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功修炼法口诀《发呆奇功》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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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我已经等了一万年,我等不了了”----------------------------“澹雅,澹雅快回来吧,父尊等着你”----------------------------“黄泉路上,忘川河边,彼岸花侧,等我”----------------------------“放眼六界,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不求朝朝暮暮,但求两心如一”----------------------------“喂,你知道爱是什么吗?”----------------------------“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无望渊的一万年,我是多么孤单,没有人陪我,没有光明,再次出来却已物是人非”----------------------------“你跟根本不懂爱,也不配拥有爱”----------------------------“你有没有爱过我?”----------------------------“上有碧落,下有黄泉,来生我一定要先找到你”----------------------------“一愿相公一生安好”“二愿天下苍生平安”“三愿人妖魔共处”
001“‘师父,这不公平,要罚就应一起罚'‘你闭嘴,这惩罚谁都少不了'‘陶然,亦出, 楚暮你三人投胎转世,至于你……笙歌,待你伤好后去望渊罢'‘小神领旨'”床上,一女子静静地躺着,只是眉头紧皱,像是作了什么噩梦“笙歌,笙歌醒醒”旁边一白衣女子叫醒了她。“嗯?红袖姐姐你来了”笙歌望着这名名为红袖的女子问。“嗯,又作噩梦了?”“嗯,梦到了万年前”万年前--------------------六界一片和平,却存上古神兽逃窜而出----白泽,?杌以及龙王长子囚牛,五子饕餮危害人间,因此九重天派天帝弟子----楚笙歌,昆仑巅下弟子----亦出,天启宫弟子----陶然,蓬莱山下弟子----楚暮收服四兽。却不想造就了四人的姻缘。
天山----“哎,亦出,你说天帝让我们和两个女的收妖,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呀?”楚暮与亦出虽不同门却交情甚好。“喂!你会不会说话,谁拖谁后腿还不一定呢?”还没等亦出说话,后面的一位红衣女子到先还了口“呦呦这就是天启宫弟子呀?我听闻炎帝管理弟子甚严,没想到……啧啧”楚暮自然也不肯示弱立马还了口。“你……”还没等陶然还口就被一白衣女子打断了,“然儿”此人正是天帝唯一的弟子楚笙歌“笙歌姐姐,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被欺负死了”陶然见笙歌来后气势瞬间减了大半。“然儿,我们此行是收妖的,不是玩的”笙歌眉眼间多了许多宠溺,“别胡闹了,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笙歌上仙说的没错,咱们是应该商量一下”在一旁尴尬了许久的亦出终于见了一个正常的人。“嗯,光跟一个小丫头伴嘴有失我的身份”楚暮毫不客气的顶了一句“你”陶然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激了起来“好了好了走吧”笙歌无奈的拉着陶然走了。“走吧”亦出来也行无语,自己怎么有这么个兄弟。
“依我看应采用阵法,光靠武力和法术是不行的”陶然一边逗弄着毕方鸟,一边若有所思的说。“嗯,至于布阵,还须费一番功夫”笙歌也是十分赞同。“若阵法失了效,还须想个后招”楚暮虽平常不正经但遇到正事还是很严肃的。“正好四只一人一只,按武力排的话应是?杌,饕餮,囚牛,白泽我们四人嘛,”亦出也犹豫了。周围陷入了沉寂之中。“不然…不然…不然我们比一场?”陶然憋了大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我与亦出之间亦出更胜一筹,至于你……啧啧”楚暮用玩弄的眼神看着陶然。“啧什么啧,我打不过笙歌但我未必打不过你”陶然也不甘示弱“那么我和你打,笙歌和亦出打”“那就只能这样了”沉默了许久的亦出说到“好,那三日后天山见”笙歌说完便走了剩下三人也相继走了
曾言相思不忧愁,为何天涯不相守?千年期盼终成灰,别回想,是浮华梦一场,古曲仍断肠,何处话凄凉?红尘浮生别时意,咫尺天涯不相往。却难解忧愁,终是难忘,泪流衣衫最惧思,若是年少轻狂时,便饮一杯殇,泪自尝……不相识,又何妨?
第一章 琴女初春时分,蜀中正是凉爽天气。那蜀中最大的茶馆乃明诚堂。早饭时间刚过去一点,这堂里,便人头攒动,想来生意一向好的很。“今天啊,咱们来说一说,这天下第一帮,蜀中唐门!”说书人此话一出,满堂喝彩。彼时,唐门乃是武林中最大,势力最广的门派。堂客们听见要讲这唐门的故事,顿时消除三分困意,打了十二分兴致。“诸位皆知,唐门‘举手投足诸魂灭,金来银进盆钵满’。咱今日就来讲一讲这唐家之山,七绝山。话说这山中奇花异草无数,更有不少含小毒、剧毒的花草,寻常人沾着一点,便有丧生的可能。这满山啊,都是制毒产毒的绝佳材料,那蜀中唐门也正是依靠此山,日渐发展壮大。此外,不仅含毒植物丰富,更难得的是,因那山中灵气茂盛,雨露日光皆是充足,这数十年下来,竟长成了一颗七彩灵芝。一日,一大夫入山,见此灵芝模样,行路去采。你猜怎么着?那大夫往上走三尺,抬头看那灵芝,竟似远了六尺。那大夫疑惑,暗暗记忆灵芝周围草木岩石的模样,又行了三尺,此时抬头看,看官你猜怎么着?只见那灵芝左右前后的物事,均不是起初的样子。那物,竟会行路!那大夫此时方知,这乃是一株百年灵芝,已通人性,价值连城啊。”