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飞利浦”，虽说她早就习惯了向顾客首推“飞利浦”，但象今天这样遇到这么多缺乏主见，人说什么信什么的顾客还是头一遭，忙得不亦乐乎的感觉有多好，只有卓***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此刻正在怀疑莫不是这些人知道她要换岗，特意赶来添砖加瓦让她卓妙然最后辉煌一下？这念头不过一闪再也没有功夫继续，奔来奔去满场飞着的她渐渐感觉体力透支于是躲到那截柜台后坐下来喝起了茶，观望对面音响柜那胖“眼镜”韩路唾沫横飞地向一对夫妇解说一套组合音响的各项功能，数着他中途以食指推眼镜来缓解紧张的次数，数着他故作潇洒为配合说话重复使用的手势，看着他把平常到处乱摔的一张试音碟装模作样、小心翼翼地放进机子里，觉得怪好玩的，就在那打碎玻璃之声、小鸟鸣叫声、瀑布溪流声、“叮咚”钢琴声让人应不暇接的时候，宋红妍抱着膀子过来往柜台上一支笑着对卓说：“卓妙然，我发现你挺会表演的，平常冷冰冰不说话，一对着顾客吧就笑咪咪说不完，人家不买也不生气，真的假的呀？”卓妙然在外飘着的思绪被她硬拽回头脑里，一时还不太了解这问话的含意和所要达到的目地，盯着她那狭长的红唇有点走神儿发现她那一口牙不咋地，真是的，干嘛离我那么近，自暴其丑，还是少笑为妙！对了，我也得找镜子照照笑起来啥模样。她刚才说什么来着？表演？我就说嘛！还是会有人发现我的天份！突然她想到一句很妙的回答：“那个什么歌不是在唱吗？开始总是真的，后来会慢慢变成假的。”说完有些自鸣得意，嘴角不由翘起来。
没问顾客要回联吧？！害我找死了！”一路上权当扇子扇了半天的手抓起帐本来“哗哗”地翻着。那两“猫子”均于百忙中抬起头来紧张地对望一眼象是在互相询问：“她这是说谁呢？”象是地下党对暗号：“自己人，请多多关照！”
的韩路跟前吐出几个字：“你羞辱我！”声音较刚才果然冷静许多，说完直奔小盖办公室而去。韩路则换上一张碟，仿佛唠叨没听够，听那王菲继续唠叨：“一九九九年是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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