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英雄》凯尔萨斯《魔兽3》经典台词回顾
《风暴英雄》凯尔萨斯《魔兽3》经典台词回顾
(风暴大厅 洛特之剑 整理报道)
还记得十多年前打《魔兽争霸3》的那一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模仿英雄说台词,虽然那时候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每次从电脑房回家(没钱充值了),一路上都念念有词,在脑海中反复回忆着刚才的战斗场景,不管是1v1、战役、RPG都能让我回味半天。
再后来升上了高中,为了了解英雄的台词还兴趣浓厚地跑去学英语,每次学到一个单词能跟英雄的对白套上就让我高兴半天。再后来英语成绩就一路猛涨,从中考的不及格上升为高考的最高分的一科。十多年过去了,当初《魔兽3》的英雄“血法师”现在快要来到《》了,他就是凯尔萨斯!虽然说只有一张原画泄露出来,但等待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长了。曾经非常喜欢凯尔萨斯低沉沙哑的声线,愤懑、仇恨却有隐藏着国破家亡的悲伤,在此给大家分享一下他在《魔兽3》中的台词。
凯尔萨斯选取音效
What1 - "Do you see something?" --你看到什么了吗?
What2 - (Elvish) ---(精灵语)
What3 - "Evil is near." ---邪恶接近了。
What4 - "I am here, mortal." ---我在这里,凡人。
What5 - "This battle bores me." ---这场战斗真是无聊。
凯尔萨斯移动音效
Yes1 - (Elvish)
Yes2 - "For my people."---为了我的子民。
Yes3 - (Elvish)
Yes4 - "For now."---就是现在。
Yes5 - "Bah, childs play."---呸,小孩子的玩意儿。
凯尔萨斯进攻音效
YesAttack1 - "I'll incinerate them." ---我会把他们烧成灰烬。
YesAttack2 - "For Quel'Thalas!" ---为了奎尔萨拉斯!
YesAttack3 - "They shall burn" ---烧死他们。
凯尔萨斯出生音效及战吼
Ready - "Burning to avenge" ---复仇在燃烧。
Warcry - "By the blood of the high-born!" ---为了高等精灵的血统!
多次点击凯尔萨斯后,会有隐藏的台词
Pissed1 - "The blood of the high-born is my birth right." ---高等精灵的血统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
Pissed2 - "The ghosts of Quel'Thalas cry out for vengeance" ---奎尔萨拉斯的亡魂在呼喊着复仇。
Pissed3 - "I find your insolence disturbing" ---你的傲慢让人烦躁。
Pissed4 - "If you dont master your anger, your anger will master you. I should know" ---如果你不能控制你的愤怒, 你就会被你的愤怒控制。我应该知道的。
Pissed5 - "Hi. My... name is Roy. I'm a magic addict." *murmuring*"Hi Roy" ---“hi,我的名字……是Roy,我为魔法痴迷。”*低声细语*“hi,Roy。”
Pissed6 - "My blood cries out for the vengeance of my people's blood. Which can only be repaid with at least twice as much blood. Or maybe three times as much blood. Like if you went to hell, and it was full of blood. And that blood was on fire. And it was raining blood. And maybe that would be enough blood. Ehh, but probably not."
---我的血统在为我族人流的血呼喊着复仇。至少必须用两倍的血液来偿还。或者是三倍的血液。而如果你去了地狱,那儿整个世界都是血,并且是燃烧着的血,并且天空也在下血。而这可能就是足够多的血了。呃,也许不是。(部分对白翻译来自网络)凯尔萨斯作品集:
凯尔萨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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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瓦娜斯
网易公司版权所有【魔兽世界】《奥利弗埃尔的小梦想》
PS:兽人术士和血精灵恶魔猎手的旅途小段子。
刚开始写的时候满脑子混沌疯狂想炖肉,写过五千字之后感受宁静了。
魔兽世界同人-《奥利弗埃尔的小梦想》
奥利弗埃尔?烛心是一名兽人术士,他刚刚才从破碎海滩的恶战中跟着希尔瓦娜斯?风行者女士的脚步一路踉跄着逃回奥格瑞玛。在刃拳海湾下船就遇到兽人中声望老高的著名战士老爷子伊崔格,催促他赶紧响应萨鲁法尔大王的召唤。
奥格瑞玛从城里到城外,奥利弗看着他们的眼睛和表情,像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都有了心理准备,才聚集在这里,沃金大酋长的生命之烛已经能看到最后的烛骨。所有的术士们都像夹紧了尾巴的犬类生物,把自己的召唤物收好,免得被群情激奋的群众操起各种能操的物体打成熊猫或者肉酱。眼下的氛围比起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统治时期更加紧张,任谁都知道沃金大酋长是被燃烧军团的恶魔卫士当胸捅了个穿,而能撑到眼下这个地步,已经是万灵庇佑的最后福祉。
很多人觉得术士与恶魔打交道,是异端,是邪恶。奥利弗埃尔并不怎么赞同,异类这点他认,但要说术士们都邪恶的话,那么部落的术士们是不是早就应该勾结燃烧军团犯上作乱了?
