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你个臭婊子五一广场以后卡的都要用上立即...

原名《网骗》,此前也在天涯发过几个章节,现在却是找不着踪迹了。呵呵,盖因在下不懂套数。现重新注册了ID,也改了题目从头开始发这篇拙文,望诸位大大多指教。叩谢啦!
  “你相信网恋么?”眼前这女人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装成一个特天真、可爱的雏儿似的问陈杰波。
  可她那眼角的鱼尾纹悄然揭示了她并不年轻。
  陈杰波不置可否,他大哥刘明哲早就反复告诫过他,这是一个很有心计、多疑且爱慕虚荣的女人。
  陈杰波长得很帅气,白净、高高瘦瘦、身材匀称,临时再配上一副平光的金丝眼镜,更显得儒雅,让女人见了抨然心动。
  “嘿!怎么不出声啊?”
  陈杰波只是微笑,眼睛超然地盯着这个女人,仿佛能把她看穿似的。
  “你相信网恋么?”他缓缓地不经意地反问到。
  “我一直不信,或者说原来不信,网络很虚幻……”
  陈杰波心里觉得一阵腻味,心想“网络很虚幻,怎么都是这么千篇一律地说,就没人能说点新鲜点的么?”
  但他没吭声,点头示意那女人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一般是不去见网友的,至少不单独去见。要么是带上一、两个同事或朋友,要么就仅限于网友之间的聚会。”
  陈杰波继续微笑,但里面包含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轻蔑。
  那女人果然聪明,她就象看到了陈杰波微笑里若隐若现的讥讽似的,继续说“你是第一个!第一个我主动提出要见面并第一次被拒绝的人。”
  陈杰波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并拿出打火机,刚想点燃,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介意我在你面前抽烟吗?”
  那女人笑得特别灿烂地说“一点都不介意,男人要不抽烟,便少了点阳刚之气……”
  陈杰波有些愕然,刘明哲说过不让他在这个女人面前抽烟的,因为她不喜欢。刚才他只是烟瘾忍不住了,自然而然地拿出了香烟。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对于男人抽烟竟是如此的宽容,他都怀疑刘明哲对这个女人的脾性估计错了。
  陈杰波惬意地抽着烟,一边随意摆弄着手上的打火机,场面有点静默,他觉得该到自己说点什么的时候了。
  “我从不见网友的,从不,和你在网上聊天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素质的,我说点什么你都能懂,你不乱问话,不查人家的户口,这点我很欣赏。”
  那女人说“我也不喜欢人家查我户口,那哪叫聊天啊?那是在问话。”
  陈杰波说“但一开始我真没打算和你见面,不是你再三要求,不是你说你在证券公司上班,恐怕我真是不会来。呵呵!因为有时候我也做做股票经纪人。”
  “所以我才觉得好奇,想见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面前这么骄傲。”那女人也笑对陈杰波说。
  “那你现在怎么看?”陈杰波问到。
  那女人吃了一口她杯中的冰淇淋,闭着嘴优雅地微动嘴唇,然后象是若有所思地低了下头,说“你很象黎明,从小到大,黎明一直是我的偶像。说实话,我对象你这样的男人一直抱有幻想。但你们让人缺乏安全感,你们要伤人的话,可以伤到人的骨子深处……”
  “那你现在觉得后悔了?”
  “嗯???”那女人象是没听清楚似的。
  “我是说,那你现在见了我之后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我觉得很开心,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一直为你幽默的语句,冷不丁流露出的渊博的知识所折服,一直在琢磨你绝对长相不会很俊朗。因为我也曾经接触过一个和你说话的方式以及味道差不多的男人,但他一点都不帅。但是这次我的判断却大错特错了。”
  陈杰波问道“这么说你喜欢靠判断来决定自己去干什么?而且,任何一件事情,你都要先权衡得失?”
  “我可以只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么?当然,我是做期货的,整天看盘,和数字打交道,难免形成职业病,也难免靠判断来决定自己要干什么。”
  “呵呵,你是一个很精明的职业女性。”
  “那不至于吧,我来长沙才半年,刚来的时候,差不多每个星期都要回家去,我独立生活的能力不强,后来才慢慢适应。这还多亏我的室友朵朵,煮饭做菜她都能行。”
  陈杰波逗趣道“那要是你的幻想变成现实,你找到一个你爱的男人并能够一起过日子,而你恐怕炒菜做饭不很在行,那怎么办啊?哈哈”。
  那女人说“真是自己很喜欢的人能跟我携手一起生活,我会慢慢跟人学做菜的,还可以买菜谱,自己动手做试验。”
  “那你爱的那个男人有福了,尽管你不会,但你还可以为他去学,难得啊。可惜象我这样的人没法给人安全感,要不我就……”
  陈杰波没有把话说完。
  那女人也没追问陈杰波没说完的话,她在判断。
  金牛角西餐厅里,音乐一直在回旋。在一处靠窗的雅间,陈杰波和那个女人相对而坐,陈杰波喝着一杯铁观音,而那个女人,则用汤匙搅动着高脚玻璃酒杯里的“哈根达斯”冰淇淋。
  尽管一切费用刘明哲说了由他全部报销,但陈杰波还是有点肉痛,一开始他真想就给这个女人点个一般的冰淇淋,可刘明哲事先告诉他非让点这个什么“哈根达斯”,中杯还不行,一点就是一百多块钱的大杯。
  而眼前这个女人,姿色中等偏上,在陈杰波心目中,属于那种还没资格能让他为她那杯“哈根达斯”买单的女人。
   以前哪是这种情形啊?都是他在女人那里骗吃、骗喝、骗财、骗色。要是在以前,他会哄着这个女人买了单之后再借她的手机打***而溜之大吉。
  可刘明哲却告诉陈杰波,小打小闹没意思。七十二行,诈骗为王,要骗就要骗大点,一定要放长线钓大鱼。
  但是陈杰波感觉到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肥水,才来长沙半年,能榨出什么油啊?
  也许是大哥想让我小试牛刀吧,陈杰波心想。
  “我该怎么称呼你?是直接叫你的网名‘情若水’还是叫‘情儿’、‘水儿’什么的?”陈杰波问到。
  “不要啊,我最不喜欢人家叫我‘情儿’、‘水儿’的。我可以告诉你真名,我叫‘王青’。”
  陈杰波笑到“那就叫你小青吧,嘿嘿,跟《白蛇传》似的。”
  那女人说“我可不是蛇,我怕水!八字先生都说我五行之中的水太多了,劝我改了跟水有关的一切名字,而这个‘情若水’,我也早想改了。”
  而陈杰波并没有过多在意那女人的话,心里却在猥亵的想,等着吧,你既然怕水,只要你敢一步步往我们设的这个局走,总有一天,我就要来个和你鸳鸯戏水……
  从金牛角西餐厅出来,陈杰波接受王青的提议,沿着芙蓉路送她回家,边走还可以边聊点什么。
  他把王青送到家门口的楼下,然后淡淡的说了声再见,便折转芙蓉路往回赶,去跟他大哥汇合。
  可他一时间并不想叫车,只觉得心里有点压抑。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利用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也无奈。
  他中学还没毕业就辍学了,在外面玩了两年,考了一本驾驶执照,然后又做副班开了两年出租车。
  之后,他基本处于无业的状态,但仍能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因为他很帅,耳濡目染之中,他成了一个坑蒙拐骗的老手,对付女人,更是很少失手。
  早一段时间,陈杰波被几个朋友拉着去了一个朋友家里瞌药,正把音响开大,他自己也开始上头的时候。***从天而降,原来这里早就被盯上了。
  而最让陈杰波恐慌的是,在这个住所里,竟然搜出数量不菲的摇头丸。
  验尿的结果他服用了摇头丸,他一再辩称自己只是好玩才第一次瞌药,从来就没有贩卖过。
  可没人肯再听他说什么,跟着若干人等被批捕、收监,家里人来看了几次,可没辙,他家里既无钱也无势。
  正在他冤里冤枉被朋友连累要判刑时,有人找到关系也打了一定的出支把他保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陈杰波刚刚拜把子的大哥,刘明哲。
  刘明哲黑黑胖胖,肚子挺大,剪着一休闲平头,望相挺酷的。很豪爽的一个人,以前带着陈杰波在长沙一家老的厅玩过一段时间,也和陈杰波同住在一个小区。
  刘明哲知道陈杰波犯的事不大,也没有什么前科。照他的话说,陈杰波要是冤枉坐了牢,糟蹋了陈杰波的那副脸脉子。把陈杰波保出来是想拖着他跟自己合作干点大事,也就是“七十二行,诈骗为王”了。
  所以,陈杰波也无奈,一是为了报恩,二是他知道刘明哲在外面朋友很多,甚至和深圳、珠海那边的黑社会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赶着与刘明哲去汇合的路上,陈杰波连收到王青的两条短消息。
  “试验,看看有没有记错你的号码。”
  “见过了便是朋友,回去以后,记得给我回个消息,报个平安……”
  看了后一条消息之后,陈杰波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女人还真是有手段。他从来就没收到过这样简单、质朴的短消息,透着一种关切。
  而刘明哲看到这则短消息之后却是一脸铁青。
  恍若昨日再现,刘明哲记得每次出去泡吧、K歌之后,她也是这么用短消息叮嘱自己回去以后报个平安。
  现在看来,这是她的一个好习惯,一直沿用至今。
  陈杰波没看出刘明哲在想着什么,问刘明哲“哲哥,我看这女人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啊,据她说才来长沙半年多,穿着打扮好象也不是特别上档次,好象都是在‘金苹果’买的水货似的……”
  “你懂什么?”刘明哲恶狠狠地打断陈杰波的话,“这是让你去练练,尽管油水不多,但是难度挺大,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陈杰波还是第一次看到刘明哲对他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于是不敢再多话,而是把他跟王青见面时的一些细节向刘明哲说了,并把录音给了刘明哲……
  “一点都不介意,男人要不抽烟,便少了点阳刚之气……”
  听着录音里的这句话,刘明哲把手中的香烟狠劲地捏得粉碎,转而他又不由自主地重新点燃一支烟。
  原来她并不在乎男人的烟味,真要在乎,那也是因人而异。
  “傻啊,真傻啊,为了她一句不喜欢被香烟熏到的话,我竟然真的在她面前不抽一支烟……”刘明哲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连同时有一颗针掉到地下都能听得见。
  “真是自己很喜欢的人能跟我携手一起生活,我会慢慢跟人学做菜的,还可以买菜谱,自己动手做试验。”
  “混蛋!混蛋!混蛋!”刘明哲在心里吼到。
  他想到他特意跑到她家里去做菜时的情形,为的就是显示日后他完全能够好好照顾她。可是她却对他做的菜说三道四。
  “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做的菜,和我弟弟的水平差不多……”
  刘明哲回味起这些话时,就象有一条毒蛇在舔噬着自己的心尖。他又想起他跟她的最后一幕,那是在QQ上与她聊天----
  “真的对不起!你对我太好,真的太好,我怎么总是伤害对我好的人?”
