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过田博士颈椎生理弧弓变直弧的啊?广告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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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三十万双乳房在快速长大
13:25 原创发表在
我曾欣赏到一幅让人过目难忘的摄影作品,数以百计的美丽的乳房“生长”在一片沙漠上,温柔的细沙埋没了人体其它部位,只露出一朵朵花蕾一样的乳房。它是实景拍摄还是最终由人工电脑合成我不得而知,纯洁的大漠上开放的乳房在蓝天下跃跃生长,的确让人心灵震撼。这是艺术,无论让多少美丽的乳房排列在沙漠里,都是一种景观,不会对人体构成伤害。而现在在中国美容医学界却把这种本为行为艺术或摄影艺术的方式付诸实践,他们通过给女性乳房注入一种化学物质使女性乳房快速长大、丰满。柴静在央视新闻调查中报道:把一种液体材料注射进女性的胸部,让乳房变得更加丰满,这种整形办法叫做注射隆胸。这种方法在中国被许可使用已经将近十年的时间了,但是近段时间以来,《新闻调查》陆续收到来自全国各地不同省份的女性观众来信,她们都是在几年前接受了注射隆胸,在信中她们都说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疼痛和硬块,而且生活受到了严重影响。那么注射隆胸的方式究竟是否安全呢?它对人体的影响到底有多大,我们历时一个月在全国范围内展开调查。 解说:乳房,是女性重要的性别特症,也是女性美的代表。如果只要30分钟,不开刀,不手术,没有后遗症,打一针就能拥有美丽的乳房,可能对许多女人来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性。这就是注射隆胸的吸引力所在,塑造身体优美曲线的梦想在一瞬间显得那么触手可及。然而注射隆胸,在让一些女人梦想成真的同时,也给一部分女人带来终身的痛苦。 (以上为央视资料)一项并不成熟的技术为什么会给那么多女性带来肉体与精神痛苦?被采访人小草说,她这所以相信这门技术,是因为它是被国家药检局审查通过的,如果没有国家级的资质保证,她不太可能去隆胸。国家药监局首先让这门技术试用了四年,然后不顾众多专家质疑,又给它顺延了下来,也就是说,国家有关部门同意让中国数以万计的女性乳房接受这项来自国外的后果不明的技术试验!当这项技术在深圳遭遇众多投诉时,深圳医疗监察部门要停止它的医疗活动时,却有药监局某司长打***指示:深圳富华公司有些特殊。这一***成了深圳富华公司的保护伞!政府要员的***成为高于法律的口头文件!而这种***执法却在众多部门常规使用!由于政府作为失当,我们除了追究有关医疗机构责任外,是不是应该追究国家有关部门的责任呢?如果涉及高额赔偿,是不是还会追究国家赔偿呢?其实是医疗专家。专家们在使用聚丙烯酰胺水凝胶隆胸问题上分歧很大,北京与武汉的专家不仅激烈反对,而且武汉的专家还用声明的方式反对使用这一隆胸技术,这一反对却遭到有关公司的起诉!一位让天下众多女性蔑视的专家高景恒是辽宁人民医院美容主治医师,他既是美容专家,又是开发新一代化学隆胸物质的发明人、合伙人,他的多重身份使他对这一隆胸技术痴迷不已,在柴静的追问中,我们看出他不过是一个拿无数女性乳房做试验的行为艺术家而已!与我谈论这一问题的女性都说,这个男人可能不是母亲乳房喂养大的,对女性乳房没有神圣感,对自己的恶劣行为没有负罪感!专家与市场形成了联盟,他看到的就只有金钱,而看不见乳房背后的人了!小草们也不是不可指责的,她明知自己将为人妻为人母,却无视风险,听信一面之辞,使自己的孩子失去了母亲温暖的有乳汁的乳房,她的丈夫说她的心肠蛇蝎一样毒,这是气话,但五帝对她内心的惩罚也是残酷的,她将永远生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不能自拔!上帝不仅给了我们乳房,还给了相配套的内在生理体系,当你要人为地改变它的形态时,你得认真地问一下你的内心或询问上帝,你是否获取了上帝授权或获取了超越自然的技术能力!闭上眼睛,我们可以想象,这我们国家,有政府批准,有专家发明与推销,有数十万女性参与,三十万对乳房正在越自然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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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wers》(四季系列:春)一
在傍晚的时候,接到了毛利兰的***。
宫野志保正在花店里,只是偏离市中心不远的一间小花店,里面层层叠叠堆满了花。过道连一个人通过都很困难,还要小心躲避垂下的枝条。
恰好看到一盆好看的鸢尾,大概是嫁接过,左边是淡雅的紫色,右边是清新的蓝色。
宫野志保左手接起***,右手转着花盆细细端详着这盆美丽的花。
“小哀,”即使她和工藤新一都已经变回来了,毛利兰也还是习惯这样称呼她。“新一他已经连续一星期这个时候出去了。”
宫野把手机夹在左肩和左耳之间,穿着CL的红底黑面高跟鞋,不用踮脚就可以拿下这盆鸢尾。
她半开玩笑地应到:“放心,那家伙不敢出轨。”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穿过被花淹没过道,能想象到毛利兰面红耳赤跺着地板的样子。
啊...裙子挂到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语气如同宫野想的一样,带着青涩。“我怕新一会不会又碰上什么案子了会有危险。”
宫野保持着歪头接***的姿态,腾出一只手把最底层的那盆红玫瑰移开,以免再挡别人的路。
“好,我会提醒他多多小心。”
终于到了柜台前,柜台和长花架一样都是老旧的木头,整间屋子除了花香还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但工藤本来就流着侦探的热血,也不是我能拦得住的。”把花放到柜台上终于空出手来,于是把手机拿得远了点说到,“就要这盆。”
听到老板的报价后,手机又回到了肩与耳中间。一边听着毛利兰说道谢的话,一边在lv的黑款钱包中翻找着零钱。
“小哀是在花店吗?”
