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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秘密
20世纪50年代,为了打击国内外反动势力对我国的高空侦察,保卫国土安全,我国建立了地空导弹部队。该部队从成立那天起,就积极克服困难,学习掌握技术,迅速成长为保卫祖国领空的一把利剑,并取得了击落国民党空军RB-57D和U-2高空侦察机的骄人战绩。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支年轻的部队,又要面临新的挑战。 中国论文网 /1/view-293710.htm 神秘的信号/奇怪的“8”字回环/近快战法8秒钟决定胜负/生俘叶常棣 一辆小车急急忙忙驶向某电子研究所。 车上走下空军技术部年轻的上尉参谋田在津,他被引到一个机密的工作室。 U-2被击落后,残骸中的电子设备由国防科委交给这个研究所研究。 刚坐定,技术专家就说:“田参谋,我们在研究U-2电子侦察设备,发现一种我们不知道的信号,请你判断一下。” 技术专家开始操作,田在津一听,大吃一惊。 这是他非常熟悉的信号:萨姆-Ⅱ制导雷达工作频率,是地空导弹部队的核心机密。在空军技术部,他是唯一掌握这一机密的参谋。 糟糕! 有一点可以肯定,敌人已经有了窃取萨姆-Ⅱ制导雷达频率的技术和手段。 侦察与反侦察将进入更为复杂的斗争…… 田在津听到的那个令人疑惑不解的信号,不久就得到了印证。 日,美国又将两架U-2卖给台湾国民党空军。3个月后,U-2即深入我西北战略要地进行侦察。他们如此急迫,是因为我国西北地区正在加紧试验核武器。 日,国民党空军U-2飞机一架,从南朝鲜群山机场起飞到我西北侦察,经包头、乌鲁木齐一线窜至甘肃某基地上空,国防科委所属的地空导弹第四营进入一等战备。 10时55分,敌机窜至四营阵地以北、居延湖以南地区。 敌机距我113公里时,四营打开导弹制导雷达天线,当即发现目标。可是敌机却不再直飞我阵地,而是立即作转弯机动,向左绕飞,渐飞渐远,四营只得关闭制导雷达天线,用目标指示雷达继续跟踪。 敌机飞着飞着又向我阵地临近。距阵地98公里,四营第二次打开制导雷达天线准备歼敌。这时,好像有人告诉了敌机,那家伙又一次转弯机动,与地空导弹阵地保持一定距离绕飞。 两次转弯,完成360度盘旋,敌机航迹在四营指挥所标图板上,留下一个粗黑的倒着的“8”字,然后向前延伸溜走了。 “查明原因,积累经验。”中央军委副主席贺龙元帅指示。军委责成总参谋部和空军组成联合工作组检查四营3月28日战斗情况。 工作组由空军高炮指挥部处长文绶上校任组长,成员有总参作战部中校参谋杨慰溪,兰空副参谋长杨怀年,空军技术部参谋王笃敬、田绍玉等人。他们火速乘车赶往西北。 检查结果:武器是好的,指挥也没有错误。 他们紧盯着地图上U-2留下的倒“8”字航迹琢磨起来。 为什么目标指示雷达照射U-2,敌机没有反应,而导弹制导雷达天线一打开,敌机就立即转弯? 文绶联想到历史上的一幕:抗日战争时期,他是八路军总部一个报务员。副参谋长杨立三领导他们在太行山反扫荡,日军使用无线电测向测距,查出八路军总部电台方位,立即发兵包围。文绶等人虽然冲出包围圈,但电台却丢了。 难道U-2也有测向测距装置? 再想想田在津听到的那个令人警觉的信号…… 工作组推测:敌人已窃取萨姆-Ⅱ制导雷达频率,在U-2上***了电子预警装备。当我萨姆-Ⅱ制导雷达电磁波照射U-2,敌机马上判断我导弹阵地方位,然后机动转弯,逃脱导弹打击。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电子预警”这个概念,只模糊地把它叫做:“能侦察我导弹阵地的玩意儿。” 工作组回京给总部写了一个检查报告。报告末尾,郑重写道:估计U-2装有某种无线电侦察设备,能侦察到我导弹阵地。 这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新课题。 “3•28”战斗,给地空导弹兵敲响了警钟:U-2装上了新玩意儿,照过去的打法不灵了。空军副司令成钧、技术部政委朱虚之号召同志们开动脑筋,从技术到战术各方面都要拿出新办法。从空军指挥机关到基层指战员,人人都在思考对付U-2的新战法。 缩短开制导雷达天线的距离,把敌机放得很近,再开制导雷达天线捕捉它,使它来不及转弯机动。这是大家不约而同想到的第一个办法。 那么,敌机距我多少公里是打开制导雷达天线的最佳时机? 