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春:我要劝说那些还在“迷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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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大哥"从善记:曾2次判刑 现成广东"十佳志愿者"
三十年,“江湖如梦”。
他曾是江湖上的“大哥”:两次判刑,一次劳教,七次强制戒毒。
他现在是一名广州义工:到医院帮助病人,去戒毒所、监狱分享自己的经历,帮助迷途少年。
曾经的“灯红酒绿、刀光剑影”,在如今的他看来,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做了一场大梦。梦中的生活不真实,自己更不真实。
在做义工过程中,他不仅内心得到了三十年未有过的平静, 最近还被评为“广东十佳志愿者”。
文/图 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 张丹
弯腰、握手、微笑,49岁的周庆春待人极其谦卑,身材并不高大,甚至还有些瘦弱。然而,四五年前,他还是社会上所谓的“大哥”。
“天的另一边”
在回忆过往经历时,他不自觉地捡起地上的枯枝,手中一截截折断,捡起、再折断,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1968年出生的周庆春,7岁之前一直生活在海南定安县的农村,从小就和叔公叔婆生活。
父母则在五十多公里外的海口,带着他的哥哥、姐姐在城市生活。
对那时的生活,他只记得,从小他就比较顽皮,和村子里的孩子们一起“到处捣乱”,由于叔公叔婆年纪已很大,也不怎么管这个顽皮的孩子。“他们想管也管不住。”
父母则是每年过年时,才和哥哥姐姐一起回家一次。他觉得海口就像是在“天的另一边”,父母在那么遥远的地方。
在他有限的记忆中,他回忆说,他记得有一年父母春节回来,在哥哥姐姐都睡着之后,母亲拿着给他的橘子来到他的床边,给他剥橘子吃。“哥哥姐姐都没有吃到,那个橘子是专门留给我的。”
在7岁时,他来到了父母工作生活的海口上小学,但他似乎没有从过去的“自由”中回过神,不愿意学习。
“到14岁时,我才上到小学四年级。”周庆春说,那时,他已经和社会青年来往,由于打架,他被校长劝退了。
流浪街头打架判刑
“那时候不敢回家,只是在街上游荡。”周庆春说,被退学是在春节后,天气还有点冷。他就和朋友“混”在一起。这些朋友都是靠在市场偷窃为生,但他始终没有偷过,只是在一旁看。
周庆春说,有时候,朋友们会带他到家里睡觉。“都是等他们父母睡着,偷偷把我从后门带进去睡上一晚。”
实在没办法去别人家睡,他就在市场卖衣服的竹棚里,趁人家收档,躲在下面睡上一晚。最后,还是他哥哥将他找到带回了家。
周庆春说,那时候他讲“义气”,也喜欢打架,所以当朋友受欺负会挺身而出。
因为打架,他15岁第一次进入监狱,被判了有期徒刑五年。
在番禺监狱,周庆春和服刑人员交流,分享经历。
“从来没怨过父母”
他回忆说,当时有个在学校的朋友被人欺负,他就纠集了8个“朋友”一起去报复别人。
打架时,他拿着棍子,“不小心”把别人的一个脾脏打破了。
当得知他“闯大祸”时,曾在公安系统工作过的父亲,专门带***到家里去守,找他曾经的朋友问他下落,最后还是父亲将他带到了***的面前。
“但是我从没怨过父母。”周庆春说,父母都管教过他,但是他从来不会听,坐牢是因自己做错了事。
之后,周庆春便被关到了位于广州的广东省少管所,一待就是五年,最后,由于表现出色,被减刑了5个月。
两次判刑七次戒毒
出狱后,周庆春回到海口,在第二天,就迎来近百个“朋友”看望。
“我当时还劝他们不要打架”,周庆春说,但“朋友们”告诉他,可能刚出来还不大习惯,潜台词是,“说不定今后你打得还凶。”
结果,不到一年,正在姐姐店里帮客人理发的他,又因为朋友被打,拿起砍刀就出去了。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到21岁时,便有老板找到他“看场”,自己也成了“大哥”。
“那是种‘使唤人’的感觉。”周庆春说,当时年轻的自己认为当“大哥”有地位、有面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说,如今偶尔静坐时,还会有过去的片段浮现在脑中,则是不舒服的感觉。当时的生活是不断报复别人,也不断地过着别人报复自己的日子,甚至有人曾拿***对着他。
由于老板吸毒,他也跟着吸起了毒品。此后,周庆春两次被判刑,一次五年、一次九个月,一次劳教,一年半时间,七次强制戒毒。
为女儿决心改变
那时候做“大哥”的他已经结婚还有女儿,但他几天才回家一趟。
有一天他走到门口,听到妻子哭着对在怀里哭的女儿说:“哭什么哭!你没有爸爸了!你爸不要你了!”
