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gwarts永不毕业.
日西里斯----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了。我们上次互通音信是什么时候?两年前?抑或是更久以前?我几乎忘记了你的笔迹和你的言谈风格,但依然记得你曾写给我的那些内容,那些被母亲认为是离经叛道的内容,记得你曾劝我不要加入食死徒。很遗憾我没有如你所愿----无论是出于家族利益还是出于父母意向,屈从于黑魔王都是我最好的,或者说是唯一的选择。我知道,你会对此嗤之以鼻,告诉我这都是软弱无力的借口,告诉我家族只不过是不堪一击的锈蚀铁笼,稍稍用力便可以挣脱。在我们一同走过的短暂童年间,你一直不遗余力地向我灌输这一点。某种意义上你成功了,我成了个不够纯粹的斯莱特林,不够黑暗的布莱克,不够忠心的食死徒。但本质上,你依然失败了----当面对家族这个脆弱不堪的铁笼子,你的应对方式是挣脱它,给予它重创,乃至彻底摧毁它。我却恰恰相反,我的第一反应是去修补它,维持它脆弱的平衡,让它短时间内不至于倾塌。因此,你成了近百年间布莱克家最大的异类,而我成了布莱克家现有的唯一支柱。我们成了黑暗的两极,冬日夜空中两颗闪亮的星辰。我说这话绝没有贬损你的意思,恰恰相反,狮子座α星再明亮,也比不上天狼的耀眼辉芒,你我亦然如此。布莱克这个姓氏,从你出生起就注定成不了你的枷锁。准确来说,什么都成不了你的枷锁。你灵魂深处的火焰会把一切荆棘烧成灰烬,因此无论什么束缚都只会让你的生命更加璀璨。而我呢----布莱克,这个词几乎涉及到了我生命中的所有方面,它时时刻刻缠绕在我的心脏上,它是我生命和欲念。当读到这一段的时候,你大概又会气恼起来,叹息于我对家族的服从之根深蒂固。然而,西里斯,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承认你流淌着布莱克的血,被打下了属于它的烙印----请不要急于撕掉这封信,我只不过在陈述事实。你当然可以把头发留长再用普通皮筋扎起来,改装麻瓜摩托车,穿印着“FUCK”字样和摇滚乐队图案的T恤衫,但你依然能一眼认出头饰是否是妖精制作,帮波特挑选求婚戒指----他大概对克拉数和宝石意义一无所知----,以及在法国餐厅里熟练帮你的朋友点上一份蛋糕。有些东西,一旦浸染上了,就再也改不掉了。西里斯,无论再怎么憎恨家族,厌恶父母,我们到底姓布莱克。多么可笑啊,西里斯,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对你说这些话,我甚至不知道写这封信的意义。要知道,当母亲对你歇斯里底叫嚷说你是个布莱克的时候,我从来袖手旁观,甚至劝她说你不属于这幢房子。而此刻,现在当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我却正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吹着腥咸潮湿的海风,绞尽脑汁想要规劝你接受这个姓氏。海浪声和风声在我耳畔周而复始掠过,像对黑夜的挽歌,让我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夏日的伦敦河畔。噢----或许你已经忘了那一天,毕竟那时我们各自才四、五岁,但那却是我记忆中最不会褪色的几段时光之一。伴着水车声和溪流声,阳光和草种汁水。具体细节已经模糊,唯一清晰的只剩下你清朗的笑声,和你凛冽如灰水晶的眼睛,还没有沾染仇恨的,纯净无暇的眸光。说来可笑,我是个以阴险狡诈闻名的斯莱特林,以疯狂执着著称的布莱克,以心狠手辣积威的食死徒,手上血腥漫溢,身后白骨累累,我应早已忘却了何为纯真。但那双眼睛----西里斯,你的眼睛,一直存在于我的记忆里,和西里斯布莱克这个名字紧密相连,或者……请允许我这么说,和我心里仅存的一份情感紧密相连。提及布莱克,你想到的大概是恶毒泼辣的母亲,尖酸刻薄的父亲,阴阳怪气的远房亲戚,你最深恶痛绝的纯血统论,以及无数黑暗幽深的禁闭,紧锁的房门,阴冷潮湿的地窖。但我想到的,除了这些,还有格里莫广场12号的温暖炉火,深夜你带给我的热巧克力和甜曲奇,克里切的奶油水果馅饼,以及你。听我说。西里斯。我本以为我可以冷静地写完这最后一封信,但我现在却如坠冰窟。或许我不应该写信给你,作为一个早已与陌生人无异的弟弟,作为一个你所厌恶的布莱克。但此刻,我怀表的指针正在颤抖,漫漫长夜即将来临……我必须向你留下一些讯息,即使我知道你会把它付之一炬,可是无论如何,我希望能让我的痕迹路过你的指尖,即使是一朵火焰。正如我的名字。----雷古勒斯,狮子座α星。恐惧吗?或许是的,但决不是对死亡,我的名字在食死徒的名单上,我曾信仰之主的最高目的就是飞离死亡,可我却是那么欢迎长眠。死神曾与我多次擦肩而过,有好几次,绿光险些将我推向了帷幕彼岸,而我竟然想要放声大笑,就像你将会做的那样。我不是伏地魔,西里斯,甚至不是他的信徒,从来不是。死亡对我来说不过是彻底没入黑暗,而黑暗一直与我同行,从未离去过。因此,如果能用我的死亡换取更多人的生命,我甘之如饴。如果我能够成功的话----哥哥,你面对的将不再是伏地魔,而是汤姆.里德尔。原谅我只能说到这里……他遇见你时,只会是灵魂破碎的血肉之躯。我仍然记得那句话,那句我七岁时,你为我读的麻瓜童话上的话,“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瑕的未来。”……我爱你,以我洁白无瑕的未来。别了,雷古勒斯.布莱克
-短打。一发完结。阿米生日快乐!我喜欢你,今年是,明年也是。-日注定是个被永远铭记的日子,全世界绵延了六年的炮火与鲜血,于这一天冻结,沉寂,最终成为史书上苍白无力的铅字。新时代的种子被和平鸽洒下,准备在未来的几十年里生根发芽。当日本投降的消息从收音机内传出时,整个纽约都沸腾了。人们尖叫着拥吻,吸尽爱人或陌生人口中的最后一点氧气,彼此享受那种窒息的快感。鲜血和烈火已将这座城市的罪孽洗涤殆尽,这一夜,所有人的灵魂都纯净如初生婴儿。人群彻夜狂欢,奔走过每一条繁华的街道,仿佛永远不会疲惫。这些人里显然不包括伊万&布拉金斯基。九月的纽/约之夜并不寒冷,甚至也算不上凉爽。夏日的余热仍在这座城市中徘徊,挥之不去。尤其是在这种夜晚,这种热烈的气氛连飞鸟都为之感染,不断盘旋的夜晚,更是称得上炎热。因此,裹着大衣,在街道上独行的他,也就显得十分突兀了。美/国人都这么精力旺盛吗?银发的俄/罗/斯人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加快了步伐。在一整天的战后事务处理之后,忙得焦头烂额的国家们终于得以歇一口气,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六年的战争尘埃落定了,他们有足够的和平时光来休养生息。亚瑟和弗朗西斯乘同一艘船回了欧/罗/巴,据说这两人准备去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晃荡一圈。本田菊孤身一人登上了前往亚/洲的班机,他曾经的兄长则选择了另一架。而一整天都黑着脸的德/意/志,也在费里西安诺拽着他踏上归程的时候,难得地舒缓了脸色。只有他,只有伊万&布拉金斯基,因为行李被落在了某个地方,不得不在这陌生的国度再滞留一晚。天知道,在一次次恼人的商讨与研究之后,他多么想念他的故土,甚至连带着想念北国的严寒与冰雪,想念长久的凛冬,想念九月份寒流将至的莫斯科,河水冰冷彻骨、甚至带着零碎冰晶的伏尔加河,当然还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伏特加。