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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责任编辑:壮妞
须须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朋友要分手,嘿——哟——嘿!这是中国一流大学酷生的失恋语录,要被千古传诵的。皇宫兄弟和***塔姐妹俩拨生猛的大活人,被图书馆“埋”了足足两小时之久,还能笔直地站起来,实属奇迹。 图书馆好好的耸立在湖畔水边,并没有倒塌。那天开会,领导以近乎哀求的声音在说话,某某评审团要来本校考察取经云云,一副世界末日的不争气模样,看在这些的分上,他们决定配合一下地呆在图书馆认真学习,以达到昭显勤奋好学精神的目的。尽管这目的背后对他们并没什么好处。尽管这样,尽管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但他们有的是善良和同情心。 出了图书馆,他们的第一站是停在叫“随便”的小卖部,兄弟请姐妹喝可口可乐,姐妹请兄弟吃冰淇淋。这阵日子埋头“苦读”,教人不由自主忆起高考前夕的“牢狱之灾”,打冷战的反应是难免的。这会难得逍遥片刻,自称“逍遥党”,晃晃荡荡往山清水秀的湖边坐了嗑牙嬉闹。 “蛾蛾走散了?”注意到蛾蛾缺席并发问的是尚书,非须须。 野马:“在图书馆门口,她就拐向另一边了,说是要买笔记本去。我看是借口,本意是想避开某人。那位某人,哼!” 她说着朝须须的方向撇撇嘴。须须有些心虚,担心野马知道了他和蛾蛾的猫腻。悲怆地想,看来这次真的是分手了,都是开房惹的祸。但在兄弟姐妹们面前要挽回面子——洒脱,无论如何要洒脱,千万不能伤心伤感,千万不能趴下,要站得更笔直! 因此,须须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朋友要分手,嘿——哟——嘿!这是中国一流大学酷生的失恋语录,要被干古传诵的。 兄弟笑了,不客气地叫了起来,分手了,怎么不早说呀!俺正好乘虚而入啊!叫嚣完毕之后,他们便开始行动,齐刷刷跳将起来寻美人去。前后腿才交替了两圈便被姐妹扯了回来痛骂一通,真是不识趣的笨驴,用得着你们找她去吗,该去追的是须须。反应最大的是野马,索性对尚书加料一顿“痛打”。大家都暂不戳穿他们俩的亲昵,最近他和她的关系突然升温了。众女生反转了身将须须捉住,押送至“半路”才将手松开,并推上一把,滚!快把蛾蛾给我们找回来。 须须见她们走远了,才拐进路边的树林,在落叶堆中坐了下来,仰头望天而发呆,坐着仰头的姿势甚是不痛快,见边上还蛮宽的,索性躺倒,心叫快哉,双手交叠放脑后当枕。云卷云舒尽在头上,摇曳的树叶把阳光摇成碎片,粉嫩的树叶居然能把阳光切碎。世界是美好的,为什么心总是空落落的。焦躁不安的心像一匹野马,哪里可以找到它的驯兽师,让它可以安静快乐。那么柔软的叶子啊,边缘居然像刀刃,阳光在那里一闪,白花花的,是眸子不敢迎接之眩呐。蛾蛾真是厉害,收服了一干好姐妹。看她们帮她的殷勤劲,真让人失望的,她们不也是酷须的崇拜者吗!眼看情敌失恋了,她们应该高兴并乘虚而入才合常理么!爱情也真是他妈的没劲…… 缺了蛾须,他们也闹够了,总想发生点什么的不羁的心们一下子陷进片刻的沉寂。在这片刻的安静里,有人忍不住发牢骚了。 唉,莫非人要靠折腾才能生存?你看咱们打从胎教开始就学呀学,一个又一个的入学考试,从幼儿园、小学、中学一路考到大学,何曾放松过。以为上了大学可以松一口气,又是就业难民潮蜂拥,这下更学得惨,英语呀计算机呀考级考级,这又哪能让人心里踏实,修双学位啦,回炉再造啦,真是学无止境,何处是彼岸!于是,出现“红方”和“黑方”的战争。前面的那番话是红方说的,深受黑方不屑和不齿,谁让你想当社会精英,当瘪三多好,啥都不用学,要不,拜某某作家为师啊,人家可是真他X的有本事,几门功课不及格休学在家,倒休出个作家来,现在有啥都不学专学骂人的,骂得深受国人欢迎,日子过得也挺滋润啊…… 后来他们把口水吵干了,这才决定组织一次郊游,痛痛快快去野外放生一次。 “听说半塔山风景迷人,咱们就奔那儿去。” “我也听说过,从市里坐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爬山很累的,也危险,记得我们登华山吧,当时险象环生。”