说书人“啪”的一拍惊堂木,底下看官如梦方醒,纷纷鼓掌。“老头,我不信,灵芝怎么灵也是死物,居然还有会走路的道理,你是不是编排故事哄我们呢?”一汉子大声嚷嚷道。“看官,这件事,江湖上的很多医生大夫,甚至于习武人士,都知道了!大夫盼其用药,习武之人盼其增长功力,也不乏有人只是为夺宝,都去那七绝山上寻呢!在黑市上,这枚灵芝的价格连月上涨,如今已经接近了一座城池。而那唐门为了灵芝不落入他人手中,发出的赏金,却更压着那黑市一筹。”那汉子闻言,思量一会儿,又摇头道:“不对不对,还是不对”,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道,“既然这灵芝价值连城,唐门的人何不带领弟子,分头围堵,总能把那灵芝采到。却要弄得满世界皆知,天下人都来抢夺,弄得他们自己想获得这株灵芝,倒要出那么高的价钱了?” 说书人道:“看官问得好!你有所不知啊,唐家四少唐昭玉,便曾上山采集这七彩灵芝。寻到一处,他见着了这灵芝。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凝视着这灵芝,朝它缓步移去,不曾想,没看着脚下的路,一失足竟跌下一个小山头,把胳膊摔断了,整整绑了三个月的绷带哩!看官,你说悬不悬,按理说,这唐四公子自小在唐家长大,对这七绝山应熟悉的很,虽是眼睛没看着路,哪至于就失足摔下去了呢?要我说啊,还是这灵芝啊,真通人性。没缘分的人,真是采不着!”言毕,说书人喝了口茶,拾起扇子,接着道:“那蜀中唐门乃是制毒世家,同时也精通药理医理,门下弟子无不熟读《本草纲目》,《千金方》,《黄帝内经》等等。于是啊,唐门弟子回去翻阅书籍,这才发现,据唐门一秘书记载,唐门一先祖曾遇到过这种七彩灵芝。那灵芝极难长出,但长成了便通灵性,在方圆之内知晓人之气,缓步移动。能采摘者,唯这灵芝所相中之人。唐门先祖当年寻遍天下,方找到一位人士,将那灵芝采下。此后,该灵芝起死回生、助人修炼,说不尽的妙用啊。现今唐门重金悬赏,也正是在等待这,有缘人的出现。”底下堂客一听,莫不热血沸腾,他们想来,自己天资聪颖、体格强健,或是有胆识、有豪气,说不定便是那灵芝的有缘人。这真乃是千金可得,事业可成。这段书说完,也到了午饭时分,明诚堂的听众,三三两两的散了。 这底下坐着的爷孙俩,也随着人流步出,那小童兴奋的道:“爷爷爷爷,我们也去采那个灵芝好不好?爷爷你是大夫,肯定认得那个灵芝的模样,也有可能,那个有缘人就是你呢!”那老者乃是江湖一游医,有些真本事,他若有所思,沉默一时,道:“孩子,你还小,自然相信那灵芝通灵之说。只是你不知,爷爷我几日前,就曾给那唐四公子看过病。我一摸便知,他的胳膊骨头,从来,就没有断裂过。” 既然如此,这灵芝到底如何情形呢?此话暂且按下不表,且来看看那说书人故事中提及的重要之人,唐家四少爷唐昭玉。 此时,唐昭玉正在他府邸附近的听香茶楼坐着。坐的闷了,他吩咐左右道:“去找老板娘,给我打发个奏乐的来。你好好叮嘱她,找个手艺好,认真演奏的,别再给我寻来那种见了客人便宽衣解带的。”这手下便领命下楼,见了老板娘道:“老板娘,找个正经弹曲的来,我们公子想听曲子。要手艺好的,可别再找卖身的来。” 那楼下此时,正坐着一女子。她听见这话,已留了心。待手下上了楼,摸了摸自己的琴,便上前对老板娘道:“老板娘,这桩***,给我做可好?”那老板娘为难道:“姑娘,小店一向都有些已经说定了的艺人女子,你这贸然截断她们的财路……”那女子早有准备,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锭银子,手腕一转便直直落在了老板娘口袋里,熟稔的笑道:“万望老板娘答应。”老板娘心下了然,手中摸着那银锭子连连点头,感叹方才楼上那公子,模样确实俊俏,也难怪这姑娘,肯如此破财。她想了想又吩咐道:“姑娘,楼上那位公子,
老板娘心下了然,手中摸着那银锭子连连点头,感叹方才楼上那公子,模样确实俊俏,也难怪这姑娘,肯如此破财。她想了想又吩咐道:“姑娘,楼上那位公子,有些不寻常,前几日那歌女,欲与他欢好,他没受。他似乎有些不喜这个,姑娘可不要犯这禁忌啊。我小门小店的,可得罪不起这个爷。”那姑娘听了一笑,没言语,抱着琴径直上楼去了。 那唐昭玉坐在房中,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之声。来人正是方才楼下坐着的那位女子。那女子进房后行了一礼,道:“老板娘差我来为公子演奏,不知公子,要听哪首曲子。”唐昭玉打量了一眼来人,着粗布麻衣,头戴木钗,面色略略泛黄。尽管打扮简陋,容色仍是不俗,颇为清秀。特别是一双眸子,是格外清澈透亮。唐昭玉“嗯”了一声道:“曲目随姑娘挑选吧。只是,这奏乐之时,知乐者姓名,方显得敬重。因此,可否请教姑娘姓名?”那女子答道:“小女子之名,不足道也。现指乐器为名,自称琴女。”她说完,便摆好琴坐下,抬指弹了起来。那蜀中时节正是初春。在这傍晚时分,琴声悠悠传扬。残阳映着阁楼,自窗子照进来,投射出窗沿细长的影子。不知不觉一曲已了。那琴女站起来再行礼。唐昭玉将此曲听完,便开口道:“姑娘此曲,意境很妙。只是,听你琴声,戚戚似有凄苦之音。又见你眉头紧蹙,姑娘,你似乎有心事。”那琴女闻言,又施施然向唐昭玉行了一礼,道:“不过区区一小女子,不敢说是心事。只是心头,确实有些悲戚”,又像反应过来,忙说,“哎呀,奴家想着心事在演奏,不知不觉琴声也含了心事,倒打扰了公子赏乐,还望公子见谅。”唐昭玉闻言道:“这倒是不妨事。那琴声中,奏出了人的丝丝心绪,方是好的。只是听了你的琴,不知道可否请教,这琴中的凄苦,所为何事?”琴女不答话,瞧了瞧唐昭玉身旁的两个手下。唐昭玉便开口让手下先退出房外。如是,房间里便只剩了他两人。琴女道:“公子既是问起,小女子就与公子说一说。小女子幼时家中还算富饶。后来,爹爹为人所害,去了。我、我弟弟和我娘骤然面对这死别,也只得大哭一场。之后的日子,贫穷困苦,皆不在话下。之后过了两年,迫于生计,我弟弟又卖给了别人家做儿子。这生离,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痛苦。