在沃金大酋长的葬礼上,奥利弗依旧感到难过,他相信这是自己的良心,部落就是自己的家国,他有着为其奉献一生的毅力和骄傲,过世的大酋长带领大家向未来突破,对此,他毫不怀疑。
葬礼上出现了一抹让人敏感的绿色。
这大概是除了节骨眼上最尴尬的术士群体之外,第二群有着不健康绿色要素的团体出现在奥格众生的眼前。
他们戴着眼罩,清一色的血精灵,头上有角或者无角,身后背着两把巨大的战刃,各色纹身在胸脯与臂膀上如同荆棘一样蔓延与游走,高冷地站在沃金大酋长火葬仪式礼台的斜下方。
术士们对这些身上散发着与自己衣袍上相似味道的人尤其在意,更别说新任大酋长指名要你去跟他们接触。
噢,伊利达雷……奥利弗觉得有点头疼,他们的眼神看起来就不太友善的样子,戴了黑乎乎的眼罩之后就阴影更加浓重了,再来,他们可是恶魔的狩猎者,希望自己带着的恶魔不要被这些人以锄奸为名两刀砍了。
恶魔猎手不负大酋长的期望,尽管葬礼上揭发恶魔会搞得现场一片混乱,但拔出这些肉中刺的时候总是让人痛快。奥利弗带着自己的老伙计-一块地狱火,把那些燃烧军团的走狗一通胖揍,打回了扭曲虚空,他停下来的时候忍不住祈祷,这些家伙跑尸能跑慢点吗。
一个路过的恶魔猎手对他的祈祷不屑一顾:军团的走卒们可是有歼星舰快车接送,你的祈祷抵不过它的一缕尾气。
在术士想好怎么应对这个吐槽之前,迅疾如风的恶魔猎手嗖地跑了两折远了,来不及喊住。
尴尬地望着人家的背影,望着人家抢下自己眼中的恶魔猎物,奥利弗活动了一下下颚,转身投向另一个正在与贝恩?血蹄交战的恶魔卫士。在转身之前,他的眼神还在那个恶魔猎手身上停留了数秒。
喔……那些烙印在前胸后背的邪能纹身亮闪闪的真他妈的耀眼,再加上锻炼完美但较兽人来说瘦弱许多的身段……擦,那腰线真耐看。让人有种伸手去握一握的冲动。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地狱火,地狱火也很无辜地回望召唤者……“呃,老兄我不是故意的。”
葬礼后的好几天奥格瑞玛在平静与喧嚣中交替度过,平静是人们的需求,他们在失去一位尊敬的大酋长之后需要时间和安宁来抚平悲伤与恐惧;而燃烧军团则不允许这些凡人拥有片刻安宁,他们不断地潜伏与扰乱,许多无辜的勇士惨遭蛊惑,被迫跳楼明志,忙坏了影之国里那些好心的天使姐姐。
奥利弗很幸运,他一次也没中过那种传说中“脆弱的忠诚”的恶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别人发疯,变成恐惧魔王,然后被忙碌的恶魔猎手逮捕。啊哈哈,伊利达雷来的真是时候,双眼瞪得像铜铃,军团恶魔们无处遁形,奥格瑞玛的人们渐渐习惯了这些人数不多但是行动力高效,目标准确的出色义务巡警。就像人们过去还嫌弃死亡骑士,终有一天他们会习惯走过身边的任何没有敌意的异类。
剃刀岭的氛围比奥格瑞玛要好一些,至少有些人心里清楚,这里的气氛比主城要放得开,最近几天在主城喝醉了可能被卫兵押去强制醒酒,宵禁也在实行中,剃刀岭则不在范围内,许多人跑到这里来借酒浇愁,一醉方休,在荒野高坡上哭号的人,在小路边呕吐不止的人,在酒馆里呼呼大睡的人,等等。
奥利弗走进剃刀岭旅馆的时候,老板跟他说你只能在外面跟人露天拼桌。
术士挠挠头看哪张桌子有空,扫来扫去只有一张桌子看起来没那么挤----那里坐了一个恶魔猎手。
夜晚昏黄的烛光和远处的火盆,让他身上的纹身更显耀眼。大概是太魔性,或者人们对恶魔猎手还不是太熟,所以并没有人打算跟他拼桌。
奥利弗端着餐盘有点犹豫。
这个时候,觉察到术士尴尬的目光,那名恶魔猎手放下手里的杯子,很矜持地点了点头:“如果是拼桌的话,我不介意。”
“啊,谢谢。”
小圆桌不怎么大,奥利弗放下餐盘之后发现占了人家很大一块,赶紧往自己的方向收了一点。
“哎,你不是白天葬礼上那个……?”
“哦,跟我擦肩而过的那个术士?”
“是啊,真巧。我叫奥利弗埃尔?烛心。”
“伽里诺?寂焰。”
互相介绍名字之后,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拼桌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模式。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都在抽空观察对方。
总算,奥利弗觉得再不说点什么,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到底瞅我干啥?因为我身上有恶魔能量?”
