双眼。
心想:这一刻,若是舍身涧底,又怎样?
千年之后有谁知道?
功名,利禄,在这里,算什么?
爱恨,情仇,在这里,算什么?
武当山顶松柏长~~~~~~
下了缆车,已是将至极顶,山风冷,云雾深。
瞬息之间,天气阴晴几度,翻云覆雨。大家急忙穿衣御寒,邓表妹从背包里翻出一条裙子,想一想,套到肩上做了披风,裙尾飘飘,说:请叫我“武当山中年女侠”。
休整半小时,入紫金城,上金顶。
先见元代的小金殿,名字叫做”转运殿”。
邓老太童心大发,叫着要试,表妹也跟着上。
一座约三人高的铜铸神龛塞在屋内,龛左右后三面与墙壁之间夹缝仅容一人,而且是瘦人。神龛、墙壁或许是被人蹭过千百年了,均发出紫褐色的暗光。
邓老太英姿勃发,扎手舞脚,踩木梯,上神台,钻进夹缝,表妹凌波微步,紧随其后。
殿内幽暗压抑,夹缝中人需摸索而行。邓老先生看看我,我摆摆手,他微微一笑,只道是我傲娇,哪知道没在城市混几年,却满身的城市病,刚才是恐高症,现在是幽闭恐惧症。
殿内道人见游人上梯,便当当当当敲磬如急急风。
游人入夹缝,道人闭目细听,忽然大喝一声:转过来没有?
邓老太应道:还没!
表妹叫:快啦!
道人又当当当当起来,两个女人在夹缝里尖叫声此起彼伏,笑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道人敲磬一声紧似一声,如小鬼在后追赶,两个女人欢呼一声:转出来了!
从神龛后面夹缝绕出,飞身下了神台,拥抱在一起,又叫又跳,好似真的逃出生天、鸿运当头照。
终于上金顶了。
穿崖拾级,云横身畔,石案草离离,残碑苔青青。
金殿七尺见方,殿内灯火闪烁,凉气入肌透骨。
极目四顾,只见云雾,已经不见了同行的三人。
待要喊话,除了风声飒飒,只有一片神秘至极的静谧,就像重重叠叠的诸神在排班待诏,屏息凝气,偶尔只有环佩叮当。
此刻不敢高声语,惟恐惊动天上人。
相信群山听得见我的呼吸。
相信云雾听得见我的心跳。
相信在周围穿行的神灵明了我心里的声音。
古僧登峨眉,于极顶,廓而忘言,惟有痛哭而已~~~~~~
高处可见道,
高处不胜寒啊~~~~~~
上山易,下山难,累得腿发抖。
山路更是步步陡,层层深,本来累得兴味全无,邓老先生却走到了最前面,忽然舞着拐棍高声唱道:同志们加把劲呀~~~~~~
邓老太随即和声道:哎嘿呦啊~~~~~~
大家大笑,又鼓起劲来,奋步向前。
邓老先生不住地唱歌鼓劲,邓老太紧跟其后,一对年近七旬的老人想不到竟有这么大的能量,倒是年纪较轻的表妹和我相形见绌了。
心想:经历过风雨坎坷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任何时候总有一种折而不断的韧性。
这样豁达开朗的人,叫人见了一生都会开心。
天色渐暗,一路上山林叶茂,只闻雨声不见雨。
路过一个破败祠堂,门已上锁,已经过了门口了,仍回身从门缝望进去一眼。
这一眼,见到了我心仪已久的太极始祖张三丰张真人的塑像。
一窥之间,何其幸哉!
我心心念念要见到张真人,却碍于跟随大部队,不好随便乱窜,一直担心错过。
漫山遍野找寻不见,却在门缝中得见一瞥。
纵然如此,看过一眼就够了,
一眼与两眼,有什么分别?
半山驻车紫霄宫。
究竟是上了年纪,两位老人家连叫走不动了,笑着摆手叫我自己下去逛。表妹留在车上照看他们,也不去紫霄宫。
紫霄宫是武当山必游的一处宫殿,想起刚才下山,老人家为我鼓劲累成这样,不禁心里有些酸酸的。
未进山门,脑子里先出现了众道士大殿前整齐划一练剑的宏大场面。
站在门前一阵愣神......
是不想进,还是不愿进,还是不敢进?
那一刻,我有点分不清是真是幻~~~
山门旁,一位长髯白衣老道坐在小凳子上,抚髯微笑,美髯无风自动。
上石阶,十方殿前一瘦峭道姑形容高古,令人肃然起敬。她含笑指点我绕道去看大殿。
这些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就不跟我一样那么俗气、那么铜臭呢?
绕过十方殿,心就狂跳起来,感觉两脚走不动了。
旧梦成真是什么感觉?
阔大的青石广场,两厢红色道房高筑,中间三重石台之上,将脖子伸直了仰望上去便是紫霄宫大殿,就是故宫太和殿也没有这样泰山压顶的气势。
我木然站你面前。
做为一个凡人的我,在你的面前,这个时候,除了伏地膜拜、仰天大哭,还能做什么呢......
大殿之中,法鼓阵阵响起。
众道士身着金黄法衣,集结于殿内真武大帝巨大金身脚下拜忏诵经。一段讽诵之后,踏罡步斗,飘飘然如行云端。
一古稀老道虽已身板不灵,跪起不合节拍,却仍是象个初学的孩童般毕恭毕敬地随着仪轨,叩,拜,起,叩,拜,起………
我们四人坐在小镇火车站的站台上。
他们三个商议着下一步去哪里玩:老先生娓娓长谈,老太太含笑聆听,表妹在一旁不时叽叽呱呱插进话来“摇的、摇的”(武汉话“很好很好”的意思),真是其乐融融......
我遥望武当山。
天心月圆,云雾漫生,青山隐约。
一个旧梦突然间展现在眼前,昙花一现,又随即消失。
我仍坐在来时下车的地方。
或许我根本没有移动过。
云仍是云,云在青山。
月仍是月,月在天。
武当山是满满占据女老板心灵的、让她膜拜的怪力乱神,
在老夫妇心中,武当山不过是一站风景,
邓表妹呢?则是作为成年人,难得的一次在兄嫂面前变回孩子,
我们看到的都是自己心中的武当山。
我看过云,也曾怀疑云不是云,现在看,云仍是云;
我也看月,也曾怀疑月不是月,现在看,月仍是月;
如果我没来过,武当山可能永远是我心中的一个挂碍;
现在,我来过了,我看过了,我经历过了,我却在怀疑是不是真的来过......
来与不来,我们都是活在自己的幻梦中。
不来挂碍,来了也挂碍,
那么索性,出门一笑无挂碍,
云------在------青------山------
月------在------天------
火车来了。
它要载我去哪里?
就去那里......
一起听巫娜的古琴曲《心游太玄》,
最爱的古琴曲之一,
最适合在武当山弹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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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楞的佛学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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