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中,已经找到战女神m石像石像左手的蓝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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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全都非常知趣地躲进了各自房间里,我一个人戴着风镜,在厨房像是做化学实验一样,把一堆大蒜瓣丢进榨汁机,按下启动按钮。   一股强烈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如果不是我戴了风镜,此刻定然妥妥地涕泪横流。   终于,浓浓的大蒜汁液流了出来,我仔细拿纱布滤了几遍,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这些精华盛在一个小碗里,拿起手边的漏斗,向二楼走去。   既然萧璐琪对吃完大蒜之后的残留气味有反应,这碗东西灌下去,从纯逻辑的角度讲,那效果肯定是卓尔不群。   当然,这只是纯逻辑的角度。这种病毒,如果能让西施了几千年都没有腐烂,早已超出了正常逻辑的范围。这碗浓缩蒜汁到底管不管用,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萧璐琪的身体,早已被我搬出冰柜之外,就放在阳光下沐浴这太阳的光芒。此刻身体早已软化。我颤颤巍巍地端着碗,面对这如花少女的娇艳而苍白的嘴唇,狠狠心,把她的嘴巴掰开来,插上漏斗……   这副模样,看起来真的超级奇怪。好吧,我邪恶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碗就往那漏斗里灌去。   就这么灌着,突然,她的喉咙,似乎动了一下。   我一阵惊喜,稍微缓了缓,把她的身子抬了起来。她的嘴里,竟然已经没有蒜汁
格致中学,明星爸爸黄磊选择的「掌门1对1」拥有20000名师,初高中全科全时段辅导.格致中学,就选掌门1对1,注册人数突破200万,覆盖全国500+城市,0元试听!
灌进去的那些,都被她咽了下去。   还等什么,继续!   很快,大半碗蒜汁已经下肚。她的腹部传来轻微的咕咕声,我伏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会儿,却不见有其他反应。我忙不迭地如法炮制,又榨了大半碗的汁,同样悉数灌了下去。   她仍旧这么躺着,毫无动静。   我不肯死心,回头去弄了第三碗。这一次,我更加小心,尽量把大蒜的精华都浓缩起来,聚在一起。   因为,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尝试了。这种浓缩蒜汁,普通人喝上一口估计就要呕吐。这般灌法,只怕还没有奏效,她的胃已经受不了了。   没想到,等我手忙脚乱地返回她的房间的时候,她却不见了踪影。   我不禁又惊又喜。喜的是她定然是靠自己两条腿走开的,这蒜汁果然有效果;但惊的是,她上哪去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萧璐琪蓬松着头发,双手捧着水,撩在脸上,然后漱了下口。大蒜奇辣,谁都会是这个反应。   不过……   她既然能感觉到辣,那就与之前不同。那就说明,她、她活过来了!   一瞬间,世界对我来说,完全变了个样子。阳光,就这样慵懒地斜射进窗户,在地板上弹跳着。开着的窗户里,漏进一丝清风,把她的长发随意地扬起。那完美无瑕、珠莹玉绚的脸庞上,一抹娇艳欲滴的红唇,更显得她的美,纯出于上帝的苦心孤诣、鬼斧神工--------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皙、明眸顾盼善睐、梨涡轻巧浅兮,在阳光的映照下,所有的美妙,都融在她的身上,产生了绝妙的化学反应,最终变成一种极其自然的美,无论是再多一分或是再少一分,都会让人扼腕叹息,而她,偏让这一切都显得这般恰到好处。   我小心翼翼地摘下风镜,走上前去,轻声唤道:“萧……萧璐琪?”   她听到我的声音,明显是吃了一吓,轻轻地“啊”了一声,拧起水龙头,脸上略微带着惊惧的神情。见我没有走近,稍稍安下心来,口齿有些不利索地向我道:“你……你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话。她的眸子,再不是之前那样瞳孔完全散着。现在的她,眼睛如宝石一般,闪耀着灿烂的光芒。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我的心像是插了一万伏的高压电,狂跳不止。差点激动得眼泪掉下来,这、这幸福感来得太突然了啊!   虽然,她的这句话让我无比郁闷。   我是谁?   我是……我是一个两次闯入太平间、两次侵犯别人私宅、几次面临濒死节奏、差点被送进牢房、差点被***打死、差点被车撞死、差点被老虎咬死、差点被烂泥闷死、差一点、差一点就不能站在这里面对你的人。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记得么?你不知道么?我的心,此刻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你是谁?”她又问了一遍,这次口齿清朗了些,声音一如我初次在病房里遇到她时所听到的,那般悦耳,几如天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叫林佑……”我的嘴巴此刻反倒结巴起来,“你的名字……我在你病历单上见过……”   “林佑?”她一脸疑惑地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哦,不,我这是在哪里?”   我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傻愣愣地道:“我……你……你现在是在久事……久事西郊花园的房子里……那个……那个……”我心里痛骂自己不争气,天天朝思暮想盼着她活过来,但是她真的活过来了,我却面红耳赤地一句话也捅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我宁愿她再回到冰柜里,那样我反倒可以坦然地面对她,抚摸她的脸蛋,对她说些心里话。但是她此刻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识,而我……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真后悔在灌大蒜汁之前,没有先去换套衣服,做个造型,搞得帅点先。不过咱这种打小长残了的,哪怕是整容,估计拍马也追不上陈子奇这种帅哥。   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道:“我,不是在医院里么?”她这一蹙眉,女神气场指数顿时飙涨,我的天然?丝气质顿时展露无疑,气势立马萎顿下去。   果然,她不记得她“死”后所发生的一切了,就像灏灵那样。   我定了定神,轻轻地把碗放在盥洗台上,道:“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你都不知道。简而言之,你昏迷了,然后我救了你,你昏迷了快一个月了,我就把你安排在这里接受治疗了……”   萧璐琪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淡淡地道:“接受治疗?这里哪有什么治疗的设备呢……?”   我一时语塞,正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的手表,给我看看。”   我连忙把手腕递上去。   “6月……20号?”萧璐琪侧着头想了想,“这么说,我真是昏迷了快一个月?”   她凑过来看手表时,我还是头一遭如此近距离地注视活生生的她。正在心猿意马思绪纷乱,对她这简单问话,却不知道如何作答。   萧璐琪看了我一眼,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救了你……的人……”我已经有点慌不择言,“我叫林佑,双木林保佑的佑,我……我不是坏人……”   “为什么是你救了我?我爸妈呢?子奇呢?”   我一听这两个字,气就不打一出来,道:“他是坏人,他害你昏迷的……”   “不会的。你不要乱说……”萧璐琪话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   我心里一阵乱码闪过,但是毕竟她毫不知情,看来只能慢慢地把情况告诉她,一下子说出来,怕是她接受不了。   “但是……”萧璐琪淡淡地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是啊,你见过我好多次呢……”虽然不知道她两眼无神直勾勾盯着我时,对我会否有印象,我还是这般回答道。   “啊。我想起来了,在医院病房里,我见过你一次,你那时候被冯四拍了一下……”  我心中苦叹:果然她什么也记不得了,便道:“你放心,你现在很安全。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萧璐琪面无表情得像是古墓里的小龙女一样,道:“我爸妈呢?”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我苦笑道,“我救了你时,你就已经昏迷了,除了你的名字,我几乎对你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怎样联系你的父母……”   萧璐琪忽地露出些许惊慌的神色,道:“难道这一个月,都是你一个人和我……?”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双手不由自主地抱在胸前。   我连忙摆手道:“萧姑娘,你放心,我绝对没有碰过你一下,只是守着你而已……”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单是洗澡,我就给她洗过至少四次,而且是毫无底线以及节操的那种。   萧璐琪看着我的诚恳表情,似乎并未过多怀疑,道:“……那,我应该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   不知为何,之前受的所有坎坷磨难与委屈,听到这句话,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但她接下去道:“现在我该要回到父母那里去了。”   我一下子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让她走,只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而且她身上的病毒是否已经完全消灭,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不让她走,她却要误会我是个绑架犯变态狂……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萧姑娘,你还不能走。”