“我当时就愣在门口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十秒,也可能是几分钟。”周庆春说,那时吸毒的朋友很多都去世了,而他又能再活几年?到时候妻子和女儿怎么办?
一直在混沌中生活的他,第一次想到了“责任”,作为父亲的责任。“如果今后女儿长大知道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还能抬得起头吗?”
他再次想到了母亲,母亲已老去,而他没有尽到儿子的责任。
妻子对女儿的话,让他从梦中醒了过来。周庆春说,那一刻,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之前的种种风光都那么不真实,而眼前的家人才是真实的。
这次,他决定改变自己。
去监狱戒毒所分享经历
“只要你愿意改,我就不会放弃。”这是周庆春的姐姐一直告诉他的话。此时,他才真正地听了进去。
2012年,他随着姐姐来到广州,开始在一家公益组织边做义工边戒毒,一做就做了四年多。前几个月由于戒毒特别没精神时,他并不觉得内心空虚,因为有很多东西要学习,他说,就这样渐渐地适应了没有毒品的日子。
义工周庆春会到医院帮助病人,去戒毒所、监狱分享自己的经历。
“此前,我的人生很迷茫,充满了罪恶感。”在每次进行分享前,周庆春总会这样讲述自己。他经历的种种过去,往往能够引起台下观众十二分的注意。到了最后,他也总会感谢亲人:“我母亲这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见到她开怀大笑过,但是这两年来,我会经常听到她的笑声。在打***时,母亲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我很开心,很健康,只有我健康了,你才能在外面好好地工作。”而到此时,观众已从震惊中感受到真实的亲情,许多人热泪盈眶。
但在出门分享经历时,周庆春也会碰到一些“尴尬”。
由于曾吸毒并有案底,所以,他在车站等公共场所时,往往成为***关注的对象。“有一次是去时被验了一回尿,回来又被验了一回尿。”
对此,他并不在意,有时他会主动向***递去***,说“我曾经吸过毒”,对方则会看着他说,“看你脸色挺好,不像。”
被评“十佳”志愿者
“姐姐说能够让我改变,社会上就少了一个做恶事的人,她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周庆春说,正是姐姐和家人对他不放弃,他才能迷途知返。
之前,他曾在看守所碰到“朋友”的儿子,那个年轻人也沾染了不良的习气。在周庆春开始改变后,他便教导这个年轻人,努力过普通人的生活。“他现在是外卖小哥,通过自己的努力赚钱,赚的钱干净,生活也平静。”
在网络上有一部名为《重生》的微电影,电影讲述了一个网瘾少年迷途知返的故事,而帮助网瘾少年的电影主人公就是曾经吸毒多年的周庆春。
周庆春说,现在碰到熟悉的年轻人,只要他们心里想改变,他都会努力帮助,就像当初姐姐不放弃自己一样。
由于坚持做义工,帮助别人,在今年一月,周庆春还被评为某机构主办的“广东十佳优秀志愿者”。
如今,做义工之余,他还在公益组织帮“大厨”做饭。这段日子是周庆春心情最平静的日子,在公益组织的院子里,他可以静静地陪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由于小学四年级就辍学,周庆春读书时有的字还不认识,但是,他很高兴女儿在身边,当他“卡壳”时,会帮他接上去。
前几年,周庆春年过八旬的母亲还偶尔会来广州和他一起住几个月,但随着年龄增大,母亲已经不能远行,记忆也不大好了。“过段时间,我就让妻子和女儿回去陪陪老人。”
周庆春说,从他第一次打架入狱开始到改变从善,中间一共经历了三十年,但是,这三十年就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睡觉”。改变,让他有种再世为人之感。
他希望能继续留在广州做义工,劝说那些还在“迷途”的人。
[责任编辑:付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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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2015 Huaxun.All Rights Reserved闺密争相劝,羔羊未迷途 - 简书
闺密争相劝,羔羊未迷途