老板并不是势利的人,看到她全身的名牌态度也依旧不变,也没宰一通,还是眯着眼享受着只有傍晚才有的惬意的阳光。
像只橘猫一样。
“真好。”
她知道毛利兰指的是两个月前组织破灭这件事,于是道,“嗯,生活终于又回到了正轨。”
抬眼看到木架子上的花肥,于是又用刚才补回来的钱买了两袋。
“那我就不打扰小哀啦,以后也要快乐的过日子呐。”
宫野志保笑到,“好,回聊。”
把手机放回包包,右手提着不算太重的花和花肥,刻意回头看了一眼一百米外自从一星期前就跟着的白色车子。
这个侦探还真闲。
宫野志保今天难得想走路,还省的叫的士。
于是步伐不疾不徐,眼睛望着路边初夏叶子还不算茂密的树木。
花店离公寓也不远,走到的时候太阳也才刚退场。
那张车没跟来,她倒想看看谁更有耐力。
工藤新一已经跟踪宫野志保一个星期了,仅限从研究所到公寓这段时间。
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但宫野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做来很正常,她做来就缺乏了一些东西。
或是多了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仅仅是因为他起了好奇心。
是在调查连续失窃案时,在未开门时提前踩点。
快到傍晚。恰巧看到路对面的小花店中有熟悉的身影。
抱着盆花。没有江户川柯南那功能齐全的眼镜,工藤看不清什么品种,大概是紫色。
毕竟宫野独居的公寓太冷清了,多盆花也是好事。但他向来喜欢多管闲事。
当晚他坐在如棉花糖般柔软的床上,便想着给宫野志保通个***。
他笑着说到,像过去常常损她的语气,“没想到你也会做这些费神的事啊。”
他想,***那头的人大概会找个新的切入点,把他驳回,理性而无懈可击。
但迟迟没有说话。他听得见宫野的呼吸声,笑容渐渐僵住,取而代之是少有的慌乱。
“你你你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他像小孩子,更像把她当小孩子。
他总算听到***那头的笑声,“我气什么?在你心里我这么可怕吗。”
是很可怕,眼神有些时候能杀死人。
“不不不...你不说话了有些尴尬。”
“那你倒是说说,”宫野志保的声音听起来慢条斯理的,“我应该把精力放到什么地方?”
工藤的确是有认真思考了,思来想去确实没有。组织破灭了,他们也不再是小学生了,不用重复着上学的日常也不用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
“啊啊那行吧,就怕你会把花给折腾焉了。”
“工藤。”
“我想活下去。”
工藤张开的嘴合不上了,突兀的话一点都不符合她理性的头脑。他感到没由来的不安,语句比思想更快一步。
“你不是还在好好的和我打***吗。”
“啊啦,大侦探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被吓到呢,下次记得长点记性。”
“你这个人...”工藤只能在***这头无语,听上去刚才那句话真不像玩笑的语调。
不等他回完话,一如灰原哀般女王的作风,直接挂了***,又只得拿着忙音的***在心里骂她几遍。
他还是在意,但不只这一件在意的事。
第二天成功抓到了盗窃犯,不巧又碰到了宫野从花店里出来。
他看着她打了的士,推辞掉高木邀约的庆功宴,走向花店。
研究所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公寓也离得不近。明明有更近的路从研究所直接去公寓却偏偏来绕路。
宫野志保不是个做麻烦事的人,更不会忘记了买什么东西。
想起兰说过想要养郁金香,于是问了老板,微胖的男人慵懒的抬手一指,像只橘猫。
工藤新一艰难地挤过花架,凭着对花的一知半解找到盆***的郁金香。
一边掏着钱包一边问到,“刚才茶色头发的那个人经常来买花吗?”
“一天一盆。”老板忽略了工藤明显的金钱暗示,仍然享受着夕阳。
“持续多久了?”
“一个多月吧。”
一个多月,没有间隔,要是不是买花这方面倒还是挺像她那种会坚持的性子。
这么多花能忙的过来吗?为什么不直接买了呢?工藤新一越来越疑惑,还藏了他这么久。
“买的花是什么品种?或者有什么规律?”
橘猫老板想了想,大概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于是道,“凭心情吧。就算品种一样,颜色也不同。”老板总算是把他一直半闭的眼睛睁开,“是嫌疑人?”
原来认识我啊。工藤新一笑着摇头,对刚才把对方看低的行为表示歉意。
纯粹的出于侦探的好奇心,他开始在她下班----也就是下午六点准时开车出门,只能满怀歉意地拿一个毛利兰辛苦烹饪的柠檬派。
六点半到研究所,宫野志保准时下班出门,身上是各式各样的名牌。
宫野不自己开车,总打一辆的士,绕开了回公寓的近路去那家花店。那家花店也的确是最近的一家。
工藤新一当然有更好的方法跟踪并且不会被宫野发现,但他选择了这种最明显的。
他想等宫野志保的一个解释----即使她并不需要对他解释。但多年的搭档关系,出生入死的命运共同体,他认为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工藤新一试图在脑海中把相关联的事情联系起来。
江户川柯南问过灰原哀,在少年侦探团的春游时。
樱花开放的季节,博士和几个孩子吵吵嚷嚷搭帐篷的时候。
“你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年轻的侦探问这句话时嘴角带着笑,对最后的对决充满了自信,十拿九稳,对未来抱有希冀。
茶发少女目光落在少年侦探团上,耸耸肩也笑到,“也许会吧。”
“嗯,”侦探伸出手接住飘下的花瓣,“你想做什么呢?”
“当个研究员或医生?”