卧槽救命啊又来水了    --------好人一生平安快来眼熟我
有些事情,在你的生命中确确实实发生过,很难忘,于是就铭刻在你心里,成为了你的一部分。在你临死的时候,这些事情会像放电影一样在你眼前闪过,接着一阵痉挛之后,没了心律,被宣告死亡。  我知道我有一天也会死,到了那时候,回忆即使重新播放,也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  有些事,压在心里,不吐不快。  我想要把一些真实的事情,记录下来。可能记录这些事情的文字,会让你感到不快,我只能说声抱歉。但你必须知道:我的目的在于记录,看或不看,选择权在你。  我完全明白,我所要讲的这些事情,涉及到犯罪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可能会被判刑。  但是,我还是想讲出来。憋了这么多年,倾诉的欲望已经超出了我的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围。  不过,我不傻。所以事先要声明两点:  一,即使你看到了我的自述,也不代表我对自己罪行的供认和坦白。  二,我是一名法学硕士。该懂的法律知识我都懂。我犯的罪,在刑法上最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刑法规定:法定最高刑为不满5年有期徒刑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为5年。我的犯罪行为发生在2007年5月,终止于2008年4月。即使我的犯罪行为属于连续犯,行为终止距今也已经有5年时间,追诉时效已经过了。
第一章 缘起:死党的手术2007年5月,魔都上海。  这里永远不缺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是低头快步行走,很匆忙的样子。忙着生,或者忙着死。  这个城市有几十万个街角。其中的一个,是一条叫做中江路和一条叫做云岭东路的两条垂直交叉路构成的。街角东南方向有一座楼,叫做海亮大厦,楼下不远处有一个叫做星巴克的咖啡厅,里面总是坐满了人。  此时此刻,一个长相平庸、身材平庸、家境平庸,高考之后从山东老家来到上海,好歹混到法学硕士毕业,然后为了一口气、一个面子或者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钢筋水泥森林里赖着不走,从此与孤单寂寞冷为伴,无人赏识、甚至无人问津,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年仍然是个普通职员的28岁男性白领,在一家股权投资公司上班。现在,他就静静地坐在这里。他的表情落寞,看起来有点忧郁。  忧郁,是在星巴克这种小资情调的地方,必须装出的表情之一。”  我就是这个忧郁的男子,坐在这里看着忙碌的人们,鼻子嗅着咖啡的香气,面前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中映出的是Google Earth的页面。我喜欢看这实景地图,如同上帝俯视人间。感觉很有诗意。而且,只要轻轻一点定位按钮,画
面便能迅速追踪到你所在的位置。  它让我觉得,我确确实实存在着、活着,至少,这个程序能找到我,至少在遥远的天上,有三个卫星能够定位到我。  我的存在,需要通过这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来证明。 因为,我是个正宗的“?丝”,通常,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我会被人想起----  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王总”。  我叹了口气,把笔记本合上,站了起来。手指按在接听键上,向外走去。走得如此潇洒,因为我其实什么都没有点。一杯咖啡30多块,我舍不得喝。  手指松开接听键的时候,一阵咆哮声震耳欲聋,这声音,完全不需要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就能听到:“林佑!你交给我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报告你怎么写的?你用了一点儿脑子了么?你死哪去了?吃饭这么久?公司给你发工资,不是让你吃白饭的!赶紧给我回来,报告重做!”  我一阵唯唯诺诺之后,挂掉了***。心里骂道:“我去年买了个表啊!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你叫个屁啊,这报告是给大老板看得,本来就该你来写,你TM除了当甩手掌柜,把活都丢给我之外,你还会什么?你TM还会什么?  如果你这个总监,只要能陪客户吃饭洗澡做大保健就能做的话,我也能做!”  心里骂归骂,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朝天叹道,“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怕他个鸟!”  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老小子,蹬着鼻子上脸啊?一个***骂得不爽,又来一个?我去年买了个表!强压着心中怒气,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我的本科同学兼死党,已经在律师事务所里做到了初级合伙人的李海波。  “喂,傻波伊,还没死呢?”我接起来就是这句。纯爷们之间的问候。  “差点儿,”李海波有气无力地答道,“你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一听他这说话腔调完全没有了一如既往的猥琐,我便知道出了事,连忙问道。  “我查出来心脏早搏,要住院做手术。没人给我签字,你有空的话来给我签个字。”  “我艹,哪个医院,你等着,我就来!”  我立马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听李海波报完地址,对司机道:“胸科医院,急事!”  挂了***,我给王总打了个***。在他气头上临时请假,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但是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不过我还是签了字。随即李海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被告知必须等到手术结束,确认完结果才能离开。于是我回到李海波的病房里,和那个被李海波称为顾老板的大叔聊了几句,知道他是房地产老板之后,胃里一阵翻腾,就是这些人让我买不起房的。于是不再搭理他,坐在床上发呆。  这个病房里一共有三个病床。李海波的病床在中间,左手边靠近门口的病床上是顾老板,右手边靠窗的病床上应该也有人,但奇怪的是,这病床被一圈不透光的塑料帘子遮了起来,看不到里面。  我把枕头竖起来,垫在背后。靠在床头上,看着这帘子,突然想起在岛国的***,那种名字里有“夜勤病栋”之类的护士装制服诱惑系列,剧情的高潮一般就发生在这种不透光的帘子围住的病床上。  于是就联想到了各种护士装的MM,各种***美腿,各种带着轻微女王范儿呵斥你不许乱动、乖乖打针之类的情节,然后又联想到手与手的偶然接触、嘴与脸的不经意摩擦,以及胸部衣服的爆裂……  邪恶的念头,在一个28岁、血气正旺却没有的女朋友的男人身体里,随时都会萌芽。 但是我从来没有付诸实施过。我没有追过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我怕被拒绝。  ?丝逆袭白富美?这种剧情只在小说里存在。  我也曾经在地铁上见过很多美女,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接着往旁边望去,总会出现一个高个子的俊俏男孩,瞬间就让你没了信心。  就像陈小春的歌里唱的那样:“她像个天仙,她太美了,英雄和美人哪是一国的。我那么平凡,我开不了口。心里面晓得追她的结果,我没那种命呀、她没道理爱上我,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会轮到我……”  这首歌,和朋友一起去K歌我总唱。当你的心情与一首歌发生共鸣的时候,你带着感情去唱,带着感受去唱,总能把它唱得很好。  但是,这首歌,越唱越没信心,越唱人越挫。 正在想着,皮鞋踏地的脚步声响起