  “我正在给你写情书,是用手在写,你要求的,要用手写,而不是在电脑上用键盘。”
  “不要写了,没用的,我试过,我也感动过几次,可终归也产生不了真正的感情,我始终没办法在心里接受。”
  “没事,我没事,尽管我的手现在颤抖得很厉害,但没事。我说过只要你觉得怎样开心就怎样去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呵呵!对不起有什么用?不怪你,是我咎由自取。我说过,在感情上没人能伤害到我,除了我自己。”
  “假如,时间可以重来,那一次我绝对不会主动去牵你的手,也就不会伤害到你了。”
  “青儿,从这一刻起,我恐怕没梦了。有点难受,以后连做梦跟你在一起都不行了。”
  “你别这样,要对自己好一点。我这样要你放弃,绝对没有任何第三方原因,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而不是爱上了什么其他人。”
  那天下午,刘明哲的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灰暗。因为那是他最后一次全身心地倾注真情。他了解自己,他一直在好与坏的边缘游走,他向往着好而惧怕着坏。
  他知道,自己若是坏起来,这个世界上又会多了一个魔鬼。
  他象一头困兽般哀号着,舔着自己的伤口,他心中的那片森林已经全部烧成了灰烬,他的心灵他的情感再也没了容身之所,他回不去了。
  他不想变成魔鬼,因而,他甚至想过要跳进那滚滚的湘江,澄净自己的灵魂,扼杀内心的“恶之花”
  那一次有很多朋友耐心地陪着他,将他从感情的崩溃和思想上的坍塌中拉了回来。
  他很感激,原来在他的世界里,还有另外一种关心和心疼在庇护着他。
  这种感激足以让他从困境中走出来,恢复他的宽厚和善良,只要不再次遇见她,只要不再次听到她的消息从而不再次触痛自己的伤口……
  王青回到家里,小心地取出隐形眼镜。换上睡衣,然后坐在书桌跟前沉思了一下,嘴角浮出一点笑容。
  她拿出手机把玩了一下,然后发了几条短消息出去。她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那样不会吵到任何人。
  她心中有一种欣喜在跳腾着,想找个知心的人聊聊。
  看到隔壁房间的灯还亮着,她知道朵朵跟她男朋友还没睡。
  也没管是不是会打扰朵朵,王青冲着朵朵的房间嚷到“朵朵!朵朵!可以过来一下吗?”
  朵朵穿着睡衣出来了,脸上浮着很和善的微笑,但是王青没察觉到朵朵的笑容里有点勉强。
  不过这段时间,王青总觉得朵朵对她淡漠了一些。
  也许是朵朵和男朋友正处在热恋中吧,她想。
  “什么事,小青?”朵朵问到。
  王青略带歉意地对朵朵笑了笑说“也没什么,想和你聊聊。”
  两人进了王青的房间,都坐到床上。
  王青说“晚上见了一个人,帅呆了!”
  朵朵有点怏怏地说“你是不是又喜欢上人家啦?”
  “有一点吧,面对面坐着,看着他,也是一种享受。”
  “唔”,朵朵望着喜形于色的王青,回应了一声。
  “可是我把握不住他,总觉得和他面对面聊天与在QQ上聊有点出入。在QQ上他显得聪明、睿智和幽默。但是今天,他说话显得有点‘浮’”
  朵朵挺冷静地说“小青,你就不能务实一点么?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合眼缘的帅哥***人啊?”
  “我不!我不甘心!为什么你们都能找到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偏偏我就不行?”王青嚷到。
  朵朵觉得心里有点烦,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位同事有点陌生。“小青,早些时候你被人拒绝你很伤心,当时我就想跟你说说了,人家可是有妇之夫啊。他凭什么放弃那么优秀的妻子来接受你的爱慕?”
  王青不耐烦地说“朵朵,我今天很开心,找你只是想我们姐妹两聊聊心里话,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朵朵说“我要说,那个人对你那么好,我们当时都羡慕你,你也一直说只要能找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真正对你体贴入微的人,可你偏偏要去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值得吗?”
  “朵朵!!!你忘啦?那个人差点掐死我,我还自己腿上戳了一刀!”
  朵朵的声音相当地冷,她说“我没忘,但是你反省过没有?他为什么差点掐死你?”
  “那是因为他变态,是因为他生性脾气暴躁,是因为我跟他说了我不合适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想得到我!”王青争辩到。
  朵朵冷笑了一声说“是的,你因为要对另外一个人发起总攻了,你不屑再去敷衍他了,你只顾自己的感受。他也接受了。可你为什么要在他喝得醉气熏天的时候打***告诉他你遭到了报应你被人拒绝了?那等于是再次刺痛他,懂吗?”
  “我那样做是为了宽慰他,他恨我,当我告诉他我同时也被人拒绝了的时候,他肯定会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补偿。”
  朵朵显得很很震撼地摇摇头说“你一直是这样考虑问题的吗?你错了小青,尽管他被你伤害了可他还爱着你,你告诉他这些等于是给他更大的伤害,在他仍爱着你的时候。而你把他叫到家里来,还没坐下就要他走,我若是个男人,我也会接受不了的!”
  王青将耳朵用双手捂住,“别说了!别说了,朵朵,我们是室友我们是同事还是好姐妹,为什么你还向着他说话而不帮帮我?”
  朵朵说到“正因为一直把你当姐妹我今天才跟你说了这些,我从没向外人道出这一切。醒醒吧小青,放下你的虚荣心,等着下一个真正对你好的男人再好好把握,而不是再去飞蛾扑火,不然,你会让自己烧成灰烬的。”
  王青把手从耳朵上放了下来,她的眼眶里偶有晶莹闪烁。“知道吗朵朵?今天这个男人,真的很象黎明,看他一眼我就觉得动心,你知道的,从小到大,黎明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
  朵朵叹了口气说“哎,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能现实一点么?”
  王青说“最后一次,你容我做这个梦,我知道你一直向着我,就还理解我一次,好么?”
  刘明哲一伙人在一个夜宵排挡上等着陈杰波。
  他盘算着找朋友借用一台小车,再吩咐另一个马仔这几天到火车站去买一个假行驶证。
  过了一小会,陈杰波带着两个挺漂亮的姑娘到了夜宵排挡。把两个姑娘安排坐下点上几个菜和酒水,陈杰波把刘明哲拉到一边。
  “哲哥,刚泡的,我们两每人一个,怎么样?”
  刘明哲象是很不感兴趣地说“我不要,我搞不定,你要么给其他兄弟要么自己一个人去做皇帝,反正你有那能耐。”
  陈杰波坏笑着说“搞不定来硬的啊,打反口就抓着揍一顿,这种小太妹,绝对是离家出走的,晚上没地方去,没事的,哲哥,你以前不是对女人挺凶的么?”
  刘明哲也笑笑,“现在,我不打女人了,那算什么啊?一个大男人。我要玩,直接找家***院,出个百十来块钱,服服帖帖的还不必怄气不必动什么干戈。”
  “那倒也是,呵呵!那我把另外一个给彬哥算了。”陈明哲干笑着说。
  刘明哲说到“那我就管不着了,你这小子怎么每天都缺不了在床上那一下啊?那个女人有没有再来短消息?”
  陈杰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对对,又来了一条,我还没来得及看。”
  他拿出手机,翻到短消息,再把手机凑到刘明哲眼前,那上面显示着:
  “面对着你,感觉到咫尺天涯的真切含义……”
  刘明哲看完,面无表情,他说“真快,我都没料到,这么急不可耐,她正朝我们设的套里走来了,先别回她任何话,别理她,越憋她越起劲,她就是这种女人。”
  “那要憋到什么时候?”陈杰波问到。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收网的,明天我们还一起在QQ上撩拨撩拨她,你等着她打***,一、二次***你都推了,说没时间太忙了。我还写篇帖子,你发到BBS上去,暗示一下让她去看。”
  陈杰波使劲点着头,说“知道了,哲哥。那我先去陪陪那两个小太妹了。”
  “恩,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们都玩痛快点,但都别惹祸,不管干什么,千万要掂量轻重……”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

  梓园路,陈杰波带着一个姑娘在大街上闲逛。
  那姑娘看上去才二十岁刚出头,却浓妆艳抹,眼影画得很重,上了假睫毛,穿着吊带背心,整个后背几近一览无遗,打扮得很是妖冶,在街上一扭一摆的还真不乏回头率。
  这是陈杰波刚泡的妞,昨天在聊天室勾搭上,聊了一大晚上。两人通过视频见了以后,这姑娘马上提出要和陈杰波见面。
  陈杰波使出欲擒故纵的老套路,一开始就坚决回绝。可这姑娘就象着了魔似的,非要见上一面才甘休,而且口直心快地告诉陈杰波自己特别喜欢他。
  陈杰波心里乐了,心想你非要往***口上撞我也没辙,勉强答应下来见一面。
  “好啦,这已经见过了,你可以走了,别老跟着我!”陈杰波对那姑娘说。
  那姑娘陪着笑脸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聊聊好吗?”
  陈杰波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口,然后接着装出一副很沉重的口吻说:“不去!我不适合你,你那么真那么纯,乍一看到你,我就对自己说你是一个值得人去疼值得人去爱值得人好好呵护一辈子的女孩,但是我不行,我飘荡惯了,没有稳定收入,还特别爱赌,跟流氓也差不了多少。”
   “呵呵!”那姑娘脸上开始灿烂起来,说:“哪有自己说自己坏的坏人啊?再坏你也够坦诚啊,还有吗?出了爱赌除了爱飘荡和没有稳定收入,还有什么别的坏没有?呵呵!”