“有恶魔能量的生物对我们来说都是猎物,所以我会观察你,在幽灵视觉下,你身体周围浮动的恶魔能量在我们眼里犹如你的毛孔在呼吸一样,尽收眼底。”
噫,说得我们排汗都是绿色的汁一样。
“换个角度,我们能知道矮人今天穿没穿内裤。”
“哈哈,是吗,那你猜我今天穿没穿内裤?”奥利弗只是开个玩笑,“猜对了我请你一瓶烈酒。”
“真的?”恶魔猎手似乎有点兴趣,“被关了好几年,没喝到好酒不说,现在连买瓶酒的钱都要省了又省……既然您如此热心,那我就先谢过你的盛情款待了,术士先生。”
说罢,恶魔猎手起身,在其他酒客们散漫的目光中走到术士的背后,眼罩背后幽焰般的目光仿佛要灼穿术士身上厚厚的长袍和裤子,血精灵先是托着下颚思忖了一会,才缓缓地蹲下来,用手指在术士的右半边屁股上画了一个方块:“四角内裤这里……有个补丁。”
“哇啊!”奥利弗吓得差点掀了自己餐盘里的野猪肉和葡萄酒,绿皮的脸上顿时深了一大片,“你、你太大声啦!”
周围的酒客嬉笑着,安慰他说,这年头,内裤上有个补丁不算什么啦,只要外面的袍子上没补丁就行。
也有酒客笑他,是不是吃了红薯放屁太厉害崩坏了内裤啊,还是跟什么精壮肌肉男玩了厉害的PLAY?
奥利弗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在一片哄笑声中拿起酒肉逃之夭夭,连说好的一瓶酒也没留给伽里诺。
恶魔猎手真是个可怕的职业。
不是说力量上的可怕,而是……富有针对性的那种。
听说他们吞噬邪能来增加力量,那术士的恶魔们岂不是上好的食粮?
想到这里,奥利弗就觉得大酋长的指派命令好像不太妥当。还是说她觉得邪能一窝你们自己搞定,别欺骗我就行?
剃刀岭的旅馆想都不用想,今夜又是满位以及地板上的横七竖八,酒精和呕吐的气味让人想想就不舒服,奥利弗不想回旅馆去住,他在杜隆塔尔的荒原的大路附近某个避风的小山丘后面一棵大树下搭了个帐篷。
制皮业专用的帐篷,德拉诺要塞制皮工坊品质出品,给人舒适的休憩空间,再加上裁缝手艺用奢华兽毛编织出来的飞毯……呃,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让它安静下来就当自己是个地毯。
搭好帐篷,铺好毯子和枕头,术士在帐篷外面升起野营篝火,从妖纹包里拿出他从自己在德拉诺钓起的深渊大口鳗,开始烹饪夜宵。
香烤鳗鱼刚刚做好,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还欠我一瓶酒。”
术士张开的大嘴嘎地停下了。
奥利弗此刻心情有点复杂,居然被一个恶魔猎手为了一瓶酒追出这么远,该说对方是死脑筋呢,还是自己果然不要欠别人任何东西或者钱?
术士想了想食言果然不是好事,遂从包里拿出两瓶酒来,邀请恶魔猎手坐下共享这顿夜宵。
“我从没吃过的鱼,是在哪里钓到的?”
“德拉诺呀。”
“我在外域没见过这种鱼。”
“不是外域,是德拉诺……呃不对,外域以前也叫德拉诺。总之,出现了一个平行世界的德拉诺,那里没有被毁,我在阿兰卡峰林的水池里钓到的。”
恶魔猎手拿着烤鱼一脸懵逼地看着术士,他好像不能很好地消化“有一个你没见过的完好外域(德拉诺)”这样的事实:“阿兰卡峰林,那是哪里?”
外域的地图上没这块地,泰罗卡森林也只能对应德拉诺的塔拉多。
“你们被关的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巫妖王死了,死亡之翼也死了,发现了潘达利亚,还发现了时间流不同的外域……能解答你疑惑的也许不是我,该是达拉然的书库。”
“抱歉,我只是……被关太久,脑子有点跟不上现实的节奏,也许我终有一天会理解你无法诉说的一切。”
“也不是全然无法诉说,总之,有很多新的地方值得冒险。真希望燃烧军团早点收拾铺盖卷回家,我还想再抽空回潘达利亚去野游。”
“燃烧军团可没那么好心,他们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要不然你们以前见过它们动用歼星舰?”
“听说救世萨满挨了三发歼星舰炮击居然没死,他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们也很好奇。”
“有个问题我能问吗?”
“说说看。”
“你们恶魔猎手是怎么看待我们术士的?”
“跟我们一样,在走钢丝和***的人。”恶魔猎手小酌了一口术士的酒,“只是,我们更像是在走钢丝,而你们就是***。我们憎恨恶魔,夺取他们的力量去消灭他们;而你们则出于好奇或者其他目的探求恶魔的学识与力量,妄图控制他们。***自焚的例子还不是少数。”
“那你讨厌术士么?”
“并不。”
“只是有时候至多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你们就是了。”猎手稀松平常地说出评价,并不在意对方会不会生气,“你的酒味道很独特,也是德拉诺的酿造吗?”
“对呀。”
“我更想知道哪里与外域到底还有多少的不同……在外域我们只能喝滤净的水。你知道怎样才能去那个完整无公害的德拉诺吗?”