第二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一个长得像是言承旭的帅哥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后面跟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八成是个保镖。这位显然是高富帅的大帅哥似乎认识黄老板,点头和他问好之后,又瞟了我一眼,接着径直走向那块帘子,掀了起来走进去,接着帘子里传来一种悦耳有磁性的声音:“哈尼,你感觉好些了么?”  我没听到有人回答。不过里面应该是个女孩,是这个帅哥的女朋友……当然,说不准也可能是个男的。这年头,谁知道呢。  估计是那个病人点了点头,那个帅哥的声音又响起道:“这束花送给你,你喜欢吗?对不起,这家医院的特级病房这几天住满了人,只能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天了。最多明天,就把你转到特级病房去……”  那个病人仍然没有说话。帅哥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在把花插进花瓶。不一会,那个壮汉保镖走了出来,拿着一把仍然很新鲜的花,估计是替换下来的要去丢掉。接着,那帅哥一边拉帘子一边说:“今天阳光很好,你也晒晒太阳吧。”  帘子被拉开了。我忍不住坐起身去看,想知道那个病人,是个怎样的美女,或是帅哥,有这样一个高富帅的男朋友。  只看了一眼,我就呆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天使面孔,绝对可以算是大多数男人的梦
中情人,心中女神。  白皙如玉的瓜子脸上,那双大眼睛透出清纯无邪的光芒。眉毛很直,略微向下倾斜,便勾勒出一副楚楚可人我见犹怜的表情。鼻梁高挺着,在阳光照射下微微泛光,两瓣红唇紧紧闭着,似乎因为身体的不适,正在忍受着痛苦,但是这样的病美人更让男人不由自主地涌起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她应该留着过肩的长发,但是此刻却在脑后编成了蓬松的辫子----这种辫子现在很少见了,乍一看去似乎是村里的小芳,但是却让我这种80后想起了青涩的少年时代,以及那时候的一些人、一些事,那时候曾经暗恋过的班花,就编着这样的辫子,吸引了无数懵懂男孩的目光。  对于“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见”这个级别的美女,我向来是很害羞的,完全不敢去直视,更不要说与她目光相触。但是这一次完全不同,我突然脑子嗡得一下,全身都轻微地抖动起来----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忍不住想要去多看她一眼,哪怕她对我不理不睬、不屑一顾有些漂亮但却妖艳的女人,可能会让男人很快产生原始的冲动,但是这样清纯的美女,却让我刚才还在回忆岛国小电影时涌起的猥琐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对于这样的尤物,你可能只想把她置于美丽的背景里细细端详,断然不敢有半分淫邪歹念。  这种如莲花般的圣洁美丽,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看着这份美丽,忘记了全世界。  直到一个巨大的巴掌拍到我的后背上,随即一声恶狠狠的声音响起:“你TM看什么看!”  我差点从病床上惊跳起来。不光是因为偷看美女被发现,关键是在女神面前丢了个大面子,实在郁闷无比。 拍我的人,就是那个长得像言承旭二号的帅哥身边的壮汉保镖。回头看去,这哥们对我怒目而视,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我竟然下意识地转头看了那位女神一眼,却看到她对着这壮汉皱了皱眉,似乎对他的恶霸行径有些不满。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阳光似乎更加明亮了,整个空气中跳动着欢快的气息----我心中的女神,竟然用如此动人的表情,为我打抱不平!一时间,我的心情激动不已,几乎要和我那哥们李海波一样,心脏都快早搏了,跳得极其不规律。  站在她身边的帅哥也注意到了她表情上细微的变化,那保镖看我仍然锲而不舍地盯着那女神,正要撸袖子对我的脖子下手,那帅哥对他喝道:“冯四,住手!”  这个叫冯四的壮汉停住了手,我也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把目光从那位女神身上收了回来。冯四小声骂道:“臭傻B,穷酸货,TMD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心里破口大骂,骂的不是他这刻薄言语,而是他顺手把半边帘子拉了起来。不给我继续过眼瘾的丁点机会。  很快的,我的心思又回到了对那个女神的面孔的回忆上。  一帘之隔,如堑如崖。  帘子那边传来了帅哥与壮汉保镖的对话,我懒得去听。  眼睛闭起,我专心回忆着那绝美的面孔。 突然,她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没有听清说了什么,却感到全身毛孔一阵通透。这声音,婉转动听,几如天籁,绕梁三日不绝。  她对那个帅哥的殷勤,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动,也许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吧。两人几句不咸不淡的对话之后,那帅哥便温柔地道别,接着离开了房间。  我不知道他和他那壮汉保镖临走的时候有没有狠狠地瞪我一眼,因为我一直闭着眼睛。  整个房间沉默下来。我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一帘之隔,如堑如崖。  那边的女神,此刻又在想什么、又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没有再说过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海波被护士推了进来,我连忙跳下床。看他的气色,手术应该是非常成功。朱医生关照了几句,便说:“行了,好好休息。这种微创手术,没什么大碍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心下一惊,忙问:“明天就出院?” 李海波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奇怪我的反应,明天出院不好么,难道住院不花钱么?  他不知道,我是真心希望他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这我就有理由天天来探望他。  其实,我在暗自希望,还能有机会多看那位女神两眼。  不过她明天就要转到特级病房去了。如果明天还能看到她,恐怕也是最后一眼了。  我装作淡定地说:“明天就出院,太好了,看来手术做很不错。谢谢朱医生,谢谢医生。”  朱医生嗯了一声,道:“好了,跟我来,去签个字。”  我极不情愿地跟着他离开了病房。 刚刚签完字,手机响起,又是王总,又是一阵痛骂:“你以为我们公司是养老院?一个***就跑出去这么久,那报告还改不改了?我警告你,如果15分钟内不能出现在我面前,这份活就别干了!”  挂了***,我跑到李海波病房门口,探头对他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明天出院前call我,我来接你!”  说罢,便冲出医院,拦了辆的士往公司赶。  当晚,食不甘味,一夜无眠。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她的面孔。往常我如果去1024之类的网站上晃悠一圈,多半躺在床上就要请来五指姑娘来侍寝,但是一想到她那纯洁无暇的脸庞,不食半分人间烟火,我便完全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致,似乎若是想着她撸管,简直是对她的极大亵渎。 据冯梦龙的《三言二拍》记载,观世音菩萨曾化身倾城倾国的风尘女子,流落青楼,无论何种登徒浪子,一遇到她,便顿时失去色心贼胆,从此一心向佛。这个故事,我一直以为是哪个有胆色有见识的名妓,用化学阉割去势的方法为众多尘世间的迷途小童除去“万千烦恼根”的神话演绎版本。如今才知道,美丽到了极致,真的能让人魂授予之,心向往之,却毫无淫邪之心。  一见钟情,甘为君赴汤火;得窥天颜,宁为君舍福寿。  辗转反侧,捱到天明。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李海波***,说一会儿就出院了,身体没大碍,你就别过来了。  我当然断然回绝,说我马上就到。飞快地拦了车,直奔医院。  只为了再见她一面,也许是最后一面。  一进病房,我的目光便向她的病房望去。  帘子已经收起来了。病房上空空如也。果然 她已经转到特级病房去了。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强压着心里的失望,走到了李海波房间。  李海波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没看见美女,失望了?”  我吓了一跳,心想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合伙人的家伙,察言观色的能力确实不俗。也不瞒他,就点了点头。 他低声对我说:“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姑娘去世了。”  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死死顶盯着李海波的嘴巴,一字一顿地道:“你、说、什、么?”
=_=这是..BG文?...