  “真的不去坐了,我没钱去情调去消遣。昨天在一台赌博机上扔了不少,现在我还在琢磨怎样去找老板赊帐扳本,所以,你还是走吧,我没心思这么陪着你。”
  那姑娘听了却拽住陈杰波的胳膊说“赌博机?你带我也去见识一下啊,你不陪我没关系,我可以陪着你,等你扳回了本再请我吃饭吧。”
  陈杰波心里一阵冷笑,又一条鱼差不多咬上钩了。
  他们来到一个卖鲜花的铺面上,从里面进去,九曲八拐象进了座迷宫。再上了一层楼,只见里面烟雾缭绕,赌博机运转时发出的尖利的音乐声此起彼伏。
  陈杰波向缩在柜台里的老板使了个眼色,扔给那老板五百块钱,说“不要硬币,直接上五千分。”
  那老板拿了上分的钥匙,把陈杰波和那姑娘带到一台赌博机前,把分上好。然后开上香烟和槟榔,在叫人送来两杯茶水。
  那姑娘坐在边上看着陈杰波玩。
  不出十分钟,陈杰波很快就把那五千分输了个干净。他盯着这台赌博机闪烁的灯光,头也不回地叫到“老板,再给我上一万分!”
  那老板拿着钥匙过来,伸着手对陈杰波说“钱呢?”
  陈杰波不耐烦地说“先玩着,你先上分,都老顾客了,我什么时候少过你的钱啊?”
  那老板把分上了,让陈杰波继续玩。
  陈杰波这次一边玩一边拉着那姑娘的手,那姑娘却顺势将头靠在陈杰波的肩膀上,一副很沉醉的样子。还一边帮陈杰波点烟一边把一颗颗槟榔往陈杰波嘴里塞。
  接连上了三次一万分。
  玩到最后,陈杰波狠狠地骂着娘。“TMD!不玩了!手气真TM背!”
  他起了身挽起那姑娘就朝门口走。
  那老板赶紧将他们拦住,笑着说“这位大哥,还有三千块钱没结呢”。
  陈杰波说“我还来玩,现在带我老婆出去吃点东西。”
  那老板说“把帐先结了,吃完东西你再来玩啊,放心,位置给你留着。”
  “我现在手头没钱了,出去一是吃东西,二是找朋友去拿点钱,回来先结帐再上分给我玩,行不行?”陈杰波的口气软了下来。
  这话一说,拥过来五、六个汉子,将陈杰波和那姑娘团团围住。
  那姑娘吓坏了,紧紧搂着陈杰波,身子在微微颤抖。
  “是这样吧,”那老板语调高了很多“你看你老婆这里还有多少钱,先拿出来垫上我们再说!”
  那姑娘说“三千啊?我包里只有一千多块。”
  说完她赶紧哆嗦着把包打开,拿出荷包一点,还有一千八百块。
  陈杰波搂紧那姑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挺柔情地望着她说“你把钱收起来,我不要你的钱,你先走吧,我在这没事!”
  那姑娘急得泪都出来了,说“我不走!我说了陪着你的。”
  她把手上的钱递给那老板。“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就算了吧,求求你们了,你们也没亏啊。”
  “哈哈哈!”那老板接过钱点了一下,说“你可真有意思,算了?哈哈!还差一千二啊,我上面还有老板,我能依,我老板能依么?这可每天要对帐的啊。”
  陈杰波对那姑娘说“我说了你先走,大不了我按他们的规矩,剁一个指头在这里就能走了。”
  那姑娘哭了,使劲摇着头说“不要,不要,我不走,我陪着你。”
  旁边那老板说“你知道规矩就好,想走容易,要不想办法拿钱来,要不留一截指头在这里。”
  那姑娘抬起头对着那老板说“你们不要剁他的指头!我有卡,我去银行取钱!”
  “有卡?早说啊,早说也就不用这么伤和气了。”
  陈杰波把那姑娘拖到一边说“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是个好人,你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那姑娘听了陈杰波的话,豪情汹涌,说“值得,我说值得就值得,我说过我喜欢你。”
  陈杰波一把搂过那姑娘,紧紧的抱着。
  “嘿,嘿,让她取钱去啊,要抱等她回来再抱,都在等着你们呢。”
  那老板说完,便吩咐一个马仔跟着那姑娘出了门。
  一切暂时平静下来,陈杰波跟着那老板到了里间,那老板说“这妞还有点油水,要不想个辙把她卡里面的钱全兜了?”
  陈杰波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先给哲哥打个***,看看他的意思。”
  那台赌博机,其实是专门为陈杰波这样的人准备的,“主板”调得特别紧,有多少钱吞多少钱。用一句话来形容,这台赌博机根本就是喝人血的工具。
  刘明哲的手头上,现在有大概五十多台这样的赌博机,除了这个略大点的电游室之外,其他的全部一台台分散放开,那样目标小,不容易被查到。
  陈杰波拨通了刘哲明的***,把来龙去脉先说了,并说想把这姑娘榨干。他原以为在刘哲明面前露了个彩,可是刘哲明一听就火了。
  在***里,刘哲明气急败坏地喊到“你混蛋!!!你会捅个大漏子!!!你们等我过来……!”

  皓月冷千山2005 ,谢谢顶帖!你有帖子在这么?说什么我也得礼尚往来啊,呵呵。

  刘哲明雷急火急地赶到电游室,进了里间。见到那老板就破口大骂:“嬲你的鸭婆子!!!你也实在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掂量不出轻重?”
  那绰号“鸭婆子”的老板嗫嚅着说“我也没想那么多,看到波帅带了人来也就没细想,他应该有分寸啊。”
  刘哲明转而又对陈杰波骂到:“还波帅???越帅越没脑子!你要骗她可以,你有能耐!可你别把她往这个场子带啊!这里本来人多,目标大。你回头骗完她再甩了,一旦她回过神来,绝对要点我们的眼药水。你说要是你们给一锅端了,我不救你们是我不义道,救你们我非得倾家荡产,还得耽误更大的事情,你这不是要害我吗?”
  陈杰波听了汗珠子都冒出来了,他还真没想那么多。他对刘哲明说:“哎,哲哥,我以前甩人,都没出过漏子,我不喜欢人家了,人家公安能拿我怎么办啊?这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我带她到这里,主要是想着就近。”
  刘明哲听了陈杰波的话,气得差点没说出话来。
  “你他妈还没开窍?她是不找你了,公安也拿你没辙,但你想过其他弟兄和我没有?”
  房间里烟雾缭绕,三个人都跟香烟有深仇大恨似的狠劲地抽着。陈杰波不吭声了,他知道再对刘哲明打反口有可能让他和自己当场翻脸。
  刘哲明也感觉到自己的火气大了点,真让这两人对自己产生抵触情绪也不利。他努力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主,往马王堆那边带,那里只有一台机子在那,板也调得紧,目标不大,真出了什么事,可以丢了那台机子。”
  鸭婆子见场面缓和了下来,脸上堆着笑说:“那现在这个怎么办,去银行取钱去了,估计马上能过来。”
  刘哲明心里一惊,忙问到:“她一个人去的???”
  “没有,没有,我派了个马仔跟她去的。”鸭婆子马上答到。
  刘哲明松了口气说:“这还算老成,鸭婆子你还是想得到嘛。”
  鸭婆子说“总不能一错再错啊,对吧?呵呵!”
  陈杰波对着刘哲明说:“哲哥,那呆会他回来了怎么办?”
  刘哲明吩咐到:“那一千八就算了,吃了就不吐了。等他取回钱,你告诉她我是你大哥,你打***让我替你把其他的钱垫上了,完了你再带她走,吃她喝她玩她,都由着你,但是千万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多玩一段时间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有,呆会她来了,你得跟我扯个里手皮,我假装骂你一顿,你别出声就行了”
  陈杰波应承了下来。
  刘哲明接着问陈杰波:“那女人来过两通***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杰波脸一下子又白了,他显得恍然大悟地拍着额头说“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她是来过两通***,我按你说的回绝了。”
  刘哲明忍住气说:“我在QQ上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反复问我为什么要拒绝再见她,差点我就露出了破绽,亏得我转摘了席慕容的两首诗歌让她鉴赏,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这事才算掩盖了过去。”
  陈杰波低着头,脸上满是羞愧的神色。
  刘哲明见了,叹了口气说:“算了,下次注意点,你啊,早说了让你们做什么事情先掂量轻重。她如果再来第三次***,你还是借口忙,但是把话说活泛一点,先别拒绝,告诉她你办完手头上的一些事情再给她回***。”
  这时候,那姑娘在银行取了钱赶回来了,刘哲明示意鸭婆子把那姑娘带进里间。
  陈杰波对那姑娘说:“这是我大哥,刚才我打***给他,送钱过来了。”
  那姑娘神色显得有些茫然。
  刘哲明赶紧说:“你贵姓啊?”
  那姑娘回答到:“哦,你是波哥的大哥啊,我叫‘谭丽姿’。”
  “哈哈!这名字好,那我们以后叫做‘糖粒子’行不行”?刘哲明笑到。
  那姑娘笑了笑,低下头没有吱声。
  刘哲明继续说到:“波帅是在我屋门口长大的,确实我一直把他当老弟,可他妈就是不争气!干什么不好,非爱赌!输光了就给人打***,我都不知道帮他多少回了,下次再出这样的事,别说这里的人要剁了他手指头。连老子也要找人挑了他的脚筋!!!”
  谭丽姿听了打了个寒噤,忙说:“大哥别这样,他也是想赢钱啊,您看他借了多少钱,数额不大的话,我帮他先还上。”
  刘哲明倒吸一口气,心里乐了“真他妈还是做帅哥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惦记着……”他想。
  “哈哈!糖粒子倒蛮义道的嘛,算啦,也没很多钱,既然认了他做老弟,就无所谓还不还了,只要他以后改了这爱赌的臭毛病。”
  旁边的鸭婆子也假惺惺地对陈杰波说:“兄弟啊,是要注意了咧!这么好的大哥和老婆,你也该知足了,俗话说输钱皆因赢钱起,以后也别这么瞎舞闹玩了。”
  陈杰波朝鸭婆子瞪了瞪眼睛,完了对他说:“好了,现在钱也全给你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鸭婆子忙说:“可以了,可以了,以后大家还是一场朋友……”
  出了门,刘哲明就跟陈杰波说了声,径直走了。
  陈杰波搂着谭丽姿说:“我说了我不是好人吧?你真的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跟着我没一点好处,我这人没定性的。你的钱,我想办法迟早还你。”
  谭丽姿说:“说什么啊?是我自己要求来见识一下赌博机的,你大哥都不要你还钱了,我还要你还干什么?我能赚到的。你只要心里知道我对你好就行。”
  “哎,这样真的不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我还要去找一个朋友,今晚上睡他那里算了。”陈杰波唉声叹气地说。
  “你不吃晚饭啦?”