“半塔山只有美丽没有危险——” “我喜欢爬山,趁机减肥吧。” “就这么定下来,人数呢?就咱们几个?” “荒山野岭的,人多合适。” “太多了也不成,很难凑合。” “两个班,就咱们两个班。” “经管班男生多一些,外语班男生少得可怜,还是女生多过男生,又是母系氏族女儿国,阴盛阳衰,憋闷哪。” “叫上志同班吧,男女比例大概可以和。” 集体活动大家习惯于由学生会、系里牵头,要不就是班主任扛大旗,班委打杂的。“民间”自发组织一次活动可真不容易,他们总算深刻体会平头百姓想干点似模似样事的难。谁叫他们不屑于当班干部呢,谁叫他们不积极向组织靠拢!组织出面的事情才可信可靠,也就能畅通无阻。出于好胜心,他们不能被泄气打败,只好“低声下气”做班干部的工作,没想到干部们思想非常“开放”,马上跟他们一拍即合。所以他们也就由“非法”顺理成章变成了“合法”。 可是从班主任处回来的班干吊着个苦瓜脸,话说班主任向系里报批他们的活动申请,系领导说,这段日子不正在打造勤奋好学的新气象吗,人家考察团还住在专家楼没撤,偏在这非常时期搞郊游,缺乏全局观念,不合时宜,简直幼稚无知! 须须这边情况比较乐观,他们的班主任王苦口非常的“善解生意”,系里虽然不支持在“非常时期”搞郊游,但学生们想去悄悄地去了,谁拦得了,他们可都是成年人,倒不如善加组织,善诱善导,“只要不搞出乱子就行了”。 有了王苦口这句“只要不搞出乱子就行了”似乎什么事情都好解决,王苦口就此写了保***。须须他们十分过意不去,也主动写了保***。后来所有参加郊游的学生都写了“只要不搞出乱子就行了”的保***。有个笨蛋脑筋拐不过弯,不要保***,出了意外保险公司会赔的,怕什么!有了保***,就是双保险,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终于放行了”,她们听到这消息是何等的兴高采烈欢欣鼓舞,那排除万难得以成功的感觉是何等的自豪。野马听到班上有人在“顶肺”,半塔山太普通了,该去险而峻的地方,比如雪崩高原反应鸟不屙屎的地方,这么普通的地方简直跟白跑一趟没啥两样,组织者真没眼光。野马的肺差点就被顶爆了。 蛾蛾劝住了她,别跟那些吹毛求疵的家伙浪费口舌,所谓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大眼镜和标签也都劝她,中国人多又脑瓜特别发达,所以是林子小了,什么鸟都看不顺眼。于是大家由此达成一致感悟,难怪互联网总是口沫橫飞的,上有口水之海堪称世界最大之咸海,上有口水之都堪称世界最丑恶之都。 野马是何等豪爽的女生,换在民主共和之前的年代绝对是一位仗剑走四方的侠女。别人的一丁点冷嘲热讽岂能坏了她为民办事的美好心灵。干大事者又岂能拘小节。她眉头一展,短发一甩,把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她和蛾蛾的性格一刚一柔取长补短,加上大眼镜和标签两位得力助手,她们四的团队干起活来不能雄霸一方才是怪事。野马立即跟她们仨商量联系旅游大巴,交通工具,这可是他们能否顺利“放生”的关键一环。 联系旅游大巴,她们打了几个***就成了,野马却忧心忡忡的。 “不知大巴半路会不会爆胎,轮子脱了,或许本来就是辆老爷车,或者司机是个新手,没准他昨晚喝了酒。那么多的人坐在车上,还是两辆车。” “别杞人忧天了,你的忧虑……” “从最坏处着想不是没道理!所有的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已经写了保***,保证不出乱子,即使此行出了乱子自己负责,与学校无关,与别人无关;即使出了乱子,有人不幸牺牲了,也将有无数的人喊着当干儿子、干女儿。” 大家上车后,各班的班干部清点人数,中途发生十分突兀的内讧。有人嚷嚷男生女生不能坐在一起,不希望看到有人在眼前亲嘴。马上遭遇反对派的围攻。双方一下子着火般吵了起来。 野马听到前面那辆车有人用话筒喊,“同意GG和MM坐在一起的举手。”感觉耳边静了静,又听那个人喊,“不同意的请举手。”接着,她正在凝神屏气等听下文的时候,有人上了她们的车。他是过来传达刚刚新鲜出炉的“新规定”——MM和GG不可以靠着坐。 “信使”仁兄潇洒地走了,他们的车厢炸开了锅。