“我知道的,但是……现在诅咒之地的黑暗之门已经被卡德加大法师关闭,我们想要来往德拉诺必须通过已经绑定的要塞炉石或者战争之矛要塞的传送门,单向从奥格到德拉诺恐怕你得找个靠谱的法师付钱开门。”
“……那以后再说吧。眼下的任务是对抗燃烧军团,没有太多悠闲旅行的时间。”
“大概不久之后部落会再次踏上破碎群岛,到时候……嗯,你介意我邀请你做个伴么?”
“为什么?你不是有地狱火吗?”
“地狱火又不会跟我说话解闷。”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有个小小的条件。”
“说说看。”
“刚从守卫者地窟出来手头有点拮据,能借我一点钱买个带修补匠的大象么?”
这叫小小的条件。
奥利弗一口酒喷出来,带修补匠的大象有多贵是个人心里都清楚,至少一万二千金啊!跟达拉然关系没拉好的直接是整整两万好不好!兽人用“你系逗我”的眼神看着对方,半天没喘上气。
“你为什么对这个那么执着?修补匠到处都有。”
“我的同僚有人从亲友那里借到钱,买了这个很方便的坐骑。我们在破碎群岛对抗恶魔,武器护甲损害率应该很高,不是随时都找得到修理的工匠。所以……”
“如果你愿意跟我作个伴,你也可以用我的大象。”术士抹了一口嘴边漏出来的酒汁,“要不要我现场拉出来溜溜。”
“这倒是不用了,我只是有自己的执着。”
“‘好男人要辆好车配’?”术士嘎嘎地笑起来,“我以为一直都是‘美女配香车’的。”
不知道是因为拮据还是别的原因,恶魔猎手对这句话沉默了,只是默默地啃着鱼。
“要我给你钱也可以,”奥利弗晃了晃手里的鱼,“破碎群岛上,一只大型恶魔50G,中型30G,小鬼这样的10G,帮我杀一只,我就会记一笔,日付结清,怎样?”
“我接受这个要约。”恶魔猎手认真地点点头。“虽然比预计的会攒得久一点,但我会好好工作的。”
那张认真的面孔让术士觉得比较满意,作为一个远程,有个灵活自如的近战做保镖或者援护,比笨拙的地狱火要靠谱些。术士与恶魔猎手的搭档?燃烧军团的渣滓们洗干净脖子等宰吧。
术士靠制皮和裁缝为生,说起制皮是爱好,制作各种各样的帐篷令他愉悦,裁缝做包包赚钱是主业,妖纹包价钱好的时候,简直能在金币堆里游泳,就算现在价格稳定到了1千G左右,2天做一个也不成问题,更何况灵纹布包才是薄利多销。人生有个十几万G基本也算不愁吃喝(穿就更不用说了),远在德拉诺和潘达利亚有个可以歇脚的住处,人生除了一个全产权的住房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奢望了。
奥利弗纯粹只是对这个为了一瓶酒自己追过来的恶魔猎手有一点突发的兴趣。
数年前的黑暗神庙之战,他并不是最后见到伊利丹的幸运25人之一,在中途的时候就因为装备损坏极其严重只能退出,黑暗神庙抵抗的队伍里并没有见到所谓伊利丹的亲卫和杀手锏----恶魔猎手。现在听到的说法是,当时恶魔猎手被派去做其他任务了。
除了是个正常视觉上的瞎子之外,等等,看恶魔猎手们的行动姿势,与其说他们是瞎子不如说是正常视觉状态下的弱视。能看到人和其他生物,却不能自己刮胡子。面前这个恶魔猎手没有非常突出的长角或者弯角,角的长度大概只有这个血精灵自己一个拳头那么长,好似羊羔的嫩角,小小的,有些可爱的意味。
“需要我们来个书面的合同吗,我这里有羊皮纸。”
“不需要,那种一把火就可以烧掉的东西约束不了战乱中的意志,如果你不想付给我钱的话,我也会自己学会去挣,不会再向你索取。但两个人一起踏上破碎群岛的生存几率,总是比一个人要大。”
“嘿,我喜欢你这样率性直肠的家伙~”术士很高兴地主动用自己的酒瓶,端起表示敬酒,“这次的旅行我很期待。”
“你以前是怎样的?”