而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场异国的狂欢。糟透了。他为这种感觉下了定义,然后将钥匙插进阿尔弗雷德家的门孔,轻轻一转。门开了。出乎意料,房屋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除了风声。令人联想起一月份时,俄/罗/斯的湖面,也是这样平稳安静。真是出乎意料啊,伊万想。以他对阿尔弗雷德的了解,本以为他会在家里开好音乐,把音量调到最高,自己狂欢上一整夜,把一冰箱垃圾食品全部吃完。抑或拿出珍藏的恐怖电影,在未知与极端恐惧里寻求快感。因此,他在进门前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无限喧嚣的准备。但事实恰恰相反,那扇门仿佛一帘帷幕,将喧哗同寂静隔离开来。只有穿堂而过的暖风,提醒他还正身处纽/约这座活力十足的城市。不在家?这样也好。伊万揉了揉太阳穴,省得他再穷耗精力去面对那个该死的美/国/人。对于阿尔弗雷德其人,伊万一直抱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态。他跟亚瑟&柯克兰的关系并不好,而阿尔弗雷德作为被英/国一手养大的弟弟,不仅把所有的礼仪都还给了亚瑟,还把他哥哥的缺点都学了个七八成----比如那糟糕的味觉。但是,从另一方面而言,年轻的美/国又是个优秀到毋容置疑的对手。不是盟友。他们即使为形势所迫,不得不站在统一战线上,他们也会时时刻刻想法设法地,在给对方的蜜糖里藏好尖刀。表面的笑脸相迎不过虚情假意,在那些对视的时刻,两个人眸子里的毁灭欲都写得清清楚楚,像是刻在骨骼与鲜血里的本能。不是敌人。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伊万对此再清楚不过,而他和他,注定你死我活,他们之间的较量至死方休,不因任何人任何事的立场而更改。像是两王相争,其他人只能旁观,无法介入。他与他恰如光与影,昼与夜,生与死,永远无法接近,又永远无法割裂。彼此对立。彼此依存。彼此共生。彼此毁灭。这种微妙到无法言说的关系,大概也只能称之为对手----或者换个词语,宿敌。而作为当今世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万尼亚偶尔也会渴望对手,正如干渴到极致的旅人渴望清水。因此,在遇到真正棋逢对手的那个人时,他全身的每一寸骨肉肌血,都在叫嚣着战斗。----那是强者的本能----而这样的夜晚显然并不适合硝烟与缠斗。伊万想着,轻车熟路地推开卧室门,准备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迎接他的却是一幅让他怀疑世界真实性的景象。满地狼藉,以及躺在地上伊万那一堆衣服中间、睡得迷迷糊糊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噢,他怀里还抱着条米白色的围巾----苏/维/埃终于明白了自己围巾的下落,亏他还在会议室找了半天,恐怕在最早的时候就被这个混蛋顺走了吧。说到底,即使抵死相争你死我活写在他们的心脏上,剿灭对方的欲望随着血液流动到全身,以国家角度而言,阿尔弗雷德也不过是个独立没多久的年轻大男孩而已。将满地衣服收拾好,外加把任性的美/国抱上床盖好被子,苏/维/埃的手在那条围巾前停住了。最终也没有抽出来。
旧文搬运----虽然这个坑估计填不上了orz
★ 西幻架空设定,OOC有,喻文苏黑化有,小学生文笔慎入★ 虽然看起来很虐但一定是HE砂糖满满★ 标题出自童话三十题★ 不接受谈人生服务,可以接受的话↓01整个国家上下都在传,一向仁慈的王一定是疯了,或者旧王早已被他乡来的刺客刺杀换人,当政的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贤王。压榨平民,奢侈至极,醉生梦死,这绝不是他们所认识的理智的王喻文州能做出的事情。弹劾或是劝说的,都被王送往了刑场。蓝雨就这样一天一天沉沦了下去。已经有平民带着一家妻小背井离乡想要逃到临近的雷霆,可他们没能逃出去。喻文州向士兵队下了命令,让他们镇守边境不许一人离开。“你以为这样他就会来找你吗?别犯傻了,喻文州。”叶修摇晃着手中血红的葡萄酒,坐在喻文州身旁,罕有地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就算你把整个蓝雨都败光了,甚至把这片土地在某一次战争中输给微草,黄少天,他都不会再次出现了。”喻文州蜷缩在珍珠玛瑙堆砌而成的王座上,手中捧着象征王权的冠冕,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修叫他也没有开口,只是用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王冠,抚摸着它上面那颗坚硬而璀璨的、被雕琢成剑形的水蓝色宝石。叶修见他恍惚也没继续说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等喻文州回过神来的时候,叶修已经走了。仆从战战兢兢地转告了叶修踏上马车前说的话:“他说,王这样下去是无济于事的,王要寻找的人,既然隐藏了起来就不会被王再一次找到了……”仆侍的声音越来越轻,因为他看见了喻文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是王杀人之前一贯的表情。“带去刑场。”喻文州轻轻挥了一下手,示意卫兵把瑟瑟发抖的仆人带下去,似是有些疲惫,“找不到,那也得找啊,更何况……”他玩着一缕发丝,“他可不如我懂少天的心思,怎么会找不到?”舞姬穿着薄薄一层轻纱,踏着鼓点跳着举世无双的舞蹈,在花园里,王公贵族搂着贵妇人的腰不知疲倦地舞动,那些贵妇,身着美艳华贵的绫罗绸缎,咯咯娇笑着转动身体。不断有仆人端上美味佳肴,向琉璃杯里斟满酒红醇香的液体。喻文州独自一人坐在宫殿里,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此时此刻外面的场景。换成以前的他一定会终止这场奢靡的筵席,重惩那些浪费的贵族,但现在他不在乎了。在用尽了关系网也找不到黄少天之后,他去找了方士镜,得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让喻文州亲手将蓝雨推至悬崖。黄少天把蓝雨看的比什么都重,他在血与火交织的炼狱之中用妖刀占尽魔物,他在战火连绵的前线上硬生生将微草逼退。“如果蓝雨一步一步走向灭亡,剑圣决不会坐以待毙。”这是方士镜亲口告诉喻文州的话,换了千年之前,喻文州不可能做出这个外人看来愚蠢至极的决定,可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作为蓝雨的王,他知道他不能任性,这就仿佛一场豪赌,赌注是喻文州的一切和整个蓝雨,赌黄少天会不会出现在他眼前。赌输了,失去统治力的蓝雨迟早被虎视眈眈的邻国当成蛋糕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个干干净净,赌赢了,喻文州的命能不能留下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他真的快要等不下去了,羽蛇族的生命永恒,这意味着他们不必担忧自然死亡,也意味着他们必须忍受血统里流淌着的孤独。喻文州等了黄少天千年,他也当了千年蓝雨的王,他的孤独早已成为习惯,若王都是孤独的,那喻文州会欣然摘下那顶象征无上权力的冠冕。千年时光能改变很多东西,冷静了这么多年,他也该冲动一回了。