  陈杰波说:“不了,一是没心思吃,二是你也看见了,我身无分文了。”
  谭丽姿甜蜜地笑了,她说:“你傻啦?我还在这啊,刚才取了钱,可你大哥先垫上了,正好,今天我们可以玩个痛快,我先请你吃饭,然后去泡吧去,回头你也别去你朋友家去睡了,我给你开间房……”
  陈杰波心里一动,悄悄地吞了口口水,他就知道是这结果,想起他以前的一个网名“因帅而坐牢”,他心里得意地想“长得帅,就是好!”
  刚想到这,陈杰波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赶紧避开谭丽姿接***。
  “大忙人,都忙些什么啊?”***那头说。
  “瞎忙而已,我在为生活奔波啊。”陈杰波回答到。
  “呵呵,下午就聊了一下,怎么那么快就下线了?招呼也不打一个,这可不礼貌哦。”
  陈杰波说:“当时有点急事,所以来不及和你打招呼了,对了,那席什么慕容的诗歌看了吗?”
  那声音说:“是席、慕、容,怎么你自己发给我的都忘啦?看了,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后来慢慢给忘了,你发过来之后,我心里感触特别深,特别是那句‘你若是江南采莲的女子,我便是你皓腕错过的那一朵……’,好一个错过啊!”
  陈杰波没敢多说,一个劲地傻笑。
  那声音又说:“哎,大忙人,什么时候接见一下啊?”
  陈杰波说:“忙完这一段吧,到时候我给你打***。”
  “真的?那我等你***啊!”
  挂断***,陈杰波走到谭丽姿跟前,谭丽姿歪着头望着他,说:“老婆还是女朋友啊,隔我这么远接***?”
  陈杰波毫无顾忌地说:“女朋友,找我要钱买衣服。”
  “哼!我就知道,要是你以后自己没钱了,不许你拿我的钱给她买衣服!”
  陈杰波冷冷地对谭丽姿说:“你是我什么人啊?我都说了那些钱会还给你,你凭什么说我拿你的钱给什么人买衣服啊?”
  这是陈杰波一贯的手法,他知道,他越是对追她的女人凶越是能让她们在自己面前服服帖帖。
  谭丽姿果然着急了,赶紧说“哎,我说着好玩的啊,开个玩笑还不行么?”
  她说完,便一把拉着陈杰波的手,说:“走,我先请你吃饭去……”

  作者:皓月冷千山2005 回复日期: 16:15:24 
    无!就会看!不会写!
  那就谢谢关注了,衷心感谢!

  作者:大饼子卷豆腐脑 回复日期: 18:31:07 
    好文章,很有看头,希望不是仅此而已,呵呵,楼主继续,万分期待

  华灯初上,长沙的街头越来越绚丽多姿。这座城市的日渐繁荣和美丽,让刘明哲原来一直为之骄傲着。可现在他麻木了…..
  因为,那是在他心中还有爱的时候。而现在,有的只是困惑、忧伤以及从爱的最边缘里衍生出的恨。
  可他依然还是喜欢沿着芙蓉路的左边往北走,并慢慢地思考一些问题。因为,这里曾有一个住处里的灯光,让他觉得充满希望,让他感觉无穷的牵挂和浓浓的温暖。
  此刻,当希望、当牵挂、当温暖都不复存在时,他却蓦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到了王青的租住的楼房下面。
  “青儿!”他心中痛苦地呻吟着。
  他想竭尽全力去阻挡脑海里决堤般的回忆,可是却更快地被这种泛滥开来的思绪所淹没,他闭上眼,无奈地搬出一句话算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享受痛苦。
  刘明哲第一次见到王青是在网友中自发组织的一次新春联欢晚会上。
  王青不是那种让人乍一见到就能倒吸一口凉气的绝美女子,她的衣着既不花哨也不流于土俗,衬托着她端庄的形态,凸显出她沉稳的气质。
  王青的眼睛很漂亮,后来她自己说要是视力还象从前的话,绝对是一双能摄人魂魄的美目。
  刘明哲和王青聊了聊,笑谈中说到王青该是一位值得人去好好珍惜的女子。
  可王青却说已经无意于恋爱乃至婚姻,只想一个人好好过。
  这使得刘明哲感到震惊。
  在他眼里,王青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对于生活表示出这样一种淡然的姿态,那肯定是遭受过巨大的磨难和深切的打击。
  可他不敢去刨根问底。他觉得如果对王青这样女子流露出过多的关切,那也许就扭曲成了对她的一种亵渎。
  那时候刘明哲正在经历着一段荒唐、失败、没有事实婚姻生活的婚姻。在长沙一个颇有名气的BBS上写了一篇感动了几个人的长篇帖子之后,他正从挫败的泥沼中爬了出来,开始交朋识友,恢复了一点生气。
  可他绝对不敢对王青抱有任何憧憬,那场婚姻的挫败使他觉得屈辱使他丧失了全部的信心。他觉得王青可望而不可及。
  他生性豪爽,为人宽厚,有一定的亲和力,又从不追花逐蝶,这让很多女人觉得他可以信赖,因此他收了几个妹妹,他对她们一视同仁,关心、爱护也适时地对她们加以保护。
  那一次热闹的聚会,王青也跟着几个和刘明哲关系很好的女子在笑谈中做了他的妹妹。
  后来两人偶尔在QQ里聊聊,不经意,也很轻松。
  刘明哲很喜欢那种感觉,认了五个妹妹,他把她们称作“五朵金花”,而后再收了两个,他又向朋友们介绍她们是“七仙女”。这很令人艳羡,尽管刘明哲和她们任何一个都没有丝毫暧昧,他图的是一个热闹,图的是表明他受到欢迎的那一刻虚荣。
  可是有一天,王青在刘明哲心目中的位置发生了倾斜。
  刘哲明他们的聚会,基本上每个星期都有一次。他们的口号是吃遍长沙每一个味道好的饭店。而聚会的规则是AA制。他们挑选了一个队长牵头,负责组织、协调和在BBS上面发布聚会的召集贴。
  在每一次聚会之后,都会安排专人就所有参加的人员和各色菜式以及参加活动的感想写一个总结贴,发在BBS上面。
  这样,他们这个自发组织起来的集体影响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队员也越来越多。
  刘明哲自从那次见过王青之后,恰逢春节。而王青又是湘北人,因此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她再参加活动。刘明哲对她的印象也就不是那么深刻了。
  在这一次的聚会之前,刘明哲在QQ上遇见了王青。他是个特别爱热闹的人,所以鼓动王青也来参加聚会。
  聚会是在芙蓉路的“百年长沙主题餐厅”进行的,离王青的住处不远。
  “百年长沙主题餐厅”的兴起有一阵子了,以传统湘菜为主。整个餐厅琳琅满目地陈列着长沙百年以来的历史照片和少量的文物,在那里甚至可以找得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种小人书。
  刘明哲来得略微晚了点。他暂时栖身于长沙东边的一个国家级的经济开发区经营一家茶室。路挺远,又加上那天正好有人发现必经的浏阳河大桥的斜拉索断了一根,不住地摇晃,因此大桥被封闭了。刘明哲是绕了不少道才赶到“百年长沙主题餐厅”的。
  那是一个够开两大桌的包厢,来了二十多个人,而其中包括刘明哲自己其中有八、九个都是他认的干妹妹。大伙戏称为“亲友团”。
  刘明哲按例往他最熟悉的几个人那一桌坐,却听见队长说网名“老刀”的也来了,能喝白酒。
  刘明哲每次聚会都是喝白酒,他又是个性情中人,于是坚持要和“老刀”坐一块。而王青,正好也坐在这一桌。
  刘明哲见到王青,冲她笑笑,叫了声妹妹。
  这依然是一次欢乐的聚会,很多人在酒桌上倍感欣逢知己之余,意犹未尽。热闹中大家叫嚷着要去泡吧。
  于是,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来到五一路的“热舞会所”尽兴摇头嗨舞。
  热舞会所也是长沙开得比较早的一家的厅,曾经在长沙名噪一时,但是在解放西路的酒吧一条街兴起之后,这里大不如从前了,只是也不至于门厅冷落,而且这也是刘明哲以前常来的地方,因此他很放松也很惬意。
  也许所有的网友聚会都免不了一些目的性,有人为了释放,有人为了交往,有人为了寻情,也有人为了猎艳。
  刘明哲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在这个自发组成的集体中,实际上在起着一个平衡和维护相对秩序的作用,再加上他为人宽厚,因此在这个集体里,享有很高的威信。
  他知道,酒精已经把一些人的轻狂点燃了,尽管他也喝高了,但他知道,他不能纵情他不能肆意,他得留着心制止有可能出现红男绿女过为而造成的尴尬。因为这种事情在他们这个集体屡有发生。
  他首先得保护他的妹妹们。
  “飞翔”是个很有男人味的人,说话也乖巧,但大家都猜测到,他之所以从不间断地参加聚会,八九不离十的是为了泡妞而来。
  在这家的厅里,男人们都喝得醉眼迷离,女人们都舞得香汗涔涔,到处都暗涌着一种骚动。
  “飞翔”和王青还有另一个略微调皮的女孩嬉闹起来。
  王青一改平日里的沉稳、庄重,显得特别活跃、开心。她们夹攻“飞翔”,趁他不备去挠他的痒痒,等“飞翔”回过神来,她们转身便逃。
  刘明哲见了,心中不安,他悄悄地站到了他们之中,当“飞翔”伸出手准备抓住王青时,刘明哲总是赶紧挡开,并笑着说“不要欺负我妹子!”
  “飞翔”也笑着,但眼神有点怪,对着刘明哲说“哲哥你也看见了,是她们欺负我啊。”
  “哈哈哈!那我不管,她们是我妹子,谁要你招惹她们啊?”