这不能凭想像,要靠科学计算。 最后,大家算出,打开制导雷达天线在敌机距我阵地41公里左右为宜。他们又将有关数据交给某研究院电子计算机计算,确定了数据的准确性。 王笃敬等奉命将这个方案拿到作战部队听取意见,岳振华满面笑容接待了他们:“二位来得正好,我们搞了一个对付U-2新方案,放在保密室,正准备向你们报告。” 岳振华的新方案,即缩短开制导雷达天线距离,与机关的同志想法相近。 王笃敬看过后,高兴地直拍大腿。1963年五一节过后,二营由北京转至故城,开始研究打击U-2的新对策。 营司令部参谋长宫长春和参谋陈辉亭、吴桂华认真研究了3月28日战例,发现敌机在我打开制导雷达天线后10多秒钟才开始机动转弯,这说明敌机从发现我导弹阵地到实施机动转弯有个反应过程。我们就要充分利用这10多秒的时间,做完一系列发射动作,使敌机刚发现我制导雷达,导弹随即尾随而上,想转弯也来不及。要实现这样的目标,制导雷达必须在40公里左右开天线才行。 按照苏联萨姆-Ⅱ作战的教令,打开制导雷达天线一般在100公里以外。二营第一次在北京通县作战,是在135公里打开制导雷达天线的,第二次在南昌向塘作战,则是在78公里开天线。做完从打开制导雷达天线到发射所有动作需要7至8分钟。 135公里和40公里,8分钟和10秒钟,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可是,为了近战歼敌,必须做到快速反应。 营长岳振华、一连长侯国保、排长王觉民、引导技师张宝林和3个操纵手整天在一起研究。研究完了上机练,练完了接着研究。吃饭的时候,几个人还端着饭碗围在一起,拿着筷子头在地上比比划划: “营长,导弹接电预热需要2分钟,过去在开天线之后,现在把它放在开天线之前,这不缩短了2分钟吗!” “好主意!” “营长,你那个口令太复杂,简短点行不行?比如,‘开天线’,简化为‘开’;‘一波道发射’,事先和引导技师达成默契,可以事先决定在几波道发射,到时候您喊‘发射’就行。” “可以考虑。” “营长,我们把规定在开天线后应做的动作分析分析,能不能将其中一些动作改到开天线之前做?” “走,到机上试试!” 经过50多次开机试验,他们摸清了开天线后要做的14个动作,有9个可以放到开天线之前去做。剩下5个动作,经过反复练习,可望在10秒之内完成。这等于重新改写了苏联教程。经过艰苦的努力,近快战法的一整套战术技术方案接近成熟。 空军机关将以缩短开天线距离为主要内容的《抗击U-2飞机新对策》印发部队研究试验,并组织二营进行了8次实战演习,证明基本可行。 但是,从理论到实践,从练兵到实战,还有一段长长的路要走。 日6时43分,国民党空军一架U-2飞机由温州入侵,经衢州、九江、武汉、襄樊、西安、天水向兰州飞行。9时8分,我驻兰州地空导弹四营迎敌,仍然在68公里、65公里两次打开制导雷达天线,敌机又一次进行回避,在四营的作战地图上留下粗大的“S”形回环的航迹溜走了。 “6.3”歼敌失利之后,中央军委副主席聂荣臻元帅指示:“将4个营统一部署,组成大面积有机结合的火网。” 这又是地空导弹作战战术上的创造。将过去单个营的机动设伏变为集团设伏,大大增加了拦截面。
7月上旬,空军调动全部4个营地空导弹的兵力在西安一线沿着渭河集团部署。一营在宝鸡,四营在凤翔,二营在户县,三营在咸阳。4个营织成口袋形火网悬在渭河上空。 部署完毕,空军副司令员成钧在西安召开作战会议。参加会议的有空军副政委王辉球、高炮部政委朱虚之,空军第三基地主任张伯华、参谋长张建华以及各营营长。 这次会议没有留下详细的记载,据参加这次会议的当时空军高炮部作战参谋田恒志后来回忆,会议气氛沉闷,大多数人的意见不同意把开制导雷达天线的距离限制在40公里以内,最后统一在70公里左右。 有一点可以肯定,西安作战会议没有能通过实行近快战法。 40公里开制导雷达天线,指挥员要冒很大风险,稍不注意,就会贻误战机。 从过去的135公里开天线到40公里内开天线,由原先开天线到发射6-8分钟,过渡到必须在10秒钟内解决战斗,这毕竟是一个巨大的飞跃,人们还承担不了这巨大的心理负荷。 9月25日8时42分,国民党空军一架U-2飞机从温州深入大陆,经衢州、武汉,直向西安我地空导弹的口袋中钻来。 各导弹阵地拉响进入一等战备的警报。 但是,U-2在10时30分40秒钻入“口袋”,竟在4个导弹营的森然阵列中穿行而过,留下一个躺着的“S”,然后逶迤而行,飞兰州、西宁、酒泉,后经银川、延安、信阳、崇安,安然归巢。 此次作战中,三营、四营一共7次打开制导雷达天线,均被敌机发现转弯脱离。