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湖里有有扇通往地下城的门吗

  扬 帆  陪爸爸下湖  上学路上  “卖东西咯”  “来俺家坐坐”  今天晒网  老船匠何继贵  渔家奶奶胡福荣  渔家汉子朱保军  渔村最小的居民  “水上街市”:晨曦中的新滩村一组  后信息化的今天,提到“网”,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恐怕是因特网,很少能想起“网”一开始是用来捕鱼的,网的后面是人类最古老的生产方式——渔猎,是正逐步递减的产业人群——渔民。  洪泽湖的湖心,有一个191户渔民的水上村落——洪泽县老子山镇新滩村。在这里,万顷碧波就是耕地;船,就是家;数以百计的船首尾相连,就成了壮观的水上街道。  11月11日到12日,记者走进了这个“在水一方”的部落,住进了渔民的“连家船”,在浩淼的水上世界,感受渔家原始与现代的奇妙组合,见证渔村人与自然的恩恩怨怨。  本版今天把聚焦的镜头对准这个普通又略显神秘的村落。  船:浮在水面上的家  渔家的早晨似乎特别早。5点不到,机船的马达就开始搅动渔村的宁静。  5点30分,记者跟着渔民起了床。船外还是一片黑。  渐渐地,驶向大湖深处的一艘艘船的轮廓清晰起来。站在船头,渔民朱保军指给记者看:“这是挖蚬子的船。”“这是捞青虾的船。”“这是捕鱼的大网船。”……  他说,渔民一年到头很少睡懒觉。在湖里支着网簖捕鱼的,两三点就下湖倒网袋里的鱼虾,好赶早市。“春天捕银鱼,都是晚上开工,早上才收网。”  村里五六条捞青虾的船,这时陆续开动起来,前呼后应地奔湖心去了。朱保军说,下湖打鱼,都习惯按“帮”走,在湖中好有个照应。  早上7点多,生产船大多下湖作业去了,住家船上开始冒出缕缕炊烟。住家船是渔民水上的家,轻易不起锚。  朱保东家的“住家船”是一条百吨水泥船,甲板以上是一层白色瓷砖贴墙的平房。家门口摆着一排拖鞋,每个房间都贴了地面砖,一看就知道,平时进屋都是要换鞋的。厨房里冰箱,卫生间里浴缸、抽水马桶,客厅里沙发、彩电,卧室里席梦思……如果不是窗外的湖面,真恍惚是进了城里人的套房。  厨房里,烧柴禾的大锅里炖着鱼汤,朱保东的爱人告诉记者,以前柴禾对渔家来说特别金贵,现在好多了。“我们平时一般烧煤球,也用电磁炉、液化气,村里就能换液化气。柴火灶主要是过年过节烙饼用。”  像朱保东家这样“豪华”的住家船新滩村有15条,其它大多还是木板墙。胡福荣在一条木板墙的住家船里,逗着才一个多月的曾孙女。  77岁的胡奶奶说:“俺家上一代从山东移到这里来打鱼。以前打鱼人苦啊。我家老头子当年打鱼用罱子(一种夹鱼的小型渔具),从早罱到晚。罱到的鱼多了,就吃好一点,罱不到,那天就吃不着。”提起以前的日子,老人连连摆手,皱起了眉头,“不能说那个事。几代人挤一条小舢板,全家一床被,到哪里都光个脚巴子。哪像现在衣服要棉有棉,要单有单,还根据形势穿衣裳呢。”  村支书朱保强介绍,1986年新滩村建村时,人均年收入不到200元,今年估计近5000元,20年提高了25倍。“1997年,国家花了几百万元,专门架线把电送到这个湖心的滩头;设了一个转播站,湖心通了***;打了口深井,渔船上也用上自来水。现在有些渔民家里已经有了电脑了。要是能通上宽带和有线电视就更好了。”朱保强憧憬着更加美丽的生活。  卖百货的小木船:奇特的水上社会  在水上,除了鱼虾螃蟹和取之不竭的湖水,柴米油盐都要依赖外面的世界。煤球船、百货船、蔬菜船……这些按固定时间、固定路线来访的售货船,构成了湖上独特的“水上超市”。  “烟——酒——糖——”早上6点半,一听到这声音,渔民知道段老太夫妇卖百货的小木船来了。  今年78岁的段老太划着船傍上王富志家的船,卖给他两包方便面。“我们老两口早上3点就出门咯。一早上赚个十块八块的,孩子都在外面工作。我们不要他们养。划几十里水路累不累?我划划,他划划,不累哦。”说话间,段老太太的小木船越划越远。“卖东西咯——烟酒糖——”远远还能听到老太太那几十年不变的吆喝声。  超市在水上,诊所也在水上。  “4小时后再来打一针。