在嘈杂声中,野马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备案”——在组织活动中关于男生女生能否坐在一起的问题需要考虑(重要),以供后继者参考(三W大学学生组织活动第三十一条军规)。 终于在嘈杂声中有人大吼一句,“同意的请举脚!”野马心里一乐,妙哉,前车之鉴是举手决定,咱们来个举脚,有创意!刷刷,车厢的半空竖起许多光脚丫,皇宫兄弟四的脚丫全在里头,真是难得的一道奇特风景。他们得到与前车相反的结果——GG和MM可以靠在一起坐。野马想,这是把手换成脚的奇妙效果。于是,她马上又在笔记本上记下=如果脚和手在表决某种决定时能够自由选择的话,请选用脚(三W大学第三十一条军规补充)。 蛾蛾身旁的位置空着,那是有心人故意留给须须的。可是空置久了总有想坐上去的人,小强走过来了。他摸摸那位子,说,“冷的,没人坐的。”挨着蛾蛾眉开眼笑地坐了。 小强的屁股还没坐热,须须在后头拍他的肩膀。蛾蛾的心乐开了花,看你能憋多久,这下投降了吧。 可是须须只是问小强,怎么不见志同。小强答志同昨晚半夜闹肚子,来不了啦。他没有示意小强让座,蛾蛾一下子失望得想哭。小强看到她脸色的难看,也摸不准她是否不满他的“占位”,心中十分惶恐,更不敢去想象须须是如何看待他的“占位”,但强忍着不露痕迹,仍然傻笑着给美人讲讲脑筋急转弯的笑话。 车开动了,出发了,意味着“放生”的旅途开始。剩下的就是向天气祈祷,希望这一天有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和一个阴阴凉凉的下午,回归的途中再下点毛毛雨,雨停之后天空搭着一道彩虹的桥。哈哈……,多么美好的一天!野马这么想着,所有的不愉快一扫而光,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他们的的诗开山鼻祖兼冲凉房歌唱家尚书作诗道:我们乘坐的车子像一条饿坏肚子的巨蟒,吞云吐雾风驰电掣,向着半塔山的方向蜿蜒游动,我们坐在巨蟒的背上,起伏颠簸,是兴奋和惊奇,听不到心跳的声音,原来心脱轨了,不知飞哪儿去…… 半塔山的山顶有一白塔不知建于何时,地方志上不知为何没有它的历史,如今剩下一半了,因而得名半塔山。半塔山不高,是一座普通的小山,市地图上找不到它的标识,因由只是依附在一座大山的尾部吧。它却很美丽,山上树木葱郁,树木长得很密,枝叶重叠交错恨不得紧紧挤抱在一块,真是少见。它静而不幽,却散发着一股热烈的气息,又没法捕捉到它来之何处,说不清是在哪里。大概是簇簇林木的勃勃生机吧,太奇妙了,身处其中让人油然而生的激动啊。听说在亚马逊原始森林有一种树会散发奇特的气味,这气味会让人莫名的兴奋,有催情功效哩。半塔山的树是不是也有这等本事?是否只属道听途说? 他们在山脚的小村庄买了水果蔬菜和鸡肉,打听了通向小瀑布的路径,便开始爬山了,这时阳光已经热辣辣的了。 他们沿着小溪走,小溪的水清亮如绸缎,一路走来少见鱼,所以才有“水清则无鱼”之说,就这样的。走着走着他们便离开它拐向了。山腰现出一方水潭,有人叫了起来,“大地的眼睛。”又有人惊叹,“再蓝一些,就像九寨沟的彩池了。”不算陡峭的山壁冒出小小的瀑布,瀑布水很轻柔地跳进小潭里。水潭把他们吸引住,他们在潭边坐下来赖着不走了。但是有一部分人想爬上山顶“一览众山小”,而且上山顶还是原定的计划,又起争端了。 听说他们又为山顶山腰争执起来,蛾蛾更是心烦不已。打从他们上车开始,须须便一直在张罗这个张罗那个,把她晾在一边连眼角都没扫一下。蛾蛾在心里狠狠地道,不就是开房惹的祸吗,想在那么多女生面前把我打入冷宫,去死吧!面门那么高贵的,骨子里头十足是流氓,尽想着那码事,幸亏我妈平时洗脑洗得勤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时眼里就山河变色,乾坤挪位了,万念俱灰。后悔组织这次活动,更后悔当了吃力不讨好的组织者。她意外地抓起喇叭,对那些还在一味往山上爬的无政府主义者们来招狮子吼。 往日娴静如月的淑女玉女发起威来,那神奇魔力把人震慑的目瞪口呆,纷纷转头向下走。与此同时,蛾蛾同学也就神奇完成了由淑女向熟女的发酵过程,新世纪的第一个淑女过早地熟透了,离腐烂还会远吗。 留在山腰还是爬上山顶,组织者们内部也发生分歧。