------爱着朴灿烈已经是卞白贤的一个习惯,一生的习惯。
我昨天晚上突然被护士吵醒,一堆医生护士推着各种仪器涌进来,就在我旁边,你知道,就是那种电击的东西,起搏器还是叫什么来着?对着那姑娘嘭嘭地电了几下,打了几针,过了会儿见没动静,医生就说没救了。然后家里人来哭了一场,后来那姑娘的身体就被推走了。这会儿,那姑娘恐怕已经送到火葬场去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我心里狂骂不止,“这TM真是红颜薄命,天妒红颜!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竟然在正要绽放青春、享受生活带来的一切美好的年纪,香消玉殒!”  李海波拿手指捅了捅我:“怎么了?帅哥,你没事吧?”  “帅哥”是我们几个死党之间的调侃称呼,平时一听这词儿,都要一拳捶上去的,但是此时我禁不住想起那女孩的脸蛋,眉间轻蹙的表情,那么楚楚可怜,自己的眼眶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李海波站起来,似乎腿上还有点疼,身子歪了一下,扶上我的肩膀,道:“你小子,过去见了美女总是个闷葫芦,没想到啊,你居然在这里一见钟情了!看你这怂样,好了,一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难过一下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对李海波说,你先坐一下,我去旁边致个意。  说罢,将李海波扶着坐下,我走到那个女孩躺过的床的尾部,注视了这张床一下,弯腰举了一躬。然后,收拾心情,扶着李海波走出病房。  走出的医院的路上,我不住地四下张望。  李海波所不知道的是,医生用来抢救那女孩的机器,不叫起搏器,而应该叫除颤器。打的那几针,静脉点滴是为了开通静脉通路,直接注射的应该是多巴胺、肾上腺素一类的急救药物。  李海波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姑娘现在肯定还没有送去火葬场,而是在医院的太平间。一个人离世之后,遗体很少立即火化,而是会在太平间停放上两、三天,一方面是为了给亲属有充足的时间安排葬礼,也是为了确保死者不会突然复活,这之后才送去火葬场。当然,有的时候死者身份不明、死因不明,需要家属验尸或DNA指纹分析,或者法医进一步验尸,尸体会在太平间停放更长的时间。  李海波所不知道的是,我在弯腰鞠躬的时候,并非单纯为了向这朵含苞未放便香消玉殒的美丽花朵致意,更是为了偷瞄一眼挂在床尾的病历单上的,她的名字和病床编号。而她的名字和病床编号,会标记在太平间的储尸柜上。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曾经在法学院里,选修过法医学的课。老师曾经带我们一个班的学生去过太平间,并且当着我们的面,解剖过尸体,那之后,我三天没吃下饭,看见肉就想吐。  但是,听到那个姑娘的死讯之后,我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我想去太平间,再看她一眼。  这个念头是如此邪恶,但是我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  我忘不了她那张脸,哪怕只是再看她一眼,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同样忘不了的,是:  名字----萧璐琪。  年龄----19岁。  死因----心脏骤停。  病床编号----8033542。  恰好今天是星期六,我送李海波到家之后,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区大门口,没有走进去,而是沿着街区绕了一圈,在各种各样的小店里,吃了一顿山东大水饺,顺便采购了一些东西。  回到了我的房间。把塑料袋往沙发上一丢,我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歪着身子开始?饬里面的东西。  还是先介绍一下我的小窝吧。为了省钱,我租的是一个大一室的老公房。所谓老公房,一般是1998年之前的房子,不超过6层。我为了安静,就住在6楼。1层一般是2、3户人家,房型不大,非常逼仄。楼道和房间装修一般比较旧。周围邻居都是些老年人,时不时楼上楼下就走掉一位,然后彻夜响起嘤嘤的哭丧声,让你不得安寝。而所谓大一室,就是卧室房间比单纯的一室户大些,一堵钢筋龙骨的隔板墙,把一个卧室硬生生地隔出一个小客厅来,摆了个沙发。  我的厨房不是单独的,和客厅相连。虽然长期的单身漂泊生活逼着我学会了做菜,但是很少做。因为房东不肯给我买一个冰箱,菜、肉都不能保存。虽然和他提过几次,但是总被他拒绝。我也就放弃了。  我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副医用的塑胶手套,拆开包装闻了闻,没有橡胶的那种味道,很薄,戴上之后基本没有太多感觉。这手套多半是医生检查病人喉部或者菊花的时候戴的。对于医生来说,人体的这两个洞除了一个进货、一个出货之外,真的没有多大区别。  接着掏出了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一个雨衣,很厚的那种。还有一包口罩。蓝色的,上面有皱褶。我把口罩、雨衣和手套一起放在沙发扶手上。  然后是两个LED手电,功率很强。都打开试了试,效果不错,关上放在一旁。  塑料袋的最下面,是一个浴帽,一根铅笔,一把钳子和三把掏耳勺,柄很细,但是材料很结实。  把东西取出来之后,想想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的了,我便拿起水果刀,开始削铅笔。接着用钳子给挖耳勺整了整容,找了把剪子,把雨衣剪了两个窟窿。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窗台,深呼吸几口,收拾东西,下了楼。  当我到胸科医院的时候,天色还早,这里还没有下班。  这个医院不大,普通的社区医院和小规模的医院,可能没有太平间----看看治不了就把病人送到大医院去了。但要论治疗胸腔里面的东西,胸科医院却是上海排得上名号、响当当的名医院。胸腔里,除了心脏就是肺。都是重要的玩意。一个不好,就要人命。  有名,来的人就多。要命,死的人也多。  所以,这里一定有太平间,而且不难找。太平间一般都在医院大楼的地下室或者旁边孤立的平房里。我绕着大楼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奇怪的平房,于是断定地下室是唯一的可能。  走进大厅,我找了个角落里的座位坐下,装作漫不经心地巡视了一番,认准了摄像头的位置,然后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避免被摄像头连续地拍到。  找了两个安全通道的楼梯,都退回来了。当找到第三个楼梯时,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因为这个楼梯里,泛上来的消毒水味道特别重。太平间多半就在这下面。  很显然,这个楼道很少有人走,灯没有开,一走进去就觉得阴气凝重,让人鸡皮疙瘩直冒。但我有必须走楼梯的理由。因为一般来说,抢救室或者病房里死了人,就会直接用运尸体的床拉到电梯,直接运到地下室的太平间。但是没有人乐意和尸体搭同一部电梯,所以搬运尸体的电梯是独立的。如果我这个非工作人员去乘那部电梯,一定会引起注意,被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来----大楼的电梯里都是有摄像头的,而安全通道基本没有。  但是,太平间也是可能起火的。一旦发生火灾,电梯就不能用了。要救火就必须从安全通道走,也就是我现在走的这个地方。  没有灯,刚往下走了几步,就伸手不见五指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手电,摸索着继续向下走去。  滴答、滴答……随着我向下推进,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滴水声响了起来。  我告诫自己不要怕。这个声音,是消毒水发出来的。太平间里有着严格的消毒要求,为了保证消毒质量,很多医院都是弄几个水槽,上方架着装满消毒水的罐子,接上输液管,设置好流量。这样消毒水就能不间断地滴进水槽里,净化太平间里一直弥漫着的尸体**的气息。  但是,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这单调的声音都让我的神经绷得死死的。  我读本科的学校,人送外号“疗养院”。课程不紧,考试不算太难,想毕业不难,不想毕业很难。所以学生们很闲。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略感兴趣的我,还真的处于好奇,学过开锁这档子事。  楼梯拐了一个弯,继续向下。拐弯处的下方,安全通道指示的长明灯发出幽幽的绿光。很淡。光刚刚脱离灯罩,就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这漆黑之中的一点绿,让我不禁头皮发麻,浑身冒汗。  如果这时候再响起一阵呜呜的鬼叫声,我肯定当场尿裤子。  继续向下摸索,终于来到一个铁门前。上面挂着一把古老的锁。  和预想的一样。  我从背包里摸出浴帽和手套,统统戴上。如此,便不会留下任何指纹和毛发,成为指认我的证据。