病毒性感冒。”村诊所医生王开元手上给病人打着针,嘴里给患者下着诊断。渔民何兆祥就住在诊所的对面,挨了一针后,揉着针眼,出门上了自家的小木船,爱人手里的木桨摇了三两下,就渡过了10来米宽的水上街道,回到了自己的家。  王开元的诊所是一条100多吨的大水泥船,船上有诊室,还有两张病床。他父亲当年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当时的诊所是一条几米长的小木船,“小得没法想象”。他说,渔民现在都加入“新农合”了,大病最多能报销4万多元,只是现在渔民高血压、高血脂的病多起来了,值得注意。  绳子:拴住了孩子,能否拴住渔村的未来?  在渔村,手机,用绳子拴在腰上;船,用绳子拴在岸上;孩子,用绳子拴在船上。  朱保东家的“小二子”9个月,已经扶着墙蹒跚学步了。这意味着他马上要带上救生衣,还得用绳子拴起来。学会游泳前,在船上他不能自由走动。  孙巧雪是个漂亮的4岁小女孩,胸前的救生衣已经磨得黝黑发亮。外婆何广兰眼睛总不离爬上爬下的外孙女,“孩子太皮了,帮女儿看孩子,心从早到晚都提着,就怕她掉水里,天一亮就给她戴上救生衣。”  这里的孩子六七岁时,就都成“浪里白条”了。朱保军说,他上初中的孩子一个人在水里漂几里远也没问题。现在关心的是他将来能不能考上大学。渔民们穷怕了,都指望着通过上学来改变命运。父母们拼命打渔,就巴望着有一天他们的孩子不用再打渔。村里20年前高中学历只有“一个半”,这几年渔民们硬是培养出了30来个大专以上的“秀才”。  11月11日下午,记者在湖面上正好碰到一艘专门送孩子上学的船。“以前村里有船上小学,孩子们就在船舱里上课,现在都转到镇上的学校去了。”刘庆成稳重心细,送孩子上学的事,他做得最多了。  孩子们周日走,周五才回来。平时村里只能看到老人和还没上学的孩子。24岁的夏有年说:“村里20岁以下的孩子基本都在外面读书,20多岁的要么毕业在外面工作了,要么出去打工了。打渔太苦了,还赚不到钱。”小夏是村里仅有的青年渔民了。  这个湖中的渔村,已经不再属于年轻人。这里长大的年轻人,他们的未来恐怕也不再属于渔村。  老船匠的感慨:这手艺没前途  76岁的何继贵,留着一把漂亮的白胡子,在夕阳的余晖中修补女儿家的一条小木船。他仔细地往船板缝里填着麻丝和桐油石灰:“年轻时排四条杆的大网船,就不得了啊。现在哪条船都比它大。”船匠何继贵没有带徒弟,手艺也没传给儿子,他说这个手艺“没前途”。“都用水泥船、铁壳船了。排木船的越来越少,赚不到钱啊。”老何早就“不务正业”,养起了螃蟹。  在渔村,感觉“没前途”的不仅是老船匠。  “咣切,咣切……”下午五点多,太阳已经沉入湖面以下。湖心一艘小船上有节奏的敲击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那船上男的撑着船,女的手里拿着两件铁器不停地敲打着,她是在把鱼往早已布好的丝网里赶。  撑船的刘广成,看着舱里养着鱼,“今天逮了二三十斤吧。现在鱼少了,难打了,网要下到水草边上才能逮到。前些年,一网下去就能拉上来二三十斤。”  千百年来,“日出万金”的洪泽湖养育了数不清的儿女,但如今她似乎有点不堪重负了。为了弥补过度捕捞带来的缺口,湖管部门每年都向湖里投放大量鱼苗。但是渔民出湖的收获还是越来越少了,他们把目光移向了养殖。水上街道的旁边就是一条堤坝,堤坝的里面是4000多亩的养殖基地,都是渔民硬从湖里用围堰圈出来的塘。村支书朱保强告诉记者,现在村里养殖业的收入已经远远超过捕捞业了。  打渔,在渔村竟成了副业。  养殖多了,洪泽湖的环境生态会不会受到影响呢?渔民们说,这个问题太复杂,他们不太懂。不过,在渔村采访,很多渔民都反映今年夏天发大水,上游的污染水灌下来,死了好多蟹苗,损失惨重。他们已意识到环境和他们的生活有撇不清的关系。   本报记者 彭广余 陈炳山  本版摄影 于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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