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2手女和18手的女人，我娶了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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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这周六是8月26日号。”
　　“哦？”
　　“准备好礼物！”
　　“什么礼物？”
　　“那天是我的生日！”
　　“你要请客？”
　　“没礼物恕不接待！”
　　“送你盒杜蕾丝！”
　　“拷，我从不穿起袜子洗脚！呀……痛！”秋儿用力揪了大炮一把，他夸张地如杀牛一般叫唤。
　　大炮和秋儿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我只买了包五袋装的康师傅方便面，本来想买面霸的，但我本人就是“面霸”，不忍心和自己过不去。
　　出了好又多，一个和尚拦住了我，夜灯下看不清楚他的头上是否有戒疤。
　　“施主，送您一个吉祥符。”
　　“这玩意儿多少钱？”
　　“施主过虑了。这不要钱。”
　　“那你要啥？”
　　“我看你面带凶相，最近怕是诸事不顺遂，戴上它可保你吉祥，一周内你保有三件喜事。”
　　“谢谢。拜拜。”
　　“施主能不能施舍一碗稀饭钱？”等到和尚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仨已经走开了10多米，说说笑笑中，我抬手准备扔了。大炮抢过去，说这玩意做得很精致，要看一看是啥材料做的。
　　“‘与佛有缘’，有意思，高度你就揣着吧，反正你最近不大顺。”秋儿对我说。
　　“全身上下就三个兜，一个揣钱，一个揣套，一个揣烟，你让我放哪？”
　　“你的红内裤上不是有个小包吗？”
　　“小弟弟会生气抗议的！”
　　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把这个护身符拿过来了，刚揣好，就接到一个***：“小高啊？我是陈台长，你明天来上班吧！最近我出差，一直没时间安排你的事。”
　　COW，太神了，我要回去给那和尚两块稀饭钱，三大喜事已见其一，佛祖真是万能的，我得请求他保佑我的500万成为现实。转身就往好又多跑，大炮尚不知我***的内容，以为我丢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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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小通讯有限责任公司是干什么的？卖传呼的？现在都开始流行手机了吧？我给吕易打了个***，一是打探情报，二是说声谢谢，承诺拿了工资请客吃饭，对方说不知道，不用了。
　　知已知彼，百战不胜，于是搬出武林秘籍，打开google搜索，却没找到丁点资料，看来广小公司没啥名气。公司是干什么的？给我多少钱薪水？一周上几天班每天几个小时？有没有专用电脑？会不会出差？加班不？有没有加班费？有没有节过费？有没有免费午餐？有没有通讯补助？有没有交通补贴？有没有漂亮妹妹同事？漂亮妹妹同事中有没有未婚的？
　　对于自从毕业就一直失业到现在的我来讲，有工作就是万幸，而且是走后门的，所以以上问题仅是我曾经在面试前考虑的，当吉祥符降落到我身上时，我觉得第一件事应该是庆祝。可惜没有钱。我没有钱，我只能不要脸，欠着吕易一顿饭，欠着大炮一份情，还欠着大炮500元钱，还欠着……太多了，下回细说。
　　我人生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有钱有车有房有老婆孩子，有个500来万花着就可以了，看来起步在即。
　　“喂？记得我是谁不？”
　　“记得，70C。”
　　“什么70C？哇，你太坏了。”
　　“目测的！”
　　“你阅人无数嘛！我好象是75B哦？”
　　“哦。也不错了。我一直以为你的腰比较细呢。”
　　“不想活啦？晚上有时间没？”
　　“现在就是晚上，我晚上只在床上有时间！”
　　“好啊，那你等着我！”
　　梦醒时分的OICQ随即下线了，惊得我一身臭汗，不断重复发消息过去：
　　“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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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个喜事？娘呢，我人生的两件大事：事业与爱情全在今天晚上解决，上帝如来你们太照顾我了。第三件事是什么？莫非，500万即将成为真的？想以这里摸了摸彩票还在，拍了拍，希望它不会弃我而去。
　　十分钟后***响起，70C，不75B问我别墅的地点，我说我住在公寓里。硬着头皮回答，走一步算一步吧。敲门叫出来大炮，大约意思讲了一下，让他注意我屋里的响动，如果到时候一直没声音，记得报警。
　　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75B发了一条挑逗的***手机消息过来：“某男五十，娶一女子为妻，婚后第二天，该女子披头散发，扶着墙艰难地走出了家门，口中说：我操，他说有30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如此直白的暗示，我也不客气了，由于手机不支持中文输入，短消息也是才开通的服务，所以用英文回了一个“give you color see see!”