“在路上交过很多朋友,大家在非战时期都各自奔波在冒险和赚钱上,时不时会遇到,萍水相逢很有趣。然后我们勇闯各路地下城,得到很多宝物和金钱。比如我就有稳定的皮革和毛料供应商,价格比拍卖行的良心,然后我的劳动成果才能在拍卖行里卖个称心的价钱。”
他在恶魔猎手的目光中解析出了羡慕的意味。
面前的这个血精灵看起来比同行要年轻一些,术士听说过一些传言,当年凯尔萨斯从天灾肆虐的故乡带走的辛多雷中,一些年轻人还没来得及很好地经历银月城外面的世界,就直接从一个地狱般的环境到了另一个相去不多的地方。大概面前这个青年,也许就是在少不更事的时候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劫难,怀着憎恨恶魔的心而成为了恶魔猎手。
既然成为了专职猎杀恶魔的人,他们就更没有机会去接触一个普通的社会。
比如,术士问他:“除去维生的手段,你会点什么?嗯,就是除了急救、钓鱼烹饪之类的。”
“在外域的时候,学着剥过那些沾染了魔能的生物的皮。”
“咦,不错啊?”以后岂不是能在破碎群岛上现剥现做,不用等碰到供应商或者折身回主城的拍卖行。
“但是最近我在奥格瑞玛跟别的冒险者交流时,他们告诉我还有很多更高级的生物的皮革,比我在外域剥的那些更难。”
“噢,你说到点子上了。同样是纳格兰出品的皮革和毛皮,时间线在三十五年前的塔布羊和雷象比现在外域的同品种质量要更好,还是说按照平行世界理论,看似相同的世界总有细节上的差别。还有,霜火岭的裂蹄牛皮革抵御寒冷的效果很不错,如果你想锻炼你的剥皮技术,我真诚建议你从霜火岭的猎物练起。”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得先找个方法能去那里。”
“这事好说。”术士拍了拍胸脯,“你愿意练手的话,我找人开门带你去那个地方,以后到了破碎群岛,你剥的皮分我一些就成。”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明天就去见识那个猎场。”听口气这部分是不会算钱的了,但猎手并不介意,仍充满期待地看着术士,“反正部落或者联盟需要时间从燃烧军团的猛攻里喘口气,反扑破碎群岛起码需要更多的物资、人力和时间来准备。我们囤积更多物资备战是正确的。”
“你不是要去猎杀恶魔么?”
“唔,我想问,那个德拉诺……有恶魔么?”
“哎,那个世界的古尔丹跑来我们这边作乱,大概德拉诺的,多少都还有点遗毒。”想想地狱火堡垒还要在塔纳安丛林作为遗迹占据那么大一块地方,忍不住觉得可惜。
“那就行了,我也不会荒废本职的。尽快练好了就回来。”
翌日,奥格瑞玛力量谷的旅店。
奥利弗埃尔熟识的一位巨魔法师上下打量了跟在术士身边的恶魔猎手,随即对请客吃饭的正主说:“呃,其他的我不谈啊,你真要带这个刚刚认识的小哥去德拉诺练剥皮?雷诺听说了估计会伤心的,这么多年她一直稳定供应你皮革耶。”
“造福萌新,人人有责。”兽人术士拍拍胸脯正色到,“虽然我是个带恶魔跑路的术士,可是我的人品你还是知道的啊。”
“按照往常,你不是直接赞助人家金币就行了么。”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熊猫人的谚语让我得到了新的启迪。再说很久以前我还是个萌新的时候,大佬们是直接教会我怎么营生而不是给我金币的呀。再说了,破碎群岛上,任务报酬能不能抵得过装备修理费和其他开销还指不定呢,现在不把荷包挣鼓点以后谁知道会怎样。”
“好好好,既然善心大发想带萌新了我还不得跟着回报社会?想当年我缺钱学飞还是你赞助了1千G。”巨魔法师想了想刚刚出狱的恶魔猎手们,说不好听点有种回到社会重新改造的意味,“这位小哥,你初去德拉诺可能会受到某种规则的限制,就是说不能使用飞行坐骑,别问为什么,这是某种神秘的世界法则,当你突破了一定的历练之后才可以使用飞,但那耗费的时间绝对远远超过你将剥皮技能练到目前最高水平。目前战事吃紧,虽然不知道伊利达雷为什么允许你们个别人开小差,但真的别在德拉诺耗太久,这边大酋长指不定哪天就宣布亲征破碎群岛了。”
“你说得对,先生。我会谨记你的忠告。”
“哦对了,还有一点,你穿这么少,怕冷不?”
伽里诺当时下意识地选择了说“不怕”,巨魔眼中半信半疑的目光让他印象深刻。真等巨魔法师给他们开了扇去往霜火岭的门,穿越了那扇门后,笼罩他的寒意才让他意识到,曾经见过的,娜迦们的冰霜法术,在大自然全方位无缝隙衔接式攻击面前,简直像是儿戏。
尽管兽人术士及时从包里掏出一套御寒用的霜火岭风格的皮甲让他穿得暖和一点,在这里的第三天,年轻的恶魔猎手还是把感冒拖成了发烧。术士则是庆幸自己已经被霜火岭的极端天气给锻炼得没什么大问题了,或者说,霜火岭本来就是兽人的主场,塔拉多那种暖和的地方才看得见血精灵的队伍出没。
“早跟你说了十遍别瞎逞能。”在那个霜狼氏族曾经被食人魔掳掠做矿工的废弃村庄里,当时艾泽拉斯的来客们解放此地时留下的食人魔遗骨还随处可见,除了寒风呼啸着扫过废弃村庄,这里没有多余的声音,奥利弗抱着被厚厚裂蹄牛皮革包裹的伽里诺踢开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走进去,先是将虚弱的猎手放到避风的角落,然后开始把废弃的屋子里打扫到起码能让人可以忍受。“看你现在的样子,虚弱得跟刚从天使姐姐那里出院差不多。”
“我只是想尽快……咳,咳……”不光是脑子热到有融化的迹象,肺也早就咳痛了,这比刚从守望者地窟被释放出狱时还要糟糕。
“我有个熊猫人厨师朋友说过,有时候,‘欲速则不达’,越想着赶快做完什么,就越难称心如意。”术士召唤他的小鬼们充当临时仆役,十来分钟就把房子里地上杂物垃圾收拾到外面去了。“我知道你想练满剥皮好尽快赶上破碎群岛的战事和学习更高级的剥皮,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又不像我这样有下人可以差遣。”
看起来像是食人魔睡的石质大床足够放下三个半奥利弗这样的成年兽人,小鬼们把它打扫干净之后,奥利弗先是拿出好好几张裂蹄牛皮将石床铺得厚厚的,最后才用有着柔软手感的奢华兽毛做的粗加工毛毯铺了上去,扯了个枕头和靠垫,再把病号搁了上去。“比不上银月城的住宿标准,在这荒郊野岭将就点咯。”
“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同路人的吗?”