有的说半塔山地势不险,又没猛兽,谁愿意在那里扎营就在那里扎营吧,本意就是“放生”的,还要这个束那个缚啊;有的说就怕万一出个啥事不好交代,大家这么一随便,无组织无纪律,出事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最后按照老办法,让大家举手投票决定。结果大多数人胜利留在水潭边,可是仍有不少人不甘心。为了照顾这一部分愤愤不平者,经过N次“内战”洗礼的野马当机立断,做出下午两点钟拔营爬山顶的决策,总算平息了这场风波。 男男女女把背包一扔,裤腿也不用卷了,蜂拥到小潭玩起了水,明净如镜的潭水沸腾了。 女生后悔没带上泳衣。男生说,爽死了,俺要穿着裤衩游泳,你们不能偷看。女生说,丑死了,谁要看,看了又怎么着,有种你裸泳。男生又说,我裸泳事小,就怕你跟着裸。 ***塔的姐妹却出奇的乖,倚坐在树底下吃饼干。齐叫,话说得多肚子饿得快,都是这趟差给折腾的,难怪那些在台上说话的领导都是大肚子的,原来是蓄着脂肪为长篇大论的报告而燃烧啊,才不至于饿得立马趴下失了威严哩。抬望眼见两女生身上滴着水小跑着过来,定睛之下确认是她们班一伙的。野马甚为羡慕,对三位女伴说,咱们也玩水去,要比她们都玩的疯。 蛾蛾:“你们去玩好了,我现在感觉自己是个纸做的人,我是多么的后悔来这一趟。” 野马:“这就是恋爱的负面,把好好的心情弄得面目全非。嘿嘿,你是纸做的就好了,咱们仨张口吹气送你到须须的怀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哈——” 蛾蛾:“你再提他,我跟你绝交!” 大眼镜:“你说这四个人今天是咋了!总神龙不见尾的,这会又不知闪哪儿了?” 标签:“我说,这四个家猪头,一进山就变了野猪头。” 她还学着野猪的样子比划着叫唤着,逗得女伴们一阵爆笑。就在笑声当中,须须和尚书提着东西闪过来了。 尚书:“你们在爆笑什么,笑的让人很不安哦。” 听了他的话,她们笑得更厉害,岂止前仰后合,连嘴巴都接上耳朵了。 须须的俊脸挂着万人迷的微笑,却被蛾蛾视为令人毛骨悚然的皮笑肉不笑,难怪最新的网络流行语说爱情的温暖和冷酷就像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他的身后紧跟着小强,本来瘦小的他越发显然“尾巴”了。须须示意他将提着的袋给女生,兀自头都没回一个走了。留下小强“谦卑”地忙着将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将水灵灵的果子递给女生,这些水果是须须他们在山下跟村民买的。蛾蛾背转了身,酸酸楚楚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小强将水果分给野马她们,悄悄把最好的给她留着。 野马:“他们两个丢了吗?” 尚书:“在水潭,穿着裤衩游泳——” 女生们都笑,都说“风景”。大眼镜和标签立即唱起嘻嘻哈哈的歌看“风景”去了。 野马:“咱们实惠一点,烤东西吃吧,填饱肚子再玩。” 尚书便拿了把小铲子挖坑,坑挖好,野马往里面倒木炭,点火,俩人配合默契。蛾蛾瞧在眼里越发肝肠寸断。 接着,须须意外转回来了,立在烤架前,让蛾蛾给递东西放烤架烤。她一时中了符咒,忘记刚刚所受的酸酸楚楚,很是舒畅地执行他的“指令”。须须却想,完了!果然分手了,她不闹别扭了,扮大方,恋人成为朋友。 待她想起身边还有个小强,小强已不知何时“识趣”地走了。蛾蛾心生感叹,小强真是个可怜人,但愿天涯处处有芳草,其中有一棵是属于他的。小强就是长得丑了点,他若是长得比须须还好,是否就被无厘头爱上N次了?谁都明白以貌取人是幼稚的,她们不以貌取人还能以什么取?难道这不是个眼球的世界! 野马:“看你们两个配合的,真像小两口。” 蛾蛾:“你再说,我让你吃沙子。”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把劲都使在吃东西上,满嘴的红油香辣。待吃饱了撑的便商量接下来要玩的游戏,该玩什么样的游戏,如何玩,怎么玩,还要怎么玩到顶。 须须:“我现在才明白,组织者并不好当,由此发现,俺具备了惊人的领导才能。” 蛾蛾:“这么点事就显示你有惊人的领导才能,真是河伯见海。接着咱们不是还要玩游戏吗!狠狠地体现你的杰出领导才能啊。” 