我娘,几年来早已忧郁结入心肺,前几日,她也去了。”她将双手自琴上收回,搁在桌子上,深深了吸了几口气,似是在稳定自己的心绪,方接着道,“小女子感叹,人生无常,一个个关心于你,爱护你的人,总是要离开你的。到最后,这世上总是你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活着。人,便如飘萍一般,渺茫无依。哪怕何日悄悄的死了,也不一定有人见着了。更没有人知道,那墓碑上,该写什么名字。”一番话说尽,她把头压的更低,似是不愿被瞧见神情,想是失落不已。唐昭玉闻言也被这心绪打动,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人死如灯灭。望着亲人逝去,是一种触不可及的无力感。只是姑娘,你要想,假如当时,你跟你娘的生死调换一下,那么你是否希望你娘,能好好活下去,活的开开心心的呢?”琴女慢慢想着,不言语。“所以,姑娘,还望你振作心绪。”唐昭玉宽慰道。“公子。白居易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这眼下这心情,却也如那琵琶女一般。”琴女说到这里,眼中几乎欲垂泪,她一步一步朝唐昭玉走来,边走边说道:“公子,看你形貌,绝不似普通人家。小女子身份低微,原不该有什么其他念头,只是……”说到这里,两人已经近在咫尺。“公子……”,她软软的出声呼唤。突然,她手腕极快一转,但见寒光一闪,一柄匕首已迎心刺来。他们的距离极近。况且,唐昭玉还要从刚刚深深的凄婉缠绵里反应过来,这根本来不及。这一记杀招怎么可能不中呢?然而,电光火石之间,琴女用力一扎,速度很快。唐昭玉却闪电般从椅子上跃起,翻转身子跳到一旁。那速度比她更快。他惊讶的时间很短,眼底一片了然之色。嘴角随即便勾出一抹轻笑。 这女子惊讶片刻,随即踏步欺身上前,蓄劲于腕,再度出手,又是朝他快如风的一击。那唐昭玉轻轻巧巧闪避而过,脚底稍一发力,纵身从那二楼窗户飞出,钻入了街巷。那女子也急发脚力,跟着跳出。 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他二人穿梭于偏僻里弄,屋檐墙壁之间,倒也不走远,只是来回听香茶楼绕着。女子追他不上,也明白他这来回绕的用意,是等他的两名手下赶来。形势是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了。这时,那唐昭玉轻轻一跃又到了一处墙角上,回身冲着她道:“现在,你可还有把握杀我?”尽管三分真情七分假意,他二人刚刚还是惺惺相惜、几乎心意相通,如今却是兵戎相见,你死我活。女子心里也泄了气。方才在椅子上,千钧一发之际,他闪电般跃起来,躲过自己的攻击。他纵身出窗,身子敏捷到看不出费力。在这偏僻小巷的一顿追逐中,自己使了十足的脚力,而他十分轻松,并未出多少力。然而却是自己勉勉强强才能跟上他,更遑论追上他。此人且不论武功如何,轻功身法,已是深不可测。唐昭玉此刻也在观察她情形。她眼底,倒也并无十分
唐昭玉此刻也在观察她情形。她眼底,倒也并无十分的杀意,更像是在思索。只片刻,那两名手下已将小巷前后围堵,唐昭玉自己站在墙头看着。他悄声吩咐他二人,留下活口。那女子自然未曾听到。女子看那两名手下来时的行路姿势,已知武功绝不低。自己要脱身自然无须与他们交手,寻个破绽掠将出去便可。只是这左右墙壁极高,前后又都有人守着。反正落入险境并不是第一次,她闯荡江湖,也从未觉得自己是不会死的。今日若是交代在此,也是命中注定。她观察到前方那人,身形更晃,想来武功略低一些,便从他突破。思量完毕,一不做,二不休,她瞄准了那人身形晃动的又一刻,飞似的掠将而来。谁料那上方守着的唐昭玉当即便喊了一声:“她要从前方突围!”她本来凝聚着神识,打算接近出口时,以手撑地做个前滚翻,飞速自那人右边的角落滚出,再展开身子从小巷子里脱身。这一叫,她也不知怎么就岔了心神,动作晚了半秒,与那人撞上,待要再出手制他一招,周身已被点了几处穴道。那人随即再点了她睡穴,她便昏过去,后面的事,再不知晓。-------------------------------------------------------
补上被度娘吞掉的部分唐昭玉此刻也在观察她情形。她眼底,倒也并无十分的杀意,更像是在思索。只片刻,那两名手下已将小巷前后围堵,唐昭玉自己站在墙头看着。他悄声吩咐他二人,留下活口。 那女子自然未曾听到。  女子看那两名手下来时的行路姿势,已知武功绝不低。自己要脱身自然无须与他们交手,寻个破绽掠将出去便可。只是这左右墙壁极高,前后又都有人守着。  反正落入险境并不是第一次,她闯荡江湖,也从未觉得自己是不会死的。今日若是交代在此,也是命中注定。  她观察到前方那人,身形更晃,想来武功略低一些,便从他突破。  思量完毕,一不做,二不休,她瞄准了那人身形晃动的又一刻,飞似的掠将而来。  谁料那上方守着的唐昭玉当即便喊了一声:“她要从前方突围!”  她本来凝聚着神识,打算接近出口时,以手撑地做个前滚翻,飞速自那人右边的角落滚出,再展开身子从小巷子里脱身。这一叫,她也不知怎么就岔了心神,动作晚了半秒,与那人撞上,待要再出手制他一招,周身已被点了几处穴道。  那人随即再点了她睡穴,她便昏过去,后面的事,再不知晓。(第一章 完)