“不是问你职业啦,人生规划啊。”他笑道,把花瓣孩子气地抛向空中。
“我想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她这样说,目光落到侦探团身后的樱花树下。
江户川能听得出这是某一首诗歌中的句子,并不熟悉文艺的东西,更感兴趣侦破案子的惊喜。“你这算是什么回答。”他语气中半分无奈。
他又道,“要是你真的这样想,我爸爸他倒是在国外有很多这样的房子。”
“丑恶的富二代嘴脸。”灰原看向他的目光中透着含满狡黠。
“喂我可是好心帮你。”
目光又投去了别处,笑意没有收回,说的话倒是让江户川柯南听不明白了。
“要是这样就好了。”----
工藤新一只是手臂中了一***,并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也恢复的不错。红方都还是有惊无险。
他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当他以为灰原哀是变大了自己跑了之后,宫野志保才迟迟到来。
身体未好,精神倒是生龙活虎,压下想吐槽宫野志保“你太迟了”的冲动,用没受伤的手向她打招呼。
后者迈着小步走进,带着淡雅的笑容道:“大侦探恢复的挺不错,看来我是白来了。”
一旁的毛利兰掩嘴轻笑,知道了两人的真实身份后也很庆幸收货了这份友情。
“你怎么变大了还是一样毒舌。”
“你不是变大了也一样让人操心。”
毛利兰从她手中接过拎来的慰问品,对这句话点头赞同。
工藤新一还想说点什么,但被宫野志保捷足先登,先他一步和毛利兰聊了起来。
都是小女生之间的话题,他最不感冒的话题听着都快睡着了,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都已经要睡了,他突然想起,打了个激灵似是很感兴趣的插嘴道:“对了,你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反倒是惹来了宫野和毛利兰不满和嗔怪的目光,再度感慨了下她们对病人的恶劣态度。
“不劳您操心,我已经透支工资租了一套了。”
她想了想似是不解气,又道:“败家的富二代侦探。”
才上班一星期就能透支工资,真不愧是宫野志保。工藤新一思索一番,的确是宫野志保,不再是灰原哀了,比灰原哀少了一点亲切,多了几分从容。
就只有斗嘴的时候才不是冷漠的表情。
工藤新一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迫宫野志保带他去她租的房子----他已经又躺了一个星期,实在是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
可才打开门,工藤新一就感受到了压迫感。
像什么呢?就像从前组织带来的那种感觉,铺天盖地无法挣脱。
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不到一秒,让工藤新一都以为那是错觉。
可能是因为灰色系的家具和过于空旷的摆设----虽然这些都很符合他印象中的宫野志保。
一个人,一百平米的公寓实在是过分大了。并且客厅的家具也只有三张沙发一张茶几,没有电视的电视柜。
电视柜是黑色的,里面摆满了医学,生物学,化学的书籍,另一边则是花花绿绿的时尚杂志,显得突兀。
这样摆下来,客厅也还空了大半,只有西侧阳台半开着的玻璃门处放着只结了苞的花。
工藤新一绕着房子走了一遭,两室一厅一厨房一卫生间。
一个人至于这样吗。工藤新一恶趣味的想,怕不是另一间卧室是用来放她那堆名牌的。
不对,他惊觉压抑的原因,四面的窗子,除了西侧放花的阳台,其余都不能看得很远,都有更加高大的房子遮住了视线。
哪里有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请不要用看犯罪现场的目光来看我的房子好吗。”宫野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还在碟子上配了方糖。
工藤新一笑着接过,管他的,她要选什么样的房子是她的事,自己就别瞎操心了。
“你不觉得这里太空了吗?”他一边比划着一边道,“这里可以摆个餐桌什么的。”
“我又不在这里吃,都外面解决了。”宫野抿一口咖啡,“总会满起来的。”
怎么样能满?工藤心里问到,但依旧选择沉默。
宫野志保回到家,脱下黑色外套挂在门旁的衣架上,再把今天买的鸢尾放好,回到厨房打开咖啡机。
拿了发圈把很久未理的发随意扎起,摇了摇阳台的水壶,还有半壶于是给早已堆满了阳台的花浇起水。
花已经“漫”出阳台,向客厅延伸着快围满一圈,阳台也只留下一条过道。
都是花苞,有的快要绽放,没一朵是全开的。
“晚上好,宫野。”
宫野志保向右看去,因为一层只有两户人家并且阳台离得很近,所以装了高层住宿楼不需要的防盗措施。
她的邻居姓福冈,是一所企业的高管,长的也白净,说话也文雅,估计二十四五,彬彬有礼。
估计是觉得全名太生分了才称她“宫野”。
她微微点头,“晚好。”
福冈透过栏杆打量着宫野志保的阳台,他的阳台也养了盆景花,数量不比宫野志保但都是开的正盛的,看起来更有生机。
“今天买的是什么?”
“鸢尾。”
“这种花开起来挺好看的。”
“嗯。”宫野小心的控制着水量,养花水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少了都会导致死亡,头也不抬。
还是一样的冷淡。福冈也不觉得尴尬,把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没用问句的语气,“宫野喜欢花?”
当然是肯定的,只不过为了找个话题罢了。哪有人不喜欢花还一天一盆从不缺席,如此专注的呵护。
“也许吧。”
福冈被她这话逗笑了,道:“是'当然'才对吧,哪有人不喜欢还像你这样尽心尽力。”
宫野把碎发撩到耳后,估摸着壶里的水还够浇几盆,道:“不一定。比如你养这么多花,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别的什么寓意吧。”
“并且我不是尽心尽力,只是不自己亲力亲为,那养花本来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这倒是。”福冈嘴上应着,心里却想到第一次听宫野志保说这么多话,再加上那专注的眼神,怎么可能是不喜欢。
“因为花代表着希望嘛,像我这样可怜的白领还是需要养一些来抚慰自己的。”福冈手指着自己阳台上白色的一盆道:“比如波斯菊,就代表了永远快乐以及坚强和自由。”
收回目光发现宫野志保有些愣神,于是疑惑的唤到:“宫野?”
“嗯?”宫野志保碧蓝的眸子碰上他的褐色眸子,蓝色的眼睛中略带波纹,她突兀的问到:“花象征幸福?”
“大多数吧。”还以为她也对花语有所研究,福冈索性抓住这个机会指着她那边的花开始介绍花语来。无例外都是上进的。
福冈都快说完一遍,宫野似乎还没调和情绪,他反问到:“这些你都不知道?”