越是平时冷静理智到极点的人,冲动起来,就越是疯狂。02黄少天最近很郁闷,特别郁闷。他本来只是安安静静在蓝雨和雷霆边界的一个小村庄待着,接几个猎杀魔物的佣兵任务,在太多年的生死搏杀之后过上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简直就是无上的幸福,问题是最近又不太平起来了,不是因为魔物变多了,而是因为他接不到任务了。虽然还有点积蓄,但他的钱大部分都存在首都那边,要是回去取钱估计喻文州就会第一时间知道,等到没钱没任务的时候就等于饿死。曾经蓝雨的王牌,剑圣黄少天,在暗杀微草首脑的时候没死,在前线生死之间游走的时候没死,在魔物的海洋里杀出血路的时候没死,就这么死在了某个不知名小村庄,死因还是没钱饿死的,别说别人了,他自己想到都想笑----就是一件这么可笑的事情,现在摆在了黄少天的眼前。在没任务接的第二十一天,望着窗外泛滥的魔物和蒙尘的冰雨,终于忍无可忍的黄少天出门就去佣兵协会打算问问到底是什么见鬼的原因让那些村民都极其一致地没有提出申请,窗外都魔物成灾了还节俭地不提出猎杀请求。得到结果以后他更加郁闷了,他们不提出任务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没钱,甚至那些村民也快饿死了。黄少天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听错了,尽管他讨厌喻文州,但是这千年之间他所看到的一切让他必须承认,喻文州配得上蓝雨的王座。现在呢?大部分人都开始为了口粮问题担心了!不会是有人把喻文州杀了换了个王吧?这个荒谬的想法莫名地就跳到了黄少天脑海里。很快黄少天就不认为这个想法荒谬了,因为他看到了现在那高的吓人的税率。怪不得最近那么多人想逃去雷霆,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那张税率表一眼,开始认真考虑喻文州被微草刺杀的可能性。虽然徐景熙的治疗能力不容怀疑----只要有一口气都能给你救回来----但是这实在不像喻文州能做出的决定。除非他受到了重大打击。这句在话种在了黄少天的心里,就像一颗种子,很快萌芽生长开出楚楚动人的花。这样不合常理的喻文州他只见过一次,那时他们还在剿灭蓝雨境中的魔物,每天紧握着利剑或法杖,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很久,方士镜离开了他们的队伍,于锋也去了百花,他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点上,漫无边际遮天蔽日的魔物军队入侵了蓝雨。他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军队尚在抵抗,但面对那群贪婪而魔力强大的家伙,第一线的精英团都显得不堪一击。他们想向邻国求援,却知道了一连串令人绝望的消息。微草,方士谦死于某次小型战争,魔术师独力支撑;嘉世,斗神独自离开,面临着灭国的危机;百花,张佳乐的疯狂只能让他们不占下风。至于霸图轮回烟雨,也统统自身难保。那时他们还是战友,每天分担着压力一点点前行,望着前路的微光想要走出泥潭,就在稍微看到一丝曙光的时候,喻文州消失了。是彻彻底底的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失踪,关于喻文州这个人的一切痕迹都被抹消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黄少天异常执着地咬定喻文州曾经存在过,徐景熙都认为为是魔物将错误的记忆安插到他们之中。缺少了喻文州这个助手,魏琛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似的,在前线的时候,再也不会有某个温润的声音下达命令奇迹般地扭转全局,蓝雨看好的王位继承人是黄少天,他们眼里的喻文州只是个普通术士,但失去了喻文州后所有人都意识到,少了这个人,给蓝雨的战线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不堪压力而出走?被敌方在夜里暗杀?那时有过很多很多对喻文州去向的猜测,大多不了了之,喻文州的失踪也就成为了一个谜,只是那时黄少天无暇去解开那个谜。后来他才知道,那次失踪是喻文州下的一着最终挽救整个蓝雨的险棋,但那一步也让黄少天再也无法原谅喻文州。03“王,叛军首领已经在外面静待您处置。”琼楼玉宇内,一身铠甲的将军单膝跪在艳红如血的地毯上一动也不动,大厅的气氛沉重的让人无法呼吸。“带上来。”喻文州倚在王座上,叛军的出现在他意料之中,他也能想到那些成天饮酒享乐的士兵估计早已溃不成军,但蓝雨能纵横这么多年总是有些底牌的,比如设在首都的灭神诅咒。千年前喻文州动用巨大代价设下的结界,一旦启动,宛如牢笼的结界会不断榨干他们的生命力,启动后结界里面的人无法走出,相应的外面的人也无法进入,其中的囚犯就这样一天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打破结界的方式,一是杀了喻文州,二是冰雨。妖刀能够轻易打破看似牢不可破的结界,这始终是蓝雨内部秘而不宣的秘辛,对外他们始终宣称若喻文州一日不死灭神诅咒便一日不破。如果站在王的出发点来看,这无疑是对王权乃至蓝雨极大的威胁,但喻文州还是留下了这结界惟有的缺陷----一方面,要是黄少天想夺走蓝雨,那他完全可以在蓝雨最脆弱的时候继承王位,可是他没有,从那时起喻文州就相信黄少天绝对不会登上王座。另一方面,万一喻文州这个王做到了黄少天都要杀了他的地步,那喻文州会心甘情愿地迎接死亡,用他的亡故为新王加冕。当时的留守,现在却成了喻文州找到黄少天的唯一凭证。能用冰雨刺破结界的人,一定是他要找的人。这也是听说叛乱时喻文州立刻启动灭神诅咒的原因,能在破开结界,喻文州就赌赢了,困死在结界里,他也没有输。“卢瀚文?”似是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王座上的少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站在他面前,拒绝跪下的男孩,闻名全城的叛军首领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脸庞上还带着浓重到化不开的青涩,“流放微草边界一年。”贵族们惊异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被称为卢瀚文的男孩瞬间长大了眼睛,蠕动了一下嘴唇,也没有开口。流放微草边界,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蓝雨和微草是毋容置疑的宿敌,在蓝雨和微草的边境那一块土地,是许许多多来自蓝雨或微草的亡命之徒最后的栖身之所,一言不合就能开战。卢瀚文终究也只有十四岁,在那里几乎是必死无疑,但是比起处死……这起码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叛乱的主使人竟然没有送往刑场斩断头颅,出乎了太多人的意料。原因只有喻文州自己清楚,卢瀚文眼底的不屈和对蓝雨的近乎崇敬的热爱,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黄少天,除去一个在城堡一个在森林,情景近乎一模一样。那年踏进六星光牢的剑客和现在不慎在结界内沦陷的男孩,都跪在喻文州面前,心底也都决不臣服。将视线转向城堡之外首都之外,某个古老而破旧的酒馆内,黄少天看着放在木桌上的纸条的稚嫩笔迹,脸色铁青。