须须:“我谦卑一次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想到有什么节目好玩。可惜志同不能来,他的脑瓜是特殊材料构造的,准能想出天外飞来的点子。” 尚书:“你别把他夸上天,有许多人嫉妒的,尚书我也不赖。” 野马:“嘿黑,妙哉,我们就把这个伟大任务交给你啦。” 须须:“你办事我N个放心。” 尚书:“我当仁不让!美中不足啊,咱们男女的比例是:3,无论玩什么游戏都是女生占优势,想要好玩只有等地球的南北极再来一次逆转啦。” 他们读秒等着地球的南北极逆转,朱九和娘娘腔回来了,尾巴跟着大眼镜和标签。两位女生的裤子还滴着水,只剩屁股的部位干着。两位男生更令人费解,全身是干的,惟臀位往前包抄处是湿的。 朱九:“地球的南北极早就逆转了,你看我这身上湿的。” 他听说智囊们正为要玩什么发愁,脱口道,我有主意,玩接吻鱼,为玩犯愁哪能叫玩! 一向被他们认为“弱智”的朱九,张口讲出如此堪称智慧的话,让他们实实在在仰视了好几秒。众人急追啥是“接吻鱼”? 朱九:“我在电视上看过一个节目,男女配对一起玩游戏,输的一对要当众接吻,而且手脚不能动。” 蛾蛾:“接吻鱼是一种美丽的热带观赏鱼,长着可爱的樱桃小嘴,雌雄两鱼常用嘴做亲吻状,因而得名。我们家曾养过这种鱼。” 须须:“这游戏够顶。” 标签:“当然啦,有人欢喜有人愁。” 野马:“朱九,你快说说接吻鱼的游戏细节吧。” 朱九:“我忘了。” 尚书:“诗经曰,阳春三月,男女可以奔,我忽然受了启发,我已经想到我们的接吻鱼游戏具体方案。” 大眼镜和娘娘腔趁他们在说话,只顾躲在一边一个劲地吞噬他们烤好的美味,大家都拿白眼瞟着。尚书拿话教育大眼镜,游戏一开始,第一个跑不动就是你了,第一个被拋弃一定也是你了。 “先别拿吃说事,这么高难度的游戏能不能玩,玩不玩得成还不知道,可是搞出乱子却难免的。”大眼镜总算从牙缝拉出食物讲话。 “接吻鱼”多美妙的名字,“奔”适合他们女多男少的嬉戏,带着捉迷藏的刺激,在寻找中捕捉,原本就是生活的主要游戏,那曾是童年的美好记忆,青春的骚动期待…… 几个班的人马聚齐了坐在树阴下,几乎所有的两脚动物都举起手赞成“接吻鱼”,真是一道奇特的风景。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参加,病号除外,病号被命令留下看守行李。 男生女生分开站着,中间隔了“楚河汉界”大约三十米。比赛就要开始,女生们用手按着胸口,这是什么样的游戏,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手在抖,脚在抽筋。 被任命为无上荣光的“吹号手”的是留下看守行李的病号,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口哨声一响,仿佛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站成一堆的男生女生被打散了。男生虽如离弦之箭,女生亦如受惊小鹿拼命躲闪,想抓住她们谈何容易! 游戏开始之前,皇宫“四大天王”哀求***塔“四大天后”,好歹看在以往交情深厚的分上,卖个人情给他们,让他们轻轻松松得手,千万别让他们丢脸。她们嘴巴答应得甜而爽,眼里闪烁的是诡计多端的寒光,弄得他们忐忑不安心如猫抓啊。 “四大天王”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已秀出对策,务必聚集强大兵力围剿小股敌人,具体做法就是在追捕“猎物”的过程务必走在一起,千万不能散了,到时见机行事,达到聚众人力量逐个击破的战略目标。 一开始他们还真能跑在一起,但女生太多,她们在树木之间闪来闪去、跳来跑去的,这里一群小麻雀,那里几只画眉鸟,将他们弄得眼花缭乱神志不清,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百密一疏滴。 “快帮我找找蛾蛾,蛾蛾跑哪里?” 蛾蛾故意如影随形躲着他,他对着兄弟心急地嚷嚷。她听到了,偷偷乐着,看你装酷,尽量装吧,找吧,继续找,累死你,让你的丑态现行吧。兄弟们却比他还糊涂,嘿嘿…… “快先帮我看看该逮住哪个?” “不见了——” “往右跑了!” 才两下工夫皇宫兄弟们便被冲散跑乱了,身不由己朝不同的方向去“逐鹿中原”。 