“同路就是一种责任。”术士熟练地用厚裂蹄牛皮把门口遮挡起来,查看了屋子的通风口以保证不会出现事故,这才开始从废弃村庄里找到的煤块和枯枝开始生火。“我想,和你们伊利达雷始终都在跟恶魔战斗不一样,我们的生活平静的一面和战斗的一面是均衡的。喂,难道你和你的同僚们就没有伤病的时候吗?”
“生病的记忆有点久远了,毕竟外域没有这样极端的气候,在故乡的时候也没有,在跟着凯尔萨斯王子征战诺森德的时候有过一次,在之后就主要是应对伤害……我的急救还是可以的。”
“但急救的药跟治疗病痛的药可不太相同。还好我跟这里的霜狼氏族学过一点基本的应对感冒发烧的手段……炎火草和寒霜草的配方,条件允许的话加一点戈尔德隆捕蝇草……喝了它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不想慢慢好起来……请给我加大剂量。”接过奥利弗递给他的熬过的、气味复杂的草药后,伽里诺忍着奇怪的味道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递给他,说这点不够。
“别犯傻,这药多少有点副作用,我以前傻乎乎没遵医嘱一次喝两瓶之后就难受了一宿!就像是被地狱火的火焰在身上炙烤一样!”
“我不怕……我们时时刻刻都在抵抗着血管里流淌的魔能……”
“我觉得这跟那还是有点不一样……”
“万一我们体质不一样呢!”
看着小药锅里剩下的药汁,奥利弗有点犹豫,考虑再三,他坚决地对伽里诺说了不行:“等你今晚有点好转了我再给你剩下的。”
恶魔猎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术士只得放下药碗走过去把他老老实实摁在铺上。
“我不知道你们伊利达雷以前在行军途中是怎样的,既然跟我同路,那就得听我的。刚才你说可能会有体质的不一样,那用药更得观察,谁都希望你早点好起来,而不是因为莽撞而变得更糟,你是想我把你丢在这冰原动土上喂霜狼么。”
“……它们会嫌弃我这块味道变质的肉。”
“如果连贡献给自然循环的资格都没有,那就省着点你这条小命,免得被你的猎物们耻笑。”
伽里诺不再挣扎,无奈地放弃抵抗,勉强躺了个平,但他看起来仍然有一丝不甘心。
过了几分钟,奥利弗决定再到屋外去找点清洁的雪进来融化煮开成可以饮用和使用的安全的水,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伽里诺,猎手看起来像是睡着的样子,金色的瞳孔也没有亮光溢出,呼吸很平稳----这点目前只能由起伏节律正常的胸来确认,看来药在慢慢起效了?
术士先开门口的皮帘,走了出去。
想在煤矿附近找点干净的雪让他多少有点担心,刚才煮药的水是在附近冰原上采集来的。
稍微走远了一点,等他回到那个屋子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果然没让他省心。
年轻猎手欺诈的本事似乎并不输给潜行者们,努力换来的结果仍然是他像一条受困的毛虫一样在地上难看地缓慢挣扎、蠕动,掉在地上的木碗和一些撒落的药汁就能说明一切。
奥利弗真的有些生气了。
如果面前这个不是病号,那他就真要动手打人,兽人们对听不懂话的傻瓜们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他仍然耐着性子把装满雪的罐子放到正在燃烧的篝火旁,等待融化,再大步走过去,两只大手一把就将血精灵的腰肢从地上捞起,没好气地掼在床铺上。
“你是要我拿铁链子把你捆在床上吗!”原本很耐心照顾他人的兽人对他的同伴发火了,种族天生的大嗓门让整个屋子充满了他洪亮的斥责声,“早知道这样我出门前就该给你来一发生命虹吸,让你少点力气胡乱折腾!现在好了,兀自加大剂量,待会难受的反正不是我!”
不用待会,血精灵蜷缩起身体,肌肉绷紧,看样子已经开始在忍耐某种预定到来的痛苦。可谁知道忍耐到极限之后会不会是一波控制不住的井喷?
“天啊,你这个样子……”术士开始怀疑自己尽管是兽人有的是力气但能摁得住暴走的恶魔猎手么,“你们平时应急处理的方案是怎样的?!”