那笔迹毫无疑问是他最熟悉的卢瀚文的,话不多,只有两句:“少天前辈,你看到纸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王宫了,我参加了叛军要把那个王杀掉,你多保重。”黄少天咬了咬嘴唇,又咬了咬嘴唇,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弑君,这就是卢瀚文要干的事情,一个十四岁少年要干的事情。黄少天大约是在二十年前搬到这个村庄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全国各地流浪想要摆脱喻文州的追踪,直到来到这里他才意识到他走了多久有多累,才留了下来。五年之后卢瀚文出生,黄少天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小不点长成具有冒险资格的剑士,现在,又亲眼看着他去送死。没错,送死。黄少天曾经是喻文州的搭档,剑与诅咒的名字曾经响彻整个荣耀大陆。他们太了解对方,喻文州能够在那个混乱的年代生存下来成为笑到最后的王,卢瀚文却是生在和平年代,魔物有佣兵去杀死甚至没有亲历过战争的稚嫩少年,这中间的差距实在太大,说是送死毫不为过。黄少天已经想不起来那一天他是怎么回到他家里的,只记得那个下午,他翻出了以前蓝雨所有人合的一张影。[*1]千年转瞬而过,但那张照片却一直陪着他到了现在,即使是在不断逃亡的时候,所有能记载他痕迹的东西都被丢弃的时候,就算知道那上面的魔法可能会使他暴露,他也不曾想过要抛弃这张早就泛黄卷边的照片……因为上面记载的,是那个夏天蓝雨最后的、最好的回忆。无数个冰冷到极点孤独到极点的漫漫长夜,黄少天将它贴在心口,感受那一点点渗透到心底的温暖,即便是回忆,也能让人温暖到流泪。魏琛,方士镜,郑轩,徐景熙,宋晓,李远,黄少天,喻文州。黄少天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鼻子一酸,没反应过来眼泪就下来了,滴在蓝雨第一届队长那张笑的异常灿烂的脸庞上。纸条也从他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又一滴眼泪落在了纸条上,晕开墨迹。魏琛,卢瀚文,黄少天生命中两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被同一个人夺走了。=TBC
搬一下旧文…。
★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文笔粉碎性骨折星人★ 砂糖满满 ★ 双花有★ 可以接受的话……↓01G市夏天的气温一向很高,绝大部分人选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躲家里开着空调缩在棉被里玩手机,床头放一碗冰镇绿豆汤时不时喝一口,黄少天也不例外----夏休期一开始他就买了张新账号卡从一级开始练起,作息混乱得甚比叶修,整整一周未出家门一步。不过他现在必须出去了,黄少天看着空荡荡的冰箱郁闷地想道,明明买了那么多泡面为什么会现在就吃完了?他试探着迈出家门一步,瞬间仿佛被电到般跳了回来,离开了空调,热浪毫无顾忌地铺卷而来,即使在家里都能感受到外面快要实体化的暑气。“这一定是G市史上最热的夏天,到底为什么要有夏天这种东西啊为什么外面没有空调啊太阳你能不能歇一会啊!”黄少天发泄地将枕头扔到床的另一端,然后下床打算去拿根冰棍。然后他发现放冰棍的那一层也空无一物了,连块冰都没剩下。黄少天继总决赛落败后又一次什么都不想说了。夏休期开始前他就天天拿着根冰棍在宿舍楼里晃来晃去,自夏休期以来一天三根都算少的,为了防止没有冰棍这种惨重灾害发生,在回来的当天他就买了一袋子冰工厂,把冰箱的三层都塞得满满的,结果现在一根都没了。去年也没发生这种情况啊!黄少天愤愤不平地想着,完全忽略了去年喻文州和他住一起每天都要带一堆冰棍回来,至于今年……蓝雨的正副队长吵架了,就在决赛之后,冷战了很久。这件事情要是抖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叶修估计还会来一句:“你们还会吵架?都能列入荣耀圈十大怪谈了吧?”但是他们就是吵架了,以喻文州一直到夏休都没缓过来的低气压和黄少天罕见的沉默告终,哦,或许还没有告终。不过黄少天很明显没注意到这一点,一边碎碎念是不是自己买的冰棍太少了一边痛苦地想着到底是出门迎接扑面而来能把人晒成一块软掉巧克力的气温,还是继续待在家里吹空调但没吃的没冰棍。最后他选择了前者,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G市中午的阳光----不过黄少天是剑圣不是勇士,因此他依然缩在被空调吹得冰凉的棉被里打算等黄昏再出去。有人说,当你不想直面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件事情就来得特别快,黄少天再次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残阳如血,微黄的天空下几个吃着冰棍的孩子的影子拉得格外长。黄少天看着他们手中的冰棍,再看看什么都没有的冰箱,只能不情不愿地出门了。傍晚的天气炎热依旧,但比起正午来好的不止一点。黄少天打了辆出租车去最近的大型超市,抱着一大堆食品和冰棍走出卖场正要愉快地打车回家继续宅男生活的时候,下雨了,已经连续一个月没下雨,快要干死的G市下雨了。这要放在平时黄少天肯定喜闻乐见,问题是他现在没带伞,困在了超市门口。身边几个人打着伞走进了雨幕里,黄少天只能望眼欲穿地站在门前:“我最近也没调戏张佳乐啊怎么这么背?刚好被堵在超市里?要不是没桌子真想掀桌怎么就没带把伞呢我以前都有带的。”奢望着附近正好路过几辆空车,他边吐槽边撕开一根冰棍的包装“嘎嘣嘎嘣”地咬了起来。“我去?!又下雨?!”不过他没能嚼多久就被某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酒红色小辫子,墨镜,刻意压低的帽子,如果不是熟人还真认不出来,但黄少天明显是属于熟人那一列的。“张佳乐,我就知道我夏休期才出来过这一次怎么就正好碰上下雨,现在一看果不其然啊啧啧啧。”张口就是一连串吐槽,他用嫌弃的眼神打量着张佳乐,“看来以后得和你错开时间出门或者不接近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楼冠宁者土豪近叶修者不要脸近张佳乐者幸运E看来不是白说的。”来人也毫不犹豫地还嘴道:“近黄少天者话唠近喻文州者手残也不是白说的。”02推着一车子百花蜂蜜,站在黄少天旁边,张佳乐现在极度郁闷。“……”听到喻文州的名字黄少天少见地没有回垃圾话,停顿了几秒钟才生硬地接过话茬,“所以现在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去喝杯咖啡?”超市一楼就有星巴克,片刻后黄少天和张佳乐坐在了那家星巴克靠窗的座位上。伴着吸冰摩卡的声音他收到了张佳乐含糊不清的吐槽:“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有人来接的,都给大孙打完***了,别说秀分快谢谢,那句话应该送给你和喻文州。”刚刚说完张佳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终于想到看到黄少天的那一刻起感受到的微妙的违和感了。黄少天身边没有喻文州,没有喻文州,没有喻文州。荣耀联盟著名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即使没有正式谈恋爱也时时刻刻在一起的第一闪光弹,干什么都要黏一块的喻文州和黄少天没有一起出来。