  王青见刘明哲保护着自己,更加放肆,每当“飞翔”转过身去喝酒,她便窜过去袭击他,再立刻跑到刘明哲身后躲起来。
  如此反复之后,刘明哲心头涌起一丝落寞,也许是“飞翔”的男人味确实吸引了不少人吧,也许是王青有意去撩拨“飞翔”吧,也许自己仅仅是在做嫁衣裳吧。也许自己是在无谓地多管闲事吧,他想。每一次聚会,自己收获的都是表面的受欢迎和少得可怜的虚荣,而真正注意着自己关心着自己的人在哪里?
  他不知道,他要知道的话,那便是全身心忘我的付出了。
  一瓶“杰克-丹尼”很快就喝完了,随后又加了瓶“王朝干红”,也很快见底,可谁也没有再去买酒的意思。“诤言”见到这种情形,知道今天大家兴致之中,恐怕有多少酒都能喝完。
  于是他找到刘明哲,说了这种情况,并邀请大家到他家里去唱歌和玩牌,他家藏了不少酒。
  刘明哲一听,马上就明白了“诤言”的意思,这么一大帮子人,坐的位置上连一滴酒都没有了,让人瞧了很是难堪。
  于是,刘明哲把“诤言”的意思和大家说了,大家都很响应,多数都有个要玩个通宵的意思。
  热舞会所里人声鼎沸,强劲的嗨乐刺穿人的脉搏,让人不由得不随着震破耳膜的超重低音摇晃、旋转。
  摇头丸正怂恿着人更趋疯狂,千百束耀眼的灯光在窜腾,强扯着人的欲望冲破压抑在舞池中张扬。
  十多个妖冶的舞女在如蛇般扭动着那青春的躯体,双手抓着钢管慢慢下蹲,猛然张开洁白的双腿,胯下暴露出各自五颜六色的三角底裤,让人心跳加速,热血上涌,诱惑着无数双贪婪而渴望的目光。
  刘明哲把同来的人叫齐了,自己殿后,随着大家一起往外走。
  刚刚离开座位,在穿过热舞会所的舞池时,于舞灯闪耀、人影朦胧之际,走在他略微前面王青竟然很自然地拉起了他的手!
  那一分秒之间,刘明哲只感到一种莫大的沉醉!爱上一个人,真的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仿佛这喧嚣的世界里只有他和王青两个人似的,刘明哲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真真切切的幸福和荣耀。
  “她这是对我的鼓励对我的暗示么?还是习惯性的不经意的牵手?不不不,她不是那样随意的人,牵手意味着什么,肯定意味着什么!”
  刘明哲开始胡思乱想。
  他心中只盼热舞会所的空间再大一点,往门口的路再长远一点,最好是永无尽头,他甚至祈望那一刻能定格而从此永恒……
  “真想一辈子都这么被你牵着手……”刘明哲只想告诉王青自己的感受。可他又舍不得自己说出的话惊扰这片刻的幸福时光,他知道这一刻会很短暂,稍纵即逝。所以他隐默着任由王青牵着一个孩子似的牵着自己,心里却恼恨自己手心为何出了那么多汗。
  刘明哲放慢了步伐,他甚至想索性站立着再也不动,他更想拽住王青的手顺势把她搂抱到怀里,看着她的那双美眼,告诉她自己会如何地珍惜和疼爱。可是他不敢,他没琢磨透牵手的真实含义。
  热舞会所的大门还是到了,仅仅机十秒钟的时间,那双牵他的手,悄悄地放开,谁也没留意到这种微妙,可微妙已经铭刻到刘明哲的骨子深处……
  “为什么?青儿,为什么当时你会牵着我的手啊?”刘明哲站在王青的住处下面,他的心中在不断地追问,地下,全是他扔的烟头。他把双手伸进自己的头发里,使劲地扯着,他想清醒他想开朗他想解脱!可是苦楚反倒让他的内心咆哮起来!
  “也许你不牵我的手,我始终都不会把对你的渴望和爱恋说出来,我们彼此也能始终做好兄妹,可现在,我受不了,受不了啦,我惟有打击你惟有象你伤害我一样地伤害你,我才能找到平衡,找到支点,找到我赖以生存的源泉和目标!!!”
  刘明哲逼迫着自己咬牙切齿地盘算着。

  呵呵,还真是得先交朋友再发帖子。不然无人问津,规律啊。

  谭丽姿并不是个雏,尽管才二十刚出头,但用一句老话来说,她也是洞庭湖的麻雀----见过不少风浪。
  她是常德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品学兼优。可她没有摆脱属于她的一种注定,高二那年,她爱上了同班同学的表哥,一个刚上湖大的在校大学生。
  那时候她对自己的将来有着最美好也最单纯的憧憬,她要考上湖大,那样就能天天和自己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
  那年暑假,在长沙河西一家简陋的卫生院里,惶恐、迷乱、对生命的奥妙一无所知的谭丽姿做了她人生中第一次人流,而那位大学生只是把她带到这家卫生院,随后揣着一封情书去追逐同班的一个漂亮女生。
  潭丽姿做完人流之后,只能虚弱地坐在卫生院木质的长条凳上等着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几个小时之后,那位大学生才吹着轻快地口哨来接谭丽姿,连抚慰的话都没一句,便把谭丽姿送到汽车西站,让她尽快回常德。
  不明就里的谭丽姿回了家,等待她的却是自己已经相当恼羞的父母和那位大学生的母亲振振有辞的训斥。
  那一天晚上,谭丽姿的脚都差点被父亲打断了,她没敢告诉父母自己刚刚做过人流。她绝望了。
  她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从此象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拿起书本,再也不恐惧父亲的棒喝以及母亲泪水涟涟的念叨,跟一群街头的小混混成天呆在一起。
  谭丽姿开始自暴自弃了,同一条街道上,一个叫阿强的比谭丽姿大了十岁的男人对她格外照顾,经常陪着谭丽姿,这让谭丽姿好生感激。
  暑假一过,谭丽姿便背着父母辍学了,她不想再呆在常德,家乡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让她伤心和绝望之地,她想逃离。
  她跟随着阿强到了广西的北海市。
  除了初恋和童贞,谭丽姿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阿强,她和阿强同居在一起,再次单纯地认定,阿强将是她这一辈子的依赖。
  阿强一开始对谭丽姿相当好,疼爱、呵护,对她几乎无微不至。可是他并无一技之长,只能辗转于各种酒店、娱乐场所做做门童和保安,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和谭丽姿过着清贫的小日子。
  半年之后,阿强沾染上恶习,赌博和小偷小摸。赌博让他输光了每个月的工资,而输光后的失落唆使着他经常瞄上了客人的钱包和手机。阿强的名声很快臭了,没人再敢请他做事,他只能一天到晚在北海的街头和海滨游手好闲。
  谭丽姿眼见阿强不再听从自己的劝告和哀求,在阿强隐晦的怂恿下,她进了一家夜总会,做起了坐台***。
  阿强每天晚上七点多钟送谭丽姿到那家夜总会,十二点之后再去接人。他不允许谭丽姿出台,而他自己在这个时间段里,总是沉溺于赌场。
  谭丽姿因为年轻姿色又出众,每天拿到的小费不菲,可两个人还是入不敷出,因为阿强好赌,同时他开始整天酗酒,醉了就拿谭丽姿撒气,经常将谭丽姿殴打得遍体鳞伤。
  谭丽姿开始麻木了,她对阿强的感觉也就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刻,阿强一直陪着她而仅存的一点点感激。她想继续逃,一个人逃,可是她不再熟悉任何地方,她觉得她无处可逃。
  阿强作了一次大案被逮着了,谭丽姿想尽办法跟一个香港籍的北海女人借了高利贷,想把阿强保出来,她想这样她就跟阿强扯平了。可是未能如愿,打点出去的钱都打了水漂,阿强依旧被判了七年。
  谭丽姿跟着那个北海女人阅人无数,尽管因为要还钱而受尽那女人的盘剥,但她也从此学会了应付各种男人,并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在北海,她把一个漂亮女人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她也无时不刻想着脱离那个北海女人的控制,矛盾的是,她更不愿意欠这个北海女人的情,她更知道,即便她努力把高利贷全还给这个北海女人,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会想尽千方百计用各种手段留住谭丽姿这棵摇钱树。
  她暗中给自己也留了一些钱,在算计着那些高利贷还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觉得时机到了,那个女人此刻肯定开始麻痹大意,因为她了解谭丽姿不愿意欠她情的心思,真正要全力防范谭丽姿,应该是从谭丽姿把钱全还上的时候。
  谭丽姿辗转沈阳到重庆经过昆明,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回到长沙,这样她就避开了那个北海女人的追踪。
  她在华天大酒店做了三个月的******,积攒下数万块钱,然后回到常德,在家乡召集了一批好逸恶劳、漂亮而又头脑简单的姑娘带回长沙,联系到另外一个五星级大酒店KTV的经理,从此做起了妈咪。
  手头上逐渐宽裕起来,她觉得以前和那位大学生的爱情很幼稚,对阿强的依赖也很荒唐,她思想中产生了不能再亏欠自己的念头,她要把她所失去的全部找回来,但这里面不包括什么狗屁爱情。
  眼前的陈杰波在她看来,只是她的又一个玩物,要不是通过视频看到陈杰波特别帅气,她根本理都不会理这样等于是吃软饭的男人,她已经看不起大多数男人了。
  她带着陈杰波吃完饭,又跑到“诗利奥”洗头,一边和些帅气的理发师说笑着。
  陈杰波看到谭丽姿对这里相当熟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甚至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卑感。他一度产生过把谭丽姿拖到哪个僻静的地方摁倒,然后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占有她,接着再不屑地往地下吐口痰,轻蔑地哼一声“婊子”之后再扬长而去。
  可他此刻并不敢得罪谭丽姿,刘明哲早就反复告诫过他。
  他坐在谭丽姿身后的沙发上,翻着一本时尚杂志,一边偷眼观察谭丽姿的身子和面容。
  谭丽姿皮肤很白净,特别是那面庞上黑黑的而不失秀丽的眉毛,让陈杰波不由得心里不涌起阵阵蠢动。
  他有一种癖好,喜欢女人密集的毛发。他知道,眉毛深的女人跟着腋毛也深,而其他的部位,肯定也特别浓密,这样的女人,欲望很强烈,也更能让他在床上得到满足。
  当他看到谭丽姿的腋下时,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嘴里干吞了一下,感觉到了自己的冲动和膨胀。
  谭丽姿洗完头发,瞧着陈杰波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心里明镜似的,得意和轻蔑浮现在她的微笑里,,这使得她更发迷人。
  在往魅力四射酒吧的出租车里,陈杰波搂紧谭丽姿,并开始赞叹起她的美貌来。
  谭丽姿在魅力四射也能遇见不少熟人,她亲热地跟每一个与她打招呼的男女说笑着,并象搞展览似的介绍着陈杰波是她最新的男朋友。而此刻的陈杰波一改平日里在这种场合的眉飞色舞,象一条温驯的宠物,安静地任由谭丽姿跟旁人谈笑风生。
  谭丽姿早就打了***在慢摇吧定了个座位,她把陈杰波带到座位上,叫来服务生,其实她在这里存着大半瓶“轩尼斯”,可是她又额外再叫了一瓶,付了钱以后,她拉过陈杰波靠近自己坐着,亲昵地把嘴凑到他耳朵边上说:“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叫过来一起玩啊。”
  陈杰波摇摇头,说:“不用了吧,我喜欢两人世界。”
  “呵呵!那也是,这样有情调些,可是酒喝不完啊,要不,把你大哥他们叫来吧,算是你请他们,我还可以叫上几个姐妹过来,大家可以玩尽兴一点。”谭丽姿在陈杰波脸上亲了一口,继续轻柔地说。
  呵气如兰,撩拨得陈杰波耳朵直痒痒,他真想一把就搂过谭丽姿,把她全身舔个够。
  但是他并不想叫刘哲明到这里来,他知道,刘哲明很可能看自己不起,仅仅是利用自己而已。
  当服务生把酒、绿茶和冰块都端来之后,谭丽姿出去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打***回去,询问了手下的***坐台的情况,并吩咐其中一个跟自己亲近点的去帮着开间房。她知道,绝对不能把男人带到自己的住所去,那样等于是自杀。
  陈杰波见谭丽姿走开了,两只眼睛四处乱瞄,瞄来瞄去还没有一个能比谭丽姿更靓一点的,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把头缓慢地摇了起来。
  “嘿!大忙人,怎么到这里来潇洒啦?”