宫野摇头,估计着咖啡大概好了,于是解开发圈道:“和我听过的有些不一样。”
“我还以为只有难过的时候才会想买花。”
她不等福冈回话,径自关上了门。
宫野志保今天难得在花店逗留了好久,连“橘猫老板”都忍不住向她投来视线。
她看着一盆雏菊,目光却不聚焦。
她想起福冈说的“花象征着幸福”。
不一样。宫野志保一动不动,心却一团乱麻。
不一样。------------
宫野志保曾认识一个人。
她身为半边血统的英国人,即使在美国也是很好的保留了喝下午茶的习惯。
别墅是独幢的,高档别墅区人本来就不多,百无聊赖的生活里下午茶也只是每天的一个小插曲。
孤独而无聊。没有一个朋友----即使有组织也不会允许她联系。课程不再为难她,提早学完了别人几十年的课程,只能独自窝在死气沉沉的别墅里完成每天的实验任务。
只有下午茶时间的阳光陪伴。
曾好几次申请回日本,或是去个有人的地方也好,听听别人说话也是好的,不用面对着冰冷的仪器和机械的声音。
那些申请毫无例外被拒绝。
于是只能把注意力放到阳光上,逐渐也开始对对门的人感兴趣。
她能见到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
vermouth。
久而久之,对门那人的生活习惯都被她摸清了,迫于杀手和明星之间的双重身份,常常是凌晨出门,第二天午后才回。一个月都会消失好几天。
再伴着温暖的阳光一同踏进。
宫野握着精致而不花哨的杯柄,打量着今天vermouth的衣着。
毫无例外都是名牌。米色大衣配上过膝连衣裙,白色黑底高跟鞋,衬得她高挑而优雅。宫野志保挑眉,昨天发售的Dior女士包怎么就到她手上了。
穿的这么白,也怪难为她进这个衣服格调全是黑色的组织了。
今天是什么花?宫野志保趁她指纹虹膜解锁的时候望着被她放在地上的花。
紫色的,是淡雅的那种,而不是艳俗的,不熟悉的品种。
话说vermouth好像很喜欢紫色,这个颜色本来就很配她。
vermouth没什么习惯,就喜欢买花,只要在下午见到她,无例外都是拎着盆花。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品种。
花全部绽开了,叶与叶之间没有任何粘连。
宫野志保突然想起那个哲学问题来。
----为什么要开花?
听说非洲生长着一种奇怪的花,一生都在积累,只开一次花。花开后遍连同根和茎一同死亡。
思绪又跑偏,看得久了些,vermouth都快进入客厅,关门的时候目光交汇,vermouth勾唇笑到,“看够了没?”
然后干脆利落地带上门。
宫野志保耸肩,知道vermouth和她是世仇,组织安排的这个地理位置也是神奇。
宫野志保低下头继续翻阅着红色硬壳的诗集,然后看到来了张黑色的皮卡,下来几个黑衣男子从vermouth家搬出几盆枯死的花。
真是,明明没有时间照顾却一定要买,买来又是枯死一盆又一盆。
消失个十几天回来又要继续买,她也不嫌麻烦。
于是宫野志保起了兴趣,十分确定vermouth并不喜欢花,毕竟在家里也不见她浇水什么的。
那是为什么呢?
怀抱着疑惑以及少有的恶趣味,第二天下午六点半按响了vermouth家的门铃。知道vermouth此时还在补她晚上没时间睡的觉,所以只按了两声就退开一步等待。
既然是被这个女人评价过“一辈子就烂在房子里”的半干尸,自然要找点事做。虽然有不知名的仇,但只要自己还在组织一天,这个世仇就不会动她。
大可以放心来骚扰她找点乐子。
“说事。”vermouth有些没睡好被吵醒的幽怨鼻音,语气中都是不耐。
宫野志保有些好笑,这个人在外面伪装得那么好,怎么对自己就懒了。
“过来吃个饭?”宫野故意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看你点外卖还要易容也是不容易。”
“不去,见你心烦。”话毕就切断了对话。
还真是一点都不伪装。
理科性的大脑算出vermouth回到床上的时间,精准地按响门铃,一声接一声没有一点停歇。
“小心你的头。”
宫野这才佩服vermouth,烦是烦声音里却还是没有一点火气,***口带不带火就不知道了。
“不怕,你视线盲区嘛。”
“你不会在饭里下毒吧。”
宫野突然能get到vermouth式的幽默,笑着顺应到:“毒死你能继承你的奢侈品的话。”
她听到那边有轻笑声,“我口味刁,味多放重一点。”随后又被掐断了***。
宫野失笑,口味刁?那些送过来的外卖的味都被水蒸气冲淡一半了。
宫野志保做事喜欢有计划性,准时准点。于是刚摆盘vermouth就进来了----当然是她自觉留的门。
宫野瞟了她一眼,又是一身新的名牌,还化了淡妆,太爱美了。
“对门吃饭还化妆,你是有多看得起我?”
“就没卸,”vermouth毫不把这里当别人家,把包包朝沙发一扔,拿起茶几上用来交叉的实验报告,“补了一下。”
然后撕了。
宫野志保也不心疼,就是简单的实验,并且电脑里还有原稿,“不卸妆对皮肤有伤害。”
vermouth朝厨房走去,举手投足间都是撩人而优雅的意味,“多亏了你们家,并不会。”
宫野志保这才发现vermouth脚踝处的手***,这个人还真是小心谨慎。
吃的都是欧美式菜品,培根青椒披萨,芝士?土豆泥,果蔬沙拉和牛奶,不算丰富却色香味俱全。
vermouth没有化沙朗那种衰老的妆,也没有带短假发,把鬓角金色的碎发撩到耳后,挑起一块披萨。
“说吧,想问什么事?”握刀叉的姿势标准,手指白皙修长。
味道不错,vermouth打了个中等档次。
宫野也不拐弯抹角,科学家的探究头脑是真的挺好奇,“你为什么天天买花?”
“这么无聊的问题?”vermouth抬头和她对视,略带讶异道:“我还以为你要问宫野明美的事情。”
“姐姐的事都会有人定期告诉我,还是更感兴趣你的事。”
“你很闲吗?”