然后摸出口袋里的三根掏耳勺,托起锁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不受那滴水声的干扰,开始鼓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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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了解了锁的结构,开锁并不是什么难事。说白了,无论什么样式、什么型号的锁,只要是由锁身与锁芯构成的,其锁芯都必须是圆形物体。这一原理哪怕再过几十年、几百年,也不会改变。现在有了锡纸开锁法,就更容易了。但是开锁的锡纸是特制的,一般人买不到。  我嘴巴里叼着手电筒,先用一根底部弯了的掏耳勺勾住锁芯下缘,接着把另一根被我用钳子捏扁了勺子部分的掏耳勺塞进锁芯,找到里面的第一个弹子,勾弄几下之后,把它压到锁芯弹子孔口与锁身弹子孔口的接触面上,接着依葫芦画瓢,再搞定第二个、第三个弹子。一边搞,一边用第一根掏耳勺转动锁芯,以确保已经搞定的弹子被卡住,不会被后面的弹簧顶出来----没有一把锁的内部是严丝合缝的,只要有误差,就能被利用。  如此反复,经过无比漫长的15分钟努力,终于搞定了锁芯里的所有的弹子。不敢稍有怠慢,右手里的掏耳勺死死勾住已经转动了不少的锁芯外口,左手摸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装着削铅笔后留下的石墨末,悉数倒进锁孔里,接着拿出第三根掏耳勺,插进锁孔做了几下活塞运动,等石墨末已经起了润滑作用,便和第一根掏耳勺一起卡住锁芯,用力转动。  咔哒一声,在这漆黑环境里回荡几下,格外刺耳。  锁开了。  真不知是该舒口气,还是应该把神经继续绷着----这扇几乎就是通向地狱或是幽府的大门,已经被我打开了。好吧,轻轻地取下这把大锁,放在旁边的地上。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把铁门拉开了一条缝。  这扇门是向我这一侧开的。门后透着光,说明里面是开着灯的。  为免里面有工作人员恰巧走过,我猫着腰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我不由自主地向上面望去……  我的手,猛地捂在自己的嘴巴上。  一具面色灰白,形貌枯槁的尸体,就站在我的面前!  灯光是从它背后照过来的,因此它面部背光,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窝,萎缩的嘴唇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向外呲翻暴露着。所有的这些都裹在背光的阴影之中,显得异常诡异阴森……  我紧紧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如果叫了,定然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当人处于极度恐惧的时候,一定要喊一声才能纾解。  我硬生生地把叫喊的**压了下来。  换了别人,恐怕肯定会猛力把门关上。但我却是把门轻轻带上。  人与人的区别,就是要看在极端的情况下,还能不能保持冷静。我自认是一个自控能力算是比较强的人。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思考,这TM是什么情况?  尸体怎么会站起来?诈尸么?难道是……难道是盗墓小说里写的那种“粽子”?  但是,我没有感到门上传来推力----无论这个诡异的尸体是什么情况,似乎它都对我没什么兴趣。  没过半分钟,一个声音从门后传来。  “踢踏、踢踏……”  是脚步声。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还真TM诈尸了?都TM会走路了?尸体不都是僵硬的么?最多不就是跳来跳去的么?怎么还有会走路这么凶残的技能啊?这TM是学习了哪种天赋之后增加的技能啊?  不对,绝对不对。这脚步声是皮鞋发出的。太平间的尸体,不管穿什么衣服还是**,都一定是光着脚的。  穿着鞋的,应该不是太平间里跑出来的东西。多半是工作人员。  果然,一个吱吱悠悠的声音响起,听上去让人牙酸。  我想起,太平间里有一种架子,可以把尸体的两腋挂在上面。这种声音大概就是这种架子下面的轱辘发出的。之所以要把尸体挂起来,不是因为有残缺需要接肢,就是需要进行特殊的尸检。从那个尸体的干瘪程度来看,这个尸体恐怕是在一个防腐干燥的环境里放置了很久,说不定是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干尸,放在这个医院里进行一些研究的。  我把耳朵贴在铁门上仔细听着,推着架子的工作人员已经走远了,于是重新打开门,看看左右无人。连忙又退了回来,拿出背包里的雨衣和口罩,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穿上这些东西之后,摄像头上的你,是胖是瘦是俊是丑就很难分辨了。  也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我先打开门看一看,然后才穿这些东西?岂不是浪费时间么?很简单,如果我穿了雨衣戴了口罩,万一开门时正好被人发现,回头逃跑,根本来不及脱掉。一旦跑出安全通道出口进了大厅……你能想象一个在医院大厅里穿着雨衣的人轻松逃脱么?我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确认无人之后,我才敢套上雨衣,两只手伸进已经剪好的两个窟窿里。方便手臂活动----你知道的,雨衣一般是没有袖子的,当然,为了手臂活动方便,就算有袖子,我也会把它剪掉。  准备停当,不再犹豫,迅速进入。  这是一个20米的长廊,就像是酒店的客房走廊,顶上亮着昏暗的灯光,两边都是门。  还好,没有摄像头。这个走廊没有拐弯,没有遮挡物,如果有人过来,我就彻底暴露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迅速找到我的女神萧璐琪所在的房间,赶紧闪进去。  我选择了向左走。因为刚刚推着架子的那位工作人员是向右的。如果那个干尸是用来研究的,一定很珍贵,一般是保存在太平间的最深处。反向推理,保存最新的死者的房间应该是在另一端。  我没有猜错。每个房间门上面用日期和AM、PM标了号。没走两步,我看到贴着5月24日AM--5月25日PM的房间,心下一阵激动,连忙推门进去。  幸好,这个房间的门没有上锁,只要轻轻一压把手,门便开了。  这里面和我想的一样,纵深的房间,一侧是墙,另一侧是一格一格的柜子,很像是商场里的储物箱。每一个箱子里都装着一具曾经鲜活的躯体,一副曾经喜怒哀乐过的皮囊。现在,油尽灯枯,灵魂归天,留下这等皮肉等着被送入高炉。  当然,在这消毒水和尸体**的味道混合的鬼地方,绝对不适合发感慨。事不宜迟,我连忙抄着手电,一个个柜子找过去,眼睛飞快搜索。尸体安放的顺序是按照死亡时间,从下向上、从左向右。大概是因为5月24日0时到5月25日24时这段时间死的人不多,这里的柜子没有装满,约摸只装了大半。但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找到萧璐琪这个名字。  这怎么可能?难道她转院急救了?  重新找了一遍,仍然没有。  难道,因为太匆忙,工作人员忘了贴标签?我看着最后一个贴着标签的柜子。  我抱着一丝希望,抽出了它上面的那个柜子。  我差一点就叫喊出来。  这里面不是人的尸体,也并非空空如也----  这里面,是一只黑猫的尸体……  它的眼睛是张开的,绿油油的颜色,即使死了也仍然在手电的照射下发出诡异的光芒。全身僵直的它,在我注视了5秒钟之后,竟然似乎抽搐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我肯定是眼睛花了,手电抖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只装死人的地方,会有一只死猫呢?  我不由得想起历史上那个著名的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事实上,在很多诡异的墓穴里,都会有死猫的身影,其中,以黑猫出现的几率最大,例如,死海古卷出土的山洞里、埃及法老的金字塔墓穴里……甚至在乞力马扎罗山顶,冰雪覆盖的地方,竟然也发现了一只裹着黑猫的冰块。  正这么想着,那只黑猫尸体似乎又抽搐了一下。我的神经实在受不了了,啪的一下关上了柜子。  仍不死心,又拉开了上一层的抽屉。  空空如也。  这时候,突然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似乎正在朝着我这个房间走来。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老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刚刚竟然被一只死猫吓得发出了动静,引来了人!  果然,这个人是循着我刚刚猛关柜子的声音而来的。他走了进来。  也许,他也有点害怕。毕竟,在这个全是死人的地方,发出一点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是很让人恐怖的。  但是他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终于还是离开了。  可笑的我。只是为了偷看一个美女的尸体一眼,如今却像是个真正的尸体一样,躺在这个阴寒无比的储尸柜里。柜子的里面,尸气更重。一种像极了腐烂长蛆的臭肉的味道,弥漫在我的颈部以上。  他之所以没有发现我,因为我在听到他脚步声那会儿,翻身跳进了刚刚打开的这个储尸柜,接着用手撑住两边的柜壁,靠背部的雨衣和下面塑料布之间的摩擦力,硬生生关上了这个柜子,才没有被进来的人发现。