第二章 相邀在一座荒山上,立着一座墓。那墓前,正站着一位参拜的青年。那墓破败萧条,那山又荒无人迹。想来墓主身份也不如何的高。但那参拜的青年,着绫罗绸缎,带玉扳指,一望便知华贵。他二人之间,确实令人想不通是哪层关系。只听那青年缓缓开口道:“大师,那是你的秘密,所以要得到它,需要费一番功夫。可是,这秘密未免也太严实。这十年来,我已然用了无数个方法去研究那本《警世录》,数都数不清了。火烤,水浸,烟熏,爬到高山上,在大太阳底下照看夹层……实在是,每一页每个字之间的任何规律都研究了。大师啊大师,你的密码,究竟是什么呢。这十年,每年我都来亲自为你扫墓。你可否,也泄露一点天机给我呢。”他又想起前几日在房中研究那本书,书上首页便写道:“得了此书,乃是我的有缘人。但是我修炼的方法,委实怪异,我实在不知当不当说。我已将数十年来的武功,寻常的部分,记录在本书上。这武功关键的部分,隐藏在本书上,需要密码来破解。那密码,在我所著的另一书,《警世录》上。”这些话,他十年来都看了无数遍,自然已经倒背如流。这本书的作者,自然便是这位墓主,这青年所称的“大师”了。参拜完毕,青年还是愁眉不展,也下山去了,不知去向哪里。 且说那日在明诚堂,出声质疑了说书人的汉子,此时站在七绝山的山脚下。那山脚下开着一家店铺,店铺门口挂着一枚锦旗,上书“唐”字。这店,就是唐家出售喂毒暗器、毒药、毒物的铺面之一了。那日这汉子听了七彩灵芝故事后,十分心动,也想来寻一寻这宝物。说不准便能凭空捞到那赏金,岂不美得很。那店里人头攒动,门庭若市,好不热闹。前方排队的人买完十只散花天女,便轮到了自己。那汉子开口问道:“掌柜的,我要上七绝山,听说那山上全是毒草毒花,一不小心小命就呜呼了。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解毒的药卖的,我先预备它。”那掌柜恭敬道:“哟,客官,您来这里,就是来对了。小店这里有售避毒面巾,您戴在脸上,呼吸之间便不用惧怕那七绝山的毒气。面巾的效力,有五个时辰呢。”那汉子闻言大喜,问道:“好好好,好东西,这样就方便多了。掌柜的,多少钱呐?”那掌柜道:“一百两。”那汉子惊问:“什么,你逗我玩呢?这一块破布,一百两银子?”“客官,你有所不知,那山上毒气弥漫,可怕的紧,吸进去一点儿啊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而这面巾啊,采用七七四十九种材料炼制,面料又是丝绸,可昂贵着呢”,那掌柜如此解释一番,又道,“况且……想必客官是为了那七彩灵芝来的吧?那灵芝多么宝贝,这面巾比起来,这才几个钱呢,客官!”那汉子闻言,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那宝贝灵芝,便也一边嘟囔着“这也太贵了”,一边悻悻的掏了钱,购得一面巾,上山去了。那山地势复杂,这汉子体力也不弱,寻了很久。可是,莫说七彩灵芝,就是普通灵芝,也不曾见到几个。从大中午寻到太阳将下山,他知道面巾的效力将近,自己该下山了。下得山来,他愤愤的咒骂道:“什么破灵芝,狗眼看人低,什么通人性。谁要去采它了,一株没见识的破灵芝。白花了老子一百两银子。”边骂,边去的不知踪影了。 且说那女子被擒,过了也不知几时,睁眼看到上方一顶丝绸帐子,知道自己躺着一张床上。那床木乃是黄花梨木,她身下的床垫子,软而不陷,用料想必讲究。一切都说明,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华贵的府邸。她一运功,内力全被封住,半点发挥不出。抬眼看去,见这房内正中间,摆着一张茶桌,两张凳子,且坐着一人。这人,赫然便是自己提着匕首想要刺杀的唐昭玉。“醒啦?”唐昭玉边喝着茶,边道。她一时不语,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这唐公子绕了这么一圈,倒并不像要自己的命。便也心内稍轻松了些,答道:“哟,这不是唐公子么,有何贵干?”唐昭玉道:“你叫花玲珑。在江湖上,你还有一个流传更广的称呼,玉阎君。”她接道:“嗯,我名字很多,什么阿梅阿芳,琴女舞女的,你说的这个嘛,的确是我最常用的名字。”唐昭玉闻言也无什么动静,只接着道:“你来自江湖上最隐秘,同时也是最出色的暗杀组织,残夜。你又是残夜里,核心而重要的一员。应该说,要不是杀手以藏身为关键,你应该已经是天下闻名的杀手。”他倒是查的很清楚。“嗯,你说的都对。”她慢悠悠的说,“还是那句话,唐公子,不知有何贵干呐?莫不是请了我这天下第一女杀手,来府上做客喝茶的吧?”口头上讨个便宜,还顺便给自己安个天下第一的名头,长长威风,她慢悠悠的想。 唐昭玉道:“是谁派你来的?”花玲珑闻言便笑了:“若你是问我,我是听了谁的命令来的,自然是我们教中管事咯。若你是问我,背后雇佣者是谁,公子,你这话问的,可就太不熟悉一个专业的杀手组织了。”她瞧了他一眼,接着道:“凡是雇佣者,都是跟管事联络,确认目标、报酬、事宜等等,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杀手对于这些,从来都是不知道的。杀手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要杀死那个人。”“嗯
第三章 约定这唐昭玉在书房里议事完毕,正在翻看那事的资料,便有人自那敞开的门进来了。他抬眼一瞧,这花玲珑已不复昨日粗布麻衣落魄女子的形象。眉目如画,朱唇皓齿,明眸似含情。着了一身红衣,与白皙的双颊相称着。倒是花容月貌。他不禁想,传闻在花玲珑手下,也毙命了不少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倒也难怪他们一时半会,上这女子的当了。 她关上了书房的门,开口先道:“唐少爷,刚刚一段时间,我想了不少东西,不过,我想听你先说。”唐昭玉点点头,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唐家,共生四子。除第三子,也就是我一母所出的哥哥已经病逝外,其余三人,分管财、人、毒……”花玲珑一听,便插话道:“你管的是那财,老二管人,老大管毒。你们唐门这储位之争,在于你和老大之间。你们这些年来明争暗斗,越发多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背后的委托人,是不是就是你那好大哥。唐少爷,这些我都知道,你不如捡重要的说吧。”唐昭玉便笑了笑道:“不愧是传闻中的玉阎君,调查起我来倒也细致。”他接着道,“以你的才智和身手,极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如今行事,又极缺一个女手下。因为昨晚我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女人做起来比男人容易。”“嗯,这话有理。那么,你主要要我做什么呢?”花玲珑问。唐昭玉道:“你才能极高,倒不需要时时待命,小事有别人去完成。