“是比你轻松。”
“以后有你忙的。”vermouth看怎么都绕不过这个话题,又切了块披萨,稍微敛眸道:“难过的时候就会想买。”
宫野志保听她声音并无多少情绪,心里却像冷风过境。
宫野突然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vermouth总是配***,并不是生来就小心谨慎,而是打心底否定了整个世界。
为什么vermouth总是化妆,并不是女人的爱美之心,而是对他人无声的伪装。
一个人没有依靠,唯一的情绪只能泄露在那些展现出最美的姿态后迎来死亡的鲜花。留给她伤感的时间也只有去买花那短短一截路。
宫野知道vermouth并不稀罕自己的同情,有意无意在语气中加上讥讽的味道:“你也真可怜,每天都处于悲哀。”
“也不是,买完花就能开心不少。”vermouth放下刀叉,似笑非笑到:“也许你死了我就不用买花了。”
她抽了张纸巾擦拭并无油渍的唇----其实随身有配手帕,只不过大多用于遮挡手***的硝烟。
宫野感慨着vermouth食量之小,怪不得这么瘦。
“没准我死后你还得买两盆。”
vermouth闻言先是挑眉,这么多天以来终于有了真心的笑意,“谢谢你讲笑话给我听。”
然后把纸巾丢进垃圾篓,连纸巾划过的弧度都是美的,起身。“难吃死了。”
当宫野收好餐具,把余下的食物放到冰箱里再出来时,vermouth早走了。
想着再印一份实验报告,却发现电脑里空空如也。
她嘴角抽了抽,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破解她的密码的啊。--------
vermouth又照常失踪了,又隔了半个多月,不知道哪里来的经常陪伴自己玩耍的白猫却死了。
作为经常能见到的生物,白猫算一个,vermouth算一个,那些从头黑到尾的黑衣男不算,实验室的小白鼠也不做数。说不上难过,确实有些感慨。
同时到来的还有大门边的一束雏菊。用紫色的边包着,好像是有魔力,那些情绪淡了不少。
她没把花抱进来,而是挪到了正中央。
宫野是改不掉的夜猫属性,在大早上被门铃吵醒就知道是vermouth报复来了。
甩甩头试图让自己从猝死的边缘回来,门铃声也停了,她披上外套下楼打开了客厅门。
vermouth却早就坐到了沙发上,差点没把宫野志保吓死。
倒是把她吓醒了。
她里面还只是穿着睡袍,半卷的发有些凌乱,也没洗漱,和一套着装整整齐齐的vermouth形成对比。
宫野还没说话,vermouth先开口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晕车。”才怪。哪天不好,偏偏是今天。学校里在生物方面颇有成绩的教授今天的讲座已经期待了很久了。
“敞篷超跑,不会晕。”
vermouth扫了她一眼,继续翻着手机,还真以为她没看过档案,哪里有晕车这项记录。“我有说过你可以拒绝吗?”
“...等我一下。”刚才她的确没用问句。
特意选了条与vermouth紫色系比较搭的浅蓝色外套,坐上副驾睡意又袭来。
刚闭上眼,差点被一个急刹甩出去----没有安全带的话。
颈椎也差点骨折,“你真是来谋杀的?”
还没有出城区,vermouth把敞篷关上看着后视镜有些嫌弃到,“GIN的思维还真是和他的车子一样老头。”
宫野也向后看去,确实现在还能想到用黑色车来跟踪的就他一号。
vermouth调节好了后视镜和座椅,才搭理刚才一直被晾着的宫野志保,“我劝你别睡,不想死的话。”
“......你真是来谋杀的啊?”宫野志保还惊魂未定,又要被吓死。
哪里有人在城区之中开120迈的?!
她吸了口凉气,这个速度还在加。车子配合着vermouth握住方向盘的手,车头车尾疯狂摇摆着,宫野的脸也一阵青一阵白。
“终于甩掉了。”vermouth换成了单手扶方向,右手选了首悠扬的轻音乐,重新打开了敞篷。
再转头看看宫野志保,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你真晕车?”
宫野志保现在总算是好受一点,“晕车是生理反应,谁和你说不会晕车代表连续漂移都不晕的?”
宫野明显的感受到车速慢了下来,路上一人一句有一搭没一搭,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
不过宫野自始至终没问过目的地在哪,或许不自觉的保留了一份期待。
从大清早开到了黄昏,最后的余晖洒到海面上。车停在山崖上,对面山崖的花丛被海风卷起,随风摆动,花瓣纷飞。
宫野突然想起那首诗歌中的一句话。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看向身旁那个人,两人都未下车未说话,后者点了根女士烟,松散地扎起低马尾,面容在女士烟的包围下迷幻而性感。
到家后宫野志保心血来潮去翻了那本红壳诗集,自从那天vermouth来家里后就一直没动过。
书签夹着的那一页正好是那首诗,也是自己看到的最后一页。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但自己从来不会把书签漏出来一点。------------
或许是宫野志保在这盆雏菊前站的太久了,高跟鞋底传来迟钝麻木的疼痛。老板也频频投来奇怪的目光。
宫野挽紧了手提包,迈开步子走出了花店,步伐与之前并无不同。
她唯一一次没有买花。
vermouth手持左轮手***,没有指向宫野志保,而是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
她嘴角的笑过于悲凉。
她说:“你会活下去,带着遗憾,带着痛苦。”
而宫野志保却没能抓住转轮。七
然后宫野志保醒了过来。不是惊醒,更没有做噩梦的冷汗。
闹钟把她吵醒了,思绪仍不清醒。
凌晨4:45。
左侧床头柜摆着把明晃晃的小刀。
把闹钟关后,宫野志保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借着***而明亮的灯光找到了拖鞋。
没有开其它灯,这个时候只有西侧阳台处能照进月光,但已经足够亮了。
宫野志保看着占了大半个屋子的花,因为养的过多了,有些长势并不好,甚至连花苞都变成空壳,再也开不出花。
宫野志保又看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卧室。
工藤新一今天没有继续跟踪,吃了饭之后就泡在了工藤宅的小图书馆。
怪他原来没多读些诗集,尽读推理小说去了,找书花了大半时间,翻书又花了大半时间。
直到毛利兰忙完后进来还没有找到想要的***。
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翻阅诗集,或是觉得奇怪。
“兰,”工藤突然觉得自己怕是傻了,自己女朋友摆在这,还花大功夫去找。于是求助到:“你听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句诗吗?”