可笑的我。只是为了偷看一个美女的尸体一眼,如今却像是个真正的尸体一样,躺在这个阴寒无比的储尸柜里。柜子的里面,尸气更重。一种像极了腐烂长蛆的臭肉的味道,弥漫在我的颈部以上。  我身上全是汗,闷在雨衣里,难过得我真TM想大叫。沉闷的尸气刺激着我的嗅觉,胃里剧烈的翻腾,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这时候,那个进来检查的人,正好走到我的柜门口。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摩擦我的左手手臂。  我知道是什么。读研究生的三年,我前前后后养过5只流浪猫,差点把寝室室友搞疯掉。但是我听到无依无靠的小猫饿得咪咪地叫,总是一阵心软,忍不住把它带回寝室养起来。  但是,它们之中没有领情的。长大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逃离,去寻找自己的一片天地。  至今我仍然记得,粘人的小猫撒娇地跳上我的床,在我手臂上蹭来蹭去的感觉。  现在这种感觉,和那时是完全一样的!  我顿时想起了那只死去的黑猫,就在我下面的那个柜子里。  它……穿过了柜子中间的铁皮,到我这格来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这TM的灵异事件啊!我TM是生在红旗下成长在阳光里的根正苗红爱祖国爱人民的好孩子啊!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啊!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速速给我玩蛋去吧!  “邪魔退散……邪魔退散……邪魔退散……”我心里拼命地默念着。  那毛茸茸的感觉,还在。  这猫成精了,我完了。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紧张到叫出来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传来一声响。  那个来检查的人走了。  我不敢动左手,怕这成精的猫灵突然发飙咬我一口。我多半就会变成了猫男,可以去勾搭猫女了。  但是,我对毛茸茸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像是某些传说里说的,神农架里有一种野人,叫做赣巨人什么的,也有人叫它枭阳,反正不管是什么,就算美如斯嘉丽约翰逊,我也不会动心的。  我用右手撑住柜面,用力推。柜子又打开了。  从这个充满尸气的柜子里出来,外面那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似乎也没有那么难闻了。  这时候我才悄悄打开手电,猛地向左手那块被猫灵摩擦得很带感的地方照去……  不是死猫,不是猫灵,而是一只小黑猫。  它长得和那只死去的黑猫几乎一模一样。眼睛是绿色的,全身一点杂毛都没有,连耳朵里面都是黑的。唯一不黑的地方,恐怕就是脚下的肉垫了。  它是那只黑猫的孩子。我突然明白过来。那只黑猫大概就是在这个极阴极寒的地方把它生下来的,然后用乳汁喂养它。但是这个地方除了死尸的肉之外,没有吃的东西,那只黑猫不知道是病死还是饿死的,总之也应该死了没有多久。不然这样的一只小乳猫,肯定不可能再这个缺水缺粮的地方活过两天时间。  我看着它,它看着我。然后用头蹭了蹭我的手臂。  我突然很庆幸,刚刚那个管理员进来的时候,它没有叫。否则我就彻底完了。  第二天本地小道报纸的头条,说不定就会是关于恋尸癖男子被抓的精彩报道。  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我实在不忍心放下它。  我竟然开头说话了,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如果你一直不叫,待在这里,我会把你带走的。”  它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但是它始终没有叫。  我翻身下了这柜台。虽然身上穿着雨衣,我还是能感到这个柜面的塑料布上,还留着死尸**的时候,渗出皮肤的体液。这种渗出液非常粘,坐起来的时候还带着雨衣发出“嗤啦”的声响,不禁一阵恶心。  先不管这个。关键是萧璐琪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李海波没有说清楚,到底萧璐琪是死在了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上。医院的日期编号,一定是以24时,或者说0时为准。而一般人的观念里,只要天黑了、还没亮,这段时间就叫做晚上。  所以,如果这个截止到5月25日下午24时的储尸房里没有萧璐琪的尸体,她一定在5月26日0时之后去世的,也就是在门上标着5月26日AM--5月27日PM的房间里。  也就是----斜对面的房间!  我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门外没有了动静,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出去。  一道黑影,劈头盖脸地朝我打过来,劲风扑面。  我没有把门关上来挡住这一拳。相反的,我猛地后退,把门打开,放这一拳进来。  接着,我猛地向右后方侧身,堪堪避过这一拳。那拳头就贴着下巴的下方,打了个空。  这时候出拳的人招式已经用老,控制不住向前的姿势,半个身体已经进入门内。  我心道来得正好,害我跳进那恶心巴拉的储尸柜,早TM看你不顺眼了!见对方如此空门大开、露出破绽,当即左手探出,抓住这人的手腕,右手插进他出拳的手臂上方,按住他的脖子,向后用力按,同时右脚向前踢他的脚踝。  如此一来,便以他腰部为中心,把他的头向后按,脚往前踢,管你有多牛逼,遇到这招,不摔倒才怪。  果然,这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后猛倒,撞了一下门之后,重重地磕在地上,立刻昏了过去。  这家伙肯定就是刚才进来检查的那个人。好小子,竟然趁我不备猛地偷袭,也不想想,我TM没两下子,敢来这种地方么?你真以为我这个法学硕士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彻头彻尾的吃素货么?我能就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在法学院开的刑事侦查的课上学过搏击表示深深和诚挚的歉意么?  这一招就是正经的擒拿搏击术。专门对付正面朝你出拳的人。后发制人,只要你的反应和动作够快,这一招屡试不爽。  幸运的是,似乎这个偌大的太平间,只有我和地上这哥们两个活人,否则刚才的动静非得招来麻烦不可。  我俯下身子查看,这个人看上去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穿着制服,上面有医院的工作牌,写着“王永顺”三个字,还有工号。应该是个太平间管理员吧。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会做太平间管理员这样的活计,看到这种工作环境,给我多少钱这工作我也不会干的。  我把昏过去的王永顺拖进储尸柜,关上柜门。这样一来,就算他醒转,我也能听到他开柜子的声音,便于应付。  做完这一切,我开门出去,进了标着5月26日AM--5月27日PM的房间。  这个房间只有三个柜子贴着标签。最下面的一个柜子,赫然写着:  “萧璐琪”。  一见这三个字,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太平间,四周是多么的恶臭和刺鼻。  我似乎感到阳光照了进来,身边都是红艳艳的鲜花和碧油油的小草,新翻泥土的气息和各种香气扑面而来,整个人如同置身世外桃源。  那样击中我心扉的旷世美丽,只要能再看一眼,哪怕铁门后面放个油锅,我也乐意淌进来!  当手放在这个柜子的拉手上时,我犹豫了。看不到她的时候,无比想念;真的就在眼前了,却又犹豫了。  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被保存在带低温冰冻的储尸柜里,这是个常温柜。  这也就意味着,她可能很快就会被送进殡仪馆,最后一次被入殓师画上美美的妆,躺在玻璃棺里,家人朋友来绕场一周,哭哭啼啼地看着她被送入火化炉,炽热的火舌贪婪地将她的美丽完全吞噬,最后变成一捧灰烬----上帝费尽苦心创造的如此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这样被毫不珍惜地摔碎在地……  这还意味着,尸体**的节奏,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上演……  我回忆起法医学课上的内容:尸体的**,通常是在死后的第24小时就开始出现。在细菌的作用下,皮肤表面出现**绿斑,也就是常说的“尸斑”,最初是在耳后,然后是胸部、大腿。同时,肌肉和皮下组织因产生**气体而呈气肿状,尸体膨胀变形。在气体的压力下,口鼻出现**血水,胃内容物被压出,也就是所谓的死后呕吐。接着,眼球突出,口唇外翻,舌头挺出,甚至粪便外溢……  我心里很清楚,这些现象中的大部分,都是在死亡72小时之后才会逐步显现。从她的死亡时间来看,到现在可能连尸斑都还很淡。但是……  万一呢?万一很恶心、很恐怖呢?岂非破坏了她在我心里的女神形象?  再美的女子,再帅的男人,死了,就是一堆骨与肉,谁也逃不过自然规律,最终都会变得面目全非、不堪入目。 虽然这样想着,我的那只贱手,居然不受控制地将柜子缓缓拉出。  一双脚出现了。  洁白如玉。