这7次打开制导雷达天线的距离在50至65公里之间,最短距离48公里,都没有达到近快战法的要求。 “3.28”、“6.3”、“9.25”,接连失去战机,发人深思。尤其是“9.25”,钻进口袋的“耗子”居然溜走了。U-2在渭河上空4个营的导弹威逼之下,竟像逛花园一般逛了过去,大大震动了地空导弹兵。 1963年,U-2入窜大陆17次,其中有6次经过江西、浙江两省的弋阳、上饶、江山、衢州一带。根据这一情况,空军又调动4个地空导弹营集团部署,由西南而东北,成“一”字形,三营驻弋阳,二营驻上饶,一营驻江山,四营驻衢州,组成160公里的拦截正面。空军司令部命令部队,10月26日至29日进驻阵地,11月1日零时开始担负战备任务。 10月29日晚10时,二营赶到上饶东南赵家凹村阵地。 11月1日,空军副司令员成钧在上饶召开作战会议,地空导弹群指挥班子和各营营长、政委到会。 这次会议很快决定:各营一律在距离37公里以内才可打开制导雷达天线。 7时23分,一架U-2从台湾桃园机场起飞;7时43分,经温州窜入大陆。 8时,敌机临近我地空导弹阵地。可敌机并未入网,它从地空导弹群的东侧距四营35公里处向西北窜去。 成钧副司令员分析:“它又是到西北侦察,还得回来,咱们打回窜之敌!” 11时15分,敌机果然回窜,飞过吴忠,飞过潼关。 作战参谋不断向会议报告敌情。 成钧副司令员下了命令:各营指挥员火速赶回阵地! 岳振华冲出会议室,跳上嘎斯69吉普车,“快!回营!最快速度!” 敌机飞过三门峡,飞过信阳。 岳振华赶回赵家凹营指挥所,简单讲明作战意图:“近快动作,37公里开天线。” 敌机飞过九江,直奔上饶。 一连连长侯国保心中暗自高兴:“又冲着我们啦,U-2,U-2,真是优待二营?!” 13时52分,敌机距离350公里,全营进入一等战斗准备。 成钧副司令员命令:“全体指挥员沉着应战,不要慌。” 目标指示雷达发现目标:高度20500米,时速750公里。 群指挥所指挥员张伯华命令:“二营负责消灭敌机。” 敌机距离40公里,张伯华命令:“一营、三营开机佯动。” 39公里,负责目标指示雷达和制导雷达之间情报接力的松九雷达突然报告:“丢失目标!” 糟糕,正是节骨眼上,制导雷达失去目标指示。如果打开天线,又可能走“9.25”老路。 岳振华坚持此时不开制导雷达天线,果断命令:“改用目标指示雷达,求测射击诸元。” 营指挥所作战参谋陈辉亭根据敌机航速推测敌机已到35公里。 35公里,已经超过作战会议要求的37公里开天线,37公里已很紧张,35公里有更大风险。开,有可能打不着;不开,失去战机,放虎归山。 岳振华不怕承担风险。他果断发出命令:“开天线!” 天线打开,又是意外情况:3个跟踪显示器都没有发现目标。要命!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荧光屏。 “就是它!”高低角引导显示器右下边缘,半个米粒大的信号露出来。 引导技师一打手轮,捕获敌机,立即转入自动跟踪。 说时迟,那时快,敌机又前进了一公里。 岳振华大喊:“发射!” “射”字未出口,排长王觉民的指尖已经压向按钮。 从开天线到发射导弹:8秒! 第一发导弹迎头截击,第二发导弹及时赶上,一口咬住U-2,接着轰然一响,飞机解体。 “当时,我已经看到海岸,满以为完成了任务,正准备出海下滑,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自己被甩出飞机,失去了知觉。大约在空中飘了两三分钟,等我醒来了才打开降落伞……” ——国民党空军少校叶常棣自述。 叶常棣降落在一个小山丘上,着地后企图站起来逃跑,可是两条腿多处飞进弹片,手臂也受了伤,动弹不得。“完了,真要让***剥皮抽筋了。”叶常棣后来回忆当时的感受。 叶常棣,国民党空军少校飞行员,1933年生,原籍广东惠阳。1960年第一次驾Rf-101A飞机侦察大陆;1961年入大陆侦察9次,两次受蒋介石点名接见,两年均被选为“克难英雄”。1963年2月被派往美国接受驾驶U-2训练。8月至11月1日,3次深入大陆侦察,获飞虎奖章一枚。蒋经国多次邀他到家里赴宴。就在10月份,蒋介石还接见了他,没想到才过十几天…… 民兵和解放军围了上来,他没有反抗。一位解放军告诉他:“不要怕,我们不杀你。”又对另一民兵说:“先给他弄些水喝,马上送医院。”一会儿弄来一副简易担架,把他送进当地医院。 11月3日,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副司令员成钧到医院去看叶常棣。