有事情需要你时,自然告诉你。我想这桩事的到来应该并不太远。另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使命。”“嗯?”花玲珑应道。唐昭玉道:“我大哥二哥,都是十八、十九岁已经娶亲。而我今年满二十岁,一房亲事未娶,已被父亲多次催促提醒,眼见我就要打发不住了。”花玲珑奇道:“你……你是说……”“不是真的,是假扮”,唐昭玉打断道,“事实上,我早就有了找人扮演我的妻妾的想法,只是一直寻不到这人选。你昨日那神色言辞,极为到位,倒是合适。你只需在人前假扮就行,实际上,依旧完成你的任务。”花玲珑闻言,觉得他这要求甚是奇怪。想了想便先问道:“在你们家,娶亲这件事,都不用父母同意么?何况我在江湖上,还不大不小有那么些名气,你爹不调查我?要查出了我是哪个,你爹不担心自己儿子色令智昏,被恶女子活吞了?”她笑着道。“我们唐家也是江湖人家,没那么在乎礼节、背景。只是正室,非得由我爹指定罢了。对侧室,我父亲管的很少。就像我二哥,前后也不知纳了几房侧室了,游侠、歌女,甚至还有勾栏之人,我爹都没反对。”他答。她闻言想了想,又接着道:“唐少爷,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宁可找人扮演妻妾,生造一门假亲事来糊弄人”,花玲珑掠到了唐昭玉身边,扭头瞧着他道,“你为什么不娶亲呢?”唐昭玉简单答道:“我不能。”花玲珑奇道:“为什么?”这年头,只听说有人穷的娶不上亲的,没听说过如唐家四少爷这般,富甲一方,倒还不能娶亲了。他答:“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神神秘秘的。她想。莫非该不会是什么,他曾经爱过一个女人,她已经离世,他忘不了她决心终身不娶,这种戏台子上一年能演出八百回的故事吧?但是看他神色,却也并不是忆起伤情往事的那凄苦模样。所以这种猜想估计也不对。这倒怪了。按理来说这已经与她无关,但她此时好奇心极浓,想着问了也没事,便继续猜测般问道:“哦,莫非,少爷不喜女色,爱的却是男人?”唐昭玉道:“天马行空。且停一停你的天马吧。我说了,你不用知道。”
“嗯……”看他嘴倒是严实,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但是她想是问不出来,便道:“不问了,不问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别的方面的。”“说。”“你是如何看出我有问题,防备着我的?当时我把氛围营造的极其凄婉悲凉,那一击又出手极快,若不是已经戒备,你绝对无法临时反应。”花玲珑问出了这个好奇了很久的问题。他左手食指正在桌面上慢慢的画着圈,听了此话,反问道:“你是如何确定刺杀我的方法的?”“嗯……”她边思索边道:“我跟踪调查了你几天。你家里明哨暗岗多,难以下手。即便出来了,也随身带着手下。况且你自身的武功,深浅难测。我并未收集到关于你实力的确切信息,与你交过手的人太少。因此想要突袭暗杀很难,只能考虑伪装扮演,让你卸下心防。我化名琴女为你演奏,目的是借此支开你的手下,再骗取你片刻失神,才能得手”,她一通解释,又问道,“所以,你是如何看破我的伪装的?”唐昭玉便答道:“也谈不上看破。只是当时,据你口中言说的那般,你觉得自己身若飘萍,孤苦无依,似野草般渺小。但是我怎么瞧都觉得,在你眼神里,有韧性,有聪慧之色,还有几分活泼。你口述的那个你的气质,与你实际上的气质,有些对不上。因此,始终对你存着疑。而当你缓缓靠近我,这种警惕,便更强了。”花玲珑闻言,心底里叹服。这少年,好惊人的观察力。自己从八岁开始学习伪装,表情控制、神情的流露几乎天衣无缝,这几年来没有失手过。而他,竟瞧破了。不过嘛,伪装改扮,别的都好说,唯这眼睛,无法改扮。这是无能为力的事情,让他从眼睛瞧了出来,那能怎么办呢。她如是宽慰自己,想必自己还是很厉害、很出色的。 “说到这里,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唐昭玉道,“假如那日我不叫艺人来演奏音乐,你要怎么办?”“我会自己敲开你的门,要求为你演奏。理由嘛,就说坐在楼下已经瞧见了你,看你有缘。确实这样会更难取信于你,但是我说自己要讨个生计,倒也并不奇怪。”她停顿一下,突然一笑,“再者,四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想必肯定能相信自己吸引了一位姑娘。指不定,已经被那些个一见倾心的***妹们,纠缠过好几遭了呢。”唐昭玉闻言,不置可否,再问道:“那日你那匕首自衣袖中出,但是这显然不可能是早就装好,因为弹琴手的晃动很大,定会暴露。你又把匕首藏在何处呢?”花玲珑道:“你这么聪明厉害,你再猜猜。”他想了想,再开口道:“在说话时,你曾把手从琴上移开,那应该是你取匕首的好机会。因此,你是把匕首藏在琴下。说话间装作无意的去摸那桌子,其实是去取那匕首。等你从位子上站起来,袖子里已经藏了那匕首。”花玲珑叹道:“全对。公子这悟性,不做杀手真是可惜了。”唐昭玉笑笑,又问:“那么,还照我之前开的条件,我的要求,你考虑的如何?”“嗯,我答应了。”花玲珑道。这回,轮到唐昭玉在心底里奇怪了。这条件并不优厚,她又才能甚高,且心思聪敏,自己已经预备好应对她开口要求副掌门、分堂主等职务。谁想,她这就答应了。难不成是对于原来的组织过于厌恶,再加上感激自己将她的毒解了? 不过,自己预备提的问题,本来就没结束,再问她便是。“那么,如何让我相信,你已经背叛你的残夜,再也不会忠于他们呢?”唐昭玉解释完了自己的事,便反客为主,问起她来了。花玲珑略一思索,便道:“其实,你心底里早就有***了。你研究过我身上种下的毒,它不影响日常生活,却会在特定时间致命。所以,这不是杀人的好毒,却是控制人的好毒。而有这能耐给我下毒的人,也不会是别人,正是我的组织。你正是因此才猜到他们已经不信任我,与我产生间隙。”“嗯”,唐昭玉觉得合理,点点头。“你知道我的名声,是因为我手底下毙命了不少人。那些,也不都归功于我有多高超的手段,有时,只是一种信念。往日,目标逃脱了,就算那目标很强大,很可怕,我也是拼上自己的性命、用各种方法追赶到底。