　　“什么颜色？”
　　“yellow and white！”我不知道乳白色的单词怎么拼。
　　我一直在盯着27路公交车，数了一辆又一辆，那个漂亮的75B仍然不见来，当走掉一个27路后，我想了想，到小超市买了盒杰士邦。扔掉盒子，只取出内容，放在兜里，拍了拍，以示安稳。正发神是不是第二次被水了，肩膀就被人一拍：
　　“想什么呢？”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眼前的梦醒时分真的是“梦想时分的感觉”，头发卷卷的，脸庞白晰的，穿着紧身的黑色衣服外套着一个白色的搭肩，路灯下显得尤为性感。一双皮靴子已经到达膝盖，手里拿着一个其大无比的包，白白的格子，有点像乡下装化肥的蛇皮口袋。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略略嗲嗲的音调，听得我欲血喷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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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仙人跳一般是几个人出场。”
　　“呀哈，你放心，我只劫色，对财不感兴趣！我这身打扮，好看吗？”
　　“不穿最好看。”
　　我伸手过去，想要帮她拎包，她一闪而过说不必了，看得出有很高的警觉性，也是，我在猜防人家的同时，人家对我未必是完全放心的。
　　“上次……”
　　“上次是我不对罗，今天本想约你出来的，估计你不会答应，我就主动来投怀送抱了。”
　　“豆腐随便你吃！”
　　“哈哈，你到底叫什么？”
　　“我叫高英帅！”
　　“没点诚意！”
　　“我叫高度！”
　　“哈哈，你并不高啊？干吗叫高度？”
　　“我鼻子挺啊！父母给我名字，自已打造品牌，高度就是有远见的意思。”
　　“不如叫长度吧？我叫玲子！”
　　“嗯。吃点啥不？”
　　“吃豆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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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她既然是抱着目的来的，我当然得乐于奉献，绝不半推半就。她坐在电脑前上了会网，随便点了几下问我有没有A片，我说在E盘，学习文档，专业资料，驱动备份下，先打开隐藏属性。玲子呵呵呵地笑个不停。我说你别笑，一笑粉就掉。
　　突然听到门口有异响，我说你等我一会，我冲个凉先。打开门，随即关上，一把把门口的大炮拉到客厅的角落里，狠狠的盯着说：你在客厅看电视，帮我看着点，莫不等我洗澡出来，家里只剩下床板在唱歌。大炮说我能不能瞄一眼？那天晚上看得不仔细。我说你爬开点。大炮送给我两个套套，我赞美一下说：“真够哥们，但我不用劣质产品，我买了杰士邦。”
　　冲凉出来，我走向小屋，看到大炮***的笑容，我完全没有安全感，回到房间关上门，紧紧地锁上，想起门上有一个窟窿，顺手拿过一件衬衣挂在上方挡住。
　　玲子斜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电视盒的遥控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我走到她身边拍拍说，给老公我让点位置。她格格一笑，坐了起来，脱掉外衣，脱了靴子。
　　“听说喜欢穿靴子的女人，性欲强？”
　　“是啊，你怎么知道？好象对你女人非常有经验哦？”
　　“网上看到的。看尽天下A片，早知道底下那两片肉都是一样的。”我伸过手去，掠了下她前额的卷发，顺便摸了摸脸。女人化发妆，是无法从面容上判断年龄的，我只相信我的手，通过温柔的肤触感觉，猜测她外在年龄和实际年龄是相符的，应该是20岁左右，成年了，不算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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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习惯睡凉席，所以床上仍然铺的是毯子。轻轻地放下玲子，她闭上眼，伸手准备脱衣服，我说我来。等我褪去她的黑色紧身衣，翻一个转，发现里面还穿着一件特别的衣服，一长排的紧扣，有点像塑身内衣。紧急寻找突破口，把人都翻了几个转了仍然失败，我不得不说：还是你来。
　　玲子轻轻地一挑，衣服就开了，里面什么也没穿，两只小白兔跳出来，傲视我，看样儿就是70C。一抬头，我看到了她眼角的一滴水珠儿，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紧自己的钱袋，解开自己的腰带，开始干吧。
　　玲子自己也准备了避孕套，男子汉牌的，红红的外壳，透明装，看来懂得保护自己啊，我自己买的，大炮给的，玲子带的，如果要求我今天晚上消费完，看来明天就得永久休假。