下面是刘亚楼司令员和他的谈话节录: 刘:你是广东人,多大了? 叶:31岁。 刘:你放宽心,我们没有必要杀死你。 叶:在那边听说被你们抓住了要剥皮。 刘:你被击中前,可以看到台湾了? 叶:看到海了,眼看就要回家了。 刘:被打时,有什么感觉? 叶:一震就抛在空中,座舱解体了。 刘:飞机有防御武器没有? 叶:没有。凭它的高度优势,你们的飞机对它没办法。唯一怕的是飞弹。知道大陆上到处有飞弹阵地,我们的航线想办法避开。 刘:你这样年轻,在那个环境里,你不当飞行员,别人也得当,你只能这样做。你现在不可能一下子相信我们的话,你对我们的政策可以一步一步地看。你以后的事,可以商量。要回去,也可以,可能要等到将来…… 叶常棣后来成为华中工学院副教授,还当过钱伟长教授的助手,为钱教授主办的《应用数学和力学》刊物翻译和校对稿件。1982年被批准回台湾探亲。 日,国民党空军在“青年节”的正式文告中,称叶常棣“壮烈成仁”。 国民党空军对这次U-2间谍飞机被我击落一事,采取“不承认主义”,声称飞机发生故障,在这以后就与这架飞机失去联系。 战后,聂荣臻表扬地空导弹部队:“这次作战,做到了战术和技术的紧密结合,要好好总结经验。” 二营再一次受国防部通令嘉奖,立集体一等功。12月26日,国防部发布命令,授予岳振华“空军战斗英雄”称号。
残骸中发现“新玩意儿”/“反电子预警1号”助战/萨拉齐夜战,“反电子预警2号”立功俘获张立义/缴获13系统,电子对抗升级 上饶击落U-2,空军高炮指挥部处长文绶、参谋田在津喜出望外,他们一刻也不停留,立即坐上飞机赶往前线。 从“3.28”作战到“9.25”作战,他们一直认为U-2装了“新玩意儿”,但这毕竟是主观推测,没有证实。现在,必须亲自去瞧瞧有没有“新玩意儿”。 U-2残骸坠落在二营阵地东北27公里处的广丰县东山人民公社万罗山。二人仔细审视残骸的每一个部位,与过去击落的U-2进行比较,寻找新的变化。站着看看,跪着看看,趴着看看。突然发现飞机肚皮底下多了一个天线,再沿着天线的导线“顺藤摸瓜”,果然,在机腹里找到一部小机器,大概有一条香烟那么大。从新装的导线、新铆的螺钉可以看出,小机器不是U-2出厂就有,而是新***上的,带有试验性质,这很可能就是那“新玩意儿”。 检验结果证明那是12系统,美国人设计的预防导弹的电子预警设备。 12系统很快被修复,并且弄清了它的奥秘。于是,很快找到了对付它的办法。 田在津想出一个“点子”:敌人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频率吗?那就搞一个假重复频率,它可以跟踪敌机,但不能制导导弹。跟踪敌机时,因为它是假的,12系统对它没反应;发射导弹时再改用真频率制导导弹。等12系统有反应时,导弹已经尾随而上,它想跑也跑不了啦! 我们姑且把这个“点子”称为“反电子预警1号”。 群策群力,你一个设想,我一个设想,又一个好“点子”凑成了,称为“反电子预警2号”。 日,二营奉命撤出内蒙古土默特旗阵地,风尘仆仆几千里,赶往福建漳州伏击。 7月7日8时19分,一架U-2自台湾往东北飞行,9时34分在上海入陆。为了叙述方便,我们称它为北U-2。 9时零3分,另一架U-2出现在广州东南,9时44分,从广州西南阳江入陆,我们称它南U-2。 10时53分,上级指挥所通报:有情报说敌RF-101可能于11时10分起飞入窜大陆。RF-101和U-2正好相反,是低空高速侦察机,低空和垂直机动性能好,加速快,可在100至150米超低空飞行,最大时速1900公里。 岳振华端坐指挥车。上饶之战后,他已经晋升为副师长兼师参谋长,本来应该离开营指挥员位置了,可刘亚楼决定让他打完这一仗再走。 现在,他碰到新的复杂情况:兵力,前一仗是集团部署,4个营对一架U-2,这次却只有一个营仅4发导弹对付3架敌机;敌情,过去是单批单架,这次是多批单架,过去是一种机型,这次是U-2、RF-101两种,过去只对付高空,这次是高空低空一起来。 世界上没有绝对相同的两次战斗,战争总是充满变数,唯其复杂多变,才能显示指挥员的大智大勇和战斗员的训练有素。 比起上饶之战,二营战斗力又有新的提高,技术上,“反电子预警1号”已能熟练操作;战术上,近快战法练得更加纯熟,开天线距离缩短到33公里,从打开天线到发射导弹操作时间已缩短到4秒。 岳振华坚信自己部队的战斗力,更显得成竹在胸。 11时33分,南北U-2分别在新城、上饶上空;敌情预报RF-101将出动。据推算,RF-101将先于U-2到达二营阵地。