但昨日我没有。你应该能发现,我脚下追着你,但没有杀气。因为你的身法已经让我灰心,自认没有把握。更重要的是,我心底里已然没有那种为教卖命的冲动。”花玲珑说完这些,看他一眼。“嗯”,唐昭玉又应了一声。花玲珑又接着道:“本来他们还有个毒可以稍微束缚着我,若是这毒也解了,残夜于我而言,不过一个不值得回顾的旧相识。他们看我生了退意,不去想那好聚好散,却来利用我顾念着的那点情谊,骗我服毒。往日我为他们卖命,生死里走了那么多遭,他们却全然抛在脑后。所以,他们不仁在先,我即便叛教离教,有何不对呢。”“嗯”,唐昭玉再应一声,道,“说服我了。”“那么,还望我们,各取所需,合作愉快了。”他二人便达成了这约定。 议事完毕,她行着步子走出去,将将踏出门槛,忽又听到唐昭玉道:“等一下。”她回头问:“还有什么事?”“那琴女的故事,你讲来委实打动人”,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几乎,也让我以为你的确在诉说肺腑。这,全然是假的么?”花玲珑一愣,笑道:“那自然全是假的,姐
第四章 试探当日晚上,花玲珑躺在这镶金雕玉的水曲柳床上,不禁感慨,自己昨天还在翻看这唐少爷的资料,确认着刺杀他的种种细节,想着自己该说哪些话,他说的话又该如何应对。今天却已经入住他府上,想着如何帮他做事了。这命运之手,啧啧啧。翌日清晨,这唐昭玉在书房内翻看资料,觉得最近跟张管事讨论的那事,较为棘手。刚好,自己方才得了张好牌,且出她一出。主意打定,他便往她房间中去。谁知那房间已然空了,他便问侍女道:“少奶奶呢?”侍女道:“少奶奶早上问了书阁的路,想是往那里去了。”这唐昭玉便往那书阁走去,行到门口,放轻了步子,放缓了呼吸,悄然进去。只见花玲珑正在书架上,一本一本的翻找书籍。瞧她手底下的速度很快,目光闪动,显然目标十分明确,像是在找一本特定的书。“你在找什么?”他出声问道。花玲珑没发觉有人进来,吓了一跳,发现是唐昭玉,便答话道:“坐的闷了,出来找本书,解解闷咯。你这里啊,全是药理的书,你也不嫌闷。我都找了半天了,也没发现一本有趣的。”他向后斜靠在墙上,左足踏着那门槛,转过头对她道:“这位女侠,那门口,写着这里是‘药典阁’,你觉得,这里会有别的书?”花玲珑一想,道:“我知道啊,可是我想,你总不能一本其他的藏书也没有吧,要是有,也只能一并放这里收藏咯。所以,我就来这里碰碰运气了。谁想,你这书阁,倒是十分敬业,十分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一丝杂书都容不下。”唐昭玉也不觉被她这言辞逗笑,便道:“这里出门,行上几步就是北街,北街东口有好几家书铺子,你可去那逛逛,或者打发侍女去采买。”他略一停顿,便接着说:“我新纳了一房侧室的事情,已经传信给各处府邸。其它的不要紧,我爹你须得见一见,谈个一句两句便可。按理说,你今日便该去见我爹,只是这几日,是我爹进庙奉佛的时间,不在他家。所以,等他回来你再去就行。”花玲珑便问道:“你爹还进庙奉佛?”唐昭玉答:“是啊,他对这些还挺上心的。”花玲珑脱口而出道:“倒不知,是不是真虔诚呢。”唐昭玉闻言,看了她一眼。花玲珑也随即意识到了自己出言令人狐疑,便也补充道:“哎,我说话直白嘛,莫见怪。这神佛本就是虚无,虔诚也只是对着自己的心,是不是啊。”唐昭玉也不接话,道:“出来吧,我还有事找你。”花玲珑随他出了药典阁,进了那书房,仍旧议事。唐昭玉问道:“你往日行事中,要从一个人口中得到消息,会使用什么样的办法?”她答:“我会先试试,有没有别的办法。”他问:“比如?”她道:“跟踪、潜入住所、偷窃……很多”,说完这番话,见他神情,又接着说,“你不如,先把事情的原委,详细说来听听。”“散花天女,沾皮碰血即可毙命,是我们唐门一项重要的暗器。每年因此而得的收成,实在不少。制作散花天女的毒液,叫做断心毒,它自断心七叶草中采集。这种植物非常稀罕,往日唐家弟子从七绝山上意外发现了它,采回炼药房提取了七天,方得到这种毒液。而最近这段时间,南方却也出现了这种断心毒,比我们的毒性要强两三倍。因此,南方正在出售以此断心毒制作的暗器。”他道。她问:“那么,你想要知道什么?”他答:“这种植物非常稀罕,生长条件苛刻,我想知道,那个出售此暗器的人,他从何处得来。”她问:“你们可曾派人跟踪?”他答:“他并不亲自去采那药物,而是吩咐他手下的人。他手下有几十人,一天去往好几个目的地,采集好几种药材。所以,从跟踪下手,没办法。”她问:“那,潜入他的炼药房调查呢?”他答:“他药房里一天到晚都有人,就算支开了一时,里面名目甚多,一一翻查也来不及。”她问:“那,伪装扮演成他的弟子呢?”他叹了口气,答:“哎,我们那边分堂的弟子中,没有特别擅长这一项的,贸然出手,也是打草惊蛇。”她道:“套话盘问,也是我的强项。不过,我需要那人具体点的消息,例如他的性格特点,他的喜好。越详细知道此人的个性,我便越有把握。”他便道:“好,我想来想去,也觉得此事不如叫你来办。不过,正面交锋,便是宣战。那么,无论成败,机会都只有一次。”她笑道:“放心,我每次办事,都只有一次机会。”他道:“过几日家宴之后,我们便动身去南方。”她想了想,迟疑的问道:“南方的哪个城市?”“临安。”花玲珑闻言,不接话,倒问了另外一件事:“我往日在江湖上,接了一任委托。那人要我寻找一本药典,但我多方打听都没有什么头绪。不知道是不是在唐门手里?”唐昭玉便道:“所以你刚刚,不是在找什么有趣的书,是在找这本药典?”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道:“呃,拿着你家的东西去献宝,毕竟于你无利可图,我总不太好意思讲明的嘛。”他便问道:“叫什么名字?”她道:“《警世录》。”他奇道:“这是药典会起的名字?”她想了想,说:“我也是这么问那人的,问他有没有搞错了。他说没错,就是这个名字。他说这本书不但是药典,里面还有大智慧、大秘密,可以练神药呢。”唐昭玉仔细思考