可笑的我。只是为了偷看一个美女的尸体一眼,如今却像是个真正的尸体一样,躺在这个阴寒无比的储尸柜里。柜子的里面,尸气更重。一种像极了腐烂长蛆的臭肉的味道,弥漫在我的颈部以上。  我身上全是汗,闷在雨衣里,难过得我真TM想大叫。沉闷的尸气刺激着我的嗅觉,胃里剧烈的翻腾,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这时候,那个进来检查的人,正好走到我的柜门口。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摩擦我的左手手臂。  我知道是什么。读研究生的三年,我前前后后养过5只流浪猫,差点把寝室室友搞疯掉。但是我听到无依无靠的小猫饿得咪咪地叫,总是一阵心软,忍不住把它带回寝室养起来。  但是,它们之中没有领情的。长大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逃离,去寻找自己的一片天地。  至今我仍然记得,粘人的小猫撒娇地跳上我的床,在我手臂上蹭来蹭去的感觉。  现在这种感觉,和那时是完全一样的!  我顿时想起了那只死去的黑猫,就在我下面的那个柜子里。  它……穿过了柜子中间的铁皮,到我这格来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这TM的灵异事件啊!我TM是生在红旗下成长在阳光里的根正苗红爱祖国爱人民的好孩子啊!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啊!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速速给我玩蛋去吧!  “邪魔退散……邪魔退散……邪魔退散……”我心里拼命地默念着。  那毛茸茸的感觉,还在。  这猫成精了,我完了。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紧张到叫出来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传来一声响。  那个来检查的人走了。  我不敢动左手,怕这成精的猫灵突然发飙咬我一口。我多半就会变成了猫男,可以去勾搭猫女了。  但是,我对毛茸茸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像是某些传说里说的,神农架里有一种野人,叫做赣巨人什么的,也有人叫它枭阳,反正不管是什么,就算美如斯嘉丽约翰逊,我也不会动心的。  我用右手撑住柜面,用力推。柜子又打开了。  从这个充满尸气的柜子里出来,外面那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似乎也没有那么难闻了。  这时候我才悄悄打开手电,猛地向左手那块被猫灵摩擦得很带感的地方照去……  不是死猫,不是猫灵,而是一只小黑猫。  它长得和那只死去的黑猫几乎一模一样。眼睛是绿色的,全身一点杂毛都没有,连耳朵里面都是黑的。唯一不黑的地方,恐怕就是脚下的肉垫了。  它是那只黑猫的孩子。我突然明白过来。那只黑猫大概就是在这个极阴极寒的地方把它生下来的,然后用乳汁喂养它。但是这个地方除了死尸的肉之外,没有吃的东西,那只黑猫不知道是病死还是饿死的,总之也应该死了没有多久。不然这样的一只小乳猫,肯定不可能再这个缺水缺粮的地方活过两天时间。  我看着它,它看着我。然后用头蹭了蹭我的手臂。  我突然很庆幸,刚刚那个管理员进来的时候,它没有叫。否则我就彻底完了。  第二天本地小道报纸的头条,说不定就会是关于恋尸癖男子被抓的精彩报道。  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我实在不忍心放下它。  我竟然开头说话了,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如果你一直不叫,待在这里,我会把你带走的。”  它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但是它始终没有叫。  我翻身下了这柜台。虽然身上穿着雨衣,我还是能感到这个柜面的塑料布上,还留着死尸**的时候,渗出皮肤的体液。这种渗出液非常粘,坐起来的时候还带着雨衣发出“嗤啦”的声响,不禁一阵恶心。  先不管这个。关键是萧璐琪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李海波没有说清楚,到底萧璐琪是死在了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上。医院的日期编号,一定是以24时,或者说0时为准。而一般人的观念里,只要天黑了、还没亮,这段时间就叫做晚上。  所以,如果这个截止到5月25日下午24时的储尸房里没有萧璐琪的尸体,她一定在5月26日0时之后去世的,也就是在门上标着5月26日AM--5月27日PM的房间里。  也就是----斜对面的房间!  我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门外没有了动静,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出去。  一道黑影,劈头盖脸地朝我打过来,劲风扑面。  我没有把门关上来挡住这一拳。相反的,我猛地后退,把门打开,放这一拳进来。  接着,我猛地向右后方侧身,堪堪避过这一拳。那拳头就贴着下巴的下方,打了个空。  这时候出拳的人招式已经用老,控制不住向前的姿势,半个身体已经进入门内。  我心道来得正好,害我跳进那恶心巴拉的储尸柜,早TM看你不顺眼了!见对方如此空门大开、露出破绽,当即左手探出,抓住这人的手腕,右手插进他出拳的手臂上方,按住他的脖子,向后用力按,同时右脚向前踢他的脚踝。  如此一来,便以他腰部为中心,把他的头向后按,脚往前踢,管你有多牛逼,遇到这招,不摔倒才怪。  果然,这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后猛倒,撞了一下门之后,重重地磕在地上,立刻昏了过去。  这家伙肯定就是刚才进来检查的那个人。好小子,竟然趁我不备猛地偷袭,也不想想,我TM没两下子,敢来这种地方么?你真以为我这个法学硕士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彻头彻尾的吃素货么?我能就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在法学院开的刑事侦查的课上学过搏击表示深深和诚挚的歉意么?  这一招就是正经的擒拿搏击术。专门对付正面朝你出拳的人。后发制人,只要你的反应和动作够快,这一招屡试不爽。  幸运的是,似乎这个偌大的太平间,只有我和地上这哥们两个活人,否则刚才的动静非得招来麻烦不可。  我俯下身子查看,这个人看上去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穿着制服,上面有医院的工作牌,写着“王永顺”三个字,还有工号。应该是个太平间管理员吧。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会做太平间管理员这样的活计,看到这种工作环境,给我多少钱这工作我也不会干的。  我把昏过去的王永顺拖进储尸柜,关上柜门。这样一来,就算他醒转,我也能听到他开柜子的声音,便于应付。  做完这一切,我开门出去,进了标着5月26日AM--5月27日PM的房间。  这个房间只有三个柜子贴着标签。最下面的一个柜子,赫然写着:  “萧璐琪”。  一见这三个字,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太平间,四周是多么的恶臭和刺鼻。  我似乎感到阳光照了进来,身边都是红艳艳的鲜花和碧油油的小草,新翻泥土的气息和各种香气扑面而来,整个人如同置身世外桃源。  那样击中我心扉的旷世美丽,只要能再看一眼,哪怕铁门后面放个油锅,我也乐意淌进来!  当手放在这个柜子的拉手上时,我犹豫了。看不到她的时候,无比想念;真的就在眼前了,却又犹豫了。  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被保存在带低温冰冻的储尸柜里,这是个常温柜。  这也就意味着,她可能很快就会被送进殡仪馆,最后一次被入殓师画上美美的妆,躺在玻璃棺里,家人朋友来绕场一周,哭哭啼啼地看着她被送入火化炉,炽热的火舌贪婪地将她的美丽完全吞噬,最后变成一捧灰烬----上帝费尽苦心创造的如此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这样被毫不珍惜地摔碎在地……  这还意味着,尸体**的节奏,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上演……  我回忆起法医学课上的内容:尸体的**,通常是在死后的第24小时就开始出现。在细菌的作用下,皮肤表面出现**绿斑,也就是常说的“尸斑”,最初是在耳后,然后是胸部、大腿。同时,肌肉和皮下组织因产生**气体而呈气肿状,尸体膨胀变形。在气体的压力下,口鼻出现**血水,胃内容物被压出,也就是所谓的死后呕吐。接着,眼球突出,口唇外翻,舌头挺出,甚至粪便外溢……  我心里很清楚,这些现象中的大部分,都是在死亡72小时之后才会逐步显现。从她的死亡时间来看,到现在可能连尸斑都还很淡。但是……  万一呢?万一很恶心、很恐怖呢?岂非破坏了她在我心里的女神形象?  再美的女子,再帅的男人,死了,就是一堆骨与肉,谁也逃不过自然规律,最终都会变得面目全非、不堪入目。 虽然这样想着,我的那只贱手,居然不受控制地将柜子缓缓拉出。  一双脚出现了。  洁白如玉。