于是,岳振华决定:RF-101先来先打,用3发导弹喂它;剩1发,留着喂U-2。4发导弹接电准备。 7分钟后,RF-101没有来,两架U-2还远,解除导弹接电。 12时5分,北U-2离我阵地110公里处,突然改航直飞二营,3发导弹第2次接电。可它又侧着身子飞远了。 12时8分,目标指示雷达报告:“方位200度,距离108公里,发现RF-101!” 指挥员下令导弹第3次接电准备。 但敌机却又在南澳、东山、古雷头一线擦着海边飞过,出海返航。 12时15分,北U-2从龙田出海返航。南U-2距二营160公里,而且RF-101有重新出动的征兆。推算南U-2可能和RF-101同时飞临二营上空。 指挥员决定:舍低打高,专打U-2,因为萨姆-Ⅱ更善于打击高空目标。 两分钟后,南U-2也从汕头出海,RF-101迟迟不来,天空宁静。 指挥员进行分析判断:福州、漳州等重要目标,它还没有来侦察,会不会回窜?部队仍然严阵以待。 果然,12时25分,南U-2在汕头、南澳以南海上绕了半个弧,突然入陆,直飞漳州。 导弹第4次接电准备。 近点,再近点!12时36分,敌机距离32.5公里。 营长口令:“开天线!” 张宝林使用A周假重复频率,突然打开制导雷达天线,敌机正好在荧屏中间。 32公里。“发射!”从开天线到发射,3秒! 张宝林按下按钮,第一发导弹升空3秒后,转动开关,改用B周真重复频率制导导弹,第二发、第三发升空。 12系统此时才告警,敌机迅速以30度的大坡度转弯脱离。但是,晚了,完了。 飞机残骸坠于漳州东南7公里的红板村,飞行员死于座舱内。 被击毙在座舱内的飞行员没有带任何证件。不过,他的手指上有金戒指一枚,刻着“叶秋英”。 问叶常棣,叶常棣忽地从床上跳下来。 “怎么?你们把李南屏打下来了?” 叶秋英是李南屏的妻子。 李南屏,国民党空军“头号王牌”。1957年驾驶RF-84F侦察上海,被我机击伤,侥幸逃命。后为国民党空军第六大队四中队少校分队长。1963年2月,与叶常棣一起赴美接受U-2训练。回台湾后,12次驾U-2侦察大陆,12次安然归巢。蒋介石4次召见这位“克难英雄”、“飞虎英雄”,这名王牌飞行员,最终也难逃魂断长空的命运。 漳州之战,我地空导弹兵首次运用“反电子预警1号”助战成功,拉开了电子对抗序幕。 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在西北地区成功爆炸。台湾当局为了获取我核武器发展情报,又频频出动U-2前来侦察。在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第二天,地空导弹二营由北京转移至甘肃兰州地区上中堡担负要地防空任务。 11月26日凌晨2时37分,国民党空军U-2型高空侦察机一架由福建连江入陆,直向兰州方向入窜。 敌机飞进了二营有效杀伤范围。二营采用1963年的漳州战法,即近快战法加“反电子预警1号”迎击。 敌机距二营33.5公里时,二营发射3发导弹,将假重复频率改为真重复频率制导导弹,官兵们满怀信心的等待着胜利的结果。 一个意想不到的现象出现在显示器上: 敌机信号在显示器上本来像一个小小的枣核,可是现在枣核的中间像被挖走一块,变成了带缺口的枣核。 导弹信号从缺口中间穿过。 敌机下降高度3000米,然后慢慢上升,掉头逃窜。 后来才知道:漳州之战后,U-2加装了13系统(即电子干扰系统)。采用角度欺骗回答式干扰,使我制导雷达追击它施放的假信号。这种隐真示假的手法使我“反电子预警1号”失去了作用。 这是对方首次对我地空导弹进行电子干扰。他们由电子预警发展到电子预警加电子干扰,电子对抗又上升一步。 二营在兰州上中堡作战失利,空军副司令员成钧带领工作组前往检查,部队多数指战员和技术专家都认为“反电子预警2号”可以对抗敌人,要求立即加装使用。 日,内蒙古萨拉齐一个叫二十四顷地的小村子,突然来了大批车辆,一群在蓝工作服上印着“地质勘探队”的工人们一下车,立即搭起帐篷,机器呜呜吼叫,一片繁忙。 这支“地质勘探队”其实就是地空导弹第一营官兵。他们悄悄装上“反电子预警2号”,与U-2展开新的角逐。