第五章 家宴过了几日,便是唐门家宴。唐昭玉自然要先去那里料理着,大清早便出门去了。他临行前便吩咐花玲珑:“在外人面前,不要提及你刺杀过我一事。记住,你我在听香茶楼相识,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花玲珑闻言,白了他一眼道:“大少爷,我是三岁小孩么?”唐昭玉便望着她一字字道,“也差不多吧。”过了没多久,唐平府上的藏书阁里,便进来一人。那人的手往书架上一本本的翻动,速度极快。便是花玲珑。原来唐昭玉走后,她也就去了那府上,为的便是多出时间来找书。不见《警世录》。花玲珑走出了那书阁,算算离宴会开始时辰还早。那大厅内想必人头攒动拥挤的紧,人与人寒暄聒噪的紧。她觉得听那些甚没意思,便先往那花园一带逛逛。那唐昭玉招待了许久的客人,觉得闷了,来了一片假山处散心。忽听得身后一声稚气未脱的女声大声叫道:“喂!”那唐昭玉转过身来,见站着一女子,约莫十六岁,正对着他叫。这边,花玲珑也正好路过。她正待行来,一抬头见了这情景,立刻便知道要出一场戏了。她便步子一移身子一飘,就藏在了那假山后面,等着看热闹。
只见那姑娘瞳孔微微变大,双眼似乎发着光,盯在唐昭玉身上好久不动,似是看的呆了。唐昭玉不得不出声提醒道:“姑娘何事?”那女子将将反应过来,便道:“公子,那个,大厅怎么走啊?”唐昭玉道:“姑娘,这条路走下去,第二个岔路口右转即是”那女子道:“谢……谢谢。公子,我叫鲁明珠,你叫什么名字?”唐昭玉忙道:“指路乃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鲁明珠道:“不不不,公子叫什么名字?”唐昭玉几分为难,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小生唐昭玉。”鲁明珠闻言又一阵发呆,看着他,口中还不停的念道:“你就是唐四少唐昭玉……昭玉……昭玉……”那唐昭玉被叫的实在难受,便道:“姑娘,宴会开始的时间快到了,你在此迷路,家人想是找急了吧,不如快回去。”鲁明珠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也打算回去,又开口道:“唐少爷,宴会快开始了,我们一起回去吧。”唐昭玉忙道:“我还要在此等候一位朋友,此外我还要另外去一个地方,就不同行了。”鲁明珠很是失望,也只能往那路上走去了。花玲珑这才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望着唐昭玉笑道:“妙哉妙哉。我前几日就说嘛,唐少爷的倾慕者肯定多得很。不曾想,今日就见着一个,还是那种独一无二的痴情种子。唐少爷,佩服,佩服。”为了体现那两句“佩服”,她便当真做了个恭恭敬敬的手势。她这一番恭维,乃是报他早上讽刺自己之仇。那唐昭玉见她从假山后走出,便知道她方才就站在那旁观。他便瞥她一眼,也不说话。忽听得一男子大叫道,“四弟!”他二人转过身去看,那男子便匆匆行来,见了花玲珑,打量一番道:“想必这位就是四弟妹了!我这四弟啊,万年不开窍,如今可算是有着落了。”那唐昭玉不接他的话,只对花玲珑道:“这是我二哥,唐子游。”花玲珑便略行一礼道,“二哥好。”那唐子游啧啧的对着唐昭玉道:“四弟,眼光真好,下手也真准。要么一个不娶,一娶就娶个天仙般的大美人!福气,福气。”唐昭玉也只得道:“二哥,你莫取笑我了。你有那么多嫂子,就不有福了?”唐子游闻言便摇头道:“不不不,断然不是如此。我整日在家,不是阿甲的晾衣杆打着了阿乙的新裙子,就是阿丙骂阿丁踩死了她养的含羞草。不但如此,她们几个还爱赌,赌桌一摆又生出好几拨是非来,我这头都要被吵裂了。”花玲珑在旁看兄弟俩插科打诨,觉得好玩。同时也奇怪,这老大跟老二乃一母所出,老四则是另一母,怎么反倒老二竟跟老四如此亲近。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宴会也开始了,他们三人便回了座位。
宴会开始,只听那唐平说道:“今日诸位来我这唐府,真令小舍蓬荜增辉。在座的,有我们各分堂的人手,有我们长久以来合作的朋友,还有各地的英雄豪杰。这一年一度家宴的目的,便是感恩各位这一年以来的付出。这一年来,我们唐门又增加了五处分堂,研制出六种新暗器,收成也番了一些。鄙人私以为,这并不是我的功劳,却都是大家的功劳。还望各位客人们吃好喝好,千万不要拘束了自己。有一点不快,那便是我们唐门,招待不周之罪。今后,也希望大家多多齐心协力。我们唐门,也将与大家共同努力。”这一番话说的自然是好,颇有东道主的待客之道。只是那唐平自己,说不出这样的话,乃是提前背了唐昭玉写的稿子。那唐平又说:“还请我的三位儿子,来与大家见个面,将来与各位合作谈话,也有门路。”大儿子唐不瑕便站起来拱手道:“晚生唐不瑕,望各位多多指教。”这大儿子的名字称不瑕,这其中是有缘故的。这唐不瑕出生于阴时,唐平信佛,便觉得这八字十分不好。他又请寺庙高僧给此子相面,得知此子大有可为。据说,唐平在房里又悲又喜,想着此子明明是块料子,却又摊上这样的八字,不由得长长叹道,“瑕啊,瑕啊。”于是,便有了这个名字。众人看那唐不瑕形容,不苟言笑,威武凛然,自有一副威严风度,很是沉稳干练。都道唐大少爷乃是人才。那唐子游接着起来说话。众人见他眉清目秀,自有一股风流态,少不更事。又是一番议论。唐昭玉随后站起,也道:“晚辈唐昭玉,见过诸位。”众人见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看似是个谦谦佳公子,眉宇之间却颇有聪颖之气,眼里却有片片心思参不透。自是不凡。花玲珑略一扫视,便见那鲁明珠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那众人也在热闹纷纷的议论,却忽闻有妇人道:“想必四少爷身边这个夫人,便是江湖人称玉阎君了。”说这话的乃是一位女眷,语气很是嚼舌:“听说四少爷与夫人,在听香茶楼相识,一番美谈之间,两人都立即心动,当场便定了情。这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只羡鸳鸯不羡仙!”立刻有人附和道:“我还听说啊,这四少爷当场就送了夫人一块美玉,上面刻着‘卿乃佳人’呢。”这场讨论便刹不住车,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想是这些女眷听男人们寒暄客套了这许久,早已听得烦闷。