　　玲子的技术一流，叫起诱人。我不得不多次用我的嘴或手去堵住她的嘴。中间听到门上异响，知道大炮在那偷窥，又听到一阵惊慌的脚步声，我知道秋儿把大炮揪进了屋。这是我第一见和网友上床，虽然人肉大战中从未输过，但还是显得很紧张，没多久就缴***投降。我抱歉地对着玲子一笑，说对不起。她说“我已经来了。”
　　递给玲子一杯水，她的***响了，听着***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的身体逐渐异常，变得勇猛无比，或许是***里那个男人关切的声音，让我兴奋，一种刺激的感觉涌现心头，我开始再次抚摸那对可爱的小白兔，难道传说中的偷情，真的有助于欲望的释放？玲子挂了***，关上手机，轻轻地把手伸到我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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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厉害！一日六次郎，我相信这个记录是真的！”
　　“今天状态不好，有点紧张。没得事，千精散尽还复来。”
　　“说你胖你就喘！”
　　“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奋斗40分钟以上？还可以连着来两次？你不知道中国男人平均战斗能力是8分钟？”
　　“不知道。床下的每个男人都吹嘘自己厉害，到了床上没几个真的厉害！”
　　“你，听你的意思，你有过很多个试验对象？”
　　“加你，18个。”
　　“天啦，横眉冷对千夫指，笑看人间***。你到底多大了？”
　　“18岁！”
　　“你为什么要哭？”
　　“不知道，每次找到一个男人，我都会不自觉地流泪！”
　　“你在报复，是吧？”
　　不经意的“报复”二字，让我背上一阵凉意升起，不知道眼前这个可人的娇***，是不是传说中的艾滋传递天使。听说有一种女人，为了报复男人，就用自己有病的身体，去勾引一个又一个男人，毁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整个一生。玲子的出现太快，上床更快，而且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一个可怜的报复对象！我才22岁，我还没享受够，我才开始工作，我不愿意就这样OVER了！
　　“我是在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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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缩，从玲子枕着的头下来抽出来，透心凉。看着我惊诧的样子，玲子说其实我不想跟你上床的，我觉得你人不错。
　　“没感觉你下面有什么味道啊？”
　　“我又没妇科病。有什么味道？”
　　我愣着不说话。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玲子的普通话讲得非常标准，娇滴滴的感觉，总是惹人怜。她说她爸是做建材生意的，所以家里不缺钱，从小就衣食无忧。高中毕业后就去学舞蹈，被舞场里的那个帅帅舞蹈老师哄去了第一次，从此就变得很放纵，于是每周都会去陪那个舞蹈老师睡觉，就因为她喜欢***，很享受性爱。
　　“但是，我身边的父母亲人朋友同学，都觉得我是那种文静乖巧的女孩。我懂得掩饰自己。”玲子说。
　　直到有一天，玲子遇到了一个叫全兴的美术老师，被彻底征服。似乎那个男人也非常喜欢玲子，常常画一些漫画作为武器，攻占了玲子的全部心菲，玲说她都收藏着，有厚厚的一摞了。向来美术老师身边都不缺少靓女，尤其是小女生。
　　“但他只喜欢我。他很干净，看着很舒服的样子，尤其是眼睛，清亮清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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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自然是很快就跟他上床了，也给他讲诉了过去的经历。但全兴说他不在乎，只要我以后对他好，尊重他，不会背叛他就好。就这样幸福了好几十天，直到全兴大学毕业，也没签到正式的单位，因为都是聘用制的学校，所以户口留不了京。于是他就回来了家乡，也就是这个城市，玲子也不学舞蹈了，跟着全兴来到了这个城市，过起了同居生活。
　　回来后全兴很愉就签到了学校，开始上班下班，玲子小小年纪就当起了全职太太，没事就上网，没钱就问爸妈要。
　　“我很怀念那些时间，真的很快乐，我觉得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我全心全意做人妻子，等他工作有了起色就结婚，生个孩子。但我错了，有一天他带回来一个女孩，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只是没我漂亮。”