  陈杰波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声音从他后面传过来,他一回头,惊呆了。
  陈杰波一下子手足无措,慌乱中说了一句:“你不是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吗?”
  王青笑笑说:“一个同事生日,她男朋友非让上这里来庆祝,我也驳不下这个面子,只好来了。”
  恰在这时,谭丽姿过来了,看着陈杰波一脸的窘迫和慌乱,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冲王青笑了笑,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下对陈杰波说:“波哥,你能帮我把他叫来么?分手可以,但他怎么样也要告诉我一下为什么啊!”
  陈杰波愣了愣神,隔了一会才好象想起什么似的对谭丽姿说“哎,他可能现在不会来,要不,我等会带你去找他吧,你自己跟他说好了,现在我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了。”
  说完,陈杰波拖过王青到一边说到:“我一个朋友跟她分手了,她叫过来帮她带话给我朋友……”
  王青点点头,笑着说:“那你这也是在做好事嘛,呵呵!那我不打扰了,同事还在那边等我呢,你要等会有时间,也上我们那边去坐坐,让他们见见我认识的帅哥。”
  陈杰波正发愁脱不了身,见王青这么说,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行,不行,这女的情绪现在不太稳定,我怕她出事,回头我也不好向我朋友交代。”
  王青不强求了,她说:“呵呵,你还真够朋友的,那好吧,我走了,晚上要是回了家,还是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好吧。”
  送走了王青,陈杰波舒了口气,回到座位上。他刚想开口向谭丽姿解释什么,没想到谭丽姿却递给他一杯酒说:“什么都别说了,喝酒!”
  因为怕王青看见,陈杰波坐到了谭丽姿的对面,两人相对无话,少了刚开始的亲热劲。
  坐了一会,一个打扮得很时髦的女孩找到他们,递给谭丽姿一张房卡,跟她嘀咕了一阵,喝了几杯酒之后,走了。
  据说女人喝了酒之后,体内会有一些骚动,谭丽姿跟陈杰波一样坐不住了。她把剩下的酒照样存了。然后带着陈杰波出了魅力四射酒吧,叫了辆车赶到订好的酒店。

  谭丽姿一般喜欢把房间开在位于韭菜园的银华大酒店,那儿离她做妈咪的那家酒店很近,有什么事情她可以很快赶到那家酒店进行处理。
  而陈杰波也比较熟悉这,他记得以前这家酒店靠浏城桥的一面老有一条横幅,上面是为这家酒店餐厅的一道菜-----“鲍鱼”打广告。
  陈杰波每次经过那条横幅前都会觉得好笑,因为鲍鱼在一些***网站里含着淫秽的意思。
  当他跟着谭丽姿来到银华大酒店的大堂并上了电梯时,他的满脑子都在乐滋滋地想着“鲍鱼”两个字,而且延伸到谭丽姿身上,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过这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了,现在,他感觉自己就跟第一次面对女人的身体似的,既兴奋又不安还按捺不住。
  一进1218房,陈杰波没等谭丽姿把挎包放下就一把搂过她,粗鲁地在她脸上狂吻起来。
  谭丽姿一声轻吟,闭上眼,挎包在她手上滑落。陈杰波用舌头找寻着谭丽姿的眉眼和嘴唇,游离着又移动到谭丽姿的耳朵上,谭丽姿身子微一颤动,陈杰波的舌头竟伸到谭丽姿的耳朵内,并不住地蠕动。
  谭丽姿只觉得耳朵里温热、湿润且夹杂弥散体内的麻痒,感觉着全身一下子都湿了似的都酥软了下来。
  她的呼吸跟随着陈杰波一起急促起来,回应得也相当热烈,两个人慢慢地摇晃着移到床边,并一边吻着一边扒下各自的衣服。
  见谭丽姿脱光了,陈杰波举起她的胳膊,在她腋下又狂吻起来,略微有点汗味,但这更刺激着陈杰波,他贪婪地使劲地吸着鼻子闻着那种体香,感觉着那杂乱的腋毛扫过他嘴唇而无比地快意,他在实现刚刚想到的要吻遍谭丽姿全身的渴望。
  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谭丽姿也更加动情了,她渴望着陈杰波把自己搂更紧一点,哪怕把她给揉碎了,她浑身上下都在惬意地抽搐,愉悦地享受着这个帅气的男人……
  房间充满着***的气味……
  反反复复,两个折腾了差不多大半宿,都发泄了都恣意尽情了,也都软绵绵地喘着粗气。
  陈杰波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谭丽姿赤裸着趴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胸膛,见陈杰波抽着烟,谭丽姿向上伸出接过,说了声:“我也要抽”。
  她起了身,和陈杰波并排靠在床头。
  陈杰波又燃起一支烟,抽了两口之后对谭丽姿说:“你可真够劲,照这样下去,我会对你上瘾的。”
  谭丽姿吐了一个烟圈,冷笑一声说:“得了吧,我看你完全可以去做鸭了,不错!跟你做,我很爽。比跟真正做鸭的做更爽。”
  陈杰波觉得受了侮辱,可他没激烈反驳谭丽姿的话,而是起身打开床头灯,裤子都没穿上,就去洗手间撒了尿。然后去找了两个茶杯倒上白开水,递了杯给谭丽姿,望着头发凌乱的谭丽姿,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去做鸭的,要做早做了,那样很没出息。”
  谭丽姿正在试图将热开水吹冷一点,听到陈杰波的话,她笑得一身颤起来,杯子里的水也溅到身上,很烫。这让她差一点就摔了这个茶杯,她笑完之后才对着陈杰波说:“出息?哈哈!你以为你这样就有出息吗?其实你也跟做鸭差不了多少啦!”
  “你这个婊子!你想找死啊?”陈杰波再也按捺住自己的火气,将刘明哲告诫他的话丢得一干二净。
  谭丽姿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秘地笑容,她给自己再点上一支烟,然后继续微笑着对陈杰波说:“对,我以前是个婊子,只是现在不干了,明告诉你,我现在手上还有十几二十个婊子呢。以前我挣钱是靠自己双腿一张,而现在是靠别人张开双腿,而我现在双腿再张开的时候,是在玩你们这些小白脸,而你呢?知道你玩了不少女人,可你挣了多少钱?告诉我,今天下午那个局,你能在里面分多少???”
  陈杰波一下子搪口结舌,来不及恼羞他只觉得惊诧,面前这个女人难道真把一切都看穿了?到底哪露出破绽了?不至于啊,大哥不是帮我圆了场么?
  谭丽姿又得意地笑了,她说“你傻啦?不敢说话啦?你骂啊,再骂我婊子啊,要不你现在把我给灭了?”
  陈杰波找不到很完善的回话,只能充着愣说“你说什么啊?听你的不明白,什么局啊?没有的事,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谭丽姿忽然发现这个男人有点傻得可爱,她对陈杰波说:“呵呵,波帅啊波帅,来,躺我旁边来,亲我一下。”
  陈杰波早没了脾气,挺听话地在谭丽姿身边继续躺下,并用手继续抚摩着她白净、光嫩的身子。
  谭丽姿抓着陈杰波的手挪开,并笑到:“现在别毛手毛脚的,刚才干了七次,你就不觉得累?你放心,老娘还没把你玩够,哪天真把你掏空了,你也会觉得腻了。现在说点正经的,你还没回答我话呢。”
  “回答什么?”陈杰波又把手往谭丽姿身上一搭,然后继续说着:“真没什么局,你干嘛要想那么多啊?下午的钱,我一定想办法还给你。”
  谭丽姿猛地掐了陈杰波一把,凶巴巴地说:“哎,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琢磨着开染坊啊!你真以为我没见过赌博机?我跟你说,我们那个KTV就有两台,全都是我怂恿着那些***没事就去翻本,人家机子老板给我抽成。那里的电子板可没你们场子上调得那么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还真嫩了点,波帅。”
  陈杰波听完谭丽姿的话,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给刘明哲打***,可再一想,那只会遭骂,他得自己想办法封上谭丽姿的嘴。
  谭丽姿见陈杰波又不吭声了,心想干脆把锅盖给掀开,于是她继续说到:“你啊,迟早有一天会把你大哥给害了,呵呵,你大哥倒是个明白人,没把我的钱继续给坑了,你们是怕我去报警吧?哈!我是那种人么?我敢得罪你但不敢得罪你大哥,他敢干这一行就证明他多少还是有点路数,我也挺敬重你大哥的,他可没你这么傻。”
  陈杰波听了,又窝火了,他不耐烦地说:“谁傻啦?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救我出来就是为了利用我。”
  “呸!你就只想着他利用你?他不利用你那你现在呆在哪啊?多想想人家的好处,那样你才会聪明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人光长着一张好脸,人却他妈的不讲义气,要你叫上你大哥一块喝酒,你却推三阻四的,你真的有点不地道。”谭丽姿冷冷地对着陈杰波说到。
  陈杰波也爬起来,伸出手把茶杯拿着,先喝了口水,然后说:“嘿,还真亏得没叫上他一起喝酒,要不,那女的一出现,非穿帮不可!”