他感受到的还有微妙的低气压,低到他想夺路而逃。黄少天狠狠咬了一下吸管,就这么沉默了下去,看着外面的雨帘渴望捕捉到细微的雨声。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侧脸才会显得有种成熟感,让人意识到这个大男孩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已经在荣耀联盟里征战了整整八年。“黄少天你没事吧?”沉默了五分钟以后张佳乐感受到深深的惊恐和担忧,取出手机颤抖着发了一条微博:“卧槽!黄少天在我面前安静了五分钟!这可能是我的遗言!”接着收到一条孙哲平的秒回,“我在咖啡厅前,出来吧。”那一刻张佳乐觉得孙哲平就是天使,他简直是用奔的出了星巴克。只剩下黄少天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雨,他突然没有任何喝咖啡的欲望了。结账,出门,看着雨深吸一口气,冲出超市门,任凭他整个人被夏雨浇个透湿。冰冷的雨水从领口渗进他的衣服,让他的T恤紧紧贴住他的皮肤。几缕潮湿的发丝在眼前飘过,遮挡了他的视线也没有去管,只是麻木地迈开腿向着家的方向跑去,机械般地跑着,张佳乐所说的勾起了他一直埋在心底的委屈,这种情感铸成了一把尖刀,一点一点割着他的心脏使淡淡的钝痛伴着血液传向全身。雨水和汗水,也许还有泪水混杂在一起,流过嘴唇,他舔了一下,有点咸。他在柏油马路上奔跑着,被黑云覆盖的天空望不到尽头,他似乎也跑不到这条路的尽头,直到眼前出现那幢建筑物黄少天才意识到,已经到家了。他记不清他是怎么上楼怎么开门怎么把东西放进冰箱再冲进开足冷气的房间,瘫倒在床上的,只记得他一头栽倒之后马上就陷入了漆黑的睡眠。他又梦到了决赛结束时经理找他去委婉地表达关于夜雨声烦的话题,黄少天的答复特别干脆:“我再打一个赛季就退役,到时候夜雨声烦就给瀚文用。”剑圣的话意外的少。经理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答复,黄少天在蓝雨八年,两冠两亚,收获了太多太多荣耀,如今手速开始下降状态开始下滑,战队本身就是想让他开始考虑退役,没想到黄少天自己提出来了。“那么就这样----”不过他没能说完他的话。因为喻文州推门进来了,黄少天从来没看见过他家队长的那种表情。眼眸里写满了不悦和厌弃,嘴角勾起的弧度格外讥讽,他还是温温和和地笑着,那种笑里却有着愠怒:“少天你先出去吧,我和经理谈谈。”梦里的黄少天跟现实中作出了一样的选择,尽管他有多么后悔那个选择,他熟悉喻文州的每一点心思,所以那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谈什么?你不允许我退役还是什么?你是我谁啊?你喜欢我还是怎么?喻文州想管的多宽?”黄少天永远忘不了当时喻文州脸上的惊讶……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喻文州心底的某根弦断了。但是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争吵,愤怒,摔门而去,冷战,梦中的发展与现实里如出一辙。03黄少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时不时还划过几道洁白的闪电。他想坐起来冲个澡泡杯泡面再睡觉,却发现他甚至站不起来了----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酸软,喉咙里是前所未有的干渴和灼烧般的疼痛。身上还没有完全干,衣服还湿漉漉的,房间里冷得要命,他能做的只有裹紧同样冷冰冰的被子。黄少天闭上眼睛还想睡过去,却发现闭眼就是喻文州的脸庞。如果黄少天下床照照镜子一定会吃惊地发现,镜子里的那个人,和他记忆里的他自己没有一点重合之处。他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去回想从雨里跑回来的那种行为,他发现自己真是冲动透了----他不知道冲动或许只是一种拼命的宣泄。荣耀第十二赛季,黄少天手速下降的迹象越发明显,长年累月的刷屏和高强度的操作让他的手速即将跟不上意识。他不是喻文州那样用思维去打比赛的选手,剑圣最大的特点除了连绵不绝的垃圾话刷屏之外就是对于机会的敏锐,而现在,他依然能发现机会,却发现他抓不住那些机会了。联盟第一机会主义者,剑圣黄少天,抓不住机会?放在前几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现在却成为了鲜血淋漓的事实赤裸裸地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战队经理都找黄少天谈过几次话了,所有的内容都关于夜雨声烦。卢瀚文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选手,现在的卢瀚文,完全配得上夜雨声烦,何况他才刚刚成年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他还在成长。反观黄少天却是登上过巅峰的人,正一步一步地从神坛上走下。黄少天戴着一张喧嚣的面具,隐藏了只有在比赛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的,他的冷酷无情的另一面。太多人只看到他的聒噪他的活力,忽视了这个人在刷垃圾话的同时也观察着比赛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纵观全场,发现机会,然后一击必杀……这才是蓝雨的王牌,剑圣夜雨声烦。黄少天,其实也可以很残忍啊。不仅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的残忍,蓝雨之于黄少天,是度过了整整十年的地方,他早就把蓝雨当成了他的第二个家,为了让这里拥有更高的荣耀,他可以舍弃很多很多,包括他自己。----何况,他为的不只是蓝雨,还有喻文州。提到喻文州和黄少天,正常人想到的是剑与诅咒,腐女想到的是闪光弹,职业选手们想到的是他们需要墨镜,但是只有黄少天清楚他们两个从未在一起。就算他们拥有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默契,是互相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亲密到不可思议,就算黄少天暗恋了喻文州整整十年,他们还是从未在一起过。生活不是小说,真实的结局哪有那么甜,不是每对相爱的人都能像繁花血景一样在一起。但即使知道是这种感情是飞蛾扑火,还是忍不住去奢求,像是追求了一辈子光明的蛾子看到了温暖明亮的火焰,能感受到危险的灼热,仍无怨无悔地扇动翅膀。黄少天比蛾子稍微理智一些,他不会直接去向喻文州告白,只为了诅咒付出一切。既然剑已生锈而诅咒仍旧,那么就退出,喻文州应该有更好的搭档,才能站到更高的顶点,才能再一次举起冠军奖杯。黄少天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疼,他能感受到他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下去,用尽全身力气摸了摸他自己的额头,一片滚烫。果然冒着暴雨奔回家这种事还是少做做吧,难受死了,早知道练个牧师现在给自己刷刷血堂堂剑圣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黄少天都懒得开口,在内心里刷屏吐槽着,他现在感觉他快挂了,随时可能昏过去。