　　全兴说他喜欢上了那个女孩，要跟玲子分手。而那个女孩什么话也不说，很低调委屈的样子。
　　全兴匆匆地说了对不起后，就收拾东西走了。留给玲子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全兴曾经说过很爱我，他很在乎我的一切，他疯狂迷恋我的身体。所以我要报复他，我不断寻找网友***，我要让他知道，我为他摧残自己的身体……我为了他，放弃北京来到这个穷地方，过着没有追求的生活，我那么爱他，为他做很多的菜……”
　　玲子说了很多话，其中提到全兴与他的爱情，是多么的美好温暖，我不关心那一段，但我关注她所讲的那种分手的感觉，太熟悉，毅然而决然，像阿凤当初毫不犹豫地离开我一样。我突然觉得玲子太傻，一个童话般的人物，估计是爱情小说看多了，公主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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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一头猪！”
　　“85公斤不算胖吧？”
　　“85斤不算胖，85公斤就算胖了。再胖的女人也有男人抱上床的，不过我倒不是说你胖！”
　　“你是说我笨？”
　　“对！”
　　“理由？”
　　“我知道那个男孩为什么要离开你。”
　　“为什么？”
　　“没有人值得你流泪的，因为值得你流泪的人是不会让你哭泣的。”这句话是捡来的，但我觉得太适合玲子。
　　“我干吗跟你说这些呢，我真是有病，我来找你就是来享受快感的。”
　　“我没性趣了。”
　　“为什么？”
　　“你的故事让我觉得生活真他妈无聊。”
　　我对玲子说：“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全兴为什么要绝决的离开你。”这个话题分析有点老套，我当然地会以自己的经历经验来解释，说起这个话题有点闷，我决定抽一支烟。玲子居然也抽，而且她抽的牌子是玉溪。盖中华，软玉溪，这样的抽法很牛B，这证明她没撒谎，她家确实有钱。
　　“你不是说他带来见你的那个女孩很无辜的样子吗？你说过全兴离开的时候很冷静和坚决？因为，一个偶然的巧合，可能是喝醉了，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工作压力大，总之，在一个全兴失去理智失去清醒的环境下，他跟那个女孩上床了，醒来后看到一摊血，那个女孩说他是处女。就这么简单。”
　　“我还是不懂！”
　　“作为一个男人，他要对处女负责，他可以伤害你，因为你跟他之前不是处女，你可以重新开始，但他上了一个处女，处女不可以重新开始。注意这个新，是新旧的新。这层膜很简单，没了就没了，一辈子就只能没了一次，所以每个女人都会记住自己的这个第一次。作是一个道德感强的男人，全兴他必须为处女的下半身负责。为什么很多人见网友从来不动处女？因为处女是最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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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那个女的是处女？跟你上过床？”
　　“你不信？你打***问全兴啊！”
　　其实这个分析仅是我的猜测，我有一个朋友有类似的经历，而换作我是全兴，我可能也会作这样的选择，所以我的推测是有道理的，而我用肯定的语气讲述出来，无非是想证明我是多么聪明和阅历丰富，也就是想扮成熟。
　　玲子抽了好一阵的烟，一直不说话，轻轻地拎过衣服盖住小白兔，似乎有些冷，又似乎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当真相。烟抽完了，玲子起床，穿好衣服，梳头，然后收拾好包，说：“你送我吧，我要回去了。”我愣住了，心想***怎么也是天亮以后再分手吧。玲子接着说：“谢谢你，你是一个好男人，鼻子又挺，时间又久，体贴女人，还有，你的指甲缝里很干净，这个可以看出你是一个有品味的好男人。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长久以来的心头的疑问，我要回去好好地想一想。”
　　晕死，我真是多嘴，半年没吃肉，多好的一块五花，才吃了两口就要飞走了。我扁了扁嘴说：“天亮再走吧？现在是凌晨三点，你回家还不是睡觉？在这陪我，还有得乐哦。”
　　“别贫了你。”玲子也是这样毅然决然，让我怀疑所有现代女人都是穿起裤子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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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按时起床，要上班了，得好好打扮一下，去迷死新公司的未婚无偶的妹儿们。出门就遇到大炮。