蛾蛾发现几个陌生的面孔朝她包围过来,她的如意算盘过早落空。眼看陌生的男生们越来越近,前无可逃之路后无可躲之处,她最后选择了尖叫。希望向在附近的雄狮须须报警。她气喘兮兮、口干舌燥,软软地抱着树干直喘粗气。猎人们越逼越近了,傻笑着十分享受她的待宰羔羊之态。 尚书发现跟同伴们走散,不免心慌意乱了一阵,心想,真是乌合之众,毕竟不是正规军,兵败如山倒了,各捡各的好去吧,千万别捡人家挑剩的,冲啊—— 他确确实实是在冲的,果然收获丰盛。明眼瞧着一百米外有三个身材不错的雌鹿,立即发力百米冲刺。等他能停下脚步时,眼前却是绿海茫茫一片。女生呢?让老鹰叼了去?三个美人哪!老鹰的胃口真大呀。他正在怨天怨地的,一眼看见树上结果累累的杨桃,那果实翠绿的、米黄的、金黄的,好看诱人,还有粉红色的小碎花,让他联想起无花果树,壮硕的无花果树缠绕着一条巨蛇,那是上帝的伊甸园。误入杨桃树林的他自语这里还真像伊甸园。埋怨起那个野马真是心无灵犀没点通,为何不悄悄藏在这“伊甸园”里。 尚书咂吧着嘴,树上的杨桃在不停地掏着他的口水,摘一个解解渴吧。他脱了鞋,见树干挺光滑,琢磨着怎样才能像手脚长出爪子似的爬上去,没想他的意念长爪功还真管用,其实是他们经常爬墙练出来的“轻功”。他化轻功为弓身夹腿爬树功,伸手摘到一个金***的大杨桃,同时也看见不该看的。 他望见会快速移动的树叶,吓了一大跳,相信那是个人,疑是果园的主人。接着他看清树叶下面露出的一张脸,乐得他差点从树杈上摔地啃泥巴。 那个人是野马,她戴了个巨大的叶冠,这狡猾的女生。 “野马——” “是你呀,你怎么当起树獭来了。” “哎呀!救救我,我下不来了。” “我已经胜利躲过好几个男生的魔掌,你下来了,我岂不是前功尽弃,做梦吧!” “我来当你的猎物,你帮我下来,总可以吧。” “先把果子扔下来,馋过了,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不行不行,你吃了果子走人,我怎么办?” 看着“伊甸园”的杨桃,她吞了吞口水。 “我怎么帮你?” “你抓住我的脚,我往下跳就成。” 尚书脚一沾地,飞快地给她一个响亮清脆的热吻,这是他们游戏的最高奖品,明文规定的,并不犯法。野马应声脸红得似映日桃花,推了他一把,“你食言——”扭头跑了。令人骨酥身软甜蜜的初吻啊,就这样…… 她想,要是梨花林就好了,要是梨花盛开的季节就好了,漫天飞舞的雪白雪白的花瓣,花雨的季节呀,他在树下等着她,捂着即将放飞的令人颤抖的热吻和拥抱,就是那个经常出现的梦呀,梦里梦外谁分得清楚,做梦时如同醒着,醒着如同在做梦。 野马一路跑出杨桃林,看见半塔,她朝半塔走去,还回头望望尚书是不是追来了。眼前是那座倒塌的塔,灰黑色的砖块看起来像是文字的笔画,它们还在说话呢,在说什么?它看起来是神秘的。野马记得某本书说,塔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它矗立在大地上,就是模仿男人女人在交媾。然而,它倒塌了,残缺不全了,这又是什么象征意义,它的辉煌的岁月又在何方。在金色的阳光底下,倒塌的塔比那完好的塔更有诗意,更令人富于联想,是这样吗?野马不敢肯定。 她毫不犹豫地跨过塔的残垣,虽然那倒塌还有门。已经在塔里了,眼前的情景让她一下愣住了。 倒塌是干净的,甚至可以说干净得一尘不染,地上还铺着干草,似乎有人在这里住着。是不是昨天下过暴雨?才那么干净,她没办法相信。看到头顶炫目的阳光,塔里仍是阴凉的,真是个好地方。 “喂!你原来跑这种地方发呆。还挺会挑地方,我差点让你骗了。” 尚书也到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正从刚才野马进来的残垣跨过。 “你这大坏蛋来得正好,我正想收拾你,你刚才不是说要当我的猎物吗!又想食言?” 野马的脸蛋红红扑扑的,那是一个诱人的苹果。他一下子又有了那种感觉、那种冲动,热辣辣如同细密的针脚,这针脚坏极,不扎别处,专挑那根处扎,只好脸红耳赤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她骂,任她打。 他看得清清楚楚,野马她润泽润泽的红唇一张开,狠狠地“咬”在他的脸上,“你这猎物——”她叫。 野马的这干年一“咬”犹如一只“红酥手”,酥酥软软地搭在他的脸上。尚书只觉得根处一望,脑门嗡了一声,视线便模糊了。 