11月16日,至从我告诉闺蜜关于W君的事情后,她们总能在我们三人群里面劝导我,像一个年长的妇女规劝失足少女不要继续沉迷堕落在爱情的游戏里一样。Y***说她要重新认识我了,并且不知道怎样面对我了。老实讲,我不明白我跟W君之间的事情有什么不妥,一直没有get到她们痛心疾首的点。 Y***是我高中同学L***的同学兼闺蜜,高四的时候加了QQ聊了聊天,那个时候她正是师范大学的大一新生,发现我们性格实在是很像,便成了朋友。我上大学后,发现跟Y***的学校都在大学城,相隔很近,而L***则念了政法大学,校区相隔我们较远,车程约2小时。因此我们时常撇开她单独相聚,为此L***经常和我们吵架,像情侣那样,而我则成了她们的小三。那个时候我和Y***走得很近,几乎每个周末都在一起吃喝玩乐,还时常约在寝室看鬼片。许是大家都单身的缘故,时间都碰得上。但我大二的时候Y***就结交了一个网友,是交通大学一个大三的学生,他们以男女朋友相称,认识没多久后便介绍我认识,当然只限于在网上打“欢乐麻将”赢欢乐豆,这是那个时间很流行的游戏。在这没多久后的一个周末,Y***告诉我她要跟男朋友见面,要我陪她一起。那时正逢我爸爸心脏不好在涪陵中心医院住院治疗,我周末已经订好票要回家看他,便拒绝了Y***。但Y***告诉我,如果我不和她一起去的话,她也很害怕,决定要带一把水果刀防身。我觉得很好笑,也确实不放心她见网友男朋友,便让他们跟我去涪陵玩,我们定了同一班周五回涪陵的火车票,相约在重庆北火车站碰面。碰面后他两很熟络地挽着手同撑一把伞,到了涪陵后Y***陪男朋友在找住的地方,全程自然熟络。而我则去医院看望了我爸爸。后来Y***直接打***告诉我,她要回丰都了,回家,她的男朋友让我看着处理。 我没问Y***为什么,当然也没心情处理她男朋友的事情,作为一个成年人,买票回重庆总会吧,打个车去车站就好了。直到Y***前男友(分手后就变成了前男友)打***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Y***给了他我的号码,并让他有事联系我,并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于是我见了Y***前男友,借给了他200块钱,告诉他怎样回重庆,我看到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卫衣穿反了也不自知,可能没想到失恋也失在了异地。就这样我们没在理会这茬,原也没打算要他还钱,但他回重庆后仍联系我,跟所有失恋的人一样,找人吐露心声,我很不擅长也很讨厌这样的事情,便也拉黑了联系方式。 这个事情后Y***直到遇到现在的老公前都没交过男朋友,我们两一直没心没肺地过完了整个大学生涯。大学毕业后她考到家乡的一个镇上当语文老师,她爸爸给买了个车,也算是事业稳定,生活富裕。后来父母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见面后没多久就确定了关系,2015年春节前办了喜酒结婚,我当了他两的伴娘。Y***告诉我,他两属于一见钟情,虽然没有荡气回肠的爱情,但却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不能苟同Y***的一见钟情论,但他们确实很幸福地过活着,并且前几天刚诞下爱情的结晶,让我带W君去看她家豌豆,说要帮我参谋。我笑了笑,拒绝了提议,只答应下周末的时候去看望她。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我跟W君是怎样的关系,怎么贸然带去见朋友呢,再说,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去。 下班后不知道吃什么的我,给W君开玩笑让他送肉过来我吃,不然我不吃晚饭了。他告诉我,送过来之后会留宿,因为来回轻轨太繁杂,索性第二天直接从我这去医院上班。想到那晚他熟练的操作,我很难想象在他身下承欢了多少个女人,虽然我并不介意过往的种种,但我总认为那晚只是没有感情的“约炮”,我们没有理由要继续沉迷堕落。我连连让他不要过来了,然后约了朋友阿孙去楼下吃我们经常去吃的那家面庄,点了一碗鸡杂米线,我不太喜欢在吃的上面做改变,认定一种吃的便会一直吃,鸡杂米线也成了我在那家面庄一直吃到现在的东西。晚上11点的时候我准备睡觉了,但W君却用微信发来了语音通话,我们闲聊了一会,每次停顿较长的时间里W君都会用哼唱来打破这份尴尬。他告诉我他在京东买了登山杖和军用小刀,用来周末爬山。我问他要去哪里爬,他说还没定,然后问我周末是不是要跟朋友约着玩,我告诉没有人约我,周末没有计划。我以为说到这里他会提议周末跟他一块去爬山,直到聊天结束他都没提这件事,我倒不是喜欢爬山,只是觉得他的这么简单一个计划里他都能自然地排除掉我。后来聊到了他的人生规划,事业上要争取在医院评优评干、步步高渗;闲暇的时光要去一些人文气息浓厚的地方体验乡土人情、了解不同的地域文化,国内国外都定了几个地方。问到我的规划的时候,我沉默了,我总以为目标、方向这种事情,没必要告诉别人,就跟内裤不能外穿一个道理。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文章,大意是讲现在快节奏的生活让大多的年轻人都选择了独身主义,有时候会开车绕半个城市去睡另一个人,也不愿意让两个人确定关系后朝夕相处。因为现在的人理智都战胜了情感,不会再向年少的时候因为女朋是说饿了,就能半夜跑好远的地方去买女朋友喜欢吃的东西,然后送到宿舍。倒不是说现在的人都失去了爱和被爱的能力,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打破单身这份宁静,也不可能会在现实社会下奢求一份纯真的爱情。看到电脑上面打出的“爱情”这两个字,我只觉得有些好笑和讽刺,我想我终其一生也无法明白这两字代表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