所幸在失去意识前他做了他今晚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抑或他觉得是错误的,他拨通了喻文州的***,这还是介于他觉得他应该交代一下遗言。***几近是立刻被接通了,熟到不能再熟悉的温润男声,“喂,少天?”,回应短短三个字的是一大片黄?神烦?少天攒了一晚上的话,“队长队长队长我觉得我快死了所以打***给你交代一下遗言,不要把瀚文轻易嫁到微草去啊怎么能让王杰希捡了便宜,蓝雨要好好的就是本剑圣不在也要拿个三连冠什么的建个蓝雨王朝。不行了我真的快死了景熙还愣着干嘛帮忙刷个血啊----”“少天。”喻文州还带点困倦的声音突然急促起立,直接打断了黄少天的话,要是这一幕被人看到,所谓的荣耀圈十大怪谈就能增上一条了,蓝雨队长打断他家副队说话,“你在你家里?我马上过来。”然后他就干脆利落地挂掉了***。喻文州太了解黄少天了,他刚刚的声音哑得要命还透着一股子虚弱和有气无力,剑圣死忠粉也认不出来,明显生病了,还病得不轻,他说的要挂了可能一点也不夸张。他又干了什么?自己这才几天不在他身边?喻文州挂掉***,随便抓起一把伞就摔门而去,黄少天还真是不让人省心。雨下得很大,柏油马路被冲刷的干干净净,路上异常空旷,连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偶尔遇到一个同样打着雨伞的人也是神色匆匆。喻文州站在路边就那么站了十分钟,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然后蓝雨队长做了和蓝雨副队长一样的决定。03喻文州到黄少天家的时候身上湿了一大片,他拿的伞太小,雨又过于铺天盖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衣摆都在往下滴水,滴滴答答的。看了一眼湿淋淋的衣服,他叹了一口气,掏出钥匙,开门。都说关心则乱,喻文州一开始还不信,现在是彻底信了,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他能开车过来。走进黄少天房间的时候喻文州打了一个寒战,借着窗外闪电的白光看清空调遥控器上的温度后,他又叹了一口气。15度,甚比深秋的温度,黄少天也真敢开。“少天?在吗?”试探性地戳了戳床上那个蜷成一团的不明物体,手指陷了进去。不在卧室。喻文州最后在浴室发现了黄少天,靠在角落,任淋浴器的冷水冲打着他的身体。一头软绒绒的头发搭在脸上,嘴唇冻的青紫,紧紧闭着眼睛,让人又心疼又可气。黄少天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胸前嫣红的两点清晰可见。喻文州打量着地上的搭档,这种诱人的表情简直是在引人犯罪啊,少天,喻文州在心底苦笑一声。他将黄少天的身体擦干,帮他换好衣服抱到床上,关掉空调,拿出一床被子盖好……这是正常发展,但是患重感冒的黄少天成功把正常发展打乱了。黄少天抱住了喻文州,抱的很紧。湿的一塌糊涂的衣服紧紧贴着喻文州的身体,眼睛湿湿的,瞳孔有点涣散,偏偏抬头盯着喻文州。“队长。”只有短短两个字,黄少天的声音还有点沙,却把喻文州直接钉在原地不动了。“队长。”似乎是害怕喻文州听不清楚,黄少天又重复了一句,“夜雨声烦是蓝雨的最锋利的最无可取代的利剑吗?”“对啊,少天。夜雨声烦永远是蓝雨的剑。”“可是万一使用那把利剑的人再也不能用蓝雨的剑斩断来敌了呢?”黄少天又抱紧了几分,不知是说给喻文州,还是说给他自己听,“剑还很锋利,但是紧握着它的那个剑客再也不能在战场上纵横,落手便是漫天剑光了呢?最无可取代的利剑……如果到了别人手里能发挥出更好的功效,那剑客还有资格握着它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上了抽泣的意味,“那时候剑与诅咒还是原来的剑与诅咒吗?”“少天,”喻文州对上了黄少天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做出了回答,“剑与诅咒不只是索克萨尔和夜雨声烦,还是喻文州和黄少天。“缺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属于我们的剑与诅咒。”喻文州再次抬起头时,听到的是黄少天平稳的呼吸声,属于诅咒的剑已经安静地睡着了----睡着的黄少天出乎意料地显得异常恬静,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嘴唇还有些发青。喻文州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他将黄少天安顿好的时候都凌晨三点了,天际线开始有些泛白。黄少天还在睡觉,他却是怎么样都睡不着了,无奈,干脆翻身起来煮了一碗姜汤。还在蓝雨训练营的时候,黄少天体质差,又特别喜欢溜出去打篮球,回来洗个冷水澡头发都不吹干倒头就睡,导致了频繁的感冒。一开始魏琛还忧心忡忡地拽着他去看病,后来就直接一挥手,任其自生自灭了。那时唯一能救黄少天的人就是喻文州,他们最开始认识也是因为黄少天的某次感冒,头还昏昏沉沉地起来泡感冒药,现任蓝雨队长就端着姜汤进来了。虽然喻文州一再声明他只是看到黄少天经常半夜起来泡感冒药特意煮了姜汤给他,但黄少天坚持认为,那只是因为走错房间。现在好像又看到当时的情景了啊。喻文州笑了笑,继续熬他的姜汤,清香氤氲,升腾起的白色蒸汽使他的脸有些模糊。“少天,诅咒一直喜欢着那把利剑,你知道吗?”04黄少天醒的时候花了一分钟思考现在的情况,花了一分钟回忆昨晚的事项,花了一分钟理解目前的状态,所以,黄少天醒后三分钟,一声尖叫在他房间内响起,带着一种“黑历史暴露在队长面前了让我去死吧”的生无可恋感。“少天醒啦?”喻文州正好端着一碗姜汤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先把这碗姜汤喝了吧,驱寒。”他无可奈何地拉拉那团裹成一团缩在角落的被子,“如果你不想吃药的话。”这句话可是喻文州的杀手锏,许久之后,黄少天的头从被子里冒了出来,脸上还有微微的红晕。喻文州扬起嘴角,黄少天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吃药,这是蓝雨上下甚至荣耀圈上下一个公开的秘密,原因众说纷纭。从蓝雨训练营出来的人说,这是因为他十六岁那年把一辈子的药都吃了;叶修说,这是因为黄少天认为感冒药会损害声带。只有喻文州知道,黄少天只是特别特别讨厌感冒药的味道而已,从儿童止咳糖浆到板蓝根。从喻文州手里垂头丧气地接过姜汤,一口灌下去大半碗,黄少天咬着嘴唇默默思考他是不是应该在情感论坛发个帖子,被喜欢的人看到了最丢脸的样子怎么办?更何况,他昨天问的那个问题实在是很过分啊……在电竞圈这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圈子,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这简直是比瀚文还小的人应该问的问题……黄少天越想越觉得丢脸,直接把姜汤放在桌子上,继续用被子遮住脸。“怎么了,队长。”黄少天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你这样真的很像烦烦干了傻事以后的样子。”喻文州强忍着笑意,烦烦是蓝雨共同养的一只***猫咪。床上的剑圣大人立刻掀掉被子,露出一头乱发和一张写着不满的脸:“我哪里有像烦烦啊队长,它又不会盖被子而且一条鱼干就能收买它队长你别想用一条鱼干收买我,我是不会对任何东西心动或者屈服的。”