他伸手抱住野马,她没有挣扎,温驯如羊。他和她抱成一团,心跳的声音响成一片。过了一会,他听到野马耳语,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然而,她也听不清他的耳语。接着看见野马雪白的臀,美得不敢碰,他伸出手,野马涨红了脸,生气地说,我叫你!看见野马美臀的下面,泛着水光,他吞着口水,口干思渴。 黄的干草堆散落着碧绿的叶子,那些碧绿的枝叶被踩烂了,上面留着像是蹄子的印,那些碧绿的叶子原本被野马做成冠戴在头上。他还在对着那些草和叶发呆,野马已经坐在残垣上晒太阳。干草上面滴落着被她猛然拋弃的“他”,他无限惋惜地拾起一撮干草,仍然湿的,浸了白的血。附在上面的白血好像活了,张嘴嘲笑他,“哈哈,你这呆瓜!”他心里便毛毛的,低下头去闻,猛吃一惊,难道这就是他的气息和味道。于是,他庄严地义无反顾地把那一撮干草装进口袋里。 野马在墙头笑他,“你真酸——”他本想狠狠地声讨,却因不敢直视她的脸而妥协。 她越发起劲地“折磨”他,从墙头一蹦而下,“给,把它们给我!”毫不客气地抢走他珍贵的“干草”,装进自己的衣袋。他无法生气,一点“气”都没有了。突然想问她一个很傻的问题。 “野马——” “……” 他还是没将那个非常傻十分傻的问题说出口。 他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默默走着,都明白他们的“接吻鱼游戏”结束了,他们该归队了。爱从游戏开始,从游戏结束,很快却很漫长。爱从扮家家开始,应该从扮家家结束,男人与女人的感情世界就纯净了。 她忽然转身对他嫣然一笑,“我永远不结婚。”“我是个独身主义者,世界上最后一个王老六。”他和她相视没有笑,转头看见须须、朱九、娘娘腔和蛾蛾她们,正朝他们俩走来。他们正是寻他、她而来,正担心他们俩是否迷路了,被天上掉下来的猛兽叼走了。谁知他们俩沾了迷路的光,没有撞进“桃花源”,却情陷“伊甸园”。 男生们围着尚书追问,野马就是你的“猎物”?你到底如何驯服这匹“野马”?尚书嘿嘿一个劲地傻笑,点头又摇头。另一边的她当然被女生围住“逼供”。野马比他聪明,她“坦白”了杨桃林里的一幕,以飨“饿客”,躲开继续被她们逼供的可怕酷刑。 娘娘腔和朱九的告白可谓够坦诚,我们都当了好几回接吻鱼,我们可是光明正大得很,哪像“尔等”神神秘秘鬼鬼祟祟,说不定不知不觉就触犯了游戏规则。他俩的坦白充满悬心济世的慷慨坦荡,却又让兄弟们感觉愤愤恨恨的,虽够坦白颇多缺陷则个。 他们很快回到营地,组织者们忙着清点人数,最后一声吆喝“到齐——”,接吻鱼的游戏算是公德圆满。 尚书心里装着遗憾,回来的路上没有经过杨桃林,一路上野马也没有再看过他一眼。她仿佛就是天空的一片云,早飘走了,而他还在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发呆。忽而想,半塔里的野马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并且这馅饼是直截了当掉进了他的口中,被他囫囵吞枣了。 他们拔营上山顶,半塔山不高又不陡,无所谓山顶不山顶的。可是大家认为爬山不到山顶是有致命缺陷的征途,再说到了山顶不期然又能逮着什么新鲜花样玩啊,这才是最重要的动机么。 尚书的脑筋开窍的快,赶忙主动帮野马背起背包,以前他们是怎么样的,现在也是,他一定要回到先前的“正常”状态。大部分男生都帮着女生背背包,很像陈奂生进城的样子,煞是可爱可笑。有的还不止背一个,背了三四个,弄得都成骆驼了。倒是不少侠骨柔肠的女生“于心不忍”抢了包回来自己背着。 他们哪里像爬山,简直是在散步,嘴里还在谈论一个亘古不腻的话题“吻”。 “我亲了她的左脸,你呢?” “没注意,反正不是左就是右。” “她让我吻她的手,我真够纯的,咋那么听话。” “稀奇啊!不过她一定感激你,或许然而,她有洁癖。”“你是初吻吗?” “如果我的初吻是这样的话,我跳崖算了。” “她一定是初吻吧,她对我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差点都吐了。” “哎——不过是用自己的嘴吻自己的手罢了。” “我感觉非常好,一刹那我的手脚都酥掉了,即使我以后再不会有吻,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仰视之,我居然毫无感觉,就像左手摸右手啊。