日历翻到1965年1月。 10日13时,上级通报:台湾国民党空军U-2飞机一架,将于18时从桃园机场起飞入大陆侦察。 国民党空军第五联队35特遣中队少校飞行员张立义,操纵3521号U-2型飞机,展开那24米长的黑色翅膀升入茫茫夜空。 U-2过去是晴天昼间侦察,从1964年11月起装上了红外照相机。昼间照相,他们只能照到我原子工厂的外型。而夜间利用红外照相机拍摄散热物体,能得到昼间得不到的资料。 张立义这次起飞,老实说他是不太愿意的。前一天下午,他正在打高尔夫球,队长把他叫过来,说:“张立义,你有任务。” “现在?” “准备一下,明天。” 再过几天就到春节了。1964年春节就没有和妻子一起过。这次,他想好了给妻子买一块衣料,给女儿买一串项链,给儿子买一挂鞭炮。这时候执行任务,如果…… U-2在夜空穿行爬高,翼下是台湾海峡。 飞U-2到大陆侦察,在他看来是个苦差事。飞行员按预定航线飞,照下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像个机器人一样,到时候按按开关、电钮。长达七八个小时的飞行,尿都要憋死人了。不过,飞这种飞机一次能得5000台币的奖金,还有难得的荣誉。他在1964年10月至12月,3次到大陆侦察,被评为本年度国军“克难英雄”,两次受到蒋介石接见。 天空苍茫死寂,他只听到发动机单调地发出蚊子般的“嗡嗡”声。他看看仪表,确认U-2已从山东半岛进入大陆上空。 他再也不敢悠然遐想,神经也紧绷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共军的飞弹就会撞上来。 说来又是巧事。张立义从美国训练回台到35中队报到那一天,正是漳州之战我地空导弹兵击毙李南屏那天。一个美国顾问吃饭时将一杯盛满香槟酒的酒杯摔在地板上。张立义大吃一惊。同事告诉他,一架U-2侦察大陆没有回来,顾问发怒了。 “谁出的任务?” “李南屏。” 他的心抽紧了,眼前浮现李南屏的身影。 35中队的飞行员陆续到大陆“报到”,1962年是陈怀,1963年是叶常棣,1964年是李南屏,1965年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轮到他张立义了。上司在起飞前告诉他:“这次是按照最新情报定下的航线,航线上绝没有共军的飞弹部队。” 飞机进入内蒙古地区上空,他看了一下表,再有一刻钟就可以返航。只要完成到大陆侦察10次的飞行任务,就可以带着一大笔奖金要求离开这个令人心惊肉跳的35中队了。 现在是第4次。 U-2距离一营阵地××公里,“反电子预警2号”开始工作。 21时15分,营长汪林喊声“发射!” “轰隆”一声巨响,把二十四顷地村子里的老百姓震了出来。大家以为是打井队(他们把伪装成地质勘探队的一营叫做打井队)出了事故。 于是,他们看到夜间导弹升空的奇妙景象。 3发导弹喷射着长长的火焰,像3颗小小的彗星拖着红色彗尾,排着整齐的纵队,一个接一个,钻入缀满珍珠的天际。 在2万米高空,张立义一直没有接到12系统电子预警器的报告。突然,电子预警器的显示器有乱糟糟的小亮点。他有些疑惑,如果发现萨姆—Ⅱ导弹,显示器上应该是一条稳定的亮线。 他不知道,“反电子预警2号”已经使他的12系统失灵。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13系统电子干扰开关,一串火球突然窜到翼下。 天空像雷击电闪,机身剧烈抖动,密封舱一片漆黑。 他一闪念:飞弹!拉下自动弹射装置。往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将张立义吹醒,他发现自己躺在雪地上。 U-2密封舱里保持恒温20℃左右,张立义只穿着单薄的高空飞行服。一瞬间,被抛在零下26℃的雪地里,温度一下子相差40℃,他觉得奇寒无法忍耐。张立义将身后的降落伞拉过来裹住身子,仍然像筛糠一般颤抖。想起几个月前在美国进行的野外生存训练,准备站起来跑步取暖。可一使劲,腰部和踝关节彻骨疼痛,才知道受伤了。 他听到远处有汽车发动机声和人声,汽车灯光、手电筒灯光乱摇。看来是人们都跑去看飞机残骸去了,没有人朝他这里来。 他现在倒是想让人们俘虏他。不然的话,他会在冰天雪地中冻成僵尸。 他喊,没人理他;他摇晃可发光的救生设备,还是没人理他。 人声没有了,汽车灯光也没有了。“躺在这里,只能等死。”他想,不能跑就爬,一定要活动。 在美国为期3周的野外生存训练没有白训。从10日晚9时15分飞机被击中落地至11日天明,他整整爬了8个小时。 他看到有几座土房冒着炊烟,一阵大喜,赶紧爬过去。 村头第一家,门虚掩着,灶口冒出火光,一位农妇正在做饭。 张立义扒开虚掩的房门,想到灶口取暖。 “谁?你是谁?”农妇大惊。那怪里怪气的飞行头盔、高空飞行服,农村妇女哪里见过? “我冷……让我暖和一下。” 