 突然,脑袋嗡得一震,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传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就是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肚脐下面生发出来,顺着肠子、胃、食道,最后从口中流出,进入了她的嘴里。  这是……什么……  这种感觉持续了5秒钟左右便停止了,我眼前一黑,突然感到她按着我的头的力道一松,便向后倒去,脑袋又一次摔在地上。但是这次落差不大,后脑一痛,反倒让差点窒息昏迷的我清醒过来。  她的身子一软,头也摔在我的胸口。  2秒钟后,我见她没有反应,才大着胆子摸出口袋里的另一个手电,畏畏缩缩地向她的脸上照去……  她的脸蛋,竟然已经不再是那种白中泛青的恐怖颜色,而是----两腮稍微有了点红晕!  不只是脸蛋,连她刚才已经发白的嘴唇,都已经转成暗红色。  她的眼睛安详地闭着,头发随意地披洒在我的身上,如果之前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我一定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睡着的她,如此美丽,让我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不不不,不能被轻易诱惑,我差点没命了,我……  不对啊!  回想刚刚的情景,似乎完全有另外一种解释:  她没有死。也许,只是心脏骤停的假死状态。这种情况并不十分少见。其实,一具尸体之所以要在太平间里存放两、三天,一部分原因就是防止假死的人突然醒来。甚至有些假死的人,竟然在装入棺材或者送入火葬炉之后,嘭嘭地敲棺材盖或者炉门。有人听到还好,如果没人听见,就要眼睁睁地被送进几千度高温的炉子里,活生生地烧成灰烬。  她假死的过程中,因为血液不再流动,肌肉也发生了死亡状态下应有的变化。整个人冰凉僵硬,但是我的那个深情一吻,唤醒了她。  她醒来之后,身体的各项技能都在复苏,尤其是僵硬的肌肉。最小的肌肉总是最先恢复,所以眼珠能够转动,但是脖子转不了。所以才显得那么诡异。  而她动起来的时候发出的咔咔声,则是因为假死后关节内的组织液凝固,在复活时不能迅速融化起到润滑作用,骨骼就硬生生地摩擦着,发出那种怪声。  她揪住我的帽子,也许不是故意的?也许是她那时候还行动不便,所以情急之下才揪住了我的帽子,而正在复苏的肌肉,张力极大,所以才会那么有力量吗……?  所以……  所以她只是想留住我?  所以她是想要感谢我?感谢我唤醒了她,就像王子唤醒睡美人那样?她是想感谢我,哪怕是她死了,也对她不离不弃,还跑到这种鬼地方来看她一眼?  所以……  所以最终把她彻底拉回这个世界的,其实是我脐下三分的丹田之中升起的,嘴对嘴度给她的那口阳气?  好吧,我记起西游记里,乌鸡国国王的尸体在水井里泡了三年之后,被一颗太上老君的还魂金丹救活,但是最后还是靠孙悟空嘴对嘴过了一口阳气给他,才把他救活的。  莫非,现在也是西游记的节奏么?  这……这TM不科学啊!  什么阳气,什么丹田,这都是什么狗血小说里的情节啊!  想东想西,前后也没有花掉我1分钟的时间,转念想起,她还压在我身上。何不用法医学的知识,检查一下看看?  我连忙把她翻过来仰面向上。不管还会有什么可怖的事情发生,翻开了她的眼皮。用手电照着。  她的眼睛,仍然是黑洞洞的一片。  瞳孔是否能够收缩,是她是否恢复意识的最好证据。  她没有意识。  接着摸摸她的颈动脉,完全没有跳动。  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  但是……她刚才明明是自己爬出了储尸柜,走到了我的面前,还狂吻了我那么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我冒起了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  把她的尸体,带出去!  也许,她真的没有死,也许,我能唤醒她!也许,也许,她被我唤醒的时候,会……  会……会感激我?  不管了!我一定要带她出去,离开这个和阴曹地府没有什么区别的停尸房!  说做就做。我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找到落在地上的口罩,戴在她脸上。  开门往外看了看,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转回来,蹲下身子,一手勾住她的膝盖后面,一手勾住她的背部,深吸一口气,把她的身体横着抱了起来。好重啊!虽然是魔鬼身材的19岁女孩,但是尸体的重量总是比活人要重许多。幸好,此时她的身体已经不那么僵硬了,在我的两臂支撑下,弯曲得很自然。  很快,我就抱着她来到了那个铁门处。打开门,把她放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又回到最初进入的那个停尸房。  那个偷袭我的太平间管理员,估计还在储尸柜里昏迷着,这会儿没有动静。  我拉开了曾经躺过的那个抽屉。举起手电向里面照去。一只小黑猫摇头晃脑地从柜子深处走了出来。  它只有我的巴掌那么大。我把手放在它身旁,摊开手掌。它便很自觉地爬了上去。  我捧着它,回到了铁门之外,把它放进我放雨衣的那个挎包里。  刚进包里的时候,它还有点害怕,我轻声道:“在这里面待着,不要出声,好么?”  它抬头看看我,眼睛的绿色在手电光芒的照映下格外耀眼。果然一声也没有出,就乖乖地趴在了包底。  我松了口气,把挎包的拉链拉上,留了一点空隙供它呼吸,接着抱起萧璐琪的身体,向着通往医院大厅的安全通道出口走去。  该怎么把她运出去?像这样盖着雨衣的她,只要一出去必定被发现。  我把她的身体和挎包都放在了楼梯的转角处,先回到铁门处,把锁头拿起来扣上。然后摘下手套、取下浴帽,也都塞进包里。这样一来,从我开始撬这个铁门的锁头,到现在我重新把它锁上,可以说我没有留下一点指纹和毛发。从包里取些钱,整理一下衣服,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进了大厅。  还没下班的医院,此时还是人声鼎沸。没有人对我多看一眼。其实,从车库上来也是可以走安全通道的,基本不会有人怀疑吧。  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医院大门。  为了给探病的人提供方便,医院门口左右两边开满了鲜花店、水果店、杂货店,当然,和旅游景区的纪念品店、寺庙门口的香烛店一样,价格自然是要比其他地方的店贵很多的。  我买了一套粉色病号服,一双女式拖鞋,一副太阳镜,一个打火机,一条黑色尼龙绳,还在烟店买了一包玉溪。玉溪外号“小中华”,是送礼的硬通货之一,谁都知道它卖23块,送玉溪,说明你很大方、很客气。又见到目光所及之处开着一家精品店,心下一喜,连忙跑去买了些腮红口红之类的化妆品。这才回到大厅里,在接待问讯台的护士那里借了一辆轮椅,看看没人注意,推进了安全通道。  一进门,把轮椅留在门口,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梯的转角处。  先是用打火机在病号服后背上烧了两个窟窿,把她身上的雨衣和口罩取下(那个肚兜什么的,我没胆子扯下来,怕看到里面的内容,当场控制不住),塞进包里。包里的小黑猫动了动,又蜷成一团了,看起来就像是个小煤球。  我给她换上病号服,靠在墙上。截了一段尼龙绳。在她的胸部上方勒住,两个绳头分别从两个窟窿里传出来,扣上扣子。接着拿出腮红口红在她脸上又擦又描,免得因为死尸的苍白嘴唇和脸色引起别人注意。  别问我为什么不用口罩遮住她的嘴,活人戴口罩,呼吸时口罩会动,这才是正常的。死尸不喘气的,肯定要露馅。  准备停当之后,我把她扛着放在轮椅上,把尼龙绳的两头在轮椅背上系好,再用另一段尼龙绳把她的腰胯部固定在轮椅背上,用病号服的下摆盖住绳子,免得露馅。然后给她戴上太阳镜,穿上拖鞋,把她的手和脚都放在合适的位置,摆好姿势。接着手电的光,我打量了一下,像这样应该不会轻易被发现了,于是背上挎包,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进了大厅。  一到人多的地方,做贼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心虚----推着一具化了妆、换了衣服的尸体走出医院大厅的心情,就像是在南京路观光街裸奔一样。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你。  我故作淡定地向门口走去,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到我,愣了一下。  我心道不好,说不定是萧璐琪的主治医生,赶紧转头向右走。  那家伙居然走近来,朝我打了声招呼:“哎,李海波不是出院了?怎么,又有朋友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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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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