我不是圣人的话,就是情感弱智者。” “美哦,‘接吻鱼’,若干年后,当我有空发呆的时候,一定是最抽筋的回忆。” “我敢肯定一定有人就此一吻定情、倾情。” “我也敢肯定一定有人违反游戏规则,偷吃禁果。” 听到这最后的话,尚书难忍脸红耳赤,他偷眼瞧野马,她正和蛾蛾讲话,俩人正讲得起劲。她必定也听到了,她是故意避着他的注目礼的。那个半塔里的野马与眼前的野马真是无法对号入座。那是爱情吗?为何突然从天而降又难以捕捉! 坐在山顶的石头上,清晰可见半塔就在左手边像个缺口的陶罐。他们放下东西向半塔走去,很快有人爬上半塔的墙头坐着、笑着、闹着。他和野马都不约而同离半塔远点,连多看一眼都让人心乱如麻,他坚信野马也有同感。须须把他的疑问说出来,从何而来的塔,有什么作用,怎么就倒了,倒了又怎么还存形。他拉着蛾蛾要去一探究竟,蛾蛾说,那是蛇鼠之窝,我害怕。须须说,有我在你不用怕,硬拽着她去了。当蛾蛾说那半塔是蛇鼠之窝时,尚书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 “半塔山如果没有半塔肯定黯然失色!”尚书说这话故意直望着野马,希望她能有些特别的暗示。 “是的,塔是山的装饰品,就像女人头上的花啊、金钗之类,所谓湖光山色塔影缺一不可。”大眼镜道。 “不是吧,我听说建塔是为了镇妖避邪用的,西湖有雷峰塔镇压白蛇便是一例,后来塔倒了,白蛇要不死了,要不逃了。”标签说。 “你是说风水塔吧,建塔的地方必定是阴气重,所以建塔增加阳气,达到阴阳互补、调和的作用。” 这是野马的高见,有人听了抚掌大笑,是娘娘腔和朱九两个小鬼,他们说野马你怎么突然知道阴阳互补的高妙理论啊,看了哪本书啊,有没有融会贯通啊。野马的腮边飞起两朵羞涩的红云,扭身跑了。 尚书在心中讪讪而笑,塔只不过是和尚的坟。在她衣襟飘动的瞬间,尚书偷偷地瞧见她的衣袋仍有干草的影子,她没有扔掉,而是悄悄藏着了。他想起装在玻璃瓶里的干花,不啻是记忆的标本。他也要寻找一个适合装他那珍贵干草的玻璃瓶,不必要名贵的瓶子,制作属于他的“最抽筋”的记忆标本——尚书和野马的***。 须须和蛾蛾向半塔走去,见小强站在断壁的最高处如旗杆一般。 “你的救命恩人在那里,你给了他一吻,他就激动成这样了,心潮澎湃,唯有爬上高处一通狂呼才够快感啊。” 蛾蛾听出须须话中有话,他在吃醋。本来她一直渴望这样的,可现在她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感觉。当她被众多“猎人”围困,及时赶到解救的人不是他,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小强。她成了小强的“猎物”,可怜的小强总是被人瞧不起,总是受人欺负,他誓死保护“猎物”,他总是那样执着,寸步不让,被揍得鼻青脸肿。遵照游戏规则,他可以热吻“猎物”。可是“猎物”说——谁都不许吻我,除了须须,为了犒赏你的救命之恩,我吻你。小强答应了。须须却在这“紧要光头”出现了。看似巧合,其实不是。这时,蛾蛾的心有了明确的感觉,小强的影子如同太阳下山的阴影慢慢地侵占须须的领地。 当他们拿着塑料袋捡干净他们所留下的垃圾,收拾行装准备下山的时候,日光已经西斜,绝非残阳似血,那是晚霞如锦。橘红的阳光盖在半塔的一边,另一边却是暗的,几棵翠绿的树陪伴着它,它的不经意的一角有鸟儿的影子,多么令人感动的无声的乐曲,庄严而又普通,只因为你留下了痕迹而显得真实而珍贵。尚书觉得腿软着,差点就跪了下去。他暗中留意的野马,她对它回过几次头,她的红唇闭得紧紧,皱着眉头,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他们上车时有许多人悄悄地回头,若干年以后,或许就剩下那游戏的起初不经意的一吻才令人魂牵梦绕了,讲起来才会眉飞色舞妙处无穷了,他们当中一定有不少人要来故地重游,那时半塔还在吗?一切源于游戏,“接吻鱼”绝妙好名字,这游戏就跟半塔的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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