　　“你昨天晚上在放DVD？那么大声？”
　　“不是啊！”
　　“那个女人叫的？”
　　“羡慕啊？”
　　“不仅是羡慕啊，简直是音乐啊！对了，人呢？”
　　“我醒来就不见了，你知道，灰姑娘必须要在12点前回到家的，不然就显原形了。”
　　“存款册子还在不？”
　　“我没有存款册子。”
　　“都做了些啥子？”
　　“没什么，就是互相耍了会***。”
　　市广小通讯有限公司2123400台，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声讯台。陈台长带我一一见识电台部、广告部、技术部、行政部、后勤部的各位阿哥阿姐大叔大婶，然后介绍我的工作内容。我被定岗叫“信息采编”，属于行政部，归陈台长直辖。工作内容也就是从报纸上，网络上收集一些内容来，供技术部的播音人员录音，存进服务器，供用户拨打收听。试用期工资800元，试用三个月，转正后1200元，包吃包住，要求行政人员轮班值守，因为电台部有12个***妹上班，得守着他们的下半身安全。
　　“我们这是典型的IT行业，走在信息技术的前沿，你将体会到这一工作的快乐。”陈台长说：“你来这里我们并不是看你的表面，要看你的表现。别以为长得帅，艳遇来的快，台里的妹妹就可以乱泡，兔子不吃窝边草，美女别在台里找，这是本公司的第一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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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位置在办公室门口，两张桌子拼一起，而我背对着门，一台586电脑供我和技术员小施共同使用。在我到岗之前，采编的工作一直是小施兼任，所以他对我到来表示了相当十分极其的欢迎，我来之后，他将带我一段时间。年龄可能比我还小着一点，估计是中专毕业。
　　“你看，这期的省体彩开出来的奖号是。你在这个文件单上进行填写然后再签上大名，然后提交给小不点，她进行录音处理，然后拷进机房的电脑里，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流程。”
　　“小不点？”
　　“就是技术部负责录音的小蒲，水城潼北的人，以前在潼北电视台少儿部当主持人，现在呢，在我们台里负责所有的录音，以后你主要是跟她对口工作。”
　　“人在哪？”
　　“在机房。”
　　“漂亮不？”我打趣到，想塑造一个好相处的坏青年形象，小施一撇嘴，哈哈一乐。
　　我拿过彩票信息采集单，看着上面的，头脑中有道光电闪过，好眼熟。我假装从标题研究到结尾，偷偷拿出昨天购买的彩票，。居然有4位数相同。我中奖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和尚在哪里？上帝、耶稣、God、法号，万能的主啊，我要感谢带给我的三件喜事。
　　“我中奖了，好象，是500元？”呼的一声，广告部的陈大哥，电台部的许大姐，技术部的小施，陈台长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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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中奖了！四位数相同，500元。”
　　“请客请客！”请什么客？领了奖我得还大炮钱呢，我心里说。
　　“没对没对，根本就没中奖。”
　　“打赌！”
　　“赌就赌，位置不对，肯定兑不了奖！”
　　“我是和高度打赌。”
　　我开始怀疑规则，翻过彩票的背面，好象说的是连续4位数字相同，位置相同。但小施坚信是中奖了，因为他是标准彩票迷，已经花了5000多块钱在彩票上。
　　“卖给我吧？300元，怎么样？”
　　“好……啊！”我言不由衷地回答。
　　“成交！”小施递过来300块！200块就这样没了？这就是耿直的代价，硬着头皮也只能把彩票递过去，心里一直在犹豫自己到底是数字老师死得早，还是语文老师不合格。
　　这是一栋人气不旺的写字楼，整个一层都被公司租下来了，办公室，电台室，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台长寝室，老板寝室，后勤室加公共厕所，早午晚大家都在后勤室里吃饭，老王专门负责买菜煮饭。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台里为什么要形成一个独立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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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帅哥哥？”
　　“哎，请多关照！”我是十分的绅士。
　　“我是小蒲！”
　　“我叫高度。”
　　“嗯，叫我小不点吧，我叫你高度哥哥好不好？”