那位农妇看他这一身打扮,很快明白:昨天晚上打落一架国民党空军的飞机,民兵找了一晚上没有发现飞行员,这下,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要烤,冻伤也不能烤。”农妇拿出一件大衣给他穿上。哄他:“吃的东西在桌上,你自己吃,我出去办点事。” 这里是内蒙古土默特旗沙海子公社西一间房生产大队。张立义恰好钻到大队长董吉召家,那位农妇正是董吉召的妻子。 据西一间房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王玉功讲,头天晚上接到上级通知后,他就带着民兵到野地搜索,看到远处雪地上有光束闪动,他哪里想到是飞行员发出的求救信号呢?还以为是别村正在搜索的民兵呢。转了一个多小时没找着,就回家关门睡觉了。 一会儿,董吉召的妻子“把事儿办成了”,带了几个民兵进来,捉住张立义。然后,用毛驴车拉到公社。 当解放军赶到时,他在公社换上了一套崭新棉衣,戴上帽耳有眼儿的棉帽,一副当地人打扮,正坐在炕上吃鸡蛋面条儿哩。 正当张立义坐在炕上吃鸡蛋面条的时候,在台湾东港张立义的家里,国民党空军司令徐焕升上将送来了张立义殉难的噩耗。 后来,张立义于1969年被释放,当过农民、工人、南京航空学院工厂工程师。 日,我方公布了张立义、叶常棣的下落和批准他们回台湾探亲的消息。日,两人离开大陆前往香港…… 日早晨,空军第二高炮指挥部的技术人员文绶、田在津、周忠本、肖炳元坐上伊尔-12飞机,直飞包头,然后乘车赶往萨拉齐,寻找U-2新装的电子干扰设备。 他们来到飞机残骸现场。在U-2的左机翼下,有个似乎是副油箱的东西,被机翼压住看不清楚。大家一声喊“一二三!”把机翼翻了过来。 “副油箱”被撞开一个大窟窿。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周忠本拿出手电筒往里照。 “有炸弹!”他突然大吼一声。 几个人一齐扑通卧倒。 听了半天,没有动静。周忠本又壮着胆子照起来。原来,他看到“副油箱”里有个红色圆柱体,上面有英文标示“危险!”还以为是定时炸弹。那红色圆柱体内显然是炸药之类的东西。U-2上的绝密部位都装有自爆装备,怕它落入对方之手。紧连着红色圆柱体的是一个黑匣子,上面用英文标示:13系统A。看来,那“副油箱”叫“电子干扰吊舱”更合适。 大家高兴极了,找到了电子干扰设备。可是他们不敢拆除,怕那红色圆柱体爆炸。于是,他们一边派人严加看管,一边火速回到一营驻地向空军副司令员成钧汇报。成钧也高兴得不得了,向陆军工程兵请求援助。 第二天,包头附近某机场来了两位机务人员,首先将电子干扰吊舱与机翼分离;工程兵同志将红色圆柱体拿到小河边,非常麻利地将里面的黑色炸药取了出来。 非常幸运的是,在U-2被击中的一刹那,导弹弹片削断了引爆13系统的导线,13系统自爆装置无法引爆,最终落入我手。
我们的技术专家很快摸清13系统电子干扰设备的机制。 1965年5月,刘皋、周忠本、顾洪兴、韩砚林、龚宝兴研制成功“反电子干扰1号”设备。 1966年,张至树、崔天岭、李葆华、赵国启、刘俊生、韩砚林研制成功“反电子干扰2号”设备。 日,国民党空军U-2一架,入窜浙江嘉兴机场侦察,并向我制导雷达施放角度欺骗回答式干扰,我地空导弹兵第十四营首次使用国产红旗二号导弹,在副营长夏存风的指挥下,利用“反电子干扰2号”设备,成功反制13系统施放的电子干扰,一举击落敌机,飞行员被击毙于舱内。 对方又进一步改进电子干扰方式。 我又研制出“反电子干扰3号”……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电子对抗不断升级。 木排上架阵地 /“红旗二”飞向无人机 / 雨夜明灯 致敬!为青史不留名的人们 从1964年开始,侵越美军不断出动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对越南北方进行大面积侦察,并不时入侵中国的广东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上空。 与有人驾驶的U-2型高空侦察机比较,无人机造价低,体积小,不易被雷达发现,生存力强。即使被击落,也不会造***员伤亡。美军在使用U-2的同时,也大量地使用无人机。在侵越战争期间,美军使用无人机拍摄的照片占全部航空侦察照片的80%。 美国以无人机侦察中国始于日。无人机由DC-130型运输机运载,在南海上空投放,入海南岛,经过南宁、兴宁、漳州、厦门出境,在台湾湖口回收。