毛利兰有些好笑,想嘲讽他自诩“博学”的头脑,但看工藤新一那么认真的样子,想了想也半严肃答到:“嗯,中国诗人海子的诗,诗名好像就是这句话。”
“很著名的诗,也特别优美。”
工藤新一已经用手机搜索到了这首诗,点头应到:“是很温暖的一首诗。”
线索又断了,他想,还是找个机会直接问吧。
却听见毛利兰轻微的叹息,很是惋惜到,“为什么会在写下这么温暖的诗词之后就卧轨自杀了呢。”
“离写下它只不到两个月...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兰微微摇头,惋叹。
只是一瞬间,所有线索都连接起来。像侦破案件时那样似有一道闪电贯穿全身,却比任何时候都惊恐。
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抓了外套就向外跑去。又折回来,带着生硬的笑说到:“我马上回来,多谢了,兰。”----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晚上9:30,第一次主动敲响宫野志保房门。
大约三十秒后门才打开,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的造访。
宫野去泡咖啡,好像她就只有咖啡这种饮品。工藤新一第二次好好打量这所房子。
比第一次来压抑了不少,阳台的花都已经堆超出了半个客厅,都未开却又万紫千红,但没有生机。
确实如她所说,没有放家具也渐渐满了起来,点缀着灰色调的房子。
“说吧,”宫野把咖啡放到桌上,用纸巾擦了手道:“跟踪我,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工藤没有坐下,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于是宫野志保也随他站着。
他的声音不复平时的自信满满,听起来闷闷的,头一次希望自己的推理不要准确。
“你想自杀。”
“你说什么傻话?”她端着咖啡的手甚至没有抖一下,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工藤双手插兜,没有和她对视而是看着月光下的花,“你养花,数量并不少,并且还再增长。”
“所以?”她觉得这个理由有些荒谬。
“可你以前说过养花太麻烦,搞不好还有花粉症,还是养猫比较好。”
宫野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笑到:“我并没有花粉症,当时不喜欢就代表以后都不喜欢吗?人的想法总会变的。”
工藤新一看向她,她亦看向工藤新一,恍若初见时剑拔***张的对峙。
“那你为什么不一次性买?数量为什么这么多?”
“这样才有趣啊,看着房间渐渐满起来,很有成就感不是吗。”
----难过的时候就会想买花。
她背在身后的手总算是颤动一下。
“并且花不是象征着幸福吗?养花难道不值得高兴吗?”她反问到。
“可是我问过隔壁的福冈先生。”工藤新一看见宫野眼底的讶异。
“这么无聊的事也只有你...”
他打断她,道:“他说你是由于悲哀才这样做。”
宫野志保的笑容终于敛起,工藤觉得她笑的时候才是最不真实的。
仅隔了几秒她就说到:“可笑。”但嘴边并无一点笑意,“他又了解我吗?”
“你以前说过,你想要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宫野又带上了虚伪的笑意,刺痛了工藤新一的双眼,“我是说过。”
“你拒绝了我的提议,现在却...”工藤新一终止了话语,环视房子,冰冷的,看不到大海,甚至都看不出百米。
那些鲜花和那些绝望混在一起反而加深了不适。
“我是个人,工藤。我不想依赖你。”宫野志保说到,“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住哪不都一样。”
宫野志保退后一步,也看向那些花。
越是镇定越是疑心,从第一句话开始就不对劲。没有问为什么觉得她想自杀,而是选择反驳。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中国诗人海子的诗。”
宫野再一次对上工藤新一湛蓝的,与她不同的眸子,“我当然知道。”
毫不示弱,毫不退缩。
“他在写下这首诗两个月后卧轨。”
“你是想说,”宫野志保双臂环于胸前,嘲笑般道:“我在说出这句话两个月后也去自杀?”
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这根本不是推理,只是幼稚地妄自揣测别人的想法。”
工藤新一太熟悉她了,下巴微微上抬,神情高傲,语言尖酸刻薄。这正是她的防御姿态,更是逃避的另一种方式。
宫野志保说到,下了逐客令,“没有动机没有证据,你与其在这里开玩笑,还不如多陪陪兰...”
“我有证据!”工藤出声打断她,随即声音又弱下来,但语气是笃定的。
否则他也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的,却是不敢看她了,怕窥见了她藏的最深的苦痛。
宫野志保眉头蹙起,似是不信。
“电视柜放着的时尚杂志都是最新的。”
“你知道我喜欢这些。”
“你了解流行风向。”
“是。”宫野志保搞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这个上面,还是顺水推舟到。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那我换个说法。你手机我刚刚看了,每天都有4:45的闹钟。”
她眉蹙得更深,不去抓住他偷看手机的事。
“4:48分则是人精神最混乱,情绪最崩溃的时刻,也是大部分自杀发生的时间。”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她又笑,“我随便找个理由----即使是起夜也能搪塞过去。”
“你还不承认。”工藤新一也对她的掩埋和逃避有了些火气,身为搭档却有这么重要的掩埋。
“你了解时尚,春夏款早就上市,你却还在穿有衣袖的秋冬款。就算是短袖,手臂上总是有层纱,就像现在一样。”工藤新一扫过宫野的装扮,一口气连续道:“这条裙子你穿过,无袖连衣裙,很适合你,很好看。”
“你现在却配上了蓝色外套。现在并不冷,连我都觉得奇怪的搭配。是刚才开门前匆忙加上去的吧。”
宫野也低下了头,无话可说。
“那天你同时买了花和花肥,两只手提会更轻松,你却没有。”
宫野志保的右手盖上左手小臂,仍不说话。
工藤新一顿了顿,连呼出的气也在抖动,“你在自残。”
昔日一同玩笑打闹的好友,毒舌腹黑却有很照顾别人,怀着黑暗的过去却仍对未来充满希望。现在却在自残,动了自杀的念头。怎么相信?