　　我傻傻一笑，像被勾引一般躁动不安，内心掀起了狂热的讨论。我终于知道小不点的含义，这是一个玩具型的“小”女孩，比普通的女孩整个就小一号：脸小一号，手细一号，腿短一号，鞋小一号，衣服小一号，胸部却大了两号，明显的发展不均衡。听说大胸女人容易跌倒，是因为局部突出，重心不稳，想一想小不点胸部这么大，生活会不会比较累？这个感觉先入为主，以致后来我一见到她，不由自主地就会思考一个问题：她怎么不跌倒？小不点身高1米414，有个绰号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穿着高根鞋，有点像剧场的木偶。但这个女孩确实漂亮，声音特别甜美，怪不得当播音员，综合可能打7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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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男朋友吗？”我问。
　　“没结婚前你都有机会，公平竞争嘛！”小蒲骄傲地回答。
　　小施来吃饭的时候，已经只有洗碗水了，我们抹着嘴、挑着牙走向办公室，看到他垂头丧气地回来，手里抱着桶方便面。
　　“你没中奖，我还被人取笑了一顿！”看样子他和销售点争执过，而且输了。我愣了愣，有些失望，又觉得小施真滑稽，就好比说：今天股票涨了，嗯，昨天都抛掉了。
　　把300元掏出来还他，小施说愿赌服输。我说我其实是想让你帮我跑一趟验证一下兑奖规则。小施说那晚上我请你吃烧烤喝夜啤酒，我说行。
　　就这样，小施和我成了好朋友，因为我的“耿直”。这是我工作上的第一个好朋友，而且奠定了我在公司的地位：试用期不必看人脸色，有事小施都帮我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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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就要进入角色，先让去电台部实习了解情况。电台部是甜甜大姐在负责，也就是行政级别的主管。40多岁的阿姨叫甜甜就已经有些滑稽，而我们还都得叫她甜姐，因为她手下管理着36个甜妹。
　　甜妹就是***接线员，也就是当无聊的用户打进***来“倾诉心事”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孩在做你的忠实听众；当用户需要听一些特别的声音，譬如叫床，一些开放的甜妹也会配合你。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听不到，我想有些服务，绝对是大炮所钟爱的。
　　晚上要求值班到9点，也就是说我9点以后才能下班。小施非要拖着我去吃烧烤，我看着台长傻不拉几地笑，台长说去吧，让小施给你讲一讲我们的工作，多多交流有好处的。
　　“你上过大学，以后一定前途无量啊，高大哥我敬你！”
　　“你多大？”
　　“22岁。中专毕业4年了，哎，老了，时光像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毕业了就一直在做这个。”
　　“我比你大两岁。听说过声讯台，但没想到自己进入了这个行业。按说你是前辈，我敬你。”
　　“一起喝！”
　　“不喝干你是我孙子！”
　　“喝干了我是你儿子！”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把路边一只叫春的野猫惊跑了。一猫独叫不是春，两猫齐叫春满园，因为小施说这个地方有很多***女，30元一客，比串串香还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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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水城总台调过来的，那里才是业务总部。有一个技术经理，姓谢，老是压着我，***是什么经理？就是经常不讲理，他仗着研究生毕业，什么也不教我，把我当小弟使唤了三年，现在的一切业务技能，我都是偷学的！”小施说。
　　“声讯台是干什么的？声讯台就是偷***费的，干这行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这个行业太没有意思了，你就会连爹妈都不会相信了！所谓除了亲妈皆有假，以后你就永远都不会相信你所听到的东西！”小施说。
　　“你别看台上那些甜妹穿得周五正王的，说话细声细语的，看起来人模人样，实际上个个都是花样繁多，一上床都是放荡不堪的！台上哪个男人都有一个罩着的小甜妹，在这儿，男人是稀缺货。”小施说。
　　敢情好，我来对地方了。我偷偷一乐，问：“什么是偷***费？”