这种无人机称“火蜂式”,体积小,飞行高度可达2万米,侦察设备好,可以多次回收使用。 1967年,***签发作战命令,地空导弹二、三、六营于八九月间机动到广西地区设伏,打击敌高空侦察机和战斗轰炸机。 三营参谋长辛忠正奉命率领先遣组从宁明出发到广西东兴,勘察道路,选择阵地。 勘察的结果,却让辛忠正头痛起来。 从宁明至东兴,没有铁路,只有公路。这里山多水多桥多。200多公里路程,大小39座桥梁,全部都是木桥,最大载重8吨,而三营车辆武器,重的达几十吨。茅岭、防城两个渡口只有木船,那船一压上几十吨的载重车准得沉底。 部队已经到达宁明,按***签发的作战命令,最多还能等待8天! 8天!39座桥梁,两个渡口,怎么过去? 辛忠正找到广西军区汇报,请求帮助。军区王副司令召集交通局、支前办公室和沿线各地区领导人开会。 王副司令说:“这是***签发的命令,部队要到南边打仗,我们一定要保证部队按时到达。公路渡口,各地区分段负责,发动群众,加固桥梁,解决渡船。从现在起立即行动,第七天检查,第八天部队通过。办法,我这里没有办法,你们发动群众去想!” 第七天,辛忠正跟随王副司令沿线检查,沿线的变化使他目瞪口呆。 39座桥梁全部用木头加固,用扒钉钉牢。生产队几乎用尽了积存的木材,许多人连盖房子的木梁也拿来顶上。辛忠正脑海里浮现出这7天7夜里,沿线成千上万的民众夜以继日地接队修桥的情景,那是怎样的一种动人心魄的情景啊! 在茅岭渡口,他看到一条15米长的渡船绑上几十个汽油桶,满载着大石头正在试渡。一位老人告诉他,大石头经过磅秤称过,足有40吨。 第八天,部队顺利到达东兴。 这里,面向北部湾海边。阵地选在围海造田垫起的一块平地上。此外,再选不出一块理想的平地作为阵地。 车队轰轰开进阵地。第一辆顺利进入,第二辆突然下陷,地上冒出黑色泥浆。眼看车头就要埋进去,后边的车辆赶紧将它拉上来。其他车辆再也不敢往前开了。 原来,围海造田造出的平地,上面几十公分坚硬如铁,再往下就是稀泥浆了。外表上看不出,一般车辆上去也没问题,可几十吨的地空导弹作战车辆就不行了。选择阵地的同志没考虑到这一层。 改换阵地吗?时间来不及;附近也没有可以摆开兵器的平地。 怎么办?填石头。 拉一车石头填下去,看不到了;再拉一车填上去,黑色泥浆冒上来。 军情急如火! 东兴县人民武装部一个接一个紧急***打出去。海螺一阵阵吹响,东兴地区汉族、京族、壮族3个民族的人民群众赶来,驻地陆军部队赶来,两千多人奋战三昼夜,满山遍野妇孺老幼,男男女女,军人民兵,肩挑手抱,好一幅人民战争的图景! 运来了两千立方石头。 抬来了一百多立方木材。 将粗大的圆木用铁丝、扒钉穿门帘似的编排起来,放在石头上,大大增强了承受力。 阵地架在了木排上。 一个事先无法想像的阵地。 9月17日11时37分,远方情报告知:小型机一架,高度19000米,时速750公里,位于三营正南方向300公里北部湾上空,航向正北,向三营直线临近。 前线空军某军指挥所通知:敌机是美国无人驾驶侦察机,打掉它! 营长李洪泉问:“等敌机进入国境线内打,航路捷径应是多少?” 辛忠正计算完毕,答:12至22公里。 12时1分,敌机距离35公里,航路捷径17公里,营长下达射击命令。 12时2分,敌机距离27.5公里,3发“红旗二”导弹升空。 无人机残骸坠落在阵地西北方向18公里处。 这架无人机残骸除了被削去一截翅膀,座舱有一道裂纹外,基本无损。这是被我地空导弹击落的高空侦察机保存得最好的残骸。大概是因为无人机小而轻,导弹仅削去一截翅膀,使飞机失去平衡螺旋而下的缘故,使它不至于猛烈触地爆炸。 从1964年8月至1969年底,美国无人机入侵中国领空97架次,被击落20架。其中,空军航空兵击落14架,空军地空导弹兵击落3架,海军航空兵击落3架。 空军地空导弹兵击落的3架无人机,除三营首开纪录外,日,由二营营长陈辉亭指挥,于广西宁明击落第二架;日,由六营营长卢才兴指挥,于广西武鸣击落第三架。 六营在广西武鸣的胜仗,是地空导弹兵60年代最后一次胜仗,也为地空导弹兵10年作战唱了压轴戏。 10年间,我地空导弹部队共击落敌机9架,其中RB-57D1架,U-2型5架,无人驾驶飞机3架。二营击落5架,一营1架,十四营1架,三营1架,六营1架。 10年作战,一笔难写众英雄。 我们向青史留名的英雄致敬,也向青史并不留名的、为地空导弹作战胜利而贡献力量的人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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