除了你。黄少天在心底补上一句。喻文州索性坐在了床上,伸出手仗着身高优势揉了揉黄少天的头发,把本来已经够乱的头发揉得更乱了:“包括现实版的冰雨?少天,我要认真问你三个问题,如果都回答Yes的话……嘛,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噢。”听到冰雨这个词,黄少天瞬间又充满活力了起来,之前冷战积攒起来的低压仿佛都变成鱼干被烦烦吃掉了:“问啊问啊问啊!队长你快点问我保证都回答Yes!”“第一个问题,剑与诅咒没有你的话是不是不叫剑与诅咒了。” 还真的是很像烦烦看着一条鱼干想吃又不能马上吃到的样子啊。喻文州一本正经地问道,像是高中数学课上的老师。“Yes。”黄少天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指,其实他对于“剑与诅咒没有黄少天就不叫剑与诅咒”这件事儿还是挺开心的,起码他和喻文州拥有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称号。喻文州趴在床上,两只手撑着下巴看着黄少天,如果那些女粉丝看见这一幕肯定又要尖叫了。“第二个问题,你退役是因为害怕你配不上夜雨声烦?”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喻文州脸上的表情很柔和,“少天,说真话哟。”“……Yes。”黄少天很不情愿地应了,反正说假话也骗不过这位战术大师,何况他也没打算就这样瞒着,他都做好退役准备了。似是早就意料到他的回答,喻文州卷起黄少天脸庞边的一缕发丝:“第三个问题,退役以后剑就嫁给诅咒吧?”“Yes……诶诶诶队长你?!”对上黄少天急剧收缩的瞳孔,喻文州眸中笑意更甚:“你愿意成为我的利剑,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么?”“你愿意成为我的基石,指引前路,永不言弃么?”黄少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愿意。”几乎是异口同声,蓝雨剑与诅咒永远那么默契。=FIN 05黄少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铺满了整个房间。没有喻文州。对啊,黄少天早在这个赛季结束的时候就退役了,他现在与喻文州再无关联,最多算个以前的队友。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有退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这次是真的FIN了
时间点位于第二赛季,喻队连败老魏三场之后。
喻黄喻无差,清水向。有部分私设。
方世镜拉着行李箱走进蓝雨俱乐部时,已是夜色苍茫的时分。新年刚过去没几天,尽管天色已近午夜,市内却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一片热闹景象,反而衬得没开几盏灯的蓝雨俱乐部显出冷清。见他来了,门卫室的保安赶忙打了招呼,递上钥匙。
虽说春节有七天假期,但方世镜一向不太喜欢那些觥筹交错的场合,况且这几年荣耀职业联赛刚刚发展起来,在绝大部分长辈心中,打游戏还只能说是“不务正业”。他才回家几天,或质疑或好奇或鄙夷的种种眼神,就多得让他感到窒息,索性提前回了俱乐部,眼不见心不烦。另一方面,提前回来也能多做一些训练。
独自走在宿舍走廊中,方世镜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多做一些训练……作为一个黄金替补,他看似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相比主力而言不需要太多训练。但上次的谈话中,魏琛所透露的口风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下个赛季可能就要接过索克萨尔了。方世镜以前在网游里使用的就是术士,二十四职业中对术士也最精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直接得心应手地接过神级账号卡。索克萨尔,是目前联盟中为数不多拥有银武的账号卡之一,他必须在接手它之前进行更多针对术士的练习。
他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魏琛的职业生涯走到了暮年,他又何尝不是呢?电子竞技职业选手,注定是个吃青春饭的职业啊!
或许在别的行业里,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还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有数不清的时间可以挥霍,但在这个圈子里,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反应速度和手速已经开始下滑了。这样的一个队长,注定无法带领蓝雨获得冠军。
他能做的,只有为剑与诅咒铺开道路,让他们的路上没有那么多荆棘,仅此而已。
到底未来还是他们的啊……方世镜苦笑一声,将钥匙插入门孔内,咔嚓一转。
&&&&与方世镜想象的不同,在蓝雨训练室的窗帘后,并不是如其他地方一般,只有一团寂静的漆黑,而是灯火通明,敲击键盘所发出的哒哒声不断在房间内回荡。黄少天正坐在一台电脑前,眉头紧锁。
这是今晚他和喻文州对战的第二十七局,前二十六局每一场都无比简单,都只是单调乏味的重复----夜雨声烦单方面虐杀在河之舟。在黄少天看来,这样的比赛毫无意义,继续陪喻文州打下去只是因为他杀了个爽而已。作为蓝雨青训营的顶尖成员,黄少天不仅荣耀水平高出常人一个档次,还比普通玩家更加热爱荣耀。如果不是这份来源于心底的热爱,他断断不可能作出退学这个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决定。所以,现在有人送上门来找虐,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你真的不感觉腻么?”在第二十六局结束时,黄少天向喻文州探过头去,颇感兴趣地问道。
没有人喜欢输,高手尤甚。在习惯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之后,突然成为别人的手下败将,一次次被以决定性的实力碾压,这种事实在太憋屈了。起码黄少天扪心自问一下,他是做不到在无数场失败以后还像喻文州一样积极地邀战的。
“就算腻了,又怎么样呢?”喻文州此时正十指交叠转着手腕----连续的高强度操作让他的手部传来阵阵酸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黄少天皱眉。
不管他使用怎样的垃圾话明嘲暗讽,抑或是以暗示的方式假作不经意地赞扬对方,喻文州的回应永远是八百年不变的平静淡然,表情也是雷打不动的淡淡微笑,让人感觉这个人的感情绝不会有起伏似的。
这让黄少天很不爽。
他在打网游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垃圾话高手,虽然不像叶秋那样每句都能气得人吐血,一个嘲讽开过去对方就红了眼,但胜在量多,连绵不绝,永无止境,但凡是和他交过手的人,面对这么多话,没个半死也被整崩溃了。特别是以前碰到过的百花缭乱,一撩就炸,连带着那次他都打得特别嗨。
而面对喻文州呢,不管什么样的刀子过去,都跟戳在了棉花上似的,无趣极了,他甚至不想对这个人开嘲讽----没有回应,嘲讽还有什么也意思?