　　“这个行业，名其名曰信息服务，其实也就是以此有借口搞***费的。信息服务是基础，也提供一些基本的信息服务，譬如天气查询，但是赚钱的业务，都是带色的东西，譬如午夜情话。不跟你说详细的了，高大哥，我来这个行业，就是想挣点钱回家聚老婆。***，我本来是想做一条鱼，游在工作的水中，可我现在做不到了，我在这水里变成了水煮鱼。干的时间久了，我不知道自己出去还能做什么，工资不高不矮，工作不好不坏，没了激情，没了拼劲。”
　　看得出工作了4年的小施很压抑，很累，似乎连吃屎的劲都用光了。我想不知道几年后的我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像他今天一样，只能找一个不熟悉的人诉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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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喝得稀醉，我却一点事也没有。不是因为我酒量好，而是因为小施酒量差，至少比我差吧。我工作的第一天，心情不错，不愿意买醉而归让台长看不起，也为小施这个耿直的兄弟省一点人民币回家聚老婆。
　　扶着小施回到台里，看到所有的同事都在，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似乎看到了外星人，一找熟悉的人，只有小不点，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小不点说有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来闹事，我赶紧把小施扶回男生宿舍放好。
　　原来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拿着血书来这里向心爱的姑娘宣誓：“一定要娶到您，我心爱的九妹”这个用血写在A3纸上的“标语”躺在过道上，暗红，浅淡，一看就是当事人怕疼没完全割破手指而写出来的，有几笔还反复涂沫，间夹结构控制得不好，虚实更不必谈了。其中用了“您”字表示尊重，殊为不妥，因为这注定了男女的地位是起点不一样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娶回家，就摆在神龛里供着。
　　好可怜的男人。
九妹是台里的一个出名的甜妹，其他情况我不知道。小不点说110来已经把人带走了，台长已经去110解释情况。九妹躲在台长寝室，甜姐正在安抚她受伤的心灵。不安的气氛笼罩着台里，我不知所措。
　　小不点为以为然地对我说：“没事，每个月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甜妹些勾引过头了，***那头就以为一见钟情再见深情、山盟海誓海海石烂的事情是真的，一喝高了就要非卿不娶，跳楼作证什么的。”
　　我突然想回到男生宿舍去把小施摇醒，问一问他小不点是谁罩着的，我还有没有机会。
　　回到租住房已经是十点半了，大炮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一堆瓜子壳，秋儿正在给大炮剪脚指甲。一见到我就不好意思地坐起来。似乎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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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你了。”
　　“啥子事？”
　　“今天交水电费，房东来***要收下季度的房租。我知道你上班了，就都回答房东说一切都OK，明天晚上9点来收，顺便你请房东吃宵夜！”
　　“COW！”
　　“别听他胡说，房东今天来了，已经把房租水电交了。等你发了工资再给吧。”还是秋儿是一个诚实的人，真想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明显不同电压嘛。
　　“多少钱？”
　　“你一共给我1225元。”
　　800-。如果那500元彩票是现实的，我就可以成功“转正”。
　　生活怎么老是负数？我努力了，我付出了，结果越欠越多，成功离我越来越远，我永远都还不完生活的账。昨天的彩票就差那么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如果移动一下位置，500元就到我手了，是哪路神仙要捉弄我？莫不是那天在好又多门口，我得罪了那个和尚？三件喜事打了6.6折？
　　身上还有350元左右，发工资至少还有一个半月，节衣缩食大约能够挨过，26号是大炮的生日，看来我得奉上一件最有意义的礼物——亲自为他作一个玩意，譬如，折一只千纸鹤，又或把剩下的避孕套送给他。
　　“我宣布，高度从今天开始，全面进入经济萧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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