忽然听见这一桩事,立刻便打消了倦意,来了兴致,这叽叽喳喳的天性便陡然释放。花玲珑笑笑,心底里道,“你们若是知道,我进那听香楼的唐昭玉房间前还在想,‘那老板娘还不知道,从此以后不用担心得罪这位爷了,因为死人是得罪不了的’,做何感想。这坊间女子流传故事也真快,什么稀奇的版本,全照着她们爱听的去编。”一不留神,她却注意到,自己正被一道视线注目着。抬眼去望,发现方才那位鲁明珠,正瞪着眼瞧着自己,眼中是满满的不服气、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花玲珑也不恼,想着那小妮子还能有这神态,倒是憨的紧。她只想:“罢了罢了,这唐公子,一天到晚的给我树敌。”那唐昭玉便来收这个话头,道:“多谢各位称赞之美意,只是晚辈的亲事为小,不足道也。还请大家多关注唐门的事务。”一番闲话谈完,那鲁明珠的父亲,鲁樟尚便起身说:“我看这唐家长子和四子,是两位人才,唐老爷,可喜可贺啊。”这鲁樟尚乃是蜀中最大的铁器商人,目前与唐门没有合作关系。但是此次宴会也邀请了他,是由于他此等地位,于是便先展示亲近友好之意。唐不瑕闻言便道:“这便是抬举我了。我那四弟十分能干,今年又给家里的收成长了不少,如此才能,愚兄鞭长莫及。”那唐昭玉便接话道:“哪里哪里,小弟怎可擅自居功。兄长潜心药房研制毒药,这才有了些好暗器,我不过是卖弄他人之才,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唐不瑕道:“弟弟足智多谋,功劳又如此之高,倒要让愚兄平白沾着几分,实在不敢当,不敢当。”唐昭玉道:“兄长过谦了。”众人听了,都道他二人,又是才能无双,又是如此和谐谦虚。过得多时,那家宴结束了。众人散开来。花玲珑却见唐不瑕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便问唐昭玉那是谁。唐昭玉道:“他叫叶归尘,是唐不瑕的亲信,跟着他有十几年了。”唐不瑕此行的亲信中,只带着他一个,可见此人受器重之程度。--------------本章完--------------------------
【楔子】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笛声已三更。漫漫长夜,已近黎明,伊人为谁而立。残月照影,风吹衣袂,翩若惊鸿。万家灯火阑珊,小巷里有两个酒鬼勾肩搭背的走来,一道走衣道喝,嘴里还呜呜的哼着小曲,接着就是瓷器落地的脆响,连带惊起数声犬吠,两个酒鬼就在这小小的混乱中频繁叩首,大叫着:仙人啊,赐福给我们吧……佳人慢慢颌首低头轻笑,不过是魔道一份子,在世俗尘烟的的流逝中不停找寻,在不久的将来烬没。当天空呈现出紫靛色,银白的曙光又渐渐显出绯红,曙光照到小巷中瘫倒大睡的醉鬼身上,照到早起的百姓身上,接着照到屋脊上,雕栏画栋上已不见了那个女子,当真是独独没有照耀到他。 是夜,西方天空似有浓云翻滚,一瞬掩了头顶的几点暗淡的星星,红衣的女子仍站在屋脊上,任长发在风中乱舞,倏忽间,又多了一位白衣女子,慢慢踱步到她身边,嘴唇动了动,风中传来了飘渺的声音: “你说静一静想办法,但你已经在这站了十天了,想好没有?” “这风刮的……看样子快下雨这风刮的……要不……”红衣的女子并未听下去,飞下屋顶,足尖点在花叶上,径直破窗而入,白衣的女子听见声响默默握了握瘪瘪的荷包,在风中凌乱,心道:杜蘅的东西你也敢打烂,咱赔不起呀,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泪。也飞身而下。一身银白色长袍的男子,盯着破窗而入的某人并未有半分惊讶,他早就知道她一直在屋顶上,这十天一直都在,慢慢把手里的书放到小几上,从榻上坐起来,抚着衣上的褶子,嘴唇慢慢勾起一个坏笑的弧度,先出了声: “半夏大***,想进来避雨也不应撞坏我的雕花木窗吧,这可是花十个金珠请最好的雕花师傅做的呢,你看…”白衣女子刚刚站定就听见这个噩耗,拉着一张脸说: “四十多天不见,一见面就要钱呀。夏大公子可真是……唉……”半夏慢慢的笑了,一脸的天真无害,如同初见时清脆欢快: “今天来是跟你做一桩大***的,十个金珠算个毛儿呀。”夏蘅略略吃了一惊道: “愿闻其详。”他们两个之间还剩下什么***,连往日共患难的情分都不剩了吧。 “我现在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想要的话用你夏家祖传的青芒夜明珠换。” 【最初】虎跳崖边“连我的妹妹也敢打,当真是不把我的赫赫威名放在耳朵上,今天我要你好看。”初见时杜衡打量面前咋咋呼呼剑比着他的女子,乌发雪剑,腰肢不盈一握,一身红装硬是让她穿出了清冷的气质,心道:若是能把嘴闭上就是个难得佳人呀。虽说是魔道中人,看着一派天真无害,全无半分邪气啊,只不过顺手教训了一下在夏家酒楼赖账的人,就有这样的消遣。顿时调侃的心大起: “不好意思啊,在下耳朵太小实在放不下啊,请问您尊姓大名?”红衣的女子立刻得意洋洋收回剑,捂着嘴装模做样的的咳了两声: “听好了本大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半夏是也。以后别惹本大侠,给我两个金珠,本大侠就既往不咎。”原来是勒索呀:“半夏是也,没听说过。”半夏知道自己被涮了,也不废话,凶相毕露,提着剑就往男子身上招呼。半夏剑速极快,只一式就削下杜衡半个袖子,杜衡被逼的节节败退,半夏朝他鄙视的一笑,礼让三招后杜衡拔剑格挡,形式瞬间逆转,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路飞沙走石,从崖边到树林,惊起飞鸟无数,杜衡突然提醒她:“半夏大侠,小心脚下哦。”依旧是带着坏笑,半夏闻言,大笑: “又想耍本大侠,本大侠玩这一……”话未完,某人就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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