“你可以放弃。”
黄少天这话一出口,本来就冷的气氛就又降了几度,训练室里的空气像是降到了零点。在喻文州对魏琛打出三连胜之后,黄少天“吊车尾”的称呼是不叫了,这语气一时却也是改不掉了。每次吐出的词硬邦邦的,还冷得活像块冰。
“我知道我手速上有致命劣势。”
喻文州抬起头,看着黄少天,眸子还是像一潭平静的湖面----
“但这样胡乱的建议,恕我不能接受。
----随后的话语却是凌厉非常。
太好了!终于有点回音了!
黄少天此时的第一反应却是欣喜,这个长久以来都一脸云淡风轻,面对垃圾话也是轻描淡写一副“你继续说”样子的人,终于正面回击了一下!
“噢?那你是还打算继续打下去?”黄少天按捺住内心的喜悦,露出漫不经心的神色,“凭你的手速?那老鬼只是年纪大了手速下降,才会在你手上吃了亏。要是放到前几年的时候,用不了多久你就成他手下败将了!”
喻文州倒也不恼,面对这明显的嘲讽,他只是直直盯着黄少天的眼睛,平静地抬手敲了敲电脑:“再来一盘。”
当第二十七局结束时,黄少天瘫倒在座位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出的“荣耀!”字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惊讶过了。
明明在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只是再一次的粗暴碾压;明明在对决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还认为一开始的落于下风只是他自己轻敌,现在已经重夺了优势;明明在落败前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抓住了稍瞬而过的机会,几乎要打赢第二十七局……黄少天可以确定,不可置信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他越过电脑,呆呆地看着喻文州,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是最后的一记诅咒之箭。
“你是怎么……?”剩余的字眼不需要出口,对方对黄少天要问的话肯定心知肚明。在荣耀战场上,每一点蓝都是珍贵的,喻文州为什么要浪费魔力,去放出那个之前还看起来毫无必要的诅咒之箭?难道他还会读心术不成?
喻文州站起来,打开窗户:“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的建议乱来了吗?因为每个人都是有致命劣势的。骄傲、战斗风格明显、易掌控,这都是你的缺陷。这些缺点单有一个不算什么,但累积起来,就成了巨大的漏洞。”
“你的缺陷并不像我那样明显,”喻文州顿了顿,“因此,你彻彻底底忽略了它们。你喜欢在公屏里刷垃圾话,这或许是你集中注意力的方式,但其中的内容恰恰把你的部署暴露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才能在一开始就用六星光牢困住你。你的垃圾话不应该只起到帮助自己的作用,还应该对对手进行误导与干扰,虚实结合,有用的信息和无用的混杂在一起,让人分辨不出真假。在之前的二十六场比赛中,有二十场你是通过手速直接进行碾压,”说了这么多话,他中间却是没有一处停顿,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显然早已心中有数,“但剩下的六场里,你胜利的方式,百分之百都是通过抓住机会,一次性奠定胜局……不折不扣的机会主义者。”
“我确实是个手残,”黄少天看不清喻文州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出那人脸上带点自嘲但更多是平和的微笑,“正因如此,我必须用战术取胜。我的绝大部分攻击,你都可以通过超快的手速避过,所以我为你制造了一个机会。”
“正是这个机会,让你在诅咒面前避无可避。”
黄少天听得目瞪口呆,即使他再不喜欢喻文州,他也必须承认这番话逻辑清晰,直指要害,把他的缺点分析得入木三分,就连对他自己最知根知底的他本人,恐怕也无法分析得这么精辟。
他又想起了喻文州那个硬皮本,和那句话。
“这是战术。”
一个念头突然在黄少天的脑海里跳出来,这个人手残……真是太可惜了。
等他从“喻文州不手残”这个假设回到现实中,张了张嘴想要对喻文州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对方已经退出游戏,离开了训练室。只剩下夜风穿堂而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带来丝丝凉意。
“哟呵?终于吃瘪了啊?”
方世镜推开半掩着的房门,满脸戏谑。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副队长你怎么也在啊?你全听到了是吧?我去不准说出去啊,特别是不准说给魏老大听!完了完了,喻文州要是说了这事儿,我就要在蓝雨青训营声名扫地了,你要是再说一遍我就没法活了!”黄少天舒了口气,咬着下唇靠在椅背上。
从被魏琛发掘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蓝雨的天之骄子,赞美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环绕着他,组成一个完美的保护罩,抵御了外界的攻击,也阻碍了他的进步。而喻文州的那些话,像是一把利剑,彻底刺破了这个保护罩,让黄少天看清了真正的,属于荣耀巅峰的世界。
那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得多的多了啊!
方世镜靠在门框上打量再次愣住的黄少天,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欣慰。魏琛和他一起设想过的双核模式,虽然还没有打磨完成,却已经能看见雏形了。
“行了行了,我不说出去。”方世镜本是失眠,想来这里打几把练练手,此刻却也没了登陆荣耀的闲情,“你尽快回宿舍睡觉啊。”
没了喻文州,黄少天在网游里虐完几把就没了兴致,索性退出荣耀,随手拿起蓝雨青训营的名单翻看起来。黄少天的阅读速度算得上快,很快翻到喻文州的资料,便颇感兴趣地细读起来。
“……生日:2月10日。”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念出了声,随即想起了什么一般,用三秒钟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三秒钟瞥了一眼日历确定是2月9日,最后,玩了命一样向喻文州寝室的方向冲去,生生跑出了夜雨声烦逃跑时的范儿。
可惜这到底是三次元世界,黄少天怎么样也没法跑出夜雨声烦的速度,当他气喘吁吁地站在喻文州宿舍前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他也没顾得上礼仪之类的,见灯还亮着,敲了几下门就推开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开腔:
“喻文州,我有几件事情要告诉你。”
“第一,过去嘲笑你手残是我的错,对不起。第二,咱冰释前嫌好好作战行不?第三,明天一起去喝羊肉汤吧,走不走走不走走不……”
喻文州伸出一根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抵在黄少天唇上,瞳中噙着忍俊不禁的温和笑意:
“黄少天,我也有几件事情要告诉你。”
黄少天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烧,烫得惊人。
“第一,这种事我就没在意过,我确实挺手残的。第二,前嫌就让它一边去吧,蓝雨要一起好好作战拿个冠军。第三,走!”
沉默片刻,两个少年的清朗笑声突然一同响起,久久不散。足足有几分钟以后,笑得毫无形象的两个人才躺了下去----还躺得东倒西歪。
喻文州玩着黄少天脸旁的几缕发丝,口吻里带着打趣的味道:“少天想说的这就没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跟你说。”黄少天却突然认真了起来,顺手关掉灯盏,翻身跪坐在床上。他双手抵住对方的肩膀,眸子正对着眸子。
“生日快乐。”
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少年还带青涩的声音在耳畔流淌而过。窗外烟花盛放,美轮美奂。
那年,幽深的夜,少年们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万千星辰,一瞬间就缴***弃械,弃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