“科学研究和推理不一样。”宫野志保的辩解和她的脸色一般苍白,“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耐心。这不是自残,只是保持清醒的一种方式而已。”
可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最痛苦的?工藤新一还未问出口,就听到宫野继续道:“我还年轻,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组织覆灭了,我们几乎无损,我有足够聪明的头脑。”她越说越觉得茫然,“那几个孩子依旧无忧无虑,博士还是快乐的搞小发明。一切都回到正轨。”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越说右手越用力地掐住左臂,尖锐的刺痛不断传来。
她听到有个陌生的声音,也在问她。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确实如她所说,工藤新一也正想不通这里。完完全全没有动机。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
宫野志保好久才道,收回了刚才咄咄逼人的语气,柔声说着:“你的推理不应该用在这种小地方,兰她真的很担心你,尤其是这几天。”
“这不是小事,我不能对我最重要的伙伴放弃生命、自杀自残的行为漠视不理。”工藤新一声音微微拔高。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自杀,这也不是自残。”
宫野志保脱口而出,“就像你说过那一次vermouth把你劫走一样,只是刺激痛觉来保持清醒。”
工藤新一却好像抓住了线索,皱起眉,在客厅踱步,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到:“原来如此。”
工藤充满正义而清明的语句反而让宫野觉得惶恐,“你是为了vermouth。”
“我不是。”宫野志保思绪还在轰鸣,头一次话语比头脑更快应到。
“当时vermouth就是死在你面前,你下意识认为是你害死了她。”
工藤那不休的踱步声让她心烦,她提高了声音再次答到,“我不是。”
“你对她产生了愧疚,才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她想让工藤新一停下,但发现声音抖得过分,只能重复说道:“我不是!”
“灰原,你骗不了我,你也骗不了你自己。”那个拿下眼镜后的超人对她说:“至少可以信任你的搭档一次。”
宫野知道她在这场战役中败得彻底,头低低的埋着,及肩短发遮不住她那雪白、仿佛一掐就会断掉的脖颈。
她像被抽走了支架的玩具,下一秒就会破碎。
她叹一声气,终于脱下了格格不入的蓝色外套。“你说得对。”手臂上伤痕累累,“我是为了vermouth,却不是这个理由。”
宫野志保都觉得这句话荒唐又可笑,但她就是这样想了。
她轻轻摇头道:“你不懂的,工藤。你不懂的。”
她把外套摆在进门右手边的鞋柜上,“我是个胆小鬼,你知道的。我的意识一直在教唆我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后去找她。
她轻笑,有了些认命的意味:“但我不敢。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好受一点。”
“谁没有点见不得光的秘密呢?”她的眸子还是一层冰霜,谁也不知道下面是惊涛骇浪,不让它们出来,最终只会溺死在其中。
宫野志保走向那些花,留工藤新一一个人愣在原地。“你又何必来揭穿我。”
工藤新一好几次张口却又都闭下。
她给水壶接满水,把它放到地板上,对他说:“我不会自杀的,我保证。”她想了想,绽开一个破碎的笑容道:“作为搭档,相信我。”
工藤只得点头,明白现在最好就是让她静静。他准备迈出房门,门关上那一刻又回头。
他叹气,看宫野面朝花孤零零地蹲在万花前。
她大半个身子背着灯光,连同影子遮住的花一起掩身于黑暗。她苍白的皮肤,黑色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像个货真价实的死人。手臂上刀割的口子,长的短的,深的浅的,新的旧的。渗出些血液,凝在手臂上,红得刺眼。
“我果然还是觉得这里太压抑了。”
她浇花的动作依旧持续,摇头道:“不是的。”她又加大力度摇摇头,“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面朝大海的房子。”
想要的始终只有一个买来花,带她去看大海的人。
她的背影太过落寞,工藤新一于心不忍终是关上了门。
浇了一盆又一盆的花,水没了又接,接了又没。
最后终于支不住,手一抖,水壶掉落在地上,险些折了快开放的花----是比较早的一盆。
她忽然忆起,那个时候她还说了句别的话。
还说了一句话!
还说了什么话?
宫野志保没把地上躺着喘息的水壶捡起,而是把设置好的闹钟关闭,又把手机关机丢到了卧室外的沙发。
晚上10:27宫野志保头一次这么早睡。
她整个人陷进了床里,用被子捂住了头,呼出的炽热气体包裹在被子中,有了种窒息的感觉。
她仍觉得冷,于是在初夏把被子捂得更严实了。
在轻度缺氧的环境下她终于逼着自己睡着了。想要做完那个梦。
vermouth像无数个梦一样站在她面前,右手持左轮手***,抵在太阳穴上。
红的红的都是红的。
她的嘴唇是红的,她的指甲是红的,她眼中的自己的瞳孔也是红的。
在日本公安,FBI,工藤新一抓破头脑都找不到vermouth时,她却这样轻易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连困兽之斗都没有做。
她那夺走了无数人生命的手指终究要夺去最后一个人的生命。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临死之前的恐惧,而是那个残忍中夹杂着报复快感的笑。
“你会活下去。”她说,“带着痛苦,带着遗憾。”
如果不是梦就好了。她就会抛下一切,再也没有强装的冷漠,虚伪的坚强。
如果不是梦就好了。她就会用尽一生的力气。抛下一切。对她喊----
带我一起走!求你了!