  “那女的?”谭丽姿问了句,然后又接着说“我就知道你们这里面有鬼,还说呢,你当时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不是我帮你圆场,照样穿帮!”
  “你怎么好象全都知道啊?”陈杰波有点服气了。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那是和你关系比较亲密的女人,会吃醋甚至会吵闹,但是我多少了解你的德行,你不会看上那种看上去挺老实和稳重的女人的,所以先帮你打个圆场而已。”
  陈杰波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笨拙还是谭丽姿的聪明,但是他一直对聪明的女人抱有一种敬畏,看来自己是把谭丽姿想错了。
  他说到:“既然你都知道,而且又全告诉了我,那么你索性全说了吧,你想干什么?”
  谭丽姿笑了,她望着陈杰波柔柔地说:“你总算聪明了一次,知道问我想干什么,告诉你吧,我觉得你们这样挺好玩的,我想跟你们搭伙……”
  刘明哲接到陈杰波的***就往银华大酒店赶,一路上他瞻前顾后。按理说,陈杰波就算出了什么事把自己给卖了,也不会在***里说什么穿帮了之类的话啊?可他又没说什么事穿帮了,真他妈办事不牢。
  等他到了1218房,敲开门,陈杰波早穿好衣服在等着,而谭丽姿却继续躺在床上,仅用床单盖着赤裸的身子,一边还优雅地抽着烟,叫了声大哥。
  陈杰波小声地告诉刘明哲:“她全知道了,场子里的事,还有今天在魅力四射我遇见了那个王青,她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刘明哲听到王青,身子震了一下,然后冷冷地盯着陈杰波说:“你告诉她的?”
  陈杰波急忙说到:“没有,她自己猜到的。”
  刘明哲轻轻推开陈杰波,走到靠窗的沙发并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谭丽姿,觉得她比下午看见时的情形更显老成和世故,心想这个女人不一般,挺精挺辣的。他对着谭丽姿说:“呵呵,糖粒子,没想到啊。”
  谭丽姿说:“大哥,波帅把事情都跟你说啦?”
  “没有,我想听你说说,他越说我越糊涂。”刘明哲翘着二郎腿说到。
  谭丽姿被烟冲了,她咳了几下,声音都哑了点:“那好,波帅,你能不能到下面大堂做一下,呆会我们再打***叫你上来,有些话,三个人在一起,也不大好说。”
  陈杰波站着没动,他想谭丽姿还没穿长衣服啊,这我要一出去,大哥乘机搞她怎么办?
  刘明哲心里飞快地思忖着,见到谭丽姿聪颖的一面和陈杰波的呆滞有着鲜明的区别,他知道至少没出什么大事。而既然谭丽姿猜到了事情的一些真相又采取这么隐秘的方式要和自己谈,也许不一定是什么坏事。于是他也对陈杰波说:“波帅,别站在那里,既然糖粒子要你先下去,你就暂时去坐一下,一会我叫你上来。”
  陈杰波见刘明哲也开了口,无奈之下只好出了门。
  房间里一片静默,刘明哲没打算先说话,他想掌握主动。他掏出烟,扔了一支到谭丽姿盖着的床单上,然后把自己那支点燃,抽着。
  谭丽姿一只手捂着床单,一只手拿到那根烟,用另外一个烟头续上火,然后试探着说:“大哥,能麻烦你给那个杯子倒杯水么?我不方便倒。”
  刘明哲说:“除了我自己的女人,我从不给其他什么人倒水的,对不起啊。”
  谭丽姿咯咯笑了,笑完她再说:“那,大哥,你坐到我旁边来吧,这样说话没那么费力。”
  刘明哲有些恼火,他可不是什么神仙和圣人,有那么高的定力,他猜想得到,谭丽姿此刻正赤裸着。他努力开着玩笑说:“哈哈,那不好吧,波帅刚才舍不得走,恐怕就是怕我坐到你旁边去。”
  “他?”谭丽姿轻蔑地哼了声“他就那点出息。再说了,我又不是他什么人,***而已。”
  刘明哲没说话,笑了笑压制自己的冲动。
  谭丽姿很敏锐地察觉到刘明哲此刻的不自在,男人她见多了,无一例外地在她面前露出猴急的丑态,但眼前的刘明哲略有不同,他在克制着自己。这让谭丽姿顿生一点好感。
  “你不过来,那我坐到你那张沙发上去。”谭丽姿捂着床单,赤着脚,没等刘明哲反应过来就窜到刘明哲坐的那张长沙发上。
  刘明哲能嗅到谭丽姿的体香和女人放纵之后的骚味。他头脑里奇妙地掠过一部电影的名字----《闻香识女人》,有些感概,也有些淡淡的暖意,甚至,还涌杂着莫名的忧伤。
  谭丽姿注视着刘明哲,她发现他在若有所思,而他眉宇间浮出一种伤痛和坎坷的痕迹,这让谭丽姿产生一种久违的共鸣,惊觉自己也是旧伤未愈。
  她靠近了刘明哲,然后将头靠在刘明哲的肩头,说了一声:“也许,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刘明哲能直面女人对她的诱惑,但他抗击不了女人与他无言中的温存,他感受到谭丽姿并没有多大的恶意,可是王青在他心里造成的损伤又使得他不得不继续防备,他抗拒的意识并没有溃退。他坐正身子,对谭丽姿说:“别这样,我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不是什么神仙和圣人,我可能会忍不住,但是我来这是要和谈谈的,好好谈谈吧。”
  谭丽姿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在被拒绝,因为她靠在刘明哲的肩膀上并非出于游戏的心态,而是觉得那肩膀很踏实,她隐隐能觉到刘明哲以前内心的宽厚以及善良的痕迹,她突然有一种想蒙头在这个人的怀里好好哭一场的念头,只是,她似乎已经忘记怎样哭泣了。

  银华大酒店的大堂里,陈杰波斜靠在一张皮沙发上睡着了。当他迷迷糊糊地揉着鼻子,咂吧着嘴嘟哝什么的时候,一个酒店的保安过来推推他,说:“先生,请不要在大堂里睡着了,这样不大雅观。”
  陈杰波一看大堂的时钟,都过去两小时了,怎么这两人还在上面聊什么啊?他有点恼火,甚至凭添一份醋意。他走到大堂副理的那张大桌子前,拿起上面的***拨通了1218房,“哎,你们聊什么聊得那么起劲啊?都过去两小时啦!我象个傻瓜似的坐在这里。”
  谭丽姿在***一端说:“还等等吧,就快聊完了,你急什么?该给你的不都给你了么?你要不耐烦,你可以先回家休息,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陈杰波听着谭丽姿挂***的声音,居然还是不识趣地再次拨通房间***,那边一接,谭丽姿的声音很冲:“你烦不烦啊?让你先回去!”
  “那哲哥什么时候走?”陈杰波想问的就是这一句。
  “他是你大哥啊,他什么时候走你也管?”***那头谭丽姿的声音有点讥讽,但随即语气又缓和了下来“他呆会就走,要不你等等他,要不你先走。”
  “哦。”陈杰波有点茫然地放下***,心里咒骂着:“好你个刘明哲!你跟老子来这手,偷我的食吃,走着瞧,总有一天让你后悔的。”
  在房间里,谭丽姿把自己从高二那年的初恋到现在的全部经历都向刘明哲盘托而出。从北海回到长沙,她一直把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藏得很深,防备着任何一个男人,那是她的伤口也是她的弱点,谁掌握了这些弱点也就等于完全了解了自己,也意味着可以任意地摆布她。
  可她今天居然鬼使神差地全都告诉了眼前这个几近陌生的男人,她不后悔向刘明哲说出这一切,只是心里惊异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着她对刘明哲竟然完全没想过要防备。
  说到最后,谭丽姿终于哭出了声,越哭越畅快,越哭越轻松,哭过之后她才发现心中不是那么沉甸甸的了,她甚至能发现有一种恬静向自己的内心从容地缓缓地走来……
  看着谭丽姿哭着,刘明哲起身拿了一盒面巾纸,抽出一大把递给谭丽姿,然后不自觉地搂住了她。他很怕女人在他面前哭泣,那些眼泪总能将他融化,他每每都是在女人的眼泪中泛起丝丝柔情。他容让谭丽姿的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感概中用嘴唇微微亲了谭丽姿的脸颊。于是谭丽姿干脆把头埋在刘明哲的怀,痛快地抽泣起来。
  正好这时,陈杰波把***拨了上来,铃音划破了那一触即发的脉脉温情,这让谭丽姿有些恼怒。
  她去接完***之后,想着自己没有理由再哭了,于是拿上自己的衣服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穿戴好,恢复了常态站到刘明哲面前。
  刘明哲刚才的意志有些动摇,他恍惑中差点把谭丽姿当成了王青,那阵***铃音唤醒了他的迷离。
  “哲哥,你们是不是对波帅在魅力四射遇见的那个女人设了个局”谭丽姿终于把话说到了正题。
  刘明哲听着谭丽姿的话,已经不再惊讶了,他说到:“是的,先让波帅练练,这仅仅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大的。”
  “更大的?呵呵!那挺好玩的,所以我想搭伙,跟你们一起玩。”谭丽姿直言说了自己的想法。
  刘明哲瞧了谭丽姿一眼,然后轻叹一口气说:“何必呢?你做妈咪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收入也稳定,我这也是突然之间的想法,属于半路出家,很多方面都不是特别成熟,世事难料啊。”
  谭丽姿浅浅笑着,她说:“玩呗,做妈咪是能有点收入,可是觉得有点厌有点烦,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感觉心里虚虚的,我基本上没有朋友,你们是长沙当地人,跟你们搭伙,至少有几个说话的人,也算是有了座靠山。”
  刘明哲心想:这女人尽管年轻,可也是种资本。经历颇丰,历练得相当精明,其聪明超过了波帅很多,既然知道了内情,让她搭伙也未尝不是件有利的事,也许以后还真用得上女人完成一些手段。
  于是刘明哲对谭丽姿说到:“丽姿,你有没有考虑过?进山容易出山难,我刚才也说了,我自己都是刚入门,有些事情,既然涉足进来了,恐怕以后再也难以自拔。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是为了自己泯灭的一些东西从而产生的恨才决定走这一步的,我一开始只想着报复,但现在发现,我已无力自拔,只能朝这条道上一直走下去,直到我所预知的最终的结果来临,而我所预知的结果不容乐观,丽姿,你想过没有?我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你来搭伙,你知道了一些我们的情况,也很聪明,你以玩的心态加入,可能并没有意识到我们玩的是火,也许有一天,这把火会烧了我们自己。”
  谭丽姿看着刘明哲娓娓道来,心里在想:原来他什么都想过了,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作了最坏的打算,到底是什么样的苦痛让他下如此大的决心啊?那种苦痛能盖过我所遭受的一切么?