“……我的兄弟姐妹会用特别的符文将我约束,用任何能够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帮我捱过邪能的折磨,毕竟这种情况下的变身……难以控制。”
术士心想,我可不会搞你们同行的惯用手法,如果你真的恶魔变身了,奴役恶魔技能估计还不管用,可是现在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铁链子打包捆起来?也不可能心一横就把你丢到外面的雪地里去冷静?待会你杀红眼了我的地狱火估计都挡不住,恶魔猎手的机动性哪是一块燃烧的大石头能比的。
伽里诺的手攥紧了铺在身下的灰黑色霜火岭野狼皮----那是术士所能搞到的最好的霜火岭狼皮,据说是常年供应皮革的圣骑士好不容易从沃高尔西边的狼巢里搞来的纪念品,有个叫“战士克星”的灰狼对前去挑战的人基本上是一口下去一半血。猎手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突兀地浮现,仿佛随时都可能突破皮肤的束缚,汗水也大颗大颗从身上、额头、肩膀和脖子上渗出,他发出极力忍耐的呜咽声,并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大概那会让同行者更加不知所措。
这份难受,奥利弗是能够感同身受的,熊猫人朋友总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上次自己在霜火岭感染风寒发高烧的时候也是喝了这样的药,难受的时候从霜壁旅舍的二楼滚到一楼,从一楼滚到户外,吓得半个要塞的人都跑来照顾和探望他,幸好,一夜过去之后,他感觉如获新生。
那个时候,有很多部落的友人和陌生人关心自己,而面前这个才从牢笼里出来没多久,又离开同袍独自上路的年轻猎手,他有的只是一身的坚强,和唯一一个同路人。
如果有任何能让对方减轻痛苦感受的方法,他都愿意尝试。
在被忽冷忽热与痛觉折磨到神智不清的时候,伽里诺仍然能感觉到,兽人同伴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连同裹在身上保温和发汗的毛皮大衣……或者斗篷,然后把自己搁在了大腿上,从背后,以坐姿的方式圈在了怀里。
“我没有铁链,但还有一双手,和手臂。如果你觉得能够挣扎的话可以试试,虽然我是术士,但我对自己的力量仍有信心。”
兽人的身板的确不是吃素长大的。
恶魔猎手就算觉得自己现在浑身是劲,但整体虚弱是不争的事实,奥利弗觉得年轻的猎手此刻的挣扎也就比兽人少年好一倍,并没有超出自己可以控制的预期,对付熊孩子,他还是有信心的。
渐渐地,伽里诺觉得忽冷忽热与持续阵痛的感觉在渐渐缓解,挣扎的力气也小了一些。
他忽然回忆起过去自己被邪能折磨到快发疯的时候,身边的兄弟姐妹们一边如临大敌,一边有条不紊地使用特殊禁锢符文限制自己的行动,再移进最近的禁闭空间,通过言语和邪能抽取的方式来帮助自己度过最恶劣的时间和苦难。
然而这个人大胆而冒险地使用了“拥抱”。
不止于对自己的力量怀有自信。
“我说……”喘过气来的伽里诺仰起头,对身后那个脑袋说,“你这么好一个傻大个……为什么当了术士?去当……治疗者,不是更好吗。”
“你跟真相擦了个边,小猎手。”奥利弗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是一个即将在篝火前给小朋友讲故事的沧桑大叔,满眼都是代表回忆的明亮星宿在闪烁,“曾经的我梦想当一个萨满,还是治疗萨满。然后我去找萨满训练师学习,学了几天之后,训练师说元素有给我新的启示。然后我就屁颠屁颠地去接受启示,并梦想着我有一天能够成为德雷克萨尔那样著名而伟大的职业代表人。”
“怎么……元素没给你赐福?”
“元素们委婉地告诉我,我的萨满天赋并不够高,但它们给我一个很积极的建议,那就是‘另辟蹊径’。我琢磨着,这等于要我改行,好嘛,那就改嘛,我隔天就去加入了旁门左道的术士训练班。搞得走到路上遇到以前的萨满训练师,他们还会问我到底哪里想不通去当了术士。我只好回答他们,元素那么对我劝导了,我就是想开了才去改弦更张,另辟蹊径的啊,有哪里不对?”