如果不是梦就好了。
但她没有。是懦弱的胆小鬼。可憎的胆小鬼。
什么心情呢?知道是她杀害了自己的父母之后的恨?
vermouth红唇轻启,伴随的还有扣动***的动作。
宫野志保本可以抓住转轮的,可她没有。
她没来得及抓住转轮,却来得及抱住vermouth倒下的柔软的身体。
vermouth甚至连痛苦的喘息都没有,那个嘲讽的笑似乎未消失,下一秒还会睁开眼对她说:真没用。
宫野抱住了她,在她倒下的身体带动下,膝盖狠狠地砸到了冰冷的地板上,却奇妙的不觉得疼。
她跪坐在地板上,腰杆立得直直的,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弯了腰,以后就再也挺不起脊背了。
vermouth那双魅惑的眼睛永远闭上了,由于近距离开***,美丽的脸也毁了大半。
她的头搭在宫野志保的左肩,蜿蜒的鲜血狰狞地盘上宫野的肩,锁骨,白色的外套,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宫野侧头,靠在vermouth没了生命的头上,脸色便也沾了血污。
没有了多余的动作,偌大的房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
就这样抱着vermouth,她的温度全都散尽了,自己的体温也不足以维持。
直至听见了工藤新一焦急的呼唤。
宫野志保用自己比vermouth还要冰冷僵硬的手在vermouth锁骨上方摸索了一圈。
不是假扮的。
她推开vermouth,平时心高气傲的女人就这样轻易地任她摆布,滑到了污浊的地上,玷污了一身的名牌。
宫野志保起身,又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而发麻不受控制的双腿整个人重重地砸到地上。
她爬起来,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估计工藤新一听到这间房子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踉跄地爬起,抬起手袖徒劳地擦拭着凝结的血。
刚好工藤新一带着受伤的手臂喘息着出现,看到宫野志保浑身是血大吃一惊。
“不是我的血。”工藤向着宫野目光的方向看去,“死了。本人。”
她向外走去。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至于做到这一步,死后都不忘报复她。
vermouth似乎自信满满,她笑的越冷酷就衬得她面容越悲凉。
“你再也不会看到大海和花开。”
宫野志保惊醒了,额头上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过热还是过冷。
即使有着安静的环境,适宜的温度,舒适的大床,没有闹钟的打扰,她还是醒了。
那颗子弹像是穿过了自己的大脑,弹片留到了现在,不能被取出来,不伦不类地横插在脑间,并且将折磨自己一辈子。
全部东西都是扭曲的,天花板,床,衣柜,吊灯。除了床头柜上的那把刀。
擦得发亮。
宫野志保拿起刀。
没有像平时一样朝手臂上刺去,没有再做自杀者的“反复”行为,没有尝试去看鲜艳的红色找回理智。
她把刀向后一扔,刀子撞到墙壁再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没开灯,没去找拖鞋。
她走出去,一路上没有月光,只有阳台才有微弱的光亮。
她朝阳台走去,经过客厅时刻意不往沙发上看去,仿佛这样还能期待有一个金发女人坐在那里吓她一跳,会对她说。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水壶没有被捡起,极显眼地倒在花丛中,洒出的水早就干了。
宫野志保拉开阳台的玻璃门,临近五点,首都的街道上都没了人,只有几间居酒屋孤零零的散发着光亮,整个城市死气沉沉。
有几朵花将近开放,在这个小小的岛国,四周都被高大的建筑包围,踮起脚尖眺望也见不到一丁点蓝色。
----你再也看不到大海和花开。
宫野志保撑着地倚着墙,极缓慢地坐到地上,夜晚带有思念的凉风卷过她未打理的茶发。
她双手环住膝盖,觉得那一朵朵娇艳的花儿都在嘲笑她的狼狈。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傻话。”宫野自言自语,好像她认识的精神病患者一样。
地板冰冷,墙壁冰冷,晚风冰冷,于是更紧地抱住了自己。
“哪里没有鲜花?开车就能见得到大海。”
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宫野志保把额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
两个月都没有淌下的泪水现在仍然干涩。
“我不会如你所愿。”她喉头有些难受,“我会活下去,没有痛苦,没有遗憾。”
晚风吹散了一切,只留下一句拼凑的呜咽。
“也没有你。”----END----
本吧第一贴emmmm,好久不用贴吧,居然不能一次发完!好累QAQ存货还有一篇春x明天再放吧感觉很多人还是厨贝哀的才放上来...后记就用lof里原话吧:灵感:EVA新剧场版Q,《?流し》----宇多田光歌词“everybody finds love,in the end”网易云的翻译个人不是很喜欢,热评的“每个人都找到了爱,但为时已晚”也不是很喜欢,还是无意当中看到的“每个人都发现了爱,除了你”最中意如果以cp脑来看,除去私设,这可能就是贝哀二人最可能的结局了,原作只会比同人更虐吧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去听听看,有很多没写出来的都在歌里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有英文的,但我认为中文写出来更意境些,就用了中文表达,也可以去看看英文版。本篇太难写了,不吃不喝呕心沥血才写出来这么长的“短篇”,虽然是很简单的小故事再说说本篇中的贝哀吧,贝姐完美酱油,工藤变成男主x两个人的交集几乎没有,但我想,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下,能有一个“活人”,宫野都会很高兴的吧。贝姐何不是啊。爱不必轰轰烈烈,不必天长地久。在这一对这里,我更相信一瞬就是永恒愿每一个人生命中常伴春暖花开。感谢观看。以上。(以及有人想看贝姐视角?想看我再码篇完善完善)(没有就算了x)
好文之前在lofter就看过~
想看贝姐视角
太赞了被虐到我要我家贝姐
诶要处理那啥词,还得一段段发太麻烦了x明天更吧
《snow》(四季系列:春)零
她闭上眼,看到的不是把人吞入的又浓又深的黑暗,也不是妖艳妩媚的喧哗嘶吼着的红。
那里是一片白。一
宫野志保在浓烟笼罩之下极力弯着腰减少吸入的气体,把红色高领向上拉遮住口鼻。
没有水源,这里又是三楼,浓烟从下层渗入。
和组织的对决最后两败俱伤,爆炸引起了火灾。宫野很清楚这种情况下存活的概率。
“咳咳..”浓烟中的小颗粒灼热的温度让呼吸道处于煎熬。
有些缺氧,更要命的还是浓烟。
与其到处走动还不如不要消耗能量乖乖等待救援才好。宫野志保想着,浓烟充斥整个房间。
她闭上眼。
这一段是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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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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