  她起身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递给刘明哲,说:“叫我丽丽好啦,都这么叫我的。哲哥,我说过,也许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识也是一种缘分,我能感觉,你跟我所接触过的很多男人都不同,你还没坏到骨子里去。我甚至能感受你时常有一种一念之仁,这是好事,因为这样你就不至于逼人走绝路,那么也就不会带着我们走上绝路。可这更是坏事,干这种事情,‘仁’,是一种致命的弱点。”
  刘明哲喝了口水,说到:“是吗?你倒把人看得挺透的。确实,以前我老以宽厚、仁义、真诚自居,可往往遭到忽略乃至是蔑视,在一群人之中,绝大多数人都不希望有个别的思想和自己不一致,他们觉得恐慌,因而便尽力打压这种不一致,等磨灭了这个人和自己的区别之后,他们才能感受到安全感,所以,我现在再也做不到对着自己说,我本善良。”
  谭丽姿的眼里,有一丝光彩闪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她说:“哲哥,今天很开心,我都好长时间没这么跟人深聊过了,也很长时间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思想,也许我这辈子最终就是在寻求这般的坦白心迹,我不信教,否则我真想去教堂做做忏悔。现在就当你是个神甫吧,呵呵!所以我还是要搭伙,我不想再去想那么多,图个自己乐意吧。”
  “好,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很开心能跟你这么深谈一次,你在魅力四射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刘明哲说到。
  谭丽姿嘴角浮出点笑意,直爽地说:“第一个目标?呵呵,哲哥,她就是让你不再善良的根源吧?也是你报复的对象。我很好奇,她怎么啦?”
  刘明哲说:“丽丽,你果然聪明,她确实是一个因果。至于其他的,以后我会告诉你,其实也不用,你能看到的,你的目光那么敏锐,以后凭你自己都瞧得出你所好奇的一切的。”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现在真的不想再提及以前的事,不堪回首而已,就算跟你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谭丽姿捋了一下拂到脸颊上的头发,努努嘴说:“我能理解,也许你伤得比我重或者伤得比我多,我知道那种心碎了连自己都不忍心再去碰的感觉,哎!”
  刘明哲准备走了,他起了身,对谭丽姿说:“可能波帅还在大堂里等吧,既然已答应你来搭伙,我们来日方长,我得走了,有些事情我还得回去好好考虑,譬如说今天波帅遇见那个女人的事,也不知道波帅露出什么马脚没有。”
  谭丽姿也跟着起身,把刘明哲送到房间门口,一边说:“哲哥,有句话我一直在考虑是否跟你说,你别介意,以后对波帅提防着点,我觉得他有点靠不住。”
  刘明哲回答说:“我知道,他就住在我家门口,翻腾不出很大的波浪,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长沙小混混的通病,明天吧,明天我们再让他上街练练,你也来。”
  说完,刘明哲示意谭丽姿早点休息,出了门,上了电梯,在大堂里找到打瞌睡的陈杰波,一起走了。
  第二天下午,刘明哲带着陈杰波和谭丽姿站在图书城下面,他看到对面的公交车站有个姑娘正站在那里等车。
  五月的长沙街头,阳光已很是火辣。那姑娘打着一把遮阳伞,面容清丽,秀发披肩。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赤脚穿着一双高根凉鞋,十个脚指头都涂成了红色的指甲油,形形***的路人经过她跟前时,总要自然或不自然地朝她望望,她很吸引人。
  刘明哲指着对面那位姑娘对陈杰波说:“波帅,瞧着那姑娘,你现在过去,想法子摸摸她的下面,而她又没办法喊抓流氓,能行么?”
  陈杰波语气中泛着得意地对刘明哲说:“没问题,我跟她搭讪,然后带她走,这不用费多大的事。”
  “嘿嘿!”刘明哲笑了两声,继续说着:“那不行!我说的就在车站当场去摸她,你想个办法,行不行?”
  “那肯定不行!别说是她了,其他人看见都会把我当流氓,肯定会把我给揍扁了,哲哥,你可别为难我了,这我可干不了。”陈杰波嚷到。
  旁边的谭丽姿咯咯笑了,对着陈杰波和刘明哲说:“我能行,可惜我也是个女的,波帅,我告诉你一个法子,肯定能做到,你信不信?”
  她把陈杰波拖到一边,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着。
  陈杰波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是有点胆怯。刘明哲看了,咧嘴笑到:“波帅,你怎么胆子那么小啊?丽丽既然告诉你怎么干了,你就去试试嘛。”
  谭丽姿也说:“是啊,没事的,韵了味之后请我吃个冰淇淋就可以了,划算啊。”然后递给陈杰波一包餐巾纸。
  陈杰波心里恨恨的,想:这不是把我当傻瓜玩么?要不行的话,到时候被打被抓的是我,你们倒在一边乐哈哈的。
  可他也没办法,见两人都对他这么说了,只能豁出去了,他越过马路,到了对面车站上,刘明哲和谭丽姿远远地望着。
  陈杰波双手背在后面,摇摇晃晃地颠着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溜达到那姑娘正面,突然,他朝着那姑娘的脚上吐了一口痰!
  那姑娘感觉一阵恶心,对着陈杰波就呵斥到:“你这人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啊?痰都吐到人家脚上来啦!”
  陈杰波装模作样看了看,口里很夸张地叫到:“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
  说完,他赶紧掏出餐巾纸,抽出一大叠,正面朝那姑娘蹲下,使劲用餐巾纸在那姑娘凉鞋上擦拭着。
  等他擦完了,他微一抬头,照准那姑娘的小腹部一顶!那姑娘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陈杰波急速地窜到那姑娘旁边,左手搂住她,右手却伸到那姑娘的小腹下,一顿乱揉,一边揉还一边说:“这更对不起啦!!!撞疼了吧?”
  旁边一起等车的人都三三两两地起哄,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那姑娘又羞又恼,但又不好再骂陈杰波,她摔开陈杰波的手,站稳了,一脸绯红,然后,她狼狈地拎着自己的包,朝着人行道,跑开了…..
  刘明哲远远地望着这一幕,有点皮笑肉不笑地对谭丽姿说:“出人意料,你告诉波帅的这个办法,倒挺刁的,也很辣。”
  谭丽姿站在刘明哲旁边,小声地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小菜一碟,哲哥,我搭伙,算是合格了吧?”

  火车北站位于芙蓉北路,是长沙的一个货运枢纽,据说近几年为了响应市政府要让长沙城市建设“一年一小变,三年一大变”的号召,北站将整体迁出。
  三阳证券便坐落在北站的对面,这是一栋层数不是很高的建筑,陈旧的蓝色玻璃幕墙上,能看到很多残缺的被打碎了的玻璃,因为是临街,一楼都成了一间间门面,唯有通过一张窄小的门才能上到二楼的营业厅。
  那天下午,一个身材窈窕,穿着入时的年轻女人通过那张小窄门走上了二楼,也真是巧,迎面正遇见了王青。
  “咿…..!你怎么也在这啊?”那个年轻女人对着王青说。
  王青手上湿漉漉的,正低头用手纸在抹着双手,见有人向她打招呼,抬起头看着年轻女人,有点茫然。
  谭丽姿笑着说:“忘记啦?那天晚上在魅力四射,我们见过呀。”
  王青想起来了,赶忙说到:“对对对,你好!我就是在这里上班啊。”
  “是吧?那可真好了,我就是想上这来咨询一下,想搞点投资。到底是玩股票好还是玩期货好?”谭丽姿就象他乡遇故人似的,高兴地说着。
  王青才来长沙半年多,在这里除了同事和通过业务关系熟悉起来的客户以外,难得碰到个朋友,况且她见谭丽姿长相漂亮,举手投足雍容华贵,还跟自己主动打招呼,觉得挺有面子的,她亲亲热热地拉起谭丽姿的说:“呵呵,都差不多吧,但我对期货懂一点,我做的就是期货嘛。”
  谭丽姿不经意地观察着王青,心里想:这个女人确实经看,看上去挺稳重贤淑的,难怪哲哥曾对她那么着迷。
  她也拉着王青的手亲热地晃动着,一边说到:“那我就跟你学着炒期货好了,呵呵,我们以后可以做姐妹啦。”
  王青说:“不过我现在没操盘了,在搞客户服务,而且,炒期货的资金可能要比股票大一点,好象还要考个证吧,要不,我帮你再问问其他同事?”
  谭丽姿略一沉吟,然后再说:“你还在上班吧?要不我找你们经理问问,你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呆会等你下了班,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好不好?”
  王青也没犹豫的在旁边一张台子上拿了纸和笔,把自己的号码写上,交给谭丽姿,然后说:“好啊,我是个外来妹,在长沙也没什么朋友,陪你出去走走也好,我带你去找我们经理吧。”
  王青把谭丽姿带到经理的办公室,介绍完了刚要出门,谭丽姿敏锐地注视到王青在看那位年轻的经理时,脸上似乎泛过一丝哀怨……
  这位经理叫李朝阳,高高瘦瘦,面相俊朗,刚结婚不久,岳父是省财政厅的一位领导,凭借这层关系,再加上他自身的才干,年纪轻轻就坐到了经理的位置上,是这个公司里很多女孩暗恋的对象。
  谭丽姿很大方地坐在这位经理对面,略微翘着她白皙、修长的腿,看上去质地很好的粉红套裙恰倒好处地盖住了她的漆盖往上延伸的部位,这反倒让人产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