这种反差很大的事不经意间产生了一种让人觉得幽默的快意,猎手的胸口因为猛喘了一口气而剧烈起伏。
“你这人真是有趣。我在奥格瑞玛的酒馆听人讲故事,说这次的罪魁祸首古尔丹,就是一个呗元素抛弃的兽人,他得到了邪能的青睐,你竟然没有变成古尔丹。”
术士当即吐槽说如果术士们个个都像古尔丹那样敢搅事,早就死在加尔鲁什统治时期了,哪还有命留着反抗燃烧军团。
“那时心想,只要我有照顾人的习惯,到哪里不能发挥我的余热?我既不喜欢毁灭,也不喜欢施虐,所以我选择了控制恶魔作为仆役,帮我战斗、跑腿和打杂,每次在战场上给大家亲手做糖,开门拉人,放置恶魔传送门什么的,总是会让自己感到莫大的满足。平时别人都说,打辅助的总有一颗打输出的心,我这是刚好相反。”
一开始,被人圈在怀里的感觉很奇怪,加上是异族就更奇怪了,可到了现在,就当是被一个巨大的绿色玩具熊给绑架,这样的体会更奇妙一点。至少,恶魔猎手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兽人说起糖,这让血精灵想到了多年以前的魔瘾折磨自己和同胞的时候,他们因那些绿色块状物的能量而得以成活。
“大个子,有糖吗……”最难受的时候算是熬过去,草药与身体的适应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至少出了一身汗之后对于发烧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大庆幸。伽里诺想吃点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很好的胃口,口中发干发涩,忽然想到自己倚靠的同伴是个术士,他用手肘轻轻向后碰了碰对方,语气里有几分脱力,也有几分他自己都觉察不出来的撒娇。
“啊?糖?”对于生病的人来说,如果他们没有胃口却需要吃一点东西补充能量,糖块确实是个好东西,可奥利弗并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对方想要的是万圣节那甜到腻人的糖块,很不幸,万圣节的份早就消灭光了。
“就是你们术士拉的那个像马桶一样的东西……里面的糖。”
“呵,真像马桶一样你们还敢有胃口?”回想起要塞的马桶,忍不住就让人想到跟苦工们打输的赌。术士反过来吐槽了一句,并未放下膝盖上血精灵,只是挥动双手念诵咒语,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口绿光环绕的马桶状的“糖罐”。“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公会合剂大锅都比不上我这个救命。”
恶魔猎手从裹着的毛皮大衣里伸出手,弯弯腰在糖罐里捞了一大块丢进嘴里:“好淡。”
术士知道他说的好淡是几个意思:“现在用治疗石的人多,哪敢把邪能加太重,口味不合你的话,凑合一下。为了照顾大家对绿油油颜色的观感,我把治疗石的口味调成了青苹果的。”常年供应皮革的雷诺是个圣骑士,她曾经以圣光之名吐槽术士的糖邪能成份太重,信仰圣光的职业吃了要拉肚子。虽然嘴上抱怨着我管你们拉不拉肚子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后来奥利弗还是采取了一些控制行动,并得到了战友们的高度肯定。
“……说起来我很多年没见过青苹果的样子,这口味刚开始还有点陌生……还是艾泽拉斯好,外域只有纳格兰算是一方净土,赞加沼泽被娜迦们搞得一团糟,生态都给破坏了。”
“所以,在守住了德拉诺后,我们还必须守住艾泽拉斯。”术士闲得无聊也嗑了一块果味的治疗石,告诉他在德拉诺,纳格兰的大樱桃还挺特别的,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发去风景怡人的纳格兰找水果吃,“为了那些美好的永不消逝。”
恶魔猎手在听过这句话之后就没听清术士还说了什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他眨眨眼皮醒来的时候,发现同伴已经从坐在床沿的状态挪了一点地方,背靠着墙,略微盘腿地坐在床沿上,像是抱着德鲁伊虎鲸抱枕一样把自己圈在怀里,唯恐打个盹就有人进来偷走似的。
伽里诺听到背后小心翼翼的呼噜声,这对兽人来说已经是很有克制力的表现,他不想吵醒同伴,但又想下床去喝口水,再吃点东西,于是尝试在不惊动同伴的情况下小心地掰开兽人的大手。觉察到动静,奥利弗唔唔了两声,打着哈欠醒了,问他是不是饿,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似乎早有预感,兽人挪下床铺,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又给篝火堆加了些柴薪,用今天在冰原上打到的裂蹄牛的牛肉给做了简单的料理,整个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然后又从背包里找出纳格兰箭叶花的花干,泡在融化并正在烧开的雪水里:“纳格兰箭叶花泡水喝非常有益健康,要塞里很是流行,因为供应量充足,连艾泽拉斯的城市里也风行起来。”
短短几天里,旅行的概念在恶魔猎手的人生中好过了所有的往昔,他忍不住将自己的困惑率直地推出:
“……你为什么决定带我一起旅行和冒险?”
“要听实话么?”
“我眼睛不好使,耳朵还是灵光的。”说着,血精灵动了动他长长的耳朵。
术士得意洋洋地拍拍胸脯,嘴边的牛肉渣掉了下来:“因为你恶魔变身之后,我也可以向路人炫耀:‘嘿,这是我的新宝宝!你看,它还可以变成一个帅气的血精灵!’”
恶魔猎手抬手就是一拳揍向术士的下颚:“想得美!”
“既然是想,为什么不能想得美一点!”术士知道小猎手的拳头不是认真的,他咧咧嘴,笑嘻嘻地回答说。
和每一个猎人想抓小德当宝宝一样,术士也有属于他们的美好“梦想”。
奥利弗觉得,自己的美梦已经在实现的路上了。
奥利弗:“吾友,快看!这是我抓到的新品种的恶魔!”
雷诺:“啊呀这个种类是有点特别……等等,他怎么变成血精灵?”
伽里诺:“抱歉,变身时限到了。”
雷诺:“我是不是在某时某地见过猎人和小德这么玩杂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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